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闲谈,断篇,分享,思考规则。
这里是人文对谈类播客。
各站停车。
在这样社会里,我们既要适当的敏感,但是又不能太敏感啊。
如果太敏感了呢,会让自己变得神经质,而不敏感呢,会让自己失去感受。
性。
就是任何的个语言符号,它其实它的意义,它的解释权,其实是可以发生一些颠倒的,一些倒转的。
对,我用你的语言,我重新捡起你的语言,然后呢,我赋予他一个新的意义。
黑人和白人明显面临社会,面临社会境遇是不一样的,男性和女性面临社会机会也是不一样的啊,而就像男性无法理解女性一样,女性也无法理解男性,对吧?
按他们的那个描述来说,的确是如此。
但问题是什么呢?
问题是社会的压迫和社会的状况是单向的。
大家好,欢迎来到本期各站停车,我是小紫。
我是 Daniel。
好,那我们本期聊一个话题呢,就是关于敏感与冒犯的话题啊,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啊,就是从公共的舆论环境到我们每天日常的个体的说话,其实我们现在都越来越的敏感啊,这个敏感大概指哪些方向呢?
比如说我们现在越来越讲究政治正确对吧?
我们要讲究说话的这种严谨性,呃,尤其像我们做播客时候啊,尤其是这种半公开的啊,要面向比较多的听众的这种说话,那更要讲究这种严谨性,那严谨性其实包含了非常多的啊,要考虑到的一些点,比如说你要考虑到啊,你是不是有尊重一些宗教啊,有一些性别啊,你是不是要尊重到一些民族情感的事情啊,对吧,你是不是考虑到一些国籍身份呐?
啊,就很多这些你需要关注到的点啊,你要保证你说话一个周全。
对,所以大家可能会发现,你在日常生活中可能会面对这些事情对吧?
尤其是这几年吧,可能大家对于性别一体方面的这种敏感性是大大的增强了。
对,就是我们社会是不是变得越来越敏感?
我们的这种语言是不是在变得越来越敏感?
那么呢,其实关于这些政治正确啊,关于我们语言当中越来越多的这种敏感性的顾虑吧,这方面的讨论其实也在开始增多。
嗯,所以说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就是呃,敏感性这个话题。
当然这里面敏感性呢,并不是指我们一般意义上理解的就是说啊,只是呃,言论方面的一些敏感性,那么我们还会涉及到一些关于身体性的啊,关于心理层面的,关于道德和审美维度的,这些敏感性都会涉及到。
而且我们还会讲到呢,就是关于敏感这种历史,它是怎么样形成的,就是我们当今这种现代社会为什么会敏感,它其实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就和我们上次聊到消费主义那期的时候讲到的一样啊,就是说它其实也是一个社会发展阶段的必然形成的一种现象。
好,那为了引开我们今天这个话题呢,其实我们也是阅读了一本非常有意思的说,这本书名字叫做敏感与自我,他的作者来自一位德国的哲学家,叫做斯文亚弗拉斯帕勒。
那么这本书呢,是理想国今年来刚刚出品的,所以我们也会有一个赠书活动,所以欢迎大家在我们的评论区积极地回复啊。
那这本书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说我们一般来说理解敏感,我们就会从一些社会的势力啊,啊,比如说我们刚才说的很多争议的一些事件呐,性别方面的啊,还有一些呃社会新闻啊,去了解我们对什么样的东西会敏感。
但这本书它其实有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就是它比较系统性的啊,去勾勒了一个从中世纪早期到现代社会这种敏感的发展史,而且它也勾连了非常多不同的这种思想和哲学的观念来说啊,为什么我们现代社会越来越敏感,涉及到一些现代这种哲学家还有心理学家啊,比如说什么卢梭啊,尼采啊,列维纳斯啊,还有到这种性别方面的巴特勒啊等等啊,这些他都为我们梳理了一下这种敏感的所谓这种观念史或者叫思想史,从而来分析现在我们当下非常容易产生的这种语言上面的创伤啊,语言的伤害,还有性别问题,还有我们之前其实也聊过的关于共情这些等等方面的来去挖掘说啊,我们现代这种社会为什么这么容易去撕裂啊,为什么容易产生这种身份政治,或者说这种啊取消文化啊什么等等。
所以我觉得这本书读了以后呢,还是让我对现在的这种种种社会这种撕裂现象啊,高度敏感化的现象吧,有一个更深的呃了解啊,不知道小盒子读了这本书有什么这种基础的感受吗?
啊,这本书非常符合当时我的一个心境啊,因为我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呃,正好赶上社会上有很多这种关于冒犯啊,关于边界感啊的这种讨论嘛,比如说像刚才说到的一些两性的纠纷呐,还有有些热搜关于什么情感出轨啊,都是这些跟性别或者跟某个群体有关的那些讨论啊,每次这样的讨论下面都会好多评论啊,评论都会刷刷爆的,然后当时我就挺很感兴趣啊,正好我自己也做了关于共情的局限,那一期的内容和这本书讨论的那话题是有重合的,所以当时拿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就很快就把它翻完了。
然后呃,刚才大牛说到这本书的一个问题意识嘛,那正好我也总结了一下这个书的一个架构啊,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几个问题入手,因为以这个书它的出版和它的这个呃写作嘛,就是为了回应当前社会,就是像刚才说的,比如政治正确啊,身份政治啊,愈演愈烈的这个现状,而是出现的嘛,那正好问题就是他的一个导引,是他的一个引线。
所以我们觉得这个书的解说和今天的话题,也可以从下面这几个问题入手啊。
就是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刚才说到了人类是怎么样变得敏感的啊,这个问题它有个预设,就说人类以前是不敏感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啊。
书中他用了很多这样的一个故事也好,然后呃思想实验也好,来说明人类在以前的一个生活状态。
就是大家可能很难想象说不敏感的社会或者不敏感的一个个体,它是一个什么的状况。
其实这个所谓的敏感,它有个很大的范畴啊,它书中这里呃最开始的部分,他其有举一个例子,就是他设想了一个生活在欧洲中世纪的一位骑士,然后通过他的一个日常生活来勾勒出了一个样貌。
我们可以来我这里可以读一下这个原文,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是他的名叫约翰嘛,他是一名骑士,然后他的生活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骑什么是他的暴力啊,就是使用他的武力呃,来征服很多事情。
在他的世界里面呢,像是体贴或关怀,以及我们现代社会非常常见的很多行为规范,都是非常罕见的。
比如说那种卫生习惯,他就很不讲卫生。
在约翰看来啊,他用手擤鼻涕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然后用擤鼻涕的那只手就直接吃盘子中的食物,然后呢,这个盘子中食物都是一些没有经过消毒的,胡乱就切骸的生的食物。
而且呢,他吃饭的工具嘛,就直接用手,然后呢,他一边吃饭,然后就一边呃,一边嚼,然后一边大声说话对吧?
然后吃了剩下来的那些东西,就随便随地吐一下。
他的很多生活习惯,比如吃喝拉撒,对,都跟现代的社会完全的不同,都是非常原始的。
呃,有点像一种什么呢?
有点像他对周遭环境的一种顿感,或者说一种迟钝。
因为他可能不在意食物的干净,他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对,他不在意穿着的整洁啊,他觉得那只要我这样做舒服了,那我就这么做。
而这样的人有一个特征啊,他都那么不在意周昭的眼光了,那么他对待周昭的人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对啊,我们也可以可想而知,在这个描述里面,他对周昭的人是非常粗暴的,比如说他对那些弱者啊,他会觉得,那你这么弱,你为什么要挡到我面前啊?
你不,你不能阻碍我的行动啊,如果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那我就去抢,对吧?
