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04 长安、奇瑞造车记：转型的军工企业与进击的地方政府｜造车四十年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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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中间地带,我是陆丰明我是海博继续我们的造车系列上一期咱们其实是主要聊了华晨和吉利这样一个对照组这一期我们来聊 90 年代那些地方的国企以及军工企业们造车的故事其实比较典型的就是现在的这个长安跟奇瑞

在聊长安鸡之前其实我们有必要聊聊 90 年代甚至 2000 年初这个面包车其实在中国市场上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上一期其实咱们已经提到过像金杯还有武林宏光这样的产品他们其实是更适合当时中国老百姓的产品也让他们成了一代神车吧

当然这个面包车里面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代表就是哈菲中益的面包车看中益啊一方面是中国一个是意大利他其实哈菲中益是跟意大利的一个设计公司宾尼法维纳合作的那来要不陆老师先来从这个哈菲中益谈起吧

确实在 90 年代面包车它在国内的销量是比较好的,既有像金杯啊,包括像更大的像伊维科这样的这个面包车,也有在国内更常见的是几万块钱这个档次的微面。在这些微面的企业当中呢,除了像长安,像这个物灵,当然也少不了天津大发,那还有就是这个哈飞。

哈飞呢,它的造微面的历史呢,其实早期跟长安是差不多的,它也是在这个 80 年代中期,是军工系统下面的几家企业一起拿到了零目转让的这个微车的技术,然后他们那个在 1992 年呢,开始量产叫松花浆牌面包车,这其实是他们最早的这个产品,这个产品当时在国内销路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这个质量也在这个全国当时可能起码有十几家造这个日系微面的这个企业里面是相当不错的 90 年代末曾经有一对退休的老夫妻开着这个松花江的微面在全国自驾游当时中国的这个道路条件跟现在这个是完全没法比的那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说明这个产品质量还是可以的然后他们这个卖了几年这个松花江微面以后呢他们就开始

和其他像物灵这样不甘于继续仿制日系微面的这些企业一样开始在这个林木给的这个原始图纸上面做改动因为这个

原来他们日本的这个微面它是根据日本的这个道路法规特别是轻自动车啊这些道路法规设计的在中国你法规不一样其实是没有必要拘泥而哈菲呢它也有它独特的优势比如说他们自己呢是这个设计飞机的所以呢他们自己很早就掌握了像计算机辅助的设计像 CAD 啊这些技术做比较多的这个改良和改进虽然中间也走过一些弯路吧

在 1995 年其实他们是因为一个机缘巧合接触到了这个宾尼法瑞纳他派到中国来的代表就开始与宾尼法瑞纳合作我们之后可以说说为什么刚好在这个时候碰到了意大利来的人然后他们就开发了一个全新外形的中意面包车它的外形是宾尼法瑞纳设计的我们如果现在大家去找一下这个车的图的话会发现其实它那个设计放在现在也是很

很新潮的,很像比如说它后面垂直的一条柱的大灯,很像理想 MEGA 或者是现代 STARIA 这几款车。而它的底盘其实还是哈菲自己改进的。通过这款产品,其实你就可以明显看出来,哈菲就与那些还在仿制日系微面的这些企业在技术上彻底拉开了差距。

说起这个编辑法瑞纳这家公司其实也挺有意思啊你像咱们上一期提到过的还有一家这个意大利的设计公司那个乔治亚罗意大利本来是一个很重要的这个汽车产业基地嘛那像七八十年代他们其实就开始给一些后发的汽车制造国家给去做这个外包的这种设计了包括我看到像那个韩国的这个

就跟意大利的设计公司有过那个合作嘛像那个现代有一款神车那个 pony 嘛他那个就是跟意大利的设计公司乔治亚罗合作的你看到了 90 年代这个意大利的设计公司来了新的中国客户了这一批一批的接着换就感觉是那个后发国家不断在造车但是意大利的那些设计公司们不断有新的客户

其实这也是跟国际汽车产业的大环境有关的也就是特别 90 年代初以来其实全球的汽车产业是有一波过剩产能的危机的像仰荣他自己当时也是看中了这个机会他说他们当时能够大量在全球找外包服务商就是因为这方面的产能其实大概至少有五分之一是过剩的比尼法瑞纳也都是这样他们原来之前长期是像法拉利这些

所以他们其实定位一直是比较高端的,杨荣当时去意大利的时候甚至就都没有去宾夷法瑞纳,因为听说他们是给法拉利给跑车做设计的,就没敢去。但是到了 90 年代中期呢,他们也开始放下身段,开始开拓这个亚洲市场,像 95 年他们派了两个这个代表到中国来寻找这个商业机会,就是在这一年找到了这个哈菲,开展了合作。

其实同期呢也有很多其他的像意大利的设计工作室或者这个设计公司他们可能更早就开始在亚洲在新兴市场探索机会比如说像都说有四大嘛这个比尼法瑞纳博通乔治亚罗还有伊德亚乔治亚罗他们七八十年代像您所说就已经开始

跟现代合作了像现代它第一款卖到美国去的车这个小车现代 Pony 现代小马外形是乔治亚洛设计的发动机是来自于另外一家很喜欢给人做外包的企业就是三菱包括国内后来我们之前也说过从中华轿车到很多皮卡用的都是三菱的航天三菱的发动机甚至中华的这个底盘其实它也有很大一部分技术是来自三菱的戈兰

在 90 年代同期在找这些意大利企业做外形设计外包的其实也不止中国的企业还有一家就是现在已经被吉利收购了多数股权的马来西亚的宝腾这是当时马来西亚这个想要造国民车的一家国企

为什么想要在外形上先下功夫呢因为毕竟在外形上摆脱山寨其实是这个独立研发汽车的第一步如果你一开始这个外形上就是山寨车其实是很容易被人所诟病的我最近还刚听了一个在线听了一个李文波和他的儿子在德国参加的一个技术方面的论坛然后李文波老先生现在 80 多岁了他说他现在还很关注中国的各种山寨车

山寨车当然现在的车没有那么山寨了但是摆脱这种模仿痕迹其实这个是这个国家的这个汽车产业在世界上占据一定地位这个很重要的一步当然话说回来就意大利的这四大汽车的设计师他们主要做的还是车身设计进一步到这个底盘的设计到这个下车体的设计到各方面的匹配其实还是要靠自己像我们之前说的

哈菲这方面其实很多也是靠着自己他们后来也做了几款是独立或者半独立开发的几款比较成功的产品有一款车小车叫路宝还有一款是根据三菱的这个 Mirage Dingle 这款车改的叫这个哈菲赛马

一开始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当然哈菲后来也遇到了一些问题比如说他还要有飞机制造的这块主业所以他还要不断地给主业输血所以后来到了 09 年我们之后会谈到他也结束了作为一家独立造车企业的经历吧

其实就是山寨是其实是一个过程啊就是刚刚谈到这个韩国现代的山寨的这样一个过程吧它发动机是三菱的其实设计是意大利外包的然后车体架构其实是来自于福特嘛那像咱们前面提到过的吉利它其实也是最开始山寨那个夏利嘛

2000 年之后的那些造车新式地面最明显的这个山寨是保时态嘛对保时态当时有好几家还有比如说这个双环比如说还有一个叫飞碟他们都多少山寨过甚至像比亚迪早期的几款车你是很明显的发现他在模仿丰田的几款产品但是再过了一些年以后你就会发现有的企业就一直山寨下去然后他

就变成像仲泰这样但是有的企业它是过了几年它又摆脱了这个山寨的阶段它开始有了自己的设计的风格是不是就是包括这个外形设计是相对来说最容易上手的一块啊

这个也只能说是相对的,因为有自己的风格这件事情其实是不是那么能够掌握的,像最近一段时间我在另外一个博客也刚做了上海这个泛亚的节目,就是他们的这个设计风格也是一开始他们的这个风格比较智能,只能从小的这个外形的改动,

