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集：为什么热爱数学，为什么憎恶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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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巴贝塔词联我是主持人姚天怡嗨我是长子大家好我是朱熹

上一周呢因为这个公式啊所以暂时跳过了一周这一回我们又继续更新不过这期呢我也有点预感啊这个可能谈论的事情会发生很快的变化所以在这里我在节目中其实我们录音的这一天他就可能会有新进展对我们现在是在这个无论什么公告啊什么宣布之前录制的所以啊大家就且听啊

当然我觉得不管他公布了什么对我们的很多结论可能也没有特别大的影响对来诚诚给大家报个实现在是北京时间 2024 年 6 月 22 日周六下午两点半下午两点三十八分对因为我刚才为什么说呢是因为他应该就是在今天会有一个那个我先说了吧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就是那个江平的数学竞赛的事件因为他们嗯

之前引起激烈辩论的是初赛今天会有复赛的举行的一个过程但可能复赛之后还有月卷出成绩可能未必大家听到节目的时候已经出了一个最终的结果吧关于阿里全球数学竞赛的这个风波其实初赛结果一出来就立刻引发了舆论反应可能一开始正向的比较多然后慢慢的

随着这个网友们采用了自己的各种无论是侦探啊还是这种诉诸权威的手段现在已经是一个也不说人尽皆知但至少这个讨论度很高的话题啊我跟在节目前我还跟主席一直在说我这段时间我一直被动的在 follow 这件事情因为一上网就躲不开这个新闻然后有二 G 也会点进去看一下大家的评论什么的

所以这个事情可能大家知道是刚才主席提到这位江心女生她参加了今年的阿里举办的这个全球数学大赛的初赛然后拿的成绩非常好按照他们的宣传说法是一技绝尘吧就是超越了很多很多各种名校的学生或者毕业生她自己本人呢

是一个江苏连水中等专业学校的一个学生然后是拿的是初赛排名第 12 名所以是非常高的名次在前面我们大家看包围他的都是一些国内外的重点名校

所以这个新闻一爆出立刻就让各个媒体拿出来宣传甚至应该是阿里吧他们提供了一个关于这个女生专门的小采访视频对对对然后就讲她是作为一个这样一个学校出身背景的学生有多么的不平凡然后在最初的这个故事里面也就是说她纯粹是对这个数学感兴趣她其他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她甚至就是

做这个普通学校的数学的成绩也不是很好但就是他对高等数学这种东西有非常浓厚的兴趣然后平常学习的内容可能太简单了然后一开始也说他是一个严重偏科的学生嘛别人说他是个天才数学少女嘛靠这个才能拿到这么高的名次但随着这个事情发酵之后慢慢的大家开始在他的那个采访视频里面找到各种各样的一些疑点

以及很多一些无论是教育界还还是什么样就是相关的一些人物一部分可能就是说支持他觉得他这个很难造假也造不了假另外一部分人就说这个疑点的痕迹太明显了然后他的那个辅导老师可能在中间参与了一些包括这个阿里可能他们背后也有对他进行一个推动的作用等等包装什么的嗯对对对目前为止呢我们也不说有什么结论啊但这个事情我觉得

目前的讨论本身也还是挺有趣的我的一个基本看法是这样就是说不管这位同学最后在复赛也好或者是人们对他出赛的成绩做了更多的研究和讨论之后得出了一些结论也好

我们可能更多的在意的是人们为什么要谈论这件事情而不是说这件事情本身的到底谁是对谁是错因为其实你会发现我当这是我的观察因为这个事从起到今天可能差不多也有第十天了其实我的观察是有很多参与这个讨论的人其实不在意这个事到底对不对的或者说他到底能不能拿到这样一个成绩很多人在意的是我所属的这个阵营我所属的这个立场有没有赢对我觉得跟范超有点像对会很类似嗯

我甚至在小红书还是在哪里别人看的贴一张图什么总结各大社交媒体的这个立场立场对偏向度然后最偏向质疑一方的是知乎然后最偏向支持一方是那个什么抖音豆瓣或者小红书之类的是吧

小红书还没有就是抖音是说是最那个的然后跟我们之前那些节目联系起来就说很多一些这种质疑方啊也把江心学生直接打成了这个数学界的钉针啊也是对有那个什么五绝是吧什么

把它跟古爱玲丁真然后已经列在一个范围内了对对对其实我我今天在准备这个节目之前也看了我一部非常想看的电影但是很多年来都没有看今天终于把它抽时间看了

大家忍一下电影博主稍微讲一下来吧你和我们的讨论主题有关吗对跟我们主题是有关的这个电影是一个 1994 年的电影叫那个机智问答大家可以去查一下 Quiz Show 他的这个故事其实一听会跟我们现在探讨的话题有点远他讲的是这个 50 年代的美国那个时候电视刚兴起

然后在美国很红的一个电视节目就是这种幸运 52 非常 6 加 1 这样的问答节目

当时大家晚上都会去看特别有意思嘛非常紧张但是后来随着这个调查发现就是说制作公司当时 NBC 和他们的这个参赛人员等等互相是内部有通气的就是说他们会宣传说每周的我们这些问题全部都是密封的绝密的问题直到节目开始的那一刻我们才把这个信封打开告诉人家

但是其实就是这些问题和答案几方都是知道的然后他们会想要谁继续留在这个节目上他就会把这些答案提前告诉对方如果他们想要换人了这时候他们就会要求对方就是在某一个问题上故意答错等等然后进行了这样一个调查把这个事情公之于众了我想提到这个电影为什么就是我觉得确实他跟至少我现在的这个态度还是有点吻合的就是说

我虽然就是像竹西说的我也不太在乎就是说这个究竟造假是怎么样

但除了几方的这种辩论之外呢我也确实就相信啊背后的有这样的一些利益团体对这样一个推动的作用其实我觉得这个很多的争端是来源于这种冲突就是往往大家看到新闻里面或者怎么样他们给我们讲述一个标杆性的故事标杆性的人物等等但是其实背后有很多的情况也都是通过这样的一个运作出来的

然后

然后我也想往后可能我们会专门提到就是他运作的这个角度在哪里就是他要去强调这个学生的某种身份然后他要讲这样一个故事然后我们可能之后你足兴你估计也会聊到这个当然足兴提到这个点也是就是关于现在这个网络上很明显的一个战队的这样一个色彩

