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永不停止的列车（Hoka 的 burnout 声音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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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我们这一代人如果还是 60 岁退休的话就是还有 30 年嘛对吧你觉得你现在能按照现在这样的状态就你现在是工作了 6 年嘛对吧 6 年多你觉得你还能按照现在这样的状态继续工作 30 年吗我觉得肯定不能哎不可能不可能嗯我觉得那种精神状态可能别说健康工作 30 年了可能活都活不了 30 年

你现在收听的是 UX Coffee 设计咖我是 Hoka 我是 Rice Man 去年 4 月我变成了设计经理这本来其实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是我一直想要的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接下来你会听到一段录音这是我和 Rice Man 在讨论我最近的状态你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

之前其实虽然工作压力都很大但是基本上不影响睡眠都是头沾到枕头很快能睡着的但是今年做了 manager 之后

事情就指数级的增长因为以前我只要管自己的事情现在我就要管我这个团队的事情了有很多信息其实是来不及处理的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然后不忙的时候白天说过的话听到的事情就会一下子冒出来然后就会去讲对我好像想过这件事情我能不能去帮他一下

然后想完了这个人开始想下一个人想完了这句话再想那句话就可以一直失眠两三个小时才睡着或者是早上很早醒来然后经常是

半夜可能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朦胧胧当中是跟工作有关的然后朦胧胧当中的那个有意识的我就会一下子警醒就是我在想跟工作有关的事情然后我就醒了醒过来之后就从这件事情开始想到别的工作里面的各种各样的事情然后就会睡不着最近好一点就可能一周醒一次了之前可能一周要醒个三四次什么的

然后还有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在满负荷或者是 120%的超负荷的工作了所以一旦有同事或者是老板给到我一个新的任务或者是有在我计划之外的我本来没有想要去做的事情就可能我一天可能会说我今天要完成一件事情一二三然后有一个人来说客家能不能帮忙哪怕他只是

聘我一下小窗我一下问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都会叹气我都会觉得好烦啊为什么会有人问我要这个要那个为什么会有人给我增加新的活就别人可能只是问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可能五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我会为了那五分钟感觉到非常的暴躁会对那个人非常的不爽嗯

然后还有一个表现是我们团队会有很多 social 这个是我之前就发现的就是当我一段时间压力特别大的时候就有什么很急的 deadline 要赶的时候如果同事他们发起什么一起去喝酒啊或者是一起去吃饭啊或者就是

做什么团建活动我都会不去我就会躲在小角落里面嗯就是可能我躲在小角落里面工作然后别人会客家我们去吃饭了你去不去然后就我不去我不去然后在那里继续工作嗯我就特别想要自己一个人把事情全都做完就像是像是一个

什么小野兽受伤了我要躲进洞里面去回血嗯我在回完血就是伤口好之前我都不想出来想自己躲着嗯不只是同事里的搜索包括就是我们别的朋友的搜索你也就都会不想去嗯会不想去对

会觉得浪费时间就算去了你也会装死就颜色啊各方面都不太好对你就感觉很累对然后就是会一直想着工作呗一直想着工作但是又觉得我好像什么 progress 都没有

工作日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在想我要不要加班不加班就会感到内心很内疚然后在要不要加班和实际加班当中脑子里进行很多的撕扯所以就没有办法做别的让自己很放松的事情感觉很焦虑吧焦虑是很大一块但焦虑久了之后就不是焦虑了就变得抑郁了感觉好像是一个不会停止的

永远在奔跑的火车可我现在只想让火车停下来但是火车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感觉有点失控的感觉嗯

为了能够让这个火车停下来我特意还出门旅游了几次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连在旅游的时候都在工作甚至有一次我在和 Rice 们爬山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小窗是 PM 背着我在和工程师改需求我特别生气立刻就跑下山回到民宿去和 PM 吵架了但吵完架之后我就更生气了因为我觉得我居然把休息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然后还有一件事,就是我的身体也开始发出了一些信号,比如说有反反复复的溃疡,还有一直都好不了的胃炎。我觉得我好像应该要休息一下,但是我想一想国内的大家都是 996,我一周也就工作 40 多个小时,我觉得是不是我的问题,是不是我不够努力。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同事提到一个词,叫 burnout。

Burnout 这个词直译起来是烧干的意思我听了就觉得这个词好像有点像我因为我也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把自己的油给烧干了所以我去网上查了这个词它的中文是职业倦怠职业枯竭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现象主要的症状有易怒消极疲惫我突然觉得这好像说的就是我

所以我就算是 burn out 了吗我应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辞职我想要听一下过来人的经验所以我拉着 Rice Man 找到了 Jade

Jade 是我们节目之前的嘉宾,她已经工作 20 多年了,在国企外企都工作过,还在大学当过老师,还自己穿过业,人生经历非常的丰富。现在 Jade 是一个职业教练,所以我特别想问问她,她和她的学员以前有没有遇到过 burnout,她们又都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就说我的这个在 burnout 这方面的个人体验应该还不止一次我觉得就是可能属于比较容易被燃烧的体质吧就是我估计可能 type A 的都是有点这个类型就是对自我要求比较高然后成就动机比较强的就是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做得更好我印象最深的肯定从第一份工作开始就有

