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岁默多克退休：传媒大亨与两个大国的纠葛｜新闻实验室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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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来到新闻实验室播客的第 39 期我是方可成 是一名新闻传播学的研究者新闻实验室是一档探讨传媒 科技等相关话题的播客推荐你在订阅这档播客的同时呢订阅新闻实验室的 newsletter 可以保持联系 newsletter 分为免费版本和付费版的会员通讯订阅 newsletter 的方法可以在 show notes 里面找到

9 月 21 日 92 岁的传媒大亨莫多克宣布他将于 11 月正式卸任福克斯公司和新闻集团的董事长职位成为名誉董事长他的长子拉克拉·莫多克将接棒成为公司的唯一董事长不管莫多克是真的退休还是退而不休这都是传媒界的一件大事如果你是每剧《继承之战》的粉丝那么这更是现实中时时上演的剧情

本期新闻实验室播客的主题就围绕着莫多克展开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本期播客是新闻实验室会员计划线上沙龙的录音嘉宾是小华和杨一这两位分别旅居美国和英国的资深媒体人

这次沙龙是在 10 月初的时候举办的接下来的每个月我都会在会员社群里面举办这样的线上沙龙当然了之后沙龙的录音大概率就不会像这次这样公开分享了所以有兴趣参与的朋友记得在 show notes 里面找到会员计划的链接加入新闻实验室会员不仅可以每 4 天收到一封深度邮件每个月还有这样的线上及时交流的机会好了那我们就来听听这次沙龙的录音吧好的

那我们就正式开聊吧那我还是想提醒大家说今天我们就像一开始说的我们希望做一个更互动式的社群式的这样一个聊天讨论围炉夜话或者是像我们这边如果大家在东巴去的话那就是星期五上午的这样一个一起来聊天的这样一个机会所以大家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都随时通过

比如说通过打字的方式啊随时给我们来做反馈那之后我们也会留时间给大家来提问交流好吗那我们今天的这个啊话题呢就是关于莫多克我先带大家简要的回顾一下前情啊就是我刚才说到了今天我们的这个啊

讨论的这个主题跟前两期的某一期的会员通讯是有关系的那一期我写了一期叫做莫多克的中国往事我相信可能很多人都已经那在这个部分里面呢我大致回顾了一下莫多克从 90 年代想要进入中国然后千方百计想要进入中国的这样一个过程待会呢我想请

杨一老师呢可能重点在给基于我写了这一期通讯的基础之上再多给一些信息的补充吧因为实际上杨一老师大家知道在电视这一块其实是非常非常了解的所以呢他一定知道我所不知道的很多的更多的这些信息给大家更多的补充

那当然默德克基本上在 2010 年前后吧就算已经是彻底退出了中国了那最近几年默德克更多的出现在这个大家的视野中间呢可能更多的还是和美国政治的一些纠缠特别是和上一任的美国总统

特朗普之间的一些纠缠所以呢待会儿小话呢可能会更多的给大家介绍一下现在在美国穆勒克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他在美国的媒体界他在美国的政界以及他和这个曾经当过总统那下一站说不定又是总统的这个特朗普之间是一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关系以及他退休这件事情有没有一些实质性的这样一些影响吧

所以这是我们大致我们想讲的两块的内容吧那当然我们讲莫多克是因为当然作为一个讲新闻媒体的这样一个内容平台这样一个内容品牌我们肯定是不可能绕过它的因为它是这个全世界最成功的这个

媒体商人啊那他这个当然大家可能现在会觉得说啊做媒体居然能赚这么多钱挺不可思议的对吧那当然他确实是赶上了好时候啊做做电视做小报啊能够还是能够赚钱的这样一个一个一个时代所以我们不可能绕过他那当然在啊

我们做媒体研究里面呢也会经常说到他那其实在媒体研究里面我不知道可能今天在参与的也有做学术研究的朋友那其实大家都知道在学术研究里面基本上莫德克是一个恶人的形象存在的那他因为他背后代表着媒体的垄断代表着商业利益对新闻专业主义的侵蚀啊等等等等这样的话题都会跟他是息息相关的但是呢在公众领域里面莫德克又是一个

一定程度上会被认为比如说我觉得在中国的舆论里面会被认为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的形象会被认为是一个成功者的形象或者呢就是一个八卦的形象对吧他结五次婚这个事情本身其实你可以说是八卦也可以被一些人认为是一个成功的形象对吧所以呢其实我觉得

对这个人物的讨论实际上是有非常非常多的面向的所以待会儿大家在互动的时候也是因为有朋友已经在这里面说了对《莫洛改逊》是因为这个美剧《Succession》那确实是啊那这个美剧我还没有看完我才看到第三季所以大家不要给剧透不要剧透

对 OK 好那我们现在就我想先请杨一老师你做一些关于这个莫德克和中国媒体的这样一些分享给大家再补充一些关于这个莫德克当年想进入中国又没有成功的这样一些背景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八卦一些介绍好了

好各位新闻实验室朋友大家好我本来以为我们这个像录播客一样我们三个人是相互聊的然后这个感觉好像怎么我要突然单独演讲一段我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特别想说就我们三个人今天这个形式其实就非常莫德克时代你知道就是因为这个三框的这个多地连线这件事这个事情其实本身特别的卫星时代那莫德克其实你特别如果我们去谈到他的电视生意的话

这个跟卫星这个技术的这个蓬勃发展以及这个卫星这个技术的一种我觉得民主化吧就是说他的一种跟普通市民的生活的结合是完全离不开的那只不过他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嗅到了其中的商机然后他也很早的成为了介入这个大潮当中的人之一然后他也推动了这个大潮变得继续变得更大

所以就毫不夸张的说其实我这两天在看莫德克很多当年的资料的那个时候我就忽然想到一个事情就是我就想为什么现在这个年轻人对于马斯克这么的追捧我想说我们那个年代是有莫德克的或者是这么说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因为你看过了像莫德克这样的人 20 年前对 20 年前了在华中文的语境当中

他被大家讨论的那样的一个状态所以你当你在今天再遇到什么扎克伯格呀遇到马斯克这样的人的时候你不会觉得一种新鲜感因为这些东西是很熟悉的就是说在中文世界里被媒体过分追捧然后被媒体过誉然后这个被过分讨论然后甚至也是不加任何的价值判断他只是看这个人

的生意做的是不是成功然后这套逻辑我觉得其实是熟悉的然后这个熟悉的点就是因为莫多克这个人

那说回到我们今天我打断一下确实就是我们今天确实就是更像聊天一样所以倒不是这个演讲那我就正好你说到这我再打断一下说那你觉得当年大家比如说在中国的媒体里面舆论场里面对莫多克的追捧是纯粹是因为大家对商人的崇拜呢还是说因为莫多克也控制了这个媒体是他给了好处媒体理论层上是为他发声的呢

我觉得这个事情就很有意思就跟他在中国的这个故事是可以结合在一起来说的了其实你那篇文章整个的这个脉络已经梳理得非常清楚了就我觉得大家如果对于莫德科跟中国感兴趣的话其实是那篇文章的参考价值已经很高了而且它至少是一个非常详细的主线就是你里面看到的每一个具体的事件提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公司你再去查一查你就可以再把这个线稍微的串起来

那我想说的事情其实是我觉得如果要讲这个故事我们稍微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花太多时间讲但我想说就是我们如果找一个起点的话他其实跟他在美国在欧洲的生意是差不多时间开始去讨论的就是说这个事情大概是在 20 世纪的 80 年代末到 90 年代初的时候就是他的中国生意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开始

他在美国的这个介入是大概 1985 1986 年那个时候最有名的一个事情就是他为了要在美国做他的电视生意还不是报纸生意因为报纸生意他之前已经是这个所谓的报业大亨了他为了要做电视生意所以他这个脱离了他原来的澳大利亚籍加入了美国国籍因为这个是美国当时的一些这个你在这里收购电视台或者是创办电视台的一些要求就是你的这个 owner 得是一个美国国籍的人

那么那个是大概是 85 年 86 年那么然后我可以给大家分享一个很有趣的一个私人故事我在上海原来的家里面是有一张纽约时报我出生那一天的报纸的头版的一个照片的像一个画框一样挂在墙上 1989 年 3 月 16 号你知道那天的头版不是头条是下面头版的下面就有一条关于莫多克的新闻就是他那一天的相当于是商业板块在头版上的一个新闻的呈现

那个新闻讨论的事情标题我不太记得完全清楚但是他讨论的事情就是莫多克在英国开创了他的天空电视台 1989 年的 2 月份然后欧洲大陆的人对此闻风丧胆也不能叫闻风丧胆或者说对此表达担忧就是说

文化入侵要来了我们如何应对这样的画面大家听这个新闻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因为我们过去十年看到欧盟在比如说数字隐私在跟谷歌的反垄断在跟最近苹果的插头线的插头的统一标准等等这些事情上的缠斗

是不是跟当年的这个新闻的标题就感觉是非常的类似就是说大家那个时候大家说的就是文化入侵那原因就是因为在 89 年的 2 月份的时候当时莫德克是当时延揽了也是现在在英国媒体圈还是非常活跃的 Andrew Neil

然后由他俩一起操盘把这个天空电视台这个新的公司建起来然后这家公司当时就是基于那个时候最新的卫星电视技术和有线电视在英国为基地做了一个这样的一个媒体后来两年他又经过了收购他把当时已经存在的英国卫星电视公司收了过来所以就变成了后来的 BSkyB 就是英国天空卫星电视公司

那么这家媒体实际上在当时给大家的形象就是一个入侵者尤其对欧洲来说因为稍微讲一个背景就是说卫星技术其实是互联网技术普及之前上一个大家认为可能会打破就是实体的政治疆界的一种技术而且它的确也很多层面上其实做到了这件事情

