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欢迎来到这一期的熊家客厅我是熊阿姨这一期我们会聊一个离城市和正常生活比较遥远的事情讲一讲怎么在中国找华北豹就它的源起是 2016 年的时候我写过一个报道是关于一个叫猫萌的一个
民间集体团体他们在山西寻找华北报当时这个机构已经成立了四五年时间然后我就去山西的河顺这个县跟他们一起待了一周多时间因为这个我们老觉得说做科研或者是做野生动物保护它是一个
非常专业然后非常烧钱的一个事情但没想到当时七十猫盟的整个组织的成员很多人都是跟普通人背景很相似比如说他们的创始人大猫原来是在北京做 IT 的大家就是在整个厌倦城市浪潮出现之前的十年这些人就已经从北京辞职了长期在山西去找华北报
而且他们找的方法也非常的直接就是把红外相机绑在山上的树上定期去上山上去收集相机里边的 SD 卡回来之后再检查说有没有豹子从这走过我当时是跟他们一起去上山去安了好多这个红外相机的
新相机然后换电池换 SD 卡整个过程给我勒勾枪猫萌当时是一个很小的一个组织大概就四五个人它有一些零散的志愿者但结果过去的这个八年里边我就看到猫萌越做越大越做越好而且我自己变成了他们那个长期的月捐的捐助人我就发现
在国内的这些环保组织里边猫盟是一个作者非常前列它很专业而且它做的东西每年的这个报告和它产出的跟大众的这个汇报的东西都非常非常的专业性它到今年已经变成了一个算是一个中等大小的一个环保组织了今天我就是把猫盟里面一个非常非常资深干了很多年的
一个员工乔乔约来大家一起来聊一聊有一个可以聊到的话题那就是深山老林到底是一个必试的地方吗当我们如果都厌倦了城市的生活都厌倦了每天做班当白领的生活很多人都说我要找一个离城市遥远的地方但是乔友会告诉你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吧那请乔乔来介绍一下自己
大家好熊家客厅的朋友们我也是猫猛的月娟人我其实八年前是跟熊阿姨一起上山的我记得那个时候熊阿姨还是戴着个墨镜后来一出门我们就说把墨镜摘了不然你就看不见鸟了对然后那个时候她确实给她累得够呛她也是第一个说这个收相机这个事我们不能让机器人来干吗是吗对
就后来也是这八年里面大家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实他当年来采访猫蒙的时候猫蒙确实就是一个民间的团体我们还没有在民政局注册成 NGO 呢我们是 2017 年才注册的所以现在确实可以算是一个慈善组织公益机构了
我自己是写过很多关于野生动物的报道尤其有一段时间花了很多心思在这些上面去见猫猛这些人也是一个非常直观的体验印象非常深刻就是我第一天刚到河顺跟他们一起去上山
第一天刚走的那个山路上没多久我们就一直在路边看到各种小型的野生动物的粪便然后突然间我非常幸运就很快就那个名字就带着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个成人手臂那么长的一个一元硬币那么粗的一个黑色的一个粪便然后那个粪便就味非常非常重后来名字就说说这一定就是
华北豹在那刚排泄的粪便而且因为它是黑色的所以时间还挺近的那个粪便你拿到手里边能看到里边有那种细碎的毛啊还有那种吃剩的食物残渣然后再说一遍它真的很臭我后来回北京又去了北师大在那个老师的帮室里我后来看到那个老虎的粪便发现老虎确实比豹子要臭一点
我其实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上的那个山就它落叶的那个味道松针的那个味道其实你去的那次也应该是我第二次去河顺就我刚刚入职猫猫我那时候也在想这是不是因为我是第二次来所以我还觉得这些东西这么的新鲜但其实我八年后我在进山或者这里面每一次进山
我都会感觉特别的亲切就像回家一样你们这个做的工作确实很有新闻性因为猫猫是在山西的一个县城里边保护华北豹这话听起来就非常的反常识因为那个河顺县离太原也就不到一百公里它是一个人员非常密集的一个正常的太行山里的一个县城它就是以农业和畜牧业为主但是你不会想到说这里边有豹子
这个地方很神奇,就这边可识别的华北报的个体,它确实是在国内是非常多的,其实不是茂蒙选择了和顺,而是本来就有一个山西的老警察就是在那儿去关注报纸,想要去找报纸,包括他 2006 年就已经开始自己改装相机,变成触发的相机,然后去拍报纸。
那最后他在贴吧上去发帖去招募志愿者的时候,正好那个时候大猫就是他的志愿者,然后就跟着他一起上山找豹子。对,我还记得那个稿子里写过说,说他从这个王府平从 08 年到 09 年,他的红外自动相机拍到了 285 张豹子的图像,然后通过这个花纹来识别就发现他一共拍到 21 只花北豹。
就是这个还挺惊人的是一个纯的民间个体自发的他来做这个事你当时 16 年也是刚去猫盟是吧对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组织的我当时是在一个户外的杂志我负责环保类的栏目当时是一个叫徐健的
做 IBE 的一个老师当时他也给我推荐了猫猫他还跟我说这个就是一个国内比较少有的专门使用红外相机去调查野生动物的一个集体但后来真正跟他们结缘也是因为我 2013 年开始喜欢上官僚
我一开始就是先跟着他们去看鸟然后慢慢变成他们的志愿者从志愿者又变成了其中的一员因为当时我会觉得世界上像我这样的记者应该有很多比我强的也有很多但是可能在公益机构是非常需要我这样的人的确实很需要因为我去的时候就你一个女的
咱们俩应该是住的一个房间然后我对那个去采访的时候那个条件也是印象挺深的因为好像是当时你们租了一个农家院的两个房子我跟你住那房间还挺好的但是我就记得那屋里边那个插座是坏的我们要从外边引那个插牌然后一路引到那个房间里边才能插这样的话门就关不上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要跟你们那个大猫他们打个招呼聊点什么我一进门就发现
那四个男的住在一个房间里边
四个男的在一个炕上睡了一整个礼拜你可想而知打开门那是什么味后面也是汉厕你们住的那个村子里边它也没有什么饭店落差很大它不是一个很浪漫的一个地方因为我后来去过一些国家级的那些保护单位他们比如说有地方保护站因为现在国家在这些比如卧龙啊或者是什么秦岭那些保护站里边投资还挺多的所以他们大多数有自己独栋的这种小楼然后
起码有厕所还有厨师然后有专门的床什么的但是你们这种民间的也没什么钱所以只能临时租他们这种房子然后住的时候也你让我去凑合一周两周我觉得可以但是假如我在想你们工作的时候要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都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边
差异还挺大的但其实那个时候猫猫还是一个打游击的状态就可能也是三个月去一趟一住就是住七天到十天然后再回到城里那现在我们真的是可以住在乡里的村里的我们 18 年开始有了山里的集装箱基地虽然大家都会觉得你们住集装箱这也太惨了吧但其实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条件的升级了
因为那个集装箱又有干湿分离的厕所然后又有全箱唯一可以自由洗澡的太阳能热水器然后还能自己想做饭做饭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去年也在村里租了一个小四合院每一间房也都有马桶然后还有热水器所以已经可以过上非常现代的生活了嗯
能住 12 个人吧你们现在全职员共有多少人我们全职有 16 个山西只有 4 到 5 个另外还有西北的团队主要是关注荒漠生态系统的兔孙以及六盘山的华北豹那我们还有一些传播行政的同事 base 在北京总结猫蒙的这几年的发展历程发现它很像母豹
就是母豹首先一开始是刚刚生出来一年之后开始独立四处探索自己的领地后来又开始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然后她的孩子又到了其他的地方我们就好像母豹 F2 一样就她能经历很多事情但她还不死嗯
F2 要解释一下是猫猫就是这么多年总拍到的一只母豹然后 F 就是 femaleR 就是它代号这个豹子不停地出现在他们那个相机里边隔几年看到又带小枣了然后怎么怎么样然后是应该是去年确认它去世了今年确认今年啊
对一年没有拍到他他的编号是 1501F15 呢就是他我们记录到的他独立的那个年份所以他的出生年月肯定是比 14 年更早的那可以推断他肯定也有 10 岁左右了哦
正常一只华为豹它的就野生华为豹的年龄有多少寿命就其实从 IUCN 的专家来说的话就一代的豹子啊就或者豹的代际就是 7.3 年哇
