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岁大厂失业，门户网站早就不做新闻了
01:09:31 Share

大家好,欢迎来到这一期的熊家客厅这一期我们是在 K1 Studio 录的非常感谢 K1 Studio 给我们提供了这个录音的平台

然后今天又是一个可能有点沉重的话题就是讲说人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如果你重新再找工作应该该怎么办然后这一期也是一个机缘巧合找到的一个选题就是我找到了一个我跟文轩其实没有那么熟但是我们俩都同时在一个编辑部里边工作过就是网易的新闻的一个编辑部我是 2011 年的时候曾经在这实习在这里结交了很多非常好的朋友

文轩是哪年去入职的?我一二年到对就是经常看到文轩的名字但是我们俩不是特别熟结果就没想到文轩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干了十年然后今年年初他失业了我又从头到尾又看到文轩写的回忆在这工作的这个文章我觉得里面共鸣特别多

包括它里边有很多我自己的困惑,感觉文轩也在经历这些困惑,感觉是像一个小马过河一样,前面有人在过河,在后边看着,我觉得这个经历还跟很多人都有共鸣吧,所以今天请文轩过来一起来聊聊这个话题。

那请问你介绍一下自己谢谢熊阿姨谢谢熊家客厅的朋友我是在网易待了 11 年然后就走的时候就写了一个文章就是我在一个大厂待了 10 年是一个什么样的体验然后就因为这个原因就是跟熊阿姨又加上了微信可能今天想的是聊聊财源和中年找工作这方面的一个事情是的那就他听起来比较沉重但我觉得文轩很有意思就是我把

文学的微博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我发现我其实跟你有很多的共性就是遇到事情就指责社会不反思自己要保持一个特别乐观特别有自信的这个状态所以这期我觉得它不是一个我也觉得不沉重如果沉重的话可能没法录了

不会是一个丧逼的一个一个节目就是真的这一年我身边失去工作或者是反复求职遇挫的朋友太多了就如果你头两年可能还觉得说这是一个挺丧的然后很沮丧的事情到现在大家觉得这就是一个常态啊然后如果遇到这个新常态之后你该怎么来你该怎么来处理这些事情然后来怎么调整心态怎么来重新判断自己的价值

我觉得还是可能今天我们聊的主题吧假设我们现在是场面试然后你能不能简单的话来讲一讲说你之前的工作经历有一点点面试 PTSD 我找工作这段时间其实受到的最大的伤害就是你反复地要一直在去介绍自己介绍自己你经常是同一个公司他要面试好久了可能四轮五轮但四轮五轮中间他面试的人可能都不一样然后上来都是第一句话你先来个自我介绍有的可能他就是为了破破冰有的是他就真的是很认真地在那里记你的习惯

我是 10 年来到北京的现在一家杂志社待了两年时间然后是 12 年到网易一直待到了今年年初接近 12 年就是接近完整一轮的时间然后在网易期间也是分两部分就从 12 年开始我一直到 16 17 年这段时间其实是就跟熊阿姨说的是在网易新闻下边去做

然后做的工作也是跟媒体强相关的就做看客 数读另一面就所谓网易有态度的那些东西就是有普遍新闻 评论然后数据可视化等等然后到 16 17 年之后我们就开始有了一个转型更多的去做新媒体的一个事情当时就带了两个团队然后这新媒体就包含了在什么微信 微博什么到最后什么 B 站小后书抖音 快手什么只要是泛你能看到的社交平台我们都在做然后最后跟人介绍的时候

我们其实最简单的一个答复就是我是一个做好的所以一分钟之内介绍完了已经网易的看客数读另一面其实是在十年前是网易一个非常拳头的产品比如说他就会讲说一个很小的一个切口讲一个大家关心的事件 10 年 11 年经常在社交网络上就发现另一面今天早上发了一个题然后我关注的所有的这个 KOL 所有的意见领袖他们全在转这个专题

然后有时候这个专题是关于美国大选啊或者是什么日本的政治现金啊或者是一些特别公共的话题然后他经常会找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角度把它做出来我记得我去实习的时候就做过那个日本政治现金就这个题其实现在想的多小众啊他其实讲的就是日本在竞选的过程中你有一些财团或者一些富有的人他可能会做一些财力上的支持然后这个支持在法律上是合法的

他的法律是怎么界定这个事然后这个政治现金它的范围在哪它怎么会影响说一个候选人他能不能接着走到下一轮当时我记得是我写这个东西非常费劲因为我不是一个这种政治学现在看起来这个选题很像互作互诱的选题对对对然后他需要找大量的资料找书找以前的论文找什么公开的发言然后找最近的新闻然后要非常快的时间内把它捋出一个大概是四段式的一个

文章吧然后这个文章就是要层层逻辑递进最后出现在页面上的时候它可能就只出现一千字左右但是它里边的链接和它的图片和它这个启程转合这个文字是非常精雕细琢的然后我实习的时候我干的不是很好就是

它不太是我擅长的部分但后来就发现每一期这种你能看到刷屏的文字背后这个编辑它可能就是淡经节律就是呕心沥血的它要干一个礼拜才能做出来这样一个对其实也是周期太短了因为后来极限的情况当天你找到的选题可能第二天第三天你就要上这个选题但实际上肯定大家大部分人都是就是新闻广告什么这些专业毕业的其实你没有那么强的一些国际学政治学的一些背景历史的背景

但是你要需要在一天两天时间里把一些基本的一些元素都阅读完其实这其实是个挺难的事刚开始的你说就是还比较理想的环境下就是大家是有一周的时间去准备后来随着选题越来越紧然后他选题的压力加上执行的压力就是变成两天时候你要把一个稿子写出来就除了你说像日本现金那种国际话题也有一些社会话题还挺好玩的比如说网易新闻后来就招人

另一面的一个面试题就是比如说拦车救狗就这样的话题也可以用来筛选三观也可以用来筛选他的资料查找能力就是不一定非要让他站队说我们应该就站在动保的角度上我们去救狗或者说我们站在一个经济自由的角度上去反对救狗但是起码你要给我列出来一个你

支持这件事或者反对这件事的一些原理和你找资料的那些资料来源其实很看重就是资料寻找和组织的能力的对那时候感觉对人的这个水平和能力要求还挺高的数读的其实你还记得吗其实你刚才说那个政治先进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做那个英国女王做她的财产

就是他有多少地产他的收入来源是什么样子的就是我们知道皇家他是有一些比如说土地的地产有一些他自己的资金公司或者是加多星托这样的一些机构来去管他的财产所以人家很多钱其实是有自己来源的就是说靠着这点钱可能一直

将来一直做理财我这个家族就能维持下去只有这么这么一个选题其实数读是这些栏目中间活得最久的一个是一直到现在都还保存着你想就已经可能有十二三年的样子了他都还在其他的栏目就都没了我记得当时是另外一个同事张驰他在管这个然后就感觉张驰老是在抓头发就是

他挺厉害是他设计和数据他都能做对我觉得他很厉害对然后他其实你可能他一下午抓他干的这个事最后呈现出来就是几个色块的区别但他就是一定要把

把这个事做得很美然后那个时候就发现在这个格子间方块里边这些人其实都是这样的人就他们会觉得说我要把这个东西做得特别好看特别洋气一定要代表一种审美上的很高的水平我干这个活不是说为了今天把版面填上而是说我要代表一个我能找到的最高水平然后我对标的都是海外的就是一线那些大媒体他们干的事情这个我印象还挺深刻的

我当时刚到网易的时候我是做那个看客嘛看客最早吸引我的一个点也是因为它是当时那些门户网站里边就是图片展示区域最大的在当时的大家那个电脑环境下它是一个比较高清的图然后我们平常去看那些对标的网站的话也基本就是看那些美媒他们挑选图片然后做图片精选的那些栏目就是你是有一种感觉我们在

跟世界顶尖一流的那些媒体起码我们是有一个直接的那种交流我们就学习他们去做那些牛逼的东西后来我就去读书了就离开了这个岗位当时跟大家关系都很紧密但是最后渐渐就发现说当手机开始变得很重要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告别了那种在门户网站看东西的习惯然后包括网易定义面它后来刷屏的次数就越来越小