但是我觉得呢它和互联网还有一个不太一样的地方或者是说可能互联网现在在某些地方也在越来越像它就是卫星电视这个技术虽然它已经让信号可以上天

然后大家通过购买这个卫星接收器的方法就可以来让它落地但是实际上对于普通的电视观众来说我不说成本的问题而是说你有一个监管的问题也就是说其实卫星电视对于卫星技术的监管其实是相比较现代的互联网来说我认为是更加普遍的

就是说那个时候大多数的国家和地区的政府其实是会来监管卫星电视这个技术怎么让它落地这件事情以及如何落地那么这件事情的原因就是因为在卫星电视出来之前传统的电视传播更多的是通过无线电视信号来做的

所以在这个事情当中实际上所有的这个监管它就是直接跟就是发射跟接收是直接被管住的那么这个事情我就不展开来说了因为实际上在电视技术发展之初包括英国包括欧洲的国家他们在这个如何去监管这样一种当时 100 年前的新媒体这件事情上其实有很多的试探很多的尝试也形成了各自不同的体系那这个以前我们学新闻的时候都会说吧这不同的这种体制

那然后卫星出来之后其实是一样的就是说所谓的上天入地入户入星对吧就是以前卫星电视特别想说这个事就是说你上天完了之后你要落地那落地的时候你就开始需要跟各地的政府去打交道那么就会产生监管的问题所以

我的那份生日报上面的那个新闻想讨论的事情就是当时欧洲的国家包括意大利包括法国其实他们是在比如说学术圈文化圈他们是在希望大家去注意到就是来自英国的可能背后代表的是美国的文化的产品的这样的一种新技术新机构莫多克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商人他们可能会对欧洲传统的

媒体环境对大家观赏内容的趣味的影响这个是当时这样的故事那么差不多同样的时候莫多克在打的是亚洲的生意 90 年的时候当时李泽凯办了这个当时的卫星电视有限公司就是 STAR TV 就是 Satellite Television Agent Region 就是亚洲地区的一个卫星电视所以他缩写叫 STAR

93 年的时候莫德克把这家公司相当于就是一步一步的把这家公司给收了实际上他对中国的兴趣比这更早因为在此之前在纸媒上远东经济评论还有南华早报其实他已经在投资了

那么只是说电视当时对他来说是一个更大的动作你那篇 newsletter 里面其实有提到这个事就是当时他跟中国政府的相当于一个初期的互动之一就是他那个时候嘴欠跑到伦敦发表了一通就是在一个历史终结的大环境下就是那个时候因为冷战结束了嘛那么福山那个时候的那种什么历史终结这样的一种说法就大家深入人心所以他在那样一个大的一个语境跟时代氛围下

嘴贱然后就说了一段不该说的话反正类似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通过卫星要通过传真这样的一些新的技术然后去打开那些封闭国家的大门大概就是打开长城大概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意思当然他当时这样一个说法他指代的肯定不止中国因为有好多那个时候是封锁的国家而且我觉得那是第一次

可能在人类历史上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可能性就是说由于技术的发展让比如说二战或者冷战所造成的某一些政治跟国家上的隔阂跟翻篱有可能被这件事情打破而且当时的像他那一代的媒体人有些是非常乐于去做这件事的比如说他的隔壁的老邻居也是老竞争对手泰德特纳他就是个特别喜欢做这件事情的人他不仅办 CNN 不仅让 CNN 在全球落地而且他还办友好运动会

就是说因为当时 80 年跟 84 年两届奥运会是美苏两个阵营相互抵制所以他 86 年拉了一个友好运动会就说你们别吵了我们到一个新平台上来来比赛我们让东西两边的运动员都能在这个地方继续比赛然后这还变成了个生意对他来说

所以那时候很多的媒体人就像今天很多特技巨头一样他是很乐意去用这些技术去尝试做一些改变世界的事情的那么当然莫多克老人家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当然我要打一个问号的事情是他到底是出于商业的目的在讲这个话还是说他真的有一个你知道像年轻人一样的那种我要改变世界的心啊这很难说

因为他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反正他至少当时说了这段话那么那个是当时是让他跟我们说是有具体的史料记载的可能说是跟中国政府发生了一个面对面的冲突因为当时中国的回应之道是我也没有跟你吵我也没有外交部抗议对吧但是呢我就直接发了一个国务院令然后我就把卫星电视接收设备这个东西给管起来了

然后相当于就是说中国的普通老百姓是不能够再直接的去私自拥有一个卫星电视的接收设备这当然对于当年莫多克想要进中国的算盘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所以这里说的是个设备我稍微打断一下这个设备的话其实就是大家说的锅它其实应该是一个很便宜的东西是吗是这样其实实际上当时我必须要说它相比较现在你用宽带接入来说它的成本肯定还是高很多的

然后对于当时的普通中国老百姓来说这也是一个中产级以上的人才会用的一个东西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你就可以知道大概的这个感觉《我爱我家》是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 93 年 94 年拍摄和播出的电视剧可能很多年轻人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对吧哈哈哈哈天哪对那就大家都看看郑捕头老师的视频和音频和播客吧

对如果大家现在可能喜欢单立人之类的话这些喜剧厂牌其实他们的很多演员当年是年轻的时候因为石老板他们跟我们年龄相仿年轻的时候是受到这些影视作品的影响的

《我爱我家》这部剧其实当时播出的时候它最早的落地平台就是卫视中文台也就是刚才我们说的莫多克从李泽凯的手里买的卫视底下的一个中文频道叫卫视中文台也是现在的凤凰卫视中文台在中国大陆的前身那么那是他最早的播出频道为什么在那播出我就可以讲这就跟你刚才说的有关系有好几个事情可以折射只是一个非常小的故事第一

这个剧当时拍的时候是很有争议的虽然尹达本身他的家庭英若诚他是在中国文化圈是有很大影视圈很大影响的人但是这部剧在当时的语境当中也是一个相对来讲非常的有不能叫颠覆性就是有非常大的探索意识的因为他在用喜剧的方法

然后又是这个剧的主角当中还有一个老干部的形象对吧他有很多这样的试探所以当时其实他们并没有办法直接在国内很快的去得到播放然后后来我们也知道他最早在国内的播放其实在河北的一个地方电视台播出的那么他那个时候最早的就是去跟卫视合作后来这个录制的那个地方是北京广播学院一开始在这个所谓的公运学院就是现在的什么

我忘了现在那个学校改名叫啥了当时叫公运学院后来改到了广播学院里广播学院当时负责去帮他们安排场地的统筹的一个人当时也在这个节目当中这个节目的字幕当中被打出来叫王继炎王继炎就是后来成为了凤凰卫视中文台的台长两年之后他成为了凤凰卫视中文台的台长大概这么一个渊源

这部剧第一它最早的播出平台是卫视中文台第二可能由于这层关系所以宋丹丹老师才里面有几句台词是 cue 到了卫星这个东西的说什么呢你你想说看电视不如看录像不不不看录像不如玩游戏机你想按一个收天气收卫星的波咱家还没到你消费水准对了我要谈明的观点是

那他那个 cue 到的语境就是说你有那么多钱吗我也想比如说我也想在家里看卫星电视呢咱家有这么多钱付吗换句话说就是对于像傅明老人一家这样一个当时的这样一个退休的国家干部的这么样一个家庭来说卫星仍然是一个比较奢侈的消费品我们就必须说它肯定是一个中产级以上的一个消费品在当时的中国所以它肯定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但是

那个相比较现在互联网的接入的这个门槛来说肯定是高很多的但是那个国务院令彻底是把这个小小的门也给堵死了就本来是你有钱还能买现在是你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当然你有钱就不能买当然我们知道中国有很多灰色地带所以我后面可能还会聊到就是说其实一直这个私装锅的这个事一直存在的有朋友就在这个聊天区问说现在农村地区拥有的是那种锅吗这个

是那种锅号我们这么说物理上那个农村地区你用的那个锅是那个锅但是上世纪 90 年代中后期末吧开始国内开始就做一个叫村村通有限电视工程

所以现在你在农村看到的很多的锅其实是村东有限电视工程里面的就是说他帮着偏远山区的人装锅然后你呢就直接看有我们统一的比如说一个中央的卫星电视平台什么长城卫星电视平台之类的然后我们来帮你相当于审核过的节目那

你装锅的目的只是解决你一个信号入户的问题也就是因为你的山区偏远你的无线电视信号无法覆盖有线光缆无法拉到你家那里去那你通过卫星的方法让这个已经被审核过的信号落地

审核过的信号有一个非常简单的辨识方法是在电视画面的右下角有一个半透明的灰色的圆圈你在任何国家看到这个标志它都是被审核过的卫星信号因为不止在中国我看到过这个信号我在马来西亚的酒店里也看到过这个画面就是一个半透明右下角半透明的灰色的圆标你只要看到那个画面就是被审核过的卫星电视信号所以那这个是刚才他问的这个农村的问题

中国当年其实是一个电视刚刚起步的环境中国的电视的产能是非常有限的

我们小的时候实际上当时的卫星电视莫德克之前的卫星电视就已经是这样很多地方地方上的有线电视还是主动的想要转播它的那原因就是因为第一有线电视在 90 年代初这个技术在国内也开始普及起来那有线电视也需要拉客户

但是呢大家的产能都是很有限所以你要想吸引你的当地的市民来花钱看电视而不是免费的接一个雨谷天线来直接看电视你要让他付费你总要有个钩子去勾他可是当时我们的产能是很有限的那能做的是什么呢要么就是放盗版碟放盗版录像带甚至是放一些擦边内容

要么就是说我直接来通过转播比如说国外的卫星电视的方法来吸引你来看那就是我怎么跟你免费接收到的那个电视还是有一些差异化的嘛内容上还是有一些比它增量的东西所以实际上那个时候国内跟卫星或者说这种节目形式它的关系是一种互动的关系就是说我们国内的电视的发展非常早期产能不足

我们的产能缺口其实是差不多到 00 年前后才补足的我之前看到过好像有一个数字是说大概到 90 年代中后期可能 9798 年那个时候中央电视台的境外电视剧的播放的量都不是采购量播放的量仍然是超过 10%的而对比同期的日韩日韩当时都是个位数就是说我在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播出的境外节目的量是 10%以内可能是 4 可能是 6 可能是 8 但是