就野生的豹子它其实不限华北豹但是在我们这个河顺这个地方其实豹子是相对寿命很短的就大概母豹子的存续时间大概是 1486 天公豹子的存续时间大概是 1428 天嗯
母豹子大概是不到五年公豹子是不到四年为什么这么短呢就假如说一只华北豹去了动物园它能活多长时间我们有去过一些动物园看到活得最长的豹子的个体有活了 22 岁的它其实反映了当地其实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它们内卷很严重
然后另外他还是会也会受到一些人为干扰嘛所以两者叠加就有限的气息地里面
不断增加的这些个体那就会导致这些千出率的他们的寿命比较短的事实哇你们判断这个寿命就是说从我拍到他到他从我的相机里消失这个长度对 是的所以这也是说明你们这个红外相机已经布的很多了长期有这个调查这个线你们布的这个范围到底有多大呢
我看到我们的同事给的数据是覆盖了 1800 平方公里北京的五环的面积是 667 平方公里然后北京五环约等于上海外环约等于东京市全部所以你们相当于三个北京五环的就三个整个北京城区相当于勉强来想象一下吧就是它
我觉得面积很大你要是你们布的这个密度也很大密度其实不会特别大我们是按 4 乘 4 就 16 平方公里一个网格来布的 4 公里乘 4 公里然后这个网格里边大概有多少个相机呢一个相机位点那选择 16 平方公里呢是
16 平方公里大概是一只豹子它活动的最小的家喻所以它肯定还是能拍到的然后刚才咱们不是聊到就怎么去放相机吗那所以我们选择的位置就是最容易拍到豹或者豹最容易出现的高频率的地方
大沟跟大梁是动物最爱走的梁其实是动物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山脊吗对就是山脊就因为其实山脊毕竟离村子远嘛所以动物一般都是回避村庄跟人的所以你一般往高处走它就更容易拍到豹子而且对它来说也是效率最高的毕竟它如果又要在底下
穿越河流又走沟再上山那对它来说它可能一天的巡视的范围就会远远小于它走山梁的距离然后呢比如说一只豹子它活动范围大概有多大呢大概母豹是 50 平方公里左右这个跟母豹的能力或者说它的它的年纪
社会经验是有关系的它能力越强那它可能面积就越大我们曾经记录到的一只母豹那它的活动范围有 109 平方公里我搜了一下北京二环的环内面积是 62 平方公里
所以这只豹子没事就瞎溜达它又在一个像北京二环一样的范围内它俩会转悠对 然后公豹就是在北京四环或者其实你八年前去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拍到的豹子或者豹子王就是 M2 就那只豹子它的活动范围就是 280 平方公里相当于北京的四环它图什么呢它为什么要走这么远呢
他就图他能力强可以占据更多的词报所以其实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的个体有很多都是 M2 的后代所以他就是来回溜达然后这儿有一个女朋友那儿有个女朋友到处有他的孩子对当他实力不行的时候他以前的女朋友也会变成别人的女朋友
这个有意思啊我们老是一想到豹子就是动物园里的然后或者是非常局限的电视里边那种你无法想到说这个豹子在野外的环境里边还有多么的自由太自由了我们而且当时你要说到一个说动物只走兽道这个是我刚刚开始进猫谋的时候我也是觉得嗯豹子一定会走大路但其实我们后面看的那个红外相机的数据多了我们会发现哎有的地方它就直接就停下来了
我们不是有一个在一个村里包了一个农田吗然后正好在农田附近又放了一个监控的探头正好就被我们看到母豹子带着小豹子从那过一只小豹子就从一个山坡上追着一只野鸡就从一个半坡
跟着野鸡飞下来然后到它们下地之前野鸡已经在它嘴里了就我当时去的时候其实你们也拍到了一些视频然后有几个非常经典那个 M2 还是 F2 它们在那个镜头前面一个大尾巴扫过那个相机的场景人可能天生对猫科动物就有很大的亲近感就它跟一只
特别大的猫一样就它走路捏手捏脚的然后那个秀来秀去的那个神态你就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比如说其实具体到保护上我也是从那个采访里边学到了很多东西你看这个和顺它又不是一个国家级保护区它没有对 然后它又没有任何的政策呀来保护这些豹子就你知道这有好东西然后你是一个有受过不错的教育的然后有很高的这个环保意识的人你能做什么呢
当时猫萌他们就给我讲说你们能做的事情是先统计一下数据这个可能跟大家想象中不太一样他要把这个目标放到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的这个距离来看他不可能说一蹴而就我现在就在网上搞一个什么盛世浩大的活动或者是我现在就去写内参他不太可能的他如果要写报告的话他第一步先把数据找到这个对你要想到大家
大家所有的人包括像乔乔原来可能几个月之前就是个记者大猫前几年他就是做一个做 IT 的工程师就你能做到的事情跟你愿景中间是有很大很大距离的所以这也是我觉得猫猫现在比如说刚才问这些数据一个豹子它能活多长时间那就是因为你们忍肉地堆了时间在上面然后跟这个去丈量我 15 年布的相机到 24 年相机中间的这个数据但是
但是你要回到说 16 年我去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说大家会干那么长时间然后这个事会持续这么久我也没想到我会干这么长时间我记得 16 年的时候你们当时还有一个目标是说比如说这个豹子他会吃当地老乡养的牛嘛那你们就到处去找钱说一旦这个豹子咬了这个牛之后你们给这个村民赔偿这是非常实际的给当地人的好处因为这个牛一头牛得多少钱
当时的市场家一头小牛能被卖的那个程度大概是一万到一万二哇 真的很多对 但是现在腰斩了嘛但是那个时候我们也不是全赔我们当时说的就是补偿就给你一千到两千块钱那我们就相当于是作为民间的志愿者那我们能帮老乡多一点是一点但最后老乡就会变成你赶紧把你的豹子带走吧我们这儿不想要豹子然后我们就会说这其实是你的豹子嗯
就你要改变他的这个想法就你们还提到说因为这个豹子可能咬死这个小牛之后这个小牛的尸体在那他可能过一段时间他又回来会吃然后当地的农民因为非常厌恶这个豹子对他们破坏他们就会在这个牛身上下毒然后把这个豹子毒死就双方的这个冲突是非常激烈的
感觉你们的工作很多时候都是跟普通人的接触来往把这个环保的概念灌输给当地的这个农民他这个肯定是跟电视上做宣讲或者写书那种呼吁是完全不一样的路数因为我看里边之前写到就是说名字他当时有很大的工作量是要去找这个丢失的相机因为这一台相机 2000 多块钱都是你们募款买的然后绑在一个树上有时候就会被路过放牛的人觉得很有意思就拆走
然后拆走了他还能找回来这是最有意思的嗯是就有的时候我们衡量这个地方的老包子队员靠不靠得住我们就看那丢的相机他能不能找回来村里真的是一个非常发达的信息网络就你今天跟一个人说了一个什么八卦可能第二天全线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包括我们也一直在说我们做社区工作我们要做反倒列嗯
每个村的人或者都知道哪个村有谁在打脸那个当时明子讲了一个事是说春节的时候他发现一个相机不见了然后正好是你们当时给老乡做了那种新年的挂历然后他就挨家挨户发这个挂历他发的过程中明子就说旁边沟里丢了一台相机谁知道是谁拿走了吗
然后就有一个老爷子说是哪个村的老王头给拆了然后这个名字就拿了一个同款式的红外相机就去了这个老王头家里边一进门就说我这个机器是不是被你拿走了你拿这没用还给我们吧然后这老头就
挺不好意思的把这个相机就翻出来了说说就还给你然后名字就嘀咕说我在你村子边还丢了一个呢然后这老王头说没事我帮你找第二天这个老头就给那个把他这个又丢失的相机找回了对就当地的那个村里人很有意思有的他会当面不承认是他拿的但是你发现你第二天再去山里他已经给你绑回去了就是
我在想你们日常做这些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得找到一些在地的这个工作的方法和经验因为我觉得你在这个八年里边肯定攒了很多个体的经验肯定跟你在北京做记者的时候这个工作方法是不一样的因为那天你提到说你有时候还会算着一只豹子值多少钱是吗那不是我算那是别人要我算就会别人会问我就你们保护这些豹子一只豹子值多少钱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非常生气听到这个我会觉得怎么能用这种方法来衡量这些寄生动物的价值呢但是有的时候就是不是说非得给它一个可顶可卯的方案而是这里面就是我们的认知跟价值观的不一样我觉得跟老乡打交道特别有意思尤其是今年今年我们是非常非常深入的去扎根社区的时候摩擦也会变多
