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E9 对话陈鲁豫、李子为｜身为电影人，身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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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收听 言中 花束。 这是 一档 由 意大利 奢侈 品牌 吉亚 达 和 圈层 媒体 touter 联合推出 的 播客 栏目。 在 这个 节目 里 我们 将 和 来自 各行各业 的 成熟 女性 进行 真诚 自由的 讨论， 探讨 这个 人生 阶段 独有 的 挑战 与 经验。

就是 每一个 助推 者 其实 本身 都是 被 推动者， 它是 一个 作用力 与 反作用力 的 问题。 难 的 事儿 可能 就是你 最 应该 干 的 事儿。 那 我 干 一干， 然后 干着， 我的人生 发生 了 变化。 所以 我 从不 觉得 是我 创造 了 first， 我 总 觉得 是 first 挽救 了 我。

很多 时候 两性之间 的 不 平等， 其 不是 两性间 的 问题， 而是 权利 的 不 平等。 用 两性 的 不 平等 其实 会 把 很多 的 问题 变得 简单化 了。 它 隐藏 了 更 深刻 的 不 平等， 就是 权利 带来 的 不 平等。 但 其实 的确 在 很多 的 行业 当中， 可能 女性 还是 需要 付出 的 更多。

我们 觉得 现在 的 当下 很多 的 所谓 的 女权主义者， 其实 他 本质 里面 并没有 说 我要 干掉 谁。 他是 一个 平权 的 意识， 可能 就是 怎么样 能够 有 更多 平等 的 机会， 仅此而已。 也没有 说 你 要 让 着 我， 彪悍的人生 是 不需要 谁 让 谁的。

我 现在 越来越 觉得 一件 事情 做 的 小 而 美 是 最 可持续发展， 最有 勇气， 貌似 最 安全， 但 最有 勇气 也 最高级 的 一个 方法。

我是 今天 的 主持人 范例， 我们 今天 邀请 到 的 两位 嘉宾 是 著名 媒体人、 主持人 陈鲁豫 和 first 的 影展 联合 创始人 和 C E O 李子 维。 给 听众 朋友 打个招呼。

范 利好 子 维。 好， 各位 听众 朋友 大家好。

你们好 你们好。

大家 都 很好。

其实 今天 应该 把 我们 三个人 聚在一起 的 就是 电影， 包括 年轻 的 电影 创作者， 电影 的 这个 社群。 所以 我想 先 问 一下， 比如说 我自己 第一次 知道 first 是 好几年 以前 看 了 一个 媒体 的 报道。 大概 的 意思 是 当时 如果 没有 子 维 你的 力挽狂澜， 可能 我们 都 看不到 新 迷宫 这样 一部 电影。 所以 我 产生 了 认知， 它是 推 年轻 电影 人的 一个 土壤， 而且 是在 国内 做 的 最好的 感觉。 当时 我的 认知 是 有点像 中国 的 圣诞 丝。 所以 我想 首先 问 一下 鲁豫 老师， 你 和 first 这个 渊源 是 怎么 样子 的？ 什么时候 知道 的， 以及 对他 产生 了 一些 兴趣 的。

我忘了 我是 什么时候 知道 first， 也许 是 我看 了 新 迷宫 以后 还是 之前 我 已经 忘了。 但是 我 跟 first 比较 深度 的 接触 是 去年 我 跟 我 团队 差点 去 西宁， 去 在 整个 first 影展 做 一 比较 深度 的 一个 报道。 但是 我们 介入 的 特别 晚 时候， 因为 时间 太仓促 了， 广告 然后 有 一些 赞助 实在 不能 到位。 那 我会 决定 整个 团队 一 去 的话， 人马 动起来 还是 比较 大 的， 所以 最后 就 比较 遗憾 的 就 错过， 最后 我们 就 精简 团队 有一个 小朋友 做工 号 的， 他 个人 也是 文艺青年。 然后 他 本来 他 自己 也要 去 的， 我们 说 那你 就 去吧， 他 就 去 现场， 也 作为 观众 影迷， 然后 也 作为 工作。 回来 以后 就 写 了 一篇 比较 深度 报道， 但 就是 借 工作 之 便 看 了 好多 电影， 这是 比较 有意思 的 一个 过程。

其实我 自己的 感觉， 我 去过 两次， 对我 自己的 感觉 也是 在 那样 一个 环境 下， 能够 看到 几部 不同 题材 的 电影， 是 其实 挺 幸福 的 一件 事儿。 所以 子 维 要不要 跟 我们 讲讲？ 因为我 知道 今年 其实 你们 前几天 正在 紧锣密鼓 地 做 各种 的 最后的 入围。 今年 我们 可以 有什么 期待， 或者 这几天 发生了什么 可以 跟 大家 爆料 的 东西 跟 大家 讲一讲。

因为 我们 比较 特殊， 就 是从 一个 影展 的 一个 运营 团队 来讲， 可能 全世界 也 不太 有 像 我们 这 样子 的 一个 市场， 去做 一个 电影节 的 筹备 以及 总结。 所以 我们 是从 1月1号 一直 到 12月31 号， 都是 正常 的 一个 工作 的 逻辑。 它 不像 一般 的 电影节 是一个 3到4个 月 的 筹备， 然后 就 OK 了。 对， 所以 我们 每 一年 是 1月1号 正式 开始 正片。 我们 长达 差不多 六个月 的 时间， 是 各个 板块 不同 的 过滤。 每 一年 我们是 七月 底。 当下 的 疫情 形势 还 不太 能够 确定， 还是 有一点 它的 变数 的， 但是 多年来 我们 都 是在 不确定 当中 寻找 确定性， 所以 先 做吧， 做到 那一天 真的 说 没有 办法 敞开 怀抱 拥抱 大家， 那就 只能 是 再 往后 延。

你们 到 目前为止 没有 一个 plan b 吗？

啊哈 我们 每 一年 的 电影节 其实 本质 上 没有 plan b 因为 其实 多年来 有一个 气质 是 裹挟 在 我们 身上 的， 就是 每 一年 都 当 最后 一年半。

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 每年 都 当 最后 一年半？

20 1415年 之后。

为什么为什么 是 那一年？

因为 有 一些 转折， 比如说 2015年， 姜文 导演 突然间 来到 first， 其实 他是 一个 非常 挑剔 的 人， 而且 他的 标准 审美 设置 都 很高， 所以 他 不是 很喜欢 抛头露面 的 去 讲 些 什么。 然后 他 也 觉得 我没有 必要 对 年轻 导演 和 创作者 提 一些 什么样 的 意见。 这个 东西 都是 个人 的， 对不对？ 我也是 这么多年 来 我也 没 听 这么 多少 意见， 我 不就 自己 就 长成 了。 所以 他 很 不愿意 出席 一些 那 样子 的 活动， 去去 搞得 好像 自己 是个 大师， 是个 导师 那个 状态。 但 他是 拒绝 的那 当 他 抵达 到 西宁 之后， 其实 是 会 造成 一点 困扰 的。

一方面 我自己 会 觉得 特别 好啊， 美好 至极。 我们 终于 迎来 了 我们 想要的 一位 很 欣赏 的 一位 电影人 来到 这里 跟 大家 一起 错 创作。 但 另外 一方面 是 他的 一个 你的 聚焦。 很多人 会 因为 什么 电影节。

就 他的 气场 可能 大过 这个 影展 本身。

他的 影响力 远大于 这个 电影节。 所以 导致 别人 是因为 关注 到了 姜文， 然后 再 关注 到 什么 他他 去哪儿 了， 他 为什么 要 去 这个 电影节， 这 电影节 什么 背景， 这 电影节 是什么 情况。 对， 所以 很多人 开始 关注。

当然 我 关注 多了 之后， 他 就 会有 很多 的 禁锢， 永远 像 一个人， 你们 原先 你是 一个 野生 的 状态， 然后 你 蓬蓬勃勃 的， 晚上 野蛮生长。 慢慢 当 很多 声音 进来 之后， 你 就会 觉得 这么 做 是不是 不太好。 这个 是 不会 对他 有 伤害， 就是你 会有 很多。 然后 那个 时候 当然 也会 我们的 主管部门 也会 找 我们 来 聊， 因为 你的 影响力 大 了。 所以 你们 在 选片 上， 包括 你们 在 各种 流程 上， 你们 要 注意。 现在 很多 规避风险 不太 合规 的 地方， 要把 它 健全 起来 等等等等。