在目前我觉得这个大家的动机也确实很耐人行为的就是从普通的网友角度来讲对 我觉得这个比赛是不是去年就推出了一个这种类似于草根天才的人物是一个快递员好像是个顺风小哥然后说他就是什么在平时工作的时候寄那些单号啊或者什么都算得特别快

然后那个什么还被他领导夸过说你数学怎么这么好他也不怎么就参加这个比赛之类的所以今年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因为首先我作为一个海淀学生对数学竞赛这四个字非常之敏感

因为那是我没有办法企及的一个高度这样然后我当时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只是就是类似于中专女生然后拿到全球第 12 名还是什么这样一个很好的成绩我当时想哇真的是就是有这种天才在啊什么的然后就很很佩服希望她加油什么追逐自己的梦想什么之类的

但等后来这个话题再刷到我眼前就变成了大家在质疑他还有他导师的学术造假包括扒出他的那些什么版书啊笔记啊这些觉得有很诡异的部分之类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觉得就是大家这个当然我不排除就是这个人他有可能是被运作出来的这样一个天才少女又怀才不渝很爽文的很满足大家对于说那个我有天赋只是没有人认可我的这种心理但是我觉得他出来之后可能是有一些专业的人因为我看到很多就数学博主研究数学专业的人在分析比如他这个程度到底能不能看懂那些书能不能做出那些题之类的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他真的好像就是说我纯粹是要打败这个神话或者我一定要让他这个神话赢哦对嗯然后我觉得让他这个制度赢的人我觉得可能这个心理和刚好最近是中高考有一个时间上的契合因为他上了中专然后就好像你看这么一个民

明明很有天赋的人但是在我们的教育体制中却没有能得到就是很好的待遇或者能得到他应有的学历进入这个高校所以就好像支持他是一种对现有教育制度的反抗然后因为刚好最近也看到很多对于这个高考当然一提到高考就北京是一定会被嘲讽的嘛所以就

我觉得这是不是也是一个抓住了一个时间点的感觉我首先其实是在想的整个世界当中一个最核心的逻辑这个逻辑是对数学竞赛的崇拜其实很多人可能会认为这个崇拜是大引号自古以来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古因为本身这个高考的文化的诞生可能也就是这

1977 年以后的事距离现在也就不到 50 年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其实我特别想分享的一个点就是在中国的高考体制恢复的同时正好中国也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陈景润从小听到大对而且当时刚好有一个很流行的文学题材叫做报告文学

就是一种介于小说和新闻报道之间的一个东西所以当时有很多针对陈景润的这么一个描述把这个描述当里要放了一个更大的背景来看就是在文革结束之后恢复整个的文教体系的时候它有一个叫做对数理化总体上的一个更加崇尚的一个风气当然数学在里面可能有很多人认为它是人类智力的

皇冠上的宝珠这样一个一个东西所以在那个时候就产生了一种对这种什么数学天才的人物形象的一个塑造甚至在当时对影响很大的但是华罗庚我觉得更像是一个那种什么德高望重的前辈吧嗯而那个陈景润更像是一个什么令狐冲或者这样的一种

练了一种很奇怪的但是又很厉害的建树的人这么一种人设因为我记得我父亲跟我说过他他上中学的时候他曾经他的梦想是想要往文学那个方向去发展的他觉得自己会可能会成为一个小说家或者剧作家但是他考大学的时候他就是受了这个陈景润的报告文学影响他后来报了一个数学系然后他后来就成了一个数学教师

然后所以我想讲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对所谓理工科的崇拜尤其是对于那个数学的崇拜他在整个的中国高考体制建立之初就阴差阳错的奠定了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地位以及再往后的这几十年比如前面那几十年的人们对于工作的好的工作的想象

很多也是跟这个有关的嘛但是我注意到这个现象是在最初的这个所谓的学好数理化的这么一个文化底下最早他还不是数学竞赛因为数学竞赛还没有在比较早的他还没有那么多的影响力或者没有那么明显的被引入到公众讨论当中因为数学竞赛在我印象中可能 80 年代后期 90 年代才慢慢的主流起来的吧

但是后来的这个数学竞赛因为它又有一个更独特的作用就是它把整个数学和这个高考选拔体制和那个高等教育包括说工作这系列的那个东西又浓缩了一次数学竞赛形成了一种你可以只通过这一个科目就变成非常厉害的大学的学生这么一个东西嗯

破格录取对破格录取就有点像那个什么巧克力工厂里面那种彩票一样就是你能够忽视其他一些条件直接拿车的那张彩票你就可以往前冲了所以我的一个基本感觉就是这样就是他跟改革放出去所塑造的那么一种文化有关同时呢后来数学竞赛它还有两个层面的故事第一个层面故事就是它在国内比如说你所在的省份也好或者全国的层面也好你参加那个数学竞赛你是可以因此而拿到

名校的入场券的嗯第二呢数学竞赛又被放在国际的语境上成为了那个代表中国去战胜其他国家的这么一种故事嗯中国人的数学好吗这是一个一贯的对然后也是个一贯的说法就是包括还有人说你看某一年啊美国队跟中国队打得不可开交但你看选手合影对吧美国那边基本上都是华裔嗯这也是一个经常的民族主义神话当中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因此

数学竞赛在所有类似的东西里面它是具有一种额外重要的属性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要围绕这个事情吵架嘛你说到数学竞赛我上小学 01 年到 07 年那会儿我们就是话术和奥数嘛然后基本上每个同学都会多多少少就是自愿或被迫的上一些这种培训班然后上那种小生初的时候因为小生初其实是用非单一考试成绩最

有用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如果你参加了一个竞赛你有一个名次的加成这基本上进入那些好中学是十拿九稳的了那在这些竞赛中当然我上了高中之后我们后来还有什么机器人竞赛啊就物理竞赛什么的但是最普遍的还是数学竞赛包括数学成绩这个事情也是很多就是时候用来评判一个学生他学习好还是坏的标准了对很多就会说数学是一个拉开差距的学科嘛对嗯

就说什么像语文英语啊什么的可能还有主观做题的那个偏好的部分但是像数学像理科这些就是它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什么的对你像我在武汉读武汉文学学校那其实就是两门嘛数学跟英语嘛然后小生初和初升高的时候其实都有这个对外的所谓的这种选拔考半选拔的考试然后你就是如果在这种有课外基础的条件下