那比如说有一个管上水给全村上水的一个老头什么叫上水就每个村会有一口井然后全村人的自来水都是从那个井里面去接过去的那因为那个水闸它不可能一直上水不然水闸会坏的
他不能空转所以就得有一个人去负责上水那对那个老头来说他可能每一天或者每隔两三天去上一次水但是那会儿因为我们正好住在那儿又因为我们要交菜地
我们不知道他这个工作量是这样的,结果就让他发现上不上来水了,或者是我一天可能还得上好几次,那每一次得上 20 分钟,就非常会打乱他生活的节奏,他就非常的生气,就去我们的院子把我们的那个水闸的电线给拔掉了,拔断了。嗯。
就大家直接就上来就是不沟通然后直接拔掉他尝试过拔过几次插头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拔的直到就有一天我们发现那个电线断了然后后来看监控才发现是他
那你们也不知道把他给惹了是吗对之前真的不知道肯定得沟通嘛那最后就会发现对老人就其实山西的村里人普遍都是老人嘛比如说我们家在的那些村里老人的平均年龄都有 65 岁
就得好好跟他说并且你得给他台阶所以那个时候我前面的那个同事相当于跟他撕破脸了已经就说你知道我为啥来找你不上来就这么说话大家肯定生气啊
他一开始还笑咪咪的说话不知道但后来我们一个志愿者还是一个大汉子直接把电线往他那个腿上一扔结果不就把老头给惹恼了吗说我还是个老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他就到处骂我们那这个就不行然后我就请缨说我要到村里我要去跟他聊一聊我先去到他家找他老婆说沈申我今晚来你家吃饭哦怎么
这么直接是吗对因为我们都在那个村里生活的时候他也总说来我们家吃饭山西人真的很好客的包括后来见到他我也跟他说我跟婶婶说今晚去你家吃饭后来他还专门去下厨给我们擀面条什么的说我老婆擀的不好我来亲自给你们擀后来就吃那碗饭我们大概吃了一个半小时
那吃着吃着先聊点别的那最后我们又聊到这件事然后他就会反复地说说你怎么不尊重一个老人家之类的因为在吃那顿饭之前我又像之前做记者一样我先去了解了一圈周边的信息包括我去问同村其他村的人是怎么管上水的
然后再去问他这件事情他得到的报酬是什么带着这些信息再去跟他吃饭的时候其实就会说到那我们之前不了解你的工作那你希望是不是我们每次要用水的时候跟你说一声不影响你生活呀什么的
包括后面还会提到其实你也是不小心把我们的那个电线弄掉了给他一个台阶吓一下对然后他马上就脸色就好了对对对我也没想但其实他那个镜头里面是蛮蛮连连的但是就非常的可爱聊到后面他就就说那那行那我不对你也不对
就大家各退一步这样跟老乡就是你反复的跟他说以及他们要的就是这些尊重跟关注那就给到位嗯我觉得这个很难想象说其实如果你作为一个志愿者去的话你可能一部分的工作就是
跟老爷子吃饭然后红老爷子开心让你们这个农田浇水更能变得更顺利这是个非常小的事情对而且其实跟山西的老乡去聊有的时候我们不能说把我们当成一个很大的甲方甚至是我们要把自己放在一个晚辈的地位跟他们聊着聊着天然后说我好饿有没有吃的然后他们就真的会像对待晚辈一样给你拿出家里的这些零食给你吃
那这些东西都会迅速地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就我们会发现其实这个跟在城市里面跟其他人去讲科普是不一样的在这儿其实就是在生活里用人心影响人心就现在他们的变化就是他们现在看到蛇他们会拍视频问我们这是什么蛇有没有毒后来他们还会跟我们说要不是想到你们我可能就已经一出头把他打死了嗯
所以对就是这个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挺深的那我们回到说说你们这个猫萌这些年方法的变化比如说 16 年的时候还是说给大家赔一点这个牛肚被咬死的钱呀然后做一点这个日常的监控那比如现在你们开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两年我们其实现在一方面还是会关注整个大的栖息地的保护就比如说保护区之外的这些重要的地方就得经常和公安和林业就一起去做更多的反盗猎的工作比如说我们的队员就看到这个农田边有一串电网因为就看是谁家的地那就找那个人那有那个放电网的就说我在我家地旁边放这个怎么就不行
那我们就先普法就是说您这个肯定是不行你万一打死了人可怎么办你就得进去了我们后来会知道公安可能也都是特别是有的他就是本地人他们其实不希望去抓老乡那后来我们也会达成共识我们希望减少的是盗猎的行为而不是减少老乡呵
哦 是的在这个过程中就我们还是会帮助大家去做这些野生动物肇事补偿因为其实从当时你不是 2016 年跟我们去的吗那会儿我们还是自己筹钱来做这个但是其实在那一年的下半年河深县政府就把这件事放进了自己的财政预算里哦这是你们游说的吗还是他主动的嗯
也不是我觉得就是潜移默化的影响因为我们还是会把我们的这些凭证记录都会给政府出报告那当时的一把手也非常重视这个工作那包括他底下的林业局的领导也是非常重视的那他一看每年你赔这个钱不过也就不到五万左右嘛那这个钱财政预算完全可以出那不用你们掏钱了你们也怪不容易的
那这件事就这么一直到了 2022 年那那个时候山西省开始有了生态肇事保险补偿的这么一个试点的方案那当时他要选
七个还是八个试点线他们就选了报纸最多的和顺线来推行这个试点那后来我们的工作就变成了我们跟着他们一起去发传单让更多的人知道野猪拱了庄稼那你是可以打这个电话的那你们就不要在地旁边再围电网或者再放盗猎夹子了相当于一步一步的吧
有些事情原来只有你们才能干你们才关注然后变成一个就是能把所有能用到的资源都用上变成一个就是本地的公安或者是当地的民政他们一个日常的工作你们今年不是那个说要做那个抱香田吗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个是什么概念就是抱子的抱然后香村的香田地的田
对这个其实就就跟刚才你说的那个是连起来的就是从一只豹子值多少钱开始的就当被问到之后我其实一方面是发现我确实是那时候是感觉到愤怒的但后面我们就发现我确实很难说在这个地方一只豹子能给他们带来多少钱其实并不是说大家不知道这里有豹子豹子多当地人都知道但是
大家可能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又发展又保护你这个指的发展是什么是砍树吗建房子吗可能分不同的人理解的发展会不一样比如说对老农民来说就是我的牛卖的钱多了或者
我每年都能多养十几头牛对我来说就是叫发展那对于一些主管部门那我有了新的产业或者我有了更多的税收那这些叫发展那企业其实是跟着政府的规划来走的你在哪个地方可以做
哪个地方可以做新能源那其实都是规划好的那这里面的张力就出来了因为豹子它需要这些山地但是有很多这些产业也需要这些山地所以你们后来算出来了吗豹子一直值多少钱
我们当时这个问题也去问南京红杉森林动物园的园长然后他当时就说在红杉动物园这里的豹子就非常值钱一只怎么不得上千万呢啊为什么我觉得如果说从他的喂养的那个成本来看一头豹子可能一个月得吃上个几千块钱然后你再加上人工肺
等等那这些就是一些很硬的成本然后包括你的场馆的修建啊兽医的系统啊那这些你都是能算到的然后你再看像红杉动物园它是把动物保护跟动物的经营是做得非常非常好的那在那个地方一只豹子它就是那里的一个网红的动物那也会有企业去认养这里的豹子然后以及会有更多的游客为那里的豹子而来那它带来的这些
显性的或者潜在的这些经济的价值就是不可估量的那在何顺按金算吗哎呀这个换算方式确实是他们常用的一只豹子大概就是一个人的体重嘛那一斤豹子或者说抱皮抱骨那
大部分人可能就是这么算了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难的一个事因为现在大家经常会说你还是要算这个中间的价值比如说讲森林就讲碳汇现在不是什么碳交易那种碳汇金融那些东西我一直没有特别搞清楚但就是说很多时候比如说我这个这片水稻或者这片森林我多减少多少二氧化碳然后这个东西是可以拿到
汤会市场对汤会市场去做交易的然后它会有一定的金融的属性那比如说具体到 BOWS 上我觉得也可以怎么换算吧这个 BOWS 到底它用什么样的模型然后能告诉你说对你这个和顺线它就是有这么大的经济价值其实对山西来说
可能绝大部分的线都有豹子那为什么是什么东西让和顺变成了华语豹第一线那不是因为一只或者两只这些明星的豹子的个体而是因为这样的一个豹的种群嗯
那我们往往会从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来算那一个完整的豹的种群它起码就相当于你有一个很完整的森林以及一个很完整的生态系统那它所能提供的净化空气跟水源的这个能力是非常强的其实现在也有一些大学的课题也在这做就是做这些一个保护区它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有多少