因为他不会把对方当成是一个需要顾虑,需要照顾的这样一个对象。
所以呃,如果他对自己都这么大大咧咧了啊,都这么邋遢了,那么他对别人想定想必也会是有这样的一个侵略性,或者说一个呃进攻性的啊,这个是人类在早期,或者说在人类文明的一个不发达阶段普遍表现出来一种呃社会,或者是说人格特质吧。
对,这也是说人类不敏感啊,这和现代相比不敏感的一个表现。
所以我觉得他这本书给我一个最大的启发吧,就是我们认为说敏感好像就是一种言论上的,你嘴巴里说话我们要注意一些什么什么,对,就很容易想到这个。
当然待会我们还是会讲到语言的问题啊。
但是你会发现,其实敏感本身它是一个社会的发展阶段,或者说是人类文明进程的一种阶段,因为它这个例子其实是引述了一本更加著名的一本书,叫做文明的进程嘛,它其也是勾勒了整个文明发展阶段,所以说呃,从不敏感到敏感,它就是这样一个阶段,一个展现。
最基础的,它其不展现在呃语言方面,或者展现在观念方面,而是展现在我们的身体性和一些行为性的方面啊。
就比如说刚才举的这个中,世界歧视他吃的一些食物,他的整个进食过程其实是在我们今天看来是比较原始的,是比较授信的,就是直接吃生食,然后没有经过任何的消毒,然后没有说讲究卫生,甚至他也不会关心说我吃了这个东西会不会食物中毒,因为在当时可能整个的医学没有那么的发达,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去检测说这个食物到底怎么怎么样。
而且当时的整个生活环境没有说非常社会化,还是比较自然的嘛,可能生活在一些呃,比较偏远的地方,那实物的获取途径呢,它基本上都是从自然原封不动的呃,就获取,踩猎,狩猎过来了,那可能没有太多的这种烹饪的技术,所以就直接吃了,而且呢,整个工具也非常的粗检,那可能大部分情况下就用手,那这个其实都是一些身体性的方面,那其实当时的人可能对于这种食物本身没有那么讲究,而且呃,身体没有这么多的要求,在一个比如说平均寿命,医疗条件比较受限的情况下,可能人尤其是对于那种中世界,其实啊,对于他们来说,可能荣誉啊比生命更加重要对吧,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说要追求一个健康的身体,然后一直要什么活得很久啊什么的,这可能并不是他们追求的啊,所以在这种来粗糙的生活环境下面,那人的这种敏感体制也是不会形成的嘛。
而有意思的是呢,就书中他又设想了这个人,他可能比如灵魂转世投胎啊,在 2000 年后,也就是现在的社会的一个生活状态啊,他转变成了一在现在社会的一个工薪族嘛,然后他仿佛变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在饮食上非常注重非常讲究啊,吃素食还营养搭配,然后他在穿着上也很得体啊,每天会精心打扮自己,人模人样啊,然后而且他对他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就是很大的转变啊,他是善待他人,他在语言上非常小心翼翼啊,他注意用那些不会冒犯别人的词啊,他在说话的时候会倾听别人的想法啊,种种诸如此类吧。
那么书中就提出一个问题啊,就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对吧?
人类是如何从如此野蛮,如此不文明的状态变得超如此文明,或者如此体面体贴,如此敏感的呢?
啊,书中其实给了不同角度的解释,也从不同哲学家的思想那里汲取的资源嘛。
其实主要一个就是说人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得到了富足啊,是一个很经典的一个假设,就是人类的富足就生活的变好能够让人更加敏感。
对,就刚才其实说到歧视呃,这里可以打个补丁啊,这个说到了歧视,有点像早期的那种中世纪的歧视啊,诶,就就是刚才说的诶,因为刚才说的那些好像很原始社会,很石器时代,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在中世纪之前期嘛,早期的时候,骑士还是相对没有秩序,比较野蛮的一个群体诶,但是在后来,骑士阶层,比如说基督教的介入,或者是呃,一些呃,局部战争的发生,都导致了歧视阶层对自己有了一个自我约束。
他们不就什么歧视道精神,还有一些呃,宗教礼仪呀,有一些贵族精神呐,去给他们加了很多那种生活的规呃,对,规训他们,让他们做成一个在当时看来是值得追求的这样一个形象啊。
说英雄主义吧,英雄形象啊,这也是歧视阶层,从刚才看到那种如毛银雪的那种野蛮状态,逐渐变成了好像是上流社会的,就是好像是一个体面阶层,有他们的那种呃,道德观,道德标准的这样一个群体啊。
但但这个有时有些人肯定会说虚伪啊,什么是是建构啊什么,但但是不重要,就说他有没有这样的规则,和他完全不遵守这样的规则还是有区别的。
那是这个过程刚才说到和社会发展是密切相关的。
的确就是刚才说到,如果一个社会的物资非常匮乏,那么你连自保尚且都自顾不暇的时候,你很少去会顾顾虑他人怎么想,对吧?
因为你老是顾虑他人怎么想,那你可能就比如在一场情况中饿死了,如果你都饿死了,那么你得到的追求就很难施展开来。
对,这个蛮残酷的,是一个生存论的问题嘛。
但是后来呢?
呃,社会发达了,物质富足了,尤其是像我们一开始说到的呃,现代性的影响啊现代性有有好几个影响嘛,比如说物质的呃发达,然后技术的进步,还有个就是所谓的原子化啊,这个也就很多人说到,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被打碎成一个原子,都变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就会更多的在意我们自己是怎么想的啊,我过得怎么样,我应该怎么样啊如果我违背了一些社会规范,我可能会被社会所惩罚诶这时候我就会跟他讲究啊,跟他精致诶但精致后面对吧有声音说什么精致利己啊什么什么啊精精致的坏人呐什么。
但是精致本身呐,就会让人们有一种规范,有一种追求,这种追求就把人的这个意识或者说思想变得更加敏感了。
比如说我们对吃的敏感啊,对穿的敏感,还有对别人的行为敏感,当然还有对语言敏感啊,就是对各种各样有可能会让我们感觉到不爽,感觉到危机,感觉到焦虑的东西产生强烈的这种感受性啊,这也是敏感的一个意思吧。
诶但是其实很有意思,就是敏感到底是什么?
我们说了这么多敏感,敏感的人,或者说敏感的特质,而敏感是一个很可能没有被梳理的一个词啊啊,就是一般来说敏感的一个定义是说他敏锐,他可能够接受感受周昭啊身边的那些与药事物的变化,对啊,大家,但是大家想想就是,呃,敏感是一个褒义词还是一个贬义词呢?
就我们经常说一个人太敏感啊,这当然是负面的,但是大家想想另一种情况,如果说个人不够敏感诶,那好像也也是在说是负面的啊,比如说这样一个场景啊,就是家庭聚会上,比如说那种很低位那种家长,大家长老是说唉,你这个孩子太敏感了啊,就是说你两句你好像你都要要跳脚,你都急了啊,你这都说不得,你太敏感了啊,这是一种啊,但是另一种是也也也是同样这样的家长,他们会说唉,你这个孩子啊,没大没小,你没有大局观,你这都不知道啊,你你都不够敏感。
那大家想想就是,敏感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特质呢?
当你做一个行为,你这个行为有可能太过于敏感而被遭到批判。
同样的情况下,你做另一个行为,那可又可能被骂成不够敏感。
呃,那敏感就成了一个,怎么讲?
就是两头不是人,对吧?
有时候你感受性很强啊,这个成了一个问题。
有时候你感受性不强,这好像也成了一个问题啊。
这个书中提到有一个哲学家叫伊兰阿伦嘛,他写过一本叫天生敏感的书啊,那里面就说到就是他不希望人们把高度敏感,就感觉那种敏感性很强的这种人或者人格特征理解为一种疾病,他希望大家把这种敏感性理解为一种创造性,就是敏感,它不是一个可以道德分析的一个东西嘛,它是一种人格特征啊,它这种人呢,它对周遭的状况更强的感受力,有点像,什么?
有点像,比如说你的眼睛能够捕捉更广泛的光谱,你的耳朵能够听到更加广阔的音音波,那个音音频音域啊,他是把它比喻为这样一种呃,生理上的特征啊。
但问题就来了,那这些高度敏感的这些人,他活得更加幸福还是更加痛苦呢?