我第一份工作是分配到那个国营的外贸公司是前三大的然后当时做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时候我就觉得哪有点不对了我就觉得好像工作起来就跟我想象的差异还是挺大的就觉得做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动力

然后呢那当然肯定觉得人都说你这是金饭碗啊你有什么可抱怨的然后活少离家近待遇还高得不得了动不动就给我们发钱然后当时拿着第一笔奖金上万的奖金那在 90 年代中拿着上万的奖金简直就觉得自己愧对这份工作觉得我都没干出这么多活来

所以真的是没有什么可抱怨的然后白天我们就那点事跟客户联系完了也都有时差然后我们就这些同事小姐妹们就约着去逛王府井逛东单我们就在商业街然后当时所有的能买的衣服都买了然后能玩的都玩了觉得时间很充裕

可是那工作就是不开心然后到后面到了就是已经起不来床就早晨要把自己真的是使劲地从这个床上给低落起来去坐班车都让我觉得很困难然后就是让做的事情呢我就觉得很无趣然后每天都是觉得在耗着就耗着自己啊

感觉闲都能闲出病来的那种状态到后来就是精神状态就是这种没有什么动力然后每天就可能想着怎么吃喝玩乐也觉得很空虚然后又觉得自己工作了三四年了就是一晃就三四年过去了就觉得也没有长进太多所以老是感觉这个就挺愧对于这个时间和这个环境打好时光的当时做了好多计划也都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动力就是干什么事都没有太大的动力

然后呢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劲儿有一堆劲儿和时间但是觉得无处使然后身体上后的这种感觉就是免疫力特别低就是我记得那会儿我才年轻轻的二十四五岁

天天就病痒痒的老去跑医院动不动就是高烧不退要不就各种皮肤上的这种反应后来以后我就是学了很多个人成长的东西才知道就是当你的这个身体发出这样的信号的时候其实好多时候是你整个的就是精神状态不好

造成的就是身心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反应到最后就已经是到了把自己从床上叫起来去坐班车的这个劲儿都没有了到最后就变成了我说我这个班没法上了我要跟老板请假可是那会儿这国营公司它也没有什么不讲究这个什么大家都是很提示都是正常的你人来出勤就行了干不干活也没人管你

可是就这件事对我都很难后来最后我就决定那个抛病号我就去找医生开假条我就要求他一个月一个月的给我开开说这个什么病能够让他们看不出来呢然后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去呢后来就觉得慢性胃病我就跟他说我胃确实不太好你就当我是胃病患者给我开吧开了一两个月之后我就真的胃就开始不舒服了然后就一直得胃病

哎呀就是整个人在家里待得也非常非常的念头大脑的到后来就是我就干脆就不去了就是我身体不行了彻底不行了我要辞职了就这样就是逼着自己实际上就是裸辞了就是你想那真的是一个 burn out 到自己都已经没有办法去唤醒自己的这个能量去工作的这个状态嗯

这个就跟我们通常意义上理解的 burn out 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不一样就是看起来你没有人在烧你就是这个烧不来自于就是我们说现在很多的这种卷啊就是大家互相竞争很激烈然后工作超长 996 什么的是少钱多离家近也能 burn out 就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嗯

是这样的就是大家经常见到这种压力大工作时间长这个我后面经历过那个确实是不是一种性质的我这种性质的我的很多学员身上是有的我后来就是自己长大了之后再加上做这个工作然后自己一边总结反思从理论到实践我就后来理解我当时的那个 burnout 是核心的原因是实际是一种内耗

就是当这个工作不是我想要做的就是工作本身他做的事情都是在消耗我就是比如说他是这种非常 TDS 的就是很琐碎的一些事情那这个对我的特长来讲完全就是不在这里面所以我就做这些事情需要认真不能就是出错然后每天的我的神经是紧张的

那我是喜欢有创造性的工作而这个工作除了跟客户谈谈价然后解决点复杂的疑难问题上去都不需要我太多的启动这一部分的能力和大脑所以我就觉得没有新东西的注入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消耗

就是工作本身不适合我我给你举比如说我学员的例子可能我们更容易理解你像我有的学员他比如说一直在大银行里去做这种销售的工作那要应付客户然后要这个天天跟各种各样的人去应酬去说话基本上和人的工作可能占到百分之八九十以上

我辅导过一个做了差不多快 20 年 15 年到 20 年之间的他要到我这来做职业转型和规划然后之前我接触他的时候我也觉得他很开朗然后就是挺适合做这个的而且在这岗位一直做到了总监底下管着几十号人呢他正好也有一个契机是要移民了所以他说他打算为自己活一次然后不打算为了这个挣钱或者是说就是在这轨道上就这么跑下去所以他想重头去看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那我们看这个人的这个过程中就非常有意思的发现他是一个很内向的人

他的这种很外向的都是由于工作的要求和他这个生存的要求就是相当于后天去给他训练出来这个样子就这些能力是可以后天培养出来的培养了之后他如果天天在用这个对他这种实际上本心里非常内向的性格就是一个小好所以就是你让一个内向的人天天去做外向型的工作