这个其实是一个非常新的话题现在变成保护区了是吗河顺它其实一直有它只是省级自然保护区它不是国家级的以及河顺的省级自然保护区它虽然说也对一个种群来说也不够大但它其实在山西省已经算大了 353 平方公里如果是省级的话比如在这里边建房子砍树不应该是更严格吗
国家级更严格就是如果是省级的话你要动到一些保护区比如说是它的试验区或者缓冲区那你其实省林草局报备就可以了但如果是国家级那它的报备的上层就会更多所以就是说现在这个和顺有豹子活动这个区域里边还是有可能说这个地方它被改变它的
领地的状态因为其实现在很多保护区还是会说你只要有一条路修建那我先把这个地方变成一个从核心区里面变成试验区它可以调然后因为它是省级所以你省里面拍板就可以了
所以你调完之后你该弄的就弄所以其实有很多保护区是这样变小了的或者变碎了的其实好多国家级保护区也是这样就是之前那个卡拉麦里那个地方不就是被人做过调查报道吗就是说它里边这个保护区的这个范围其实不停的被这个开矿的这个事来调整然后它其实是违反法律的
是的它违反那个自然保护区条例管理条例所以现实生活中虽然这个地方它有一定的保护的级别但当它遇到说我这个地方要开始发展要开始有经济利益的时候它具体到这个镇或者具体到这个县里边它很多东西是有很多调整的空间这个空间其实就是环保组织和当地然后这种在具体的
具体各事情上的博弈也不光是环保组织了其实我们也常说政府部门它其实每个主管部门都有自己应该代表的利益跟立场所以他们之间也都会有这种博弈的你包括说保护区可能就跟这个国土
也或者跟发改委或者跟交通局就会有这些冲撞因为如果说最后被追责的话那林业跟自然保护区就肯定会有人要受到影响所以其实你们相当于是也提供了大量的数据和本地这个保护资源的情况然后它可以在这种博弈里边起到一定的信息补充的作用起码大家不是说我完全不考虑说这儿有豹子的事情
因为如果我就想如果猫盟来之前可能这个你们之前做调研的很多地方它就是没有数据它做一些决断的时候就没有人就哪怕有人想说我要保护这儿的豹子我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做证据
对,这个也是为什么科研机构的进场对这个地方的保护也会非常重要,大家都知道非洲的花豹嘛,他们那边做花豹的保护机构啊,或者是这些力量也很雄厚,其实有一种东西就叫科研保护。
就是更多的科研投入它也会影响到那个地方对保护的重视和资源的更多的投入那这个东西它其实也不是某某一家能做到的就是从 16 年到现在那在和顺开展工作的科研机构就已经多了很多像北京大学啊区府师范大学啊
还有东北林业大学啊还有以前的北京师范大学广州大学等等好多课题都在这开展那因为你也知道政府他其实也是要采信专家的意见的也不是说猫猛给的他就一定会信那大家都各自拿出不同的那个数据的支撑才会让我比如说这个是华为报保护的关键优先区他变得更加的可信嗯
那我觉得说到这儿肯定有人要问说那好吧我这是一个落后的贫困的地区然后你们这帮人过来说要保护要不要发展了那比如说你猫盟来了和这些科研的机构来了之后当地的老百姓到底有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呢因为我确实之前去秦岭那边他们就是因为有大熊猫嘛他们的地方就化成了大熊猫保护区然后
本地的人就真的从里边那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可能就受到了一些损失因为他的这个村子就不能再开发了他们要从这个山里边搬出来变成一个湿地的农民他可能有一些经济上的补偿但对这些人来讲这是完全被动的一个事情然后包括像东北之前以前有林场大家可以有这种成建制的林场伐木工人他们有一个挺好的一个经济的来源但当你开始进伐的时候
那这些人他就相当于要一代人要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就瞬间从一个很富有的地方变成一个贫困的地区包括大西安岭小西安岭中间都有这样的情况那比如说现在你就说从 15 年到现在这也过了 10 年了那本地老百姓从里边到底有什么样的
好处呢它肯定是会有变化的比如说有这些人长期在山里那你的电网刀裂的东西肯定会变少那这些东西对你的家畜造成的影响就会变小因为其实遭殃的不光是野生动物也会包括家畜甚至包括人另外一个我觉得大家其实都是需要去算一算农民的经济账的嗯
因为有的时候我们可能说保护不能给你直接带来什么东西但没有保护你这里可能也给你带不来什么东西因为其实就是在没有保护的地方它可能长期也是这样的一个生活的方式本地主要是种地和养牛犊是吧对甚至他们种地也是为了养牛种的是什么呢饲料玉米
所以我们是真的是很认真的去给他们算账包括所谓的这些发展的工程比如说他要做一个风电跟光伏那他因为占了可能这个集体用地那他可能每年会还给农民一些钱根据他占的领地不同啊
那可能有的人一年能拿到个 2800 块钱有的人能拿到 3000 有的人能拿到四五千那这个东西可能就是他的一个收入了对啊被动收入在家躺着赚钱不是挺好的吗
对但是也有一些村里面就说我不让他们弄我的地因为你如果变成了风电或者光伏他其实他可种的地就变少了或者说大家可能也没有去过那些有风电的地方就是那个噪音它真的会影响人的很吵可能这个账对他们有一些人来说也是不划算的包括他们有的脑子精的也会想说那我开发一些零下的经济我去种一些
这些菇啊什么的中药啊那不是也能挣钱吗但如果你这么一开那首先我这里的阳辰就会变多或者说我这里的山就被你们开得乱七八糟的那我不愿意这样嗯
对好像是那个风电的扇叶转起来之后它底下是都不怎么长草的是吗对因为它会形成那个局部的气流包括我们去看到那个风车地旁边的那些玉米地的话就是越靠近那个风叶它就那个叶片就卷的黄的就会更多太干了所以它确实是会有影响的但是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一边来算这些账你就比如说像保护区里面那这些工程它肯定都是不会有的
那他们挣钱的方式是什么呢比如说以前在没有变成自然保护区之前或者说以前的大队经济的时候那他们都是伐木去做公分的但是你进入到现在你肯定伐木是不可能的嘛那你可能就只能依靠养殖卖牛这个事情来挣钱
但是养牛这个事情他从中国开始大量的进口那个外国的牛肉之后本地的这些牛肉的收购价格或者牛的收购价格是直线下跌的现在的农民就是养牛都赔在了手里包括我们跟老乡一起去算账我们问他你今年一共收入是多少他说就 6800 块钱一年的收入一个人还是一个家庭一个家庭
为什么这么少它是卖牛犊吗那家是没有养牛的就是种玉米地
他家就是 10 亩地那就是每亩地他大概只能挣到 600 多块钱所以就是 6800 块钱然后他如果再刨掉自己的人工的话你就知道这个账你是算不过来的稳赔所以我们去年正好有请他去做了一些零工所以他其实会很感谢我们在这里做爆香田的这个试点我们又另外让他多挣了 6800 块钱
干哪些事呢就是可能是除草或者是播种以及收割那这些事情都是会给他们算钱的去年做的会有问题的地方就是我们没有这么深入的去找到这些去动员社区所以社区可能有一些人也想要这样的零工的机会但是他们其实很难得到那就会质疑我们分配不公嗯
这是新问题这是去年的一个非常剧烈的问题就当时我们跟村里的关系是比较紧张的那今年我们又更深入的去跟他们去聊天沟通之后我们发现就真的村里的人挣钱除了自己去卖种出来的玉米卖他们的牛犊之外那他们唯一挣零工的机会可能就是其他村里人要盖房子了我去请你去打个工
或者是我去帮其他人去收割一个甘草我去拉这些东西去打一些零工一天可能一百块钱或者是我去帮这家去放放牛那这个可能也就管你一顿饭对所以他们其实在村里的务工机会是非常非常少的那比如说你们
是给他提供什么样的机会呢那这个可以就好好介绍一下爆香田这个项目的初衷爆香田就是当时为了解决保护怎么跟发展共存就怎么能让农民从保护这件事里面去收到利益并且
愿意去做保护就我们会希望它的受益方就是农民所以我们今年是注册了一个和顺的爆香田的生态种植合作社那我们所有挣的这些钱那都会打进这个合作社再由这个合作社给到这些农民我们是选在了一个它的核心栖息地或者生态红线范围内的一块农田也就是那个地方它就不会有这些很大的博弈嗯
那那个地方为什么我们会选择用农田的方式去做保护是因为其实在华为报生存的地方它遍布农田它并不是一个想象中像大熊猫在卧龙一样那地方什么都没有了都是野的这个里边其实
一个省级的保护区域然后这个华北报生活的地方可能还是会被这个农田分割掉对兴罗其部的农田可能它的农田一般农田都是在低洼的地方嘛那可能在以前它不是农田的时候它就是大沟那这个大沟其实就是野生动物会从粮下到沟然后再上去的那所以
在华北报的这些基地里面它其实被大量的这样的农田所分割开那我们就在想既然是这样而且农田又是农民获取经济收入的最关键的那个来源那我们要跟他们合作做保护那就要从农田入手要做什么呢