开始大概也是要到 10 年左右经过差不多 10 年的积累吧他们才有了形成了一个比较独特的或者比较成熟的一个设计的风格那我多问一句啊像现在意大利的这四大设计公司他们还有新客户的来源吗因为后发的这个造车的国家似乎中国还是那个最有动力去造车的这样一个国家吗

这几年他们应该说新的客户应该是比较少了可能也就是印度和越南这个我得查查越南就 Wingfast 那几个车这是谁哦还真的是 Wingfast 这几款车他还真的是有找韩国设计师设计的也有找宾尼法瑞纳设计的 Wingfast 好几款车都是找宾尼法瑞纳设计的这是说明只要这个还有新兴市场在造车还是他们很重要的客户

怎么这些新势力就是这个新能源的这波他们的外形设计还会找那些像意大利的这些市役公司来做吗

我印象中好像大部分还是自己做的他们很多其实据我所知有一些设计师他们是直接从国外招过来的这也是一种模式比如说一几年的时候你会发现更多的是我们把国外已经成名的设计师给招过来有的可能他不一定自己亲自上手设计了但是他可能会是顾问有的他可能摄入的多一些比如说吉利他前两年去世的霍布里

他是之前沃尔沃的设计师嘛后来就直接为领克服务这可能也是一种模式就是直接去找这个大牌的设计师让他们为自己服务因为原来的话可能中国的企业对这块也不是那么的熟悉可能都是之前说的交钥匙的这个工程就直接我给你提个需求你给我做出来就行了现在要求会越来越细化对

对黑箱逐渐被这个打开之后设计公司的买卖也不好做了是的是的是的前面其实提到就是哈飞其实是一家很重要的这个军工企业那其实在整个 80 年代到 90 年代其实军工企业造车的这个数量还是挺多的像长安我们后面会提到还有昌和这些那为什么在这个时期军工企业爱造车呢

90 年代初这个国企遇到的这个问题遇到的困难开始越来越多但是军工企业他们遇到困难要更早一些 80 年代初的时候随着像裁军军工企业它陆续面临一个军转民的这个需求很多这个军工企业比如说改行去造电器甚至做冰棍的这些都

都有但是更多的军工企业其实他认为比较系统的彻底的解决军转民困境还是应该主攻他们的强项就是比如说像汽车工业摩托车工业很多军工企业认为像汽车摩托车这些产业它社会化程度高专业化程度高对技术的要求也比较高又是大投入大生产的产业能够充分发挥军工企业的优势不用跟这些小的比如说乡镇企业

去竞争所以当时有代表性的比如说我们之后会讲的

长安贵航云雀贵州的这个安顺的 011 基地造的这个云雀还有像中航工业旗下的这些企业比如说像昌河和哈菲开始涉足这个造车业而且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造微车很多企业的创业故事里面都会看到说他们比如 80 年代他们企业里的某某人去什么广东之类地方看到了这些微车认为这类车上手比较容易而且老百姓消费得起的车 80 年代

通过中汽总公司引进了像林木这些技术

它的这个造车浪潮呢其实一直持续到了 90 年代因为呢我们之前也提过 80 年代末产业政策正式落闸的这个时间之前很多地方都在拼命的上这个汽车项目包括从国外买这个二手设备但是到了这个 90 年代初先是治理整顿后来是这个产业政策这个落地以后呢很多这类项目都被砍掉了比如说

武灵他们当时还叫柳气最早是想从雪铁龙买一条二手生产线这个项目其实跟长安啊他们的这个威车项目是一起被当时的国家纪委在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点名批评了但是最后呢这个军工企业因为他们的这个特殊背景

得以幸免而这些一般的地方国旗他们这个项目就直接被砍掉了所以说像长安像贵行的云雀就被列入了三大三小后面这个两微虽然这个微型车它是有严格限制的比如说排量一升以下车长四米以下但毕竟这有留了一个口子他们就可以在这个基础上

继续造车了但是呢这些军工企业他们也有自己的问题特别到了 90 年代很多问题越来越明显除了像国企常见的这些问题过度雇佣人浮于事内部效率没有那么高他们还有一些军工企业特有的问题比如我们之前说的哈菲他还有自己的主业

要书写还有像有的这个企业它位置太偏比如说贵航云雀后来经营不善的很大一个问题就是因为这个贵州安顺实在是太偏了长安其实它好几个厂的位置也因为它是军工厂所以位置也是比较偏的后来真正军工企业做好的

在造车方面做好的其实也并不太多特别到了 2009 年其实国家对于国企的思路呢是有一定变化聚焦做大做强像中航工业旗下的这些汽车业务板块哈飞 昌和他们的这个汽车产业就都被划拨给了长安之后军工企业造车的就只剩下长安这一家了

之前那个我们节目里其实提到新军工企业造出了很重要的一个产品就是奥拓啊之前有这个四大奥拓那现在只剩下长安这一家了那几大奥拓是怎样一个流转的局面奥拓今何在呢

80 年代中期哈,当时引入奥拓的这几家企业都是在这个兵工总公司旗下,就是现在的这个冰庄集团,又叫这个南方工业。他们当时这个思路呢,就跟我之前说的类似,他们认为呢,军转民的这个主导产品呢,不应该去做那些小商品。

应该做集中在机械化工广电三个领域而机械领域又以车辆特别是汽车和摩托车为大头兵工总公司的这个判断是认为当时中国经济发展水平比较低又是缺重少微就是缺重型车也缺微型车所以他们提出了一个口号叫做避开大道占领两厢主攻重型汽车微型汽车和摩托车

所以在同年底长安机械厂就是现在长安汽车的前身内部叫 456 厂它就率先引进了林木的微型汽车之后像西安的秦川湘潭的江南还有吉林省吉林市的江北这三个厂也开始造微车到了 92 年以后国家最后还是

把这个口子开给了军工企业兵工总公司决定把车型统一到这个林木奥托这一款车型上然后这一款车型呢放到这四个造车历史比较长的厂来生产重点放在长安这个公司因为长安它造车的历史相对来说更久的他们在 50 年代就曾经造出过一款车叫长江吉普长安的说法是这款车后来图纸被北汽拿走了就成了这个

北京 212 吉普他们自己这个反而车没有而且这个 1993 年长安还跟林木合资了成立了一家合资公司来造奥拓长安奥拓其实在 90 年代的时候呢销量一度还是可以的包括他还推出了几款这个附加值比较高的产品比如说当时有一款车叫这个都市贝贝

他就是把这个日本高配这个奥拓的这个外形件比如什么大包围啊尾翼啊给装到了这个奥拓身上当年这个有些年轻人可能没有那么多钱但那个也不便宜啊要三四万当时 90 年代中后期的三四万

但是呢,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如果他们想要追求个性买个车,这已经是最便宜的选择了。但是查安自己的财务状况其实在 90 年代并不是很理想,到了 90 年代末呢,亏损一度达到了将近 10 亿,连工资都快发不起了,我们之后可以谈谈他是怎么走出困境的。

另外几家奥托呢其实他们各自的都命运都很有意思最北的这一家江北机械厂他呢曾经从吉林省吉林市跑到大陆最南端的广东江门跟这个广东省的国企叫做月海集团这个月海集团后来还出了一些事情

合作组装过欧宝可赛这款车其实就是后来的这个别克赛欧但这款车这个到了 94 年因为国家叫停了这个 CKD 散装就不得不这个停止了后来还卖过一款长得像山寨富康的车叫美路进入新世纪以后呢一度呢还跟这个李舒福的弟弟叫李舒通在上海设的一个企业叫杰士达一起合作但是再往后呢他们也没有太多的这个声量了就放弃了造车

湘潭的江南机械厂呢,他们在 200 几年初曾经跟吉利有过一段时间的合作,大概到 05 年左右这个合作呢就停止了,但之后呢吉利呢并没有离开湘潭,他们后来在湘潭设了工厂。