然后等到后来我再发现这个组的时候我才发现就开始做别的了就是我后一次特别认真地看你们东西是那个微博上出现那个戏精宿舍那是一个长条漫一周更一起一开始它是一个很小的栏目它就是一个俯瞰图

这个宿舍有四个人这个四个人他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女生宿舍一开始他还是一种就是互相挖苦讽刺的这种就是前四期都是在复黑的那些对就互相吐槽但他后来就是做起来之后这个人物渐渐立足了然后他就变成一个成长型的漫画我就记得我那时候每周都特别期待更新

对最早这个选题只是想吐槽一下就女生宿舍里边或者其实正常人里面就四个人能建四个群嘛每个群都只有三个人来吐槽那个不在的人就最早只想做这么一期然后做了第一期之后就发现数据挺好的这就是一个正反馈嘛数据挺好的之后就干脆以每个人的 POV 做一个视角再扩展成四期本来这四期做完了也就完事了后来是有人把那个知乎的合集友搬到了微博上边

当时那条就挺火的火完了之后那我们的想法就是什么火那就继续做呗然后就开始扑充那个四个男生的人就加了一个像男生宿舍这个他统称都是洗净宿舍然后等这八个人都讲完了相当于你把那个人物小专和人物的前景条都做完之后再开始后面你说那些关于人物成长什么的

昨天我还在转终于跟 B 站合作那个番剧他们也算是终于官方敲定了番剧的播出时间就是下个月可能开始播这是我在网易的最后一个遗产从现在开始我们四个人就是室友了敬请期待《细经宿舍》如约而至与你相见

对因为这个剧后来它就不是一个吐槽项了它就是一个成长性的然后我印象最深的是里边有一个男宿舍里边一个男孩喜欢另外一个男孩但他就是一直他不好意思说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情节就是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要自己回到这个宿舍他想象出如果这个事情有另外一个走向的话他这个大学生活会怎么样因为我有一个朋友他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情一个男生我就觉得特别戳我包括最后他还把那个男孩的学生卡

拿走了他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打开这个学生卡然后外边这个光线通过那个悬窗照在这个学生卡上然后他就泪流满面就是当你已经跟这个宿舍就是一周一周的跟着他成长就是看了他这么长时间之后你非常非常被戳动

但是我当时就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你们要做这个呢对啊它最简单的我们看了网易新闻客户端或者网易新闻这些范的门户网站它的用户都在急剧的老化要不就是年龄层先说是性别比例可能男的得有 70%

然后到那个年龄层他大部分人群已经到比如说 40 往上了而且你肯定大家能预见的就是每一年相当于你的平均年龄就增加了一岁因为你没有特别多新的用户进来因为年轻人没有人再去看新闻客户端这种东西了那你出于一个拉新的考虑也好出于你的广告数也好你就想要新的用户那新的用户就只能在其他

平台上去找什么微信微博或者后来再起来了抖音上面就是这些平台上是有年轻用户的你要不要你如果要的话你就只能在这些平台上去做账号我如果还在什么比如说抖音小屋上我再去做新闻或做另一面那感觉就没什么变化而且你吸引不了你想要的那部分年轻的人于是就开始比如说做大做情感大做什么明星大做娱乐

因为编辑它的一些个人追求以及我们自己想要一点相对来说精品或者包款一点的东西后来它变成了一个关于人生成长或者关于大学成长的话题但其实它最早的时候我们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些包款想要一些涨分的东西

我觉得这个逻辑还是要捋一下比如说媒体就是哪有一个新的平台我们得去把这个山头抢占了就是我是某某杂志然后我这个杂志在抖音上也有号 B 站也有号微信公众号你想看到我们这个调性的内容你就可以在各个平台上都看到然后最后呢比如说我这个杂志我吸引广告商然后

我可以告诉你说你的广告我在 ABCD 四个平台我都可以做投放然后都可以吸引粉丝制作这个广告的人都是我们这个公司平时写内容或者是广告部的人我能给你提供一个某某杂志这个调性的广告但是我觉得网易它自己就是个平台你抖音也不会跑到网易上去做号啊但是网易跑到其他平台上做号

你做的越大不是又帮了其他竞争对手拉流量吗其实像比如说这两年就是你要再回去看看比如还有啥门户还在活着的一些痕迹比如说刚刚这两年我看到搜狐搜狐新闻它出了一些特稿什么的还可以有几个但你在你看到搜狐的这个特稿你一定是在微博或者朋友圈看到的你不可能再去看搜狐的那个后端所以就后来这些门户网站它都已经慢慢缩水了成为一个 MCN 的机构或者是

其他平台上残存的一个账号因为你自己的平台在缩水嘛你的平台比如说之前是 1000 万的 DLU 那后来变 500 万后来再变成 300 万那你这时候你自己就不是一个平台了你除非有一定的量级你才能撑住一个平台当你没有量级的时候你只不过是一个影响力还不错的一个大号而已所以他最后的网易他就是和 GQ 和三联其实是一样的大家只是一个小的一个媒体机构我觉得他更惨其实变成一个号了

对我觉得这也是一个矛盾的点就是网易它真正的赚钱肯定是从做游戏是吧它百分之八九十的收入都是游戏那所以回头从头再想说网易搜狐新浪它当年都有一个特别庞大的一个新闻编辑部然后它这个新闻其实是用来放在首页引流用的可以这么说吗算是吧或者它本身它就不需要引力它本身就是流量的一部分因为那时候我们去回

回顾比如说 1213 年那时候哪怕说微博就微博当时最火的那些号新周刊什么的它其实也是媒体因为媒体的就是你天然在设置流量的走向和议程嘛它并不说这个用户过来这个网上的时候他再去通过你这个新闻再去看其他东西而是你这个新闻本身这条就流量就已经足够好了你就是让他来看这个东西的嗯

因为那时候也没有其他机构和个人可以做这种内容所以那个时候的内容还是专业化机构化的它在各个平台上互联网这个平台上它都是一个流量本身或者流量的入口然后因为你之前在另外一个播客里边讲过说你这个为什么图片很重要因为图片每点击一次它要制造一个好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逻辑比如说 2000 年前后那些盲目网站开始创立他开始做的时候他其实需要内容那需要内容很大的一个载体就是新闻然后由此他又形成了自己的这个新闻的编辑部当这个平台本身它已经不是一个重要的平台或者是当这个社会上自媒体能做的东西多的话他这个新闻属性就不太重要了是吗

因为有一阵他还是算法和编辑都有所谓 PGC 和 UGC 都同时存在的时候我们当时会有编辑部或者原创编辑他在网易新闻后端他是有一条固定的栏所有原创是进这个池子所有其他 UGC 的是进另外一个池子但当时你去算柜发现这个栏目它的平均的阅读量和点击量是低于所有的大池子里面的 UGC 的内容的

我们举例子现在今天大家就想看到有狗咬人的新闻然后你觉得出于新闻原则的考虑你要报到美国大选于是大家就不爱看不爱看他就不点击你于是后来慢慢 PGC 的内容就会被他的你在去跟其他部门 PK 的时候你的话语权就会越来越弱势

你要这么说我这个理解当时网易为什么要做微博了就是网易也做过一段时间微博我在实习的时候他们让我负责的一个事就是每天在网易的微博的池子里边找有意思的微博然后把这条微博缩减到一个十几个字的范围内然后把它缩减到一个十几个字的范围内

就搞五条然后在后台里边登记上第二天早上一刷新的时候他推送的那个首页上有一小块本人微博精选然后我当时就要叼住假如说一共要 17 个字你把它变成 16 个字哪个字要去掉要搞这个事情

但当时能选的微博其实也都是那些学者呀媒体人呀或者什么他们做的然后当时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时候是 iPhone4 还挺值钱的然后他们去拉新就会找那种文化名人说我送你个 iPhone4 然后你来我这开微博对我说天哪真有钱

但后来就是因为这个也没做起来而且先让微博把微博俩字抢住了之后就是网易和腾讯的这个微博后来时间长他们都不做了所以这个其实也是当时他们在自己增长 UGC 的这个内容从这个逻辑来看是吧对

