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并购重组会兴起吗？和陆复斌聊他隐蔽做全球并购这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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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 两年 前 我 做了 很多 工作 去 收购 雅虎。 你听 对了， 雅虎 很大 的 那个。 我们 也 让 同行 把 我们的 offer 递给 卖家， 然后 我们 给 offer 是 51亿美金。 在 我 脑子里 这 是一个 超级 好的 地方。 我记得 很 清楚， 我们是 星期五 把 我们的 offer 递 进去， 因为 他们说 的 是 星期五 的， 我 星期天 的 晚上 我 就在 新闻 上 读 到 verizon 把 雅虎 卖给 了 阿波罗， 阿波罗 姐姐 是 45亿。 我 一直 没 得到 一个 答案， 然后 他说 James， 我真的 是 没有 办法 告诉你 这个 答案， 因为我 写 在 email 上 会 调用， 我 都 觉得 愧疚。 然后 我说 我说 现在 我们 要 面对面， 你 跟 我说， 然后 他说 对方 觉得。

新闻 都是 只言片语， 寥寥 数笔。

你是 故意 隐藏 吗？ 对， 我们 有 2个PR 公司， 他们的 全职 工作 就 给我 删 起来， 能 少说 就 少说， 能 不说 就 不说。

Hello, 大家好， 欢迎 收听 张小军 商业 访谈录， 我是 小俊， 这是 一档 提供 一手 高密度 信息 的 商业 访谈 节目。 2024年 不少 海外 大型 P E 纷纷 募集 了 巨额 的 并购 基金， 中国 也 出台 了 针对 并购 重组 的 鼓励 政策。 就在 前不久， 9月24日 证监会 刚刚 发布 了 关于 深化 上市公司 并购 重组 市场 改革 的 意见 及 并购 六条。 并购 重组 市场 会 变得 活跃 吗？ 本期 我们的 主题 正式 并购， 我 邀请 了 霞飞 资本 创始人， 百度 前 副总裁 陆 富 斌 来 聊聊。 陆 富 斌 离开 百度 以后， 从 2017年 开始 就在 全球 并购 市场上 寻找机会。 到 今天， 他 总计 完成 5笔交易， 共 投 出 21亿美元。 这些 交易 来自美国、 以色列 和 东南亚， 大多 完成 的 相对 隐蔽， 在 网络 上， 你 能 找到 的 只有 只言片语。 我 很 好奇， 他 为什么 要 保持 一种 刻意 营造 的 低调？ 另外 想 在这里 插 一句 口 播 除了 小宇宙， 大家 还 可以在 apple podcast、 spotify、 youtube、 腾讯 新闻、 喜马拉雅 等 多个 平台 关注 张小 珺 商业 访谈录， 特别是 apple poca。 希望 大家 能够 在 apple podcast 上面 多多 给予 我们 积极 的 评分 和 留言， 谢谢 大家， 大家 国庆节 快乐。

Hello, James, 先 给 听众 朋友们 打个招呼。

亲爱的 听众 朋友们 大家好， 我 叫 jane 路。

今天 的 话题 其实 是 并购。 2024年 不少 海外 的 大型 P E 都 募集 了 巨额 的 并购 基金， 然后 国内 的 一些 基金 也 开始 非常 的 关注 并购， 而 你 从 2017年 底就 开始 关注 并购 了。 所以 这是 我们 今天 聊天 的 一个 契机。 不过 在 正式 开启 话题 之前， 我 还是 很想 从 你的 经历 开始 聊起。 你的 整个 从业 经历 非常 的 丰富， 又是 在 美国 航天 做 过 工程师， 又是 在 美国 亚马逊 工作 过， 又 在 美国 创 过 业， 然后 在 百度 担任 V P 在 百度 期间 还 投 了 快手。 所以 先 给 大家 展开 的 讲讲 你的 整个 成长 和 职业 履历。

我 其实 还是 属于 比较 标准 的， 在 正确 的 时间 做了 正确 的 事情。 就像 你说的， 我 大学毕业 第一份 工作， 其实我 是一个 程序员， 我在 美国航天局 NASA 写 代码， 然后 写 的 代码 然后 也很 有幸 去了 火星， 然后 我们 觉得 它 在 火星 上 只会 走 15分钟， 然后 跑 了 16年。 我不知道 你们 知不知道 前段 日子 有 个 电影 叫 火星 救援。 其实 里面 有 一个情节， 就是 他 从 这个 火星 上 挖出 一个 机器人， 然后 他 篡改 了 他的 这个 代码， 然后 才能够 和 地球 沟通， 他 篡改 的 就是我 写 的 那个 代码。

你怎么知道 他 篡改 的 是你 写 的 代码？

因为 那个 时候 就 我一个人 做 一件 事情， 然后 我 做 那 唯一 的 一个 事情 就是 把 信号 信息 从 火星 传到 地球， 然后 再 把 信号 信息 从 地球 传到 火星。 所以 我 就 断定 一件 事情 听 上去 很 简单， 其实 是 非常 难 的。 因为 那个 时候 我们的 那个 机器人 上面 的 芯片 还 没有你 今天 的 这个 苹果 手机、 华为 手机 里 的 芯片 厉害 了。 你 在 NASA 待 了 多久？ 我 一共 待 了 两年， 然后 在 大学 的 时候 还 实习 了 两年。

所以 其实 有 四年 了 在 NASA。 对对对， NASA 回 南京。

我不知道， 这 我 真不知道。 但是 我可以 告诉 你的 是， 就是我 大多数 的 同事 们 都是 各 大 名校 的 教授， 博士 毕业生。 然后 那个 时候 我们在 我们 叫 campus， 就是 校园。 在 不同 的 实验室 都是 跟 某个 大学 合作 的那 我们 合作 的 这个 附属 大学 就是 加州理工大学， 那 是一个 非常 纯净 的 环境， 用 科学 用 技术 去 推动 人类 的 前进。 就是 NASA 的 使命。 所以 我 还是 在那边 挺 开心 的， 学习 到了 很多。 不过 从 NASA 出来 也是 机缘巧合， 因为我 在 大学里 自己 做 的 一个 网站， 然后 就 饱 了， 就是 涨 了 很多。

然后 我 就 开始 自己 创业。 一开始 是 做 社交 电商， 线上 教育 都 做 过。 最后的 那个 创业 公司 后来 在 美国 上市， 现在 也是 美国 上市公司 巅峰， 这个 公司 是 市值 200亿美金。

我 这个 公司 叫 什么？ 叫 chat C H E G G， 我是 三个 创始人 之一， 然后 我 主要 负责 产品 技术。 因为 一开始 我 做 社交 的 时候 是 跟 大学生 校园 非常 相关 的那 后来 我们 做 电商 是从 教科书 出租， 也是 为 大学生 服务。 然后 再 扩张 我们的 这个 边界 去 做线 上 教育， 也是 为 学生 服务。 所以 是 这样 开始了， 然后 有 上 有 下 的那 我 已经 很多年 就 从 那 公司 退出 来， 那个 是我 严格 意义 上 最后一次 下场 真正 创业。 虽然 我 觉得 我 今天 做 的 事情 也是 属于 创业 的 一种， 但是 实体 运营 企业， 这是我 最后一次。 后来 我 就 去了 亚马逊， 这个 其实 就是 被 寿司 给 忽悠 了， 他 太 有魅力 了， 所以 就 举家 从 硅谷 搬 去了 西雅图。 然后 在 亚马逊 是 负责 亚马逊 的 广告业务。

就是你 怎么 忽悠 你的。

用 私人 飞机， 用 游艇， 然后 跟 你说 很多 宏观 局势， 他 当初 投 了 twitter 就 今天 的 X 就 马斯克 买的 那个 X 他是 推 的 A 轮 的 投资人。 然后 带着 我 去 看 这 各种各样 他 投 的 A 轮 的 这个 公司， 有 不就 就 你们 今天 叫 得 上 名字， 大多数 的 这种 大型 互联网 企业， 它 都是 很早 的 投资人。 然后 他 也 觉得 说， 亚马逊 是一个 非常 大 的 平台， 你是 适合 大 平台 上 创业。

那个 时候 其实我 自己 个人 的 目标， 就 为什么 会 从 创业 那个 时候 其实 独角兽 这个 词儿 还没 被 发明， 就是我 最后一个 创业 公司 已经 是一个 独角兽 了。 那 怎么 去 改变 去做 创业， 怎么 改变 去 从 创业 变成 大公司？ 其实 很大 的 一个 原因 就是 我有一个梦想， 就是 做 更多 的 事情， 影响 更多 的 人。 所有 东西 有的 时候 是要 靠 时代 的 机遇。 那个 时候 其实 大多数人 有可能 不记得， 2008年、 2009年 金融 经济 就 非常 不好， 次贷危机。 然后 2010年 我们的 最后一个 创业 公司 check 就是 在 那个 时代 成长起来 的。

但是 其实 宏观 的 格局 是 非常 不好 的， 我 就 考虑 了 一下， 哪些 公司 是 有可能 让 我 能够 发挥 出 又是 创业精神， 平台 又 够 大。 然后 如果 做 一些 事情 能够 很 有 影响力。 那 我 基本上 看 了 所有的 公司 跟 所有的 这种 大型 互联网公司 都了。 最后 还是 为了 亚马逊 bs 这个 机会 有可能 更好。 我 其实 刚 到 亚马逊 的 时候， 我的团队 就 只有 五个 人， 然后 是 没有 任务 的。 你 随便 点， 你 去 想想。

这么 随意。

就 一个月 跟 他们 开 一个 会说 我想 干嘛， 你 现在 进展 怎么样？ 一个 什么 机制 吗？ 这个 叫 two pizza。 就是 假设 你的 团队 大小 是 一顿饭 买 两张 披萨 就能 喂饱 大约 这么 多人， 然后 你 自己 去 实验， 你 就 每年 无论 从 内部 还是 从 外部 都会 孵化 各种各样 的 这种 叫 TPL2P4。 然后 这样的 这个 top 的 teen 孵化 了 当年 的 手机。 今天 你知道的 亚马逊 prime 音乐 视频 电视 A W S 的 云 服务 是在 南非 的 一个 披萨 厅， 2005年 孵化 出来。

这 是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管理方法。

对 吧？ 对对对， 这种 文化， 这种 机制 在 亚马逊 里面 还是 比较 根深蒂固。 这也是 我 觉得 说， 好像 这个 东西 是真的 就是 这种 创业环境， 这种 氛围， 这种 从 上 至 下 的 鼓励 你 去 创新， 不怕 失败。 当然 亚马逊 绝大多数 的 事情 都是 失败， 只不过 你 有可能 不记得， 我不知道。 因为 这些 东西 都是 内部 实验， 然后 快速 失败。 大多数人 知道 记得 都是 那些 超级 成功 的。 我就是 在 这样 一个 平台 上， 然后 一开始 就 五个 人， 我们 东 看看 西 看看， 东 研究 西 研究， 然后 大概 花了 六个月， 我 就 想 清楚 要 干什么。 然后 就是 今天 你知道的 亚马逊 的 广告业务。

你们 当时 去 的 时候 他 没有 做广告。

对， 他们是 没有 广告业务。 其实 这 里面 有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背景， 因为 这 跟 我 对 中国 互联网 的 了解 是 直接 相关 的。 我 花了 点 时间 研究 了 一下 我们 伟大的 淘宝， 阿里巴巴， 就是 真的 研究 了 一下。 然后 你 会 发现 淘宝、 天猫、 淘宝 上 就 一起 阿里巴巴， 那个 时候 它的 竞 品 不是 亚马逊， 它 其实 竞 品 更 像是 谷歌。 就 每个 人都 可以 去 他的 网站 上 开店， 是 免费 的 开店。 就 像你 每个 人都 可以 做 一个 网站， 放在 上谷 歌会 录取 你那 你 要 更多 的 人 看到， 你 要 更多 流量， 你 要 付费， 无论是 按 点击 还是 按 什么， 如果你 要 各种各样 的 服务， 你 要 支付宝， 你 要 等等等等， 就 不同 的 收费 模式。

那个 时候 我 还请 了 麦肯锡 一个 团队， 然后 做了 一个 调研。 然后 我们 把 一百多页 的 调研报告 总结 了 一下。 然后 说 OK 其实 这个 是 我们 想要 做 的 一件 事情。 我们 就 pitch 给 他们 叫 S T 就是 亚马逊 最 senior 的 team。 我记得 很 清楚 那个 会 我 被 骂 的 狗血喷头。 对， 因为 有 多少 人 S T 那个 时候 有 11个人， 再加上 叫做 我的 直属 老板， 是在 贝 佐 当年 在 亚马逊 创立 之前 叫 第一 校， 是一个 量化 基金 的 同事， 让 他们 一起 开着车 去了 下头 一起 创立 的 亚马逊。 所以 他们是 非常 了解 的当 我说 OK 我们 要 做 广告业务， 我们 要 哒 哒哒 哒哒 做 这些 东西。 就 基本上 今天 的 淘宝 的 什么 直通车、 钻石 展柜， 就 所有的 这 一系列， 然后 怎么做？

大多数 的 家庭 的 成员 都 会说 亚马逊 是一个 非常 客户 为 中心， 用户至上。 广告 是一个 非常 影响 用户体验， 非常 打扰 客户 至上 这种 核心价值观 核心理念 的。 所以 无论 你 赚 多少钱， 这些 东西 我们是 不会 做 的， 所以 是 有 非常 激烈 的 来回。 然后 我们 就 我也 是不是 吃素 的， 我 还是 有 想法 的， 然后 我 也会 推回去。 后来 其实 有一个 非常 关键 的 点， 因为 在 亚马逊 你是 不做 P P T 的， 大家 都是 写 memo 的。

这个 会有 一个 好像 是 几页 纸 的对。

六 页 纸 的 这个 文化。 然后 贝索斯 是 有 过目不忘 的 能力 的， 所以 他是 看 这些 memo 就 刷刷， 五分钟 内 肯定 都 看 完了。 经常 你 就会 跟 他 开会， 有人 问 一个 问题， 然后 他说 that's a stupid question， 就是 一个 很 笨 的 问题。

在 第三页 第三行， 谁谁谁 已经 回答 了 下一个 问题， 他 会 是 这样。 其实 在 这个 会议 上 还是 非常 有意思。 因为 贝索斯 什么 话 都 没 说， 就让 大家 啪 来回 吵， 然后 大家 都 吵 差不多 了。

