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84《见树又见林》实践社会学，以最微小的努力改变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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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要和大家分享的是一本非常实用的社会学书籍《建树又建林》副标题是《社会学作为生活、实践与承诺》

为什么说它非常实用呢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是实践派的社会学家他分享的内容非常贴近生活解答了很多我们平时可能会忽略的或者内心存在疑问的社会现象比如说贫困为什么会存在美国人为什么在选举中不投票等等

当然除了社会现象书里面也花了很多篇幅叙述实践社会学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自己经常读着读着就有一种抽丝剥茧和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感觉读起来非常有意思那今天我们的这期节目呢也会在我们的评论区抽取一位幸运听众送出赠书一本所以也欢迎大家在今天听完我们的节目以后

在我们的评论区跟我们进行互动那接下来我们就先有请米娅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本书讲了一个什么样的内容吧今天我们要介绍这本书《见数又见零》来自一位美国的社会学家艾伦·约翰逊他是一位实践派的社会学家在长达数十年的社会学实践当中致力于帮助人们意识到特权压迫不平等这些太多不必要的痛苦在社会系统层面上的根源

那这本《剑术右剑林》呢是它的代表作是为了每一个想要从社会学的视角去反思生活的普通人而写的在出版的 20 多年间已经成为继社会学的想象力和与社会学同游之后最受欢迎的社会学导论之一

那根据维基百科啊这本书的英文原版最早是出版于 1997 年那我们今天看的是由明士出品的中文译本的第三版对应的英文版的第三版是在 2014 年出版的

和旧版相比呢这一次的新版也非常的有诚意参考最新的增补版的原文去增添了大量新的内容还邀请了社会学家唐玲作序一折左安普重新翻译还附上了中英对照的社会学术语表方便读者去查找概念的定义

整本书呢是由引言结语和七个章节构成全书的主题可以概括为一句话如何用社会学的方式去思考这个社会运行的方式并且在生活事物中实践第一章里面总体介绍了社会系统是什么第二章到第四章讲述了社会系统怎样通过不同的因素影响我们的观念和行动第五章讲述了个体

如何参与到社会系统当中第六章则探讨了一些生活中和我们息息相关的社会问题最后一章第七章是作者对于自己拥有的隐形特权的反思和剖析那在这本书当中作者以非常清晰明快的语言从结构文化生态这三个维度去剖析了社会生活基本的运作方式及社会系统和个人之间的互动

社会学告诉我们我们总是参与比自身更大的东西正如这本书的名字一样一个社会结构就像一片一片的森林无木不成林而林的生态也会反向去塑造其中的每一棵树木社会生活是同时由体系的性质以及人们参与的方式来决定的

是同时包括森林和树这两个部分体系是一种结构不论是小到家庭公司组织还是大到一个社会或者是世界它的结构的形成是长期且复杂的是由文化塑造人的行为人的行为又集结成各类的角色角色与角色之间的关系互动而形成的

那这本书的意义也在于赋予我们在比个人更大的系统层面上去看到问题的社会学的思维

好那接下来我们再请景丽来介绍一下这位实践派的社会学家吧好的艾伦约翰逊他在网上的这个信息比较少我大概的搜集了一下他是出生在 1946 年的一位美国的作家社会学家和公共演说家主要是专注在社会学和性别研究领域的他童年时期曾在挪威生活过两年

约翰逊在 1968 年的时候获得了达特茅斯学院的社会学和英语学士学位那在 1972 年的时候获得了密歇根大学的社会学博士学位他的学术生涯始于威斯理大学后来在哈特福德女子学院教授社会学和女性研究所以我们就还蛮少见的男性教授在做这个性别研究那

那除了我们今天介绍的这本《剑术又剑灵》以外约翰逊的著作还包括性别打劫解开我们的父权制遗产但这个书名的翻译可能会比较不一样因为我是在豆瓣上目前只看到有繁体书的翻译的版本应该不是大陆现行的那剩下的其他的他的书的话目前也是没有看到简体版

他的其他著作还包括特权权利与差异那英文是叫 privilegepower and differences 另外他还写过小说除了这种学术著作以外其中就包括 the first thing and the last 还有 nothing left to lose 就这些应该都是没有翻译成中文的版本他在 1995 年的时候开始从事公共演讲和培训工作也在一些大企业里面做过一些性别研究和这种关于多样性的咨询这种工作

他的主要研究都是围绕着种族和性别问题进行的演讲约翰逊在 2017 年 12 月 24 日的时候因为淋巴瘤而去世了当年享年是 71 岁这基本上就是我们对他全部的了解

好的谢谢经理我对于社会学也只知道说它是一个研究社会现象的学科我觉得它很少能直接影响到我或者给我一些什么样的改变读了这本书的话让我对于社会学有了一些比较具象化的理解所以我也是在这个闲聊环节想问问看你们之前对于社会学的理解是什么然后看了这本书对你们来说感觉认知上有什么变化吗

我觉得之前真的不太敢谈说我对社会学有什么了解这个有点感觉自己太浅薄了

然后大部分的了解都是跟着你们开始做播客以后然后我们其实在播客节目里面分享过一些关于社会学的书籍嘛那我自己的理解比如说之前我们有分享的桑达尔的几本书金钱不能买什么这些都是一些典型的社会学的书那从这些书籍我开始能理解一些观点包括我们之前在分享的上野千赫子的书也是关于社会学或者性别讨论的一些书籍还有北欧向左美国向右那本书也是嗯嗯

但它的出发点其实就更即时一些,更多的是一个讨论,可能还没有到学说类这么一个高度,那回过头来,我自己之前的感觉一直是,也许非常偏颇,但是可能跟大众的理解很像,我自己的感觉是,就是,

社会学家每次他提出完问题我都在想说那你要怎么解决呢这个事情怎么办呢但是似乎他们也不太专注于解决这些问题这个事情过于庞大了这是一个社会体系的问题这是一个结构性问题那我能做什么呢我们能怎么改变呢就是其实也没有一个非常行之有效的办法然后看完这本《建树又建林》之后我自己的感悟其实是就是社会学是一个融合了非常多复杂因素的学科

