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er of episode 111-尼采和亚里士多德分别会如何面对网上的傻哔?

111-尼采和亚里士多德分别会如何面对网上的傻哔?

2024/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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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树不成林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主持人
专注于电动车和能源领域的播客主持人和内容创作者。
主持人朋友们
Topics
主持人: 我认为网络上的‘傻逼’并非仅仅指意见相左的人,而是那些以恶意方式、放弃沟通和讨论,纯粹为了恶心人的个体。我与朋友们讨论如何面对这类人,发现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尼采式和亚里士多德式。 尼采式心态:主动撤退,进入孤独,专注于自身的精神世界,不屑于与网络傻逼纠缠。这是一种主动的有尊严的撤退,是意识到我对这种环境的嘈杂和卑劣的鄙视。 亚里士多德式心态:人作为社会动物,无法完全脱离社会环境。需要在合适的时机表达愤怒,而非完全回避或压制情绪。这需要一种正确的判断力,即在什么样的场合下值得生气。愤怒不是坏事,但肆意浪费愤怒是愚蠢的体现。 这两种心态的共性在于: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值得追求的事物——真理,这远超脱于在网上与人耍嘴皮子、吵架的层次。 我和朋友们最终态度都是冷静的不理睬,但背后的世界观不同。尼采式是将自己视为例外个体,与负面声音隔绝;亚里士多德式是渴望成为典范,与他人共享社会生活。 主持人朋友们: 面对网络傻逼,无需理会,因为他们的言论不值得关注。我们经常在互联网上搞见证,有着丰富的键盘政治经验,所以难以沟通的场合会特别多,所有人的自我都极其庞大。我们认为,关注真理比追求胜利更重要,网络上的争吵最终是为了追求真理,而不是为了胜利。 尼采(通过查拉图斯特拉): 面对网络上的嘈杂声音,应该主动撤退,进入孤独,专注于自身的精神世界,不屑于与之纠缠。我的宿命不是去做一个苍蝇拍子,我的宿命是去做比苍蝇拍子更重要的事情。一切伟大的事物都发生在远离市场和民生的地方。新的价值的创造者向来是住在远离市场和民生的地方。要逃往你的孤独中去,逃往吹刮着强烈的暴风的地方去吧,你的命运不是做一个苍蝇拍子。

Deep Dive

Chapters
本期节目探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应对网络喷子的心态:尼采式主动撤退和亚里士多德式理性判断。尼采主张主动远离网络噪音,追求内心的宁静;亚里士多德则强调在正确的时间和场合表达愤怒,运用理性判断力。
  • 尼采式心态:主动撤退,远离网络噪音,追求内心的宁静与自我价值实现。
  • 亚里士多德式心态:理性判断,在合适的时间和场合表达愤怒,不浪费愤怒,追求完整的人生。
  • 两种心态的共同点:关注真理而非胜利,将注意力从争吵本身转移到观点本身。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 欢迎来到 独树不成林。 今天 又是 一期 没礼貌 的 闲聊 播客。 今天 我们 来 闲聊 一下 第 29期播客, 康德 和 亚里士多德 分别 会 如何 去 减肥 的 姐妹 版。 那 就是 尼采 和 亚里士多德 分别 会 如何 面对 网络 上 的 傻逼。

网络 上 的 傻逼 我 就 不需要 给 大家 定义 了。 在这里 我想说, 我 对于 他们的 定义 不仅仅是 跟 我们 意见 不同 的 人。 这个 关键 不 在于 我们的 意见 是否 不同, 而是 在于 不同 的 方式 是什么, 是否是 一种 纯粹 为了 恶心 人的 方式, 而 不是 通过 交谈、 通过 讨论 或 通过 辩论 接近 真理。 这种 可能性 已经 完全 消失的 时候, 如果你 还 执着 地 抱着 跟 所有人 都 可以 通过 文明 的 方式 把话 讲 明白 这个 心态, 那 我 觉得 你 有 一种 近乎 自残 的 天真。 咱们 都是 上 过 冲过 浪 的 人我 就 不跟 大家 论证 网上 是否 有 傻逼, 这个 是 事实 了。

怀揣着 恶意 讥讽, 缠着 不放, 甚至 对你 进行 人身 诋毁。 他们 最大 的 一个 共性 就是 一旦 你 开始 跟 他们 交锋, 你 就 意识到 心平气和 的 沟通 是 无法 解决 这个 矛盾 的。 你 没有 办法 通过 一种 理想 的 温和 的、 讲道理 的 方式 来 跟 这个人 达成共识 了。 这个 选项 已经 消失了。 如果 能够 求同存异, 那 他 就 不会 被 我 定义 为 网络 上 的 傻逼 了。 这种 人 一直 都 存在, 而且 我们 也 无法 消灭 他们。 所以 为什么 要 讨论 标题 里 的 这个 话题?