中国大陆当时中央电视台在 97、98、99 年那个时候仍然有百分之十几所以我们的产能是后来慢慢慢慢才补上来所以卫星电视作为一个外国的境外内容的一个我觉得一个平台吧它相当于就是一个承载的平台因为它承载了具体的那些一个个剧那些具体的内容就承载了一个平台我觉得它跟当时的中国社会是有一个

我认为某一种互动的所以我其实以前我好像在别的节目里有用一个比方我就是当时的卫视就卫星电视这个东西跟卫视就非常像现在的博客就是城市中产城市中产然后一线的这些赶时髦的年轻人他们的一种讨论的东西然后我再给你说一个案例就是稍微讲一下这个背景就是莫德克当时 93 年从李泽凯的手里完整的收购了这个卫星电视这个公司之后

那他觉得好像还不够因为我的入户是有问题的你有一个法令现在在限制我的技术所以他后来就想那我可能跟中国还要再用一套方法去跟这个政府打交道所以他那时候就开始要想说有没有一个什么别的方式可以曲线的进入中国这个时候有一个胖胖的商人他好像就从天上掉了下来然后出现在了莫德科的面前出现在了他的台湾州上这个商人叫刘畅乐

这个商人当时的背景是,他当时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当时是一个可能是解放军背景的,当时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军事部担任记者,经常跟领导一起乘一班专机出去出访之类的,或者视察之类的,然后就这么反正一来二去就有了关系,然后呢,这个神秘的商人后来就离开了媒体圈,在 90 年,91 年前后在中国做起了石油生意,这个生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呵呵。

然后现在他又出现在了莫多克和新闻集团的团队的面前,说,哎,我有一些方法可以帮你接近中国政府,可以帮你,甚至可能安排你去跟比如说中宣部的官员吃饭,帮助你进入。但是我也有我的诉求,我的诉求就是我们有没有可能一起来做一个卫星电视,这是我想做的事情,这是刘长乐当时的梦想。

那刘昌乐当时应该说是带着任务跟使命来根据现在慢慢大家复盘当年的东西以及逐渐的揭露出当年富豪卫视最早发迹的时候的状态那基本上这个历史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太有什么争议了刘昌乐当时就是带着任务跟使命来的

他当时就是相当于江时代希望在九七香港回归之前我们以香港为基地在境外借着当时香港作为一个亚太传媒中心很多人都在那边开始做起了媒体生意对吧传讯电视当时也开了就是现在那个于平海嘛就香港 01 现在的创始人当年做了传讯电视

然后这个斐老黎对吧这个斐老黎同志 Jimmy Lai 就那个时候等于是整个香港变成了当时亚太的传媒之都因为就像前面可成在开场的时候说的就是说媒体在当年真的是一个好生意

是一个名利双收的好生意就是它又可以帮你有所谓的名至少让舆论场上有你的声音或者代表你的声音同时这个事情又是赚钱的同时你有了这样的平台别人的资源也会涌向你因为大家都希望通过一个好的传媒平台去跟别人接触这个感觉也非常能够理解因为现在当然因为互联网上渠道变得民主化之后每个人都有自媒体你就想一想现在一个

小红书的网红或者说一个什么微博的大号大家还是会给他投广告大家还是希望藉由你的渠道可以触达到你的受众当年的电视台门槛这么高你要花这么多钱去做一个这样的投资那更加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一个平台

所以你有了这样之后就是名利资源都在往里倾斜所以这是个好生意所以当时也是希望藉由这样的一个大环境说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够在海外有一个自己的舆论阵地但是它可以不要是央视的面孔它可以不要是新华社的通稿它可以相对灵活一点它可以进可以退

所以当时的刘长乐其实带着这样的使命来跟我们说这个新闻集团跟莫多克的团队在谈有一张非常有名的照片是他们有一次的会是在我记得应该是约颐和园的湖上他们团队有一张工作照就是是在一个湖上的一个什么船坊船坊上开了一个照片会议结束之后大家拍了张合影

那么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谈判的时间差不多就发生在 1994 1995 年的时候所以到了 96 年的 3 月 31 号就开播了凤凰卫视中文台莫多克把当时的已经存在的卫视中文台就搬到了台湾去然后把台湾以外的卫视中文台的信号全部都改成了凤凰卫视中文台

那么这家凤凰卫视公司的股份比例是刘长乐他的今日亚洲占了 51%然后剩下的 49%是由央视背景的华影国际以及新闻集团两家评分

那么这个投资一直是持续到了我上次跟斯瑞那天晚上在查这个新闻一直是持续到了 2007 年然后莫德克当时退出中国的其中一个步骤就是把他手中持有的凤凰卫视的这好像是 25%的股份 24%还是 25%的股份卖给了中国移动所以他就退出了这家公司好那说完这个事情就是这个是凤凰卫视的背景所以当时其实莫德克在 93 年遇到那个困境的之后就天上掉下了一个大佛啊

就是刘长乐然后他就说那我干脆跟你来合作所以他的接下来一步就是说通过跟刘长乐这样的一个神秘人物来做这样的一个合作来进一步的希望能够帮他的生意进到中国市场当然的确我们现在就看你也提到了那个就是那个 Dover 写的那本书当年新闻集团的高管写的那本书我觉得当时其实这个莫多克在这个接近的过程当中其实得到非常多的

他的的确确后来是有机会开始跟宣传的高官安全的政法的高官能够有同桌的机会他到了后来甚至还成为了中国中央党校的座上宾去跟领导干部们去分享全球传媒的管理经验等等那他的确是得到了很多好处而当中我觉得如果回到他的生意来说实际上最有指标性的一件事情就是《泰山尼克号》这个电影

嗯

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现在很多时候已经被中国人忘记了因为大家现在看泰兰尼克号我们能够看到很多卡梅隆的传奇对吧然后还有很多人对这个剧情的感受但是你忘记了实际上那是莫德克在中国最成功的一笔生意因为将亲自为这个电影代言这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到的事而且我觉得是空前又绝后的事情他其实就说了这么悠悠的说了一句话我年轻的时候也看过这个电影当年叫《冰海沉船》

然后就因为这句话你想我作为一个中学生我记得好像我可能也不是说什么学校带到这个电影院去吧但是你就发现满大街都是对吧满大街都是 My Heart Will Go On 的歌

然后满大街你都能看到这个电影的盗版碟我说实话当年他一定损失了相当多的票房因为当时盗版太猖獗了也没有进电影院看这个的习惯但是他绝对在当中还是捞了一大笔的对我当时是跟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起去电影院看的然后看到裸体的镜头的时候是被蒙住眼睛的

对所以你就知道这样一部我甚至认为都不完全是说小孩能够完全组本观看的电影即使在西方的尺度当中也不完全是能组本观看的电影在中国确实一个老幼妇孺人人皆知然后媒体天天讨论

的这么一部电影那这个电影实际上跟他的这就是他在中国最大的一个成功的投资那说回到他在莫多克的版图里其实这个电影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一个角色是当年卡梅隆拍这个电影因为用了很多很新的技术投入成本非常大本来是只有派拉蒙一家公司做发行的本来是没有新闻集团的事情的可是预算严重超支所以派拉蒙拉了新闻集团说我们两家一起来做发行商因为我一个人 cover 不了这么多预算

所以他们俩当时画的这个边界是说,帕拉蒙来负责美国本土的发行,跟所有后面的这些相当于权益,就是授权的权益。美国以外的海外市场是交由新闻集团来做的,就是借由 20 世纪福克斯来做这个事情。所以他也就变成 20 世纪福克斯的资产之一。那今天时代变化,世事流转,今天到了流媒体时代。

我们有个经典的问题就是这个剧在哪个平台看吗对吧泰尔尼克号在美国以外是在迪士尼 plus 上看的你在香港你在英国都是在迪士尼 plus 上看的因为它是在美国以外是新闻集团的资产是 20 世纪福克斯的资产 2017 年的时候 20 世纪福克斯被卖给了迪士尼所以它就变成了你可以在迪士尼里看

那这个其实说回到刚才中国这就是一个非常我觉得泰尔德银号是一个如果你说凤凰卫视它是一个生意对吧它当中有很多的这种传奇色彩有很多我觉得有很多这种你可能跟中国政府之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商业利益的话那我觉得泰尔德银号对于莫多克这个人来说是一个他一定赚到一点钱但我觉得他更多的赚到的是名更多的赚到的是背书更多的赚到的是国内的这套上行下效的

这套权力体制当中更多的人对于它的认可那么说回到你刚才 cue 我的那段开头当年莫德克在中国的形象是什么我给你讲一个小例子也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我作为一个当年的初中生然后当时在书店里买了一本莫德克传中文翻译的莫德克传然后对一个初中生来说这本书是和当年老师推荐的中西方必读文学

约翰克里斯托夫格列夫游记鲁宾逊漂流记跟这些书放在一排的然后我当时看这本书的时候说实话小孩是看不懂这本书的就是不太能看得懂第一我会把他澳大利亚那些报业的故事全部跳过我只看电视的那个部分然后呢因为那个传记写的比较早所以有很多其实很精彩的东西也没提到但我还是买然后我作为一个三线城市的一个小孩我在书店里就可以拿到这本书

他当年在很多中国的传媒人甚至在一些商人的眼中他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就是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是不是他主动公关我觉得肯定有因为这是他进入中国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策略之一就是包装我这个老板的形象只是说他做到的极致因为就是说他当时已经不是说在民间层面给你推广一个洋人的很会做生意的商人故事已经不是了而是说他已经都被你们最高领导人接见过了他

他已经被谁谁谁接见过了他是一个被贴了标签的好人然后商业成功的进军中国的而且是你要想那个时候是一个中国 2001 年加入世贸之前的中国是一个我觉得大家急于获得外界认可的而另外一边其实我也想说的事情是我觉得他在国内可能启发了很多人包括李瑞刚等等等等这些人

