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有时候我觉得证明管教也好 ICL 课程也好我觉得它很像安抚奶酪就我们会觉得说它是不是能把我们教育的问题解决掉了它可能暂时能够抑制住一些问题甚至我们看不到一些问题但是我们的教育
这种看不到或者这种被遮蔽的问题它可能是那些更根源性的他前两天在群里发一个消息他就说你知道吗我这学期去家访了 55 个家庭我们大家都很惊讶说这么多他说我终于不再害怕了我终于不再害怕跟家长对话我终于不再害怕走近家长了
你想这个老师他都已经是副校长了他其实还是有种恐惧性原来他也怕原来他对原来他也怕他很怕每一个妈妈的经验都不一样而我们没有一个统一的一个坐标系
一旦我们有了统一的标准统一的坐标系我们就有了好和坏我们就有了这种焦虑和这种恐慌然后我就觉得教育的发生就是这样的就每一幕拉开就是每一天老师到课堂上来然后每一天妈妈看到
小宝宝醒来好像今天又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这就是教育发生的时候呀就是那个幕被拉开了嗨 欢迎大家来到 coach children FM 新一期的节目我是 Fiona 今天做客我们电台的呢是刘湘燕老师我们先邀请刘老师来和大家打一个招呼哈喽大家好我是刘湘燕
那今天特地是邀请刘老师来聊一聊社会情感教育这个话题为什么是刘老师呢那我要先从他的这本书让我听见你开始说前几周啊一个非常偶然的契机我读到了这本书然后一口气就是从下午读到深夜根本停不下来我其实很久没有读这种非虚构类的或者说偏学术类的书读到停不下来的这种状态
为什么这么说呢?一个是这本书的可读性很强,因为它是一个叙事类的研究,所以我在整个读的过程当中就像是读了非常非常多的故事。第二个的话,这本书确实有打开我的一些认知边界。我自己的话是从 2018 年的时候开始学习和实践 SEL,就是 Social Emotional Learning,社会情感教育,还有这个正面管教。
然后在机构里面给孩子家长老师都上过这个 SEL 和正面管教的课程然后也做过相关的培训期间呢其实是碰到了不少的问题和挑战
但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是我发现好像我几乎从来没有从源头上去质疑过 SEO,而是更多的把问题归结为个人的原因。比如说我的课程设计是不是有漏洞,我是不是自己对于相关的概念理解不足,家长的意识是不是不够,他们的配合度好像不高。
但是刘老师的这段基于个体叙事的教育谈就让我从一个又一个真实而具体的老师家长的故事里找到了共鸣我发现哦原来大家都会碰到类似的挑战就比如说都会做不到温柔而坚定没有办法保持所谓的情绪稳定忍不住会跟孩子发了火然后之后又担心愧疚哦是不是做错了
那刘老师这本书里面有很大篇幅是尝试着从比如说跨文化的迁移女性主义批判主义的视角然后又会从科学育儿密集母职的切入点来解释一些问题给了我从不同的角度来审视我目前的这些困境
然后呢看完这本书之后我还是觉得非常的不过瘾所以就尝试邀请了刘老师来播客里面分享更多更新的一些内容我们尽量不会把这个播客做成一个非常偏学术和理论层面的对话而是会融入具体的案例和故事也非常符合刘老师叙事研究的特点
我就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来问一下刘老师我自己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有看到这个里面有不同的女性角色比如说有三位妈妈若水田娜和安心然后我们上一次聊天的时候刘老师有提到说你跟这几位妈妈一起开启了对 SEL 的这个研究历时一年左右
然后你们的对于 SEL 的态度也都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一个转变一开始是门生了兴趣然后中间可能到了一个高峰是有很强的热情到最后是完全改观转向其他方面的研究或者说做其他方面的一些事情所以我非常的好奇这个背后是有怎么样的一些思考和体悟嗯
哎呀刚才也是听了 Fiona 讲了这么多哈我还是非常的感动因为就是我们上一次联系上然后看到你发的朋友圈我想我写的这个内容终于有了一种共鸣
觉得很感动所以我也很感谢感谢 Fiona 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我跟大家分享我自己的这样的一种历程那就回到你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种转变这种转变的话对于我们来说你刚才讲得很清楚很具体了就是我们其实后来都从这个 SL 的框架跳出来然后像我的研究就发生了一些转向
像其他的三位妈妈他们可能最开始都是做正面管教然后社会情感课程的培训但是慢慢会发现其中的一些问题然后就回到了各自原来最初的那个领域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最初没有意识到的就是我们
我加上他们三位妈妈最开始想研究这个问题我们其实是希望进行某种程度上的推广当然推广之前我们得自己先熟悉先了解到底这个事情是什么社会情感学习到底是什么然后我们经过这一年的探究就发现
好像这个和我们最开始的预想差得很远甚至可能就是非常不一样的一种结果我们就会发现世卫情感学习它真的是在生活中好像处处都侵润着这样的一种理念所以它可能更加跟教育相关而不是某一种课程
那这个问题是什么呢就是什么会引起我们这样的一种转向呢我觉得可能有几点吧我先我首先讲一点就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其实是在做教育为什么我觉得那个做很重要就很多时候我们会觉得好像我们的教育是说出来的讲出来的对吧跟孩子讲跟老师讲甚至我们是写出来的去做研究不是说我们的教育是
不是做出来的所以我们那个去了很多地方去做实践在这一年的过程中因为这三位妈妈她们也是正面管教的这个参加了正面管教的培训获得了认证所以她们会受到邀请去幼儿园呀中小学呀做这样的家长教育甚至班会课所以我都跟着她们一起
然后我自己这边也是有一些机构邀请我去给他们做一些教师发展的工作所以我们也想尝试一下这样的社会情感课程是不是在这个实践过程中是不是可行的我们就去了像国际幼儿园还有像乡村的一些学校还有城镇里的学校所以范围我觉得虽然不是说很多但是呢好像
从这几种不同类型的学校当中我们都会发现一些共性我们在做教育的过程中这个做其实是很不够的就是包括家长培训教师培训这种做可能更多就是言传就是我们会给家长讲包括讲情绪是什么同理心是什么给孩子去讲这些知识性的一些概念
但是这样的一种讲述或者讲授真的就会达到我们所说的这种就是这种社会侵害学习其实是侵润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它其实是很不同的像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到一个小学去做一个班会课当时我们就是想设计的这个主题就是同理心包括这种共情的能力甚至我们还想
让学生去理解这个 sympathy 和 empathy 的区别所以你看这个很复杂对吗对一个小学生来说那当时我们就设计这些活动以后呢我就会发现这里面非常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班会课结束以后
我觉得这些孩子和因为这个班会课不是我上我其实更多的像是一个观察者就是在跟这三位妈妈一起做这样的叙事探究的时候我像是一个观察者在这个实践当中去看他们怎么去讲这个社会情感的这样的课程就会发现好像我们就是在学习这个概念甚至我们可能会出一些题告诉他们同理心是一二三对吧你选一个更接近
而不是说我们会去在生活当中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一些发现然后去理解这种同理心这个可能是很难做出来的所以就是我在和他们实践的这个过程当中这个做其实它有好多层面一个是我们做这个实践还有就是在做这种课程的时候我们怎么去把这种课程和我们的知识结合起来而不是一种知识的一种传授
还有就是我发现它很大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呢我们可能包括 Fiona 我相信你在国内接受的这种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可能都会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们是在补短板或者说我们的教育模式是非常缺陷性的这样的一个模式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
我们不知道什么所以我们要学什么我们缺乏表达情感的途径甚至表达情感的词汇所以我们要去学习情绪的这些描述性的话语
我们缺乏对他人的这种关注或者这种关系的建立所以我们要去学习怎么去和别人进行这样的社交对吗好像我们所有东西都是建立在一个缺陷的这个基础之上的而这个缺陷模式呢
那我就会发现这个问题就变成了我们责备个体就是说这些问题都是个体的原因我作为一个妈妈我不会描述我的情绪那我的孩子可能他没办法跟我学习这种讲述情绪的这些词汇那我就要去学怎么教这个孩子去识别他的情绪我作为一个老师不知道控制我的这种愤怒那我就要去学习怎么去控制怎么管理
但其实这都是把这些问题很简单粗暴的归结到个体身上了我们忽略了教育所处的那种很复杂的情境它的制度性的结构性的比如说我们的这种应试教育对吧我们从小就要去参加这样这么多的考试我们就要去背去记而且我们要哪个哪课不行就去补哪课哪个内容不行就要去花大量的时间去反复的操练
然后制度层面上我们可能并没有关注太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课程的设置对吧我们为什么会注重数理化我们为什么不会注重因体美然后现在社会情感学习这概念一来好素质教育了那我们就要把这个课程进行推广
其实我觉得这个背后很大的问题是我们割裂了这种个体的和社会的甚至文化的这种关系我们会把个体的单独拎出来像我们在做家长培训的时候我发现也是在一个国际幼儿园家长都是
我觉得还是比较就是说应该素质还可以的而且他们也很有经济实力像我们设计一个活动当然这个活动跟正面管教很相关因为这些妈妈她们都参加过正面管教的培训所以我们最初的那个课程设计甚至活动设计的出发点很多都是基于正面管教的理念
我记得我们在做那个 T-shirt 那个活动我相信熟悉正面管教的家长还有老师可能都做过这个活动这个 T-shirt 对吧他们会让我们写出来用文字去记下来我们的一些特点还有我甚至我的一些隐私一些秘密
当时我在这个活动的过程中我就会产生一个疑惑比如说如果我即使我知道我个体的一些特质我知道我的隐私我想和大家分享但是我的表述并不一定很准确甚至我的表述可能并不如比如说我画一下或者是我嗯
行动一下那样表述的更清晰的话那我就会把这个问题归结到我不太会表述对不对这是很正常的一种反应就是我们的语言能力可能不够我们就会想这个家长的对自己的这种认识的能力可能不足但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或者说我们看的可能过于简单了
因为在我们的教育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刚才我说这个缺陷模式对吧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太文字中心主义了就是我们会把所有的问题最后都归结到一个语言文字的这种识别的能力甚至我们会说我们教育里培养的就是两大能力一个是数理逻辑能力一个是语言的认知能力
然后在这种课程的培训当中我们会让老师去写家长去写老师去说家长去说其实这都是在个体的这个语言认知能力方面会去判断他的情感是怎么样了他的社交是怎么样了
但是情感很多时候就是很难用语言去表达出来它很复杂甚至我们发怒它可能都不是仅仅是愤怒对吧但是我们不知道那里面那个情绪可能也有委屈也有无奈甚至也有这种忧伤对吧它都在这个愤怒里面但是我们表现出来可能就是一种生气对吧
所以这种但是你说我可能没办法形容出来像我刚才说的那种词会特别是对于很小的孩子来说什么忧伤什么忧郁这种词那在社会情感学习里面他们就会说那可能他要到高年级的时候我们再教他忧郁忧伤这些词当他学了这些词之后他才可以描述自己的这种情感但是是这样的吗我
从我个体的这种就我个人的这种实践经验来看我觉得可能这样的要求是不一定合理的因为这种情感的表达在每个家庭甚至每个文化不同的人群当中它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就说忧郁这个词这是一个很高级的词汇了对于小孩子来说对吗可能对高中生来说这个词比较常见但是对小孩子来说
忧郁这样的情感这个词非常复杂甚至在英文里面这个词可能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去学即使我不会说这个忧郁这个词那就能说明我的这种情感的认知能力很低吗我觉得它不一定的
就像我们在做家长培训的时候我们让家长写他自己的特点对吧我的长处我的短处我的这种隐私我的这种梦想让他家长写很多有的家长他真的写不出来因为我们不能要求所有的家长他都会文字那样去记录
在我的书里面有一段就是田娜她在做一个班会课上面她就讲她说这个班会课这些家庭有的就是打工子女有的就是可能是乡镇的孩子这个课不是田娜设计的是她去听了一个班会课她就会发现老师要求这个孩子给妈妈写一封信那这个孩子呢她就很难过因为她告诉田娜说
我的妈妈不认识字然后田娜就很惊讶她就说都这个时代了对吧这个时候谁还会不认识字啊但是在那个班就出现这个情况了当时田娜跟我讲的时候田娜真的就
他是充满着这样的一种很悲伤就是他会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实践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非常的很伤心的那种感觉当时我听的时候也会就会觉得可能我们的假设当中会假设这些家长是某一个阶层的比如说中产或者是他们具有很高的教育水平我们去给这样的家长去进行培训对吧
那他是为情感学习或者说正面管教可能是比较适用的但是对于一些乡村的或者说比如说这种打工子女对吧这些父母他可能没有受过很多的这种教育但是他可能有别的经验那像这个例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妈妈是不识字的那如果我们班会课都要去写信的话那这个孩子他没有办法去
去把他的这种情感通过这种方式去表达出来他可能直接跟妈妈讲话或者是也许他妈妈不在他身边那怎么办就有好多这样的问题所以促使我们去思考到底这种课程是不是可以涵盖更就是更丰富的这种层面而不是我们假设的某个群体
