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聊过年，兼谈人生不要做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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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 李诞。 有一天 跟 圆圆 喝水， 我俩 那天 甚至 都 没有 喝酒， 在街上 喝水。 我说 圆圆 你 跟 思文 在 做 一个 播客， 那个 东西 工作量 大 吗？ 体验 好， 愉快。 然后 圆圆 说 不是 很 累， 而且 聊聊天 挺 开心 的， 听 思文 讲讲 那些 东西 心情 也 挺好的。

原来 就说 其实 你 也 挺 适合 做 一个 博客 的， 如果不是 特别 累 就 聊聊天， 总是 要 聊聊天。 然后 我这个人 反正 就 特别 爱 说话， 就 聊聊天 试试 呗， 反正 我俩 不在 这儿， 有一个 录音 设备 录 着 也会 聊天 的， 就 录 着 聊聊天， 看看 会 怎么样。 就 随便 找 个 一个 话题， 快 过年 了 就 聊个 话题， 但是 后面 好像 也 聊 的 跟 过年 关系不大， 大家 就 随便 听听。 你们 以后 有什么 想听 的 都 可以 留言， 新年快乐。

你 今年 过年回家 吗？

不会 2024年 了， 去年 没有 回过 家 了。

应该 是 你就是 不想回家 吗？

对， 不想 回。 我不 喜欢 过年。 我 本来 从小 就 不 喜欢 过年， 从小 过年 就有 一个 记忆， 就是你 只要 家里 有人 去世， 今年 就 不能 过年， 再也不能 贴 春 之 镰， 不能 放炮， 不能 拜年， 就 不能 庆祝 了。 我 差不多 有 记忆 以来， 我们家 这个 家族 就 总 有人 会 去世。 这个 年 就是 隔 一段时间 过 一下， 隔 一段时间 这样。 然后 过去 这 六七年 没 回去， 就是 因为我 爷爷 过世， 那个 之后， 是 爷爷 过世， 应该 是 家里 是 三年 不能 过年， 反正 就 是从 那个 时候 开始 就 不过 年 了。 当然 你 回去 过 一次， 回去 过 一次 是 去 祭拜， 祭拜 完了 之后 我 就 不 回去 了， 就 不过 年 了。

后来 整个 这个 算是 守丧 期 过了 之后 就 又 碰上 疫情。 疫情 之后 那你 也很 顺理成章 不用 回去 过年， 那就算了 呗， 我 感觉 就 变成 一个 习惯了。 既然 已经 这么久 没 回去 了， 六七年 没 回去 了， 那你 反而 他 就可以 不 回去 了。 我 感觉 我 感觉。

现在 好多 人都 不 喜欢 过年。

不 喜欢我， 从来 都不 喜欢我， 一直 就 不 喜欢我。 有 记忆 以来， 就是我 能 对 过年 这件 事情 发表 看法 的 时候 就 很 难过。 就是 这个 整个 它的 所有的 东西 都是 很多 很 痛苦 的 事情。 比如说 小时候 的话 跟 我 爸爸妈妈 生活在 一个 矿场 里， 就是 在 草原上， 内蒙古草原 山上 的 一个 碱矿， 烧碱 挖矿。 假期 你 过年 你 就要 回 爷爷奶奶 家， 就 回 草原上。 这个 就 对我来说， 假期 就 意味着 一个 长途 班车， 我们 叫 班车， 我们小时候 就 管 那个 叫 大巴车， 那个 回忆 就 特别 痛苦。 就是你 要在 冬天 天 还没有 亮 的 时候， 你 要 去 车站 去 坐 那个 班车。

班车 冬天 尤其是 过年 的话， 经常 就是 没有 票。 小型 春运 有 票 上面 就 还会 特别 臭， 这 都 不算什么。 那个 时 年代 还有 车匪路霸， 我也 碰到 过， 就 上车 玩 那个 红蓝铅笔 的 骗局。 就是 拿 一个 十块钱 卷 一个 红 铅笔， 卷 一个 蓝 铅笔， 然后 让 你 选。 你 卷 上来 以后， 让 你猜 他 卷 的 是 哪个 铅笔， 猜中 了 十块钱 就 给你。 当然 那里 头 都有 托， 你 要 问 这个 谁啊， 有的人 一下 就 猜中， 有的人 那那 很 容易 被骗 的。 都 草原 深处 的 人 经常 就 一下 上去 一 抽， 发现 说 那 不行， 你 得 给我 十块钱， 你 不给 他。 他们 其实 是 一伙人， 这一 上车 就是 一帮人。

记得 我小时候 那次 坐 这个 大巴车， 还是 我 爷爷 他们 还 跟 他们 吵起来。 我 爷爷 那年 我 印象 非常 深， 我 爷爷 那年 已经 80岁了， 好像 因为我 爷爷 就 揪 着 一个人 的 脖领子 说， 我 已经 80了， 你 再 碰 我 一下。 那个年代 还 不是 老年人 可以 威胁 全 天下 的 时候， 还是 暴力 解决 一切 的 时候， 我爸 也 特别 凶， 这 可以 岔开 讲 一个 我爸 年轻 时候 的 故事， 就是我 已经 在 尽力 控制， 但 我 还是 有 一点点 他 这个 性格。

就是 他 当年 新婚旅行 的 时候， 度蜜月 的 时候， 是 跟 我 妈妈 去， 应该 就是 山西大同 看 的 那个 云岗石窟。 那就是我 有 一点点 印象， 因为我 看过 他们 那个 照片， 然后 他们 俩 就 提 了 两个 那种 巨大 的 红色的 箱子。 这个 可能 上 一代 的 人家 你 回去 找 你家 可能 都有， 就 两个 那种 红色 旅行箱， 新婚 的 那种， 然后 她 就 被 人 抢 了。

在 车站 他 那个 时候 还是 警察， 他 就 被 人 抢， 就 俩 人 一男一女， 然后 被 一堆人 围， 那就好， 没关系， 然后 被 抢。 然后 我爸 这个人 就是我 就 觉得 挺 绝 的。 过了 一段时间， 他 就 带 了 一帮人 就 去了 那个 车站， 一个 一个 找 他说 找到了 那伙人 之后， 他 又 假装 落单， 坐上 那个 车， 果然 就 又 被劫 了。 然后 他的 那个 兄弟们 就 都 冲出 来说， 你还记得我吗？ 那 武器 就 把 他们 所有人 暴 揍 了 一顿， 然后 扭送 当地 公安机关。 反正 他 就是 一个 这样的 人我 不 觉得 他是 为了 正义， 他 就是 一个 这样的 性格， 反正 就是 当年 的 交通 环境 大家 是 难以想象 的， 就现在 的 年轻人 肯定 是 非常 难以想象 的， 一个 交通 环境 非常 恶劣。

上大学 的 时候 就 好 很多 了。 但是 我 上大学 如果 要 赶着 回去 过 春节 的话， 它 依然 是 对我来说 是一个 二十几个 小时 的 火车， 再加 一个 十几个 小时 的 长途汽车。 那个 体验 虽然 比 我 爹 他们 当年 是 舒服 多了， 但是 我 也不 认为 那是 一个多 美妙 的 体验。 这个 是你 生理 上 就 对 春节 有 很强 的 这种 不好 的 回忆， 特别 抗拒。 你 到了 过 春节 的 时候， 首先 你 平时 要 上学 的话， 你 也 睡 不成 懒觉。 但是 春节 也 不让 你 睡懒觉， 就 天天 放炮。 然后 还有 各种各样 的 事儿， 你 还得 拜年， 开始 走亲访友。 然后 你 再 稍微 大 一点， 你 对 这个 人情世故 稍微 有一点 理解 之后， 你 就会 感觉到 过年 的 时候 空气 里 的 那种 紧张。

