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4E09｜人在巴黎，漫谈法国人办奥运的不靠谱、不着急、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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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商业外交我是杨萱让我们一起来向世界多问几个为什么在这个快速变化信息爆炸的世界挑选你不容错过的商业现象了解以不变亿万变的本质逻辑

嗨大家好欢迎收听这一期的商业外讲我是杨璇一个观察人类在各种风口反复横跳的主编现在已经是马上立刻就要奥运了也许当我们这期节目上线的时候奥运已经正式开始了

那奥运聊点什么呢于是我找了一位然后在巴黎本地的朋友他已经在巴黎生活了三年我就想说要不然找一位本地的朋友聊聊巴黎的在地体验然后就找到了朋友小白然后

然后小白你要不要用法语给大家打句招呼这么突然吗还有欢迎大家来好的然后小白是我的前同事然后也是我的好朋友然后现在就是相当于在巴黎当巴黎混子然后身在巴黎身在马上即将举行奥运会的巴黎感受怎么样

你其实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这城市好像不是很热情怎么讲就你会觉得因为我们是大家都身为中国人嘛对吧你印象中就是北京报应会的时候特别热情就感觉全民都很支持那些什么志愿者呀从小孩到大爷都特别的兴奋然后大家想跑到北京去欢迎外国友人嘛但是就是这种情势在巴黎是不存在的

基本上大多数巴黎人身边的朋友就是能走就走因为觉得到时候游客很多然后交通很乱 车很多耽误我的日常生活了正好夏天我就可以去海边度假了然后我们就走吧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当然肯定会有一些人做志愿者

蛮多的普通巴黎人就比较倾向于赶紧跑远一点听说巴黎现在的这个 MVM 币价格是无潜力的下跌到了 50 欧一晚是吗我听说的这个就怎么说呢就是这其实是个特别好的一个市场观察

因为去年这个时候就酒店们和 Airbnb 开始开放去订奥运会期间的住房然后那个时候就直接出现了两倍到三倍甚至四倍的酒店的价格翻倍倍数的增长

非常多的人不仅包括本地人像我身边很多华人中国人他们就为了这一刻能够成倍的赚钱然后租下了租二房东租下了很多民宿去改造然后为了这个时候高价租给中国人然后

然后这样的人其实特别多小黄书上你可以翻到很多但是可能因为过于高涨的预期导致了市场饱和过分饱和所以其实很多人发现自己准备的房子租不出去有很多来巴黎的那些游客就在小黄书上直接说我就是要 50 欧租一晚民宿有没有人给我的房子就这种其实挺夸张的变成一个

买家市场在这样的体制下有很多人回复说来看看我的房子我可以租什么的跟预想完全不一样租房 Airbnb 特别像一个金融市场大家都想去觉得他已经在高点赚钱的时候

其实反倒赚不到钱之前就是为了给那个巴黎奥运会让路然后以及大家预估说巴黎奥运会期间一切都会很贵其实因为我最近有两年都会来巴黎参加那个科技节嘛

然后今年的科技节都是往前挪了的对吧不敢跟巴黎奥运会凑到一起去我是有看到就是其实很多那些参加会议的人包括一些大型会议因为巴黎奥运会所以他们今年会取消或者像你说的往前移因为整个从六月底开始到七月八月城市主流主要的交通都瘫痪了

就全变成场馆他们不是想把整个比赛办在城市里面对吧比如说著名的地标广场鞋盒广场就变成了一个什么玩小轮车的什么一个比赛场地跳街舞这种场地然后像阿菲尔铁塔里面打沙滩排球这些你能叫上名字的这些景点都成体育比赛场地了所以它周边的戒严道路管控什么的特别严格

还有一个感觉就是相比于北京我们都很熟悉你觉得主要讲的还是一些比较正面的新闻就是觉得我们报应会了然后今天要彩排了然后火炬要怎么传递就比较正面但是在法国我觉得你会听到更多的是抱怨为什么花这么多钱为什么设计视觉语言也花这么多钱

然後封路我們怎麼辦然後還要掃什麼 QR 碼好麻煩當然這很符合法國人一貫的精神就是不放奧運會也抱怨對對對 永遠都在抱怨就是這個氣氛不一樣 就是說但是我覺得這個其實就是一個

对舆论管控的一个特征新闻行业呢就是遵循一个基本的原则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 bad news 就容易传播是因为人类天然的会对那些偏负面的信息感到警惕因为这个可能跟自己的生存安全有关系所以新闻行业天然

就是是偏负面的就是然后信息传播的那个效率里天然是负面消息传的比较快法国人 BB 之后呢他有一个很有趣的一个文化现象就直接讲那个三大河的那个水质问题嘛因为他们不是想这一次在三大河里面就自然河流里面举办铁人三项但这个河又是一个工厂排污的一条河就很脏很多污染很多细菌什么的

然后巴黎人就天天吐槽就是你花这么多钱治理水质然后其实也修不好永远搞不清澈这个水很不卫生的但是巴黎市长就说你们说不卫生是吧就是我要去游泳我自己下河游泳然后你们就知道它干净了但法国人觉得你就取于作秀对吧就可能不干净你也去游一下而且你游一下可能就游十分钟上来的不像铁人三项比赛有几公里对运动员不好

就是這些吐槽這些就是對於政府很多不能叫真的叫面子工程吧其實最後可能真的會把河流變得很好但是對這種公關性行為他們儘管吐槽儘管覺得對於把這個事情的預期拉得很低但是最終最終如果他們在奧運會的時候把這個水質問題解決了這個

被無數人吐槽的這麼一個行為最終會變成讓巴黎擁有一條可以游泳的自然河流的節骨就感覺這個結果還蠻好是吧對啊就是我覺得法國生活的很多美好的體驗來自於就是那種抑鬱先揚的感覺就是你抱怨抱怨吐槽吐槽批評批評

