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表达的旷野和流量的轨道，互联网社区的叙事正在如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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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声音 碰撞 世界。

生动活泼。

嗨 大家好， 欢迎 收听 声东击西， 我们一起 用 对话 来 发现 更大 的 世界， 我是 徐涛。 今天 和 我们 坐在 一起， 然后 给 我们 带来 不一样 视角 的 有 两位 嘉宾。 有 一位 是 我们的 老朋友 了， 非常 的 熟悉， 是 传播学 的的 学者 董 承宇， 他是 在 人民大学 新闻 与 传播学院 任教。

Hello 董 老师， hello 声东击西 的 听众 朋友们， 好久不见。

又 来了。 然后 另外 一位 是个 新 朋友 哈他 是在 一个 头部 的 社交 媒体 的 社区 爱好 组 的 负责人 伞兵。 估计 待会儿 听着 听着 大家 就 猜出来 他是 哪个 头部 社交 媒体 了， 但 我 这里 就 先 不 剧 透。

Hello， 声音 机器 的 朋友们 大家好， 我是 伞兵。

然后 今天 讲 的 这个 话题， 我 一说 肯定 还是 跟 社交 媒体 传播 有关系。 然后 这感觉 已经 是 成为 我们的 传统 曲目 了， 每年 我们 都会 来 聊 一个。 对， 然后 我也 稍稍 来 个 前情 回顾。 因为 最 开始 跟 董 老师 来 聊 这个 话题， 第一次 我们 聊 的 是 社交 媒体 是 怎么 影响 了 我们 看待 爱情、 感知 爱情、 表达 爱情。 好像 是一个 忘记 是 七夕 还是 一个 情人节 了， 520520OK.

我 第一次 坐在 这个 录音 间 里。

然后 第二次 我们是 跟 老蒋 巨 靠谱 聊 了 网。

红网 红 简史。

对对对， 网 红 是 如何 演进 的对， 然后 去年 我们是 跟 豌豆荚 和 阅览室 的 创始人 俊 玉 聊 了 社交 媒体 是 怎么 像 一个 棱镜 一样， 折射 了 我们 对 这个世界 的 看法。 然后 这个世界 又 怎么 被 社交 媒体 给 改变 的。

我们 其实 还 聊过 一次， 是我 和数 开荣 老师， 对对对， 我们一起 聊 的 是 外卖 员 和 主播 的 平台 化。 是的， 然后 我 特别 想 感谢 一下 徐 老师， 聊 完 之后 我 和 苏 开荣 老师在 回去 的 出租车 上 聊着 聊着 一拍即合。 然后 我们 就 一块儿 写 了 一篇 论文， 发表 了 发表 在 了 我们 这个 学科 全球 to p 5。 在 期刊 上 我 花了 大概 一年半 的 时间， 特别感谢 徐 老师 给 我们的 灵感。

我 突然 觉得 我们的 聊天 好 有 价值， 原来是 有 回响 的那 我们 今天 聊 的 这个 话题 肯定 还是 沿着 过去 的 这个 脉络， 接着 再 往前一步。 因为我 觉得 社交 媒体 真的 是 变化 太快 了。 然后 他 给 我们的 影响 真的 是 每天 都 存在。 所以 抛出 第一个 问题， 第一个 问题是 最近 你们 有 在 关注 一些 什么 热点 的 内容 之类 的 吗？ 我 先 摆 出 我的 猜测， 我 猜测 我们 三个人 关注 的 东西 肯定 都 不一样。

徐 老师 现 百万 电线。

我 其实 用 社交 媒体 比较 少， 没有 那么 的 多。 但是 最近 八月份 的 时候 发生 了 一件 很 神奇 的 事儿， 就 我 打开 率 明显 变 高了， 是 怎么回事 呢？ 是 八月 初 的 时候， 我 去 上海 出差， 然后 录制 了 一期 节目， 然后 那 期 节目 的 嘉宾 正好 奥运 期间， 跟 我 吃饭 的 时候 就说 他 现在 是 孙颖 莎 跟 王 楚清 的那 C P 粉。

杀头 C P 对。

然后 我不知道 我说 什么 叫做 杀头 C P， 我 就 忍不住 在 小红 书 上去 刷 了 一下， 然后 我 就 发现 这 两个人 真是太 可爱 了。 我 就 忍不住 每次 打开 小红 书， 我 就会 去看看 他们 俩 的 照片， 然后 互动 的 剪 的 那些 cut， 然后 我的小 红书 就 被 train 成了 杀头 C P 的。 小红 书 的 那个 跟 我说。

一件 事儿， 就是 小红 书 的 账号 是你 刚 开始 注册 的 时候， 你 觉得 是什么 意思？ 但 只要你 给他 养成 了， 就养 好了， 他 会 特别 懂你 想 看。

什么 是 吧？ 对， 所以 就是 整个 奥运 期间， 我 比方说 开会 到 下一个 会 还有 五分钟， 我 就会 忍不住 打开 看 那个 杀头 C P。 看完 杀头 C P 他 又 给我 推送 什么 李文文， 就是 那个 举重 运动员， 但 他 画的 唐装 特别 可爱， 对， 或者 是 全红 婵。 所以 他 会给 我 推 这 一系列， 然后 又 因为 就 觉得 他们 真的 太 可爱 了， 他们说 的 那些 就 怒 怼 记者 的 那些 又 很 有意思。 所以 那 段时间 我 打开 小红 书， 明显 非常 的 高 明白。 对， 现在 好像 又 慢慢 回归 了， 可能 因为 这 段时间 太 忙 了， 太 忙 了。 对， 所以 刚刚 问 的 问题是 到底 关注 啥？ 奥运 这个 我 关注 的确 很多。

其实我 也 关注 奥运会， 而且 我 但是 我 关注 的 是， 但 我 关注 的 跟 你们 不一样， 这些 很 有意思。 我们 都 关注 的 奥运会， 其实我 关注 的 是一个 竞走 运动员。 说实话 很抱歉 的 说一句， 我 已经 忘记 这个 竞走 运动员 的 名字 了。 但是 我 能 记住 的 是什么 呢？ 是 他在 竞走 的 时候 肚脐眼 这儿 盖 个 贴。 对， 然后 就 一大堆 人 在 说什么， 在 说 不是 一生 要强 的 中国人， 是 一生 要 盖 肚脐眼 的 中国人。 然后 我 就 发现 好像 是啊 就 包括 我的孩子， 比如 睡觉 的 时候， 我 太太 最 经常 跟 我说 一句话， 就是 你看 看看 什么 肚脐眼 上 是不是 盖 着 被子。

后来 我 就在 想， 如果 肚脐眼 上 不 盖 被子 的话， 那 这人 究竟 会不会 生病？ 因为我 觉得 这是 会不会 是一个 迷信 呢？ 后来 我 又 就 刷 刷 那个 好像 就是 小红 书上 一个 热 搜吧， 然后 我 刷 到了 一个 医生 终于 站 出来 了。 这 东西 我可以 给 大家 科普 一下， 就是 这个 现学现卖 是因为 肚脐眼 这是什么 东西？ 我知道 的 科普 是 肚脐眼 本身 是 人的 一个 伤疤。 对， 就是 他是 一个人 的 伤疤。 所以 他在 你 出生 之后， 你 这 一块儿 的 细胞组织 成长 是 最慢 的。 它是 最 容易 可能 不是 因为 风， 但是 它是 最 容易 受到 伤害， 是 最 防护 最 薄弱 的。 所以 盖 杜 谢尔 这 事儿 是 有 一定 科学 道理 的。 后来 我 就 觉得 这 事儿 还 普及 了 一件 事儿， 我 以后 就 再 继续 干 呗。 对， 这是我 自己 关注 的。 虽然 也 关注 奥运会， 但是 我不知道 沈明 老师 会不会有 这种 感觉， 就是 我们 看 的 可能 不是 一个 奥运会， 或者 奥运会 衍生 出来 的 东西 是 完全 不一样。

是的， 我可以 就 着 这 话题 说 两个 事儿。 第一个 是我 我也 看 奥运会， 然后 我 里边 其实 最 关注 的 是 倪 夏 莲。 还有 一开始 有一个 土耳其 的 射击 运动员。

大家 都说 像 那个 对 杀手。

杀手 不太 像 杀手 一样。 然后 对， 就是我 觉得 这些 热点 是 我也是 在 小红 书 看见 的。 就是我 觉得 他是 和 我 传统 印象 中， 我们 去 关注 那种 非常 主流 趋势 的 一套 奥运 的 内容 很很 不一样的。 就是 我们 看到 非常 多元 角度， 用户 真的 会 去 觉得 这 很 好玩， 然后 就 帮 他 做出 非常 多 的 二 创。 比如说 土耳其 的 那个 杀手的 梗， 其实我 看到 非常 多 的 梗 图 和 表情包， 比如说 给他 披上 各种 这个杀手 的 外貌， 或者 给他 去做 一些 这种 场景 的 替换， 我 觉得 这些 就是 很 有意思。 就是 用户 一些 原生 的 表达 和 创造力 是 跟着 这些， 哪怕 他是 一个 很 主流 的 场景， 他 也可以 在 这个 过程中 去 表达， 去 互动。 我 觉得 这个 很很 好玩。

对， 其实 奥运 的 这个 我 非常 清楚 的 记得， 奥运 的 开幕式 之前 就会 有人说， 好像 大家 也没有 怎么 关注 巴黎 这次 的 奥运会。 他 开幕式 当然 很 惊艳 了， 但 开 了 一天两天 之后， 也 有人 在 群 里边 其中 有一个人 发 了 关于 奥运 的 东西， 然后 另外 一个人 冒出来 说， 你是唯一 一个 在 我的 朋友圈 当中 还在 发 奥运 的 这个。 对， 所以 当时 给 我的 感觉 就是 好像 的确 大家 没有 怎么 关注。 但是 很快 因为 其他 社交 媒体 上面 的 所有 这些 东西 出来 之后， 我 突然 觉得 大家 还是 挺 关注 的， 而且 是 找到 各种各样 有趣 的 角度 在 关注。

他是 我 觉得 是 大家 可能 没有 以前 那么 关注 赛事 本身 的 那个 结果 了， 我 觉得 这是 好事儿。 我 一直 认为 不要 把 奥运会 天天 数 金牌 这 事儿 其实 是 非常 单一 的对， 其实 奥运会 它 能够 代表 的 一个 东西， 其实 就是 全球 各国 的 人 聚在一起。 他 本身 是一个 game， 对， 它是 olympic game。 在游戏 当中 你可以 看到 很多 的 真善美。

而且 我 觉得 这 届 奥运 还有一个 很大 的 影响， 是 衍生 出了 很多 对 运动 的 讨论。 我 觉得 这是 之前 每 一届 奥运 很难 看到 的。 比如说 我的朋友 圈里 是 有 好几个 朋友 去 聊到 郭晶晶 的 后面 的 那些 演讲。 那个 演讲 其实 也很 打动 我就是 他 过程中 其实 聊到 了 非常 多 怎么 去 看待 比赛， 怎么 去 看待 竞争， 怎么 去 看待 胜负。