可能 第一天 的 时候 还是 欢乐 的 气氛 哈那 欢乐 这个 东西 怎么 维系 呢？ 大家 说 乐极生悲， 他 欢乐 该 怎么 维系 呢？ 其实 这个 是个 要 大家 都 想想 的 问题， 尤其是 一群 人 在一起 维持 一个 欢乐 的话， 狂欢节 是 开 不了 几天 的， 你 肯定 是 开心 着， 开心 着 就会 出 事儿。 而且 还有一个 词 就 乐极生悲 之外， 还有一个 词 叫 兴尽悲来。 还有一个 词 我 更 喜欢 一点， 就 不是说 更 乐极生悲， 它 可能 是个 更 自然 的 过程。 就是 你的 兴头 过去 之后， 他 悲 就 自然 就 改 了。 他 也 不是 个 悲， 他 就是 一个人。 你 说白了 哪 有 那么 多？

就是 那个 毕业生 里面， 他 抢婚 完。

他俩 坐在， 对对对， 你 有点 生活 经验， 你 都 知道 我在 说什么。 但是 过年 就 很 可怕 了， 过年 其实 是 不 允许 你 兴尽悲来 的 过年 的。 大过年 的 你 干嘛呢？ 大过年 你 别逼我 揍 你， 大过年 的 你 别说 这些 难听 的话， 是 吧？ 小时候 听 没 听 过 这 句 话说 大过年 的 大喜 的 日子， 你 别逼我 什么什么， 你 别 让 我， 你 别提 这些， 你 别 什么。 就 这种 句式， 我相信 每一个 中国家庭 你 都 从小 听到 大， 你 怎么 可能 喜欢 过年 呢？ 你 平时 让 我 热爱生活， 你 还要 讲点 道理， 对 吧？ 他 过年 的 时候 是 不由分说 的， 你 就得 喜欢 这个 生活 和 这个 家庭 和 这些 关系。

我 觉得 在 家庭 里面， 不管 是不是 过年， 他 都有 办法 用 一个 大过年 类似的 句式。 就 比如 大清早 的。

大 中午 的、 大 晚上 的 什么 玩意儿 的。 对他 意思 就是你 不要 不 开心， 不要 闹别扭。 我 一直 都说 我是 不 怪我， 其实 不是 特别 怪 这个 所谓 的 原生家庭 或者 家里， 因为 他的 原生家庭 一定 比 你的 原生家庭 糟 多了， 就是 他 更 不知道 该 向 谁 去， 你 还 读 个 大学本科 呢， 是 吧， 虽然 咱 也 不知道 现在 这个 学历 怎么回事 了， 但 你 好歹 还是 爱 学习， 有 知识 有 文化 的， 你 好歹 还 知道 原生家庭 这 四个字 吧， 你 爸 都 不知道 原生家庭 这 四个字， 也是 深受 折磨 在 其中。

这 我 倒 没有 多怪， 我 只 说 我自己 确实 就是 不 喜欢 过年。 就是 他在 那 里面 有 太多 假的 东西 了， 有 太多 强迫 规矩 似是而非 的 东西， 它 很多 是 没有 道理 的， 它 很多 你说 它是 习俗 还是 传统， 它 形成 也 没多久， 这 很 不讲道理 的。 你 比如 小时候 大人 他们 打麻将， 你 不能 打扰 他， 我说 别 打麻将 了， 跟 我 玩 会 或者 什么， 这是 不可以 的。 仔细 想想 到底 谁 更 正确 呢？ 你 不应该 陪 家人 吗？ 你 难道 应该 是 打麻将， 对 吧？ 但是 他们是 不由分说， 他 觉得 过年 的 时候 他 也要 放松， 反正 整个 过年 都是 特别 不对 的。

尤其 我们这一代 小孩 的 上 一代， 应该 还都 是 大家族， 十几 口子、 二十几 口子 人 聚在一起 的 时候， 尤其 平时 如果 联系 还 不是 那么 紧密， 其中 有 一些 小 矛盾 一般 过年 的 时候 都 是要 爆发 出来 的， 就 看 太多 了， 有的是 借着 酒 劲儿 发 个 疯， 有的 都 不用 借酒 劲儿 就 直接 开始 发疯 的 那种。 你 稍微 长大 一点， 你 对 里面 的 这种 大家 的 这种 无奈 更 理解 了 之后， 就 更 不想 参与 了， 就 彻底 的 不 参与 不就 好了吗？ 其实我 觉得 这个 解决办法 也 挺 简单 的， 没有 必要 说 把 过年 调节 成 一个 多么 愉快 的 事情， 你 就 不 参与 他 就 挺 愉快 的。 它 整个 都 是一个 让人 觉得 很 滑稽 很 别扭 的 事情。

春运 现在 好 一些， 我 现在 都 好几年， 感觉 我 当然 自己 不 参与 春运， 也 确实 好几年 就 没有 关心 这种 新闻 了。 好像 随着 祖国 基建， 高铁 什么的， 搞得 就 没有 那么 夸张 了。 想一想 其实 也 没 几年 的 事儿， 但是 感觉 已经 像是 非常 原始 的 一件 事儿。 以前 还会 每年 都会 炒 一些 什么 春节、 春运 火车票 涨 不 涨价？ 好多 这样的话 题， 你 现在 都 也都 随着 发展 就 结束 就 给 解决 掉了。

我 觉得 过年 其实 还有一个 好的 地方， 就是 对 现代人 来说， 就是说 他 能 开辟 一个 非常 小的 一个 喘息 的 地方。 就 比如 他 每次 跟 同事 说 这个 东西 过年 再说， 他 其实 有 很多 可以 事情 推掉。

对对对， 过年 它 就是 会 一元复始， 万象更新。 你 会 觉得 过年 过去了 就 好了， 事情 又有 转机， 重新开始， 从头来过。

虽然 这个 事情 他 可能 也没有 任何 的。

他 一定 没有， 这个 涉及 一个 反身性， 或者 涉及 一个 自我 叙述。 就是 如果 所有人 都 这么 认为 的话， 他 可能 就 有用 了。 既然 所有人 都 觉得 过年 就 会好， 你 可能 很多 谈判 你 卡 在 那个 四季度 的， 过 个 年 可能 也就 能 推进 下去 了。 人 这 时间 一 变， 他 确实 心里 也会 变 的， 一些 条件 也就 变了。

给 人一个 心理 的 节点。

对， 还是 需要 的。

如果 没有 这个 年 的话， 你 就 一直 是一个 年份。

对， 大家 都 觉得 每 一年 不一样， 他 肯定 还是 需要 的， 有 一种 这种 时间 感。 其实 过年 是 很快 的， 大家 经常 会说 一眨眼 一年 就 过去， 但 其实 日子 又 不好过。 你 觉得 每一天 每一个 日子 感觉 不太好 过， 我 那个 年 又 很 好过， 但是 节日。

的话 很 神奇， 就是 大家 都不 喜欢 过年。 但是 今年 万圣节 大家 又 特别 喜欢 过。

万圣节 你 自主 吗？ 其实 特别 简单， 你 过年 的话， 你 别逼我 回家， 你说 我 来 安排。 其实 大家 也 喜欢 过年， 其实 大家 喜欢 的 是 假期， 大家 首先 第一 喜欢 的 是 假期， 第二 喜欢 的 是 狂欢。 就是 要 跟 平时 的 那个 规规矩矩 的 人 有点 不一样， 这 大家 还是 喜欢 的 就是 放松。 我们 那边 就算 规矩 少 的 了。

其实我 听 他们 山东 的 朋友 讲， 山东 过年 什么 就 规矩 更大， 初 几 去哪儿？ 初 几回 谁 去 谁家？ 给谁 谁 磕头， 谁 不 磕头， 给 什么人 多少 压岁钱， 拜 这个 不拜 那个 的。 但 你看 再 往 南和 潮汕， 他们 那边 广东 那边 就 更 传统 地区， 但是 他 狂欢 的 气质 反而 更 明显， 他们 就在 炮火 里 的 那种 跑， 那个 特别 过瘾。 我 每年 过年 会 看 他们 那边 的 新闻， 最近 这些年 他们 已经 有 什么 了， 有 直播 了， 你可以 看 他们的 直播。

