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02 华晨与吉利：90年代造车的对照组｜造车四十年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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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中间地带,我是陆丰明。我是海博。好,我们的造车系列还是要继续的啊,前面已经预告了啊,这一期呢,我们要来回顾一下入市之前 90 年代徘徊在这些产业政策之外的那些造车新势力们,既有民企也有地方的国企,那

那应该说 90 年代影响力最大的一家应该就是华晨了这是一个已经快要消失的品牌了要不陆老师从华晨开始谈起

这个华晨当然现在在市场上基本上马上他除了这个作为华晨宝马的何自芳啊他其他的这个角色基本上都已经快要消失了但是放在 90 年代的确实还是一个影响力非常大的企业当时甚至有一种说法认为这个华晨是除了一气二气东风和上气以外的第四气

这个说法稍微有点夸张但是他看华晨这个巅峰时期的规模他确实达到了这个高度而且华晨特别的一个亮点就是他是在当时最敢于吃螃蟹的一家企业他最早的利用资本市场来融资之后我们会重点的讲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就是一直到他的掌门人杨荣出国

出走华晨都没有拿到轿车的目录都没有拿到七字头的这个轿车目录所以说华晨这个案例还是很值得回味的因为他在很多时候你会发现他像是一个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一个人这个有很多领先时代的玩法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也确实不能跳脱开当时那个时代的局限

对你刚刚提到其实他们使用这种资本市场的这种高手啊应该说是你看养龙这个名字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印证啊我觉得这个名字是从这个吴小波的那本书里面就是大败局里面看到的

是说养荣是从养勇改到了养荣这两个名字就代表着信仰金融的意思我不知道是后期建构还是真正的符合这个事实的但是确实资本市场金融市场是华晨非常重要的一个标签他们当时最初就是拿下金杯买的就是那些原始股而这些原始股正是养荣从

上海的资本市场最早淘到的那一批金是的 杨荣早年经历是非常的神秘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比较确信的一点他应该是虽然他对外说祖籍安徽但其实他应该是江苏江英人后来记者包括吴小波他们都去这个江英老家去探访过他之前的足迹很多人都说他以前不叫杨荣叫杨勇

甚至他成名以后很多人说杨荣这个姓氏可能都是假的但是比较确定的一点就是杨荣呢他应该在八九十年代的某个时期他接受了相对比较正规的金融教育到底是什么形式我们不太清楚否则你很难解释就是他的这个他会对资本市场这套玩法虽然他有很多帮手啊会这么的熟悉目前比较确定的一点呢是到 1989 年的时候他在上海

正如您所说他通过炒股赚到了这个第一桶金然后呢 1990 年呢他又结识了金融行业的一些贵人比如说这个江苏启东人一位老前辈前两年我看已经去世了

叫徐文通当时是中国金融学院的党委书记中国金融学院后来应该是并入外经贸了之前是人行和几家银行成立的一个教育机构然后又有另外几个人比如说后来当了招行行长的马卫华第一任证监会的主席刘洪儒得到了很多这些前辈的点拨认识了他们手下很多学生和弟子

当中有很多后来成为了他这个非常重要的帮手哈

徐文通呢首先是通过这个他当时任董事长的一家企业叫海南华银海南华银后来出了一个很大的案子这个出资帮他在香港创办了一个公司叫华博财务这个有了这个华博财务以后呢杨荣又经过这个马卫华的指点马卫华当时在人行任职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就是包装中国的国有企业去美国上市一开始可能先在国内上市然后之后去美国上市在这个过程当中呢

他就相中了沈阳的京北客车厂因为马卫华是东北人就给他介绍了这个沈阳说有很多这个可能现在经营情况很不好但是这个如果你稍微这个包装包装可能未来有很大潜力的企业其中一家就是这个京北客车厂

那属于正在改制期间的这种国营企业正好需要一个转型期是的经费客车厂呢他早年生产一些技术不是水平不是很高的小客车哈 89 年的时候他拿到了应该是丰田的这个技术转让合同准备生产这个丰田的海狮这个很有名的产品但后来当时还没投产了当

当时这个厂长呢也是一个老同志叫赵希友他当时呢试图发行股票筹资但是呢他这个每股一元的一亿元股票最后只卖出了 2.7 万股虽然他试了很多方法比如说去北京摆摊啊什么的

养荣到了这个企业去考察发现大部分企业半死不活只有这个引进了金杯的轿车厂它有一些新的设备新的装配线然后新的这个冲压线和喷漆线也在这个引进的过程当中所以养荣认为这个项目很有前途是证明他这个眼光非常的独烂但是在当时这个气候下呢毕竟这个是 90 年 91 年

还处在性色性资讨论争论治理整顿的这么一个背景下所以杨荣不敢个人名义买那么多股票所以他就在某一位高人的指点下这个做法在当时就确实是比较超越时代了去百慕大注册了一个壳公司叫华晨控股

这个华城控股的这个资金来源呢就说不好了公开材料显示是国家国有资产管理局出资成立的但也有说法说呢其实是这个海南华银出的钱养荣自己呢可能也出了钱但养荣自己的钱是从哪来的呢那也说不清楚

所以这是未来困扰华晨的一个非常大的问题但无论如何这个华晨控股这个公司就在 1991 年的 7 月 22 日买下了 4600 万股记账式股票成为了金杯的大股东因为这个就是后来很传奇的一个故事因为这个股票还是纸质的而且当时规定是必须自然人才能持股所以养荣收集了 200 多张身份证然后把 20 箱股票空运到上海在他上海的总部东湖宾馆 7 号楼

雇了上海财大一个班的大学生花了大半个月时间把这些股票全部填名过户在当时这个背景下养荣这个思路不管是别人指点他的还是他自己怎么样悟到的这个思路还是非常超前的因为当时这个国企普遍特别是东北的国企普遍开始陷入了这个经营困境讨论的最热烈的题目是什么怎么治理三角债啊什么这些问题

在这个情况下,养荣相当于自己做了一个私募基金,然后去做后来四大 AMC,四大不良资产管理公司的业务,去把不良资产给处置了,然后再想办法包装出去,这个思维确实是非常超前的。

其实我记得那个吴小波的那个书里面就写到,养龙当时是拿着那个黑色皮包里面全是都是一些身份证,买回来的那些就是纸质的这种股票啊,90 年代就有人想出去百分之大注册一个公司,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啊。

当时养荣的也是后来养荣的干将四大金刚之一的苏强当时就是经过这个刘洪儒的介绍他是刘洪儒的这个在武道口的研究生嘛就到了他的这个名下从表面上一看他每天背了些公章和这个身份证飞来飞去这怎么像是干金融的但实际上这个接触了以后发现其实他这个玩法是非常非常超前的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加刺激的步骤对先是用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搞到了华晨的这种 4600 万的记账式的股票那更重要的钱还是造车那些钱之后不久好像就通过这个赴美上市成为了社会主义的第一股那再来谈谈就是它是怎么

从这个已经破败的公司怎么把它包装成为一家可以去美国上市的这种公司呢华晨当时去上市这个计划呢其实一开始仰荣响的也是先在国内上市他们第一步呢先是把想办法要把这个金杯的资产给装到这个也就是沈阳整个这个汽车产业当时被这个大概有七八十家企业吧被这个沈阳市给整合了一个企业叫做金杯汽车怎么样把

它里面比较有效的资产给装到这个上市公司去然后到这个海外或者是国内的这个证券市场去融资因为那时候好像刚刚也就是 90 年左右嘛 90 年也就是正好上海证券交易所好像刚刚开业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所谓的这个证监会呢就只是有一个证券交易所开始营业了

对 所以说其实呢这个很像 80 年代汽车产业政策出来之前的这个中国汽车产业因为没有证监会这样的监管部门所以说这个跑马圈地你想怎么搞空间还是比较大的所以养荣呢就先成立了一个这个合资公司华晨汽车然后这个华晨汽车呢它主要的资产就是造海师的这个沈阳轿车厂然后它的这个持股比例呢养荣一开始

他没敢多要他只要了 25%百慕大这个公司的一个子公司叫香港华博财务是 25%这是合资企业法里面外资持股的这个比例下限然后海南华银还有 15%剩下是沈阳自己这个景北汽车 60%而且呢这个注册资本呢特意选了 2998 万美元因为 3000 万以上就要报这个国务院审批 2998 万计划单列是沈阳就可以批

我感觉这些啊其实都是要需要这种所谓高人指点的就是那种

徘徊在政策边缘对对你有一个非常吃透政策的人才能帮你想出来这些办法养荣呢本来一开始他肯定是想着在国内上市嘛养荣他也不会英语那一开始就是涨到上交所但大家也都知道其实那个时候上交所虽然是 90 年成立了但是那个时候其实流通的股票啊包括交易量啊其实都也非常有限上海市呢