他在 过程 中有 一句话 到 现在 印象 还很 深。 就是 其实 你 在 跳水 的 那一瞬间， 你 已经 知道 自己 大概 跳 的 怎么样 了。 但是 当你 入水 的 那一刻， 水 隔绝 了 掌声， 也 隔绝 了 叹息声。 其实 他 变成 了 一个 非常 自己的 内观 的 一件 事情， 而 不是 一个 单纯 的 竞赛 比赛。 我 觉得 这是 今天 大家 也会 去 重新 去 看待 体育 这件 事情 对 我们 个体 的 一些 价值， 而 不仅仅是 奥运。 我 觉得 这 跟 我们 开始 弱化 奖牌， 弱化 金牌， 然后 关注 一些 有人 感 的 东西 是 一脉相承 的。

对， 因为 社交 媒体 一直 在， 然后 大家 在 社交 媒体 上面 发 各种各样 的 内容。 就是 年前 三年 前 的 奥运 肯定 也是 这么 做 的。 所以 是 发生 了 一些 什么 变化 吗？ 使得 我们在 社交 媒体 上面 感受到 这些 内容 可能 就 也 不太 一样， 或者 就 我不知道 你们 有什么 想法。

我 个人 的 感觉 是 今天 用户 其实 他的 表达 欲 和 表达 门槛 就 表达 欲 在 提升。 表达 门槛 的 降低， 让 更 多用户 原声 的 表达 能够 发出声音 并且 被 看见了。 我 觉得 这 可能 是 平台 和 用户 之间 互相 形成了 一股 合力。

但是 表达 的 门槛 就是 自从 有了 手机 之后， 你 拍照 也很 容易， 你 拍 视频 也很 容易， 其实 门槛 一直 很低。

我 觉得 这 里面 还是 有 一。 就 降低。 比如说 什么 呢？ 比如说 视频， 比如 vlog vo 这种 题材 在 D V 机 时代 其实 很难 普及 的对。

是的， 你 必须 还要 拿 一个 设备。

比如说 我们 最早 看 的 那个 vlog 其实 是 非常 类似 于 P U G C 或 P G C 的 内容， 很难 是我 ugc 就可以 做出来。 Ugc ugc 其实 就是 generated content， 用户 生产 内容。 但 现在 你的 一个 手机， 你 发现 剪辑 都在 这 上面， 甚至 你 有些 平台 根本 不 看 你的 剪辑。 你 只要 这个人 能把 这 道理 说 清楚， 我 就 愿意 看你。 所以 大家 我 觉得 有 两方面， 一方面 大家 的 拍摄 成本 在 降低， 第二 方面 就是 用户 对你 这个 拍摄 是否 精致， 其实 也 没 那么 在乎 了。

大家 其实 想 看 的 是什么 呢？ 我 一直 觉得 各 大 平台 都在 追逐 一个 事情， 所以 这个 事情 是 烟火 气， 这个 是 特别 重要 的。 比如 我 举 个 例子， 咱 就说 各个 平台 的 slogan， 比如 抖 音 记录 美好生活， 这 跟 网 红 没关系， 就是 记录 你的 美好生活， 你们 大家 都 可以 记录。 比如 快手 拥抱 每 一种 生活， 有 小红 书 科技 为 笔， 人文 为 墨。

书写 生活 烟火。 你 居然 全都 记得。

我就是 研究 这个， 我 天天 就 看 这些 东西。 我 就 发现 其实 这是什么 呢？ 这就是 我们 所说 的 社交 媒体 平台 的日常 生活化。 就 以前 上 媒体 平台 是 干嘛 的？ 往前 回想起来 是 干嘛？ 网络 论战 表达 观点 大 V 就 那个 时代 其实我 觉得 互联网 文化 其实 本质 上 是 亚文化。

对， 因为 用 互联网 的 人 很少。

他 其实 是 相对 的 精英 群体 或者 亚文化 群体。 比如 我们 想 以前 的 说起 网 红 的 是谁 的 芙蓉姐姐， 她 得 制造 一个 惊喜， 就是 还有 这样的 人。 然后 是 罗永浩， 他 竟然 这么 有意思。 甚至 再 往后 其实 到了 四五年 前 还是 这样。 比如 手工 耿， 他 竟然 这么 有 梗。

但是 现在 其实 你 就会 发现， 大家 关注 的 已经 不是 那些 特异功能 的， 具有 特别 重要 的 文化 基因 符号 的 那些人 了。 大家 关注 的 就是 我们 日常生活 中的 普通人。 比如 我 举 个 例子， 谁能 在 互联网 上 成为 大家 讨论 的 对象？

我 有一个 学生， 他 前几天 干了 个 事儿， 他 坐 公交 的 时候 突然 发现 他 旁边 的 老奶奶 提 着 一个 纸袋子， 那个 纸袋子 里 飘 出了 考 鸭 的 香味儿。 于是 他 就 问 那 老奶奶 您 这是什么？ 然后 奶奶 一 愣， 就 打开 了， 掏出 了 一个 鸭腿 儿 说 你 尝尝， 还 以为 我 那个 学生 想 吃。 我 觉得 说 不是 这 意思， 我 就 想 问问 您 是什么？ 我 觉得 特 香， 老奶奶 特别 热情， 就 偏要 给他 一个。

然后 她 就在 那个 公交车上 啃 了 一个 鸭腿 儿， 他 把 这个 事儿 给 拍 了 个 图片， 因为他 当时 不能 记录 视频， 就 拍 了 个 图片， 那 图片 就 发 在 小红 书上， 结果 就 火 了。 然后 他 就 问 我说 老师 我 是不是 要 火 了？ 我说 这 是你的 幻觉。 你 下 一条 可能 就 没人 看 了， 但是 这 一条 可以 让 你 把 这种 人与人 的 相遇 的 那种 温情 传递 给 很多很多 人。

这就是我 我 我 所说 的， 大家 愿意 看 这种 有人 味 的， 其实 普通 生活 当中 的 闪现 的那 一个 小小 光点。 但是 五年 前 其实 这个 东西 是 并不是 主流， 一定 是 有。 但是 我 觉得 如果我们 回到 了 10年、 一二年 时候， 我们 其实 想 的 是 大 V 其实 那个 时候 的 博主 是一个 二分法， 就是 有 V 的 没 V 的。 大 V 就是 可能 再 往下走 可能 会 变现。

普通用户 其实 就是 一个 公开的 朋友圈， 他是 一个 非常 二分法 的。 但是 现在 其实 并不是 一个 二分法。 至少 我们 说 就算 是 你说 博主 也有 什么 腰部 的， 然后 什么 头部 的， 还有 人 说是 膝盖 部 的。 算了算 我自己 做了 个 博客， 那天 我 跟 东东枪 老师 聊天， 他说 我是 总部 的 脚后跟 部 的。 所以 我 你 会 发现 它是 一条线 了， 它 不是 一个 二分法 了。 所以 我 觉得 现在 是 每个 人都 可以 把 自己的 生活 分享 出来， 闪了一下 光 的 那个 时代。

但 我 感觉 是不是 这样， 就是 当 大家 都有 手机 都 可以 拍， 其实 每个 人都 已经 具备 了 可以 闪 那么 一下 光 的 状态。 但 就 只是 因为 闪 呀 闪 呀 闪 了 10年 多了， 所以 大家 其实 已经 对 内容 的 丰富 程度 是 极大 化 了， 大家 已经 见怪不怪 了。 所以 可能 进行了 一种 新的 什么 内容 创作 的 分层 就 已经 出来 了， 进入 到了 下一个 阶段。

就是我 可以 跟 您 分享 一个 我自己 之前 调研， 我们 其实 前 三个月 调研 了 很多 的 M C N 公司。 我 就 觉得 现在 的 M C N 公司 状态 是什么 呢？ 就是 三卷。 第一个 是 卷 设备， 第二个 是 卷 钱， 第三个 是 卷 自己。 就是 他们 已经 把 能 使的 活 都 使 干净 了。

比如说 18年 我们 能 看到 很多 有意思 的， 你 想象 不到 的 拿 筷子 夹 手机 什么 之类 的 这种 视频。 到 现在 你 真的 拿 筷子 在空中 夹个 手机， 他 会 觉得 你 没事儿， 你在干嘛 呢？ 就 已经 没有 任何 东西 可以 刺激 到 我们的 大脑， 让 我们 觉得 这 事儿 没 见过 了。 但是 现在 就 变成 了， 我 觉得 它是 一个 我们 自己 还 写 一篇 这样 这方面 的 论文， 我们 把 它 定义 为 叫做 平凡 化， 就 整个 的 内容 产业 是在 平凡 化 的， 它 不 制造 惊奇 而 制造 附近。

对， 就是 我们 都 是在 互联网 上见 过大 世面 的 人。

对 我们 见过 大 世面。 但是 现在 我们 制造 的 是 第一 是 身体 上 的 附近。 比如 我 特别 好奇 的 是， 突然 某个 短 视频 平台 给我 推 一个 东西， 就是 我们 家门口 开 了 一 烤鸭店， 他 会给 我 带 我 看看 他的 菜。 还有 一种 是 心理 上 的 负担， 比如 沙头 组合， 他 把 所有的 那些 喜欢他， 但是 地理位置 完全 不一样的 人 聚 在 了 一起。 对， 是的， 我 再举 一个 小红 书 里 的 一个 我 印象 非常 深 的 例子。 我 之前 一直 在 刷 叫 心眼 子 练习。

对 对我 我 有 看过 解释一下。

什么。

叫 痴迷 于 这个 东西。 OK 就是 他 会给 你 出道 题， 我会 给 徐 老师 出道 题。 假如 说 你 刚 入 职 了 一个 公司， 然后 你 进了 老板 的 办公室， 老板 看看你 又 看看 他 窗台上 的 花儿， 说 你 刚 来 没 几天， 我的 种 的 花儿 就 枯萎 了， 你 该 怎么 回答？

这个 我 是不是 看到 过？ 说 恭喜你， 你 有了 一个 新的 招财 花。

就是我 不是 对， 有一个 网友 说说， 他说 你 一定要 紧 跑 几步 跟 领导 说说， 那 是因为 您 真正 要 栽培 的 人 他来了。

好吧， 太妙了。

请 注意 这 里面 其实 并 不是说 他 真的 教 我们 去 干， 这， 他 其实 就是 让 机灵。 我说 的 直白 一点， 就是 苦 兮兮 的 打 工人 获得 了 一个 能 共同 释放 的 一个 空间。 在那 里面 我 看到 一个 特别 有趣 的 什么 话题 呢？ 就是你 跟 领导 下棋， 领导 输给 你 了， 输完 之后 领导 跟 你说 说 我 老了 不中用 了， 然后 你 该 怎么说？ 然后 这里 最高 赞 的 回答 是不是 你老 了 不中用 了， 而是 不中用 的 你老 了。 我们 不会 这样 去 说， 但是 我们 其实 是 打 工人 聚在一起， 能有 这样 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心理 的 附近。 是 当然 这 里面 还有 也有 身体 的 附近， 比如说 我们会 发现 在 各个 回答 当中， 回答 的 最 妥帖 的， 最能 利用 到 现实 中的 往往 是 I P 山东 的， 山东人 在 里面 还是 非常 厉害 的。 当然 也有 山东 埃 批 的 人 回答 了 一个 非常 离谱 的， 给出 了 一个 非常 离谱 的 回答。