那么就意味着说当你试图去看到其中一个因素带来的问题或者是这所有的因素总结出来的一个问题的时候你没有办法精确地找到毛线球的那个根源是什么而且有可能它并不只存在于一个根源所以当你去试图去拆开这个毛线球的时候你永远都不可能达到一个完全顺畅毫无问题的社会但是这也是社会的美妙之处嗯

就是我们是一直在向前进化然后试图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引起那个问题解决这完整问题再引起那个问题但这就是一个有机的过程这是对人类的乐趣之一吧我觉得其实社会学我不敢说我对它有什么见解因为确实它是一门非常庞大又复杂的学科但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有一种跟当时我们读桑德尔的书有类似的这种阅读感受

就是社会学对我来说的意义它是一种解答我的困惑因为可能我们对于这个学术方面没有很深的了解但是我们在这个社会当中生活在这个家庭当中生活一定是会面临很多的困惑的

我站在一个个人的立场上我没有办法去理解和去探究它背后原因的时候看到这一类的书会帮我去解答这些困惑吧我其实特别想分享的是在这个中文版序里面唐玲她有讲到的一段我们去了解社会学的作用

他说社会学能帮助我们见树又见林让我们看见个人与结构之间的联系结构与结构之间的联系社会学不是帮助我们去向上攀爬的阶梯而是勇于为了自己相信的正义而甘心做一颗鸡蛋对抗高强的信念

我其实是觉得说他会把一些我们自己想不清楚的问题或者说我的一些想法在通过一些比较体系化的理论找到依据然后唐玲在这本书的那个序当中最最开头的地方还提到了说在作者艾伦约翰逊的个人网站首页上面

写了一首诗我觉得那首诗其实还挺能够代表说去了解社会学有着什么样的意义所以在这边稍微的给大家念一下那个诗也不长啊这首诗的名字叫做固执的盎司括号写给那些认为不能改变一切就什么都不做的人

你说我的微小努力毫无事处他们永远不会真正影响天平的摆动正义自有尺度但我却从未如此奢望我不过有着不容辩驳的偏执始终相信我有权决定天平的哪边应该承受我那固执的暗思我特别被他这首诗那个开头那句话给触动啊说写给那些认为不能改变一切就什么都不做的人

因为我反思了一下自己我觉得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人我会觉得我作为一个个体太过于渺小了也许我对于社会当中的一些不公一些现象我是有疑问的这样是不是不对呢

但是又觉得我是一个如此渺小的个体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常常会有这样的困惑所以我其实是一直以来都不太愿意去在网络上面去发声啊或者说对于社会现象去做评论的我总觉得那些事情离我很远以及就算我去发表了我的看法去发声了也并不能够改变任何的现象

看了这本书我就觉得还是挺受触动的因为如果每个人都像我以前那样的想法的话那就不会有人改变呀那些现象就不会被有任何的改变所以正是因为在这个森林里的每一棵的树有树先开始改变了对吧整个森林才有可能改变但也不是说每个树都有改变你这片森林就一定会改变它是一个

非常动态交互的过程这个是我觉得在这本书当中比起我之前读过的一些社会学的书籍他只提出了现象分析了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相比较之下我觉得作者他是自身的角度去剖析也好还有说他提供了一些现实可操作的一些方法

虽然这本书的语言呢说实话读起来也不是那么的丝滑它还是有一些学术艰涩以及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些术语翻译成了中文以后它相对没有那么好的去理解但当中的很多章节如果你去细看它的描述的话会发现说一它是引用了例子第二就是说其实提供了一些可以去改变的路径的

这本书它没有像一般的那种学术著作会就类似于总分总去写对吧它先给你说我这个章节主要要描述的一个理论逻辑理论框架是什么然后再给你例子它是反过来的它是先会给你一个例子然后让你大概理解这个理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然后顺着它就开始讲这个理论了所以其实想要去速读这本书是会有一些困难的

好的其实刚刚米娅的分享已经一部分的解释了我们本来准备要讲的第一部分在她的引言里面就叫做生活实践与承诺就是她这本书的副标题其实社会学家也是跟我们一样她实践社会学的各种方法当中也是会观察

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说从新闻头条再到人从年轻到变老的经历以及世界上的战祸不公等等所有的小事大事简单的事和复杂的事他作为社会学家去实践社会学的方式就是观察世界的流转思考生活究竟是什么以及那些相互关联的人的

生活有什么组成是什么把它编织在一起又是什么把它分开以及它与我有什么关系所有这些都是作者他去实践社会学的方式而且

而且作者提到说他之所以去实践社会学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必要的痛苦那如果想要对此有所作为就必须了解痛苦的来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觉得实践社会学是有深刻的道德维度的

长期的研究社会生活也会要去面对它所产生的一个后果嘛其中很多后果就会让人不得不想要去质问说为什么那一旦提出了问题它就需要一些工具来帮助我们理解它会通向何处然后我们

能够做什么来改善现状所以我觉得这是作者他作为一个社会学家所陈述的他为什么要去实践社会学这一件事情他说实践社会学是一种观察世界思考世界和理解世界的方式也是一种进入世界和融入世界的方式

然后在这本书里面像刚刚米娅已经有介绍到的我觉得它当中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是整个社会学当中我们会有一个叫做社会系统的概念这个社会系统呢它可大可小有很多不一样的形态和大小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作为一个人是单独独立的存在但是我们一个人可能存在于各种不一样的系统比如说我们在家庭当中一个小的家庭如果是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它就会是一种小的社会系统那我们在公司在一个组织或者在什么样的团体当中也会是这一些系统

那另外他也提出了一个概念在书里面会非常频繁的出现叫做最小阻力路径

我刚开始还没有那么理解但是随着他在整本书当中举出不一样的事例的时候提到这个概念我也是参考了一下网上面他家写的其实这个最小阻力路径他的意思是说每一个系统都会为系统中的身份提供最小阻力路径这些路径通过各种规范压力价值观或是奖励对我们施加影响你可以走别的路但是别的路会明显阻力更大

