老马认为电视剧《繁花》整体呈现出一种断裂感,制作过程的混乱以及电视剧的时长限制导致镜头质量参差不齐,部分达到王家卫巅峰水准,部分则较为普通。他认为剧中人物关系刻画以及围绕进货单的风波等部分较为精彩,但商战部分过于简单化,缺乏真实感,这与大多数影视剧商战题材的模式化处理有关。
老马将《繁花》置于王家卫的电影生涯中进行讨论,认为王家卫电影的核心主题是怀旧与乡愁,是对历史的感性化个人叙述,是对永远失去的历史可能性的幻想,而非对真实历史的简单美化。他认为王家卫电影中人物关系的破裂源于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这与香港的九七情节以及世纪末的普遍怀旧情绪有关。
老马指出,《繁花》中的怀旧不同于王家卫以往作品,以往作品的怀旧源于对未来和当下的怀疑,而《繁花》的怀旧指向正能量,反映了90年代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剧中频繁出现的“赶上了一个伟大的时代”等台词,以及剧末的MV式处理,都体现了对改革开放时代积极的肯定态度,这使得怀旧失去了更深层次的表达空间。
老马还比较了王家卫以往电影中含蓄的政治表达与《繁花》中较为直接的现实政治表达,认为这可能是由于电视剧性质决定的。他认为香港在剧中成为上海曾经错过的自己,理想情况下,《繁花》应拍摄60年代的上海,与王家卫的香港三部曲形成对照,但这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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