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E6 九种渐变
43:30 Share

欢迎 收听 最新 一期 的 不 在场， 我是 仲 卿。 之前 耽误 了 四周 时间， 没有 更 节目， 实在是 不好意思。 这 中间 反正 自己 有些 事儿， 另外 就是 去 激活， 临时 决定 做 一个 动 森 相关 的 节目， 聊 的 是 关于 这个 电子游戏 的 语音 合成 的 历史 有关的 事情。 另外 我们 做了 一个 动 森 的 那种 动物 声音 的 生成器， 就是你 可以在 H 5的这个 页面 上 输入 一段 文字， 然后 点击 生成， 你 就可以 听见 类似 于 游戏 里 的 小动物 说话的 声音。 感兴趣 可以 去 机 核 机 核网 去 找 这个 页面 来 试一下。

另外 在上 一期 这个 假 书 真书 节目 里面， 服务器 出了 问题， 这个 给 大家 道 个 歉。 因为 这个 非常 罕见 的 一个 bug， 托管 平台 的 C D N 在 复制 文件 的 时候 出了 错误， 所以 导致 一部分 朋友 你 缓存 下来 的 那个 文件 是 中间 从 某 一个 时间点 开始 不停 的 重复， 就 导致 你 没法 收听。 这个 问题 现在 早 都 已经 修复 了， 所以 如果 之前 没 听 或者 听到 一半 放下 了的 朋友， 现在 可以 回去 重新 听。

我们 接下来 就 开始 今天 的这 一期， 我想 聊 的 话题 叫 渐变。 这 是一个 非常 自我 放纵， 而且 不成体统 的， 甚至 不能 成为 话题 的 话题。 什么 叫 渐变？ 其实我 这里 不是 任何 的 比喻， 甚至 也没有 任何 的 引申 的 含义， 就是 声音 中的 那种 两个 状态 中间 变化 的 过程。

我想 聊 这个 的 起因 是我 有 一块 自己 非常 喜欢 的 这个 效果器， 就是 美国 的 这个 electronic harmonic 公司出品 的 这个 super eagle plus。 它是 一个 冻结 效果器， 就是 所谓 的 freezer。 什么 叫 冻结 效果器 呢？ 就是 它 可以 把 声音 在 某 一个 瞬间 截图 并且 停止 在 那儿。 就 有点 类似 于 我们 比如说 看 电视剧 或者 是 电影， 在 某 一个 瞬间 我们 按下 暂停， 这个 时候 屏幕 上 的 画面 就 不动 了， 然后 一直 静止 在 某 一个 瞬间， 这个 在 视觉 里面 是 非常 好 想象 的， 但是 在 声音 里 是 完全 不能 想象 的， 因为 声音 是 不可能 停止 的。 声音 的 定义 就是 一种 在 空气 中 不断 压缩 在 释放 的 这个 能量 的 震动， 它 怎么 可能 停止 呢？ 所以 实际上 它 这个 里面 的 这个 冻结 的 意思 就是 在 那个 瞬间 它 会 截取 一小段 稳定 的 波形， 然后 来 重复 感受 它 仿佛 就是 把 声音 给 冻结 住了 一样。 我们 来 听 一下 这个 效果， 如果 正常 弹吉他 的话， 我 现在 声音 是 这样的。

什么 都不 改变， 我们 把 这个 声音 给 冻结 住。 就是 刚才 这 四个 和弦 还是 一样的 和弦。 但是 在 每个 和弦 的 开头 我 就 踩下 这个 效果器， 然后 你 会 听到 跟 刚才 完全不同 的 声音， 因为 它是 一个 彻底 静止 的 四个 静止 状态。

所以 你 听到 了 它 这个 静止 的 效果， 而且 还 注意到 其中 有一个 逐渐 过渡 的 一个 过程。 这就 很 有意思， 就是 它的 效果器 在 静止 的 基础上 提供了 一个 锦上添花 的 功能， 就是 这个 过渡。 它 这个 上面 的 旋钮 的 名字 叫做 glass， 就是 仿佛 声音 是 一张纸。 在 这个 桌面上 有 一张纸， 我们 把 它 给 团 成 一团， 然后 拿到 另外 一张 桌子 上 再 给 它 铺平， 然后 又 给他 重新 团 成 一团， 扔给 第三个人， 在 第三张 桌子 上 再 铺平， 就是这样 一种 效果。 这 中间 经历 了 那种 令人不安 的 混乱， 然后 又 平静下来。 然后 在 你 还没有 意识到 的 时候， 你 就 这 和声 已经 都 变了 好 几次 了。 但是 因为 他的 声音 是 非常 平滑 的 平顺 的 过程， 所以 你的 注意力 一方面 觉得 他 没有 变， 一方面 又会 突然 注意到 他 早 都 已经 变了。 这个 东西 非常 上瘾， 非常 有意思。 我也 经常 就 一不小心 玩 好几个 小时 就 玩 一 下午。

对， 刚才 我们 说 这个 渐变 的 旋钮 叫 glass， 它 其实 是一个 借用， 就是 借用 的 是 古典音乐 中的 概念， 叫做 grando。 这 应该 是 意大利语， 就是 在 这个 古典音乐 的 乐谱 中， 你 会 经常 见到 一些 奏法 的 标记， 像 克里斯 do to do 等等 这样 一个 标记 讲 的 就是 两个 音 之间 的 这个 滑音， 一种 感情 非常 充沛 的 滑 奏， 大概 的 声音 就是这样 的 效果。 贵 的。