简单理解可能是比如说我作为一个员工我要完全遵守公司的纪律这可能是一个

最小阻力路径如果大家都按照这个公司的规定去遵守那么不会有任何的矛盾或者冲突发生但如果说我认为公司的规定有问题我不遵守这样的规定这个时候我觉得好像是在走一个非最小阻力路径我可能就会脱离其他遵守这个规定的人的那个群体然后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这是我一个简单的理解就有点像你是不是在这一群人当中如果你是那个少数派那就会面临更大的阻力是的其实我们在生活当中做的很多很多事情都是在做选择

比如说今天我决定吃什么今天我决定要不要站起来给别人让一个位置今天我决定要不要跟我的家人出去玩这些很多都是选择性的问题只是有时候我们会忽略掉这是一个选择嘛那这个时候其实都跟这个最小阻力路径会有关系也会被我们存在的那个社会系统所影响

我把它理解为是两害相较取其亲对的尤其是在一个因为我们所处的任何组织当中它都是有规则的嘛作者在书里面他举的那个例子是大富翁的这个游戏那其实你在公司里也好或者在家庭里也好有那些所谓的规则也有可能它是社会道德规范也有可能是法律规范等等各种各样的规则嗯

如果我们把它类比到游戏当中的话它就是这个游戏规则当你要不遵守这个游戏规则的时候比如说我质疑这个规则的公平性但是一想到说哎呀我要面对要去跟老板抗争或者说跟那么多人去争吵我就马上能带入到以前的我的那种想法就是哎我以卵击石又能够改变什么呢嗯

那两害相较曲奇性我说 OK 那算了吧我还是保住我的工作重要我就不会去挑战规则不会去质疑这个规则的不公平嗯

我觉得在米娅刚才提到的那个例子当中其实再往前思考一步的话还会有一种可能性是说你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说你有没有喜欢这件事情或者你有没有觉得它不公平你只是随大溜的走向了这条路所以在书里作者有引用另外一个哲学家的话我觉得还挺发人深省的他说你也许可以去选择你想要的但是你不能选择什么是你想要的

就是当你说我想要的时候其实这个我想要三个字背后或者是我愿意三个字背后是已经有社会规则来帮你规范过了就比如说刚才安妮提到的那个例子当我们在做出每一个选择的时候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应该说我去录音我作为一个妈妈还是应该在家带小孩

其实这就是一个选择那作为母亲的身份我会希望说我要在家带小孩但是作为一个独立女性我可以标榜自己是独立女性你可以作为一个播客主播作为一个播客主播录播客最后你其实是在不同身份的这个矛盾当中最后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但每一种身份必然都给了你一条更正确的路就在那个身份向下更正确的路

那我们所做的就是在不断地做出这种选择但是我没有意识到这个选择也是这个身份带给我的并不是纯粹的我这个人天然的这个选择它是一个互相影响的过程它这个概念我觉得其实还挺有哲学的思考

对你个个体跟群体之间的一种动态互相影响的关系说到这个我真的觉得哲学家和社会学家很多时候还蛮像的所以社会学是个真的很复杂涵盖范围又很广他要去解释一些涉及一些现实的部分也要把它抽象出来变成一种哲学的思辨在里面嗯

书里我记得他举的一个例子是说如果一个老师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现在他班上成为他的学生的因为他会面临他在这两个系统当中角色的冲突家庭里面他作为父母那他的最小路径就是尽可能的去帮助自己的孩子

然而他作为老师的角色他又应该一视同仁地去对待所有的学生一个系统当中的最小阻力路径在另一个系统当中变成了较大阻力路径就成为了社会学家所说的角色冲突

聊完了这两个概念以后我们就可以来分享一下在这本书当中的观点社会系统影响个人的观念和行为上面有哪些因素会产生影响分别是文化社会结构以及生态和人口那我们就逐一来分享一下他在这本书里面是怎么样去写的在这本书的第二章里面他就讲到了文化对个人的一个影响

他有一天在办公室里面,马这些字,就是他写下的这些字的时候,他听到了窗外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他就把这个声音自然而然的解读成了,哦,要打雷了,那打雷了就要下雨了,所以他就要上楼关窗户,

那更多的一些词语还有就是他最好关掉电脑免得电脑被雷击于是他关掉了电脑拔掉了插头然后往窗外看没有闪电也没有下雨那西方的天空逐渐放晴虚惊一场他就继续写作了刚刚说的

刚发生的这些事情其实是回应了他所听到的那个声音而这些声音在他的社会背景当中就意味着可能是雷电当他想到雷声这个词的时候他那一刻他并不会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创造的过程他说我没有意识到我正在选择一个词语并用它给这个声音附加一个特殊的含义

相反它表现的仿佛词语和声音是同一件事也就是说声音就是雷声所以说我们所认为的大部分的现实构成它的并不是事物现实的样子而是人们发展出来的有关事物的观念也就是他们认为的事物的样子文化把这些观念集合在一起是我们理解事物包括我们自身所需要的一个工具

拥有一套文化信念可以让我们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生活并认为我们存在的事实答应和事实是显而易见的然而我们所说的显而易见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显而易见的真实也有可能是虚假的我们对于事物的重视大部分是在特定系统的文化当中通过社会化取得的那要了解到这一点一个有效的方法就是体验那些提倡不同价值的文化

经理提到他在挪威有住过几年嘛他说举个例子几年前我去挪威探亲我在奥斯陆待了几天那里有在室内广泛运行的火车系统并且向外延伸到周围的社区他惊奇地发现火车上没有售票员或检票员车站和地铁站也没有办法确保人们买了

没有扎门我看到人们登上列车拿出一张多成票然后插入一台机器每次坐火车的时候机器就会在上面打孔我还看到有人在站台的机器上购买单成票并把票放在口袋里因为没有人捡票

我无法想象美国的交通系统以这种方式运营原因是这两个社会有非常不同的文化挪威文化包含了这样的信念火车系统本质上属于每一个人如果人们逃票火车系统就无法运营所以大多数人会把买票视为自己的分内之事相比确保逃票者受到惩罚这种文化更加重视信任相比不劳而获它更加重视对社区的一个归属感