你会发现就是天然的你需要大量的内容因为当算法时代出现了就是你在不停地刷内容你可能你打开这个软件你要刷十几次你像我们你刚才说到我们拼死拼活一个组可能一天他就只能出这么一篇文章然后用户刷一次没了那你只能去填充大量的就是用户在给你供给的内容和所谓自媒体的那些内容嗯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说之前做那些严肃那种不重要的得转型了就是一二年就是从移动互联网开始大家越来越多用手机去刷新闻的时候大家可以在手机上干的事太多了真的是你比如说去路上去打个游戏什么的你都变成新闻再去跟这些游戏去抢时间的时候那 OK 那你的重要性和吸引力肯定都在慢慢下降所以其实从我感觉就是从 13 14 年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再去

往其他路子上去转然后再加上监管本身就是在逐步的收紧它不是说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让你做我为了一开始你从比较硬的时政方面的话题去转向比如说社会话题然后社会话题之后不能做你可能会做一些比如说财经类的一些东西或者娱乐类的一些东西

但慢慢慢慢这些空间都没有的时候呢后来就大家都在纷纷去做那个明星像的东西和情感像的东西被各种各样的原因一起联手操作成这样的那你们转型的第一步是做的什么呢

就做微信号比如说我们最早做的一个栏目叫三三有梗然后那个栏目就是跟年轻人们介绍一些就是网络热梗流行语之类的就是 16 17 年的时候开始做条漫条漫开始算是正经你走出来一条它也有商业价值也有流量价值的一些东西

1617 年那段时间不是 GQ 新式项然后什么长途汽车站什么之类的就市面上有现出来一批这种调慢的号广告主们觉得这个东西很新鲜且当时微信公众号的流量什么价值就还挺高的就是都涌到这里了当时比如说抖音什么的他们的商业价值或者流量价值还没有完全起来那这条路就算是起码是你是有空间去走了其实当时新庸宿舍做的时候也是 17 年起来的嘛

就是在那个空间下你慢慢尝试了很多种形式终于有那么一个爆款它跑起来你负责这个组是哪年我负责这个组这个组成立大概是在也就是在 16 年这个新的组就是专门用来做一些形式感比较强的那些策划比如中间做过一个千万双贝利的策划做过一些比如辅导报导然后做那个什么 H5 的

就做了一些这种东西然后后来就成立一个组叫原生策划组就专门做基于形式感和比较交互感比较强的一些东西慢慢演进成这么一个形式的对它还挺顺畅的因为我在想的是如果当时来的人都是要做新闻的人然后你突然说我们要开始转型做条漫我觉得这个里边可能很多人会不适应嗯

因为我在想我 13 年的时候我的硕士毕业论文写的就是网易的新闻专业主义现在你得想说这个标题它就很感觉很荒诞很黑色幽默你现在再也意识不到说这几个词它能联系到一起我找一下我那个图我都忘了我那个标题叫什么现在既没有新闻也没有理想主义对

其实当时那几个编辑很多也是从其他组号过来的我是他们从原来写评论稿和图集的过程慢慢转向了他们可能要是去为形式去服务但是那个形式的底子还是基于内容文本的比如说中间有一次做那个二战七十周年其中有一个我们交货的报道是记录那个刘皇岛的日记

那个稿子它的编辑它就阅读了大量的那个可能都有几十万字的当时那个刘皇老留下来那些日志你还是基于这些内容然后你才能传出来一个形式感为内容服务的东西对我当时这个论文的标题是态度的呈现及隐匿

特征号网易编辑部的新闻专业主义建构网易一度是以有态度来做他的 slogan 的内容是非常的尖锐非常先锋而且他那个评论里边也非常有意思就大家当时在里边会直言不讳地批评然后大家会有梗会互相开玩笑整个那个氛围是特别好的甚至网易他会做一些文创是把里边那些评论有意思的他摘出来然后变成一个拍纸布

我倒是在家里跟铁本身它也是网易的一个名牌的产品当时还访问了就是用访谈的形式找了大概七八个网易的编辑然后来讲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来选这个选题然后是怎么体现出这个选题的公共性包括什么打通知识分子言说与群体思维完了已经听不懂了

跟帖里的公共领域然后什么招聘中的价值取向然后什么业务指导中的价值贯彻我真的不擅长写论文但是那个时候大家是很相信这个事了

你要说在网易这个 26 层你说新闻理想别人会觉得你在干嘛你是精神病吗但其实是这些人都是挺有新闻理想的他还是想把说这个社会上发生的什么真实的事情包括打破这个谣言什么的都把这个职责在里边但现在你说这个转型转的时代是太快了 15 16 年的时候大家就做不下去了就得开始为了新的这个方向来干点新的事情那

你那个时候你这个组需要自负盈亏吗应该 19 年我们是开始计算自己的比如说成本收入然后到 20 年的时候我们就从网易新闻中间算是分出来了然后等网易文创这个一级部门成立之后呢相当于这个大部门就开始自负盈亏了因为我觉得你们做的东西其实哪怕是做吸星宿舍它也不是一个只是为了流量做的东西

里边它有很多很多价值观现在看来是就很正向的比如说你怎么对待 LGBT 的群体或者是有一些人当他有一些原生家庭的问题大家怎么来帮他处理这些问题而且他基本上不会造什么那种特别庸俗的金骏就是他很真诚

甚至那个条版里边经常会有一些契赫夫啊或者是什么那种俄罗斯文学里边的东西作者他自己很喜欢戏剧文学比如说那个他中间有一期就叫海鸥我冲着那个海去看那个海鸥戏剧看着也糊里糊涂的但是我觉得 OK 它是一个能吸引我让我去看更多东西的一个栏目

甚至有一期他是讲月亮他把所有这种就能找到的古诗词或者是现代当代诗歌和各种当代文学里边关于月亮的意象和阐述他就列了好多好多然后你看完之后觉得哇塞怎么这么有文化就你从来没想过说在条漫里边能放下这么多东西然后你要从这儿看这个条漫确实是带有很强的网易原来的那种传统他对自己的要求和就是他审美上是很高的一个东西

其实跟编辑 600 有挺大关系他虽然是一个文科生但是他还很喜欢游戏很喜欢理科的一些东西比如说你说刚才那个月亮的意象那中间我们有一年做那个李和和小册子的时候还把月相直接就做成密码就让大家通过月相来猜这句话是什么其实他埋了很多这种梗他有很多游戏元素比如说他给那几个女孩去做人设图的话用的是玫瑰图玫瑰图其实就游戏里面常用的那种角色的设定就他自己是一个很爱我而已

知识品位什么审美都很高的一个人那比如这个东西给你们盈利了吗没有因为它这个链条太长了往以后来这些赚钱的路径都过于长了你通过爆款把你这个号或者这个品牌做起来比如这个号做成了大号然后广告主再来投你这个号这个链条很长所以说虽然西京书社本身它带来了

很多的流量带来很多粉丝但是客户直接投新宿舍的又很少他最后投的你还是你的微信公众号这样一个形式他计算费用或者计算你的收入的时候也是计算 OK 这个公众号带来多少多少收入他不是计算你某一个栏目然后其实你们是要把三三的这个微博和微信号的粉丝量做起来对目的是对

那确实链条有点长它中间也有一些直接变现的一些那个机会但是后来没把握住比如说当时做后来之后就有人过来去说我们能不能拿你的版权去做那个比如说真人剧的改编做电影的改编但第一个当时那时候我们都也还不完全懂就觉得 OK 可以先放放然后等到过两年我们又想再做这件事了又赶上了那个《影视寒冬》

然后再就是其实当时比如说出版和真人剧改编你会发现它虽然有直接的收入的可能性但是这个收入可能性太低了就是因为金子当时也举过例子就是大厂这种去做一个广告的话他会把广告刊列做得非常高然后你会发现我把这个卖了去真人剧改编他能给我多少钱呢给我 50 万 100 万但实际上你要网易他们的销售去卖一条比如微信公众号

或者卖一个比如说开屏什么的它都是大几十万上百万也就比如说我们费了一年功夫做出来一个爆款卖了 50 万或者 100 万的版权然后你会发现还不够人家卖两条广告的凤凰网有一个栏目是做评测就是买 10 件市面上的羽绒服看哪个羽绒服效果最好然后买个什么什么我想为什么凤凰网要做这个呢就是它有什么用呢它是能给主站拉流量还是说你跑到 B 站上到底要干嘛用呢嗯

