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911 | 那些照片，是如何改变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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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哈喽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阿鑫欢迎回到 photoreason 新一期的节目这是一档泛摄影谈坏类节目我们希望摆脱故作高深的艺术术语不做求真求智的教科书只想和大家聊聊有关摄影的一切这一期由于白老师在京都老潘又在忙所以说就欢迎各位前来收听我的 solo 节目

叫在 911 事件中那些著名的照片和他们是如何改变世界的老潘曾经建议我做 solo 的时候呢可以做一些关于器材方向的节目虽然我可能相对在那个方面更加了解一些但是在此之前我可能想要先聊一个相对来说更加沉重一点但是对我来说更加有意义的内容和话题

这期节目的雏形其实是来源于有一次和白老师讨论是时候继续把读照片这个栏目做下去了但是呢因为节目的安排和话题的变化这个计划又被搁置了而我在当时做预先准备的时候选择的照片正是一张来自于 911 事件中的照片所以我就有了单独把它拿来做一期节目的想法

摄影呈现的是一种视觉语言这种呈现一般来说是一种沉默但是又比较安静的展示但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又像是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种感觉就是有种多重宇宙的感觉可以说是蕴含着无限的力量现在又是一年的九月当然是我录制这一期的时候了其中有一个很独特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是 9 月 11 号

那天是著名的 911 事件发生的日子然后我还记得那一年我还是个小学生那阵子每天早上起床之前呢我爸妈的收音机就会自动打开播放当天的新闻

但是应该是 2001 年 9 月 12 号那时候中国的时间 9 月 12 号就是 911 美国那边晚上父母打开了电视我已经记不太清是不是因为他们在收音机当中听到了关于 911 袭击的事件报道了

然后在上学之前我就一直坐在电视前面盯着新闻频道里面反复播放的袭击画面实话说以我当时的脑子可能并没有这件事情带来多大的影响或者说是不可磨灭的记忆但是直到现在我每天回望那个时候才发现这件事情在我心中占据了很大的一个记忆点然后在我心里面那天的印象特别深刻

今天呢我也想用几张 911 当天被拍摄下的照片来聊聊 911 这件事情还有说一说他们是如何影响这个世界的 OK 那么进入这一期的照片解图第一张我想分享的是这张摄影师 Lyle Overco 他拍摄的照片

我觉得你可以说我是为了这碟醋包的这一盘饺子因为这张照片肯定不是那一天最棒最戳人心的照片然后呢摄影师也并非什么著名的摄影师或者有名的机构旗下的摄影师甚至是新闻记者拍摄的他是一位卡尔加里人他是来自加拿大的这位摄影师

然后这张照片是我对 911 事件最为直白的印象了它的画面呢是应该是随着摄影师的激动或者说是恐惧或者说就是他转过来对焦这个爆炸那一瞬间而一起有的轻微的抖动此时此刻呢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双子塔的一号楼

他已经被美国航空 AA11 号班机刚起飞 46 分钟就撞向了一号楼留下的那个油料引发的火灾已经炙烤了 17 分钟了就在这一瞬间联合航空 175 号班机也携带着大量的航空燃油冲向了世贸中心的二号楼爆炸

莱尔是在拍摄一号楼火灾的时候捕捉到了这一瞬间我看了一下他好像是当时听闻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携带着相机前往现场联合航空 175 号班机甚于燃油清洒爆燃产生的火球这个火焰的红光甚至反射在一号楼那个外墙上面

要知道世界贸易中心的外墙材料是铝合金然后它其实本身并不怎么反光的铝合金和混凝土结构爆裂飞舰的铝合金外墙和地狱般的浓烟在清澈无云的碧蓝天空衬托下面就撕扯开了所有人的神志和世界的宁静大家可以看到这张照片其实拍摄的是建筑结构和爆炸这件事情本身

整个画面当中其实并没有拍到任何一个人但是在这个画面当中此时此刻在双子塔上面有将近一万个人还困在这两座塔里面这张照片是由富士的 GA645C 拍摄然后当时就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就是我意识到好像这是在 911 事件当中离双子塔最近的中华服相机了

说到器材,在我心中一直认为相机的可靠性是很重要的。在此时此刻,全自动配置的相机在这一刻完全碾过了所谓摄影人的创作灵感和情怀。21 世纪伊始最为重要的照片之一,在这块相机的电路板以及对焦四幅马达上面传递,电信号以每秒 30 万公里的速度在排线仅仅数分米的电路板上面飞速地走完了它的一生。

带动了这颗镜头的对焦动作和胶片的牵引定格了这噩梦一刻把这段记忆烙在了一代人的心上面为历史留下了清晰的记忆事后我在 Laya 的网站上面也看到她自己的对这张照片说明或者说是时代杂志对这张照片的说明就是