就是现在的叫吉利香坛基地所以现在这个湖南省是很有意思他们没有自己的整车品牌但是论产量在全国其实还比较靠前就是因为他在长沙有比亚迪的工厂在香坛有吉利的工厂而这个江南机械厂的资质呢他在 2007 年被仲泰被保时泰给收购了

最有意思的呢其实还是 2003 年 1 月份西安的这个秦川机械厂他把整个资质的和 77%的股份转让给了比亚迪就成了比亚迪造车的开始其实回头看当时的这个新闻报道你会发现比亚迪造车这个新闻是跟其他的各种什么企业跨界造车是放在一起的当时有很多家电企业跨界造车比如说

春兰美的后来还有格力还有奥克斯很多是造空调的还有五粮液当时也想造车白酒造车这个比亚迪造车当时是被归类在这个手机类造车的企业当中的但是当时应该有很少有人想到后来比亚迪做到了现在的这个规模那属于 2000 年初的新势力了对这属于 2000 年初的新势力所以三大奥拓其实

一路流转演变成了那个现在的仲泰比亚迪吉利的一部分那更重要的一家奥托就是长安那长安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做对了什么呢 90 年代中后期呢虽然奥托卖的还可以但长安他的财务情况并不好年亏损超过 10 亿而且账上呢经常只有一两百万发不出工资更要命的一个问题呢是他这个发动机和整车放在两个厂

而这个两个厂的历史渊源不同互相之间呢有很大的矛盾在这个时候呢他的新老总上任了就是尹家旭尹家旭他前些年这个经济问题被抓进去了但是他在当时对于长安还是那个立下了很大的这个功劳的在他这个主导下一方面呢长安引入了一些新产品特别是 2000 年初他推出了一款车在陵墓的这个微面 EveryPlus

这款车上基础上推出一款车叫长安之星这款车是中国应该汽车史上第一款方头的尾面就是它在前面有一个短的发动机舱设了这个短的发动机舱以后舒适性和安全性都有比较大的提高因为

之前那个平头的前排和司机之前是没有任何的撞击的这个溃缩区的另外一方面呢他们呢是在这个林木的坚决反对之下争取到了一个合资伙伴就是福特虽然说后来长安福特他外界对他也有一些批评吧但放在当时呢还是对于长安能够继续的这个存续下去包括这个财务状况的改善是有很大的贡献的当时

林木的大股东之一就是通用通用是不希望福特在中国找到一个比较大的合作伙伴的所以也派了总裁级别的人物到重庆来游说另外之后我们在零几年以后长安也有几件事上是做得比较成功的比如说它自主创新自主开发上面是做得比较成功的它先是和意大利四大汽车设计公司之一的 Idea 合作都林的 Idea 合作

然后之后呢又开始在海外设研发中心他们 04 年就在都岭设了研发中心后来还在别的地方设了这是在中国企业里面这是第一家另外呢他们的老总在零几年以后每年在两会上面都会提出来要鼓励汽车的自主研发因为当时他们是这些自主研发车企里面相对来说政治地位最高的一家

所以在这方面也是做出了一定的贡献此外呢值得一提的是长安呢它也有一个比较好的这个时机就是它的这个发展刚好赶上了重庆的直辖所以重庆市对它也给予了比较大的支持包括像长安产业园啊这些另外呢长安自己它其实零几年以后不管是在自主研发还是它的各方面财务指标取得的成功也导致它被

被视为了军工企业甚至国企盈利和自主创新的标杆就有一个例证就是不管是尹家旭还是后来的徐六平其实他们的这个在离开长安之后的仕途轨迹应该说是得到了提升像尹家旭被直接调到了这个北方工业也就是这个兵工集团去当老总就是从一个二级公司的老总变成了一个直接到了央企当

当老总徐刘平他也是直接去了央企就是去了一企这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就是这个汽车行业里的小兄弟的老总能够直接到这个一企到老大那边去当老总对长安其实现在也是造车市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巨头啊 2000 年初就应该跟刚您说那个都灵的设计公司合作了都灵应该是菲亚特汽车的那个中心嘛对也是意大利汽车工业的中心

对,90 年代的这些造车企业跟意大利的这些设计公司的联系还挺紧密的。是的,毕竟意大利这些设计公司他们从一开始也是比较愿意接各种各样的单子的,像我们熟悉的桑塔纳它是帕萨特的第二代,第一代其实也是乔治亚罗设计的,再往后随着世界汽车产业的发展,他们给这些后发国家做设计的例子就越来越多了。

那另一家军工企业造车的故事其实就没有长安那么顺利了啊它其实是一家总后勤部的一家企业就是三九集团大家都应该听说过那个三九卫太啊其实就是三九集团旗下的它的老总赵新鲜也是 90 年代很重要的一个风云人物啊他们其实跟安徽省政府一起搞了一个三九中原汽车集团这个也是安徽造车的一个实践吧

这个实践呢后来虽然三九自己造车没有造成但是却催生了一家现在的另一家汽车巨头就是奇瑞这个事情呢它的来由是这样的就话得分两头说一方面呢三九为什么

想要造车是因为赵新仙其实现在很多人已经不太熟悉他但是他 90 年代确实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他的一家做三九卫态的这个小药厂从深圳的这个比加山开始然后做成了这个全国也是规模非常大的一家企业他的这个三九卫态一年能够帮助这个三九集团做到销售额 100 多亿利润率 10%以上而且与此同时呢在 90 年代整个这个国企改革的大环境下

他被视为这个帮助国企脱困盘活国有资产的模范他这个模式被视为叫做一人模式就是把整个企业就直接承包给他一个人由他自己负责在当时这个也在很多的国企得到这个推广赵新鲜呢他在这个过程当中呢因为他要做这个模范呢他也要这个承担一定的担子

他的这个企业交给这个总后勤部以后呢部队把 70 多家军队企业都交给了他去管理他接收了这 70 几家军队企业呢以后呢他也与此同时看到其实 90 年代有很多这个低价的这个国有资产其实你可以低价的收购他本身呢其实你经过一定的改造盘活其实是能发挥出比较大的能量

所以他就开始在 90 年代中期多线扩张其中一环就是汽车他当时的计划是这样的先在河南收购一堆小汽车厂比如说什么少林汽车 交座汽车这些基本上都是生产客车的小厂像少林汽车他一直活到了后来到了一几年还成了一家被发改为典名的电动车骗补企业

然后收购这些以后呢他在建新厂到安徽去建新厂建完新厂以后呢再利用他在部队的政策影响力呢进入这个轿车目录他其实一开始呢这个手笔非常大包括跟菲亚特都谈得非常好跟菲亚特谈把这个菲亚特当时在开发中的一个项目叫 178 世界车项目就是一个针对像拉美中国这些这个发展中国家市场的一款这个全球车

野心很大的一个项目但是最后呢因为这个即使他使用了很多种办法但是还是没有获得轿车目录七胎头的轿车目录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个世界车项目后来是交给了中汽下面的唯一一家直属企业就是南汽而他和安徽省政府合作在五湖的这个生产基地厂房设备也只能在差不多 96 年左右吧交给了这个安徽

而安徽为什么想要造车呢因为安徽放在当时它是一个不那么起眼的这个经济发展水平也没有那么高的中部身份那它为什么想要造车呢目前看到的资料是这样安徽呢它在 90 年华东水灾以后这个安徽省政府呢就开始思考安徽下一步应该怎么发展他们认为呢安徽还是应该发展像汽车产业这样拉动能力强的重工业

而这个重工业呢他们就准备放在基础工业基础比较好的五湖所以呢五湖它其实在 1992 年左右它就开始筹划造车一方面呢其实它也吸引了一些外来的造车者比如说最早呢其实是有一些从河南洛阳的兵工厂