我们当时就是做了一个生态农业的试点我们去跟当地的人去租地那我们希望用生物多样性的价值为这块农田的产出去增加产值比如说大熊猫保护区会卖熊猫蜂蜜那它可能会有一些溢出的价值华北的农村是没有这些高附加值的产品的它这里产出的就是一些平平无奇的杂粮
那我们卖的其实归根到底还是这里的农民和野生动物之间的保护故事那我们在这里做的就是我们会跟这里的农民去用保护性工作的方式就是非常生态友好的种植方式去做
多样性的种植比如说以前他们都是种单一的农作物可能三四百亩全是这个玉米那它其实昆虫的多样性或者那些鸟类啊或者兽类的多样性都是比较低的那那块地我们现在就可能有二十多种农作物所以那里在去年就变成了一个当地昆虫最多的地方然后昆虫多了会带来什么呢鸟变多了就这里的斑鸠都会比其他地方要更胖
那斑鸠变多了之后那小型的哺乳类动物就会增加就吃狐啊抱猫这些食肉类的动物就会增加甚至包括猛禽都会在那里去追击制鸡或者是追击其他的鸟啊什么的所以整个那个生物链我们肉眼可见的它在变得不一样所以它并不是说
解决的只是说豹子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的问题因为可能你不保护那豹子也能过去对但你要解决的是说除了豹子之外就是豹子往下的这个生物链里边的这个不同层级的动食物的多样性的问题是我们把农田这个七一地的概念做出来之后它肯定是会对野生动物有好处的其实关键就是在于那怎么能让这个对野生动物有好处的也变得对人有好处
我们会推这种比较平米级别的这些认养大家都是可以用非常少的钱就可以加入到这个保护所以我们其实并不会说我们直接用保护的故事让单一的农产品去增值我们觉得这个是背离了市场的规律的它这个东西它该值 30 块钱我们就不能卖 60 块钱
但是你除了这个产品之外的其他的一些呃比如说野生动物的影像啊或者是我们的这些线上的线下的这些服务它是可以产生这部分的溢价的那这个东西会变得对消费者来说它是一个更合理的产品呃
你刚才说的 20 种农作物都有什么呢大概现在开的花最好看的东西就有两种向日葵跟油脉向日葵我们大概种了不多一亩地那主要就是它
那个新鲜瓜子特别好吃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没有超甜超嫩但是那个东西它其实寄送是非常不合适的会烂而且它会碎掉所以那个向日葵我们主要就是种给当地的老乡还有野生动物吃的就你不知道那些小鸟包括岩松鼠它们有多爱吃这些向日葵那老乡又是非常喜欢吃的
因为那个东西不费牙它新鲜的是非常好磕的又很甜所以但是这部分就卖不了钱咯就是比如说我可以认养这三平方米的馅儿捆然后最后我什么都得不到你会得到别的比如糯玉米哦
我们会根据生物多样性这个地方它应该种什么来规划比如说这个地方就是地势稍微高一点它可能就只适合种这些不好水的小米啊这些玉米啊或者是其他的那我们用这笔钱就是用来去支持这个地方的
产业的转化比如说我就用你任养的这个钱去探索糯米还可以加工成什么样然后油麦跟爆米花或者油麦跟火麻还能加工成什么去给当地去带来一些真正的农业产品可以增值到产业链的发展
或者用你的钱然后去开发这些可以做生态旅游研学的这些产品那所以这个现在的这个认养的这个档位它完全是贡献的一个性质那另外的当农产品上线之后我们所有的这些认养人都会收到它另外的一个
他们会只需要付邮费就可以拿到他们愿意购买的这些农产品把它分开的好处是在于
首先中国的农民真的是挣不了钱因为物流或者是加工包装都太不成熟了那现在在一个探索期里面我们其实真的不知道这个产品的价格成本能压到什么样的地步但是它的生产的价值我们就肯定会给大家 cover 掉就付邮费就可以了那这样对农民来说他也会知道我种的产品它到底受不受市场欢迎
而不是说他被保护捆绑了大家是为了想做保护才不得不要我的两斤玉米那简单来讲就是我现在要参加这个项目的话我起捐的点是多少钱 5959 然后还有什么档次吗还有一个是 365 的档次哦
这个 59 会支持到大家去比如说给小鸟搭建朝乡或者说给昆虫搭建过冬的旅馆或者是给老乡去办一个丰收宴就是去支持这些小事的那大家能得到的就是一张证书以及你帮助大家实现了这个小事的一个专属的一个勋章那他是会得到贡献的信物
包括一个指环还有一个证书都是唯一的编号的然后另外他会得到三波跟农产品相关的这些贷金券那那个贷金券就完全 cover 住了他们的农业的价值你就只需要付运费就可以买到这些农产品所以他完全是根据你需不需要他你想不想要他来重新付费购买的今年我能买到什么呢
会有贝贝南瓜糯玉米土豆然后还有一部分是送给大家的就是当地的土法去做的零食哦
这个我们搜遍全网都没有搜到这个东西油麦炒火麻想象不到这是什么啊就我们当有朋友说它是和顺毒品就你吃了一把还想吃所以它确实是我感觉是大家一个比较稀缺的难吃到的一个健康的食品口味还挺独特的所以我们会用这些钱会给大家制造一些爆香甜生产的小惊喜嗯
那比如老乡呢从这里边能做到什么呢你们现在是多少亩了已经我们现在就租了 84 亩地一亩地就按照他租地的这个市场价格 200 块到 350 块不等我们租的很多地他也是料荒的那我们会雇佣当地的这些他愿意加入的
农民然后让他成为我们的管家管家一亩地一年能拿一千块钱他们都非常的认真负责他们真的是内心算过我能管多少亩地的所以有的人说我精力不太够我家牛太多了我今年就管个两亩多吧有的人就会说那我们家里不养牛我跟我老伴可以一起管十亩地十亩不就一万块钱吗对对他们来说就是非常多的钱而且今年是
我们自己管了春耕所以他们基本上要负责的就是除草包括秋收的时候我们也会再请机器然后帮助大家一起来收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全体力活所以相当于工作还是相对比较轻松的但是
这个里面就非常好有意思就去年我们是雇的邻工包括其他村的人去帮我们除草什么的那村里不是很不满吗但今年我们就请他们的人自己来做了之后包括我们会在每块地写上管家是谁谁谁他们还会自己比就你看我除的地就是比你除的干净然后或者会跟我们说你看他他是不是该除地了哈哈
就他们还会互相的监督互相的帮忙整个相当于我感觉因为这件事村里又开始有了新的公共生活你看咱们说了二十多分钟了豹子没了就没有提到豹子就这个整个保护的链路其实还挺长的它不是一个简单的说我今儿要保护豹子明儿我就要
上山去找豹子的不是这个逻辑对它不是这个逻辑但那个地方它跟豹子最关键的逻辑是什么呢就是在我们租的这个这些 84 亩地周围 20 平方公里生活了 6 只豹子包括这里的老乡包括我们的监控摄像头都是有拍到豹子的甚至包括一只母豹带着两只小豹子
包括那个村里的人也看到一只公豹从我们的这个田的那边山沟到那边的山沟所以这个就是一个非常核心的豹子非常喜欢的一个地方那我们用这样的方式是让村民都对野生动物更加的友好因为其实说实话我们刚开始去租那片地的时候我是在地旁边有发现过曾经用电网的痕迹的
那能想象就如果说一个豹的核心棲息地如果这里的村民因为讨厌野猪而在自己的地边去放盗猎的家族或者电网的话它可能会造成多少我们不想看到的惨剧大家都会知道是因为这里有豹子猫猛才愿意来这里跟我们一起去做这些事情跟我们一起来发展那所以我们对野生动物也要好一点有机会还是想去河顺实地看看
那你真的应该那个夏天来因为马上就到了那个各种花开的时候那里的花就是向日葵是黄的油菜花是黄的油麦是白的然后还有一些小土豆花是小蓝蓝色的非常的好看因为我之前去河南写过那个有机农业的事情当时一个日本的老先生在河南农场里面做有机农业然后最后发现
所有这些很好的想法落到实处的话就经常会搞得一塌糊涂因为有时候你做有机你不打农药有时候这个虫害或病害它就很严重或者是你做有机你这个产生的这个番茄它就不是那种抗药性很强或者特别皮似的它运输过程里边它这个成本就非常高或者是运到地儿了已经烂了然后包括
你越是做有机这些很新鲜的城市里的概念它越会吸引到一些非常年轻还有热情的人但是这些小朋友们他们其实没有这种实地接触的经验而且他们经常会到一个环境很恶劣的乡下他三天他就发现这事跟我想的不一样然后他们这个轮换也非常的快最后很可能这个农场就是真的走不下去他就想法跟实际差异很大嗯
我就现在听了你们这个想法我就觉得一方面我会相信你们会把这个事做的因为你已经在那干了七八年八九年时间但我其实也很好奇就是说这个看起来有点乌托邦的这种包香田的这个情况它产生的玉米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它真的会跟我们在菜市场买的一样就是那么好
我们其实真的是去年试种了一年之后才有这个信心的我们其实爆香田负责生态种植这块的是当地的一个农民跟我岁数一样也是 36、37 岁然后他就会负责这一块他去年就是选了好吃的种子但他其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种子就种来试试但是到了秋收之后我们十几个人都吃那个玉米那真的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玉米哦