而这件事情如果在美国的文化当中,他说美国文化的信念是如果能不劳而获,大多数人就不会付钱,相比培养社区意识和共同目标,人们认为不劳而获是更重要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我自己是非常认同的一个点就是他说我看到其他文化越多我就越能意识到自己的文化只是一种文化而已我也就越能明白事物不仅仅是他们本身的样子也是我的文化赋予他们的样子我还可以看到我总是从我的文化提供的有限选择中做出选择这表明我们曾经拥有过真正的自由选择因为美国不是经常崇尚这个自由吗

所以就讲到了景李刚刚分享的那句话就是我们可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但不能决定自己想要什么我自己旅游的时候经常感觉到说这个操作跟国内好像有一些不同我自己因为有点好奇宝宝体质就是我对于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会很好奇但我通常这个好奇会停止于观察

但是其实所有的你想要打破自己的文化或者想要脱离自己的文化然后达到一种更自由的状态都是始于这些观察然后这些观察就会积攒下来让你去理解说人和人之间的不同究竟是来自于何处然后你是否真的要选择这种不同

文化这张我的理解它总结下来就是我所处的这种整个的文化环境我所处的社会的环境帮助我去建构我自己看到的现实帮助我去理解我去经历的一切所以

在我建构现实的这个过程当中我是使用了非常多已经输入在类似于我这个系统内部的先设条件的就像刚才那个雷声的例子一样我假设它是雷声因为我是已经生活在一个安全的国家的这是我没有想过的一件事情它自然而然的作为一个先设条件在我理解事物发生的当下它存在了

然后它就引起到说其中它的一个关键观点就是信念就是一旦相信就会看见你会认为自己看到的是真实但是别人看到的是事物的另外一面当我们无法解读一个没有全部事实的东西的时候虽然我认为我看到的是真实但真实并不一定是你看到的全部所以从这个意义上面来说是不是那句话相信相信的力量是有它的道理的是

我觉得他最后还讲到就是那个我们的盒子最好的盒子和唯一的盒子嘛其实我感觉那里他讲的就是说我们所认为的或者我们认同的那个部分其实不一定是最好的也不一定是唯一的所以大家在生活当中可能还是要有机会的话可以多尝试跳出盒子去看一看

不同的方面而且如果深入到作者后面在讲的我们的价值观和道德规范的话其实就是我们认为我们的价值排序是和其他人共有的这也是一个伪命题只是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也许我们的价值观是和一定程度的人共有的比如说他要举一个例子是说

有些大家会觉得善良是高于残忍的清洁是高于污秽的已婚是高于单身的富有是高于贫穷的异性恋是高于同性恋的白人是高于有色人种的

就在前面几个的时候大家自然而然的也会觉得说都是真实的正常的应该的后面的时候在我们现在的社会语境下我们开始会觉得说不一定吧不完全是这样吧但是也许在一个另外的语境当中后面的这几句也是真实的

但这只还是在价值观上的冲突如果说再进一步的话我们还会涉及到规范和道德的冲突书里面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描述他说规范是长着牙齿的价值若你偏离了他所规定的最小阻力路径他就会咬你

这句话很有意思是的我想说这个有道理就像我提到的这个例子我是要留在家里看小孩还是应该出来现在我还是有选择自由的这只是一个价值观不断的排序的重新排序的过程对于我来说我的家人还是尊重我的选择的但是如果说我的家庭是一个更封闭的家庭它的价值观更固定的话也许他们就会遵循在上个世纪的那种老旧的价值观

那我如果违反这个规范也就是说我不在家生下小孩我出来录播客你就会挨骂对我就会挨骂我就会遭到规范的反噬而这还只是道德规范或者是家庭规范的一部分如果说它上升到法律的话其实又会是一个更深层的对你的反噬我觉得法律是大家现在目前为止在这样一个社会系统里面就是生活在这个区域里的人必然不能违反的规定

我觉得人是很容易去

困在一个相同的观点当中就是我觉得这就是对的或者说它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跟书里举的那个民族中心主义有点像就是我只认为我说的那一套我相信的东西才是真的他们不会去看看说别人在讲什么别人的观点是什么那些不一样的

现象那些不一样的观点他们在说什么其实我自己最近就有遇到过跟我价值观很冲突的一个人就是思考了这件事情就是为什么当我发现我跟他的价值观有很大冲突的时候我感到非常的生气或者我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做同一件事情因为我在那个当下对他的价值观产生了评判我认为他的价值观是不好的不好的东西我的价值观优于他的价值观

那这个时候我就无法去做出一个和谐共处的行为了

所以如果说大家能够在看到不一样的东西的时候先不急着下结论先保持客观中立和理性虽然这非常难但是如果你能够先保持客观中立把那个评判放下来的话就有可能会看到更多的可能性这就像我们在以前的节目当中也反复提到的观点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就是有很多种声音总好过于只有一种声音是的而且不可避免每一个人的声音都会有自己的狭隘性所在对就不存在绝对正确的是的那我们就接着聊一聊在社会系统当中社会结构对个人的一个观念和行为的影响这一部分

这部分我的理解就是讲到了人们的身份和角色了因为每一个人都会参加在社会的各个系统当中而在各个系统当中我们的角色是很不一样的比如说一个人他可能是丈夫是父亲是祖父是兄弟是公司的成员等等那在占有不一样身份的时候在社会结构当中这个身份的最小阻力路径都会不一样所以

作者提到说如果想要知道人们会如何做我们应该更多了解他们的身份而不是他们作为一个人的个性和意图比如说在美国选民选举新总统的时候他们通常希望候选人能够改变政府政策的方向解决社会问题改善社会生活的面貌

新当选的总统呢往往一上任就下定决心要改变现状但他们马上会意识到尽管他们占据了整个政治系统中最有权力的身份但身份只是系统运转的众多因素之一选民很快就会指责政客没有履行承诺但他们忘记了把新人放在系统中比改变系统本身容易得多

所以当人们被选举担任要职的时候他们不仅仅占有一种身份更重要的是他们占有的身份与政府内外庞大的身份网络相连而这些关系限制了他们能完成什么目标领导者的权利能够影响很多人他们也受自身权利的限制因为他们一举一动都会产生复杂的后果