能够拿到高分的话入学的这个会方便很多它中间有一些优惠的条件但是现在可能这个情况还有点不同了不过我们当年就包括为什么大家现在学这个

数学陪优啊学奥数啊很多还是这个原因嘛就是很多目前的学校高中啊初中啊也在举行这种选拔嘛就是半官方的一些选拔所以就像主席说的它变成了一个衡量智力啊学习能力的一个硬指标大家会经常重复的一个就是数学你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当然我还想额外补充一点就是这一个比赛我们这次讨论这个比赛又和其他的比赛不太一样它其实是阿里所组织的其实这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背景就是在可能最近的这十来年吧

中国有一些已经就体量非常大的这些公司尤其是互联网行业的公司他为了营造自己一种更良好的社会形象比如他可能会有如下的一个顾虑他说你看大家都会说我们只是一个只知道赚快钱的公司对吧那我就去赞助一些比如基础研究赞助一些文化的活动他希望通过这样的一些东西

去营造一个企业的良好的形象因此马云才会发起这么一个以阿里达摩院为名义的数学竞赛当然他个人也是对什么金庸武侠小说有独特的感情所以才会用达摩院这样的名字来命名他的机构吧对所以才会有最近这几年的这个数学竞赛而这个数学竞赛呢就成了所谓的竞赛圈吧证明一些群体非常关注的东西所以这一次我个人的感觉是一开始

最初他只是公布了一个初赛入围者名单的时候争议还没有那么大因为那个名单我也看过他信息很少就是吴菲远名字来自什么院校这样的一些基础的信息所以你可能最多觉得在前 20 名的选手里面有一个来自于某个中专的一个学生让你有点吃惊

但是呢古阳城讲到了嘛那个阿里达沃院自己他的官方账号拍了一个采访的视频就把这个选手更多的个人的东西给呈现到了那个公众的眼中所以又引起了更多的一个讨论我觉得这里面要我分的话我大概会从两个逻辑去分或者说三个逻辑吧

第一个逻辑的人就是他可能确实在意这个人是不是个数学高手所以呢会去很仔细的看他的解题的过程啊他访谈当中他那个去在黑板上写推导过程的那个镜头他会去很在意这些东西包括他以前一些成绩比如他上初中的时候的那个成绩嗯这里面呢有一帮他可能确实是在意真相的然后除了这个之外呢会有两种人我认为是从身份政治的逻辑去考虑这个事情的第一种呢就是那种所谓的难道差的学校的人就不能

在某个这种智力型比赛当中取得好成绩吗呃我称之为叫做差生辩护人那我这个差差生是一个隐语啊不是说我认可这个观点我我个人反倒说我我对学生的评价是会更复杂一些的呃然后另一个则是女生辩护人嗯

就是说因为她是一个女孩然后她又取得这样的成绩所以她引发了很多的争议因此我就说把这个比赛分成了三组人就是所谓真相党人然后差城辩护人和女生辩护人但有些时候差城辩护人和女生辩护人之间是有交集的然后这几种人是各有各的立场所以你这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有一个

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就是考试成绩是不是我们评判一个人的如果这个人总体上有一个所谓的水平或者质量的话他是不是个好的指标有些人认为是有些人认为不是但是我相信认为不是或者不全是的人应该是占的更多的

所以说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的成功很重要因为比方她如果成功了那她就证明那个中考体制是一个不晚辈的选拔信号就说明你看你们中考根本就选不出好学生嘛当然有一例线就会说如果她成功了她就意味着整个考试体制的这个逻辑就不成立了所以很多人她可能会围绕着这么一个东西去做这也是围绕着高考这个东西最近几十年来在中国翻来覆去连连吵都吵了起来

的一个最核心的逻辑就是说高考本身到底是不是个好的指标它这个让我想到就是这种极度的就是我们先假设他真的那个成绩是真的哈他就他这种很极度的偏科这种人的存在就是从我上学的时候就一直有那种比如说一个人他其他都很差但是他因为作文写的是古文然后写得非常好然后就背什么北大中文系还是历史系破格录取这种嗯

所以这种叙事可能一直是大家心里的一个诉求吧是的网上现在可能这样反驳的人少啊就是之前还会有一种这样的声音就是说你去质疑人家你就是因为你的出身也不太行但是你没有达到人家的成就所以你就酸啊

就是针对质疑声音这样一个反驳但是现在其实看到这样的不多了这个中间围绕的一个点就是刚才谭道我不否认可能也有一部分人他是有这样的心态就是无论是他读的这还不是说他读的学校好坏他就是可能没有取得到自己想象的那种成就然后他也许他确实有这种不平衡但我觉得就这种声音呢

肯定是激不起现在这种浪花的我觉得现在的这种讨论可能明面上还是说我要去讲究这个事情的真实与否或者他做这个数学的能力与否等等的但是我觉得实际上已经扩大到一个就是说

又回到可能我这边偏心的这个角度嘛就说关于运作这个问题说这个如果你要说造假的话就已经不是涉及到说一个个人学生或他的老师在进行造假而是说他这个整个数学竞赛都是一个幌子然后这个挑战其实也不仅仅是针对这种考试体制啊等等的一个讨论而是针对这种考试外选拔或者这种任何机构选拔的中间这种商业机构的

对对对他不仅我觉得是商业机构当然是一点阿里大家也是非常痛恨的一部分网上网友是非常痛恨的当然就我觉得这个也是可以扩大化就是有点社会经验的同学啊可能就立刻也会觉得整个这种选拔机制都是缺少真实性或者缺少透明性的对这一点也正是我想补充的就是关于高考神话这么一个观念因为这样现在正好也是高考的这个季节嘛

高考神话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逻辑就是说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最公平的东西很多人会相信这一点但是也会有一些人他比较提出反对意见就会说高考体制里面不是还有很多加分也好或者说跳过高考体制的竞赛也好

这样的一些东西因此他就会说这个东西在很大程度上会成为腐败的温床当然阿里的这个数学竞赛他可能也不是那么一个就是完全和体制本身融为一体的一个竞赛但他会把人们关于那方面的想象给勾连起来就是说这些竞赛由于他有一些非常规性由于他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他很容易成为一个腐败温床没错没错你甚至就是顺着

一些这种支持方的这个理论来讲就一些支持方就说 OK 你看这个题目这么难因为他那个老师也之前也参加过这个比赛嘛他那个辅导老师然后也试着考但是都是成绩也很一般你说在那个老师和那个学生再怎么样厉害他你要他干做他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人家好歹把成绩做得那么好那怎么样也是个本事对吧