甚至它好吃到什么程度是我可以边摘边在地里生吃但是那个大家也会告诉我说你觉得它好吃是因为它的新鲜或者说为什么那么多中国的乡村都很穷啊就是因为它不具备这种物流
包括这种冷冻运输或者说它后续的这些真空保鲜的这些加工的产业链所以刚才你说的为什么有这些年轻人一头热血的扎进来然后发现自己就只能退出因为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很难从头再建立这样的一个体系对啊
所以这个也是我们为什么要用共建的这个方式来开启包厢田,因为我们也知道这个不是靠一个公益机构用爱发电或者用善款发电就能做成的东西,它一定是需要很多资源的。
和顺它就没有自己的加工的产业链啊所以现在收割在即的时候我们现在就要去看周围的这些加工厂是什么样的它的整个的真空包装冷链是什么样的怎么建的那它出来的东西口感会怎么样
施针成什么样所以我们今年其实会同时去试就是新鲜包装的这些生鲜的部分然后也会给大家去上线这些真空保鲜的这个部分就让消费者去看能接受哪一种今年打算卖什么呢糯玉米贝贝南瓜和土豆他们现在都是在去年的这个运输里面发现是可靠的他对物流的要求也没有这么高
向日葵瓜子已经证明是不可行的了
本地有顺丰吗有就是很贵你比如说在北京的农场你可能它的价格就是六块钱但是我从和顺发一可能十斤的鲜玉米到北京它的运费就是四十五块钱左右那就是没谈好它没有这个批量的这个设施或者就是那边你一家独大你很难谈是的
太复杂了那是不是过两年就是发现乔乔你干的不是说保护豹子的是一个就跟董宇辉一样是把新鲜玉米在网上卖出去这么一个工作
对我来说也很好玩就是我确实是奔着野生动物来的但后面会发现我竟然好像在做乡村的事情像我做到第八年我会发现保护它真的就是城乡发展过程中你必须面对的一个坎它其实归根到底都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对待乡村怎么对待乡村所拥有的自然环境
就如果说我们都只依赖于工业化的这些城市的话那所有的乡村它都是变成向城市输送资源如果城市需要搞一个机场或搞一个什么它需要粮田的置换那就是分山里药那所有的这些都只能变成
简单粗暴的基础建设或者说是土地财政但是乡村所需要的医疗教育这种公共利益包括乡村所需要的这些公共生活它就无从建立因为没有人重视治理的人生活的幸不幸福好不好
那我们会发现那我们想要长久的在这里做保护我们真的是不得不关注这里的人或者说有很多人去问我们如果你们不做爆香田那等到这里的人老林花也已经程度这么深了那可能 20 年之后这个村子就没有人了这不好吗但是其实我们也会发现有这么一些潜在的问题
这里的人他是很在乎这里的山里的东西的包括他们在这里也起到了一个守门人的作用就这里不管是有人进去盗猎打猎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但是当这些人都不在的时候那这个地方可能被一个
可能不是特别重视它的可能一个随随便便的一个所谓的绿色的工程夸一下这个山头说没就没了我可能还是打着康阳的这种名义去搞的那你有什么办法你可能连一些声音都不会出来这个地方就悄悄的没有了但是其实我们又知道你肯定也见过很多死掉的康阳工程
所以那我们为什么不在现在就还有这个时间的时候就先释出一些更可持续的这些发展我们也跟老乡说就我们不会给大家比如说让大家一夜暴富一年就给你直接就争掉你的地
直接给你一次性一亩地一万五的这个征地的费用但是我们起码能保证在你跟我们合作的这些时间里面或者我们共同去做爆香田的时间里面你是被尊重的你是被关注的以及你是有能力可以去构建自己想要的那些公共生活的就包括他们会跟我们提他们想要三四十年没有听过戏了哦
他要找人来唱戏对然后包括他们也会说因为村子都是老年人嘛他们会说我们就想要红火想要热闹每一次我们有新的志愿者去的时候他们都会非常非常的开心所以我们在 8 月 24 号也会给他们一起去办丰收宴就我们的同事现在就已经开始去联系那个进
唱禁剧的人包括我们在聊的时候不是有家里有养牛吗我们说要不要比一下就谁家的牛养的好看就他们就会觉得好啊就或者我们其实也有想过 plan b 我们根本就没有钱去请这个禁剧的话我们是不是能有志愿者就愿意给他们去唱唱跳跳这些的其实都可以太复杂了太复杂了你这个工作跟跟我
八年前去职上上安相机完全不是一回事对我们就是从豹子开始说的怎么都说到这了就感觉这个工作就是流转它具体非常的细化那有没有就说哪些志愿者呀或者是来茅蒙找工作的人他到这会发现冲击量很大就是他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生活他
太大了所以这个真的是包括我自己就刚才咱们聊咱们也发现很大就这里面碰到的这些博弈或者说你要碰到的不同的老乡你要怎么跟他们打交道就这些可能你脑子里都得过无数事就如果你不是特别相信你自己做的这件事情的价值你都说服不了自己你怎么说服别人跟你一起去做
但那我们还有很多的这些捐赠人包括不同的资方甚至还有跟我们合作的公安林业就大家的诉求可能共同的那个价值点都不一样那你怎么找到他们然后让大家结成更加紧密的这些保护的群体
就这都是非常考验人的或者说可以那么说就很多人你想推动这个保护的事情的发展都是要长期处在不确定的压力里面的他跟我之前刚来猫盟的时候我那个那一年真的是非常无忧无虑的一年我就是跟着四个大叔就换着不同的地方去做调查调查完了整理一下这些数据写个报告或者我就写些文章但是
大家都很高兴但是这个事你能推动保护吗你会发现其实不能因为很多人他有了这些数据管不到的他还是管不到所以我们要解决保护的问题我们其实是要做出很多的探索的那就具体一点比如说你们现在如果在招人的话你们希望找什么样的人就是能在猫盲现在长期留下来工作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其实也是很惭愧的我们现在能做到三年以上的人可能也不多了因为有很多的年轻人可能刚刚毕业就来到了我们这里然后就发现一下就在学校你可能只用关心我这道题答得对不对但是如果在做保护的时候你总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犯错你就真的不会做好那所以他们的压力就很大就比如说他们会很难拍板
比如说我去建这个公安局我可能自己都得内耗半天就哦
你要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了现在对然后又没有老师告诉你你又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就或者说就不到这个公安局大家还是比较怕警察叔叔的那或者就是我跟这个老乡沟通但是我们又不知根知底比如说我就是跟他聊聊天然后他突然就骂我说你们为什么在这保护豹子搞得我们生活这么的不快乐那你要怎么回答那个压力然后另外一种
也挺常见的我们可能会花很多的努力但是我们还是不断地看到一些悲剧在发生那那个又是比较当的那个情绪什么悲剧呢
就比如说我们也会看到那个被套子夹住的动物啊或者说看到那个地方又因为电网又伤到了人啊或者说为什么我们已经这么努力了我们好不容易让这个地方能被保下来了但是另外又有一个工程要迅速的上马你会面对很多的这种压力嗯
那那个其实都是很多年轻人有的时候会就会工作到虚无哦那怎么办你们这时候怎么办呢
我们也不能怎么办因为这真的是会很考验个人的扛压能力的包括我们所有的这些我或者大猫或者其他的人能成长起来的都是在事里练出来的你可能这个事过了你的经验就会多一点但是有很多人他可能就在一件事里面被卡住了
可能就是跟一个志愿者沟通不顺了就会让他对自己产生很强烈的自我怀疑这个事他就没法做了嗯嗯我知道你们就是这个机构里边其实呃好多人资历都是非常好的他可能呃
本来就是学野生动物保护的或者他是博士啊或者是他在海外读过书啊什么的他加入到你们这里边然后我从你们的一个朋友圈和你们发给这个月娟人的这个资料上看就整个还是挺欣欣向荣的包括你们社交网络上总有很多故事和数据可以讲这就很不容易因为我当年采写的很多机构啊什么的好多现在就是已经看不见动静了
因为它毕竟不是一个体制内的或者是有一个国家支持的保护局保护区他们可以稳定的长期的那么做下去对于一个非官方机构来说你不可能做得非常赚钱永远没有那么一天然后也不可能做得巨大因为你每一份工作它都是不可以批量复制的它就是要靠人来往上堆时间堆精力
所以猫蒙这个我觉得还是挺难得的其实每一个离开猫蒙的人我都是祝福他们的因为有一些是年纪还很轻然后他会走的时候也会很不舍但是他说他自己还想再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然后包括他也想去看看其他的保护机构是怎么做事情怎么考虑的那我觉得那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