他就说回到家的状态就是什么也不想说了什么也不想做了就想一个人待着而且就是说内向外向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展露给别人的而是他真正的能量来源是内在的还是通过跟别人互动外在的所以就是从我们真正的这个角度去看内向外向的时候我发现他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他说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一个人了解真正的我他说他们都被我给骗了然后

所以他也一直在其实是说就像骗自己一样就说这个工作我也能做好我也可以做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可是到一定程度他就被消耗干了最后他就想去做财务考了一路的 CPA 走了这一大圈的路然后现在就过得还挺开心的就这样的例子我见得非常非常的多这是比较极端和典型的

我觉得你刚刚提到的例子里面还有包括你自己的故事里面很有意思的一个点就是好像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不管是你的那位学员还是你好像都其实是很胜任这份工作的就是你说到这个学员也做到了销售总监然后听起来你自己当时工作做的也挺不错的对吧

对所以就是胜任就是你能不能做和你是不是真正的想做这个就是我们职业规划要解决两个问题

就是你特别适合做和你有能力能把它做好有的时候会有一些不一致的地方了就比如说像尤其对一些能力强的人或者可塑性很强的人像这些工作需要的能力基本上后天大部分都是可习得的对吧所以就是说当我们不停地去训练自己去培养自己去补短板

那你像比如说像我的这个工作要求我特别的耐心细致然后我就这个明显是我短板我本身是一个非常比较粗枝大叶的但是我有战略思维那那个工作我就是怕我自己错我就要精神高度集中的然后我要数字数不对的话我就多检查几遍

然后有的时候还会出错所以就是搞得自己觉得很紧张嘛就一干这种事就会大脑就开始要调动全部的注意力去来做这个事那你说我做的好不好呢我最后我用我自己的很好的工作方法保证不出错我还是做的不错的

但是就是这个过程和人家比较擅长做这个事的人他付出的这个心血和这个能量是不同的所以就是说我们看大家的结果你外在看这些工作比如同样一个岗位大家都做得还不错的情况下其实你慢慢的你日子久了你就能分辨出来谁做这事做得特别的自然轻松事半功倍谁付出了很多达到了这个也就是给 average 的水平

所以我们看到很多人在这岗位上不是那么的匹配很多时候就是说尤其我们中国人的这种韧性是很强的什么东西靠时间靠这个努力都可以达到这个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的但是走长了之后你会发现这条路上慢慢慢慢人就流失了就没了那是什么原因呢就是这个你要一直持续的去花这么大的力气去维持一个结果的话你总有一天可能就会 burn out

我觉得可能更难的是如果万一你在的这个行业或者你做的这个东西你恰好因为你的能力很强你可以胜任

然后你又是个金饭碗可能 90 年代是一个什么外贸国企对吧然后现在对现在的金饭碗来说就是在硅谷的 Google Facebook 这样的公司国内的什么阿里巴巴腾讯对吧就是你在阿里做到一个 P8 P9 人家就说你这还有什么好抱怨的那个一年拿个一两百万的年薪就我觉得其实可能会有些难度是在于

是不是外部环境和内在的那个感受不吻合就是你的父母你的朋友都告诉你你现在的工作很好你也做得很好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就是使得你更加去难以识别是不是我现在是 stock 了或者我需要寻求帮助我需要寻求一个转换对就是这个东西就真的跟这个穿鞋和婚姻一样的别人看你好不好哈哈

但是最后脚疼不疼你在会议里是不是真的是做自己做得很舒服这个只有自己知道对吧所以就像我当时从这个金饭碗辞职我是我们那届三十几个分配的毕业生我们都是全国的佼佼者能进到那相当不容易的然后我就做了四年就辞职我是我们那一届第一个

所以当时我父母也很不能理解但是当时我是觉得就是我这个心可能从第一年就有了用了三年的时间说服自己也确实是很难也不知道是自己太矫情了还是这个太娇气了或者是自己适应社会能力有问题啊你肯定会先 question 自己对吧所以就是先归结于自身的一些不够优秀不够努力的

然后到了一定程度来找我的人一般都是出于我现在就是已经极度焦虑了或者是我现在对现在的工作我真的是一点动力都没有了就是已经会影响到你的身体或者是心理的一种状态这会儿就是他接到这种信号来寻求变化的时候我们才一步一步找到背后的一些真正的原因

那我们好像第一次你的 burnout 是因为你的个人特质和这份工作可能不是很匹配对吧对那要不我们再聊一下你第二次的 burnout 吧第二次我就说比较大的吧

07 08 年当时的这个大环境很不好然后那会儿我又执念就非要在那会儿出来创业也没有考虑什么大环境可想而知就是他的这个起步是非常艰难的所以各方面的压力其实都很大然后那会儿我的小孩也就刚刚一两岁吧也需要我很多的精力和心力在那上头所以就各方面的因素凑到一起我就觉得

我们那个行业又是猎头猎头本身的客户和双方的这种候选人的压力就双重的都很大所以我就把自己置于一个极其高压的一个环境中当时还特别兴奋觉得这个我创业的梦终于实现了

然后一定要好好大干一场所以就是这个事情是我愿意做的也是我自己特别有动力想做的所以就是就像刚才咱们提到的这个工作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呢我就做的这个状态就感觉越做越不好就是经常就跟员工发脾气然后对员工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觉得他们都不努力怎么就不像我这样努力呢而且觉得他们