实际上是当时上交所的主管单位,杨荣呢也找了这个上海市的这个有关单位询问这个有没有这个可能,其实上交所本身当时是比较积极的,因为他们当时市场上都是小盘股,一旦金杯或者说华晨上市以后,这个大盘股肯定能够大大的刺激市场,但是递上去以后就没有什么回应了,杨荣看看没有回应呢就想去香港上市,但在香港上市呢也没有什么这个消息,

结果呢,就在马卫华等人的鼓动下,养荣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就是去纽交所上市。这个放在当时是一个什么概念呢?中国当然肯定是没有去美国上市的企业了。我们把范围再扩大一点,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也没有任何企业去美国上市的。中国台湾地区第一家去美国上市的公司我查了一下是台积电,1997 年,你想这都是…

五年以后了但是杨荣对但是杨荣居然就真的敢去纽约上市然后那个 1992 年初的时候他就通过一个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人叫做汪康卯这个人当时在美林证券当分析师花了一年三万美元凭这个汪康卯作为他们公司的我记得是顾问还是副总

然后开始给他们这个准备上市然后汪匡卯呢带队来沈阳考察了一圈发现其实因为当时这个还是刚刚投产嘛而且都是这个大量的这个 CKD 这个零件组装这个我们之前谈过了成本非常高 99%的零件都是日本进口的

所以这个盈利状况在当时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然后整个生产条件很差厕所都是漏风的说带来的这个会计师事务所的女会计师可能是香港来的吧就根本都不敢去但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呢他回到美国去联系了一些投行像第一波士顿美林证券和这个索罗门兄弟索罗门兄弟后来是并入这个雷曼兄弟了好像我硬讲着

这几家对这个股票还是有非常大的兴趣的因为虽然这个底层资产看起来比较可疑但这毕竟是第一支中国概念股一旦能够在美国上市它可能会有非常好的这个溢价和非常大的这个投资者的兴趣

我记得也是来自这个吴小波的文章啊当时这个养龙穿的是军大衣到了这个华尔街下面跟这个汪康茂会面我不知道这个场景是不是他虚构的或者是这种但是这个场景还是非常有画面感的啊

其实你也提到就是美国的这些投行之所以感兴趣其实很重要的一个来源是人民银行的这个背景啊因为我看到其实当时有很多这个签署的文件都是在中国人民银行的一个会议室里签署的你想一家这样在东北的公司然后它能跟中国人民银行产生一些微妙的关联这其中的想象力确实是就无限遐想吧

当然了从养荣的这个角度来看其实他一开始呢并没有想这么做因为而且事后证明他把这个公司的这个控股股东作为一个中国人民银行下属的一个机构实际上是在给蔚来买了一颗定时炸弹但是呢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呢是因为放在 1992 年 1992 年是个什么情况当时虽然已经难寻了中国的这个产权保护环境呢相比现在肯定还是要差一些的

甚至连公司法都是 1993 年底才通过的所以这个杨荣呢与交易的参与方比如说香港安达信的当时的这个合伙人叫李国荣交流过程中也得知因为当时中国的法律环境西方他不认为中国有真正的私营企业

所以养荣这个所拥有的个人所拥有的这个华晨股权如果要拿到美国上市呢这个只能作为一个个人企业一人企业来处理如果要作为一人企业的话那就需要养荣提供详细的财务来源证明包括什么税收的单据否则就被视为不正当资本来源这你想这个养荣一方面他这个收购华晨的股权本身这个钱来源就不是说的不是很清楚

更不用说就算你来源清楚当时中国哪里有什么财务来源证明什么税收的单据呢是吧所以张艺以后呢决定先再去百慕大注册一个壳公司搞股权置换然后这个壳公司的这个股东呢他不能是个人也不能是国家那想到了谁呢到了四月底杨荣突然听说这个刘红如和徐文通正在筹办一个叫做中国金融教育基金会

然后灵机一动就决定把金杯的这个资产给挂靠到基金会底下然后他自己呢也当上了这个基金会的副会长再以这个民间非盈利组织的这个身份注册壳公司去纽约上市他当时还特意通过这个会计事务所啊通过律师啊去咨询了一下美国在这儿有没有先例查了一下基金会然后注册壳公司去上市没有但是法无禁止即可行所以

既然这样就这个通过了而且中间还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杨荣一开始不是只要了 25%的股权吗在上市过程中又发现你必须持股超过 50%才能把金杯客车给并表那怎么办呢杨荣就硬着头皮找到了赵希友和当时这个赵希友背后最大的这个支持者当时

沈阳的市长叫伍迪生然后要求增持到 51%以上但是没想到这个伍市长居然就同意了这个其实是顶着非常大的风险的因为这个放在现在你这个可能就要涉嫌国有资产流失但是他居然就同意了于是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呢因为他初始的资本来源并不是很清晰这个其实是日后很多问题的根源但是呢这个结构其实也很引起了这个投资者的非常大的兴趣

一方面呢他其实我们看他已经相当接近后来的这个比如说新浪去美国上市的那个 VIE 架构了但那个 VIE 架构被发明出来这也已经是五六年以后六七年以后中国的这个公司法还有包括这个美国这个私募基金的参与都相对来说更加明确了以后从美国当时的这个投行律师和投资者

对这个都有非常大的兴趣我查了一下当时的一些报道华尔街日报各个媒体的报道里面都提到说这个企业背后它的这个控股人是人民银行它甚至都没有说赛属机构就是说人民银行的一个子公司这样一个企业它说它自称说未来能够拥有中国 minibus 这个轻客市场的占有率的 50%以上但是事后

他确实也是做到了股东是中国央行的一个子公司然后他会成为在美国第一个上市的中国乃至于社会主义国家企业那这个背后的这个可以给人这个猜想解读的这个空间确实是这个非常大的而且华晨他这个领先时代的这个一点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佐证华尔街日报的报道

华晨是 9 月 18 号被美国的 SEC 给批准上市的然后同一天被批准上市的还有几家公司其中有一家就是后来一几年齐育铭时代跟华晨帮助华晨开发这个新产品的麦格纳这个麦格纳这也是这个汽车行业鼎鼎大名的一家公司但是当时还是一家加拿大的零部件供应商啊

现在应该是最大的这种代工厂商是吧对现在是最大的没有自己品牌的代工厂商其实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养荣在好几个意义上它都是领先的甚至于它在整个汽车行业里面它也是除了像北美三大这些企业以外最早一批寻求上市的这些汽车行业的企业像麦格纳这样的企业

也是到了 90 年代初他才会想到去上市融资的从这点上来说养荣的这个玩法确实是非常超越时代的养荣在 10 月 9 号当天超额认购 85 倍融资 8000 万美元然后扣除了这个中介费用最后时得 7200 万美元

这个数字放在现在来看好像看起来没有那么大但是放在当时的物价还有当时中国汽车产业发展的这个情况来看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 7200 万美元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一笔大钱吉利在造车的时候他对外宣称是投入这个 5 亿人民币但其实也就一两亿左右但是这 7200 万美金是扎扎实实的这个融来的资金

而且是外汇所以这个养荣后来上市以后这个国内的媒体也对他这个进行了这个大篇幅的报道甚至还得到了这个最高领导人的接见而且最高领导人问他这个股权是谁的他说这个股权是国家的哈哈哈哈

杨荣之后其实还一开始他的心思确实并没有放在造车上因为他发现这是一个这个有利可图的一个模式他之后试图再用类似的模式再运作十几家国企到美国去上市但是没想到这个下个月 11 月初证监会就成立了证监会成立以后呢管理就马上收紧了

然后杨荣呢也受得到了各方面的警告让他不要再试图做这样的事情了因为我们后来知道央企国企去海外去香港去美国上市后来是很多了但那是 90 年代中后期和以后的事情了

而且这个上市的过程中间国家的很多这个部门啊这个是要进行这个深入的协调而且它是要被视为国企脱困啊这个融资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渠道的这不是是养荣这样的人这个想干就能干的

所以说这个杨荣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带十几家国企去美国上市的计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相当于提前做了一个中金了甚至比中金还他就是资本大鳄了对就是资本大鳄了而且 1994 年经济过热之后跟着的就是宏观调控软着陆啊什么之类又冲击了这个精卑的销路所以呢杨荣就不得不用我的话说这个在 94 年不得不收收心了不能老在这个上海呵呵