来的一些工程师一些人他们到了这个安徽五湖和他们本身这个兵工厂叫 5720 厂合作这个厂呢一开始叫五湖特种车辆厂后来叫安徽通宝

汽车制造公司后来有几家类似的企业但他们都是造类似像特种车客车这些规模都不太大与此同时在 92 年 93 年安徽特别是五湖他们还找到了另外一条死路就是他们后来找到了这个一汽安徽

安徽最终还是想有一个自己的造车的平台所以他们在 1995 年差不多就是跟在 39 过来之前安徽省有了这么一个大项目叫 951 工程 951 工程有两种说法一个是 1995 年的一号工程一个是 95 计划期间的一号工程但无论如何代号就说明了安徽省对这个项目的重视而这个项目就是设在五湖的汽车厂

一开始是三九后来呢其实他就变成了齐瑞 95 年应该是吴胡的副市长站下来还去一气去找那些是安徽人也好是吴胡人也好的这些老乡然后很重要的一个老乡就是现在齐瑞的董事长尹同岳

这就涉及到这个安徽造车的另外一条思路了就是他们在差不多在 92 年左右他们了解到一汽的这个老总耿昭杰是安徽人安徽朝虎人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所以他们呢就 92 年就到一汽去拜访耿昭杰耿昭杰呢也确实很支持家乡发展

他呢做了两件事情一个是帮助吴胡呢建立了一个一汽扬子底盘厂给一汽的这个小客车造底盘这个厂的规模呢并不是很大但其实一汽呢虽然当时他本身面临的困难也很多但是他们也一直在全国各地

四处扩张来扩大它的规模像它的造车的足迹遍布从他们附近吉林省吉林市的一汽家宝到广东顺德的都市高尔夫项目其实这个足迹撒的也是比较广

但是这个杨子底盘厂呢,他毕竟规模相对来说比较小,站下来他当时还是副市长,也是这个无虎式造车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他也一直在寻找其他的机会,到了 1995 年,他就遇到了当时一汽实际上内部培养的一个技术人才,就是尹同岳,尹同岳呢,他在一汽里面呢,他是经历非常丰富了,我们之前提到过他,

去这个美国拆过这个切达的汉庄县还在美国接受过培训中间也克服了很多困难站下来这个说动了尹同岳把让尹同岳这个返回家乡加入了齐瑞尹同岳也拉了一拨人过来这一点其实也是安徽造车呢虽然他放在当时他的经济啊各方面啊在全国并不出挑

但它还是有很大的这个优势的,因为安徽呢,它有一个汽车这个行业里的重镇,就是这个合肥工业大学,当时还叫,以前还叫这个安徽工学院,这个学校其实是帮助,算是培养了这个很多后来回到安徽的汽车工业的人才吧。

到了 1996 年呢当时安徽已经跟这个三九合作了所以就计划买了这个先是买了发动机的生产线从英国的福特买了一条二手的发动机生产线花了好像是 2500 万美元吧然后拆回来的过程中呢也遇到了很多困难比如说他要把电压改成国内的

工业 380 伏工业用电这个其实跟当时解答的那条线拆回来的这个问题是一样的当时请了几十个英国工人回到了这个五湖以后呢不好好干活还整天喝酒闹事所以最后就是尹同岳带了一拨人把他们给取代了自己把这条线给架起来了找出来了发动机

另外呢他们还试图买这个西班牙西亚特淘汰的一款车型叫托莱多第二代应该是,它的这个车身生产线也是在 96 年到位了,但是这个车的模具没有买到,因为西亚特的母公司是大众,大众不希望在中国培养出一个竞争对手。

因为我们之前说的像影铜乐这些奇瑞早期的技术骨干很多从一气出来他们又参与了捷达的投产和国产化而这一代的拖莱多呢它其实又跟捷达的第二代就是在国内投产这个捷达是

同平台的所以技术上是非常非常门当户对的这也为奇瑞后来的发展其实创造了很多优势比如说奇瑞早期的产品它也用了很多现成的在国内的桑塔纳和捷达的供应商所以这款车上也有比较重的大众味或者是德味

其实我们能看到安徽造车的这个决心其实很大的你看 95 年的时候是一个当时的副市长来亲自带队去造车就是站下来嘛他之后其实成了吴胡市的市委书记还同时兼任着这个齐瑞的董事长这其实你放到现在其实是很难想象的既是一个市的这个市委书记又同时还是这个是明星企业的董事长这也能看出当时的那个

安徽对于这个造车的一个决心吧是的就安徽它这个包括合肥现在成为中国新能源汽车之都至少之一吧其实它并不是这几年才开始它这个努力的这个过程已经起码有快 30 年了像粘下来也是确实是这个中国汽车史上的不可没有办法回避的一个任务它

他很有特点,他本身并不是学汽车的,他应该是学中文的,但是他对汽车确实也非常的爱好,从吴胡差不多从 92 年开始布局造车的时候,他当时还是副市长,就已经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了,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呢,他也逐步从一个非常伟的副市长一路做到了在 04 年 05 年吧,做到后来已经是市委书记了。

奇瑞这个公司呢也比较有意思它 97 年成立以后其实它也一直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但是到了 2003 年呢因为在那个时候其实像中纪委啊它也已经出了比较多的这个关于官员不得经商或者不得在企业兼职的规定所以占下来的这个特殊的身份呢也引起了一些媒体特别是级别比较高的央媒的

最后是到了 04 年初两会全国两会期间新华社发了一篇报道叫《无胡红顶商人》红顶商人打引号的红顶商人成群官商相结成隐患从这个标题就可以看出来这个报道对于詹夏莱并不是非常的友好所以詹夏莱就不得不辞去了这个奇瑞董事长的职务当然在后来的审计里头应该是没有发现这方面有什么精准

经济上的问题其实他担任这个职务主要还是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帮助奇瑞的发展比如说举个例子曾经 90 年代中后期奇瑞去外地联系一些供应商很多供应商其实一开始是不放心的认为你们这个企业

到底什么来头这个是不是个野鸡企业不敢给他们供货但后来听说是市委书记当这个企业的董事长以后那个才放了心还有后来这个大概零几年的时候北大中国经济发展研究中心的周其仁教授也是很有名的经济学家他曾经去五湖教研的时候问展下来

说这个为什么你一定要担任这个职务你直接辞官去做齐瑞的董事长不好吗然后这个沾下来的回答是他说他只有坐在吴胡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上才能更好地保护齐瑞

嗯你看一把手亲自造车那其实这算是安徽整个模式上非常创新的一个方式啊那另外一个方式上就是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呢我们来聊聊这个奇瑞造车需要的钱是用什么方式融到的吧

对,奇瑞的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它一直到现在它也是一家地方国企,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放到当时的那个历史条件下,它的这个形式呢,其实还是比较超前的,它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国企,它是 1997 年呢,随着这个三九造车失败,安徽省和乌湖市这两级不得不来接手这一家企业。

才成立的这家企业,这家企业一开始还不叫奇瑞,奇瑞这个名字是 99 年轿车下线的时候临时起的,他们当时 1997 年初成立的时候叫安徽汽车林布建工业公司,毕竟造车当时是违反国家政策造的,所以最外只能叫林布建公司。

它呢一开始是安徽省和五湖市两级的五家国企,筹资是 7.72 亿成立的,10 道应该是 97 年 10 道的资金应该是 7 到 8 亿,这几家企业里面呢其实有几家后来呢很多人会更加熟悉,比如说安徽省投,安徽省投资集团。

安徽省投资集团后来大家会知道到了一几年它在合肥投京东方包括后来投蔚来的这个过程当中它都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还有一家呢是这个无湖箭头这个放在现在其实它是一家很典型的成投平台无湖箭头其实它之后也有很多这个融合

融资上的创新比如说 1998 年它是中国第一家它当时是跟国开行合作发城头债的地方国资平台从这点上你其实也可以看出当时这个安徽在这方面其实是有一些创新的他们比较早的就开始

通过这个国资平台的资金来或者是很多是国资平台能够通过比如说比较低的这个信贷比较廉价的信贷资源能够容来的钱把它给放到造车上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