我觉得他在海外其实也启发了很多人这个由他来做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因为在这么多的传媒所谓的大的传媒巨头跟

大的这个传媒的这种我们说成功的这些高管等等这些不管是公司还是人当中他都是做全球化在当年其实做得最激进的一个人因为他的事业他的商业版图就是横跨了澳大利亚就是亚太地区美国以及英国和欧洲所以他确实在这块是做的就是做得最激进的一个人那么由他来帮助

相当于帮美国的那些好莱坞的大佬们来敲敲中国的门我觉得也理所当然但是由于他敲门的这样的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一个状态好像大家也摸到了一些门道所以差不多从九四九五年以后其实很多的这些西方的传媒巨头到 2001 年 02 年就中国加入世贸之间的这段时间也都开始来敲中国的门

所以那个时候不仅是他我觉得在比如说我们以个人形象来说他是包装当然是最成功的也是知名度最高的但实际上 VLCOM 的雷史东当时也花了很多心思在国内做个人的形象营销因为当时雷史东虽然 CBS 这样的电视公司可能进不来但是 MTV 当时是 VLCOM 的资产然后 MTV 是可以进到中国市场来的而且当时已经在中国有线电视台

他的节目得到了很好的落地那么面对着中国加入世贸的这样一个契机就是这个 2011 年 02 年中国可能开放一部分的媒体有限度落地周三角这样一个可能性

那么雷史东也用了莫德克的制造方法,通过个人形象的包装帮助维亚康姆,因为当时维亚康姆已经收购了 CBS 嘛,他也是一个传媒巨头公司了,那么帮助他来进入中国市场来做。他当时接受过水晶翼的采访,就是雷史东是接受过水晶翼的采访的。然后杰克维尔奇当年是接受了杨岚的采访,杰克维尔奇当年是通用电器的老板,拥有 NBC。

然后还有迪士尼当时当然也是进来了我们小时候看小神龙俱乐部对吧所以就是说其实这些也召唤了很多传媒巨头一一的进来那么最后一个要提到这一波当中被召唤进来就史莱华纳然后史莱华纳当时也是做了一个非常成就他的世纪并购当然那个是一个新闻了但是在那个之前其实他进中国的动作已经很主动了而他所采取的一个公关的方式就是在 98 年在上海召开了当年的财富选举论坛

把全球 500 强的高管全部拉到中国来财富学生论坛当年对于我这样一个小学生来说它的形象是我们国内的舆论的造势的一个状态就是中国面对世界打开大门的一次聚会把全世界的人吸引来了这是我当年在一个不懂商业不懂地缘政治的人的背景之下感受到的事情那实际上我觉得对于大多数的中国人来说它是中国未来可能几年内加入 WTO 之前

一次让所有的商界领袖聚到中国来好好看看这个新兴的市场的一个机会而对于时代华纳这家公司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秀因为它本质上就是一个这家传媒集团拥有的一本杂志通过当年媒体的力量的号召力把所有的全球 500 强的高管拢到中国来的这么样的一个事情所以它又变成了这家媒体的生意在中国的一个大大的曝光当年 CNN 在中国做这个中国周

等等等等他一系列的这个铺陈其实的确是让财富这本杂志的能见度在中国变得高了很多那当然也就让很多中国的高层也注意到了时代华拿的事情接下来时代华拿就收购了在 2000 年的时候收购了华谕电视所以他也赶上了

当时中国加入世贸开放了一部分进来落地的那一拨车所以这些传媒巨头其实是在我觉得他就是我想说的事情是莫德克对国内当然有很多的启发启示了因为中国当时大量的媒体人我们说的最典型的你就是李瑞刚

然后很多的这种媒体人开始知道说原来媒体还有这么一套方法聪明的一些人就已经嗅到了说原来媒体还有这么一套操作方式它可以是一个商人的它可以是商业的它不是我们原来想的那种新闻的宣传的舆论的事情而是说它可以有商业的一面我们也可以去做它

但是我觉得他反过来对于那些在美国的传媒大亨来说对美国的传媒巨头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启发效应就是他相当于帮大家探了路

帮大家试探出了一些跟中国打交道的方式吧比如说高层的对吧稍微夸你两句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方式我觉得也许在之前可能并不是很多人知道这招是很有用的那么你怎么去接近他怎么去得到这样的肯定怎么去让你的 CEO 或者是老大跟领导人有一个握手的机会或者是在财富全球论坛的这种

有它来给你撑个场面这些东西其实就是大家慢慢用自己的智慧去试探出来的但是大家也都在瞄着那样的一个目标就是中国在 2001 年大概率那个时候是会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而中国如果要对一些加入世贸的承诺就要开放一部分传媒市场

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当时中国 12 亿中国人的这样一个巨大的市场潜力这个潜力远大于东南亚远大于香港台湾甚至跟印度是相媲美的因为他当时的比如说电视的入户率大家的电视保有量是比当时的印度要来得更高的所以这是一个眼前的大肥肉

那么所有的人都在嗅到这块肥肉的香味都在往这边来所以我觉得这是当年早期莫多克跟中国互动我觉得给大家带来的很多非常有意思的一些事情太精彩了其实刚才杨一老师在说这些的时候我也

也给我很多启发了我觉得这次展示了很多我们这些时代发展它背后其实是很多力量在共同造就的比如你前面在说到为什么在九千代的时候更多还要去播放境外的这种动画片也好还是电视剧也好那其实让我想到前两年在微博上一个很

传播很广的一个帖子就说可能也是可能跟我们这个年纪或者是 90 后 95 前的这些人觉得小时候好像看到很多境外的动画片对然后现在好像很少人看见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是一个时代封闭的一个象征对吧那我觉得一定程度上确实是这样但是杨一老师刚才就指出来了其实原来的这个开放也不仅仅就是因为有人想开放所以要开放对吧它其实是有着很现实的一个考虑在里面

那再比如说到这个长者的这个对这个和泰坦尼克号那现在看来他可能更多是再次证明了长者是一个文艺青年对吧再次证明了他是这个非常喜爱西方的文化艺术但是其实我们回过头来看他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个对吧那当然我们可以说长者的这样一种

对西方的这种好奇和欣赏正好跟中国那个时候迫切的想要融入全球市场加入 WTO 的这个时代背景恰好的就形成了一个非常好的一个共振的一个作用所以他也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喜欢看西方电影而已那他背后其实还是有这样一个中国整体当时一个发展路径的一个

一个一个诉求在里面所以我觉得其实这些就是让我们勾勒出了一个时代的这样一个一个一个背景在里面了这个其实也跟可能跟其实跟其他产业的发展也有也有挺多的类似之处对吧都是中国先没有这个东西有发展它的需求那就先开放了有限度的开放了市场吸引到了国外的技术也好国外的人才也好国外的理念也好进来然后在这个帮助之下中国发展起来了自己的然后

又逐渐这个观像了这个开放的这个空间又变小了这好像是一个模式的存在对然后我想我很想补充两句这个事情因为我那天跟斯瑞我们俩在这个就是私下聊天的时候然后我们在爬原来的新闻然后我们后来发现这个莫多克可能在商业层面上的确是一个嗅觉非常敏锐的人

你刚才前面介绍的开场的时候你说莫德科差不多在 2010 年 11 年的时候大概就从中国市场推出了但实际上最早最早你如果在新闻层面上去看到说有人开始去讨论说莫德科退出中国早在 2006 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讨论这件事情那当然很多人对于他的退出很多人觉得他折戟中国啊对吧中国大失败啊然后说他进不来啊等等等等但是

我想换一个角度来看他就是说他也是一个敏锐的商人的嗅觉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就是说他在进不来的时候而想的不是说我还要怎么往里挤而是我果断的这个就是卡太对吧就是果断的退出果断的跟你切割关系其实也是他商人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嗅觉

就是你前面说的这件事他在当时作为可能是西方传媒界当中最早的跟中国最深度介入的一个人他在那个时候在 2006 年你想那个时候我还在上高二对吧然后我们那个时候都觉得中国整个是真正的上北京安徽还没开呢

这个开放还是这个趋势还在的时候他已经嗅到了一件事就是其实中国很可能是在让我发挥一个阶段性的作用就是人物我有的时候他来利用我但现在大家都已经就是你也有了我也有了然后你的发展也很不错的时候他会发现其实尤其是传媒行业肯定是最敏感的所以这个东西他就是门是最早最早被关上的而且是把你所有的可能性都封堵住的但是

他可能也嗅到了另外一个趋势,就是说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中国模式,就是借鉴你,学到你,西学东建,对吧,然后这个用完了之后,你就再见,我用本土的力量来做这个事情,所以传媒当然就是可能是由于他的高度的敏感性,所以他最早的呈现出了这样的一个残酷的一面,

但是我觉得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说他可能也是最早的嗅到这个逻辑的而不是在那边自言自语说为什么我进不来我觉得他也是很早的就想到这个事所以在那个时候就从凤凰开始推股然后慢慢慢慢再从星空撤出所以这样一步一步的去推然后花了其实是花了也花了相当的时间将近十年的时间陆陆续续推到中国所有的资产

你现在看起来我觉得还是觉得他老人家的判断能力还是可以确实是一个很敏锐的商人

确实是这样确实是这样那好因为今天时间有限我们现在就进入下面一 part 的内容就是现在聊聊这个莫洛克退出中国然后呢最近几年被讨论很多了还是他在美国的这些事情小话我想问你的一个问题就是说那在莫洛克旗下的各种媒体中间那最吸引眼球讨论最多的当然是福克斯新闻了但是从商业的角度来说那福克斯新闻在他的商业版图中间他的重要性有多大

嗯我觉得其实福克斯新闻这个东西在他商业里的重要性非常重要的就我们前一期在这个跟杨一的讨论里面也讲到了你刚才其实也提到说啊现在觉得媒体好像不可能赚钱啊然后什么什么的然后但是其实电视这个东西是莫多克这个商业版图里面最赚钱的一块其实他在就是他是一个横跨全世界各个国家的一个媒体帝国嘛但是其实在各个国家然后他都有一套固定模式就是他有一个花边小报