然后讽刺讽刺对吧就是这些事情全部做完了你就发现这城市还挺有意思的还挺超出预期的还挺适合我在这生活的就是你的感觉变得更好就是心里把戏玩得比较炉火纯青这个文化但是我觉得要不要跟大家讲讲就是说这个讲得更全面一点就关于这个巴黎市长要在夏娜河里游泳这个事情就大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非常多的博主不光在法国的博主我看到很多中国的博主因为法国是一个很大的社交媒体 IP 就是你一个东西带上法国人怎么样或者巴黎怎么样它就容易吸引更多流量

然后你看到就是一些作秀式的标题比如说小说上说快去看啊或者冲啊什么巴黎人要在三大河一起集体拉屎不管这个前面是法国德国还是美国我觉得都很冲击啊

你一旦一个新闻在史扯上关系对对对是但是的确我觉得这个事情蛮搞笑的就是确实法国人民的反应是说诶市长要去塞纳河里流用那我要去河里拉史这个事确实是我觉得哇哪个国家的人干得出来这个事情哦挺绝的而且

就是他们搞这事情搞得很认真就是法国人搞认真搞正式的事比较散漫但是搞这种无意义的事情特别认真他们做了一个网站就是你可以在这个网站上输入你的拉屎的地点然后你就会在网站上得到一个计算的一个时长就是告诉你这一泡屎会在几天几小时之后到达市长游泳的地方

我觉得一听就是法国人民工作量不饱和这倒是真的这倒是真的奥运会期间很多这种事情就是除了这个法国人要去新加坡拉屎还有就是什么工期延误不搭正式场馆找一些什么破铜烂铁就搭一个看台我感觉即便会有很多不靠谱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安保问题我觉得挺难解决的

你说安保问题很难解决是因为说因为整个城市都在开奥运会这个奥运会是一个相当于敞开的奥运会没有一个就是非常封闭性的场馆大门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对这是一个比较根本的原因但它有它的理念在里面就是因为巴黎在申请奥运会的时候就说我尽量使用临时场馆和现有场馆

不去花钱去搭新的场馆所以不像北京奥运会嘛就是他们基本上没有建什么新场馆好像只在北部社区建了一个大的什么篮球馆之类的剩下的像我说的什么沙滩排球铁人三项什么这种滑板啊 Breaking dance 这种霹雳舞嘛叫还有这个就是今年新加的今年新加的

就是法国人吧就是怎么说呢这个玩意儿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吧一般都这么说但是跳舞这东西呢它确实可以吸引很多年轻人去看奥运对我听到这个我就觉得说我想看这个就是把奥运会办成武林大会是吗可以这样的

这个地方可以补充一点特别小的奥运会历史现在奥运会之父是个法国人他们刚开始创奥运会之后其实在前 30 年就大概前六七八届都是有文学比赛的就是设计比赛 文学比赛你可以画画可以做一些视觉艺术装置艺术然后什么写诗 野算包括建筑也可以参与评选

它是一个人类全领域的一个竞赛其实这个在真正的对不只是体育在真正的古希腊也是这样古希腊的奥运体育会除了竞技之外他们其实每几年都会办周期性的各个领域的大赛所以现代奥运会刚开始是这么办的

但是后来就觉得确实嘛文物第一嘛你很难评但这一次就反正加了一些 break dance 但我觉得你说这个街舞或者叫霹雳舞和艺术体操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我觉得好像区别也不是很大我当时听到这个霹雳舞就是进奥运会的时候我自己感到很错愕然后但是法国人就看着我一副那个什么眼神就是觉得

我老了这种眼神就觉得不能接受和拥抱新的事物了就是为什么这不能去奥运会为什么你总觉得以前的这个范围就是对的现在就是不对的他可能去奥运会十几年之后后面的人也会觉得非常的正常就是你这么不着调的人在法国还不够不着调是吗我这么评价好吗只能说我这个不着调的人老了对所以说回安保问题就是因为

他们的理念就是这样减少先场馆建设然后把城市变成竞技场就这么说的所以意味着还有加上整个开幕式是世界上第一次开幕式不在一个场馆里举办就是在整条三大河上举办就每个奥运会国家代表都要坐着一艘船每个国家坐几艘船就是穿过十几座桥在三大河上所以整条河

超棒的啊棒 棒归棒但我们现在说是安保问题你知道吗就是你甚至无法说我用几个就是一个固定场馆几个出入口来封锁这个场馆内的安全问题那从这个正式的比赛到开幕式它分太少然后所有的小街道小路口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法国已经申请了其他国家去就是支援那个警力嘛

我告诉你说如果在中国会怎么办中国会在进北京城的地方就开始设关卡然后挨个仗是不是就可以了尤其是比如说最近法国又在重新大选然后还有中东一些什么战争问题的游行也在巴黎街头非常的频繁

我个人来说我自己有点害怕在奥运会期间去人那么多的地方说实在它这个人群密集的状态超出了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的安全预值咱们中国人安全预值是特别高嘛

太高了太高了真的就是你高到你没感觉你知道吗就是安全预知的高低不是你在原生环境里面可以感受到的是你出来到一个新环境所以你在巴黎待了两三年也没有习惯吗日常可以但这种几万人的聚会我有点胆怯我就问个题外话就是你是怎么感受到说你的安全预知比 local 的人要低的

要高的我说错了我就举个例子吧举个例子吧就我自己怎么变化对吧就从一个很高的人变一个很低的人就是我刚来巴黎的时候呢我在一个街区看了房子但是我走出那个街区地铁站的时候呢房子我都没看当时我就决定说不管房子多好我也不会搬来这儿住