那其实这个问题可以大家好好想一下,就是刚才说到了歧视的变化嘛,他以前他是很不敏感,他是很野蛮,可是后来呢?
的同样,比如说他转世,或者说呃,人类社会吧,发展到一个现代社会当中,嗯,都有非常现代的这样一个状况以后,有些人就会想了,那我为什么要这样呢?
对吧?
因为敏感性的增强有可能对自己是一种伤害啊,有点像什么?
有点像以前我们穿的厚厚的铠甲呃我们能抵御呃,什么风雨侵蚀,能抵御野兽的攻击诶,但是现在我们闻名了,我们敏感了,但我们也脱下了那种铠甲,我们也脱掉了我们身上的防御我们好像经不得一点冒犯,我们好像经不得一点点的攻击对,那这种时候敏感性究竟把我们导向了哪里呢?
唉,我觉得这是可以思考的问题唉,你觉得你是敏感的人吗?
或者说你觉得你被容易被周遭的东西冒犯吗?
我以前就我上学的时候就会被老师说我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啊,对,受到别人内向,比如说诶之后我们的节目好像有选题时候,可能会聊到一些跟心理测试啊这种性格测试,有人格类型有关的,这个选题有聊到就是其实在人格类型或者说这种心理测试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评价指标,就是评价你对于外界的这种感知度,就是你是不是一个敏感的人。
而敏感这个就是你刚才讲到的吧,你刚才举到的例子就是在一些很低位的发言当中,可能经常会用敏感来评价你,而这个词又是一个比较万能的,可褒可贬,所以在某些时候你可能敏感是好的,在某些时候又是不好的。
这个时候的敏感就成为了一种别人评价你的呃就随便可以取用的一个标准啊,你符合他们的需要,或者是你满足他们的想法啊,那他不管你是不是敏感的,那你这个敏感就是好的,对吧?
如果你没有满足他们的需要,不管你是不是敏感的,那你都是不好的。
所以核心其实可能不在于你敏敏不敏感,而在于你能否迅速地,呃或者说体贴地感知到他们的需要。
诶,我觉得这这可能是他们用敏感来指责人的时候的一个关键。
嗯,当然这个是在一个比如说跌位的发言,或者是在一个这种与长长辈打交道过程中,他们去活用啊,所谓灵活使用这个词。
但是我觉得更让现代的这种人焦虑的一个点可能会在于说,敏感这个特质确实在有些时候它真的是好的,有些时候可能又是会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就比如说你在一些工作职场,或者是面对客户,然后在一些比较公共的这种场合当中,其实敏感它是一个很好的一个特质,就是比如说你会体察到周遭的一些变化,比如说你能从一些很细微的所谓的那种微表情啊,或者说他人的一个眼神,或者说他人的一个动作当中,你能感受到他的一些情绪的变化,然后呢,你如果能体贴到对方,或者是关怀到被对方,或者说你立马能判断出你接下来该做什么,这个其实在工作职场,学习各种社交场合当中,其实是比较好的一个行为吧。
嗯,对,至少在我看来是啊,就是他带来的一个负面影响,就是说如果说一个人他具有这样的一个特质的话,可能他会非常的内耗,他非常影响他自己的一个呃,内心层面。
比如说精神内耗啊。
对,精神内耗,他比如说他特别的在意别人的评价,有时候可能并不说他有意的在意,而是说他能从别人,他能观察到别人的一些细微的变化,然后迅速地反馈成,就是说这种细微的方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某个行为带来的啊,所以就变成说要变成反思自己啊,变成一种呃,自我内心的一种行为,就是他很容易把外界的一些变化变成自己内心的一种斗争吧,所以这个这个可能是敏感来的一些负面的影响,而且你会发现,比如说呃,像是有一些抑郁症啊或者什么的,他往往也是高度敏感性的人,所以你可以在很多的所谓的这种心理疏导啊,或者所谓那种鸡汤那种那里看到就是其实我们现在反而更加的强调说你在关怀字节说强调这种过盾改力啊对吧?
你要呃对周到 15 期没有那么敏感,有时候大大咧咧一点对不对啊?
但是你又可以在另外一些场合呃,大家说你要更加敏锐对吧?
你要去观察你要怎么怎么样啊,所以说其实是很矛盾的啦啊因为呃还是回到刚才那个就是现在社会的场景它过于的丰富,所以说即使你单一的性格,单一的品质,其实你是没有办法应对这么复杂的一个场景的,所以人有时候就很分裂对吧?
既要又要就要你要你圆滑一点诶你你刷这个就很我想了,我想我就想到很很好玩的,就是我们经常说一些那种官场文化,酒桌文化非常浓厚的,那那些地方啊,就是我们说那些人,他们呃,不是不会体谅我们对吧?
比如说我们不想喝酒啊,我们不想去参加某个宴会,我们不想呃给领导送烟啊,然后他们就会说啊,你不够敏感,你不够什么?
就是你不够,你不会茶颜贯色啊,你不会来事啊,你不会圆,你不圆滑啊,说就是这些批判就会扣到你头上,诶,那今天我就那我们用今天的这个分析,我们就会发现,诶,我难道我们不敏感嘛,对吧?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对周遭环境的感受性,这种呃,捕捉环境信息的这种能力,诶,其实好像都大差不差,对吧?
就是你说我们很很敏感,我们对周遭的变化,对周遭的冒犯很敏感。
嗯,那那些九族文化,官场文化非常浓厚的地方,他们也敏感啊,对吧,他们可敏感了。
他们可能那种老板啊,上司啊,他们稍微一个皱个眉头,他们说唉,你啊老板,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这这就是拍马屁也要敏感的对吧?
啊,对,但是拍敏感,拍马屁也是要敏感。
可以看看说啊,就是敏感的能力,作为一种呃,生理能呃因素或者生理的特质吧,他可能没有这么呃,怎么讲就是没有这么强的道德性。
而赋予他道德性呢,是你有了这样的感受性以后,你选择的行为,对吧?
就是我们都可能都是敏感人啊,我们可能对周遭的环境都很敏感,这也是现代性决定了,就像就像我们一开始说的,这是现代社会,原子社会给我们的一个人格上打上了一个烙印吧,诶,可是我们有了这样的烙印,我们有了这样的生理基础以后,我们选择往哪里走呢?
对吧?
有些人选择拿去献媚,拿去呃拍马屁,拿去呃给领导献献好啊,而有些人选择了他们活得比较内向啊,就属于 i 人 e 人嘛,就先学到有些人选择活得更加的体贴,或者更加的能够察觉到他人的不幸。
好,那既然我们发现敏感是当前社会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啊,我们谁都敏感,只是敏感以后我们走的方向不一样,对吧?
这是我们刚才说到的,那我们从这里出发,我们就看到,既然我们都,为什么我们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呢?
啊,说到这个就是呃,我之前不是做共情的局限那一期嘛,其实也讨论到相关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是这本书里面会呃,讲到的,就是他提到一个问题啊,就是我们既然都在说共情,为什么共情不到一块呢?