然后在每个国家它可能有一两个花边小报像在澳大利亚可能是这个先驱太阳报然后在英国是太阳报在美国就是纽约邮报然后它有一份大报这个大报就是在美国就是最著名的华尔街日报嘛在英国是泰晤士报然后在这个澳大利亚是 Australian 澳大利亚人报

然后就是这两个花边小报扮演的这个则就是它是一个无节操爆料嘛因为它不需要什么节操然后这时候它就可以去挖如果有谁得罪了摩洛克本人其实就可以去挖他的料这个东西其实是有很大杀伤力的所以说你刚才有问说是不是它的这个形象也有控制媒体的这个原因我觉得是有的然后另外呢这个大报里面呢就是

其实就是扮演一个他有这样有一个公信力然后他可以结识权贵然后电视台呢最主要的目的其实还是赚钱当然他的影响力可能更大了但他说到归根到底呢其实还是为了赚钱所以福克斯新闻只是他福克斯这个整个一个商业帝国其中一部分嘛就他除了福克斯新闻之外的话他还有他的这个广播电视频道啊然后还有这个体育频道啊然后他在 2017 年的时候是

就跟迪士尼完成了这个收购把 21 世纪福克斯给大部分都出售给迪士尼他卖掉了主要是这个电影啊然后这部分然后还有一些有线电视频道但他最后留下来的两部分一个就是他的体育一个就是他的新闻这两个其实就是在美国这个商业环境下一个是最赚钱的然后第二个是是这个所谓的这个有线电视 bundle 里面最重要的两个

体育是最最最重要的一块因为就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美国有线电视里面我可以看到几百个台然后待在几百台当中的话有线电视台从这个美国的所谓的这个有线电视供应商那边拿钱因为他每个月会付这个版权费嘛

体育这部分是拿的最多的其中最最最多的是这个迪士尼旗下的 espn 但是最近就 yes 迪士尼和 espn 都面了很多困境我们这个可以单聊啊然后但是美国这个福克斯旗下的这个福克斯体育也是非常赚钱一部分他每个月可以从这有线电视供应商这边拿非常多的钱你也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一个体育迷说啊我要看什么什么比赛然后我今天看不到我要看美国的这个

美式橄榄球 NFL 然后但是我今天打开电视台说有线电视跟这个福克斯还是跟迪士尼没有谈成协议最后可能就看不到这个台了他肯定会非常愤怒肯定会给有线电视供应商去打电话然后说为什么你不让我看然后我要退电我要怎么怎么样然后新闻呢也是一样因为就新闻它有一个实施性所实施性在现在大部分的这个娱乐啊然后

内容消费其实都被网络给取代了然后被流媒体给取代但是新闻因为它有这个时机现在所以说它这个传统的这种线性的这种就是编排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另外呢就是福克斯新闻它本身不仅仅是一个新闻它也是一个信息娱乐的这样一个频道因为你看到的不仅仅是所谓的新闻也有很多是

带有观点的新闻尤其是到了晚间黄金党的话基本上全是战略类节目然后大家发表的都是观点所以它也是非常有用户粘性的所以说完全可以想象然后福克斯新闻如果有一天不在这个美国的电视运营商的这个 bundle 里面的话然后也是会有很多观众去奋斗打电话的所以这个 bundle 其实是

我一直在想帮助这个词因为这个是在美国的语境底下非常重要的这样一个商业模式就是美国电视是靠这样一个把所有台绑定到一起然后做成一个巨大的这样一个包裹然后卖给每一个用户的

但实际上是涉及到一个分配对吧就是说用户实际上看哪个台时间更多那这个钱就更多的给到这个台对没错然后另外一个也是看每家这个媒体集团的溢价能力像比如说迪士尼是它旗下有 ESPN 然后 ESPN 是有非常多人看的有非常多体育迷你这个台是不可能不出现在帮到里面的然后迪士尼这时候就可以把这个 ESPN 跟他其他没有人看的台绑定到一起问这个有线电视的运营商要钱

然后福克斯也是一样的因为它有福克斯新闻因为有福克斯体育所以它的溢价能力是更高的然后在今年发生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是 ESPN 和迪士尼最近在这个跟美国这样一个有限电视供应商叫 Charter 他们的谈判当中然后出现了一个就是出现了争端然后 ESPN 就是在 Charter 的所有所有的用户这边是停了有一周一周到两周的时间

这个争端本身其实不稀奇了每年都会发生每年到了这个媒体公司跟这个有线电视的供应商两家谈判的时候都会发生都可能黑那么一两天然后这个台我就看不到了然后两边都会打一些宣传战然后说啊这个有线电视供应商那边会说你这个是媒体公司的责任然后另外一边又会说这个是有电跟供应商的责任然后他们两边他们两个会这个会打架一般情况下是黑那么一两天就好了

但这一次就持续了有那么 10 天左右的时间然后当时大家就可能觉得这个这样一个有线有线电视的 bundle 就可能要崩溃了最后的确还是谈成了协议但是这个协议其实可以看到迪士尼在其中其实做出了很多让步了但是在今年之前呢其实这个媒体公司在跟有线电视供应商这个

谈判的过程中是有非常强的溢价能力的像我刚才讲的然后迪士尼可以把所有的有人看没人看台全部绑定到一起然后挖开每每一个媒体巨头都可以干这种事情然后福克斯也是可以干这种事情又说回了这个莫多克他的眼光是非常准的他在这个把自己的福克斯 21 世纪福克斯卖出来过程中只留了这些资产留了最重要的这个资产而把其他都卖给了迪士尼然后迪士尼就成了一个接盘侠

嗯是我觉得小花刚才说的一点很重要就是新闻它的线性逻辑它可能还是适合电视这种媒体而不是你很难想象在 Netflix 上去点播看新闻对吧当然我觉得这背后有一个问题就是有些电视特别是比如说福克斯新闻它的受众的年纪大概是什么样的因为包括在 Succession 这个美剧里面也不断的在提到了一个主题就是它是不是一个将要死的生意了是不是要做数字化转型这样子那你觉得这个事情是一个真实的一个危险吗就是它的年这个

观众年龄老化的这种对观众年龄老化的确是一个问题了但是福克斯应该是所有电视台里面这个平均观众年龄最高的一个我不记得具体数据了没有记错话应该是在 60 多 67 岁 68 岁的样子的确就是这个观众年龄老化是一个问题但是另外一面呢因为他的观众都是这些

退休了的年纪比较大的所谓的 boomer 这个战后婴儿潮一代对对对战后婴儿潮一代然后这些人呢因为他们他们在政治上的参与度是非常高的然后政治上参与度非常高也就代表他们会在选举中进行投票所以他们这一些人在政治中的影响力也是非常高的为什么特朗普能够当选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因为就获得了这些婴儿潮一代的支持

往前退一步就是福克斯新闻也是能够非常大的影响到这些人的投票的一个选择的之前有一个应该是 2007 年有一个比较著名的研究就是发现了一个所谓的福克斯效应就是美国一些地方如果引进了福克斯新闻台然后把福克斯新闻台放进了他的这个所谓的现实包裹里面的

然后当地的共和党的候选人的支持率会上涨这个上涨的点虽然看起来不多就是大概是 0.4%到 0.7%但是在这个摇摆州在摇摆的地区的话这个影响力可以说是非常大的就能够决定到一个选举的结果既然说到这个了那我们就来说说这个政治的这个问题吧那从 2006 年开始大家的印象好像是福克斯新闻变成了一个共和党喉舌的这样一个感觉

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有发现莫多克其实和特朗普之间应该是互看不爽其实他们之间又有很多矛盾可以说在过去六七年时间里面福克斯新闻对共和党对特朗普的这种态度中间有发生变化吗这个变化是跟莫多克的我们刚才说到很多他的嗅觉有关吗

嗯是跟他的嗅觉有关但我首先说回来就是我觉得莫多克一开始看创不爽这个东西从个人的角度是很好理解因为莫多克他是一个真亿万富然后是一个真媒体巨头他的产业是自己自己江山打下来虽然不是说出身贫寒但是他就是刚一开始的时候继承了澳大利亚两个小报两个两个地方小报然后最后做成这么一个横跨全球五大洲的媒体帝国

所以他是一个真意外疯他肯定是如果说看不上特朗普这样的人的话也不稀奇另外一个可能在意识形态上他们还是有比较大的差别的某种程度上虽然莫多克可能还是有一些这个反建制的这样一个趋势虽然自己是其实是他应该是上了他应该是上了这个牛津对吧

他大学应该是上了牛津然后肯定是一个精英然后之后也是一个亿万富翁肯定也是一个 1% 0.1%的一个角色然后更不用说他旗下的这些媒体都是主流大报啊然后都是福克斯新闻是全美收视率最高的一个有限新闻台但是他一直是觉得自己是

非主流的然后一直是反建制的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的话他跟特朗普之间其实还是会有一些共通点但是另外一边讲起来的话其实莫多克他应该是更偏传统的这种美国的保守派美国的传统的这些保守派一个形象因为他比较崇尚这个商业上的自由主义觉得要反对政府的过度的监管和干预然后他在这个移民问题上实际上一开始也是比较的支持移民的他本身自己也是一个移民嘛

但是特朗普大家都知道然后他是反移民的他是这种某种程度上是有点偏这个专政的这样一个形象所以说他跟他跟特朗普之间有冲突也不是很意外但是呢就是福克斯新闻因为他从这个 1997 年 96 年的时候成立以来其实一直是在往右转往往右转的然后这个也跟美国整个的这个激化的越来越激化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发生的一个情况是可能莫多克本人不是很喜欢不是很喜欢特朗普但是因为他的观众非常喜欢特朗普然后你只要播特朗普的时候然后宣扬特朗普的观点的时候可能就会有更多人看一个是从上海角度考虑然后他不得不去播特朗普的台这个也可以我稍微走一下题就这又可以跳到 2020 年 2020 年发生的这个事情就是 2020 年选举的时候特朗普是不成人选举的结果的