如果顺着这些人的逻辑讲下去而且这个事情中间有假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阿里给了他们答案回到了我们啊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提到那部电影 Callback 是吧对对对我就说如果要讲这样一个故事啊这是可以找出一条线的就是网友要去发挥的话是非常容易的也有很多网友已经在这样发挥了我也不是第一个了当然我个人比较首先我说一下我对我前面说的那三个阵营的人的看法就是对真相党人那边的话我看了一些他们所提出的一些论据我觉得他们的论据还是非常有利的

就是因为我也读了多少小会一些助学我觉得他们说的那种比如说有一些非常基本的符号写错或者说一些概念的那个那个错误包括说他之前的一些成绩上的一些争议我我觉得这个成绩至少是非常可疑的我不敢百分之百说他是假但是至少非常可疑在第一点但是又回说回到后面说的那两点就是那两两个辩护人吧

那两个辩护人的阵营就说那我希望他完全是真的那这个时候我可能就要再引入一个阵营吧那个阵营可能他也不是在于真相不真相他可能是希望他是假的就说因为真相党人是这样的真相党人是这个事可以是真的可以是假的我只要验出来他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我没有预设想要一个结果而我说的那两类辩护人呢是希望这个事是真的他是带着我希望这个事是真的逻辑去谈论的

而我想还要讲的有一类人他的预期就是我希望证明他是假的这样的一个群体也存在这个群体当然他们的动机可能也很复杂比如说有一群人的动机可能就是说他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他希望证明这一类的竞赛就是很容易被人操纵因此他们这一类的体制在总体上来说是腐败的或者他可能想证明

这个竞赛主办方也许不是那么的坏但可能有一些利益群体想去绑架他比如说什么关于数学的一些培训机构对吧一些培训教练又或者说可能是什么一些女性群体对吧啊这些女性群体经常会说那个大家都有刻板印象说女人学不好数学那么可能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好像数学很好的女生那我们就一定要坚决维护她不管她是真是假都要把她维护住甚至要利用这个形象去在未来的一些公共讨论中成为一个论据

所以就会有这么几种的方向吧对当然我在这里想稍微展开一下就是为什么会有很多人说这个女性学不好数学我看到经常有一帮男网友会说这么一句话他说哎呀女人就是学不好数学他说请你论证一下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你去看历史上好的数学家几乎都是男人但是我说你这个不是很好笑吗因为在 20 世纪之前大部分的地方女性是没法接受教育的对呀

所以他们是提前被排除了这个比赛而不是说他们在比赛中不行包括我还会看到有一些这种本质主义者啊比方他会说电竞男人就是比女人强你看那个电竞高手比方说你看电竞可以不分男对女对但是男人打的就是比女人好但是我说那女性能够比较普遍的进入到这个领域也是一个很晚近的事儿

我认为这个话至少我不能直接相信他是对的因为因为我觉得在比如说如果有哪些类型的比赛是有可能实现男女混对的我觉得就是像奇类或者说像那个电子竞技是有可能的当然你可能说他现在还双方的实力还无法对比但是我认为要给他一些时间了但是重要的是常年以来女性其实是被排除出这些智力的能力的训练的而不是他们天生不行嗯

但是呢确实也有这么一种我我其实很理解所谓的豆瓣小姐妹或者什么小红薯小姐妹

对这类问题的一个不满就是他们在他们的想象中比如说可能他们在现实中也不是数学成绩很不错的人但他们可能就会觉得说我之所以数学不行是因为我被一种结构性的限制给限制了那么现在出现了一个僵平就代表着我其实也有可能这也是其实很多身份政治的一个最核心的东西对投射嘛投射对就是一个具有和我

呃类似属性的一个人能做到一个事这也就是因为我也具有那方面的潜能所以很多人我认为有这样一个点而这个点他我想稍微展开说的是中国近代以来的这个教育体系的一个一个演变吧比如说我们会看到那个在晚清以前在那个传统的那个儒学教育体系里面女人确实是不能读书的嗯

当然我不排除有一些特别有名的这些大儒啊这些学书很好的人他可能在家里会对自己的妹妹啊或者女儿啊做一些教育但这些女中豪杰都是没法参加科举的或者他要装成男人比如说你有时候会看那些民间的传说故事对吧某家大小姐女扮男装去参加科举还中了还被选为驸马然后就展开了一段百合故事对然后确实中国传统上有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的存在恰好说明了女人是不能普遍的接受教育的嗯

而在那个晚清以后呢我们的整个文化就产生了一些变化吧比如说那我们跟洋人比那就是不行不行在哪有人说你看中国不让女人受教育所以呢中国相当于人口直接掉一半因为有一半的人发挥不了作用当然公平的说 19 世纪末的那个欧美啊包括日本女性受教育虽然比中国好得多但跟现在比肯定也是很差的

所以说从晚清开始就有呼吁让女性受教育的一个东西一个一个浪潮吧但是这个浪潮其实他面对非常大的一个挑战就是是的没错你可以呼吁女性去受教育但是你这个社会还没有准备好为女性提供工作嗯就是你会看到在那个比如民国时期吧同样是去上大学那个甚至不光在中国在欧美也是一样的比方说有一些女性她可能成绩很好然后她的专业水平很高

但你几乎见不到一个女性成为教授的或者成为一个什么首席工程师啊或者成为一个什么部长你会发现有大量的她本身家境也不错的这些女性因为你只有家境不错的女性才有那个经济能力支撑她去接受教育嘛嗯很经常出现一个富家千金然后去上了个大学然后学业成绩很好最后呢她被迫还是回家向父教子了

当然这个事到了改革开放时期就有一个新变化人们就是那个时候人们已经开始普遍认为女性要工作了但是那个时候仍然存在的一个就是工作对男性和女性的开放程度不一样或者我换句话说理论上开放的程度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实际上不一样好比说在 80 年的时候你去成为一个什么建筑工程师或者化学工程师理论上男性女性都有可能

但是在你自身的家庭里面比如说有一个家庭然后家里面有儿子有女儿或者说只有儿子或者只有女儿他们在去验证这些孩子的受教育天赋之前他们会基于他们的性别对他们有一个提前的预设的比如他们会说我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可能也挺聪明的但是我认为她作为一个女儿她可能到了二十几岁要相夫交子要生小孩当然她可以工作但是她也不能逃避生小孩的义务和命运

