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演,一场一场的票都是卖完。
我们的一位执行制作就是说奇怪,没看过暗恋桃花源的人越来越多,媒体问他说你怎么会找赖生川来做你的翻译?
嗯,他怎么会有时间呢?
然后这位非常有智慧的出家人,他就是说啊,我老早就懂一个道理,想确定要让一件事情办成的话,嗯,你要找那个最忙的那个人来做。
悲观的一个词好像啊,因为无偿,所以很多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但是你反过来想,就因为无偿,所以很多好的事才会发生。
哈喽,大家好,这里是日坛公园,我是主持人李舒。
哎呀,今天邀请到的嘉宾让我摆在面前自我介绍都有点紧张了,有请台湾知名的戏剧与导演赖胜川先生诶!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我是赖胜川哎呀跟偶像录节目的哎呦呦呦感觉还是就是还是很激动啊让让我很难为情没有没有没有对因为我这一代人啊嗯理论上应该是看着赖岛的话剧长大的一代人嗯嗯因为我上大学嗯大学毕业那几年正是北京的那些咱们就其实下面说就是盗版盘嘛嗯非常那个盛行的对昌盛的时候嗯我那时候常去的是北京的新街口啊啊还有很多的音像店是然后每项店呢架子上摆的都是一些正版的 CD, 然后在中间呢会有一个大的框啊啊框里边全是一些用牛皮纸袋子啊啊装的一些 VCD 基本上就是一些国外的艺术电影啊著名的牛皮纸袋对对对,牛皮纸袋然后当时赖岛的那些话剧也在其中,印象太深了。
啊,听说过,我看过一次,有人送我一个什么牛逼指代,印象深刻,很深。
对。
然后里边就包括了什么这一页呀,那一页呀啊啊,就是说相声之类的。
但是我为什么非常惭愧地说是理论上呢?
嗯,因为那个时候您知道这个买碟啊,嗯,对我们来讲还是很贵的啊对,所以一般的碟呢,有一部电影都是两张碟,两张 VCD 嘛。
啊,您的话就因为都比较长,就经常是三张碟啊啊,我就觉得有点贵。
多少钱?
就那时候可能一张 5 块、10 块吧。
有有有,对。
就那时候对于学生来讲还是一个支出。
所以反而是那个时候您的戏看得没有很多,是功夫了之后在剧场里边看过一些嗯,包括您的像如梦之梦啊是是,还有前两天刚刚啊啊,北京的保利剧院看了暗恋桃花源。
就是终于看了暗恋。
终于看了暗看了,比他的第一版晚了 2030 多年。
86 年 的,对, 86 年, 35 年啊。
是真的是哎呀哎呀呃,先还是给我们的听众简单地介绍一下来盛传导演,嗯,就是因为可能有的我们的听众没有看过他的稀缺作品啊。
赖昌丹导演,籍贯是江西的惠昌是,然后出生于美国华盛顿啊,是 1954 年 出生嗯,然后在美国度过整个的童年,然后 7 岁搬到西雅图,12 岁呢,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搬回到台北,然后大学本来读的是英语专业,毕业之后呢,当过兵,做过乐队,又去做过英文的播音员,嗯,后来在 78 年 的时候,就是他 24 岁的时候,又到了美国加州,在布克莱大学学到了戏剧艺术的博士,然后已有 84 年 在台湾创办了表演工作坊,开始剧场的创作。
然后他的比较知名的作品包括了像那一页我们说相声,暗恋桃花源,如梦之梦,宝岛一村,还有比较新的像曾经如世。
嗯啊,应该有几十部话剧了吧?
对,4040 部话。
对对对啊。
进入到这个行业也是差不多 40。
差不多差不多 40,快 40 年了哇。
然后呢,我作为从很小的时候啊,很年轻的时候,嗯就接受您的话剧的这样一个普通观众吧,今天也是很开心可以跟赖岛聊一聊戏剧的话题。
最近其实是连着三部,您的戏在北京是有的,正在演啊,就是在录音的此刻正在演?
嗯,包括黄磊那一版的暗恋桃花源,还有妮妮这一版的瑶瑶,懂吧?
嗯啊。
然后马上在 1 月 30 号 啊,会在北京的天桥艺术中心上演的千禧夜,我们说相声是。
然后这个戏呢,在 2 月 3 号 的时候,也会在厦门的闽南大戏院,以及 2 月 6 号 在广州大剧院都会演出。
是因为咱们这个说相声系列啊。
嗯,如果是对你有有些了解的,肯定都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系列的作品,是从 1985 年 的啊。
这一页,谁来说相声?
呃?
85 是那一页?
呃?
85 是那一页?
对哦,对对对!
八九是那一页。
这一页你看一看我没没事没事,时间久远了。
谁都搞不清,哈哈哈。
然后是又一页,他们说相声。
千禧,我们说相声,对这一页。
屋们说相声,对那一页。
在旅途中说相声。
是啊,从 1985 年 到了 2011 年。
嗯嗯,非常大的一个跨度。
嗯,那这一次要拿回来重新做巡演的是千禧业。
没错,千禧业是两千年台北首演。
对, 02 年 在北京上海演过。
呃,其实是 01 年 就在北京上海演过啊, 0 年 就演过了,然后 02 年 还被选到央视的春晚。
对对对,然后 02 年 继续在北京还有各地演出。
嗯嗯。
然后这一波再回来,是从 18 年 开始的是吧?
对,因为我上海现在有个自己的剧场,叫上剧场。
是,那我们用上剧场的演员,班里就把它重新组合起来。
嗯,主要在上海演出。
是。
那在这么多说相声里边,为什么这次会选了千禧业这样一个项目,在全国在做这样一个演出呢?
其实我们一直觉得就是我的相声剧呢。
啊,其实我也不是很赞成这个用词,当时做了这个形式出来,以相声为主要的表现形式的一个舞台剧,学者们就称它为相声剧。
嗯,但其实我不觉得那是一个最恰当的一个说法,但我也没有个更好的说法,所以也就接受了这些。
相声句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因为你说他是在说相声,可是相声没有这样的表达方式。
对,就是好比说,如果说你用摔脚做一个舞台剧,嗯,然后你说它是摔脚吗?
噢,它不是,它它也是,对,摔脚剧啊,然后只能这么说。
而嗯,所以这个有时候很难解释。
但实际上在 1985 年 那一夜之前,在台湾没有人拍过这种形式的剧。
其实在之后也没有太多人做。
嗯,我自己想,那个时候总是在关心一个东西,叫做当代现代中国的舞台剧,也就是话剧,它嗯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们应当用我们周边的所有元素来做。
嗯,所以相声刚好在那个时候。
1984 年, 我留学然后离开台湾五年,惊然地发现,相声这个传统的艺术呢,就没了。
对啊,不太没了,而且好像被这个社会遗忘了。
嗯,这个是最吊轨的一件事情。
我回到我台北平常买相声唱片或者录音带的店,嗯,问老板说有没有新的相声袋子。
老板看着我,用一种迷惑的额头上是个问号,嗯的那种。
啊啊?
我说相声啊?
又是那个问号出现,就是哦,他不是说啊,我想一想。
我看一看,不是,他是没听过这个名词。
就是五年时间。
哎,五年时间?