这里 我们 开始 受到 了 一些 压力， 这种 压力 其实 内外 兼有。 你 肯定 会有 欲望 膨胀 的 那一刻， 就 觉得 自己 好像 是个 事儿 了。 团队 之间 也会 出现 这样的 状况。 我们 本来 就是 一个 年轻人 居多 的 一个 运营 团队， 所以 大家 都 会有 有 一些 失衡 的 地方， 主要是 来自于 外部环境 会影响到 一个 电影节。 在 你 做决定 的 时候 不 那么 的 果决。 然后 那个 时候 你 就会 告诉自己 必须 果决， 必须 按照 评审团 的 意志 呈现， 必须 想 清楚 我 为什么 要 做 这个 电影节， 如果 不 这样 做， 咱们 就可以 不做 了。 所以 就是 把 每 一年 当 最后 一年半， 但 每 一年 都 并不是 最后 一年。

所以 这是 我们 还 蛮 幸福 的 一点。 也就是说 太多 的 人 在 帮助 我们， 太多 的 人 很多 影迷 他们 可能 自己 都 不知道， 他们 事实上 成为 我们的 巨大 的 力量 支撑， 很多 年轻 的 大学生 可能 也 不知道， 他们 作为 志愿者 也 成为 我们 巨大 的 助力。 还有 很多 来 的 地 病人， 他们 自己 也 不知道， 他们 在 无形 当中 挽救 了 我 数次。 因为 鲁豫 他 去年 没 去 成， 你知道吗？ 其实我 知道 他 去年 去 的 时候， 就是 可能 要 去 的 时候 我 还 挺 高兴 的。 因为我 觉得 好像 有有 又有 一个 可能 会 帮 到 我， 但 他 自己 可能 也没有 意识 的 一个人 要 来到 福尔斯 的 路上 了， 对 吧？ 所以 就是你 没有 去过 悉尼， 你 没有 真的 站 在那 块 土地 上， 然后 在 那个 银幕 下， 你的 感受 是啊 片面 的， 或者说 是 完全 没有 办法 立体 的。

志愿者 文化 是 我们 从 一二年 开始 就 抵达 西宁 之后 特别 痛苦。 因为 西宁 当地 本身 它的 文化 是 比较 贫瘠 的， 大家 也没有 那么 关心 电影， 所以 但 你 已经 在那里 要 生长 了， 你 必须 要 和 这个 城市 发生关系。 我们 想 了 几个 方式。 第一种 方式 就是 怎么 号召 全国 的 大学生， 成为 志愿者 来 抵达 西宁 做 一些 服务 和 介绍。 同时 我们 也 希望 在 地 的 那些 大学生， 比如说 青海 师范学院、 青海大学， 然后 让 他们 也 来 介入， 然后 打通 不同 地域 的 孩子们， 同时 出现 在 一个 场 域 里面。 为了 自己 觉得 有点 有意思 的 事情 做 点 什么。 但是 后来 慢慢的 裂变 成 考 first 的 志愿者， 比 考大学 还 难 这么 一个 状况。

就像 故宫博物院， 你 要 想做 志愿者 根本 不可以， 你 起码 是 博士 以上 的 水平 才 可以。 所以 你们 就有 这样的 一个 遴选 机制。

所以 你知道吗？ 就是我 去年 看到 的 那个 数据， 我 还是 有点 惊讶 的。 我们 大概 覆盖 1700 多个 专业， 这 里面 有 那些 我 就是你 让 我 打破 脑袋 我也 想不到 的 那些 方向。 比如说 他是 学 核武器 的， 就有 这样的 专业， 你知道吗？ 就是 他 专门 是 这么 一个 逻辑。 还有什么？ 比如说 我是 一个 皮肤科 的 护士， 就是我 是 学 的 这个 专 护理 工作 的。

基本上 我 覆盖 了 所有 包括 我们 现在 海外 的 留学生 的 比例， 常年 在 这几年 因为 疫情 还 稍微 放缓 了 一点。 比如说 你 在 牛津 念 本科， 然后 你 想 回国， 在 暑期 有一个 有意思 的 事情 玩 一下。 跟 一帮 跟 我 一样的 价值观 或者 是 世界观 的 人 一起 碰撞 一下。 他 一定 会 去 选择 说 我 来 一起 去做 这个 first。

所以 还 可以 有 年轻人 社交 的 功能。 当然。

每 一年 还 会有 无数 的 动人 的 故事会 发生。 因为 在 电影节 期间 只是 那一个 十几天 的 时间， 在那 之后 是 他们 漫长 一生 可能 会 产生 交集。 他们 大部分 情况下 会 我 邀请 你 去 我的城市， 你 介绍 你的朋友 给我 认识， 他 会 形成 一个 圈层， 或者说 是 学习 方向 的 一个 提升 的 一个。

你们 这 还 太 浪漫的 考虑， 我想 就 更 实际。 我会 觉得 如果我 有一个 电影 梦想 的话， 这是我 一个 特别 好的 机会， 我 能够 真实的 去 触 碰到。 以前 我 可能 触碰 不到 那些 专业人士， 没准 我 偷偷 递 个 剧本 什么的。 有有 李老师 您 看看 我 这个 想法 怎么样？

这样的 情况 其实 对于 很多， 比如说 报 展映 组 的， 还有 训练营 组 的 特别 多。

你 有 碰到 过 就 被 人 堵 在 什么 地方， 别人 给你 递 剧本 的 时候 吗？

那 不止。 每天 他们 可以 任意 的 加 我的 微信， 所以 我是 两个 手机， 两个 手机 都 是要 工作 的， 他 会 不断 的 让 你看， 然后 拍 了 一片 子 之后， 然后 剪 了 个 预告片 让 你看。 我是 所有的 人 一概 拒绝， 因为 这 不是我的 工作， 看 审 这些 事情 是我的 评审 的 工作。 你 如果 真的 觉得 你好， 你 就 去 练一练。 你走 我的 官方 系统 不是 没有 路径 的。 对你 反而 非得 要 找 一个 运营者， 一个 截然 的 运营者。 我 并不是 学 电影史 的对 你为什么 要 找我？

那你 会 转发给 你的 同事 去 看 吗？

不会 会 耽误 他他 路径 不对， 这个 是我 我我我 就会 鼓励 你。 我 一般 情况下 我会 很 如实 的 告诉你， 然后 我会 给你 发 个 链接， 这是 官网， 你 不需要 认识 我， 你 就可以 走你 最后的 路。 报名 入围 一年 不行， 两年 不行、 三年 不行， 那你 就 去 修 功夫 了， 再 或者说 告诉他 真相， 你 不 适合 做 这个。

像 鲁豫 老师， 其实 你 应该 在 这个 维度 上 跟 紫薇 是 一样的， 就是 是 电影 和 电影 创作者 背后 的 一个 推手 的 角色。 因为 我知道你 也 在 做 观影 团， 包括 如果 去年 的 first 成型， 应该 也是 跟 这个 电影 和 电影 文化 相关 的 一个 节目。 你 觉得 作为 这样 一个 身份， 就是 她的 幸福 和 痛苦 分别 在哪儿？

我 觉得 我 远远 没有 到 紫薇 那个 程度， 他是 真正 的 推手。 我 更多 的 把 我 归于 一个 比较 非常 投入 的 一个 影迷 的 那种 身份。 然后 我 做 的 所有的 跟 电影 相关 的 节目， 都是 叫 什么 就 为爱 发电， 就 纯纯的 为爱 发电。 可能 也没有 什么 钱， 可能 我自己 可能 我们 还 投 一点 钱， 但 我会 觉得 因为他 不需要 特别 多 的 投入。 但是 我 又 喜欢我 本来 我 不做 这个 节目， 这个 片子 我 也要 看我 也会 想 跟 别人 去 分享 想 表达 的， 所以 那 我们 就 不如 就 做 一下。 但是 中间 也 的确 会 做 观影 团 的， 然后 算是 在 他们是 在 第一线 了。 我 可能 更多 作为 一个 编外 的 一个 身份， 但 真的 就是 跟 他们 比 起来， 那个 能力 就 低 了 很多， 但是 这 过程 就 无比 的 愉悦， 他们是 很 焦虑 的， 但 我 其实 就 没有 焦虑 这 一部分， 就 纯粹 的 很 愉悦， 享受。

但是 当然 也 以前 可能 更多 的 就 完全 是 我想看 什么 就 看 什么， 但 现在 在 我 个人 的 选择 之外， 也会 有 一些 规定动作。 就是你 要 做 这个 活动， 那你 必须 要 了解， 但 他 反而 更加 丰富 了 我的 这个 片 单， 所以 我的 过程 对不起， 就 很 愉悦。 几位， 这个 是 很 有意思 的 一个 过程。

