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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2 不可企及的榜样

202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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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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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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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远:在播客中,作者分享了自身写作过程中遇到的挑战与困惑。他以罗伯特·卡洛、罗伯特·斯基德尔斯基和约瑟夫·弗兰克等传记作家为榜样,试图将写作提升为一种英雄壮举,但同时又深陷于自我怀疑与困惑之中。他反思了自身写作动力不足的问题,以及对写作价值和时代对成功的扁平化理解的质疑。他详细描述了在写作过程中对历史细节的极致追求,以及由此带来的精神上的挣扎与困惑。最终,作者从古希腊哲学中汲取灵感,重拾对卓越的追求,并决心完成写作计划,以期获得内心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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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徐志远这是我的最新播客《游荡集》在这里我将分享最近的见闻看的书 听的音乐各种偶遇以及胡思乱想欢迎你和我一起《游荡世界》

刚才听到这首曲子是来自这个电影烈火战车它的主题曲其实这个曲子我之前分享过以前在单独的时候就是突然又想起来了可能跟我突然想表达的东西有关系是什么关系呢我想想最近好像我被一种

我的感觉是我的生活好像被 trapped 被陷在一个地方就尽管我好像似乎心里想做很多事情然后很多想完成的计划但其实在现实中我找不着动力去实现这件事情就是我经常我那个幻想动力和我实际行动之间有一个巨大的一个落差就跟我每天早上起床一样我每天早上都想八点钟起床然后去附近的公园跑步或者散步

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听一个英文的 podcast 然后再去找地方喝杯咖啡看看书然后到了十点半就完成了一个充分的精神饱满的一个上午然后就可以开始写作了这是

我对自己幻想的自己的感受但这个幻想的自己基本上没有实现过可能实现过一次就果然早上起来大概是几个月前我去公园跑了一圈步然后流离深汗觉得很舒服回来之后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精神饱满就非常困睡到了下午两点钟起床我就再步

然后今天早上也是今天早上我八点半醒了然后我在想我现在爬起来去散步或者去听听广播但是好像这个念头转瞬而逝我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就在床上赖着我在床上赖个好像时不时睡着了然后醒来大概赖了有三个小时我怀疑

当时我还找了各种借口想起我大学时候最爱读梁玉春的散文梁玉春 1920 年代北大的师兄我在第一本书里还写过一篇文章叫我的师兄梁玉春他是在 1920 年代北大非常独特的一个存在他喜欢 Charles Lamb 的那些散文英式的散文 IC 然后 IC 里面都是 19 世纪的都是一种他们都是贵族嘛

他们尽管在牛津剑桥上学但完全不受现代这种竞争的影响因为他们都是家庭条件很好拜伦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在学校生活就整天恶作剧还带着一头熊去上课因为他们没有进入现代世界的竞争而且他们也不需要竞争所以他们的生活的主题就是寻找生活每天的惊喜和敏感性怎么去发现一些感受到一些所以 Charles Lam 就写了很多这种散文

梁玉春在 1920 年代你想想 1920 年代要不就很激烈的五四要不然就是那种非常混乱的那种军阀的混战那种颠沛然后一个很闲散的一个灵魂闲散而敏感的灵魂其实在那个时代变得其实很稀缺的我觉得我大学无意中看到一本梁玉春散文

他就写过一篇赖床就讲这种赖床的那种艺术那时候在老北大在沙滩红楼他有句话我现在印象很深大概意思就是说在那个宿舍里面早晨不用去起床不用去不去上课故意去逃课嘛当时在北大逃课也很正常的没有人好像早上去正常去上课他说一旦那个逃课然后赖在床上之后他说那个东倒西歪的小床就像一个宫殿一样那种那种美好迷人冬天马上来了你们马上就会感觉到

早上如果可以赖床你的不管是多么漏事那个小床也会变成一个宫殿对我就早上在胡思乱想然后也有那种沮丧沮丧什么呢因为

最近我开始写梁继超的第三卷了除了很少偶尔的兴奋之外我大部分就是面对那些资料资料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困惑的一种感受就是我感受到我的那种雄心就开始在衰减这个计划我竟然已经断断续续进行了十年了我最初想写的时候我心中有很强的一个榜样偶像的作用

一个是就是就是 Rob Carroll 尽管我从来没读完我做的书但他写书的本身对我来说就是英雄庄举 Rob Carroll 是一个等于当时美国最伟大的一个非虚构作家你可以说他也是伟大的历史学家和传记作家他从 1972 年 73 年就开始写一本