就是我 前 几个 星期 在 费城 参加 北美 政治学 年会 的 时候, 在 这个 年 会上 碰到 了 很多 好朋友, 感谢 老乡 哥 请 我 吃 生煎。 在 这个 年 会上 有一天 吃 午饭, 我 跟 几个 好朋友 吃 中餐 的 时候, 开始 讨论 一个 问题, 如何 面对 网络 上 的 傻逼。 这个 问题 是我 提 的, 我 很想 看看 我的朋友 他们是 怎么样 消化 这一点 的。 结果 我 发现 我 跟 这个 桌上 的 所有人 都 出现了 分歧, 他们 达成 了 共识, 就 我 跟 他们 出现了 分歧, 我们 产生 了 两种 不同 的 面对 网络 上 傻逼 的 心态, 完了 又 出现了 这种 分歧。 而且 在 我的 观察 中, 我 又 认为 这 是一种 古典 心态 和 一种 现代 心态 的 区别, 这 是一种 古典哲学 和 现代 哲学 的 区别。 我在这 一期 播客 里 把 它们 总结 为 尼采 形态 和 亚里士多德 心态。

今天 这个 播客 我 就 想要 分享 一下 在 这个 餐桌上 我 讨论 这个 话题 之后 出现 的 分歧。 我 感觉 我 又要 舌战群儒。 我在 这个 博客 中 复述 一下 当时 浮现 的这 两种, 我 认为 逻辑 上都 可以 自洽, 并且 如果 能够 执行 的话 都是 很 不错 的。 面对 网络 上 傻逼 的 心态, 但是 这 两种 截然 相反 的 心态 背后 也 反映 了 两种 哲学 逻辑。 今天 我们 就 试图 尽我所能 跟 大家 解释 清楚 我 朋友 的 这个 尼采 形态 和 我自己 的 亚里士多德 形态。 所以 播客 一开始 我想要 先 跟 大家 描绘 一下 我 朋友们 的 观点。 他们 告诉我 说 如何 看待 网络 上 的 傻逼。

我的 这 群 朋友 经常 在 互联网 上 搞 见证, 有着 丰富 的 键盘 政治 经验。 所以 大家 可以 想象, 在 那个 圈子 混 的 网民 难以 沟通 的 场合 会 特别 多, 所有人 的 自我 都 极其 庞大。 这也是 为什么 在 那个 政治学 年会 的 时候, 我 一脸 真诚 的 问我 这 群 朋友。 我说 你们 如何 调整 心态 去 面对 互联网 上 层出不穷 的 傻逼? 这 我们的 第一个 分歧 在这里 已经 涌现 了, 对 吧? 他们 一脸 无语 的 看着我, 这个 态度 好好 像是 我会 去 关心 这个 问题, 就 说明 我的 心态 不对。 他们 给 我的 第一个 反应 是, 小姐, 你为什么 要 在乎 网上 的 这群人?

其中 有 一位 立刻 给我 引用 了 尼采 面对 傻逼 的 方法, 来自于 查拉图斯特拉 中的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中的 一个 章节。 我在这里 跟 大家 分享 一下 这个 章节 的 部分 内容, 然后 我们 再去 分析 讨论 这个 心态。 OK 查拉图斯特拉 的 这个 章节 叫做 市场 中的 苍蝇。 我们 今天 讨论 的 是 互联网 上 的 傻逼, 尼采 讨论 的 是 市场 中的 苍蝇。 对账 非常 工整, 基本上 可以 完美的 对号 上。

尼采 在 查拉 图斯 借着 查拉图斯特拉 之 口, 对于 他的 读者 他 这么说, 他说, 我的朋友, 逃往 你的 孤独 中 去吧。 我 看到 你 被 伟大 人物 所 引起 的 鼓噪, 阵容 也 被 小人物 的 刺 刺伤 了。 逃往 你的 孤独 去吧, 森林 和 岩石 懂得 和你一起 保持 高尚 的 沉默, 你 要 再 向 你 喜爱 的 伸出 无数 枝条 的 大树, 大树 高耸 在 大海 之上, 默默 的 静听。

在 孤独的 尽头 就是 市场 的 开始。 在 市场 开始 之处, 就是 大 演员 们 造成 的 鼓噪 和 毒 苍蝇 嗡嗡 乱叫 开始 的 地方。 这个 章节 很长, 我 等 一会儿 再读 一段。 我想说 的 是, 这个 开头 其实 已经 表明 了 一种 态度, 面对 互联网 上 嘈杂 的 声音, 面对 市场 中的 苍蝇, 尼采 的 态度 是什么? 是一种 主动 的 撤退, 一种 主动 的 有 尊严 的 撤退。 这种 撤退 不是 服软, 这种 主动 的 撤退 是 意识到 我 对于 这个 环境 的 嘈杂 和 卑劣 鄙视。 我 鄙视 他, 我 不屑于 与 之 相交, 我 不屑于 按照 市场 的 规则 和 他 对抗, 我 选择 turning inward, 我 选择 向 内转, 我 选择 朝 没 人的 地方 走 去。