包括说更晚他可能也还有一个侍奉他的长辈的这么一个命运就是把女人和这些照护类的这个工作只能做了一个强绑定嘛因此呢我希望这个女孩找一个天花板不用太高但是也不用太多的占用她个人精力的工作对稳定你经常会说哎呀女孩找一个工资不用太高但是比较稳定对而且最好能自由支配的时间多一点

对最好是老师或公务员这样的老师公务员或者什么银行啊或者这样的一些东西所以我想强调的重点是从理论上讲大量的智力型工作对男女两性是同等开放的但是这个社会文化呢是鼓励女性去干那种预期更低但是稳定度更高的工作的而那类的工作恰好就是比较远离那些什么科学教育的相对来说啊

所以你就会看到那个经常你会在学校里看到学老师说哎女孩学数学不用学那么好嗯你真的会听到有些人这么说的有些父母也会这么说或者说比如说女生本来就不擅长学数学所以他们会把这个事给本质化吗就是说对他可能想说的是你们不用学数学学得很好

比如说假设有同样有有两个学生一男一女男孩的数学学不好他可能就会说你作为男孩你应该把数学学好然后给他很多压力让他去学但如果是个女孩数学不好他就会说你看你作为一个女孩本来数学不好就正常了嘛所以就会产生这样一个作用而这个作用确确实实是会对很多人的心智啊各方面的发展我认为在这个在这种逻辑下你学不学得好数学反而是个非常细致末节的问题而更多的是人们对你的社会角色的期待嗯所以我就特别理解那些

豆瓣小姐妹为什么要去为在这个世界上做那么激烈的回应我记得我上初一的时候我们一直到初二上吧连着几次的期中和期末我都是年级第一然后那个时候因为我因为我本身的不管是外表还是性格都不是一个那种学霸的那种性格所以当时我们为了在考试的时候作业排的稀疏一点我们每个班的前三名是要去另外一个教室组成一个班去考试的然后那个时候就是大家就看着我说

哇这就是那个第一吗应该不可能吧什么你看他到了初二还会不会是第一之类的但当然就果不其然啊就是我后来就没有那么好了

对怎么说呢对但是就是我当时听他们说那个话我就能感觉到一种很强的就是当他看到你的样子尤其知道你是个女生之后就会觉得你现在初一初二的优秀只是暂时的然后你迟早会没有那么优秀甚至到我后来就是没有考得那么好之后然后老师也会跟我说啊就说也没关系就反正以后就是主要还是要嫁人就是你嫁个好人就好这样呵呵呵

对其实你提到一个点就是你说你考第一和比如说某个男同学考第一可能整个社会会偏向认为 OK 这个男同学有潜力天赋异禀值得培养他永远都会是第一即使他不是第一了我们也可以把他尽力培养一下女生第一的话就像你说的他可能有一个 OK 你的巅峰就到这里了请走下你的历史舞台事实上也确实这样怎么办但就是这是一个叫做什么这种自己循环论证的一个现象嘛

因为产生了这种社会压力然后你慢慢反而就巩固了这种社会成见但是我觉得回到这个事情来说我觉得目前上在市面上啊可能如果就是从那些比如说从虎扑啊就是刚才主席提的豆瓣的一个反面或者部分抖音群体这种反面里面就在这里说为什么要推他就是为了打女性牌吧就像主席说的嗯

脱离到这些可能比较有明确边界的这些社区来讲我还想回到这个推手本身这里啊就是因为刚才主席也提到了他最后有这样一个纪录片然后这个纪录片被大家拿出来啊扣了很多漏洞嗯然后我也看到另外一种声音就说哎你别看这个学生和老师怎么样怎么样是这些拍片子的这些记者啊他一开始是对记者对

什么都不懂对对对新闻学就是说你们这些人完全看不懂然后就把别人假的也当真的然后就把人家宣传成这个样子现在骑虎难下啊也有这样的一种声音夹杂在里面所以现在目前这个整个舆论的层面不完全是你刚才分析的那四种或者三种的这个当然像你说的这种对像你是说这种可能也许能跟其中的有些阵营做合并嗯

类型比如说可能持你这种立场可能同时他也持另外的一些立场对但是我非常认同你就可能每个人他想要去打的点不一样比如说我也是那个希望他是假的阵营但我更希望把这个假归咎于谁比如有人会说我要归咎于那个搞了这个竞赛的那个资本家对吧都是资本家

都是资本家搞这种比赛要去炒作对吧有些人会说这里面都是因为都是因为豆瓣姐妹们要搞这些假的对吧有些人会说那个都是因为新闻学要搞这个东西当然狭义的说回刚才说那个点我认为就算这个事里面有这种虚假宣传的东西我认为新闻媒体在这里面承担的责任是会很小的

因为毕竟这个里面他在那个比赛里得了那么高的成绩如果有责任人首要责任人一定是那个比赛主办方的

是其实我到这里我也正好想到一个点就是说这个事件啊我可以跟另外一种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就是目前也确实社会上也经常在宣传嘛其实已经宣传很久了就是这种要有一个出身跟你这个成就中间有一个哎神奇的差异之前鬼王城也提到了关于那个外卖小哥参加这个大赛的故事

然后还有这种外卖小哥比如说可以艰苦奋斗月入两万三万还有就类似的故事嘛就是说看似出身不杂地但是你能够通过自己的无论是天才还是这个艰苦奋斗能够跻身于一个跟你这个职业不相符或者远高于你这个职业定位的这样一个

北大毕业还卖煎饼呢但这样这也是一种故事但是北大毕业卖煎饼除非你能卖成一个煎饼大亨我觉得否则不会很喜欢宣传我觉得

这个故事我其实以前听过就在我们读书的时候有点相反吧就是哪怕你上了北大你也有可能出来是卖甜品对这种故事反而有一种这种民间化的色彩但是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那时候有过故事嘛就比如说什么北大的学生出来卖猪肉还是怎么样但是你别看人家卖猪肉人家卖出了一个什么卖

卖出了风格卖出了精彩对千亿养猪场产业变成巨头对吧要讲这种故事你不能讲人家纯粹真的去就是卖猪卖一辈子还是要成功是吧养猪养一辈子对对对这种故事就不太好听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如果说要宣传啊它背后也确实有这种目的这时候我又想 cue 一下我讲的那个电影里面