一开始的时候福克斯其实是在帮助拜登当选的时候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宣布了美国亚利桑那州是拜登获得了胜利但是他在宣布的当天他的收视率就出现了下滑因为特朗普支持者说我不要看这个台了这个台报的是假新闻然后他竟然不支持我们的大统领怎么可以这样然后我当时也看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数据是当天他在 Fox News 他的 Instagram 上

也有很多人然后取关就愤怒的取关就看到一个区限是平稳的然后每天有这么多人订阅关注或者取关但是到了应该是 11 月 7 号当天然后一下子出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峰所以可以看到有很多这个特朗普支持者和保守派是非常不喜欢福克斯去报跟他们意见相反的观点的

然后他们后来就在这个 10 月 7 号宣布宣布的当天呢他们其实还做了很多的别的事情然后他们也其实也是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说去符合特朗普的这观点说啊就是出现大规模选举舞弊啊投票机有问题啊这个选举结果是不公正的然后其实真人当选是特朗普本人他们一开始的时候其实会尤其是在新闻这一部分的话会对这些观点做出反驳但是他们后来就发现他们收视率出现了问题

这些观众不去看 Fox 了然后就去看比 Fox 更右的这些台了应该是 Newsmax 跟这个 OAN 就是美国第一这两个台然后都是比福克斯更保守更极端的这些台然后他们都跳台去看这些了然后当时福克斯的福克斯新闻内部其实有出现了一些的恐慌说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些不成人选举的嘉宾再拉上台我们是不是要把特朗普的支持者然后他的幕僚把他们的这些

把这些不成为选举人再拉上台然后他因为这个事情的最后吃了一个官司这个官司其实不吃了不止一个官司但是一个已经和解了一个官司是这个 Dominion 和福克斯新闻 Dominion 就是一个投票机公司和福克斯新闻之间的一个官司这个官司一开始是 Dominion 起诉福克斯诽谤然后要赔

16 亿美金左右的这样一个金额最后这个官司一直打到了快要开庭的当天在快要开庭的当天双方达成了和解最后福克斯赔了 Dominion8 亿美金左右的这个金额赔了一半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官司也是在目前正在进行中是另外一家公司叫 Smartic 然后他也在起诉福克斯起诉的不仅仅是福克斯新闻也是福克斯也是他母公司福克斯因为这样子的话可以其实对他们整个莫多克的帝国造成更大的伤害

起诉他们要赔上 25 亿美金现在这个官司还没有开庭但是照着之前这个官司的话福克斯也是要赔很多钱的所以说穆多克退休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两个官司可以补充一下这个官司的背景了就是说其实简单来说就是因为他们你刚才说到的请回来的嘉宾

他们会去包括可能有的主播对吧他直接声称这些投票这个服务提供公司他们的这个投票机是有问题的对吧所以才导致了这个结果导致张老虎输掉了是吧对对是然后

因為美國因為有這個第一修正案有言論自由然後不是說別的國家沒有言論自由啊就是因為有第一修正案的保護因為有第一修正案的保護所以說其實起訴媒體公司誹謗是非常難的然後但是這個官司打到現在一直打到開庭之前其實是說明福克斯的確做了很多的這些

带有恶意的然后对他们进行了一个诽谤就是可以说福克斯在 2020 年的这个总统大选中其实做了很多很多非常有争议甚至是就是对这个美国民主有很非常大伤害性的事件但是说回来这个很多时候并不是说只是因为莫多克本人的一个政治倾向或者观点也很大一个部分程度上是为了因为说从收视率从商业的角度考虑他在这个庭前的这个和律师的这个质询当中

也就是在这个 dominion 这个案子和质询当中应该是说了这么一样一句话当然这个话后来因为是从这个呃原告这边放出来了所以说这个话可能并进行了一些曲解他就是说 it's not red or blueit's green 就是说这个不是关于红或者蓝红就是共和党蓝就是民主党这个是关于 green 就是绿色是美超嗯对美元的这个颜色嘛所以说到底其实很多时候都是钱的这个问题

是的所以你刚才说到了默诺克退休跟这个也是你觉得是有一些关系的是吗

对我觉得是有很大一份关系的因为杨一我觉得这块可能懂更多因为他当时 2000 应该是世界新闻报这样一个窃听丑闻是发生在英国对吧然后是在 2005 年左右的时候他当时是因为这个丑闻然后出庭对进行出庭进行听证会了当时也发生了这个但是世界新闻报的那个事情好像没有那么早吧

我记得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不是当时邓文迪在后排朝那个别人扔鞋子挡鞋子对对对那可能是一几年的事情你看 2010 年左右对

对对对对对我记错了应该是一一年做的事情啊然后对就是有发生热血的这个事情当时莫多克其实是非常难堪的呃但他现在就是比之前更老又老了 10 岁又老了 10 多岁已经是个 92 岁高龄的人了可以想象任何一个 92 岁高龄的人哪怕是莫多克这样一个精力非常充沛的人然后如果把他放在庭前作证的话也是非常难看的甚至会出现就是呃就

我们知道那个刚才杨一要讲到这个雷石东嘛他老年的时候也是出现这老年痴呆了所以莫多克是不想上庭的他们周围的人也想保护他不想上庭所以说最后能够达成和解赔他赔了对方七八亿的这样一个天价的一个赔偿也很大一部分城东人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现在呢也对我觉得这也是可能他他退休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呢就是刚才

应该有这个听众讲到说他是 Succession 的粉丝我也是 Succession 的粉丝然后 Succession 里面这个整个故事就是关于继承之战然后他的原型之一就是莫多克了莫多克家族有四个成年的孩子然后四个成年的孩子在莫多克死后呢他们的股份和投票权是会平分的所以每个人都会拥有一票然后现在继承的这人呢是他的大儿子 Lachlan Murdoch

然后他是比较偏保守一派的但是其他几个儿女小儿子 James Murdoch 然后和另外一个女儿 Elizabeth Murdoch 然后他们其实是比较偏自由派的所以说如果等 Murdoch 死后呢有可能之间会出现一些争端因为他们还是即便是现在 Lackland Murdoch 就主

掌管了整个整个莫多克的这样一个媒体帝国但是他们还是会出现这样一个争端的然后出现争端之后可能就会出现像 Saturn 里面一样的剧情最后就是几个人对一方结盟然后想扳倒另外一方然后 Germos Mordock 和 Ellis Mordock 很有可能就会想把这个把福克斯给拆下来把新闻集团给拆下来然后把它给

分批卖出去卖给不管是对就卖给这个私募基金啊卖给什么就别的一些东西然后这样子他们觉得可能对美国的民主有更大的帮助我其实知道我超级差异因为前两天那个就是这个莫德克退休这个新闻出来的时候然后 BBC 我听到他做了一个人物专题就是在介绍这个兰克兰莫德克然后呢他就是现在这个说的这个所谓的比较

顺位靠前的继承人吧然后他首先那个节目的整个音乐背景用的就是 Succession 的那个然后主持人有非常强的这种暗示的意味就说你是不是很喜欢看这个剧但是他有一个真实的故事或者他可能是类似的故事然后是这个然后

然後還有另外一個事情我特別想提的是莫多克幾個兒女在這個公司的繼承之上確實是有一個因為跨度非常長莫多克其實差不多在 90 年代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慢慢的去鍛煉這些兒女一輩了所以其實他確實是有一個非常長的一個我覺得就像選太子一樣大家看這個大大個先上來

这个三二个又上来了就是这种感觉它是一直存在的可成的那篇写莫多克跟中国的文章有提到 James Modock 他就是 90 年代的时候当时为什么派他来管新闻集团的中国业务就是因为那个时候 James Modock 是

莫多克老莫多克本人很喜欢的一个然后觉得有可能把他俯身整个新闻集团继承人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当然我们看到整个这个新闻都已经发生变化了因为是 Lan Clain 是他的长子对吧是他的大儿子现在可能是更有更有继承的这个就是社会更靠前反而 James 因为他过早的接触到了他后来就出了很多事包括世界新闻报的事情

就是他 news uk 在英国出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他反而现在就是受到了很多的影响那就是他现在就反而没有那么靠前对是然后今年年初的时候其实发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莫多克他有他旗下有两个媒体帝国一个是福克斯然后另外一个是这个新闻集团然后他们之间也经历过了各种各样的分分合合了然后今年

应该是年初的时候然后莫多克是想把这两个集团又重新合二为一然后他这样做的有其中一个可能也是考虑到想让 Laclan 一个人掌管就是同时掌管两个帝国这样子能让他的继承更加稳定一点但是最后这个事情还是告吹了因为有很多的这个股东然后反对然后不愿意去做这个事情即便莫多克自己可能控制了大部分投票权但是他还是在这个压力下最后把这个事情给取消了

那说到继承之战它其实更多的是一个我们就是可能当八卦看也好或者是当成这个家族内部的争斗看也好更多好像是一个个人的故事但是其实刚才这个杨一老师帮我回顾这个中国的这一段背景的时候也其实也一个主题其实我们就是要看时代它发展的这样整体的趋势和背景嘛

所以小花你现在觉得说以美国这样一个国家它的政治之后的发展它的各种包括我们现在逆全球化就各种各样的这种时代潮流的这个发展你觉得这个潮流的发展会怎么样去影响福克斯影响新闻集团影响摩托克帝国它之后的这些发展就是我们就是暂时就是说如果我们暂时抛开他们内部的这些人和人之间的争夺的话这个大的背景会怎么影响它的发展

就这时候正好想回应一下这里有一个听众的这样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帮到的模式可以类比国内哪个传媒平台传媒平台就是他说他给了这个举例是 B 站或者抖音然后其实我某种程度上觉得国内的这个走的步伐特别是在互联网这流媒体走的步伐要比美国要先一步所以现在抖音可能已经统治了整个国内的这个传媒圈如果要讲帮到的话可能就是把这个腾讯视频