我说老板,我以前都在你这边买相声呢,相声?
嗯,就有个问号,就这件事情给我很大的一个刺激,因为刚好那五年,应该说那五年以及五年之前的这十年的台湾呢,它经历了一个巨大的一个经济的一个成长腾飞。
就是亚洲四小龙时期。
对,就是那个时期,然后我们从一个很农业的一个社会变成一个很工业的一个贸易啊,各方面非常非常发达。
是,然后十年之内基本上就是致富。
我那个时候从美国回到台北,我发现台北市我记得我那时候脑子里数的大概是有 400 栋大楼,我没见过,嗯,因为我很自豪说我对台北非常非常熟悉,我从小在台北,我哪一条路都认得很清楚诶,怎么这么多栋新的大楼,怎么这么多新的马路,新的高价等等等等,然后呢,失去了什么,拆掉了什么?
嗯,在这个过程中呢,我就发现很多东西不见了,包括我最爱的一碗面也不见了。
啊?
是一个面馆是吗?
是一个面馆,在西门町?
嗯,偏的西门町,不是正西门町里面,然后他招牌就叫家常面三个字,啊哈,就没有店名的。
那没有,是哪一省的家常面或者是什么家常面我们就爱吃吃吃,然后没了,就问到哪了,他们不知道,反正房东涨价了,这个地方就没了。
嗯。
我就突然因为我们做创作总是脑子会做一些幻想嘛,嗯说嗯嗯,会不会有可能这碗面我再也吃不到啊,因为那个时候还不能够到大陆旅行,对。
那时候两岸还没有。
是没有通,没有通。
嗯,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万一有一天我能去,像那个时候我常吃的鼎泰蜂,嗯,我绝对可以找到一家小笼包是胜过顶台风的,嗯啊,然后我绝对可以找回自己家家常面。
要到大陆来找这碗面。
对,然后我真的我这些年呢,尤其到西北地区,到西安呐,还到哪,我总是在找这,因为我我怀疑是那一代的面啊,但是都不对,都不是啊,然后我在想说是不是独家的配方,然后 49 年 到了台湾开了这家店,做了很多年的生意,常客之一就是我,然后有一天房东涨价了,他就收了,可能他的传承是 1000 年,然然后就没了,对,而且回去找不到了。
说实话,我在台北,这个是见仁见智的一个问题,但是像鼎太峰啊,我们习惯台北的鼎太峰的小笼包,对上海人很自豪的说上海有太多家超过他,其实没有诶,我并没有,我自己并没有发现,可能是我个人品味的问题,对,我并没有发现有超过很多的。
嗯,那么更有趣的是,我从小从高中大学在台北吃一碗蛋蛋面,嗯,叫老邓蛋蛋面啊,在那个连云街,就是永康街对面啊,不知道你们是熟台北的人啊,知道非常少,那么他这一家我们以前吃,他就是一个很破的一个路边的一个小间房间,然后在里面吃蛋蛋面,非常好吃。
有一天他搬到对面巷子的对面,然后装潢了一下,他就立了个扁,那个匾上面写说老邓是谁谁谁谁,他是四川哪里人,他们家在 49 年 之前呢,是三代卖面,嗯,到了台湾以后吃到现在已经也是三代在卖面,所以已经六代卖蛋蛋面,嗯,我说这个故事是为什么,因为我后来到了成都,我当然就要找一个胜过老邓丹丹面的一碗丹丹面,嗯,我真找不到这成都的朋友,对不起啊,我可能是没找对地方,但是我真的是努力地在找,我在问成都的朋友,你们最好的一碗蛋蛋面在哪?
嗯,然后吃下去,可能是因为这几年麻辣的那个麻嗯当道,然后就放很多这个花椒下去,就对我来讲,花椒多了,一整碗面就没味道了,就有点像一个舞台剧,你这个灯光音响效果一强,嗯,你就麻木了,没什么其他的味道可以出现,真的是想吃那个味道,哼哼。
然后我后来研究了一下,嗯,说实话,你要到成都去找一家六代卖面的,嗯,你找不到。
哎,嗯,你真的找不到。
所以很微妙的是,很多东西很可能在 49 年, 嗯,很可能。
这个是我自己,算是一个学术界的人来讲的话。
我我要探讨一个学术话题,是否有一些一般民间的一些东西, 49 年 在大陆就消失了?
是,然后到了台湾还留下来了啊,有没有这个可能?
或者是到了台湾之后,变化了。
变化了,变成另外一种生命。
所以当年我就想到说,好吧,相声,他的死亡这么离奇,嗯,而就是我们戏中说的,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他死了。
就连一个布告都没有。
都没有。
那么这是一个有趣的一个戏剧题目,所以就用相声。
当时给自己出的题目很大,就是想用 5 段相声。
段子呢?
嗯,串联起来,都在各个不同的时代,好比说当时是 1985,第二个段子是 1962,对,第三个段子是一九四几,就是抗日的时候,第四个段子就是五四运动前后,然后最后一个段子在清朝,等于倒过来浏览相声历史。
嗯,然后我们要做出五段相声呢,是你听起来真的就是像那个时代,那个不同时代的相声就嗯,野心很大。
是,是。
那最后的目的是要说明相声在今天是活不下去的。
实际上就是当您拍完这个戏之后,相声这种艺术形式的生态没有被改变吗?
当然被改变了,就是我们无形中就把它激活了,然后我们甚至于手眼的时候,根本我们在想观众还记得这个东西,因为老板都不记得了,那观众怎么会记得?
结果他记得,但他没听过我们这种新创的。
对,然后是在模仿过去时代的,嗯,你知道吗?
这有点像如果是流行歌曲的话,嗯,你现在要做一首周旋时代的歌,但是你要让观众听起来,就是,哦,不是我新做的,哦,真的就是那个时代的歌,然后他又有一些新意,是那个时代的,并没有的,然后他在评论现代的一件事情。
嗯,所以我说难度很高。
那么想不到我们这个戏不但把相声激活了,它本身非常成功。
嗯,等于表演工作坊,我们的新的剧团第一个作品就一下子就火了。
对的,而且我发现您在这个相声系列里面啊,可能大家看到的很多也是搞笑啊,幽默,但实际上也在讨论一些其实还蛮大的话题,比如说是,就是那一页讲的是这个传统的失去,对,然后这一页讲两岸关系,是,然后右一页讲到中国的哲学史啊,中国传统思想的这些在现代生活中的一些变化,嗯,然后千禧业又从 1900 年到 2000 年,对,这样一个大神的变迁是。
您觉得您为什么会这么关注这种大的话题?
因为我发现,既然我们创造了相声剧这个形式呢,从那一页我们说相声,嗯,火爆以后,所有人都是希望我们都在说下一个相声,什么时候出下一个相声?
我说啊,我们不是一个相声团队,我们不是专业的。
嗯,因为我们第二年做的戏是暗恋桃花源。
是的,其实大家期待看我们第二个相声啊,但是我们做的是暗恋桃花源。
然后过了四年之后,嗯,我说好吧,我那时候就发现要做新的相声剧呢,题目要大。
嗯,它这种载体是需要一个大的题目才能放得进去。
对,这个车才开得了。
嗯啊,你如果说我们这一页,我们聊伶嘴,或者是呃,路边摊。
嗯,聊不出东西来。
你你一个段子完了,你第二个说什么?