啊,说今天刚才我们说的,我们都敏感,敏感不到一块,对,有些敏感不到一块,他们敏感选择了呃,讨好老板,我们敏感选择了躲起来自己抑郁,我们敏感,但是我们敏感不到一块,我们共情,我们也共情不到一块啊。
那书中他就列举了几位哲学家嘛,从他们的角度出发来讨论了这个共情,或者说敏感嘛,因为共情背后的那个心理基础就是敏感性嘛,那我们用共情用敏感差不多指的是同一个意思啊。
啊,那他书中就举了几个哲学家的例子,修木、卢苏和呃萨德,萨德不算哲学家吧,他算个文学家,那修木他就给了敏感性呃之所以是人类的共情心理基础的这样一个解释啊,因为我们知道有著名的休末分叉嘛,休默认为事实和价值是 2 分的,就是一他说一个东西是什么,推不出一个东西应该怎么样啊。
那其实用这个分叉继续往前走,就是说我们为什么会觉得一个东西应该怎么样,是因为我们对这个东西产生了一定的心理或者情感的基础,比如说我们觉得偷窃是不好的,是因为偷窃让我们感觉到了心理上的厌恶啊,还有那样类似比如杀人是不好的,因为杀人勾起了我们心理上的一种恐惧的情绪,所以休沫是把情绪当成了我们做价值判断以及做我们做很多这种或者说对世界的认知的这样构成的这样的一个基础嘛。
所以胸部它有个预设,就是我我们对世界的感受性是一样的啊。
这个预设当然也是很符合我们的直觉的,就是所谓的共情的基础,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有同样的生理基础啊,神经元呐,大脑器官啊这些,我们正是因为有了同样的这样器官,我们才会有类似的感受嘛。
啊当然问题就是这个感受很可能会偏呐。
所以书中举到了萨德这个例子,那然后萨德就是那个我们说的 SN 啊,那是一种情绪玩法对吧,它是 SN 这个玩法里面的那个 s 词源的那个和创始人吧,因为萨德嘛, s s 开头了呃,萨德就提出了一个灵魂拷问呐,他说诶,你觉得某个行为对你来说是不好的,能够勾起你的呃厌恶的情绪是吧?
那我觉得是好的怎么办呢?
对吧?
这是就是萨德提出的灵魂拷问,因为萨德他在他的那种就是情欲玩法里面,他就经常利用了人的这样一个道错感,就是你觉得鞭打是不好,对啊,你觉得鞭打会让你痛啊他诶,但是他觉得嗯,鞭打能让我爽啊啊他你觉得可能比如说囚禁,坚禁,还有说一些辱骂是不好的对吧,因为你觉得这样会让你不爽,那他说那我觉得爽啊。
所以萨德就拷问了这样一个黄金率啊,就是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说诶你你不预,那我预,那你是不是应该施给我啊?
你这个问题很可以问到很多人呐,因为比如说你要用这套理论去批判赛的的时候啊,你就说啊,你做这个事情,因为你冒犯了人,然后你给社会造成了什么危害对吧,或者说你不尊重人,诶就说啊,你不把人当人啊,你把人当成了工具,你把人物化了。
那萨德就是说嗯,没有啊我,我就是因为把我把他当人,我才这样对他,因为我觉得这才是人应该享受的东西。
所以这个在对这些哲学家的思想的梳理时候,我们就发现诶,确实是这样,共情我们大家都在讲,敏感我们大家都是,可是呢,我们很难走到一块,我们容易很容易有偏差啊。
那这里我觉得还是可以用我们一开始提到的这个现代性的这样一个呃影响来讲,因为我们看到现现代社会大家都是分裂的原子的,然后我们每个人面临的生活的境况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萨德,他之所以会认为鞭打或者说囚禁呐辱骂是一种爽感,这和他成长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啊,他这样那样的环境下,他可能某种机缘巧合吧,或者这里面有某种心理学上行为主义的一个形成,或者说巴普洛夫斯的形成,他觉得某些行为对他来说是舒服的,是爽的。
而这样的生活状况生活境遇是很难复刻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区分某种行为某种偏好是大众的小众的。
有些行为是大众的,是因为大众都更容易处在这样的境遇之下。
对啊,这样境遇见容易诞生被大众所喜欢所追求的一个特质,而某些行为是小众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不管共情再怎么有争论,不管我们争论共情的对象有多少偏差,有些东西是我们很容易共情,而且就是觉得共情它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嗯,对啊,比如说对婴幼儿,对弱弱势残障人士,弱弱势群体,老幼妇儒对吧这这种。
为什么我老幼妇儒这种词可以说几千年,就是因为我们现在和几千年都面临着同样的这样一个人类社会啊,或者说是什么有幸生殖啊,都是种种这样的一个生理基础,导致了我们认为说某些行为在我们的这样一个状况只要不变啊,那么它就是一个能够被我们追求的,或者说是应该追求的特质。
所以虽然吧,我们在聊共情或者聊敏感的时候都会有一定的差异,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基础只要是一致的,我觉得可以都可以在这个基础上然后讨论说我们的差异在哪里,或者说为什么有这样的差异啊,我觉得这也是非常宝贵的,因为我们很多时候我们一看到说啊,你共情的对象跟我不一样,或者说呃,你敏感的对象跟我不一样啊,你讨好老板啊,我不想讨好老板,然后我们就拒绝沟通了,我们之前就从此就断绝了一切来往,那我觉得这也是非常可惜的,因为我觉得在这样的认可了共同的感受力之上,我们再去追问你现在感受的这个对象,我们可以看到某个人成长经历,而成长经历恰恰也是我们能够分享或者说能够定义我们自身的这样一个环节吧。
我记得你当时在那个共情的节目也有讲到,其实并不是说那些你不认同的人,或者有些人,他同情的不是弱者,比如说尤其在性别议题当中,有时候可能有些政策它会偏向于去给女性更多的福利,更多的好处,所以说就有一些男性会跳出来说,那这个是不是造成了性的不平等啊什么什么的,那这个时候他就会共情说呃,男性在这些过程中,尤其是什么阶级划分法吧,对吧?
什么阶级处于未接比较低的那些男性,其实他们会受到更多的 ROI。
就这套论述也经常在那个公共议题讨论当中出现,对吧?
这些人是不是没有共情能力呢?
他其实不是没有共情,或者说他不是不敏感,而他敏感的对象,比如说我们现在比较自然会认为说可能女性需要得到更多的什么什么,这些照顾关怀,可能就是共情的对象,会发生很大的不一致。
但是它并不是没有这个共情能力。
某个意义上讲,它可能更敏感,对吧?
因为我们会发现有时候这样的人他更容易被激怒。
比如说最近热播那个芭比呀,就是虽然芭比这个片有很多的争议,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它的确引起了很大的讨论,它激起了很多人的那种怎么讲就非日常感或者陌生话的感觉啊,我说陌生话他激起了这样的讨论以后,他就会引起更更多人去思考说这里面究竟存在了怎样的一个心理机制吧。
所以我们就发现诶,很多人被芭比整破房了,对,他们看到芭比这样的一个女性主义电影以后,他们有很多话想说,然后非常激怒,有时候我就想诶至于嘛,对因因为我也看了嘛,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诶,我完全没有很多比如营销号他们说的那种激烈的或者说是颠覆性的那那种刺激我我就觉得,唉,那这个这个骗子所表达的只是一种正常社会应该有的正常诉求或者正常表达而已啊。
而为什么很多人会觉得这是一个被冒犯被敏感到的一个嗯东西呢?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对,这也就是为为什为什么?
就是说到他们可能不敏感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不是不敏感,而是他们某些地方太敏感了,而这种太敏感会让他们显得很很有攻击性对吧,就开始说的很我的盛誉我的思想被侵犯了,所以我要积积极起来捍卫保护他啊,有这种样子在里面啊。
我觉得你说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就是其实发怒或者说戾气,或者说看什么不爽他,其实也是一个敏感的特征,或者说敏感的一种情绪表达的一个形式。
我举个更好玩的例子就是最近不是那个台风老是刮来嘛,而且最近这几个台风都是有点迷,就是那个方向走向不是很明确嘛,所以就是很多人在评论区里面会说啊,这个台风怎么样啊,就希望台风去哪不要去哪之类的啊,然后呢,我就看到有些评论说就是为什么台风的名字都是外国的名字,然后他们就说为什么台风不能叫中国的名字,就很生气啊,然后就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诶。
我记得这个啊,我记得这个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个台风观测局,它是根据你观测到对台风的那个呃,气象局?
对啊,轮流命名的嘛,它是轮流命名?