刚才 这个 马勒 的 这个 片段， 那个 声音 是 两 就是 非常 高 的音 到 非常低 的音 的 这个 过程 是 滑下来 的， 而 不是 直接 的 切换。 所以 有的 时候 这个 音 差距 太大 的 时候， 还 你就是 这个 乐手 还需要 去 假冒 一个 3 do。 就是 因为 这 两个 音 差距 太大 了， 以至于 它 不在 一根 弦 上。 比如 在 一 弦 上 的 一个 E 要 划 到 3弦上 的 一个 A 那么 这个 时候 可能 差 了 一两个8度， 这时候 他 还要 在 这个 E 往 下滑 的 这个 过程中， 悄悄的 把 这个 A 也 奏响， 然后 再也 跟着 往往 下滑， 滑 到 A 连在一起， 仿佛 是 同一个 音 连在一起 一样， 这种 伪造 的 效果 就 跟 刚才 的 这个 能够 对应 上。 我们 弹 的 明明 是 四个 不同 的 和弦， 但是 他 通过 这个 算法 信号 的 处理 的 方式， 把 这 四个 静止 的 声音 给 它 平滑 的 连接 在一起。 这就是 他 管 这个 东西 叫 glass 的 一个 原因。

我说 音乐 是一种 神经 按摩， 这是我 最 喜欢 打的 一个 比方， 就是 对 我们 人类 的 神经 的 一种 按摩。 这个 事情 现在 科学 还没有 充分 的 解释， 但是 也是 也 保不齐 再 过 几年 这个 事情 就会 有一个 说法， 就 为什么 我们 这么 喜欢 有 规律 的 信号？ 这个 事情 不仅仅是 声音， 正如 我们 喜欢 整洁 的 设计， 听觉 甚至 触觉 都是 这样， 规律 就 等于 重复， 但是 重复 又 令人 昏昏欲睡。 千篇一律 的 东西 令人 昏昏欲睡， 但 如果 一个 东西 毫不 重复 的话， 这将 会 是一个 非常 折磨 人的 东西。 就 千变万化 的 实验 音乐 听 1个小时 真的 是 令人 非常 想 死 的 体验， 它 会 让 你 头晕 脑胀， 而且 精疲力竭， 因为 你的 头脑 无法 生成， 就是 无法 感知 到 一个 重复 的 模式， 这个 对 我们 来说 非常重要。 所以 音乐 永远是 这 两个 事情 的 一个 中间状态。 就 它 音乐 就 存在 在 变化 和 不变 的 中间状态 里， 它 永远 是一个 在 变化 中 又 保持 一部分 的 不变， 或者 在 这个 维度 上 是 变化 的， 在 那个 维度 是 不变 的。 在 这样的 一个 过程中， 他 和 我们的 注意力 捉迷藏 兜圈子， 就是这样 的 一个游戏。

我 接下来 要 谈论 的这 九种 渐变 听起来 好像 都很 牵强。 但是 我相信 如果 你听 完 这 期 节目 之后， 都 能够 或多或少 的 感受到 他们 其中 的 共同点。 就是我 刚才 说 的 这个 变 和 不变 的 叠加 状态， 这就是我 想要 聊 的 渐变。

第一种 就是 我们 最熟悉 的， 或者说 你 听到 这个 词 渐变 这个 词， 你 最 能够 上来 就 想到 的 就是 音量 的 变化， 就是 这种 淡入淡出 的 渐变， 在 古典音乐 中 就有 这个 传统， 就是 这个 概念 叫 critical。 就是 在 齐奏 的 音量 越来越大， 或者 是 越来越多 的 乐器 加入 进来， 然后 在 迷茫 的 一大片 这种 虚弱 的 弦乐 声 中， 然后 那种 涌动 着 的 铜管乐， 或者 是在 现在 的 影视 配乐 里面， 那种 合成器 的 低音 冲破 那种 沉沉的 暮气， 然后 从 气若游丝 的 长音 逐渐 演化成 混凝土 一般 的 坚硬 的 音强。 本质 上 来说 就是 越来越多 的 乐器 越来越 满 的 频率， 形成 齐奏 的 这样 一个 效果。 但是 有趣 的 是， 这个 东西 写 在 谱 面上 会 相当 的 枯燥。 我们 接下来 听到 的 这个 例子， 如果 是在 乐谱 上 可能 就 一个 音， 但是 你 听到 的 那个 变化 却是 极其 丰满 的这 就是 敦刻尔克 的这 首 the mall。

好， 刚才 我们 听到 这个 敦刻尔克 的 原声， 这 当然 是 来自于 H A N Z I M M E R 的 这个 设计。 就是 他 大量 的 音乐 都是 这样的， 最终 就 落得 一个 燃爆 的 口碑， 就是 非常 燃。 就是 他 大量 的 作品 都是 这种 招牌式 的 低音 轰炸 和 这种 缓慢 的 渐变。 然后 包括 这个 fier audio 公司 给他 出品 的 这个 弦乐 的 音色库， 就有 其中 一个 patch 非常 出名， 就是 给他 请 了 60个大提琴手 在 一个 大厅 里面 来 齐奏。 这种 配置 在 正常 的 交响乐 的 配置 里 是 不可能 出现 的。