他以他的高分辨率的 documentation 就是这个即时记录把这张照片留在了历史的舞台上面这个决定性瞬间的概念在诞生了 60 年以后开始扭动了人类的命运因为这张照片确确实实记录了一个决定性的时刻他会在未来决定数千万中东民众的性命与人生决定了全球国家的发展和科技走向决定了

决定了新世界的格局最终在 2011 年的 5 月 2 号决定了在巴基斯坦阿博塔巴德中那位男人的人生终局这张照片在我心中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就是我手机的壁纸它不像是别的照片有着什么特别多的人文关怀或者引人思考这张照片就是一张非常纯粹的产物

他把恐怖这两个字刻入了历史也刻入了所有的人心同时我也觉得他代表着一个摄影爱好者的热情勇气和坚毅他本来并不是在那个场景下面的他是听说这个事件发生后带着相机跑过来的而此时此刻如果你看纪录片的话你就会发现大多数的民众都是背罪的双子塔往远处逃离的

它有点像警察或者说像是消防员就是义无反顾地往楼的近的方向走过去去记录它和人们背对而行我感觉我是没法从构图和色彩搭配甚至说是别的技术层面去对这个画面进行解读了

因为这张照片自己肯定会是屹立于不仅仅是摄影史而是历史之中它最后也是成为了当时时代杂志的封面可以说它并不一定是获得了艺术上面的认可但这张照片在历史上面绝对是会被载入实测的好第二张图是 The Falling Man

这张照片肯定是真身,这张照片是由尼康 F5 拍摄的,货片马达以每秒 8 张的速度带动胶卷,为摄影师 Richard Zhou 定格下一整组这位逝者最后时光的画面了。在纪录片或者是网上就可以看到其实他是连拍了好多张最后选出了这张照片的。从摄影师 Richard Zhou 所展现出来的底片扫描文件上可以看得出来,

他从男子往下跳的时候就紧紧地跟随着男子进行了拍摄,一直到他最后定格了这张被命名为的 Falling Man 的照片的时候,其实已经拍摄了好多张照片了,但是这张照片在所有的这些底片当中呈现出了绝对不一样的感觉。

最开始所拍摄的照片你完全是可以看得出来男子是身体失去了控制的随着从高楼的摔落他的身体和衣服四处翻飞但是当拍摄到这一张照片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出来男子已经对身体有了控制但是这张照片却是在整组照片当中最不显的男子是在经历一场灾难般的事件的那种感觉正是由于这种梦幻和不真实的感觉

才让这张照片被挑选出来之后显得尤为残忍这个男人呢和背后仍然垂直耸立的摩天楼外墙有种像是童话故事般的美感这个场景看着他就感觉像是会出现在楚门的世界中那种感觉就感觉特别荒诞但是呢颜色又是有一点点带着偏暖色调的感觉很美好可能说是所有的观众都希望没有这样的照片了

因为这个童话故事有点太过于残酷了这个画面的构成太过于简单了都不是说是简约我觉得就是很简单就是好几种颜色的垂直的线条还有一个男人但是这个画面虽然简单但是特别魔幻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人

有很多纪录片或者说是哪怕说你在 B 站上搜索这张照片你会发现封面图他们都会标注这是一张真实的照片而不是一张巨照或者说是 CG 制作出来的照片他人生中最后的几秒被永远定格在画面中被后世反复观看然后这个男人又被称为 911 事件中最为著名的遇难者仔细看这个画面你依稀是可以看到

他穿着考究的皮鞋然后白色的夹克外套肯定也是非常的讲究的你可以想象得到纽约世界贸易中心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商业建筑群

他也是美国金融贸易中心之一从名字就能听得出来他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贸易机构那各位观众应该就能想象得出来这位不可得知的遇难者的人生经历和他可能非常光荣的履历他能够在这个地方工作并且是在很高的楼层上面

从远处如果不仔细看这幅画面的色彩和内容的话它的排布极其和谐你可能会拍手称赞但是如果你去凑近看这个照片你甚至把自己带入进去那么这个人的信息他背后的家人能想象出他的亲朋好友这些猜想涌入观看者的思绪的时候我觉得能带来的就只会是沉默了

第三张照片是灰尘女士 Dust Lady 她的摄影师是 Stan Tonda

听到这个信轰大就能知道他的摄影师是位美籍日本人在尘埃和灯光构成的黄色氛围当中这位浑身被粉尘包裹的女士手足无措核心惊慌失措这个画面被尼康 D 相机所定格灾难中普通人的脆弱和无助就特别无情地被展现在世人的眼中这个尼康 D1 是一个 APS-C 传感器的 270 万像素的相机