大家 知道， 老板 在那 坐 着呢， 还没 发言， 然后 再去 看 他， 然后 他他 就说 他说 我们 想象 一下 有 两个 平行世界。 一个 平行世界 是 今天 亚马逊 的 这个 平行世界 是 没有 广告 的， 因为 我们 要 保护 用户 的 权益， 他的 体验 等等。 另外一个 平行世界 是 有 James 说 的 这个 广告 的， 然后 还是 打的 非常 激进 的。 但是 因为 我们是 客户 至上， 用户至上 这样的 公司 文化， 他 赚 来 的 那些 广告 钱。 因为我 的 广告 的 利润 是 非常 高 的， 都是 60% 的 这个 利润率。 我们 可以 把 这个 现金 拿去 降低 我们 卖 产品 的 价格， 提供 用户 更好 的 shipping 和 delivery， 就是 物流 的 这个 体验， 孵化 未来 我们 用户 根本 没 想象 过 的 事情。

这 两个 平行世界。 哪个 更 用户至上？ 所以 当 他 把 这样 一个 框架 思考 模式 放 出来 的 时候， 这个 对话 就 开始 不一样 了。 因为 大多数 那个 时候 大家 聊 的 这个 话题 就是 网页 上 有 广告 和 网页 上 没有 广告。 当你 把 它 放到 整个 亚马逊 平台， 我们 想要 做 的 事情， 用户 从 多个 维度 可以 受益， 那就 非常 不一样。 长话短说， 就是 后来 就 被 批准。 你说 OK 坚持 你 就 去 跑吧， 我们 多 给你 一些 人 预算， 你 开始 跑。

然后 我 在那边 四年 多， 开始 时候 五个 人， 走 的 时候 有 几千人， 然后 九个 多 国家 几十亿 一年 的 收入 净利润 都 非常 高。 今天 亚马逊 应该 是在 美国 除了 谷歌、 facebook 以外 第三 大 广告 平台。 我 觉得 k talk 有可能 要 追上来 了。 那一年 的 财报 好像 说 做了 450亿美金 的 广告 收入， 然后 还 快速增长。

你们 那次 会议 持续 了 多久？

两三个 小时， 一般 这种 回头 1小时， 但是 贝索斯 来 他 就说 可以 拖堂， 就 聊 完了 再 走。

这个 会议 机制 是什么 样子 的？ 如果我 有一个 项目 的 idea， 然后 我 去 跟 s team 去 开会， 这 好像 像 V C 过会 的 一个 形式。

对对对， 就是 会 就有 不同 的 level， 这件 事 是要 一步步 上来 的， 只不过 我的 level 本来就 比较 新， 就 直接 就可以 上来 知道 我要 干 的 这些 事情。

那 你们 后来 达成 某种 共识 吗？ 就是 产品 信息 和 广告 怎么 平衡？

这 是一个 我相信 今天 在 亚马逊 内部 也会 经常 有 battle 的 一个 话题。 怎么 平衡 这个？ 但是 核心 就是 他 广告业务 赚 来 的 这个 钱 利润率 太高， 而且 从而 能够 让 更多 的 商品， 更多 的 卖家， 而 不是 保洁， 而是 非常 小。

今天 你 有可能 根本 不知道 卖家。 那个 时候 我 接触 到 一个 卖家， 我 今天 告诉你 他的 名字， 你 会 吓一跳。 他 叫安 克， 那时候 他 只是 一个人 在 亚马逊 上 想 卖东西， 然后 他 发现 了 我们 有 这样 一个 广告 平台， 他是 第一个 跳进去， 第一个 吃螃蟹。 然后 我记得 很 清楚， 因为 我会 专门 在 我的电脑 上 有 个 屏幕， 然后 上面 就 看 每天 安科 在 我们 这里 投放 多少钱。 一开始 就是 几十块 钱 美金， 一天 变成 几百块 钱、 几千块 钱。 就是 只要 这个 账 算 的 过来， 他 就 一直 在 投， 所以 这个 就是 给 我们的 很多 商家 上面 的 卖家， 小户 很多 机会， 就让 整个 lands' 这个 格局 就 更 平 一点。

而 不是说 我 这是 巨头？ 品牌效应 很大， 其他 的 小的 商家 根本 没 机会， 小众 品牌 根本 没 机会。 所以 这个 其实 是对 整个 微 跳， 就是 零售， 对于 我们的 电商 这个 业务 是 非常 有 帮助 的。 因为 这些 小的 起来 的 时候， 你可以 更好 的 跟 那些 巨头 去 谈 价格。

你 觉得 你 在 亚马逊 搭建 这个 广告 体系 和 国内 淘宝 有什么 本质 的 不一样 吗？

现在 越来越 像 了， 但是 我会 说中国 的 互联网 环境 跟 北美 的 互联网 环境 本质 还是 有 很大 的 差别 的。 虽然 它的 机制 游戏 玩法 是 一样的， 北美 有 非常 成熟 的 agency 就是 代理 4A广告 上 的 这个 模式， 这个 预算 是 怎么走 的？ 其实 它 就有 两个世界， 一个 就是 这种 大型 的 品牌， 像 宝洁、 联合利华 中， 他 能有 非常 完整 的 预算 体系， 走 怎么 算账， 怎么 计算 我的 投放 的 预算 应该 多少， 今年 明年 等等等等。

然后 安科 安科 今天 已经 不小 了， 当年 的 小 安科 什么的 很多， 那你 怎么办？ 他们是 非常 像 中国 的 这些 淘宝 的 商家， 就是我 有 个 东西， 我 有 大多数 都在 中国 做 的。 想要 眼球 想要 卖， 然后 能够 卖 的 很 便宜， 产品 也 不差， 那 他们 就 找 机会 了， 夹缝 里 生存。

然后 很 有意思 的 是， 好几年 前 有 一次 我 去 深圳， 大家 都 知道 中国 电商 出海 是 第一波。 然后 我 就 很 有缘 在 一个 饭局 上 认识 了 一个 企业家， 然后 他是 属于 华 桥 北 这 几 大 出海 之一 一个 龙头， 然后 我们 就 开始 慢慢的 互相 介绍， 然后 突然有一天 他 就说 等一下 你是 亚马逊 的 做广告 的 James 路 吗？ 我说 对， 然后 他说 我 竟然 能 跟 你 一起 吃饭。 我说 干嘛呢？ 他说 你知道 以前 我们在 你们 平台 上 打广告， 你是 神一样 存在。 我们 一直 知道 有 个 华人 在那边， 但是 是 根本 碰 不到 的。 因为我 在 美国， 他们 都在 中国， 当然 很难 碰到 的。 我们 中国 也有 团队。 所以 我 觉得 这些 创新 其实 有意识 无意识 地 带动 了 中国 的 很多 这些 出海， 这些 O E M 厂商， 江北 的 这种 制造商 把 它 贴 了 自己的 牌子， 差异化 打法 的 很多很多。 我们 后来 还 发现 很多 在 美国 的 企业家， 他们 非常 擅长 美国 营销， 然后 也 去 中国 华强北 进口， 贴 上 美国 的 牌子 然后 去做 的。

你 从 创业 到 亚马逊， 你 会有 一段时间 的 不适应 吗？

非常 不适应。 我 有 一些 好处， 就是我 的 直属 老板 就 很 senior， 就 很 资深， 所以 他 非常 了解 这个 游戏。 会 大家 也都 知道 他是谁， 对 吧？ 就是 他是 贝索斯 兄弟 这 公司 的 一起 打江山 下来 的。 有些 事情 我 真火 了， 我 就 找我 老板 告状， 但是 我也 慢慢 了解， 就是我 100% 的 时间 里面， 大概 会有 差不多 3分之10 时间 就在 搞 这种 公司 政治斗争。

以前 自己 创业， 自己 创始人 就 一句话 就得 了， 你 就 该 这样 办 的。 当然 我 觉得 这个 一言堂 不是 一直 是一个 好的 政策， 能够 听着 团队， 听 用户 的 声音， 这个 是 很 重要。 但 有的 时候 最终 的 这个 决定 还是 要 一 拍板 做。 也 不一定 是 会 得到 大多数人 认可， 但 在 大公司 里 不一定 是 这样。

你为什么 从 亚马逊 走了 四年 以后。

我 觉得 对于 我 而言， 中国 互联网 还是 非常 有 吸引力 的。 然后 我 觉得 如果我 那个 时候 我 只 告诉自己， 就是 往前 看 20年、 30年， 我 觉得 我 如果 没有 一个 非常 踏实 的 中国 互联网 的 运营 实 操 环境， 我在 全球 互联网 会 落伍 的。 但 反过来 我会 觉得 说中国 的 企业 有一天 必然 会 全球化。 那个 时候 是 完全 不知道， 那个 时候 是 没有 任何 中国 互联网 企业 是 全球化 的。 华为 其实 刚刚开始 了， 正好 有 个 非常 好的 契机 认识 李彦宏。 然后 好几年 一直 在 沟通 一个 合适 的 角色， 然后 我 就 从 亚马逊 回到 了 北京， 然后 加入 了 百度 做 副总裁。

15年 加入 百度 的对。

15年 加入 百度 的。

在 百度 那几年， 我记得你 是 负责 贴吧。

对我 负责 基本上 所有 内容 生态 产品， 贴吧、 小说、 音乐、 游戏 很多。 然后 后来 也 负责 了 移动 生态。 如果 你还记得 李明远 是谁， 就 我们俩 是 搭档， 负责 移动 生态 组。 里面 有 手机 百度， 有 地图， 有 91手机助手 等等， 有 很多 产品 都有 浏览器、 输入法 很多。 我 还 负责 广告联盟， 百度 的 广告联盟。

我 之前 做 过 一期 p caf 讲 那些 离开 互联网 的 中高层 去 哪 了。 因为 观察 到 上 一波 在 互联网 周期 里 挣到 钱 的 高 管 很多 都 离场 了。 当时 总结 他们 有 大概 三种 去向， 第一种 是当 投资人， 第二种 是 跟 传统产业 做 结合， 第三种 是 这种 技术 导向 的 管理人员 开始 追逐 比如说 像 A I 大 模型 这种 新一波 技术 浪潮。 这个 大概 符合 你的 认知 吗？ 那你 周围 的 人都 去了， 大概是 这么 三个 方向。

当然 还有 退休 的。 对我 觉得 大多数 人都 是 这 几个 选择。

你 应该 属于 第一 大类， 然后 开始 走向 投资， 但是 相对 又是 特殊 的。 因为 大多数人 做 投资 的话 就 做 B C 了， 而 你 选择 并购， 你为什么 在 那个 节点 上 做？

并 就 这个 话题 还 挺 有意思 的。 首先 就算 到 今天， 我们 也 已经 创业 做 并购 做了 五年 多一点， 对 吧？ 那 其实 如果 你看， 我不 觉得 我自己 是 投资人， 我 真 不 觉得 我自己 是 投资人， 我 觉得 我自己 还是 经营者。

然后 并购 跟 做 V C 投资 也是 一个 有 本质区别 的 一个 事情。 做 V C 投资 就是你 写 完 支票， 你 有可能 每季度 最多 每个 月 你 跟 创始 团队 沟通 开 董事会， 或者 他们 有什么 事情 你 找 他 并购。 我是 控股股东， 我是 老板， 人家 来 找 你， 你 没有 办法 做 甩手掌柜 的。 就算 你说 OK 这个 项目 我 失败 了， V C 项目 有 很多 失败 的， 我 失败 了， 我 把 这个 项目 ride off 就 好了， 对 吧？ 拜拜 结束 下一个 项目， 有的是 项目 你 控股 90%， 你 这个 项目 失败 了， 你 怎么 就 甩手掌柜 走人， 劳动 前 三 怎么办？ 法律责任 怎么办？ 有的 时候 你 会 很 惊讶 的 发现， 比如说 在 中国 有些 地方 他 都 不让 你 倒闭， 你 想 倒闭 你 亏 钱 都 不让 你。 所以 我 觉得 我们 做 并购 本质 的 工作 还 不是 一个 投资。

不是 看 项目 做 交易 就 结束了。

对， 而是 我 跟 团队 说， 他们 坐在 外面 经常 说， 我说 我们 写 完 支票 的那 一分钟， 我们的 工作 其实 才 刚刚开始。 因为 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些 羊 哪里 来？ 这些 羊毛 哪里 来？ 我们 买 了 只 羊， 我们 得 好好的 养 这 头羊， 把 这个 羊毛 给养 出来， 所以 我们 才 有钱赚。

V C 会 放 很多 的 精力 在， 当然 也有 趋势， 行业 技术壁垒 等等。 但是 在 创始 团队 上， 我自己 会说 做 并购 的 时候， 团队 非常重要， 但 有可能 不是 最 重要 的。 因为 我们 就是 团队 很 核心 的 一部分。 那你 在 买 之前 你 有可能 就要 知道 你 自己 在 干什么， 什么样 的 人 去 运作。 这个 像 在 北美 是 北美， 其实 欧洲 也是， 是 非常 成熟 的 这个 并购 文化。 所以 你 会 发现 有 一大群 职业经理人 在 并购 以后 会 被 放到 等等等等。 他们的 在 公司 里面 去 运营 这些 企业， 而 不是 创始人 企业家 类型 的 这种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两种 人。 所以 我 觉得 本质 就是我 做 的 这些 事情 跟 V C 会 不一样。

很大 差别。

对 然后 其实 往 回转 就是说 跟 我 个人 的 一些 优势 有关系， 我 觉得 这个 还是 挺 重要， 大家 还是 要 发挥 自己的 优势。 我 做 过 企业 的， 我 从 0到1 做 过从 1到1个 独角兽， 我 做 过 我 从 一个 独角兽 做到 一个 确认 到 的 公司。 亚马逊 是。 不止 一个 确认 对 吧？ 1万亿 已经 不止 估值 了。 我 都 做 过， 我 管 过 几十人、 几百人 几千人、 几万人 的 组织。 然后 在 这样的 一个 环境 下， 这样 一个 背景 下， 我 觉得 我 有 能力 可以 看 宏观， 就 战略 宏观 行业。 我 也有 能力 说， 我 跳进去 去 解决 一个 非常 细 的 一个 问题。