Hands I M R 作为 现在 影视 配乐 的 一个 最 重要 的 标志性 人物 的 影响， 也 导致 了 现 今天 的 很多 大片 的 电影人生 可 可听性 很差 的 问题。 就是 因为 像 刚才 我们 说 敦刻尔克 就是 个 典型 例子。 就是 它 太 倚重 于 声音 设计 了， 太 过于 倚重 声音 设计。 声音 设计 变得 极其 复杂， 而且 变成 了 一个 完全 根本性 的 核心 的 音乐 语言。 而 传统意义 上 的 就是 在 谱子 上 你 能够 看到 的 音乐性 变得 非常 的 稀疏。 不过 这是 又是 另外一个 非常 大 的 话题， 我们 今天 不 展开 聊 这个 事情。

在 刚才 这 首 the mall 里面， 我们 还能 听到 一个 非常 著名 的 东西， 叫做 shepperton one。 这个 就是 因为 这个 电影， 而 导致 大家 为了 夸 这个 电影 多么 棒， 多么 了不起， 到处 的 传播 这个 事情 就 导致 这个 事儿 变成 一个 广为人知 的， 曾经 的 这个 模 声音 幻术 的 一个 秘密。 对， 就是 很 简单， 它 就是 一个 高音 消失， 低音 出现 循环 叠加 的 这样 一个 效果。 我们 拿 一个 简单 的 合成器 的 声音 来 比划 一下， 大家 听听 大概是 这样 一个 效果。

好， 单独 听起来 没什么， 就是 一个 不断 升高 的 peach， 不断 升高 的 音高， 伴 同时 伴随 这个 音量 从小到大， 然后 再 变小。 但 如果我们 拿 很多 这样的 声音， 并且 按照 统一 的 这个 间距 把 它们 错落 的 排列 在一起， 就会 出现 这样 一个 永续 上升 的 效果。

我 能 想到 两个 比方， 就是 能够 比较 好的 对应 这个 东西。 一个 就是 理发店 门口 的 那个 标志， 就是 那个 彩带， 然后 不断 的 旋转 上升。 但 实际上 它 没有 移动 位置， 它 只是 一种 视觉 上 的 幻觉， 它 实际 还是 原地 的。 另外一个 比方 就是 那个 Michael Jackson 的 太空步， 就是 他 好像 是在 往前走， 这个 势头 很 明显。 但是 它 其实 原地不动 的， 他 这样 来 处理 就 能够 让 静止 的 声音 产生 一个 动态， 让 静止 的 声音 运动 起来。 如果 写 在 谱子 上， 可能 就是 一个 就是 一个 单独 的音。 对。 但是 这样 处理 完 之后， 通过 音量 的 淡入淡出 和 音调 的 这种 渐变 欺骗 了 我们的 耳朵。

好， 说完 这 第一种 最 大家 最 容易 想到 的， 接下来 我们的 这个 八种 渐变 就 会越来越 远离 我们的 直觉 和 常识。 第二种 叫做 频率 的 渐变。 频率 渐变 是 指 中频、 高频、 低频 的 这个 概念， 就是 我们 说 的 均衡 和 滤波 层面 上 的 这个 渐变。

这是 D J 的 两首歌 切换 这个 过程 中的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方式， 这个 和 音量 是 同等 重要 的， 甚至 我 觉得 比 音量 还要 重要。 就是 通过 滤波器 我们 可以 实现 这么 一件 事情， 就是 想象 我们 有 两首歌， 这 两首歌 的 拍 速 是 相同 的， 都是 比如说 93BPM， 但是 也有 可能 是 不同 的。 但是 如果 差 的 不太 多 的话， 我们 也可以 用 软件 或者 用 黑胶 这个 唱机 变速 的 方式， 把 它的 拍 速 调成 相同。

这 两个 歌 的 key 也是 相似 的， 比如 相近 的， 比如说 第一首歌 是 C 调， 第二 首歌 也是 C 调， 那 它 俩 就是 同一个 key。 那 如果 一首歌 是 C 调， 第二 首歌 是 G 调 的话， 放在 一起 它 俩 也是 他俩 距离 也是 很 相近 的。 那么 这个 时候 你 把 两首歌 叠置 在一起， 然后 把 第一首歌 的 中 高频 都 扔掉， 把 第二 首歌 的 低频 给 扔掉。 所以 然后 把 两个 歌 同时 一起来 播放， 这个 时候 你 会 发现 他们是 非常 和谐 的， 这个 事情 和 音量 的 组合 是 完全不同 的。 我们 来 演示 一下 这个 效果， 大家 就 知道 是什么 意思 了。 这 是一个 最 基本 的 两首歌 切换 的 过程， 第一首歌 的 声音 是 这样的。

第二 首歌 的 声音 是 这样的。

好， 然后 接下来 请 注意 听 这 两个 歌 是 怎样 在 你 不知不觉 间 完成 这个 过渡 的。 就是 第一首歌 的 高频 越来越少， 然后 通过 滤波器 的 方式 把 第二 首歌 的 这个 频率 不断 的 替换 和 补偿 进来。