现在 这个 像 比如说 观影 团 或者 相关 的 内容 是一个 有 走 一个 具体 的 路子。 比如说 刚才 咱们 在 聊 你喜欢 悬疑类 的， 是 有 这种 类型 的 划分， 还是 说 另外 的 一种 比较 看 当下 觉得 是 有什么 优秀 的 片子 就会 来做 这样 一种 思路。

其实我 个人 就 特别 希望， 比如说 我 有一个 巨大 的 一个 片库 的话， 我想 跟 大家 分享 什么 电影 我 就 分享。 但是 你 不 具备 这种 可能性， 因为你 没有 这些 片子 的 放映 权。 因为 按照 规定 的话， 必须 要在 院线 上映 的 影片， 我们 才能够 组织 一个 观影 团。 那 过往 的话， 基本上 这 两年 就上 的 有什么 大片， 或者 我 尽可能 的 有什么 文艺片， 或者 有什么 纪录片， 我们 能够 做 一些 贡献 的 会 做， 但 更多 的 还是 比较 大 的 那种 商业 线 的 片子， 悬疑 方面 比较 少。 什么 柯南 我也 做， 我 个人 特 喜欢 柯南。 然后 什么 尼罗河惨案， 然后 包括 伍迪 Allen 的， 一个 一个 对 一个 纽约 下雨， 因为我 个人 是 特别 无敌 Allen 粉， 每 一部 电影 我 都 看， 不能 是 完全 我 个人 的 兴趣 取决于 院线 上 什么 片。

这 今年以来 就 比较 惨 了， 什么 电影 都 没有， 尤其是 本来 我 特别 高兴 的 可能 会上 那个 唐顿庄园 电影版 的 第二集。 但是 因为 疫情 他们 就 完全 走线 上 的 一些 活动， 所以 也都 没有。 这个 疫情 非常 的 我 很 心疼 中国 的 院线。 对我 是 看到 一个 数字， 说到 5月24 号 就 全国 营业 的 电影院， 银幕 应该 差不多 8111块， 但是 差不多 是 每个 月 还是 每个 礼拜， 就是 递减。 对， 100块。 我们 去年 就 已经 在 说 特别 惨 了 票房， 但是 今年 比 去年同期 跌 了 80%。 所以 我 就 特别 心疼 电影院， 心疼 院线， 就 特别 希望 你们 今天 如果 七月份 你们 能够 做 的话， 是一个 巨大 的 打了 一针 强心针。

我 觉得 对 这个 行业 对对对 社群 对。

对它 主要是 终端 关 了 之后， 它 那个 出品 方 他 没有 办法 上 新片。 其实 有 一些 电影院 虽然 说是 开 着， 但 其实 身上 也没有 什么 用， 他 一天 也 迎 不来 十个 观众， 这 十个 观众 因为 我只想 看 新片， 你 永远都是 在 放 之前 我 已经 看过 了， 那 我 自然 没法 走走 进去， 这些 所有 东西 全部 断掉 了， 这种 断掉 就会 陷入 恶性循环。

所以 我 现在 看 他们 戛纳 那些 照片， 看 的 我 好羡慕， 好 感慨。 因为 在 那个 巴黎凯旋门 前面 真的 恍如隔世， 很不 真实的 感觉， 好 感慨。

但是 你知道吗？ 当 这个 事情 已经 变得 很难 我们 自己的 意志 来去 战胜 的 时候， 我们 只能 把 这个 苗头 转向 民生。 原先 我们在 有 一段时间， 老师 会 去 呼唤， 让 电影院 赶紧 复活， 你知道吗？ 他们 不能 死， 我们 要 救救 电影院。 现在 你 会 发现 这种 声音 已经 就是 在 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笼罩 下， 渺小 的 事情 就 变得 可以 微不足道 了。 但 事实上 那 也是 我们的 立命 之 本。 这种 东西 其实 各行各业 都一样， 也 不是 也 只有 电影业。

那你 你 刚才 还是 我 那个 问题， 就是你 作为 这个 推手， 你的 幸福 和 痛苦 都 在哪儿？

其实 没有 什么 退 不退 的 问题。 我 有时候 经常 讲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 每一个 助推 者 其实 本身 都是 被 推动者， 他是 一个 作用力 与 反作用力 的 问题。 我 曾经是 一个 浑浑噩噩 的 人。 对 当有一天 你 突然间 进入 到 一个 新的 世界 的 时候， 然后 你 会 发现 本质 上 还是 性格 在 产生 作用。 很多人都 在 说 这个 事儿 干不了， 年轻人 你 又不 认识 他他 又 找不着 你的， 然后 就 这种 事 又没 明星 啥 也没有 的， 你 搞 不成， 每个 人都 在 这么 讲 的 时候， 同时 你 也 倾听 到了 另外 一方 的 声音， 这个 声音 就是 我们 需要 这样的 一个 平台。 然后 你 就会 觉得 好像 的确 是 那句话 在 产生 作用， 就是 难 的 事儿 可能 就是你 最 应该 干 的 事儿。 然后 你 就 觉得 说 那 我 干 一干， 然后 干着， 我的人生 发生 了 变化。 所以 我 从不 觉得 是我 创造 了 first， 我 我我我 总 觉得 是 first 挽救 了 我。

有的 时候 我们 觉得 我们 做 的 太少 了， 然后 当然 有的 时候 也会 觉得 做 的 太多 了。 所以 可能 终其一生， 都在 不断 的 校准 自己。 总之 做吧。

对， 朝着 百年 影展 的 方向 去。 我 当年 在 第七届 的 时候， 我说 距离 百年 影展 还有 93年。 然后 所有的 人都 在 说， 你是不是 想 的 有点 远？ 然后 我说， 这 不就是 远， 所以 才 顾不上， 够不着 才 好玩。 现在 你看 也 还差 也 也就 剩 84年 二十多年。

对。

现在 你知道 我 从 一个 局外人 的 角度 去 看我 觉得 他们 做 比较 好 一点。 我 现在 越来越 觉得 一件 事情 做 的 小 而 美 是 最 可持续发展， 最有 勇气， 貌似 最 安全， 但 最有 勇气 也 最高级 的 一个 方法， 就是 小 而 美。 实际上 我 现在 做什么 事情， 我 都 跟 我 团队 讲， 我说 我希望 做 的 小 而 美。 还有 一点 就 因为我 跟 他们 去年 有过 这样 打过 一个 交道， 他们 这个 分寸 拿捏 特别 好。

因为 我们 做 任何 事情， 无论是 自我 的 约束， 还是 社会 对 我们的 规范， 我们是 有一个 边界 的。 这个 边界 大小 而已。 而且 你 需要 这个 边界。 有的 时候 如果你 离 这个 边界 太远 了， 就 很 可惜， 你 浪费 了 很多 可以 施展 的 自由的 空间。 是 但 如果你 逾越 了 那个 看不见 的 那个 界限 的话， 受众 也是 不 接受 的。 所以 你 最 聪明 的 方法 就是 无限 的 接近 那个 边界。 如果你 足够 牛， 你 推动 那个 边界， 你 力量 小 你 就 无限 接近 他。 我不知道 是 你们的 运气 还是 你们的 能力， 你们 就 能够 无限 感知 到。

差不多 到 这儿 了。 因为 去年 我在 看 片 的 时候， 他们 给 我看 了让 我 选片， 看我 觉得 我 选 的 本能 还行， 我 就 大概 猜， 我说 这 应该 比较 好。 我说 我 看一看 两个 纪录片 都 非常 好。 其中 有一个 纪录片， 他们 当时 准备 在 去年 你们 first 可能 开幕 的 时候， 我说 这个 有点 冒险， 我说 你们 确定 要 放 吗？ 他们说 确定 要 放， 我说， 然后 等到 最后 开幕 了 以后 来， 我 没 去。

我 就 很 关心， 我 就 放了。 他们说 最后 没 放， 导演 自己 最后 撤 了。 我 觉得 这一点 就 特别 对， 我不是 一开始 就 先 说 为了 安全 考虑， 我们 就 不放， 我们 放 我们 按照 放 的 去做 准备。 然后 到 最后 不到 最后 那一刻 不做 后退 的 那个 举动。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勇敢 的 有 策略 的 智慧 的 一个 做法。 所以 这一点 我 作为 一个 局外人， 我会 想 他们 能够 生存 下来 的 一个 特别 好的 一个 原因。

因为 刚才 我们 也 讲， 就是 我们 本能 会 想 对 标， 那 他们 first 影展 对 标， 你 本能 会 想到 圣丹 斯。 你 包括 地理位置， 那个城市 的那 城市 的 那种感觉， 自然 风貌 的 感觉 都 差不多。 包括 纽约 的 那个 tribeca， 他在 后面 有一个 巨大 的 一个 I P 的 一个人， 一个 是 罗伯特雷德福， 一个 是 罗伯特德尼罗。