然后芒果然后爱奇艺所有的然后变成一个每个月交 50 块钱然后你就必须得订的东西然后这样子然后你看起来好像是你实惠因为你本来就要这些东西现在变成了一个帮头之后会打个折嘛但是你因为因为有了这个帮头你现在可能就不会再去取消这个帮头了因为你这时候如果要取消的话你丧失了所有的娱乐的资源

所以其实美国的这个传统 cable bundle 可能有点类似于这种模式然后往前退一步就是抖音啊这种平台现在在美国也在美国叫 tiktok 嘛在美国也慢慢地活起来了所以莫多克这次又有可能又是一个商业嗅觉非常准的一个退出因为他也标志一个时代的落幕嘛就是有限电是统治天下然后能够赚很多钱的这样一个时代现在已经瀕临崩溃了

然后现在就可以看到越来越多新媒体崛起大家的新闻的消费与媒体的消费娱乐消费都变得越来越碎片化越来越多人花时间花在 TikTok 上也不仅仅是 TikTok 也是像 YouTube 的这样流媒体平台上美国这个词叫 call card 就是减限组他们不再去定这个 bundle 了

然后他们现在就只要看 YouTube 只要看 TikTok 只要看 Instagram 就可以满足这些娱乐消费了所以福克斯的这个影响力福克斯新闻的影响力其实也在过过去几年慢慢的衰退了所以莫多克这次有可能看到了这样一个机会然后正好在这个机会

退出然后也算留下了自己的遗产吧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的回答就是说这个帝国大厦将倾吗就是不仅是因为莫多克老了而且是因为这个时代已经变了对有可能帝国大厦将倾但是因为莫多克这几年前把锅水

把盘甩给了迪士尼所以现在福克斯福克斯整个集团可能是这个所谓的新闻 bundle 里面最稳定的一块因为它小然后它比较灵活然后因为它有最重要的这个体育和新闻的这两块版权所以它可能是所有的大小媒体帝国里面现在相对来说比较稳定一个然后我觉得我可以给我刚才中国故事做一个最后的结尾如果它有一个稍微写意的结尾就是我们是从 STAR 这个

这个 Star TV 当年李泽凯 90 年创办这个开始讲起那 Star TV 这个品牌几经流转现在它也随着莫多克的那个 17 年的售卖 Star 现在变成了迪士尼在美国以外的地方去承载它整个 general entertainment 就是大众娱乐内容的一个品牌

所以他比如说像最近有一个跟伯克还有关系很火的剧叫 Only Murder in the Building 他在美国是 Hulu 是 Hulu 作为发行方 Hulu Originals 但是他在美国以外的地方比如说我现在英国看这个剧他就是 Star Originals 然后他的 logo 用的还是原来那个 Star 的 logo 所以 Star 这个品牌的这个流便其实也是某一种你知道世界传媒变化的一个缩影吧

它在流媒体上是叫 Hotstar 对吧不是的它是这样 Hotstar 是它在印度和东南亚的厂牌这个是有对对对这个是有一点历史远远的因为当地已经有一个 Star 的品牌在了但是它在其他的地方都是就是 STAR 这个还是那个星星的那个标志就是现在灿星的那个 logo 是一样的那个星星的标志对对对

对其实蔡星跟莫多克之间也有一条线是是所以我们去追寻这些流变的这个过程的话我们其实是能看到说我觉得其实也还不还是一个大的主题吧就是说不管怎么变人怎么变时代怎么变全球化怎么变那对某一些基本的人的需求是不会变的所以对新闻也好对娱乐也好他的需求可能是不会变的只不过说中间是哪些人在中间抓到这个商机

那这个东西可能会在每个时代都非常的不一样我其实很想补充一下刚才我可以稍微多说一句我想补充一下前面就是小花说那个 Bando 解释 Bando 那个事其实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反而觉得如果现在年轻的朋友理解不太就是甚至连个对标的产品形态都找不到我觉得反而是对的

因为我一直觉得 Bondo 这种销售模式它就是一个特别适合于有线电视时代的一个模式因为大家需要把所有的其实在现在其实是 on demand 和 live 分开的内容但是在当年的这样一个产品形态你只有电视机的 liner 就是所谓的线性频道的情况下不管你是直播的节目还是 on demand 的节目你都必须变成一个线性的电视频道按照时间顺序去排布

它才会形成一个 bundle 因为这样的话比如说在美国你可能一个基础包的 bundle 有几十个频道就是因为你有那么多的节目需要按照时间顺序一个一个一比一的这样去播出所以它要占用大量的频道资源所以这使得它的节目频道特别特别多那么它要做很多比如说频道专业化等等等等的划分

那么这才使得帮的这种销售模式能够出现因为就是刚才说的有些内容是大家刚需的有些内容不是刚需的但是我用一个帮的把这些东西全部捆绑销售那么都推给你看这样的话就是你剧也好然后体育比赛直播也好新闻直播也好 MTV 的这种滚动播放 MV 的视频也好然后滚动播放动画片也好你都可以在家里通过这个帮头去看

但是这个产品形态恰恰是随着互联网随着社交媒体随着现在的流媒体的出现其实这个产品形态大家不能理解就是对了的因为现在的这样的一个就是你该 on demand 就 on demand 你该 live 就直播就是走直播的这样的一个新的媒体我们叫做技术格局或者是平台产品的格局不需要帮助这种模式完全不需要帮助这种销售模式也可以大家各取所需

所以我反而觉得现在年轻人理解不了是 OK 的因为这就是恰恰说明这个销售博是它的时代性它就是过时了

我其实想 push back 一下我觉得因为有这么一句话然后我跟杨一经常讲的就是这个 media business is a rebundling of unbundled bundles 就是我讲了好多个 bundle 就是天下的媒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然后现在就看到会有一些新的 bundle 出来了比如迪士尼旗下它有这个 Hulu 它有 Disney+它还有 ESPN+它把三个绑定在一起卖然后大家看到这个 HBO Max 曾经叫 HBO Max 然后现在改名叫了 Max 它把这个

探索频道 discovery plus 的东西也加了进来然后最近又把这个 CNN 放在他的这个 max 的流媒体频道上面然后把体育也想加进来所以说其实每家的这个所谓媒体帝国都在想建立自己一个 bundle 想成为下一个这样一个 bundle 然后成为这个聚合者然后想赚更多的利润对而且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电视啊其实我们如果说到文字图文内容的话其实

比如纽约时报其实我觉得它又是一个重新 bundle 的这么一个很成功的这样一个体现对吧纽约时报现在在全球有 1000 万的订户那实际上它的订户里面很多当然很多是为了看它的新闻内容但它同时纽约时报也在不断地推它的食谱也好游戏也好还是体育内容也好啊

还是生活指南也好那他是把这种各种各样的这种软性的内容实际上是和硬性的内容啊帮到放到了一起捆绑到了一起去销售也取得了非常好的这样一个一个商业上的这个成功吧那所以我觉得确实就是帮到这个事情在商业上来说我觉得他还是有一定的这个可能性在的所以新闻实验室也可以和

美轮美奂强行打广告对就是我们最近我不知道这也听众会不会有人然后曾经是 2016 年 2015 年的时候有一档需要选美的播客的听众然后这是一档当年有游天龙庄巧一然后林亚等人一起创办的一档播客然后这档播客呢是一个四年更的播客 2016 年的时候叫选美然后 2020 年的时候有另外一档播客叫美轮美奂

然后今年我们又新推出了一档也是同样也叫美轮美幻但是做了一个 brand 上的更新所以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收听一下然后美轮美幻的幻是轮幻的这个幻对没错不好意思用了一个谐音梗

对质量非常高啊就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在美国但是呢我觉得就是对美国政治的了解就可以通过这档播客来完全吸收得到了所以我觉得也是推荐给大家这个是非常高质量的播客那我们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也都可以随时的提问好吗在聊天区或者如果你们想开麦说也都可以或者是说你们想借机向两位表白也可以

像方老师表白比较好所以没了没坏我刚才说 bondle 是因为你们也有在考虑会员的模式吗对我们也在考虑然后正在筹备中可能会在应该是在会员的年底前上线实际上当年在选美就有会员对吧对是没错当年在选美就有会员所以如果是有老会员的话现在可以重新在我们的会员通信出来之前你们也可以上 Patreon 然后先给我们

打扫然后支持我们把这个节目做下去你们准备用这种会案模式是什么样的是更类似于是说有点类似于 donation 就是这种这种定期专款式的还是说真的是像新闻闲事这种就是换内容的我其实个人是希望因为我跟杨毅也聊这个问题了很久就是呃

我还是希望媒体能有这样就是有一个大众媒体能够像免费传播的我还是希望有这样一个东西在所以说这个播客应该我们还是会免费的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能够探索出一个模式能够在一些会员的支持下把这个播客继续做下去所以我们也在内部讨论了这个东西到底是一个硬的一个付费墙呢还是一个会员制呢这个大家可以也给我们提供一些建议

有你们的全美的老会员在这边有人提问说两位嘉宾给我看待大语言模型这样的人工智能对新闻业的影响不知道莫多克对此有没有什么想法他有表示过这个他有说过这个吗

我好像没有看到对但是新闻集团其实是这一次应该是站在了反大元模型的一个前面的因为他们之前其实在跟上一代的社交媒体冲击传统新闻行业的时候他们也是最早的站出来反对社交媒体我觉得实在做失败了 MySpace 做失败了

对 MySpace 做失败了但是后来后来就是这个他们在尤其在澳洲刚才有一个听众讲到说 News Club 的覆盖度很大然后 News Club 可能在澳洲这个纸媒里面的覆盖度是应该 60%70%左右嗯他们在澳洲就

在他们的影响下澳洲政府也推出了一个这样的法案然后要求这个新闻媒体去跟网络平台强制的进行一个谈判然后去看这个媒体去看这个网络平台能够给新闻媒体付多少钱这个方老师也在会员通信里面写过对吧