所以任何身份都不仅仅是授权身份也是一种制约在某些方面制约甚至大于授权我觉得其实他讲的这种角色和位置可以去解释说为什么有的时候人会把对系统的批评理解为对于个人的批评那就是把两者混淆在一起了你人是人这个角色是这个角色你的身份是你的身份

应该书里也有提到说在当女性在谈论性别歧视对他们的影响的时候有一些男性会把这一类的言论视为人身攻击的会觉得如果女性受到了压迫那我作为男性的一员男性不就成为了想要压迫他们的邪恶压迫者吗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呀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的我要去承受这种指责呢

之前一段时间不是那个杨丽代言京东的事件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吗就是杨丽她已经不只是说她个人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符号和象征那句普姓男到底戳痛了多少人的心我们在批评这个角色的时候作为同样持有这个角色的个人她会觉得很不公平我没有做这件事情但你为什么要指责我

但其实我们批评的是这一类的角色而不是你这个个人嗯

有的时候个人可能享受了这个角色所带来的红利有的时候你可能没有完全享受这个角色带来的红利个人没有享受并不代表这个角色他不拥有而且很多时候这种角色带来的红利可能是细微的你不注意的这就是作者一直在书里面提到那个白人特权因为他作为一个美国人美国白人他自己是非常有这种体验的

或者是说他的体验是他研究之后回想的时候发现的更多了对就比如说他说我走到一个商店里自然而然的会得到售货员的尊重大家不会认为你是来偷东西的对吧大家会很好的服务你向你问好

你会觉得这是一种正常的行为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人和人之间互相尊重的这个地方要打引号但实际上如果你变换身份变成一个黑人男性走进去的话也许你得到的对待是完全相不同的

但你作为白人男性走进去的时候你不会觉得自己得到了特权你以为这是日常是的一个很大的区别其实他在书里在第一章里面续论里面有提到这一点我觉得他那个标题说的特别好叫与我们有关也与我们无关

他说这种弄清楚个人和社会系统之间的关系可以极大的改变我们如何看待令人痛苦的问题对于特权阶级来说尤其如此否则他们就不愿意去审视特权的本质和后果他们的防卫性阻抗可能是结束特权和压迫最大的阻碍而且

而且他当中还引用了另外一个应该也是一个哲学家还是社会学家说的话说人是在系统当中的特权可能不是我要的东西因此也不是我可以选择不要的东西特权是社会给我的除非你去改变这种特权的制度否则社会将继续给你特权而我将继续拥有特权无论我的意图多么高尚和平的

就比如说有的男性可能我们这里不是要搞任何的性别对立啊只是说你可能个人你并没有意愿想要这些特权但你身处在这一片森林当中你在这个角色当中你是不可能摆脱他角色赋予你的一些特权的

如果你想要改变智能去改变这个制度本身去消才能消除这种特权你不能说我在这个角色上面因为我的内我个人的想法我并没有想要这些特权所以我没有这是不可能的那

在系统当中大家不一样的角色为大家设置了那个最小阻力路径嘛然后这些路径也以无数种方式塑造了我们的形象和行为比如说在学校和工作场所人们有很大的压力要回答每一个问题就突然想到老师每次要问谁来回答的时候都把头低下来的那种状况真的我会有这种我就好像突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义务感觉得我似乎有义务去回答问题是的而且

在公司里面有时候开会也是啊是然后大家问你问题的时候其实你确实不知道但是你又不太好意思说我不知道就是你一定得绕着弯说这件事情呢我可以帮你去问问看别人或者你可以问问看某某某你不会说 I don't know 就是这是有一些最小阻力路径在里面的所以

所以考虑到我们占有很多种身份那伴随着这些身份的角色我们就会面临很多条路径社会生活就可能变得非常的复杂因为社会结构它说有两层含义首先它是关于如何在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的组织关系也就是我们刚才讲的身份和角色以及各个身份和角色他们互相之间的关系

另外一个第二点就是社会结构指的是社会系统中的各种分配也就是说由于你有这个身份所以你可以得到的或者是这个社会要求你去做的两件事情所以我们刚才其实聊的都是社会身份以及他们之间的组织关系然后作者其实在书里举过一些比较简单的例子是说比如说老社会学生之间的关系以及社会家庭之间的关系

比如说一个家庭如果他是一个简单的异性恋家庭他可能是有妻子跟丈夫妻子跟丈夫之间互相是有一些社会约定俗成的义务的当这个家庭有了一个小孩的时候那么他们的家庭生活的身份就会变得更复杂因为妻子在同时是妻子的情况下还会是母亲但是这两个身份要求他做出的事情也就是他的最小阻力路径可能会不一致

有可能会冲突起来对有可能会冲突这个家庭的互相之间的身份关系身份不变的情况下如果增加了人数它还会影响到它的结构不止人数还有年龄上涨什么青春期啊孩子成立自己的家庭啊对对对是个动态的状态对就最简单的就不说青春期这些东西比如说家里从一个孩子到了两个孩子嗯

他又会是有不一样的情况因为他们之间面临的对于孩子来讲他们的身份又变化了就是我不仅是一个孩子了我可能还是一个哥哥或者姐姐或者弟弟或者是妹妹引入了新的角色对就像一个玩游戏模拟人生一样当你的人物越多的时候你的整个规则体系对体系就更复杂

那作为一个在同样的在这个家庭里面呢因为结构及分配嘛比如说他是一个男性的丈夫那他在这个结构里面分配可能就会被分配到更多的资源在一个男女性别不平等的社会前提条件下

那有可能他会天然的会觉得说我是不需要做家务的我承担的责任应该是在外面挣钱只要我在外面挣到钱了我就是不需要做家务的我在家里做所有的家务都是给你提供帮助这就是社会身份对他的要求以及他得到的权利其实是会相辅相成的

同样的这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社会最小单位一个家庭为单位的一个社会组织当这个小的家庭单位和茫茫多的外界的社会组织去发生连接的时候也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冲突