到了 90 年代中国造车的这个环境其实就不太一样了 80 年代其实造车这个钱从哪里来是一个非常难的问题甚至对于国家一级的造车项目也是如此但到了 90 年代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企业甚至个人包括地方政府其实他已经能够掏得起那个造车的入场券了不管是李舒福的那个一亿

还是其他的几亿或者是华晨他们容赖的几亿几十亿就已经能够把造车这个项目给转动起来了这是跟 80 年代一个非常大的不同

我记得像国开航跟吴胡成头那个合作应该是从 98 年开始的他们 98 年是融了应该是十几亿人民币十亿多相当于那十亿多也就是部分投入到奇瑞的发展的历程中了吗

这个我们倒没有看到资料啊目前看到资料它当时的城头债大部分还是用到了城市建设这个过程当中但是城头债这个东西它就代表了整个这个融资形式上的一个重大的创造

创新嘛在之前的话其实地方政府他要直接去借钱直接去融钱在这个 08 金融危机这个四万亿之前甚至这个要到四万亿后好几年限制才放开在此之前其实地方政府对他来说搞基本建设钱从哪里来这个都是很大的一个问题

但自从这个出现了城头债这个模式以后其实帮助他们在这方面解决了很大问题虽然后来确实是也有很多争议对这方面有很多批评但是放在当时那个历史条件下像这些融资模式的创新投融资模式的创新还是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

那相当于前有了还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人咱们刚前面提到其实从一气挖来了很多这个汽车骨干嘛好像二气也有一批从二气出走然后到了汽锐是吧

是的,这点上齐瑞也是很有意思,他首先确实有相当一部分人从以农乐开始都是从一气来的,而且一气他不管是可能是由于耿昭杰个人的因素还是由于其他因素,他其实对于在早期对齐瑞是有相当大支持的,比如说耿昭杰还曾经派原来一气大众的总经理,

中方总经理就是我们之前提过陆林奎的前任灵感维工程师到奇瑞来收把手的焦技术我看到过这个网上曾经有跟一气比较熟悉的人写的文章说当时耿昭杰对于离开一气的技术骨干有两种态度去奇瑞的算辞职但是去华晨金杯的算开除这个也可以体现就当时这个华晨跟这个一气斗的这个厉害的程度

二汽的这一部分人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其实是 2001 年从东风原来的技术中心其实是来了大概 20 多个人吧这一部分人其实原来在东风是担任过比较重要的这个研发的任务比如说开发爱丽舍爱丽舍是在富康基础上改型改出来的一款车很多人还去法国陪

培训过但这一部分人呢随着 2001 年东风开始筹备和日产的合资这一部分人就得到消息他们可能整个技术中心都要被裁掉所以他们这一部分人加上之前离开的一部分人就决定全部投靠奇瑞一开始是在奇瑞以外单独成立一个公司后来就直接进入了奇瑞的技术中心

和我们之前提到像吉利啊甚至包括早期的华晨一样奇瑞其实他也利用了多方面的人才资源比如说从海外招募的人才比较有名的像早期的像一个人叫徐敏这个人是发动机专家是从福特招募过来

后来去了大学另外呢他还有一些长期合作的国际合作伙伴比如说比较有名的就是奥地利的这个李斯特实验室 AVL 这家公司这家公司呢他本身就跟中国有很多的渊源他的创始人老李斯特 192 几年在奥地利博士毕业以后第一份工作就是到上海的同济大学任教所以他后来对中国有很多感情 70 年代以后又多次来中国讲学

这个 AVL 公司其实对奇瑞的发动机研发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像零几年以后他们就跟奇瑞有很密切的合作帮助奇瑞来开发整个内燃机的系列,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当然奇瑞这方面也做得不错啊,所以奇瑞在很长一段时间它是国内的自主车企里面汽油机产品的序列最齐全的一家。

奇瑞其实本身他自己也是上不了轿车目录的所以他们叫那个前身是叫安徽零部件公司嘛一直是打着这个零部件的名号轿车下线之后其实是没有生产目录你也没法卖到这个全国所以只能就在安徽省内卖当时我记得他好像找到了最后一个办法是跟上汽合作然后出让部分股份来换到了他那个

叫车目录的那来聊聊这个过程吧

奇瑞它的第一款轿车呢是 1999 年底下线的后来的名字叫风云但当时就根本没有名字直接起了个名字叫奇瑞轿车这个名字当时还有争议啊当时安徽省里有一些老同志说这个名字听起来跟段奇瑞差不多但最后还是定下来了而且他们起步还是很高的因为买的都是成熟的生产线所以他们一开始就形成了年产 6 万辆的生产能力但是呢

安徽汽车零部件公司始终拿不到轿车目录而且他们甚至连生产资质都没有所以他们只能在这个安徽省内买虽然当时好像这个无胡的出租车公车大量都换成了奇瑞这个量是没有远远没有办法消化它一年 6 万辆的产能的

他们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说把挂着安徽牌照的奇瑞拿到成都去卖因为成都其实一直到现在也是它其实是中国私家车消费能力最强的几个城市但是这个很快呢就被成都的这个公安局给制止了因为你这个外地牌的车上路这个是属于公安局的管辖范围另外呢他们也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说 99 年底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请很多媒体到五湖

去参观去试驾我印象就很深当时 90 年应该是 99 年底吧中汽协他们的刊物《汽车之友》就登了好几页的文章上面很大幅的彩照他们的记者到五湖去试奇瑞特别要说明是他们要专门跑到五湖去试因为这个车它没有办法开出安徽

包括也请了很多在政策界有比较大影响的记者,像李安定,还有退下来的老同志像陈祖涛,他们也都去过。但是呢,这方面是一年多都没有进展。在这个过程当中呢,像陈祖涛还有包括跟安徽有联系的一些上海的老同志,因为上海很多老同志他们以前新四军时期在安徽工作过,他们提出的建议呢就是找一家大企业,比如说上海的大企业,

挂靠获得这个生产资质然后进入交车目录根据李安定自己后来的说法呢这个契机是这样的 00 年 11 月底下线已经过去了一年他参加了中南海的一个会在会上呢他得知了朱总理的最新的对于明年经济工作部署的精神

就是要增强国家骨干企业的活力停建缓建兴建项目这样一个宏观调控的精神他获得以后赶紧通知站下来建议尽快接受上汽的条件所以最后我们看到的就是 2001 年初奇瑞加入了上汽但上汽入股奇瑞我记得好像是 20%左右吧

的股份呢它是以四步的条件换来就是不投资不参与管理不承担债务不分红当然对于奇瑞来说呢他得到的就是他成功的得到了生产资质也进入了缴车目录但这个合作呢到了 2004 年就结束了维持了三年多原因是这样的就是上汽在那个时候发现奇瑞其实在财务上在市场表现上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他们

想要这个花钱增股但是奇瑞呢在这个时候他的这个位置已经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中国汽车产业上一个数得上好的一个玩家了所以他也不答应上海这个要求

另外一方面呢是奇瑞当时其实在市场上的两款主要产品特别是奇瑞 QQ 这个很多人可能还有印象一款比较可爱的小车它其实呢是涉嫌山寨了当时通用的产品就是大宇的马蒂斯这个产品在国内叫雪佛兰 SPARK 它呢跟这个 SPARK 长得差不多但是便宜很多另外还有一款车叫他们的这个中大型轿车叫东方之子也是涉嫌山寨了大宇的 Magnus

然后这个车在国内叫雪佛兰景城所以就引起了大宇的母公司通用的不快而东用又是上汽的合资伙伴

放到现在来看呢其实这个也是一个当时齐瑞比较奇特的一个选择但是放到 00 年底那个时间点呢其实齐瑞做出这样的选择应该说也无可厚非吧因为像李舒福这样在入世前这个 01 年底神奇地拿到准身证这种事情呢事先谁都不可能预料到对于齐瑞来说呢