大家 会 怎么 留言 呢？ 开除 山东。

山东籍， 还有 一种 留言 是 你是 来 山东 旅游 的 吗？

我 现在 就 想 看到 时候 这 期 节目 评论 区 大家 会 怎么说。

其实我 你 会 我 你 会 发现 很 有意思 的 一点， 就是 大家 会 把 生活 中的 那些 心理 上 的 附近 联系 在一起， 我 觉得 这是 挺挺 有趣 的 一个 现象。

对我 今天 早上 还 想到 一个 事儿， 就是 因为 刚刚 我们 说 之前 互联网 它是 需要 奇观 的， 它是 需要 有 一一 波 浪潮， 然后 这 一波 浪潮 起来 的 时候， 好像 大家 都 得 看看 到， 所以 有 个 词 是你 这个 都 不让 你 out 了。 然后 还有 老人家 一定要 学 某个 梗， 然后 还要 在 春 晚上 演出 来。 对， 这是 以前 的 事儿， 但 我 就 感觉 好像 现在 大家 都 习以为常 了。 你不知道 某个 梗 也 无所谓， 但是 你 迅速 可以 pick up 起来， 就 迅速 就像 牛马， 我 觉得 好像 也就 这 两个月 就 突然 起来 了， 然后 你不知道 也 没事儿， 但 你 迅速 的 用 起来 好像 也不 觉得 别扭。 我 感觉 这 是不是 一个 新的 趋势？

对我 觉得 其实 是 这 一代 的 年轻人 是 somehow 他们是 生长 在 互联网 上， 他们 就是 在 这个 环境 里 成长起来 的。 可能 比如说 在 我们， 比如说 像 神马都是浮云 这样 非常 有 年代 感 的， 这样 太 有感 的 时候， 其实 那个 时候 互联网 上 在 表达 的 人 还是 一小撮 人。 所以 他们 表达 的 这些 内容， 其实 第一 大家 并不知道， 很多 人是 不知道 的。 然后 第二 是 很多人 对于 这种 表达， 它 背后 意味着 什么， 它的 场景 是 啥 也是 不明确 的。 甚至 有可能 神马都是浮云 讲完 之后 大家 还会 觉得 土， 就是 他 不是 那个 意思， 你 就 硬 凹凹 到 那个 环节 里， 大家 还不 满意。

我 觉得 今天 其实 发生 的 巨大变化， 就是 刚才 董 老师 提到 就是 我们 要 烟火 气， 我们 要 内容 在 我们 附近。 我 觉得 原因 是 这群人 其实 他 已经 对 所有的 器官 已经 腻 了， 已经 见怪不怪 了。 他 反而 觉得 那些 东西 是 造 的 是 假的， 然后 你 就 不要 拿 那 东西 来 骗 我 了， 一看 就是 糖 糖精， 人工 糖精。 对， 你你你 最好 是 拿 点 真的 好吃 的 东西 来来 在 我 周围， 就像 那个。 大腿 一样 在 我 周围 散发 一些 香气。

然后 我 觉得 这 一代 的 年轻人， 其实 是对 真实 内容 或者 是 这种 在 身边 内容 的 甄别 度 是 特别 高 的对 我 觉得 有 我 觉得 这 背后 其实 我 觉得 是 有 两个 原因 导致 的。 第一个 其实 刚才 提到 就 原来 微博 可能 我们 想到 的 是 韩寒 这样的 人。 是因为 我 觉得 流量 在 中间 起到 了 很大 的 作用。 原来的 流量 分发 机制 其实 没有 算法， 就是 更多 的 是谁 火 我们 都 关注 了 谁， 那个人 就会 更多 的 出现 在 我的 这个 主页 里。 然后 剩下 的 东西 可能 要么 是 被 广告 填充， 要是 被 一些 自然 的 推荐 或者 中心化 的， 比如说 编辑 精选 这样的 东西 填充。 但是 今天 其实 算法 这些 东西 存在 之后， 我 能 让 更多 的 普通人 有 得到了 更多 被 看见 的 机会。 他们 其实 并不是 表达 的 不 精彩， 很多 时候 他是 表 在 微博 时代 也 表达 了 有 很多 精彩 的 表达， 但是 没有 被 看见。 话语 体系 或者 大家 的 助力 是 完全 被 那 套 中心化 的 表达 所所 吸引 的。

今天 那些 精彩 的 表达 被 看见 的 时候， 其实 大家 的 很多 互动 或者 表达 欲都 充分 的 被 调动 起来 了。 就 类似 于 刚才 那样 一个 压腿 的 美好 瞬间， 其实 用户 都会 去 互动。 包括 那个 职场 的 一些 厚黑学 测试 这种， 其实 也是 大家 都很 非常 有 共鸣 的， 这些 表达 就会 被 调动 起来。

然后 还 有点 觉得 是在 这样的 环境 里， 其实 刚才 我们 提到 用户 的 表达 门槛 为什么 降低 了， 刚才 徐 老师 其实 说 好像 没有 什么 变化， 但 我 觉得 他 还有 一些 主观 的 门槛， 叫做 我 看到 这些 东西 别人 也 发 了， 甚至 火 了， 我 是不是 也可以 发。 因为 原来 我们 看见 的 都是 非常， 比如说 高端 的， 就是 需要 有 一些 知识 储备， 或者 需要 一个 非常 光鲜亮丽 的 社会 身份。 这些 人 说 的话， 这些 人 说 那些 特别 体面 的话， 才有 资格 法 才有 资格 被 看见。 但是 当我们 看到 越来越多 的 身边的人， 可能 就是 我的朋友、 我的学生， 我的老师， 他 发 了 一个 非常 日常 的 东西， 然后 被 大家 广泛 的 点 赞 评论 甚至 扩散 了。 他 会 觉得 我 也可以 发， 我的 心理 门槛 降低 了。 那 这个 时候 大家 的 更多 的 表达 欲 和 表达 动机 就 能够 被 沉淀 下来。 我 觉得 它 就 形成了 一个 正循环， 他们 得到了 越多 的 曝光， 得到 越多 的 正反馈， 然后 又 吸引 了 更多 的 人 来做 日常 的 表达。

我 抛 一个 不太 一样的 感受 就是 这个 创作 门槛 是 可能 是因为 我 身边 几乎 都是 还 比较 有 经验 的 创作者， 所以 他们 某种程度 上 他们 发 了 一个 东西， 其实 就是 期待 是 能够 被 看见 的。 但是 就 比方说 如果 是 上 某个 非常 快 的 一个 平台 的话， 可能 他 很快 就 淹没 了。 他 根本 就 得不到 大量 的 流量， 然后 他 也没有 办法 3秒钟 出 一个 梗。 然后 如果 是在 一个 长视频 的 平台 上， 他 可能 会说， 我 是不是 需要 去 买 个 正儿八经 的 一个 摄像机， 我要 好好的 构图 构思。 所以 就是我 觉得 其实 大家 考虑 特别 多。 我 某种程度 上 觉得 一方面 好像 的确 看起来 门槛 越来越低， 但 另外 一方面 其实 门槛 又 越来越高。 有 这种 感觉。

我可以 回应 一下， 需要 这种 感觉。 我 觉得 首先 第一 您 得 跟 您 那 朋友 说， 长视频 平台 如果 您 做 长视频 的话， 根本 没 必要 买 太好 的 机。 因为 长视频 的 用户 不在乎 你 那个 是不是 好看， 他们 长视频 越是 长视频 的 用户 越 在乎 你说的 到底 有 在 不在 点儿 上。 你看 我自己 拍 长视频， 我 一 没 化妆， 二 没调 光线， 永远 是一个 布景， 然后 桌子 都不 收拾， 所以 其实 也 拍。

了 人格魅力， 这是 这。

怎么 就是 蹭 了 一个 夸。 但是 我 再说 回来， 我 觉得 可能 您 跟 伞兵 老师 说的是 两件 事儿。 您 说 的 其实 更 像是 P U G C 的 事儿， 目的 是什么？ 如果我 目的地 是 为了 流量， 是 为了 挣钱， 我 觉得 因为 我们是 研究 网 红 经济 的， 我 有一个 非常 大 的 感受， 就 这个 行业 的 职业化 程度 越来越高。

对我 我 觉得 这个 的确 是 内容 这里 出现了 巨大 的 一个 变。

我 觉得 这是 好事儿。 对， 所以 这是 好事儿。 不光 是从 制作 更 精良， 制作 更 优秀， 同时 职业化 程度 越高， 也 越 有可能 让 良币 驱逐 劣币。 让 大家 一 想 起来 网 红 就 头疼 的 那个 时代 快点 过去。 这 是一个 我 觉得 是 好事儿。

但 另外 一方面， 对于 普通用户 而言， 我 觉得 很多 普通用户 的 这个 目标 根本 就 不是 流量。 比如说 我 那个 学生 他 发 了 一个 压腿 的 事， 他 火 了。 他 开玩笑 的 问我 还能 火 吗？ 但是 我明白 他 根本 没 想 火， 甚至 有些人 说 我 怎么 火 了， 我 得 赶紧 怎么 隐藏 一下， 把 自己 名字 改成 陌陌 是 吧？ 就是 他他 会 觉得 我想要 交流， 但是 希望 你们 关注 到 我 交流 的 内容， 而 不要 关注 到 我。 所以 它是 有 不同 的 用户， 这 其实 更 像是 P U G C 跟 ugc 它的 目标 的 差异。 P U G C 的 门槛 的确 越来越高， 这是 职业化 问题。 但是 U G C 的 门槛 越来越低。 并且 我 觉得 小 妙 老师 刚才 说 我 特别 有 感触 在哪儿 呢？ 就是 大家 觉得 拍 一个 视频 或者 分享 一个 自己的 生活， 不再 是一个 让 我 感觉 有点 不好意思 的 事儿 了， 这 其实 是一个 门槛。

但是 我 还有一个 特别 想 回应 的 一点， 就是 关于 刚刚 我们 谈到 了， 各位 也 不知道 有没有 感觉 梗 这个 词 其实 最早 应该 是 曲艺 圈 里面 或者说 是 这个 包袱。 但是 以前 那个 梗 跟 现在 的 梗 有一个 巨大 的 差别， 就是 以前 的 梗 大家 还记得吗？ 我 还 幻想 一下 大家 尘封 的 回忆， 眼睛 一 闭 一 睁 一天过去了， 一 闭 不 睁 一 闭 就 过去了。 好， 请 注意 这种 梗 很多 造出来 的 梗， 飞机 中的 战斗机， 这种 梗 它是 没有 价值观 的。 他 往往 就是 因为 这 东西 有 顺口溜 的 那个 意味， 还 特别 搞笑。 他的 演绎 又 很 有意思， 然后 被 我们 所用 在 日常生活 中 当 一个 口头语。

这是 之前 的 那些 梗， 但是 越来越多 如今 的 梗 它是 有 价值观 的， 不再 是一个 抖 机灵 的 东西。 比如说 牛马 这个 梗 是 有 价值观 的， 但 它 反映 的 其实 是 打 工人 他 自己的 一种 自嘲。 它 不再 是一个 仅仅 是 抖 机灵 的 事情。 抖 机灵 的 事情 能 让 我们 开心。 但是 有 价值观 的 梗， 它的 下一站 是什么 呢？ 是 把 人 聚在一起， 把 那些 有 共同 的 价值观， 有 共同 的 生活 经历 的 人 聚在一起。 由此 互联网 其实 变成 了 一个 的 小 部落。