比如说 上周 我在 以色列， 我就是 跟 团队 沟通 一个 很细 的 话题， 就是 突然之间 日本政府 抛售 了 很多 美元 债， 然后 市场 波动 很大。 我们的 网站 有 历史上 最高 的 流量， 然后 我们 撑不住 了， 就是 用户 一直 来， 我们 撑不住 宕机 了 investing 是 吧， 这 是一个 好事儿 对 吧。 然后 我说 为什么 花了 30分钟 起来， 我们 都 在云上？ 云 的 这个 好处 就是 应该 是 立马 随着 用户 来， 我们 就 应该 开始 启动 更多 的 云 服务器， 启动 更多 的 流量， 对 吧？ 支撑 这个 怎么会这样 的？ 然后 发现 架构 上 有 一些 问题， 那 我 就 跟 我们的 C T O， 我们的 架构师 深入 的 讨论 这些 架构， 这些 服务器 的 支点 就是 很细 的， 我相信 非常少， 不能说 没有， 在 中国 在 全球 不是 有 那么 多 的 人 可以 去 拥有 宏观 格局， 然后 还 能够 走 的 很细。 但 同时 做 P E 它的 启动 资本 是 有 一定 门槛 的。

大概 多 高？

我 觉得 你 没有 一两 亿美金， 你 想 都 不用 想你 一两 亿美金 你 其实 都 买不了 什么 公司， 100% 卖 90%。 所以 你 一两 亿美金 你 能 买 什么样 的 公司？ 你 一两 亿美金 作为 第一个 V C 基金， 你 已经 很大 了。 做 早期 的 甚至 有的 都 中期 的 才 2亿。 岂 四 亿美金 都 已经 可以 开始了 写 支票 了， 还 可以 写 好多 支票。 能够 有 一些 启动资金， 能够 有 投资人 相信你 愿意 把 钱 给你， 然后 给 的 都是 可观 的 钱， 这 本身 也是 一个 能力。

你 现在 管 多少钱？

我们 现在 一共 投出去 了 21亿美金， 一百多 亿， 150亿 不到 人民币。 我们 都 做 的 是 美元 项目， 我们 大概 还有 20亿美金 要 写下去。 但 我们 现在 问题是 找不到 太好 的 标的 值得 让 我们 说， 我们 再去 买你 会 觉得 劈开。

重 就 做 并购 太重 了。 在 当时 选择 的 时候， 而且 为什么 在 当时 那个 市场 环境 下 选择 做 这件 事情？

其实 还是 往前 看吧， 对 吧？ 还是 就是说 十年 二十 以后 的 一些 趋势。 我 看到 一些 趋势 就是 有可能 是 历史上 第一次 互联网 行业 开始 成熟， 化步骤 开始 放缓。

不是说 没有 创新， 创新 绝对 是 永远 有的。 就像 任何 一个 行业 永远都是 有 创新， 但是 它 已经 越来越 像 任何 一个 传统 行业 的 存在。 但是 它的 退出 是 非常 有限 的。 它的 退出 今天 除了 上市 有限 的 一些 并购 就这样 了。 因为 大多数 的 P 不太 去 敢碰 纯 面向 消费 互联网 的 项目。 因为 他说 你 没 房子， 你 没 楼， 你 没有 合约， 你 只有 一个 域名， 一些 服务器 还是 租 的 在云上 一堆 代码， 我 能 干嘛呢？

所以 能够 真正 相信 一个 消费 互联网 企业 的 核心 价值， 然后 真正 的 下手， 然后 看得懂， 这 是一个 很 重要 的 事情。 尤其 在 中国 今天 这个 市场， 过去 十几二十几年， 大家 赚的钱 都是 靠北 的 赚的钱， 宏观 趋势 赚的钱。 所以 你可以 看到 大多数 投资 机构 里 的 这些 人的 这个 背景， 有可能 一天 都 没有 运营 过 企业。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是 我们 很多 优势 能够 融 在一起。 然后 能够 我 必然 相信 互联网 企业 有一天 它的 退出 模式 会 是 多元 的。 然后 其中之一 必然 是 并购 输。 中国 法制 越来越 完善， 反垄断法 巨头 们 他 自己 要 想到 自己的 规模 已经 很大 了， 对 吧？

你 再去 买 一个 5亿美金 的 公司， so what 根本 不 改变 任何 事情， 你 要 买 个 几十 亿美金 的， 有可能 可以 改变 一些 事情， 对他 市值 有些 影响。 那 对于 我 而言， 我 有 购买 一个 5亿7亿美金 的 公司， 涨 个 三倍， 20亿30亿 脱手。 然后 我 又是 几批 又是 相对 可观 的 一个 L P， 我 觉得 挺好。 而且 我们 自己的 理念 还是 希望 买 一些 公司， 永远 不要 卖掉 的。 最好的 企业 都是 很 难得， 在 一定 的 特殊 的 场景 里 才会 诞生 的。 所以 最好的 公司 就是 拿住 不要放手。

这个 选择 跟 你 之前 在 百度 投 快手 会有 一些 关联 吗？ 你 当时 在 投资 快手 这件 事情 上， 就 整个 过程 你 有 积累 什么样 的 能耗。

就 投 V C 我 2010年 就 开始 在 美国 开始 投， 就 投 了 很多年， 也 赚 了 很多 钱。 当然 也 做 过 很多 项目， 也 交 了 很多 学费 都 有啊， 这个 很 正常。 我 觉得 就是我 有可能 自己 学到 的 最大 的 一个 lesson， 一个 课题。 就是 我不知道 所有的 事情， 我 也没有 办法 具体 的 去 摸准 哪个 时间点 是 低谷 或 怎么着。 但 我知道 的 是 大潮 来了， 你 要 抓住 这个 大潮。 那 我自己 再看 就是 V C 然后 我 往 身边 一看， 我身边的 所有的 相对 就是我 上下 这个 年龄段 的 人都 在 干 同样 的 事情。 说的是 同样 的话， 我 就 知道 应该 干 一些 不一样的 事情。

你 在 全球 互联网 并购 这件 事情 上 觉得 有 空白。

对 今天 我们 说过 的 五个 公司 全部都是 靠 口碑 来 的。 我们 如果 你看 我们 所有的 D 游戏， 至少 有 一半 是 靠 口碑 来 的。 我是一个 互联网 消费 互联网公司， 我想 卖掉， 我 找 谁？ 你 今天 找 红杉 吗？ 红山 会 做 并购 吗？ 你 找 高领， 高领 说 你 太小 了， 你 找 谁？ 咱们 就 很 认真 的。 今天 你 在 中国 找 谁？ 你 去 找 产业 对 吧？ 你 找 腾讯， 你 找 百度， 你 找 字节， 你 找 当然 的 这些 对 吧？

然后 你 也有 基金 在 做 这 事儿 吗？

海外 也有 海 海外 也有 海外 K K R、 黑石 他们 都 做。 但是 他们 做 的 也都 是 相对 较大的。

像 高 瓴 一样 做了 很大 的 地方。 对， 高领 现在 并购 最大 的 案例 还是 百利， 对 吧？

是吗？ 我不知道， 我没有 跟 那么 近 的， 因为 他们的 医院 基金管理 规模 太大 了， 所以 他们 有 这个 压力。 那 我们 作为 一个 企业， 我们是 有意识 的 不去 做 基金管理 规模 这个 事情， 我们 有意识 的 去做 回报率。 我要 每一个 项目 都 能够 给我 赚 五倍 甚至 10倍， 然后 我 得 写 5亿美金 下去， 7亿美金 下去， 这 不是 一个 很 简单 的 事情。

在 正式 聊 你的 这个 并购 case 之前， 能不能 先 跟 我们 讲讲 你 了解 的 这个 全球 并购 史。 历史上 在 哪些 时期 孕育 了 相对 大型 的 并购 时期？ 这些 时期 诞生 有 哪些 时代 的 共同 的 特征 和 特性？

大多数 时候 这些 并购 的 诞生 都是 和 宏观 趋势， 直接 全球化 的 趋势， 技术 的 变革、 经济 的 周期， 政策 的 改变， 这些 都是 金融 的 创新。 比如说 这个 东西 叫 垃圾 债， 之前 是 没有 的， 现在 有 对 吧？ 2000年 私募股权基金 的 崛起 推动 了 很多 这些 并购 的 案例， 等等等等， 这些 都是 共性 特征。

比如说 我们 之前 我们 经历 的 最长的 这个 周期 就 是从 2000年 到 几年 前， 就是 全球 低 吸， 所以 我可以 加 杠杆， 我的 杠杆 是 零利率。 2% 的 利率 就是 通货膨胀 的 这种 利率。 那 我 对 这个 企业 增长 的 要求 就 放下 很低， 今天 6%、 7% 的 利率 是 属于 便宜 的， 动不动 就是 开始 有 两位数 去了。 我说 的 是 美元， 因为 它的 基准利率 就 5.5 了。 那 一下子 你 就要 说 OK， 我 如果 使用 了 杠杆， 我 得 至少 增长 这么 多 就 去 付 利息， 然后 我还在 这个 利息 基础 之上 得 加 6%、 8%。

因为 这 是我的 投资 门槛， 我 拿 不到 这么 多 钱， 我 一分钱 都 赚 不到。 作为 G P 的， 一看 你 就说， 我 得 保证 这个 企业 涨 了 15%， 每年 怎么 整？ 所以 你 看到 从 加息 以来， 并购 案例 快速 的 放缓， 项目 少 很多， 你 杠杆 作为 一个 工具 就 不 实用 了。

你 再 往前 你 2000年， 你 到 80年代， 在 90年代 这个 年代 就是 黑石 的 崛起， K K R 的 崛起， 杠杆 并购 L B O burberry education 那本书 非常 标准 的 这个 并购。 那 为什么 80年代 90年代 有 这个 事情 发生？ 因为 政策 的 原因， 因为 美国 有 个 总统 叫 布朗 瑞根， 叫 里根 政府。 他 其实 放松 了 对 企业 并购 的 监管， 就 反垄断 的 类似的 这些， 这时候 把 它 放松 了。 所以 你 就会 发现 有一个 经典 的 案例， 就是 K K R 收购 了 r origin 的 b sco 那个 饼干 的 那个 公司， 创造 了 历史上 最大 的 一个 并购 案例。 但 大多数人 不知道 的 是， 这个 案例 K K 2做完 以后， 它的 年 化 回报 只有 3%。 但是 这个 案例 造就 了 K K 2， who care 社保？ 3% 会 跑。

为什么 会 只有 3%？

这 项目 本来就 不好， 然后 很 复杂， 你 把 它 拆开来 卖 就 很难。

但是 因为 它。

总体 规模 大规模 大 影响 大， 操作 都 比较 极端。 能够 写 小说， 然后 有 浪漫 情节， 然后 这个 宏观 趋势 在那。 当然 K K R 做 的 非常 好， 他们 做了 很多 很 好的 案例， 赚 了 很多 钱， 对不对？ 只不过 我在 说 这个 非常 有名， 大家 都 记得 这个 案例， 其实 他们 并没有 这么 多。 那你 再 往前 说， 80年代 之前， 全部都是 什么 二战 结束， 企业 需要 全球化 的 并购 的 需求。 一战 结束， 我 得 纵向 的 并。 因为 我 才 打完 战争， 我 发现 很多 产业链 被 人家 切割 了， 我 得 上下游 得 自己 并购 一下， 我 得 自己 控制， 都 是因为 一些 宏观 的 事情 发生 了， 所以 导致 了 这个 需求。

上行 周期 更容易 导致 并购 发生， 还是 下行 周期 更容易 导致 并购 发生。

都有 不一样的 人 并购。 像 今天 很 明显 我们 自己 就 判断 就是说 为什么 我 今天 非常 积极 的 去 卖钱？ 因为我 相信 在 不久 的 将来， 这些 非常 高品质， 非常 有 盈利能力 的 企业， 他 会 得到 一个 合理 的 估值。 虽然 今天 它的 估值 并不是 那么 合理。

什么 导致 今天 的 估值 不合理？

因为 利息 高， 因为 宏观， 因为 大家 对 中国企业 有 一些 偏见 等等等等， 就有 很多 原因 了， 就是 全 叠 在一起。

C S 除了 K K R 这个 案例， 还没有 一些 经典 的 并购 成功 案例 和 一些 经典 的 失败 案例。

这个 太多 了， 我 就 不要 去 吐槽 别人 了。 经典 的 案例 非常 多， 你们 讲 一个 非常 有意思 的， 前段 日子 我们 碰到 一个 朋友， 就是 在 美国， 他 就是 在 一个 某 一个 大型 的 并购 基金 里 做 并购 的。 然后 他是 专注 教育 行业 的。 我们 看 很多 教育， 因为 之前 百度 有 作业 帮 什么的 等等。 他 看到 一个 企业， 它是 一个 大型 的 教科书 publishing， 就是 出版商 下面 那个 小 业务 打拼， 有的 时候 亏 一点， 就 看你 财务 怎么 算账。 但是 花 很多 管理层 的 时间， 然后 他 就 从 这个 P 基金 离开。

然后 他说 你 要不要 就 把 这个 业务 分拆 给我， 我 来 帮你 管， 反正 对于 你 也 没 影响。 它是 0， 有的 时候 还 亏 一点 的。 对你 没有 影响。 你 分拆 给我， 我 觉得 我可以 做 的 更好。 我 控制 我 留点 股份 给你， 零 对 价 零 远。 那 公司 大型 的 出版商 说 没问题 给你。

对， 我们 也没有 管他 这个 公司 拿到 手上， 这是 五年 前 他 干 的 事情。 今年 这个 小 公司 一年 的 净利润 大约 是 3亿美金。 然后 他 准备 把 这个 公司 要不 卖 了， 要不 上市。 所以 他们 来 找到 我， 这个 是什么？ 这个 就是 他 一直 是 做 教育 行业， 他 一直 了解 价值 洼地 在哪儿。 所以 他 能够 拿 一个零 元 购， 然后 又 解决 了 你 卖方 的 问题。 他 自己 有 办法 让 这个 公司 成长， 让 它 大规模 盈利。 你说 这是 并购 吗？

从 大公司 分拆 业务 出来， 是 经典 的 并购 的 标的 的 一种 方法， 对 吧？ 但是 你 没有 这个 认知， 你 根本 不知道 宝贝 就在 你 面前。 因为 这个 大型 出版商 下面 有 这块 业务， 也 不是 他一个人 知道， 很多人 知道。