就是就是,会遭就是它有个组织啊,具体我忘记,只能说个大概,就是有个组织,有有十几个国家,这些国家都比较容易受到台风的侵扰,所以说十几国家每个人提供一个名字,就是自己本国的一些有特色的吧一个名字,然后给这个台风,如果这个台风迫害力太强的话,可能会还会被除名,对,差不多是这样,所以这个命名本身它是基于一定的这种国际共识原则的,它才产生的。
那我就是我真的非常不能理解,呃,现在的一种思维就是提到任何事情,它都会先做一个二分法,就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所以这个算不算是一种敏感呢?
你说他是不是敏感?
他他超级敏感啊,对不对?
他一看到这个东西,他觉得好像要刺动他的什么,呃,民族感情的那种感觉啊,而且还有一点是很有意思的,就是说以前在我的印象当中,如果说你把一个好的事物,积极的事物,这个如果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那可能你会有一点这种民族的骄傲的感觉,对吧?
那不好的事物是外国的什么什么的,这个好像还能理解一点啊,是台风这个东西,我想说它叫什么名字,首先这个其实并不是很重要,比如说像在日本,台风就是 1 号 2 号 3 号, 它不用那个命名的,台风是一个会自然的,会带来很多破坏性的一个东西,你反而在这个时候你会纠结说他的命名到底是应该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还在用这种二分法,我真的不是很能理解。
呃。
你说这个,还有就是刚才我们一开始说到了敏感,他是对自己脆弱或者说呃感受性强的机体或者心灵的一个保护,对吧?
这是一个保护措施啊。
我们社会上所谓的很多政治正确啊,很多对弱者的一个保护,都是基于说敏感性呃这样一个背景来保护它的啊。
我们因为敏感所以要保护对吧?
而且这个敏感性是我们照顾到对方,我们觉得对方会因为一些不好的语词来敏感,对,它是对象者的一个敏感,比如说,比如说我们叫盲人,我们以前可能会叫瞎子,瞎子这个称呼现在我反正我自己是不会说的啊,我们可能会说盲人,然后现在可能在播客圈我听到很多要叫视障者,对吧?
视觉障碍者就是用更加学术化、书面化语词来让称呼变得非常非常中性。
那其实我叫什么称呼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可能你会觉得无伤待,但是可能对于对方来说,一个真正的视力有问题的人来说,他可能就非常在意这些点。
对,所以他这个是一个设身处地站在对方角度,就是替对方敏感的那种感觉吧?
对啊。
这所以刚才我就是想说那呃一个台风叫什么名字?
这里究竟冒犯了哪个弱者,或者冒犯了哪个敏感者呢?
对吧,你你这个敏感是基于对是对是基于什什么样的敏感,对吧?
你如果你如果你真的敏感,那那么比如说你是盲人啊,那你这个敏感,那你是因为你身体有缺陷,社会上有不便,对吧?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再用瞎子这样的冒犯性称呼,可能会让你在社会上更加的不便。
对,这个是敏感和保护的一个基础所在。
那台风叫一个外国名字,或者不叫一个中国名字,这个冒犯了谁谁呢?
是有有哪一个弱势群体或者说哪个特殊群体会因此受损失吗?
我觉得他们的损失可能还不如被台风袭击那些渔民。
你为什么把不把你的同情心和保护欲用在这些灾民身上呢?
啊,就是有这样的问题,呃。
如果按照我们刚才这个逻辑分析下去,就是说呃,敏感性的基础,它可能源于说我们设想某一个群体,它本身是较弱的,所以我们可能更多的需要这种语词方面或者说实际的行动方面的照顾。
但是如果针对台风这种事情的话,我们其实呃当我们这里举的是台风,大家其实应该脑子当中能浮现非常非常多类似的例子,包括我们衣食住行,其实现在都有很多这种二分法,那么这种敏感性的来源感觉也是一种弱者的思维,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其实是不厚于自己弱。
所以他觉得应该用保护弱者的标准去保护他,但是实际上他真的弱吗?
对,这可能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好,那既然说到台风这个例子啊,那正好这本书里面也举了一个非常极端的状况,就是战争。
那接下来我们就来看看书中是如何讨论战争中人的敏感性的,因为这里有一个问题很值得大家想想,就是在战争这样的极端环境中,人是会更加敏感还是会更加凶狠呢?
而这个问题其实觉得更有意思的是,既然提到这个问题,我们就来想想,敏感的对面是什么呢?
对吧?
我们说一个人敏感,那它的对立面是不敏感诶,那不敏感显然只是一个单纯的加个否定词而已嘛,对吧?
它应该有一个承载物啊。
不敏感它意味着什么?
一个不敏感的人是怎么样的?
它是去更有韧性吗?
啊,书中用的是韧性,就是坚韧,柔韧。
韧性感觉是一个很褒义的词了。
对,你有韧性说明你百折不挠,对吧?
你很坚强诶。
坚强有可能是敏感的一个对面诶,那好像也不一定对吧?
敏感人好像也很坚强,那难道是麻木吗?
我们说一个人不敏感,很多时候我们是在说他麻木,或者说他冷血。
麻木和冷血可能是敏感的对立面对吧。
因为他对呃周遭事情感受不到,他感受不到周遭的痛苦,感受不到周遭环境的变化诶,他冷血诶。
但是刚才我们的分析又发现,他可能只是对你感兴趣的对象不感兴趣,所以你感觉他冷血诶。
因为如果我们做长时间的跟踪调查,诶,他们好像在某些环有些情况下又不麻木了。
比如说像刚才台风清洗的时候,他们麻木啊,他们一点都不麻木。
他们说啊,你怎么能用呃,一个什么不好的名字来形容我呢?
嗯,对吧?
他非常激情澎湃。
他好像不麻木。
那还呃还有一个什么可能呢,就是也有人说敏感的反面是冷静。
因为刚才我们不是说到什么 NBTI 测试嘛,心理学测试啊,敏感特质的对立面很可能是一种沉稳的,沉浸的,冷静的啊。
这两个词如果都做中性的理解的话,敏感的对面很可能是冷静。
因为敏感有一个特质啊,就是他被环境刺激到以后,他会表现出来啊,表现出来。
至于是怎么样,那可能呃,每个人不一样。
而冷静的人呢,他不是不容易被环境刺激,而是它被刺激以后,它能够把自己的这种刺激内化、消化,消化掉,或者说不让你感觉到它被刺激了。
那我们想想,冷静是不是这样一个特质啊?
那为什么说要在战争中理解呢?
因为书中也举了一个例子嘛,一个士兵嘛,参加一战之前啊,他是一个那种比较大大咧咧,或者说有一个比较不拘小节的这样一个人,可是他上了战场,死亡每天与他相伴对吧,每天子弹就在他耳边擦过的时候,他不得不更加敏感啊。
这时候敏感已经不是一个描述性的语句了,敏感更像是一种内化在他性格或者是他的生命之中的一个挂件,一个要素。
他在这样的每天与生死相伴的环境下,他不得不变得敏感,而这个时候,敏感就会给他带来很多行为上的变化,比如说凶狠对吧,就凶很成,成为了他一种保护色。
可以说凶残变成了他的保护色了以后,这个敏感就把他导向了他所选择的很多行为,比如说杀戮啊,或者是极端的亢奋这种。
所以大家就看到啊,敏感它可能没有一个对立面啊,因为有了敏感这样的一个设置以后,它基于敏感做出的选择啊,让它变成了不同的样子啊。
就是我们在说一个人敏感的时候,很可能我们就在说这个人他活得有生机,因为你想如果一个不敏感的人,很可能他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他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他可能是一个植物人。
所以我我们可能陷入一个误区啊,就说一个人敏感,一个人不敏感啊,这这个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了这样的敏感的感受性以后,他才能够活得像个人。
而他活得像个人了以后呢,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这个才是我们去描述他的一个变化,就比如说他敏感,然后他变得更凶狠诶,但是也有可能他敏感,但是他变得了更加冷静。
你看,这两个可描述都是行得通的,而且都是基于一个人的敏感,或者基于他心理上,或者说感啊,生理上的一个特质,他才有了这样的变化。
就我们会发现,虽然我们都是敏感的,可是我们的敏感却可以指向不同的方向。
而这种敏感性啊,主要表现在对语言的敏感性上。
就我们的精神敏感导致了我们的语言敏感。
就我们会发现,当今所我们在讨论这种呃,冒犯啊,敏感啊,政治正确的时候,几乎都是语言,概念,观念,或者说符号的一种敏感。
对,而不太讲那种药物或者物理上的敏感。
因为我最近在翻那种医学类著作的时候,我我对一个概念很感兴趣,叫做过敏,对,大家想想过敏是什么?