今天听起来这个规格肯定是令大家难以接受的仔细看这个画面你可以说它是被噪点还有模糊的画面所占据组成的但是影像当中女士的神情已经足够清晰了

这位女士名字叫做 Marcy Borders 她已经按照 2015 年去世了在那个时候吧她是一名美国银行的法律助理就如同上一张照片《坠落之人》中的主角一样你可以看得到这位女士穿着考究然后打扮也是非常精心细节的打扮她们肯定都是社会的精英人士穿得这么光鲜亮丽

又在世界上最为繁华的都市当中最为耀眼的摩天大楼里有着非常体面的工作但是照片都把他们的外壳剥落了下来

把他们作为普通人的那一面定格了下来仔细观看画面能看到他脖子上戴的精美的项链还没有被尘土掩盖但是身上其他所有的地方都被粉尘所覆盖的很厚眼睛甚至有点发红应该是被粉尘弄的想到了一句话尘归尘土归土就算人生履历再为丰富多么精彩到最后其实终究只是人而已

这位摄影师斯坦宏大同时也拍摄了其他的一些幸存者从照片画面当中就能看得出来基本上说构图是没有任何特点的但他是却在这个环境下面生动的第一时间呢记录了所有人的反应比如说有一张照片是一位白人老头

用湿毛巾捂住的鼻子脸被憋得通红然后浑身的西装已经破败不堪一样被粉尘包裹着这些照片都是第一时间的记录下了当时所有的受害者的真实的反应留下了非常宝贵的记录和影像那么最后一张照片又要说到了是 Raising the flag at ground zero 废墟中的升旗

他的摄影师是 Thomas E. Franklin 他就是一位正儿八经的摄影记者了刘荒岛的旗帜那张照片我觉得大家都肯定比较熟悉了那么多年以后这张他拍摄的废墟中的升旗就成了新一版本的代表了美国精神的一个升旗了世界中英勇的消防员身上还戴着尘埃在倾斜的旗杆上面重新升起了国旗

而背后是刚刚坍塌的双子楼废墟这张照片就是非常的主旋律了可以说是鼓舞了人心照片是由佳能的 EOS D30 拍摄的所以那个时候还不是 GD 是 DGG310 万像素的画面对如今来说肯定也是算不上清晰的但是由于它是数码相机拍摄第一时间可以把这个画面传播到美国的全国各地

可以说又是把希望一同带给了所有的人张照片也成为了团结希望和恢复的象征激励了很多后续的社会运动还有纪念活动什么的这些照片呢就提醒了人们在危机中要保持团结和人性的力量回听上一期的独照片节目现在看来这一期画面基本都是单张单张的可以说没有什么编辑思维的加入

也没有复杂的叙事当然也是和我挑选这几张照片有关了在这次事件当中其实不乏那些摄影大师拍摄的带有深刻人性讨论或者说是给人带来反思的照片

但是我觉得这些照片更加纯粹一些它代表了一种力大专飞的思想然后这些摄影师在当时其实都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举个例子比如说第一张双子楼二号塔被撞击时候拍摄的那张照片摄影师 Lyle Overcar 他在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摄影号者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个电影制片人现在是个艺术家了

但是那个时候他仅仅就是一个普通的摄影爱好者再然后灰尘女士 Dust Lady 的摄影师 Stan Honda 他可能更为接近我们想象中的摄影爱好者那一类他其实是一个天文摄影的爱好者他的网站上面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其实是他的天文摄影甚至说是 Cityscape 就是城市里面的风光拍摄

他们并不是什么摄影记者但是在比斯比克他们都带着相机在事件的发生的场景下面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些画面 2024 年 9 月份 23 年过去了在网络上的视频资源是逐渐消失了人们可逛参考和回忆的画面逐渐的减少很多看视频网站人可能会发现随着时间的过去

本来清晰的画面资源最后都被压缩了然后保留了一个相对不太清晰的版本但是这些留存下来即使没有电子屏幕也可以观看的照片比如说它们可以被打印在纸上面传播它们就会永远地留存在所有人的心中而这些照片也通过自己的力量深深地影响了这个国家乃至说是世界那么回到主题它们是如何改变这个世界的呢

首先呢对于当时不在纽约没有经历这恐怖一幕的美国民众而言恐怖袭击后的这些照片直接唤起了美国民众对于这个安全的强烈需求比如说当时美国是通过了爱国者法案这个法案呢给了政府比较大的权利去监控民众或者说是给民众带上更多的所谓的枷锁吧