我就想想我自己年轻的时候我可能 29 岁加入猫盟之前真的没有一份工作是干超过三年的那我凭什么要求别人在 20 刚出头的时候就在猫盟一干干三五年或者是干十年那么长呢我现在也逐渐地看开了一个机构嘛所谓的你铁打的银盘流水的兵
包括我自己可能都不会有 20 年的时间在这里那其实大家都要想那我留在这里我能创造什么以及猫猫能给我什么那能这样就已经非常好了那除了这些年轻人也有比如说我们都非常喜欢的陈老师他也是帮我们把山西的这些社区保护工作推到一个新的高度的人包括我们当时的集装箱基地就是
在他在的时候变成一个非常欣欣向荣的一个小社区的那他后来还是选择了去南京红杉森林动物园陈月龙是吗对是所以但因为他当时就会说他觉得救助动物就是他的天命他也非常喜欢做保护所以他现在又在南京在红杉的这个旗帜下又招了一
或者说就招募了一大帮愿意跟它一起玩一起干的志愿者们又开始把南京的这些野生动物去做清楚甚至是能帮助到包游区的其他的地方的生物多样性我觉得是非常好的它从猫蒙这里带走的就是
做野生动物保护的方法还有经验以及它就可以像一个小火炬一样又点亮一个地方还有一个老师其实最早他就是做我们的科研顾问后来被我们拉下水的他也是我的北海老乡他是大牛然后他就是一个可能从大学时期就
是一个非常有西部情结的一个汉子后来就是他在我们这儿也会不断地去找机会找项目去回到那个西部去做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的调查所以他现在也离开了猫蒙然后去青海师范大学去当老师我也相信就是以他的这个热情还有他的能力学识他一定能带出非常棒的学生所以猫蒙可以变成一个人的一段经历是吧他就相当于一个
你在一个你想了解野外生活你想了解相见了解说在中国这种具体的保护动物怎么做的情况下它是一个可以做锻炼然后它可能是你这个长期工作里边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性的一个工作对我觉得它是非常有意思的它充满了很多创造力因为
因为可能同样的一件事情换成你在这做跟其他人在做它可能的结果就是不一样的因为你在里边主观能动性很大你可以改变的东西很多对所以这个就好玩就好玩在这但是就可能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些爱折腾爱玩爱想事的这些人会给自己列一堆愿望清单 to do list 的人然后自己就
不遗余力地去挖掘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那个是一个最好的状态然后现在我觉得可能我们之前的在我们的人缘里面我们会非常看重这个人有没有做野生动物保护的专业或者工作经验的背景
但是现在也有一个人也刷新了机构的人才官有一个人叫君姐她现在也是负责爆香田的社区工作的那她是一个 55 岁的退休的护士长那曾经在三甲医院
势力最大的时候管过 500 多个小护士所以管理能力非常非常的强以及执行力也非常非常的强那在他退休的时候执行力真的超高直接在公众号问我们我能不能去猫盟工作那后来他就迅速就买了个机票就过来了过来之后一住住了一个星期
每天都会写日记然后会剪视频也会跟我们交流他觉得这个能干还能干什么之类的干每一个事情都充满了热情后来我们就说你太适合这儿了你赶紧来吧之后他就迅速地回去打包行李租了房子现在又把自己的老公又动员提前退休跟他一起住到了和顺
就包括他现在在这里去推动的这些社区工作我可以说很多的变化如果不是因为他带着我们的瑞平姐在那一起干的话我们是做不到这样的地步的
所以就还是他有很多丰富的经验他跟病人跟护士跟医生打交道的经验正好能在这儿就平移过来是的甚至我会觉得每个人的经验可能对乡村都是有帮助的比如说他有这个护士长的经验嘛所以那老人病痛很多所以就会跟他说我这个病怎么样怎么样那他都会根据自己的经验说你这个其实吃这个药就行
或者他也会帮他们去看你们的这个片子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大家需要的话他还会去问他认识的这些医生太难得了这个人对太难得了所以我现在觉得可能我们除了这些年轻人我们其实也会非常欢迎这些愿意开启第二人生的
有高执行力的人加入我们的团队我可能没有机会去加入猫猫但我的参与方法就是我有点像买熟罪券我从你们开始开月捐之后我就一直在每个月捐 100 块钱每个月一号都会自动扣款然后我因为去年盖过一段时间
我同时开了好几个月捐然后去年 gap 的时候心想我这一个月收入都不到几千块钱我就把几个停掉了但是猫萌的位置留着因为比如这我要赞美一下你们因为猫萌整个的这个月捐的页面非常的清晰然后你到年底就是报税的时候你可以把你的这个慈善捐赠然后开发票然后上传上去它可以抵扣一定的
睡机其他的那个我捐赠的这个 NGO 有时候你跟他要票他都不知道怎么给你开或者没有人理你但是猫盟他就会提前到年底的时候他就给你发邮件说赶紧现在上我们这来开发票呀然后一步一步的都写得非常清楚然后我是照着猫盟给的指引再去别人家去开的到后来我现在我也不开了因为
我发现这个整个还是不是很完善当你开完所有的发票一张一张上传之后然后那个东城区事务局就给我打电话他说你这个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你要再补个什么证明后来我记得有一年就是那个东城区事务局的大哥至少给我打了四个电话他真闲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么暴的人也很少或者是他们核查得很细每次都是这大哥给我打
然后就一直在补充材料我最后我并不知道我抵扣了多少钱我后来就觉得要不然就算了就是它消耗掉我的这个时间成分已经可能比我抵扣的要多了我觉得月娟真的对猫萌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可能也是猫萌能挺过疫情三年或者说持续的你能看到我们在不断地开拓新的保护的事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
你们现在月捐能占多少比例呢就你们整体的收入上占我们全年收入的 60%而且它对做保护的真的特别重要公众的钱其实是相当于我们有了独立去做判断的这个基础跟底气包括有很多保护项目你知道我们要去申请基金会的钱它都
是需要你已经是一个有成熟的项目逻辑的事儿你可能才能更容易地在一堆项目里面脱颖而出但是有很多保护需求它其实是还在探索期的我其实真的是不知道有可能我们就是要先知道这个地方动物在哪里有多少就像我们八年前那样我们要不断地去了解但是
那这部分的钱其实就是靠月捐人的这部分给我们的底气去做做一点试验做一点新项目探索一下对没错就包括我们有一个探照灯工程我们当时就去找中国雪豹的分布最东边到底在哪里所以那个时候其实是拿着月捐人的钱去跑了内蒙好多地方然后就会发现那些过目的地方真的是不行了但是因为我们跑了这些事儿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就是两年前曾经有过两头雪豹在内蒙古被发现的后来他们在选择这个救助放归的地点的时候大牛就是基于我们之前跑的这些数据就提供了一份报告以及当时还发了公众号的文章最后大家选择的放归的地点就是我们推荐的那个地方
包括我们的西北荒漠生态系统这个地方的生物多样性也是没有什么人关注的我们去参加了这些生态学的论坛会发现大家都只可能对荒漠的这些植物或者对这些昆虫有比较多的研究但是那里有什么兽类有什么鸟类资料非常非常少但是我们就在那里甘肃张掖发现了
可能世界上都非常高密度的一个兔孙种群本来我们探照灯工程是用来找亚洲野猫的但没有想到在那样的地方竟然是兔孙占据了那个主体就很多当地的地名比如像野猫滩这些当地的野猫就是兔孙
我们又发现了荒漠生态系统真的不被人关注而且它现在也在面临很大的棲息地的人为干扰所以我们就在那里开辟了一个西北的项目工作室开始扎根在张掖去做当地的保护工作就我觉得这些都是月娟人给的这些支持我们才能做到的那月娟现在是一直在增长呢还是现在什么情况因为毕竟这两年可能像我这种回回忆的时候会
删掉几个月间项目的人可能也不少吧对真的是我们以前可能都能保持一个就你能看到那个上升曲线它起码是在上升的但现在可能就是退捐的跟增长的差不多就能保持一个相对持平的一个状态所以
就还是挺艰难的吧我觉得他退捐的时候会跟你说为什么退捐吗我们有一个选项就是让大家去填有很多人就是写因为经济压力也有的人会专门在月捐群说不好意思我最近真的是因为疫情就工作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或者说家里出了很大的变故那我不得不停掉月捐等我之后恢复了月捐再回来