刚才 我们 听到 的 就是 通过 这个 频率 的 渐变 来 实现 两首歌 的 切换。 第一首歌 渐变 的 结尾 它 已经 变成 这样 了。 这 基本 就是 一个 地 谷 和 base， 其他 东西 都 被 去掉 了。 另外 一首歌 的 最 开始 是 这样的。 然后 逐渐 的 充满 整个 频率 的 空间。 所以 在 中间 的 状态 中， 就 好像 是 第一首歌 的 一部分 的 乐器 和和 第二 首歌 的 大部分 的 声音， 就是 重叠 在一起 的 一个 中间状态。 这种 技巧 有的 时候 被 称为 double， 就是 所谓 的 两首歌 重叠 在一起， 产生 一种 既 不是 这 两首歌 的 任何 一首， 然后 又又 有 非常 效果 会 超越 我们 知道 的这 两首歌 的 效果。 这 是一个 D D J 最 常见 的 一种 表演 手段， 就是 DJ 可以 用 大家 特别 熟悉 的 两首歌， 甚至 3首歌 匹配 出 一个 效果 特别 好的 double 或者 triple， 给 观众 带来 那种 熟悉 又 陌生 的 感觉， 是 非常 奇妙 的。

刚才 我们 已经 说 了 两种 D J 切歌 的 方式， 一种 是 音量， 一种 是 频率。 我们 再 来看 一种， 也就是 今天 我们 聊 的 最后 一种 D J 关于 切歌 的 方式， 就是 这个 偷梁换柱 的 渐变。 所以 偷梁换柱 是什么 意思 呢？ 就是 既 不是 音量 也 不是 频率。 如果我们 放 的 这个 歌 它 不是 混 在一起 的 声音 的话， 想象 我们 放 的 这个 歌 它是 由 几个 轨道 叠加 起来 的。 实际上 在 abbot live 的 这个 session view 这个 界面， 专门 就是 有为 这件 事情 而 做 的 设计。

就是 我们 放 的 歌 不是 一个 很 好的 东西。 比如说 鼓 假设 这个 股 是 橙汁 儿， 然后 这个 贝斯 是 咖啡， 键盘 是 牛奶， 那么 这 三杯 饮料 如果 他们 没有 被 混成 一杯 的话， 在 三个 杯子 里 我们 就可以 直接 非常 干净 的 把 其中 一杯 给 拿走， 换成 另外 一杯 饮料 放进来。 如果我们 每 一首歌 都 是用 不同 的 循环 叠加 而 成 的话， 那么 就可以 通过 这样的 方式， 趁 人 不备 的 把 这首歌 的 鼓 拿掉， 换成 下 一首歌 的 鼓。 这样 偷摸 的 抽走 一些 旧 东西， 然后 再 把 一些 新的 东西 插进来， 不知不觉 的 就 变成 了 一个 特修斯 之 船。 这个 替换 率 很快 就 超过 了 百分之百。 然后 你 发现 好像 你 总是 在 延续 着 听 之前 的 歌， 但是 换 着 换 着 这歌 早 都 已经 面目全非 了 很多遍 了。 我们 来 听 一个 最最 简单 的 例子， 就 只有 两个 声部， 就是 这个 鼓 和 合成器。 首先 切换 的 是 这个 音乐 里 的 合成器， 然后 是 这个 音乐 里 的 鼓。

好， 刚才 这个 demo 里面 它 通过 两次 错开 的 这个 渐变， 一次 把 把 合成器 的 声部 偷换 成了 下 一首歌， 然后 第二次 再 把 这 残余 的 这个 鼓 也 给 替换 掉了。 总之 就是 电子音乐 现场 一个 非常 大 的 魅力， 就是 去 听 他 这个 歌 的 切换 和 连接。 如果你 对于 现场 D J 放 的 歌 完全 不 熟悉 的话， 也 没关系， 你 也可以 享受 这场 演出。 但是 对他 放 的 音乐 越 熟悉， 你 越 有 机会 体察到 这个 D J 的 心思， 这 是一个 双向 的 揣摩， 双向 沟通 的 过程。 因为 D D J 在 阅读 现场， 他在 感受 这个 现场 大家 的 情绪 和 能量。 然后 他 来 临时 的 临场 的 做出 怎样 来 切割， 怎样 来去 调整 声音 的 这样的 决定。 而 如果你 去 如果你 能够 很 熟悉 这些 音乐 的话， 你 就能 反向 的 去 揣摩 到 他 心里 在 想什么， 他的 思路 是什么。 这就 变得 非常 有意思。 这 使得 你 享受 的 这个 音乐 不 全然 是 仅仅 是一个 震耳欲聋 的 不断 的 越来越 密集 的 节拍， 对于 身体 的 冲击， 还有 就是你 对 这个 音乐 里面 的的 思路 和 他的 变化 的 一种 体察。