我 觉得 互联网 是 不可能 变成 一个 大 部落 的。 比如说 我 之前 经常 说， 我说 刘德华 不会 再 出现 第二个 了。 因为 不是说 没有人 比 刘德华 更 优秀， 而是 他 不论怎么 优秀， 也 无法 获得 刘德华 当年 那种 媒介 环境。 因为你 当时 打开 电视机 就是 四大天王。

对你 看到 刘德华 的 几率， 我说 的 不准确。 就 简单 来讲， 做 个 夸张 的 比喻， 4分之1， 但是 我们 现在 有 太多 可 看 的 了。 比如 您 关注 莎 头 组合， 我 对 莎 头 组合 我看 怎么说 不 被 骂， 我 对 莎 头 组合 是个 路 人我 就 对 那个 肚脐眼 就 感兴趣。 所以 我们俩 其实 是在 完全 两个 可能 不 相关 的 话题 参与 到 两个 数字 部落 当中。 然后 我们会 发现 整个 互联网 就会 出现 一个 的 小 部落 小 社群。 这 其实 是 很多 社群 都是 由 耿 来去 链接 的 梗。 其实 有 两个 价值， 第一个 价值 就是 召唤 有 共同 价值观 的 人。

他 本身 就是 一个 共鸣。

对， 说 个 不 恰当 比喻， 牛马 们 都 来吧， 就是 大家 何必 分 彼此， 都是 牛马。 第二个 就是 我们 要把 不是 我们的 人 给 隔绝 开， 就是 我们是 共同 使用 这 梗 的， 我们是 有 共同 身份 的那 不 使用 这 梗 的 人 其实 就 不是 我们的 人， 所以 他 其实 变成 了 一种 身份 认同 的 象征。 对， 是的。

这个 我 其实 特别 有 感触。 因为我 感觉 真正 在 互联网 的 社区 的 演化 的 过程中， 是 经历 了 几个 过程。 第一个 过程 我 觉得 就是 刚才 说 的 那个 大杂烩， 就是 所有人 都 进来， 就是 大家 在这里 什么 都说。 然后 第二个 过程， 其实我 觉得 是 类似 于 在 贴吧 那个 时代， 其实 因为 看见 人 被 分流 了。 因为 贴吧 其实 它是 通过 兴趣 或者 通过 我自己 的 一个 主题， 能够 进入 到 一个 圈子里。 可能 每个 贴吧， 每个 吧 聊 的 都是 这个 主题 的 内容。 其实 它是 通过 一个 主动 的 内容 分流 或者 是 筛选， 来 形成 这样 一个 小小的 部落。

但是 在 移动 互联网 时期 又 经历 了 一个 特别 大 的 一个 汇总 的 过程。 比如说 当 短 视频 这个 format 出现 之后， 短 视频 一开始 的 内容 其实 不像 今天 这么 就 刚才 说 的 那么 精致。 其实 它 就是 一个 比如说 高水平 的 这个 剪 快 剪 视频， 就 可能 大家 就会 来了。 然后 图 一 乐， 包括 早期 像 我们 看到 的 一些 土味 视频， 或者 一些 这种 大家 其实 对他 没有 什么 价值观 的， 没有 什么 大家 就是 图 一 乐 就 好看 就 来了。 但是 这个 过程 好像 也 慢慢的 去 形成了 一些 分野， 就是我 不断 的 有 一些 兴趣 圈层 出现， 然后 不断 有 一些 圈子里 的 梗 和 表达 出现。 大家 用 这些 不管 是 语言 还是 再去 用 这些 语言 去 串 算法， 然后 形成了 一个 小小的 部落 和 圈子。

我 觉得 我 最 强烈 的 感受 是， 比如说 经常 我 能 看到 一篇 笔记 下边 比如说 像 现在 比较 火 的 像 二次元 这个 圈子， 它 就是 一个 非常 典型 的 亚文化 形成 圈子。 他在 里边 其实 下面 的 回复 都是 拿 圈内 的 一些 语言 和 表情包 去 回复 的。 但是 比如说 你 切换 到 饭 圈， 可能 马上 他的 那个 表达 跟 语言 就会 完全 变化。 那 就是 不同 的 圈子 之间 可能 就是 会有 一些 隔离， 然后 我 觉得 今天 的 互联网 的 产品 其实。 也 帮助 到 此刻 就 不再 是 那个 时代 的 产品 了。 此刻 又 通过 比如说 算法 的 分发， U G C 和 P G C 的 这些 分野， 又 让 这 群 不同 的 圈子 聚集 在一起， 我 觉得 这是 起到 了 很大 作用。

其实 这也是 我的 一个 模模糊糊 的 感知。 因为我 记得 上次 我们 讨论 的 时候 有 说， 如果我们 把 互联网 看成 是一个 虚拟 的 空间， 那 有些 地方 它 就是 一个 交易 的 地方。 它 有的 地方 是 商业地产， 它 有的 地方 是 商场， 还有 的 地方 就是 公园。 你 随便 遛 个 弯儿， 然后 认识 一些 陌生 的 人 这种 的。 我 就 觉得 当 董 老师 之前 说 的 这个 专业化 越来越 往前 推进， 然后 他的 整个 产业 越来越 成熟。

其实 我会 感觉到 不同 的 社交 媒体， 他 真的 某个 地方 他 就是 为了 极致 化 的 完成 一些 交易。 所以 他的 所有的 目标， 他 可能 就 我们 想要 线下 如果 要 设计 人流 的 动线 的话， 他的 动线 一定 是我 怎么 让 这些 人 尽快 的 买到 买 完 东西， 然后 出去 提高 翻台率。 某种程度 上 类似 这种。 然后 有 一些 地方 他 可能 就是 的确 是 我希望 大家 是 可以在 这里 我们一起 喝 喝茶， 聊聊天。 然后 在 这种 轻松 的 环境 下， 我们 再 形成 某种 交易 或者 是 怎么着 的。 所以 我 感觉 可能 不同 的 社交 媒体 正在 完成 这样的 一些 分野， 然后 聚集 到 不同 地方 去。 这个 虚拟空间 不同 地方 的 人群 他 可能 也是 不一样的， 他 去 的 目标 也 不一， 他的 整个 想要 在这里 实现 的 这种 无论是 自己的 满足感 还是 价值 也是 不一样的。

对， 是的。 比如说 刚才 其实 徐 老师 也 提到， 就是 P G C 和 U C 之间 其实 是 有 一些 分野 的。 比如说 P G C 他 可能 通过 越来越 卷 的 这个 内容， 越来越 高质量 内容， 让 更多 高质量 的 比如说 长视频 聚集 在。 比如说 今天 的 B 站 可能 会 看 长视频 会 更多。 但是 另外 一边 其实 又会有 一批 人 他 极致 的 会 走到 ugc 和 自我 表达 和 小圈子。 用户 其实 在 这个 圈层 上 可能 又会有 一些， 比如说 被 看见 的 需求， 找到 同类 的 需求， 让 我 表达 的 内容 能够 被 同样 的 人 也 看到 的 需求。 这个 我 觉得 在 小红 书上 可能 就会 聚集 的 比较 明显， 我们 经常 能 看到 各种各样 的 小圈子， 通过 评论 群 能够 聚集 在一起。 但 这个 反而 我们在 一些 偏 消费型 的， 就是 只看 但是 我 可能 很少 互动， 很少 发， 甚至 很少 自己 去 表达 的 这些 平台 上 就会 少 一些。

我 一度 都 觉得 ugc 可能 它的 空间 是 被 压缩 的。 因为 当我们 说 P G C 跟 P U G C 越来越多。 而且 大家 某种程度 上 就是 前几年 其实 想 做 网 红， 想 自己 做出 内容 来， 然后 给 自己 赚赚 零花钱， 这样的 人是 越来越多 的。 即使 是 普通人 可能 不约而同 的 也会 想说， 我 是不是 要 用 某种 方式 去 做我的 东西， 使得 我 被 看见。 所以 当时 我自己 感觉 会 是 U G C 的 内容 其实 是 被 压缩 的。 但 我 感觉 这个 U G C 的 内容 它 总是 会 存在 的。 因为 大家 都有 想要 被 听到， 然后 跟 自己 志同道合 的 人 在一起 的 需求。 所以 我 觉得 这块 空间 它 永远 都 不可能 消失。

我 觉得 其实 从 个体 来看， ugc 的 表达 可能 在 今天 来说 是 比如说 慢慢的 越来越 难， 或者 是 越来越 有 压力。 但是 我 觉得 从 群体 上 来看， 整个 ugc 整体 的 表达 的 量 和 表达 的 规模 频次 都是 有一个 比较 明显 的 提升 的。 今天我 是 更多 的 看到 了 更多 的 普通人 开始 分享 自己的 生活， 表达 自己的 一些 日常。 包括 提问， 包括 比如说 去 问 这 在哪 买， 包括 这 东西 怎么怎么 做， 提问 是一种 包括 就是我 今天 生活 中 经历 的 一个 美好 瞬间。 可能 就是 一个 偏 记录 项 的 内容 也会 去 分发。 而且 刚才 董 老师 其实 提到 有 一个点， 我是 蛮 想 顺着 那个 点 往 下说。 就是 U G C 和 P D C 其实 背后 的 动机 和 预期 是 不太 一样的。 Pgc 往后 卷 可能 最终 需要 的 是 知名度， 是 影响力， 甚至 再 往后 的 商业化 变现， 大家 都是 有 这样的 预期 的。

但是 ugc 很多 时候， 比如说 在 我 去 表达 一个 我 很 丧 的 情绪 的 时候， 其实 他 需要 的 就是 一个 安慰， 一个人 的 点 赞， 一个人 的 评论 就 足够 了。 其实 他 不需要 1万个 人都 来 给他 点菜， 都 看见 他他 可能 需要 的 就是 此时此刻 有一个人 看见了 我， 跟 我 共情， 然后 给我 点 了 个 赞， 安慰 了 一下 我。 我 觉得 那个 带来 的 力量 是 就是 一 哪怕 是 一条 内容， 一个 曝光， 带来 力量 也是 非常 大 的。 我 觉得 这是 今天 很多人 愿意 在 U G C 的 场合 下去 继续 做 表达， 甚至 有 更 频繁 的 表达 的 原因。 就是 因为 他们 本质 上 不是 对 着 规模 或者 对 着 流量 这些 事情 有 预期， 而是 希望 自己 被 看到 哪怕 一次。

我 觉得 这个 可能 也 涉及到， 就是 比方说 平台 它 究竟 他 会 希望 怎么 去 引导。 因为 我们 经常 会说， 就 平台 他 是不是 可以 去 这么 引导， 或者 算法 的 流量 推荐 机制， 它 是不是 会 使得 某些 内容 被 看见， 哪些 不 被 看见。 我不知道 在 这方面 你们 有没有 一些 观察。

其实 它 背后 有一个 问题 叫 算法 是不是 有 价值观 的？ 就是我 我 觉得 是 有的。 但是 其实 它 背后 是 两个 问题。 第一个 叫做 算法， 它 作为 一个 工具， 它 到底 是 怎么 实现 的？ 第二个 是 平台 的 价值观 是 怎么 实现 的？ 因为 实现 平台 的 价值观 不 只有 算法 一个 工具。 其实 我们 还有 工具箱 里 还有 四五个 工具， 是 大家 共同 的 为 那个 目标 去 服务 的。 所以 两个 话题 我可以 分开。