那还有就是我们为什么用这种虚实的方式甚至就是说我为什么只对这个个体感兴趣因为我觉得现在的这种宏大的层面或者制度层面我们开始关注社会情感学习但是到底个体是怎么样的我们可能很难去听到他们的声音
所以在和他们三个人做的这个过程中我听到了很多的困惑就像 Fiona 你刚刚在开场的时候你讲到自己在实践这个课程的时候会发现的一些问题那这三个妈妈都有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找到我也是因为
对这个事情好奇是因为他们发现正面管教有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然后他们听说的社会情感学习可能会认为社会情感学习比正面管教更高级或者说它可以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所以他们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找到我他们是带着很多真的问题来的
而这种真的问题有时候在我们教育研究中是被忽视的我们的教育研究很多时候可能是宏观层面的对吧 教育政策 教育制度甚至我们可能是思辨性的可能是教育者自己个人的理解而忽视了在参与教育的实践当中比如说家长 比如说老师 对吧甚至孩子 对孩子声音的倾听是非常非常不足的
所以在跟他们做的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了很多的问题他们可以不断的跟我可能是因为有这样的信任
也是慢慢建立起来这样信任之后他们也愿意跟我去讲他们遇到的一些非常真实的一些困惑而这种真实的困惑我想可能在现有的一些社会情感学习研究当中特别是那种量化研究当中是很难看到的所以这也是我们对这种课程有一个一种认识上的转变那最后一个我觉得促使我们有这样的看法的是嗯
在这种中国这种文化当中就是这种对于情感的理解对于社交的理解是太不一样了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是我自己经历的这也是我在课上经常跟学生举的这样让他们更好地去理解这种情感的表达
其实我记得我是在从美国回到国内两年之后又回到美国了因为在国内两年可能有一些习惯就打破了原来的那种像在美国的时候我相信 Fiona 应该你也有一些经验在国外我们都会特别是欧美我们在路上不管是你遇到谁都会
就微笑吧可能不会说 Hi how are you 或者怎么样对吧至少会微笑对吧就是会注视这种如果目光接触之后你不会躲开或者怎么样你会跟他微笑甚至有的时候我觉得在美国很普遍就是如果你距离别人走得很近像我有时候经常在公园里散步那有些人路过了以后就会打个招呼 Hello how are you 就这样就很自然的对吧然后我在国内待了两年之后可能这样的
就被我慢慢遗忘掉了虽然只有两年的时间但是呢不会说我在地铁上碰到一个人我跟他笑可能也笑不过来这么多人对吧人家可能会觉得你跟他笑你是干嘛有病吧就会这样然后我就两年之后回到美国之后呢有一次去银行我去骑个自行车我把车锁了以后有一个老头对着我走过来他当时对我就微笑然后就
当时我的反应不是说马上跟他去打招呼我当时很紧张我会觉得他要干嘛我在银行门口他要干什么我当时都很诧异对这样的一种情感的表达我自己都很诧异说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去想
在中国我不会这样想我会觉得很就是如果我不跟别人打招呼对吧因为我可能两年之内都没有这样主动的去跟别人打招呼然后回到美国以后我发现当别人主动的跟我微笑跟我友好的表达他们的这样的一种一种方式的时候我好像都不太适应当然这个可能也是比较夸张但是是真的就真实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
所以我就想到情感的这种表达的这种概念它在不同的文化是不一样的甚至我们到日本去我记得因为我在日本也生活过一段时间我觉得在日本比在中国更不一样就是在地铁里面很安静大家都是拿一个很小很小的一本书或者一个报纸它折成很小的就是要把自己的脸挡住它不会跟你直接的进行目光的这种对视
因为他可能这种目光对事是会有一种挑衅呢对吧或者是什么样的一种这种情感在东亚国家可能都会有这种问题像我在我的课堂里面也会让学生去为了去理解这种情感的表达我会用这种凝视做一个小活动然后会让他们凝视开始可能是 30 秒然后是一分钟然后是两分钟问他们这种凝视对他们的这种感受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可能不会说这种凝视在不同的文化当中它意义不一样我觉得这个可能并不是我要讲的重点我想说的是这个背后的一种社会规则是不一样的凝视可能在我们的这个文化里面我们可能只有对最亲近的人才能凝视比如说对我的爱人对小宝宝对自己的孩子我可以长时间注视他
但是对陌生的人甚至对朋友同学像我在课堂上就是他们是同学他们彼此已经不是很陌生了但是他们凝视一分钟都会觉得很别扭所以这种情感的表达和情感的认知是非常不一样的
可能基于这几种原因吧让我们慢慢的发现对这个社会情感学习这个课程开始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一个思考就是想追溯一下它的源头甚至想去提出一个问题就是这样的课程设计是不是合适的在我们的这个社会的文化背景之下在我们现有的这种教育的系统内这种课程的设置甚至是不是有必要的
这可能我们后面可以再聊因为这又是另外一个很大的话题就这种必要性像我们现在有这种德育课当然我想可能现在开始是在幼儿园里面会比较多但是我相信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然后对这个课程的认识慢慢的成熟可能会在中小学呀对吧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有的这种
小学里面道德与法治啊德育啊这种课程是不是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社会性感学习甚至我们在中学里面因为我听说很多中学的这种德育课他们也会用这种角色扮演呀甚至戏剧的方式去体验比如说青春期和家长的矛盾呀那这是不是一种社会性感学习我觉得这是另外一个很大的一个话题了所以这是我对你刚才那个问题的一个回应吧
很触动我的是你刚才讲到是田娜嘛她所接触到的课堂当中有一个妈妈她是不会写字正面管教还是 FEL 都是起源于美国嘛我读到你的书的时候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点是她
她出现在美国本土社会的时候她当时的一个时代背景也是美国主流社会的这个密集型母职的这个意识形态然后当时参加的大部分美国正面管教课程的这些参与者她都是来自于城市且受到过高等教育的中产阶级女性
然后你的书里面有提到说其实这种在美国本土的这个实践他其实也很大程度上是忽略了因社会阶层种族族裔的不同育儿方式产生的这个巨大差异就是他本身这个东西他在自己的国家就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
然后在中国的这个认证的课程又是很大程度上迁移了他原来的那套东西所以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妈妈让我更加的感受到他是双重的类似于说原来就是有些问题没有考虑到很多复杂性然后我们又有了一些新的复杂性就是有一种对吧这种复杂性 double 了哈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我明白你的意思没错是这样的因为在美国甚至我最初接触证明管教的时候我那时候在美国就查了很多文献就会发现其实这也是某一种育儿的一个理念当然美国可能这个比较多吧它各种理念呀各种这样的课程特别多然后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到了中国以后变得很火好像
可能我周围的也都是这种特别是高知妈妈吧受过高等教育的这些中产阶级妈妈好像都知道正面管教然后还很多都非常认同但是我们可能就像你说的我们确实忽略了某些阶层对吧当我们去乡镇或者我们去其他地方那可能那个生存的状况和我们城市里的这些高知的女性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它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而且你刚才提到这个密集性母职就是我要全身心的照顾孩子然后把孩子所有的快乐当成我作为妈妈的一种幸福感和这种成就感
这也是一种母植的意识形态我们说的意识形态就是又比较可能学术层面上我想可能就是说我们意识不到的一些东西它会潜移默化的在我们这个思想里面就会体现出来
像这样的一种密集型的母职已经变成了一种意识形态然后在我们的中产阶级这个阶层的这个妈妈群体里面是特别的无意识的你比如说有的妈妈她可能辞职了不工作了在家全身新的带孩子然后她会觉得这样的话才会对宝宝或者是小小朋友的成长啊是有利的然后有些妈妈呢她没有办法她要去赚钱工作
他就会觉得很焦虑因为好像没有时间陪伴孩子所以这种秘制型的母职意识形态会让女性特别是妈妈特别的焦虑因为你怎么做都不是人你去工作也不行对吧你全职在家也不行所以他是这种我觉得这种焦虑的根源可能我们要去
反思就是他不是说我个人的问题我是全职太太我是全职妈妈是我个人的问题带来的焦虑他不是的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样的一种意识形态就是灌输给我们给我们洗脑了就是我必须最好的教育就是陪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句话好像就是让大家都会很认同而且现在说最好的教育不光是妈妈的陪伴还有爸爸的陪伴
然后这些话提出来的这种标语提出来的这个背后我们可能很少会去思考谁提出来的为什么提出来从哪提出来的那可能我的这种探究就更希望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社会情感学习的课程是谁提出来的怎么来的
她为什么会现在在这个时代这么火爆或者说引起这么多妈妈的关注顺着你刚才提到的这个我又想到了你书里面的某一位妈妈具体的名字我是忘了我记得她那个案例是说
她会一直有一种心态就是不断的学习永远觉得自己学不够嗯然后学证明管教也是这个雏形就是因为呃跟你之前提到的那个缺陷就觉得自己一直是很缺的一直需要学习然后我自己接触的这个生活当中也是这样的一种感受嗯比如说我之前接触到一个妈妈她
学了正面管教也用了正面管教但是好像时间过程当中还是遇到了很多问题但是她的想法也还是觉得是不是我个体不够努力我要继续学习于是她又开始学习心理学就是她会不断地给自己加更多的课程和知识是的那个应该是安心其实我觉得她们三位妈妈都有这样的一种就是都是这样的一种学习型的妈妈
都会觉得自己可能掌握的知识不够特别是育儿的知识像另外两位妈妈因为其中一位妈妈她是学教育学是我同学嘛她学教育学的可能还好一点另外两位妈妈她们没有学教育学所以她们会觉得我教育学也不行心理学也不行我都要去大补然后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呢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像我们现在很流行的一种说法就是成为更好的自己对吧
我们到处都会看到说这种说法然后我们很认同成为更好的自己那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我要成为更好的自己但是我们有没有想过这句话本身提出来就可能造成了我们的这种困扰
我有时候也会跟学生讲我就说为什么要成为更好的你呢你就是你啊你就成为你就行了就已经很好了你满足你现在自己你接纳你自己这不就很好了为什么还一定要想象中理想的那个更好的自己那个更好又是什么那不好的又是什么有没有人真的去问一下
好像我们可能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去问我们就会去被推着走被推着去学习甚至我们会看到很多这些课程可能不仅仅是一种育儿的课程包括身心灵你去看吧都是一水的妈妈一水的女性对吧这可能女性也是不同年龄层的但是以妈妈这种可能居多就会我们会觉得好像
我们永远都是有缺陷的我们永远都是需要提高的需要提升的需要学习各种知识的所以在安心他在最早跟我聊天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他说在书里面我也提到了就是你像他自己是学建筑学他是一个设计师
他会觉得而且他也是年龄比较大才生的这个宝宝他会觉得自己的特别的焦虑就在于他去看了好多这种育儿的书他买了好多书学习各种理论但是会发现
看的书越多冲突越大矛盾越多所以她可能在这个生完孩子之后有一段时间是有这种轻微的她自己觉得有这种轻微的抑郁症就很抑郁很焦虑不知道怎么带孩子了不知道面对这么一个幼小的生命怎么办你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妈妈你看我觉得我相信大部分的妈妈在成为妈妈之后都会问自己的一个问题就是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妈妈
其实这就跟我们之前说的成为更好的自己对吧我这种有缺陷的它又是很密切相关的
所以这个问题是很有意思的一个问题而这种我是不是一个好的妈妈这种不断的这种自责这种批评又会带来更多的这个去驱动自己寻找各种各样的知识寻找各种各样的课程然后这种寻找各种各样的课程知识之后因为他们本身是矛盾和冲突的就这种知识本身就是冲突的这家的理论提出来的是
孩子哭了你要抱那家理论提出来是孩子哭了你别抱那我怎么办呢我两个都看了我要不看还好对吧或者我看一种也还好我看的越多我越不知道怎么办它就是这个问题所以这是非常正常刚才你讲的这个例子太正常了就所有的妈妈我觉得都是这样所以像现在我自己也是我就不想再读什么书了什么育儿那些书真的不用看
就是你凭自己的经验凭自己的直觉其实也是可以 handle 这些事情的当你看的越多你的问题也越多当然这也从积极的一面讲我觉得也挺好的提出更多问题特别是我们做研究可能我们并不一定解决问题我们会提出更多的问题但是在我们生活层面或日常层面确实这种你问题更多的话可能是需要自己的一种化解吧
我们回到刚才的这个 SEL 的你们的这个态度转变上来就是
刘老师也提到说你们后来都跳出了 FU 的框架,包括你自己的话,其实后面是完全是转向了你书里提到是基于女性主义视角和后结构主义视角的这样的一个教师情感的研究,所以你能够介绍一下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吗?