当然 切割 是一个 非常 巨大 的 话题。 如果你 以后 有 机会 的话， 就 专门 请 这个 D J 朋友 来 聊。 好， 接下来 的 部分 就 跟 D J 没关系 了， 就是 我们 第四种 要 聊 的 渐变， 叫做 形状 的 渐变。 我说 形状 就是 声音 的 形状， 在 这个 B 站里 我的 那个 合成器 的 各种 教程 里面 聊过 很多 了。 在 合成器 的 术语 里 这个 叫做 envelope。 但 实际上 它 和 它 也 不仅 限于 合成器 这 概念， 就是 在 所有的 声音 里 都 存在 一个 envelope， 就是指 这个 声音 从无到有， 最终 再 从有到无 的 这个 过程 的 音量 变化。

比如说 我们 把 一个 石头 扔 到 墙上， 这个 时候 听到 当 一声 这个 当 一声 它 就是 一个 非常 短促 的 一个 类似 于 方形 的 形状， 因为 它 上来 就是 一个 非常 炸 的 声音， 然后 很快 它 就 停止 了。 吉他 或者 是 钢琴， 你 听到 有一个 灯 很大 的音 头， 音 头 然后 很快 衰减 下来， 但是 它 也 不会 马上 消失， 会 持续 很 长时间， 然后 越来越 小， 最终 到 消失。 再举 个 例子， 比如说 西塔 琴， 西塔 琴 的音 头 并不大， 但是 后面 它 好像 仿佛 声音 会越来越 大 一样。 其实 是 频率 的 能量 发生变化， 就是 它的 声音 是 听 这样的 声音。 所以 不同 的 乐器， 不同 的 声音 的 形状 的 区别 是 巨大 的。

在 传统 的 乐器 中， 不同 的 奏法 可以 强化 或者 弱化 音 头， 或者 是 改变 它 衰减 的 那个。 但是 更多 的 是对 音色 的 拿捏， 而且 对于 这个 暴落 的 改变 程度 是 很 有限 的。 但是 在 电子音乐 中， 这个 改变 是 无限 的， 超出 你的 想象。 比如说 我们 可以 把 一个 短促 的 低谷 拉 的 越来越 长， 最终 把 它 给 拉 成 贝斯。 因为 它 本来 就是 在 贝斯 的 这个 低频 和 超 低频 的 频率 的 区域 里。 而 事实上 这个 也是 嘻哈 音乐 的 一个 的 光辉 传统， 就是 在 808的古迹 上， 最 开始 这些 音乐人 他们 在 808的古籍 的 decay 这个 旋钮 上， 找到了 一种 他们 从未 听 过 的 声音。 就是 他 本来 supposed to be 低谷， 但是 这 低谷 的 底 开 非常 长 的 时候， 它 会 拉长 出 一个 贝斯 的 声音。 我们 来 听 一下 这个 demo， 注意 这个 地 鼓 的 形状 的 变化。

仅仅 是 地 鼓 的 形状 在 发生 演变， 就是 它 最 开始 是个 特别 短促 的 声音， 后来 变得 越来越 长。 最后 你 听到 它是 东东 这样的 声音， 然后 最后 他 又 缩短 回来。 除了 这个 低谷 可以 变化 以外， 在 刚才 这个 例子 里面 的 其他 声音 也都 可以 发生变化。 比如说 刚才 这个 pluck 的 声音， 就 这个 声音。

可以 非常 短， 也可以 非常 长， 也可以 是 延绵 的 这个 渐 强 出来 的， 就是 可以 调整 它的 这个 attack 和 decay。 因为 这个 就 给 了 音乐 人一个 非常 大 的 空间， 你可以 想象 各种 戏剧化 的 效果， 比如 刚才 的 节奏 声部 拉 的 越长， 变成 了 下一个 段落 里面 的 旋律 的 主奏 的 乐器。 刚才 的 那个 旋律 主奏 的 乐曲 越来越 短， 然后 就是 变成 了 一个 一 蹦 一 跳 的的 声音， 变成 一个 打击乐 等等等等 各种各样 的 变化 的 方式。

接下来 我们 听到 的 这个 floating points 的 一个 现场 演出 的 一个 短 的 段落。 就是你 听到 它 这个 声音 不断 的 变化， 里面 同时 出现了 这个 形状、 音量、 频率 和 这个 分轨 偷梁换柱 的 这种 综合 的 运用。 就是 听起来 好像 没有 什么 大 的 波澜， 但 实际上 里面 的 声音 在 不停 的 此起彼伏 的 涌动 着。 有的 声音 被 压扁 了， 被 压 没了， 但是 又 又又 慢慢 重新 回来， 有点 回光返照 的 那个 效果。

好， 说完 了 形状 渐变， 我们 再 来说 第五种， 就是 纹理 的 渐变。 就是 我们 把 声音 如果 类比 为 服装， 一件 衣服 包括 或者 刚才 说 的 形状 就是 它的 剪裁。 但是 衣服 可不 只有 剪裁， 剪裁 只是 它的 一个 形状 而已。 它 还有 它的 布料， 布料 上面 有 它的 这个 质地 和 纹理， 还有 它的 色彩， 这些 东西 都是 同样 重要 的。 但是 在 声音 里面 怎么 去 对比， 怎么 去 对应 什么 叫 纹理， 什么 叫 质地？ 我们 可以 先 听 一个 耳熟能详 的 例子， 就是 所有人 都 听 过 的 这个 hands I M R， 非常 经典 的 叹为观止 的 黑暗骑士 里面 的 这个 joker 的 主题曲。