那如果是往大的一个体系去讲的话我记得他还有讲到说关于社会财富的分配嘛他就也讲到了说整个结构上的不平等他说我们都已经知道财产的文化价值这里我觉得说的很好

就是因为文化可能是崇尚说你要更富有或者拥有财产的这是一个财产的文化价值但是他说获得这些财产的合法机会却以极其不平等的方式分配大多数人没有高薪的工作买不起展示在大众面前的许多商品

共有的价值和不平等的机会分配结合在一起这使得社会鼓励人们欲求的东西很相似而以社会认可的方式获得他们欲求的东西的能力却有很大的差异陷入这种困境就会有一种紧张和矛盾的感觉人们会试图解决这个问题那一种方法就是以合法的方式努力工作然而机会结构是不平等的没有足够的好工作分配给每个人所以这种方法只适用于一部分人

那对于其他人他们就会选择另一种他们会放弃这种文化价值认为财产根本不重要但这一点很难做到因为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获得了价值观它不容易被摆脱特别是当我们上网打开电视或者开车经过洲际公路的时候这些价值观一直在被宣传

我觉得就是那种广告啊什么的社会鼓励人们欲求的东西以及获得它的合法机会这两者的分配差距越大越鬼行为就越有可能发生无论是以创造的反抗的还是脱离的方式这并不意味着高犯罪率完全是因为人们缺少他们欲求的东西相反高犯罪率是因为人们缺少他们周围其他人拥有的东西也缺少他们文化认为他们应该拥有的东西

他说价值分配和机会的分配是系统的特征而不是参与其中个人的特征那这里我们就可以先聊一聊后面在第六章作者讲到的一些跟我们生活当中息息相关的一些社会问题啊其中他讲的一个就是贫困为什么会存在

把社会放回到社会问题当中他说我们被困在这样的社会中而且已经被困了很久了其中一个原因是这个社会问题庞大且复杂而且在更深层次上我们思考他们的时候倾向于忽略他们的复杂性那么他讲的是美国社会的一个情况他

他说我们首先应该注意到贫困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它是整个社会的收入和财富总体分配的一端所以贫困既是系统的一个结构性方面也是系统组织方面的持续后果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贫困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经济系统的组织方式一方面鼓励人们积累财富另一方面创造了必然会导致贫困的稀缺性条件

资本主义系统也以其他方式产生了贫困就比如说在追求利润的过程当中资本主义非常重视竞争和效率这促使了企业和管理者尽可能的降低工资用机器代替人类用兼职工人代替全职工人从而控制成本因此最小阻力路径是将工作岗位转移到这样的地区和国家劳动力更便宜工人

不太可能抱怨工作条件防止环境污染或者工人受伤的法律比较薄弱或缺乏效力那么他还讲到说想他这边也讲了一个关于财富分配的例子他说想象一下收入的分配以赛跑的结果为根据美国每年的所有收入都放在一个巨大的奖池中我们举行一场比赛来决定谁能得到多少

最快的五分之一可以分配到 50%的收入第二块的五分之一可以分配到 23%第三块的五分之一可以分配到 15%第四块的五分之一可以分配到 9%而最慢的五分之一可以分配到 3%

结果将是不平等的收入分配最快的五分之一中的每个人得到的钱是最慢的五分之一的 16.7 倍这就是美国实际的收入分配情况而且无论人们跑得多快必须有一些属于那些五分之一的人处于贫困状态

因为他的这个整个社会系统他就是按照这样的一个模式来进行分配的所以就算我本来处于最底层的五分之一那个最慢的人我努力了努力到了上面那一级这不就是强制分配强制分布吗但是上面的人就会掉下来所以他这个社会当中永远会存在那五分之一的人是贫穷的

他说学会跑得更快可以让你或者我摆脱贫困但他不会消除贫困本身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改变系统以及人们在系统中的参与他记

继续沿用了这个赛跑的比喻他说如果奖金的分配额不是 50%23%15%9%和 3%的比例而是 24%22%20%18%和 16%不平等仍然存在但是最快的 1%的收入不再是最慢的 1%的 16.7 倍而是 1.5 倍也不再是中间 1%的 3.3 倍而是 1.2 倍那么相对来说可能这个贫富差距就有可能被缩小

我觉得他这个数字只是为了说明因为原来那个分配方式当中最少的人只有 3%嘛现在最少的人有 16%了他不至于陷入贫困可能他跟跑得快的人比的话还是相对不那么有钱的但他不至于陷入到一个贫困的境地是的

他说我们必须从这样的一个社会学事实入手不平等的模式既源于个人参与也源于社会系统的组织方式只关注其中一个而忽略另一个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这还是跟他讲的那个游戏规则嘛

如果不去质疑游戏规则本身那就是在这个规则当中规则就是跑快的人可以拿到更多的钱对吧可以拿到 50%如果你不去质疑这个原则所有的人都会努力想要跑得更快那不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内卷吗

你不去质疑一下为什么跑得最慢的人只有 3%遵循这个规则本身就是 OK 我只要不成为你 3%就可以了但不去质疑这个规则的话有一天你也可能成为那个 3%对所以讲到这个我觉得刚刚我们讨论的那个例子里面书里有另外一个作者的观点是我看下来还蛮受启发的他讲到个人解决方案不能解决社会问题

我们总说量变引起质变但微观层面改变了他不一定这个宏观层面的问题就一定能够得到解决的但其实我看到现在有一个我不是非常确定的因为书里面作者其实一直在强调说

个人行为未必能改变组织或者是说能改变结构就是它是重要的但它不一定能改变解决所有的问题然后结构也不是一个个人行为的集合对那结构到底是什么呢你这个问题就很哲学我就

反正我没有看到他对于这个的一个本质的回答但我有看到他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些关于结构的描述但看起来结构是一个过于复杂巨大的有机体因为我自己现在虽然公司是一个相对于国家来讲小的不能

也不能叫就非常小的一个组织单位的一个社会结构了但是现在每次当我的工作当中会遇到一些需要我去设计一些规则的时候我都发现设计规则真的是一个没有办法做到完美的事情你永远也涉及不到一个完美的规则能把现实情况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永远永远你都会发现你的规则有不适用的情况

然后这种不是一种会让使用者认为你不公平但其实在设计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去考虑到这所有的事情