对对对， 他们 自己 其实 基本上 出钱 就可以 承担 这个， 而 他们 会有 自己的 一个 研究院。 然后 像 那个 圣诞 餐 的 研究院， 每年 他们 自己 会 赚 差不多 35% 的 利润， 可以 投到 这个 电影节。 然后 另外 65% 可能 就 来自于 社会， 来自于 商业， 它 本身 运作 非常 好。 他们 其实 完全 就是 一群 人 就 特别 热爱 有 热血， 可能 有 一些些 社会 资源， 但是 还 不足以。 所以 你 就 需要 够 勇敢 的， 同时 你 要 够 智慧、 够 聪明、 够 谨慎。 所以 这一点 我 觉得 是 不容易 的。 我 去年 之后， 我 作为 一个 局外人， 我 都 特别 担心 我 这 事儿 行不行。 你知道 我说 哪个 纪录片。

我知道 那 还是 我们 自 认为 很 安全 的 一面。 你 每年 看到 那些 片子 的 时候， 我 就会 思考， 当然 就是我 刚才 说 了， 它是 独立 评审团 制。 我们 再有 更多 的 运营 上 的 智慧， 我们 再有 天大 的 沟通的技巧 也没有 办法 干扰。 因为你 选择 他的 时候 就 看中 的 是 他的 独立 意志， 你 就 希望 他 从 电影 说话， 是 所以 他 就会 直接 导致 你每 一年 的 不 可控 和 你 所 看不到 的 那个 推力， 会 重新 反推 你 去 思考。 对 然后 那你 再 想 了， 我要 不要 改变 这 样子 的 一个 过滤 的 机制？ 那 不可以， 那 要 可以 的话， 那就 不用 再 干 这个 事情 了。

所以 他每 一年 都 会有 一些 不确定性， 但是 不确定性 恰恰 是 最 迷人 的。 有的 时候 像 在 刀尖 上 舔 血， 你 就 知道 你 规避 不了。 因为 他是 处女座， 你不知道 他 会 怎么 拍。

我问 那个 初 评委 最多 的 一句话 就是 有没有 横 的， 知道 吧？ 他的 反应 其实 很 微妙， 那 有 恨 的 你 能 放 吗？ 对 吧？ 知道 吧？ 然后 我 就说 你 甭管， 就 有没有， 他说 那 倒是 有 几个。

每次 我们 听到 这样的话 的 时候， 其实 我们是 觉得 好像 中国 电影 又 出现了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人物， 哪怕 他是 一个 年轻人， 或者说 哪怕 他 第一部 拍。 因为 那句话 其实 也是 在 讲， 就是说 其实 本质 上 每个 导演 这一生 只 拍 了 一部 电影， 这部 电影 是 第一部 电影。 是对， 所以 我 就在 讲， 其实 我们 有的 时候 放轻松， 即使 知道 前面 可能 是 有点 难办， 哎也 放轻松， 有 多 难办 呢？ 你 还是 有 路径 可以 去 走 的。

所以说 到 那个 电影 本身， 这几年 有没有 鲁豫 老师 你 自己 特别 喜欢 的， 不管 他是 作者 电影 还是 什么， 也 不管 跟 first 有没有 关系， 有没有 觉得 印象 特别 深刻 的？

国内 的， 我们 前 一阵 差点 做 一个 观影 团， 主要是 后来 他 要 上， 他 已经 都 定 了 那个 上映 时间， 当时 临时 又 撤 了 隐入 尘烟， 那 部 片子 我 觉得 是 不错 的， 女 一是 海清， 然后 那个 男 一 就是 一个 生活 当中 是 导演 的 亲戚， 就是 一个 农民， 一个 西北 的 一个 农民， 就 非常 卑微 的 很 辛苦 的 社会底层 的 农民。 你 两个人 在一起 生活 组成 家庭 之后， 莫名 的 还很 恩爱， 你 会 觉得 很 幸福。 但 最终 那个 女的 被淹死 了。 影片 结尾 其实 很 悲惨， 那 男 的 也 死 了， 就 隐入 尘烟， 就 尘归尘土归土。 那 部 片子 我是 觉得 我看 完 以后 我 就 觉得 很 不错。

后来 没有 上映。

后来 没 上映。 对， 因为他 我 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 那 应该 就 几个 月前， 就 今年 准备 在 柏林。

电影节 一 结束 之后。 对， 没错。

他们 当时 说 因为 是 去 柏林 电影节 是 参展 了。 对的， 他们 可能 会 觉得 有一个 单向 的 一个 什么 类似 于 提名， 反而 会有 一些 奖项 的 那种 可能性。 就 想 在 柏林 电影节 那个 期间， 就 借着 那个 热度 一起 就 上了， 但是 就 撤 档 了。 他们 后来 在 电影馆 做了 一个 什么 观影， 很小 范围 的 一个 观影， 然后 就 没有 上映。

那 是我 印象 比较 深， 我会 觉得 就 很很 受 触动 的 一部 电影。 然后 之前 我们 作为 观影 团， 就是 当时 那个 叫 乌海。 乌海 也是 可能 最近 算 比较 小众 的 一个 电影， 我 觉 品质 也 还 不错。 然后 他们 去年 电影 我是 个人 比较 喜欢 的 纪录片， 我 都 很喜欢 孤注， 我 特别 喜欢， 像 雨打芭蕉， 然后 老 郑飞 到 天上 去了， 裙子 剪 要不 我 个人 认为 没有 那么 的 出色。

但 作为 一个 青年 导演 的 比较 早期 的 电影， 我 觉得 还是 他是 符合 某种 标准 的。 他 首先 是 电影， 我 一直 有一个 观点 就是 这 电影 好 或 不好， 他 哪怕 不好 让 我 批评 他 得 是 电影。 很多 你 根本 不是 电影 的话， 我 都 无从 批评 起。 首先 要 符合 电影 的 工业标准， 你 哪怕 你 不管 商业片、 艺术片， 你 电影 的 基本 的 工业标准， 我 觉得 你 达到 包括 如果 是 艺术 电影 的话， 我会 特别 在意 他的 文学性。 后来 我看 了 一个 谢飞 导演， 他在 去年 就 谈谈 到 first 影展， 他 谈到 一个 观点 我 特别 认同， 还有 电影 应该 要 强调 他的 文学性。

他 就 回忆 他 当年 上学 的 时候， 他说 他 回忆 他 80年代 他 还是 个 比较 年轻 的 一个 导演 的 时候， 他 当时 的 中国 的 老电影 人 也是 个 老 导演， 老 领导 叫 张俊 翔 导演。 他 当时 就 写 了 一个 文章， 叫 电影 应该 尊重 他的 文学性。 他说 当时 我们 年轻 导演 都很 反对 这个 做法， 很 反对 这个 说法。 说 但是 现在 我们会 发现 特别的 认同。 因为 所谓 电影 的 文学性 就是 你的 故事 人物 和 你的 主题， 所以 这是我 个人 特别 看重 的。 所以 他们 这 几部 电影 我会 觉得 是 够 的， 然后 特别 逗。

后来 我 看到 那个 老 郑飞 到 天上 去 的 导演， 他 后来 就有 一个 采访， 他 特逗。 他说 我 这几天 特别 焦虑， 说 因为我 就 昨天 做梦 了， 我 就 梦见 我 一 醒来 之后， 我 电影 的 评分 从 5.3到5.6 还是 5.8。 当我 一起来 之后 一看 还是 5.3， 说 我 特别 沮丧， 他 就 他 特别 郁闷。 他说 因为 影片 上映 之后， 他 内心 的 期望 是 很高 的， 不知道为什么 就 整个 的 口碑 不好， 然后 他 就 特别 郁闷。 然后 说到 电影展 的 后 几天， 也 有人 碰到 他说 说 其实我 觉得 电影 不是 不错 的。 但是 因为 整个 口碑 都 被 定性 了 之后， 我们 就 不太 敢 公开 说 我喜欢 这个 电影 了。 然后 他 非常 之 郁闷， 我 就会 觉得 其实 每一个 导演 你 在 你的 起步 阶段， 你 都要 经历 这 一切。 你 内心 对 自己 定位 是 5.8， 但 就是 5.3， 但 这 是一个 健壮 的。