对然后最近在加拿大也发生类似的事情最后 Facebook 现在就把加拿大所有新闻媒体直接给 block 掉了你们在加拿大的话在 Facebook 上在别的平台上可能看不到他们加拿大任何新闻媒体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也在美国发生就是也在美国一些地方发生了加州也是有类似的法案在讨论之中然后国会之前也是有个法案但这个法案最后被搁置了也没有通过

不过是有这个趋势说各个媒体是比较联合起来然后去跟王乐斌的谈判然后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新闻就是 Facebook 把他们几年前招的做 partnership 的负责的 Campbell Brown 一个从传统新闻圈里出来的女主播然后把她就是她后来当然在 Facebook 里做高管的专门管跟新闻媒体之间的关系的做了很多年然后我记得当时张洁萍还在香港采访过她

然后他最近就应该是他应该没有离开公司对吧他只是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的他是说他可能接下来会公布自己到底要接下来去做什么但是基本上也可以说是一个信号就是说可能过去几年 Facebook 从内部去希望能够通过跟新闻媒体建立合作关系然后来扩大自己的新闻业务的这个尝试可能是暂时宣告失败吧嗯

对 Facebook 已经最近应该是 Axios 也有一篇报道在讲这个社交媒体给传统媒体引流的这个作用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了就是一个断崖式的下花没错所以其实 Cambo Brown 在离开在离开 Meta 之前他已经就不再是专专注于去跟新闻媒体做这个合作了他已经转向去做这个跟别的一些媒体做合作了然后这一次算是一个正式的一个时代终结吧

那刚才你们说到的还是和视照媒体平台啊那如果我们回到大语言模型你可以在在这个方面展开一下吗为什么说嗯这个新闻集团是反对大语言模型的这个前锋

可能因为他们一个是他们用相对来说还是拥有一定溢价能力吧就是如果你可以想象如果说 OpenAI 差 GBT 没有办法获取这个华尔街日报获取道琼斯甚至是纽约邮报的这些内容的话然后他其实这个大约模型的能力可能是会有一些损害的所以这时候他提前站出来的话是可能能够跟不管是 OpenAI 这样公司还是别的做大约模型的公司谈判的时候也是有一个更强的一个溢价权的

而且他们应该是整体我觉得新闻集团和摩托克本人也是对这些新的技术的话是非他们的他们的嗅觉是非常敏锐的所以他们知道能够通过这些平台拿到什么东西之前我们刚才在讲 Meta 其实新闻集团也是从 Meta 的手中获取了就是

呃几千万上亿的收入的某种程度上新闻集团觉得是应得但是从平台角度他们觉得啊我这个我只是把只是用户把这个链接分享到这个平台上我凭什么给你这个钱呢这个东西就呃两边都是公输公有力公输公有力吧

有朋友说 ChatGPT 不是没有 21 年之后的新闻吗是的 确实现在是这样但正是因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缺陷所以 OpenAI 显然是在想要打破这样一个缺陷所以它就不停的需要去找新的训练材料训练的文字去训练它的模型同时它也希望能够比如说像特别说如果说 Google 开发自己代言模型它当然是希望能够接入搜索的功能

把网页上实时的信息都可以用于这个人工智能的输出但是这些新闻媒体现在正在强烈反对这件事情它正在禁止像 OpenAI 这样的包括 Google 这样的大公司去免费的使用他们的这个内容来训练他们的这个大语言模型

对然后然后另外一个就是恰 GPT 最近也恰 GPT 最近又联网了嘛所以说即便是这个本身的他这个训练模型的时候没有办法获取到更新的新闻但是他联网的时候他还是获取到新闻的他在读取有的时候甚至会出现新闻说这个恰 GPT 在读你付费墙之内的内容在付费墙之后的内容这些也会也是会明显损害到媒体的利益的

怎么读到的 OpenAI 买了会员这个制铁技术问题我还真的不大清楚 OK 朋友问传统新文业的出路在哪里会是 New Slater 但似乎 New Slater 创作者很大程度上受过机构媒体的训练不知道在传统媒体自身示威的趋势下 New Slater 产业是否可持续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可能要分开来谈一个就是说

你是說單個的 newslet 的創作者就是那些前兩年從大媒體出來單個自己寫 newslet 的人還是說紐約時報他旗下可能出十幾個 newslet 用這種方式來獲取自己的這個商業的這個前景我不知道兩位怎麼看小化怎麼看在美國大家 newslet 的熱潮還在嗎現在

应该还在然后至少 substack 今年也发了一篇文章在讲说我们要把 2014 年大选做成一个 substack 大选但是同时呢也有人在说这是一个 tiktok 大选然后也有人在说这是一个 podcast 大选所以说这个未来是什么我们也不都知道可能都是这些碎片化的这些平台但是为什么像 podcast 像 newsletter 这些东西更加比对于传统美丽来说的话更友好了因为它没有没有很多算法的这个驱动对

它不像 TikTok 这样的平台它没有这样的算法制动所以这些对于一个媒体公司来说的话或者对媒体个人来说的话也是更友好的因为你这时候不用去追逐算法不用进入这个算法的游戏因为你进去之后你就可能出不来了 Newstrader 的这种商业变现现在怎么样就是可以在里面打广告用冠名是吗是不是还是主要是这样的方式

是的没错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可以说稳定的一个媒体的一个模式但是这个东西做不大因为你是付费的嘛因为特别是新闻媒体你很多程度上是要靠这个大规模的广泛的传播的如果这个东西你没有这个传播的话你的影响力也是会受到很大限制的另外一个我可以讲一下是美国最近一个热潮可能是线下活动

因为可能经过经历了过去几年这个新冠疫情之后大家都非常愿意去参加各种活动因为媒体它本身有一个品牌在所以说他在做这些现场活动的时候不管是更专业啊像刚才杨一讲到这个财富群众专谈财富杂志可以对财富杂志可以把这么多人拉到这个地方这个这个事情可能只有财富杂志或者福布斯能做别的媒体可能做不了而这个相对来说的话利润可能会比只是靠广告会高不少

我觉得这个其实也是很多时候大家讨论媒体的时候常常忽略的媒体的一个价值就是媒体有这个摇人的价值就是说你可以把很多社会名流不同圈层的人都聚集在就是由于你的号召聚集在一起这种人脉圈其实是媒体最传统从单个的记者到大机构来说它是媒体圈最传统的一个能力但是你反而发现在这个时代尤其是我觉得大家经历过所谓社交媒体这几十年的二十年差不多一个洗礼之后

你会发现传统媒体其实它还是具有这样的能力能够把不同的所谓的有影响力的人能够聚到一起来然后我觉得他们现在只是在想办法怎么样这个能力能够变现就是不是说光让他去完成一个采访的报道而是说有什么别的变现方式是 办活动这个事情确实是这个稍微岔开去一点就是这个学期我在上中大学开了一门新的课叫做 Future of Journalism 当然其实

听上去是讲未来但实际上是在讲现在正在发生的最前沿的一些变化那我会让学生去研究各种模式比如说研究成功的研究失败的比如说研究 CNN Plus 怎么失败的对吧然后比如去研究 AXIOS 怎么来开发它的这种短小的新闻产品的

其中有一个我是想大家去研究一个做 event 就是做现场活动的案例之前也是找一些朋友咨询了然后得到了一个结果就是说可能让大家先去研究 Texas Tribune 是不是在美国的新闻业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对对对小华那两天我在美国的时候他刚跟我讲过在讲过 Texas Tribune 的事情

他的确是就是前几年的一个这个美国的地方媒体非盈利的地方媒体的这样一个标杆式的这样一个媒体的确是做得很好了然后但是他最近也出现了裁员然后因为因为非盈利模式他很多时候是需要靠这些大金主的嘛

然后这时候如果说过去的这几年整个地方媒体市场上涌现出了很多的地方媒体非盈利的地方性媒体然后在纽约也有一家叫做 City 然后最近也是出现了裁员所以可能因为这个

涌现的飞云太多了金主不够用了金主有限所以就出现了一个收缩不过我还是一样我还是非常喜欢他们的然后我觉得他们不管是产品还是活动其实做得非常好我觉得这可能会成为一个

可以持续的模式但是我觉得就整体来说的话我个人看法是这样我觉得不管是媒体在这个就整个媒体不管是新闻媒体还是别的这些传统的媒体都需要都是有一个生存空间的只是这个生存空间可能不像过去这样因为又说回这个 bundle 的问题这个 bundle 是可以躺着赚钱的

对就是没错每一个台像有的台像呃举个例子是这个是 comedy central 然后或者就是 MTV 吧你刚才有讲到 MTV 对 MTV 现在可能整天都是在重播剧然后没有根本没有任何新的内容对然后唯一一个新的内容就是这个他们的一个 VMA awards 就是他们的一个颁奖吧颁奖对除此之外他是就

他就是可以躺着赚钱的他只要重播这些过去的节目就可以赚钱所以为什么 Bondo 最后崩溃也是因为媒体把他给玩坏了但是在这个崩溃之前呢媒体是可以躺着赚钱的但是现在你说要找到一个媒体能够躺着赚钱的方式我觉得可能就不存在了

是所以我在这也顺便打广告就是我这个课程呢它我们实际上是让学生整个班成为一个 newsroom 大家一起来去生产新的内容所以呢我们这周刚刚上线了我们的这个平台叫做 newstopia 我看到了我们在在各种在微信公号在小红书在 ins 各个平台都有所以欢迎大家在你习惯使用的平台搜索来关注我们的内容阅读我们后续对这些前沿案例的一些更多的分析对

好啊那我们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们今天就非常感谢杨一和小华两位跟我们分享了非常非常精彩的故事感谢收听本期新闻实验室播客希望你喜欢想要参加今后每个月的线上沙龙记得加入新闻实验室会员计划加入的链接可以在 show notes 里面找到

行为宣示也开通了 Instagram 账号以及在新的社交平台 Threads 上也有账号用户名都是 hi.newslabhi.newslab 欢迎大家关注和互动那我们下期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