搞资本运作要把重心放回到管理金杯客车上 1995 年元旦杨荣的团队就正式接管了金杯的管理权然后尾开了他四大金刚之一的一位重要成员苏强担任了金杯的总经理然后拉开了杨荣真正利用金融渠道造车的序幕

对先是前有了再开始去造车那其实在东北我们知道已经有金杯这种产品当然还有一气这家重要的公司那在东北其实他跟一气还展开了一场正面对决啊

金杯应该说它引进的这个项目是很不错的它引进的这个海狮大家去过什么东南亚国家或者中东或者英联邦国家都知道这个车是一个神车在全球市场 1994 年 95 年养荣的这个团队接手的时候发现其实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还是一些汽车产业经常会遇到的老问题比如说它这个国产率一直上不去更要命的就是这个当时沈阳市政府自己把

他们手里 51%的金杯客车的股权直接给了一汽金杯汽车就变成了这个一汽金杯了就是这个沈阳客车厂的这个母公司然后养荣呢一开始试图找过东风和宝刚试图来抗拒一汽的这个进入但是呢没有结果但还好他最后还是保住了他的这个核心资产就是这个金杯客车的管理权就是制造海狮的这个企业他有这个 51%的这个股权

他们一开始呢试图跟一气的这个老总耿昭杰谈判但是呢无果耿昭杰还是要想办法把这个金杯吃掉所以呢杨荣开始决定真正深入钻研造车他去了这个丰田拜访甚至一开始丰田对他有所怠慢他说不行我就要见你们的这个社长然后呢这个又带队由苏强负责吧把这个

沈阳客车厂就是后来这个京北客车厂的这个管理人员啊包括一些车间的这个主任级别的这些中层干部逐步的这个派到日本去学习学习这个丰田的精益生产模式 TPS 这是他的这个第一板斧第二板斧呢其实就显出他们这个金融的这个特性来了

之前我们也说过国内 90 年代的时候这个汽车经销是非常混乱的全国可能你不同地方买到的车价格会差得非常不一样然后中间很多的这个利润都被中间环节给吃走了他们做的呢就是建设了全国统一的经销商网络而且

利用这个金融知识金融里面的这个成对汇票来作为整个经销环节中的支付形式这样的话就大大减轻了他们自己的这个现金流的这个压力而且呢制定了全国同意价其实在当时这个是引起很多争议的很多人说你们根本不懂这个汽车这种方法怎么能拿到这个汽车产业来

来用的但是最后这个办法还真的是奏效了然后第三个办法呢就是直接跟一汽的这个当时的一个拳头产品来对决了当时一汽有一款面包车叫小解放价格大概是六七万元左右在全国卖的很好这个产品用的就是我们之前说过的从克莱斯勒引进的 488 的发动机说这个车呢确实价格比较便宜但是缺点就是质量真的很差呵呵

所以这个他们就这个对症下药把原来丰田这个引进的这个海湿呢做了一些低成本的一些简化和这个成本的优化原来成本可能要 20 万元左右然后他们在这个基础上开发了一个

廉价版的海狮你可以理解为就是这个我们后来俗称的这个金杯面包车其实绝大部分就是这一款它的价格能够打到 10 万元以下就是小解放这个级别但是技术水平和可靠性要好很多再加上原来档次比较高的海狮的其他车型十几万二十几万的都有所以从 1996 年这些产品上市以后开始

小解放的这个市场就马上没了而且这些产品上市之前他还去长春找过一次耿昭杰跟耿昭杰说我这个车以后卖出来保守估计一年能卖 5000 辆你现在呢要阻止我也可以你现在给我这个一辆这个 1 万块钱 5000 万把我这个许可证买断我把这个生产让给你这样就你来卖你要是这个不肯买那我就开始卖了耿昭杰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这是什么这个招数但是结果这个就没有什么回应但是这个产品开始卖以后真的就是把小解放给打趴下了所以现在在很多可能 80 后 90 后的记忆里面这个小解放可能存在感就很低了大家认识中当时特别 90 年代中后期面包车的这个代名词基本上就是景北 90 年代的神车神车就 90 年代很多人甚至认为这个面包车就是都叫景北

可能都是这个想法金杯的这个销量在 98 年 99 年达到了一年 6 万辆这个数字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大但是这个数字是当时国内轻客市场市占率确实是 60%实现了他们当时在纽约上市时候吹的这个

而且因为他们自己掌握了这个经销网络所以这个利润率非常高而且这个成本也给打下去了所以从 98 年 99 年开始金杯客车的这个年利润连续多年超过 5 个亿人民币这是当时物价的 5 个亿人民币现在的造车新势力有几个敢说我一年能够稳定的

盈利 5 亿人民币以上的这个四大金刚之一的苏强曾经说华晨募资有三大渠道一个是原始资本积累一个是他们非常看重的这个资本市场筹集我们之后还会说到第三就是企业盈利实际上企业盈利本身这个也是他们在资本市场上融资的一个包括他们快速扩张的一个基础

其实我在刚刚入行做记者的时候其实很多比我年纪更大一辈的记者都会说他们很想采访那个养容但是养容已经出走了嘛很想写这个华晨养容因为他们觉得养容在资本市场上玩的那一套

非常顺也非常丝滑能够很快的赚到一笔钱仰荣在这个汽车产业同样是非常顺然后也能很快的赚到钱而且在跟一汽这种正面对决也丝毫不弱而且华晨在不断的从金杯这颗车然后逐渐做轿车项目然后逐渐去升级越做越大在造车这个领域里面同样是顺风顺水的感觉

是的是的他基本上在 2022 年出走之前当时年纪还很小我都觉得非常惊讶因为在之前造车路确实是走得顺风顺水的

这里面就不得不谈到华晨当时这个标志性的一款产品的就是中华轿车你看它这个名字起的就非常霸气当时我记得有人评论说之前只听说这个什么中华铅笔中华牙膏汽车居然也能叫中华中华轿车的内部的代号叫 M1 也是很多这个学者之后谈到这款车也会叫这个 M104 年以后这个车改款以后很多人可能对这个名字更熟悉叫中华尊池

造轿车的这个梦是怎么来的呢其实早在 93 年的时候杨荣呢其实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汽车行业里面非常著名的一位资深记者李安定他写了一个韩国汽车产业发展模式的文章认为很有参考意义然后复印了好几份给董事会的成员要他们这个认真研究到了这个 95 年 96 年呢金杯的项目开始上正轨了

而且他的这个造车也开始抓得更紧了他就发现国内这个汽车市场其实空间是非常大的像老三样这个产品长期没有更新国内这个市场被产业政策当时管控的比较严格汽车价格都比较高他认为他有能力把这个汽车的这个价格能够打下来做一个性价比比较高的产品

那他呢也一开始联系过各种渠道比如说找丰田要产品企业内部也探讨过能不能把海狮那个商用车的底盘轻型商用车的底盘改出一个轿车最后呢发现都不可行到了 1996 年的时候呢他听从金杯的总工这个人后来对他的造车事业很重要叫服饰书的这个建议去国外考察一下

所以他们就去了意大利在意大利以后呢他们就非常认可意大利这个大量外包设计开发的这个模式而且当时确实意大利的这个设计师是这个汽车后发国家最喜欢的这个请的设计师因为他们既高端你看像这个

宾利法利纳什么乔治亚罗博通这些都是设计过很多名车的但同时另一方面他们也接各种汽车不发达国家的单比如说像韩国现代奇亚大宇早期都用过他们设计的这个方案包括当时其实跟中国差不多同时起步的这个马来西亚的这个像宝腾啊什么这些早期也利用过他们的这个设计

所以杨荣就决定在意大利找一个设计师最后找来找去在四大设计师里面找到了乔治亚罗乔治亚罗他这个意大利设计公司 Ital Design 然后这个 Ital Design 当时提出的这个概念是认为中国当时家庭购买轿车的条件还不成熟长期应该还是以公务车和先富起来的人

买车为主所以他就决定做一个能够跟奥迪或者跟桑塔纳 2000 竞争的一个产品就是一个他选的这个数字也非常有意思 4.88 米长 1.8 米宽 1.5 米高的中级轿车你看全部都是这种吉祥的

数字这样对对都是代巴的这个中型这轿车然后呢就交给了这个一套 design 然后一套 design 呢因为他只做车身设计所以还委托了意大利的一家公司叫 FATA 做车身制造的这个模具啊夹具啊这些最后呢这款车在 1997 年底做完了模型然后这个杨荣和沈阳市的领导去看了以后