怎么那么笨呢我能做到他们怎么他们就做不到呢然后因为我是老板所以我就不用在心里头我可能直接就露在脸上和平时跟他的交流中就流露出来了我就记得我每天看着我们的这个销售数据然后想着我们应该可以怎么样做得更好然后就开始给员工弄 KPI 了然后 KPI 呢老觉得他们可能就是没有达到我心中的预期是因为他们工作不够努力

要求他们就做的工作量更多一些既然你们没有那么聪明你们就再努力点所以就是这种想法就是

就是很简单粗暴的就是把它变成这个工作压力传递给下面的就是我就经常在想就我一个人这么大压力吗你们看着每天都挺 happy 的都挺轻松的我得让你们跟我一样的这个紧张起来然后要动起来要出成绩所以就是下班的时候

我还有家嘛还有孩子要照顾而且我每天就是工作强度很大所以我基本上到点我就走我从来不加班然后呢我提着包就走了然后他们呢都在那看着我我首先就觉得特别内疚我觉得你看人家看老板自己这个工作没有那么努力我就会觉得我不够努力所以我每天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后背那几双眼睛就这样靠着我

然后每天就像自己是逃出办公室的就带着内疚自责也不见得大家去看着我可能都习惯但是我就会觉得他们在看着我的一言一行然后决定自己要付出多少就是那种感觉非常不好我又觉得这无数张眼睛在评判我其实是我自己在评判我自己就是这个就是一个刚才说的那个内耗

就是你每天的声音不停的在去苛责自己的时候去觉得自己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时候这个内耗就变成了压力压力就变成了就刚才说输出去的那些表面现象我都难以想象你带着这样子的就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看着你烤着你你这样到家以后的状态是不是也会我其实到家里都在打电话我就从上了那会儿我先生每天接我我从上了车就开始打电话

然后呢到家里有的电话还没打完然后吃完饭可能该打电话还得接着打电话所以其实我回家我一直都没有休息啊然后要不就在做公司里头的一些其他的事情就是脑子是没有停歇的时候每一天就是还是想上班也想给客户的 deliver 这些这个任务然后挣着钱了然后那个把人送到了客户公司我也特别特别有成就感可是就是阶段性的就会觉得自己

就是疲惫不堪然后就是耐心很差然后自己呢就开始越来越不喜欢自己的样子了我一照镜子我都觉得很猙獰然后我对员工呢我感觉我能想象到他们肯定在我这个高压管理下他们可能也挺崩溃的

所以后来我就意识到我状态特别不好的时候我就去自己去上了一个 coaching 的课然后在这过程中我就感受到我自己的一些成长的一些需求然后就有一些这种选择就是一些重点可能需要重新去画一下

而且我同时就是也意识到了这份就创业的工作这是我一直想做但是我不是特别适合就是这种有业绩压力的这种创业我对压力的这种反应是很大的所以我老是自己给自己好多这样的就是这种声音也好啊对自己的这种要求也好啊就是这种内耗是很大的所以内耗多了自己就跟自己没有办法很好的相处了

后来就是也做了个决定可能我觉得长期来讲自己独立创业又是做这样的一个 business 可能不是真正长久来讲适合我的我还是需要有生活

所以这也是因为这个过程到后来就是清华有了这样的机会的时候我后来想了想我就是把挣钱这个事都放下了在薪水上有一个非常大的牺牲但是我做了我特别想做的那一部分的事就是把销售的东西就都基本都去掉了所以到清华我在做老板的时候我的员工到现在都跟我关系特别好

他们后来都说没见过我这么好的老板我心想要没有上一次那么糟糕的做老板的经历和自我提升我可能也做不到那个状态所以你的第二次 burn out 这份工作你本身是喜欢的大部分喜欢或者说你是能找到意义感的

但有一部分的创业的压力和跟销售比较相似的那部分的压力是你没有那么喜欢还有就是听起来还有是对你的生活的一个侵蚀是你不喜欢的地方对你刚才这几点抓得特别好就是我通过这个过程呢我能知道我

整体这个工作比如说 80%是我喜欢的但是它都卷在一起你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这种 burn out 你很难分辨说我到底哪一部分我不喜欢你可能就每天就这样按部就班的就一直走下去了那有了这样的一个状态我把这 20%到底是什么给找出来了找出来之后所以我在下一工作就可能只有 10%甚至都不到是这我不喜欢的这一部分嗯

虽然你不喜欢的部分只占到这一份工作的 20%就从百分比上感觉上是一个很小的一部分但是感觉这 20%对你的生活

就是你这 20%你不喜欢的部分对你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然后而这你是不太能接受的是吗对这个比例可能是比较粗啊咱们就是只是从工作性质来讲可能 20%但是他对生活造成的这个这个就是另外一个层面实际叫就是你想要什么样的一个人生那他跟职业的选择实际上他是更高层面的一个选择因为我是把 career 放在一个人生的整体的一个大的一个图画里头

那你肯定职业它是在从属于你的生活的你想要的一个状态之下的你像过去年轻的时候我认为我的价值观就是事业第一所以就是对事业的要求是非常高的然后自己一直在事业上一直在往上走我上 MBA 之前我的这个