然后 我 一直 个人 是 比较 喜欢， 比如说 伍 狄 Allen 的 所有的 电影。 我 最近 很喜欢 看 北欧 的 电影， 比如 今年 最 火 的 那个 史 上 最 糟糕 的 人， 看 的 我 特别 乐。 你 想 北欧 的 一个女孩， 她 本身 就是 个性 非常 解放 的， 然后 谈恋爱， 我 今天 爱你 了， 不爱你 了， 我也 出轨 了， 总之 我 却 爱的 很 坦荡。 但 你 会 觉得 我 的确 是 世上 最 糟糕 的 一个人。 他 就像 我们 生活 当中 的 很多 的 人 那种 状态， 也 像 我们 这个 时代 的 年轻人 一样， 感觉 拍 的 比较 真诚。

非常 回想 我们小时候， 因为我 是 70年 的， 其实 我们 成长的 80年代、 90年代 有 特别 丰富 的 电影 的 资源。 我们 当年 你 去 想 80年代、 90年代， 所有的 电影 是 反映 社会 各个 层面 的。 讲 青年 女工 的 街上 流行 红裙子， 讲 女中学生 的 没有纽扣的红衬衫 红衣少女， 讲 女大学生 的 女大学生宿舍， 然后 讲 青年工人， 讲 开发 廊 的 珍珍 发屋， 讲 一个 街边 卖 鱼 的 雅马哈 鱼 档。 他 能够 反映 真实的 鲜活 的 生活， 包括 开开 公共汽车 的 北京你早。 所以 其实我 看 了 很多 电影 之后， 你 能够 感觉到， 包括 欧迪 Allen， 他 其实 已经 生活 的 可能 不 接地气。 因为他 有一个 切实 的 扭 纽约 的 背景， 所以 在 生活 依然 是 纽约 中产 的 很 真实的 困境。 所以 我 觉得 这是 其实 我们 说 电影 要有 它的 文学性， 其 文学性 的 背后 是 生活。 我 觉得 这是我 看电影 时候 会有 的 一些 感慨 和 感触。 然后 他们的 电影 其实 还 真的 是 能够 触 碰到 生活 当中 很多 底层 人的 那种 困境， 能够 感受 的 就 一个 年轻 导演 他 要 挣扎， 我要 出头， 然后 我要 呐喊， 那种 东西 是 特别 有 冲劲儿， 是 特别 能够 触动 人的。

我们 还 继续 这个 类型 片 这个 话题 再 稍微 聊 一下。 刚才 说到 北欧， 我也是 喜欢 看 这个 悬疑类 的， 侦破 类 的。 其实 当年 北欧 有 一部 好像 美剧 copy 的 那个 北欧 原版 的 叫做 killing。 Killing 是 非常 的。

killing 是 北欧 的。 然后 后来 拍 了 美国版， 它 通常 都是 北欧， 比如 丹麦、 冰岛、 瑞典 他们是 原版， 包括 以色列 他们是 原版。 然后 美剧 会 翻拍， 英剧 会 翻拍， 然后 可能 日剧 在 翻拍 英剧 或者 美剧， 它 基本上都 这么 一个 链条。 基本上 北欧。 是 非常 原创 的 killing 对对对， 因为 后来 有 美国版 就 差一点。

好像 他 也有 某种 你说的 那种 文学性 甚至 哲学 性。 虽然 他 讲 的 就是 一个 让 你 追 着 看 剧情 的 一个， 但 实际上 他 各方面， 比如说 他 会 去 细致 的 刻画 一个 女儿 被 杀 了 以后 的 一个 母亲 知道 这件 事儿， 第二天 早晨 是 怎么 醒过来 的。 就 那些 很 细节， 感觉 非常 北欧 的 细腻 的， 然后 永远 都在 下雨 下雪。

然后 他的 画面 对他 画面 质感 永远都是 阴郁 的 那种。

对对对， 当时 看 这样的 东西， 我自己 内心 就 觉得， 什么时候 国内 的 类型 片 能够 到 这样的 一个 制作 的， 从 审美 一直 到 可看性， 一直 到 它的 艺术性 都 这么 成熟 的 一个 东西。

那 还是会 比较 悲观 的。 这种 悲观 还真 不是 来自于 土壤层， 很多 国内 的 导演 他们 其实 并不是 不 具备， 还是 在于 题材 的 一些 限制， 包括 你的 议题 的 一个 审查 环境。

昨天 我 看到 最新 的 新闻 是 越南 好 电影分级 制。

没关系， 我 觉得 一代一代 人 去 努力 试试看。

你好 正能量 真的。

那 只能 这样 想 了， 不能 这样 想 怎么办 呢？ 你你你 像 我们 现在 在 做 前端 的 人， 因为你 还在 里面 找 种子 对 吧？ 找 种子 情况下， 然后 你 再 告诉他 这个 长出 土壤 之后 更惨， 那 种子 就说 我不 往 外长 了， 我不要 有 这个 生计 了， 那就 也是 挺 麻烦 的。

但 其实 你看 北欧 的 电影 电视剧 都 非常 之 有 水准， 而且 很 原创。 比如 你看 95年 北欧 丹麦 的 一个 电影 运动， 叫 document 9595 宣言 95运动。 就 当年 那 一批 特别 年轻 的， 然后 现在 就是 世界 等 于是 一线 特别 知名 导演 拉斯冯提尔， 然后 温特 伯格 他们 当年 就是 有一个 微 非常 电影 之 原教旨主义 的 一个 宣言。

就 电影 你 要 回到 电影 本真 最 朴素， 不 动用 任何 的 科技， 你 不能 化妆， 你 不能 收音， 是什么 双轨 分轨 的， 然后 你 也 不能 做 布景， 就 原生态， 你 拍 河 就是 河， 你 不能 再 搭 一个 什么 桥。 他 走 的 非常 之 极端， 但是 他在 最 开始 就 树立 了 电影， 你 要 回到 电影 的 本真， 你 就 讲故事， 最 原始 的 最 朴素 情感 来 打动 我。 你 没有 借助 像 好莱坞 那种 特别 宏大 的 布景 或者 昂贵 的 投资。 我 觉得 他们 一开始 可能 把 那个 道路 规定 的 方向 是 很 正确 的。 虽然 走 的 有有 一些 极端， 有些 地方 是 有 一些 幼稚 的， 但是 他 一开始 的 那个 路径， 我 觉得 是 选的是 对的， 然后 加上 北欧 人我 一直 觉得 可能 各自 血液 流淌 的 基因 不同， 他们 很 冷静 很 理性。 然后 电影 也是 这样， 非常 像 用 科研 的 那种 方法 一点一点 的 去 面对 它。 所以 北欧 电影 到 现在 他们 还是 被 低估 的， 其实 非常 有 品质， 成活率 非常 高。

子 维 这几年 你 自己 印象 最深 的， 还是 说 你 觉得 站在 你的 角度， 这 所有人 都是 这个 平台 滋养 出来 的， 不太好 说 最 喜欢 的。

首先 第一 我就是 特别的 不称职 在 这个 方向 就是我 看 的 片子 其实 比较 比如说 每年 我们 所有的 入围 的 片子， 我 都是 到 最后 才 看， 就是我 就 大概 看一下， 我看 一下， 其实 也没有 享受 的 一个 逻辑。 然后 其他 的 时间 我 大部分 都在 想 自救， 怎么 让 这个 团队 活下去， 所以 一年 一年 一日 一日 就是 不停 的 这样的 循环。 从 电影 的 角度 来讲， 每 一年 看 这些 入围 的 电影 已经 让 我 觉得 挺 幸福 的 一件 事情 了。 对， 虽然 说 我是 带着 包袱 在 看， 但 还是 觉得 很 幸福， 为什么呢？ 因为我 基本上 等着 孩子 每周 至少 有 个 一两回， 等 他 入睡 了， 我会 偷偷的 跟 我 先生 一起。 然后 我们 去 电影院 看 一个 现在 目前 正在 上映 的 电影， 了解 一下 当下 的 中国 电影 市场。 哪些 片子 为什么 有 这么 高 的 票房， 我 也得 验证。 因为 我们 每个 人的 身份， 其实 第一 身份 还是 影迷， 对 吧？ 那 跟 你 干 不干 电影 没关系。 所以 去 看 的 时候， 很多 时候 是 很 沮丧 的， 就是你 越 看 越 生气， 就 告诉自己 不要 生气， 更加 会 坚定 一种 信念， 就是 明儿 回去 好好工作。

电影院 这样 一个 他 太 有魅力 的 一个地方 了。 因为 他他 必然 是在 一个 密闭 的 黑盒子 里面， 然后 大家 能够 感受到 彼此 的 身体 上 的 语言， 那种 共振 是 很 美妙 的那 这种 东西 如果说 越来越 变得 苍白无力 了， 我 觉得 这个 行业 可能 也会 面临 很大 的 一个 灾难。