好 呀 好， 展开 讲讲。

对， 展开 讲讲。 就是我 觉得 第一个 是 算法， 它 到底 作为 一个 工具 是 什么样 的？ 就 比如说 举 个 例子， 比如说 今天我 想做 一把刀， 是 用来 切 牛肉 的。 然后 算法 的 工程师 在 里面 调 的 是 刀锋， 应该 是 2毫米 还是 5毫米。 其实 这件 事情 是一个 非常复杂 的 问题， 并不是 是我 一次 调整 就能 到位 的。 这是为什么 有 算法 工程师 反复 在 里面 去 调 系数， 或者 调 各种各样 的 内容 的 比例。 就是 因为我 的 目的 可能 很 明确， 我是 要切 牛肉， 但是 怎么样 切 的 最好 是要 试 的那 怎么 去 试 呢？

比如说 刚才 董 老师 也 提到， 就是 可能 会 去做 一些 探索。 比如说 这个 内容 你 喜不喜欢？ 不 喜欢我 下次 不给 你 退了。 然后 比如说 还有 可能 是 用 你的 日常 的 一些 消费 习惯。 比如说 那种 人 特别 爱看 那 一类 内容， 你 特别 爱看 那 跟 他 相似 的 内容， 我 多 给你 推一推， 看看你 爱不爱 看。

但 他 过程 都是 动态 的， 比如说 它 可以 通过 你的 播放， 通过 你的 你 对 内容 有没有 做 一些 交互。 比如说 我 给他 评论 了、 点 赞 了、 关注 了， 这些 都是 一些 信号。 然后 还有 一些 比如说 你的 好友 或者 你的朋友 有没有 去 看 类似 内容， 那 可能 大 概率 我们会 非常 倾向 于 看 朋友 点 赞 的 内容。 所以 这个 就是 视频 号 的 逻辑， 就是 经常 在 视频 号 里 看到 没有 点 赞 内容。 其实 这些 都是 算法 的 因子， 算法 有 非常 多 的 因子。

比如说 你的 交互 行为， 你的 习惯， 包括 你的 一些 个人 的 属性， 可能 都是 算法 的 因子， 它是 一个 复杂 模型。 然后 最后 我们是 不断 通过 调 它的 因子 和 系数 来 得到 一个 总分。 就是 如果 今天我 把 你 观看 或者 晚 播 这件 事情 的 系数 打的 更多， 对 哎 你 可能 就能 看到 更多 这样的 内容。 比如说 如果 今天 你是 非常 喜欢 做 一些 社会 热点 的 讨论， 或者 一些 跟人 交互 的， 你 可能 有 非常 多 的 评论 点 赞 的 行为， 可能 我 对 那些 感兴趣 的 内容 会 多 表达。 如果 今天 算法 把 评论 和 点 赞 的 这样的 系数 慢慢 调 高， 那 可能 你 就能 看到 更多 你 愿意 和 他 交互 的 内容。 所以 算法 本身 我是 觉得 它是 一个 工具。 那 怎么用 这个 工具 以及 用 这个 师 就 这个 师傅 的 手艺 好不好 也很 重要， 以及 我想 用 它 干嘛 也很 重要。 然后 再再 回到 平台 说， 我不知道 两位 对于 于 一个 互联网公司 大概 的 组织 架构 有没有 了解。 就是 它 里面 大概 有 哪些 模块。

或者 可以 说 对 听众。

都 科普 一下。

这个 其实我 觉得 也 蛮有意思 的， 因为 算法 可能 大家 聊 的 比较 多。 他 背后 其实 有 产品， 有 算法， 有 运营， 有 也有 像 marketing 这样的 部门， 有 市场。 其实 这些 部门 包括 有 生态 的 部门 其实 就是 主要 去 负责。 比如说 那种 不好 的 内容， 或者 是 一些 价值观 导向 不对 的 内容， 可能 会给 他 做 一些 比如说 限流， 降权、 封号 这些 都是 这些 部门 去做 的 生态 和 安全。 其实 这些 部门 他是 协作 去 完成 一个 组织 或者 平台 一直 的。

举 个 例子， 比如说 今天 我们 希望 有 更多 的 ugc 内容， 或者 叫做 普通人 发 的 内容 被 看到。 那 可能 在 算法 侧 他 会 觉得， 我要 有 更多 的 流量 去 留给 普通人 发布 的 内容， 让 他们的 内容 能够 在 刚才 说 的 那个 池子 里 拿到 更多 的 曝光。 这样 只要 我 主动 给 他的 多， 那 他 跑 出来 的 概率 一定 会 更大。 在产品 的 视角， 可能 他 会 觉得 今天我 是不是 有一个 模块， 或者 有 一些 比如说 按钮， 有 一些 我们 说 的 tab， 是 给 普通人 去做 呈现 更好 的， 而 不是 就是 比如说 如果 像 一个 传统 的 视频 媒介， 假设 只有 一个 屏幕， 那 其实 他 会 更 中心化， 会 更 给 到 一个 平台 一直 推荐 的 内容。 那 比如说 在 背后 还有 一些 像 生态 这样的 部门， 这样的 部门 其实 他 更多 的 去 从 价值观 层面 去 看 什么 内容 是 可以 发出 来， 比如说 违法 的， 然后 包括 一些 导向 社会 导向 特别 差 的。

这些 内容 一定 是 不放 出来 的那 剩下 的 内容 其实 还 会有 一些 平台 的 意志 会 去做 干预。 还有 像 刚才 说到 的 运营 这样的 部门， 运营 的 部门 其实我 觉得 这个 部门 其实 是一个 蛮有意思 的 部门。 就是 在 大部分 非常 效率 导向 的 平台， 其实 运营 这个 角色 都会 收到 非常 多 的 质疑。 就是 今天 如果我 算法 做得 特别 好， 我不需要 运营 在 里面 做什么 人工干预。 我 觉得 算法 已经 是 100分的， 他 已经 把 用户 最 爱看 的 东西 推 给他 了， 那 运营 去 干预 的 意义 是 没有。 但 事实上 就是 大部分 情况 算法 是 没有 办法 做到 100分的那 这个 时候 运营 这个 角色 其实 起到 的 就是 怎么 把 这样的 意志 以及 我们 自己 对于 用户， 对于 内容 的 观察， 以 这个 内容 的 方式 渗透 进去。 我 觉得 这是 整个 组织 是 这样 去 协作 的， 来 让 我们 一个 完整 的 平台 一直 能够 在 每个 模块 都 会有 一些 渗透， 所以 在这里 边 算法 是 非常重要 的 一 环。 但 有的 时候 比如说 对于 一些 趋势性 的 内容 的 探索， 其实 是 靠 比如说 运营 和 产品 去 先 迈 一步， 先 实现 的。 我 举 一个 例子， 比如说 今年 其实 最近 黑 神话， 悟空 非常 火。 然后 黑 神话， 悟空 的 火 背后 带动 了 很多 山西 的 古建筑 的。

但是 我们 之前 讨论 的 时候 有。

说到 有 聊到 对 山西 古建筑 的 这个 包括 路线 的 一些 分享。 其实 平台 或者 叫做 在 运营 的 视角 里， 其实 去年 就 已经 发现 山西 古建筑 这个 事情 慢慢的 被 大家 关注 起来 了。 只不过 通过 今年 的 这样的 一个 点状 的 大包 的 case， 让 之前 我们 做 的 所有的 内容 的 沉淀， 话题 的 沉淀 能够 再一次 浮上水 面， 被 大家 看见。 这个 时候 我 觉得 就是 运营 的 价值， 它 可能 不是 短期 的， 就是 此时 做 空 此刻 就有 收益。

而是 很多 时候 我们 对于 所有的 趋势 和 热点 的 判断。 那个 时候 做 的 内容 积累， 包括 选题 的 积累， 包括 我们 去 引导 ugc 去做 一些 表达 的 积累， 都 可能 在 未来 的 某一 时刻 会 去 再 爆发 出来。 就是 随着 一些 热点 爆发 出来。 所以 我 觉得 只有 当 大家， 比如说 这 四五个 职能部门， 大家 的 方向 和心 是 一致 的。 比如说 我们 都 是要 为了 ugc 去 服务， 那 大家 可能 才会 做出 一样的 动作。 但 如果 平台 一直 不弱， 本身 是 分散 的， 他 要 他 做 他的 商业化， 你 做你的 比如说 是 用户 D A U 增长， 而 你 做你的 这个 时长 增长， 那 很多 时候 最终 的 结果 就是 一盘散沙。

我 觉得 这点 可以 说 一些 关于 研究 界会 怎么看 这个 问题， 我一直在 呼吁 一个 事情， 就是 我们 要 做 去 算法 中心 的 平台 研究。

所以 我 认为 啥 叫 去 算法 中心？

我 觉得 平台 研究者 特别 喜欢 把 算法 作为 一个 核心 来去 琢磨。 这 里面 有 大量 的 论文 就 生产 出来 了。 但是 我 为什么 说 要 去 算法 中心 呢？ 就是 接到 第二个 逻辑， 我 个人 认为 流量 本身 是个 中国 本土 概念。 首先 我 一直 是 想不到 英文 哪个 词 可以 对应 到 流量。

对， 流量 英文 是 啥？

Traffic 或者 exposure， exposure 但是 你 耗 流量， 但是 你 很难 去 把 流量 这个 词 特别 顺利 的 和 传神 的 给 翻译成 英。

对， 流量 明星。

对你 你 很难 去做 这件 事儿。 所以 我 觉得 流量 是一个 本土 概念， 而 流量 来自 哪儿 呢？ 我 个人 认为 算法 其实 只是 流量 当中 非常 有限 的 一个 控制 力量。

为什么 这么说 呢？ 我们 自己 其实 之前 调研 了 很多 创作者， 其实 越 成熟 的 创作者 会 越 觉得 他们 不在乎 算法， 就是 谁在乎 算法 呢？ 新手 在乎 算法 结果 是什么 呢？ 就是 有 很多人 在 卖课， 就是 教 你 怎么 来 比如说 最新 算法 趋势 之类 的。 但 其实我 问 过 各 大 平台， 我 内部 工作 的 朋友， 他们 一致 告诉我 这些 人是 骗子。 就是 这些 东西 是 就是 他们 太高 估算 法的价值。 回过头来 流量 来自 哪儿？ 我 觉得 有 这 几点， 从 可能 更 宏观 的 角度 来 回应 沈冰 老师 刚才 讲 的 这些 东西。

我 觉得 第一个 来自于 你的 基本 盘， 就是 他 我 我 称之为 叫 基础 流量。 就是 你的 粉丝。 比如 我 现在 在 B 站 有 20万的 粉丝， 我 非常 有 信心 的 是我 一个 视频 拍 的 再 烂 也会 有 1万次 的 点击， 这是我 一个 基本 盘。 第二个 是 算法 推送， 而 算法 的 推送 其实 包括 我们 所有 它的 指标 是 非常 多 的， 完 播完 播 都 不算 一个 细 的 指标 了。 短 视频 平台 会有 3秒完 播， 是什么？ 会 五秒 完 播 这样 非常 细 的 指标， 算法 的 工程师 在 不断 调校 的 权重， 但是 这种 调节 对于 创作者 来讲 没有 太大 的 价值。