但这些照片是帮助塑造了公众对于更为强硬更为安全的措施的接受程度因为大家也知道美国人可能是比较强调说我要自由我相对于安全可能更看重自由但是经过这些照片的传播刻入他们心中的恐惧以后他们的想法可能被改变了然后由于照片生动的展示了恐怖袭击造成的后果

全美国民众很高的支持力去支持美国开展这个反恐战争这当时是推动了反恐战争的这些军事行动的正当性而这些照片通过全球媒体的传播同样也是激发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同情和支持它改变了全球对于恐怖主义威胁的认知这些照片让其他国家和其他国家社会都意识到

恐怖主义就不仅仅是美国的问题了,更是全球的威胁它促进了很多国际的合作比如说是北约当时就援引了集体防卫条款这件事情就支持了美国的反恐行动,也就是一同出兵了中东另一方面呢,这些照片引发的恐惧感又让美国和世界很多其他的国家加强了边境安全和移民管控政策

这些照片就时刻提醒人们要防范的跨国恐怖组织的渗透又更加推动了比较严格的移民和签证改革策略当然随着照片展示的恐怖袭击破坏程度和生命的损失真的就是很多人开始重新权衡国家安全和个人自由权就像我刚才说的这种态度变化就让政府在推行更多的这种监控啊安全措施的时候获得了更大的支持

比如说后面又爆发出的冷静门之类的,这些事情也是脱胎于这次事件了。911 事件的照片最后也成为了全球文化的一部分,这些照片它所展示的生动地还原了当时的这个场景,就给了很多影视、艺术、文学、创作的一个灵感。它还成为了反思恐怖主义、战争、悲剧和人性的重要媒介。

最后我要读一个来自于 Chad GPT 给出的结论,我觉得他总结的比我要强得多。911 事件的照片通过强大的视觉和情感冲击,塑造了全球对于恐怖主义威胁的态度,影响了美国以及世界各国的反恐政策,安全措施,也改变了人们对于自由与安全的理解。

这些照片不仅仅是记录了灾难的瞬间也推动了政策的转型全球安全体系的变化和大众文化的深刻反思从而在多个层面上面改变了世界在这一切照片被拍摄的时候你可以想象得到摄影师们的脑中并没有所谓的新摄影运动后面带来的一系列的反思或者批判更别说我们之前一直在提到的什么编辑思维

也没有当代艺术的思绪参加在其中但他们都是回归了摄影的本体就是记录这件事情本身然后定格时间的力量是摄影天然不可磨灭的最为强大的力量了因为我们看到很多人现在都讨论的都是艺术摄影或者说是如何给予摄影的作品更多艺术化的复杂的甚至说是抽象的概念上的解释

来表达一些所谓的我们有时候可以说它是无病呻吟吧那些想法但是这些力量你再多的所谓的巧妙的构思能够强大的像这样的照片一样吗我觉得并不一定可以从拥有自己的相机开始我一眨眼也是 20 年过去了

加入了 photoreason 后呢是更为认真的发掘了不同的表达还有对摄影进行了更为艺术的探索也感谢有白老师和老潘在一起但是对我而言每次拿起相机出发我都觉得自己是充满了一种力量的一种驱动自己前进的力量在之前的回答问题那一期我是有提到自己是一个语言表达能力很一般的人照片很多时候是代替我的话语进行表达的

我相信画面是一样可以表达出情绪的也能让人用眼睛感受出作者的不同的声音或者更加中二点的想法就是有了相机就仿佛战士手中握住了利刃我是特别特别特别喜欢罗伯特卡帕在他的自传《诗交》中的那一段话的我拿出照相机自从 1941 年 12 月 8 号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允许被碰过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现在我又是一个记者了

或者还有一种更加重要的说法就是当男人踏上高达那种感觉我还清楚地记得 2012 年强台风海魁登陆上海的时候当时我是不顾了家人的反对冲上了街头在南京东路上面呢看到了躲在电话亭中的环卫工人发抖着和家人报平安

我也是记得在 2014 年 1 月 1 号跨年夜那一晚上我看到了有游行的人群我就跑回家拿起了相机冲了出去就在跨年那一秒我能看到蒙特利尔艺术广场上面对面是喝酒跳舞的本地人在音乐中摇晃在他们的侧边就是愤怒的中东人群呼吁停火的呐喊还有他们所发射的烟雾弹

我是相信我拍下的这些照片它也有蕴含的力量会在时间的长流中证明自己的这期的照片解读不是特别想我们节目正常的基调可能更加的有一些艺术上的思考但是我觉得这就是照片的本质的意义为历史留下这些记录这就是 photo 的 reason 好 感谢各位的收听这期节目就到这里了我是阿星我们下一次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