什么是教师情感的研究好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向呢这个我在书里其实也讲了就是当时我很困惑从最初非常好奇非常感兴趣发现终于找到了一个工具找了一个解决方案了好我们这个国内这个教育问题大大的可以改善大大的可以改变
但是通过实践会发现不是这样的甚至问题更多然后我就会发现社会情感学习它的框架它基于的是一种认知心理甚至认知行为模式那种心理学的视角可能是比较单一的我们就会从大脑的层面去理解孩子这种情感的发育我们会说你大脑的这个皮质层对吧它的一种成熟才代表着你的这个情绪控制能力的一种成熟
当然这是基于心理学的视角我并不能说它是错的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单一的视角那如果完全都基于这样的视角我们其实是很难理解这种情感的那我们就会说好吧那小孩这种不会控制情绪是因为他生理发育不成熟
那妈妈呢妈妈已经发育很成熟她又不会控制情绪那我们就会更加责备她对吧你为什么还控制不好你已经是成人了小孩子我们还可以理解因为她大脑需要发育需要时间那你作为一个妈妈你作为一个老师你怎么都不会控制对吗对对对她的就是理由很简单所以我觉得是这样的吗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那我们所以设置这样的课程就要帮助他们帮助家长去更好的控制情绪吗我觉得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所以我就也尝试了去读一些文献然后看到一些像在美国有一些研究者他们对社会情感学习可能比我们发展要更早这个发展时间更长他们已经提出了一些质疑的声音甚至批判的这种视角提出来了然后我也读了这样的文献我就很受启发当时我自己也在就是对这个育儿也很感兴趣因为想到自己将来也会成为妈妈嘛也想提前做一些准备
所以就会比较关注女性主义这一块那关注女性主义这一块我就会发现那女性主义这个因为它比较关注身体
他会重新看待情感因为我们会说可能像我们这种父权社会这种父权制度下的这个对情感理解我们会把情感和理智分得非常开一个人他是有理智的有理性的那他是更加好像更加高级的或者说他是一个更加作为一种文明人的存在而一个人是情绪化的是有这种感性的好像他是一个
并不是在我们这种更加文明或者更加怎么说更加高级的这种存在而我们会发现这是两性就是女性主义她会认为这是对性别的一种二元对立的一种理解就是理智等于是男性对吧
情感情绪等于是女性因为情感情绪跟身体很有关系它好像象征着一种女性的身体而男性的身体或者说男性的这种发展它是更加的理智的所以我们会希望把这种情绪控制让我们更加变得理性一点更加理智一点好像这样是更好的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女性主义甚至我们说后现代的这种它是打破了这样的一种二元对立的认知它会把情感和身体是结合在一起去理解的
就是说这种情感的这种居身化我生气了我的脸会发红我的手会攥得很紧我甚至这个心很疼的时候我们会说我的心痛对吧我心痛我难过都是身体的一种反应所以我们的身体是很重要的而这种身体在我们原来的那种认知里面它是被排除的
你不应该有这种身体的反应你应该很冷静你应该会比如说受益情感学习课程里面就会说那你生气的时候就要深呼吸把这种气氛给或者这种这种恼怒的这种情绪压抑下去或压制下去把它给去掉对吗甚至我们会嗯
设计很多这种活动我们怎么去教小孩子深呼吸呢让他想象一杯果汁好像咕嘟咕嘟喝下去我要深吸吸下去然后咽下去对吗是有这样的可能甚至在幼儿园我们会教这样的孩子这样去教他们但是你就会发现这个身体和我们的情感有这么紧密的关系我们却要把它给去除掉
然后我们会觉得这个情感是大脑里面就是那个皮质层的发育这不是很简单化了吗所以当时我在从女性主义的这个视角去看待情绪这个定义的时候我就会发现它和心理学是非常不一样的并不能说它是正确的我只能说它是另一种视角
那另一种视角去看情感呢那情感就不仅仅是我们大脑的这种发育或者我们说情绪当然像我在研究的这个情感情绪我统一的就是都是英文的这个 emotion 可能有些人他会做一些区分我并没有做很特别的区分我觉得他说的就是这回事他其实情感和情绪他是很可以替换着用的那在这个女性主义或后结构主义的这个视角里面去理解什么是情感呢他会认为
这个情感是复杂的它是有具生性的甚至它是有这种表演性的就是情感是一种表演是一种操演就你反复在做的一件事情然后它是跟权力关系结合密切结合在一起它是在这种关系当中运作的甚至如果我们说教师的情感它是这个教师所处的这种校园文化
还有这种学校这种意识形态甚至我们说大的一种这种规则对吧社会的这种教育的这种系统里的这种运作的这种规则它都是密不可分的所以你看它的情感就不仅仅是个体的它是更广泛的甚至它还是一种跟语言
这种语言的或者我们说话语的这种实践是不能分开的它不仅仅是个体的大脑的这种对吧某个器官我们说的这种对情感的认知而且说它是这么一个复杂的一个系统里面它是嵌入在这个系统当中的
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情感我觉得那对社会情感学习的课程它就会更加的复杂就会说那这种活动的设计是不是合理的呢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这个在书里也提到了然后在我现在课里面我也尝试了就是当时我们也是翻译了那个
美国的一个非营利机构他们做的一些社会性在学习的一些活动设计当时有一个活动是提高学生的集体意识的因为我们知道在那个我们那个五大能力里面其中有一个是这种集体意识对吧个体的认知集体认知它这个集体意识是怎么培养的呢他们是让孩子们一起跳的这么一个活动开始是两个人跳然后五个人跳然后十几个孩子一起跳全班一起跳
然后这个活动呢田娜在她的那个课上做了是在一个初中一个班她就说她会发现这个初中这个班 30 多个人只有一个声音一二三全落地了我觉得很惊艳啊对吧因为这是美国的课堂她可能在美国可能我们没有这种集体意识所以我要去培养然后在中国因为我们从小就有这种集体意识啊很强所以我们做这种课或者做这种活动就会发现哎
必不需要培养这学生已经有了呀他一二三落地很齐呀然后这个活动我在我的课堂里也做了在大学的课堂我们班是四十多个人非常整齐你想四十多个人我们说一二三跳一个声音落地就是这样的
所以你说这种活动的设计我们是要提高学生的这个集体认知能力但是在不同文化当中因为有的学者也会提出来说中国文化可能也不是说完全这种集体性的就是东亚文化它可能有别的认识我们就简单的认为这种认识是对的或者说我们是可以认为中国文化是一种集体性的认知
那它确实让我们在这个活动里面就反映出来了那这个活动的设计是不是有一些问题呢对吧它可能这个假设就是不合理的因为它会觉得我们没有这样的意识我们要去培养但是我们会发现我们已经有了那我们这个活动它是做什么呢
所以就是这么一个很简单的一个例子我们就会发现我们这种课程它是和我们的这个和这个系统和我们所处的这个情境和效应文化它是密不可分的是不能被忽略的如果忽略的话我们就只能从心理学的这种视角去理解它是个体身上的所以我要去
告诉你个体去学习它如果我们跳出这个个体的视角进入到更宽广的对吧比如说后现代的这种视角我们就会发现对情感理解那是另外的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理解那我们的课程设计就会很不一样
你刚才让我讲就是说这个到底怎么去认识这个交视情感这种研究那我想这个是就是从这个定义上面它是很需要去重新再去思考的当然我们可能跟搞心理学的人去说起这个事情可能他们也不会认同我们或者说我们本身这种学术上面因为范式不一样我们的视角不同我们可能只能见中并包对吧但确实是从这样的一种角度去理解情感它就更加复杂
甚至还有比如说现在我们比较流行的这个积极心理学对吧我们会把情绪变成积极的消极的甚至你看正面管教这个词本身 positive discipline 它就很有意思它就是很两种就是二元的一种认识对吧一种是消极的一种是积极的就管教里面也是分消极和积极的
而我们对情绪的理解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可能也会有这种消极的情绪和积极的情绪对吧我们要去更好的控制我们的消极情绪更好的去发扬我们积极的情绪但是如果我们从后现代的这种角度去理解的话那这种划分是不是过于简单了它可以这样划分吗比如说愤怒这个它就完全的是消极的吗
像如果我们教师他知道他自己的愤怒是基于不合理的一些规则比如说他跟校长吵架了那校长对他提出了你要加班你要去干他觉得很不合理他很愤怒那我们能说这种愤怒是消极的吗可能在那个时候我们说他消极就是那我消极代工或者怎么样我不想干这个事你让我加班我不想干
但是如果他去质疑这个问题他会比如说寻求一些别的帮助比如说他们在学校内部组成一个小团体然后一起去解决这个我们可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这样的一种问题的时候那这种愤怒是很必要的而且是他可以转化成一个积极的一种应对方式
所以我们不能很简单的把这种情感这种情绪划分成极其消极的因为这样的划分很容易引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就是像现在的这种教师情感研究里面我也会发现心理学的这种范式下的一种这种
implication 就是说那种应用他们就会说在教师培训中我会告诉教师要更好地控制你的情绪你要去理解这种消极的情绪是什么积极的情绪是什么甚至他们在做这样研究的时候他们就用这种量表他会去分析
教师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消极的情绪出现消极的情绪的次数是怎么样的然后基于这样的一种研究的结果我们提出一种解决方案就是在教师培训当中我们让教师更好地去控制他的情绪管理他的情绪我们会说教师的这种焦虑教师的这种恐惧教师的这种愤怒它都是需要去被控制的或者去被管理的
但是在后现代的视角去看的话它会进行一个转化就是说我们会把这种情绪变成一种反抗像有一位学者他就提出了叫不舒适教学法这种不舒适它是让我们有一种刚好的一种思考什么造成了不舒适
这个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而不是说我们简单就把这种不适是去掉了就像我们吃那个止痛药对吧我好像现在这种抑郁症啊会很多然后大家去吃这种抗抑郁的药吃一下好好平静了那它是对大脑这种刺激它可能过一段时间它就更加依赖这个药物但是如果我们把它这种比如说抑郁我们去想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我这种抑郁可能那个才是我们要去问的那对这个情感也是啊如果我们
很简单的会把这种愤怒或者教师的愤怒去把它消解掉而不去问他为什么愤怒或者不去理解这个愤怒也许能够带来更积极的一些
办法积极的一些应对的措施那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所以从这个角度去看这种情感我觉得它就不单纯是个体它其实是有政治性在里面它其实是有社会性在里面它其实是跟我们的这个就是说这个历史也是有关系的对吧历史发展到今天我们这种育儿的态度我们对待育儿的态度我们对这种情感的理解它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问题是特别复杂的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我最有感同身受的一个点吧是刘老师刚才你提到那个情绪的表演性因为我自己一直也是教小朋友我以前没有反思过这个问题
就是对我来说好像在课堂当中去表现的非常的开朗活泼能够一直充满非常高昂的语气去跟小朋友说话比如说小朋友们我们今天来唱一首歌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我觉得好像是一种教师的职业素养
所以我其实经常有在个人层面体会到那种情绪的割裂性比如说在上课之前我因为个人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家里面可能经历了什么样的问题我正处在巨大的悲伤之中我可能因为一些什么事情经历了很愤怒的一些事情但是当我开始上课的时候我要立马换一张脸
就是我现在要调动起我全身的情绪进入到那个非常高亢的状态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情绪的操演是的你觉得特别好它就是这个就是一种操演就是我们基于这种教师的一种素养对吧你不可能说你家里发生这些事情然后我带这种悲伤悲痛去面对着小孩子我一定要变成像你说那种高亢的甚至开朗活泼很积极的这种情感这是我们一种
社会对教师这个工作就是说教师职业的一种规范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好像我就是一个不合格的老师像我们在做那个就是上这个课的时候我让学生去做访谈其中有一个学生他的那个访谈可有意思了他就发现说那个老师就跟他讲他说你知道吗我们校长要求我们因为他那是个小学说要求我们老师都化美美的妆穿漂亮的衣服
我去他们学校也是我们做工作坊的时候会发现老师打扮的可漂亮了花枝招展的然后说穿高跟鞋说只有你这样精神饱满的状态呈现在孩子面前孩子才能更好地去集中精力去喜欢你然后听好你的课他就是一种操演就是我们情感表达是我们被训练出来的你要这样然后那样就是不对的这样就是好的所以他这种情感是非常具有这种表演性这种操演性的
还有一个像我昨天也是因为现在也是学生的毕业就是论文虽然我在休产假还得看论文然后一个学生他就很不认真我当时特别生气我马上就会说这是你的论文不是我的论文我都这么一个字一字给你改你都不好好改我当时说完以后我特别自责我就想哎呀我至于这样的吗
