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79 春秋航空，越扣越赚
34:01 Share

大家好。

我是 肖文 杰， 我是 小雅。 我们 这 档 节目 做到 现在已经 涉及 过 很多 领域 了。 不过 因为 每个 领域 都 可以 越 挖 越深， 所以说 有些 话题 感觉 像是 一种 连续剧。 像 今天 我们 就 又要 讨论 航空业 了， 然后 关注 的 是 一家 具体 的 公司， 而且 是 中国民航 市场 上面 非常 特立独行 的 一家 公司， 就是 春秋航空。

春秋 话题 度 很高 的 一家 公司， 著名 的 空中 绿皮车。 几乎 所有 坐 过 春秋 航班 的 旅客 都会 忍不住 吐槽 他的 一系列 问题， 包括 但 不 限于 舒适度 太低， 起飞时间 太 折磨人， 然后 永远 不会 停止 的 机上 销售， 还有 行李 刺客 等等等等。 对。

但是 如果你 问 他们， 为什么 你 又 选择 了 春秋 呢？ 很多人 就是 想 了 一通 支支吾吾 的， 又会 回到 那个 极具 说服力 的 起点， 因为 它 便宜。

其实 之前 我们在 机票价格 为什么 变化多端 那 期 节目 里边 已经 提到 了 一些 就 春秋 所 代表 的 低成本 航空 的 一些 经营 特点 了 是 吧？

这里 可以 跟 大家 先 简单 回顾 一下， 就是 低成本 航空公司 的 主要 走 的 是 收入 低， 成本 也要 更 低 的 一个 思路。 为了 把 利润 空间 卡 出来， 就 会有 一系列 降 成本 的 措施。 并且 会 把 一些 常见 的 航空 服务 从 这个 机票价格 里面 剥离 出来， 变成 一个 更 低 的 机票价格。

跟 低成本 航空 相对 应 的 是 所谓 的 全 服务 航空。 像 国内 的 国航、 东航、 南航 这 三 大航， 一般 都会 提供 更加 全面 的 标准化 服务。 而且 依靠 不同 的 舱位 等级， 灵活 的 定价 策略 来 获得 更高 的 收益。 他 走 的 其实 是一个 高 收入 高 成本 的 思路， 这 两级 是 完全 相对 的。 在 中国市场， 春秋航空 是 低成本 模式 的 一个 非常 典型 的 案例。 而在 全球 市场， 还有 美国 的 西南航空， 亚洲 市场 的 亚航 虎 航， 欧洲 市场 的 瑞安 一 杰， 还有 澳洲 市场 杰 心 等等。 很多 品牌 相信你。

在 这些 地区 有过 留学 或者 长时间 旅行 经验 的 朋友， 做 廉 航 的 经历 可能 更加 丰富 一些。

而且 根据 亚太 航空 中心 统计， 2023年 低成本 航空 在 全球 各国 的 国内 线 当中， 它的 平均 市 占 率 已经 稳定 在 30%， 其实 是一个 很高 的 水平 了。 在 国际 线 的 市 占 率 是从 十年 前 的 25% 攀升 到 目前 的 33%.

也是 一个 很高 的 水平。 我相信 这 两个 数字 都是 超出 了 大多数 听 友 直觉 上 的 一个 感受 的那。

低成本 航空 有 另外一个 大 的 优势， 是 在后 疫情 恢复期 当中 显现出来 的。 2021年 春秋航空 成为 当年 国内 唯一 一家 盈利 的 上市 航 司。 21年 而且 在 2023年， 它 又 进一步 成为 国内 净利润 最高 的 上市公司， 可以 说 这是 一家 最 省钱 也 最 赚钱 的 公司。

从 这个 大 的 背景 数据 来看， 其实 低成本 航空 可以 说 已经 受到 了 高度 的 市场 的 认可， 发展速度 也 非常 快。 那么 问题 就 来了， 为什么 在 中国 这么多年 以来 这个 模式 之下， 只 跑 出了 一家 春秋航空 呢？

你 要 解释 这个 问题， 其实 可以 从 三个 大方向 入手。 首先 春秋的 控制 成本 到底 做到 了 一个 什么样 的 程度。 其次 就是 春秋 是 如何 做大 自己的 收入 规模 的。 最后 就是 后来者 想要 模仿 春秋 这些 经营策略 会 遇到 哪些 困难。 不过 这次 因为 春秋航空 是 上市公司， 所以说 我们 再 声明 一下， 本期 节目 不作为 任何 投资 建议。

这里是 商业， 就是这样。 在 做 这 期 节目 之前， 看 了 航空 领域 一本 非常 经典 的 教科书。 这 本书 多次 再版， 叫做 民航 冒号 航空运输 经济 与 营销。 这本 书写 的 非常 好看， 他 花了 整整 一章 的 内容 来 分析 低成本 航空 这个 模式。 而且 这个 作者 本人， 也是 我们 前面 提到 易捷 航空 的 一个 董事。 书中 对 这个 模式 提炼出 了 两个 非常 精准 的 关键词， 一个 叫 保持 简单， 第二 叫 创造 需求。 在 第一个 部分， 我们 就 来 看看 春秋航空 是 如何 在 控制 成本 方面 做到 保持 简单 的。

其实 春秋 自己 也 总结 过 很 多次， 是 他们 披露 过 自己 控制 成本 的 思路， 可以 总结 为 两 单、 两 堤 和 两 高 这个 三组 词。 要不 我们 就 从 这 三组 词 来 分析 讨论。