这个我用我们那个解释一下就是它最后会形成一个大概你的人群的一个取向比如说浪潮那个号它是男女可能 1 比 1 它的男性可能会稍多一点点然后这个他们的人群是更喜欢 3C 类产品汽车类的产品那于是广告主对你的形成一个印象就是说你这个号能吸引来喜欢汽车和 3C 的人那么就是我们需要接汽车的广告和接 3C 的广告的时候我们就要给它产出一个测评类的栏目

其实我们后来做所有栏目的目的都是这样倒推的就比如说我明知道今年的一个主打产品可能是新能源汽车那我靠新生素是很难吸引到新能源汽车的投放那于是我做什么呢我可能原创给他做一个自家类的栏目然后再拿这个自家类的栏目可能是一级两级的一个样片可能是一个 PPT 我就拿去给一些比如说关系不错的一些销售去看他再推给他的客户说

某个客户觉得这个栏盘不错那我们就启动做这个事情所以其实凤凰也好搜狐新浪包括腾讯他们都在做这样的一个事情就是这个原因他在找市面上有的预算其实就是给他们做供应商可以这么讲对 做供应商那这个反过来说如果你在这样的环境里边你再提到说我有什么新闻理想就感觉很扯了

对就没有了所以后来我们其实招的所有人其实你可以理解为都是一个很执行的项目我们就是要给客户做他要的片子后来都已经完全变了因为我之前在前面那个杂志社里边看到这个号开始转型的时候我就嘟囔了一句我说那这不是我们以后变成广告公司了吗然后我们当时那个管我的人还说就是你小点声不要这么说话但后来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就是广告了嗯

你要知道这个那我就更好解释只不过你的广告制作公司是比那些传统的 Foil 你多了一个渠道或者是多了很多媒介投放的一些能力和线下活动的实行能力因为传统广告公司就是帮客户解决了线下执行的问题媒体自己开始干这些事的时候对广告主的一个吸引力就是这里一笔钱给你你啥都帮我干了你想想这两年为啥后来很多 3C 的博主都变成汽车测评了就是这个原因因为 3C 的客户没钱了

他为了活下去然后他只能说找那种有预算的广告主那就变成汽车大家都转型去做那个了那这个过程里边你有什么纠结的时候吗我不太纠结其实你的痛苦是被分散到十年中间可能比如说前几年的时候你做东西是有价值感的

然后在中间后来慢慢慢慢转型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的通货被拉长在这时间其实这种状况不是这一两年发生的嘛它其实就是拉长在从 1314 可能到现在也已经十来年的时间了这过程其实一直在发生主要是有的时候是形态的变化就刚才说从 PC 到移动的形态上变化有的时候是平台变化然后有的时候就是广告主的预算的变化其实

这个时间其实是挺长的然后你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说这工作室可能半别去了我反正我危机感一直挺强的就 18 年的时候你觉得广告市场已经在慢慢变化了其实在疫情之前广告市场就是在变差的你是能看到这个过程的你就知道不可能有一个公司在无限的会养一个原创的团队

二年底的时候我发我说我觉得可能明年我就失业了然后正好其实我们被宣告失业其实差不多就是二三年的年底或者二四年的年初其实就一年前的时间会觉得整个都没了是因为整个这个网易它要卡预算然后会把一些不挣钱的项目砍掉是吗对

就是具体的它上面那个决策过程我并不知道但是你去推断的话肯定就是这个原因其实这是一个行业性发生的因为腾讯砍这些原创新闻的栏目其实更早是在 222 年发生的然后新浪搜狐什么的就搜狐可能好一点点但其他那几个门户网站都是这样的只有先后没有说哪个是没有做的就是这个落到具体个人上面就像我们做内容写稿的人会发现你能找的工作的岗位就越来越少

比如说腾讯当时鼓语他们砍掉那么多人项目被砍了纪录片组被砍了之后那很多人就会流落到市场上或者是你再辞职再找的时候发现原来你可能有十个工作可以找现在就剩四个三个甚至这个还是挺明显的所以

所以就是这也是我想找你聊的原因就感觉这种变动工作可能朝不保夕或者是你不知道半年之后干什么这个状态就是这几年非常非常的明显然后我有好朋友就那种工作干着干着劲劲的然后突然这个号就一下子被停了不让你开了你没做出任何事情然后你做的稿子也非常非常好但就是这个外界的变动就突然就到来你被裁员是哪一天

我们先有个过程当时是先让我们去报那个裁员的名单当时我们不还有十几个人吗就是又报了几个但是又经历了两度左右的时间吧就是有一天晚上就是羽毛给我打电话说他说你们团灭了然后我说行吧我也早有对这个事情本身是有预期的经历了一个周末之后就是我肯定要第一个时间告诉他们

不能说就他们已经在外边知道自己被开了之后过了两天我再告诉他你们被开了我觉得这个太不人道了嘛所以我就跟他商量我说就周二周二那天我就跟我的团队说一个一个沟通我说大家都一起都没了你是怎么把一个人一个叫到你办公室聊的吗对我们有一个自己的一个直播小直播间很小我们叫小黑屋然后就我还有当时另外一个主管我俩就是一个一个跟他们聊有些人可能他顿感一点有些人还是觉得他是在沟通年底计效呢

但是实际上就过去了才搞他们 OK 我们是都没了有些人是觉得可能还高兴一点点就是我这个 B8 我终于可以不上了好几个五六年的嘛他拿赔偿金走人是还算是一个 OK 的选择但是有几个是刚到

团队里面没多久因为其实就是在半年前还招过三四个人吧他们其实就非常冲击嘛或者非常措手不及你刚到一个团队里边才待了半年刚转正然后就告诉你这个团队没了那所以有几是也有哭的看到他的情绪是有一个很剧烈的变化的而且就是他比较

就是不人道的点在于你比如说其他大公司财的话多少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比如内转或者活水的机会但因为当时是就批量性的在砍所以我跟跟他们聊的时候我要我还告诉他们我说我已经尽可能的穷尽了一些比如说帮你们再去问一些机会但是整个网易当时活水的可能性都非常平常的低就是你同时告诉人家好几个不好的消息好吧就是这个整个这个氛围

假如我是一个你们员工我坐在这个楼里边我不会想到说整个这个现场目之所及的人都会没工作你要为之付出这个时间和精力干的这个事最后第二天领导就告诉你说不干了没有价值你接到电话说下个月你就不用来上班了那你当时的心理计划是什么呢下个月之后干嘛呢嗯

当时没想当时就想先歇个多时间当时想你怎么也歇到三月四月吧今年过年不是二月几号吗然后你二月是不可能有岗位放出的当时也想过就是先逮到三四月再说吧接受这个过程还挺轻松吧你暗示自己的一年郎来了吗终于他真的来了你都觉得好像也还好

我跟小份我们录播客的时候我说你们不要去跟你们的老板们公情一大元就是他们掌握的信息是永远比你们更多的就是哪怕我说我们裁员起码我也比你早知道两天吧我有两天时间做准备那也是一个提前量你得到的赔偿它够你躺一年吗够因为我待了 11 年吧安家一他就是按 12 去走的那相当于我就是可以拿着我原来的工资躺一整年吗嗯

那你想不说我真的躺一年吗没有真的想过我只觉得它是某一种可能性但是你要说真的告诉我躺一年那可能我也会挺焦虑的我跟我们那些就是其他赔偿的同事也去聊嘛就是你到中年还是有那么一个中年的点就是其他人可能只是一年没有工作你可能是以后都没有工作

第二是现在因为是招聘市场不好 HR 也好或者公司也好他会 diss 你的 gap 时间我不是非常在乎这件事但是他都会问你比如说这两个月有的时候我再去问的时候就比如我在三四月的时候去聊面试的时候

问我这个问题的就变多了你也没休几个月时间这有什么可问的呢对那你今年六月嘛就再去有的有几次面试他就会问我那你中间是 gap 了他有的时候他可能觉得也没啥但是他会多了这么一个问题但是在四月的时候比如说是没有这个问题的

就是人到 37 岁再重新开始做简历找工作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变化吧因为有点说站着不腰疼因为你确实在一个工作里边干了 11 年然后这 11 年其实你不需要再更新自己的简历了吧对我在做这份简历之前就是我来网页之前做的那个简历就是已经上一次简历已经十几年了我中间没有做过简历