就是你看我自己也在做这种情感研究对吧我都会再自责一下说哎呀是不是这样太严厉了有这个必要吗当然学生他已经保研了其实他写论文可能也真的没有那么认真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谅就我们一旦进入教室那个身份以后你就会发现社会对我们的规范和我们自己对我们的这种规范它其实都是潜移默化影响到我们这种情感的表达的
而这种规范有的时候是让教师很有挫败感的我记得在书里也提到了我们去了一个幼儿园也是做角色扮演这个老师他其实扮演是一个特殊教育的孩子因为他们这个幼儿园这个小孩是非常难办然后当时园长也参加了然后这个老师他在演着演着这个特殊教育的孩子的时候他就崩溃了他哗啦啦啦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当时园长就看到了说天哪
然后我们就必须暂停这个活动就大家开始讨论这个园长就说就没想到这个事情是这么让教师痛苦的就他以为这个特殊教育这个孩子就很平常啊我们不过就是有一些麻烦而已没想到会让他崩溃到大哭
所以那个园长当然他就说他说如果不是这样的活动就是不是这样的去让教师有这样的机会去表达这种情感可能平时都被压抑下去他也看不到他是这么崩溃的所以这也是我们有时候这种规范他其实在压抑我们的情绪而教师他又是一种情感劳动者这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甚至我们说妈妈也是情感劳动者作为家长我们不断地在付出情感而这种劳动有的时候特别是妈妈可能不被认可甚至也没有人给我们钱对吧老师还好还有钱所以她是情感劳动者她有工资但这种情感劳动它会让我们有这种表层表演深层表演甚至管理我们的这种情感
所以它也会造成很多的问题教室的这种你会觉得很分裂你回到自己的那个回到家里以后你才可能舒缓一下你进了教室以后马上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我自己也是这样我也像我的课堂学生是喜欢的所以我也要变得很积极我也不能批评他们但谁规定的呢我为什么不可以批评他们他们做的不对他们惹恼我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说
对吧我们要知道背后我不是说听你这个人可能我们知道那个问题在哪那个可能是更重要的嗯甚至有的妈妈也是啊在家里可能会觉得
以前我们说打这个叫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现在妈妈都不敢骂了都不敢打了对吧特别是正面管教说温柔而坚定对吧好像就是只能是非天天赞美你又不温柔了天天要赞美你然后要怎么样但其实她很痛苦妈妈就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分裂我可以想象一个妈妈的处境打个比方她可能今天
下了班回来非常非常累可能在单位里面受了一些情绪没有处理好这个情绪然后可能回到家之后又做了很多家务活有可能就类似于各种各样的这种交织之后这个时候这孩子在地上撒泼嗯
然后这个妈妈她其实已经非常累了这个时候她脑子里还有一根弦紧绷着告诉自己说我要温柔而坚定是啊你说这不是男上加男吗哈哈哈哈
对刚才你说到这个我也想到一个就是我们在幼儿园做家长工作坊也是让那个家长去扮演孩子的一个就是他自己的一个困境有一个家长他演的就是那个有拖延症的孩子就说每天出门这个小孩要花 15 分钟 20 分钟系个鞋带慢慢游游磨磨蹭蹭他特别的生气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我们就让他演这个孩子
然后他演着演着吧他就说天哪他就告诉我们他的这种感受因为他也要就是模仿孩子们去哭啊去闹啊他说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哭闹都是很累的一件事情他做妈妈的时候他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他会觉得他只生气就是你弄不好我等你我非这么亲近对吧这么磨蹭然后他去演这个孩子就会发现天哪
原来是这样的好累啊就这种哭是非常累的就刚才你说的这个突然让我想起有这么一幕我还想到一个就是你在书里面提到说其实你不是很建议把 FL 设置为一个单独的课程来学可能更好的这个教授 FL 的方式所谓的教授社会情感的方式就是润物细物绅士的钱就是放在生活当中的不同的可教时刻
那么这里就会让我想到一个点说比如说其实教师当他自己面对情绪问题的时候他是怎么样处理的他其实可以做一个非常好的 role model 但是因为这种我需要有这个情感的表演我需要有这个情感的压抑很多时候孩子是看不到老师他到底是怎么样 regulate 怎么样这个怎么样规范自己的情感
对就是他看不到这一幕他看不到这个老师情绪的起伏他现在前一秒正经历了愤怒正经历着悲伤他现在如何
就是平静地处理好他只是看到了老师完全压抑压抑好的那一面然后逃离到了一个新的情绪当中它不是一个很好的 social emotional learning 的示范我的感受是嗯那可能这个背后的假设会不会你认为这种嗯就是说老师必须要把这种东西示范出来让孩子才能接收到嗯
你是这个意思吗我倒也不是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可能更好的我认为的任务系无声就是老师他真实地展现了自己类似于我现在愤怒了 OK 那我现在愤怒了之后我可能会采取一些什么样的行动
但是因为这些规训我们审讯了中间的很多步骤孩子们是看不到这个步骤的对你这个确实也提醒了我是这样的就是我们说的这个有的时候教育我们可能现在的教育更加多的是这种言传对吧我说我告诉你怎么做对吧不管是老师也好家长也好深教这块特别少
其实老师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觉得身教也是很重要的就他怎么做的其实孩子就真的是模仿老师或者家长然后这种就刚才你提到这种比较真实的一种情感的表露可能会比你压抑下去的因为你压抑下去确实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见你天天都好像好高兴对吧但其实你又很痛苦是
还不如就是说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吧所以这个也是我发现就是我像我在我的那个大学的这个课里面第一个作业就是情感记忆就让他们去回忆老师那个情绪波动的那个场景有没有印象了很多学生写的都是教师发怒的这个
甚至有的就是就是说像有的孩子他可能跟老师的关系很好就是因为那次他自己发怒了老师对他也发怒了因为这个让他们彼此拉近了距离而且我们也会发现很多特别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或者学习不好的孩子其实跟老师的关系会比那些学习好的可能关系更近
她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所以我们说她怎么才能比较真实的去表达自己有的时候不是说老师想表达而是我们这个社会或者我们这种职业不允许甚至我们现在做妈妈的也是做妈妈的各种规范你应该怎么怎么样你应该这样教你应该这样你应该这样成为成为这样好的妈妈你才可以有这样好的孩子
就这种社会的规训吧我觉得它是不断的在提醒着我们要去成为什么什么样的人而不是说你就是什么什么样的人所以这个对老师来说是特别大的挑战这个也加剧了这种困难一个是我们就会把社会情感单独拎出来对吧要么培训老师要么去教育孩子
而不会去把它理解成一个就是在教育当中其实教育本身就是蕴含着社会性感学习的我觉得几千年来的教育这个概念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在这个时代我们把它单独的拎出来说它叫 social emotional learning 给它造了一个词出来但其实你想想我们以前的那个从孔子那个时候对吧从那个比如说佛陀他的这种跟他的这种
去讲授这些我觉得如果没有这样同理心没有因材施教这种推己及人他怎么能有这样的一种就不断经过几千年来还会被大家记得如果只是一种知识的传授所以他这里面就是蕴含着社会性的学习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可能像在中国可能就不会说这叫社会性的学习我们可能就会说人同此心或者我们会说恻隐之心对吧孟子讲的这些
然后现在就是西方有这么一个概念 SEL 然后我们也把它拿过来就会觉得这是一个新的东西这是一个好的好用的一个工具但其实教育里面我觉得就是也是我跟三位妈妈最后发现教育里面无时无刻都浸润着就社会情感是浸润在这个里面的它很难被单独的拎出来社会情感学习它很自然的在里面呀你人和人的交往不就是一种
教育吗甚至我们说学习是建立在关系之上的你会发现你喜欢的科目就是因为你喜欢这个老师对吧因为你跟这个老师有这样好的关系所以你学这个更好所以我们学习它不是说要学这个知识而是先有这个关系那我们教育孩子也是如果亲子关系没有建立好的话你说什么孩子可能真的不听所以你看这不就是社交吗这就是社交这部分关系这部分那情感情绪就是我们之前说的那些对吧
嗯嗯你刚提到这个还是很像是一个缺陷的模式是觉得好像
我们从来没有单独学过社会情感的课程我们的文化可能是缺失这个部分的然后西方刚好有一套这样的很系统的很体系的这样的一个课所以我们拿过来学是的像我们在那个有一个小学也是实践的时候然后那是在最开始我们刚接触就是我跟这个三月妈刚开始研究的时候他们就会告诉我说这个学校很有问题特别是这些孩子让他们画画他们就会画火柴棍儿
说这些孩子怎么一点绘画能力都没有然后去上班会课讨论到未来的理想是什么有的孩子就说我就想挣钱他们就会觉得这些孩子怎么没有远大的理想然后我就会问他们我说画火柴棍就表明说这个孩子没有绘画能力吗然后就是想赚钱就说明这个孩子没有远大的理想我就想赚钱挺好的呀画火柴棍也挺好的呀这都
就为什么我们要设定一个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然后就衡量说这样就是不够的这样就是不足的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最大的问题而不是说我们缺少这样的课程要去培养孩子特别去培养孩子的什么什么什么这是我们在最开始的讨论的时候是这样就是这个三个妈妈她可能也没有说从这个角度去思考但是我问过之后她们也会去想对啊是啊
那社会情感学习到底培养什么呢如果我想让我的孩子成为艺术家那我去学社会情感学习我都去和别人都一样了对吧我们说包括这种集体意识我们做统一的动作就像比如说我们一起跳那如果我真的想成为一个艺术家那我就不这么跳我就另外的跳我就不跟你合拍那就怎么了呢那就是错的吗或者就不好的吗
甚至我们可以说比如说现在有些工作对吧他需要这种同理心或者说需要沟通可能你推销的工作是非常需要这个的但是我要是做比如说学术的工作可能这样的一种质疑的能力是更加需要的我可能并不说非常要认同你或者特别去当然也是需要理解你了但是我可能这种
critical thinking 或者是我可以去 critique 一个问题的这种能力那在社会情感学习里面是不是也包含这样的呢去可以接纳这种不同呢或者说我们会让
嗯这些孩子们意识到我是很独特的而不是说我都要培养成统一的啊我们好像有统一的这种社会青睐能力我们就是一个好的孩子是一个嗯有素养的孩子而忽略了那些也许这个孩子很跟别人不一样对吧他可能将来成为艺术家或者他做别的工作而那些能力是不是
是除了社会情感能力之外的能力呢我不知道这说的清楚不清楚我自己都在晕了就是可能最终想表达的就是说这种课程可能它培养的只是某些能力而只是适用于某些职业有些职业可能并不一定是一定要有很好的社会情感能力才去做的
这么说是不是能够更好的理解吗再加上现在又是一个非常变化迅速的乌卡时代对吧我们都不知道以后会产生什么样的职业以后的职业可能会需要什么样的技能可以这样理解吗是的就是说我们现在可能会说会有这种技能对吧然后好像是应对这种世界但是我总觉得教育它其实是让我们看到更多的
不确定的东西因为教育本身它就是一个旅程当然可能我会这么认为不管是我们就是在学校当老师对吧教育学生也好或者说我们说当家长培养孩子也好
这个养育和这种教育它只是一个旅程它是一个过程性的而不是说我有一个东西一个技能我培养给你交给你然后你拿到这个就可以很好地去应对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跟妈妈一起去探究这个事情
而不是说好像我知道了社会情感学习是什么我教给他们然后他们来学然后我们一起去实践不是这样的甚至我们的课程在大学里面我开的这个不是社会情感是教师情感探究的课我们也不是说教给师范生怎么培养他们的情感能力以后他们可以当更好的老师而是我和师范生一起去探究教师的情感这个东西是什么所以就还是很不一样的吧这种方式
那你在自己的实践当中跟你的学生们一起探究的过程当中现在你会觉得有什么比较有效的一些方式吗在你传递情感教育的这个过程当中嗯
对现在我的课程还挺好玩的现在我的课程主要是基于一个表演就是这种我们叫论坛剧场可能这是一条可能很多人不一定熟悉这个概念就是这是一个巴西的一个戏剧家他自己创设的这样一种方式
我们会让学生开始先去访谈老师这样他了解教师的情感故事对吧然后呢他会去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不是说写出来或者讲出来而是去表演出来所以学生他们像我们班有像上个学期我这个班有 60 个学生我们会有 10 个人一组就会有小剧团