两 单 中的 第一 单 指的 是 单一 机型。 根据 春秋航空 今年 8月底 公布 的 半年报， 公司 目前 有 127 架飞机， 他们 全部 是 空客 的 A320 系列 的 飞机。 单 机型 的 好处 可以 体现 在 几个 方面， 首先 就是 采购 环节， 整机 零件 和 耗材 都 可以 一次性 去 下 更大 的 单， 那 跟 生产商 或者说 租赁 机构 的 价格 谈判 也 更有 优势 的。 其次 就是 维修 师傅 长年累月 就 修 一个 机型 的 东西， 他的 熟练度 已经 是 更高 的。 最后 就是 飞行员 的 培训 也会 更 简单， 他 只要 学 一个 机型 就 好了。

我们 看到 春秋的 财报 里面 还 提到， 他们 不仅 是 机型 统一， 甚至 连 发动机 的 型号 也是 统一 的。 我们在 飞机坟场 里面 那 期 还 提到 过， 就是 发动机 至于 整架 飞机， 它的 这个 价值 是 非常 高 的， 等于 说 春秋航空 是 加上 这部分 的 采购 和 维修 成本 也 考虑 在内 了。

没错， 除了 单一 机型， 春秋 还 做到 所谓 的 单一 仓位。 也就是 它 不 设 商务舱 和 头等舱 这种 需要 额外 空间、 额外 服务 的 两 舱， 它 只 设 经济舱， 那 这 样子 可以在 一架 飞机 上 放下 更多 的 座位。 另外 因为 绝大多数 的 春秋 旅客 都 不会 买 餐食， 所以说 春秋 还 把 飞机 上 的 热食 出发 空间 给 压缩 了， 并且 跟 厕所 做了 一些 结合， 然 这 样子 可以 进一步 的 增加 座位数。 那 目前 在 一架 A320 客机 里面， 春秋的 常规 的 设计方案 是 可以 放下 180个 座位 的。 然后 他 2015年 起 还 引进 了 一些 新 布局 的 机型， 可以 进一步 增加到 186个 座位。 但是 它的 舒适度 还是 更高 的。 对， 他在 座椅 上面 做了 一些 调整。 OK 在 东航 和 国航 的话， A3220 客机 的 常规 布局 一般 是 158个 座位。

等于 在 一架 飞机 里面 春秋 就可以 挤出 接近 30张飞机票 的 潜在 收入。 是的。

单一 进行 单一 仓位 其实 非常 典型， 保持 简单 的 做法。 接下来 我们 讨论 的 是 两滴， 分别 是 低 销售费用 以及 低 管理费用。 这个 其实 我们在 开 公司 财报 的 时候 经常 会 关注 一个点， 就是 比较 能 解释 公司 到底 把 这些 钱 花 到哪里 去了。 在 销售费用 方面， 一般 的 航空公司 为了 卖票， 他 都要 跟 各种 销售渠道 做 密切 的 合作。 最 典型 就是 他 要 找 各种 代理商 以及 网络 销售 平台 来 帮 他 买票。

而在 代理 分销 公司 和 航空公司 之间， 中国 的 民航业 还有一个 专门 的 中央 预定 系统， 叫做 中航 系。 中航信 会向 两端 都 收取 一个 账户 费用， 以及 你 查询 信息 中间 要 产生 的 一些 流量 费用。 这个 理论 上都 是 一些 不能 省 的 钱， 那 春秋 就 偏偏 要 省。 它 主要 的 销售 途径 是 自己的 一些 渠道， 比如说 网站、 小 程序、 A P P, 尤其是 那些 超低价 机票， 基本上都 是 放在 自营 渠道 上来 卖 的。 此外 它的 销售系统 也是 独立 于 中航信 体系 之外 的。 哪怕 是一个 用户 在 网上 通过 代理 机构 买票， 那 代理 其实 也是 直接 找 春秋 来 查询 这个 机票 的 库存 来 下单 的那 如果说 对比 东航 和 春秋 在 销售费用 当中 的 具体 项目， 也可以 发现 春秋 是 比 东航 少了 两条 项目 的。 一条 叫做 系统 服务费， 一条 就 叫 销售渠道 服务。

这个 也 跟 春秋 这家 公司 最早 创业 之初 的 他 经营 的 业务 有关。 它 最早 就是 做 这个 销售 或者 代理 这方面 的 业务 的， 所以 他 对于 渠道 这块 管 的 特别 细。 关于 中航信 有一个 APP 叫 航旅纵横。 因为 里面 可以 查 到 你 在 各个 渠道 购买 的 国内 的 航班， 唯独 没有 春秋航空。 其实 也是 刚才 于 老师 讲 的 这个 原因。

是的， 根据 2024年 的 中报， 春秋 目前 除了 包机 包 做 业务， 它 97.3% 的 销售 都是 通过 电商 直销 渠道 完成 的那 他 均摊 到 每个 用户 的 销售 成本 是 0.0045元， 就是 五 厘 都 不到。 公司 当期 的 整体 销售费用 只占 它 总收入 的 1.12%， 同期 的 东航 其实 也 比较 低， 但 它 有 4.15%.