它 实现 的 这个 纹理 的 渐变 非常简单， 就是 大提琴。 然后 像 一个 由 加 了 各种 效果 的 电极， 它 产生 的 噪音 的 一个 过渡， 就是 一个 非常 优雅 的 有 秩序 的 声音。 最终 腐烂 和 溃败 变成 了 极致 的 混乱。 就是这样 一个 渐变 的 过程 来 呼应 这个 joker 的 主题。 在 合成 的 世界 里面 有 各种各样 的 方式 去 改变 声音 的 纹理。 这个 纹理 的 改变 是 建立 在 其他 的 方面， 可能 没有 什么 太大 的 变化， 但是 这个 声音 的 那种 质感 发生 了 巨大 的 改变。

我们 接下来 的 这个 例子 可能 会 相对 微妙 一点， 它 就是 用 波 表 合成 来 实现 的。 什么 叫 波 表 合成？ 我们 今天 不会 展开 聊， 大概 你可以 理解 为 声音 的 一个 最小 的 重复 单元。 比如说 正弦波 这个 形状， 它 就是 一个 周期， 它 就可以 看成 是 波 表 中的 一个 波形， 然后 还有 很多很多 的的 波形。 实际上 任意 两个 中间 的 过渡 中都 可以 产生 无限 个 中间状态。 这些 中间状态 连在一起 就 形成 一个 表格 就是 wave table， 最 重要 的 就是 这些 wave table 里面 的 每一个 波形， 它们是 连在一起 的， 上面 是 连续 的。 所以 他们 之间 可以 非常 平滑 的 move， 就是 演变 这种 过渡 的 例子 听起来 比较 微妙， 我们 接下来 听到 的 是我 用 两个 波 表 振荡器 叠加， 然后 用 一个 非常 缓慢 的 L F O 调制 员 去 调制 他们的 这个 波 表的 位置。 你可以 听到 那个 声音 纹理 的 逐渐 的 缓慢 的 变化， 这个 要 放大 音量， 用 耳机 仔细听 才能 听到。

接下来 要 聊 这 第六种 渐变， 是 错位 节奏 的 渐变。 就是 所谓 错位 的 节奏， 就是 同样 的 一个 非常简单 的 甚至 很 幼稚 的 一个 单调 的 一个 短 的 循环。 我们 把 它 不断 重复 的 排列， 但是 在 这个 重叠 排列 的 过程中， 稍微 让 它 错开 一点点。 这个 错开 的 一点点 会 逐渐 引发 一些 剧烈 的 变化。

可以 让 最 单调 的 音乐 语言 立刻 充满 变化 的 一个 非常简单 的 方式， 就是 让 它的 节奏 稍微 错开。 比如说 我们 用 一 小节 的 素材 叠加 这个 素材 的 过程中， 在 第二个 轨道 上 让 它 这个 素材 变成 从 第一个 轨道 是 四 拍， 第二个 轨道 是 三又 4分之3 拍， 或者 是 三又 16分之15 拍， 甚至 就 减掉 32分音符 变成 3又32分之31 拍。 这个 时候 我们 听到 的 这个 声音 会 逐渐 的 错开， 这个 效果 叫做 phasing。 就是 它 这个 相位 错开 的 效果 实现 起来 也很 容易， 每个 人都 可以 动 直接 动动手 来 尝试。 而 这个 产生 的 效果 是你 没有 办法 在 你 做 这件 事情 的 时候 能够 预知 的。 它 这个 力量 是 非常 大 的， 新的 节奏 甚至 新的 旋律 都会 涌现 出来。 而 这个 新 形成 的 这个 模式 还没有 被 我们的 人脑 所 习惯， 它 很快 就 又 消失了， 然后 一个 更新 的的 模式 又 形成， 然后 在 你 没 习惯 的 时候 它 又 消失了。

所以 这个 东西 的 源流 是 来自 这个 极 简 主义 的 音乐。 他们 也 影响 了 大量 的 后来 的 影视 配乐 和 实验 音乐。 我们 都 可以 听到 这样的 处理方式， 包括 今天 的 电子音乐。 我们 今天 就 听 一个 大师 的 最 经典 的 作品 叫 violin phase， 这个 大师 叫 Steve sh。

刚才 这个 小提琴 的 声音 就是 逐渐 的 错开。 错开 之后 就 我们 听到 的 那个 中间 会 突然间 出现 的 那个 非常 凌厉 的 旋律 和 那种 节奏 的 变化。 但是 过 一会儿 又没 了的 东西， 就 甚至 连 那个 乐手 自己 都 不知道， 甚至 这个 东西 写 在 谱子 上 也 看不出 是 什么东西。 你 只 能够 按照 一种 非常 机械 的 方式 去 把 它 给 生硬 的 实现 出来， 但 实现 出来 以后 就会 非常 的 壮观。 我们 再来 听 一个 平易 更 平易近人 一点 的 作品， 就是我 自己 非常 喜欢 的 这个 德国 的 house 制作人 steaming 他的 一首 synth。 注意 其中 的 这个 合成器 的 和 鼓点 的 这个 节奏 的 错位。