他们就要去演有的人演老师有的人演家长有人演学生那他们就要从学期开始就要进入到这个故事去先了解故事然后去编故事去演故事这都是基于真实的故事不是说他们去想象一个教师的情感是什么样他会去对吧基于这种访谈呀然后呢他们在演的过程中他就要去重新去理解教师的这种情感
所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我觉得对这种情感的理解可能是会更加的直接因为有的时候特别是我们做学生的时候可能不会去想老师的情感是什么然后做老师的时候也不会去想学生的情感是什么我们只有换位这样去表演
就像刚才我举那个例子就是妈妈扮演孩子娃娃哭的那个她只有去演那个孩子她才知道孩子那个时候是那样的很疲惫的她真的走不动她不想走她不想起来她可能是累的不是说她想磨蹭或者拖延
然后我们让学生去演这个教师的故事的时候就会发现老师是这样的一种这么复杂的这种情绪这种感受然后这种论坛剧场最好玩的是什么呢就是说下面的学生他不光是看上面的人演他还要参与因为像这个波瓦就这个创始人他提出来的就是戏剧
这种论坛剧场的形式它是一种革命的预演就是我看的人不仅仅是在底下看我一定要参与而且我在这个剧情发生的过程中我可以随时喊停打断它然后我想去怎么改变这个推动这个剧情的发展怎么我去成为这个改变者
所以通过这种形式我觉得对情感的学习可能会比我们纯粹的一种知识性比如说我告诉他心理学的视角情绪定义是什么女性主义视角情绪定义是什么可能会更加的让学生更加能够投入像我上的这几次课像我都会去征求他们的意见我也会让他们写一些反馈
很多学生都会说就是从来没上过这么好玩的课就是还可以表演还可以去做访谈然后去了解另外一个人特别是了解老师而且像我们现在这种师范生培养里面因为前两天也是跟一个上海加拿大一个老师他也是正在做研究因为像华东师大他们也在做社会情感学习的一个研究主要做测量他也跟我讲他说他们也在发现这个学生的这个
基于这种测量的这种培养方案就是说去教学生社会情感能力不如去培养老师那他们现在开始就做师范生的培养他就去查这个师范生的培养这个课程里面他就查到他说我就查到有你的这个课其他课好像都还没有但是他说你开了一个这个教学情感的课
我说是啊然后就跟他也是聊起来他就会觉得好像我们那个师范生现在好像也是很缺乏这方面的培养但是我其实不是说师范生缺乏情感的教育我才设置这个课而是说我想跟师范生一起去探究老师的情感这是两个非常不同的一个路径就是他的一个假设是不一样的嗯
前面那个还是基于缺陷的那个视角对呀我要去培养示范生的情感能力对吧但是这个的话我的这个课程纯粹就是希望他们去进行对教师情感探究因为他将来可能会成为老师那他怎么面对自己这种情感然后学生他在演的时候这个老师发怒的时候那底下看的学生他可以上去呀他可以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法或者他可以呈现出另外一种策略
所以这样的一种课程设计不一定是有效吧我觉得是挺好玩的是让学生更好的互动跟他们互动是让他们更好投入参与我觉得会这个方面会比我们传统的那种讲授式甚至我们去只是做一些社会情感学习的这种活动要更加的有意思一些然后学生的这种可能对教师情感这种探究就会更加好奇
像有学生他就会说一般学校好像会学什么教育心理学什么教育史怎么我们学校有一个教师情感探究这是什么课他们会说教师情感有什么好探究的不就是情感吗
但是我的那个整个课程是这样的一种也是基于这个就是女性主义这样一种视角去设计那学生就会会觉得比较好玩吧而且我自己也会觉得就是很有意思如果这个这个课都会觉得没意思那学生听的没意思老师教的也挺没意思的所以就是回答你这个问题我觉得它有没有效果其实我还不好说但是至少从他们的一个状态来看他们上课都是
面带笑容然后因为我们经常就在操场上上课他们会说大学这样的课还可以在操场上上也会觉得很新奇
刚刚林老师谈到一个就是你们的课程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步骤是会去做访谈就是我觉得这个点非常非常的重要因为我自己之前在参加 SEO 或者说正面来的工作坊或者说给他老师和家长办工作坊的时候其实我们也有角色扮演这个东西这个环节
我们也能够说现在我来演一个孩子或者我来演一个家长但是我们缺少了访谈这个东西我们缺少了对话我们很多时候的演是基于我们自己的想象我们觉得这个时候家长应该是怎么样的我们觉得这个时候孩子应该是怎么样的其实
虽然说好像是能够通过半眼去进行一个换位思考但很多时候我们的眼是基于假设基于自己有局限性的假设的对所以这个是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像之前我们在做实践的时候就会发现就像你说的那其实你就算半眼的话你可能能体会孩子会体会他者对吧但其实这些东西还是基于你自己的一种理解
當然我們說我們所有人的感受可能都是基於自己的理解
但是我们是不是能够寻找一个途径可以更好的去知道到底对方他是在想什么或者到底对方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所以我就把访谈这个环节加入到我这个课堂设计当中特别是我在做教师的这个教师发展就是说教师培训的这个工作坊的时候我特别强调了就是我们也是做教师情感的这种理解嘛我特别强调了这种访谈的重要性因为
很多时候我们让老师去扮演家长都是基于他的想象他可能没有跟家长真的是坐下来面对面的去聊过他只是觉得家长应该是这样的家长应该是那样的但是我说这一点
是不能缺的所以我们那个工作坊叫居生化叙事探究就是有一个叙事探究它不是叙事叙事可能都是基于我的理解我讲一个故事它要探究一旦进入探究就是你得真的和家长面对面的坐下来聊一聊然后我们做完就是这个工作坊我已经做了一年半了嘛我们随时都会跟老师去也做访谈就会了解他的这个状态就是他做的这个他跟家长的这个探究是怎么样的
我记得有一个老师他就跟我说过他都快 50 岁了他其实很有经验了他说你知道吗
我从来没有主动的跟家长联系过我说怎么会呢你们就经常都要跟家长打电话呀对吧还要开家长会怎么叫没有主动呢他就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去跟家长坐下来聊一聊他说因为这个工作坊我才有机会不是带着一种目的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我要演他呀我必须得了解他
我就想跟他聊一聊看看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是什么人他是怎么样的而不是说因为你孩子有个问题我要找到你要跟你聊所以当时他说这个话也让我挺意外的因为在我印象中可能我对老师也不是很了解吧就是要我也更好的去学习就会发现对啊这个小学老师真的他们跟家长的关系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之上都是基于学生的问题
然后好像主动的走进家长几乎就没有然后另外一个老师也是他是那个学校的副校长他也参加我们的工作坊我们现在是第三期了在第一期的工作坊里面他演的是一个爸爸他是一个男老师他说我没办法跟他访谈我说为什么呀他说因为我是副校长我怎么跟他变成一个好像把我这个副校长身份去掉然后跟他很平等的去对话呢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然后他那个学期他没有他还是基于他自己的这种想象去演当然那个爸爸演的也很有意思了然后这个学期他到一个乡村学校去支教他就跟他还参加我们的工作坊因为我们有个小群他前两天在群里面发一个消息他就说他说你知道吗我那个这学期去家访了 55 个家庭我们大家都很惊讶说哇这么多他说我终于不再害怕了我终于不再害怕跟家长对话我终于不再害怕走近家长了
你想这个老师他都已经是副校长了他其实还是有种恐惧心原来他也怕原来他对原来他也怕他很怕我们做这个工作坊的目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建立这样的关系但是他偏偏就没有去而且他跟我说过很多他说刘老师我就是不敢走我怎么跟他去对话我以什么身份去跟他交流我说确实是啊你这个副校长身份真的不好这个帽子不好摘下来我也很理解你所以他就没有办法
真正深入的去探究他只能是去演他说只能去想象他说我是见过这个家长但是都是因为孩子的一些问题去跟他交流而没有办法是真的约他出来就是聊一聊但是你看他去了那个学校他可以放下他这个校长的身份的时候他就可以主动走进这些家庭去认识他们作为一个很平等的一个就是一个人的这种去认识对吧而不是说我是一个校长你是一个家长
所以有的时候这个问题它也挺复杂的因为这种权力关系是存在的我们不能忽略就像我们说的像心理学里面可能会不太会探讨这些问题比如说我们会认为孩子的这种情绪在美国我们所说的这种 anger 和在中国的这个愤怒是一样的但它一样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教师的这种因为权力关系像你刚才也讲到你到课堂因为你是老师你要摆出另外一副样子对不对那我们的这种师道尊严我们这种教师权威那会影响到教师的情感呀就他要进到教室里面来他就要变成另外的一种因为他和学生之间是有权力关系是种不平等的或不对等的这种关系的存在所以他也会影响到他情感的表达
家长也是啊我作为一个母亲我是有权利的所以在中国的这种母权是很大的我们说什么常年的媳妇熬成婆对吧特别是生了儿子的这些妈妈们权利是很大的你和孩子之间就是不平等的
所以我们有的时候忽略这层权力关系,倡导一种所谓的平等,对吧,它其实很难,特别是用我们这种家庭的这种,或者说不同文化下这种家庭的模式,对吧,家族的这种,甚至我们个体家庭的这种逻辑,它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问题很复杂啊。
那我们就 move on 到最后一 part 了就是回到刘老师自己啊我也知道这个刘老师最近刚成为新手妈妈然后我也是上一次才知道原来刘老师是所谓的高危产妇是的对 跟我妈一样因为我妈也是在 47 岁生了我弟弟真的对太了不起了
所以我就非常好奇这一层新的身份那现在让你比如说对于孩子的这个角色对于你自己的这个角色有什么新的认知吗我觉得特别骄傲啊作为一个高危妈妈一点不焦虑特别骄傲
李子豪特别是在那个就是生完以后可能我是那个我估计是今年因为去年我看他们那个片子啊我那个医院那个去年最大的妈妈是 43 岁我说我算破纪录了那今年有没有超过 44 岁的
我觉得还是很神奇的一个身份的转变吧因为还是很意外的虽然我也很渴望成为妈妈但是没有机会然后很意外的就去年怀孕了而且特别顺利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特别大的这个这种焦虑吧或者恐慌啊可能因为我觉得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呀都很平淡了看待这个问题当然也会有一些不舒适啊这是肯定的嗯
但是呢我就会发现最大的这种理解吧就对这个作为妈妈身份的一种理解就是我特别想向我的小宝宝学习就是我会很好奇他的一举一动
像今天我还跟他做了好多小实验把这些宝宝当成实验品了就很想去琢磨他然后很想向他学习像我之前做的一个也是一个研究吧当时我们是做那个福西教育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他们也是比较另类的一种教育的这个模式然后他提出的概念是三个一个是以孩子为师以天地为师以传统文化为师
当时没有特别多想这个以孩子为师这件事情现在我就天天脑子里就是出现这个以孩子为师
真的你像这种学习我觉得不是说你作为妈妈你好像是要教孩子你作为妈妈你也是学习你是个新手妈妈你其实这个身份不是说我们天生好像一个女的你能生孩子就是一个妈妈了我觉得它是一个非常后天的一个你成为的一个过程它不是一个 being 它是一个 becoming 你就是 becoming 这个妈妈这个身份因为你要学习然后
然后孩子他也是他要向你学习你要向孩子学习我举一个特别简单的例子啊可好玩了我记得可能应该是也是在三十几周了吧就是孕后期了当时我就可能一直比较想跟他对话吧就跟小宝宝对话有一次晚上可能十一点多了已经挺晚的了就是他在我肚子里他一动很明显
然后我就跟他说说宝宝呀妈妈现在要睡觉了那个你可不可以再动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话你动一下以后咱们就安静下来你同意的话你就再动一下给我看一下然后你就别动了当时很神奇很神奇就我很推心置腹的跟他交流当时他就真的就动了一大下突然揣了我一下以后就没声音了我觉得好有意思就是我们这种契约他跟我达成了我就跟他不断的交流
然后觉得
也许在我肚子里它就是可以跟我交流的后来呢到出生的时候因为我是水瓶座我老公也是水瓶座我们就说是不是这个小宝宝也能成为水瓶座遗产期就是那个在那个交界的地方我说还是成为水瓶座比较好吧然后一查水瓶座是 2 月 18 号嘛然后 2 月十几号的时候我就很担心我说哎呀它会不会变成双鱼座了然后在 2 月 17 号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我说宝宝呀我们都希望你是水瓶座哈哈
这还有一天的机会看看有没有可能生出来一定要对这一天努力出来因为我知道他会自己努力的我就跟他说我就那时候就那天老我刚才讲我说哎呀水瓶座还有一天你就这一天出来吧很神奇很神奇水瓶座就是 2 月 18 号到 22 点 22 分他就出来了
我就觉得他可能真的会跟我进行沟通但是我不知道是我自己的妄想还是什么好像母子之间就是你要跟他去互动你要跟他去对话可能在肚子里面你就可以尝试着跟他去做这样的一种就是互相的一种理解
他也理解你然后你也要去从他学习他真的因为生出来不是说觉得我妈妈努力宝宝也在努力他也想出来他也特别使劲地往外走所以就要告诉他你要使劲快出来你要努力地出来所以我就觉得这两件事情让我对这个小孩子可能真的是就特别好奇就觉得