这 差距 实际上 非常 大 了。

讲完 了 销售费用， 管理费用 方面， 春秋 更是 著名 的 抠门。 一方面 他 会 严格控制 自己的 总部 支出， 包括 高 管 的 薪酬 这方面 支出。 另外 一方面， 因为 它的 飞机， 我们 前面 说 的 它 维修 更 简单， 服务 量 更 小， 再加上 值机 的 自助 化 率 或者 是 数字化 程度 更高。

春秋 做到 了 一个 数字， 就是 它的 人机 比要 比 同行 要 更 低。 什么 叫 人机 比？ 人机 比 指的 是 航空公司 平均 为 每 架飞机 配备 的 整个 的 服务 团队 有 多少 个人。 这 里面 包括 了 飞行员、 空乘， 也 包括 了 像 维修 地勤 等等， 就是 整个 一个 服务 他的 团队 有 多大。 有 证券 机构 统计， 2022年 春秋的 人机 比 大概是 80， 就是 80人服务 一架 飞机。 同期 的 东航 大概是 98， 国航 大概是 104。

这就是 我们 飞机坟场 里面 讲到 的 干 租 湿租 里面 这个 人人。

的 这个 部分 有点 感觉。 就是 那个 春秋 不仅 是 他的 服务 团队 更 精干， 他们 日常 的 服务 时间 其实 也 更长， 工作任务 更多。 比如说 客舱 打扫， 春秋 一般 是 整架 飞机 全天 运营 结束 以后， 才会 做 彻底 的 清洁。 中间 都是 一些 简单 的 清洁， 然后 都是 空乘 间 做 的那 所以说 从 实际 的 角度 来说， 其实 有点 贵 O K 在 讲完。

两 单 和 两 低 之后， 我们 来 进入 两 高 的 部分。

两 高 当中 比较简单 是 高 客座率。 这一点 春秋 因为 有 非常 明确 的 低价 优势， 所以 它的 客座率 一般 是 高于 全 服务 航 司 的， 不然 也 别 低价 了 是 吧？ 对， 那 2024年 上半年 有 个 数字 就是 春秋的 平均 客座率 是 91.31%， 还 比 同期 的 东航 高了 10.1%。

如果 把 这个 客座率 和 座位数， 前面 我们 讲 的 座位数 结合 在 一起来 的话， 可以 算出 春秋 平均 每 架飞机 要 运 164个人， 而 东航 是 128个人。 这个 足足 多 塞 了 36个 人， 在 一架 载体 客机 上面 多。

塞 了 一个班 的 小朋友。

你 这样 一说 感觉 会 透不过气 来。

对， 那 反过来说， 能 在 这么 恶劣 的 基础 条件 之下， 把 客座率 还能 做到 这个 水平， 也 充分说明 了 春秋 这个 低价 的 策略 的 吸引力 是 足够 强 的。 但是 低价 这个 部分， 我们 到时候 再说。 在 高 客座率 之外， 另外一个 高 就是 飞机 的 高 利用率。 这里 先 要 讲 一个 我 觉得 是 常识 的 背景， 就是 一架 飞机 在 出 任务 的 当天 是要 飞 好几个 班次。

的 前序 航班。

对 吧？ 要 飞来飞去。 那 如何 安排 一架 飞机 的 日常工作， 保证 它 在 整个 营业时间 之内 能够 尽可能 的 多 飞， 这 其实 是一个 很 复杂 的 系统工程。

尽可能 多 飞 的话， 理论上 就是 尽量 准点， 然后 在 每个 机场 的 衔接 都要 流畅， 就是 把 那些 中间。

的 这种 浪费 的 时间 都 给 消灭 掉。

什么 进站 时间 都 缩短？

赶快 进去， 赶快 出来。 或者 就是你 要 做到 飞行 的 总时间 更长。 春秋 其实 基本上 就是 这么 做 的那 比如说 我们 前面 说 大家 经常 吐槽 春秋 这个 早晚 班机 太晚。 这 主要 就是 因为 春秋 加强 挖掘， 这些 机场 八点 前和 21点 以后 是 基本上 没有人 要 的 飞行 时段。 当然 这一点 也 跟 各 大航 司 对于 整个 航空 时刻 的 争夺 有关。

我们 之后 也会 提到， 把 这些 延长 时段 加长 的 这个 春秋的 飞机， 显然 一天 之内 的 工作 时间 就 更长 了。 它 甚至 可以 直接 多 飞 一 整个 班次， 它 运营 效率 自是 更高 的那 准点率 方面， 春秋 之前 控制 的 比较 一般， 有 一段时间 甚至 你 做 春秋 准点 是 一件 值得 庆幸 的 事情。 但是 狠抓 了 一段时间 以后， 目前 春秋 这方面 反而 做 的 是 非常 好的， 是 吧？ 他 目前 在 全国 12家主要 航 司 当中， 是 准点率 排名第一 的 公司， OK 至于 过站 效率 这方面， 春秋 有一个 优势， 就是 它的 货运 业务 占 比 时间 比较 低。 就是你 也 很少 要 搬 货 或者 要 运货， 这些 时间 就 省 下来 了。 就 连 你 托运 的 旅客 的 行李 都 更加 要 少 一些。 再加上 一些 精细 的 管理手段， 所以 这方面 也 控制 的 比较 好。 看到 现任 春秋航空 的 C E O 王玉， 他在 2017年 接受 媒体 采访 的 时候， 对于 改善 过站 效率 和 准点率 提 过 两个 具体 的 做法。 过程 效率 方面， 因为 当时 浦东机场 是 春秋的 主 基地 之一， 他们 发现 一个 问题， 就是 浦东机场 的 两条 跑道 的 间隔 比较 远。

比较 我 觉得 可以 差 比较 远。

飞机 从 落地 以后， 从 东 滑 到 西 就 把 整个 跑道 滑 完， 平均 要 滑行 二十七八 分钟， 就 半个 小时。 那 为了 保障 准点， 春秋 就 协调 说 我们的 飞机 就 统一 停 在 这个 最远 的 东西 两头， 就 用 这 两个 停机位。 虽然 说 旅客 要 走 的 路 更 多了， 但是 飞机 就是 可以 就近 的 起降， 然后 滑行 的 时间 就 更 短 了。

这个 虽然 但是 真的 是 好吧。

另外 春秋 是 过去 发现 了 一个 问题。 是 它的 有 一些 国际 航线 的 出发 准点率 不是 特别。

高要 等 人是 吧？

对， 那 公司 研究 以后 发现 有 个 什么 问题 呢？ 就是 当时 有 比较 多 的 游客 会 在 免税店 买买 东西， 买到 忘记时间， 那 春秋的 做法 也很 简单粗暴， 他们 就 直接 派 人站 在 免税店 附近， 把 乘客 喊回去。