你第一个讲羊肉串,第二个又讲什么?
就全是重复嘛。
对,你就会平行地在讲同样的一件事情。
是,那你怎么去积累出一个晚上,一个戏剧结构需要的一种情绪上的转折、翻转,最后的高潮等等等等,真的需要个很大的题目才行。
是,所以我们做完了那一页,我们第二个挑战就两岸关系就是这一页。
这个戏呢 31 年没演了我们去年疫情期间在台北嗯把它重新组合起来了哇然后演了我们也不知道观众会怎么反应哈哈但是现场我跟你讲很感动嗯太多人是会背这个戏啊然后跑来的还提前给你抖包袱其实很讨厌哈哈哈这种叫刨活刨哈哈哈其实很讨厌但是也很感动。
对就是然后到后台很多人跟我讲我不认识的人就是说这个戏对他们影响太大嗯他们成长中甚至在最苦闷的时候就是一卷录音带拿出来放到床头然后听,然后一边笑一边睡着了噢很多人都跟我讲同样的故事大部分都是面临高考啊,这时候都带他们的小孩回来看啊看戏,所以很很感动。
30 两年了。
嗯。
后来到了 2000 年,我觉得这是一个大题目,就是人类的未来嘛,对,人类的过去未来,那就做了千禧业,我们说相声。
嗯嗯,那千禧页这个戏又是在,因为我虽然有这么多个相声剧,但是我是尽量在创作中不重复自己。
嗯嗯,所以其实那一页,这一页有它共同的一个东西,叫华都西餐厅,就是它有一个共同的环境啊,右一页也是那个环境。
然后千禧页就完全不搞这个,就有一个地方叫千年茶园,是它有一个戏剧结构,是跟过去的相声剧完全不一样。
之前我看有一个评论说这个剧的表演形式或它精神内核,某种意义上跟贝科特的等待歌多对是有其相似之处的。
当然等待歌多您也拍过,所以他用了一个名字叫等待狗头对。
很有趣。
对对,你怎么看这之间的?
你怎么我觉得他是潜意识的吧,因为我一直是一个贝克特迷。
嗯,我觉得贝克特是伟大的,我觉得理解他的人也不多。
嗯,我导过他好几部戏。
可能潜意识中吧,我在排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想到。
嗯,有的东西就这样,它对你的影响深到你没想到它。
嗯啊,但是事实上,你看清洗液第一幕在 1900 年 啊,庚子年,在这个时候呢,你看到两个人在台上说相声,清朝末年。
对,然后来了一个闯入者,这个贝勒爷呢,他带了一个,一个叫玩意的,嗯,一个随从,然后这个人就背着一大堆东西,那这不就是嗯,等待哥多里面的 poso 跟 lucky 两对两个角色?
我真的我写的时候是真的没想到,所以有时候有时候很微妙,我觉得人的脑子很很有意思,就是深处藏的一些东西,然后它会冒出来,你都忘了它是从哪里来的。
那这个戏剧结构就是第一幕一百年前,然后第二幕就是一百年后的今天,也就是千禧夜。
嗯,用对比来作为重要的一个戏剧工具。
我觉得这种对比的形式啊,特别是这种沧海桑田,实际上是您很多作品里边会用到一个主题。
嗯,包括刚才提到的这个千禧夜,对,还有如梦之梦,嗯,暗恋桃花源摇摇动吧。
因为摇摇动吧其实也是对啊对对对嗯。
因为摇摇动吧最近在北京正在演嘛?
嗯,是里边有一场戏我印象特别深刻,就是女主角叫舒童嘛,跨着时代去对话嗯然后他本人是在 2019 年 是,他对话那个人是在 1943 年 对那两个人这种隔空对话的时候就会问一些问题对然后那个问题呢?
正好我手上拿着赖岛的啊剧本书是是是。
中信出的?
对对。
中信出的,正好是上上周刚刚寄到哎呀!
这么巧了吗?
真巧真巧啊!
那我们在我们的网店上一下架啊啊,帮中信卖一卖,谢谢谢。
然后两个人就会呃有一些对话对,就会问一些问题嗯他首先问的第一个问题,因为那时候还在抗日嘛,已经 43 年, 就问我们胜利了没有?
是的是的,这个在剧场演出中也是最感人的一非常让人动容的一个问题。
嗯,然后大家会互相问,说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对,里边有个问题也是让我很感动,就是说还有桂花和柿子吗?
是啊,因为 1943 年 的人,他面临的是一个整个民族的灭亡。
嗯,那他的日子是灰暗的。
是,既然他能够听到一个来自 2019 年 的定制的在这个房子里的声音,他就要问,那还有柿子吗?
还有桂花吗?
嗯,他不知道,他无法想象从这个灰暗中走出来能够到哪去?
对,中国人能到哪去?
人类能到哪去?
嗯,这种感觉其实我自己想象了一下,比如说我在跟您录音之前,可能我还是稍微有点紧张,因为跟偶像录音没有别别别讲别讲。
但我就想说,如果说在今天下午,比如说 4 点 钟的那个我,嗯,对,我们俩有个对话,我说怎么样,录得顺利吗?
他说超顺利,哈哈,对我或者什么样的心情啊,其实是一种很真实的冲击,嗯,对,因为你真的不知道那个结果是什么东西。
就是啊,就是这个意思。
对,你这个比喻挺好的。
里边有一个对话让我印象比较深啊,就是说他们在聊这个网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是,然后这个现代人就说了一句说因为网络这个东西呢,人呢,变得很懒惰,无聊的跟伟大的变平等,神圣的跟猥琐的也平等。
是是,对,就是这样的一种思辨吧。
我觉得是不是您在借人物的嘴在表达自己在考虑的问题?
是啊是啊,嗯,这个作为巨作者总有这个优势吧,嗯,可以放一些对我想说的话在里面,嗯,但我总会比较含蓄,就是在我的戏中,可能非常熟悉我的作品的人会了解说噢,这个是赖导他自己的想法,但是经常我还是让非常属于这个角色对他的想法,像书童这个角色,他就是一个很啰嗦的,一个很反叛的一个人,对一个作家,所以他就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事实上,这个话题我跟一个好朋友变了 20 年,嗯,就 20 年 前,我问我这个学者朋友,耶鲁大学的一个教授,嗯,我记得还不到 2000 年,199 几,我说你觉得网络出来以后人类变得更好还是?
嗯,怎么样?
他说当然更好。
我说你说为什么?
哼哼,他顿了一下,然后他说当然更好啊,当然,你想想看嘛,你的偏远地区,你三区里面,你没有医疗知识,现在发生了一个什么紧急情况,你上一下网,你看到了,嗯,你敢说这个不是进步吗?
我说当然这个是进步,这个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说人类整体来讲变得更,我直接说吧,更有智慧吗?
嗯还是怎么样?
他也答不出来。
前一阵我在上海碰到他,我我说我们接我们 20 年 前的话题吧,你觉得呢?