因为这个地铁站旁边全是游手好闲的各种少数族裔你懂吗就是手里面握着香烟或者有可能更多种类的一些东西就给你兜售然后呢除了这些游手好闲的兜售非法东西的男性之外呢隔壁街全是穿着短裙丝袜的兜售一些非法教育的女性全部在这个街区

当时我刚来一个月我在看房子我说不行这个地方有点害怕不知道会怎么样然后我住了半年之后搬家然后搬到这个街去了就是我现在就住在这个街去住在我当年来的就想走的街去因为我觉得它变得很正常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暴力倾向只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让他们确实会从事非常多现在法律定义上是非法的行为

但并不是说对我个人的人身安全有一些实质的甚至物理上的影响我觉得还好这是我自己的转变在这些年对巴黎粗浅的了解里

隐约的觉得说为什么巴黎人或者法国人办事隐隐透着一种不靠谱的气息呢比如说像因为我前不久刚去嘛然后就是当时那个巴黎圣母院是说本来说是想在那个奥运的时候修好了是吧但其实没有我猜在中国一定会使命必答给他修好的对我觉得巴黎圣母院这事其实也挺代表法国人很多很多面很复杂的这种

国民精神和法国文化的我怀疑因为它同时在修非常多的修缮非常多的场馆像什么大皇宫还有这些临时场地都是需要很多人去建设的所以相对于会被用作比赛场馆的地方巴黎圣明天确实没有那么着急他们可能就如果说你为了赶工期最后没有修得特别尽善尽美那也就不要赶了吧

所以结局就是它可能在今年年底才真的开放很多巴黎人自己也会吐槽这个事情还有一个巴黎圣母医院的公妻掩护引发出中国自媒体当中特别大的一个公关事件你是不是说当时就很多人说巴黎圣母医院是要靠中国工程队才能给它修复好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

怎么说呢社交媒体上的一些民族自豪情绪吧就是确实引发了非常大的轰动而且巴黎圣眠的修复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旁观者或者说是个外行人你会觉得怎么

就是修一下怎么就修不好了呢但是实际上如果你作为一个游客走到巴黎圣母院的下面你看到它的一个临时展览摄影展它告诉你里面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就会意识到它的修缮不是只是把烧掉的地方修好而已这是一个 800 年的建筑

然后建筑里面有非常多的艺术瑰宝比如壁画比如墙纸比如说雕塑还有像管风琴等等这些艺术作品然后每一个作品它可能因为有一些烟熏的破坏或者有一些让它有些变色它都要去一点一点的把颜色调回来然后那么大的管风琴需要把每一根管子掺下来去擦去调整它们的这个

就是看它质量是不是还 OK 换一份管风琴就是它是一个非常细致的艺术品修复工作不是只是建楼而已所以实际上法国人虽然觉得是挺散漫但是做事情还挺认真的不得不说就是可能跟大众的印象不太一样的感觉这个不招调里面也确实是有些奇思妙想比如说你进笔的就是我们其实之前讨论过

就是这届巴黎奥运会的视觉表现其实是无与伦比的当然可能也得益于说可能全世界最厉害的奢侈品集团设计师然后工匠然后都汇集在法国这个国家里

这个我真的特别想聊我觉得这是巴黎奥运会对我来说比较让我打开眼界和比较震撼的一些东西我们刚才不聊了很多那个巴黎人散漫这种文化但是我自己觉得自己觉得就是审美对于美的追求和散漫的气质是非常相关的

就是如果你的思路是比较工程化的就效用为目标的这些做事方式和原则往往你会牺牲那些无用的东西但是无用的东西其实是美的举几个例子吧就是说到就是我觉得巴黎的这些可能真的没什么用但是就是很美的东西一些改变对奥运会我觉得社交媒体上传的最多一个就是

巴黎人把跑道改成薰衣草的颜色薰衣草加绿色很绝对 这个挺震撼奥运会举办了一百多年了吧几十个国家也举办过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审美设计师怎么就没人想过呢大家这不是一个

设计师来主导的一个会议不会以美一般来讲其他国家不会以美为奥运会的第一要务但是可能巴黎奥运会可能就是包括我觉得是以前好像任何一节奥运会然后其实没有奢侈品集团去作为奥运会的主赞助商因为我们也讨论过说我们去盘一盘就是因为今年是 LVMH 集团去做的那个主赞助商

就是我们就说以前就是奢侈品赞助奥运会嘛盘头盘头发现其实不是的奢侈品其实他们一般来讲只赞助非常少数的几项运动因为这个大众的人群其实往往不是奢侈品集团或者说设计品牌他们看重的人群他们往往只赞助像类似于什么网球啊

马术啊高尔夫啊这些比较小众比较高端的东西那可能在以前在没有这么厉害的像 LVMH 集团这么厉害的这个有视觉经验的赞助商的时候也没有哪届奥运会的东道主会有这个人力吧或者说没有这么多的设计师资源去想这个事儿

我觉得这可能就是说这算是巴黎得天独厚的特殊的优势你说这点题挺好但我觉得是一个特别相辅相成的事情你很难说是先有这样的文化才会去愿意接纳 LBMH 作为主要赞助商还是说因为他们成为了赞助商然后才有这样的注重审美的奥运会但是无论如何巴黎奥运会就是听起来应该是最浪漫的一届奥运会

给人的感觉和印象上是吗是可以有这样一个标签的首先你看到这个跑道你就会觉得妈呀这个好像不是只是用来运动的吧就是寻荫草田那么多人去普罗旺斯拍的照片的背景色就是这样它就既兼具了这个视觉冲击力也兼具了就是它背后还有一套故事可以讲就很法国法国人适合干这种事情法国人干的每一个事情都可以讲出很多故事

比如说我觉得这届奥运会不同的东西还蛮多的比如说大家都在调侃那张说鲁豫为什么变成了鲁豫的脸为什么变成了八年奥运会的 logo 对吗那个 logo 是一个女性的脸就是法国人喜欢反问这些问题就是为什么以前奥运会不改变跑道颜色为什么以前奥运会不用女性作为主要的宣传形象