你要给自己的另一个播客打广告没有没有因为那个电影不是一个编的故事那个是当时调查那个事件的律师写的书所以这个背后是有这个真实记录的他就说那些电视台的老总当时 NBC 的那些人他怎么样去说服那些参赛者其中有一位参赛者就是最有名的参赛者他家世非常的好

他自己是哥大的一个就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个教授然后他爸爸也是哥大的教授他的叔叔还有母亲他父亲都是非常有名的作家就是非常显赫的这种书香门第世家的感觉对对对然后他去参加这个大赛然后还多少周蝉联冠军结果他也是跟这个电视台达成了这个协议就说我来拿你们的答案我去背答案就行了

然后就是当时怎么样说服他们他们一个方向就说那些电视台老总就说你想想我们这个节目的公益效果造福多少美国儿童大家以前都对学习不太上心一看你这么好的一个大好青年在这里给大家树立这个榜样无数的这个美国小朋友

无论是南方乡村还是北方城市都拿起了书本学习天文地理你看看你这个传达的社会价值有多么的惊人说点道德绑架了是道德绑架但我觉得你这个今天你拿来说在中国或者无论在哪个国家说其实都也是一个说得通的话术这不是一个真实的理由就是它是个话术这个话术是非常有

说服力的非常有魅惑力的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他会给你当然有别的方面的各种各样的经济上什么诱惑等等但是他也要一个这种道德上的指导的信息给你你参加这个你可以为广大的中国的这些中专生们

提供一个希望或者是给广大的这些各种各样的就是非重点院校的这些学生提供这样一个资助甚至你还可以反向激励这些重点院校学生让大家变得更加对这个学习充满一腔热情在总体的这个社会宣传层面我觉得这个故事是会是非常有效的如果讲好了的话

就是你真的把这个故事讲就像主席讲的陈吉润的故事你这个故事讲好了陈吉润确实也有自己的这样一个实力在这里 OK 这个故事流芳百世了恨不得对不对多少年了我们还在听

依旧是有效的虽然可能大家现在因为对那个时代遥远了你现在只是给他一个名字你跟现在学生讲成几论他可能觉得你跟他讲什么李白的故事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对对对离他遥远了哎但是你现在有身边的这样一个例子

他在电视里面非常炫活他在网络上也非常炫活这样一个人他做了这样一件事情他平常还在这里这个什么服装厂打工对吧还实习怎么样他有这样的一些非常可感的真实的经历这时候对于身边的人或者对于这些

follow 这种舆论的人无论有没有效吧但他会有这样一个道德上的激励的作用榜样的作用因为我后来看大家就是质疑他的时候包括那些人就是写出什么比如说是他的导师自己想读博想申博就没申成然后想做几啊然后结果阴差阳错的把好的卷子就给了自己的学生于是他干脆就扮演一个这样的剧本什么的

但我说就是不管这个阴谋有多大是真是假我就想那在这个中间这个小江同学他本人到底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动机或者他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就是

我们假如说他是真的那就是他真的是学习很好然后现在他看到他的这种质疑他造假的会是什么样的心理嗯我倒是觉得如果他整个的成绩是非常好的话他可能还会比较淡定我一般的感觉是什么呢因为你真的很强的话你会觉得那帮傻逼怎么质疑我其实都不是很重要嗯就等着决赛证明失利了是吧对你说你到时候下一轮成绩一出我看你们怎么说嗯

我其实在想就是说回到刚才主席提到的这种关于无论是数学啊高考啊或者这种神话的这样一个持续性持久性等等

就是我们可能现在讲如果要宣传的话也不是一个广义或者模糊的教育等等他也不是说要明着要讲这个数学的神话他就是要讲机会平等这个是对于很多人来说你没有办法让他放弃的一个救命稻草也确实没有第二个能够让你得到一个很好支撑的一个思想来撑着很多人前进了说实话之前有那种故事包括什么

长离打工小哥读学哲学啊等等就是甚至图书馆保安什么考上什么博士什么的吧甚至偶尔会有的对对甚至有人就是把江平的故事跟韩寒联系起来我也觉得很有趣就是韩寒当年横空出世的时候

他打的这个招牌他虽然非常的这个愤世嫉俗说应试教育等等等等就在不停的讲就那段时间的这个热门话题就在于这个就是应试教育会坏学生吗因为黄涵自己也是个偏科生他确实也是别的成绩也不好然后他这个作文写得很好书写得不错于是成为了这样一个然后他在电视上可以去跟各个这种腐朽的前辈们把人家变得找不到头脑

我觉得现在回想起来你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也是一种宣传模式只不过它是重点不一样了我们也许这时候确实不太想要大家纯粹是往这个应试教育的地方咋堆我们确实是要也许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激发这个产业

发动它的这个能力让大家在这个别的地方开卷在这个作文地方开卷在你的数学竞赛里面开卷我觉得在那个时代就零几年那个时候这确实就是当时一个风气当然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我觉得这个方法你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韩寒这个故事对于他的质疑来自于很多年后但也是出现了的当然反响但我其实印象我其实印象中他像韩寒这种选手第一次参赛就有质疑的因为我记得他好像有一个没有准时参赛的是一个补赛的一个情况吧其实很多时候在那种宇文作文竞赛的语境下他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他也是送那个呃

很好的高校的那个门票的嗯甚至他可能还倒向那个财富的入场入场圈他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讲我觉得他对他跟财富之间的关系还更直接一点因为有好多参赛选手后来就出书赚钱了嘛甚至出现了像那个郭敬明这种然后变成了一个

相当成功的商人那一阵子有好多这种什么新概念作文大赛冠军啊什么这样的头衔的人成了职业作家嘛对对直到今天其实我相信其中有一些人也还是在这个赛道上继续去生活更不错对对所以我觉得刚好也讲到这儿了也可以说一下这个就是作文的比赛和这个数学的比赛可以做一个镜像去看的他们在有些逻辑上是类似的

但是在有些东西上它可能又是相反的比如说相相似的就在于说很多人认为它是一个跳过八引号正常的选拔机制的一个捷径但是呢他们作为捷径的话他们的那个评价的模式又是截然相反就是对于语文这类的话呢可能很多的是评审的主观意见嗯

而在数学上可能很多人就会觉得你看数学才真正的竞赛对吧你能做就是能做不能做就是不能做什么什么只有数学不会背叛你那种对当然我还是觉得虽然有一个能做就能做不能做就不能做的一个因素但是呢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最近的这二三十年吧