就算 你知道 你 有 本事 买， 因为你 要 谈判， 大多数 时候 不是 零元 购， 对 吧？ 还是 需要 些 钱 的， 比如说 要 个 5000万美金， 要 个 一 亿美金， 就是说 很 便宜 了， 你 拿出来。 如果我 能够 今天 花一 亿美金 买 一个 一年 净利润 是 三 亿美金 的 公司。 谢谢。 赶快 告诉 我在哪里， 我相信 所有人 都会 去 干 这件 事情 的对 吧？ 你 没 这个 钱， 就算 你 有 这个 能力 知道 这个 公司， 你 有 这个 钱 能 买你 有 这个 能力 把 这个 现金流， 这个 利润 给 做出来。 因为 这个 是 可是 真的 要 肉搏战， 每天 去 经营管理， 这 和 投资人 写 一些 P P T， 做 三个月 的 尽 调， 然后 蹦 上 个 I C 会 过会 了 是 完全 两回事 儿。 你 有 成千上百 个 决定 要 做， 每个 决定 都 不是 致死 致命 的 决定。 但是 你 做 完 几百个 决定， 发现 你 方向 已经 变了。

2017年 你 刚 开始 做 并购 的 时候， 全球 的 这个 并购 市场 状况 怎么样？

其实 不太好， 其实 我们 一直 没有 做 第一个 单子， 一直 到 2019年 才 开始 真正 的 做了 这 单子， 2020年 2月份 才 把 这个 单子 给 close 掉。 所以 我们 其实 花了 一年 多 的 时间 啥 事儿 没干。

为啥 不好？

当时 有 很多 原因， 第一 还是 市场上 钱 很多， 市场上 钱 很多， 因为 钱 很多 的 原因 就 导致 了 他们 不会 卖。 他说 我 荣 一轮 V C 轮、 成长 growth 轮、 C 轮、 D 轮、 E 轮， 我 C 加。 反正 随便 取名字， 就 OK 了。 里面 还有一个 搅屎棍 叫 转 银钱 更多， 对 吧？ 你 跟 孙 中义 开 一 小时 会， 15分钟 会 崩， 一堆 钱 就 砸 下来 了。 所以 当你 有 这样的 一个 大环境 下， 好的 资产 就 不太 愿意 卖 了。

然后 那个 时候 利息 还是 很低 的。 所以 全球 经济 你 这个 利息 好， 那是 好 资产 本来就 难找， 因为 钱 多， 还有 这种 低 吸， 你可以 加 杠杆。 然后 那些 大型 的 P E 就 钱 更多， 因为 他们 融 了 很多 钱， 你 又 非常容易 加 杠杆， 所以 就 导致 了 要 做好 的 deal， 很 理性 的 去 跟 人家 谈 项目 条款、 价格 等等等等， 其实 是 非常 难 的。 但 我们 到 今天 为止 都 做了 这么久 了， 快 六年 了， 我在 中国 一个 项目 都 没 做。

主要 还是 做 美国、 以色列 和 那样。

在 我们 全球 看， 只不过 在 不同 的 地方， 不同 的 资产， 导致 了 我们 下手， 我们 花 很多 时间。 我们在 欧洲 也是 有 团队 的， 在 美国 也是 有 团队 的， 中国 就 一直 没有我。 我们 不是 因为 我们 没有 看， 不是 我们 没有 意愿。 我们 看 了 很多 中国 的 不同 的 标的， 大大小小 的 从 私有化 到 分拆 到 并购 都 看 就 很难 下手。

17年 开始 很难 找 项目， 你 什么时候开始 意识到 市场上 可能 开始 适合 做 并购 了？

这个 我 只能 跟 你说 是我 运气 好。 因为 如果你 记得 18年 上半年 中国政府 宣布 了 一件 事情 叫 去 杠杆。 紧跟着 18年 下半年， 美国 有一个 非常 有名 的 总统 叫 特朗普， 开始 做了 一系列 的 政策， 从 关税 到 等等等等， 对 中国 的 各种 企业 开始 施加压力， 然后 导致 了 一些 经济 的 不 太行， 开始 下滑。 但 其实 这个 还 不是 那么 明显。 一直 到了 19年 有 一段时间 过了 以后， 你 会 发现 有些 企业主 因为 之前 过度 杠杆， 然后 现在 被 去 杠杆。 然后 因为 这个 贸易战， 因为 关税 等等等等 原因， 他们的 这个 压力 已经 留 的 子弹 全部 被 打翻 了。 然后 这个 时候 还有 一件 事情 发生 了， 就是 C F S， 就是 美国 开始 审查 中国人 在 海外 买的 这个 资产， 然后 开始 卡 猴子 了， 卡脖子 了。

然后 到了 20年 疫情 开始了， 然后 20年 3月份 全球股市 跌 的 一塌糊涂， 就 直接 跌穿 了 各种 恐 具。 但 大家 没想到 的 是， 五月份 又 快速 反弹 了， 好像 这个 事情 没 发生 一样。 但是 这个 疫情 这么好， 其实 对 很多 企业 的 经济 是 造成 直接影响 的。 老百姓 手上 的 钱 也 少， 企业 的 钱 也 少。 所以 大家 就 开始 看我 得 有点 退出， 上市 也 开始 变得 困难 了， 投资者 的 钱 也 开始 谨慎 了， 后来 也 开始 融 不到 钱 了， 因为 没有 退出。 所以 这些 都是 所有的 叠加 效应 起来 的。 我 觉得 我们 做 的 非常 正确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 一直 坚守 了 这条 战线。 当然 我 觉得 我们 今天 还 算是 早期， 还是 比较 小的， 我们 还 处于 闷声 赚 钞票 这个 阶段 的。

你是 怎么 碰到 第一个 项目 的？

第一个 项目 就是 我们 收购 grinder， 就是 全球 最大 的 同性恋 社交。 然后 这个 项目 是我 2015年 我 刚 加入 百度 时候， 我 就 知道 有 这个 项目。 然后 当初 是 昆仑万维 的 周 亚辉 把 它 给 并购 了。

所以 我 16年 17年 分了 两次 并购 这家 公司。

对对对， 其实 第一次 就 并购 了， 第二次 又 付 了 一次 款， 那 把 它 全部 给 买下， 我 都在 边上 看。 因为 这些 公司 都是 全球 都是 非常 远门 的， 所以 就 看 这个 公司。 其实 一开始， 你 要 告诉我 2015年 我自己 会不会 买 这 公司， 答案 是 我不会。 因为我 不太 确信 这 公司 真的 能 盈利？ 就是 它的 防御力 很强 吗？ 我 还是 有 一些 大 的 问号 的， 尤其 他 那个 创始人 我是 认识 的， 他是 一个 在 北美 的 犹太人 同性恋。 然后 他是 自己 就是 有 这样 一个 需求， 有 这样 一个 主意， 然后 就 做了 这样 一个 A P P， 然后 就 火 了。 然后 就是 他 把 他的 亲戚朋友， 不是 因为 他们 优秀， 而是 因为 他们是 亲戚朋友 全 招来 公司， 所以 这个 公司 长时间 是 没有 任何 利润。

周 亚辉 是 1516， 就 这几年， 然后 开始 把 它 全 买下。 然后 我 就 比较 接近 看， 就说 哎 这 公司 发展 怎么样。 确实 周 亚辉 还是 很 厉害 的， 能够 快速 让 公司 变现 盈利， 然后 开始 增长。 无论 从 用户 开始 增长 还是 变现 能力 开始 增长， 然后 一直 到了 18年， 他们 要 上市， 关掉 上市， 然后 一直 被 美国 的 这个 政府 给 叫 暂停 了。 因为 毕竟 有 很多 政府官员、 军人、 F B I 等等 政客 要人， 全球 的 都在 这个 平台 上。 所以 你可以 想象 到 从 国家安全 的 这个 角度 是 非常 敏感 的。 19年 他 被 邀请， 就是 跟 今天 在 k tok 类似的， 就是说 你 得 把 这个 给 卖 了。

因为我 从 15年 就 开始 在 看 这 公司， 所以 我 对 这 公司 非常 了解。 等到 他 19年 要 卖 的 时候， 我 就 举手， 我说 我 来 买。 最后 有 很多很多 买家， 就 超级 多 的 买家， 多少 买家？ 有可能 有 上 百个， 很多 买家， 然后 都 是因为 种种原因， 反正 就 大家 都不 卖， 然后 到 最后 我们 赢 了。 因为我 出的 价格 最高， 一般 价格 出的 最高 的 都会 买 那么 多美 吗？

对， 6亿12.1 5亿元 人民币。 对， 为什么 我 价格 能 出 最高？ 因为我 对 这个 资产 太 了解 了。 我看 了 他 这么多年 了， 现在 是 一年 一点 几亿 净利润 的 公司， 然后 也 快速 成长， 能 做 的 很好， 但 我 还是 董事长。

昆仑万维 当时 为什么 会 收购 这家 公司？ 就是 创始人 为什么 想 卖？

创始人 当初 就是 一开始 是 想 融资 的， 然后 后来 被 聊着 聊着 就说 那 我 就 卖。 因为他 这是 他 第一次 创业， 然后 他 卖 的 这个 钱 可以 改变 他 人生 的。 退一步讲， 就是 在 北美， 其实 在 欧洲 也是 一样。 在 西方国家 有 一类 创始人， 他 觉得 他 自己的 最优 的 这个 时间段， 就是我 做 一个 企业 从 0到1， 然后 快速增长， 然后 我 就 把 它 卖 了。 然后 我 再做 一个 企业， 然后 再 让 它 快速增长， 然后 就 把 它 卖 了。

这是 有 一类 人， 他们 就 专门 干 这 事情。 因为 他们 觉得 我不 适合 去 把 这个 东西 巴拉巴拉 做 的 很大。 我也 不想 搞 这些 乱七八糟 其他 的 什么 管理。 很多人 就是 精英 团队 做 一些 产品， 能把 它 打造 的 很好， 然后 我 就 卖 下一个。 我们 有的是 主意， 有的是 东西。 然后 他们 对 生活 的 追求， 生活品质 的 追求 也是 很高 的。 所以 不是 只是 靠 工作， 靠 赚钱 来 体现 他们 个人 价值。 所以 这个 创始人 其实 一开始 是 这样的 一个 形态 他。

是 专门 做 负责 从 0到1， 你 接手 以后 再做 从 一到 几 的 工作 是吗？

对他 就是 卖给 别人 这个 意思， 他 有可能 是从 0到10， 然后 你们 去 搞 10到100。

昆仑 华为 在 这 中间 做了 什么 运营 工作， 他 可能 接手 了 有。

个 对 30年 的， 我 具体 的 其实我 也不 方便 说， 因为 这 不应该 是 我说 对 吧， 但是 他们 确实 就 结果 还是 更 优秀 的 人才 进来， 然后 更 专业 的 人 去做 专业 的 事情， 而 不是 都是 亲朋好友 来做。 就是 中国 互联网 的 打法。 其实 今天 我们 很多 并购 的 海外 公司 都是 借用 了 中国 互联网 的 打法。

你 接手 以后 做了 什么？ 他 相当于 后面 一次 转手 是 被迫 的对。

他是 被迫。 对， 只不过 我们 底气 要 足 一点， 更 愿意 开价， 那 我们 做 的 就是 更 激进 的 这个 中国 互联网 打法。 毕竟 我 比周 亚辉 对 北美 互联网、 全球 互联网 要 更 了解 一点。 周 亚辉 确实 是 全球 做 过 很多 生意， 对 吧？ 但 在 非洲 还有 生意， 但 毕竟 这 属于 是我的 主战场。 我 对 北美 的 这个 环境 是 非常 了解， 所以 我 能够 招 到 更 优秀 的 人才， 更 合适 人才。 从 流量 采买 到 政策 监管 各方面， 我 都是 能够 比较 舒适 的 知道 这件 事情 应该 该怎么办。 比如说 我们 从 昆仑 手上 买来， 那个 时候 他们 就在 AWS1年 付 几百万 美金 的 这样 一张 支票 给 服务器。

让 我 进来 第一件 事情 就 给 A W 打了 一个电话， 然后 直接 打了 汽车。 对， 就是 很 简单。 因为 我们 知道 这个 应该 怎么 谈， 应该 什么 结构。 你 有 很多很多 小的 细节， 招聘 应该 怎么 招？

我们 接 的 时候 大约 有 270个 人， 公司 里 我 裁 了 洛杉矶。 我 当天 就 把 所有的 高 管 C E O， 所有的 V P 以上， 除了 我们的 法务 全部 干掉 了。 然后 下面 的 一线 经理 工程师 被 我 干掉 了 70%， 有可能 还 不止， 不能 80%， 全部 从 0到1 全部 找 回来。

为啥？ 为啥 要 干掉？

因为 他们 都是 不 正确 的 人， 他们 在这里 都是 有 一些 历史 的 原因。 为什么 是 这个 样？ 因为他 听话， 因为他 会说 中文， 因为 他是 以前 的 亲戚 好友， 然后 他 造 了 这个 系统， 然后 这 系统 只有 他 知道， 没有 像， 所以 咱们 就 把 它 留 等等等等 很 奇葩 的 一些 原因。 如果 今天 你 重新 建 一个 公司， 你 肯定 不会 招 这个人。

你 就 进。 比如说 你 收购 完 以后 你 要 进场， 你 会 做 多长时间 尽 调 吗？

一般 大家 都会 花 好几个 月 去 尽 调 一家 公司， 如果 花 个 三个月 是 很 正常 的。 只不过 如果你 问我， 我 对 这家 公司 进 到 多少， 我会 告诉你 五年。 一开始 就 周 亚辉 在 考虑 买的 时候， 我也 在 考虑 看一看， 让 他 买 了， 我 看着 他， 然后 就 到 我 接手。 现在 多少 人， 现在 我们 大概 120个 员工， 然后 今年 要 做 1.4亿 的 利润， 美金 的 利润。 所以 一个 员工 大概是 100万美金 的 利润。

你 怎么 让 它 变成 一个 更好 的 资产？ 在 你 手上， 当然 我相信 这是 有 一系列 的 运营 手段， 运营 手段 能不能 展开 讲讲？

这个 就 很细 了， 就是 同 一条 马路上 有 两家 奶茶店， 一家 就 很 赚钱， 另一家 很 亏 钱。 你 问 为什么 都是 卖 奶茶 的， 但是 有 很多 原因， 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 其实 本质 上 还是 无论 从 文化， 从 激励机制 到 运营 手段。