他身上有很多我不惧的能力就他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听懂我的话了呢他怎么就会这么就他还没有成为他还没有出来他怎么就真的就动了那一下呢因为我确实跟他在讲然后他就
就是很神奇的这种就包括像前两天特别是她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嘛这个时候她就会咿呀呀呀说话对不对因为有时候我妈会过来看一下就跟她玩玩然后我妈就跟我说她说我在跟她说英语我说啊说什么英语啊那个是婴儿的语言叫英语我说哦是啊
就是你要模仿他的声音跟他对话而不是让他模仿你的声音有的时候我就会开始说可能我会说哎呀我总会觉得他在模仿我其实是我在模仿他就他发生那个声音我就再会学一下然后他就会继续跟我对话
如果我老用大人说话的时候他没法跟我对话后来我就觉得说真的是这样就他哎呀一下你也哎呀一下他就再给你哎呀一下就是这个时候我也会觉得是啊你看我也得向宝宝学习而不是说都得他听我的所以这个让我是一个很新的一种发现以前是没有机会的然后现在成为妈妈以后就是在学着成为妈妈
还有一些发现就是很有意思的吧就像你像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会很焦虑吧就是他一哭我就很着急因为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到底他是困了饿了或者是尿不适该换了甚至我们看那个书上面写的说哭声的 15 种这个变息那我怎么记得住我怎么去那个判断呢天哪
就挺焦虑的真的是焦虑虽然我自己都已经很心态已经很好的因为见过我的人都说你这个妈真的心态太好了像我当时怀孕 30 周的时候还在游泳我每天就是每隔一天都会去游泳因为在长沙那个教课然后我家在北京我又坐高铁就回来那时候挺个大肚子好远
对呀然后我们在学校那一学期也是带着学生做活动啊然后跟老师做工作坊都是挺着肚子去啊那他们就会觉得说天哪真的就我心态还挺好的就不会觉得是一个负担我会特别 enjoy 这个过程然后呢就回来生不出来以后呢这个小朋友哭真的是我这个毛血血管简直就是喷张的那种感觉
就很不适应然后就会用那个安抚奶嘴嘛然后给它塞进去以后他开始还不会用慢慢的学会用以后觉得天下真的好平静但是你就会发现其实它有很多的问题我记得当时那个我就跟医生然后坐月子的时候正好有医生在那嘛然后医生他会他说他说他在呼唤你我说天哪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只会觉得他哭是因为不高兴不舒服但其实他是对你的一种呼唤因为他不会别的方式了他是对你这种呼唤然后这种呼唤我却要用安抚奶嘴给他去掉当然我不是说安抚奶嘴不好安抚奶嘴很好也很管用但是我就会觉得我们的教育有的时候真的就在寻找那个安抚奶嘴啪一哥好像也锁住了然后就安静了但是他会有什么问题呢给你举个例子就是前两天也是
因为我会让他侧着睡他侧着睡呢这个头不是说好像是怎么样我就说那就侧着睡吧挺好的然后侧着睡的话他有时候那个
要不是可能就会露出来有一次我就突然因为我跟他实际上他测的时候我都面对面这样也跟他对话特别容易因为我就发现就面朝着他然后我说话他说话可好玩了有一次就是突然他就醒了就哭然后我就啪就给他放了一个安抚奶子我都没理他我就说弄一会儿就好了他会继续睡的
不行 哭了有半个小时我跟他也没有身体接触我想这不行我得赶紧抱起来吧得抱抱他一抱就发现那个身子全是湿的就是他那个尿不湿漏了他侧着就漏了哎呀我当时就想你说这个安普乃嘴就没解决问题他的问题是漏尿了这安普乃嘴只能把这个问题掩盖住而且如果我没有我的身体接触我没有把他抱起来这个动作或者说这种
他完全就是在那我就让他安抚奶嘴好像给他一个工具让他在那是止住了哭声但是问题没有解决而且我并不能真的感同身受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像我们证明管教也好 ICL 课程也好我觉得他很像这个安抚奶嘴就我们会觉得说他是不是能把我们教育的问题解决掉了他可能暂时能够抑制住一些问题甚至我们看不到一些问题但是
这种看不到或者被遮蔽的问题它可能是那些更根源性的如果这些问题被忽略掉了它可能会造成更多的问题所以这也是我自己一个经验吧就是好像成为妈妈以后对教育可能虽然我只是从怀孕到现在也只是一年多吧甚至还没有到一年去年应该是五月份吧五月份怀孕就这一年我觉得好像对这个问题对我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也会有些新的理解
而且它是一个特别巨生化的一种体验如果没有当妈妈我可能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乳腺管痉挛就是不当妈妈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排恶路甚至恶路我说为什么叫恶路好像这是不好的东西它是一个很巨生化的一种体验甚至我不知道就是在这个生理性长奶会比生产更加的疼痛
真的是不知道的我想我生的时候都没哭但是我那个就是丈奶的时候就是非常非常痛我就哭出来了都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所以有的时候成为妈妈我觉得它是非常个人化的那种身体性的体验所以我们在看育儿书的时候为什么像我现在一样不会再去看了我可能就看了一两本吧我就不会再去看了不会主动的去看
因为我会发现这种非常个体的这种身体性的经验不是其他人可以给你解释出来的那有些人他就会没有这个比如说颅线管痉挛你跟他讲这个他就不能理解我现在就没有办法侮辱
但是我们这个时代好像又特别倡导这种科学的母乳对吧或者说母乳主义好像你不喂奶你就不是一个好妈妈然后我在网上看好多妈妈就很自责甚至没有奶就使劲追奶特别痛苦然后偷奶
我就两个月的时候我就停了因为实在是太痛了像那种痉挛打个比方就是可能我们抽筋就一下疼我觉得我那就是几个小时抽无数个筋天哪我说真的受不了太痛苦了然后
然后我开始会觉得没有母乳我好像对不起小宝宝然后我就会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我把这个事情看的她是一种和我们的成为母亲成为一个好母亲成为一个好妈妈连接在一起了就是这个母乳主义但如果我跳出来为什么我就不是一个好妈妈呢我给她喂奶粉为什么就是一个坏妈妈呢我一样可以跟她面对面的这样看着她睡觉然后跟她去对话呀这也是一个妈妈呀
对吧所以从这个角度我觉得在去思考这些问题可能就会有更多的这种个人的一些体验在里面就会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像这种哭
到底应该怎么去安抚可能就不会特别简单的就会说书上说你应该报或者不报可能我就会有自己的一套摸索一下发现这样安抚可能更管用我就会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经验我觉得有的时候
我们为什么会想成为更好的自己啊就是对自己的经验不太重视或者是很忽略自己个体的经验都会觉得这些经验不重要很有意思的是我之前做家长工作坊我当时不是妈妈我是给一群妈妈在做教育就是说做这种培训对吧他们会觉得我更值得信任因为你是搞教育的
但是我会觉得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就会觉得这不是很奇怪吗我都不是妈妈你们会相信我只不过因为我是搞教育他们就会更相信我所以有的时候我们可能会要去反思自己那个是不是对权威特别的崇拜是不是对这个好像专家学者就会更加认可而不会去认可你自己或者去忽略你自己
你像做妈妈我觉得你和孩子之间那种情感只有你跟他是最熟悉的任何的专家都不如你们熟悉所以我在工作坊的时候很多妈妈都会问我一个问题就是哎呀遇到这个问题到底怎么办我怎么解决我这个一定要回到你自己经验当中我是没有办法给你提供一个解决方案的因为我真的
就短短的几个小时的工作坊也不足以了解你的宝宝也不足以了解你更何况要提出一套解决方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我们的工作坊可能更多的是让你去探究对吧我们去提供一个思路或者提供一个途径让你去反思自己的这种育儿方式甚至反思自己对育儿的这种理解可能这是我们做工作坊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目的而不是说告诉你遇到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解决因为真的没有办法太个人化的经验了每一个妈妈的经验都不一样而我们没有一个统一的一个坐标系
一旦我们有了统一的标准统一的坐标系我们就有了好和坏我们就有了这种焦虑和这种恐慌对不对
刘老师我特别的喜欢你关于安抚奶嘴的这个比喻就是你把现在的我们很多的教育比喻成安抚奶嘴然后我们上次聊的时候有一句话就是在我脑海里面留了很久你说教育它不是一个它不是只是为了解决问题教育就是为了制造问题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新的视角对上次我们聊到什么聊到这个就是像我们做研究也是不断地提出新的问题很多时候会说你们做研究的干什么呀你们老是在制造问题你们不去解决对吧要去你们要去看看一线老师他们有问题你们去给他们解决解决指导指导我说这个怎么这真的我们去那只能会制造更多的问题
我们也会可能会探究出更多的问题甚至我记得我们在工作坊的时候也是一个老师他那个有一次也是他演着演着就是他说要罢演他不想演了他说我演这么多我花这么多时间这个妈妈我演这个妈妈但是妈妈并不知道我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不能被改变然后我们大家聊了这么多另外一个老师就说你看我们聊了这么多解决方案到底是什么怎么面对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掉
但是我们经过一年半像现在再也没有老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们不会问我们应该解决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就是说这个问题真的是一个问题吗对吧我们为什么这么急于去解决它急于去寻找这个答案好像
我们做这个家长工作坊我们做教师发展工作坊就是为了解决到老师所有的问题这个问题是解决不掉的而且每一个人看待问题可能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它就不是问题或者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是更多的问题它真的很不一样了就变成所以我们说教育它真的是在制造问题因为
面对人人这种不确定的存在对吗这个孩子特别是还有每一个人你都不知道你接下来会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他接下来干什么甚至我们说小孩子哭他可能就想哭一下就像我们有的时候坐在那他就想发一下呆或者就想悲伤一下沉浸在这种悲痛的情绪当中对不对这是可以被允许的吧无缘由的情绪对小孩子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想闹一下他就想哭一下
然后你都不知道他这个哭的原因他都不知道他的原因你说还怎么去解决呢就很奇怪了食物中里面找一个对啊 是不是所以教育就是这样啊我们只能会制造出更多的问题来我们只能发现更多的问题我们只能探究我们是很难去解决什么的我觉得有的时候我们提出问题的时候可能你要先问一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一个真的问题吗
我到底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我觉得可能这样思考一下也许就会有一个新的一种方法或者一种策略
可能这个问题没有办法被解决掉它可能是一个无解的问题真的太无解了太多问题都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回到最开始了就像你的这个书一样不是说 SEL 要解决什么问题我非常喜欢你这个书最后的那个结尾是 SEL 背后问题的真伪就是你让我们看到了 SEL
呈现出来的我们要不断地去解决的问题它可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个问题最重要的是社会结构的问题女性她所在的处境的问题等等等等这个是刘老师这个书带给我们很新的一个视角
在这期节目里我们有尝试新增一个打听友问的环节所以在正式的录制之前呢我们就向一些听友收集了他们关于社会性感教育或者说是正面管教的问题然后我们挑选了四个问题来进行回应这四个问题是来自两位家长和两位老师然后我们也会把他们具体的问题
放在 shownotes 里面第一个问题呢是来自上海的一个妈妈 Irene 然后她家里面有一个四五岁的小朋友她的问题呢是这样的
当我的家庭践行正面管教和 SEO 时会受到不践行这些理念家庭的影响比如昨天我在安慰摔倒的儿子时会被另一个孩子用很大人的语气打引号的大人说你不要扶他他应该自己站起来他不能哭他如果笑了就忘记疼了
Oh my god 这是一个六岁孩子对我说的话而且他觉得自己无比正确
不过后来我儿子拒绝了这个孩子邀请他一起玩国际象棋的邀请他这个我觉得还挺好玩的这样我想到就是这个妈妈可能也会很纠结对吧到底这个孩子他要不要扶他呀这个哭了怎么办呀这些然后还有他的这个朋友跟就是他拒绝了这个朋友一起下国际象棋我觉得这里面我就我就很想问问这个这个妈妈哈