他也是嗯嗯啊啊,他也他说不太出来啊,因为过了 20 年也看到说这个。
其实我觉得稍微有思想的人,他会想这个网络真的是让一切平等,但是这个平等是平凡,然后这个平凡就变通俗,所以最伟大的东西跟最不重要的东西,你同样点一下,你就到了。
嗯,你现在不需要坐飞机再转火车再走路再买票去看一副梵高的话,嗯,你再也不需要排队等的进一个中世纪的教堂去研究他的建筑跟感受到他神圣的空间啊,你直接在网上就看了,对,一个最通俗的网络小说,你一点也就出来了,嗯啊,你最神圣的道德经,或者是任何佛家的一个经文,你也是一点就出来了,嗯,这几者有什么差别呢?
对,因为关于网络到底是好还是坏啊,嗯,我相信是很多人经常会思考的问题,嗯,前段时间我也发了一个朋友圈,也是因为一个社会事件,就一个女孩啊,得了绝症,嗯,然后她就在网上拍一些视频的片子,嗯,来想最后把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些影像留下来,嗯,然后就有很多人骂他,说他是在装病啊,假装得绝症,哎呦,然后一直骂到他真正去世那一天,嗯,然后他去世之后,依然有很多人在骂他,唉呀,然后我听,啊对,我没有看到这个全过程,我只看到一些文章啊,嗯嗯,复盘这件事情,嗯,我当时就转到朋友圈说了一句,我说如果你让我看来的话,我觉得互联网的诞生可能是人类终结的最开始的一个按钮,因为它瓦解了很多东西,嗯,它瓦解了权威,嗯,瓦解了道德,嗯,瓦解了爱,瓦解了美,嗯,在这个事情在我看来可能是不可逆的一个事情。
不就是嘛,你说的完全准确,你说道德,你说权威没了,你说呃,昨天还在国家大剧院,我们演完 11 栋 8,然后刚好妮妮的流金岁月是最后一集嘛?
啊,对对,然后我问她,我说诶,恭喜啊,恭喜你最后一集怎么样啊?
哈哈,她说我还不知道,我还没回去看呢。
啊,我说你别看了啊。
啊,我说这个尤其是要凭一些什么影视,或者是凭任何事情。
嗯,我说那是一个原始森林,嗯,全部都是虎豹,都是一些,嗯,匿名的,凶狠的一些,对需要发泄的一些不满分子。
嗯,对,那你说你去看这些干嘛呢?
嗯,我觉得这个是我想所有人都可以理解,就说这个网络在这个时候它变成一个很不善的一个东西,但是在生活中,如果说我现在要批评你啊,我在你面前批评你,嗯,我是要负责的,对对,是吧,因为我要替我的言语要负责。
嗯,那如果说我是可以躲在一个匿名的后面负责任,这件事情就没有了,那我可以用任何理由来打击你,是我讨厌你,或者我不讨厌你,我就是高兴,或者我拿了钱,或者是什么,各种方式。
那什么叫做舆论?
嗯,嗯。
我会昆明以后你会做些什么?
等你回来。
还有呢?
然后呢?
我在看您的正在演的这几部戏,其实无偿是一个一以贯之的一个话题,嗯,特别是艾里桃园这个戏啊,嗯,它里面严格意义上在我看来是三组人物嘛。
嗯,算上那个找人的那个女生。
那个陌生女子对一个陌生女子。
这是三条线嘛。
其实大家最后故事的走向都是镜花水月,嗯,就这样一个结局。
嗯,希望最后的一个落空嘛。
嗯,您为什么会比较着重于在您的作品里边表现这种人生的无常这样一个事情?
我记得黄磊说过一句话,嗯,他演这个江滨流演了好几百场,快 500 场啊,那么多场啊?
对对对,演了十几年了。
是十几年了。
他就说桃花源是讲无常,嗯,案例是无奈。
嗯?
还是这两个的感觉不太一样?
那加起来,这就是暗恋桃花源。
对,但是对我来讲,确实,无偿我觉得是值得每一个人去深思的两个字。
因为很多人会想无偿,就会觉得是一个比较悲观的一个词,好像啊,因为无偿,所以很多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嗯,但是你反过来想,就因为无偿,所以很多好的事才会发生。
嗯,它其实是一个有点像个科学道理,有点像个自然道理。
就是有了春天才会有夏天嘛。
嗯,有了夏天才会有秋天,就是四季这样子,你无常之又又回到春天。
应该说因为无偿,所以我们才能够享受世界的千变万化。
嗯,我们这么想的话,其实无常也是个很美的东西。
嗯嗯。
那比如说像暗恋这里边的两个男女主角,两个人是一九四年在上海嘛?
对,后来到了 1986 年 在台北重庆相遇,然后也有了那句很多的观众都印象很深刻一句话就是上海那么大,嗯。
我们都可以在上海,我们可以在一起。
对,台北这么小,把我们难倒。
对对对对对,其实这一个就在我理解的话,我觉得也是某种生命的无常。
对,因为台北那个时候就是对,很小,是。
但大家遇不到就是遇不到对里面写的你熟悉台北嘛因为他说你住哪啊哦我们刚来的时候住景美哦我们住永和啊后来我搬到民生社区哦后来我们搬到天母就是你熟悉台北的话,你会觉得你这两个人就像是一直在交叉在这个城市里。
然后就碰不到嗯然后关于暗恋这个戏还有一个小细节因为我是看完您的这个现场版啊嗯也是第一次看之后把之前的版本全拿出来看了一啊大概看了四五个版本吧哇对然后会比对里边的一些细节我觉得有一个很妙的点就是说男女主角在多年之后在梦里啊嗯在梦里那次相遇的时候在病房的梦?
对病房的梦里然后那个男主角拿着一叠信说这么多年我写了很多封信给你对然后女主角就很生气嘛对就说你为什么都没有行动对呃但是我看到不同版本里边这个信有嗯不同的处理方法是一个处理方法是民主角把信丢到空中然后散落一地还有一个版本是女主角就离开了对然后男主角就在那发发傻对对对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嗯这个反而也是在不同的年龄处理不同的戏的时候不同的处理方式而已我觉得因为我是编剧也是导演嘛对那么你重新排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同的感受嗯然后也根据不同的演员会有不同的一些灵感啊所以我觉得现在用的都是那个往天空撒的对因为他就可以呼应很多其他在天空撒的一些东西。
对对,那你多少钱多花嘛。
到最后你如果在剧场看过,你就知道,他是最后一场的时候,地上是乱七八糟的。
对对,什么东西都有的。
嗯,撒在地上,嗯桃花片呐,嗯这些杏啊,还有它那个一些冥纸啊,嗯什么一大堆东西在地上。
就是我在看这个版本的区别的时候,甚至会给我一种角色自己在成长的感觉。
不是说这个导演当年拍的这个戏,过了几年之后觉得说唉呀,当年我这场戏写错了,嗯他不应该是这样,他应该是那样的。
嗯而是随着这个戏诞生之后,演了这么多场之后,嗯这个角色自身好像他有某种生命力一样。
我觉得你这个观察很准,是这样子的,因为这个戏我每一次重排都会想做一些改变,改不了它,其实它的结构它看来随机,有人说它的原动力就是混乱跟干扰,嗯,那你混乱跟干扰照理说就可以很容易就可以拆解,然后你可以重新组合,诶就是不可以,这它是有一种很很顽固的一种生命力。
嗯那比如说像暗恋这个戏是您最早的作品之一,嗯,而且到今年啊, 2021 年 了,嗯还在演。
嗯就这个戏它之所以成为您的作品里边,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最经典的一部?