对自己的人生的规划就是以后要做公司的 CEO 的当时是特别特别有这个 ambition 所以就是去读了那个 MBA 也是为了我觉得让我这个 CEO 这条路上迈进一步可是等后来有了小孩我的这个价值观其实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就是我觉得事业对我到后面我意识到了之后就是说家庭和孩子和我自己的就是说生活的就是饭的这一部分对我来讲还是挺重要的那事业呢是它实现自我价值的一部分所以为什么我一直就是说特别追求这个事业是不是有意义感

到后面我就把钱的事放下了以前往 CEO 那条路上走的时候我的另外一个标准就很简单就是哪给钱多我就去哪因为钱也代表着一个事业上的成就所以那会儿的标准就是那样的到后面你看我能去就是薪水降了不知道多少能够到高校能够后来自己去做这种工作室就全都是我觉得越来越满足于我对事业的一个价值的定位

就是已经过了它是我的一个就是获取财富的这么一个工具或者是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的社会地位它已经变成了我内心深处我认为这个什么东西有价值我的价值在哪里它通过工作给我的这么一个场合去体现出来

但是就是我的事业就随着我年龄增长在我的生活中占的比重或者经历吧就是时间花的也不少但是在我的经历上感觉就是我的生活更加的丰富多彩会有很多的这个不同的组成部分事业只是我其中的一部分但年轻的时候它可能是占到了我绝大多数我觉得这个状态就特别好

那像你刚刚聊到的你自己的 burn out 还有你学员的 burn out 就听起来好像你们都到了一个已经比较 burn out 的状态了就是你们可能会觉得很累或者是很容易生气这些状态就都已经不太好了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去避免自己进入这样一个比较 burn out 的然后不太好的这样一个状态

我觉得这个就好像如果我们说我们这个人生一路上没有坎坷一路那个健康快乐这都是一个 wishful thinking 对吧不可能实现所以我觉得在职场上不遇到这个也是一个很理想的状态我觉得从我自己看这么多人包括我就是一路走过来的四五十岁的这些人

我觉得人多多少少都会碰到但是呢碰到了就说你是让他变得很糟糕就躺下再也起不来了从此退出江湖了也有那就是已经真的是被打垮了弄趴下了还是说在我们开始感觉到已经有这个苗头的时候就是更加的提升这个 self awareness

然后及早地去干预及早地去找原因然后有针对性地去解决我觉得可能这个更现实一点吧我也不认为我后面就再也不会 burn out 了就是我觉得人这一辈子就是一直在一个找平衡的一个过程中

职业是生活也是所以就是说我们遇到什么样的环境碰到什么样的事情就去处理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用害怕遇到了感觉自己现在没有力气了然后做事提不起兴趣来了就歇一歇至少头脑里歇一歇然后给自己放个小假然后呢去跟一些有经验的人聊一聊赶快再去重整旗鼓每一次变化都是来自对现状不满嘛

那你变化如果变化好了更加贴近你自己想要的东西更能发挥你的能力这个环境是你更舒服的那这几个都具备天时地利人和那你肯定会做得更好我很喜欢这个答案就是我们不一定要非要去避免想方设法的去预防这个 brownout 但是碰到了可以

把它转化成一个机会就是认识自己然后可能是让你更接近你本来的理想生活状态的那个一个契机是这样非常好的一个 get 就是说我们个人成长其实就是需要这样一些一个一个的这样的契机去更加了解自己是谁想要什么就是问问自己到底怎么样去关心一下自己了解一下自己满足一下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

我跟 Jade 聊完以后,我就意识到我可能确实是 burnout 了,因为我的状态和他第二次的 burnout 特别的像。Jade 说 burnout 是一个契机,让我们去思考外在和内在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哪里可以做出一些改变。所以我想了一下我的压力来源到底是什么,然后也跟我的咨询师聊了一下。

接下来你会再听到一段录音这是几个星期以后我和 Rice Man 第二次讨论这个问题广告之后我们马上回来

本期节目由 UX Offer 赞助播出如果你喜欢我们这档播客节目那你也很有可能会想去 UX Offer 的公众号看一下作为一个专注于 UX 设计留学和职场培训的机构 UX Offer 会经常邀请行业大咖来给大家做线上直播分享这些嘉宾有像在 Google Facebook 这样的硅谷大厂的资深设计师也有在北美顶尖名校就读的博士他们

他们甚至还会邀请人类学家来讲一讲怎么用一些人类学的方法去做用户研究如果你对像这样的内容感兴趣你就可以去关注他们的公众号这样就不会错过他们的直播客通知了微信搜索 UXOFFER 那你讲讲你自己 burn out 的原因吧因为你这几周这两个月好像也一直都在跟你的咨询师聊这个事情对吧你觉得你为什么会 burn out

我觉得可能就是有两个比较主要的原因吧一个是因为工作量太大了我觉得这个是很明显的也是

比较容易看出来的一个问题就是像我之前可能一天要工作九个小时左右你是十打十的九个小时对就不算休息不算吃饭的连上厕所都不太算对不怎么上厕所你这个有点厉害

就是对啊就是所以有一周可能就是 40 肯定是超过 40 个小时的 44 个小时左右的实际的工作的时间吧而且我是真的有事情做就也不是没事情做就是一直有工作量很大但那你是知道工作量大的了就是你当时有意识到你的工作量已经可能远超 100%