比方说 那种 我们 说 的 P U G C， 那种 非常 快 的 要 3秒钟 吸引 人的 那种， 他们 难道 真的 不去 考虑 这些 点 吗？

他们 会 考虑， 但是 我说 的 权重 他们 不再 特别 考虑 了。 比如说 这个 秒 完 播 率 是 更 重要 的 一点， 还是 更 不重要 了 一点？ 这件 事儿 就 没有 什么 太大 意义 了。 因为 他们 会 觉得 我 天天 考虑 这 事儿， 我 创作 不好。 这 是一个 非常 现实 的 一个 问题。

但是 还有一个 就是 算法， 不论 它 怎么 调节 权重， 它的 基本 逻辑 来自 哪儿？ 来自于 用户 行为。 也就是说 如果我 把 我的 观众 老爷们 给 伺候 好了， 他们 愿意 给我 点 赞、 愿意 转发、 愿意 评论， 那 其实我 的 算法 就 不会 跟 我 对着干。 所以 这就是 为什么 在 投 流 这件 事上， 行业 内 会有 一个 说法， 就是 投 流 永远是 锦上添花， 而 永远 不能 雪中送炭。 就是我 一个 视频 观众 不 喜欢我 能 靠 投 流 给他 投到 热 搜 吗？ 我 投不到。

感觉 投 流 是 加速 了 这个 物竞天择 的 过程。

是的， 他 只是 说 你 这个 大家 已经 很喜欢 了， 那 我 一定要 投， 让 我 放大。 所以 算法 的 背后， 我 觉得 仍然 是 用户 用脚投票 的 结果， 这是 第二个。 第三个 流量 来自 哪儿 呢？ 我 觉得 来自于 活动。 比如说 我在 所有 平台 上 的 号， 我 都会 接到 私信， 就是 平台 告诉我 拍 哪个 是 现在 的 趋势。 但是 显然 就是 平台 的 意志， 他 希望 推 比如 这几天 开学 季， 我 估计 过 几天 B 站 该 说 老师您好， 什么 教师节 快 到了。 对他 会 他 会推 这些 东西， 但 包括 这是我 说 的 固定 的 节假日。 比如说 你看 我 跟 徐 老师 第一次见面， 我们 录 那个 520， 那 也 是因为 520快到了， 大家 可能 愿意 听 这 玩意儿。 所以 这 其实 是 平台 跟 用户 的 一个 协商 的 结果。

我们都知道 这 东西 会有 流量， 当然 还有 很多 比 其他 影响。 比如说 投 流 也是 一个 你的 流量 的 关键因素。 所以 我们会 发现 流量 这件 事情 是 由 谁 决定 的 呢？ 是 由 第一 用户 用 脚 决定。 平台 用 自己的 价值观 来决定。 创作者 也 因为 自己的 职业化 的 限制 来决定 做什么， 不做 什么。 所以 它是 一个 非常复杂 的 社会 的 结果， 而 不仅仅是 技术 结果。

董 老师说 这个 我 其实 还 蛮 有， 比如说 在 从业者 的 视角 是 怎么 考虑 这个 问题， 因为我 确实 也 想 过 蛮 久。 因为 大家 都 知道 我们 日常工作 会有 很多 OKR， 然后 大部分 时候 其实 里边 很多 东西 是 数字， 但是 这些 数字 又 往往 是 一些 过程 指标， 就 不会 是一个 结果。 我们会 收到 很多 过程 指标， 就 比如说 你的 创作者 有没有 在 成长， 然后 你的 内容 或者 你的 消费 有没有 在 成长。 但 很 我 觉得 有意思 的 地方 是我 后面 在 思考， 就是 这些 所谓 的 过程 指标， 其实 只要 它 列出来 都是 相对 可 hack 的。 因为 它是 一个 相对 细分 方向 的 动作。 比如说 我 今天 希望 创作者 多发， 其实我 就 拼命 的 建 连 创作者 说 跟 老师 这个 月给 我 多发 一点， 可能 我的 压力 很大， 然后 总会 有人 去 通融。 但是 它 不是 一个 非常 顺 链路， 或者 顺着 不管 是 平台 用户 还是 创作者 本身 的 那个 链路 出来 东西。 所以 这些 指标 本质 上 我 觉得 都是 可 hack 的那 什么东西 是 不可 害 的？

我 觉得 所以 背后 我们会 非常 多 的 去 关注 用户 的 一些 诉求 和 表达。 就是我 觉得 这是我 自己 在 我们 公司 工作 一个 提 不太 一样的 地方。 就是 我们是 特别 重视 用 眼 的。 我 觉得 这是 你说 用户研究。 对， 因为我 觉得 在 大部分 平台 里， 其实 尤其 互联网公司， 用户研究 都 是一个 相对 比较 边缘 或者 弱势 的 部门。

它 一定 会 比如说 真正 去 决定 流量 分配， 或者 是 算法， 或者 是 产品 的 这些 部门 比 起来。 因为 他们 可能 去 跟 那些 特别 具体 的 指标 相关性 会 更强。 但 用 源 可能 就是 一个 长期 的 慢性 的 东西， 但 我会 觉得 这件 事情 它 挺 本质 的。

我可以 举 一个 例子， 就 比如说 我们 之前 一直 觉得 我们 自己 平台 有 很强大 的 有用的 价值。 就是 什么东西 比如说 不知道 可以 来 搜 一 搜， 什么东西 不了解 可以 来看 一看。 但 当我们 去 真的 去 访谈 到 一个 比如说 40岁左右 的 一个 三线 城市 的 阿姨 的 时候， 然后 我 就会 问 他， 你 平时 有 生活 中有 遇到 什么 问题 吗？ 他说 有啊。

我 最近 遇到 的 问题 是我的 一朵 月季， 她是 个 非常 喜欢 养花 的 阿姨。 她说 我的 月季花 刚 买来， 然后 养 好像 养不活， 怎么 好像 不管 给 它 剪枝 还是 浇水 都 养不活。 然后 我说 那你 有没有 试 着 去 寻求 一些 帮助？ 他说 他 首先 问 了 朋友， 那 朋友 好像 也没有 办法。 然后 第二 他 就 互联网 上 简单 搜 了 一下， 然后 他 发现 给 到 他的 那些 答案 其实 都是 非常 官方 的 模式化， 很 模式化。 然后 他说 那 都 看不懂， 他 没有 办法 操作。 后来 我说 那你 要不要 去 再 试试 别的？ 然后 他 就说 不试 了 算了， 就是 解决不了 就 过去了。

解决不了 随缘。

对， 就是 随缘。 那 可能 我 就会 想。 原来 我 一直 比较 相信 的 有用 这件 事情， 每个 人都 要有 有用的 需求。 并不是 可能 我们 需要 有 一些 其他 的 产品 价值 或者 用户 价值 去 解决 它。 很多 时候 大家 不需要 真的 解决， 就是 有的 时候 只要 我 相互 去 倾诉， 他 也是 一种 疗 愈。

之前 我们 总总 觉得 问题 都 是要 解决 掉 的。 其实 不是， 有的 时候 大家 只要 把 这件 事情 表达出来， 不要 成为 自己 心里 留下来 的 一块儿 东西。 这个 事情 也会 给他 带来 很大 的 价值， 他 会对 觉得 这个 平台 或者 这里 的 用户 非常 好啊， 觉得 这个 社区 非常 好。 所以 这是我 觉得 今天 当我们 去做 更多 的 用 眼 的 时候， 真的 能 看到 很多 不一样的 世界。 他 解决问题 不是 线性 的。

然后 我 还有一个 特别 有趣 的 例子， 就是 有一个人 在 上海， 然后 他 染 了 红头发， 然后 他 爸爸 要 来 上海 看 他， 然后 他说 怎么样 才能 让 我 爸爸 接受 我的 红头发？ 因为他 爸爸 没有 来过 上海 这个 大城市， 于是 在 小红 书上 发 了 个 帖子， 然后 有一个 回复 高赞 回复 就是你 能不能 周六 的 时候 带 叔叔 来 一个 地儿， 出了 一个 地儿， 我 把 我 身边 红头发 的 人 全都 给 叫 到 一起， 让 叔叔 误以为 上海人 都在 是什么。 这样 就这样 会不会 叔叔 就能 接受 你的？ 我 觉得 这 其实 是我 觉得 你说 这些 人 在 发帖子 跟 回复 的 时候， 他是 想 用 这个 来 去做 某种 经营性 的 活动。 可能 不是， 但是 我 觉得 是 ugc 让 我 一直 认为 他的 价值 很大 的 对的 一个点。

我 包括 我 还能 再举 一个 我 印象 非常 深 的 例子， 就是 有一个人 在 收拾 爸 他 自己 爸爸 遗物 的 时候， 发现 了 他 爸爸 的 临终前 写 了 两行 字。 但是 临终 的 人 他的 手 已经 不太 听 使唤 了， 于是 他 就 把 他 爸爸 写 的那 两行 字 发到 了 小红 书上。 然后 我 每次 看 的 时候 都 特别的 有点 控制 不住 的 难过。 他 就说 能不能 有 好心人 告诉我 爸 写 了 什么， 就是 他 临终前 最后 留给我 的话 了， 有 很多人 帮 他 出主意， 然后 其中 有一个 用户 认出来 这个 字， 这个 字 他 其实 他 爸爸 写 了 九个 字， 叫 不要 难过， 我想你 坚强。 然后 大家 就会 看， 还 真的 是 能够 依稀 看出来。

笔画 去 拼凑 的 那个 字儿 是吗？

他 就是 猪猪 八 一样的 那个 已经 哆嗦 的 时候 在写 的。

然后 他 就 了 已经。

他 就 认出来 这个 字 了， 然后 很多人 看完 之后 就 哭了。 我 觉得 其实 这种 社会 支持 我 回到 互联网 最初的 那个 我们 对 互联网 的 期待， 其实 就是 让 任何 一个人 都 不在 边缘， 让 任何 一个人 都 可以 被 别人 所 拥抱。 这 其实 是 连通 每 一座 人的 孤岛 的 很 重要 的 一个 愿景。 所以 我 一直 认为 ugc 其实 带给 我们的 其实 是 仍然 是 人性 的 东西。 我 并不认为 ugc 是什么 新的 东西， 或者说 互联网 之后 才有 的 东西。 因为 我们 文化 研究 中有 一个人 叫 詹金斯， 他说 你 要 想 看 U G C 内容 的话， 请 朝 20世纪 70年代 美国 社群 当中 家庭妇女 组织 的 简报 小组， 你 去 看 那些人， 那些人 干嘛呢？ 把 报纸 上 自己 喜欢 的 文章 剪下来， 贴本 上 这 事儿 我也 干 过， 高考 之前 语文 的 好 词 好 句 的 收集 本。 詹金斯 拿着 一本 简报 说 这是 ugc.

那 你说 厕所门 背后 的 那些 小3.