嗯是演的场次应该是最多的一部吧?
嗯。
应该是对,你觉得这个是什么原因呢?
就为什么这个戏它有这么我真我真不知道哎。
我我我我跟你讲,我前年再回到伯克利去教书,嗯,正好趁这个在美国的机会,应密西根大学的邀请去讲课,讲了一个礼拜,那其中呢,那个礼拜他们就放了两场暗恋导而言电影版嗯,林青霞这个对我自己吓一跳,就是那个排队的抢票的程度啊,挤不进去,然后美国挤不进去就挤不进去,嗯,外面等的人比里面的人还多。
嗯完了以后我就问说这个是 1992 年 的电影,对你们感觉就是不是很老,他们就不会诶,他们就觉得很新,所以我自己一直觉得奇怪,就是是这种剧场的语言,难道当年他那么超过那个时代吗?
可是那个时代的人都看得懂啊。
嗯嗯啊,我觉得他应该算是在戏剧里面一个怪的很怪的一个戏,因为他用了一个奇特的一种文法,一个悲剧,一个喜剧同时在台上,然后一个是时装,一个是古装这些东西的对撞,然后在排练所造成的一个混乱,然后最后在这个乱中有一种微妙的一种秩序会出现。
嗯,这么多年来,好像这件事情没有变老。
嗯嗯,谈论的话题,也就是我们刚刚说的无常跟无奈。
嗯,这是永远不会老的。
对对对,所以也许有些东西会变老,是说现在的年轻人,他听不懂什么叫 49 年, 对,还有他没看过一个东西,叫桃花源记,嗯哈哈哈。
陶悦明星的这个反正现在应该还是在我们的课本里边了,还在应该还在啊?
那就是这两个东西呢,好比如在美国长大的孩子,他就不知道了啊,对,但除了这两个之外,其实没什么问题就嗯,到了今天, 2021 年, 你看我们在保利演出,然后我们在上海,我们在上剧场演出,我们 3 月 马上又要开,我们每个 3 月 就是我们的暗恋月,嗯,那我们又要开始演我们的专属版,然后我们会发现我们怎么演一场一场的票都是卖完啊我们的一位执行制作就是说奇怪我们发现没看过暗恋桃花源的人越来越多哦哈哈有意思对对对!
这个就非常好啊哈就说明他的生命力是一直在延展的是是不是说有个固定量的人必须把他看完?
然后看完就没观众了?
他是一直不断的会有人想看嗯?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秘诀在哪?
因为我在看戏的时候就是我也在稍微观察,比如说跟我一起来的其他观众的那个状态,坐在我正前方的那个观众,嗯,从开场一直在玩手机啊,就一直在回微信,然后看群什么之类的,但是明显到了大概 1/3 的部分,嗯,他把手机就放下了,哦,就看进去了,征服他了。
对。
就刚才对对对,我我我有这种感觉,哈哈,所以你让我说就你有这么多戏,为什么?
这个他能够这么长时间的一个生命力就是我的感觉,我觉得可能他本身在这种咱们说通俗一点就雅俗共赏,嗯,或者说它在大众化,嗯和精神内核方面可能同时都做到了一定的一个标准,嗯,比如说一般的路人观众吧,嗯,看完之后也觉得说很搞笑,嗯啊,里边有很多很疯癫的表演是,特别是让这一版那陈明浩对啊,演的老陶演得非常好。
对对对对。
你这么一讲我又想到一点,就是说没错,它的通俗面构,对,这是第一点,但是呢,它在结构上的挑战面呢,嗯,又不会,难道通俗的观众看不懂?
对,他有一些你在通俗剧里面,好莱坞电影或者我们国片大片你看不到的一些结构上的玩法,或者一些导演的一些玩法,嗯,但是他不会一下子把你梳理掉,然后一下子让你说,诶,我看不懂这个戏,是。
但是他又不会让那些啊,姑且称那位不通俗的观众,嗯,觉得无聊。
诶,他也不会,对这些人来讲,又不会觉得说,哦,这一招太容易了。
嗯。
对对,包括他表达的这个精神内核,又是一个其实很严肃又很沉重的一个内核,嗯,包括里面从他的剧作设置,有很多所谓的打破第四面墙的,嗯这样的一个设置是但是呢,在我看来,这种打破第四面墙,因为之前你也说过观点就是说这种所谓的布莱希特式的表演,嗯嗯,并不是说你打破了舞台你就真的跳出舞台了,对,而是打破舞台本身也是舞台的一部分是就是一个梦中梦的感觉。
嗯,框中框可以这样讲,对。
嗯,就这种感觉我觉得就我作为第一次看戏的这观众感觉还是所以我碰过一个有趣的事情。
就是有个美国学者来看戏,看完了我碰到他,我说怎么样,他说很好很好非常好诶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讲啊,因为我美国人呢,嗯我觉得有点过度煽情哦对然后我说诶,你不是布莱希特的粉丝吗?
啊,他说啊,我说你不觉得这个戏其实是非常建立效果的嘛?
对啊,他那个时候就说那我要好好想一想,嗯,我说我再煽情我还是有个框在那,嗯啊,所以这可能也是这个戏长寿的一个理由,就是嗯,当他情感非常奔放的时候,你也不会觉得它肉麻,嗯,因为它一直有一个,就是你说我们一直打破第四个墙的那种做法,对,会一直把你收回来。
它一直在破这个东西,对,一直在破这个东西。
对。
最近呢是三个系在北京,然后马上上海,对,然后还有一些系的全国巡演,是,就今年您的这个系的安排密度这么大,是不是跟比如说去年疫情原因,对很多事情没法做,然后今年感觉要给自己加一些这种工作。
其实其实我们一直都蛮多一直都是这样对,一直都这样。
嗯我有一天发现一个周末有有 8 个地方在演出。
就是全国是吗?
对对对对对哇嗯,那是最多的一次。
嗯啊,那平时少的时候两三个地方在在演正常。
因为之前有一个评论家说您平时的工作状态是白天夜晚啊,生活工作都不分,整个人生是同时进行同时发生的。
嗯嗯,就是几十年如一日。
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这么累不累?
反正这样不累。
就是累吗?