第七种 渐变 是 和声 和 音阶 的 渐变。 这 是一个 非常 悠久 的 传统， 就 是从 古典音乐 到 后来 爵士乐 都有 上 一期 我们 也 聊到 了 这个 boys leading， 就是 怎么 去 用 不同 的 和弦 去 包裹 一个 旋律 线。 我们 接下来 听听 这个 例子， 非常 的 极 简。 它的 旋律 就是 固定 的 一个 音， 就是 每一 小节 的 开头 只有 一个 当 这样 一个 音。 但是 这个 音 在 背景 的 衬托 下 会 传达 出 完全不同 的 感觉。 可能 比如说 在 当下 的 这一刻， 这个 音 是 令人 非常 安心 的 感觉， 但是 在下 一刻 这个 音 会 令人 非常 警觉。

就是 这种 音阶 的 变 的 渐变 本质 就是 音乐 情境 的 转换。 我们 通常 习惯 的 处理方式， 不管 是 音乐 还是 戏剧， 都 是在 固定 的 情境 中 改变 内容， 改变 那个 前景 的。 在 我说 的 这个 和声 和 音阶 的 渐变， 就是 典型 的 是 前景， 或者说 这个 内容 是 不变 的， 去 改变 它的 背景， 改变 它的 情境。

是 背景 的 变换， 让 前景 的 固定 的 旋律， 有的 时候 甚至 都 不是 旋律， 就是 一个 长音， 就是 一个 重， 产生 了 不同 的 意义。 另外 两个 脍炙人口 的 例子， 一个 就是 权力游戏 里面 的那 那 那首 所有人 都 非常 喜欢 的 这个 light of the seven， 乍一听 觉得 很 出 戏， 因为 是 钢琴。 但 实际上 那个 钢琴 的 右手 那个 当当 是 固定不变 的， 只不过 是 音阶 有有 稍微 的 改变， 但是 都是 下行 然后 再 回来， 下行 然后 再 回来。 但是 左手 的 这个 和弦 衬托 之下， 危机四伏 的 感觉 就 非常明显， 就是 所有的 事情 都会 走向 崩溃 的。 那种 山雨欲来风满楼 的 感觉， 就是 通过 音阶 和声 的 渐变 来 实现 的。

另外一个 例子， 我们 可以 稍微 听 一 耳朵， 就是 john mayer 的 这个 当 dreaming with a broken heart 这首歌。 在 他 前奏 的这 一小段 里面， 两个 小节 每一 拍 都在 换 这个 和弦， 就是 他 唱 这 cause she's gone。 She's gone, gone, gone.

刚刚 就是 他 已经 走了， 他 已经 离开我 了。 这个 里面 每一个 杠 都 有一个 和声 的 变化， 就 听起来 非常 的 有意思。 Cause she's go, go, go, go, go.

好， 说完 了 音阶 和 和声 的 这个 渐变 之后， 我们 再 来说 倒数 第二种， 就是 这个 效果 的 发散 和 收敛。 效果 的 发散 和 收敛 通常 是用 这种 延时 混响 的 就 这 一类 时间 调制 的 效果器 来 实现 的。 把 它的 这个 时间 调 的 非常 长， 然后 把 它 这个 反馈 就 feedback 调 的 越来越大。 不多 描述 了， 就 直接 来 听 一个 例子， 就是 2013年 john hopkins 的 一个 K E X P 的 现场表演， 他的 这个 名曲 collider， 就是你 听到 他 这首歌 进来 的 这个 过程 先是 散 分散 成就 是 仿佛 是 无穷 无限 的 那个 宇宙 的 感觉， 然后 最终 再 凝结 起来。 这种 散落 在 汇聚 的 效果 就是 通过 效果 的 发散 收敛 来 实现 的。

好， 说完 第八种 之后， 我们 要说 最后的 一种， 也是 让 我 想做 这 期 节目 的 一个 重要 的 原因， 就是 叫做 加法 合成 的 渐变。 我 之前 从来 没有 想 过 这个 问题， 什么 叫 加法 合成？ 就是 我们都知道 一切 声音 是 都 可以 用 很多 个， 实际上 是 无限 多个 正弦波 相加 来 得到。 如果你 了解 复利 叶 变换 的话， 你 就 知道 我的 意思 就是 所有的 声音 都 等价 于 无数 多个 最简单的声音， 也就是 正弦波 叠加 的 结果。 只不过 是 这些 正弦波 的 系数 是 不一样的， 就是 它的 这个 能量 的 大小 是 不一样的。 如果我们 的 声音 不是 通过 简单 的 采样 来 得到， 而是 通过 一个 非常复杂 的， 就是 用 很多 个 正弦波 叠加 的 方式 来 构造 的话， 那么 就 给 了 我们 一个 无穷的 变化 的 机会。

听 一个 最最 简单 的 例子， 就是 我们 不用 很多 个 正弦波， 就 用 四个 正弦波 来 构造 出 一个 声音。 这个 时候 你 就 明白， 因为 只要 他们是 一个 整数倍 的 关系， 它们 就 属于 同一个 声音。 虽然 你 现在 听到 的 是 四个 声音 的 叠加， 但是 你的 脑子 不会 反映 出来 它是 四个 声音， 它 就是 一个 声音。 但是 随着 我 不断 的 加入 这个 调制， 就会 让 这 四个 声音 中的 上方 的 三个 正弦波 的 能量 不断 的 变化， 你 就会 听到 这个 声音 有点 要 散架 的 感觉。