就比如说我,我海鲜过敏啊,或者说我香菜过敏,就过敏,就是我对我摄入了这个东西,这个东西进入到了我机体里面了以后,我的机体,我的免疫系统会会做出反应,或者说是什么湿呃湿度的反应,或者过度的反应啊,就让我的机体紊乱什么的,对吧,就是对机体上的一个敏,就是就是什么脱敏、过敏这样一个描述。
那这个敏当作用到精神世界的时候呢?
对啊,我的大脑是对什么过敏,对不?
有些人说我对小孩熊孩子过敏啊,有些人说我,我对什么爹位过敏了,我对领导过敏。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敏它不再是一个要理或者说生理上的东西了,它变成了我们的精神,变成我们的语言的时候啊。
有时候就会让人想到,就是以前有一句名言,就是说呃,要激怒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符号就行了的。
很多时候,我们一个符号,一个单词,一句话,哪怕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好像是能激怒一个人啊。
那这个集中和对吧,和摄入什么湘菜,摄入海鲜,摄入酒精,还是有点区别的啊。
作者也追溯了,就是语言敏感性的一个基础啊,也就是我们之后会讲到的呃,语言学转向,还有德里达,还有一些解构主义的内容。
呃,他这里书里举了一些例子嘛,就是说到语言那种敏感性,就是比如说有很多歧视性的,冒犯性的语言啊。
当然他这里也举了一些实践的策略,就是怎么把这些冒犯性的语言让他去冒犯化,甚至变成一种很有力的工具,一种武器。
我觉得这个还挺有意思,就比如说大家比较熟悉像 Nigger 这个词,就是形容黑人的嘛,对他很长时间都是呃,具有贬义性,当然现在也是具有贬义性了,但是现在他更加有严谨的区分,就是说比如说你是白人群体或者是其他肤色的话,你用 Nigger 这个词,它可能是对于黑人是一种冒犯,但其实黑人之间可能自己互相之间它是可以称为 Nigger 的。
或者说在很多尤其在这个 rap 的这种歌词里,他们可能会用 major 来去自嘲。
所以这种 Kneger 这个词,它在某种程度上它就去貌繁华,就是在那个特定的群体当中去貌繁华啊,它就变成了一种反而是来指责你或者是来批评你种族歧视的一个武器啊,它有这样一个反身的效果。
对,所以这个梳理呢,它其实有讲到呃这样一个事,就是说就是任何的个语言符号,它其实它的意义,它的解释权,其实是可以发生一些颠倒的,一些倒转的啊,尤其像是这种违规密写啊,密写,对。
尤其是这种对你的语言来书写你啊。
对,我用你的语言,我重新捡起你的语言,然后呢,我赋予他一个新的意义。
他还举了一个例子,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是巴特勒他用了这个库尔这个词嘛,库尔库这个词,很长时间以来,它就是用来歧视一些 LGBT 的这种群体嘛,因为它原本的意思,它就是罕见、怪异吧。
但现在呃,被巴特勒所引用之后,这个词其实基本上已经转成了一个理论用语。
那么对这种冒犯性词语的这种重新的使用,它破坏了这些词原先的一个使用范围,让这些新的词成为一个抵抗的工具啊,变成这样的一个转换。
有点像我们之前讲孔一季啊,就是我们看孔一季,以前在教科书里面是用来形容那些什么守旧的,迂腐的那些人。
那很多现在很多年轻人也开始用孔一己自称了嘛,就说我就是边自嘲就是对我对我就是捏着我这个学历不放对吧之类之类的。
对,这也是一种化用。
对的对的,就是类似于这种,它其实有个符号学的音乐来就符号学当中任何的这种所指,它其实在非常复杂的社会语义环境当中,还是经常可以发生变化的。
对像你刚才举的孔一吉也是,那孔一吉可能在一些位高权重者看来,他就是一个受到批判的对吧,一个迂腐的不会随机应变的一种形象,但是现在年轻人直接把它用过来,诶,我就是孔一奇,他坦然地接受这个现实,呃,然后呢,把它作为一种批判自嘲的工具,就是说证明自己现在的这种行为具有合理性,认清社会现实的这种感觉。
嗯,而且这个接受啊,很很关键的是,这个接受它不是个人的,它是会形成社群的,就像你说你是同一级,我,我也说我是同一级诶,那我们就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同伴,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就是像以前那个李毅啊,那个踢球李毅,他不是有一一那个第八嘛,他里面的人不是自称嗯,什么私对吧,就是他们里面那些人自称自嘲,本来这个很不雅的词,那是用来侮辱人骂人的,有点像 Luser 卢瑟对吧,就是骂人的。
可是一堆人都这样自称的时候,那他们就形成了一个团体啊,这个团体他们就是他们自己认同自己的规则,还有自己的追求啊,这个时候你再对你你你再去用这样的词去怎么讲,把他当成一种冒犯,那他们就会说啊,那这个就是我们内部的一个呃,整齐划一,甚至是我们的归属感来源了。
嗯,对,这也是刚才说的 nigger 啊,还还是相相关很多词的时候,它已经逐渐地变成了内部群体的认认知,那你外部用当然是不行的,外部用你就是冒犯,但是内部他们是可以畅通无阻,甚至是不得不这么用的。
所以这就是作者,他提出了一种应对语言敏感性的一种策略,就变成说我把这个武器给拿过来,反手啊,变成自己的一种你刚才说的认同性的工具。
我觉得这个这些你给他举,那孔一杰是很好的例子。
但是我当时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他举的那两个例子,他当然都是英文、德文嘛,就是呃,英欧语系那种文字的例子,我觉得在中文里面可能有一些不适用的范围啊。
呃,就是因为在中文里有一个很特殊的,就是它会有一个词根,就是这个词根它统一的,其实都是有负面的意思的啊,那我这里举个例意词就是比如说老这个词,就单人旁一个老,我们会说什么呢?
我们会说什么?
比如说 LGBT, 类似于什么资老这种词,它其实本身是有点贬义性的。
对,那你说我能不能把基佬这个词转换成这个群体的一种武器来使用,之后我们就是然后呃,把它意思发生一些变化呢?
其实我觉得肯定是要比你刚才说的孔一己这个专有名词,以及他刚才讲的那些其他的词要难,印欧语系的那些英文的那些词要难很多。
为什么?
因为在中文里,你如果也想把这个词的这种贬义的意思给去掉,变成赋予他一些新的意思,但是你会发现老这个字本身它就很多的负面意思,它只要加在整后面,它基本上都是一个负面的意思,比如说我们会说什么外国佬啊,什么鬼佬啊啊,好事佬对吧,就类似于这种词就你只要加上老这个字以后,它都是一些负面的意涵,所以它本身是很难改变,因为它词太多了啊,它就是不太容易去改变这个意义,它不像是孔一集,它是它只有它是个名字啊,他比较容易你而且还是个文学作品嘛,你比较容易去通过再解读来给他一些全新的含义。
但中文里确实任何的贬义性的词,我觉得他本身是很难去改变,因为他本身又是一个比较表意的,它这个字本身就有一些不好意思,比如说瞎这个字对不?