成都 的 这个 惊喜 影展， 是不是 应该 更多 的 就 希望 走 那个 商业 路线 的？ 对对对， 院线 这种。

当然 因为 当时 做 惊喜 的 时候， 也 是因为 在 西宁 的 时候， 看到 一堆 导演 唉声叹气， 就是 不 太高兴。 然后 我 就 问 我说 怎么了？ 这是 片子 影响力 不好， 口碑 不好， 分数 不好， 不 太高兴， 没有 觉得 这 挺好， 就是 不得 劲儿。 我说 哪里 不得 劲儿？ 就 觉得 怎么说呢？ 就 觉得 自己 堕落 了。

我说 为什么？ 大家 都在 这 谈 艺术， 然后 就可 理想化 了。 但是 我 本来 对我 我没有 什么 特别 高 的 艺术 追求， 其实我 就是 想 把 我的 片子 卖出去。 谁 把 我的 片子 买买 了 之后， 完了 我 能把 我的 房子 还 我 老婆 带着 孩子 上 个 好 一点 的 幼儿园， 完了 我 就会 想 这是我 一门 手艺。 对 这样的 人的 占 比 其实 是 越来越多 的。 然后 你 在 想 他说 所以 大家 都在 这儿 谈， 然后 就 觉得 西宁 是一个 乌托邦， 然后 他是 一个 世外桃源， 然后 他 给 每一个人 那 样子 的 一个 很 虚幻 的 一个 东西， 然后 我也 觉得 好 幸福， 然后 我也 觉得 好 向往。 但是 本质 上 我的 能力 也好， 还是 说 我 现在 目前 所做 的 这些 事情 也好， 都 不太 匹配。 所以 我 就会 觉得 可能 就是 马上 就要 离开 西宁 了。

我 前面 几天 有 多么 兴奋， 我 这 两天 就有 多么 的 难。 对， 因为 这种 难受 是 我没有 换算 成 可以 支撑 我 后面 再做 创作 上 的 一个 很大 的 工业 支撑。 大家 就是 彼此 加油 了， 你可以 的， 你 OK 的。 但 事实上 我们 更 希望 得到 一些 工业 的 支撑。

比如说 我希望 可以 和 非常 优秀 的 编剧 合作， 我希望 可以 找到 一个 特别 我 很想 合作 的 一个 摄影师。 但是 它 非常 贵， 我也 合作 不 起， 但是 我的 项目 可以 打动 到 他。 这样的 项目 实际上 是 可以 有 这个 资本 介入， 然后 可以 请 得 起 这么 贵 的 摄影师 的， 大概是 这么个 逻辑。 所以 当 这样的 需求 开始 一点一点 逐年 递增 的 时候， 我们 其实 就 知道 了 可能 有 另外一个 并行 的 电影节 将要 诞生。 所以 如果说 中国 电影， 华语 电影 这 棵 大树， 那么 西宁 这个 电影节 可能 就是 根部， 它是 底层 联系 着 所有的 土壤， 但 它 供应 着 整个 华语 电影 的 所有 营养。 因为 它是 多元 的、 多样 的， 完全 是一种 蓬勃 的 这么个 状态， 就是 簇新 的。 那么 现在 目前 如果说 再有 一个 的 可能， 我们 希望 做 的 是 这个 的 腰部， 就 怎么样 让 这些 有 类型 潜质 的 作者 创作者 能够 一点一点 随着 工业 支撑 把 它 往 上推 一点， 然后 他们 早 一点 出来。

其实 我们在 惊喜 惊 和喜 两个 大 的 类型 方向， 经 犯罪、 悬疑、 惊悚、 恐怖、 科幻， 然后 喜 爱情、 动画、 喜剧、 冒险 这些 类型 当中， 不是说 我们 只 做 这些 类型， 是 只要 是你 有 市场前景 和 你的 美学 探索 那个 部分 我们 都是 愿意 去 推动 的。 但是 它是 以 市场 为 它的 目标 的。 刚才 鲁豫 还说， 其实 某种意义 来讲， 惊喜 的 发展速度 一旦 成熟 一点点 之后， 就 它 系统 稍微 成熟 一点 的 时候， 它的 发展速度 会 远超 于 心灵 first。 对。

因为 面对 的 受众。

对的， 它是 直接 对接 的。 比如说 你喜欢 看 爱情片， 你喜欢 看 悬疑片， 随便 一 举例， 然后 我喜欢 看 什么东西。 当你 会 看到 有一个 营销 的 事件 出来 之后， 他 已经 非常 清晰 的 受众 已 开始 积聚 了。 这是为什么 说 常年 就有 一帮人 说 我 就 爱看 恐怖片。 只要 一个 好的 恐怖片， 它 基本上 保持 三个 亿 的 票房， 那么 这个 投资方 就有 信心 了。

会有 很多 死忠 粉 来。 你知道 我 当年 在 纽约， 很早以前 我 都 惊 到 纽约 有 个 电影院 里面， 他 常年 就 跟 咱们 在 庐山 会 常年 放 庐山恋 影 一样的。 看 纽约 一个 电影， 常年 放 一部 电影 叫 洛奇 恐怖。 然后 放 的 时候， 他 基本上 台上 放 什么 不重要， 因为我 已经 看过 几十遍 几百遍， 烂熟 于心。 我会 打扮 成 跟 他 一样， 像 那个 cosplay 一样。 就 看到 我们 说 这样的 一部 电影， 它 把 它它 叫 code movie， 就是 一个 小团体 小 团队 的 一个 死忠 粉 的 一种 电影。 它 完全 属于 自娱自乐。 其实 你们 就可以 走 这个， 就会 吸引 一批 这种 类型 电影 的 死忠 粉、 铁粉。

想着 你 这么着， 欢迎 你 加入 我们的 策 展 团队。 可以。

因为 适合 的。

因为 你可以 把 很多 片子 要 看 的， 可以 给 我看， 对不对？

策展人 是要 再 往前走 的， 策展人 不需要 看， 要 介入 到 一点 我的 运营。 因为我 是 想说 就说 好多 人 就说 了， 人人 都是 创作者。 当我们 有了 手机 之后， 我们 每个人 其实 都 可以 拍 一个 小片， 拍 个 图片。 我们 这几年 其实 想做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 人人 都是 策展人。 只要你 在 一个 门类 里面， 你 稍微 有一点 你 自己的 思考， 然后 包括 你的 专业 支撑， 其实 你就是 可以 能够 输出 的。

就 像你 刚才 讲 的 说， 比如说 我 我 我 怎么样 去 拟 一个 鲁豫 片 单， 吧？ 我看 了 这么多年 的 电影 之外， 然后 我 根据 你 这个 电影节 的 城市， 然后 受众， 我 有一个 推荐 的 片 单， 它 就 形成了 一个 策 展 的 概念。 这个 片 单 并 不见得 非得 是一个 华语 电影， 它 可以 是 很多， 甚至 还 可以 有 这个 先锋 影像。 实验 片 或者 是 某 一款 装置 来 配合 你的 这个 策 展 概念。

其实 都是 很 有意思 的。 我 觉得 挺 有意思 的对 吧？

这个 就 很 有趣 了， 所以 今天 就 这么 干， 可以， 好吧， 咱们 就是 决定 成 这么 愉快 的。 我们在 6 7月份 可以 紧密 的 开开 这些 方面 这个 会， 因为 我们在 这个 惊喜 这个 影展， 它 跟 心灵 不一样， 心灵 就 那样 纯粹 的、 安静 的， 也就 静谧 的。 然后 扎扎实实 的 把 那个 土壤层 的 结构 好好 做 就可以 了。

但是 惊喜 它 其实 是 需要 很多 人的 助力 的。 因为我 希望 可以 借 我 到 科技， 然后 音乐、 重工业， 然后 这个 航空业， 我 都是 希望 可以 的。 因为 这些 东西 事实上 和 类型 片 都是 有 勾连 的。 比如说 一个 建筑学家， 我 也很 想 跟 他 合作， 他 基于 这个 城市 的 建设， 然后 给 到 我 一些 方式。 我 也可以 引进 一些 艺术家 的 作品， 然后 我们 一起来 做 这 样子 的 策 展 活动。 它 就 变成 一个 非常 不仅仅是 电影电影 只是 它的 起点。 但是 它是 一个 交互性 的， 然后 多元 的 这样的 一个 阶段， 那就 比较 有意思 了。

听 上去 很 期待。

对， 但是 我们 自己 也 心里 非常 知道， 做 任何 一件 事情 没有 十年的 时间 是 根本 打 不出 样 的。 所以 谁 也 不要 催 我们， 我们 今天 做对 吧？ 你看 今年 这 不 又 抓 了 一个人 了 吗？ 对 吧？