那个时候太忙了忙到你都没有时间去思考我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大说老实话我只能感觉到我一直在对别人抱怨我一直在跟别人说我最近好忙最近压力特别大最近事情很多快疯了但是是没有时间去想我是不是事情太多了这一件事情就没有办法去进行这么 meta 的反思

根本就是在事情在处理事情当中嗯没有办法去回过头来看我到底有多忙的那我觉得好像你从工作以后是不是一直都处在这种把自己 overbook 就是嗯嗯工作量一直都挺大的状态就

包括因为正好去年我们一起做技巧考核那会儿正好一起互相看了我们写的一些内容嗯回顾过去一年两年做的事情那明显确实你做的很多但好像你工作以后就一直是这样你觉得这是为什么你最后甚至都是看技巧考核看有没有实际的吗实际的产出的吗但是

我觉得在我们 team 产出是很不确定的就你做这个项目你接了这个项目是不是能够写进技巧考核的产出你是不知道的然后我的策略就是多做嘛多做几个总会有一个可以进技巧考核的总会有一个可以帮我升职的那多做多做所以我最后就会有很多的技巧考核的材料可以写嘛就是每个篮子都放一个你的鸡蛋对尽可能的多放篮子

对但我没有想到我人生的鸡蛋是有限的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可能在从一些别的地方剥鸡蛋过来放到这个篮子里面吧嗯

这个就是我咨询师一直跟我说说希望我能够有一些机会不要把自己放得这么满就不管是工作量减少一点还是说就在有些事情上不需要做到 100 分来减少一点我的工作时长然后把这些时间可能允许做一些别的让我感到快乐的事情

不管是吃点好吃的还是发展一下兴趣爱好还是去见见朋友找那些真的能够让我开心的事情去做但是你知道我也看咨询可能看了有三年四年快了然后这件事情就从来没做过你为什么不想去尝试就是把自己不用放得这么满

因为我害怕你害怕什么我害怕一旦没有放得这么满了就会有报应啊就会有人看出来我没有放得这么满我害怕我可能内心其实是害怕这列火车停下来吧就我可能害怕如果我做的少了做的慢了做的不好了可能会失去我现在的认可吧

难道不是这么说的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一直以来我的工作就很努力然后成长也比较快但我会觉得如果我一旦停下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成长这么快了然后会不会就有别人追上我了嗯

然后对然后那个讲到自行车就一直希望我有这么一个体验就是知道如果我不把自己放得这么慢如果不跑得这么快火车如果真的能够稍微停下来一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然后我可能去年年底的时候你带我去夏威夷然后正好 12 月正正好好就是

大家都要准备放假了所以压力比较小的时候工作量也比较小大家都已经开始不再办公了就是说就算我想要卷也没有人能陪我卷的情况下我终于知道了一下不卷是大概什么样的感觉然后就在家里面带单然后跟朋友什么做做什么软套这种的然后工作里面也没有什么 deadline

这件事情也非常罕见而且是一种没有 deadline 也不觉得很负罪的感觉因为确实就没有办法有 deadline 我那个时候出乎我意料的觉得过得特别的开心出乎你意料对你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那样的状态吗我没有想到我自己会喜欢那样的状态我一直以为如果我感觉自己什么都就没有在做什么正事嗯

我会觉得自己是一事无成的 loser 的感觉但我没有想到如果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我当下觉得喜欢的然后觉得很 enjoy 的在我过的那些时刻里面大部分都是很开心的话我发现我那几天我其实就没有太在意我有没有取得什么成就或者东西做的好不好啊

什么 30 岁中年危机那些词都突然就不见了我真的很难得的在那些日子里面觉得好像就这样活着也挺好的就躺平做条咸鱼也挺好的或者说就是过得比较轻松然后有一些事情想要做好但是基本上过得比较放松的那种生活是很它让我不去想那些我的恐惧我的焦虑了

我以前觉得抵抗恐惧和焦虑的办法就是我做得更好更快更高更强奥林匹克精神我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我就做得更好做得越来越好跑得越来越快我以为这个是解决这种情绪的办法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感到放松当我感到舒服当我感到

满足和快乐的时候那些最最原本的焦虑恐惧它就直接不见了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我是不是开始就问错问题了我问自己的是我怎么样去做更多来解决我的对于自己做的不够多的焦虑但我没有想到答案竟然好像是我做的更少我让自己开心我就不会有那个焦虑了就那个焦虑就自己就

随风随风而散呢那个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我跟咨询师讲了之后他还挺开心的我也挺开心的我开始意识到那个是一个我很想要

保持住的状态你知道那个时候就是工作里面还是会有一些小小的就是以前会也会有的压力嘛就是可能跟同事有不一样的观点他也会给我带来一些压力但是那些日那几天我真的特别特别的有耐心就是有一个项目就算没有催下去我觉得也没有关系

就不像之前就可能觉得哦这个项目我一定要出成绩我一定要把它做下去我一定要快点让我的产品经理跟我想的一样我在那个月里面就是啊没关系的我觉得最后一定会按照我们想要的方向来的一定能做成的现在只是绕了一点弯路那我就陪着这个产品经理一起绕弯路我们一起