真正 的 精细化 管理 往往 就是 这么 朴实无华 且 枯燥。

那 到 这里 我们 就 把 春秋的 两 单 两 堤 和 两 高 的 策略 都 讲完 了， 再 回顾 一遍， 就是 两 单指 的 是 单一 机型 和 单一 舱位， 两 低 指的 是 第一 销售费用 和 第一 管理费用， 两 高 指的 是 高 客座率 以及 高 飞机 利用率。

感觉 听 完 只能 说 这 才是 真正 的 降本增效。

降本 又 增效。 对， 需要 注意 的 是 两 单 两 堤 和 两 高 索尼 压 主要 还是 航空公司 一些 可以 变动 的， 可以 压缩 的 成本。 事实上 春秋航空 你 如果你 去 看 它的 成本 项， 还是 有 很多 大头 是 难以 压缩 的 固定成本。 对， 这 也可以 举 一些 例子， 比如说 燃油， 燃油 目前 可以 占 到 春秋 营业 成本 的 37%， 其实 是 块 大头 了。 春秋 其实 也有 一些 控制 油耗 的 做法， 比如说 它 注重 引进 一些 低油耗 的 新机型， 或者说 控制 飞机 的 整体 载重量， 就是 少运 一点 重量， 我 就 少 带 点 油， 那 再加上 期货交易 的话， 可以 稍微 便宜 一些。 价格 的 波动。

但是 春秋 有一个 总体 的 问题， 就是 在于 它的 总 燃油 消耗量 是 没有 办法 跟 三大 行当 中 任何 一家 来 相提并论 的。 所以说 它 在 燃油 的 整个 溢价 权 上面 是 低于 三大 行， 就 他 拿到 燃油 价格 可能 是不是 会 高 一点。 再 比如说 飞机 的 起降 费 这个 部分， 由于 目前 国内 机场 的 起降 费 水平 是 国家 规定 的对， 不能 跟 他 讨价还价。 那 海外 机场 这个 起降 费用 又 在 上升， 那 春秋 在 这块 方面 也是 没有 办法 压缩 的那 目前 西洋 费 在 春秋 整体 的 营业 成本 里面 占 到了 16.5%， 东航 这个 数字 反而 只有 13.2%。

再 比如 一块 没法 压缩， 就是 人力 成本。 这个 我们 前面 也 提到 了， 春秋的 工作量 更大， 而且 它 对于 运营 的 效率 要求 也 更高。 所以说 倾向 于 给出 更高 的 薪水， 让 大家 完成 更多 的 工作。 如果 看 职工 薪酬 在 春秋 总 营业 成本 当中 占 比， 春秋 在 2024年 的 上半年 这个 数字 是 21.44%， 中行 是 16.88%。 也就是说 这个 部分 不仅 不容易 压缩， 还 容易 上涨。

不过 我 感觉 这些 部分 就是 固定成本， 它 这个 占 比 比较高， 也 是因为 它 那些 可变 的 部分 被 他 压 的 比较 低， 此消彼长 对 吧？ 这个 占 比 上面 有可能 会有 一些 提升。 简单 总结 一下， 就是 春秋 在 能 压缩 的 成本 的 部分 以及 能 提升 的 效率 的 部分， 都 已经 做到 了 比较 极限 的 水平。 这里 边 包括 尽可能 多 的 座位数， 相当 高 的 客座率， 相当 高 的 飞机 利用率， 以及 相当 低 的 销售 和 管理费用， 还有 尽可能 低 的 采购 和 维修 成本。 这 其实 是一个 标准 的 低成本 航空公司 运营 的 一个 模型。 但是 你 要 做到 面面俱到， 日复一日 地 做好， 实际上 是 非常 困难 的。 既然 节约 成本 和 费用， 这个 部分 能够 挤出来 的 利润 空间 总是 有限 的。 春秋 就 必须 要 考虑 开源 的 部分， 也就是 去 创造 更多 的 需求。

这个 部分 我们 也 具体 分 三点 来 谈， 分别 是 低价 客票 辅助 收入 以及 国内 国外 的 航线 开拓。 先 说 春秋 永远 的 大 杀器 就是 低价 客票， 这里 可以 讲 两组。 从 春秋航空 2013年 招股书 当中 看到 数据 稍微 有点 老。 首先 2013年 公司 的 散客 机票 相对于 当时 的 政府 指导价， 它的 加权平均 折扣率 是 3.66 折。 包机 机票 更便宜， 是 3.37 折。 其次 就是 九元、 99元。 这些 99系列 的 超低价 票 在 所有 机票 当中 的 占 比 不会 特别 高， 大致 是 总 票 量 的 15% 到 20%。

那 在 特价票 之外， 公司 的 定价 方案 其实 跟 其他 航 司 也 差不多。 就是你 离 起飞 日期 越 近 折扣 就 越少。 但是 整体 要求 他 要 低于 同行 的 平均 售价。

所以 这么 来看 的话， 其实 那个 99系列 的 超低价 票 并没有 像 直觉 当中 只有 几张 那种 营销 的 噱头， 实际上 还是 占 了 蛮 大 一个 部分 的。 如果 按照 一架 飞机 180个 座位 来 算 的话， 其实 有 30张左右 的 超低价 票 了。

对 吧？ 不算 特别 少。 我们 还 可以 看 另外一个 航 司 经常 关注 的 运营 指标， 叫 客 公里 收入。 名字 很 怪， 其实 简单 来说 就是 平均 每个 旅客 每 飞 1公里 能为 航空公司 带来 多少钱 的 收入。