非常的满意这款车的设计呢其实大家现在应该网上都能查到了中华轿车现在看起来呢它有点敦厚因为毕竟这个尺寸还是挺大的而且 1.5 米高这是在轿车里属于是比较高的了看起来有点胖说实话然后也有一些车迷呢指出来其实这款车呢乔治亚罗有点喜搞了因为这款车跟他们之前开发的一个产品就是雷克萨斯的第一代 GS 内部代号叫 S140

很像确实是有点像但是呢无论怎么说放在当时这个中国的汽车产业你要想当时合资企业在这造老三样然后国内其他这些造车新势力基本上还处于山寨的这么一个阶段养荣就能够做出这么高规格的这么一个产品这绝对是高起点的

然后与此同时呢养荣也在其他方面也下了很多功夫特别是这个供应商和这个设备购买方面比较大的一个亮点就是他们当时呢趁这个 97 年这个东南亚金融危机的时候因为当时沈阳有一个合资企业叫航天三菱本来他们的目的是组建这个合资企业为这个航天系统的这个军企解困未来给这个马来西亚的三菱的工厂

出口发动机但没想到第二年就遇到了这个东南亚金融危机这些工厂很多都停工了那他这个产品出口不出去怎么办呢结果养荣就趁机接了个盘其实这个企业后来证明非常重要因为一方面他给中

中华轿车提供发动机三菱的这个 4G 发动机而且对那段历史比较熟悉的人都知道当时国内很多企业因为它没有发动机它就只能找航天三菱买这个 4G 系列发动机当时国内的很多车企特别是造皮卡造 SUV 的车企买的全部都是这个三菱 4G 的发动机

另外还借机控股了其他一些造发动机的企业比如说宁波的育铭还有绵羊星辰绵羊星辰这个企业现在大家可能还听说过因为它是理想的增程器的供货商但现在它好像股权已经卖给五粮业了很有意思然后它还找了很多其他的全球的供应商进行招标生产线设备的供应商养荣基本上那个

思路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他买的真的就是最高端的一档基本上和宝马的一样像库卡的机器人还有申克杜尔舒勒都是他的这个设备的供应商事后看起来很多人说这个仰荣花钱花了很多冤枉钱在这个设备上其实他还是比较省的

把价格压得比较低他花钱花得比较多的其实是在这些设计开发的外包上面这也是他后来比较有争议的一部分但是他在设备上花的这些钱其实还是比较值得因为后来为什么华晨这样一个之前没有什么名气的企业能够跟宝马合资呢其实就是因为宝马到了他的厂房一看发现他的设备条件非常非常好跟宝马基本上一模一样所以说我们的产品可以拿到你们这里来贡献生产

说到宝马其实一直网络上有一个这种传言啊华晨之所以能跟宝马进行这种合作是因为养容的夫人的姐姐和宝马的总裁是夫妻这个传言一直存在啊但是一直都没有人证实能来聊聊他是怎么跟这个宝马达成的这个合作的

宝马当时的这个总裁叫 Milberg 米尔伯格然后他之前一任呢其实名气更大就是碧瑞德碧瑞德是那个皮耶西在大众的这个继承人这两位的妻子都不是亚裔那自然就不可能是这个中国人了这个谣言到底怎么来的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希望以后能够有条件搞

搞清楚吧所以在这个华晨身上真的有非常多的谜团其实我们也非常期待养荣哪一天自己出一个回路来讲讲这些事情对养荣或者他的一些这个得力干将能够帮我们澄清一些这样的这个谣言目前能够公开材料看到这个养荣和这个宝马怎么合作呢其实说实话中间也是有一些这个不太能

能够让人理解的东西但是说起来是因为养龙一开始去河北宝定看了一家企业叫田野汽车这家企业跟当时的长城可能这个水平差不太多是一个造皮卡什么的这个一个企业养龙看了以后呢发现了两个亮点第一个它这个企业的前身跟沈阳客车厂差不多是国家布检的一个小客车生产厂所以厂里的布局很像可以无缝开始这个生产海狮

另外一点呢就是听说他们其实跟宝马有过一些联系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宝马会找到这样一个规模很小的企业但是呢杨龙就顺之条线找到了这个宝马在北京的办事处邀请他们去沈阳看看宝马的人几 00 年初到了沈阳说差点没冻死

但是看了这个华晨的厂方以后非常非常满意认为这是在中国唯一一个能够贡献生产宝马的地方所以才有了之后的这个华晨宝马宝马作为 BBA 之一它为什么要跟这样一家企业合作与此同时其实养荣还有好几条线

现在铺开这个放在当时的中国汽车产业确实是不可想象的被人称为五朵金花除了他自己本行的金杯客车他在搞的中华轿车然后在谈的宝马项目还有两个项目一个是金杯通用金杯通用实际上他的这个合作呢资料并不是很多其实是 1991 年养荣进来之前就开始谈的早期呢也是想在中国生产这个美系的 S10 皮卡

但并不是很成功 00 年呢投产了一个车叫巴西版的这个雪佛兰开拓者是一个 SUV 介于 SUV 和硬派越野车之间的一个车吧当时我印象非常深的是那个时候凤凰卫视跟 CCTV 合作拍了一个纪录片影响很大叫凤凰卫视叫两极之旅

中央电视台叫极地跨越就是从南极一直横穿美洲大陆到了北极非常大的一个项目走了大概一年吧他们用的这个车就是大概十几辆金杯通用的雪佛兰开拓车但这个车后来卖的并不是特别好

后来这个厂呢其实更盈利的一块业务是直接盘给了通用通用去生产那个 GO8 就是俗称的这个别克商务车去了另一块业务呢其实是当时养荣跟宝马一样非常看重的一个项目叫三江雷诺三江雷诺这个项目呢一开始也是又是一个军工企业航天科工集团下属的一个子公司叫三江集团

与雷诺在 94 年在湖北的孝感设立的一个合资企业想要生产雷诺的塔菲克面包车也是一种欧系的乡型车但是这个车又遇到了法系企业的老毛病法系企业最大的毛病就是给你卖散件卖的贼贵也没有心思搞国产化所以 8 年多只卖了 4000 多辆但是它产能设计有一年 15 万辆严重的陷入危机了

杨荣呢是通过两层关系知道了这个项目一个是因为他旗下的这个航天三菱本来就是这个航天科工集团旗下的企业另外一个呢就是原来辽宁省的省长调去了湖北就是张国光然后杨荣到了这个企业以后呢就把他趁着这个法国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把这个企业给

重组了然后他未来的计划是要在这儿生产这个风景这个是在欧洲很有名的一款家用车还有一个这个欧系的香货叫甘古但是

但是这个计划最后也随着他的这个出走无疾而终了最后养荣呢基本上他当时这个五朵金花的这个发展规模放在全国规模非常大没有一个其他的企业能有他这样的大手笔这也是他为什么被称为第四期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了这么多项目在同时同步进行又对他的这个融资

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在这个时候呢他就又想起了他这个资本市场的老办法先后呢采取了三个办法第一个呢他是在香港借了一个叫欢乐天地这是一个好像是做这个商场里边的什么这个儿童乐园啊什么电玩的这么一个企业跟汽车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壳在港股上市

之后呢又在 99 年收购了一个壳叫升华国际这个升华国际呢上面有两个标签这个年初看过繁华电视剧版的可能还记得一个叫老八股一个叫三五股这种股是最适合用来这个借壳进行操作也最容易收购的一类股票

所以就收购了这么一个股票然后之后呢又利用这个港股的壳在港股二次上市这几次融资规模下来就有至少 10 亿后来这个苏强回忆这几次融资下来包括之前的几次融资下来加起来从证券市场融资前起码有 20 亿人民币这个确实是这个放在当时非常大的一笔钱很多央企国企都不可想象了到了 2001 年养融他还入股了像广发啊

还有这个中西医药这些企业作为他的这个现金流的来源实际上在那个时候虽然他并不是这个像什么唐万新啊什么这些人刻意的在经营一个这个资本帝国但他其实当时也已经有一个资本帝国了当时据统计等到他出走的时候华晨系整个下面的比如说这个关联企业加起来有几十家市值也有 200 多个亿

刚刚提到了这个跟国外汽车企业包括资本市场的一些关系啊我看一些资料也提到他其实还跟清华大学搞了一个汽车工程开发的研究院其实也是在相当于自主的开发一些技术的也是在做这个汽车产业的技术积累的对

对其实养荣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到后来围绕他利用金融的渠道来造车其实一直是有很多议论和看法的比如说有的人说养荣是金融家造车也有一些学者像研究汽车产业很长时间的冯凯冻老师指出养荣他在

寻找国外的这个技术承包商上花了很多冤枉钱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找不管是像这个 Ethel Design 还是后来的这像英国的 Mira 帮他开发底盘的这些企业去承包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想做成一个交钥匙工程中方只管验收就可以了