关于林登·约翰逊总统林登·张森的传记他本来就想花个两三年时间写一本结果他写着写着他就发现了其中的很多困境和挑战以及这种诱惑结果他最初的一本小说的计划他已经写成了今年已经大概写到第 50 年了吧第 40 多年然后他在写最后一卷他大概每 10 年会出一卷林登·张森的传记每一卷都有一千页左右

所以在过去半个世纪以来大家都在等待他的每一卷 Lyndon Johnson 这个传记的出现现在他已经八十几岁了八十七八岁了吧他在写最后一卷 Lyndon Johnson 在过程中和他一直亲密合作无间的一个编辑叫戈特里布他是以前是蓝灯书吧还做过纽约客的主编就非常伟大的一个编辑有个纪录片关于他们俩也特别动人叫 Turn Every Page 大概就是翻每一页

就讲了一个伟大的作家和一个伟大的编辑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编辑去年好像也去世了你都深深感觉到一个厉害的作者不写死一两个编辑也是不正常的或者一个编辑不编死一两个作者也是不正常的

其实他的每一本我都买过我是 20 年前我去美国第一次出差的时候看到那个 Lyndon Johnson 我就不知道他在写什么我就觉得很厚因为 20 多年前去美国很新鲜的书店里面那些英文书我觉得设计的很好看然后那时候我对美国的政治历史特别感兴趣我就买了一卷然后从来没读完

但是我每一卷都买我买完就放在书架上面它就变成为一个很大的目标我觉得我是不是也能写出把写作变成一桩英雄壮举这个再早之前是其实爱德华基本写古罗马帝国的衰亡他还行他写了 20 年这个 20 年是他尽管他生活在 18 世纪后半叶的英国但他整个的人生却是在古罗马度过一样他在写完最后一卷的时候他就说

他一种满足和一种深深的惆怅就像一个住在家里的老朋友住了 20 年了的老朋友天天见面老朋友突然离去了那种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那时候看他几本的回忆录写到这一段的时候那是更早看到的他就一种触动我就很想体验一下那是什么样一种感觉一个这么漫长的陪伴你突然完成了他的高潮和他的畅往在同时那一刻到来

那是一个漫长的一个闲者时间不知道什么感觉所以这个 Robert Carroll 出现之后 Lyndon Johnson 出现之后他也对我完成了一个很大的诱惑我觉得我这经常很变态我觉得我对这个作品写作的过程往往超过对作品写作的完整这个作品本身的那种兴趣然后我就很喜欢看 Robert Carroll 接受各种采访他怎么开始写 Lyndon Johnson 比如说他要找各种资料他在开始写 Lyndon Johnson 的时候 Lyndon Johnson 已经去世了三年了他已经是一个去世的总统

他开始写他他是个纽约 boy 然后上 Princeton 好像是然后做了记者而 Lyndon Johnson 来自于一个德州就是一个很荒的那种镇子上面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每个人都被自己的地理环境被自己的传统被自己的家庭周围的人所左右所以你要了解真要了解他的性格你得去体会那样的一种感觉所以 Job Carroll 当时让我特别震惊一件事情就是他妻子就搬到了德州去去住在那儿

你看纽约是一个很热闹的那种他那突然小镇上没什么人然后讲话口音也非常不一样他是陌生者也没人愿意跟他们聊尽管他们认识 Johnson 但是让一个陌生人跟自己说说袒露心扉说是一个去世的总统他想你什么样子需要花时间的他们住在那儿先为他们成为朋友

然后成为朋友之后他们在慢慢的认识他接受他会跟他们讲他眼中的 Johnson 是什么样子一下子跟作为总统的 Johnson 那个形象完全就发生了很大的一个变化所以你一下就理解了为什么一卷花一千而且他要描绘当年整个的这种德州的样子德州的传统

因为 Johnson 的父亲也是个政治人物他为什么要做政治他把他年轻时候很穷就贫穷始终违罪之上做政治人物并不能给大家带来富有但是他在很年轻的时候拒绝了德州那些有钱人给他的支持因为他觉得他拿到这大笔钱他有一天就不能选总统了他会变成一个很大的污点

但是尽管他可以成为很富有的一个人甚至一个参议员都很富有但他仍然拒绝了他要讲他这种很大的一个 drive 这种驱动力包括他后来写他做参议员我印象很震惊第二卷第三卷他用前 90 页他写了整个国会系统是怎么运转的