而且它不仅是在设计的时候你会发现说 A 的公平和 B 的公平不是一种公平就有那个漫画是绝对的公平并不是让这两个身高不一样的人都站在同一堵墙前面他长得高的人他就可以看到长得矮的小朋友他可能看不到公平是说给那个小朋友给他底下放一个凳子就是让弱者以弱者的姿态得到尊重公

公平不是说用一把尺子去横垒不是我要把这个窗户砸起来一遍然后让这个小朋友能从这个窗户看进去而是给他塞一个凳子对因为毕竟也没有完美的制度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公平所以你的这个制度是不可能是完美的是的但是整个社会结构也不可能是完美的所以它是一个动态迭代的过程只要身处在当中的人觉得 OK 就可以了

我觉得应该是身处在当中的人会永远永远觉得哪里不 OK 这是为什么他会动态迭代那也是讲回到书里个人解决方案不能解决社会问题我觉得书里举了一个还挺有代表性的例子因为他在这个章节当中提到的一个核心观点其实就是说解决个人的问题解决个人的问题

而不是致力于去帮助他人改善问题

他就说就像抢椅子的游戏只要我自己有一把椅子为什么要去质疑没有足够多的椅子呢他举了一个例子就是关于污染问题的我觉得很好的能说明这个问题他说假设你所在的小镇上面因为污染问题很多人开始生病大量的儿童没有去上学医院都挤满了病人纯粹个人层面上我们可以说已经找到了人们生病的原因那可以去治疗他们

直到他们康复或者说我们就可以改变人们的行为他们就不会再次生病了那有毒的化学物质如果它是来自于自来水那就不要喝这种水嘛你用其他的水替代嘛你可以买瓶装水嘛但前提是他们能够负担得起喝这个瓶装水或者家里有条件去安装昂贵的过滤系统

所以在这种方案当中的话有人会负担不起那这些人依然会生病那你说 OK 穷人购买他没有钱购买瓶装水我们可以让政府提供补贴来应对这种不公平

但其实这依然还是在微观层面的作者提到说我们必须要去追问社会系统是什么到现在他在这个例子当中还没有人说过人们生病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人们被告知要改变他们的个人行为不要去喝有毒的自来水但没有人说过说这个源头的自来水厂它到底是不是应该还存在呢对吧那就

从微观上升到宏观说假设我们追查到了当地的这个化工厂让化工厂去停止倾倒这个污染源但是也有可能这个经营化工厂的人说他们不能这样做因为成本太高了他们的行业竞争非常激烈他们不得不关闭工厂搬到一个人们不那么关心水污染的地方而且如果这个工厂关闭的话当地的很多人将失去工作也会影响整个小镇的生态

所以就会发现这个问题从一开始生病到涉及到什么工厂雇佣啊等等变得越来越复杂它已经不仅仅是工厂如何运作的问题了还涉及到工厂作为一个整体参与的更大的系统经济系统的本质因为竞争的全球资本主义塑造了工厂的选择它选择了去那些更便宜的地方所以

所以你会发现说从一个表面现象抽丝剥茧上升到系统层面它这个问题会变得越来越宏大但作者也提出说把问题上升到系统层面并不意味着我们去忽略了个人他是有个总结说人们不在某一点上做出改变那么系统就不会发生而任何系统的改变都不能只通过个人的改变达成有点像刚刚景里说的那个动态迭代的过程如果在这个整

这片森林里的每一棵树木不发生改变那这片森林肯定不会发生改变但你每棵树都改了也不代表这个树整片森林一定会改变

有点绕但他想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可能不是说我们每个人都要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是需要有人去关注这些问题的然后最后我想分享的其实是在这本书的最后一个章节第七章里面他说白人的特权从哪里来其实这个问题他在整本书当中不同的例子当中都有涉及第七章我觉得他可以跟结语当中我们到底是谁可以连在一起去看

说他曾经遇到过一件事情是有一天晚上在附近的街道散步然后有一个女生从他对面走过他就是完全的陌生人啊但是当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女生低下头移开目光加快脚步扩大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显是感觉不是很安全他害怕作者他说他怕我一个完全没有想要伤害他的人

那作者他就是他很委屈对他就很委屈他从来没有过要去性骚扰或者暴力的行为他还是志愿者对而且他你想他还去做这种演讲去普及都是要让大家更关注性别不平等的问题啊等等的

后来他反思说在某种意义上我是对的但在另一种意义上我错了我的挣扎和困惑在于我如何看待我所属的这些类别他们是许多人对我的大部分了解也是那个年轻女子在那一刻所能知道的全部嗯

我坚决要求别人把我当成独立的个人而忽略了我在社会系统当中的身份这是一种奢侈而他之所以能够要求这种奢侈部分是因为这些位置上附带的特权就是他作为一个在美国社会的白人男性他是有很多默认的在这个角色上面就是有一些默认的这种特权的

那个女生并不是针对他个人而避开他他就是因为看到这是一个白人男性而且是在晚上的这个情况下他可能本身就带着一些男性暴力的对那个女生的反应其实跟他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关系他针对的是作者所属的社会类别成年男性世界上大多数暴力的源头

是一种本能的害怕后面他就剖析了关于说他借由这个身份在社会上获得的一些特权这部分跟我们之前读的精英的傲慢那本书里有一点像就是你所认为的取得成功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在其他人面前设置了障碍限制别人参与竞争

当白人男性抱怨肯定性行动计划时他们往往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个人优点的问题上他们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才能和勤奋希望用这一点解释他们获得的东西和应得的东西他们忽略了自己相对于白人女性和有色人种的社会优势那些人和他们一样有才能和他们一样勤奋

但是跟他们的就是能在这个社会当中获得的资源是不一样的所以就跟精英的傲慢我觉得说的有点像就是你认为的你获得的一切很大程度上并不来自于你个人的努力然后他在这张当中其实花了很大的篇幅去讲他作为一个白人男性他的这种特权是怎么来的嘛

他说我完全可以讲这段历史跟我个人毫无关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是别人造成的我的祖先都是善良有道德正派的人他们从来没有杀害或者夺奴役任何人也没有把任何人赶出他们的家园