尼采 接着 说, 市场上 充满 一本正经 的 丑角, 民众 以 他们 认定 的 伟大 人物 感到 自豪。 这些 大人物 是 民众 们 在 这个 时代 的 支配者, 可是 时代 逼迫 这些 支配者, 支配者 也 逼迫 着 你, 他们 想要你 说出 赞成 或 否定, 可悲 啊。 你 情愿 处在 点 赞 与点 否 的 甲板 之中 吗? 你 真理 追求者 不要 为了 这些 绝对 的 逼迫 者 引起 嫉妒心。 然后 塔拉 图 斯特拉 告诫 他的 读者, 他说 你 回到 一个 安全 的 地方 去吧, 只有你 待在 市场 上才 会 收到 这种 赞 与否 的 袭击, 人们 才会 逼迫 你说 yes 或者 no。 一切 伟大的 事物 都 发生 在 远离 市场 和 民生 的 地方。 新的 价值 的 创造者 向来 是 住在 远离 市场 和 民生 的 地方。

我的朋友, 逃往 你的 孤独 中 去吧, 我 看到 你 被 有毒 的 苍蝇 刺伤 了。 逃往 吹 刮 着 强烈 的 暴风 的 地方 去吧, 逃往 你的 孤独 中 去吧。 你 跟 那些 小人 和 那些 可怜 的 人 住 的 太 近 了, 逃避 他们 隐蔽 的 报复。 他们 对付 你的 除了 报复 没有 别的, 不要 再 举起 手臂 来 反抗 他们, 他们的 人数 很多, 做 苍蝇拍 子 并不是 你的 命运。 这些 小人 和 可怜 的 人 人数 很多, 雨点 和 荒草 已经 给 堂堂 的 建筑 带来 毁坏。 你 不是 石头, 可是 你 已经 被 许多 雨点 给 滴 穿 了, 你 还会 被 许多 雨 点滴 的 破碎。 我 看到 你 被 有毒 的 苍蝇 折磨 得 精疲力竭, 我 看到 你 身上 有 千疮百孔 在 流血, 而 你的 傲气 甚至 也 不愿 对此 表现出 恼怒。 有毒 的 苍蝇 单纯 无知 的 要 吸 你的 血, 因为 他们 没有 血 的 灵魂 需要 吸血, 因此 他们 单纯 无知 的 叮咛。

如果 你是 宽大 公正 的那 苍蝇 狭隘 的 灵魂 在 想 一切 伟大的 存在 都是 罪过, 即使 你 对 他们 宽大, 他们 还 觉得 受到 你 轻视。 他们 对你 怀着 暗害 之 心 报答 你的 恩惠, 你 无言 的 高傲 总是 不合 他们的 口味。 如果你 有一天 谦虚 的 足以 展示出 你是 微不足道 的, 他们 就 为此 大大 高兴。 你 要 当心 小人, 他们 在 你 面前 觉得 自己 渺小, 他们的 卑贱 就 发展 为 对你 暗中 的 报复 而 熊熊燃烧。 你 怎么 没有 注意到, 当你 走近 他们 时, 他们是 怎样 常常 变得 哑口无言? 他们的 经历 脱离 了 他们, 消失了, 就像 余烟 从 熄灭 的 火 中 逝去 一样。 我的朋友, 市场上 那些 有毒 的 苍蝇, 你 具有 的 伟大 使 它们 变得 更加 有毒, 更加 像 一只 苍蝇。 我的朋友 逃往 你的 孤独 里 去, 逃往 吹 刮 着 强烈 的 暴风 的 地方 去吧, 你的 命运 不是 做 一个 苍蝇拍 子。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OK 这个 章节 读完 了, 下面 我想要 来 分析 一下 这个 心态, 我想要 用 普通 的 大白话 来 分析 一下 这个 心态。 无疑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逻辑 自洽 的 面对 傻逼 的 心态。 而且 在 餐桌上, 我 那些 朋友 他们 在 互联网 上 跟 别人 辩论, 针锋相对, 吵 得 比 我 激烈 的 多 的 时候, 我 觉得 看似 对 他们 毫无 影响, 看似 非常 轻松, 似乎 完全 没有 被 互联网 上 的 这些 这些 喷子 影响。 所以 我想 讨论一下, 首先 是 这个 尼采 心态 和 我 等一下 会 讨论 的 亚里士多德 心态 的 共性。 然后 我 来 讨论一下 这个 心态 背后, 我 觉得 对于 我 来说 我做不到 的。 我 对于 这个世界 的 想象, 对于 他人 的 想象, 以及 面对 网络 或者说 市场上 的 苍蝇 另外 的 一种 可能性。 首先 我想说 的 是, 我和我的朋友 能够 达到 共识 的 地方 是我 觉得 不管 是 古典 视角 还是 现代 哲学 的 视角, 在 这个 问题 上都 能 达到 共识 的 一点 就是你 必须 要 意识到, 你 真正 在乎 的 不是 胜利, 你 真正 在乎 的 是 真理, 真理 是一个 比 胜利 更加 崇高 的 东西。 所以说 在 网上 陷入 跟 别人 吵架 的 状态 的 时候, 比如说 遇到 了 苍蝇, 苍蝇 缠着 你 不放, 一口气 就 这么 憋着, 被 人 辱骂, 被 人 追 着 挨骂 的 时候, 被 人 缠着 进行 人身攻击 的 时候, 如何 把 自己 从 这个 心态 中 抽 离开 来, 不让 他 过于 骚扰 自己的 心情 和 生活。