到底他认为这种正确的育儿准则是什么呢比如说我们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你像在中国我们都是靠右边走对吧你到了日本甚至到了英国对吧你都要靠左边走那到底我们是应该靠右边走还是靠左边走呢哪个是对的呢那育儿是不是也会存在这个情况呢到底他哭了我应该马上制止他还是说他摔倒了对吧我去扶他还是说让他怎么样
他自己站起来也好或者是我觉得这两种或许都是不同的方式都是可以被接受的只不过你要自己去想一想哪个是你更认可的当你认可了摔倒了我要去把他扶起来他那个可能会让他感觉更好对吧然后那个小孩子他就说你不能去扶他要让他自己站起来不能哭到时候他就会忘记了可能他认为那样更好那你就要去想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个更好而他那个不好而不是说他那个就是不好的所以这就是回到了一个我们说什么是正确的有的时候我们
这种课程或者这种理念它可能只是提供一种视角而已它会告诉你还可以这样做是吧和善而坚定是可以这样做的那有的育儿就会说你要非常严厉的像我们说的那个打是亲骂是爱像我们在那个学校像我在做那个之前的那个调研就复习教育的时候他们真的会用戒尺当时我很惊讶我说还用戒尺呢
其实戒指就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就我仔细想了想为什么呢因为打是亲骂是爱啊但是我们如果说正面管教这一套肯定是不能打的你怎么还能用戒指对吧我们去那个学校参观他戒指就是挂在墙上的呀然后现在很多学校里真的老师是可以用戒指的那我们中国人表达情感那老师对你严厉的打你一下让你记住他并不是说真的惩罚你他可能就是
好玩的他也不使劲打但是就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你可能做的不对但是可能在另外的一套育儿准则里面就会说那我必须得和善的去温柔的去鼓励式的这怎么能打呢打是一种暴力
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是不是可以这样去想呢我就会这个妈妈可以去自己去问问自己对吧然后还有就是我会想说的是为什么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种冲突这也是回到这个就是你一旦你认为这个是正确的那那个就是错误的所以她就会有冲突然后还有就是当我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觉得挺好玩的就是或许这也是一个教育的时刻
就是有两种很不一样的处理方式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跟孩子去沟通就是说我们在处理很多问题的时候它不是非黑即白不是非此即彼我们可以有多种的处理方式当然这个可能就会需要花一些时间了因为我看到后面这个他儿子拒绝了这个孩子因为他会觉得这个小孩子不好或者说不想跟他当朋友了因为理念不一样
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育啊就是我为什么不可以和跟我理念不一样的人继续当朋友呢就是虽然我们理念不一样但是我还可以成为朋友啊我还可以邀请他一起下国际象棋啊为什么不可以呢所以我会这么去想这个事情这样想可能就会会不会会不会不一样一点呢这是一个可延展的可教时刻对对对 是的
而不是说我就觉得这个他这样提出来的或者说这个妈妈就会觉得说这个小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这么小的一个六岁孩子会说大人的话那小孩子说大人的话太正常了吧因为他就是跟大人学呀就什么又是小孩子的话呢对吧就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们的我觉得有的时候当我们遇到问题的时候或者是我们出现这种困扰的时候可能要退后一步
去想一想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可能也是一种自我察觉吧或者说我们经常会说的自我反思就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啊有的时候我们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或者会觉得说这小孩真的是不是有问题啊他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不好那什么又是好呢
但是可能这么说不知道这个妈妈什么能接受啊但是或许可以给她提供一个不同的思维的一种角度吧又是一次没有答案的回答但会是这种 critical thinking 很重要会有一些新的空气进来对对对这样我们可能就不会特别人为的再制造出一些矛盾出来
我们就会去理解不仅仅是理解自己的孩子也理解那个小孩子甚至也理解自己就这些我觉得有的时候它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当然可能做的时候可能就会难一点你像我们怎么去跟孩子交流也可以邀请他
去一起游戏啊对吧即使这样作为妈妈我怎么去更好的去理解这个小大人这个孩子会去理解会去想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而不是说因为这个海就是把这个孩子孤立出来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是这样的当然这可能会需要花一些时间吧好的那我们现在来看第二个留言也是一位来自上海的妈妈叫 Anna
他留了几个问题第一个正面管教会不会培养出孩子软绵绵性格反而容易被欺负呢如何应对校园霸凌如何避免校园霸凌那我就直接说了就是我首先会可能也会再提出一个问题就是说到底他说的这个软绵绵是什么在他看来可能这种软绵绵的性格是不好的
或者是他会觉得那这样温柔而和善那孩子这以后就会被欺负了所以我们要去想你自己对阮明明的性格是怎么定义的有什么样的例子吗因为这里面没有特别展开所以我就会再会问他
那为什么你会觉得软绵绵性格就不好就会被欺负还有就是这个校园霸凌这个太复杂了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去回答就怎么应对因为这个校园霸凌涉及到方方面面学校层面对吧老师家长像我们工作坊教师工作坊里面我们的那个叙事就是一个校园霸凌
最开始我们为什么确定这个故事就是因为这个班主任他太头疼了他觉得这个孩子太有问题了而且他欺负另外一个孩子我们就会说他是个霸凌的故事但是故事演着演着还有他们进行探究就会发现这个孩子太可爱了你看会发现这种翻转而且我们不会轻易的就会说这是霸凌因为它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一些复杂的现象
我们可能会很简单的就开始不了解这个事情的时候会认为它是一种霸凌但是当你深入到具体的细节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霸凌背后它有更多更多的东西值得我们去研究所以你说这个如何应对校园霸凌我觉得这个真的没有办法回答这个太难了因为它可能是涉及到其他的问题就是其他的很具体的问题而我很想知道到底那些具体的问题是什么
那我就插一则如果这个家长听到这边的话可以在评论区补充一下那具体的场景说不定有听众也可以来回应一下第三个跟第四个有一点像因为他们两位都是英语教育机构的老师小猫老师的问题是这样的
大班课的时候正面管教的一些技巧似乎有些无力总是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温柔达不到温柔而坚定的预期效果对就是这个也是就是学正面管教对吧然后正面管教带来的这种我觉得在这三位就是我做的研究当中这三位妈妈也提到过类似这样的
就是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就像我们刚才说的我本来在中国我可以去打孩子骂孩子但是证明管家来了你要温柔而和善要坚定对吧你不能进行这种暴力那会不会就是是不是太温柔了甚至每天都要拥抱孩子对吧跟你说我爱你啊什么的会不会这样
所以我就觉得那你说的这个温柔到底指的是什么这个可能也是只有你可以回答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温柔的标准是什么可能这个事情在我看来就不会觉得他这个温柔有什么不好或者说这个温柔也不需要怀疑你也可以去打骂呀但是你打骂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对吧不是说真的就是使劲去打什么的嗯
所以这个地方我觉得这个还要问你自己到底你觉得这个可能这个温柔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可能不是很积极的那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什么让你决定的是这样的
然后这个预期效果就是到底我们想要的预期效果到底是什么呢因为我们总会又回到这个课程对吧我们因为对现有课程的不满或者我们对应试教育不满我们要提倡素质教育但其实我在书里也讲到了其实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它们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东西就是非常功利性的这种对于教育的追求而不是说素质教育就好像是完全的不应试了那不是啊那我们说素质教育现在体育也考
那以后因体美都考的话那大家都会去学这个它也是一种素质教育啊但是它其实也是应试的对吧包括 ICL 像在推广 ICL 的时候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推广的一个那个说的内容就是它帮助学生提高了成绩是 11%
这是一个很硬性的一个指标那这就是一种硬式啊对吧那你 ICL 最后还是要通过成绩的这种评估去告诉大家 ICL 是有效的那它其实还是一个硬式的一种模式而不是说真正的我们去把教育融入到生活里面这种润物细物生的
所以我们这种出发点对吧那你这种预期就是好像教育一定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什么样的一个效果或者一定要考试考好了或者是这个孩子一定要成为什么什么样的人找一个什么样好工作你的教育才是你的养育才是合格的才是一个好的妈妈甚至是一个
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或者是一个怎么样甚至我们现在看很多公众号都推出来那种超级妈妈什么养育了多少个长春藤的那个好像之前有一个日本妈妈是吧她的六个孩子都去了藤校然后就公众号会说这个妈妈怎么养的还有那种哈佛妈妈就是大家会很认可这种那其实这个就是你可能会把这个作为你的一个预期就是孩子将来成为
成为什么什么样的人那这个温柔而坚定也是你的预期啊你就会觉得温柔而坚定就是好的就是对的那如果做不到这个我就不好就不行就不是一个甚至好的一种育儿方式了那这个背后可能就要再重新去反思一下我们的教育像我说的如果我把教育理解成一种旅程那它的效果是什么呢就是你跟它的一起成长啊你就是你跟它的一起一起探索
那这种结果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在探索如果我知道的话它就不是探索了它就是有答案的一个复制了对吗所以可能我们很多我们的这种思维方式我们对教育的定义我们对育儿的定义会影响到我们怎么看待某种育儿的一些观念
我觉得这个可能真的是密切相关的而且会可能会加重我们这种焦虑因为这好像一套很模式化的或标准的东西如果达不到或者做不好我就觉得这个是很失败的但其实真的不一定温柔而坚定这个温柔是你自己的定义坚定也是你自己的定义而不是说正面管教的定义我觉得啊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在我的育儿当中
我肯定是我自己的是要建立一个自己的一个坐标系什么样的温柔是我可以承受的而不说正面本教告诉我怎么样的温柔那个是他的理念我可以参考而最终的那种
问不温柔这个和前面那个确实问题很相似前面那个是是那个软绵绵的对吧到底什么样孩子的性格是你能接受的是他也能接受的因为有的时候性格不是一个好像你想培养成一个性格他就能成为那样的或者说我记得之前有一本叫教养的迷思吧那本书也是讲
我非常喜欢这本书对就是好像现在都觉得好像家庭教育很重要对吧好像孩子在家里成长父母给他什么他就是培养成什么但他忽略了这种同辈关系而那种也是培养他性格的呀包括我们回到那个 SEL 的最开始元起在中国西部这些留守儿童会认为他们没有社会性感能力所以在五个城市
自治区都去推广然后四百多个学校都参与了那会但是因为基于我们的一个假设就是说留守儿童他们因为父母都不在身边他们没有情感的沟通但是我们会忽略他们有同学呀他们有朋友甚至他们有隔代养育呀
他们有外公外婆对吧也是这种情感交流的另外的一个支流吧我们说可能没有父母直接在身边的这种情感但是他们也会跟父母联系啊所以我们可能要重新去想一想我们对这个事情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可能就能回答自己的就是这些问题了吧然后另一位瓦伦君的问题是这样的
作为老师,我非常认同 SEL 的方法,但是面对从未学习过 SEL 的青春期孩子,无法拿出课堂时间系统学习 SEL 的情景下,有没有更高效的应用指导?