Johnson 都没怎么出现他划几十页就写他写的非常漂亮都是很短的句子一句接一句的催促下去这个国会是怎么运转的美国政治系统怎么运转的因为只有写出这样的感觉你才知道为什么林登·Johnson 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参议员多数党领袖听不到德州的声音可以听到东坝的声音东坝外面的杂音然后你就觉得哇可以这么写吗那难道其实我也没看完反正都在我的书架上面这就是很大的一个榜样

另一个榜样就是英国人 Rob Skittesky 他也是他跟 Rob Carroll 一样差不多也是七十年代开始他想写本凯恩斯的传记他也想花个三年写个单卷本凯恩斯那时候估计凯恩斯去世已经快三十年了他之前写了另两位政治人物的传记他觉得再写一遍就完成了对英国转型历史的一个理解结果他发现当开始写凯恩斯传记的时候他发现凯恩斯早年的这些生活他的一些书信和一些论文是不能用的因为他的一个学生要编他的全集

不能用所以他就说那我就等吧等可以用的时候一直没等到等了好几年又不行他就开始写了就写完第一卷之后好评如潮因为他第一次呈现了一个很立体的包括作为同性恋的部分的海恩斯那种整个维多利亚时期晚期的精英们生活写完之后非常多的好评当然也有一些批评写到第二卷的时候就凯茨成为很厉害的经济学家伟大经济学家了然后他是个历史学家的训练

他不懂经济学那时候他怎么面对第二卷呢他就觉得那我开始学经济学吧他就花了几年开始学经济学所以第二卷又写了十年第三卷的时候他又成为一个上议院的一个领袖他又去参与了英国政治了结果耽搁了几年又写了十年最后三十年时间写了

这三卷本的凯斯所以当我开始写《蓝泥朝》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两个人在我脑中一直在回响他们的书我其实都没读完凯斯可能我读的还稍微细一点读了一些读了几百页两百页加起也是大概 2400 页左右反正很可怕都是

然后我就迷恋上那个我觉得他们摆在一起在书架上太酷了如果我写出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因为最初我想写《两起潮》也是想写一卷本好像那时候我一个中年危机或者做记者的一个危机我想写一本比较完整的书然后我选了它作为

也想写一卷后来写着写着好像就变成了三卷然后现在想变成五卷我现在状态我就是变成了我都不迷恋我的写作了我迷恋我要完成这个过程了刚刚说完两个伟大的其实还有一个厉害叫 Joseph Frank 是 Princeton 的一个教授他写了应该是五卷本的托斯托耶夫斯基的传记他翻成中文了我很喜欢的是他们那个管理师大处的文学纪念碑的一部分

我挺想读读他的前言的其实他的感受跟我有点像当然我在朝向的方向发展他这个在写前言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写四卷最后就是写了五卷所以他序言是四卷的概念我一念念他的感受我觉得就是我内心的一些感受你看

本书是关于托斯托耶夫斯基生活与作品的一部系列专注的第一卷根据目前的计划这部专注由四卷组成按照年代顺序每卷涉及托斯托耶夫斯基一生中的不同时期这部专注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提纲在其他工作允许的情况下我希望能在合理的时间之内陆续出版其余各卷我的天

教授跟我就是不一样比我理性多了整个写作计划大约萌生于 20 年前我应普林斯顿大学克里斯蒂安高斯研究生院的邀请前去举办系列讲座时研究生院当时由 EBO 伯格霍夫主持我们很快成为好友他罕见的兼具绅士的魅力和学者的严谨

至今仍然让人熟悉的他的人记忆犹新那时我对流行的存在主义文学它的二战结束之后不久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很感兴趣因此选择现代文学中的存在主义主题作为我的讲座题目为了提供一些历史背景我把托斯托耶夫斯基的《地下石手记》当作人们在法国存在主义作品中所发现的氛围和主题

我对这部作品的诠释源于列夫、舍斯托夫和尼古拉、比尔加耶夫我强调了地下室人的非理性和不道德因为他不顾自然法则可悲并且挑衅性地坚持他的个人自由无论自己和他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不过我在阐述这些观点时心存忧虑认为这还远远不够他所强调的作品含义没有问题

但是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对于存在主义解读来说它没有提供任何线索当我着手整理讲义时我决定对地下室手记进行更加彻底的研究同时调查了解当时的社会文化背景显而易见那是托斯托耶夫斯基的起点这时我阅读了凡能找到的关于那个时期的所有书籍和文献只要是我看得懂的语言最终当这一原始资料的局限性变得越来越明显时我开始学习俄语