你说下那个软件都下什么软件呢就漫漫和 Boss 直聘中间还有一段时间是把什么列聘什么拉钩都下了后来发现没啥太多用其实最有用的就是那个 Boss 直聘它的工作机会或者是比如说沟通效率是最高的但有一个问题就是好多人到了这个年纪之后他就不需要再海投了他可能通过自己的人脉大家互相介绍他也能找到下一份工作其实就是真的是你靠人脉或者你靠朋友推荐的效率是最高的

我报导职聘上中间有一次投过一个公司然后反正这个公司我自己也认识嘛然后投了之后他直接在那个面试那个 HR 那关他就把你简历给刷了过去之后就另外一个朋友他又在微信上就扔给我这个工作机会然后自己后来转眼一想算了我要不直接找他们老板吗我就把我简历给了给老板他老板他就拉了那个 HR 什么的跟我聊因为发现就你熟人和报导职聘它的区别就就在这了就是你靠关系你起码有一次去能去聊的机会

但在报纸职联网上那种你海图的情况还真的是被大部分情况你就是被莫名其妙的刷了你最后我聊到过的相对靠谱的机会和聊到比较后期的地方大多数都还是朋友能去介绍的对因为我在想到说我上次大规模找工作也是 12 年的时候当时就是研究生要毕业了然后那个时候我的策略就是逼迫自己做 Excel 表格然后一天一定要投 10 个简历出去这个简历里边就是

当时就是校招那个市场还是还是不错的而且我当时有一个办法就是我有一个好朋友在北大然后北大团委的招聘这个服务工作做的特别好他们会定期给这个北大新闻学院的人发邮件然后里边有不同的机会然后他设置了这个邮件自动转发然后我就顺着他那东西就开始投简历然后当时什么国企什么央企什么什么各种媒体都都都投但那时候就很很好人因为

你就永远处在每天起来像开盲盒一样然后而且是你是被别人评价这个被别人评价有的时候就评价标准莫名其妙我基本上所有的阳媒都没有进到后边有的甚至连就是简历馆就刷掉了我就很郁闷因为我觉得我跟那些隔壁宿舍能进到这些阳媒里边去面试的人比我觉得我的做稿子能力是比他强的

后来我一个室友就跟我说那这个其实根本的原因就是说你本科不是在北京念的然后你没有实习的经历他说其他那几个人他可能大三的时候就在央视实习过在新华社实习过然后他这个东西就认他说那这个东西不是你能改变的事情

我知道这一点之后就突然就如释重负了就是我没有拿到这个让我妈特别在乎的机会可能也不是很重要但后来就是你不同的面试里边的时候你老是处在一个要揣摩别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然后我的哪些技能到底合不合适如果你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人的时候社会经验非常少你也没有什么代表作你可能这个里边你还愿意接受这样的东西但我觉得现在因为我昨天也把你简历要过来了然后我就觉得

你都做了这么多丰富的事情了他每一个事情他拿到一个年景好的时候就他竞争力都很强然后他都应该是在这个部门里边你就要带一个团队来干这个事了为什么你的小工作能从四月份找到六月份现在有 offer 在手里吗没有对吧这就很奇怪我就觉得我也觉得很奇怪你要只能说是大环境那市场环境就是这么差吧

或者说这边然后还有一原因就是当你做的东西多的时候反倒可能有的时候会给你带来一些障碍比如说我中间有做了很多品牌的东西然后我其中我会投一些品牌的稿但是市面上的人觉得你不是市场不出来的你是一个内容出来的人你凭什么说你可以做品牌呢

那我就我只能收缩成比如说我只投心媒体和纯内容运营的岗还会非常非常精确说我们招这个人过来就是做小红书的我们招这个人过来就是做抖音的他对于我来说那反倒我的就不是那么品配你比如说我是都能做他都能做然后当然人家另外一个人做了三件小红书那你说招谁吗

会不会人家也是要一个确定性就是你有一个既定的经验然后我现在确定一个方向我现在就是要这个罗斯和罗曼他完全百分百符合的人就是我这个想过就是其实比如说我们那些其他同事啊包括我就是其他部门的同事最好找工作的就是那种一对一的港的那种比如说我就是做 PR 的就是做公关的那无非就是往一包开了我去新浪去什么腾讯然后去一个呃

传统制造业的厂都行肯定这样的人是最好找到那现在找到工作的同事他们是去干嘛了反正教育行业拯救了一大批人

三教又复苏了是吗对我觉得还是会好很多吧起码他们是有钱有人而且是就现金流也比较好而且就其实还在招人的行业在线教育或者就是那几个残留的小公司字节之类的大厂其他你比如说是你能想通的嘛网易不好过那说明新浪肯定也不好过嘛所以你同类型的其实就大厂还在开放职位的就已经非常非常少了

对还有一个变化我自己肉身感觉的变化上一批这些互联网公司刚起来的时候他们大量的需要就是从媒体挖人我记得当时有另外一个媒体的人他去了哪做公关然后他就特别苦口婆心跟我说他说你跳槽的机会其实就这几年

就等你在媒体再接着干下去的话以后他们不会挖你了然后他这话其实也一部分采用了后边这个经济形势的变化但一部分也是跟这个年龄有关系就比如说我 27 8 岁的时候就发现有的做空号的他会想问我要不要去干点什么然后有那种呃

在线教育的机构他们说你要不要去做公关然后包括腾讯或者什么这种就是大厂也会找我当时当我会觉得说我稿子还没写够我不想走然后我也不太想去做公关但我会觉得就是说每次别人来找我都挺高兴的就是属于这个市场我还有机会而且我做的东西大家比较认可但是后来就发现这个机会原来一年可能有三四个来问而且他的薪水都是要翻翻的

然后就发现这个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然后等到去年的时候我就发现没有人来问了然后而且之前问我的人他自己被开了就是这个是一个挺大的变化然后包括你要说的网易它其实更特别就是我当时 2011 年时期的时候我的办公桌右边这个人他去做了极客然后再往后边对面的那个人天天在那公放视频然后哈哈傻乐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唐言然后

对就他就后来半年之后他就去做了默默然后所有跟着他去做默默的人基本上我觉得都财富自由了吧然后还有就是再隔几个桌人去做了原辅导就所有的这些人他们都抓住了一个机会就离开了网易然后我每年过了隔几年会跟这些人一起吃个饭见个面我就发现这些人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有钱就大家聊买的车买的房子然后聊去哪度假这个级别就一直在往上走

然后我当时就想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点就是我在网易实习的时候是我大四的最后一学期然后我当时在北京还同时参加了人大的考研的复试然后等我拿到这个复试的就通过之后我就说我要走了我要回学校我要去玩然后我下学校去念书

然后当时有另外一个组的人他跟我说都是有什么意思就是你就直接就在做互联网吧然后我当时想这人怎么这么然后结果过了几年之后发现可能我不念这个书我现在的小丑就是我自己对财富可能早就翻翻了我觉得就是人的命运和你的方向是有的时候这个潮水你有时候不知道这个潮水过来了然后你可能会错过它

你现在去找工作你老提到他们要你做什么增长什么叫增长增运户数嘛大家都还是有涨粉的压力的尤其是这两年抖音和小红书起来之后所有的原来那种小一点点的垂直媒体他们都需要在这些平台上就做好比如说什么百度什么汽车之家你会发现你原来的眼光去看他们本身就是平台

但是现在这些平台如果他们要推自己的产品或者要做自己的什么所谓的矩阵之后他们也一样需要在抖音上或者小红双去建他们自己的平台的账号那这个账号是有涨分的压力的我肯定需要我的粉丝越来越多我才能接到广告才能扩充影响力才能扩大我的品牌

所以他们所有的增长大部分都是基于这个无论说是你是靠内容给他增长你是靠投放给他增长但总之我们要的结果就是要增长比如说这个团队我今天给你一千万这十个人你就要今天给我把这一千万给挣回来挣回来对 他的标准是越来越明晰越来越清晰已经没有说以前那种 OK 你们先做品牌影响力这样很