我知道你说的这位嗯因为他住在我家有一段时间郭宝坤先对郭宝坤先他这我们非常尊敬的已经过世的一位新加坡的居住家是他就在我家待了至少一个月时间,我就然后他就在看哇,这个房子里进进出出,没有人敲门,没有人按铃就进来,嗯,然后有演员有什么是是就是说家人演员不分的,嗯,我们是不是家人没有人在分,是不是早上晚上都情况一样,大家这样来,坐下来就是吃饭排戏,干嘛工作跟娱乐,一般来讲,一般人是分得很开,是周一到周五他是工作,周六他就要去休息。
嗯,那对我们来讲,我们的工作就是我们的娱乐,本来就是,所以你说辛苦,其实其实我们有另外一种乐趣,就是我们的工作本身就是一个很快乐的事情。
所以您并不觉得您是个工作狂,不是,您是工哈哈哈,只不过这个工作不是一个苦的事情。
工作苦起来也是很苦,嗯,但是总体来说是一个嗯,可能相对于其他很多工作来讲,他的成就感会比较大,嗯,当然当他失败的时候,他的这个失落感也是更强。
嗯,或者说做这工作的时候,您的消耗的部分,嗯,跟这个事情能够反哺自己的,嗯,这种部分大概是可以成一个正比的。
可以成正比,嗯,等于说我是个工作狂,我爱我的工作,嗯,我的工作也是一个随时挑战我,嗯,更去开放自己,嗯,更去对待我的同伴们,更去激发他们的,嗯,创意跟灵感。
嗯。
那从作品创作角度,因为您刚才也提到 40 部作品嘛,嗯,这么多年之前,好像是张艺谋说吧,就是一个导演一辈子一共就只能拍这么多部电影,嗯,所以我每拍一部都要给自己记个数,看看我还剩下多少部可以啊啊,您会有这种紧迫感吗?
我没有诶没有我没有!
因为我偷偷的脑子里我的标杆当然是萨斯比亚啊,36 步啊那我到接近他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我也该收了?
嗯啊,因为他就是这个时候就收了,然后过我觉得还行,我只要不要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到一个年龄,到了一个怎么讲这么多部戏,接下来不要有人说诶,来来来,我们一起来合作一个什么事,然后嗯,就可能接下来的所有戏都是要我完全 100% 自发,我想做的我才做对。
所以我就很好奇,就是您这种源源不断的能量的来源是什么地方?
比如说刚才您说那个很工作狂的状态,其实很像一些比如日本的动画导演,比如宫崎骏嗯,他在没有退休之前的状态我大概看过一些纪录片,就跟你那个状态是类似的,一周啊 7 天都在工作,而且会上。
身边的人都是是 follow 他的节奏的感觉。
但是后来他也觉得好像到一个时候了。
该退休了嗯嗯对您就一直没有过这种觉得说差不多了的感觉是没有并没有嗯但是我有总觉得渴望慢下来一点但是我每一次哎呀我就是有时候会碰到一些好朋友几年不见嗯然后说你最近怎么样啊我说哎呀我我觉得我很忙而且我觉得我从来没这么忙过嗯朋友就会跟我说你知道吗你上次就说过这句话哈哈哈嗯啊所以我应该是我自己觉得是是有一点问题我自己对。
就这句话其实我听着也挺耳熟的,哈哈,因为我我好像去年说过很多次啊。
今天是我今年最累的一天啊啊反正好像说过很多次这句话反正就是这样我觉得呃我有一次翻译了一本书嘛,叫僧侣哲学家嗯啊,在你这边有发行?
嗯,然后那个作者叫马修李佳德,一个法国出家人,那么在发布会的时候,嗯,媒体问他说你怎么会找赖胜川来做你的翻译呢?
他怎么会有时间呢?
然后这位非常有智慧的出家人,他就是说呃,我老早就懂一个道理,就是你如果要想确定要让一件事情办成的话,嗯,你要找那个最忙的那个人来做啊哈哈哈。
对对对对对哈哈哈,越是忙的人,这个事情越有可能搞定。
就是对,这个道理我们是没想过,嗯,真没想过。
你看,他果然很有智慧。
对对对,但反过来,好比说一个人很闲,嗯,那问题是,你要看这个闲的这个人,他的记录是什么?
就是他做出来多少事情。
嗯,如果他有好比如 5 个剧本都答应替人家写,然后都没写出来,那嗯,这就表示可能他就永远写不出来。
嗯,所以你交给他,他再闲也没用。
诶,说到兄弟与哲学家这本书,其实我还蛮有兴趣的,因为那个书本身的源头就很有趣啊。
嗯,是一个哲学家父子对,他的儿子对,然后是这种高材生,是本来是要成为学界精英的美国人,有一天就出家了。
然后去了印度的达伦沙拉,他是最早的时候去,反正就去印度的,去了印度的东部对,对。
然后就成为了一个僧侣对,然后在多年之后,他们父子有这样一个对话,变成一本书,然后这个儿子就是一个马修。
又是您的好朋友?
是,我在想,就是比如说就修行这个事情,嗯,因为你有像马修这样的好朋友,他在嗯,这样的,比如说佛教圣地去修行是,那您现在应该说还是在人间?
是,就是,为什么您没有选择像他那样的方式去进行修。
其实他也很在人间的。
嗯,他也是摄影师,他也写很多书,只是他定期就会去闭关,像我前一阵联络他,直接就邮件就打回来说谢谢你的关心,朋友,我最近不能够接任何的邮件,就知道他在闭关了,那他的闭关是 3 个月还是是一年还是什么?
我们没有人知道啊啊,我可以问得出来,但是那个时候没问就不知道他在哪,嗯啊然后当然过一下有时候他就会回我说,唉呀,我收到你的信了,你们好吗?
嗯嗯嗯所以我觉得就是这样,他懂的一个道理就是在人世间,在复杂的这个世界,这个社会里面,还能够保持一颗很纯净的心,这是第一,就是他自己的个人的修行已经到一个程度了,那么第二,因为你知道吗?
他有个头衔呢?
嗯,被英国的忘了是哪一家报纸,头衔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啊,而且是科学证明的哇,对,因为他是参加了一个几年的计划去啊,脑神经细胞的一种嗯分析嗯,他每天要挂 300 多条线,然后进那个核磁共振,然后去哈哈,去检查自己的快乐程度,快乐指数,然后他的指数是最高,就是由史以来最高。
那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生气甚至烦躁,从来没有过好,那他人世间他懂得这个道理,那么他也更懂一个道理,就是到一个点也要退,嗯啊,也要到山里头。
我知道他在尼泊尔有一个我去过他的那个闭关的地方,非常的偏远,嗯,很安静的,可以就过日子。
嗯啊,我在那边也闭关过,那有时候他就几个月就不见了。
嗯,那那个能量储存呢,他又可以回到这个可以说这个浊世来,哈哈哈,然后去面对各种状况,还是能够笑眯眯的。
嗯,不管多么背后被人家捅一刀,他还可以笑眯眯的。
您这么多年在拍戏这个事情,嗯,在您看来这个是不是也是一种休息?
当然呢,当然,因为我们听众朋友可能有很多的比较样板的一些概念,关于这个导演是怎么样总导演总得很凶的在现场吼啊叫啊。
你在现场?