我是 觉得 现在 的 节假日 是 很 怪 的， 它 首先 那个 节假日， 它 来源 都是 传统。 其实 春节 就 已经 不太 容易 说 清楚 是 怎么 回事儿 了， 但 这就 形成了 一个 共识， 它 传统 流传 下来 的。 但 到了 现在， 它 就 意味着 两个， 一个 是 假日， 就是 要 让 你 休息， 从 现代生活 中 获得 喘息。 第二 是 让 你 消费， 所以 才说 那个 预算。

为啥 说 第四季度 预算 多？ 我说 的 是 消费品 和 这个 营销 行业， 就 广告行业， 传媒 行业 他 就会 这样， 你 在 里面 就会 被 塑造， 或者说 大家 要 重新 一起 发明 一些 新的 习俗 出来， 我 感觉 其实 也 已经 有了， 比如 春晚 就是 一个 新的 习俗， 我 觉得 它 已经 是 习俗 了。 就是 春晚。 大家 过 春节 那天， 你看 或者 不 看， 你喜欢 或者 不 喜欢你 都 知道 有一个 很 重要 的 事儿 是 春晚。 而且 这个 是一个 保证， 是一个 很大 的 话题。

它 因为 是一个 新的 习俗， 上海 的 餐饮业， 尤其 酒吧、 夜夜 店 也 对 每年 的 万圣节 和 圣诞节 就是 他们 最 赚钱 的 日子。 真的 从 数据 上 来说 就是 圣诞节 第一， 万圣节 第二。 然后 跨年 元旦 那天， 有的 时候 和 万圣节 不一定 就是 这个， 也有 跟 时间 有关系。 它 就是 消费 变得 非常 的 重要。

或者 你 也 不知道 怎么过， 你 也 不知道 这个 节日 怎么 显示 它的 重要， 那 就是。

花点 钱 呗， 那你 总要 花钱。 大家 要 批评 消费主义， 它 当然 有 种种 不好， 但 我 我说 这话 好， 反正 我 总是 觉得 钱 当然 带来 了 很多 问题， 但是 它 带来 的 好处， 我 一直 认为 它 带来 的 比 带来 的 问题 要 多。 而且 你说 新 习俗， 这 一代 这么 再 长 的话， 一定 还会 变 的。

比如说 放炮 这个 事儿， 我们小时候 过年 放炮 它是 天经地义 的。 后来 有 一段时间 它 就是 城市 治理， 环境污染 种种 问题， 烟花爆竹 就是 被 严令禁止， 就是 严令 批评， 那 就是 不能 放炮， 这就 变成 新的 习俗， 放炮 是 不 文明 的。 但 我看 最近 这 两年 又有 新的 声音 说 我们 恢复 传统， 我们 过年 得 放炮。 你看 这就是 原来 这个 习俗， 它是 个 博弈 的 过程。 他 为啥 你 现在 又 可以 放了 呢？ 那 肯定 还是 因为 城市 治理 水平 高 的， 或者 烟花爆竹 本身 也 进化 了， 没有 那么 脏， 没有 那么 危险 了， 你 就 又 可以 放 他， 没有 那么 绝对， 它 一定 是 可以 变 的那 你说 放炮 这 事儿 到底 是 文明 还是 不 文明？ 你 也 说不清楚。

你说 蔡国强 放炮 放 的 好不好？ 我 觉得 蔡国强 放炮 放 的 非常 好啊。 那你 比如说 我们 新的 习俗， 每年 现在 春节 大年 30有1个 春晚。 那 有没有可能 将来 我们 每年 大年 30有1个 蔡国强 主导 的 烟火节， 就是 烟火 的 放映。

反正 现在 我看 各地 文 旅 也 打 得很 厉害， 但是 万一 我就是 随便 我说， 我 觉得 肯定 也 有人 往 这 方向 琢磨， 它 就是 放出 花 来了， 放 的 特别 漂亮， 尤其 龙年， 又 可以 把 这个 龙年 放 怎么样， 万一 它 就 形成 一个 习俗？ 而且 蔡国强 的 那种 水平， 他 变成 一个 新 习俗， 我 完全 不 震惊。 他 如果 每年 就在 祖国 的 某些 地方 有一个 点儿， 那 可能 大年 30那天 就 不再 是 说 我要回家 团聚 了。

大年 30首先 第一件 事要 抢 去 泉州 的 票， 是 吧？ 抢 去 青岛 的 票 的 时候， 去海边 看 蔡国强 今年 的 新春 烟火， 我 认为 这 是个 大 概率 会 发生 的 事儿。 就 类似 不一定 是 蔡国强， 就是我 认为 我们的 这种 变化， 他 一定 会 往 这个 方向 去 的。

我 不太 相信 将来 大家 还会 很 愁苦 说， 我不 喜欢 过年， 大家 肯定 是 有 那些 不 喜欢 的 东西。 但是 你 过年 有 假期 放 可以 跟 家人 见面， 它 总归 还是 一个 快乐的 事情。 只是 你 要把 这个 形式 变了。 不是说 我 给 家人 磕头， 我 跟 家人 生气， 家人 不让 我 睡觉 是 吧？ 家人 批评 我 催 婚。 现在 我不知道 现在 这个 话题 还流 不 流行， 像 10年 前 这种 话题， 就是 每年 过年 最 流行 的 话题， 什么时候 结婚， 什么时候 生 孩子， 对 吧？ 大家 也会 烦， 这 就是你 过年 你 肯定 烦。 你 以后 过年 比如 你 带着 爸爸妈妈 去 看 这种 烟火， 去 看 蔡国强 放炮， 就 慢慢的 会 变 的， 他 一定 会 变 的， 他 怎么能 年复一年 的 让人 这么 难受？

其实 过年 是个 节点， 平时 有没有 回顾 一年 的 习惯？ 有。

就是 节假日 就 这种 年关 的、 跨年、 过年 特别 适合 想 事儿。 写 不 写 倒是 跟 你说， 挺 适合 思考 的， 因为 它 外面 热闹。 你 如果 一个人在家 冷静下来 的话， 就是 挺 适合 小事儿 的， 很 容易 跳出来。 看一下 自己 在 过 一种 什么样 的 日子。 但 人和 人 不一样， 你 像 我 算是 一个 我 觉得 我 平时 就是 一个 比较 容易 跳出来 的 人， 过年 的 时候 还 可能 需要 更加 的 找 一些 事情 去 融入 一下。

过年 我 青春期 的 记忆， 小时候 的 记忆。 我 对 过年 比较 好的 回忆 都是 自己 在读 很长 的 书， 那个 回忆 特别 好。 家里 火车上 就是 那种 身边 的 事情 跟 你 无关， 眼不见 心不烦。 你 也 不想 看 他们 在 那儿 干嘛， 说 那些 你 都 知道 他们 要 干嘛， 对 吧？ 你 就说 我 看书 去了， 你 就 自己 去 看书， 其实 是 很 好的 体验， 尤其 适合 看 特别 长 的， 可以 看点 科幻小说， 看看 基地 什么 这种 东西。 三体。

你 用 什么 标记 你每 一天 的 生活 吗？ 不一定 是 每一天 的， 就是 每个 节点 的 生活。 因为我 现在 回去 的 时候， 我 发现 是 很难 标记 的。 我 就会 想 这 一段时间 是 狂飙 火 的这 一段时间 这。

你 这个 是 对的， 你 这个 非常 好啊， 是 对的， 这是 正常 的， 这个 才是 人类 认识 时间 的 方式， 这 时间 是 不存在 的 嘛。 虽然 在 这个 物理学、 量子力学 等等 层面 上， 很多 科学家 都是 这么说 的， 但 显然 我不是 科学家， 我 也没有 必要 在 这儿 跟 你说 一些 我也 半懂不懂 的 道理。 我 只 说 从 人的 经验 和 日常生活 角度 来看你 仔细 思考， 时间 也是 不存在 的。