他早一年进入市场其实对他来说也是占据了先机早一点拿到目录心里更有底一些对对对另外奇瑞呢我们还可以稍微提一下他在中国整个汽车产业里面他这个比较有意思的一点呢是他是最早涉足出口市场的一个企业解决这些问题以后没多久他就开始向第三世界国家出口

出口产品了像拉美像伊朗甚至他在 04 年还在伊朗设了一条这个散件组装线因为伊朗我们知道其实他的这个国际环境的问题他也是一个这个关税非常高而且外部面临各种这个贸易限制制裁的这样一个国家所以在伊朗卖车其实是有利可图的甚至到了 05 年奇瑞还

跟美国的一个商人叫马尔科姆布里克林 Malcolm Bricklin 这个人建立了联系这个人呢是在汽车行业也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物吧他呢做过很多生意但他做过最成功的两单生意呢是先是 60 年代末他是第一个把斯巴鲁带到美国的人他把斯巴鲁的小车 360 带到了美国包括创立了斯巴鲁美国分公司这个其实到现在斯巴鲁还是美国汽车市场上

很重要的一个日本品牌还有一件事呢是 80 年代他把南斯拉夫生产的一款很便宜的小车它起名叫 Yugo 就南斯拉夫 Yugoslavia 开头的那四个字母给带到了美国是当时美国市场上最便宜的车这个车呢虽然质量各方面呢其实是存在一些问题但因为价格呢非常便宜所以当时在美国呢其实是有一定销路的

所以现在回过头来看 80 年代国内很多汽车行业的从业者他们对于出口汽车是寄予一定希望其实也不是说完全没有道理因为南斯拉夫能出口我们其实说不定也可以这个人他 05 年到奇瑞来谈合作说要把奇瑞的产品

带到美国去当然事后看来呢这方面并没有太成功因为毕竟美国市场它这个准入壁垒其实是挺高的但也可以看出来奇瑞其实它追求这个出口市场它这个布局是非常早也是比较富有远见的它的这个标志就是去年到去年奇瑞是中国在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出口国的情况下

奇瑞其实是中间很重要的一支贡献的力量它去年出口了 90 多万辆车是全国第二第一是上汽但上汽的因为它有一些它的优势比如说它买了英国的 MG 这个品牌但奇瑞是在完全自主品牌的这个情况下做到这一点所以还是很不容易的也跟它在海外布局早有很多关系很多国内的车企到了海外市场以后发现其实奇瑞已经在那边做了很多年了

其实你前面提到就是李安定的那个说法嘛,其实我看李安定的书里面车记里面那个场景其实还是非常有画面感的,他出来给那个站下来打电话嘛,这其实也是安定老师的书也给我们这几期节目是提供了很多史料跟素材啊,其实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记录。

另外我也是看安定老师的书里面看到一张非常有意思的照片就是卡洛斯戈恩跟我们之前工信部的部长苗尉部长的一张合影那当时呢其实就是东风跟日产的这样一个合作你前面说 2000 年底有一个这个宏观调控的这个精神嘛

当时我记得就是有一轮其实是先去提交了跟这个日产的合作,但是没有被批下来,好像第二轮再去提交这个合作,才这个完成了跟这个日产的这个合作,来聊聊东风跟日产是怎么一步步达成这个合作的,这个过程好像还是比较曲折的呀。

是的,我们谈到 90 年代中国汽车产业的时候呢,其实有一条不可忽视的主线就是与此同时的在进行的国企改革,特别是 90 年代末,

进展到了这个国企三年脱困的这个阶段东风他在 90 年代初从二期改名叫东风其实就是当中一个很重要的典型苗尾部长当时也正好是这个东风汽车的总经理东风应该说是这个三大里面的相对来说这个遇到困难在 90 年代遇到困难最多的一家

我们之前说过他起步就比别人晚了神龙富康这个项目呢又由于外部的因素他投产也晚了他的这个产品呢说实话在当时的中国市场呢他相对来说接受度没有那么高他还没怎么赚钱就又赶上了这个 90 年代中后期的国企改革他本身呢又有很重的包袱他有十几万的员工而且大量这些员工呢散布在湖北各个地方特别是他起家的

汽车城实验,实验又在这个湖北西部的山区里面,交通各方面条件都很不方便。我们都说企业办社会啊,这个是国企的一个老问题。在二汽上呢,在东风上呢,这个问题体现的尤为明显,因为它即日已经不只是办社会了,实验这个城市甚至就是东风建起来的。

饶兵当时有个绰号一度叫做饶半城说是一气占了长春半个城但是二气基本上是占了十燕整个城所以说对于二气当时的这个领导人来说呢他们找合作伙伴是特别不容易的包括谋划下一步的发展因为呢他们还需要解决这十几万员工特别是在十燕的员工的分流和生计问题

因为这些员工很多还不是从事汽车产业他还是从事各种社会服务行业比如说这个水电煤气教育医疗等等 1998 年呢其实东风他也一开始试图跟福特谈福特找到长安之前是找过东风的但是呢最后不欢而散因为福特提出的这个合资金额呢只有两亿美元而这个两亿美元呢其实他是不足以解决

以上的这些问题,而且福特也不愿意承担这个实验的包袱。但是呢,这个时候呢,就遇到了一个外界的一个有利条件,就是戈恩这个人出现了。卡洛斯戈恩呢,大家可能听说过,他当时呢,是先到了这个雷诺,之后呢,又建立雷诺日产联盟,来到了日产。像一个外国人,他到日本来做 CEO,这个在历史上是非常非常罕见的。

虽然到后来呢他也是有很多的这个争议吧但是他在日产开头几年应该来说还是很成功的他是雷诺以承担日产 54 亿美元债务的代价获得了日产 36.8%的股份然后他接管以后呢在两年之内通过这个雷厉风行的改革就是日产在 90 年代一直在亏钱的公司扭亏为盈

在此之后呢他就想利用这个 90 年代汽车产业全球化的机会把雷诺日产这两家中型公司中等规模的公司组成的联盟给打造成一个有影响力的跨国车企在 90 年代中后期呢进行了这个疯狂的全球扩张在韩国呢他们收购了经营不善的三星汽车与此同时呢他们也在图谋在中国呢能够抢一张入场券

他们为什么会跟东风合作上呢其实就是说到我们之前说过的一个很有意思的企业就是公安部下边的广州花都的金安云报

这家企业它跟公安部脱钩以后呢成了东风旗下的风神汽车他们呢先是通过玉龙组装日产的老款蓝鸟在 99 年呢又投产了玉龙改款以后的新蓝鸟其实那款产品在当时还是这个老三样主导中国汽车市场的还是有很强的这个新意的所以卖得很不错

日产看到这个机会以后认为其实中国市场未来是有利可图的有很大的发展机会我们一个老款的产品在中国就能卖得不错所以呢就开始和苗尾谈判苗尾当时是这个东风的总经理哈他是在 2000 年 5 月开始跟日产谈判一开始呢他们想的只是解决这个二汽东风相反工厂的问题因为相反这个工厂他当时主要是做这个也有整车但主要是发动机和变速箱嘛

想在那边引进一款日产的经济型轿车我记得应该是 March 就是日产的微型车这款车其实在英国也在生产当时是这个英国汽车工业为数不多这个生产出来比较受欢迎的

但是呢到了 19 当年的 12 月份呢他们向这个当时的吴邦国副总理他是主管经济特别是国企改革的汇报的时候呢吴邦国副总理呢就问苗围说你这么一个小项目呢它能在多大程度上解决实验和相反的问题

应该要想一想实验老基地的长久的解决办法吴邦国副总理问这个问题呢他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他要负责当时的国企脱困国企改革另外一方面对于汽车行业来说他自己就抓过重气它分散在这个陕西还有济南还有重庆大足这几个点他当时遇到的很多问题怎么样把它充足盘活所以他就问了苗伟这个问题