然后这一次他们不光要用女性的脸作为 logo 然后也要为此讲故事所以更进一步的故事就是巴黎奥运会成为的第一次男女运动员人数是一样的奥运会这可以硬性要求做到吗当然可以的我就说因为法国人先把这种理念提出来并且做到就是人数平等然后它的重要性就在于

以后人们就会去反问这件事情就是如果有未来的奥运会他男女人数不平等你就会去想怎么会不平等呢

但是在法国人做这件事情之前没有人会去问希腊雅典奥运会 伦敦奥运会男女人数是平等的吗你不会想这个问题这好像没有人提出来问过对啊 就好比跑道的颜色没有人提出改过一样不愧是一个写出第二信的国家不愧是一个说不管啥词都分个公母的国度它叫阴阳不叫公母 OK 阴阳嗯

我感觉就是这次巴黎奥运会给人的感受就是说哇真的是有很多点可以传啊

话题性十足对大部分人来讲他也不会去到巴黎奥运会的现场那现在我觉得很多事他是在可能在视频的短视频平台上然后在社交媒体上在传播所以我觉得就是这个传播的效果看起来还蛮好的就比如说他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他还有很多话题性那句话怎么说嘛就是黑红也是红嘛对吧就是你在制造这种

大众传播力度非常广的话题上我觉得巴黎人太在行了但是好像这种玩弄感这种调侃就像我们最开始聊的这种吐槽的精神又是天然的在巴黎人的性格里面所以我觉得你在这样的一种文化环境里面去制造一个公关事件其实是蛮有技巧的就是比如说游泳这件事情

然后还有就是比如说当整个网络上充斥着对于奥运会场馆无法及时建好的这种你也不能说谣言吧它也不叫谣言只是非常多的网友看到说这么多脚手架然后还不到一个月就要报奥运会了能不能修好

大家会去疯传这件事情然后都觉得哈哈要看笑话对吧咋说呢我觉得也有个问题就是法国政府或者说巴黎政府历史的这个 check record 不是很好出过很多幺蛾子是吗就是我们看来的幺蛾子就做中国人

中国人除了安全欲值比较高之外对于政府的期待也比较高所以你觉得一个政府一丝不苟的把一些重要的工程完成做好尤其是办一些大型会议面子要搞好这个事情你是有很高的期待的但是巴黎人本身就没有这个期待

他们自己会觉得就这样吧就没关系嘛就是问题不大反正可能我也不参与我也走就是我也离开巴黎的没有这么强的期待感所以当这样的谣言在谣言或者说调侃在网络上疯传的时候呢

其实又回到刚才我说的那个点他有意无意的因为政府也不去澄清说你们不要传我真的可以干完我确实可以在奥运会前把它干好怎么样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如果干不好怎么办对吧就是中国政府可能会说我们一定能干完我们要提前干完我们要验收我们要去测试场地等等等等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提早做好

对于有一些场馆如果修建不好然后如果和尚无法举办开幕式和比赛的情况如果发生该怎么办的时候法国和巴黎政府领导人说没关系我们有 plan B 和 plan C 那你为什么像这样 plan B 和 plan C 靠谱吗如果 plan A 都不靠谱的话因为可能还没有 plan Cplan B 是什么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一个评论我在网上看的就是当时马克龙说如果河流上办不了 KM 社他们有 Plan C Plan B 然后评论说可能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 Plan B Plan C 到底是什么以及用哪一个然后那评论就说这很好因为只有当你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恐怖分子也不知道所以这是他们的心态

那么就是社会大众的心态就是这种心态但是我想说就是当那个跆拳道那个场馆就是大皇宫嘛它其实已经设了两三年了它在最后不到一个月就要办奥运会的时候修好就把场馆主体修好之后内部的图片从社媒上流出来

我觉得所有调侃过的人包括我自己我都会感到哑口无言就是为什么法国人的审美这么在线就我为我的调侃感到羞愧当然也没有羞愧啦就我觉得

他们做的东西真的很惊艳就是如果你对一个东西的预期特别的低因为这些调侃然后当你看到它的完成度如此之高如此之美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很笨就是自己很蠢就是真正的工匠在里面能做出未来一百年都不会再需要太多修改并且可以让几百年后的人依然觉得很美的东西然后我们作为普通人觉得它

工期趕不上什麼的這種感覺很複雜在此刻建議聽眾朋友們打開你的社交媒體搜一下巴黎大皇宮的圖片因為大皇宮以前是作為世界博覽會的一個展覽館上海舉辦過世博會所以很多人對於一個世博會的展覽館應該長成什麼樣子是有一定的預期

然後你帶著這樣的預期想一下它可能長成一個鋼筋水泥的樣子或者一個空曠的場地一個會場展館的典型的樣子帶著這樣的預期去看大皇宮的樣子我確信你們會覺得這玩意真的太美了就是美吧我覺得法國人不靠譜在於它的組織和規劃能力

比如说他们在核心城区划了非常多的进行区为奥运会开辟道路但他没有实际上禁止很多车辆进入巴黎所以巴黎凭空的减少了十几条核心道路但是车的总量没有减少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意味着是拥堵的灾难这方面巴黎的规划确实很差但是又回到他们擅长的地方就是呈现美的效果又是世界一流的水瓶

对此刻也可以去搜一下法国队的队服怎么说他看过就还好吧但这好像是的确是说奢侈品牌赞助最多的一次奥运会 LVMH 他不是说只是给钱嘛他的旗下有法国顶尖的一线的几十家各种各样行业的奢侈品牌包厢啊珠宝啊