有,它有一个骇字嘛,它就标在上面,你就会觉得不舒服。
所以很多字呃,比如说像很多女性主义者,她们也提出,像汉字本身它是有一些很多负面的动词,它都是以女字边来去做的嘛。
所以这个就是是啊,汉字在去语言敏感性当中一个很很难解的一个问题,我有想过,我觉得没有对。
因为这个尝试在西文里面这个,这个尝试在西园印偶语系里面是呃,很有一套规则可以做的嘛,比如他们有阴格阳格,对,他们有这个后缀,他们把这个后缀改了,就我们做中文打字机也发现这一点嘛,你要增加新的智库啊,虽然现在容易了,但是你要让大家接受普及。
还有一种现在也不容易。
现在那个对成本,你要改变字形是不可能,是几乎是不可能是,你的字它是固定的,就是你换一个字体的表情表意文字。
你你的音,那个单,那个叫什么,就是字母是不变的嘛,你只是换了字母的排列组合而已啊,但是汉字是变化是极大的啊。
有时候你繁体简体它都不能兼容,所以说你要创造一个青字,你说啊,你说这些字啊,比如说带有这个偏旁的对吧,哦,它都是一些负面的意思,那你想改变这个偏旁,或者说你想让它去敏感性啊之类的,或者你发发明一个更加中性的字,你会发现好像就不太可能。
你可以设想一个中性的词,但是你很难设想一个中性的字在里面。
对,而且这个话题在中文语境下它有一个传统啊,就是所谓的师出有名啊,名名不正则言不顺。
呃,那些历史上那些就是就是所谓反反对皇帝那些人,他们他是有旗号的,就是旗号打不打不顺,那你的那个事情是不会成的。
曹操上铁尚且有,挟天子一令诸侯啊,就别的还有什么清军策,这些都是在明啊周功夫下文章。
对,所以这也是说很多词是你是不能直接这样拿来用的。
嗯,这它有一些负面的意思,那如果你把它拿下来用的话,这个意思就会伴随着你所有的行动对吧?
你不给行动一个正义,一个正义性,一个合法性,那么你的行动就会永远被限制在民愤这个太呃,什么五指山之下。
对,这也是说名分在中文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体现了。
好,那最后其实还有一个比较核心的问题啊,就是对我们这都是都知道,共情或者说敏感性是我们呃生理认知基础的一环,可视共情是何以可能的呢?
啊,这也是困扰很多人的问题啊,因为书中也提到了几个经典案例,就是比如说某一本黑人出版的著作,那么他要翻译成其他语言的时候,你找了那个译者,如果他不是黑人怎么办呢?
啊,比如说某个黑人用了一套非洲的方言或者说本地语言来书写的作品,那如果他现在要进入到英国,进入到美国对吧?
他要被翻译成英文的时候,你是不是要找一个非议的或者是黑人的英语母语使用者来翻翻译他呢?
如果白人来翻译,是不是无法做到你理解里面的黑人表达的一些敏感性的因素呢?
对,这也是争论不休的问题嘛,就是我们如何知道别人能够知道我啊,就是很多人也说啊,很多问题你没有经历过呃,你是无法理解的,比如说月经啊,比如说是是分娩的痛苦你不经历你永远无法经历,所以你永远无法跟我达到一样的想法。
嗯,这也是书中提出来并且我们也值得继续深挖的问题,就是跨境言说是可能的吗?
那就呃,跨境就是跨过某个看不见的语呃境界线了界限。
嗯啊,这个问题其实也可以在就是中国传统讨论里面找到了渊源呐,这是我们的知道的豪良之变啊,就是所谓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在豪梁之辈里面就把这个问题更往前推了一步啊,因为我们现在困惑我们的是,人与人之间可以相互理解吗?
呃,不,黑人白人可以相互理解吗?
男人和女人可以相互理解吗?
嗯,那在庄子那里,他把这个问题就往前推了,那他说人和非人可以相互理解吗?
人和鱼可以相互理解吗?
对,所以这也是哲学的那个认识论上面的一个核心问题啊,就是认识他者是如何可能的?
不是可不可能,而是如何可能。
因为我们现在预设就是我们是可以认识他者的,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做播客,对,我们也不会面对着大家来说话,我们是预设了认识他者是可能的,那么是如何可能的,对吧?
这是我们要讨论的。
那既然我们假设了认识他者在原则上是可能的,但是我们又面临着比如说很多时候无法互相理解,然后争吵不休这样很多的困境,所以我们就会得出一个结论对,认识他者是可能的。
可是不等于每一个出现在你面前的他者你都能够认识啊。
有点像。
什么?
有点像?
原则上我能够解开任何一道数学题啊,到高考数学题,奥数竞赛题,我原则上都是可以解开的啊,只要他,就算他是无解的,我也可以证明他为什么是无解的,对吧?
但是实际上呢?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解开他,比如说你像这个我两分钟你让我解到奥数题,那我只能说我解不开,然后你给我 20 年再说吧啊。
所以我们就会发现一个鸿沟啊,就是可能性和现实性之间,它可能是很难跨越的。
嗯,我可以解开数学题,这个是可能性,但是我解不开现在这道数学题啊,这个是现实性。
很多那种言论就是比如说想要某某某与我共情,那是不可能的啊,想要男人和与我共情是不可能的,想要黑人与我共情,那是不可能的啊。
这类言论啊,其实它可能是一种对可能性和现实性的混淆。
对啊,怎么说呢,就是如果加以时日,我们都可以对任何那种会思想的存主体都有共情,甚至是杀人犯。
诶,怎么说呢,我们真的是可以理解杀人犯的,因为当我也变得狂热的时候,但我也像杀人犯那样生活,有他的那样的生活困境,或者说面对他的是呃什么,他想报复社会对吧,面对他那样的压力的时候,我也能理解他们。
就有部电影叫浪潮啊,就是讲就是狂热的极那种极端主义是怎么样发源的,有就有点像这呃这这个电影里面表现出来那种样子。
就是完全模拟那个过程。
对对,就是我怎么觉得我们是文明的,我们是理性的,可是当你进入那样的环境以后,你无法抗拒的,就像人人类被重力,被什么引力吸引一样,是无法抗拒的。
所以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
就是说啊,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成为那样,我也不想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去成为,比如杀人犯成为一个我不想成为的人,所以我们就会拒绝把我们的精力用在某些啊我们不想用的方向上,这当然是危险的。
就是我们一开始也说到,很多人可能不同情受灾群众啊,他们可能不同情老弱病残啊,他们是拒绝把精力用在了同情老弱病残之上,这恰恰也是共情,或者说是敏感性的一个最大的障碍。
诶,当然也也有人批判说啊,你认为的共情是可能的,你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受性是相通的,这可能也是一种普世主义的指责啊。
就像书中也提到,秀莫认为人与人之间是很能够互相理解的,对吧?
刚才也说到,呃,你看到一个行为会愤怒,会喜,会欢喜,我看到他也我也会愤怒欢喜,说明我们共享着类似的怎么说?
呃,心理机制?
他说这个是胸沃的白人普世主义的想法啊,因为胸沃是白人,他傲慢地认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嗯,所以他会觉得啊,你能感受到的我也能感受到,可是实际上不一定对吧?
实际上你很多群就是因为你是白人,你享受了社会的特权,所以你才能感受到。
那我比如说我是黑人,我没享受到,所以我反对你的想法诶,可是我想这种我我就想这种向下兼容的想象其实是可以泛化的,那泛化以后就会觉得这个兼容它说服力下降了。
比如说呢?
休沫认为共情,那这个是白人主,白人至上主义的是白人朴实主义诶,可是这个时候如果一个黑人和小动物共情了对吧?
黑人他心心疼小动物,他照顾小动物,他捡起了流浪猫狗,那这个是不是变成了人类中心主义对吧?
休莫共情?
休莫认为说呃,就是大家人类都可以呃想到一样想到一块去啊,这个是因为他是白人,所以他这么说。
那如果黑人认为我能跟小动物想到一块,我能够心疼小动物,那这是不是人类站在人类的视角对动物的一种主观想象呢?