在这个过程中中方的工程师并没有接触到最核心的技术的环节也没有学习到最重要的开发和技术自主创新当中最重要的一些环节没有掌握核心技术

这个指责当然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杨荣自己他我们看到的材料认为他认为主要障碍在于在沈阳其实吸引不到人才或者招来的人很快就又走了所以他想的办法呢就是利用原来金杯遗留下的一些这个清华汽车系的一些毕业生与清华建立了合作华晨呢把他的这些图纸和技术资料共享一部分给清华的这个汽车系然后清华呢又帮助

华晨做不管是生产制造包括后期有一些开发方面的这个技术培训然后华晨呢出了一亿人民币现在看起来好像你企业给大学捐个一亿人民币不算太多啊但在当时中国的这个

机械相关的这个专业是处在一个就业各方面可能前景并不是很好的一个情况所以在当时一亿元并不是一个小数而且养荣帮清华合作其实还帮他达成另外一个目的就是给他在北京争取了一个公关的场地

很多人包括李安定这些资深的记者回忆他们第一次看到中华的轿车都是在清华因为华晨在 1999 年 9 月从意大利运了一辆 M1 的样车当时这个车还没有上市所以还不能对外披露放在清华展示然后请了北京的各界人士参观帮他们扩大影响吧

包括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车应该就是在这个当时还是这个中汽办的汽车之友这个杂志上对他进行了报道现在想起来这个记者应该也是去去清华看了这个车了后来惊动了很多级别更高的领导

比如说当时的国家纪委主任曾培炎,曾培炎看了车以后非常满意,因为毕竟当时中国能有实力自主开发出这样一款车的企业,应该说是凤毛麟角啊,而且还称赞说华晨没要国家一分钱就造出了轿车,让其他企业多学学他们这个榜样。

但是唯一一点遗憾就是把发动机给掀开以后发现发动机盖上是有三菱的 logo 其实现在看起来可能没有那么大的问题因为毕竟这个企业发动机生产的企业是华晨控股的嘛当然以后也可以想办法再继续改但是领导看了以后还是不是那么高兴曾培炎同志他说发动机最好还是能用自己的

其实这个也是养容心中的一个痛吧所以之后呢养容曾经跟宝马联系过他跟宝马谈合资的时候联系过说我能不能用你的发动机那时候宝马还没有特别便宜的发动机所以宝马说我这个发动机比你一台车还贵

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就是曾经宝马持有的但是当时已经转给英国一个私募基金叫凤凰集团的企业就是英国的罗浮养荣呢一开始看上了罗浮的这个发动机研发能力但后来呢又被罗浮整车啊开发能力所吸引而这个罗浮这个事情后来也成了这个养荣最后跟辽宁决裂的一个根源

罗夫汽车很重要的成为一个转折的原因就是从他们的基地打算从辽宁搬迁到了南方的宁波这成为一个很重要的转折中华轿车最后下线其实是在 2000 年的 12 月但是当时还没有解决轿车目录的问题而且当时仰荣对于中华 M1 轿车本身这个产品也有一些引诱早期开发的过程中有一些问题但那个时候已经解决了当时最大的问题是一个是

发动机但是养荣看了罗浮以后就非常满意因为罗浮当时虽然说这个本身处境非常非常糟糕 90 年代末推出了几款产品像什么 2545 还有 7575 就是后来的这个荣威 750 在当时市场上还是非常让人脸前一亮的因为它本身有一定研发实力又借助了宝马的资源算是回光返照的产品吧

杨荣看了这个车以后发现不光他罗浮有自己很强的发动机研发能力特别在他博明汉的长桥工厂而且车和内饰这个也相当不错特别对比起当时国内自主品牌的这个水平吧所以呢就动了收购罗浮的心思其实当时吉利也想收购罗浮

但是吉利我们后面会谈到吉利在这个 2000 年 01 年的这个时候它的整个实力啊不管是制造研发开发还有资金这都是远远没有办法跟华晨相比的所以最后还是不抵华晨养荣当时承诺在投资 18 亿美元在中国生产

罗浮的两款小型的这个车就是二五和四五 18 亿美元后来大家想想这个后来吉利收购沃尔沃也就是 18 亿美元那还是好几年之后而且是吉利资金实力各方面更强了以后将近十年之后了对但是雅容当时爆出 18 亿美元就眼都不眨这个大家想想这个

他这个融资的能力有多可怕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呢杨荣就动了一个心思他不想把罗浮这个项目再放回到沈阳了他决定放到宁波也就是我的老家

宁波他是 2001 年下半年开始跟宁波接触的而且是瞒着辽宁方面跟宁波接触的他认为宁波的营商环境江浙一带营商环境比较好而且像长三角一带宁部件的配套实力一直是可能是国内最强的当时的统计数据说是占据了国内宁部件市场的 70%不管是给厂家自己配套还是做后市场的配套

这个实力都非常强用仰荣自己的话说能够很好的解决中华轿车自己这个内饰件不行的原因因为它能够在长三角找到更好的这个雷布件供应商另外宁波还承诺如果这个罗浮这个项目落地我们能够给你造一个滚装船的码头放在宁波港供你出口用这个也是非常优厚的一个条件然后还有低价的土地呀

到了 01 年底 02 年初的这个情况养荣其实跟沈阳市和辽宁省的关系就已经很微妙了自从养荣开始接手京碑以来因为各方面的发展势头都非常好而且本来京碑汽车就是京碑客车的这个母公司它就是沈阳这个几十家这个零部件供应商加上整车厂放在一起的产物所以

省市两级都把养荣当作了拯救这个辽宁汽车产业的旧型认为这个养荣能够把沈阳打造成东方底特律当然现在看起来东方底特律可能不是什么好词啊但是还是很多城市想当东方底特律的但是到了 90 年代末他们发现养荣这个形迹越来越可疑了

你看他的这个五朵金花里面好多项目都放在沈阳以外了像三江雷诺啊什么这些另外一点呢就是他这个在上海这个升华国际这个壳辽宁省怀疑他是在利用这个壳在转移资产因为升华国际在 99 年 00 年陆陆续续的把比如说精卑的一些零部件的供应企业还有精卑的这个销售公司给整合到他的这个壳里面

杨自己的说法是为了把一系的那个股份给挤走但是从沈阳市和辽宁省的这个角度来看他认为这个是在利用这个壳在掏空辽宁的这个汽车产业

2002 年 3 月华晨开始向宁波打款

打土地以及其他设备啊各方面的款所以矛盾就迅速爆发了辽宁省援引了应该是国资委还是哪里的一个规定就是国资派生出来的资产全部属于国家所以就开始出动这个省纪啊等各个部门开始收回

华晨的股权来收回国有资产其实之后的一段时间据说是有一些内部的谈判比如说辽宁开价是能够留给杨荣 30%的股权最后杨荣似乎对这个条件并不是特别满意特别是到了五月份的时候杨荣听到了风声可能辽宁省要利用他回沈阳开董事会的机会直接把他给控制住见势不妙就在五月底出走了美国旗下的四大金刚却出乎意料的

留了下来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其实这个矛盾的这个公开化和最后的这个合作的破裂可能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样的案例其实也不光在汽车产业里面发生过比如说建立宝的李经纬啊这个案例其实也是非常类似的对是的其实 90 年代关于那个产权的问题一直是一个贯穿企业史的话题啊

有这个健力宝的李经纬是吧还有科隆的那个潘宁其实这都是属于这种悲情人物了当然也有像鲁冠球啊柳传志这样改制成功的企业家其实谁的华晨这应该是那个年代很重要的一个争论了啊

那养龙出走之后四大金刚不就留下来吗要不我们多说一下这个华晨宝马和当时宝马之间的这种关系吧因为中国互联网上一直有一个所谓的抠标文化就是宝马应该是一个重灾区因为买了这个国产宝马之后总想着把车屁股后面那个华晨宝马的字样给抠掉嘛那陆老师来聊聊就是华晨宝马跟进口宝马的一个主要区别吧

这个事情我还真的是找一些这个业内的人士探讨过之后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华晨在养荣走了以后先是四大金刚管过一段后来四大金刚也有的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07 年以后呢这个辽宁省呢是找了之前大连市的副市长再往前是这个大连重工的这个老总齐玉明来接手齐玉明虽然说前两年进去了但是放在当时他对于这个国企扭亏为盈其实他是有一手的

他来了宝马华晨以后呢先是开始降价后来呢也又开始这个和麦格纳还有宝马合作搞自主研发但是呢除了短暂有一定这个大概 07 年 08 年有一些销量的回升但是长期不见起色所以到了大概 15 年以后你会发现