衣服设计等等所以这次奥运会从这个衣服就大的一些衣服整体的宣传上的一些视觉设计之外像运动员的简牌放简牌的小托盘上面都画着 LV 的标志还有什么火炬设计火炬箱就是这些小到你可能会忽视的一些

奥运会用品都是由 LVMH 旗下几十家的公司的设计师参与设计的怎么说呢我忽然非常财迷地想到这些东西办奥运会会升值吧印着 LV 的 logo 且它有奥运的纪念意义我觉得这个是一个集中体现巴黎人的这种浪漫的文化就是

我们很熟悉中国奥运会奖牌就是金箱玉就是一块玉盘中间镶一个金子法国人怎么能让一个奥运会奖牌变得浪漫它实际上是在每一块奖牌中放进了以前埃菲尔铁塔维修时换下来的旧铁片

这个故事就是说每一个运动员就是登上领奖台的运动员都可以把艾菲尔铁塔的一块带回自己的家乡哇 他们真是每个小点上都想到了每个小点上都有故事就是很能讲故事就是 branding 不管你商业品牌也好还是城市品牌也好还是个人品牌也好你就是讲故事就法国人的所有的设计就哪怕这个铁片你看不见但他把故事讲出来你就不会忘记

这故事太太 catchy 了因为我们播客往往会聊一些商业话题虽然这次聊的是奥运的在地体验但是如果要跟商业能扯上什么尖的话我感觉这是一个大型 branding 活动所有的市场市场人员都应该好好学学没有那么多机会去为一个城市做 branding

就是虽然中国有些城市甚至它有一些印象比如说我们之前讲过像你会觉得杭州是一个电商或者网红城市然后上海是一个小资比较慵懒的一个城市氛围然后深圳比较拼搏但是它不是一个

有意的通过和大众普通人去做刻意沟通然后创造品牌事件来去做的这种形象管理这东西很新这个东西在欧洲也比较新就是像哥本哈根阿姆斯丹巴黎都在有团队专门为城市去做 City Branding 的工作

你刚讲到你对中国这几个城市的描述我觉得这个描述是一种大家对它当下特质的感受但是我觉得 branding 这个东西它是需要有些背后的故事可以讲就是我觉得大家天然会对说有历史沉积感的东西然后对有延展性的东西可能会更有兴趣一点我觉得巴黎是个富矿因为确实它的这个时间也很久

然后他可以讲的典型很多比如你刚刚讲了埃博铁塔你就随便讲塞纳河什么的大皇宫对吧每一个都是我觉得都是有那种

你讲出来你就会觉得说这个地方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包括像我扯远一点比如说我们现在能够在国内看到一些很棒的商业地产举个例子成都太古里然后去的时候然后让我觉得最震惊的是它是跟一个很大规模的寺院在一起的你就会觉得说这个地方它的那个格调就是不一般的它跟北京太古里完全不在一个 level 上

当然就是北京泰国旅游可能做的比较早是泰国旅游 1.0 可能成都都已经到 3.0 了但我觉得就是巴黎它本身有一些得天独厚的优势比如说这届巴黎奥运会很棒它在 branding 在视觉在设计上很棒但是我觉得也依托在说我觉得长期的巴黎这个城市给大家留下的印象

但我觉得不是必需条件我自己看到巴黎的情况背后需要有一些精神比如说如果你说杭州是电商之城那电商之城这个名词背后是没有精神的比如当你说到哥本哈哥你可能会想到气候大会你会想到清洁你会想到说大家对于环保然后对于一个更美好地球的向往对吧就它最后是要有一些 spirit 在里面的

我觉得人类最后还是要追求一些精神的东西比如当你提到巴黎虽然有很多地标性的建筑有很多历史但你最后会得出一个抽象的精神上的对这个城市的感受比如说无论是浪漫对吧这是最映入大家脑海的一次浪漫散漫审美爱情时尚

对吧就是这些几个点是巴黎在过去两百年它积累下来的一些形象但我想补充的一点是就是你想你做 city branding 做一个城市去花钱做这件事情它是有目的的它不是为了给城市造一个形象就才做这个事情它是要获得点什么东西以前很多这个活都是旅游局干的

因为能够带来旅游收入是的现在它的决策要更往上走因为你会发现做 branding 不只是为了吸引游客来做旅游业的买卖其实它的目的是吸引什么吸引人才

吸引投资吸引别人在这建公司让城市有更长远的活力巴黎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一个 200 万人口生活的城市所以 City Branding 的目的是明确的就是我们需要通过让别人对这个城市有认知然后愿意来我们这生活和投资那与美的与时尚的 OK 办时装周啊办各种布料大会啊

你要来这里不只是作为游客来你要作为开公司的人来你要作为创业的雇人的人来对吧然后这些是历史底云那在我刚刚为什么说想补充一点就是不一定需要有很长的历史是因为我们刚才就一直没有讲到巴黎奥运会这一次另外一条腿走路的是低碳和环保

就是这也是巴黎在塑造的一个新的城市形象就是他们想向世界证明一个古老的城市是如何能在节能减排上和这样的城市格局兼容的奥运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加强人们对于低碳环保巴黎的一个契机就举个例子吧比如说像我们刚才讲的它不再去建太多新的场馆

就不用花很多钱 不用浪费很多能源我只用临时搭建看台就可以了然后大外面的看台可以拆掉平时被恢复正常的状况所以它不会去那么消耗能源但是这个事情做得有点过我现在要讲的例子把我们刚才讲的所有事情全连在一起了它的散漫 它的出圈它的公关的这种事件和新的城市形象放在一起就是八零一会决定不需要运动员

不像住在奥运村的运动员提供空调什么没有空调就是在全年最热的季节里面报运会但是巴黎决定不提供空调因为他们认为这样比较浪费能源是在小巴黎里不提供空调是吗奥运村奥运村也没有就是运动员住的地方没有空调