刚才 就是 一个 典型 的 例子， 但是 它 非常简单， 它 只有 四个 正弦波。 如果 是 几百个， 我们 接下来 要 听到 的 这个 给我 非常 大 震撼 的 例子 就是 这个 flash bob 的这 首 叫做 starlight。 在 这 首 曲子 的 结尾， 我们 听到 这个 大提琴 的 声音。

就 这个 声音。

这个 声音 实际上 是用 100个或者 是 几百个 不同 的 频率 的 正弦波 累积 来 得到 的， 而 不是 一个 乐器 的 采样。 对 这个 大提琴 的 声音 你 先 记住， 然后 注意 听 他的 声音 接下来 会 发生 怎样 惊人 的 变化。

这个 例子 深深地 震撼 了 我就是 他 提醒 我 意识到 一件 事情， 就是 构造 一个 渐变 的 最好的 方式 是什么？ 或者说 是 任何人 可以 构造 出 渐变 的 方式， 它 都是 为 这 声音 的 起点 和 终点 这 两种 声音 找到 一个 共同 的 基础。 可以 是 声音 的 形状， 可以 声音 的 纹理。 在 这个 例子 里面 它是 正弦波 的 叠加 的 系数。

不管 是什么， 这个 基础 都 为 我们 如果 把 这 两个 声音 类比 为 两个 点 的话， 那么 这个 基础 都 为 我们 给 这 两个 点 寻找 到 一个 他们 两个 共 在 的 平面。 这个 平面 上面 有限 多个 参数 和 配置 来 锁定， 就是 来 锚定 任何 一两个 点。 在 听觉 上 好像 毫无关系， 但是 在 这个 平面 上， 就是 在 这 张大 画布 上， 把 听觉 上 似乎 毫无关系 的 两个 声音 连接起来。 这个 渐变 就是 我们 连接 的这 条 线， 这 让 我 想到 过去 自己 胡思乱想 的 很多 思维 游戏。

就是我 一直 喜欢 设想 视觉 和 声音 或者 不同 的 其他 的 感官 的 各种 联系 和 映射。 在 视觉 中 存在 的 变化， 是否 可以在 听觉 里面 找到 优雅 的 对应 呢？ 比如说 我们 手里 拿 一个 杯子， 旋转 着 去 把玩 和 观看 这个 杯子， 或者说 这个 杯子 在 墙上 的 投影。 在 特定 角度 来看 它是 圆形， 但是 换 一个 角度 它 可能 变成 一个 长方形。 但是 圆形 和 长方形 的 这个 过渡 的 过程中 变成 各种各样 我们 语言 不好 直接 来形容 的 形状。 一个 更加 复杂 的 物体， 可能 从 正面 来看， 它是 一个 极度 精巧 的 复杂 的 一个 对称 的 多边形。 但是 在 恰当 的 旋转 的 情况下， 它 可能 变成 一个 极其 简单 的的 形态， 可能 是个 正方形， 但是 这个 过程中 会 蕴藏 着 比 魔方 还要 复杂 的 多 的 多 的 多 的 变化 和 超出 了 人们 在 实践 这个 过渡， 就 实践 这个 过程 之前 所 能 规划 和 想象力 中的 人的 想象力 的 极限。

退 一万步 讲， 音乐 的 诞生， 任何 音乐 的 诞生 也可以 看成 是 一次 漫长 的 渐变。 我说 的 不是 什么 人类 音乐 或者 美学 历史 的 发展， 我说 的 就是 一个人 创造 一段 音乐 的 过程。 这个 过程 永远 从 他在 脑海 深处 听到 一个 不存在 的 声音 开始， 他 听到 了 一个 还 挺 有意思 的 声音。 虽然 这个 声音 并不 真实的 存在， 但是 他 试图 把 这个 声音 给 记录 和 重现 过程中， 它 又 不断 的 丰满， 它 不断 的 延伸 它， 不断 的 补全 它。 逐渐 的 最初的 那个 印象， 在 把 脑海 深处 的 印象 可能 变得 越来越 小， 占 比 越来越 小。 最终 他 被 彻底 的 抛弃， 仿佛 我们 做 的 不是 一个 实体， 做 的 是一个 实体 的 影子， 一个 事实 的 传闻。 当我们 最后 完成 这个 作品 的 时候， 心中 最初的 印象 早 已经 不见踪影。

好的， 感谢你 收听。 不 在场 你可以 通过 泛 用 型 播客 客户端 订阅 收听， 也可以 在 网易 云 音乐 等 专用 平台 上 找到 我们。 如果 你喜欢 这 期 节目， 也 希望 你 能够 分享 给 你的朋友， 也 欢迎 你 为 本 节目 捐款， 增加 它 存续 下去 的 概率。 一次性 捐款 不 低于 300元 的 朋友， 可以在 支付宝 的 附言 或者 对话框 中 留下 你的 电子邮箱。 你 会 收到 我 不定期 的 邮件 捐款 二维码。 本期 节目 的 歌单 以及 包括 所有的 提及 的 链接， show notes 以及 这个 电台 的 一切， 请 访问 他的 网站。 不 在场 点 X Y Z， 不 在场 的 全拼 点 X Y Z， 咱们 下期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