我 觉得 最 重要 的 一点 是, 不管 是 古典 还是 现代 哲学, 我和我的朋友 达成 的 共识 就是 我们 都 意识到 不管 你 在 跟 别人 吵 什么, 这个 事 能 让 你 破防, 能够 触及 你的 痛处, 能够 使 你 感到 受伤了。 这个人 竟然 可以 这么 攻击 我。 最终 的 原因 不可能 仅仅 是因为 渴望 胜利 和 害怕 失败, 最终 的 原因 一定 是因为 这个 事情 本身。

这个 真相 是一个 我在乎 的 真相, 这个 观点 是一个 对我来说 很 重要 的 观点, 因为他 可能 是真的, 所以说 这 是一个 更 崇高 的 存在。 很多 时候 对于 我 来说, 哪怕 只要 想到 了 这一点, 意味着 当时 的 那个 苍蝇 一下子 就 变得 微不足道 了。 就像 尼采 说 的 一样, 我的宿命 不是 去做 一个 苍蝇拍 子, 我的宿命 是 去做 一个 比 苍蝇拍 子 更。

重要 的 事情, 这 甚至 不需要 你 去 鄙视 或者 是看 低 这个 跟 你 吵架 的 人。 你 只需要 记 起来, 最终 它 不重要, 重要 的 是 你们 发生 纠纷 的 这个 事情 的 真相。 这个 观点 对你 来说 更加 重要。 不 光光 是 对于 尼采 还是 亚里士多德 这种 古典 或者 是 现代 哲学家 来说, 他们的 他们 都会 给予 一个 相同 的 见解。 那 就是 把 你的 视线 往 上移, 你 会 看到 真相 的 光芒。 在 那一瞬间 吵架 本身 的 输赢 与否 和 你 在乎 的 事实 相比 是 非常 渺小 的对 吧? 我在 那个 餐桌上 就 跟 他们 提起, 我说 有一天 我 吵 了 一个 大架, 然后 被 人 泼 了 好多 脏水, 让 我 感到 内心 堵 得 慌。

我 回到 我的 书桌 前, 打开 塔 希德 读 了 一会儿, 身心 愉悦, 身心 愉悦, 这个 愉悦感 让 我 突然 觉得, 最终 一切 愤怒 的 目的, 如果 只是 为了 更好 的 理解, 更好 的 追寻 某 一个 在我心中 非常重要 的 真理, 那 我 干嘛 还要 纠结 吵架 的 输赢 呢? 我 去 纠结 这个 观点 本身 它的 真 与否, 它 对于 我的 意义, 他 是否 合理, 他 是否 站得住脚 不 就行了 吗? 因为 没有人 不会 有人 会 因为 一个 对他 对 他们 毫无意义 的 事情 憋气。 最终 你 需要 意识到 的 是 这个 事情 本身, 你 在乎 的 那个 是 观点 本身 才是 有意义 的。 跟 你 吵架 的 这个人, 你 跟 他的 输赢 是 没有 意义 的。 我 觉得 不管 你是 才有 一个 尼采 的 态度, 还是 亚里士多德 的 态度, 这 两种 态度 共享 的 心态 就是 需要你 把 狭隘 的 视线 从 吵架 欧 气 本身 这个 对话 中 抽 离开 来去 反思 一下 为什么 要 吵 这个 架?