但是我无法忽略的一个事实就是如果有人愿意花时间追踪钱的流向他们就会发现我现在称之为家的这个房屋和土地有一部分是可以通过我的家族史直接追溯到白人通过政府等集体机构

追溯到资本主义和工业革命对于有色人种的剥削换句话说这栋房子的一部分是我们从白人特权中分享的利益这些利益代代相传逐代累积无论我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这种优势都与这个国家的种族和种族主义的历史是密不可分的

我觉得这一点是他的这个表述让我还蛮触动的地方就在于其实作者他作为一个拥有博士学位的人还在大学做大学教授其实他很符合那个大富翁游戏里面特别适应那个游戏规则的人他是属于精英阶层的

作为一个怎么说既得利益者他还能够去剖析自己的这些特权以及并不否认自己是拥有这些特权的这点还蛮可贵的我在精英的傲慢那本书里面嗯

桑德尔他也对很多社会现象做了剖析但他好像没有就是把自己牵扯进去所以当这个作者把自己牵扯进去追溯到他们祖宗十八代是如何压榨这个有色人种的时候我觉得天哪他真的是有在自己去实践这个而不是说那些都是一些学术理论好像跟我没有关系

套用书里的另外一句话他说我没有理由仅仅因为我是白人而感到内疚但也没有理由认为种族主义和白人特权与我无关

这个观点是我在看这本书和这个章节的时候特别有触动的地方因为虽然他讲的是美国的这种白人黑人有色人种之间的对立但是他反映的问题其实可以套用到任何的特权阶级怎么去所有的不平等其实都可以套用

对你不能因为你没有做这个事情就否认了你所在的阶级和你这个角色给你带来的特权我觉得这个是现在特别多的拥有特权的人去为自己辩护的一点就是我又没有做这个事情了对吧你为什么要来指责我对

对你现在这个说法也勾起了我的兴趣想要再去看这个作者的另外那本书性别纽结是不是只有英文版不是它有繁体中文版因为我们不是一直在讲说从性别议题上面我们一直在看的都是一些女性的发言包括我们自己对吧也都是一些女性视角我们没有办法从男性视角去剖析这件事情那其实那本书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输入让我们看看对

就是对于其他的这种社会不平等投吸的如此之深入的艾伦到底是怎么去看性别议题呢是的就是他在这一章里面我觉得他想讲的一个观点就在于作为那些拥有特权阶级的人他们如果继续去采用那个最小阻力路径的话其实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变他

套用到我们每个人身上是一样的比如说他讲到的那种同性恋和异性恋其实在这个社会上可能异性恋能够很大方的说出啊我们是异性恋但同性恋并不一定能那么大方的说出他们是同性恋甚至他们的婚姻还是不合法的对吧就是在这种各个方面其实不平等还是有很多方面存在的而跟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关系的

那我如果作为一个异性恋我不在意同性恋他们的感受的话其实可能从这个森林当中我作为一棵树我就一直没有变化小部分的树他们的变化并不一定能够改变这个系统或者说其实大家所有的人都变了但也不一定能改变我觉得这本书主要给我的一个启发就是可能

可能跟我没有关系的事情我本身也参与在当中而且我有一定的必要去思考这件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生然后我能够去做什么因为我在这个社会系统里面嘛是的我觉得这个必要性其实还来自于另外一个方面就像我们刚才提到的个体的变化并不足以影响这个世界的变化嗯

但同样的个体的不变也不会影响这个世界的不变如果你还坚守在原地认为这个世界就是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但世界可能有另外一些人在推动着它发生了一些你本来没有期望之内的变化

就如果你不走出去看看其他的树在做些什么其他的树受到的待遇是怎么样子的就是苍天好轮回不知道不知道我讲到树的问题我突然想到了魔界里面树人联合起来反抗萨鲁曼的那一段因为一开始萨鲁曼在建他的这个爱心阁工业园区的时候对于那片树林进行

完全没有在意就是砍伐然后把那些树都烧了嘛然后树人们并没有团结起来后来在电影里面是那个美里和皮平进行了一番激情的演说对吧对树人的思想发生了改变他们联合起来去反抗了萨鲁曼所以突然你讲到树我就突然想到这个例子对其实也很贴切是的

所以在这本书的最后他说社会学成为一种强大的集体工具帮助人们理解和解决那些造成了大规模不公和不必要的痛苦的问题它使我们能够审视我们如何参与到社会系统中并设法让我们对社会生活产生的后果负一点点责任不仅成为问题的参与者而且成为解决方案的一部分

对我觉得作为一个还是很渺小的个体我们能改变的人也许并还是很少但是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有一个很大的观念上的改变就在于也许我的努力是很微小的但是这并不代表说它就没有作用以及我觉得那些掌握了社会话语权的人那并不是一定说有多有钱或者是很有权势但也有可能只是嗯

一个百万粉丝的博主或者怎么样他能够影响更多的人那这些掌握话语权的人其实他们可以去发挥更大的影响力我们做好在自己这个角色上面能做的力所能及的努力

是不是很重要的哪一条弹幕就影响了一个百万博主然后百万博主就把你的这条弹幕再发出去就像性别不平等的问题我们其实之前在聊上野千赫子的书的时候也讨论过很多嘛我前两天又去重看了他那本从零开始的《女性主义》

然后里面有一个观点叫做一人一杀就是杀听起来有点严重啊但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说你作为一个女性可能并不能够改变这个社会现象的问题但你可以从改变自己身边的人开始

以及我觉得在此基础之上比方说现在你作为一个博主你作为一个女性主义的博主对吧可以去在网上表达你的观点去让更多现在还未觉醒的或者说他在这个摇摆当中的人让他们去接触女性主义的一些思想和改变吧就是如果你的影响力有限那你就改变周围的人如果你影响力很大那你可以去改变更多的人

但是不要认为说这些事情跟我是没有关系的那些宏观层面的事情跟我这一棵树是没有关系都是有关联的好的那今天我们的分享就到这里啦欢迎大家在评论区跟我们互动我们下一期节目再见拜拜

Zither Ha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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