目前的应用更多是点对点一对一的课前或课后沟通但是强调课堂效率的情景下如果有冲突发生做什么样的班级管理才能兼顾有序课堂与践行 SEL 呢第三位老师因为他提到一个预期效果其实跟第四位这个老师有一些相似之处因为第四位老师他提的这个点是很强调课堂效率
然后高校因为我觉得这可能也跟这个教育市场化有关因为这两位老师都是在教培机构嘛所以在教培机构的一个点可能又跟在学校不太一样教培机构它非常的强调我单位小时内我要完成什么样的一个
课程的指标什么样的教学的目标然后它全部都是以课时费来计算的就是它两个小时多少课时费所以可能就会非常的强调这个高校所以他们在实践 SEO 的时候可能就会碰到这样的一个问题然后你会怎么回应第四位老师提出来这个问题呢
是的 我觉得首先就是一看到这个高校我就想到了这个韦伯提出这种异化不是异化 就是叫这个什么官僚不是官僚化
是官僚化吧就是官僚科层制对吧你可能不要学术了我们回到这个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追求高校就像你说的教培机构甚至我们在学校里面也是那老师要按照大纲去讲他大纲完不成他就会觉得有问题然后当课堂发生问题他就很紧张因为我没有办法去处理那个我还要按照大纲
我的课都完成不了我怎么还能去管理这个进行课堂管理所以很多老师都会把 SEL 当作一个课堂管理的一个工具他会觉得培养孩子这个清听能力好他培养好了他可以好好的听我的课他不会捣乱了但是这是不是跟教育就是其实这是跟教育违背的我觉得
我之前也说了教育它可能就是要面对这种不确定性教育就是要面对这种未知的东西如果都是确定的都是可知的甚至都是在两个小时之内我就要学什么它可能不是教育它就是一个知识的传输或者我们说这种被异化的一种教育而这种教育它真的是我们想追求的吗或者说真的是家长希望孩子接受的教育吗可能是不一定的
所以作为老师的话我觉得当然一方面我没有办法去我们没有真的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这个这个机构对吧他他一定有他的一个在后面的我觉得市场化的一个一个这个推手在推着他但是老师自己心里要有感触就是说你要意识到什么让你会去觉得你要追求这种高效这种高效是不是合理的当不
当不合理的时候你是不是可以提出一个自我的一种认识和这种反抗我们说这种反抗不是说一种消极的对抗它是在一个你自己可以划定的一个空间之内让你自己至少舒服的一种方法就我们之前说的那个不舒适教学法也是这个意思
就是在很多时候我们这种可能这种情感带来的让你的这种很痛苦或者很急躁特别是你这个完不成这些任务了以后你可能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那这个时候你可能就要回到
你的这个这个空间里面你给自己挪出更多的空间去想一想也许这个规则是不合理的那这个规则不合理我作为个体我可以怎么去改变而不是说让这个规则你肯定改变规则是很难的因为有机构有学校对吧但是我可以做些什么样的改变呢我就一定要我认为的高效又是什么呢我怎么样去这种高效
和我的教育的这种目的如果它是背道而驰的话我应该更加注重的是哪个这样的话我觉得就会有答案而不是说一味的是去
对吧一觉得好像哎呀这个这个这个没有效果了或者说嗯好像不太行的时候就会怀疑哎这个东西怎么办嗯所以我会从这个角度去重新去理解就是我们不管是作为教培的老师也好作为学校老师其实我们都在做教育对而教育如果我们知道教育的那个假设会说
我们对教育理解是建立在其实教育会有让我们面对更多的不确定的人不确定的事情然后有很多未知我们要去探索我们要去那有可能我就不是要去追求在某个时间段就一定要教一个什么内容但是这个的话就是需要你自己进行一个协商
我不知道这么说可能这是很有挑战的因为我自己做一个老师我非常理解这样的一个就是在一些任务模式基于任务模式的一种教学它是有这种让教师是需要需要有这种面对冲突的这种勇气的因为如果你没有的话你就会不断地被这种东西推着走
而这种东西推着走就会让你更加的去质疑自己因为这就会有冲突产生嘛所以我觉得好的办法可能就是你给自己要有一个空间你是可以协商的而不是说这些规则就都是合理的有些规则真的是不合理的所以我们才需要教育呀如果都是合理的话那它就是一个
我觉得知识的传输了那不需要我们老师了他看书就可以了呀特别是你像现在还有这个什么 ChatGPT 对吧好东西那真的是在挑战老师因为你教的都是这些就是知识嘛你要大纲学这些东西你在几个小时之内教完
那你就让他看书就好了你要是按照大纲去教的话或者是机构两个小时刚才你讲的需要教什么内容那我让这个机器人教不是更好吗他肯定是能按时都完成但因为我这个人有很多很多别的东西在特别是老师要言传身教即使在教培我觉得也是的他都是在做教育啊
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在回应这个问题又让我想到像表老师的把自己当做方法对啊就是这样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回到自己然后
没有办法改变规则没有办法改变别人对吧我们只能去调整自己然后让自己找到一个就这种内在的冲突我们先也不要惧怕这种冲突因为我觉得有冲突是好事就是他有真的问题真的问题产生了嗯但是我们嗯就要去反思为什么你会提出来要更高效的对吧这高效到底是在追求什么嗯还有这种就是嗯
课堂管理呀怎么样才会班级的管理才更加有效率对有效率还能够践行 SEL 如果这个 SEL 课程本身是有问题的话我觉得怎么管理它都是没有办法去兼顾的对啊很多时候是啊在源头我们提出来问题的话其实你就会发现那这种课程的设计包括
我觉得像正面管教在实践的过程中你就会发现这种会有冲突的因为它可能是在可能适用于某种情境可能像在有的情景里面就是没有办法它就没有办法更好的去指导我们呀
我们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能他就一定就即使你认同 ICL 但是他也可能在这个情形或者这个班级或者这个课堂他就是不合适的而不是说一味的认同他就会觉得他很好他就是一个方案他是一个安抚奶嘴
那他可能真正问题就被遮蔽掉了可能这几个问题我都没有办法特别具体的去具体的提出这种解决方案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和家长和老师一起换个思路去重新对自己的问题去看一看然后去想一想也许是一个可以做的尝试吧嗯
好谢谢刘老师最后还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来回应这些问题我觉得这些问题也很有意思那我们今天的这期节目就差不多到尾声了然后也非常的谢谢刘老师能够跟我们分享这么多精彩的故事
也是很感谢 Fiona 给我这样的机会然后也了解现在我们就是在践行 SEL 的这些家长还有老师的一些困惑我觉得也是很好的一种延伸吧因为我在就是这本书写完之后我就转向教师情感了对 SEL 其实关注也很少了
但是呢今天就是谈起这些话题好像又让我回到了那个几年前在做这个研究时候的一些思考其实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就是家长这些问题我非常从一个角度讲我非常理解家长为什么会提出这些问题我很理解
然后从另一角度呢我也觉得就是我们在提出一些问题的时候可能是就像我刚才说的就是我在跟三个妈妈最开始做研究的时候他们当提出一些问题的时候当我再会回问他们可能哦一下哦也对哈
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再去思考这种课程的践行或者说这种课程的设置是不是有它自身的一些问题而不是说我们自己对吧不是说我们自己而是说这种证明管教也好 SEO 也好会不会它的课程设置跟我们的这个情境跟我们的这个本身会产生一些冲突从这个角度去想可能首先卸下自己这个包袱吧
就不会总把责任会归结到自己身上当然我可能比较啰嗦了因为我其实是很理解就我想说的是我其实非常理解大家因为我现在也是个妈妈然后我也是一个老师就是在教育的这个路上真的是太多未知
因为未知才有这种美好发生的可能如果都是已知的话我们就没有这种惊喜了所以很多时候教育其实带来的真的是非常惊喜的那些是我觉得是很作为教育者也好作为家长也好作为妈妈也好是非常幸福的那个瞬间如果没有那些我觉得也没有这种幸福感了
我最后想到的是刘老师你上次做了一个比喻就是你说教育像那个幕布拉开之后的那个场景对 是的那一次我也是因为就是休产假我只能在线上看老师的表演所以每一幕他们拉开的时候我都特别期待
然后我就觉得教育的发生就是这样的就每一幕拉开就是每一天老师到课堂上来然后每一天妈妈看到小宝宝醒来好像今天又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这就是教育发生的时候呀就是那个幕布被拉开了如果幕布后面什么东西你都知道了那它拉开和不拉开你其实都知道了对吧那其实它那种惊喜也就没有了那它教育就不存在了
当我们看到一个孩子通过你的这种养育你的这种抚育他成长为那样的一个人这个过程多么多么宝贵呀但是当你知道你叫把他送到哈佛然后他要找到一份比如说投行的工作那这个过程可能就会觉得啊好吧
但我可能这个比较夸张啊可能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就是如果他将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不在你的预料之内的话他可能就会给你带来一些惊喜当然可能有的人会说可能会带来惊吓但是我觉得可以换一个角度想吧就是因为这些是你不知道的
你才会有期待你才会期待他一天天长大作为老师你期待孩子一天一天的对吧他学习新的知识也好他教导新的朋友也好然后作为妈妈你看到小宝宝从不说话然后他会说话然后又会而教育他就是在就是只有教育有这种可能性啊如果没有教育了的话一切都是固定的一切都是确定的
那我觉得作为老师和作为妈妈的这种体验就会另外一种了吧我真的觉得这个非常适合作为今天的尾声就是教育应该像那个幕布拉开一样充满了无尽的未知和无尽的惊喜真好是的我们也要去勇敢的去冒险对吧我们要去拉开那个幕布
我们有时候也不一定只是看有时候我们要参与就是去成为观演者不是只在下面看呀要去演对 在场在这个教育的现场小小的身体里隐藏无限潜力相信孩子一定可以
有你的内心本来自由又风衣不需要碰在手心只需要让你飞行等下来看你眼睛心眼就藏在眉心未来不确定我确定有你更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