咱 不用 懂 物理， 你 也能 发现 时间 是 不存在 的。 它 就是 圆圆 刚才 说 的， 它是 事儿 的 推进。 就是 事儿 发生 了 运动， 事物 起了 变化。 你 要 记录 这个 变化， 你 用 时间 去 记录 了 这个 变化 而已。 时间 就是 几乎 事物 变化， 几乎 运动 变化， 他 只能 在 这个 维度 上 动。 你 就 觉得 那 这个 就是 时间吧， 可能 其实 没有， 这个 也 无所谓。

就是我 看 完了 狂飙 和 狂飙 从 三月 播到 4月， 这是 哪个 更 真实的？ 就是我 从 3月1号 看 狂飙， 看到 了 4月1号， 还是 说 我看 完了 狂飙， 我 那 段时间 过得 怎么样？ 哪个 更 接近 你的 真实 体验， 肯定 是 忽略 时间， 没有时间 的 那个 表述， 更加 接近 人类 对 这个世界 的 真实的 体感。

对， 就是 别人 会说 2023年 几月 几号， 我说 那是 啥时候？ 他说 那 段时间 黑暗 荣耀 正在 播。

这 非常 对， 其实 这种 对话 是 大量 存在 发生 的。 你 小的 时候 喜欢 思考 一些 哲学 的 时候， 或者 是 刚 开始 认识 世界 的 时候， 会 很 认真 的 考虑 这些 问题。 尤其是 过年， 你说 这 不就是 一个 人为 规定 的 一个 立法 吗？ 尤其 我们 中国 用 的 立法 是 很妙 的。 在 这些 立法 的 过程中， 就是 都 去 了解 了 一番 之后， 你说 这 太 怪 了， 这 不就 你说 啥 是 啥 吗？

如果 有一个人 说 一年 有 423天， 它 完全 也是 OK 的。 其实 你 最后 就 发现 强烈 的 跟 你 自己 认识 这个世界 的 个人 的 经验 更加 的 相关。 那你 看过 年 这是 十点， 小时候 你 会 觉得 想 明白 的 时候， 觉得 这 太 不重要 了。 为啥 要在 这一天 特意 的 穿上 一身 新 衣服 去 放炮 的？ 好 傻， 而且 我记得 有一个 天体 物理学家 就说 过， 这段话 还 挺 著名 的。 什么什么 你 在 多 遥远的 光年 回望 什么什么 银河系， 什么 悬臂 上 的 一颗 蓝色的 小小的 什么 星尘， 有 一群 碳基 生物 又 庆祝 自己 怎么了， 怎么怎么 就是 那种 为啥 我说 过年 的 时候 特别 适合 看 科幻小说， 就是 会 容易 让 你 有 这种 跳脱 的 感觉， 这种 表达 很酷， 它 也是 一个 很 好的 思维方式， 但 与此同时 也 不是 老 去做 这样的 思考。

然后 过年 那天 你 就 吃 个 饺子， 跟 朋友 发发 过年 好， 也 依然 是 非常 美好的 一件 事情。 它 最终 就是 不可思议 的 在 你 身体 里 同时 存在。 你 一边 知道 这件 事情 有 多 荒谬， 一边 又要 非常 的 enjoy。 就是你 如果 问我 过去 这一年 我 怎么 标记 时间， 我真的 是 只有你 问我， 我 才会 想。 我 其实 很少 做 这样的 思考。

因为 前段时间 你 不是 发 了 你 读 了 几百个 小时 啥 的。

那个 读书 报告， 所有的 A P P 可以 把 你的 一年 数据化， 你可以 看 一眼， 但 这 事儿 也很 荒谬， 对 吧？ 你的 人生 是 完全 被 数据化， 我 还不 带 智能手表。 如果 戴 智能手表 的 朋友 就 更 知道 我在 说什么 了。 就是你 读书、 外卖、 运动， 就是 你的 智能手表。 听歌 等于 你的 心理 生理 都是 可以 计算 的。 然后 你 也 知道 这些 平台 给你 打了 无数 的 标签， 然后 你 就 被 卖给 很多人， 同时 也要 买 很多 他们 其他 的 人， 就 大家 互相 买 一 买 这些 东西。

但是 你看 你 想 这个 东西， 你 想一想 他是 背后 有一个 荒谬 的 感觉 在。 但 与此同时， 你 在 读书 那一刻 你是 开 了 心 的， 你 在 骑自行车 那个 时候 你是 快乐的， 你听 那个 歌 的 时候 你 开心 的 吗？ 它是 同时 存在 的， 它 不能， 我 不是说 要 辩证 的 看啊， 我 特别 反感 这 句 话， 没有 说 辩证 的， 他 其实 就是 要 矛盾 的 看， 而且 你就是 要 接受 这种 矛盾， 他 跟 辩证法 还 特别 不一样， 他 不是 那种 说 这样 也 对， 那样 也 对他 不是 的。

我是 觉得 聊天记录 这 是一个 很 好的 东西。 因为 有一天 跟 我 几个 朋友 突然 忘了 我们 去年 那一天 是 怎么过 的 了。 然后 我们 就 搜 聊天记录， 就 发现 那天 在 干什么。

对， 很 好啊， 就像 我 对 钱 的 态度 一样。 我 对 这个 移动 互联网 科技 的 总体 态度 就是 大家 都 更容易 去 关注 这些 东西 带来 的 不好 那的 东西。 因为 负面 的 东西 容易 讨论， 我 还是 觉得 所有 这些 东西 带来 的 好处 远远 大于 他们 带来 的 坏处。 虽然 他们 带来 的 坏处 是 那么 的 坏， 但是 他们 也 带来 了 相当 多 的 好处。 我 以前 会 特别的 在意 今年 有没有 什么 新的 所得， 或者 新的 想法 上 的 进步， 或者 是 收获。 以前 会 特别关注 这件 事情， 倒， 过去 一年 倒 没 觉得 有 特别 多 的 这方面 的 东西， 但是 我 觉得 现在 我 能 坦然 的 接受， 好像 没有 特别 多 这样 这方面 的 东西 也 还 可以， 可能 也 算 一种 进步。

你 以前 没办法 接受 自己 每年 不 进步 吗？

我 以前 没办法 接受 我 每天 不 进步。

仔细 说说 我就是。

一个 去 要求进步 的 人我 就 觉得 应该 就是 每一天 比 前一天， 不管 是 哪 方面 更 厉害 一点 就可以 了。

所以 你 人生中 前 三十多年 每天 都在 进步 吗？

Almost, 至少 我自己 这么 感觉。

你是 怎么 感觉到 你 进步 了 呢？ 你是 觉得 之前 自己 特别 傻 吗？

没有， 你 更 小的 时候 就 更容易 吗？ 你 多 读 了 一本书， 多 看 了 一个 什么东西， 多 见 了 一个人， 都是 很 容易 的。 你 年纪 越 大越 难 了， 我 这个 要求进步， 主要 我 其实 是 二十多岁 才 开始 的。