这太变态了这些人太变态了我这日语都没学呢我这个幸好有拆 GBT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在对托斯托耶夫斯基和 19 世纪俄国文化的痴迷程度不断迅速增强的同时我对存在主义的兴趣反而大大的减弱了我放弃了整理讲义的计划转而决定写一本关于托斯托耶夫斯基的书这本书及其后续各卷由来已久的写作起因它几乎完全出于偶然

因为我在动笔时绝没有打算写这么大步头的一本书但是题材本身的引人入胜又使我一步一步的深入下去结果我逐渐意识到假如我想充分阐述我对托斯托耶夫斯基的看法的话那就必须大规模的重现他那个时代的社会文化生活环境然后再在其中描述他我现在就这种感觉因为

这种看法可以简单的归纳为我把托斯洛耶斯基的作品视为对他那个时代主要问题的高度艺术概括当然它只是一种个人表达不过它是一种比大多数人都更关注自身之外那个世界的人的个人表达这并非是某种失常的精神状态的狂热发泄我们在西方常常倾向于这么认为那么简单而是某种极具天赋的特殊气质的激情表露实际上

具体说明托斯托耶斯基的天才的一种方法是在他将自己的个人困境与肆虐他身为其中一员的那个社会灾难融为一体的能力中发现他我对托斯托耶斯基的个人生活的兴趣于是受到严格限制因此任何想在后面的篇章中读到一部常规传记的人将会感到非常失望此类著作已经大量存在而我丝毫无欲再为他们增添一部

我说我崇拜那些人他们是真的是可以把整个的时代的个人的细节那种巨大的背景都能够描绘出来

我在写的写的时候我就产生了一种自我怀疑比如写第一卷的时候我这种冲动还很强但是我没什么能力就是不太会写不知道怎么结构经过我跑到新会去然后去想象他们当年十九世纪某一个广州读书人的生活是什么他们吃什么他们怎么去考试然后包括你

我还去了横滨去了什么新加坡去了就是梁启超流亡的地方写第二卷的时候就想象一个就是一个孤立者一个亡命者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但我觉得我也努力进入了一些细节但是我写着写着写完第二卷我觉得就是开始第三卷的时候我就有点心灰意冷就是我就有时候经常会感觉到 who cares 这些细节呢是不是就我自己在这比如我最近在写 1903 年就张启超去了美国去演讲啊去这个筹款啊

那时候整个在从东京到横滨整个的他受他影响的年轻一代已经变得更激进化了东京的学生开始组织他们出版各种自己的杂志什么浙江朝江苏什么直说还包括上海的苏报就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新的更倾向于革命的一个舆论场而梁启超反而越来越倾向于保皇这个君主立宪他等于是受梁启超影响的一代年轻人开始变得更激进起来

但是如何就描绘一个 1903 年本来都是秀才啊举人呢或者读四书五经的年轻人突然又读到卢梭读到这个什么孟德斯鳩然后想成为华盛顿想成为各种什么就他们脑中那种思想

思想是怎么完成这个转变的就比如说包括像典型的那个邹荣邹荣写革命军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革命军但革命军这个文本是怎么完成的呢他在里面又谈到这个华盛顿又谈到卢梭又谈到这个反满就他那些杂七杂八的知识怎么混在一起呢因为我们现在想起这些文本来我们就都是一笔在过他变成革命党人开始兴起了

然后就越来越力量开强到 1905 年变成同盟会了好像历史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好像一个线性的发生但实际上不是的就是就他们可能生活的每天就跟我每天早起一样他是很多挣扎要完成的肯定比我这更复杂多了脑子里各种各种奇怪的信息然后他们是怎么应对这个东西呢

他们在东京完成这些事情然后怎么又传到上海又怎么变成互相呼应的呢比如里面我会写到蔡元培蔡元培是个汉林医院学士在 1903 年他是整天搞炸弹他们当时最时髦研究各种炸弹因为他们要刺杀那些官员包括甚至想刺杀慈禧太后因为他们觉得好像连革命都太慢了

但是搞暗杀是非常直接的杀掉那些人可能这个局势就改变了他们内心有很多的屈辱那么最典型的陈天华陈天华先猛回头警示中我们想到这么一个他在文章里面那种滔滔不绝但你想到陈天华是在一个东京他是学习很差的人基本上在东京上学他不学日语他也学不太好而陈天华是一个天生的口吃他可能也不知道怎么跟大家去完成争论所以他就把各种感受愤怒就全都写在那个小册子里面了

包括到最后赴死我去了他头海的那种大森湾大森湾是一个我以前想那是个海牙他跳下去他悬崖跳他不是的他是就像我们现在的海滩一样他是度假的地方所以你是一步一步走到那个海里面去的他怎么完成这个过程呢