虚化的一些概念了他会问你什么问题呢这种就是你迪尼有没有做过这种渠道的增长或者裂变之类的经验你如果有的话他就会细的跟你聊聊比如说所谓的 confident 你们做了多久几天涨了多少粉花了多少钱 ROI 多少多少会问得非常非常细这中间过程是什么样这些渠道的人是从哪来的人群画像是什么样子

单个用户花了多少多少钱会问得非常细然后大多是这个东西但是他们其实要的那个更多是粉丝数据涨了多少我带这个账号一个月我从零到了一百万粉丝你比如说其实弯弯它那种就非常非常的合适它的数据非常明晰它的涨粉的效果也非常非常好这种对他们来说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就是你面的这些地方你会感觉他们都很在乎增长这个能力大部分都是

这是你这次面试的时候发现的一个新的变化是吗对原来你是还是会有一些空间的其实比如说在我们走之后连网易传媒连市场部其实都没了但在之前虽然他们市场不会背一些比如说带一些营收的一些 KPI 但是他们本质上他们还是会做很多所谓的品牌一页合作所谓的比如说拉新的工作不会说直接给他们扔很多收入的那些目标但是这次我再去聊的话很多都会加上这样的指标

那你之前招人的时候你会问增长这个问题吗不会 我没有这个压力我觉得这是羽毛给我们的一个比较好的空间吧就是他一直说给我们关注的一个理念就是你们直接被商业化的收入的 KPI 是没用的因为卖不是你们卖卖是有一个销售的反对去卖你们先把内容和粉丝给做好内容质量做好之后粉丝数据能上去那剩下的能不能卖出去更多的钱那就天天由命吧所以这种彩编和广告分离就是原来传统媒体的做法吗

就你写稿的人是不能碰广告的然后你也不能拿回扣也不能被广告商来影响你做什么内容但现在发现你这种新闻或者什么样的这种隔离的方式在现在的平台上已经不可以实现了不存在因为你后边我们在

做所谓内容的东西其实就是 MCN 的模式嘛工作室模式也好 MCN 模式也好或者你就说是一个营销自媒体的模式其实本身你已经不是新闻了所以说你的商业化和你的内容本来就是强相关的你没想过自己做点什么吗

你的经验那么丰富没有我也想过比如说能不能去背靠这些大成的资源去做工业商啥的但这个其实是挡在了大环境实在过于太差了比如说我原来在网易我原来在百度什么在腾讯我走了之后我就直接接百度腾讯的活不就完事了吗但是你会发现这活没了这活他不是不是说他不给你是压根他也就完全就没了

原来假如说我们一年可能有大几百万的比如视频制作的成本那你想我拿个 10%起码我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后来发现可能一年整个大团队里面几十万的预算可能都不一定能拿得下来这几十万的还要去执行广告上单之类的要去做

那后来就当你如果连一个起步的基础的那块钱你都整不到的话那我从零开始我再去托客户那就有点过于困难了吧所以说比如说你自己创业这个过程就没了然后另外一个比如说关于做号什么的我现在也没有找到是哪个平台适合去做号的就是这个号能迅速养活你去能有一个基础的收入也很少

比如说你像小红书什么的那你最火的一些赛道什么美妆母婴赛道这些我又做不了我做离职博主我也已经慢了如果早一年的话可能赶上离职博主还行但是并没有赶上那个路所以就并没有想过自己再去做啥了那比如你应聘的这些岗位他们是做什么的呢

大多数后来就刚才说那些就是在做新媒体的矩阵运营对那他这个东西怎么赚钱呢他还是跟网易原来那个模式一样比如说我聊了一个就是刚才说那个汽车之家那个他也有自己的一个矩阵号可能七八个账号几千万的粉丝尤其是你本身又是一个非常垂类的一个账号那广告主就会过来找你了

无论说是执行商单还是说执行你自己的原创能力原创的内容那总需要一个团队来做这件事就相当于说你把网易的这个工作能力移植到另外一个现在还活得很好的一个领域里边虽然可能随着时间的变化平台会转移一下比如说可能从原来的公众号变成了视频号有可能会这样但是你的模式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就是从一个数字圈走到另外一个数字圈里边去做就是给你转型的可能很小就是

那如果它的市场接着变化不会这个新公司这个部门又被砍了吗会有这样的风险啊它是全行业的缩水嘛只不过是这个缩水过程中就是还是会有自然的流失比如说你被裁员的同时肯定有些人人家要不就是有些不想干了要是有些人去跳槽了那总会还是会产生职位空缺就是也就是职位还是会有一些但这个职位就是你看你是短暂的去待一段时间还是说你想长久的去一个地方长久的去一个地方我觉得现在这种可能性就很低了

就有点像气候变暖的时候一个北极熊它在不同的冰上跳来跳去然后可能每块冰它过一段时间都会化掉然后你能跳的这个冰也变少了你的期望就是跳到一个还比较大的冰块期望它沉得晚一点对对对天哪那这个过程里边你的情绪还好吗时不时的

差一些但是我相对来说我是一个整体情绪稳定值比较高的人我中间焦虑值比较高的是有一次那个被那个哎反正现在无所谓了就是百度我被百度放鸽子了一次大概就是我聊了五轮时间之后心理留守也提交之后过了一周多时间他就跟我说那个这个职位有取消了就这个事让我心情不好了很长时间到最后不怪你啊

对是不怪我但是因为你已经做好了一些情绪上的准备 OK 我要开始下一份工作了甚至你可能会有的时候会脑补我到这个工作岗位之后我怎么去做这些事都有想过吗但突然告诉你这个职位又没有了

相当于我做这一个半月的时间时间成本全丢了我要重新开始再去找找这些新的工作什么的其实就只有这种时候会比较焦虑要不就是比如说某一个你希望的岗位他可能会处于等待期间的时候这时候我比较容易焦虑就他告诉你比如一轮聊完了他可能说下周我再会告诉你结果或者约下轮的面试那这种时间你的状态就薛定谔的猫你不知道他过了没过还是一个其他状态

但总之就是这种时候会比较容易焦虑

你自己写出来的你会觉得有些面试官问的问题很奇葩你特受不了然后你有自己的觉得说那这样的人我也不想跟那些工作就哪些面试让你觉得特受不了其实就是我发过几次那个奇葩问题其实因为它基本是一个瞬间的问题他就说你告诉我分数多少我说我不记得了他就下一个话题他也没有说非常在意这件事那个央企央企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然后还有一个就是刚才说那个三本那个我说我不是三本然后还问我哎你毕业了之后 gap 了我说没有 gap 我写的很明白我当时心里想到这我都工作十几年你问我十年前中间有有一个什么 gap 你问我这个到底有啥什么是十年前的一个 gap 对就我刚毕业嘛其实我刚毕业完我考研嘛没考上其实中间有有经历这么一年所以不是毕业马上工作嘛他就问这个

我觉得这是不是这个面试官本身水平不行他这没话硬找我也觉得是面试官的问题但其实这些面试没有给我造成啥困扰我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段子我发个段子挺开心的实际上就有些是让我觉得很痛苦的就是他可能会纠正你比如说七八年前的某一个项目他问的非常非常细节你比如说中间我们 15 16 年的时候不是做了一些年终的视频吗

现在都八九年了他问你们这个项目当时做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做找到这个选题和洞察然后

然后你知道内容又是一个很难描述特别清晰的一个量化的一个东西比如他如果问我刚才说那个埋粉那个东西某个瞬间某个数细节数据我可能不记得当时我会尽量回忆帮你找到我们找到了多少比例的人然后花了三毛钱还是四毛钱我会尽量帮他想我觉得这个是有意义的因为他的工作就是评价这个但是当时就评价内容的时候你当时这个洞察怎么找的这个洞察是你决定的还是你的同事们决定的这个洞察怎么决定的你最后的流量我说

有年轻的东西我真的是想不起来了你要是一个洞察可能就是你脑中突然你看到外面一个窗外一个什么东西经过你就想到了那这个东西你给他他肯定就不满意其实很烦那种就是你问你

几年前的一个特别细节问题那换句话说你要不要重新改一个包装自己的方式呢就给一个面试官喜欢的一个逻辑每个面试官不一样我中间其实简历什么的是改过很多次的改了甚至加了很多互联网的大词什么我会做爆款因为原来最早的我是我不写这些东西的我做爆款我什么那个有多少多少方法论从零到一的实践什么的我其实最早都没有写这些东西后来就发现你得写啊