单位 收入。

2024年 上半年， 春秋 这个 指标 是 零点 3 8.38元， 吨 航 是 0.51元行 是 0.54元。 南航 其实 也 比较 低， 南航 只有 0.49元 OK。 因为 是 低价 策略， 春秋 这个 数字 更 低， 其实 是在 意料之中 的。 但是 其实 相比 三 大航， 它 也没有 被 拉开 很远。 所以说 这个 高 客座率 对于 这个 收入 还是 有 一定 贡献 的。

等于 说 春秋 虽然 有 一定 的 比例 的 票 真的 很 便宜， 但是 并没有 说 损害 它 整体 的 收入 到 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部分。 所以 它 总体 的 客票 收入 还是 这个 单位 的 收入 来看， 还是 OK 的 表现 还 不错 的。 但 这个 时候 应该 会 有人说 了， 就是 春秋 创收 的 点 不是 机票 本身， 是 比如说 像 行李 刺客 等等 的对 吧？ 一个 行李 超 重罚 的 钱 就 超出 机票价格 了。

是 吧？ 这也是 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话题， 就是 春秋的 利润 到底 是不是 靠 行李 罚款 罚出来 的， 这部分 飞机票 的 收入 到底 有 多少？ 这部分 飞机票 收入， 春秋 自己的 说法 是 包括 很多 项。 比如说 机场 接送、 座位 分配、 景点 门票、 超重 行李、 度假 产品、 酒店 租车 预订、 餐食、 旅程 保险 等等， 这些 都是 春秋航空 发掘出来 的 收费点， 它 统称 为 辅助 业务收入。 这部分 因为 比较 容易 引发 大家 的 反感， 所以说 我们 也 仔细 看一下， 2023年 春秋航空 的 辅助 业务收入 总共 有 9亿元。 9亿元 其实 不是 很多， 这 只占 到了 当年 春秋 营业收入 的 5%.

所以 闹 了 半天 也就 这个 5%。

对， 那 我们在 均摊 到 每 一位 付费 的 旅客 头上， 就是 37.29块。 那 按照 春秋的 产品价格 来看， 这个 就 大致 相当于 什么 呢？ 就 大致 相当于 每 人选 了 一次 付费 的 座位， 或者说 多 买 了 一份 饭， 或者说 多 买 了 一份 好 一些， 也就是 这个 水平 了。 另外 春秋 也 承认 这部分 的 利润率 更高。 我们 把 9亿元 总量 跟 它的 利润 相比， 其实 就 比较 可观 了。 它 其实 相当于 当年 公司 利润 的 50% 的。

但 我 个人 理解， 其实 如果你 经常 选择 全球 的 旅客， 应该 已经 比较 熟悉 它的 这 套套 路 了， 而且 也会 更加 的 厌恶 这些 额外 的 支出。 所以说 大多数 的 乘客 还是会 在 买票 的 阶段， 就 比如说 事先 买好 一些 行李 额， 或者 用上 一些 联航 神器， 比如 钓鱼 马甲。 对， 就是 不用 在 登机 前 在 临时 就 付费 了。 只要 这个 怎么说呢？ 就是 信息 足够 透明 的话， 不对称 的话， 你 要 说真的 靠 骗来 赚 利润， 这个 部分 应该 还是 比较 少 的对 吧？ 另外 春秋 这 两年 其实 也 在 推 各种 会员 服务， 就是 尊 享 飞 省钱 卡 之类 的那 好多 原来的 这个 付费 项目 也 被 囊括 在 这些 会员 服务 里面。 就是 联航 也有 增值 会员 对 吧？ 感觉 这个 定价 也 应该 OK， 就是 有些 中长线 基本上 用 一两次 就能 回 本， 所以 这个 部分 应该 也会 对 他的 这个 收入 有 一定 的 帮助。

这部分 他 没有 明说， 但是 我 感觉 他在 财报 里 的 写法 里面 是 直接 划 到 前面 9亿元 的 辅助 业务收入 里面 的， 没有 一个 特别 明确 的 数字。 不过 相比 于 收入， 会员 服务 对于 春秋的 价值 肯定 更 多是 体现 在 提升 用户 的 这个 品牌 忠诚度 上。 面对 包括 你说 多用 几次 就可以 回 本， 这 其实 也是 变相 的 增加 了 大家 的 出行 频率。 然后 最终 就是 帮助 他 提升 它的 客座率， 最终 带来 更高 的 收入。 这 其实 是一个 经典 的 套路 了。

这也是 为什么 航 司 都 特别 喜欢 常旅客 卡。 讲完 了 客票 收入 和 辅助 收入， 我们 再来 看看 春秋 创造 需求 的 另一个 视角。 就是 如何 通过 开拓 更加 有 价值 的 更多 的 一些 新的 航线 航点 来 创造 需求。 这个 也是 航 司 的 这个 业务 的 根本 的 一个 部分。

这个 部分 要把 内外 市场 拆开 来看， 因为 情况 很 不一样。 我们 就 先 说 国内市场， 来看 一下 春秋航空 在 2023年 夏秋航 季 航班 投放量 最多 的 机场， 也就是 他 所谓 的 基地 机场 有 哪些。 上海 作为 这个 公司 的 总部 肯定 是 第一名， 他 占 到了 春秋 国内 航班 量 的 29%。