支持你们就我们其实看到这些我们都会说大家都要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其实我觉得捐赠什么对我来说有点像烧香拜佛一样我捐了这些钱它起到一个我在为这个社会做贡献而且我知道我这个人品攒在了一个我看得见的地方上对
而且我也挺挑剔的就如果我捐了这个项目他没有人跟我对接或者是他不给我发任何的报告的话我会立刻把它停掉我会觉得我不知道我的钱花在哪了而且这个那这个就不得不提就月捐对猫猛机构的一个发展的重要性就是因为有了月捐人我们开始非常关注我们的
透明程度到底高不高因为你以前自己做项目的时候你真的早一点晚一点或者项目报告晚一点都 OK 的但是就是因为开始有了月均我们开始有了这些定期的月报开始有了更加规范的这些项目报告包括有很多跟公众交流的这些开直播呀开线下的活动啊等等等等其实你们报告的这些事情最后都可以积极做点什么
因为想到有一个书叫那个远东冰原上的猫头鹰那本书非常好看那本书其实他也花了很大的篇幅讲这个红外相机是怎么用的然后包括他看的是鸟嘛看的是猫头鹰是更难的去年见过那个这个作者叫 Slut 他是 WCS 现在负责这个亚洲的一个负责人是一个美国美国
40 多岁的一个男的然后我就跟他问我就说你现在写的这个故事是十多年前你读博的时候在远东俄罗斯去做调查的事情你为什么能写得这么栩栩如生呢他说第一个就是他的习惯他第一个习惯是他到哪都先拍照
就是一个屋子的外边里边长什么样当时他这个卡车长什么样帮助他的俄罗斯人当时怎么生活他都拍照所以他回头再写的时候所有东西都能立刻的想到这个场景然后第二个就是说因为他当时读这个博士要去俄罗斯做调查他也没有钱然后一部分是学校给的奖学金另一部分就是他去市面上招募的钱
所以他就说我得对我招募的这些人负责所以他比如说他到这个森林里边待了一个礼拜之后再回到镇上他就会立刻跑到一个网吧就开始写说我这礼拜又干嘛干嘛了然后把这个信群发给他那些捐赠人他就说很多很多这些东西最后他全都找回来这些信发现都是一个一手的这个记录最后他那本非常精彩的书就是基于这两个材料写出来的
所以我觉得猫盟就是你们可以搞一个项目就找一个人去帮你们写写书或者是做一些视频的记录我觉得应该也挺有意思的都是一手的而且你在其他地方难以复制的这些故事我也想到那个乔治夏勒我觉得这些比较好的动物学家他们都有非常好的记录的习惯就当时夏勒也是一本去记这种科研的记录发现另外一本是记
这些课考过程中的所有的琐事细事那最后一本是出来更科研的东西另外一本就是变成像《宇宙同在》啊那个《最后的大熊猫》啊这些栩栩如生的这些科普书所以我们现在确实可能在用公众号这些方式去让我们保持这样的一个记录的节奏包括可能像包香田这样的小报或者说我们给
月娟人写的信或者给包香田的贡献者写的信可能都有这样的一部分作用因为如果说我们心里没有一个这样倾诉或者说分享的对象的话可能这些事它就不会发生所以我在这儿其实也顺便打个广告我们真的会希望能招到非常对创造价值
对迎接挑战非常有热情就热情还没有熄灭的朋友们加入到猫猛的团队就如果你恰巧也喜欢观鸟你恰巧也喜欢这些自然观察的话那我觉得咱们实在是太配了那你比如说你招的是短期的还是长期的啊
我觉得爆香田就非常适合短期的合作你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甚至是半个月的时间去看看你能为这个地方这里的老乡或者这里的野生动物去写什么样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是永不间断的那对于猫盟来说它也有很多长期的岗位像做保护的这个行业我们就会需要这些理解能力表达能力
对话能力更强一些的有社会经验的人会更好但我得提醒大家就是可能这个工作我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就我们其实在招聘或者说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工作里面我们其实也会非常谨慎地去选择一些说自己社恐的人哦
或者说我们觉得社恐是 OK 的社恐的人他也有心思非常细腻共情能力非常强表达能力非常强的地步但是我们要看的那个尺度就是那当这件事就摆在了你的跟前你就必须去跟
派出所的人去聊天或者你就得去跟老乡聊天的时候那这个对你的压力大不大如果实在过大你要出那个舒适区非常难的话那这个工作确实是不适合你或者说在猫盟就只有一些更偏技术类型的岗位会更适合你那比如说你可能可以更沉浸地做一些传播的工作这个是可以的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表达的方式或者说你可以去配合我们去做一些
科研支持的项目去做好这些数据的分析但这个就会需要有一定的学业的专业背景了那最后一个问题吧那你去了和尚到底能不能看到豹子呢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答案基本上是看不到的因为我当时去写华北豹去写雪豹去写大熊猫最幸运的时候就是看到它们的屎
对根本就不会看到这些动物本身但你可能在打草捞兔的这个过程里中比如说你去新疆我去学报的时候可以看到那种盐羊在山上会看到很多的野鸡可能会看到很多很好的动物那回头说那乔小女已经工作了八年时间你看到过几次报纸呢尤其只有一次哈哈哈哈
我觉得这个日子真的是我可能终身难忘的它就是 2022 年的圣诞节那当时我们我是跟我们的两个在地队员王刚跟王杰去给老豹子队员送药就新冠感染的时候对就给他们送各种什么部落分牛奶啊维生素啊等等这些那正好送完了这些我们去回去的时候
就我都快睡着了然后突然就听到王刚说啵啵啵啵我就迅速的就醒了当我醒来看到的时候那只 boss 就是拖着超长的那个尾巴就已经快要上到另外一边山坡上了
我们当时就赶紧停车倒车然后当时就是懊悔我为什么没有带长焦相机但是懊悔也没有办法就只能说打开车窗然后把那个相机调到它的最长的那个焦段然后就去拍它能拍到它
躲在那个松树后面看我们看了我们几眼之后又往上走又到一个灌丛后面又看看我们最后又往上爬去就大概有两分钟吧然后你知道像王刚跟王杰又是新灌刚刚养完的病人就之前他们在车上咳嗽都是很多的但为了拍好他手不抖那两分钟竟然没有咳嗽然后后来
我们又去就很努力的我们三个手机分别去拍我们就把这个视频都放在一起就请我们的个体识别志愿者清风去看这到底是哪一只豹子呀那后来他比对比对说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看到的不会就是 F2 吧。哦,就那个传奇的母豹。对,因为其实我们,在我们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八个月没有在我们的红外相机前出现过了。所以当时,2022 年的时候是我们以为我们是不是要跟它告别的那个时候了。
所以后来我们又等了一个月我们去回收这个附近的所有的相机然后最后在相近的预定的地方就拍到了那一只豹子所以再结合那个渣渣的花纹对比出来就是它 F2 相当于应该是 23 年去世的有可能所以你要是非得神性一点讲或可能这个豹子用这种方法来跟你们告别一下
对而且当时我们也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一个博弈嘛包括它出现的那个地方它就不是在保护区里就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要保护的一片争取的一个非常关键的保护优先区所以我觉得它其实是在告诉我们就这个地方对我们真的很重要你们
再加油或者就是我让你看到我们哇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所以那个时候就知道是他之后我们真的都挺感动的嗯好呀那今天就到这吧我觉得如果对这个猫猫很感兴趣的朋友那一个是如果你正好处在一个职业的转换期你可以看看要不要来猫猫试一试找找工作或者来做一下志愿者
第二个就是大家可以来试试这个月娟你可以体会到这个最丝滑的月娟体验然后最后就是猫猫是有自己的文创产品那具体的大家可以在 show notes 或者是在评论里面看看可以在那选购一下跟中国野生动物相关的一些文创产品那好谢谢谢谢乔小好谢谢熊阿姨
今天是 9 月 10 号我在这儿澄清一个乌龙在 8 月份通过其他机构公开的影像资料我们发现传奇母豹 F2 可能还活着因为它在影像资料里在今年 2 月待载现身了这可能是因为近两年保护区外的施工工程太多
再加上年岁渐长竞争个体也正在变多所以导致它完全搬离了过往 9 年的核心栖息地也就是我们所布控的监测范围 F2 到现在已经超过 10 岁了它也再次刷新了我们对华北报的认识也让我们更加坚定地开展保护区外的工作希望我和它还能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