数学也好物理也好化学也好就这些理工类的科目的竞赛它还是越来越走向了一个脱离到最早的业余性的一个东西就说白了就是有教练全程训练你然后这我因为我认为你这种有教练全程训练的这个因素越多他选拔出这个就是他对数学有热情或者说有真正的动机的人就会越不容易因为他把它干成了一个就是像驴子拉磨一样的一个东西了

我就认识一些这种通过这些但不是数学其他门类的这些竞赛上到很好的大学的人就是说他可能会觉得在他的学校也好他的父母也好看来我就是希望你利用这个东西去拿一个名校的身份你都已经是比如青华或者北大这样的名校的身份的人你数学好不好我也不重我也不关心了

所以很多人可能就会更晚才会开始考虑那我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对他们已经用他们已经利用这种竞赛达到目的了对就是所谓敲门砖嘛对艺术方面也是这样的对艺术方面也是这样当然在这个话题里面我觉得还有一点值得展开就是所谓的对什么中砖啊这样的一些东西的一个刻板印象嘛嗯嗯

就是很多人就会说你如果你说你是个普通高中的人出了一个竞赛狂魔我也能接受但他有些人就会觉得中招里面也出了一个我就不能接受他也也有一些类似这样的思想对当然是因为成绩核实中等专业学校的印象也没有那么差因为在就比如说在改革开放之初吧这类学就觉得说

虽然他可能在学术上不是那么让人有成就但是他能给人一个就是怎么讲呢一个比较直接的能谋生的技能嗯所以这当时还是会有很多人主动的去选择上中专的尤其是可能我当工人也是跟当知识分子一样甚至可能还更好一点因为你上学的时间更短就是你能更快的开始赚钱

但是现在随着整个中等高等教育的这个膨胀啊就是中专的这个地位已经比起来就是在可能 30 年前 40 年前已经大大的变差了甚至我们经常会看到那个在有一些社交网站上比如说可能知乎上啊或者是什么豆瓣啊微博上可能中专生变成了一个就是有很强烈的刻板印象色彩的一个身份嗯好像还有很多和这有关的梗梗对会可能会到时候会把它给德性化就道德化

就是说如果说你假设你是先天那个智力的天赋不太好那个我觉得你这个人还可能是个正面的人对吧这个正派的人道德观什么都挺好但你会发现在有些人眼里他就觉得说哎呀你那个你都上了那个这样的学校你可能说你这个人不光是智力不太好可能你还有懒惰啊或者说有什么各种各样的一些这样的东西你知道吧就是会会被附着在其上因此我认为这也构成了这次争议的一个很重要的点这种叫什么财富新约的

一个遍体你穷是因为你道德不好对或者说你学习生意不好是因为你懒惰是因为你德性有问题而且刚好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江苏一个著名的教育内卷大生

但这种故事是两变的就是说你越是出生在这种带有坏的印象的东西那如果它是真的那它对于这个系统的颠覆性也就越强嘛嗯对但是就像刚才说的它这个颠覆本身也是在一个大的稳固的话语里面进行的嘛它的颠覆并不是说并不是说对系统整整体的一个颠覆而是说对这个系统里面的一个局部的颠覆嗯

那我看到就是一开始说什么各大高校对这个女生伸出橄榄枝然后当然后来又被辟谣的然后又有一个说是有很多人就开始玩一个梗说什么国外的学校已经开始干嘛了然后当国内的学校还在走成这样干嘛就说的好像是国外对这种偏科或者是在某一方面添材但其他方面可能有些

笨拙的学生的容忍度更高然后又进一步来表达了对国内的不管高考制度也好还是这个整个高等教育制度对对

当然这里面也涉及到一个就是所谓的皇帝的金锄头的这么一个想法吧就你看这个人在数学上可能他可能当然也很难讲他有什么学术的成就但是说至少在竞赛层面层面上有相当的成就人们能想到的第一点是什么呢哎他是不是能直接上比如说有人说浙大要录取他对吧上一个很不错的学校很多人他还是从这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题的这一下好就证明了我前面说的嘛在人在人们的眼中

这些所谓的竞赛的本质还是一个高考的那个一个平行的替代的东西嗯就你既然考得这么好那你下一步就是要进好学校就是要去上对然后去清华北大什么之类的对然后可能再说你找一个什么很体面的工作啊这样子但很多人他就把这个东西当成一个整体嗯

就是我看这个女生她的那个采访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说什么她表达不顺然后还有很多话好像翻来覆去的说用词也就很像被搞什么之类的然后其实当时我我觉得蛮正常的对我觉得这个就是就没有什么然后但是这也就让我有一种其实大家都是在先有了目标立场有了立场对

然后你就再去想因为那些相信他是天才的人也可以说就是很多天才都在表达能力上比较常人无法理解对吧所以其实他正

他正反动动说的这个事情如果是说相信这个故事相信他的本人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其实也有一个比较容易的解释维度嘛就是说你看他拍的那个采访是现在大家质疑的最主要的论据吧最核心的论据都在那里然后会拿一些旁支的一些微信截图那必然为真对吧就这种东西来但是就是说你这个采访他因为是真正的阿里那边拿到了成绩之后才去后来进行的这样一个宣传嘛

他只不过是没有公开而已所以那个时候他们也许这些采访里面给他布的这些版书呀给他提供的这些材料啊也许都不是他亲自提供的也许都是他们就是节目组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拍嘛我们要摆一摆嘛他是因为这个摆拍的过程中才出了这些乌龙我觉得这个也是非常说得通的这个时候哎郭就稳稳的在这个宣发组身上甚至不在阿里身上对

但是前提是这个事情是真的就是他这个考试的能力或者怎么样但我还是倾向于可能有问题的概率比较大就是我从我看下来这个东西来说当然不好说嘛因为也看到时候我觉得有一个很直观的一个参考就看复赛的成绩嘛对吧他好像初赛是开卷还是对不对对吧就是可以问人然后好像后面就是 B 卷了对那这个 B 卷的话他的

不管是造假呀还是谁帮你做呀什么这可能性就低很多了对这个话题在最近就是能这么火我其实我一开始看的时候我觉得它有点像那种武侠小说里的那种片段就是一个呃

自学成才然后没有就是同任何人的人对对然后去参加武林大会然后哇塞爆杀这样其实我我反倒觉得就是在那个新世纪以后不管是所谓的修仙小说那种玄幻小说还是武侠小说里面出现类似的情节龙傲天不这还不叫龙傲天因为龙傲天他往往是本身出身就就对就很好嗯