为什么 你 一定要 进步 呢？ 是在 比 什么 吗？ 或者 是在 追赶？

没有 就 觉得 那 不然， 这 以前 会 觉得 不然 我 这 每天 活着 干嘛呢？ 你 每天 比 前一天 体验 更多 的， 懂得 更多 的 所谓 的 人生， 做 个 加法？ 你 赚 的 更 多了， 认识 的 人 更 多了， 都 OK 了。 你 觉得 这个 开心， 年纪 大 了 人到中年， 你 就会 发现 你 身边 所有 人到中年 的 人 跟 你说， 人生 要 学会 做 减法， 那你 肯定 你 现在 不需要 到 人到中年 了。 因为你 可能 很 年轻 的 时候， 随着 信息 发达， 你 已经 天天 听到 有人 告诉你 人生 需要 做 减法。 但是 朋友们 以 我 人到中年 的 体验， 我 感觉 是 大 概率 你 不得不 做 减法 的 人才 会说 你 人生 要 学会 做 减法， 真的我 有一个 很强 的 感受， 首先 就是 各方面 的 衰退， 比如 你 体力 衰退 了， 你 喝 不动 了， 你 怎么 加法 呢？ 你 想 去 谈 个 新的 恋爱， 你 想 去 有一个 新的 这种 关系， 你 累了， 没有 那个 荷尔蒙 了， 你 顶不住 了， 就 身体 不行了， 激素 不 分泌 了， 你 怎么做 加法 呢？ 这个 世界上 优秀 的 思想体系， 你 不说 全 看过， 但 你 也都 知道 存在 什么东西 了。

好了， 那你 怎么做 加法 呢？ 你就是 个 普通人， 那大 概率 这方面 是 很 容易 碰到 瓶颈 的。 虽然 说 学海无涯， 那 血海 当然 是 无涯 的。 但是 你 大概 你 一眼 看 过去。

这是 雪海 是 吧？ 也 滑 不动 了。

一看 雪海 是 这样的， 算了吧， 苦作舟 干嘛呢？ 别 学会 做 减法， 不要 再 苦 做 舟 了。 对， 很多人 会 这样 说， 但 我真的 觉得 很多 时候 他是 如果你 当 鸡汤 听 的话， 他是 没什么 道理， 也 经不住 推敲， 对 你的 人生 也 没什么 帮助。 你的 身体 身心 到了 一个 状态， 说 教会 自己 要 做 减法 的 时候， 越是 这个 时候 越 要 警惕， 不是说 非要 去 争 了， 我也 不是说 非要 去 说， 不行了， 我 还得 死死的 抓 着 这个 不放， 我 还要 去 学会 做 加法。 但 你 要 明白， 你 身处 一个 骗局， 就 你 纯 被 人 骗 和 身处 一个 我知道 我 被 你 骗， 我 身处 了 一个 骗局， 他 还是 不一样， 不会 被骗 的那 抹 精光， 就是 这种 感觉， 我 就 觉得 没有 那么 玄妙。 你 想 年轻 的 时候 可不 就是 想 我就是 想 多一点。

因为 那时候 你 消化 得了 这么 多。

我 现在 也 消化 得了。 我 跟 你 没 跟 你说， 我只是 他 没 给我， 他 给我， 我 还是 消化 得了。 但 你看 我会 跟 你说 你看 我我我 最近 几年 就 不怎么 看 新的 电影 了。 其实 就是你 要 换 一种 说法， 就是 人生 学会 做 减法。

你 像 我 以前 一年 看 个 365天， 看 个 300部电影， 应该 是 轻轻松松 的。 二十 来岁 那个 时候 觉得 这 什么 出 新片 了， 各 大 电影节 了？ 哪个 导演 了， 这 不得 看一下 吗？ 这 是个 很 自然 的， 而且 是 很高兴 的， 看着 就是 那种 特 欢呼雀跃 的， 觉得 自己 好开心。 如果 看着 就 觉得 拍 得 烂， 还要 发表 一通 见解 的 那种， 我 现在 连 个 烂片 都 懒得 骂， 就是 早就 没有 这个 心态。

包括 谁的 新歌 出， 哪儿 有 新的 演出， 我 觉得 这个 就是 年轻， 没什么 问题， 这就是 追求进步。 你 想 多一些 东西， 抓 一点 这个 抓 一点 那个。 好， 我说 的 是 比较 文艺青年 的那 文艺青年 觉得 人家 不太 那 什么的， 人家 觉得 要 换 辆车， 我要 去 趟 澳门？ 拿着 米其林 开 了， 我 飞 一趟 新 包 出来 买 一个， 我 觉得 也 一样的， 没有 什么 区别。 我 买 一个 新款 的 爱马仕 和 我想看 一个 最新 的 什么 王家卫 有什么 区别 呢？ 没有 任何 区别 吗？ 这 都是你 在 年轻 的 时候 想 你的 欲望， 不同 层面 的 欲望 想得到 满足 吗？

那你 现在 不想 看 辛德勒。

我 现在 就是 首先 我的 衰退 一个 最大 的 衰退 就是 在 电影 上， 我 就 觉得 再看 都 是我 以前 看过 的 电影 的 影子。 就是你 很少 看到 一个 电影 让 你 觉得 好 没 见过 我 好 快乐， 拍 的 好好 也有， 我没有 那么骄傲。 每年 他 还是 有 那么 几个 的 让 你 觉得 还是 真的 好 厉害， 但是 大部分 都 疲惫 了， 而且 现在 看电影 的 目的 已经 不是说 想 见识 了， 很多 时候 就是 想 放松 以及 怀念。 就 想 看 个 噼里啪啦 爆炸 的， 或者 看 一个 特别 熟悉 的 旧 的 就 很 放 踏实。

所以 你 就 重复 看 以前 的。

对我 就 经常 看 老 片儿， 这 不就是 老了 吗？ 这 不就是 学会 做 减法 了 吗？ 所谓 的。 但 我不 认为 学会 做 减法 是个 多好 的 事儿。 我是 觉得 如果 一个人 到了 50岁还能 吸收 新 东西， 那 我 认为 特别 好的 我是 羡慕 的。 我只是 说 我也 不能 吹牛， 我 确实 做不到 的。 而且 我 不是说 今年 做不到， 我 感觉 我 30岁就 做不到 了， 而且 心跳 真 看 不 进去。

这 对我来说 是 特别 恐怖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我 的 注意力 会 涣散。 我 觉得 我 以前 是一个 注意力 非常容易 集中 的 人， 这个 电影 哪怕 不好看， 我 就 看 了 十分钟， 我 已经 觉得 它 不好看。 我看 完 也是 非常 轻松 的， 而且 我不会 玩 手机， 而且 我 还会 津津有味 的 记录 他 拍 的 不怎么 好的 地方， 然后 心里 在 想 给他 怎么 提意见， 它 也是 一种 乐趣， 就 给 人 挑毛病 那种， 我 现在 早就 没有 这种 乐趣 了， 我 现在 就 看 个 三分钟， 觉得 不顺眼 就 马上 关 了， 就 不会 再看。

所以 看 短 视频 可以。

对 短 视频 就 麻 掉了 大脑。 我不知道 跟 这个 短 视频 对我 大脑 破坏 有没有 关系， 我 觉得 也有 关系， 反正 我 只能 坦然 承认， 我 觉得 差不多 31、 32的时候 就 这 德行 了。 当时 发现 的 时候， 我的 第一 反应 就是 挺 复杂 的， 心理 感受 就是 一个 是 我 好像 真的 人到中年 了， 至少 在 这件 事上， 在 电影 这件 事情 上， 我 人到中年 了。 你看 张艺谋 我 就 特别 佩服 你 别说 人家 现在 拍 的 好 还是 不好， 但 我 就 觉得 他 真的 挺 爱 琢磨 新 东西 的。 就是 人 70岁了， 我 就 还是 在 琢磨 一些 至少 他 自己 没 操作 过 的 东西。 他还在 那儿 就 被 人 一直 恶搞 的 那段 视频， 有一个 说说 长镜头 一镜 到底， 是不是 很 大胆？ 那个 感觉 有 一种 调侃 他的 感觉， 在 那儿 配 别的 音 是不是 很 大胆。 但 我 第一次 看 那个 我是 很很 感动 的， 其实我 是 觉得 是 很 大胆， 我就是 觉得 真的 很 大胆， 因为 对他 来说 这是 没有 必要 的 事情， 就是 这 图 个 啥 呢？ 而且 你 也能 感觉到 操作 出来 也 不一定 就是 多 艺术 的 一个 东西。 它 可能 就是 商业 上 更加 的 精致 的 一个 好的 东西。