你不写的时候就是你直接导致结果你连第一刷都过不去然后后来我就改了一些东西改了之后起码你在报场过的第一道的时候你的几率是我觉得是提高了那再到面试的时候你会发现每个面试官太不一样了比如说百度贝哥的那个同时我还有一次聊了一个小红书的一个职位这俩职位都是老板们或者他们招任的人都明确地表示我们很想跟网易出来的人聊聊因为网易的还是有个光环是你做内容是还可以的我

无论说是你们做号还是做报款还是做那些 H5 策划你们是有这种能力的然后这两个他们的面试的一个偏好是完全不一样的小胡那个人就跟我聊情怀聊了很多但那个职位是一个关于直播的我们聊未来关于直播的一种形态会变成什么样子的

因为他不是卖货那种直播他就说我们是个内容直播然后我就跟他聊比如说我们看 Livehouse 跟网上那种线上音乐会跟你这个直播形态有什么不一样的那聊人之间的连接感嘛聊得很情话他聊得很多这样那他的宣告标准是我们尊重网易的人我们希望网易的人告诉我们怎么做那种态度这样宣告

但百度当事面的时候一句关于这种情况还都没有全称都是问这个数据怎么涨 0 到 1 起粉的能启动怎么做你看他们当时筛选你的标准是网易但是他们具体聊的时候聊的那种是一点都不一样所以就是我没法准备同一套标准去应付这些面试官太不一样了何况还中间还插着有些什么央媒啊什么之类的就为你高考成绩问你专业问你大学的这些都有那比如说你对自己的判断有没有变化

没有太多的变化吧但是可能是有一些预期是可能判断错了比如说我原来最早的时候我有一个判断标准是市场上还是要缺懂内容的人的就这个懂内容的人你无论说是他从什么微信公众号变成视频变成短视频变成纪录片那你就说比如说你看那个《洗清宿舍》它从文本变成了条漫都不影响你对比如说内容品质的一个判断标准你都觉得这个东西它可能是有网易出品的一些特色的

但是后来就是前两天我跟那个袁辅导那个同事就聊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就是原来我们去聊内容我们其实更多是指的是偏向于价值观的部分就是我们要影响人群我们起码最低的标准也是影响某一个人群描述描述大家生描述描述什么原生家庭成长描述一些 LGBT 人群我们原来指的内容是价值观但实际上你现在放到一个就是市场上大家对内容的一个判断标准它是字它就是内容

就是你比如说你卖一个汽车你围绕做一个汽车测评栏目这也是一个内容你去卖课给那个某一个老师去做 IP 这也是内容但这些内容和我原来的工作经历是压根就不一样的你虽然我是有做了这么多年内容你我去做一个汽车栏目肯定不如人家一个做汽车编导的做个两年时间人家更专业的有的时候就是翻一些原来的一些东西有的时候会发现这个东西原来我也做过

反正起码我对内容标准我的能力是还在的主要是大家市面上对内容的定义是有变化我觉得那些网易的同事他既然来找我他肯定也找过你嘛你之前为什么没跳槽呢可能 13 年的时候就找过那就是他们刚取缘辅导那时候还是粉笔那个年代吧

但那时候就是对在线教育没有任何的认知而且那时候还处于一个我还是可以好好做新闻和媒体的那个年代所以那时候就没有啥考虑所以到后边其实也找的并没有特别多而且就是说你刚才聊过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加班我的领导也非常靠谱我的团队的人都很靠谱就是你还是长期处于那个舒适圈的时候你就没有那么强的动力一定要去外边偶尔接触接触机会我忘了是在 20 年还是

具体哪一次还有一个在线教育的同事也找过我让我去过去转去做品牌内容营销其实跟我的发展也算是匹配吧但那段时间其实是那个双减的那个风声已经起来了他说觉得啊打击的是那些那可能比较偏幼儿教育那那块可能打击不到我们我说要不咱再等等然后就过了一个月还是两月开始双减那个 A4 就出来了嘛所以那个也是当时没去还挺对的嗯

但是你现在你又反过来又过了两年发现人家在线教育又起来的反倒是你这些说原来这种做内容的或者是做相对于 MCN 自媒体的已经基本没戏了但人家还能做你有孩子吗没有那比如说你现在不上班这个事你跟你父母会聊吗会聊呀

但是我如果是往两三年前的话比如说我之前去网页去什么的那些都是我定下来一个地方之后我才会跟他们说但这个基本上应该是刚我们有财源这事我就跟他们说了因为这两年就是觉得还是多告诉他们一点事情他们担心的概率会低一些然后另外就是我跟他们说的时候就提早跟他们话赌回去了我就说你们不要太担心你们越不担心我的压力就会越小你们越担心我的压力就会越大所以就把他就

话会堵过去了所以他们现在最近也问我一个人会比较少他们尽量也不提这事我也就耳根清静了是我觉得可能要是年轻的朋友听到这会觉得你们怎么都 36、37 岁了还要跟父母来交代这个事但其实就觉得父母的压力好像永远都在有一个奇怪的点就在于

我跟我的父母关系也很好但是我在 gap 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没有提但我能感觉到这个压力就是他们希望你在一个稳定的然后更标准的这个状态里生活比如我其实每次回老家的时候我就很尴尬因为我的工作有时候很难描述

就是人家可能就问你说你在哪上班我的工作要是包装一下也能挺好听的但是我就不想包装然后他们就会觉得这是一个我没听说过的杂志然后是一个体制外的一个工作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一个妇科还是科什么就按照他们那个标准来讲进入不了的话你就感觉那些人明显对你非常冷淡

这种我确实觉得还是有一点压力的然后想到我的父母在浸泡的这个环境里边他怎么跟别人描述的时候他其实还是有一点社会压力我觉得压力最大的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过年的时候大家基本上岸成果大点是就是有孩子的展示孩子让孩子发视频今年考上什么研究生考上什么公共园园的人就会提到这些事情然后或者赚钱了的就要 shout 今年去多少个国家就

遇到这个时候你当你此时此刻正好处在一个常规的轨道之外的时候春节那天的压力是最大的然后我看你的微博里边讲的一点还挺有意思就是其实你对自己的评价你还是挺稳定的你不会因为说这个人问你什么你就感觉说我不行或者是

我能力太差了或者是怎么怎么样因为我好多年轻的小朋友他们就会经常觉得说我配吗我应该这样吗然后领导说了我一句之后他就回家要琢磨一个礼拜就觉得说领导说的什么都对的其实可能对方也是这话可能没有什么来由或者只是为了 POA 他让他干活但是这个越是成绩好的越是原来在规范内的那些好学生他们就越在乎这个事所以 98 我学生吗

就是会自发热尤其是我就发现尤其北大的小朋友尤其是这样就他们特别特别希望能自己能变成一个学习模范学习委员那样我前几年有两个小同事就是经常有一些行业的评奖我就发给他我说你把你那个什么什么报上嘛然后他说我可以吗怎么怎么样我就觉得你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说我可以吗就是你要自信一点你要认为自己做的是好东西

如果对方不选你他怎么着那是他的问题你提到说是比如一个地方还要你从零开始证明自己的努力你会觉得那算了我也不愿意再这样你去顿证自己的能力这个事就很难其实就是说你说我做出了一个爆款但是你如果从心里讲你让我再复制一个爆款我没有这个信心复制出来但我但我又不想说谎嘛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做不出来这个包款咱拜拜了那我要心里要去证明我能做这个包款那你就会发现就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那算了干脆我就不证明这个了所以刚才也是说我说就是朋友介绍的这种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途径就在这儿起码大部分他知根知底知道你的基本的一个能力起码知道这个人不是个骗子

如果再去跟人聊的时候我会放松很多吧就不至于说你说再我再给你论证一遍爆款的方法论因为尤其是像爆款方案那种东西我本身又认为是个玄学包括你说的是你在面试过程中会认定有些人可能他当不了你的领导这个就是气场太弱了嘛然后你就觉得这种气场弱的也不行有些就是你就问的问题过于细节就是你其实他招的职位什么他可能本身这个职位也是一个 leader 的一个职位吧起码是一个主管但他这个主管就说