我当然不是这样。
真的呀哈哈哈对我我原来真的有不吼不叫的导演啊,我就大概十年吼一次吧就哦对可以呀。
不太因为我觉得如果愤怒跟生气能解决问题,嗯,那就应该多做就可以多解决问题。
嗯,但是很明显你生一次气真的就是烧掉多少细胞,事后要去弥补多少事情,嗯,没必要。
嗯,有意思。
这么说的话,这个暗恋桃花源里边不是也有一个导演嘛,是那个导演,感觉就是以您为原型的那种感觉,哈哈哈。
而且在比较早的版本里边,嗯,它是脾气比较暴躁的对,在吼在叫的对,然后这个新版里边。
它就比较比较温和一点,比较温和了。
哈哈哈,这个很有意思。
嗯,人西行,忘路之远近,忘了忘了好。
什么什么袁老板把他给忘了什么什么春花把他给忘了。
诶?
前面不是该有个急流吗?
不管了,向前行。
诶诶诶诶,急流来了,哎哎呀啊,我滑还有个漩涡。
之前有说您在大概 40 岁出头的时候有过一次这种中年危机的,对,一个状况,因为我正好现在 41 岁哦,待在那个档口上,所以我还蛮好奇。
那就是我的第二部电影,我暗恋桃花演示。
第一部电影啊,很成功,非常成功,得很多奖,然后商业演出也都成功,马上筹备第二步,就是其实在那个点上呢,很可能我就从那个点开始就变成电影导演,就不再做舞台了,其实是有这个可能性。
对对对,然后我第二部电影飞侠阿达就惨败,嗯,他那个败得之快,嗯,让我其实受伤很重,因为你说如果演了半天,然后说,唉,你要面对现实啊,这个东西失败了,但是他不是那样,他就是上片,这个周末完了就下片了,就没了,嗯,他没到达标准,他就下了。
我说啊,我花了两年时间,我的生命下去两年,然后就这样子,还好到世界各地的影展都还蛮受欢迎的一部电影,但是我突然有一天在多伦多,嗯,参加影展,然后他们就说,哎呀,有一部简直就是不得了的一部电影,也是一个亚洲的导演,哇,这未来的简直是这个宇宙就是他的,哈哈哈,然后我去看,我我看了太不怎么样之余还觉得很无聊,然后觉得就是说,嗯,大家觉得那些很有趣的,跟身份有关的,嗯,因为可能我刚刚在讲是我自己的生平里面,嗯嗯,可能身份这个东西是一个很重要,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位置啊,是他那个身份的探讨到最后就是他这个亚洲人根本就是想做一个白人,嗯,我看到我解读的这个潜台词是这样,然后我就突然掉入一个很深的东西,就是啊,原来世界要的是这个,原来社会要的是这样一个东西,嗯,那我不玩了啊,我我不想玩那那个时候就电影也不想拍,舞台剧也不想做嗯就陷入一种低潮嗯那帝潮后来是怎么样?
后来我跟团队也商量了,他们都知道跟我太太也商量很多那他们就说那你就休息吧嗯我当时用的词就是找一个海滩躺它个两年两看能不能走出来嗯啊因为那个东西是可怕的,它是不理性的。
后来一个朋友是有趣的,是做夕阳这个占星的,嗯他也跟我讲说你这就是标准中年维基,你看你的天王星已经正好面对着他出生的时候天王星的位置,这就 41 年左右。
然后我就说那什么叫中年危机?
他说中年危机的最基本的定义在对他来说就是你对你过去的所有成就嗯都不认为都不认定都不算一回事啊啊,你就是整个人沮丧,你觉得你一事无成。
嗯,那很多人中年危机之后就转业改业,对对对啊,他就本来是企业家,后来突然开个面馆或者是做股票,突然去做滑翔翼,就飞在天空,就是完全去学一个从来没有玩过的东西。
是重启人生啊。
就是重启。
所以我就说找个海滩躺他两年,这是一种做法。
嗯,结果刚好一群朋友在做一个电视台,他们也不知道我是终点危机,他们就说来,你来做一个一个节目。
嗯,我说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我现在可没兴趣。
嗯,而且电视更是我不可能,我一辈子不可能做电视。
嗯,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给你一个黄金时段,然后你就做。
我是做什么?
他说随便你这时间就给你了嗯然后因为他们真的非常的热心的在希望我做这个事情那我就用一个很技巧的方式来想回避我就说这样好了我来组织一群人嗯剧场人给我三个月时间嗯我看能不能发展出一个方式可以让你每一天做出一集的情景喜剧哦但是是跟台湾的时事有关的然后我要求这三个月呢要有制作主寨要有摄影机啊一起实验所有人都知薪水就是都要拿工资的对然后三个月完了如果我一句话说不成就不成了啊我想够了这吓他们就写了一个很苛刻的对就是他们一定不会答应的嗯那他们就说好啊好啊哈哈哈立刻组剧组然后我真的组起来就发现很快,大概三天就知道这个事情可以做。
嗯,然后我就在一个新的电视台叫超级电视,嗯,做了一个每日的情景喜剧,叫做我们一家都是人,嗯嗯,本来打算做 40 集,结果做到 600 集。
哈哈哈,所以就是那样走出来的啊,透过更莫名其妙的密集的更累的工作?
嗯,但是是换了一个跑道?
对,然后走出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好大一个上海,我该回去了,我儿子还在外面等我。
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咱们就说现在吧。
您会更聚焦于说这个作品跟自己之间的关系,它是一种自我表达,还是更多的关注作品跟观众之间的关系?
就它能够为观众带来什么东西?
嗯,当然我觉得都有,然后后者当然是重点就是后者。
嗯,我的作品就是为了观众嘛,我尽量在努力的在我的作品中做到这一点,就是你比我重要。
嗯,我觉得只有这样子,这个作品才可能会有更长的生命力,才可能会更成功。
嗯,就他必须对你有意义啊,那对我有没有异议?
我觉得那已经不重要。
嗯,对。
但是比如说在创作作品早期的时候,因为很多的作者吧,嗯,包括剧作家,小说,然后这种电影导演,包括音乐人,他在作品创作的时候,其实都是在对于自己内心里面的某一个问题去进行某种解答或者是疗愈。
嗯,那您是很早就经过那个阶段了?
还是就没有?
我不太有那个,我一直没有太有这个阶段,我是一个比较怪的一个创作者,就是很多创作者是自传式的,就是自己在写自己的自传,而且自己从生活中取得素材,我是从生活中取得素材,但是我不认为创作是一种精神的疗愈。
嗯,我不认为心理治疗它不是。
嗯,可能我本身比较平衡吧。
嗯那我说这句话,我没有对任何不平衡的人有任何意思,我觉得不平衡也是正常,当然反而不平衡是更正常,是在这个世界上平衡的人照理说是比较少。
嗯啊,因为这样,所以应该说在我的戏中,你不容易找到我。
嗯,不像有些作者,你一下就看到他哦,他哈哈,那个角色就是他的内心世界,或者这句话就是表达他的一一个哲学。
或者或者他就是为了这句话拍的这个戏。
对对对!
这种感觉对对对,在我的心中比较找不到。
嗯那其实你刚刚讲到宫崎骏,嗯,我觉得跟他有一点很像,就是我看到他有一年在威尼斯拿一个终身成就奖,好像是,然后访问他说你这个千里千寻这个戏呢?
他问说你的这些这么疯狂的这些角色,这么些不可思议的幻想中的这些角色都是哪里来的?