研究研究探讨探讨但是没关系我觉得最后一定会搞定的我一直是这样一个心态然后我觉得我传递给他的那个心态应该也很不一样就我 somehow 就好像更喜欢那样的我自己嗯嗯就你你那那一个月吧就是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嗯好像听起来就你你更接受自己了更善待自己也同时更善待他人了是吧嗯是的

所以因为有了那个体验之后我现在就挺想知道怎么样可以继续保持住那个体验的然后我开始意识到工作量太大是会使我焦虑的一个很大的问题你知道以前如果我一般来说都是 120%的忙吧可能就 120%的工作量

然后我最近可能有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是 80%的工作量然后我以前可能只要有那么一两天 80%的时间我就开始有点焦虑然后我就会问我的老板有没有新的活然后再把自己赶紧再撑到 120%但是我最近感觉到自己是 80%了我就跟自己说你就 80%我觉得就很好我觉得 80%就

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量我没有必要为了把我剩下的那一点空白去填满而去再找一个新的项目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还有一个就是质量上我也允许自己稍微放一点点水

就是我以前可能是如果明天有一个 presentation 我今天要把它给演讲讲到很完美可能还要跟你讲上好几遍然后把稿子都写好然后自己再讲到书然后可能 PPT 也是要把所有的问题都检查好然后觉得非常非常的有逻辑并且又精美我才觉得可以但是我正好最近也有一个这种评审嘛然后我就

我觉得我也不能说放水但是我觉得我没有那么执着一定要做 100 分就我跟自己说我尽我可能做到是多少分就多少分就最后可能做个 80 分吧也尽力了但是没有尽那个 extra 的那个力就是没有

我也说不上来没有像你以前一样一定要资助币叫每一页都要怎么怎么样对我好像现在就是用我能够拥有的资源里面因为你知道这个项目也是跟很多人合作所以我就跟自己说是我在我能做到的范围里面的最好就行了但没有必要去勉强

比如说可能我以前如果觉得跟我合作的视觉设计师他做的东西太慢了我可能自己会上手去给他打个操告或者是产品经理做的 PPT 做的不好我可能会把他抠每一个字或者说很抠一个具体的一个结构但我这次都没有我就让他自由的发展就发展在一个我觉得还可以的程度但也不一定要完全跟我预想的一模一样的程度

我觉得我本来有点担心的但我最后觉得结果也挺好的嗯所以他让我有点去想也许我之前的焦虑确实或者说之前的那种春残到死四方尽要把我最后一根丝吐出来的行为是不是没有那么有必要吧嗯

然后回到刚刚说的工作量大我觉得这只是一点我觉得更加重要的就是刚刚说到的那些恐惧和焦虑的影响就是工作量大只是恐惧焦虑带来的一个结果对吧就是我为了我以为一直在工作我就可以

不害怕自己一事无成不焦虑了所以才会有很大的工作量但其实恐惧焦虑不只是在工作量上支配我它还支配我很多别的方面但很多时候是跟比较有关系的就是恐惧害怕自己一事无成因为你怎么定义自己有成呢你就是去跟别人比嘛不然呢我怎么定义自己成功呢嗯

没有一个定义嘛那我们就去找外界定义了嘛这可能是另一个问题但是就我的一个做法就是去跟我的同事做比较嘛这个我也跟你讲过就是我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同时成为管理者的一个同事然后他比我有工作多两三年吧

但我们因为差不多时候成为管理者我就我觉得我还挺拿他作为一个参考对象的就是到了可能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步吧比如说我会去看他的日历里面在跟谁开会

比如说他可能组织了一个他的团队嗯和他的呃什么用户研究和他的视觉设计师的一个两周一次的组会嗯然后我没有然后我就觉得很焦虑我就觉得他好像在做管理者应该做的事情啊我好像没有嗯

然后他可能跟别的管理者也会有一些就是阅读的一对一的会然后我也没有然后我就又会感到有一些焦虑包括他在会议里面一个很大的会议里面他会代表大家去说一些比较有争议的想法我又没有因为你知道做管理者这种东西是

很难有标杆或者说怎么样就是一个标准的因为管理者是产出几乎像没有一样的嘛就不像实在对就不像你做一个那个普通设计师你就可能有你最后的产品的这个发布它是一个很实际的很能看到的包括最后的影响力数据都可以看见的一个衡量方式管理者真的是一个毫无我觉得就是一个很难去

很亮的东西就像我这种又做了一年不到的你也很难看出来我对整个团队有什么样的影响我觉得有我没我没差说老实话我就觉得很很焦虑因为这个然后包括我之前一开始跟你讲就是觉得我做管理者就觉得自己要以身作则我就觉得我要去证明我是值得这个岗位的就是有很多自我证明

的成分其实这有点像我一开始做设计师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自我证明的需求就是想要证明给别人看我是一个可以成为设计师的人我的能力是足够的我觉得现在也有点这个情况因为我也是刚刚做管理者所以有一点想要证明我是可以做好的