华晨的主要利润来源就是合资企业的利润就是华晨宝马的利润它自己的这个品牌不管是金杯还是华晨利润都越来越薄后来甚至到了 18 年 19 年就直接进入了这个亏损的状态包括这个宝马在 19 年它是第一家突破 50%股比的企业之一它收购了华晨宝马 25%的股权股权变成了 75 对 25

在这段时间以后你就会发现整个华晨宝马里面这个华晨的存在感越来越弱它几乎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代工厂后来华晨的这个事情大家可能也都听说了 2020 年先是债券违约后来曲玉明自己他当时其实已经退下来了也被

流置了后来被判刑了再往后华晨就被整个这个资产重组了具体到华晨宝马自己抠标的事情其实它还有一些文化上或者是这个也不能叫文化上吧其实它是有一些政策原因的你会发现大概 05、06 年之前国内的合资车其实是没有强制背后必须切中文的这个合资企业标识的我记得是 07 年 08 年国家出台了一个政策要求合资企业必须把

中文标记打在车尾上而且这个是强制要求所以后来国产的沃尔沃那个哪怕是吉利收购了也要打上亚太沃尔沃所以才有了这个华晨宝马而且有了各种梗不光是抠标的这个网上还有好多这个比如说抠成什么或者加了一个字变成什么化成语或者是什么

华晨宝宝这样的也都有放在那个时代因为当时北京奔驰还没有成气候嘛然后奥迪大家也都知道已经是国产的了已经比较熟悉了但是宝马很多人买了宝马还是不希望别人看出来这是一个国产的宝马

所以这个华晨宝马扣标才特别多其实呢这个华晨宝马具体品质的问题我跟业内人士交了结果大概是这样的其实我们了解到早期像那个 CKD 组装的那个阶段反而华晨宝马三系五系质量问题反而会比较厉害这些年的华晨宝马从他们内部掌握的这个各种绝对的这个生产品质的指标来看可能反而还是宝马全球工厂里最好的一匹嗯

甚至好于欧洲比美国肯定是要强而且近年来它也开始有一些少量的电动车比如说 IX3 这些出口具体的不同其实体现在一些比如说配置和这个部分的细节设计上主要是基于本地化的一些需求比如说一个最显著的例子就是国产的宝马 5 系后排的座椅它是椅背是不能折叠的

因为国外的这类车的这个顾客他可能会买了这个车他会想要运一些比较长的物品比如滑雪板之类那就需要把后座放平然后整个从后备箱里放进去一直伸到前边但是他们可能经研究发现国内的这个用户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就把这个给减配了所以说如果你买了一个欧版的 5 系的座椅然后想拆了装到国产的 5 系上那是装不了的这两个是不合适的

不能互换的宝马中国呢其实现在也是一个就是主要是提这个宝马的本部服务的这么一个企业它本身并没有很多的这个研发的部门在那边主要是做一些本地化的适配然后提一些本地化的需求但是呢这个最终的这个概念定义和最终的这个设计的权还是在德国总部这个还是很典型的这个德企的一个运作模式

那养荣出走美国之后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沉寂啊但是最近几年我是看到有一个汽车品牌正道汽车其实背后也是养荣来主管的应该是他的儿子好像回到国内来操盘一些事情而聊这个正道汽车是算是养荣又重新回归中国的汽车产业吗

对他其实有好几次尝试 08 年金融危机之后他也有过一段时间尝试包括他有一段时间把之前很倚重的金杯的总工服饰书也给招过去了包括之后也有一些传言他跟地方政府

谈的据说已经比较深入了但是一直到最近都没有很多的结果其实这个也是一个侧面当然雅荣我们不可否认他在 90 年代体现出来的能力非常强他如何很好地利用地方政府资本市场资源这两点也做得非常好但是最后问题也是住在地方政府

从这里你也可以看出很多时候可能个人能力确实很重要但是很多时候你也要看时运机会和外部的各种条件目前来看它可能最好的一个机会就是高和汽车的重组据说是可能由他们这个正道汽车来重组了这个新闻应该出来已经有几个月了但是还没有见到下一步的确切的消息那就让我们看一下这下一步会有什么发展吧

拭目以待啊看一看养荣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还能不能重回中国的汽车市场啊重回江湖对这个能不能王者归来啊让我们这个拭目以待

另一个跟华晨其实可以作为对照组聊的就是李舒福的吉利聊华晨很重要的就是他的这个产权问题嘛一直是一个心头病的这样的存在但是李舒福其实在造汽车的时候最开始就杜绝了这个后患因为他最开始是搞那个冰箱嘛其实冰箱也是那种和国营企业一起合作的但是最后他直接就卖了后来又搞了这个华田的摩托车

成为了他最初的这个原始基金的积累吧根据吴小波的这个文章回忆 96 年吉利开始造车的时候拥有的是一亿资金但是对外宣称是要投入五个亿其实同样另一位这个浙江人啊当时在萧山的万象集团的鲁冠球也想造车

鲁冠球当时想造车有两个前提一个是他觉得政府需要许可支持就是需要拿到那张牌照另一个是要上百亿的资金就是按照这个上百亿资金其实吕淑芙完全做不到的但是这个吕淑芙呢其实是敢想敢干就他认为是汽车不就是摩托车再加上两个轮子吗因为这是他的经典名言啊就是四个轮子加上沙发就是汽车

李淑芙的这个股权结构我们之后可以讨论一下她其实一开始也花了一些精力在解决这个结构上但是她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她整个企业一开始她都是这个民间的这个资金她并没有涉及到政府的股权她看了新闻联播看到这个要讲性色性资以后她就赶紧把这个电冰箱的这个股权给出手了让给这个乡政府了

到了后来呢他又做过比如说装修材料啊又做了摩托车企业在 90 年代中期他应该是有一定资本积累毕竟你想这个 90 年代中期能拿出一亿资金的不能说他是小老板了但是确实放在汽车产业这个钱就可能你扔进水里你都听不到一个想着这么一个情况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卢冠球的这个说法呢不是说没有道理如果你一开始这个车就想要有一个比较堂堂正正的出身然后这个产品有一个比较高的制造水平的话你确实需要上百亿资金也就是这个华晨的这个级别华晨可能也就是将将到这个

然后政府的许可支持这个就更困难了对李叔福来说呢一方面政府的许可支持他没有特别明确的许可支持但是呢总体来说浙江省包括台州市包括后来的宁波市对他来说呢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给予了某些支持这个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强调地方政府的这个角色因为即使在产业政策管得最严的那段时间因为造车能带来的利益实在太大了很多地方政府也在明里暗里的支持

本地的造车的企业另外一个就是这个资金资金当然他是很少了有一个故事就是他一开始想要替他的这个豪情轿车采购零部件的时候找到了上海汇众这个是上汽体系下的一个零部件供应商找到一位高工说我想造汽车然后这位高工说这个你有多少钱李叔福可能跟他说了实话因为他那个一亿可能也是四捨五入的他说不多几千万

然后这高宫就走了李舒福一开始以为他是去处理别的什么急事去了但是一个多小时后别人告诉他人家不会再回来了人家觉得你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

所以李叔福就没有办法就只能走了这个当时确实是很多这些从比如说从合资体系里面出来的这些企业的这个想法因为毕竟如果你要从头就正规的去引进正规的四大公益啊什么这些本身这个就需要很大的成本这还没有到这个设计开发所以说吉利一开始呢他也只能在靠这个一亿元或者几千万起步的这个标准上可能是以一个比较低的水平造车

他们第一批的这个豪情的这个车可能大概到 00 年 01 年左右都被外界称为叫做是板金工时代为什么叫板金工时代呢因为他们一开始买的这个冲压机全部都是二手的质量也不太好所以冲压件的精度很低冲压出来车身以后呢需要像我们之前谈的像宏奇啊或者像老上海一样请人来刮逆子然后再请板金工敲把它敲到一个比较相对来说比较规准比较标准的这部分

一个形状但是呢从另一个方面来讲用李叔福自己的话说他说杰力现在还是一个婴儿他可能现在肯定还是这个各方面什么走路也走不稳啊衣着也破破烂烂但是他爱学习如果是坚持去学习的话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啊

而且另一方面来看当时中国非常严格的比较严格的这个产业政策产业准入其实也给他们这样的企业制造了一定的空间比如说这个我们之前谈的像老三样产品比较老价格也比较高

基本上都在十几万以上那么李舒福如果能把产品做到几万块钱这个档次也就是他后来做的还是会有销量的像他这个质量相对来说比较低的车 99 年卖了几千辆 00 年就已经当时还没有还是一个黑户半黑户的情况下就已经能够帮他产生一定的这个现金流了这就是能够成为他下一步发展的这个一个基础