然后 明天 再 抓 一个， 慢慢 我们 现在 有 个 三年， 大概 要 达成 什么样？ 就是说 我们在 类型 片 这个 输送 上， 我们 要 先 建立。 然后 五年 的 时间 里面 跟 整个 城市 的 交互 能够 达到 什么 一个点。 然后 等到 一个 十年的 时候， 这个 东西 实际上 我们 自己是 有 概念 的。 但 这个 概念 缩短 一点， 还是 说 你可以 在 六年 你 就可以 完成 你 原先 的 目标， 还是 说 你 真的 要 十年 才 完成。

其实 就像 你说， 如果 你们 成都 这 一个 的 业务 模式 是 抓 更多 的 像 鲁豫 老师 这种， 甚至 建筑师 艺术家 对 大家 一块 来。 因为 它 不像 西宁 一样， 是 艺术 和 作者 电影 那条 路子。

是的， 对， 就 我们一起 做 一 做。

看看 好 做 一个。 对。

今天 今 今天 我们 筹委会 先 筹备。

对对对， 紫薇 再 介绍 一下 和 吉亚 大 接下来 会 在 成都 惊喜 影展 做 的 这个 合作 的 内容。

哼 因为我 自己 就是 比较 喜欢 加大 他的 风格， 我 也就 说 我是 什么样 的 一个 方式 能够 一起来 合作 共创 点 什么。 对， 然后 就是 刚好 我们 因为 本身， 这几年 我们 差不多 加在一起 应该 有 个 将近 200部， 都是 来自于 女性 创作者 带来 的 电影 作品。 其实 我们 还有 很多 的 电影剧本 也是 女性 创作者。 然后 我们 说 能不能 再 创作 这个 端口 一起玩 点 什么。 然后 他说 我们 也 一直 关心 的， 对， 我们 也 希望能够 发现 到， 或者说 是 陪伴 他们 一起 成长 这样的 一些 女性 的 创作 力量。 我说 那就 太好了。

我们 其实 一直 希望 很多 有 品位 的 品牌， 或者说 是 有 标准 的， 或者 有 选择 的 这些 品牌， 跟 我们 一起来 去 看到 一个 好的 项目， 一起 推动 着 往前 走一走。 所以 今年 在 成都 会有 一些 线下 的 活动。 然后 同时 他们 在 这个 类型 片 实验室， 就是 惊喜 实验室 会有 一些 奖项 的 设立 也好， 还是 说 专注 于 某 一个 单一 的 类型 做 一些 鼓励 也好， 对 我们 就是 深度 的 往下走 一 走。

所以 现在 听 下来， 真的 觉得 西宁 还是 应该 去 看电影， 同时 又 觉得 成都 是 另外 一番 令人 向往 的 光景。

其实 电影节 的 场 域， 它 虽然 说 它 聚集 的 全 是 跟 这个 电影 产业 有关的， 就是 不同 的 工业 链条 里 的 人 在这里 交互。 但是 本质 上 它 就是 一个 充满 了 各种 声音 的 地方。 就是你 尊重 这个 声音， 然后 你 放大 这个 声音， 那 我 觉得 可能 一个 电影节 的 功能 就会 得到 更大 的 一个 延展。

我 作为 一个 城市 电影节， 它 必然 有 这个 城市 特别 大 的 一个 支撑。 是对 怎么 把 它 打通， 那 就是 很 好玩的。 对于 所有的 电影 工作者 而言， 或者说 影迷 而言， 那是 好享受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 惊喜。 和 吉安娜 是 一样的， 我们 关注 当代 的 女性 的 创作 能量， 然后 跟 他们 一起 成长。 同时 也 希望 用 思辨 的 态度 来 探讨 一些 关于 身份 社会 观点 的 一些 内在 议题。 总之 就是 鼓励 个性 的 多元化 的 表达。

我们 惊喜 影展 那个 logo 是一个 魔方， 对， 我们 今天 在 这个 实验室 发起 的 时候， 我们 说 叫 魔方 球场， 希望 所有的 人 就是 来 踢 一场 好看 的 球。 对， 这个 可能 你 90分钟 就 比赛 完了， 然后 也有 可能 会 进入 拖入 到 加时赛， 享受 那个 过程 就 好了。 所以 在 这次 的 合作 当中， 我也 觉得 没有 什么 特别 笃定 的 那个 目标。 对， 我们是 享受 那个 过程。 所以 这个 东西 就是我 我相信 跟 所有的 人 来 的 感受 是 一样的， 彼此 不要 太 设限， 我自己 没有 那个 趣味性。

我 还有 几个 想 问 的 问题， 就是 两位 作为 在 整个 这个 文化 生态 里头 的 一个 女性 的 一个 角色， 这 一方面 有 给你们 带来 任何 的 自己的 方向性， 或者说 是 能 自己 在 工作 当中 有 感受到 任何 的 有利 不利。 性别 这 一方面 有 任何 感知 吗？

我 一直 是一个 没有 性别 意识 的 一个人， 我 从来没 想 问题 说 我是女的， 你是 男 的 所以 怎么样？ 我 只会 想 我是我， 你是 你， 所以 我们 会有 一些 不同。 但 所以 我 从来不 会 认为 我是 女性 就 怎样， 你是 男性 就 怎样。 当我 到 某 一个 阶段， 某 一个 位置， 我 个人 的 喜好， 我 个人 的 经历 不重要。 我在 的 位置 就 决定 了 我 必须 要 这样 去 思考。 我 以前 很 抗拒， 我 以前 会 觉得 那 为什么？ 我我我 不 觉得 我 被压迫， 我不需要 这么 去 思考。 但 我 后来 觉得 我 很多 时候 我应该 站在 别的 女性 角度 去 这样 想 问题。

但是 我 内心 还有 个 声音 会 跟 我 讲， 就 很多 时候 两性之间 的 不 平等， 其 不是 两性间 的 问题， 而是 权利 不 平等。 用 两性 的 不 平等 其实 会 把 很多 的 问题 变得 简单化 了， 他 隐藏 了 更 深刻 的 不 平等， 就是 权利 带来 的 不 平等。 但 其实 的确 在 很多 的 行业 当中， 可能 女性 还是 需要 付出 的 更多。

举 个 最 有意思 的 例子， 就 美国 有 个 女导演 叫 mm letter， 你 去 看 他 履历 非常 有意思。 因为 在 欧美 包括 在 咱们 国内， 会有 一个 链条 的 上端 跟 下端。 电影 可能 在 最高 端的 都 是我 通常 拍 电视剧 之后， 我 能够 晋升 去 拍电影。 美国 更是如此， 我 拍电影 不会 去 拍 电视剧 的。 当然 现在 可能 会有 一些 融合， 对， 但 一线 导演 还是 不会 的， 演员 会， 但 导演 很少。

这个 女的 她是 一开始 拍 电视 电影， 然后 从 到 90年代 他 终于 有 突破。 第一部 电影 叫 peacemaker， 是 尼克尔 基德曼 和 乔治克鲁尼 演 的 一个 有点 类似 于 惊悚 恐怖 的 一个 惊悚 悬疑 的 这个 电影， 卖 的 还 不错， 一点 几亿。 然后 有了 第二部 叫 deep impact， 什么什么 轰天浩劫 之类 的， 就是 讲 宇宙， 然后 地球末日 的 那么 一个 电影， 其实 也 还 不错， 三点 几亿美元， 然后 到 2000年。 第三部 电影 叫 paid forward， 是 那个 Kevin spacey， 后来 因为 性骚扰 已经 臭名昭著 一个人。 这部 电影 可能 就 比较 偏 文艺 一点， 就 卖 的 不好。 好莱坞 是 这样的， 只要你 有 一部 电影 卖 的 不好， 片约 立刻 就 停止， 不管 男女 导演 都是 如此。 但 可能 因为 她是 女导演， 他 从 2000年 之后 就 再也没有 拍 过电影， 一直 拍 电视剧， 很多 很好 电视剧 拍 了 很多。

直到 2000 2018年 他 又 拍 了 一部 电影 叫 on the basis of sex， 是 讲 后来 那个 美国 大法官 金斯伯格， 他 年轻 时候 的 一些 成长的 很 励志 的 故事。 然后 在 这部 影片 上映 之前， 他 有 个 专访， 他 就 讲 作为 一个 女导演， 因为我 一部 电影 或 几部 电影 不 卖 之后， 其实 某种程度 被 打入冷宫。 他的 一个 艰难 的 心路历程 就 看得 我 很 唏嘘。 他 电影 其实 卖 的 没有 说不好 是 不错 的， 但是 没有 达到 老板 的 预期， 然后 就有 中间 一个 漫长 的 18年 的 一个 gap。