那就 想 大胆 的 那个 刺激 感。

他 肯定 不是说 在 人类 电影史 上 有 个 什么 一个 全新 的 东西， 艺术 上 的 进步。 因为 这种 东西 咱们 都 看过， 有 很多 操作 的 了。 但是 张艺谋 说 是不是 很 大胆， 因为他 自己 没 操作 过， 他 愿意 去 试一下。 他 如果 操作 的 精致 出来， 虽然 说 给 电影史 可能 没 啥 推动， 但是 他 自己 开心。 你 也 没 见过 张艺谋 拍 的这 玩意儿， 你 看着 可能 也 挺 开心 的。 我 其实 对 这种 老大哥 还 愿意 搞 创作， 我是 挺 佩服 的， 也 挺 羡慕 的。 我 想象 中 张艺谋 如果 看 了 一个 今年 的 什么 新电影， 我 觉得 他 会有 比 我的 兴奋 更多 的 兴奋， 这是 让 我 非常 羡慕 的。

人生 为什么 要 做 减法 呢？ 这就是 这 是一个 荒唐 的 事情。 人生 如果可以 一直 做 加法， 就要 一直 做 加法。 人生 如果 不能 做 加法 了， 我们 才 要 学会 做 减法， 这 是个 很 无奈的 事情。 我 就 特别 讨厌 他们 那些 嘴脸， 你知道 吧？ 就是 有 一些 人我 真的 要 用 嘴脸 这个 词， 就是 他 自己 就是 自己 加 不 上去 了， 那你 加 不 上去， 你 自己 减 你 自己的， 还 出来 跟 别人 说， 尤其 你 要 跟 年轻人 说， 这个 是 非常 不好 的。 就是 一帮 中年人 他 已经 得到了 那么 多 的 人教 年轻人 要 学会 看开一点， 看淡 一点， 什么 减法 这些。

就 因为他 到了 减法 的 时候。

对你 不能 这样， 我是 觉得 这个 是 逻辑 上 有啊。 如果我们 年轻 的 时候 努力 了 去 争取 了， 没 得到， 我 也会 告诉你 看开一点， 看淡 一点， 就是 不要 闹心。 算了算 了， 就是说 几句 算了， 咱 就 下一步 别 伤心。 我也是 很 愿意 劝 你的， 劝导 你， 但 我 肯定 不是说 你 要 学会 做 减法。

但 我 觉得 他们 可能 也是 某种 真诚， 因为他 年纪 大， 他 从 减法 上 得到了 好处。

对， 但 我 觉得 你 要 多想 一下， 因为 尤其是 特别 公众 的 人物 的话， 你 要 想想 你的 受众 是谁。 我是 觉得 挺 恐怖 的， 尤其是 人家 随口 一说 的， 咱 也 不用 那么 矫情。 但是 有 那种 完整 一本书 的 就 有点 吓人 了。

那天 徐志 胜 给我 读 半天。 什么 人间有味是清欢， 人间有味是清欢 这 句 话 其实 就 等 于是 人生 要 学会 做 减法。 什么 叫 清欢 呢？ 就是 不多 的 东西， 清淡 就是 叫 人生 学会 做 减法。

那你 一位 老先生 写， 而且 他 那 畅销书， 明明 他的 读者 其实 就是 二三十岁 的 人， 很多 都是 他的 读者， 我 觉得 这是 有点 恐怖 的。 当然 人家 可能 也是 真诚， 我 只能 说 我 站在 我的 立场， 我 要说 如果你 也 喜欢 读 这类 的 书， 你 也要 想一想 他是 什么 都 吃 过 了见 过了。 他说 人间有味是清欢， 我 认为 他是 对的， 但 我 认为 你 也要 先 尽可能 的 多吃点， 多 见 点儿 再去。

人间有味是清欢。 你说 我 俗 也 行， 但 你看 这 俗 还是 雅， 这个 东西 都很 怪 的。 你说 我在 我说 吃 过 见过， 你 可能 觉得 我 俗。 那 我说 多 读 点书， 我 是不是 一下 就 感觉 我 哑 了 起来？ 我说 你 多 去看看 画展， 尽可能 听听 交响乐， 是不是？ 还没 去过 维也纳？ 听 过 吗？ 去过 维也纳 吗？ 朋友 你是不是 又 觉得 我这个人 又 有点 装， 但是 其实 就 这 意思， 他 就是 个 人生 的 体验。 我 一直 觉得 人生 体验 它 更多 是一个 宽度 的 问题， 不是 一个 高低 比 的 问题。

不是说 我 吃 了 一碗 包身 吃 肚 和 我 听 了 一个 金色 大厅， 或者 我在 深夜 阅读 托尔斯泰。 他 有 高低， 但是 那 不重要， 更 重要 的 是 宽。 就是你 最好 这些 事儿 你 都 干 一下， 这就是 加法。 但是 我 觉得 就 尽量 先 加， 先 都有， 再去 减， 尽可能。 当然 这个人 个人 经济 水平、 身体状况、 人生 际遇 都有 很多 区别。 但 尤其是 喜欢 读书 的 朋友， 喜欢 思考 的 朋友， 千万不要 被 人 蒙 了， 被骗了。

但是 读书 很 容易 被 人 骗。

读书 里面 的 人 千万不要 被骗了， 千万别 不要 被 什么 人间有味是清欢 这种 东西 骗 了。

铅字 印出来 它 就有 一种 震慑力。

对， 就是 很 可怕 的那。

你 在 读书 的 时候 怎么 分辨 这个 作者 说 的 我要 信 这个 作者 说 的 我不要 信 的？

这个 没办法 的这 都是 随着 时间 的 积累， 就是 加法。 见 的 多了 你 就 知道 了， 你 得先 错的 够 多 不就 会 了， 就 跟 练舞 什么 都是 一样的。 就 跟 你 学习 不就是 一个 错的 多了 就会 的 过程 吗？ 就 这个 时代， 我们 这个 时候， 他 可能 是 现在 经济环境， 还是 人 更 注重 自己的 心灵 了。 就是我 显然 发现 最近 这些年 也 跟 疫情 也有 关系， 就 这些年 的 这种 身 心灵， 教 你 放下， 教 你看 空 了， 教 你 冥想， 教 你 跟 自己 和解， 向内 看啊， 简化 自己的 生活， 过 着 一个 普通 什么 回乡、 返乡， 就 住 山里 此类 的 这种 生活 的 倡议， 得到了 更大 的 推崇。

我不知道 多少 人 去 实践， 当我 看到 这些 内容 的 流量 是 显著 的 变大， 我就是我 发出 一点 我的 相反 的 声音， 我没有 说 他们 不对， 但 你 在 不同 的 人生 阶段， 其实 是我 看着 我也 挺 高兴 的。 就是我 也会 想说， 要不 真的 去 冥想 小说 也 挺 开心 的， 是 吧？ 但 千万不要 被 他们 那种 那一个 给 框住， 那个 都是 很多人 错的 够 多了 才 去 选。 如果 你没有错 的 够 多， 就 不要 再去 先 去 选 那个。 这 归根结底 说到 最后， 释迦牟尼 是个 王子， 我 觉得 这是 最妙 的。 我 觉得 佛教 里 的 这个 出发点 的 隐喻 是 特别 美好的。 这个 是 田沁鑫 在 北京 法院 里 有 一次 有 一句 台词， 我们 每次 都 想到 都 特别 感动。 而且 我 觉得 他是 很 有一个 很 好的 隐喻 的 台词， 就是 想起 他就是他 年轻 的 时候 他是 位 王子。 其实 就是 谭嗣同 在 谈论 释迦牟尼 的 时候， 我 不记得 那么 精确 了， 就是我 每次 想起 他 就 想起 他 年轻 的 时候 他是 位 王子。