其实我 自己 发现 最好的 公司， 你 不一定 是 需要 最 优秀 的 团队。 就 OK 的 团队， 就 市场 平均 的 团队 就 能够 把 这个 事情 做好。 我们 要 做 的 工作 就是说 怎么能够 让 这个 体制内 这个 系统 能够 转 起来。 所以 更好 的 能够 让人 在 这个 系统 里， 他 就是 很 容易 成功， 而 不是 要 花 很多 时间 很多 精力 去 成功。 然后 你 会 发现 互联网 的 优势 就是你 不需要 很多人。

就 我 买 了 以后， 历史上 最高 的 一段时间 是 160个 人。 然后 那个 时候 疫情， 大家 都是 在家 工作， 不能 去 办公室。 后来 疫情 结束了， 大家 可以 回 办公室， 有 很多人 不愿意 回 办公室， 有 40个人 就 辞职 了。 然后 我 发现 他们 辞职 了 以后， 我们的 这个 效率 没有 降低， 反而 提高 了。

你会不会 在 并购 完 这个 公司 以后， 经常 扮演 一个 坏人 的 角色？

对我 不想， 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 我 老是 那个 坏人。 我是 这样 跟 自己 说 的， 我的 工作 作为 董事长， 作为 控股股东， 就是 去 处理 最 艰难 的 问题， 最 棘手 的 问题。 你 要 知道 好事儿 到 我 这儿 有可能 就 几分钟 的 时间， 这次 我们 做了 这个 事情， 好啊， 你看 这个 没了 走了， 我 每天 碰到 的 都是 各种 坏事， 寨 出事 了 那 要钱， 这个 怎么着 了？ 这个 怎么着 要 离职 了。 我 每天 碰到 这种 事情， 我就是 一般 要 做 这个 决定， 这种 决定 必然 会 让 一些 人 开心， 一些 人 不 开心。 必然 我们 大家 要 回到 办公室 工作， 那 40个人 不愿意， 我没有 办法 说， 你们 这 120个 人 可以 必须 回来， 那 40人可以 不回， 没办法 了， 那就 必然 会 让 那 40人不 高兴， 因为 我们 得 回到 办公室。 就 这么多年 下来， 无论 你 现在 自己 创业， 还是 在 大公司 工作， 还 现在 都是 就 做 艰难 的 决定。 但 正确 的 决定 我 觉得 自己 觉得 它是 正确 的 就 好。

现在 这家 公司 大概 一个 经营 状况 是 什么样 的？ 比如说 它的 整体 的 用户 数日 活 月活。

估值 估值 我们 二十几 亿美金， 在 北美 上市 了。 我们是 2022年 11月份 在 美国 上市， 涨 得 很快， 过去 一年 股价 涨 了 翻 了 不止 一倍， 我们 大概 1500万 月活， 因为 同性恋 人群 还是 少数， 虽然 它 在 快速增长， 大概是 1.4亿 例。

这样的 这家 公司 做 完 以后， 你 什么时候 碰到 第二家 公司？

其实我 在 close 这家 公司 的 时候， 我 就 碰到 了 第二家 公司 是 以色列 的 investing 点 肛， 中文 叫 英 为 财经， 这个 就是 一个 朋友 介绍 的。 因为 之前 我们在 百度 的 时候， 每年 我们 都会 去 以色列 去 看 有什么 好的 科技 公司 值得 投资 或 学习 的。 之前 在 硅谷 有 很多 犹太人、 以色列 人。 在 这个 行业 里面， 我们 已经 叶锋 就是 以色列 人， 然后 他 从 check 离开以后 就 去了 以色列 最大 的 一个 V C 公司 做 合伙人。 所以 我们 有 很多 以色列 科技 圈 的 关系， 然后 我们 大家 都 保持联系。 因为 新 达康 的 创始人 他 做 这 公司 做了 十几年， 他 还是 绝大多数 股东， 年纪 大 了 要 退休。 他 想 他是 六十 好几 了， 对， 快 70了想.

退休。

要 想 退休， 然后 他的 孩子 对 这种 完全 没有 兴趣。

不想 接受。

对， 然后 因为 互联网 企业 接手 其实 不是 那么 容易 的对 吧？

为啥？

其实 所有的 企业 接受 都 不是 太 容易 的， 不光是 互联网， 所以 他 就说 OK， 那 我 就 卖 了。 因为他 已经 有 职业经理人 在 管 这个， 他 已经 过去 几年 为了 他 退休 这 事情 做了 很多 布局。 所以 我们 就 进去 看， 其实 这家 公司 我 很早 之前 知道， 因为 我们 知道 yahoo finance， 我们 知道 investing 点 com。 Investing 点 com 是以 欧洲 和 中东 亚洲 这边 为主， 雅虎 反正 还是 北美 其他 地方 为主。 那 investing 点点 com 对于 我 而言 有一个 最 核心 的 一个 价值， 就是 为什么 我愿意 付 最多 钱 去 买 它。 他 也是 找 了 投行， 然后 很多人 也是 竞价 然后 赢 了。 虽然 一开始 知道 这个 是 通过 一个 口碑， 就 他的 一个 董事 认识 这个 创始人 认识 我， 然后 他 董事 介绍 我 跟 这 创始人 认识 的。 你知道 中国 有一个 产品 叫 同花顺。

叫 联系 同花顺 的 以色列 产品。

对， 它是 一个 全球 版 的 同花顺， 应该 其实 全球 的 股市 投资 市场 在 过去 的 这么多年 里 有一个 非常 大 的 变化。 这个 大 的 变化 就是 散户 的 参与度 从 以前 的 3%、 4%， 最多 5%， 到 现在 20%、 25% 还在 快速增长。 一部分 是 来自于 年轻人 越来越 独立 自己 去 买， 然后 也 是因为 现在 主流 的 这些 交易者， 就是 有可能 像 我们 这些 年龄 的 这些 人， 他 其实 是 非常 有 自己 想法， 然后 自己 对 互联网 各方面 操作 非常 熟悉， 然后 有 很多 线上 的 这种 交易平台， 对 吧？ 但是 你 会 发现 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事情， 就 历史上 海外 的 这些 交易市场 都是 机构 为主。 所以 你 会有 bloomberg 专门 面向 于 机构 的。 然后 一堆 这种 工具 都是 面向 于 专业 投资者 机构 的， 服务 于 他们的。 他 面向 散户 老百姓 的 这些 互联网产品 是 极少， 甚至 没有然后 是 很差 的。

但是 我 坐在 北京， 我看 中国市场， 中国市场 从 诞生 以来 一直 是 散户 为主 的 市场。 只不过 过去 的 几年 开始 有 机构 成为。 但 就算 今天 也是 有可能 是 五五开， 一半 散户 一半 机构。 但是 提供 给 散户 的 那些 炒股 的 工具 也好， 信息 的 工具 也好， 是 非常 成熟 的。 这个 就是我 一个 核心 认知。 我的 认知 就是 未来 全球 市场 必然 会有 更多 的 散户 加入， 而且 它的 工具 今天 是 短缺 的那 我 就得 去 买 一家 公司， 已经 有 很多 流量 的 公司， 你们 C I 点 com 跟 雅虎 反弹 差不多 流量。 有的 时候 我们 多一点 或者 他们 多一点， 但是 在 A P P 上 我们 绝对 比 这个 雅虎 反弹 要 大。 从这里开始 转变 它， 所以 把 它的 以 一个 流量 为主 变成 一个 产品 为主， 然后 收 运费。

然后 因为 这个 事情 我 还去 做了 另外 的 两个 并购， 去 让 他 加速 他的 成长， 加速 他的 战略 一个 是 street insider， string insider 是 突发 新闻 的。 这个 服务 本来 它是 提供 给 B2B给其他 企 业的。 我说 你 别提 供给 了， 就 提供 给我。 因为 必然 其他 企业 就 觉得 你 这个 东西 有 作用， 咱们 就 把 这个 价值 输入 到 我们 平台 上来。 另外一个 叫 fin box， 就是 比较 做 专业 分析 技术 分析 要 技术 分析 的 公司。 它 也是 面向 散户 的， 但是 它 没有 流量 很小。 然后 那 产品 技术 做 的 很好， 所以 我们 说 你 也 别 再 干了， 我们 就 花了 几千 万美金 把它买 过来。

相当于 是 把 它们 整合 在一起 了。

对， 就 产业链。 并购， 然后 加速 这个 母 平台 的 成长。

investing in C O M 多少钱？ 收 的 时候。

4亿string .

inside.

这 两个 加起来 要 六千多万。

这就 相当于 这种 产业链 纵向 并购。

对对对。

这 里面 有什么 好玩的 故事 吗？ 谈判 有啊。

就是 跟 以色列 人 谈判 还是 很 头疼 的， 我也 挺凶 的。 然后 跟 他们 谈 的 来回 司， 各种 条款， 各种 情感 牌， 各种 理性 牌 各种 打。 然后 具体 讲讲 就是 很多 就 很细 了。 给你 讲 这样 一个故事， 就是 我们 最后 条款 签 了， 钱 打了， 然后 那个 创始人 他们 全部都是 他们 不 觉得 他们是 犹太， 他们 觉得 他们 自己是 以色列 人， 他们 觉得 是 比 犹太人 更 牛逼 的 一个 景点。

他 跟 我说， 他说 James， 我 跟 你说 我 觉得 你是 chinese 剧 中国 犹太人。 我说 为什么？ 他说 我 觉得 只有 一个 就 一个 犹太人 才能 让 我 这 以色列 人 这么 佩服。 我说 你 冷静 一下， 我说 第一， 我 写 了 几 亿美金 的 支票 给你， 所以 你 佩服 我是 迪尔， 我是 上海人。 以前 你们 以色列 逃亡 的 时候 是在 上海 救难 居住 的， 今天 还有 一直 在那边 保护 着呢， 然后 他们 就笑 死 了的。

你们 一般 会 在 哪些 条款 上 争取 下？

主要 的 条款 还是 来自于 保护 条款。 就是 万一 我 接 了 这个 盘子， 然后 发现 这些 事实， 这些 公司 运营 情况 等等等等， 和 以前 跟 你 进 调 的 时候 不一样。 毕竟 你 禁 调 三个月、 六个月， 你 找 普华永道， 我们 就 用 普华永道 进去 去 调查， 对 吧？ 和 你 进去 接手 了 以后， 所有 东西 你 所有 都 打开 还是 有 差别 的。

你 已经 去 我 把 人都 开 了 吗？

这个 我们 就 调整 了 一些 人 没有 开， 我 觉得 他的 这些 经理人 还是 挺好的， 他们 也是 非常 有 经验。 他们 这个 团队 里面 有一个 小 团队， 是我 这么多年 见过 互联网 流量 采买， 有可能 是 最 优秀 的 团队， 垂 就 做 的 非常 好， 流量 灿烂。 我 刚才。

突然 想到 之前 的 一个 问题， 就是 上 一个 项目 grady 那个 项目 你 作为 一个 华人 去 采买 OK 吗？

我们是 全 美元 基金。

全 海外 的， 就是 他 不会 考量 你的 身份 对 吧？

我也是 美国公民， 我还在 NASA 干 过， 我 还有 美国 国家 安防 的 资质。 这 里面 还有 个 很 有意思 的 故事， 我们 就是 我们是 要 去 他们的 国防部 面试 的， 就买 这个 资产 是要 去 面试 的。 然后 我们 几个 投资 是什么？ 你说 我们 三个人 是 三个 股东， 去 买 这个 关系 的 公司， 然后 需要 美国政府 审批 的， 然后 他们 就 面试。 我 对面 有 C I A F B R， 有 财政部 有 做 的。 然后 面试 的 时候 你 要 大家 做好。 然 我是 第一个 被 提问 的， 因为 另外 两个人 是 白人， 就 白 的 不能 再 白 了。

白人 因为我 是 第一个 被问， 他 一下子 就 指着 我， 然后 mr w 陆先生 你为什么 来 美国？ 然后 我说 我 来 美国 的 时候， 我 还是 个 宝宝， 我是 个 孩子。 我说 我也不知道。 他说 你为什么 来 美国？ 我说 你 想听 真的 答案 吗？ 他说 当然 我们 只 希望 你 有 真的 答案。 我说 我以为我 是 去 迪斯尼乐园， 因为我 爸 跟 我说 你 要不要 去 迪斯尼乐园， 我说 当然 要 去。 然后 我们 就 去了 洛杉矶 的 迪斯尼乐园， 然后 就 留下来， 我 就 到 那儿 上学去 了。 然后 对面 就说 是的， 1995年 你 在 广州 美国 领事馆 面试 的 时候， 你 就是说 你是 去 迪士尼乐园。

哇塞 这 你 都 记得。

这 不是我 记得， 这是 他们 查出来 的 资料。 对， 因为 那个 时候 所有的 移民 签证 等等 都要 去 广州 的 总领事馆， 说 你是 不能 在北京 上海 办 的。 然后 我也 去了， 我记得 自己 那个 时候 在 广州白天鹅宾馆 旁边 美国 总领事馆 的 遗址， 其实 现在 是 遗址 了， 以前 就 在那边。

你们 三个人 是 合伙人 是吗？

对， 他们是 另外 两个 是我 股东。 L P 对我 自己 也 放了 钱。

就是 我们 三个人， 后来 他 通过 了 你们的。

这 对 有没有 什么 很 tough 的 问题？ 有 很多 很 tough 的 问题。 就有 另外一个 投资人， 他是 新加坡人， 他 新加坡 身份， 他是 美国人， 他的 两个 女儿 老婆 都是 美国人。 他 问 的 问题 就是你 这么 美国， 你是 在 美国 的 一个 海军 军队 的 营里 出生 的， 你 爸 是 美国 一个 军队 的卢 tina， 你的 女儿 是 美国 青年 滑雪 队 队员， 你为什么 变成 新加坡人？ 他 当然 不能， 他说 是因为 他 自己 要 偷税 漏水 的。 他说 因为 他在 新加坡 住了 20年， 要在 新加坡 买房， 在 新加坡 买房， 你 必须 是 新加坡 公民。