他最开始因为造摩托车的时候就是学的日本的一些技术其实造汽车呢他也觉得可能通过学习也能搞定这个事他不是从那个买过那个奔驰吗买回奔驰来自己研究其实都有这种奔驰梦啊自己研究这个奔驰怎么改是的他一开始先是拆了一辆那个当时国内规模更小的这个造车新势力这个应该是河北的某个企业吧叫中华

这个跟养容的中华没关系只是一款仿雪佛兰的那个子弹头的那个叫中华子弹头而且那个车很有意思外壳是玻璃钢做的现在已经很少看到玻璃钢做的车了其实这款车是他们 96 年第一辆拆的车拆了以后呢他们先是当然了先是这个还有一定的故事一开始

李舒福想造汽车找到了这个沈机械厅沈机械厅说这个汽车你可造不了李舒福说那我研究研究行不行沈机械厅的厅长说你研究研究那你没人拦着你你去研究吧哈哈哈哈

然后他就开始研究开始拆车然后在他老家附近的这个临海搞了 800 亩地对外说是造摩托车但其实是造汽车然后拆开了这辆中华子弹头我们之前也说过其实 90 年代中国市场上因为汽车都比较贵所以给了这种不管是可能走私拼装还是这种自己造出来比较低质量的车很大的生存空间李舒福拆开了以后发现造车也不过如此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但他拆了更高级的车比如一汽的小红旗还有把后来他的员工把他自己的奔驰也给拆了而且拆了以后说奔驰比较复杂我们拆了以后就拼不回来了你说

李柱普说那就算了吧就拼不回来就算了发现造车可能还是有比较大的难度了所以呢他们最后选择了一个比较现实的目标就我们之前谈过的 90 年代在中国市场上很畅销的天津夏利出租车之王对对出租车之王天津夏利但是呢与此同时他们还要解决这个资质的问题或者是这个造车许可证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人可能都听说过了说波音还告过他

对因为这个许可正一直是也是这种李叔福很让人这个津津乐道的一段经历啊你也能看出这个当时的这种民营企业家他的野心跟野望啊因为他那个资质好像是从这个四川德阳的一个监狱当中获得的获得拿到了 70%的股权是这个应该是两厢车就是类似于 V 型车的那种资质

6 开头的这个目录,当然它跟 7 开头这个完全的这个轿车目录还不一样,因为 6 开头的话首先你有这个销售的限制,车长的限制我记得好像得是 4 米以下,而且只能是两箱,不能是三箱,但是对李舒福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这个突破了,一开始他是想走正规渠道的,

他在 97 年 98 年的时候多次跑到这个国家经贸委,甚至这也是很多人说的一个故事啊,说是这个因为替这个清洁工扫地,所以摸清了各个主任的办公室,然后逐个去拜访,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拿到。所以呢他就这个另辟蹊径,他在翻这个轿车目录的时候发现四川德阳的这个监狱汽车厂有一个闲置的,

然后就找到那个监狱汽车厂去想到那边去生产但是呢后来李叔福很多次采访的时候也说他当时正在读波音传奇很佩服波音从一个木匠发展成这个世界最大的这个飞机制造商所以起了一个很励志的名字叫四川波音后来好像还被波音还是别的什么企业找到了说怎么波音在中国开始造汽车了其实不是一个企业但是李叔福后来也说在监狱里造汽车还是很困难因为你把

原料零件弄进去就要经过重重封锁然后拿出来又要又很麻烦而且最终要命的是后来跟他签合同这个监狱长去世了所以资质其实没有办法在那边再用下去所以他后来想了两个办法一个是把这个资质买下来转移到他在领海的这个厂其实是有点不太合法的另外一个呢就是他后来找到了一个相对合法的资质就是他

找到了台州北边的宁波宁波市呢当时在北伦有一个破产的日本企业留下的闲置厂房问李舒福要不要然后李舒福觉得这块地更大一些就拿下了而且呢又了解到宁波当时宁波拖拉机厂也有一个下属的汽车厂我印象中那个汽车厂造的好像是那种国内当时很常见的山寨考斯特

山寨中巴但是没有什么销路销量也很小所以当时已经弄不下去了吉利就把这个六字头的这个目录辞职给拿下来了所以之后你现在会发现吉利他的算是一个台州和宁波双中心的这么一个格局吧甚至他可能在宁波的投入反而还更大一些那是一个在国内的这些当时的造车新势力里面比较有意思的一个格局

但是就是在这样违规甚至自己这个偷摸学习的这种过程当中这个吉利豪情就给做出来了而且 2000 年的时候它的销量其实已经过万了当时其实地方政府也意识到有这样一个企业在做这种非常便宜的轿车了

是的因为李书福他这个企业在浙江浙江这个省的大家也都知道经济啊民营经济各方面比较发达零部件配套也比较完善但是一直没有自己的这个整车厂

李如湖他是在 1998 年的 8 月 8 号你看这个民营企业家都喜欢包括之前这个杨荣他们都喜欢挑这种数字在举办这个豪情吉利豪情在领海的这个下线仪式这个确实是违反了一些政策比如说他违反了这个国家产业政策然后他这个是异地造车他当时拿的还是得养监狱场的这个资质

所以李叔福当时发出去 700 多张请柬然后摆了 100 桌酒在前一天晚上摆了 100 桌酒但是呢一直没有什么人来一直等到快 10 点钟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呢浙江省的这个管工业的副省长叶荣宝从杭州赶到了这个杭州到台州要开三个小时车啊所以当时说明是一早就赶过去了成为唯一未来捧场的这个省领导和这个市县领导嗯

李舒福大喜国望因为李舒福之前给他发了传真没想到一个小时以后就回复了而且还真的来了叶荣宝问当时在现场问李舒福说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你也不认识我你怎么会想到给我发传真呢然后李舒福就说这个故事其实也很有意思啊反正能够

大家能够体会出为什么地方政府对于这种灰色地带成长起来的企业还能给予一定的支持他说听朋友说叶省长曾经带着浙江的前几大的零部件厂商去上海争取业务但是呢这个空手而归因为上海这个上汽他肯定是要把这个核心的零部件全都留给他体系里面自己的企业

所以这个回来的路上叶省长就下狠心说浙江一定要有自己的整车厂其实到现在也是这样现在很多地方他想要自己的整车厂目的也就是为了因为整车厂能够把周边的这个零部件企业全都带动起来的然后能够把更多的这个利税留在本地当然了早期的这个豪情我们之前也说过它这个质量其实是存在一定的

问题的比如说这个后来津津乐道很多人津津乐道一点是这个 97 年李树菇刚创业的时候他们企业里面唯一一个这个测量工具是他的一个邮标卡池

而且到那个时候吉利其实还没有很完善的所谓的四大工艺什么冲压焊装涂装总装现在大家知道这些都没有靠板金工来完成冲压的程序像陈祖涛他自己的回忆录里面说他 01 年慕名到吉利来参观的时候

发现很多这个分厂的厂长不知道车要做道路试验那现在都很熟悉了这个新车出来之前你要拉到全国最冷最热的那几个地方要做道路试验但当时吉利肯定是没有做的但这个车确实价格很便宜当时 00 年左右它的这个豪情只卖

6 万多而且它成本比较低廉所以它这个利润率还是相当高的而当时的夏利最便宜的应该也要差不多 10 万块钱左右所以李舒福提出了三五计划他当时称为三五计划做五个人卖 5 万块钱每公里五升油这个其实就是他当时在市场上的这个空间

前面聊了华晨那么高大上你对比一下简直这个吉利就非常草台班子是的而且这个价格因为到 00 年这个时间点 500

五万五六万块钱因为我们如果按照一般国家这个轿车进入家庭基本上你这个车价大概是在你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半年到一年的收入吧五六万块钱放在当时呢你半年的收入有点够强但是一年一个家庭的收入有一些家庭已经可以尝试一下了如果他们这个想要解决家庭出行的问题的话所以这就是这个

留给李叔福的一个机会因为在这个价位确实选择非常的少因为早期的豪情基本上就是学这个山寨夏丽嘛但是咱们之前也聊过其实夏丽的那个质量已经非常堪忧了他其实比夏丽还要堪忧对对但是当时他们找的是那个丰田的那个发动机啊为此还跟这个丰田演发了一场官司对吧是的是的但这个事后看起来也是