第二、 第三名 可能 就 有点 出乎 大家 意料 了， 分别 是 兰州 和 石家庄， 分别 占 了 16% 和 15% 的 航班 量， 其中 以 兰州 为 代表， 西北 机场 其实 是 春秋 从 2019年 才 开始 拓展 的， 可见 这个 部分 增长 是 非常 快 的。 此外， 还有 一些 城市， 比如说 像 华东 的 扬州、 宁波， 华南 的 广深， 东北 的 沈阳、 大连， 以及 华中 的 南昌， 这些 城市 也都 是 春秋 相对 比较 重视。 是的 那 巷 兰州、 西安、 沈阳、 大连 和 南昌， 春秋航空 在 2023年 夏秋航 季 这个 航班 投放量 可以 看到 一些 非常明显 的 增长。 再 考虑到 有 一些 今年 的 特色旅游 城市， 比如说 阿勒泰、 喀什、 泉州、 潮州、 长白山、 春秋 在 这些 非 一线 机场 的 布局 可以 说 已经 是 非常 完善 了。

另外 一方面， 如果我们 看 二三年 的 夏秋航 季， 春秋航空 在 各个 机场。 从 机场 的 角度 来看， 这个 机场 航班 量 里面 春秋 占 多少 的话， 也可以 发现， 春秋航空 已经 吃掉 了 扬州 机场 30% 的 航班， 以及 石家庄 机场 24% 的 航班 量。 那 等于 说 对于 这些 机场 来说， 春秋 已经 是 他们 不可或缺 的 大 客户 了。

虽然 我们 前面 说 春秋 使用 各个 机场 都要 按照 民航局 的 规定 来 支付 机场 的 使用费。 但是 对于 这 一些 刚刚 讲到 的 二线 城市 的 一些 机场 而言 的话， 春秋 这个 带来 的 客流量 已经 是 不能 放弃 的 那种 水平 了。 所以 很多 城市 和 机场 会给 春秋 发 补贴， 甚至 返还 一些 税费， 让 他 这条 航线 你 得 给我 保住。

这个 不 只是 春秋， 其实 各 大航 司 都会 拿到 这个 部分 的 补贴。 那 在 财报 里面， 春秋 对于 这个 部分 的 处理 比较 tRicky。 他 只 披露 跟 公司 日常 运营 关系不大 的 额外 补贴， 那 这个 部分 就会 很少。

对。

不过 还是 可以 发现 一些 点的， 就是 在 2024年 的 半年报 里面， 公司 披露 了 当年 的 应收款 项 里面 涉及到 政府补助 的 部分。 这个 部分 其实 量 很大， 有 23.9 5亿元， 而且 全部都是 航线 补贴。 他 写明 了 OK。 那 这个 数字 高到 什么 程度 呢？ 它 其实 比 同期 东航 披露 的 22.8 6亿元 的 航线 补贴 还要 高。

我们 知道 春秋 整个 航线 的 规模 总量 还是 跟 东航 还是 不能 比 的。

对他 就是说 航线 补贴 其实 拿 的 更多 的。 那 相比 于 辅助 业务收入， 感觉 这个 才是 春秋航空 的 利润 之 源。 没有 这个 航线 补贴， 它 真的 是必 亏 无疑 的。 当然了， 中国 的 民航 市场， 尤其是 民营 航空公司 以及 它 这些 非 一线 城市 的 航线， 如此 依赖 补贴， 其实 是一个 非常 无奈的 现实。 因为 三大 行 依赖 的 主要是 稳定 的 一线 城市 的 商务 课 的 收入。 春秋 其实 就 反过来， 就是 要 依赖 这些 非 一线 城市 的 商务 客 的 潜在 需求， 以及 整个 国内旅游 市场 在 复苏 的 过程 当中， 比较 随机 那种 单点 爆发， 哪个 点 爆了， 我 哪个 点的 航线 布局 就算 成功了。

讲完 境内 部分， 我们 可以 再 看看 境外 和 国际 的 部分。 目前 春秋 在 境外 和 国际 的 布局 重心 非常 明确， 境外 部分 包括 香港、 澳门 和 台北 这 三个 城市。 海外 是 全部 押注 在 了 五个 国家， 日本、 韩国、 泰国 国、 柬埔寨 和 新加坡。 其中 日本 其实 是 春秋 开拓 的 比较 早， 也 非常 成熟 的 一块 市场， 之前 春秋的 日本 分公司 还 引入 了 日航 的 投资。

因为 日航 本身 也很 看好 低成本 航空 的 模式， 他们 旗下 有 个子 品牌 就是 做 这块 事情 的。 而且 我们 财经杂志 曾经 专门 写 过 春秋 开拓 日本 市场 的 故事。 感兴趣 的 听 友 也可以 在 show note 里面 找到 这 篇文章 的 链接。

甚至 现在 春秋航空 这个 C E O 王玉， 他 本来 就是 专门 做 春秋 日本 这个 业务 的那 目前 春秋 和 东航 在 上海 市场 都 可以 做到 了。 所谓 日本 村村通。

村村 倒也不是 线 好吧？

县县 通 就是 覆盖 了 除 东京、 大阪、 名古 和 札幌 这 四大 经典 墓地 城市 之外 的 很多 日本 的 中型 机场。 这 也 是非 一线 城市 的 一个 布局。 比如 像 福冈、 佐贺、 高松、 慈城 等等 这种 非常 经典 的 一些 线路。 这个 目的地 因为 需要 培育 市场， 所以 他 一般来说 可以 看到 特价票 的 宣传 力度 也 很大。 至于 说 泰国、 韩国、 新加坡 这些 航线， 春秋 其实 是 可以 比较 明显 的 吃 到 一波 免签 的 政策， 或者说 长期 签证 放宽 的 这个 福利 的。 尤其 像 新加坡 和 泰国， 这 两年 是 吃 到 比较 大 的 红利。