但 18年 他 拍 了 很多 的 电视剧， 什么 白宫 西乡， 然后 E R 急诊室的故事， 都 那个 shameless。 对， nash view 很多 好。 但是 在 好莱坞 它的 评价 体系 就是你 一旦 从 电视剧 拍 到 电影， 你 很 牛， 你 晋升 了。 但 你 拍 了 大 电影 之后 再去 拍 电视剧， 你 某种程度 的确 走下坡路。 但是 我 当时 就 很 希望 这部 电影大 慢。 然后 这部 电影 2018年 上映 之后， 我 特别关注， 我 就 希望 因为 我很喜欢 这种 绝地 反弹 的 故事， 但是 这部 电影 依然 是 无声无息， 所以 这个人 基本上 就 pass 了， 就 过去了。 因为 我们 一般 都会 认为 就是 中国 导演 演员 在 好莱坞 可能 像 李安， 可能 就 最 开始 的 什么 导演， 他 其实 不是 李安 当然 很早， 但是 中国 的 华裔 导演， 闯荡 好莱坞 非常 早 的 是 陈冲， 而且 陈冲 是 中国 华裔 导演， 就是 女性 导演。 第一个 拿到 一个 大单 的， 就 拍 当年 一个 大 制作 的， 2000年， 还是 9几年， 就 2000年 左右， 5000万的 投资， 5000万美元， 那 很 厉害， 就是 个 大 投资。 纽约的秋天 是 理查德 基尔 和 winona ryder， 薇诺娜赖德 好像 还有 一点点 印象， 演 的 一个 那种 爱情片。

但是 卡斯 也很 好啊。

卡斯 很好。

对， 但是 故事 就 特别 俗套。 像 我 当年 那么 爱看 爱情片， 我 当年 爱看 爱情片， 20年 前 爱看 我 都 看 的 就是 那 陈松 非常 可惜， 他 本身 导演 才华 够， 他 只是 碰到 了 一个 不太 适合 他的 一个 剧本， 我 个人 觉得。 然后 又 加上 那么 强势 的 可能 理查德 基尔 和 韦德， 韦德 他 作为 导演 他 一定 不够 强势， 那 他的 才华 我 觉得 没有 在 那个地方 得以 施展， 所以 那 部 电影 就 不太 卖座， 或者说 可能 算是 一个 票房 的 失败。 他 就 没有 第二次 机会。

在 这样的 故事 面前， 我 就 没有 办法 不 把 它 归咎于 不仅 少数 族裔， 它是 一个 相对 弱势 的 一个 性别。 因为 在 好莱坞 那样的 一个 工业化 的 一个 运作 体系 当中， 他 有 权势 的 就是 犹太人， 然后 犹太 的 男性， 这是 毋庸置疑 的。 所以 你 作为 一个 女性， 你 陈冲 是 华裔， 妹妹 letter 就是 一个 白人 女性， 他 就 需要 打破 的 那个 天花板 比 男性 要 更 难以 去 打破。 就是 男性 可能 会有 两次 机会， 但 作为 他 女性 导演， 他 一定 就 只有 那一次。 然后 你 就 再 等 一个 漫长 的 18年 会有 第二次。

所以 这是 我会 感觉到， 这种 对于 女性 的 特别的 天花板， 它 其实 真实 存在 的。 我 某些 时候 我没有 感受到 不 代表 它 不存在。 这是我 这几年 我 真正 成长 之后， 我 有的 以前 可能 就 更加 的 自我 一点， 或者 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 我 现在 会 觉得， 可能 如果我 有 机会 的话， 也许 会 为 更多 的 人 去 发声。 但是 不是 把 所有的 问题 一杆子 就 杵 到， 说 这是 两性 的 一个 问题， 这也是 我会 明白 他是 权利 的 一个 差异 的 一个 问题。

那 会 或多或少 让 你 比如说 在 选片， 在 做 内容 规划 的 时候， 如果 碰到 是 女性 创作者 和 电影人， 会 稍微 更多 的 投注 一些 关注度。

我不会 不会 因为 我会 觉得 我是 女性， 但 我 绝对 不 希望 因为我 是 女性， 你 对我 的 标准 就 比 别的 人 要 低。 我 不太 喜欢 这种 特别的 对待， 就是 你可以 给 女性 导演 你 更多 的 机会， 或者 女性 题材 会 更多， 这 我 觉得 特别 好。 但是 到了 一个 专业 的 一个 平台 上， 标准 是 相同 的。 所以 我不会 因为 这是 女导演， 但是 我 觉得 可能 女导演 她的 角度 可能 某种程度 跟 我会 有 一些 契合。 也许 会 因为 那样 引起 我的 关注， 但 我不会 说 特别的， 因为 她是 女性， 所以 这个 不是我 选片 的 一个 选片， 更多 是我 个人 的 一个 喜好。

子 维 你说过 你是 雌雄同体。

对我 没有 什么 感觉， 就是 关于 这个 性别。 对， 只是 会 告诉自己， 如果下辈子 投胎 的话， 是不是 可以 换 一个。

我不要 换。

只是 让 自己 想 换。

因为我 也 我 因为我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个 男性 的 他的 便利， 或者说 他的 痛苦 是什么。 对， 然后 我 作为 女人， 我 大概 比较清楚 的 知道， 因为 从小 就 会有 很多 的 不 便利， 我们 这几年 我 一直 就 觉得 很 好奇， 男 的 都 去哪儿 了？ 都 去 互联网公司 了 吗？ 比例 是 严重 失衡 的。 然后 我在 想 那个 男孩子 去哪里 了 呢？ 然后 包括 我们 每 一年 所 看到 的 这些 志愿者 的 比例， 也是 完全 男女比例 是 比较 失调 的。 反而 是 创作者 里面， 我们 这几年 女性 的 创作者 的 比例 在 增加， 剧烈 的 在 提升。

对， 就是我 对 两性 这个 东西 我没有 一个， 他们 只 把 那个 冰冷 的 数字 呈现 在 那个 时候。 然后 我说 但 事实上 我 其实 没有 看 那些 东西。 你 作品 好不好， 对 吧？ 然后 你 这 活 干 的 好不好， 我不会 因为 说 你是 一个 男 的， 然后 你就是 天生 就 干 的 好的 没有了。 所以 好多 男性 我 觉得 他们 可能 自己 还 觉得 也 受到 了 一些 禁锢。 我 觉得 这一生 可能 我没有 办法 变 掉 什么东西， 但是 或者说 还 如果 真的有， 我我我 当然 是 想 感受一下 那个 世界 是 怎样 的对， 然后 现在 这个 也很 好啊， 这个 状态 成熟 的 人 就是 会 拥抱 所有的 不完美， 或者说 无法忍受的 东西， 也可以 把 它 转变 为 这就是 礼物， 就这样 的 一个 逻辑 了。 我们 觉得 现在 的 当下 很多 的 所谓 的 女权主义者， 然后 那种 声音 开始 出来。

其实 他 本质 里面 并没有 说 我要 干掉 谁， 他是 一个 平权 的 意识， 可能 就是 怎么样 能够 有 更多 平等 的 机会， 仅此而已， 也没有 说 你 要 让 着 我。 彪悍的人生 是 不需要 谁 让 谁的， 你知道 吧？ 他 还是 个 逻辑， 对， 所以 不 狭隘 的 去 理解 他。

鲁豫 会 觉得 因为 刚才 也 提到 了 成熟， 你 觉得 现在 在 这个 阶段， 你 怎么会 觉得 成熟 会对 你的 思考 或者 生活 或者 做 决策 有 任何 的 影响。

我 觉得 成熟 对我 我 来说 最大 的 改变 就是 以前 只是 以 自我 为 中心， 就是 一切 是从 我的 角度 去 看 这个世界。 真正 成熟 就是我 的确 会 站在 其他 的 角度， 从 不同 的 角度 去 看 这个世界， 看待 问题。 然后 你 会 发现 我 过往 我 好像 做 错过 什么， 就 你 突然 能够 明白 去 反思 自己 过去， 这是 小的 时候 应该 还 不会 的。 然后 成熟 你 会 发现 就是说 的 就是 叫 风 无常， 一 放眼 凉， 这 是一个 漫长 的 一个 过程， 你 就要 站 得很 长远 的 去 看待 问题。

今天 非常感谢 鲁豫 老师， 紫薇 姐。 对， 这是 我们 眼中 花束 播客 第一季 的 最后 一集 哦啊 所以 我们 下 一季 见， 接着 聊。

谢谢。 好，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