被归纳为这个刺激吉利做这个自主创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力吧吉利一开始确实它这个技术水平它是没有条件自己去研发发动机所以它就直接而且这个当时天津丰田供应夏利的这个产品也有剩余所以他们就找这个天津丰田发动机公司去买这个夏利当时的发动机很多人比较熟悉这个叫 8A 1.3 升的这个 8AFE

比较麻烦的一点就是夏利跟豪情毕竟是竞品,而且当时装备 8A 的其他的车,比如什么夏利 2000 啊,什么韦兹啊,什么这些也都要准备上市了。所以呢,一开始虽然吉利谈的供货价是 1.75 万元,其实这个价格已经挺高了,像这种小排量的发动机你现在放到市场上应该是在 1 万块钱以下的。

但是这个价格天津丰田还是觉得不够等到吉利准备发售新产品的时候他们就把价格涨到了 2.3 万虽然后来李叔父判了安聪会就是现在极客的老大去谈判谈到了 2.1 万但是这个价格对于豪情来说还是太贵了因为豪情的定价也就是五六万这个三分之一的车价都被你给吃掉了

所以吉利被逼无奈就在 2002 年开始自己逆向工程 8A 发动机开始开发他们自己的发动机叫 M2 就是每日 479Q 发动机每日是他们在宁波生产的那个车型

但这个自主研发还是逼出了很多的成果他们最后在这一年还真的是开发出了一个类似水平的发动机甚至他们在中间还发现之前有一些国内的技术引进方比如上海的这个联电这个是跟博士合作开发这个国内通用的一个电喷系统的一个企业在他们当时技术引进的过程中把这个点火顺序电路给搞错了然后还是极力他们自己在自主研发的过程中给纠正了

所以之后吉利它应该说在自主研发自主创新上还是下了很多功夫的包括还开发了之前只有丰田有的那个 CVVT 技术的这个发动机可变器门证实的这个发动机而且之后还有一个亮点就是他们是中国应该是第一个自主开发出四速自动变速箱的一个企业然后依赖的是原来天津齿轮厂徐冰宽工程师的这个团队

刚提到这个吉利这么草台班子,但是他其实也并不是真正的闭门造车,他也尽可能的去吸引一些当时的汽车产业的一线的这种工程师啊,研究者,像你刚刚提到的这个天津齿轮厂的总工程师,然后包括那个一汽的汽车研究所的副总工程师,华富林也是到了那个吉利嘛。

包括我们国外像德国日本的一些零部件供应商其实也都是采用这种广泛的合作的也不是单打独斗的这种去造车的是的吉利虽然说当时它的出身相对来说确实是比较低微但是到了 00 年 01 年因为它的产品在市场上有了一定的销路而且很多人看到了吉利未来成长发展的潜力

就有越来越多在原有的企业施展不开手脚的人才开始到吉利因为吉利能够给他们提供更加广阔的舞台这个其实也是国内很多自主车企他们成长的一个秘诀吧就是吸纳一些从合资车企甚至有很多国外的车企回来的人才而且其中不光有中国人因为吉利能够给他们提供更大的发展的空间吧

比如说像华福林华福林其实他们在一汽的时候曾经开发过一款家庭轿车的概念车叫三口乐意思就是一家三口都能够乘坐的一个产品但是最后这个产品被耿昭杰给否定了因为当时一汽后来我们可能会提到

一气正要想办法怎么尽快解决将近 10 万人的吃饭问题所以他们当时当务之急是投产奥迪 100 和杰达先把产品给投产下来把钱赚出来这个三口乐在当时实在是没有什么机会因为当时

最便宜的这种车可能车价也要到大概 5000 万人民币左右用一汽另外一位工程师其实后来也是到吉利研究院当副院长这个制百年工程师的这个话说如果你有这个 10 万块钱你是去买房还是去买车这个是大概 90 年代中前期说的说如果你去买车了估计老婆会打死你

然后还有这个徐冰宽他是原来在天津齿轮厂一直想开发自动变速箱但是领导怕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因为没有信心这个产品能够成功所以就没有继续下去所以他们的这些人最后全都来了吉利包括还有甚至还有很多国外的人才比如说韩国大宇跳槽过来的一个韩国工程师叫沈凤燮

还有其他很多从大宇包括后来从奇亚跳槽到吉利的人其实是很大程度上帮助吉利建立起了自己的这个开发研发还有质量体系贡献非常大与此同时其实他们也跟养龙后期的华晨一样寻找了很多这个海外的合作伙伴除了华晨用过的比如说像 Ital Design 这个意大利设计公司乔治亚罗的

然后还有麦格纳这些还有两家很有意思就是国内可能大家产业外不太提及的两家公司叫同济同捷和长城华贯这两家其实是两家比较有名的第三方的设计和开发的公司这个长城华贯跟长城没有关系跟那个保定的长城没有关系但同济同捷跟同济是真的是有一些关系的

对于他们来说一个里程碑是 2005 年的一款车叫自由键这款车你现在看还是能够看到一些下立的痕迹但是对于吉利来说这个是一大突破至少他第一次他这个能够做到车身覆盖键的这个缝隙就比如说门和门之间的这个缝隙能够做到

比较一致了这是第一次然后它的这个四大工艺也第一次比较正规了所以在此之后吉利提出不再造 4 万以下的车所以你仔细想想其实吉利从大概从那个时间点他就没有特别特别便宜的车了因为他也意识到如果你把车的这个价格定的太低除非你是造那种微型车其实在中国微型车也没有那么好卖如果你要造一个小型或者紧凑型的车的话

你如果要把价格定到这个以下你的质量啊各方面可能就不太那么容易保证了当然了吉利它的整个技术水平包括不管是制造研发还有供应链的这个配套水平真的实现再一次大规模的飞远那还是要等到它这个 08 年收购沃尔沃以后这也是这个中国汽车产业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吉利其实这个造车的钱大概他是怎么来的呢因为吉利应该李舒福是四兄弟嘛之前造摩托车的时候其实都是这四兄弟一起造汽车似乎也是这四兄弟一起而且这四兄弟之间摩擦呀纷争啊还偶尔会在这个媒体里面被报道出来

对,这一块确实梳理起来也比较复杂,包括中间兄弟的分分合合,像杰士达,华普这些东西,确实一时半会儿你梳理不清楚,我就大概说一下吧。吉利它当然好处就是这些基本上都是民间资金,不涉及政府,这点上就导致它之后梳理起来相对来说会容易很多,它早期的造车来源既有李舒福自己的资金积累,

还有他兄弟几个的资金积累但这些钱投到汽车领域肯定是不够的所以他到了 97、98 年以后他为了加快发展他采取了一种模式当时被称为老板工程这是怎么样呢就是让亲戚中的老板和其他的民间投资人就是宁波台州还有温州这一带这沿海这些地区的其他民间投资人自己来办分厂

和零部件厂比如说我自己投资这个分厂和零部件厂然后挂靠到吉利旗下给它供货甚至我给它代工一些车当然这个能够有利于它在短时间内快速的发展但是也肯定很显然有很多问题比如说产权方面的纠纷管理方面纠纷而且这个生产质量也提不上去比如说之前陈祖涛说的有些分厂的这个管理人可能连基本的这个技术的

规范他都不太熟悉这个模式当然李叔福也意识到可能不是很可以持续所以从 01 年开始他就开始改革公司的结构其中也有一些外部的帮助从这个时候开始呢他相继把这个亲戚朋友给退出这个企业而且对他来说也很重要的一点是从 04 年开始他也

开始学习养荣之前用的这些资本市场的这些融资渠道比如说 04 年他也是借了一个壳在港股上市事后证明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比如他后来收购沃尔沃尔很大一部分资金其实是通过资本市场给融来的之后吉利的发展里面我们也可以看到他通过资本市场融来了不少次

但是具体到吉利这个企业我们会发现它早期这种比较分散分权的结构你在后来还是能够看到一些痕迹的比如说收购沃尔沃的时候它还是有一部分资金其实是找民间的这些老板给借来的这个在很多别的企业上你可能不一定会看到还有就是比如说吉利当然现在它也在想办法整合了但是前些年可能比较明显它这个旗下的品牌非常非常的多外人可能一下子都搞不太清楚

特别是在心灵院发展领域它虽然可能极客比较集中但其他企业它也都有一定自己的心灵院发展的策略就变成了一个大家所谓的多生孩子好打架的一个发展模式当然国内很多别的企业也有一些类似的特点但这点确实在吉利上是更加明显

好,吉利初期的一个造车的过程大概就是这样之后像说过沃尔沃我们可以找机会再聊华晨跟吉利其实就已经聊了两个小时了其实也可以把它们作为一个对照组来理解吧这期咱们就先到这吧,下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