运动员住的地方在小巴黎里面吗很多都不在绝大多数都不在不是奥斯曼建筑里面没有空调 OK 大家都认了但是我觉得那些新的有空调你何苦呢对啊你热出个好歹可咋办这就是很多人吐槽的地方你节能减排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那巴黎人有两个解决方式第一呢他们说虽然没有空调但是我们用了一套就是水冷却水冷却水循环的一套系统

就这个系统可以保证就是这个奥运村里面的温度不会上升太高然后效果呢跟空调等同但是就他们不希望那些大气污染物或者碳排放有那么高这是巴黎人一部分的解释这是他们的姿态他们的态度对吧然后同时呢

他们说如果各个国家的代表团你们觉得到时候忍受不了的话你们可以自带空调还得安装啊不是我说自带空调自带电扇还是可以的自带空调我的天对这个事情很难平就是巴黎在做自己 branding 的同时它有很多出圈的充满争议的行为但这些行为可能会短暂的导致

各個國家都自己帶空調,自己搞這些事情但是巴黎人傳達這個信息就是這個城市都在努力的節能減排我覺得這甚至有那個味道,我可能想多了有點像中國古代的那個故事就是說我給你 500 兩黃金,讓你把這個柱子從東頭搬到西頭,我把這個錢給你然後就真給了,有點過,但是

对吧但是大家会觉得哇你居然这样东西那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对它是一个你看我们讲的东西都是很能传播的东西对因为绿色建筑这个事情呢从我入行然后我当年还是个年轻人真的是那段时间就是觉得说环保真的很重要然后很希望就是我也很当年曾经一度觉得说应该报道这样的话题后来就发现

这事好像进度就很慢也没有什么人真的在做然后后来就这不是一个在我们发展主航道上的重要议题当然最近几年可能不一样了中委开始讲减排减烫当然而且我觉得巴黎有这样的底气也是因为像你刚才提到的像我们普通人在家里面没法装空调

就这些古老的奥斯曼建筑不给你装外击和打孔然后这就会导致巴黎其实相比于其他那些装空调的城市它在夏天减少了很多热岛效应对 那这个话题又扯远了这个可能就是一个城市管理话题了就是你想要阻止内卷你就得把所有人内卷的机会都按死巴黎群众的做法确实是给

其他国家的群众像我作为一个中国群众打开了很多思路而且我觉得最震撼的就是我看过的新闻里面是说巴黎的就是比如说警察然后垃圾清洁工

然后包括交通那个比如地铁人员然后因为可以借着巴黎奥运会的契机然后就能跟说跟巴黎政府法国政府谈条件说你要给我加工钱我觉得哇好棒天哪这个就是从法国缘起我们的

尊敬的周总理和邓总设计师都非常熟悉的这种工人抗争精神我觉得你可以讲讲具体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可能很多听播客的朋友还不知道你作为资本家你可能很讨厌

为什么在这重要的大型活动面前垃圾工人突然说如果你不给我涨薪水我就奥运会罢工奥运会期间我不收垃圾这还不是资产阶级我觉得应该是法国政府觉得好烦对因为这两个工种它属于公共服务类型所以垃圾工人就说我一定要涨薪水因为那个时候游客很多会扔很多垃圾所以我的工作量也平时要大很多

那么多运动员那么多观众在街头扔东西我清理嘛所以我需要涨薪水如果你不给我补贴或者不给我薪水我就不收了所以垃圾工人绑架了一次巴黎政府然后呢还有就是地铁工人对吧地铁工人说啊那游客很多啊那个时候那么多游客而且游客又

不讲法语巴黎地铁系统要这么复杂他们肯定需要我们帮他解决很多问题然后出各种意外巴黎地铁没有门万一有人掉下去怎么办就是一切事情这么多都需要我们去处理我们当然要涨工资我们当然需要补贴如果不给我们补贴我们干嘛要扶那么多外国人呢对吧这一点我有点怀疑因为我坐巴黎地铁的时候可没有感受到什么巴黎工作人员的服务啊

借口归借口嘛你没有借口怎么涨工钱啊哦好的你这种就是非常的政府心态政府就说你们也没有多干什么事情啊干嘛要这样啊当然比如说他们说地铁的这个运行时间会变长比如说很多人不讲英语不讲法语连票都不知道怎么买对吧那个时候他们就需要做更多事情

然后还有一波就除了公共交通去讹诈政府公共卫生讹诈政府还有公共安全也可以讹诈政府就是警察当然在法国的法律规定下国家暴力机关就是警察和军队是不可以罢工的但他们有特殊的这种公会体系可以和政府讨价还价

警察就说那肯定那时候万一人群那么多就是暴力事件也发生然后有什么安保问题需要我们加班加点的我们要涨薪水而且你知道他们这种讹诈是可以没有截止的就是好像在年初的时候你看啊就是首先

对于警察来说他们应该已经发了相当于一个月左右的补贴金了面对他们应对他们在奥运会期间的工作但是他们到年中重新评估了一下就是借口就是重新评估了一下那个时候的工作量决定需要再继续涨补贴然后还有就是地铁工人已经让巴黎奥运会期间包括残奥会两个月期间的地铁票直接翻倍了但是

他们依然在继续要让政府去给他们发更多的支持所以这确实是一个发过有意思的现象就是我觉得如果我自己是这三个公众的一员那我肯定是绑架政府就是能绑架多少就是要多少赎金就有多少赎金我可能最开心但是作为公众

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公众也不去收垃圾对吧公众也不用穿着防暴服每天在三十度的这个环境下暴晒其实就是法国文化吧就是它的罢工文化延伸到了一种政府和公共服务人的这种长期的博弈法国动不动就罢工这个形象也是很深入人心了但另一方面呢作为社畜阶层又感到有一些敬佩感到有一些羡慕感到有一些哇