其实 国际 好像 现在 开拓 春秋 一直 是一个 一个 经典 的 案例。 不过 其实 还是 有 一些 问题 存在 的。 比如说 它的 这个 复苏 的 速度 实际上 是 不如 国内 的 航线 来 的 快 的， 而且 很 容易 受到 一些 比如说 自然灾害， 地缘政治 的 影响 等等 这个 国际 的 航线。 毕竟 它的 运营 成本 还是 要 更加 高 一些 的。

是你 耗 的 油 都 更 多了 一点， 路线 更长。 根据 春秋航空 2024 的 中报， 目前 它的 国际 航线 量 已经 恢复 到 2019年， 就是 疫情 前 的 七成 水平。 恢复 的 就 还行。 营收 同比 有了 90% 的 增长， 可以 说 是在 加速 复苏 的 一个 状态 了。 从 收入 结构 来看， 2019年 春秋的 国际 航线 收入 占 比 就在 35% 左右 了， 其实 很大 一块 了。 他 跟 国航 或者说 东航 这种 重视 国际 业务 的 大航 司 相比， 其实 甚至 是 略 高 一点点 的。 其实 这也是 一个 比较 健康 的 状况 了。

这也是 一个 比较 反 直觉 的 一个 东西。 如果说 前 一个 部分 我们 主要 是从 票价 和 辅助 收入 的 数据 来 看看 全球 航空 如何 来 开源。 那么 刚刚 讲到 的 这个 国内 和 国际 的 航线 的 部分， 主要 就 是从 它的 这个 航线 还有 航点 的 分布 状况 来 讨论 春秋航空 它的 新增 需求 出现 在哪里。 可以 肯定 的 是， 接下来 国际 航线 的 进一步 的 复苏， 以及 国内 一些 低 线 城市 涌现 出来 的 一些 新的 出行 需求， 肯定 会 是 春秋航空 的 一个 接下来 的 新的 增长 的 机会 点。 回到 我们 开头 教科书 里面 提到 的 这个 两句话 的 总结， 保持 简单， 创造 需求。 可以 说 春秋航空 在 这 两个 方面 都 已经 做到 了 这个 低成本 航空 里面 非常 好的 一个 水平 了。 节目 最后 我们 再 花点 时间 来 讨论 那个 灵魂 的 问题。 为什么 中国市场 上 至今 也 只有 春秋 这 一家 低成本 航空公司 跑 出来 了？

这个 问题 背后 其实 有 很多 条 原因， 而且 每 条 都 比较 致命。 那 我们 就 简单 展开 讲讲。 首先 不管 是在 中国 还是 国际 上， 低成本 航空公司 主营 都是 800公里 以内 的 这种 中短程 点对点 的 线路。 在 中国 在 这个 运输 距离 上面 有一个 巨大 的 竞争对手， 就是 不断 扩张 的 高铁 网络。

这是 高铁 飞机 竞争 的 话题。

是 在 讨论 国际市场 的 联航 规模 和市 占 率 的 时候， 我们 其实 没有 讨论 一个 背景。 就是 不管 是 欧洲 还是 美国， 还是 亚洲 的 其他 国家， 他们 在 高速铁路 的 建设 强度 上面， 其实 都是 远远低于 中国 的。 而且 国内 铁路 的 速度 很快， 舒适度 很高， 各类 服务 也 不太 受限制， 定价 也 非常 合理。

对 消费者 来说 比较 合理。

是的， 那 这就 导致 是 低成本 航空 这个 价格优势 其实 是 很难 发挥出来 的。 他 只能 去寻找 一些 高铁 出行 已经 有 明显 劣势 的 市场机会， 就 相当于 是 被 放弃 的 一部分。 那 这 样子 的话， 市场 空间 显示 更 小的。

第二， 就 是从 2010年 开始， 民航总局 其实 一直 暂停 着 新航 司 的 这个 审批 的 这个 过程。 在历史上 其实 一共 也就 只 开放 过 两次 民营 航空 的 设立 的 申请 航空 是在 第一批 就 抢 到了 这个 牌照。 而在 这 两批 民营 航空公司 里面 坚持 到 现在， 甚至 说 还有 盈利 的 其实 只有 两家 公司 的。 一家 是 春秋， 一家 是 吉祥 OK。 其他 大部分 民营 航 司， 其实 都 走向 了 要么 是 破产， 要么 是 被 收购， 要么 就是 出售 自己的 牌照 这样的 结局。

而 如果我们 再看 春秋 和 吉祥 的话， 也可以 发现， 就是说 哪怕 是 民营 航空 也可以 走 不太 一样的 经营策略。 如果说 春秋 是 所谓 的 低成本 低收入 的 模式， 那么 吉祥 就是 比较 低 的 成本 和 比较高 的 收入 结合 的 一个 模式 在 当中。 对 它的 票价 和 服务 是 向 全 服务 航 司 看齐 的， 想 在 大行 开启。 但 它 成本 端 是 向 低成本 航 司 学习， 但是 不 照搬， 就是 靠拢 的 这个 状态。 那 从 结果 上 来看， 新航空 近年 的 收入 情况 是 略略 好 于 春秋的。 但是 如果 看 它的 利润 方面 就是 明显 偏低 的那 如果 仅 从 这个 净利润率 这 一个 指标 来看， 春秋 就是 国内 最好的 上市 航 司， 就是 比 三大 行 或者说 比 吉祥 都是 更好 的。

这个 也 再次 说明 成本 端的 刚刚 讲到 那么 多 的 控 费 是一个 非常复杂 的 系统工程， 就是 我们 前面 讲 那些 利润 空间 不是 想 挤 就能 挤出来 的那。