啊,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对,所以我们认同共性,就像我刚才说的,认同认识他者是可能的,这件事情本身是一个预设,是一个保险啊。
因为我们共情最大的基础是存在本身嘛,有可能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们服从相似或者说相同的自然法则和规律,这个可能是能够抛开种族、肤色、性别这些一切附加属性的一个核心的因素。
所以我就想到呃,那个刚才一开始提到了那个子非娱,安之于之乐那个问题啊。
这里有可以稍微展开讲一下,就是我们也知道这个庄子惠子,由于豪良之上嘛,不是庄子看到那个鱼出游从容啊,他就说啊,这个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然后这个惠子就跳出了抬杠说你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啊?
这也是一个经典问题啊。
那庄子就反反问,反驳他说,他说啊,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是不是快乐的呢?
啊,那惠子呢?
因为惠子是逻辑学家嘛,我们知道惠子就提出了一个很经典的命题,就是他说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那你也不是鱼啊,你也不知道鱼,对吧?
其实惠子的说法就是一个很经典的哲学上的呃,他者不可认知的这样一个假设啊。
那原版故事里面装只是用那个他的安这个字做了一个偷换式的理解对吧?
他说安是如何嘛?
他理解为在哪里对吧?
之类的,他做了这样一个狡辩啊。
那好,我们现在我们不来狡辩,我们用我们今天讨论的思路来展开讲。
如果是这样的话,庄子可以这样说,他说好,你既然不知道我,你也对啊,你说呃,我,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你不是鱼,你也不知道鱼。
可是我只认同你前半句,你说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
对,那你既然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和鱼不是一体的呢?
那因为我们都知道庄子不是有庄周梦蝶嘛,叫庄子我我庄子和蝴蝶尚且可以互相互换,我们上上且可以共享同样的认知记忆,何况是鱼呢,对吧?
就是我们也知道融合的心理学里面讲到集体无意识啊,它就是预设了一个圆形,就是各个不同的主体能够共情那的这样一个理论基础。
那既然我与鱼是一体的,我蝴蝶是一体的,我有可能和你也可能是一体的,对吧?
就是再融合的集体无意识里面,我们都可能从某个根源,某个什么大海从里面游游出来的,我们在那个时候是融为一体的。
对,就像我跟今天开始做播客,虽然我们看起来是两个人诶,但是我我们很可能在深层意识上是同一个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啊,那佛教也讲了很多这种内容嘛。
对,所以从这个理论出发,就也可以解释说认识他者是如何可能的,是因为很可能本来就没有他者啊。
这也这也是很很思辨哲学的一个角度啊。
如果我们认同这样的一个没有他者,或者说在某个时间点上,某个意义上没有他者的时候,那共情很可能不是共情别人,而是共情共同存在的自己的感情,这时候共情的意义就可以发生了一个转换。
就是有点像他把这个情作为一个主体,而不是说把我们每个个人作为一个主体,就是某一种。
对对对,有有点像有点像共同感知的嘛。
嗯,对,有点像说我们认为说你和我的这种差异只是一种假象对吧?
我觉得我跟你是不同的,但其实我跟你在某个意义上啊是相同的。
正是因为这种相同,我们才能够互相理解诶当然问题是什么呢?
问题是就算认识他者是可能的对吧?
我们也知道认识他者是因为我们是共享同样的基础我同样的生理编码是可能的。
但是现实的环境也告诉我们了,每个人的境遇是各不相同的,而为了认识他者,就要先分享他者的境遇对吧?
虽虽然我们可能核心上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是我们现实上的确是不一样的对吧?
跟你你现在坐坐的位置和我坐的位置不一样啊啊黑人和白人坐的位置也不一样啊!
男人和女人的面临时候状况也不一样所以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像上海前和子他们都说什么女性不是一个性别,而是一种状况,是一个生理状况。
对,他是用这种转换的方式来重新书写的这样一个呃情况嘛。
因为什么呢?
因为某些群体的生存环境和另一种是大相径庭的。
黑人和白人明显面临社会面临社会境遇是不一样的,男性和女性类的生活就也是不一样的啊。
而就像男性无法理解女性一样,女性也无法理解男性,对吧?
按他们的那个描述来说,的确是如此。
但是问题是什么呢?
问题是社会的压迫和社会的状况是单向的。
比如说压迫是可能白人压迫黑人,那什么男男妇权压迫女性是这样的一个单向单箭头的一个行为。
所以这这就是说,嗯,认识他人当产生了困难的时候,这不再是一个什么心理机制的问题,而可能更更而更应该把它转化为一个社会机制的问题。
就像我们以前聊孔一己的时候,我们说到孔一己,如果只是把它理解为一个年轻人对自己的自嘲啊,那可能是一种文学性的想象是吧?
但是他的问题之后一定要落脚到社会如何保障年轻人,如何跟年轻人兜底这样的一个嗯呃讨论上来。
所以共情应该也也应该有类似的方向性嘛。
呃就是我觉得呃,刚才你讲了很多哲学层面的问题,就是你区分的一个可能性和现实性的问题,我觉得这个区分是实验很好,而且我觉得人生存的计划基本上我们还是建立在一个认为它是可能的基础上,那对话才能产生嘛,基本上讲,嗯,就是我们不要去讨论它的一个哲学层面的这种思辨性的问题,我们现实当中很多对话都是建立在这种可能性的基础之上。
但我觉得目前当下更加重要的其实并不是说讨论共情可不可能,而是我觉得你要有一个这个姿态很重要。
姿态非常重要,就是我是一个愿意倾听的一个姿态,我是有这个好奇心的姿态,我是愿意去感受的这个姿态,我觉得这个姿态本身是很重要的,就是可以让很多事情给平息下来,可以让很多啊我们觉得很不舒服的言论,他可以平静下来啊。
所以我觉得现在当下其实可以做的事情并不是说很多啊,空间非常非常有限,但是能做的就是说,呃,我愿意去有这样的一个主观的想法啊,去做这个事情,去保持一定的这种好奇心啊,去尊重更多的这个多元性吧,这是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
嗯,对,那最后我也用这本书的结论来当成我的结论吧,因为我读了这个书的结论以后,我觉得跟我想的也大差不差了。
这本书最后说啊,就是我在这样的一个复杂的社会,呃,刚才说的很复杂啊。
在这样社会里,我们既要适当的敏感,但是又不能太敏感啊。
如果太敏感了呢,会让自己变得神经质,而不敏感呢,会让自己失去感受性啊。
就像刚才说的,让我们失去对很多议题的关注,对很多状况的追求。
太敏感的人就像什么?
就像没有免疫力的人体啊,他时刻暴露在感染和过敏的风险之中啊。
但最后他只能呼吁一个温室来保护自己。
他变成了温室的花朵,他无法走出这个温室,变成了嗯,我们说的巨婴啊。
而不敏感的人有点像什么呢?
有点像生理学上的无痛症。
呃,就我们知道,有些人啊,他的神经被切断了,他无法感受到痛觉。
你拿个针刺他,他的痛觉传输不到他的大脑,他感知不到危险。
我们知道疼痛是报警器嘛,终审,因为他痛了,我们才会避开啊,才会让我们远离危险。
如如果被刀砍了,流血了,也像个没事人的一样,那最后你可能会失血过多,然后可能还会感染各种疾病。
所以总之呢,健康的社会就像健康的人体啊,我们要适度的敏感,然后做,但是同时也要做好保护,还要锻炼身体啊,增强免疫力啊。
这个就像我们是会去倾听一些我们平时不会倾听的观点啊,我们会去关注一些我们可能生活观测不到的一些群体啊,比如我生,我生活范围内可能没有乌克兰难民,但是这并不是我不去关心他们的一个原因嘛。
啊,当然,如何锻炼身体,如何拿捏言论以及观念的尺度,这仍然是一个争论不休的问题啊。
好,那今天关于敏感性的话题就聊到这里啊,这个话题本身就还挺复杂的。
然后呢,我们今天其实在不同的层面其实是关切了这个敏感这个话题,有身体性的,有心理性的,有社会认同性的啊,共情方面的,还有言论方面的,还有各种维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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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今天这期节目就到这里,那我们下期再见!
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