我想强调重点是可能这一类的叙事的范式恰好是人们希望有这样的故事才产生的而不是说这个谁像谁的问题就比如说你会看到有很多那类故事的创作者或者说潜在的读者他们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可能正是把自己在教育或者在工作的场景下的一些东西给

奇幻化了变成了那样的一个故事的场景比如说哎你为什么就看不起我对吧我我可能是来自于一个什么小门派里面而且我都还不是小门派里的那个大师兄我都可能是小门派里的一个什么排名很高后的弟子但是我就是能够打败那个很强的人这一类人恰好也是很多中国社会中下层长期以来的一种隐秘的

心理需求我认为我昨天打车还遇见那个师傅然后他跟我说他小学毕业但是他后面就上初中的时候还有什么凿教室的门之类的但是他后面进入社会之后自己自学了编程然后还靠这个在郑州买了两套房买两辆车然后但反观他那些一路按照这种就是应试教育的

可能走上来的人还没工作呢对然后就工作了以后也是非常要么很受压迫然后钱也不够多也干嘛就反而是他到现在是混得最好的之类的对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这是所谓的那个读书无用论的故事对当然是可以联系在一起的在每年六七月份的时候反正这些和教育有关和考试有关的话题都会被唠一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回就告诉你读书不仅有用啊你还能说不定读出一个潜能对还是要还是要会讲故事嗯嗯那我们就主要是等接下来对等我们节目出来的时候等着又又有这个评论说诶那时候成绩还没出来到时候如果成绩出来了我们可以在评论区里再交流一下对对对看看到底最好

就很期待那个时候大家的就是网友们的各种反应其实我觉得在往后退一步大家对于这种事情的记忆毕竟也是比较短的嘛你说五年之后谁还记得就比方说现在你还谁人知道什么 18 年 19 年这些冠军在干啥呢对吧你可以查一下当然也可以看一下他们现在干什么但就是

这些人从此之后也就退出了这个公众视野了但这个名字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变成丁真是吧对就是一个符号吧一个 icon 对当然这个就是因为按照现在的讲法就是搞砸了的问题也也许他会有进天逆转啊那不谈但就是我就是如果按这个常规的走向的话可能确实你知道几年之后大家都都忘了这个人怎么样但是我说我已经又得到了一个启发就是关于这个

美国的选秀不是选秀叫什么问答这个造假的这个故事就是他们最后解决的是怎么样呢就说最后那几个参赛的人吧他们就在那个也不是法庭啊他们在听证会上面就承认了自己造假然后那个节目的制作人两位制作人也承认了造假但是呢节目出品方就像这个 NBC 包括他们那个赞助方

对此就说我们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都是这两个制作人干的

于是这两个制作人也就是成功的成为了这个事件中唯一的这个罪魁祸首但那个律师他本人他就想到一个点他就说观众的记忆是短的几年之后不会记得这个事情的造假有多么严重或者怎么样但是呢这种利益集团的记忆是很深刻的你在这个时候背叛了他你在以后是永远不会得到他们的再次的帮助的所以

所以那两个制作人后来也都会继续在媒体界工作虽然不会做那么好的节目了但就是还可以都还是就是百万富翁的水平而那些就是参赛者都各自的就相当于只是隐退了或者是回到日常生活中了就能够回到日常生活中已经不错了

所以我觉得这个故事如果有这种背景在即使中间有这样一个假的故事这个其实有点阴谋论就是你有假的故事这时候没有人会进行一个承认的

即使说在可能一笔网友来看你的今天铁证怎么样人家会你能把它怎么样呢对吧阿里会跟你亲自来给你鞠个躬说啊对不起我们这个阿里又不是日本公司是吧鞠个躬不鞠个躬啊人家给你发个报告的时候告诉你啊对不起我们这个啊对吧所以我觉得就是在这个背景下看的话如果里面有什么假呀或者怎么样最后的结果也估计跟很多事情一样就是

两个月后新的事情发生对大家也不再记得然后江平同学成为了符号画的东西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没有留下什么了对对对那他这事情还让我想起一个角度吧就是这种对于塑造一个天才或者对于这种聪明人的一个诉求就是从最早的

也可能不是最早吧就是从最强大脑那个时候开始因为就随着那个节目就有很多这种很神奇的人神奇的能力的人就不管是记忆力也好还是计算力就各种然后他们后面几届还展开过那种海选像散人然后还有 AKB 上海队的人都有去参加过当然都这几轮游这种然后再到好像类似的节目最近比较没有但就今年吧出了很多所谓的脑宗

就是像我在看那个魔方新世纪他们就以所谓的怨人就名侦探学院的这拨人像什么像普一星啊文韬啊火树啊他们然后为嘉宾加上一些明星然后来玩很多就那种规则大概播了快 20 分钟然后你已经听不懂了的那种游戏

然后就是他就会成为一个脑宗嘛然后当然在这里面因为是多人游戏有博弈啊有什么的就会有欺骗然后可能有计算错误或者之类的然后这个也会在可能是小范围内吧就引发一些讨论比如说为什么他之前好像很聪明然后但是却呃

排名垫底啊我没有在说火树老师的意思然后然后就或者是他怎么能在这个节目里欺骗大家的信任呢什么的然后但我看这些就所谓的像瓜或者讨论一样的时候我有一条评论我印象很深刻就他说那要看你看的是脑还是宗就是你到底是想看他们玩游戏还是你只是想看一个综艺是想娱乐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学历就是高职商人设给他娱乐化之后的一个结果所以在这件事情中我也看到有很多可能专业学数学的人他们说不想数学被娱乐化然后也不想这么多外行来讨论这个明明是很专业的领域什么的我觉得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一种情绪太迟了已经开始讨论了

甚至在这之前就有了嘛我今天搜这个的时候有想着不不客嘛然后我还看到 B 站有那种直播连线然后大家来辩论是吧对对我也看到然后还几万人观看哇好厉害看这不就娱乐了吗这还大家自娱自乐的都不需要这个节目制作了你咱下次就去那种直播间录制吧那立刻就被骂跑了口拳还没人家好呢

那么就等等结果吧嗯对好的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先到这里 OK 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