到了 2001 年的 7 月苗伟和戈恩一同拜见了吴邦国副总理吴邦国副总理当时的这个跟戈恩的谈话这个一些内容我们现在可以查到其实很有意思吴邦国副总理呢先是给戈恩戴了一堆高帽说早就听说你是这个国际上著名的减亏大王两年就让日产扭亏为盈我们鼓励你把日产的经验拿到东风来

但是戴完高帽以后呢他就又说如果呢要和东风合资呢你就要接受他的一切你要接下他的包袱他还举了当时科达就是胶卷业的巨头啊在中国合资的例子科达呢他当时在中国收购了十家胶卷厂

当时其实也是有一定争议的被认为这个是不是损害了民族的这个胶卷工业但是呢当时科达呢还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付出了 3.45 亿美元来解决这个国有企业员工的安置问题这其实也是你现在理解当时的国企改革你确实要把它放到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面去很多国企的盒子它其实目的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解决这个国企的这个它背后存在的一系列问题

作为这个对于科达的交换呢中国政府就承诺在三年内

不批准新的外国投资者进入中国的胶卷市场所以吴邦国副总理最后给戈恩传达了这个精神呢就是中国政府对于日产和东风合作的态度就是小从足小支持大从足大支持所以戈恩呢后来呢他确实也是聪明人他把这个话给听进去了之后东风和日产呢进行了 14 个月的谈判戈恩也多次去过实验国际车企的这个老总真的去过实验的不是很多说实话

最后毕竟这个交通不是很方便最后日产呢是出资了 10 亿美元与东风合资这应该是中国汽车历史上这个外资合资拿出来的最大的一单了也从另一个角度体现因为当时中国其实已经入世了你到了这个时候你这个门票的溢价特别是跟这个央企

合作的这个溢价就更高了其实他这个合资思路你会在当时的这个国企改革的很多这个例子上面会看到一些影子比如说把外资拿进来来充足国企的资本金然后要利用外资带进来的这个专业知识

其实很多例子上都有像四大行他们去海外上市引入战略投资者也是类似的思路但是呢东风日产这个规模更大而且东风当时合资的时候把所有的有效资产全部都拿出来合资做了 50%比 50 的合资东风的十几万员工呢有 6 万多进入了合资公司当然也有一部分呢他可能就离开了

东风通过各种渠道离开了东风或者被剥离了而日产在这个盒子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也是中央政府很看重的一部分就是他拿出了 8 亿多人民币的现金来帮助东风清理东风在实验的这些企业办社会资产比如说什么水厂 电厂 学校 医院

等等所以说这个东风日产这个案例呢其实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因为从这个案例里面我们可以看到虽然事后很多学者专家观察家他对于这个合资路线特别是这个市场换技术路线其实是有很多指责的但是呢我们必须要注意到一点就是站在当时中央政府和这些企业的角度其实他们面临着很多各种各样的阻碍和各种各样其他企业发展之外的

如果站在他们的角度其实在当时你也很难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提到那个 50%跟 50%的这个比例啊我其实还想到其实从改开之后我们一直是以这种合资的形式嘛钢铁业也是这样去合资的去年还是今年就是有过这个日资的钢铁厂已经退出了那个保险

对于汽车行业差不多也是近年的这样一个是续签还是退出的这样一个节点因为我知道像大众跟宝马应该是都续签了新的合资年限都延长了那个年限但是日资车跟美资车企好像那个年限似乎也比较近了对吧

是的,因为大部分合资企业他们当时签的这个应该是根据合资企业法吧,一般来说签的都是 30 年,我们说的这些事情就特别是中国加入世贸前后这一波这个合资的窗口期,很多都是在现在想想已经马上要到 30 年了,最早的一家应该是这个上海通用,我在这个别的博客的节目谈到过,它是 1997 年 3 月签约的,那

还有两年多就要到期了因为现在这个形势各方面都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虽然说对于通用来说中国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市场而且它在这还有泛亚研发中心但是对于通用来说它还要不要保留盒子其实是比较值得关注的特别通用它现在对自己的定位

和 90 年代对自己的定位已经很不一样了 90 年代的通用是世界的老大它在全球都有布局但现在的通用它已经退缩成了一个只在美国和中国布局的

欧洲澳洲当然它在拉美和这个印度还有一些但是它在很其他几块很重要的市场特别是欧洲它已经退出了所以如果大家对中国汽车产业比较关注的话其实这确实是一个未来几年很重要的一个关注的动向就是中国加入世贸前后的这一波合资车企它陆陆续续到了这个到期的年份

我注意到其实之前上汽跟通用其实有过一个 1%股权的好像是上汽想要增持 1%好像扩大到 51%的这样一个比例但是最终那个好像谈判没有谈成嗯

是的因为对于通用来说它应该有很多考虑虽然说中美关系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对它来说其实泛亚中心对它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块设计的资源而中国市场虽然说这几年它这个业务也有所萎缩但是对它的整个业务还是有一定的贡献的当然这方面我觉得现在毕竟还有两年多我觉得大家还可以继续观察一下

我们之前聊到过 90 年代有所谓的这个三大三小的产业政策但其实他并没有让三小成为明星企业反而是政策外的一些玩家们他们通过这个资本市场啊与地方政府的结合呀通过这个全球化的方式啊找来更多的技术资源啊反而成就了一批企业像吉利跟奇瑞这算是成了当然败了的也有华晨呀

但是你能看到地方政府的角色在这其中是有多重要啊对比下来可能大家对于地方政府的角色可能更有直观的一个认识了吧

是的我们先来说说三小吧就为什么这个三小都遇到了比较大的问题为什么产业政策的保护它其实并不是这个免死金牌或者并不是说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三小里面呢当然这个广州标志它后来找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合作伙伴包括广汽呢它在很大程度上

也吸取了教训零几年以后呢他们也在这个自主研发各个方面投入了比较多的资源我们说过了这个天津汽车我们可以说说这个北京吉普北京吉普在 90 年代呢它的这个嵌落机呢是卖的不温不火虽然也推出了很多种车型啊但是卖的比较一般它的这个反而是吸纳了嵌落机一部分技术的这个

改造以后的 212G 普叫 2020BJ2020 在全国其实当时卖的是比较不错因为它这个价格便宜才几万块钱很多个体户很多刚富起来想买车的人还有一些早期的这个爱好越野的老哥就很喜欢买这个车

我记得看那个雪色浪漫里面嘛那个钟月明最后就开着车轮机去那个什么西藏之类的是是是是然后 2020 它这个覆盖面就更广了像黑豹的那个 Don't Break My Heart 那个应该车上站的那个应该是永梅吧

当时还没有成名的永梅这个那个 MV 里面就是 2020 它也确实是 90 年代一个很重要的文化符号北京吉普呢他们在那个条件下呢 90 年代这个条件下其实他也搞过自主研发并不是说他没有搞过 00 年前后应该是 99 年吧他们就发布了一款车叫挑战者

这个车外形上呢就也是比较圆润还有一些这个概念车的痕迹但是已经做出实车来了放在当时的中国汽车产业就这样一款这个外形和技术都是自主设计的这个产品

它引起的这个冲击力不亚于当时的这个中华轿车但这款产品后来的命运是什么样呢就是北京吉普它作为一个三大三小里面这个受到保护的企业它的选择它的诱惑就比像这个不管是吉利奇瑞这些这个外来的门外的野蛮人这个面临的诱惑就要多很多了特别呢到了中国加入世贸的这个时候很多跨国车企都想要在中国抢占滩头

摊头阵地他们跟吉普的合作吉普当时的母公司是克莱斯勒的这个合作他就成为了一个香饽饽因为当时戴姆勒和克莱斯勒合并了成了戴克奔驰一直想在中国市场找一个进入的渠道就在一些高人的指点下