吵架 的 目的 还 不是 因为你 在乎 吗? 那 咱们 不能 本末倒置, 对 吧? 你 不能 因为 跟 别人 吵 了 这个 让 你 特别 窝火 的 架, 然后 你 就 放弃 了 这个 原先 对你 来说 很 重要 的 观点、 很 重要 的 价值、 很 重要 的 真相。 你 需要你 仍然 需要 知道 的 是 这个 观点 是否 值得 你 去 在乎你 把 注意力 重新 从 愤怒 中 转移到 这个 你 想 维护 的 观点 本身 之上。

其实我 觉得 你 只要 做到 这 一步, 不管 你是 通过 什么 查拉图斯特拉 的 这个 把 你 鄙视 的 人 想象 成 仓 市场 里 的 苍蝇 的 做法, 还是 波克 后面 会 讨论 的 那个 亚里士多德 的 方法。 只要你 能够 做到 这 一步, 我 觉得 其实 生气 已经 消失了 一大半 了。 你 已经 放下 了 网络 上 的 这些 苍蝇, 对于 你 来说 已经 没有 意义 了, 它 不 能够 影响到 你 和 你 在乎 的 这个 观点 的 态度, 这种 把 注意力 向上 转移, 或者说 意识到 你 追求 的 是 真相 而 不是 胜利。

这 一步 做 完了 之后, 其实我 觉得 尼采 上面 这个 查拉图斯特拉 的 这个 段落 还有 几点 让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在 以下 我 提出 几个 观察, 我 觉得 我做不到 这 几点, 我 跟 他们 有着 根深蒂固 的 区别。 但是 我们 先来 分析 一下, 如果说 尼采 的 这个 面对 互联网 苍蝇 大法, 可以 用 下面 这 两种 状态 来 概括。 我 当时 在 餐桌上 我是 这么 概括 的, 我说 你们的 这个 态度 是一种 turning inward 和 reducing the world to nothing, 是一种 向内 看, 以及 向 自己的 内心世界 转移 注意力, 并且 把 外界 的 这些 嘈杂 的 声音 完全 压缩 到 0的状态。 他们 似乎 可以 完全 把 自己 跟 外界 剥离 开来, 不 受到 任何 声音 的 影响, 心无旁骛 的 追求, 沉浸 在 自己的 内心世界 里, 心无旁骛 地 投入 在 自己 建构 的 精神世界 中。 一个 只有 自己的 内心 个人 世界。

当时 我 跟 他们 讨论 了 半天, 我 跟 这个 朋友 在 政治学 年 会上, 我说 这是 怎样 的 一种 状态? 你 在那 描绘 我 理解, 但是 我 觉得 我做不到, 为什么 做不到 呢? 然后 我 朋友 跟 我说, 他说 我 觉得 你 做不到, 是因为 你 还 不够 自恋, 你 要 向 我 学习。 他说 你不知道 你为什么, 你 无法 想象 网上 这些 骂 你的 人, 给你 添堵 的 人, 这些 傻逼, 这些 关注, 哪怕 是 不好 的 关注。 他说 只要你 像 我 这样 足够 自恋, 你 就 能够 嬉皮笑脸 地 坦然 接受 别人 对 你的 辱骂。 你 会 觉得 辱骂 也是 一种 关注。 辱骂 象征 的 是你 关注 我, 我不在乎你, 你 迷恋 我我我 不知道 你是谁。 不管 你是 用 积极 的 方式 还是 用 消极 的 方式 在 迷恋 我, 这 都是你 痴迷 于 我的 象征, 我 都 会对 你 笑嘻嘻 的, 我 甚至 期待 被 人 辱骂。

我 在那里 跟 他 讨论 半天, 为什么 我 跟 他 之间 有 这个 本质 上 的 区别? 为什么 尼采 在 查拉图斯特拉 里 的 这个 心态, 我 只 能够 理解 一半, 我不 能够 理解 另外 一半。 我 能够 理解 的那 一半 是 我们 之所以 要 离开 市场 进入 自己的 书房, 是 为了 把 注意力 集中 到 更 重要 的 事情 上。 这点 我可以 理解。 但是 我 不可以 理解 为什么 尼采 可以 把 自己 和 苍蝇, 就 他 认定 的 苍蝇 们 完全 剥离 开来。 我不 理解 为什么 我 朋友 可以 自恋 到 把 别人 所有 不好 的 声音 都 笑嘻嘻 的 当做 关注 全盘 吸收。

我 后来 想到 这 是一种 现代人 的 态度 和 古代人 的 态度 的 区别, 现代 哲学 和 古代 哲学 的 区别。 因为 对于 我的朋友 来说, 对于 尼采 来说, 他们 所谓 的 自恋 是 建立 在 下面 这个 心态 之上 的。 他们 认为 自己是 独一无二 的 个体。 现代 哲学 的 自恋 基础 是你 认为 你是 一个 例外, 你是 一个 exception。 你 跟 大众 之所以 不同, 你 自己 之所以 与众不同, 你是 一个 例外, 你是 一个 idiosyncracy。

现代人 的 自恋 是 建立 在 什么 一个 认知 基础 之上 的? 现代人 的 自恋 建立 在 他们 自 认为 自己是 这个 世界上 绝对 独一无二 的 个体。 我们 现在 很多 儿童教育 也是 这么 鼓励 的对 吧? 父母 告诉 儿童, 宝贝儿 你是 独一无二 的, 没有 一片 叶子 是 一样的, 你是 完全不同 的, 跟 其他 小朋友 不可能 一样。