还可以这样我跟你讲法国人法国人罢工的花样就是不是简单的罢工而已一般地铁公共交通的人罢工喜欢在周二和周四罢工就为什么不是周一周三和周五呢因为周二和周四罢工的话很多人可以在周一和周五顺便请个假凑一个小长假出去玩哦

对因为我印象中是法国还是欧洲有一种叫做搭桥架的东西就比如说可能比如说周四是一个什么假期周五大家就自动就放了是的那个叫搭桥嘛就是本身如果周四是公共假期的话他们可以搭个桥就周五一起放了

因为觉得你的玩心根本收不回来周四晚上玩到凌晨一两点周五有很多公司又只上半天班何必呢我觉得工人阶级还是要斗争我觉得这都是斗争出来的结果对补充一点中国的知识青年们其实蛮熟悉一个作者叫做乔治奥维尔对吧

因为他写过很多政治类小说但是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乔治奥威尔在 1920 年这个年代大概在巴黎生活了三四年左右然后后来也去伦敦生活了他把两个地方的生活一起写了一本小说叫做《巴黎伦敦落魄记》就是他描述了当时巴黎的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没有看过的朋友推荐去看

因为 100 年前的今天巴黎工人的生存状况悲惨得令人发指首先没有假期其次一直工作 6 天然后大量的人会因为工作失去工厂工作失去身体的一些部位然后我们自己国家的开国元勋当年在这个地方参与很多政治运动的时候也是因为看到巴黎的工人没有任何工人权利

然后他们转头就回国内继续搞运动了但是他们走的时候和乔治阿维尔走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因为他们前脚走后脚巴黎工人们开始进行一些史无前例的长达半个世纪的抗争

所以巴黎工人从 100 年前的今天没有任何假期没有任何工人权利到今天每一个有全职工作的巴黎人从工作的第一年开始就拥有五周的代薪年假难怪夏天奥运会的时候人民全身都走了因为假期确实是是这样的

对对对他们一般会选择集中在夏天把价修掉因为可以去海边度假几大行业或者几大公共服务事业部门然后向政府提出了讹诈但是就是这个账最后怎么算呢就是那个巴黎奥运会是一个我不知道这个经济收益的账算得过来吗还是说这东西其实蛮难算的我感觉蛮难算的这账很难算这个账啊

举个例子比如说很多人说北京奥运会其实在过去的六七届奥运会里面是比较成功的一届因为它实际上赶上了中国的经济发展对吧

就是现在很多新场馆也在用然后呢为了奥运会建的非常多的高速铁路什么的今天也都成为那个基建的一部分这挺好造福了本国人民推荐大家去水利方里游泳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我去的朋友说哇票价贼便宜而且这个设施巨好无比毕竟是奥运场馆嗯

但是北京虽然这样但是同为发展中国家的巴西因为里约办奥运会之后政府基本上也是一种还不起债的状况然后巴西这个国家政府还要替里约政府去承担很多债务在今天你也没有看到这个经济体因为奥运会腾飞而且留下了非常多的贪污腐败和烂尾在

平民区的一些基础设施就烂掉对因为奥运场馆修建是一个巨大的投资然后正常的就比如说一个正常比如一个房地产商盖了一个什么商业综合体肯定要算账的但是我觉得政府如果政府其实这个账就没有那么好算而且就是说是不是真的那么负责要把后期的这个收益算那么清楚我觉得是要打个问号的

不然非常容易变成无人问津的设施是的如果这个地区本身未来的发展就有很好的规划能够吸引到人才和资金来去建设这个奥运会就是一个推波受感的作用但是如果比如说巴西的情况像雅典的情况他们的经济发展政策本身有问题那么奥运会就会成为一个烧钱的品牌活动无法收回这笔投资

对就好比你这么长的商业记者的人生涯里面你看到过非常多就是完全无用的品牌活动就是如果他自己长期的产品策略发展策略是错的品牌活动办得再好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还好我觉得民营机构犯这种巨大错误的不多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我觉得就是说如果你的目标是说带来投资带来人才

那其实就是这个东西不能只靠一个奥运 branding 因为就是根本到底大家比如说你看中国这些年这么多城市在搞人才吸引大战

它肯定不是说我的城市形象好城市形象好只是中间的一部分比如你刚刚讲这个城市宜居那可能成都做得很好但大家也会看说你这里就业怎么样然后来这儿能不能买房子然后教育怎么样然后户口怎么办对吗它是一个综合的立体的东西包括商人过来那我这里营商环境怎么样对吧这可能非常重要还有大家会看说我的配套怎么样我的这个企业是不是在你这个地方产业发展

所以它很立体我觉得很立体这可能就是你刚刚讲说就是只靠一个 branding 是不行的因为你最后需要一些底子嘛 branding 做的是你为潜在的人才的脑海中植入一个特定的形象这就是为什么与美与时尚

有关的产业会集中在巴黎而不是比如别的产业对吧比如说不是科技产业对吧科技产业根本不会来巴黎在巴黎装个 WiFi 不都特难吗对这是个题外话装个 WiFi 需要两三周那我问你啊你作为一个在巴黎混了好几年的人你觉得美这件事情在这个城市本身有深入人心吗有啊这太有了就是你在中国其实 Windows 上面的机会比较少

就是你会觉得一条大街上那么多店你去看那些店的窗户你觉得很享受吗你可能一般没这种感觉然后到了法国大量的街区店里面不管是一些普通人生活的街区店还是到那些潮流品牌像马黑区晚上天黑了这些可能天色暗了然后路灯亮起来了