找到了北京吉普所以北京吉普一下子包括北汽后来现代也来找他合作大概在入世以后他的这个地位一下子就又有了一个很大的抬升到了 2001 年加入世贸以后北京吉普的这个领导他就有了一些赚快钱的

诱惑戴克愿意把两款产品拿到北京来生产一个是这个三菱的欧兰德一款很不错的 SUV 还有一个就是一个更硬派一些的越野车是帕杰罗的诗跑这个车就跟那个霸道差不多普拉多差不多所以你能够快速生产这两款车这两款车生产出来马上就可以在市场上赚钱这个诱惑就比你生产一个不确定性比较高自己开发的产品

看起来就要更有诱惑力的多所以这个北京吉普挑战者这个产品就被北京吉普给放弃了其实这个也导致了他们自主研发一块的人才很多就流失了因为我自己开发的产品在你这个企业里面没有什么前途像他们当时主导这个产品的设计师中间两个比较重要的一个叫陆群

一个叫陈群一他们之后就很快离开了北企一个呢创立了一家公司叫长城华贯另一个呢加入了另外一家公司叫同济同杰这两家公司呢都是在外界名气不是很大

但是在中国的汽车产业里面都是两家比较有名的这个第三方的设计开发服务公司像长城华贯虽然它跟长城没有直接关系但它确实历史上帮助长城做过很多早期的自主研发的这个工作所以到后来你会发现这个北京吉普的后来的发展呢因为它自己把这个自主研发这一块

相当于是放弃了很大程度上放弃了所以到现在呢其实他引以为豪的两块业务一块是军车其实被东风抢去了不少另一块是这个越野车越野车现在大家提起这个越野车那些爱好越野的老哥他们都去买长城了已经买坦克了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北汽了

另外我们可以再说说 90 年代在整个汽车产业里面显得这个作用更重要的两个因素一个是资本市场一个是地方政府我们可以先说说资本市场

中国的资本市场的发展确实在 90 年代迎来了一个高峰期其中当然了像杨荣不管他是这个被什么样的高人指点还是怎么样也好他毕竟是开创了这样一个红筹股或者说是这个国企去海外上市的模式虽然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这个汽车差

但是它的这个模式呢特别是到了 90 年代末你又会发现中国的这个资本市场因为互联网产业的出现和它带来的这个海外的这个 VCPE 的这些风投和这个私募的这些基金

开创了一个更成熟的模式,就是比如说新浪开创了这个 VIE 的这个模式,之后呢就更方便了这个国内的企业到海外去上市去融资。这个模式对中国汽车产业的意义就在于,对于中国的这些造车者,特别是来自于这个民营背景的造车者,他的这个资金来源就更加的多样了,只要他能够说好一个故事,

他就能够有很大的机会在海外的资本市场不管是香港还是在美国融到资我就看到过一个例子曾经有一位从一汽跳到华晨的一位负责生产线的一位工程师曾经说过他有一次

想要做一个生产线的改造需要一两千万的资金然后找到了杨荣杨荣说你等我几天几天以后就说这个钱已经到位了然后他就很惊讶因为这个规模的资金如果放在一期的话没有一两年是下不来的然后杨荣就说我去香港市场上融了一笔资

就已经到位了这就是这个资本市场带来的区别虽然后来养荣走了但是其他企业家像李舒福后来零几年以后极力的快速发展其实是跟这个资本市场的这个融资渠道是分不开的包括也有其他很多的企业他也是通过资本市场解决了很多问题像长城他的这个产权的问题最后是通过去香港上市的这个过程给解决的当然了资本市场呢他也不能够

脱离中国的这个政治经济的环境像杨荣他到了海外以后其实他也一直试图啊这个回到国内继续造车但是呢缺少了这个地方的支持缺少了抓手基础其实对他还是有很大影响他做过好几次尝试但是尽管他的哥哥叫杨敖他其实在国内一直有这个零部件的企业但是还是

不太成功这里我们就要说说这个地方政府的这个角色了到了 90 年代其实虽然说这个产业政策是管得更严了但是你会发现地方政府造车的积极性没有下降甚至有的还更高了就像安徽省一级和五湖市一级的

这个例子一样一方面呢是因为地方财力的这个增加包括他的这个国资平台的这个财力的增加导致他这个能够更快的把造车的这个游戏给赚起来另外一方面呢地方政府呢他也不再把自己去造车作为一个唯一的选项你会看到越来越多的路径比如说通过民营企业

来完成自己的这个造车梦比如像这个吉利在这个浙江的发展或者是当然这个华晨的这个故事会比较有争议啊包括我们后来看到的像这个四川的疑兵他其实一直想试图通过本地最大的国旗就是武良业的这个

这个资源来实现他们自己的造车梦其实最后也确实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为什么地方政府这么想要造车呢我们之前也提过几次但是到了 90 年代地方政府它对于造车重要性是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因为

毕竟汽车工业它能够拉动产值拉动这个上下游行业的这个效应被更多的地方政府所认可我们之前谈到这些例子像沈阳他想要建成东方底特律像浙江不管是宁波也好还是台州也好他本地的这零部件工业这么发达但他还是需要一个正常的

整车企业作为它的整个这个链主企业这些都是这个为什么地方政府这么想要造车的背后非常重要的动力当然了在 90 年代这两个因素呢它互相之间不是孤立的它互相之间其实也是发生着各种各样的关系当然花城是最典型的例子包括像青岛

奇瑞他通过地方这个国资平台股权的安排其实他也是在造车的这个投融资模式上有一定新的突破像华晨这个案例当然这个我们有各种说法但他从事后看来其实不管是对于养荣对于华晨还是对于辽宁省也好可以说是双输的一个结局吧

而且这样的案例呢,在当时的这个中国经济里面也不那么罕见,像李经纬的建立堡跟佛山的三水区,它的这个发生的这个纠葛也是很类似的。

到了零几年之后呢这样的例子相对来说变得越来越少了因为呢越来越多的地方政府他在对待这些大的企业的这个过程中他逐渐地意识到其实呢我对你的所有权并没有那么的重要更重要的是要有这个放水养鱼我把这个水放大了这个鱼养大了最后我

只要我能够把这里的这个营商环境做好我就能够通过比如说利税通过它对于这个土地财政的这个推动通过这个就业的拉动来实现我想要的效果包括这个资本市场在这个过程中的到了后期也体现了比较大的作用像这几年大家可能对于这个国资的这些 GP 也有比较多的这个议论和争议吧

会认为这个国资对于这些企业的投资很多时候是民股实债啊怎么怎么样但是呢如果跟更早的这些例子做对比你会发现其实他们还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至少他在这个股权的分配他在这个未来资产增值过程中这个利益的分配他有了一个相对比较

好的一个解决的途径不会像之前不管是杨荣还是李经纬这样的案子最后都是弄成了一笔糊涂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些投融资形式的创新它也是有它很大的积极意义就产业政策地方政府以及资本市场

是三者互相搭建的一个框架其实是绕开一个可能都很难成立截止到现在我们看这些以李炼驰为动力的汽车的这波崛起的话其实同样也是如此你看那几个新势力的那几家其实背后都有

地方政府的这样一个角色就连那个小米也是北京政府这样一个支持的嗯 是的 是的 是的这三者的结合呢我们会发现到了零几年以后他们这三者的结合会变得越来越重要嗯

好,那我们入市之前造车的一个历史大概就梳理完了,像入市之后这些奔驰啊,福特这些巨头都进入中国了,合资车就成了中国市场上主流了,那这一度还被很多这个观察者诟病,因为路上跑的都是日系的,美系的,德系的,国产车到底在哪呢?

其实现在大家其实也明确感受到国产的这个锂电池动力汽车的崛起其实让我们看到国产车在哪这就是从 2008 年 10 年左右开始的这个换道塞车的故事在中国的上演又是一段跟产业政策地方政府和资本市场又结合起来的一个话题了那之后我们可能有机会再聊那这一期就是这样我们下期再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