把 自己 当做 例外, 这 是一种 现代 心态, 这个 心态 也 导致 了 尼采 或者说 我 我 朋友 这样的 人, 在 面临 着 世界 的 敌意 和 贬低 的 时候, 可以 把 自己 跟 这个 世界上 的 其他 所有 人类 割裂 开来, 因为 你是 独一无二 的 个体, 那 他们 怎么能够 理解 的 了 你 呢? 在 这个 视角 上 理解 你 给 自己 创造 的 这个 内在 世界, 跟 你 讨厌 那些 人的 内在 世界 是 完全 可以 割裂 的。 你 跟 你 讨厌的人 可以 没有 共性, 他们 可以 完全 理解 不了 你那 既然 他们 无法 理解 你, 他们 对于 你的 批评 又 怎么 伤害 到 你 呢? 因为你 是一个 例外, 你是 独一无二 的。

在这里 我想说, 我的 目的 也 不是 为了 贬低 我的朋友, 吹捧 我自己, 说 我 不自恋, 我也 自恋。 但是 我想说 的 是, 这 是一种 不同 的 自恋, 我 把 这种 自恋 标 为 古典 的 自恋, 一种 源于 亚里士 多得 的 心态。 那就是我 我 无法 把 自己 当做 一个 例外, 我 把 自己 当做 一个 我 把 自己 当做 一个 标准 的 人我 不是 一个 exception, 我 想做 一个 model。 我的 自恋 体现 在 我想要 过 一个人, 一个 在 有限 的 条件下 能够 过得 最 完整 的 人生。 一个人 在 他的 局限性 中 能够 过得 最 完整 的 人生。 这 是一种 自恋 不是 吗? 这 或者说 这 是一种 不同 的对 自我 的 理解。

我们 去 看 亚里士多德 写 的 尼 各 马可 伦理学 第一章, 就是 这么说 的, 人 对于 最高 快乐的 渴望, 这里 的 人 他 不是 一个 例外。 对于 尼采 来说, 他 想要 成为 一个 独一无二 的 例外 的 人。 对于 亚里士多德 来说, 他 想要 成为 一个 符合 最高 标准 的, 尽力 达到 最高 标准 的 人。 OK 听到 这儿, 你 可能 还 觉得 云里雾里 的, 就是 不知道 这 两种 不同 的 心态 能够 带来 怎样 不同 的 对于 傻逼 的 态度。 我 觉得 在 那个 餐桌上 让 我 意识到, 因为 我和我 朋友 两种 不同 的 自恋, 或者 你可以 说 我们 不同 的 自我 认知, 他 想要 过 一个 独一无二 的 人生, 我想要 过 一个 朝着 最高 标准 靠近 的 人生。

这 两种 不同 的 对于 自我 的 想法, 导致 我的朋友 可以 完全 把 自己 和 那些 嘈杂 的 声音 割裂 开来, 他 可以 进入 到 一个 安静 的 只有 他 自己的 世界 中, 甚至 为此 感到 骄傲 和 沾沾自喜。 他他 为 这些 嘈杂 的 声音 感到 沾沾自喜, 对 吧? 我们 去 看 所有 符合 现代 标准 的 哲学家 都是 这个 形态 最 典型 的 人。

除了 尼采 就是 卢梭。 尼采 是一个 卢梭 是一个 跟 尼采 在 性格 和 精神 世界上 非常 相似 的 两个 哲学家。 卢梭 人生 晚期 写 的 那本书, 漫步者 的 遐想, 那里 写 说 全 巴黎 的 人都 在 想着 要 迫害 我, 全 巴黎 的 人都 着迷 于 我想要 迫害 我, 所有人 的 注意力 都 集中 在 我 身上。 卢梭 自己 他说 我 把 注意力 放在 孤岛 上, 我要 在 孤岛 上 修剪 植物, 陶冶情操。 这 是一个 自 密 的 自恋 的, 沉迷于 自己 世界 中, 并且 认为 自己是 全 世 全人类 的 利 外 的 这样的 一个 思想家。 与此同时, 全人类 还 特别 着迷 于 他。 不管 是一种 痴迷 的 态度, 还是 一种 狂热 的 态度, 还是 一种 敌意 的 态度, 全世界 在 卢梭 心中 都 痴迷 于 他 自己。

但是 卢梭 无所谓, 卢梭 沉迷于 自己的 孤独世界 中 无法自拔, 他 甚至 开始 幻想 一 整个 法国人 巴黎 对 他的 迫害。 这 确实 是一个 逻辑 自洽 的 心态, 这是我 这也是 我 朋友 在 餐桌上 跟 我承认 的 心态。 他说 他说 他说 我 他说 你 这个人 就是 缺乏 这种 自恋, 我 跟 他 描绘 了 我 对于 卢梭 的 想象 之后, 他说 对, 他说 这就是 为什么 我喜欢 读 卢梭, 我讨厌 读 亚里士多德。 OK.