那海水挺冷的那到冬天的时候你现在想想让你去现在一个比如阿纳亚吧现在天冷了你从阿纳亚海边你走到里面把自己头摸下去这很难的一件事情你走走可能就清醒了就后悔就走回来了那你什么样的决心让他去完成这件事情呢需要无穷多的细节他出生在哪里他小时候受到什么教育比如周荣谭思聪的那种烈士精神怎么又影响了他都要去完成每一个事情

细节的那种建构就像你看一幅那种大的画一样每一个那种角的样子纤维什么它都要把它描绘出来我等于在开始写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一方面想谁会在乎 1903 年这些人都已经变成历史上名字的人他们到底怎么想呢但是同时又意识到如果你不把这些细节描绘出来好像这个书其实没有那么多价值 Welcome to my world

我就陷入了很大的困惑我觉得困惑背后也是一种我觉得是一种自己的一种潜意识的那种堕落吧我现在想想可能是一种潜意识的堕落

你在心中年轻时候或者最初有一个标准其实这个标准你想我写这个书其实我心中的 Rob Carrow 或者 Skidasky 或者吉本那样的人我心里写东西是在瞄准他们在写但写着写着因为你生活在现实里面比如我花最大力气写的这些书其实它给我带来的这种 response 各种什么感受一下其实最低的就是我花最大力其实 nobody cares 跟我谈了这本书的都是我在做别的事情

然后就是你内心有一种其实一种浅浅的受挫感第二个就是可能也跟时代有关系当然我不应该多来时代就这个标准非常的扁平化虽然大家没有对这个事情这个事物包括你我自己内心都是好像都是那种一阵风的关注超过了它的横在的价值的那种感受尽管我内心不这么想但是它都会被某种意义上的影响我花这么多精力写的这一本可能

卖个几万本都算不错了然后也没我也不相信因为我卖 Rob Carroll 的书我也没看完我就看个几十页别人可能也就翻个去眼放到那里就过去了价值真的在吗我就产生了怀疑我是不是应该写个小册子就是那种我努力成为韩秉哲那样的人我当然成为或者当年还写那个叫什么写过很多一个英国作家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忘了

他写过什么关于建筑关于普鲁斯特关于身份焦虑很有趣对阿兰德·波顿不应该努力写这个我所有脑冒了很多题材只写一本八万字的书我自己也写的也开心别人看的也开心因为你知道我看的多资料脑子中就被淹在那个地方了而且有时候你的想象力就消失了所以我就真的很崇拜那些厉害的力学家就他们整天面对那些资料而且很多是没什么太多营养的你在里面

我内存不够了我觉得我那个存储器很大部分被那部分占用了我觉得我变笨了我很多地方它是不是重要呢所以我真的怀疑了那些经济上我最近可能有这种动摇但昨天晚上好像我又读了一个向金和陈嘉应他们俩的一个对话我突然好像又找到动力了他们在聊这个精英和成功的概念特别有意思其实陈老师前一天跟我讲过其实希腊人有一种追求卓越的一种冲动

这个卓越它的标准它是在朝向一个更高的一个形式上的一个世界你可能说是天也好上帝也好或者说一个就反正是一个超越你现实力量的一个衡量标准而成功其实是一个更现实的当下的一种标准被认可的一种标准他就想到 80 年代其实很多人大家对成功没有概念但对成为一个精英尤其文化领域成为一个卓越的人是有很强的一种冲击

但现在大家都是对成功甚至是这种卓越和成功之间的界限已经完全的已经被消失了大家认为那样的成功就是一个精英完全误会了所以我也很不喜欢这个时代对精英的一种非常片面的理解精英是一个有超越性的而且有非常大的一种关怀的一个人群和一种价值和思想不是一个现实的攫取的一种

感觉那是一个成功者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最终让我冲动的还是对卓越的完成对卓越的一种追求所以我在想我写完这个五卷本我觉得我还是要仔细的把这些细节呈现出来即使不同的人已经就是这个东西也会困扰我们我觉得很多人已经写过不同的细节但是不一样它是通过我来完成的一个细节

而且我把他们进行了新的重组的一些细节给予他们叙事的一个细节我觉得我还是下定决心要完成它我觉得它好像是对卓越的一种回应我觉得可能这个东西最终会让我得到内心的比较安宁吧当然中间可能还充满了很多烦躁会 Proudly swept the rain cloudBy the cliffAs long it glided

一颗一颗一颗一颗一颗一颗

he call me one 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