现在 这家 公司 收入水平 怎么样？ 你 能 接受 以后。

每年 都 增长 非常 快。 这些 都 公开 披露 信息， 我们 去年 收入 对 年 增长 了 35%， 利润率 是 40% 几。

都 做得 非常 好。 除了 这 四家 公司， 然后 你 还 收 了 一个 东南亚 的 加密 货币 交易所， 这个 算是 第三个 项目， 还是 它是。

第三个 项目， 它是 一个 从 go jack 到 现在 叫 go to， 那个 时候 是 东南亚 的 滴滴， 然后 go to 里面 分拆 出来 的 项目， 我们 从 里面 把 它 挖出来。 因为 go to 和 go togo p 他们 合并， 合并 以后 他们 要 上市， 然后 上市 里面 他们 有一个 加密 货币 的， 这个 项目 都是 持 牌 合法 的， 在 菲律宾， 然后 没有 审计师 会审 加密 货币。 所以 他们 整个 盘子 很大， 大概 上市 什么 400亿美金 估值。 他 不会 为了 这么 小的 一个 业务， 几 亿美金， 4亿5亿美金 的 这样 一个 估值 的 一个 业务， 把 整个 大船 给 叫停 了。 所以 他们说 OK， 我们 就 把 分拆， 然后 我们 认识 管理 团队 创始人， 然后 很多 他们的 股东 我们 也都 认识。 然后 我说 我们 来看 一下 这个 项目， 然后 我们 就 把 这个 项目 给 买下来 了。 其实 就 四个 人都 自己 掏 的 钱， 我 就 买下来 了。

然后 我们 找 了 一个 以前 在 必 安 的 工作 过 的， 他是 希望 推动 碧 安 合法化 持 牌， 但 有可能 他 没有 得到 他 想要的 结果， 所以 他 就 离开了。 然后 你 觉得 这个人 还 挺不错 的， 然后 叫 他 来做 C E O。 我们 也 跟 他 合伙， 然后 也 给 了 他 一定 份额， 让 他 自己 投 点钱。 所以 他 今天 是一个 支付宝 加密 货币 合为一体 的， 然后 在 菲律宾 是 最大 的， 我们 比比 安 在 菲律宾 都大。

简单 给 大家 介绍 一下， 就是 如果 当你 要 并购 一家 公司 的 时候， 它 一般来说 分为 哪些 步骤。

首先 你 要 知道 有 这样 一个 deal， 对 吧？ 有 这个 deal 其实 还是 挺 难 的， 就是 有 时机 的 问题。 还 有些 地方 是你 要 自己 去 cook， 你 自己 要把 它 给 做出来 的。 不是 所有的 deal 都会 在那边 现成 的 放着 的。 你 不去 推一把， 不去 做 一些 事情， 他 不一定 会 来。

你 要 对 这个 行业 甚至 这个 资产 是 非常 了解 的。 就在 你 这个 机会 出来 之前， 你是 应该 早早 的 就 应该 知道 这些 事情。 我们 其实 今天 花了 最多 的 时间 就是 做 项目 的 研究。 虽然 这些 项目 有可能 什么时候 出来， 有没有可能 被 卖， 我们是 根本 不知道 的， 但是 我们 要 对它 非常 了解。 像 invest in 的 就是 我们在 做 yahoo finance、 同花顺 这 一类 资产 的 研究 调研 里面 知道 有 这样 一个 项目。 但 他 这个 机会 很 偶然 的， 出来 的 时候 对于 我们 而言 是 非常 顺理成章 的。

所以 我们 确保 它 在 出来 总会 找到 你的。

有 投行， 有 朋友， 然后 这个 圈子 少， 所以 我们 很 专注， 非常 专注。 我们 只 做 并购， 我们 不去 做小 股权投资， 我们 只 做 T M P， 我不 去做 房地产、 医疗 巴拉巴拉 其他 的 行业 消费 那种 不 看你 再往下 说， 你说 OK 你 低 又 有了你 肯定 要 做 精 调， 有 初步 定 调和 深度 的 尽 调， 对 吧？ 那你 做 这个 定调 之前， 其实 有 一步 大家 都 有可能 会 忘了。 就 谁 去 经营 这个 生意， 谁 真正 去 管 这个 生意， 是 这个 管理 团队 吗？ 还是 你 要 从 外面 招 人， 还是 你 自己？ 就 从 我 个人 角度， 我是 不 现实 同时 去 管 真的 管 去 经营 很多 团队 的 很多 公司， 这是 不 现实 的。 所以 以前 在 各 大企业 都都 做 过 类似 管制。 但 其实 下面 是 有 专门 的 总经理， 业务 负责人， 产品 经理 去 管着 这些 东西 的日常。

一般 还是 招 一个 C E O。

对， 我们 都 有啊， 我们 有 招 过 C E O 把 人 全 炒 了， 招 C E O 也有 留 着 C E O 的， 也有 派 一个 C E O 的， 有 转换 他 职责 的， 各种各样 都有。 那你 肯定 要 想 好 你的 这个 运营 计划， 然后 你 这个 运营 计划 的 人， 其实 早早 的 你 就得 有 准备。 他们 要 跟 你的 想法 类似， 他们 有 这个 能力， 然后 他 有 足够 饥渴， 而且 他们 要有 足够 的， 我们 叫 skin in the game， 就是 他 有 足够 的 自己的 付出 投入， 而 不是 到 这里 来 拿 一张 支票 的。

所以 这个 还是 不容易 找 的那 好在 其实 无论是 中国 互联网、 北美 互联网、 全球 互联网， 还是 有 非常 大 的 职业经理人 的 储备 的。 然后 他们 相对 年龄 还是 较 年轻 的那 他们 也有 足够 的 意愿 去 无论是 个人 价值 的 体现， 财富 各方面 去做 一下 的。 所以 这方面 我们 有 很大 一个 数据库， 然后 永远 欢迎 更多 的 人 加入 我们。 其实 他们 这些 人 也是 我们 很多 项目 的 来源 之一， 他们 会 告诉我 机会 在哪里， 哪里 有什么。 他们 觉得 有 一些 想法 特别 靠谱， 我们会 告诉他， 我们 觉得 不 靠谱， 我们 会有 很 良性 的 这种 来回。 你 想 清楚 你 有 项目， 你 想 清楚 谁 去 管 这个 项目。 然后 其实 进 调 的 时候， 跟 你 要 一起 管 项目 的 人是 一起 进去 的。

我们是 一起 进进 调 的 时候 都 已经 想 好 谁来管 了。

对， 然后 一起 进去 去 了解 这个 项目， 去 从 人从 业务、 从 收入、 从 竞争对手 各方面 深入 了解。 其实 最后 一部分 其实 是 最 重要 的， 但是 也是 最 不重要。 就是 谈 S P A 就 收购 条款。 这些 都是 我们 外包 给 律师。 所以 我们 自己的 团队 都 是以 投资 团队、 经营 团队 为主。 多余 的 我们 全程 给 律师 规划， 用到 不同 的 律师所， 根据 不同 的 国家， 他们 会 帮 我们 起草 这些 协议， 我们 就 担心 这些 商业 条款 就 好。

你们 现在 大概是 有 多大 团队？

我们 投资 团队 有 12个人， 然后 中 后台 有 五个 人。

这也是 需要 做 很多 的 souring 这种 工作 的。

对对对。

都要 这 怎么 搜索 呢？ 像 V C 的 so sin 现在已经 就是 非常 的 标准化 了。 并购 P E 的的， 而且 你是 全球。

你 没有 看到 的， 就是 基本上 所有的 投行 都会 跟 我们 工作， 跟 我们 同步。 然后 他们 会 告诉 我们， 不能说 每星期， 至少 每个 月 会有 很多 电话会议 发生。 他 告诉我 这个 项目 出来 了， 那个 项目 出来 了。 这个 也 我们 也会 问 他， 因为 我们 做 很多 调研 工作 说， 我们 对 这个 对 公司 感兴趣。 有没有可能 我们 认识 这个 公司 的的 一个 高 管他 去了 另外一个 公司 做 C E O 了， 问问看 那 公司 怎么样 等等 的。

怎么 判断 是一个 好 资产？

这 是一个 非常 难 回答 的。 但是 从 我们 自己 内部 的 角度 就有 几个 点， 我们是 看 的 很重 的。 我 先 跟 你说， 我们 不 看 了， 我们 不放 太多， 重心 在 它的 增长 在哪儿。 如果 今天 这个 企业 有 增长 能力 的话， 它 早就 已经 被 现有 的 团队 做了。 大多数 愿意 卖 的 都是 有些 问题 或 增长 是 有些 风险 或 怎么着 的， 它 会要 脱手。

我们 第一个 其实 真正 看 的 是 它的 防御能力 有多强。 不是 它 涨 多少， 而是 它 会 跌 多少。 当我们 发现 它 其实 再 怎么 跌， 也就 那个 样子 了。 或者说 他 再 怎么 跌， 我们 做 这些 很 简单 的 事情 就能 稳住 他。 甚至 我们 觉得 他 不会 跌， 因为 有 更大 的 大潮 推 着 他 往前走。 这个 是 我们的 一个 评估 标准。

第二个 评估 标准， 其实我 刚刚 已经 说过， 就是 一个 很 好的 生意， 其实 不需要 太 优秀 的 管理者 去 管理 的。 平均 质量 的 管理者， 你 不需要 A A 加 管理者， 你 有可能 有 个 B 就 好了。 然后 你 会 发现 其实 有 很多 生意 不是 这样。 你是 需要 很 牛 的 人才 能够 把 这个 生意 给 做好， 那就 代表 他的 这个 生意 的 本质 其实 不是 那么好， 它的 一些 核心 的 竞争力 不是 那么 强对 吧？

像 关键 其实 最大 的 一个 优势， 它是 有一个 社交 效应 的。 而 它是 一个 marketplace， 它是 一个 市场， 就 因为 有 更 多人 在 这， 所以 会有 更 多人 来去 找 这些 更多 的 人。 然后 他们 互相 之间 会有 联系， 所以 他们 会 互相 之间 拉住 对方， 它 不断 的 就 会有 这样 一个 循环， 所以 这些 都是 我们 看 的 比较 重要。 当然 好的 一个 资产 和好 的 一个 项目 是 另外 一 回事， 对 吧？ 所以 我们 一般而言 还是 希望 买的 便宜， 这 是对 我们 风险 对冲 的 很大 的 一个点。 但是 我 其实 要说 一下 这个 便宜， 因为 我们在 内部 有 前 一两年 还是 有 一些 大家 对 便宜 这个 事情 不太 理解， 对它 是一个。

很 相对 的 概念。

对， 是一个 非常 相对 的 概念。 我会 说 用 合理 的 价格 去 买 很 好的 资产， 而 不是 用 很 便宜 的 价格 去 买 一个 烂 资产。 这个 是 便宜， 这个 是 两倍。 P1就 可以 买下来， 因为明天 我们是 零级 跌 没了你 和 investing.

点 com 你们的 谈判 那个 bargain 的 空间 有 多大？ 什么 价格？ 谈到 现在 的 价格。

其实 不是 很大。 其实 还有 最后一个， 我们 思考 一个 资产 的 一个 一条 也很 关键， 跟 定价 是 很 有 关键。 就是 我们 必须 需要 有 特殊 的 优势， 我们 一定要 有 一些 不一样的 想法 理念， 是 很少 人 能够 真的 想 得 清楚 了， 这 是一个 很 关键。

你看 我 刚刚 怎么 形容 关于 中国 的 这些 社交 打法？ 我 怎么 形容 你看 同花顺 出海 等等等等 这些 宏观 趋势， 这 还是 挺 重要 的。 我 觉得 随着 无论是 中国企业 的 全球化， 互联网 其实 本来 从 诞生 的 第一天， 这 是一个 全球化 的 企业 了。 只不过 因为 地域 政治， 各方面 不同 国家 的 政策 导致 它 会 被 分散。 但 总体而言 还是 非常 全球化 的 一个 企业。 所以 我会 觉得 就是 真正 了解 怎么做 全球化 这个 生意， 是 需要 一些 不同 的 文化， 不同 的 视角， 不同 的 观点 的。

我 觉得 也是 我们 自己的 一个 核心 竞争 之 力。 我 能够 在手 上去 招揽 一大批 这样的 人才。 而且 但是 在 北美 有 很多 互联网 的 高 管 还是 非常 U S only。 就是 所有 东西 只是 以 美国市场 为 出发点 的， 它 不是 一个 全球化 的， 但是 也有 很多 不是 这个 样子。

Coins 那个 项目 他们 当时 为什么。

想 卖 母公司 要 上市， 然后 审计 是 没有 办法 审计 这个 加密 货币 有， 所以 他们 就 把 它 给 分拆 了。

所以 我 觉得 他们的 出手 原因 很大 一部分 是 被迫 的。 因为 一些 被动 的 原因 导致 他们 想 出手， 创始人 想 退出， 或者说 是因为 地缘 的 原因， 然后 必须 要 买。 要是 这种 分拆 的 原因。

但 这个 东西 很 合理。 首先 就是 都是你 现在 知道 的 都 是我 买的 业务， 对 吧？ 就 我 买 要 check 这么 多 box 对 吧？ 大多数人 为什么 要 卖？ 如果我 成长 很好， 也 没什么 动力 要 卖， 我 为什么不 卖？ 我说 的 卖 是 卖 股权， 就是 卖 全部， 不是 就是 我 卖 个 10% 套现， 拿 点钱 回家。 不是， 如果 这 是一个 盈利 增长 好， 然后 股东 盘子 又 稳， 没有 什么 压力， 他 永远 不会 卖。 他 最多 卖 个 5% 出来， 卖 个 10%， 甚至 根本 不会， 我 就 分点 红 不就 得了 吗？

所以 你的 操盘 的 就是 变得 更 困难。 对于 后面 接 的 操盘手 来说。

对， 当你 如果 这个 资产 本身 有些 问题， 你 想 卖 都 没有 很多人 来 接。 那 如果你说 O K 资产 本身 是 OK， 但是 股东 有问题， 这个 有可能 才会 有人 去 买， 对 吧？ 所以说 O K 我可以 解决 你 股东 这些 乱七八糟 的 问题， 资产 还是 O K 的， 或者 有些 资产 对于 你是 问题， 对于 我不是 问题。 比如说 这个人 说 我 退休 了 我 卖， 其实 你说 他 不 卖 也 行， 他 每年 就 拿 几千 万美金 的 净利润， 拿 回家 就得 了， 对 吧？ 我的 角度 是 说 在 你 手上 我们 买来 的 时候， 这个 资产 一年 净利润 3000万美金， 十几倍 买下来 在 我 手上 是 6200万 美金。