那么 后半段 我们 来说 一说 亚里士多德 又是 一个 什么 形态。 如果 你的 自恋 不是 建立 在 你 认为 你是 一个 独一无二 的 人, 所以说 你 跟 这个 世界上 的 其他 声音 都是 可以 割裂 开来 的。 你可以 把 自己 从 一 整个 社会 中 切割 出来, 进入 自己的 内心世界, 并且 在 这个 内心世界 中 开始 思考 对你 来说 真正 重要 的 问题, 完全 屏蔽掉 外界 对 你的 审判, 这 是一种 现代 的 心态。 我 觉得 这是 我们在 网上 看到 的 比较 常见 的, 就是 别人 教 你说 什么, 你 要 自洽。 都 是在 帮你 做 这个 事儿, 对 吧?

我 之所以 非常感激 我 跟 我 朋友 对话, 是因为 他 这种 毫无 遮掩 的 对于 他 自己 自恋 的 描绘, 以及 对于 查拉图斯特拉 这段话 的 引用, 让 我 意识 到了 为什么 我 一直 无法 接受 这个 态度。 不是 因为我 不自恋, 而是 因为我 的 自恋 是 建立 在 另外 一种 基础 之上 的。 我不 认为 我是一个 独一无二 的 人, 这 也 不是 谦虚。 我 我也 不想 我 也不 认为 我是一个 跟 所有人 都 一样的 人我 想做 一个 能够 达到 最高 标准 的 人一个 在 我 有限 条件 之内 能够 做到 的 人, 能够 做到 的 最 完整 的 生活, 这 是一种 古典 的 理想, 这是 尼格 马可 伦理学 第一 书 第一卷 中 对于 什么 是 最 快乐人生 的 定义。 这 意味着 我不想 做 一个 例外, 我 想做 一个 模范。 模范 和 例外 这 两个 心态 有什么 区别?

当你 认为 你是 一个 例外 的 时候, 作为 一个 现代人, 你可以 把 自己 跟 其他 所有人 割裂 开来。 但是 在 古典 的 这个 思维 体系 中, 当你 想要 成为 一个 模范 的 时候, 你 永远 还是 一个 社会 的 动物, 对 吧? 你 永远 是一个 政治 的 动物。

我 觉得 我 跟 我的 这 群 朋友 最 真的 分歧, 就是我 无法 把 自己 想象 成 一个 绝对 孤独的 个体。 我 跟 我身边的 所有人, 包括 我 鄙视 的 人, 在 我的 想象 中 我 无法放弃, 我 跟 他们 仍然 在 共享 一个 社会 这个 想象。 所以说 当 哪怕 有人 让 我 感到 很 厌烦 的 时候, 我 当然 会 拥有 同样 的 烦躁 的 情绪, 鄙视 的 心情、 肮脏 的 心情 都 会有。 但是 就是 在 我的朋友 可以 一 打响 指, 立刻 发现自己 是一个 独一无二 的 个体, 并且 屏蔽掉 这些 声音 的 时候, 对于 我 来说 这 是一个 困难 的 过程。 因为我 无法放弃, 哪怕 是 再 讨厌的人, 我 仍然 在 跟 他们 共享 一个 公共 生活。 哪怕 在我心里 已经 知道 跟 他们 很难 甚至 无法 沟通 的 人, 也 我也 不会 跟 这个人 放弃 我要 我 再 跟 他 共享 的 可能性。

我 觉得 我做不到, 我 无法 像 我 朋友 这样, 对于 内心 已经 认定 是 不可理喻 的 人 表示 彻底 的 蔑视, 把 他们的 存在 削减到 0的蔑视。 我做不到, 我不 认为, 而且 我不 认为 这 是一种 软弱 或者 是 天真, 或者 是 母性 泛滥。 因为我 愿意 叫 他们 傻逼, 对 吧? 我愿意 承认 我 跟 这种 人 没有 沟通 的 可能性。 所以 这 意味着 什么 呢? 这 并不 意味着 如果你 拥有 我的 心态, 我的 这种 自恋, 或者说 我 对于 我自己 的 认知, 我 就 一定要 纠结 着 被 网上 这 群 苍蝇 缠着 不放, 我 就 无法 从中 脱身。 如果 这样的话, 那 亚里士多德 这套 东西 也 没什么 好的, 对 吧? 他们 家 自己 亚力士 德 自己 也要 被 希腊 城区 的 这帮 诡辩者 给 烦死。