嗯啊他回答的,他说就是我周围的人呢嗯哼哼我的工作是四周的一些商店呐嗯啊,有个卖面的啊嗯哼,有卖书的嗯啊,那这些人全部都变成他戏中的啊汤婆婆啊什么这些哈哈哈太太澡堂子了啊所以我觉得是这样子,你如果创意的天线打开了,嗯,其实你走到哪都可能得到灵感,对,尤其是在你最熟的一些人身上,你会看到一些很特殊的特质,这些册子就可以用到他们。
在这个戏里面。
对千寻里边有一个印象特别深刻的小镜头,就是千寻沿着某一条路,嗯,去找过路爷爷的时候,嗯嗯,然后屋顶上突然出现一只大蛤蟆,啊对,抽了一口烟,欸对,就是那种中年社畜的感觉,哈哈,特别强烈特别强烈。
也像爱丽丝梦有仙境里面的对,也像,就是那种感觉。
所以灵感是哪都有的,书上的或者生活中的,嗯,报纸上的,电影中的,哪都可能有灵感。
嗯那你怎么把它组织到一起?
可能这个是比较难的一件事情。
嗯嗯。
但是刚才您说到说您可能并没有像一些作者用作品来进行自我疗愈啊,或者是自我解答。
嗯,但是我始终有一个感觉,就是在您的很多作品里边,嗯,我还是想说乡愁这个词。
嗯,像那桃花源,它会讲到像当年在上海啊,一对恋人,后来天各一方,然后被时代的洪流啊冲散,然后像宝岛一村,嗯,嗯,也是这样的故事。
嗯,甚至在一些可能他不是跟比如说两岸嗯那么强关联的戏里面,我一直在感受到一种乡愁的。
嗯,这种这种感受,它可能不是对一个具体的故乡,而是比如说桃花源。
嗯,某种意义上,它也是一种乡愁。
说得很好,对啊,我的乡愁是不是就是在找桃花源?
嗯,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意大利在丹麦很多年的戏剧家巴尔巴嗯,到后来到了几次乌镇戏剧节,跟我做对谈,他说你要了解一个作家很简单,嗯,你先了解他的生平,嗯,大部分时候他的生平就会说完一切,嗯,那我就在想我自己,因为我是一个从小就一直在换不同的场景,文化,对啊,这一个人就是语言跳来跳去的。
对。
从美国到对,从美国到台湾,再再回去,然后嗯我因为是外交子弟嘛,那很多我的朋友们,外交子弟朋友,我们都知道其实是很辛苦的,一般来说,以为外交子弟就是很很幸运啊,对,确实很幸我,我觉得我的童年成长都是很幸运的,嗯,但是换环境,换文化,换语言,这是很痛苦的事,对,然后经常会赶不上,嗯,赶不上,然后自尊,各方面自信都没了,嗯啊,然后这个人就很容易就往往下走,对。
包括就是在您年龄很小的时候,您父亲去世,对,对您那个时候的肯定是有很大的一个影响。
对,可能我的挑战来得很早,对,人生对我的考验最大的考验可能就十几岁就来了,然后我能够正面的走出来,我觉得这个是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或许你看我的生平,你就会想,噢,跨文化,那跨文化就在找各种角度,甚至在包容各种角度。
嗯,那么暗恋桃花源是不是把悲剧跟喜剧就包容了?
嗯啊,然后还有一个陌生女子,顺便把她包容进来对对对,对,戏外的一个人,把她女子戏里戏外也包容了哦,那戏里戏外都是一件事,那戏跟人生是不是也就是一件事情?
哦,对,那你看如梦好了。
那如梦从这个点到另外一个点,从这个人的故事走进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再走进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诶,这个也有一点像我的人生,就是我从这个故事走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完全开始一个新的故事,过去的都不算。
嗯,然后又要重新开始。
不知道,你问了我,我才在这样思考啊。
我在想说,其实多角度多方面的关怀,那种希望包容一切的欲望,嗯,可能在每个戏里面都存在吧。
嗯。
对,我理解您的意思,就是说戏剧创作对您来讲不是一种像比如说驱魔这样的一个动机,对,或者说舞台并不是简单的是您抑制着一个延伸,而是您的意识跟舞台本身是一体的。
是,也就是说咱们刚才说打破这四面墙,嗯,指的是舞台,嗯,跟观众席之间的关系,但某种意义上,观众席也是舞台的一部分。
我觉得应该这样说我,我年轻的时候呢,会觉得艺术创作是很迷人的一件事,然后就闯进去了,然后就开始做演出、做戏,那么一做就很幸运,嗯,就是能够投几个作品都很成功,然后一直往下走,也有很多精彩的这些演员能够跟我一起合作,对有很大的帮助。
那么慢慢走到今天,已经 30 多年了,我觉得有一个点,它会视角会变,就是当你觉得创作是很有意思,很难的一件事情,然后你努力的在那边做,会走到一个点,会说我在干什么?
嗯,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事?
应该说我凭什么做这件事情啊,有点像说现在你面前有一支话筒,我的面前也有一支话筒,是我们凭什么对世界发话?
嗯啊,我有什么东西是你必须听的?
嗯,那么我能不能虚心问自己说你谁啊?
啊,你每年给你一个舞台,你要做一个戏,你做得出什么东西来是对人有好处的。
那如果说我是靠戏来疗愈自己,做精神治疗,或者是怎么样的话,那我是我管你的,我管你这个舞台对别人有没有,有没有用,对我有用就可以了。
对对,但是到了一个点,你会超越那个,你会说不行,对我有用没什么用。
嗯啊,我这个话筒,我这个舞台是要能够对这个社会有利益,嗯,才有意识,要不然我做这个事干嘛?
这个是我的旅程,是这样子。
嗯,所以我走到一个点,我蛮明显的我就突然觉得说其实重点是我有没有话要说嗯我如果没话要说那我还说什么?
嗯那我早就该退休了然后最后再回到咱们千禧页说相声在这里也给我们的员工让听众啊推荐一下这个戏嗯接下来会在北京厦门广州是三个城市嗯而且呃如果是像当年的我一样啊是通过这种那时候是蝶啊,现在是网络上的视频嗯看话剧的一些朋友还是严重地推荐大家去剧场剧场的那种魅力是吧那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嗯然后今天还是非常开心能够跟赖岛这样做一个节目然后实际上我之前也准备了大概 200 个问题哈哈哈但是因为时间我话太多了哈哈哈因为时间还是比较紧张,因为你最近可能也有很多的工作要安排,所以今天我就真的是把这里面我个人在这个阶段最关心的一些问题嗯比较天马行空的跟奈岛拓了一个交流。
太好了,这么一个时间点上能够跟你聊挺好的!
感谢您。
嗯行,那我们就来结束这期的节目嗯跟大家说再见。
好的,那么希望跟听众朋友们都能够在剧场看到你们啊,因为真的到现场看一个舞台剧你可以多尝试一下,对你的人生会有一定改变。
是诶,用咱们那个说相声这个说应该叫李志明啊。
赖申川下台鞠躬!
你怎么了?
又想家了?
总有一天你会回到东北去的。
东北又不是永远这个样子。
东北不是说你想回去可以坐火车回得去,总有一天你可以回到东北过年嘛,战争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