我 觉得 你的 整个 判断 逻辑 跟 V C 其实 是 反 着 的。 V C 他们说 增长， 他们说 都要 看 人。 其实 你 不 看 增长， 你看 防御 不 那么 看 有 团队， 你可以 再 派人 进去。 我 觉得 这个 很 有意思。

因为 我们 做 的 生意 是 不一样的， 所以 我 一 上来 就说 V C 跟 我们 做 的 生意 本质 上 是 不一样的。 然后 我们 跟 很多 其他 的 P E 的 公司 的 生意 更 不一样。 因为 很多 其他 公司 的 P1就 没有 对错， 他们 看 的 是 A U M， 他们 看 的 是 管理 规模， 赚 的 是 管理费， 我看 的 是 回报率， 因为 管理 规模 不会改变 我的人生。

今天 吃 一碗面 还是 一碗面？ 待会儿 要 去 吃 鼎泰丰， 不然 要 倒闭 了， 没得 吃 了的。 这 还是 低碳 风， 还是 十块钱 一个 小笼包。 你 赚 100块钱、 1000块钱， 还是 十块钱 一 小笼包， 没 差别， 不会改变 我。 所以 我们 要 看 的 是 影响力， 我们 看 的 是 多少 回报。 我要 他 涨 十倍 管理， 我们 已经 赚 了 几十倍 了。

你 一般 偏向 于 多 大规模 的 资产？

我们的 sweet SPA 就 核心 资产 就像 我说 的， 就是 5亿到 10亿美金 这样 一个 区间。

你 会 更 偏好 金融类 资产 吗？

不会， 我没有 骗 你。

因为你 又 在 美国， 又 在 以色列， 又 在 东南亚 做了 deal。 为什么 是 这 几个 地方？ 区域性 这几年 的 经济发展 有关系 吗？

我 觉得 还是 随机 的。 美国 和 以色列 还是 比较 成熟 的 互联网 生态， 然后 他 对 并购 退出 是一个 非常 欢迎 甚至 认可 的 事情。 如果你 今天 到 以色列 去， 你 跟 他们 聊， 你说 我 创 了 一个 业， 我 啪 我 2亿美金 卖掉 了， 大家 我 觉得 你 特牛。 我不相信 今天 在 中国 你说 我 炒 了 你我 2亿美金 卖掉 了， 大家 会 觉得 你 特牛。 你 要说， 你看 你 失败 了， 应该做 个 独角兽 出来。 有可能 现在 不是 这个 感觉， 但是 我 觉得 大多数 人是 没 看过 2亿美金 现金 长 什么样， 在 银行 账户 里 趴着 的对， 这个 绝对 是 改变 人生 的 过程中。

你 积累 了 什么样 的 谈判 技巧。

谈判 技巧 很多， 有一点 我可以 分享， 就是 还是 要 对 自己 更 有点 信心。 我 觉得 有 一部分， 虽然 我 在国外 长大， 还是 比较 东方 传统， 就 还 比较 谦虚， 比较 低调 一点。 但是 你 会 发现 有的 时候 谈判 的 时候， 对方 不知道 你是谁， 你 不 吹 点 牛， 不 踏踏 大声 一点， 不为 对方 建立 一些 信任， 或者说 他 觉得 说 OK 你可以 把 这个 事情 给 干了， 我 就 还是 你 有可能 会 吃亏 的。 所以 我们在 两年 前 我 做了 很多 工作 去 收购 雅虎。 你听 对了， 雅虎 很大 的 那个 雅虎 全球 做了 很多 工作。 我们 也 让 投行 把 我们的 offer 递给 卖家， 然后 我们 给 offer 是 51亿美金.

非常 大 一个 超过 你的 规模 了。

超过 现在 我们 还有 跟 投 的 吗？ 我们 可以 L P 再 靠 前， 50亿美金， 当然 我们 也 会聚 点 债， 在 我 脑子里 这 是一个 超级 好的 电影。 我记得 很 清楚， 我们是 星期五 把 我们的 offer 递 进去 的。 因为 他们说 是 星期五 天 我 星期天 的 晚上 我 就在 新闻 上 读 到 verizon 把 雅虎 卖给 了 阿波罗。 Polo 机器 是 45亿， 为什么 我 一直 没有 得到 答案？ 然后 时间 飞速。

去年 一个 很 机缘巧合 的 时候 在 纽约 去 参加 一个 晚宴， 然后 碰到 了。 然后 我 就 问 了 一下， 我说 为什么？ 我说 我 一直 没有 得到 bank， 得到。 然后 我 就 问 他， 我说 我们 一直 没 得到 一个 答案。 然后 他说 James， 我真的 是 没有 办法 告诉你 这个 答案， 因为我 写 在 email 上 或 调用 的 我 都 觉得 愧疚。 然后 我说 我说 现在 我们的 面对面 跟 我说， 然后 他说 对方 觉得 你 不是 我们的， 你 不是 他们 这种 人 之一。 我说 这 什么 意思？ 他说 你 没有 他们的 高尔夫球 俱乐部 的 会员， 你 度假 不在 阿斯 曼， 你 不是 皇室 公园 俱乐部 的 会员 之一。

你 那一刻 什么 感觉？

首先 我的 感觉 是 我不 稀罕， 因为我 对 这件 事情 不感兴趣。 其次 但是 他 去核 协 听说 的 就是 他 对我 的 信任度 不高， 这是 他 真正 在 说 的。 然后 他 能够 通过 他的 思维， 就 是不是 你 有没有 offer， 有没有 钱， 基金 能不能 拿 钱 进来。 对， 我们 都 准备好了， 然后 也有 同行 背书 进去 的， 他 不是 看 这个 他， 而是 看 背后 那个 人是谁。 所以 有的 时候 还是 要 对 自己 信心 要 足 一点， 还是 要 稍微 去做 一些 这个 工作。 你看 我们 公司 其实 对外 的 这个 P R 是 非常少 的。

我们 说 查 了 你 这 几个 deal 的 新闻， 都是 只言片语， 寥寥 数笔， 你是 故意 隐藏 吗？

对， 我们 有 2个PR 公司， 他们的 全职 工作 就 给我 删帖 了。 能 少说 就 少说， 能 不说 就 不说。

怕 竞争。

我 觉得 我们 今天 做 的 事情 非常 特殊， 然后 也很 难 复制。 当你 有 葵花宝典 的 时候， 你 会 去 跟 别人 说， 我的 武功 是 这个 样子 的 吗？ 我 觉得 我们 还是 早期， 还是 闷声 赚 钞票， 好好 把 自己的 事情 做了， 这样 更 重要。 把 聚光灯 放在 企业 上， 而 不要 把 聚光灯 放在 背后 的 这些 股东。

雅虎 这件 事情 之后 你 有什么 改变？

多 费点 私人 飞机 没有 有没有？ 我 觉得 本质 没有 什么 太大 改变 了， 还是 要 适当 的 去 在 一些 交易 对手 的 这个 当中 做 一些 新颖 背书， 能够 让 他们 了解 你 是谁啊， 就是 说话算话 等等等等。

有 踩 过 什么 坑？

没有 太多 了， 交过 很多 学费 对 吧？ 你 也有 投资 失败 案例， 然后 也有 亏 过钱 的 案例。

都 举 个 例子。

都 过往云烟， 不 谈谈 了， 今天 咱们 就 走 不出 这 房间 了。

现在 是 做 并购 重组 的 好 时候 吗？

我 觉得 是啊， 但是 不一定 是 所有的 行业。 我 觉得 对于 互联网 其实 还是 挺好的。

你 觉得 整个 就是 我们 刚才 说 它的 步骤， 你 觉得 其中 最难 的 是 哪？

最难 的 其实 还是 经营， 收购 完 以后 你 把 这个 业务 做好， 怎么 把 它的 增长， 怎么 把 它的 利润 做出来， 这个 还是 最难 的。 然后 你 会 发现 就是 到 最后 如果 任何 一个 企业， 我们的 企业 也好 和 其他 企业 也好， 你 去 解释 为什么 他 把 它 做好 了。 几句话， 然后 其实 这个 东西 都 是一个 视角。 然后 这个 视角 来自于 你 对 行业 的 洞察， 来自于 你 有 一些 不 平等 的 优势 信息， 对 吧？ 其实 你看 今天 中国 有可能 出海 最 成功 的 k tok 其实 就是 利用 了 一些 优势。 但 如果 他 当初 没有 收购 music 里， 他 这个 优势 是 发挥 不 出来 的这。

几个 case 你 觉得 经营 最好的， 你 最 满意 的 是 哪个？

肯定 是 关掉 了， 关掉 今天 肯定 是 表现 最好的， 然后 也是 跑 的 最快 的。 我 从 以前 每天 都 需要 操作 公司 的 事情 到 现在， 我 一季度 花 个 一天两天， 然后 大多数 都是 好消息， 一天 八小时 里面 有可能 有 30分钟 的 坏消息， 然后 我 都 觉得 不是 什么 太大 坏消息。 现在 就 大概 这样的 状态。

你 在 里面 做了 哪几个 事情？

我 基本上 今天 公司 的 所有的 高 管、 团队， 产品 的 架构， 变现 模式， 盈利 等等， 基本上 全部都是 我 亲自 操盘。

的 一个 并购。 从 开始 到 close 大概 要 需要 多长时间？ 它 应该 很长。

六个月 到 一年。

形容 里面 最长的 是 哪个？

那那 应该 就是 关掉 了， 关 的 应该 就是 最长 做了 一年。 一部分 是 疫情 的 原因， 就 疫情 发生 了， 然后 另外 一部分 也是 有 政策 监管 的 问题， 所以 它 时间 会长 一点。 那 关 的 是 最难 的， 最长。 然后 也是 我们 第一次 做， 然后 也就 有 一些 不 熟悉， 今天 就 熟悉 太多 了。 今天 我们 有 很多 L P 就是 要塞 钱 给 我们， 还 不要 拿 的， 因为你 有 太多 钱 反而 又 被动 了。

你 在 不同 地方， 美国、 以色列、 东南亚 做 并购 会有 什么 不一样？

没有我 觉得 还是 跟 文化 跟 人文 有关系。 虽然 互联网 行业 本质 还是 很 类似 全球化， 但是 你 到 最后 还是 服务 于 当地 的 用户。 当地 的 用户 其实 本质 还是 一种 文化 社交， 当地 的 世俗 一些 体现。 你 比如说 你 在 以色列， 大家 是 非常 现实 的， 再 难听 的话 你可以 很 直接 的 说， 但是 只要 合理 能 说通 都 OK。

最 难听 的 是什么？

你 不 合适， 我 不应该 给你 钱， 你 在这里 免费 给我 工作， 我 都 不一定 要有 useless 你 就 没用 了。 他说 OK 我 理解 了 没问题， 他 也 不会 跟 你 闹， 他 也 不会 要 什么 抚慰金， 什么 乱七八糟 都 没有你 反而 闹 他们 这个 文化 会 看不起 你说 这个人 怎么 这样。 而 反过来， 他们 冲锋陷阵 的 时候， 当然 这 是因为 以色列 这个 国家 是 全民 军役 的， 男女 就 都 充军 的， 所以 他们 都有 很 好的 这种 军队。

服从 指令。 大家 说好 了， 这个 指令 从上到下 一致性 非常 强。 我 好 几次 看到 我们 公司 就说 说好 了干 这 事情。 我说 我们 给你 三个月， 一个月 以后 说 上来 了， 我说 这是什么 效率， 他说 就 干没 话。 就 从上到下， 就像 军队。

今年年初 的 时候， 以色列 打仗 的 时候， 就是 第一天 打仗， 第二天 我 就 在路上 跟 他们 拨 点 电话， 摄像头 一 打开， 我们的 C E O、 C F O, 我们的 C O O 就是 三 把手 都 已经 光头 剃 好了， 他们 也 准备 冲 上阵 了。 我说 暂停， 你们 准备好了， 我还没 准备 好。 我说 你们 干嘛？ 他们 就 这 样子。

你 怎么 找到 这些 管理 团队 的？ 我 还是 原来的 团队。

这个 一部分 是 原来 团队， 一部分 是 我们 后来 招 的 都是 人脉 网络。 我也 在 北美， 在 中国， 在 以色列 这些 互联网 圈里 挺 久 的 了， 我 也不 年轻 了。

以色列 的 商业 文化 跟 中国 和 美国 差别 大 吗？

我 觉得 以色列 是一个 非常 务实 的 地方， 所以 你 很少 看到 以色列 有 巨大 的 互联网公司， 但是 你 也 很少 看到 以色列 有 公司 不 赚钱 的。

他 都是 小 创新。

它 都有 很多 的 小 而 美， 但是 盈利 的 公司 就像 做生意。 但是 他们 有些 核心 科技， 比如说 互联网安全， 是 以色列 很 重要 的 一个 核心 行业。 所以 全球 很多 并购 在 以色列 的 都是 互联网安全。 其实 最近 谷歌 不是 才 给 了 以色列 一个 公司 叫 V S 是个 互联网安全 公司。

230亿美金 的 并购 是 谷歌 有史以来 最大 的 一个 并购 案例。 230 是 以色列 有史以来 最大 的 并购 案例， 让 那个 创始人 把 谷歌 给 拒 了， 为什么？ 因为他 觉得 他们 可以 做 的 更好。

那你 不是说 以色列 很多人 没有 见过 2亿美金 支票。

所以说 对， 应该 会 拿， 这个 创始人 就 不要， 他 就 很 有 底气。 然后 我们 有 好几个 朋友 都是 这家 公司 的 天使投资 人， A 轮 投资人， 他们 都 已经 开心 的。 我记得 很 清楚 谷歌 给 offer 的 时候， 那 周 我 正好 在 以色列， 然后 我们一起 吃饭 喝酒， 然后 我们在 聊 这件 事情。 他说 这 一个 deal 我 得 赚 多少钱 钱， 我们 几个 放 的 都 配 回来了， 怎么着 的。 然后 再 过了 一周 宣布 被 拒绝 了， 然后 他们 气死 了， 但是 他们说 那 也 没办法。 这个 创始人 是 这个 样子， 因为 这 公司 成功 也 是因为 这个 创始人 是 这个 样子， 就 这么 大。 他 去了 五个 以色列。