第三 就是 我们 前面 在 讨论 需求 的 时候， 其实 忽略 一些 比较 重要 的 问题。 就是 如果说 潜在 消费者 变 多了， 那么 航 司 为了 满足 这些 需求， 一般 需要 做 两件 事情， 一是 买 飞机， 这方面 春秋 其实 一直 在 买。 另外 一方面 是 配人， 其中 空乘 维修 这些 都， 但是 在 飞行员 上面 就会 出现 一个 比较 大 的 瓶颈。 对， 因为 目前 国内 的 航 司 和 飞行员 之间， 几乎 都是 那种 委托 培养 的 模式 定点 的对， 就是 这个 飞行员 从 他 开始 学习 到 一直 上岗 直到 退休， 基本上都 要 服务 于 同 一家 航空公司， 这个 跳槽 是 极其 困难。 即使 2014年 在 民航 的 华东局 出台 了 一个 飞行员 流动 管理 暂行办法， 稍微 放开 一点点 口子， 在 他 这个 文件 里面 要求 航 司 飞行员 的 每年 流出 比例 应该 只有 1%， 依然 等于。

没有 流动。 大家 具体情况 也 知道， 就 基本上 还是 不太 存在 这种 情况 的对。

就 很难 流动。

比 医生 还要 难为。

如果说 一个 航空公司 它的 需求 快速增长， 你 如何 去 填补 飞行员 缺口 就会 是一个 非常 大 的 问题。 春秋 目前 的 做法， 一方面 是 自己 也会 做 一些 培养， 另外 一方面 他 也 不得不 引进 一些 外籍 机长。 在 这个 情况下， 如果我们 想象 再有 一家 新的 竞争者 突然 加入 进来， 他 怎么 去 找 飞行员 呢？ 其实 没有 什么 突破口 可以 让。

他 就是 人 本来 已经 是 缺 的 情况下。

而且 流动 不 起来， 你 还要 再 加进来 去 抢 的话， 这 进一步 会 抬高 你 诱人 和 抢 人的 成本。 第四 就是 虽然 目前 春秋 发展 的 还 不错， 但是 这个 还 不错 是 基于 他在 国内 主 做 飞线 航线 来说 的。 但 在 一线 城市 的 航线 上面， 国航、 东航、 南航 因为 它 是从 有关部门 改制 过来， 这 是一个 历史 原因， 这个 历史 原因 导致 了 他 长时间 握有 这些 城市 最 优质 的 日间 时段， 它 可以 吸引 到 一些 付费 意愿 更强 的 商务 旅客。 哪怕 是 海航 在 这方面 的 竞争力 都是 弱 于 三 大航 的那 春秋季 项 就 更 不能说 了， 就是 他 只能 去 想 这些 投喂 的 非 热门 时段 才能 维持 说 自己 在 这个 航线 上面 还有 一些 份额。

于是 最 优质 最 赚钱， 但是 也是 竞争 最 激烈 的 一些 航线 和 时段， 目前 已经 是 高度 饱和 的 状态 了， 你 也很 难 再 容下 新的 竞争对手。

如果说 从 国际 航线 来看， 全球 目前 不仅 面临 三大 行业 竞争， 它 还要 面临 和 其他 国际 的 低成本 航 司 的 品牌 竞争。 比如说 上海 往返 东京 这条 是 很 热门 的 航线。 如果说 只想 选择 低成本 航 司， 我 都 可以 找到 三个 选择， 春秋、 乐淘 和解 心。 上海 往返 曼谷 除了 春秋 以外， 你 还 可以 选择 亚航、 狮 航、 月 结 就 选择 很多。 如果说 你 不 看 航 司 的 品牌， 只看 价格 的话， 那么 这种 竞争 就会 变得 更加 激烈。 因为 三大 行业 会 放 一些 低价 的 机票 出来。

最后 就是 市场 接受度 的 问题。 春秋航空 是 基于 中国 过去 最大 的 一个 民营 旅行社， 是 春秋国旅 做 起来 的那 它的 整个 航空 业务 是 经历 了 采购 仓位 到 包机 服务， 再到 自己 做 的这 整个 一个 过程， 其实 是 学习 了 很久。 他 从 2004年 到 现在 做了 20年， 市场上 依然 会有 很多 不 理解 他的 声音。

就是 我们 刚才 前面 讲到 的， 大家 还是会 吐槽 或者 天然 的 就 觉得 航 司 怎么能 是 低成本 的， 或者说 是 不完整 的 服务， 对 吧？

对， 就 他 很难 摆 多 全服 航 司 给 大家 带来 这种 格调 感 以及 一个 刻板 印象， 就是 飞机 就是 比 火车 高级， 这 其实 是个 刻板 印象。 当然 目前 国内 的 经济形势 下行， 越来越多 的 个人 消费者 甚至 商 旅客 都会 变成 价格 的 敏感性。 对于 春秋航空 来说， 肯定 是一个 明确 的 市场机会。

低成本 豪斯 的 优势 就是 在于 相对 低 的 成本， 相对 高 的 效率， 以及 务实 的 一个 品牌形象。 对于 价格 敏感 的 消费者 而言， 这个 都是 好的 特质， 也是 有利于 提升 品牌 忠诚度 的。 所以 与其 问 中国 为什么 没有 第二个 春秋航空， 不如 先 期待 一下 春秋航空 自己 能不能 在 当下 的 局面 下， 把 自己的 规模 或者说 自己的 水平 做得 更高 更大。

春秋航空 一直 说 自己的 使命 是 让 中国人 都坐 得 起 飞机， 而 它的 运营模式 也是 完全 围绕 着 这个 使命 所 设计 的， 我们 常常 陷入 一种 误区， 就是 把 这种 宏伟目标 的 实现 路径 也 想象 的 很 宏伟。 但是 春秋航空 的 例子 告诉 我们， 重视 供需 关系， 严格控制 成本 这种 返璞归真 的 思路 也许 才是 达到目标 的 更快 路径。 商业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