或者是有时候别人邀请我去一个我会去看别人的 calendar 然后别人的 calendar 可能他被邀请去了某一个会然后我没有被邀请去我就觉得是不是说明他觉得我不重要这个会议组织觉得我不重要那我就会生气你可以想象你知道我们工作就是跟人接触很多的所以凡是要跟人接触的地方都变成了对我的一种考验就是别人到底觉不觉得我重要

需不需要你需不需要我对然后我意识到这个东西可能不只是需不需要我我还觉得他是不是喜欢我我去想这个人是不是喜欢我因为这个事情你说的喜欢是喜欢我这个人喜欢跟我合作我会想到那个程度就是如果一个比如说用户研究他邀请了产品经理没有邀请我

或者觉得他觉得我不重要因为我不是做决策的还是他不喜欢跟我合作我都会去想但是我跟咨询师聊我就意识到或者说他帮我意识到我好像把别人需要我跟别人喜欢我联系在一起了但是需要和喜欢是两回事需要和爱是两回事你想在工作里面寻求很多的爱就咨询师帮我意识到需要和喜欢不是一件事情之后

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是一个很 liberating,像是解放思想的一种感受,真的。就你之前没有意识到你在工作当中去寻求爱是吗?我意识到了,但我没有意识到我的这种对于爱的判断是从他们有多需要我上来判断的,而这个判断,这两个逻辑链是断的。

嗯就是需要跟爱没什么关系就一个一个同事邀请女生去参加他的会并不代表他爱我当然不代表就就这么讲出来你你自己都会笑是吧对但是我内心一直是这么相信的就爱可能是一个太深的词但就是喜欢或者说你知道吗就是对你这个人的认可或者怎么样但我现在觉得就没啥关系确实没啥关系嗯

现在我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真的有人不邀请我的时候我就跟自己说需要不等于爱我就好了我就没有感觉了你现在在看到你的同事被邀请去那些最近也有啊最近有一件事情我一开始第一秒钟还是又来了第二次就是第二秒就是需要不等于爱第三秒就是我找他就说你能把我邀请进去吗他说好的结束了但以前我可能就会思考他为什么不邀请我

是不是我跟他上一次交流的时候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他不喜欢我是不是他觉得我很没用他是不是对不需要我不喜欢我我就会反复的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然后也你知道这种事情找不出一个答案你只能跑过去问他你为什么不邀请我然后 99%他会说我忘了对但光是这个思考本身可能就就已经花了可能十几分钟吧

但你看在那一个世界里面在我在这个平行世界里面我花了三秒钟就解决问题了嗯就直接问他那你就邀请我呗他说好的嗯然后他说 I'm glad you can make it 嗯就 OK 啊就好了就不要为小事赋予意义真的是这样嗯嗯然后我就跟咨询师聊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有很多的我把很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这种

焦虑上其实它是一种内耗吧我觉得因为我没有什么实际的铲除我都在想我做错了什么别人是不是喜欢我都在猜想别人的感受而这一部分的焦虑 90%可能都是不需要的我现在觉得所以我现在在做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当我在因为这些人际的事情

想要去向我的同事去寻求爱或者是寻求这种认可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到了认可而感到焦虑的时候我就问自己这是我想要感受到的焦虑吗这个焦虑是不是有必要的它对我是不是有帮助的最关键的是它是不是需要我到底是不是意味着它喜不喜欢我然后这么想下来一圈之后我就会觉得确实

真是自然而然的就灰飞烟灭了就这个负面的念头就自己消失了嗯真的他就不见了嗯就你就停留在这个焦虑的情绪上稍微想那么一下对而不是立刻去想哎我焦虑了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或者是去开始那个无边无际的 train of thought 无边无际的火车嗯

一开始说什么希望火车停下来那个火车也可能是我自己的负面思想的火车它不只是这个工作的列车我现在就故意让它停下来对跟 Jade 聊之前我好像觉得我确实以为 burn out 是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我会觉得天哪我都已经 burn out 了我是不是

这是不是一个很难过的坎我是不是遇到了我的人生的挫折我是不是应该来做出一些改变这是不是说我应该要换工作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是跟 Jade 聊完我就意识到我可能还会经历很多很多次的 burn out 这只是其中一次然后也不是每一次的 burn out 都一定非要换一份工作的

可能对我来说我就分析一下我自己的情况然后尽可能地维持在一个好的状态因为我觉得对我来说这个问题是更根本的问题就是我可以换一份工作但如果我对于工作的期待不变的话我对于我自己在工作中的投入的期待不变的话我觉得很快就会来下一次的 burn out 的我觉得换工作是没有帮助的对我来说

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比较好的状态通过减少工作量或者说把工作量控制在一个比较能够负荷的程度上然后尽可能地减少工作里面其实并没有必要的焦虑来让我自己保持在一个相对比较轻松然后比较愉悦的一个状态嗯

这就是我对 burnout 这个问题的答案真的太好了你感到高兴你要相信我你把这个状态带到做播客里面也是一样的你不需要播客 100%我也没弄到 100%我东西都做不出来还指望 100%呢先给我做出来吧先给我做个 60 分就行了就像你刚刚听到的那样我在做这期播客的时候又进入了有点 burnout 的状态

但是跟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我知道这又是一个契机来帮助我了解我自己我相信我一定可以从这个状态里面走出来所以我不再害怕了

好的,这期节目就到这里,谢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