那么 亚里士多德 他是 怎么说 的? 下面 是 他的 解决 方法。 我 跟 我 那 群 朋友 说完 了 之后, 他们 一个个 把头 摇 的 跟 个 拨浪鼓 似的, 都说 我有病, 他们 做不到 这个。 以下 是我的 想法 分享 给 大家。

亚里士多德 会 如何 面对 互联网 上 的 傻逼? 亚里士多德 不会 让 你 不 生气, 他 不会 让 你 永远 都 不要 生气。 他 会说 一个 智者 想要 过 最 完整 的 人生, 你 必须 要 学会 在 正确 的 时间 跟 正确 的 人生 期, 你 需要 一种。 他 会说 SOS logos。 一种 正确 的 判断力, 就是 在 什么样 的 场合 下 你 值得 开始 生气。 愤怒 不是 一件 坏事, 但是 肆意 的 浪费 自己的 愤怒, 肆意 的 浪费 自己的 愤怒 是你 愚蠢 的 体现, 是你 缺乏 判断力 的 体现。 所以 对于 我 来说, 一个 逻辑 自洽 的 生活, 一个 向 智慧 靠拢 的 生活, 它 呈现 的 状态 就和 波克 一开始 查拉图斯特拉 尼采 的 那个 状态 有点 不一样。 他 不是 要把 凡人 的 声音 完全 屏蔽掉, 把 智障 的 声音 完全 假设 他们 不存在。

我们 用 尼采 塔拉 图 斯特拉 如是说 那个 市场 里 的 苍蝇 那个 比喻, 一个 现代人 的 态度 是, 他 会 选择 离开 市场, 进入 自我 审视 的 状态。 从 亚里士多德 的 古典 视角 来说, 人是 政治性 的 动物, 人是 zo on political, 这点 是 无法 改变 的。 人 永远是 生活在 一个 政治 的 环境 中, 你的 起点 就在 嘈杂 的 集市 里, 一切 思考 的 起点 就是 嘈杂 的 集市, 这 意味着 你 无法 离开 这个 集市。 对于 我 来说, 离开了 集市, 进入 自我 的 世界 中, 我 就 看不到 真相 了。 对于 我 来说, 一切 的 反思 就是 要 从 集市 开始。

所以说 我 只 能够 待在 集市 里, 我也 不想 离开 这个 集市, 我不想 要 离开 这个 乱七八糟 的、 鱼龙混杂 的, 有 臭 蟑螂、 臭鱼 干 小偷、 黑心 商贩 的 集市, 我想要 待 在这里。 但是 如何 在 这个 集市 中 达到 逻辑 自洽 的 智者, 我需要 实行 我的 判断力。 通过 我自己 的 判断力 来 鉴别 出 在 什么样 的 情况下 我可以 释放 愤怒 的 情绪。 Be angry at the right time, at the right person.

我在 跟 我的朋友 说完 这个 想法 之后, 他 就 完全 无法 接受。 他 就说 为什么 要 生气? 什么 叫做 正确 的 生气? 什么 叫做 O S S logos, 什么 正确 的 判断力? 我们 明明 就可以 无视 这些 声音, 或者说 嬉皮笑脸 地 接受 他们 对 你的 辱骂。

我 觉得 我 跟 我 朋友 的 分歧 吵 了 半天 架 无法 解决。 最终 我 发现 这 是一个 世界观 的 分析, 这 是一种 古典 的 世界观 和 现代 世界观 的 冲撞。 这 两种 世界观 之间 有 很大 的 共性, 就是你 在表面上 看来, 我和他 的 态度 是 很 像 的。 我们 两个 最终 面对 网上 嘈杂 的 声音, 面对 互联网 上 的 傻逼, 我们 两个 在 绝大多数 时候 的 态度 都 是一种 冷静 的 不 理睬, 都 是一种 不 生气, 甚至 是 略带 调侃 的 不 生气。 但是 我们 两个 这个 态度 背后, 我们 对于 自我 的 认知 是 不同 的。

播客 的 最后 我 还 想要 强调, 讨论 了 半天 我们的 不同, 它的 共性 还是 我们的 心中 都 有一个 值得 追求 的 事情。 这个 事情 本身 能够 给 我们 带来 极大 的 愉悦。 这件 值得 追求 的 事情 是 我们 值得 去 沉思、 去 苦读、 去 追求 的 真理, 一种 完全 超脱 于 在 网上 跟人 耍 耍嘴皮子、 吵架 的 真理。 对于 这个 东西 的 追求 是 我和我 朋友之间 的 共性。 但是 对于 如何 面对 嘈杂 的 声音, 以及 我们 身边 这个 世俗 世界 的 关系, 在 我 跟 他的 聊天 中 我发现了 两个 完全不同 的 世界观, 让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今天 这个 闲聊 博客 分享 给 大家, 我们 下期 再见吧, 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