橱窗店里面虽然没人的法国人下班了法国的橱窗是亮着的你会觉得你在路上走很享受 Window Shopping 这个词在法语里面的词组法语的词它叫做舔玻璃

而不是 shop 玻璃作为普通巴黎店主的巴黎人他从小长大的环境就是一个充满对美学有研究的环境这就是基操基本操作这是骨子里的这真的是骨子里的我觉得现在上海像法读界有些街道也越来越棒了

但是大部分的城市是没办法和巴黎这种平均的艺术范围去比较的包括巴黎的广告那种特别挂在整个建筑上的一种大型海报我觉得都是会让建筑变得更好看而不是让建筑变得更不好看上次我来巴黎是做法航就是法航上有一个宣传片就是安全宣传片

我就觉得说这不愧是法国人拍的宣传片就是一些教你什么怎么什么注意安全就这种东西但是

但是就是漂亮到你会觉得哇每一个画面都很震撼因为它每一个画面的颜色是好看的创意是好看的比如说它的那个主讲人跟你走来的时候它的那个画面是在是在凡尔赛宫拍的然后当他们去告诉你说它的安全出口在哪的时候是个 runway 是个梯台的设计我就觉得就是在每一个

就是你接触到的触点上然后这个国家和这个城市会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会震撼你一下就是可能对他们来讲是基本操作就对吧这么一个安全片那李英拍的漂亮那对我们来讲可能就是一个熊猫盼盼跟你讲解安全知识在国内对吧

所以我就说这些细节其实是很多法国诞生的设计品设计公司文化品牌他们会做的事情我要补充一个事这个事是我辗转听到的所以没有求证但是这个事涉及到的名字太大了就是我觉得大家全且就是一听是一个

零售行业的高管从他的朋友那儿听到的他的朋友是国内一家非常顶级的商场的管理者然后这位管理者呢去法国出差然后去拜访 LVMH 的老板

然后呢对方就说说咱们这个约吧这个我时间有点紧你介不介意跟我一起见另一个人我们三个人一起碰面吃饭你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吗第三个人是谁政府机构的人吗第三个人是乔布斯啊为什么

乔布斯是去跟 LV 的老板去取经的因为当时他想知道说我怎么去做苹果的 branding 然后就是我辗转听到的说法是 LV 的老板给他的建议是说 OK 你要非常注重你的店面和橱窗设计这个事是非常重要的然后还给了一条另外的建议我忘记了不好意思

反正就是这个取完金的乔布斯最后我们不知道这个事这个建议在他整体的决策过程里面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但最后你可以看到说苹果的整个的店面设计影响他巨大的这种玻璃幕墙然后给了大家非常多的 window shopping 的机会而且他的整个店面设计对吧非常有风格就是他的这个店他的橱窗跟他的品牌形象是强烈的结合在一起的

这个就跟我们刚才讲的说巴黎的 window shopping 的日常然后跟全世界最好的实时评品品牌设计师品牌然后跟煤有关的品牌都在巴黎我觉得这个事无形中有一个串联就是就建议你们去马黑区白天人很多但是你等晚上就是天黑一点之后马黑区就成为了一个安静的让你研究 window shopping 的一个最好的地方好的

我想補充一個在地觀察我們倆開始聊的時候一群工人顛著一些塑料板塑料框就鐵架的什麼的來到我家樓下然後此刻看到一群小孩上面蹦床他們在街心建了兩個大蹦床然後一群人在那蹦蹦蹦床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來

法国的生活就是这样吧有可能是因为就是结合奥运会活动你知道吧全民参与奥运真的吗真的会真的会 anyway 这个还是造福普通居民的一年后人们都会忘记一切对吧但是如果一年后这个市长为巴黎留下了一个可以游泳的河那所有人都会从中受益我觉得这是无法衡量的价值

请问现在这个三岚河的水质治好了吗没有啊就是这个事情变得非常的离谱就是原本大家就会觉得如果你看新闻新闻采访的一些什么水质监测机构你就觉得他说好你就觉得好他说没好你就觉得没好对吧这是一个普通的路径但是自从这个市长说要去游泳之后来证明水质 OK 你就会把水质 OK 的评判标准

锚定在了市长什么时候去游泳这件事上就人的思路就发生变化了就如果他去游完泳会觉得大概差不多了吧他是一个 50 多岁的女性是不是就是那个市长就是那个要把那个自行车道改造那个主车道上的那个巴黎市长对啊这就是我们在巴黎其实另外一些可能你不在地感受不到的一些东西就是这城市的自行车道越来越多汽车越来越少

因为我记得我上回在巴黎骑自行车的时候发现自行车道在马路正中间吓死我了大家都骑在马路正中间对就是你想长安街对吧长安街现在三分之二路变成自行车道对我什么时候觉得我们自行车什么时候配骑在马路正中间了太离谱了是这样的自行车享有自行车专属道所有的机动车道以及巴士道就自行车的路权是最广的

这个也是奥运奥运奥运周期一个非常大的一个改造就是到处在修路就是为了把这种健康运动的理念放在这个城市里面多骑车少开车你看同时也减排嘛又运动又减排奥运会两大 branding 形象都钻井了两手都很硬欧洲人民的精神状态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好的好的那我觉得就祝这位巴黎的女市长能够健康的

在夏娜河那个畅游一遍然后呢

与此同时呢我要介绍小白做一个巴黎该溜辞然后他其实也在巴黎承接一些地培工作如果你希望小白陪你游巴黎的话呢然后我们会在 show note 里把他的联系方式放上然后大家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联络他好的那本期节目就漫谈到这里吧就是我们本来是一期在地体验啊的这个聊天聊着聊着就扯远了

太散漫了一个充斥着巴黎人精神的现在巴黎人精神的播客可能跟上月外将以往的节目可能有一点不一样那我们就希望就借由这么一期散漫的节目给大家一些松散的放松的时间和心情吧再给你们一些来自巴黎的散漫的冲击好的那我们就聊到这里然后下次再见拜拜拜拜

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下期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