非要问你非常非常细节的关于执行的东西那我心想不至于你要招一个主管起码帮你一起构思一下我们商业化怎么做我们怎么去搭某一个团队然后再去起一个新的平台我肯定是要我们来一起想这个事但你问我我可以这个稿子标题怎么起那你直接招一个小朋友去帮你做这个事不就行了你为什么要招我

所以我是有的时候会觉得他的可能视野是比我弱的而且你说我都这个年龄我怎么样考虑考虑未来的发展吧那你能给我点啥吗就是那你起码你能不能比如说功利一点你能不能介绍你的人脉给我或者你告诉我一个新的原来我没有接触过的模式让我去试一试给我一个新的一个起机会的地方总要有一个吧你还是找我去给你起标题那就没那个必要

最后我就还是想问问回到说门户网站这部分现在还有人在看门户网站吗我觉得是没啥人看了吧连看新闻的人都没有了因为要录这期播客我昨天就又上了 163 的首页去看了一下就发现我好像已经多少年都没打开过这个首页了然后它整个的布局它满眼全是字的形式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就在想现在还在每天打开它的人是什么人他们

就文化网站而且第二个问题就是那你总得有一个人还在维护这个网站吗就他还得养这么几个团队的人在更新这一条条的东西嗯他们现在就是还是会有一些头条编辑和比如在网易我知道还有一些网易号的编辑都还在去做这些东西他们就是还在起标题就是原创这部分功能就丢失了吧

原来你可能就是说自己设定的一程你提的那些什么政治先进也好什么篮车救狗也好就是大家是一起找一个选题把这个选题执行出来是你创造了一个新的东西但现在的模式就是原来那个头条滚动那个模式你们从一个巨大的稿库里边这个稿库就是各种媒体啊什么通讯社里面摘过来的一个批量的新闻你把这个新闻重新起个标题放在你的客户端上或者放在一个 PC 的页面上就是

原创那部分没了你的标准就是起标题属于标题编辑他们晋升的时候就会交代我今年比如说我带这个组是比如说我把数据打开率提升了多少然后数据量提升了多少我在我们组的排名是多少它的标准已经变成这样了然后其实

我觉得就只剩这个非常少的一批人而且他们的流动也非常快我觉得就是压力也很大因为其实这个工作是更加枯燥的因为比如说我们原来做那种选题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收获的这就是金钱之外的收获之外你好歹是了解了一个新的事情我长了一点知识获得一些新的东西但他们这个长不了啥知识啊

然后那你所有说就是感觉就是非常大的压力在驱使着你一天起十个标题二十个标题然后看这二十个标题哪个打开率能高个五个百分点什么十个百分点的就变成这种能举几个例子吗你刚才发那个图片可以讲吗可以吧反正他也是朋友圈发的嘛就是一个前的同事现在在举着他们的

内部的一个标题然后这个标题的评选标准就是那个打开率提高了比如说几倍让这个标题就是普京任命了一个新的国防部长这个标题原来可能是这个新国防部长大家也不知道叫什么这个标题就是普京任命新防长是他感叹号然后他们内部就把这个标题作为一个内部的一个奖励反正我也就是我们喷标题好像喷了这么多年发现大家内部还是在鼓励量去做呗

而且感觉这东西没什么新闻性因为你发那个图我就觉得很好笑一个是它这个就非常明显的标题党就是一个非常老套的一个 trick 让大家把这个东西打开第二个就是你这个评选过程里边其实你整个文章它的质量没有人讨论你用画了这么大的一个格式然后就表扬的是一个这样的变化然后觉得就是那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还在做这个这话太损了有点

就是感觉还是一个小圈子在玩一个非常小的游戏这个游戏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社会价值和意义了大家最后都是在去跟算法去做抗衡的嘛就是你在小红书上发一个吃的喝的的推荐你写一个标题跟你做一个新闻让大家点击的

一个行为已经完全一致了他不需要其他的判断标准是我现在其实最近有一个新的感受就是我们所谓做内容这个内容以后是不是要离前越来越近因为我前两周一直在做一个关于图书直播的一个事然后他们讲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就是说

你现在你要推荐一本书你录播客是没什么用的因为播客不直接导向购买甚至他们会提到说秋元那本书当时上了人物杂志人物杂志给他做了一篇报道十万家然后这个十万家对这个书真正的销量带动是没有多少的

虽然就是哪怕像我是看了那个文章才知道这本书然后非常感动然后也会长期留意它但就是我如果当场没有得到购买这个在任何链路上它都是没有价值的然后什么是有价值呢是于敏洪他当天直播然后带这本书然后卖了三万册这就是个巨大价值但你想到这中间的饱含的智慧劳动和对这个书真正的理解

到底是于敏洪当天晚上说那十分钟多呢还是说这个人物杂志的记者来做这个一万字的文章多就他这个是本末倒置的嘛但最后所有东西都要联系到前上然后你如果作为一个读书博主你掏心掏肺的我查论文然后给你做一个长篇的推送讲一个这个托斯和 F4G 的历史源流是什么它跟其他在文学界上的重要性作用

你就要抱这种说我这东西就不挣钱只是同好互相抱团取暖的作用但你要说真的要靠这个挣钱那你就要把罪罚把卡拉巴兹伍兄弟变成一个十九世纪杀人案就是什么兄弟相残然后就是砍死老父亲然后你也很理解因为点开这些视频之后你发现那些好

好的读书不住他真的是把揉碎了然后吐出来给你看说你一定要读这个书但是他就必须得用什么三岛游击夫是个性变态这种东西来吸引你然后最后他靠这个东西卖书其实卖不出多少钱反正我这一年两年我关注的事的一个母题就是说原来那些体面的得体的说我要构建一个社会共同价值观的这群人你不管是做呃

网络新闻你是写书你还是做什么都好但是最后可能大家都会走到一个直播卖货就是你到底要怎么增长我给你投这个钱你 ROI 到底多少这种就是图穷必现的这个状态我觉得这种其实是更极端就是极化了然后我觉得这个恶果可能大家还没看到因为这两年我也说就是图书的我跟出版社的人也聊过挺多就是

这两年出版社做新书越来越少了万圣那边你会发现他的图书榜第一是《我与地坛》第二名《白鹿园》你会发现新的书越来越少了他说为啥呢就是因为抖音直播什么你还是他推原来的那种传统的某一个已经红过的一个书对他又有效于是可能某一本以前已经红过的书就反复的比如于华的书什么之类的反复的越来越红但是新书的完全就没了不存在原来

就是所谓还有一个常委理论就是小众的书卖个几千本上万本大家也能活后来你会发现没了要不就你这本书就一本都卖不动要不就它是个 10 万加的包款然后他就卖 10 万卖 100 万就这种激化我觉得是这两年变得还挺严重的一个情况

春节之前我跟另外一个作家一起吃饭然后他提到一点他说影视现在就是这样就两极市场永远是被那个假灵或者什么开心麻花他们都吃掉了然后剩下就是彻底不赚钱的艺术电影就是没有中间但是一个健康的文化市场它应该是一个仿锤型的样头中间应该是最多的但现在就是非常的畸形可能讲到现在就是因为你找了这些工作没找着然后显得好像是

好严实际上是一个很失败的景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这就是应该大家现在都要共同来承受的这个问题

如果我要是起一个怂恶的标题就是什么 37 岁大厂辞职然后什么失业至今怎么样但是不是这么回事我觉得背后很多它很复杂很丰富的东西还是应该知道的我觉得你现在找工作你的心态很好这个我觉得是挺棒的我觉得你起那个标的也没什么用因为我跟人聊有个朋友他问我为啥不做小红书我说做小红书的话我发现大家都是在说那种特别好听的然后

跟你过得特别光彩那个但是你会发现有些人过得不是那样的所以我不是自己在那个微博里面在瞎记忆东西就是至今就没有在小木树上去更就是这个原因对对尤其你上次跟那个常识报刊亭他们录那个播客我觉得收获特别大

就是讲说我们到底是消费的这个新闻产品是怎么从十年前那样就是竭尽全力的找全世界最好的图片然后来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到现在我们消费的就是这样的一些东西中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过程我觉得对新闻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一听那期那最后从你现在的求职经验来看现在还有互联网公司需要任何新闻类的产品吗我觉得是没有了所以没有人再去做新闻这些了

那家伯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