但是 很 神奇， 你 一直 的 倡议 都是 做 加法， 但是 为什么 大家 对 你的 印象 都是你 在 做 减法？

他 最后 我 觉得 这是 合乎 果果 计 的这 是 爱因斯坦 说 的。 我 觉得 爱因斯坦 说 我 最后 要 过上 一个 觉得 简单 朴素 的 生活， 还是 更 适合 每个 人的 生活， 更 适合 人类 心灵 的 生活， 我是 非常 认可 的。 你 认识 我 吗？ 你 认识 我， 你 就 知道 我没有 吹牛。 我 其实 过 的 就是 一个 相对 简单 朴素 的 生活， 甚至 有点 简陋 的 生活， 完全 每天 自己 一个人 在那 待 着 吃 点 外卖。 他是 对的。 我的感受 也 是因为 我也 见到 一些 过 着 很 奢华 生活 的 人。 就是我 确实 觉得 人 没有 那么 强 的 信念 或者 那么 强 的 心力 支撑 的话， 其实 想 过上 一个 荣华富贵 的 生活 是 挺 累 的真 给你 那么 多 钱 你 也 挺 累 的。 还是 一个 简单 朴素 的 生活， 真的 更 适合 更多 的 人， 更 适合 人类 的 心灵。

但 这种 倡议 不能 这样 去 倡议， 就是 安贫乐道 不是 一个 好 倡议， 大家 还是 要 尽可能 的 去 争名夺利 之后 再 安贫乐道， 最好 能把 名利 夺 到 手上， 再 安排 合 到 安平乐 道。 要是 一个 选项， 不能 是一个 无奈的 接受， 就 最好 是 这样。 当然 大部分 人 绝大部分 人是 做不到 的， 无论是 生理 层面、 心理 层面、 现实 层面， 最终 我们 总会 在 一个 层面 发现自己 能力 有限。 选择 安瓶 喝道， 你 这 没办法 了。

那你 接下来 一年 有没有 想要的 状态？

我不想 不同 阶段 吧。 我 以前 有 一些 时候 很 自我 关注， 比如说 可能 就是我 更 关注 自己 进步 的 时候 捉襟见肘。 你 就 那么点 东西， 你 就 在那 维系 那 点 东西 就会 盘算 吗？ 还有 说 我 怎么样 才能 更好 一点， 我 今年 怎么样， 这个 做 的 不好 或者 怎么样， 吾日三省吾身 说 我 今天我 以前 真的 这样的， 我就是 每天 睡 前 会 想想， 我 今天 哪儿 做 的 不太好， 明天 能不能 做得 更好。

挺 长 一段时间 的 事， 尤其是 工作量 大 的 时候。 这种 反思 一般 都是 在工作中 产生 的。 工作量 大 的 时候 基本 都 是要 每天 给 自己 开 复盘 会 那种。 那 今年 就 你 本来 也 没 工作 是 吧？ 这 可能 也是 一个 好事儿。

那你 最近 有见 的 人 里面， 你 觉得 他的 状态 很 好的 人 吗？

我 经常 见到 状态 很 好的 人。 最近 有 个 卖 酒 的 朋友， 刚 创立 了 一个 酒 的 新的 品牌。 就是 那种 在 事业 的 那种 起步 阶段， 那种 昂扬 是 很 有魅力 的。 但 我 最近 你看 在 看 那个 大江 大河， 然后 前段时间 看 繁华， 其实 都是 改革开放 剧。 所以 你看 人 就是 创业， 觉得 靠 自己的 双手 要 改变 人生 的 时候， 那个 魅力 就是 魅力， 就 特别 有魅力。

有的人 会 把 它 形容 成功 利 急功近利， 争名夺利。 但 也 他 也是 改变命运， 改变自己 是 吧？ 还 改变 身边的人。 都都 你看 你 怎么 想 的， 反正 你 去 看 的话， 那 你说 保 总 这 角色 是 干嘛呢？ 那不就 争名夺利， 不就 贪财好色， 没 啥 的， 你说 说穿 了也 就是这样。 但 你 真的 在世界上 生活 过， 你 就 知道 没那么简单 的。 人 想 过得 好 到底 有什么 错 呢？ 没有 错， 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 就 好了。

还有 的 就是 年纪 更大 的 朋友， 沙发 上 一摊 就 玩玩 游戏， 眼珠子 转转， 然后 听 你们 说说 这些 心烦 的 事儿， 点点头 笑一笑， 请 大家 喝 点茶。 这种 状态 我 觉得 很 好啊， 就 无所谓 了。 我 已经 看过 了， 还是 喝 点茶 休息 休息。 没事 的这 我 也有 这样的 朋友， 还有 那种 年纪 更大 的 朋友， 就 已经 六十多岁 的 朋友， 他是 个 在 现代科学 上 是 有 很深的 研究 的。 然后 他在 按摩 店里 抱着 一条 腿， 一边 捏 自己的 腿 一边 跟 我说 给他， 这 活 了 一辈子， 看 了 这么 多 书， 我 现在 我 有点 相信 中医 了。

我 已经 知道 有 两个朋友 这么 捏 腿 把 糖尿病 捏 好， 现在 我也 开始 捏 了， 我 觉得 好像 能 捏 好， 我 觉得 这 状态 也很 好啊， 至少 我 感觉 他 心态 开放 了， 他 搞 了 一辈子 科学研究， 他 最后 觉得 就 捏 腿 把 糖尿病 捏 好 这件 事 他 就 试试， 我 看着 也 挺 高兴 的， 我 觉得 这个 是个 心态 很 好的 人。 而且 我 有一个 中科院 物理研究所 的 朋友， 天天看 我 喝酒， 给我发 了 一个 购物 链接 是 熊胆粉。 我说 你干嘛？ 这是什么 东西？ 他说 你 别 不信， 这个 熊胆粉 最近 在 小鼠 身上 已经 发生 了 可逆， 就是 在 实验 观测 阶段 真的 能 治愈 肝脏， 说 试试 呗。

就 当 它 已经 普遍 进入 了 一种 在 我们 更 小的 时候， 或者 更 早 一点 的 时候 是 很难 想象 的。 知识 阶层 对 科学 是 迷信 的， 科学 就是 对的。 大家 在 更 早 一点 的 时候， 尤其 我 那个 成长 环境， 对 科学 就是 科学。 可是 你 怎么能 确实 我的 个人经历 也是 20岁， 我 就 觉得， 虽然 我 还是 更多 说 信 科学， 但 有些 东西 就 你 比如说 像 熊胆粉 这种 东西， 你 小时候 是 不敢 想象 的， 怎么会？ 而且 还是 熊胆， 我 这 还 涉及 那个 动物 权利， 是 吧？ 但 听 他说 是 人工合成， 现在 更 离谱 了， 就是 人工合成。 兄弟们， 我的 感觉 就是 整个 的 这个 社会 的， 我也不知道 我的 这个 感觉 对不对， 而且 我的 数据 应该 是 被 严重 污染 了。

我 只能 说 我自己 的 感觉， 他 对 这个 思潮， 就是 在 最近 这些年， 大家 对 更 不以 逻辑 为 唯一 准绳 的 事物 更 敞开心扉 了。 什么 M B T I， 什么 星盘， 什么 比如 人工 熊胆粉、 捏 腿 治 糖尿病 这些 东西。 以前 还会 吵 一 吵 一笑了之 的 事儿， 现在 就 想着 要 如果 对 身体 没什么 伤害 就 试试 呗。 就是现在 已经进入 一个 这种 状态 了， 而且 它是 一个 全 年龄段 的。