一个 是 互相 跟帖 吧？

所以 我 觉得 ugc 其实 是 人性 当中 暗藏 的， 只不过 之前 我们 没有 这个 能力 去 让 我们的 ugc 能够 连通 起来。 比如说 在 美国 70年代 是 简报 小组， 就 这个 街区 中的 家庭妇女， 她们 会 把 自己 剪 的 报 彼此 朗读 给 别人 听， 组成 一个 下午茶。 这是 当时 没有 互联网 式 的 ugc 而 只是 现在 我们 有 更大 的 可能性 让 那些 陌生人 他 可以 跨 时空 了。

对 甚至 我 觉得 有 一些， 其实 互联网 当中， 我们 经常 会说 互联网 中的 戾气 是 越来越大 的。 但 我 觉得 这个 我 完全 承认， 就是 的确 有 很多很多 这样的， 比如说 网 报 这样的 情况， 我们 能 举出 很多 例子。 但是 另一方面 我也 的确 看到 了 很多 让 我 特别 感动 的。 比如 刚才 那个 说实话 我是 非常 忍住， 就是 每次 看我 都会。

我 刚刚 还 泪目 了 一下。

我我我 每一次 看我 都 有点 受 不太 了。 这种 是我 觉得 我在 互联网 当中， 有时候 真的 觉得 上网 跟 上坟 似的， 就是 看着 各种各样 的 负面 的 事情。 但 有时候 我会 觉得 互联网 当中 的 人 其实 是 蛮 可爱的， 甚至 他们 表达 了 那些 我们在 现实 中 不会 表达 的 可爱。 中国人 是 非常 内敛 的。 你 让 我 出门 之前 跟 我 太太 说一句我爱你， 我 太太 反应 是 怎么着 不 回来了， 就是说 还 跟 这儿。 后来 我 之前 有 试 过 一次， 我说 了 一句 我爱你， 出门 我 老婆 第一个 反应 是 太 晦气 了。 这就 好多 电影 里面 会 说一句我爱你。

然后 出门 就 太 想 他是 个 悲观主义 者。

我说 不 不能 不能 这样， 中国人 其实 是 不太 愿意 表达 赞美， 甚至 我还记得 我 学英语 的 时候， 我 印象 很 深。 一个 美国人 来中国， 他 做 homestay， 然后 我说 几句 英语， 他说 your english is very good， 然后 我的 第一 反应 是什么 呢？ 要 谦虚 一下。 No no no no no no no, 就是 中国人 的 逻辑 是 no no no no no， 千万不要 承认。 但是 其实 我们在 表达爱， 表达 关注 的 时候， 其实 匿名 的 状态 下， 我们 同样 是 更容易 去 说出 这些 话 的这 是 让 我 觉得 ugc 特别 美好的 一面。

我 觉得 董 老师 给 了 我 很多 温暖。 因为我 这样 一个 作为 一个 批评者， 媒体 批评者 跟 悲观主义 者， 我 一直 会 觉得 现在 我们的 互联网 上 的 很多 内容 有点 太 过于 要 不就是 猎奇， 要 不就是 非常 K O C 导向， 消费主义 导向。 其实我 我我我 是 一直 比较 持 负面 的 这种 看法 的。 但是 董 老师 一说， 我 就 想 起来 好像 的确 是 依然 有 一些 平台， 它是 可以 大家 还是 分享 一些 非常 本 真的 美好的 东西。

同时 我 也不 觉得 说 我 还是 有一个 我的 想法 想 表达， 就是我 真的 不太 觉得 那些 经营性 的 东西 是 不好 的。 是 为什么 会有 经营性 的 东西 呢？ 正因为 ugc 它的 价值 是 大 的， 所以 才 会有 想 赚钱 的 人 进来 赚钱。 如果 ugc 价值 不大， 就 不会 有 M C N， 就 不会 有 这种 网 红 的 孵化。 就是 它的 文化 价值 大 的 时候， 它的 经济 价值 一定 会 从 文化 价值 转移 过去。

但 我 觉得 这里 边 的 问题 就在于 它的 经济 价值 的 转化， 它 没有 那么 直接。 他 就 把 相当于 是 掐尖 的 善于 表达 的 ugc 变成 了 网络 牛马。 因为他 必须 得要 用 一种 范式 去 生产， 而且 是 高强度 的 在 生产。

有的 时候 不可避免 的， 就 无论是 你是 在 M C N 还是 一个 pgc， 你 为了 获得 这些 流量 获得 变现， 你 必须 得要 去 猜测， 就 刚刚 我们 说 算法 它 可能 是 什么样 的。 到底 是不是 有些 政策 或者 运营 抛出来 一个 热词 的 时候， 我要 为了 获得 流量， 我 可能 要 去 顺应。 所以 其实 就是 当 这些 东西 出现 的 时候， 我 觉得 U G C 的 那些 小 美好的 东西 其实 就 不存在 了。 但 如果 完完全全 是 ugc 99% 点 酒 的 人， 他在 创作 的 这些 闪光 的 灵感， 他 可以 一次 被 看见， 但 他 不可 持续。 所以 他 必定 是 像 一个 我们 之前 说 的 满天星。 对， 或者 就是说 他 肯定 是在 公园 里边 你 所 看到 的 大家 散步 时候 的 小 美好、 小确幸， 但 他 不会 一直 美好 在那里。 但是 我们 说 的 就是 P G C， 就 平台 上 pgc 或者 是 P U G C， 他们 更加 像是 商业地产 里， 他 就是 要 打扮 的 美美的， 然后 在这里 营业 的 状态。

我 有一个 另外 的 比喻， 我 觉得 P U G C N U G C 我 觉得 更 像是 动脉 和 毛细血管 的 关系。 其实 ugc 它 其实 也 特别 像是 民营 民间 经济 的 毛细血管。 但是 那种 更 粗 的 血脉， 他 可能 还要 靠 更 高效率 的 P U G C。 但 这 也 说 我我我 得 猜 别人 怎么 想 了， 我 没法 表 自由的 表达 了。 这就是 我们 去年 经常 说什么 旷野 和 轨道。 就是我 是在 旷野 中 还是 在 轨道 中， 我 觉得 任何 一个 东西 变成 了 经济 行为 的话， 它 都是 轨道。

对它 都是 轨道。 播客 公司 也是 这样， 做 播客 也是 这样。

我 举 个 例子， 在 售货员 假如 他在 街上 跟 你 认识， 你不知道 他 售货员 的 时候， 他 可以 跟 你 非常 开心 的 聊天儿。 然后 你 在 商店 中 遇到 他的 时候， 他 也可以 跟 你 非常 开心 的 聊天。 那 他在 干嘛呢？ 他在 维护 客户， 你 也可以 说 他的 聊天 是 为了 让 你 对他 有了 一个 好的 这种 感觉， 你 才会 买东西。 买 谁的？ 不是 买 呢？ 我 还 买 我的。 所以 经济关系 和 我们的 这种 人际 中， 我们 可能 想象 中更 纯粹 的 这种 关系， 他 从来不 是 一分为二。 所以 我 个人 倒是 并 不会 觉得 P U G C 和 ugc 一定 是 哪个 好 哪个 不好。 我 觉得 P U G C 是一个 U G C 的 价值 的 体现， 之后 一定 会 从 旷野 变成 轨道 的 更 高效率 的 这种 经济 活动。

或者 就像 您 刚刚 说的是， 当 这个 行业 越来越 成熟 之后， 它 不可避免 一定 会 分化 出来 的对。

但是 大家 对于 P O G C 的 满月 在哪儿 呢？ 我 特 理解。 就 因为 这 事儿， 满打满算 在 中国 我 觉得 那 也就 十年。 一个 红利 产业 的 前 十年 意味着 什么？ 意味着 投机， 意味着 鱼龙混杂， 意味着 很有可能 劣币 驱逐 良币。

这 里面 我 觉得 很大 的 一个 问题 来自于 P U G C 的 职业化。 而 P U G C 职业化 的 难题 就在于 ugc 是 P U G C 的 池塘。 就是我 我 觉得 有一个 我我我 买 那个 大 的 一个 转变。

以前 我 经常 管 M C 公司 叫 网 红 孵化 机构。 但 那天 有一个 M C N 公司 的 老板 就 跟 我 聊天 的 时候， 他说 我们 觉得 网 红 是 不能 被 培养 的， 网 红 只能 被 发现。 我 觉得 说 的 太 有 道理 了。 就是 网 红 从 哪儿 发现 呢？ 其实 往往 是 U G C 的 内容， 我们 觉得 你 做 的 非常 好， 并且 好的 有 持续性。 像 我 那 学生 啃 个 鸭腿 火 了， 那 叫做 的 好， 但 没有 持续性。 好 且 有 持续性 的， 你 又有 意愿 把 它 变成 你的 职业， 或者 至少 是一个 兼职。 那么 你 为什么不 把 一个 非 标的 内容 给我， 然后 我 把 它的 商业 标准化。

我 觉得 这个 就 回归 了 创作 的 本质 了。 因为 的确 你 像 以前 的 作者， 还有 就是 新闻媒体， 其实 的确 是 一帮人 他 写 的 非常 的 好， 他 非常 的 有 才华。 然后 可能 报社 这样的 一个 组织 或者 是 出版社 把 他们 发掘 了， 给 他们 一个 更加 稳定 的 环境， 让 他们 去 创作。 然后 他们 一定 是要 是 源源不断 的 创作 出 东西 来， 才能 成为 他们的 职业。 对， 当然 还有 很多 文学 的 爱好者 或者 是 写作 爱好者， 你可以 在家 里边 也 不是 天天 播， 或者 你 就 自己 在家 里边 写写 随笔， 或者 是 写写 小日记， 你 都行， 没问题。 或者 有 这么 随口 吟 个 诗， 一句 两句 写 一段话 还 挺 打动 人， 但 你 可能 没有 办法 一直 打动 人。 对， 所以 这个 就是 有点像 我们 说 的 ugc 的 表达 跟 创作者 之间 的， 就 只是 的确 可能 还 像 还 不成熟。

对， 以及 我 觉得 pgc 和 ugc 之间 还有一个 区别 是 他 到底 是 把 什么 动机 做成 低 他的 低优先级 的。

我 觉得 这个 我 还 蛮 有 感触 的， 我 觉得 我就是 ugc 我自己 的 微博 B 站 和小红 书 我 都 没有 接过 广告。 但是 我 现在 微博 大概 有 不到 40万， B 站 有 二十多万。 然后 小红 书 我 刚 发 了 12条， 我 觉得 成绩 还 蛮蛮 满意 厉害 的 就有 一张 很 有 九千多 个 关注 天哪。 然后 我 觉得 这 其实 就是 一个 我自己 想要 分享 我自己 想法 的 一个地方。

我 觉得 我 一直 非常 坦诚 的 来 对待 这件 事情。 这些 账号 所 赋予 我的 是 文化 资本 中文化 资本 出 一个 最 具象 的 场景。 就是我 认识 一个 新的 朋友 的 时候， 朋友 会 非常 开心 的 告诉我 看过 我的 视频， 这就是 带给 我的 文化 资本。 而 这种 文化 资本 一定 会 通过 间接 的 链路 来 转化 为 经济 资本。 我 可能 是 有些 什么 机会， 因为他 熟悉 看过 我 就 邀请 我去了。 你看 咱 这 不就 有 经济 收入 了， 一定 会有 的。 但是 我 从来不 认为 这件 事情 是我的 有 执念 的 事情。 我 最 重要 的 是 让 大家 能够 听到， 我 真 非常 真诚 的 分享， 甚至 我不在乎 流量。 我 作为 研究 网 红 经济 的， 我 大言不惭 地 讲， 我知道 什么样 的 视频 会 火， 但是 我 有时候 故意 躲 着。

但 比方说 就是现在 这 一套 下面 可能 能够 猜出来 大概 什么样 的 会 火。 但 随着 这个 行业 更加 的 成熟， 就像 我们 刚刚 说 的 一样， 就 你 把 它 当成 一个 职业， 它 更 成熟 了， 你是 个 ugc 到 那个 时候 火 的 逻辑 还会 跟 今天 差不多 吗？ 还是 他 会 是 下一个 逻辑？