的 V C 生态， 活 不 活跃？

挺 活跃 的。

P E 也 挺 活跃 的。

P E 还好， P E 还好。 以色列 大多数 的 并购 全部都是 跟 战略 方面， 像 谷歌 这种 在 以色列。

市场 你们 也是 比较 少 的 存在。

对对对， 我 经常 去 以色列 特拉维夫， 然后 我 经常 就 去 住 一个 酒店， 酒店 前台 什么的 都 认识 我， 我 就 叫 那个 chinese。 中国人 他们 不一定 都 记得住 我 名字， 总经理 记得住 我 名字， 有 很多人 记不住 名字， 你 就 知道 我是 中国人， 我 唯一 那个 中国人 在 酒店 里 跑来跑去 的。

在 美国 做 并购 跟 以色列 不同 吗？

美国 就 做 互联网 并购， 整体 并购 是 非常 成熟 的 一个 市场， 都 非常 professional。 然后 大家 也 非常 理性， 所有 东西 都是 菲律宾 的， 菲律宾 还是 新兴国家， 还是 好在 我们的 交易 对手 是一个 很 成熟 的 企业， 就 连 这个 还是 有 很多 乱七八糟 的 事情。 比如说 我们 要 并购 这个 公司， coins。 然后 在 交割 前 一星期， 我们 都 已经 搞完 了， 要 交割 了， 我 都 已经 钱 都 准备好了， 准备 打款 了。 他们的 管理层 跳出 来说， 我们 不要 做 交易， 他们 想 自己 把 这个 企业 用 币 低 的 价格， 就 我们 价格 的 一半 自己 收掉， 然后 转手 再 卖给 我们。

后来 操作 了 吗？

没 操作， 因为 他们 不知道 我是谁， 他们的 这个 母公司 的 股东 什么的 董事， 我们 全部 都 认识。 然后 我 一个电话 就 过去 给我 一个 L P 他 就 住在 他们的 董事长 楼上。 然后 他 就说 他说 姐 你 给我 五分钟， 我 现在 就 下楼 把 他 给 骂 死。 挂上 电话 他 就 下楼， 过了 十分钟 再 给我 打 回来。 他说 这种 事情 不会 再 发生 了。 我说 OK.

创始人 突然 灵机一动？

为什么不 这么 干？ 对， 新兴国家 所以 你 需要 这种 东西。 我 然后 我说 我 很 好奇 你 跟 他说 了 什么？ 他说 你知道 James， 你 把 他 给 惹火 了 以后， 每年 就 放 500万美金， 就 放在 那儿， 就 写 黑 公关 稿， 就 写 黑丝。 你 为了 这么 小 一个 业务 就 赚 点钱， 把 这 一个 400亿美金 的 大盘， 你 这样 一个 创始人 搞 黑了。 真的吗？ 我说 我不 准备 写 黑 公关 稿， 我 从来 没想过。 他说 对我 知道， 我 就 吓吓 他。

不知道 这个 投资人 是谁啊， 这个 L P 是谁啊？

这就是 个人 投资人。 因为他 是一个 印尼 公司， 国家 是一个 印尼 公司， 他是 印尼 最 有钱 的 家族 之一。

印尼 的 华人 比较 厉害。

他 以前 也是 华裔。

你 现在 做 这个 基金 的 目标 是什么？

我们 就 希望 拥有 更多 优秀 的 资产。

那你 怎么 出手 呢？ 你 出手 吗？ 资产 这些。

资产 都 盈利， 我们 就 靠 分红 都 赚 很多 了。

你 不 准备 出手。

最好的 资产 是 不需要 出手， 它的 盈利能力， 它的 增长 能力 足以 就 光靠 分红 就 OK 了 多少 回报率。

对于 你 来说 是 满意 的。

我们 至少 要 20%， 年 化 20%， 但 我们的 目标 就 通常 会 更高 一点， 底线 是 年 化 20%， 现在 我们 就 远超 这个 数字。

你 跟 中国 谈 过 什么 地方 没有？ 在 国内 很多 都 没 谈成。

报名 谈 为啥 估值 期望值 太高， 业务 本身 盈利能力 有问题。 无论 从 创始人 管理 团队 这个 心态 的 问题， 也是 一个 问题。 就有 的 时候 创始人 有可能 准备好了， 股东 没 准备 好。 大多数 时候 其实 是 股东 准备好了， 创始人 没 准备 好。

你 现在 在 看 中国 项目 没有？

还在 看你 前段时间 看 了 一些 游戏 项目。

你 觉得 什么时候 中国 的 并购 会 更加 的 活跃。

正在进行 中， 还需要 一些 时间。 其实 这个 都 很多 都是 心态 问题。

对你 你为什么 一直 很 关注 国内 的？

至少 对于 我 而言， 我不需要 一定 在 我 居住 的 地方 去 赚钱， 可以 全球 赚钱， 选择 任何 一个地方 居住。 我 觉得 未来的世界 的 崛起， 很大 一部分 是因为 亚洲 的 崛起。 亚洲 的 崛起 我 觉得 很大 一部分 因为 是 中国 的 崛起， 所以 我 还是 非常 看好 的那 我 等待的 有一天 中国 更多 的 企业 能够 全球化， 然后 我 能够 从 某种 方面 帮 上忙。 我也不知道 用 什么 形式 怎么 来 各方面 虽然 我 年纪 也 不小 了， 但是 相对 还是 年轻， 还有 很多年 可以 去 在 一线 打仗。 我 觉得 今天 做 这么 多 东西， 有一天 你 会 发现 中国 的 企业 是 非常 需要 的。

可以 预见 就 未来 几年 并购 市场 会有 什么样 的 发展趋势 和 投资 热点 大趋势。

如果 这个 寒冬 还会 更长， 我 觉得 大家 会 更 理性， 然后 大家 会 其实 已经 开始了， 对 吧？ 从 增长 变成 利润率， 现金 产生 能力， 从 非理性 的 估值 变成 一个 合理 的 估值， 到 可以 并购 的 估值。 你 会 觉得。

自己 有时候 有点 残酷 吗？

为什么？

因为你 需要 等待 它 资产 在 高点 变成 低点 你 再 出手。

不 大多数 都 这样 吗？ 你 买 股票 你不会 在 高点 去 买 去吧， 你 都会 觉得 说 有可能 还 不是 最高点。

对 吧？ 你 觉得 全球 市场 在 这几年 发生 的 变化 大 吗？

资本市场 大光 看 美国 上市 I P U 就 很少， 不光是 中国公司 去 美国 I P U 很少， 美国公司 到 美国 I P O 都 很少。 但 原因 不一样， 整体 其实 大家 还是 比较 低迷 的。 我 觉得 大学 以后， 就 至少 现在 见习 应该 是 板上钉钉 的对 吧？ 就 看见 多少 减 几次 到 年底。 现在 这个 大选， 其实 整体 股市 还 相对 较 OK 的。 这些 宏观 的 推动 还是 有利于 明年， 有利于 未来 的 一个 发展。 如果 特朗普 上台， 我会 觉得 会对 中国 有可能 有些 直接 的 影响 的， 但是 咱们 不聊 政治 话题。

但 整体 来说， 并购 市场 未来 几年 你 觉得 会 很 活跃。

这样 因为 利息 下来 了， 杠杆 又 开始 慢慢的 变得 好用 了。 我 有 很多 朋友 他们 比较 了解 我的， 他们 都是 做 维 C 的， 然后 都是 今天 中国 非常 有名 的 V C 了。 他们 也是 这些 机构 里 非常 资深 的 人， 他们 都在 问我， 你 这个 生意 怎么做？ 因为 他们 都想 做我的 生意， 因为 现在 这条路 走 不了。

然后 我 就 很 直接 跟 他说， 你 做不了 我的 生意， 为啥？ 因为 你们 全部都是 bank 出身 的， 你 得到 的 结论 跟 所有 其他 看 这个 项目 得到 的 结论 都是 差不多， 八九不离十 的。 所以 你 不敢 下手 去 别的， 就算 你 去 别的， 你 只会 非理性 的 开 高价。 不知道为什么 你 开 高架， 就算 你 开 了 高架， 你 能不能 把 你的 想法 执行 下去？ 你 有没有 这个 底气 说 今天 这个 C E O 问 你 要 10% 的 股份， 你说 不行， 你 只能 拿 2%。 他说 那 我 辞职 你走吧， 我可以 替代 你。 你敢 说 这话？

在 资产 的 判断 上 和 资产 的 管理 上 是你的 长板。

因为 并购 核心 还是 企业经营， 我们 就要 保持 好 我们的 节奏， 保持 好 资产 的 这个 标的 的 选择。 最好的 就是 找到 合适 的 管理员， 然后 他 跟 我们一起 去 尽 调 的 一起 收 了 这个 公司 去做。 我也想 把 它 做好， 我 躺 便宜 的， 最好 我也 像 V C， 我也是， 但是 我的存在， 我们 对 这个 业务 的 认知， 给他 有一个 plan b 的 有 后果 的 方案。

你的 精力 会 怎么 分配 呢？

我 大概 3分之1 的 时间 就是 在 新 项目 覆盖 调研， 3分之2 的 时间 全部 在 现有 公司 上。

你 觉得 你 一共 可以 管理 同时 管理 多少 个 公司， 就 收购 多少 资产 进来。

其实 我们 这个 行业 一个 瓶颈 就是 人才 的 瓶颈。 所以 为什么 我们 有 这么 多人， 然后 我们 大多数 的 人都 是 比较 senior 的， 是 少数 的 人是 比较 均匀 的。 就是 算 我们 最 均匀 的， 也是 大学毕业 和 大学毕业 投行 工作 五年 这样 出来 是 我们 最 均匀 的。 因为 这 事情 比较 难 做， 所以 一个人 在 任何 一个 时间点 能 管好 两家 公司， 三家 公司 已经 是 非常 猛。 那 我们 能 做 多少 项目， 其实 就 看 我们 有 几个 核心 的 合伙人 能够 在 这个 台面 撑 出来。 所以 今天 我们 有 五个， 除了 我 跟 我 搭档 以外， 我们 创立 了 一个 公司。 我们 还有 三个 在 另外 三个 其实 他们 没有 那么 积极 的 进入 管理， 他们 有 在 帮助。 然后 他们 更多 的 是 新的 项目， 新的 调研 等等等等。

我 最后 问 你 几个 快问 快答。

好的。

你 跑 了 全球 这么 多 地方， 一道 你 最 喜欢 的 食物。

我 基本上 到 哪儿 都会 去 吃 当地 的 各种 鸡， 各种 做法 的 鸡， 各种各样 的 鸡。 我 比较 喜欢 吃 鸡， 因为 有些 地方 你 会 发现 他们 做 鸡 的 方式 特别 有意思。 比如说 你 去 印度， 比如说 你 最简单， 你 会 发现 有些 地方 是 不吃 皮 的， 永远是 没有 的， 有些 地方 就 永远 平 了。

一个 你 最 喜欢。

的 地点 上来 了。

一个 很少 有人 知道 但是 必须 了解 的 并购 知识点。

杠杆 少 用 一点。

少 用是 多少？

还是 不用 合理 的 用吧， 但是 还是 少 用 点。

为什么？

因为 它 会 让 你 动作 变形， 动作 变形 你 就 开始 不一定 能够 得到 你 自己的 这个 结果 了。

推荐 一本书。

苏世 明 写 的 那个 lesson in pursuit excEllence 的 what IT takes。 苏世 明 写 了 一本 关于 黑石 他 自己的 成长 历史， 我 觉得 那本书 还是 挺 有意思 的， 大家 应该 读 一下。

推荐 一个 现在 有 潜力 的 创投 机会。

我 还是 挺 看好 A I 的。 但是 虽然 我 觉得 今天 AI 有点 早 了。

现在 很多 年轻人 都 觉得 机会 很少。 你 有什么 想 对 大家 说 的 吗？

我 大学毕业 的 时候， 互联网 泡沫 刚刚结束， 然后 是 金融 投行 的 黄金 时期。 我 身边 所有的 大学同学， 你 现在 问我 都 记 不上 名字， 就是 没有 去 投行， 没有 去做 咨询， 没有 去做 其他 的， 然后 有 我 去 洗手间 去了。 大多数 情况， 你是 很难 预料 自己 人生 接下来 会 发生 什么 事情， 这个世界 会 发生 什么 事情 呢？ 但 我 也很 理解 大家 有 这样 一种， 我要 规划， 要有 确定性， 然后 我要 去做 事情， 把 它 给 搞定 了， 然后 我 就可以 去做 下一个。

如果你 今天 在 你 面前 有 一本书， 这 本书 是你的 自传。 你 二十几岁、 30岁其实 有可能 只看 了 自传 的 百分之二三十。 突然之间 我要 告诉你， 咱们 一口气 把 这个 自传 翻 到底， 你 都 已经 知道 接下来 你的 人生是什么 样子， 然后 你 准备 走 哪一条 路， 怎么怎么 全都 知道 了。 我不知道 这 是一个 你 愿不愿意 想要 有的 人生， 我 宁愿 一页 一页 翻， 慢慢的 去 把 这 本书 给 读完。 所以 如果你 问我 给 年轻人 什么 建议， 我 觉得 还是 回到 出行， 回到 自己 喜欢 什么， 擅长 什么。

你 很 年轻， 你 最大 的 一个 成本 就是 可以 承担 失败， 承担风险。 我 创业 也 不是 一路顺风 的， 也是 有 失败 的， 也是 被 人 骗过 的， 也是 交 了 很多 学费 的， 也是 等等等等。 做 过 错误 决定 的， 也是 被 别人 拒绝 过 的， 各种各样 的 问题 都有。 但是 这个 拳击赛 的 胜负 很少 是 K O 一拳 把 人家 打 晕 了。 大多数 的 胜负 都 是以 点数 计算， 你 打 别人 比 被 打的 这个 点数 多 就 好。

好， 这 期 节目 就是这样。 如果 你喜欢 我的 节目， 欢迎 前往 苹果 podcast、 腾讯 新闻、 小宇宙、 喜马拉雅、 QQ 音乐 订阅 张小军 商业 访谈录。 如果你 有 其他 想 邀请 的 嘉宾， 想听 的 内容， 或者 你 有 任何 想 探讨 的 话题， 都 欢迎 各位 听众 朋友们 在 评论 区里 留言。 我们 下期 再见，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