以前 会 觉得 年轻 的 小的 朋友 更 那 什么的， 会 更 抗拒 这些 东西， 会 觉得 你 在 说 这些 干嘛 怎么 我 更 得 讲 逻辑， 更 得 眼见为实， 更 得靠 自己的 双手 去 证明 改变 什么。 这些 现在 就是 哎 能 上香 我 就上 个 香 呗， 捏 捏 腿， 能 好 我 就 捏 捏 腿。 而且 他 真的 是 比 我 小 一些 的 人， 我身边的 年轻的朋友 接受 起来 他 没有 抗拒， 就 不像 我们小时候 那么 抗拒。 而 我 就 觉得 这 也 挺好的， 去 试试 呗， 就 无所谓 的。 你 上 个 香 能 对你 有 啥 伤害？ 去 呗。 以前 会 觉得 上香 是 很 荒唐 的 事情， 因为我 觉得 佛祖 不是 这样的， 佛教 不是 这样的。 就是你 不是说 跟 佛祖 说， 我给你 四块 钱， 你 给我 400万， 这 是个 很 荒唐 的 事情。

就是 他是 一个 能被 贿赂 的。

对我 这个 是 我小时候 你 给我 搞 这个， 我 肯定 要 笑话 你， 讽刺 你 烦恼。 但 我真的 觉得 是我的 心态 变了， 还是 我 随着 整个 时代 的 一起 心态 都有 影响， 反正 我 个人 心态 绝对 是 变了。 现在 我 再 听 谁说 去 求神拜佛 或者 去哪儿 拜 个 大师， 我 顶多 就说 一两句话。 我会 说， 那 当时 收 你 多少钱 什么， 我会 判断 一下。 就是 他 如果 没有 付出 太多 经济利益 的话， 如果 没有 被骗 什么东西 的话， 我 都 觉得 无所谓。 其实 就是 有什么 所谓 呢？ 就 那那 他说 我去了 哪个 山带 着 他 感觉 特别 好， 然后 今年 觉得 特别 顺 什么的。 我说 那 很好， 我说 你 下次 去 的 时候 也 帮 我 办 一下， 谢谢。 不是说 敷衍 他， 我是 真心 觉得 挺好的。

但 你 以前 很爱 说 那种 佛， 神 让人 以为 你 很 信。

你 如果 对 佛教 有所 了解 的话， 你 就 知道 这个 真的 给他 四块 钱 换 400万这个 事 是 有点 奇怪 的。 就是你 对 佛祖 有点 就是你 你 干嘛呢？

有点 过分 了。 对你 要。

干什么 你 干什么 呢？ 那 你看 你 要 多想 一层 的话， 佛祖 说 这人 也 挺 可怜 的， 他 就是 认识水平 就这样 了。 他 就 觉得 给我 四块 钱 算了， 就 给他 400万。 你 也 不能 去 揣测 佛祖 想什么， 对 吧？ 只能 说 行， 都行。 如果 这个 事儿 是一个 没人 受害 的 事， 反正 我 现在 的 价值观 已经 变成 了， 如果 一个 事儿 没有 人是 受害者， 就 不要 去 说 一些 风凉话， 而且 尽可能 要 体会 其中 的 好的 那 一部分。

因为 过年 现在 还有 很多人 在路上 或者 在家 里面 想 看点 东西， 你 有 推荐 吗？

就 厚 的 书， 过年 特别 适合 看 科幻小说、 科普书， 物理 的 科普。 如果你 没 看过 特别 多 物理 的 科普， 就 看看 物理 的 科普， 就是 最 浅显 的 那些， 不要 搞 太 复杂 的。 上帝掷骰子吗？ 有 个 意大利 的 物理学家 说 卡 什么 玩意？ 他 写 了 好几本 什么 七 堂 课， 什么 时间 的 什么 玩意儿。 说明 我 都 好多年 前 看 的， 他 写 的 都 比较 优美。 对错 不重要， 也 不用 跟 我 非得 较劲 说 那里 面对 还是 错。 我 咋 说 呢？ 大部分 人的 水平 看不出 是对 还是 错， 看看 就 对 了的。 它 主要 提供 的 是一种 情绪 价值。

物理书 给 人 提供 情绪 加强。

的 情绪 价值。

这 怎么说？

就是 你知道 这个世界 真正 的 底层 逻辑 是什么？ 底层 逻辑 是 量子 物理 吗？ 就 这个世界 真正 的 底层 逻辑 是 怎么 运转 的， 他 其实 给你 提供了 很强 的 情绪 价值。 一个 意义 上 是你 明白 了， 知道 了 你 身处 一个 什么样 的 骗局 继续 被骗， 和 你不知道 你 身处 一个 什么样 的 骗局 被骗， 他 体验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虽然 你 都是 被骗 被 折磨， 那那 你知道 你为什么 被 折磨， 还是 有 很大 的 帮助 的。 一个 是 这种 意义 上， 还有一个 就是 他 那个 就 很 悬， 量子 物理 那个 深处 非常 悬， 就是 他 说不清楚 很多 东西， 你 就 看着 有 一种 那种感觉。 还有一个 就是你 发现 这个 世界上 最 前端、 最 精英、 最 聪明 的 大脑， 经常 跟 你 一样 陷入 一样的 痛苦， 尤其 他们 很多人 日子 过得 一塌糊涂。

就是我 也 特别 喜欢 看 这个 传记， 当然 我 这是 比较 庸俗 的， 我 这个 不是 算 最 庸俗 的， 是 直接 从 量子 物理 的 一些 定律 里 去 得到 类比， 用 类比 的 方式 得到 一些 人生感悟， 那是 特别 可怕 的。 大家 尽量 不要 这样， 我 都能 刷 到 这种 什么 两个 量子 相离 那么 远 都能 纠缠， 那 我们 对 吧？ 这 干嘛？ 这 经常 有 这种， 我 不是开玩笑 的， 很多 这种 真的 特别 多， 说 的 煞有介事 的， 而且 点 赞 都 特别 高 是 吧？

那 可能 也是 某种 情绪 价值。

我 就说 他 就是 情绪 价值， 但 你 也 不能 这么 夸张， 就是你 这个 也 不能 这么 的 纯 情绪， 就 一点 知识 都 不要 了， 有的 包装 的 特别 好。 前面 说 的 就是 什么什么 定理 定律， 最后 整一个 这么个 大 结论， 这个 不要 这样， 这个 对 物理学家 是 非常 侮辱 的， 不要 这样 搞 他们。 但是 我 就说 我们 如果 智力 一般， 你不会 特别， 你 就 不太可能 研究 明白 物理学 的话， 不能 像 张朝阳 那样？

站 在那 咔咔 咔啉 讲 物理公式 的话， 那 就是 更 庸俗 的 大而化之 的 去 理解 这件 事儿。 就是 稍微 的 理解 我们 这个世界， 物理 物质 世界 到底 是 怎么 运转 的， 终极 问题 到底 发生 在 一个 类似 于 什么样 的 终极 上。 你 就会 发现 他 对 你的 日常生活 虽然 无处不在， 但 又 如此 之 少。 然后 其中 的 人 又是 什么样 的？ 其实 就是 能 放松， 然后 回头 一 出门， 你 妈 说 大过年 的 你 别逼我， 你就是 算了， 对你 就 也 不跟 他 怎么样 计较 了。 所以 我 就 觉得 这些 书 很 适合 过年 的 时候 看， 情绪 价值。

当然 我说 的 是 最简单 的 那个， 你 如果 年纪 轻 了 又有 好奇心， 又 喜欢 做 加法， 其实 肯定 是 能 得到 比 情绪 价值 更多 的 价值 的。 去 好好的 看一看， 多 看 几本， 学一学， 还是 很 有意思。 这个 天才 确实 他们 那个 思维方式 去 推导 一个 问题， 解决 一个 问题 的 方法， 以及 他们 相信 这个 问 能被 解决。 就 各个 不同 层面 上 的 那种 信念 感、 逻辑 智力 都会 让你能 学到 东西。 不是说 只是 让 你 解心 宽， 不是 心态 变 好， 也 不是 确实 能 学到 一些 东西 的， 但是 要 就要 读 的 比较 多了。

好， 我们 今天 就 聊到 这里。

就这样吧， 拜拜。 过年 好，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