我 觉得 第一 它 有 两个， 这 里面 其实 两个 问题， 第一个 就是 你说 会 不会变？ 我 觉得 一定 会 变。 我们 以 抖 音 为例， 抖 音 的 内容 其实 一直 在 变。 最早 抖 音 的 口号， 我不知道 各位 有没有 印象， 抖 音 刚 开始 的 口号 叫 什么 呢？ 叫 崇拜 从这里开始， 我说 的 通俗 一点， 这是什么 呢？ 您 跳舞 好看， 唱歌 好看， 或者说 您 有 特异功能， 就有 一个 特别 有意思 的 东西， 大家 会 崇拜。 但是 2018年 之后， 抖 音 的 slogan 就 变了， 叫做 记录 美好生活。 所以 它 有一个 这样的 变化。

其实 这种 变化 我们 其实 刚才 已经 聊 了， 是 几乎 所有 平台 在 做 的 同样 的 事情。 就是我 我 不太 需要你 你 去做 创意， 为什么呢？ 因为 创意 类 的 创作者 的 天花板， 就 数量 天花板 太低 了。 就是 一年 能 跑出 一个 好 同学， 这个 平台 就 烧高香 了。 但是 大部分 的 创作者 其实 都 是我 喜欢 啃 鸭腿 的 那个那个 学生， 他们 才是 真正 的 创作者。 而 这些 人的 创作 更能 让 这个 平台 融入 到 我们的 日常生活 当中， 就是 一个 好的 平台， 他 其实 想做到 的 目标 是什么 呢？ 我 个人 有一个 想法， 他 做到 的 目标 不是你 闲的 没事儿 的 时候， 你 想 找 点 乐 去 打开 的 那个 东西， 也 不是你 有了 急 事儿 想 去 搜 一下 的 那个 东西。 平台 真正 最后的 目标 是 你不会 意识到 它 存在， 但是 你 离不开 它。

我 觉得 这个 就 有点 call back 我们 上 一期 了。 就说 物理 世界 跟 这个 网络 世界， 网络 的 虚拟世界 其实 已经 是 交织 在一起 了。

对我 觉得 虚拟 和 真实 这样的 区分 已经 没有 什么 意义 了。 我 觉得 最 成功 的 APP 一定 到 最后 就是 消失的。 我 觉得 所有的 平台 的 目标 和 方向 其实 都是 这个 东西， 这个 是一个 一个 level。 另外一个 level 就是 跨平台 的 逻辑 是 不一样的， 就是 不同 的 社群 想要 去 获取 的 东西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因为 不同 的 社群 有 非常 鲜明 的 社群 文化， 对 他们是 有 互相 的 一种 排斥 的。

比如 我 觉得 小红 书 的 我的 体感 是 大家 特别 在乎 的 一个 事儿 是 怎么办？ 就 比如说 举 个 例子， 我 太太 是 小红 书 的 重度 用户， 他 尤其是 什么时候 刷 的 最 厉害 呢？ 我 儿子 只要 发烧 了， 我 至少 我的 体感 是 如果 是 怎么用， 然后 我 觉得 小红 书 我会 搜 它。 但 如果我 想 解释 这件 事儿， 为什么？ 我 觉得 B 站 可能 是 这样的 长视频 会有 更多 的 来去 解释。 所以 我 觉得 不同 平台 就是 完全 不一样。

而且 不同 平台 氛围 其实 也 不太 一样， 可能 他们 自己 想要的 氛围 也 不太 一样。

我我我 一直 觉得 当你 去 思考 一个 平台 的 氛围 的 时候， 你 要 问 自己 几个 问题。 第一个 问题 其实 是 平台 想要 什么？ 就 跟 举 个 例子， 有时候 我们 会说 一个 擦 边儿 的 博主 会 抱怨 自己的 粉丝 都是 老色 批。 但是 我 就 想 问 你 拍 视频 的 时候 你想要什么， 你 拍 什么， 其实 就 决定 了 你的 粉丝 是谁。 你 用 什么 方式 获得 流量， 你 就会 获得 怎么样 的 流量。 所以 第一个 问题是 平台 想要 什么。 第二个 问题是 这 里面 的 用户 想要 什么。 我 觉得 第三个 问题是 更 宏观 的 社会 想要 什么。 我 觉得 整个 的 大家 都 回答 这些 问题 之后， 他 进行 不同 的 排列组合， 形成了 不同 社交 媒体 中的 一种 这种 氛围。 我 觉得 这 事情 变成 什么样， 每 一方 都 没有 决定权， 但是 每 一方 都 投 了 票。

这个 的确 就是 回应 了 刚刚 说 的， 就 并不是 算法 决定 一个 平台 怎么样， 就 并不 只是 算法 在 决定， 还有 其他 的 很多 东西， 就 跟 我们 刚刚 说 的 这个 互联网 从 一片 蛮荒 现在 慢慢的 演化， 他 开始 有 不同 的 机体， 然后 这些 机体 当中 谁 进来 谁 离开， 就 的确 都 慢慢 在 形成。 我 觉得 这个 是 已经 是 越来越 清晰 的 了。

以及 我 觉得 其实 最最 重要 的 还是 用户 自己的 表达。 因为 比如说 不管 我们 用 生态 和 算法 怎么 去 调控， 用户 不说 你 怎么 调 都 没有用。 对， 首先 他 要把 正向 的 表达， 一些 善意 的 表达， 说是 利 他的 表达， 他 首先 要 先 表达出来， 我们 才有 比如说 让 这些 内容 更多 的 被 看见， 让 这些 内容 获得 更好 的 交互 的 空间。 否则 如果 一个 平台 只有 负面 的 就是 讨论， 只有 力气 很重 讨论， 你 最终 筛选 出来 只是 把 力气 轻一点 的 放 出来。 所以 我 觉得 更 重要 的 是在 建立 这个 社区 的 时候， 其实 背后 的 那个 价值观 有没有 被 用户 或者 被 公司 的 这个 成员 去 践行。 以及 有没有 把 这个 正向 的 飞轮 滚起来， 这件 事情 还是 很 重要。

今天 我们 聊 的 内容 也 非常 之 多了， 我 感觉 在 最后 我 也可以 稍微 说 一下 聊 下来 之后 我自己 感觉 有 收获 的 地方。 第一个 是我 感觉 的确 是 社交 媒体 在 过去 十年 中 进化 的 非常 之 快， 所以 它的 成熟度 正在 变 高。 也 因此 我们 看到 的 社交 媒体 平台， 它是 变得 细分， 而且 是 丰富 的 组成 一个 生态。 它 会 吸引 特定 的 人， 有着 特定 的 氛围， 彼此之间 是 有着 比较 明晰 的 分野 的那 这是 第一点。 第二个 我是 感觉 在 这样的 成熟度 下， 所以 社交 媒体 上 的 使用者 其实 也有 很大 一部分 正在 变得 非常 的 专业化， 变得 职业化， 就 这些 创作者 肯定 是要 卷 起来 的。 但 与此同时， 大量 的 普通人 素人 依然 在 产生 U G C 的 内容。 我不知道 二位 会不会有 一些 简短 的 补充？

我 觉得 特别 重要 的 一点 就是 我们 一 谈到 ugc 大家 就 觉得 会 摇头， 这 玩意儿 老掉牙 了。 甚至 他是 2003年 而 锐利 提出 web 2.0 的 时候 提出 的 一个 概念， 距今 可能 有 二十多年 的 历史 了。 但是 我想说 ugc 对 我们的 影响 从未 像 现在 这样 大过。 对 也就是说 2003年 提出 的 时候， 其实 他 仍然 是 一小撮 撮 精英主义 的 人， 想要 拯救 互联网 泡沫 的 这样的 一个 畅想。 但是 虽然 我们 现在 有 大量 的 各种各样 的 词儿， 什么 元 宇宙， AIGC。 但 其实 影响 这个世界 的 基本 盘 仍然 还是 ugc 甚至 它的 影响力 是 最大 的。

第二点 就是 我想说 ugc 其实 可以 带来 很多 美好的 东西。 我 觉得 我 刚才 举 了 很多 例子， 但是 最后一句话 的话， 我想说 的 是 ugc 最 重要 的 价值 就是 让 一切 感觉到 自己 可能 被 边缘 的 人都 不在 边缘， 让 一切 小众 的 东西 都 不再 小众， 让 碎片 成为 一个 褒义词 而 不是 贬义词， 让 小的 部落 有 它 自己 生长 的 空间。 我 觉得 对于 年轻人 而言。 这 对于 他们 来讲， 不管 是从 情感 上 还是 从 信息 上都 是 非常重要 的。

对我 觉得 今天 U G C 还 带来 一个 变化 是 表达 者 跟 消费者 的 一体化。 就是 今天 其实 因为 ugc 涉猎 的 范围 实在太 广 了， 每个 人都 可以 参与。 导致 其实 每个 人都 已经 被 今天 的 社交 媒体 或者 叫 互联网 去 重塑 了。 我们 对于 内容 消费 的 感受。 比如说 大家 的 注意力 开始 变短， 对， 大家 开始 消费 更多 的 短 内容 和 碎片 内容。 今天 E C 其实 是在 用 适应 这套 体系 的 方式 去做 表达 的那 我 觉得 今天 其实 这样 会 带来 一个 非常 大家 表达 习惯 的 变化。 其实 未来 我们 怎么 看待 自己的 表达， 我们 还能不能 去 让 自己的 表达 能够 精确 的 被 这个 信号 能被 接收 到。 我 觉得 也是 长期 对 我们的 一些 训练。

然后 我 觉得 真正 在 情感 层面， 我 觉得 预期 带来 的 价值 还是 人 有 被 看到 的 需求 和 被 看见 的 价值。 我 觉得 这 一件 事情 是 需要 用户、 平台， 甚至 是 很多 技术 的 进步 一起 去 实现 的。 因为我 觉得 长期 其实 我们是 希望 每个 人的 一点点 声音 都 能够 被 看见， 能够 被 大家 看到， 能够 互相 的 扶持 前行。

还有 一个点 是我 觉得 今天 其实 很多人 虚拟 身份 的 重要性 越来越高 了。 我 觉得 之前 网络 或者 是 线上 的 那个 身份， 只是 我 现实 身份 的 一个 补充， 或者 是一个 完全 是一个 阿巴 塔， 是个 玩 等 比例 复刻 的 人。 但是 我 觉得 今天 其实 很多人 在线 上 的 那个 身份， 对他 来说 也是 他 个体 的 一部分， 可能 跟 我的 真实生活 不太 一样， 有一点 区别。 但 他 也是 我， 今天我 觉得 这样的 身份 的 结合 构成 了 一个 完整 的 人。 所以 我 觉得 今天 在线 上 这样 一些 的 表达 对 个体 来说 也是 越来越 重要 的。

好， 我们 今天 的 节目 就 到 这里， 也 欢迎 听众 在 评论 区 跟 我们 来 分享吧。 然后 聊 一 聊 自己 或者 是 作为 内容 生产 创作者 的 一些 感受， 或者 是 我们 感受到 的 ugc 社区 当中 的 一些 温暖 也好， 或者 是 其他 的 一些 故事 也好， 我们 下次 节目 再见。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