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是洪晃 欢迎收听我的音频自传大家好 罗叔好 我们又回来了我们上次说了我想聊一下红二代主要是因为在嘎那干了一仗之后那次沦陷之后我就发现为什么大家对红二代有这么矛盾的印象
老觉得这帮人天生贵胄而且霸气凌人这种样的感觉
其实不然我呢不是红二代我最多最多充其量算一个粉二代真的因为什么呢我外公是一个民主人士他是个无党派人士为什么他是无党派人士呢因为他是老派的他是清朝时候出道的那还是有皇帝的时候呢在有皇帝的时候结党营私
这就是一个坏事就所有人都必须是忠于皇帝的不能够有党派这么一说所以在中国的语言里头党这个字比如在成语结党营私里头它就不是在一个褒义的环境下出生这个词的所以我外公就特别的介意加入任何党那个时候孙中山让他去加入国民党他也不去
人家老说他是民主党派他是一个无党派人士他自己给自己定的原则就是说我什么党都不加入所以呢他一直是一个无党派人士但他这个无党派人士呢当的比较比较圆滑就是所有的党派的人都是他的朋友所有的党派里头也都有他的朋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他就可以成为政协委员成为那个
中央文史研究馆他就是文史馆的馆长我脑子里头我外公的职位就是文史馆的馆长其他的对我来讲是没有印象的我跟他说我也太小了
他好像还是一个政协的什么政协常委常委是很大的官了是吧你看我们家外公还是非常了不起的我这个贼没出息的白家子到现在连政协的边也没有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
全国政协常委然后您刚才说的最小的那个就是中央文史馆馆长对但是你知道他在我的印象中和在我跟他在一块共处的时候他最骄傲的就是他是文史馆而且他认为如果没有他的提倡这个文史馆不会存在
他一直就是会跟别人说我是文史馆馆长然后我问他是爷爷你是干什么他就说我是文史馆啊是研究历史的其他的政治上头的抬头对他来讲他是不说的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讲呢我就说我最多是个粉红我妈妈如果说后来嫁给了乔光华可能我就但并不说明我红只说明他更红了一点
我还是处于那种粉红的状态我长大的时候呢就没有跟红二代接触其实最容易接触红二代的是像你长大的过程因为你是大院环境是大院里头就有好多部队里头红二代啊还有我猜哈有这种高级军官的孩子没有那么大级别一般说红二代都是首长级别的孩子
不是说干革命的二代都叫红二代好的那首长级别是什么级别那怎么也得是建国之前干革命的那种级别才可以呢君子啊从延安过来的对哪怕是你中间解放战争的时候你也得是那种首长级的我觉得才能叫红二代
怎么得是军长军团兵团级的因为我们就属于军属好吧我们不叫二代红二代在我的脑海里头是一帮特别牛的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代领导人的孩子他们都会互相认识的我跟他们不认识第一呢我比他们差不多小十岁左右
我是 61 年出生的他们都是五几年出生的甚至更早我不是离开了希德金属自己办了会儿公司就加入了标准国际吗标准国际的董事长就是陈小鲁是陈毅的儿子 90 年代末了我才接触到所谓的红二代是什么样的
我怎么去到彪国的呢我不是跟有色金属的人一直在打交道吗
后来我不做这个希特金属了的时候呢他们就说哎你自己干嘛呢我说做咨询公司他做怎么样我说就这么着吧反正也有点可他说你干嘛不跟那个标国他们一块合伙啊有色金属的一个人我说我不知道那谁啊他说啊他们就是小鲁啊他们一帮子从小一块玩的红二代他们做的一个咨询公司我完全出于好奇
我说好呀然后他们就给我介绍了一个他们当时也是合伙人之一叫何迪何迪的夫人和我认识的这个有色金属的人是朋友
还是他的妹妹跟他说反正就一个搭了好几层的关系他们就问我感不感兴趣我说我特别感兴趣然后他们就让罗元就是罗瑞卿的小儿子来找我有点是面试的感觉反正我就跟罗元聊得挺好的罗元跟我聊完了之后他说我觉得你再跟我姐姐聊聊吧就是点点然后我就跟点点又聊了也聊得挺好的
等于彪国两拨人就筛了我了觉得 OK 我就把我原来的业务全都叠到彪国的那个业务里头去了然后我就认识了陈小鲁认识了罗点点还有罗元还有何迪我觉得点点和罗元还有小鲁是红二代何迪他爸爸当时是农业部的部长
他不是那种老革命的这算官二代吧高干家庭子弟就算官二代那样的他们那个时候在中山公园的小院里头有一个办公室就一人一个小院里头的一小屋子做办公室然后也给了我一个办公室还有一个科林好像家里头是外交部的还是哪的他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他们就说那你就入伙吧跟我们就一块就没有任何的架子也没有任何的怎么怎么着然后他们都管小鲁叫大哥记得我当到那不久的时候第一个任务就是小鲁过生日我自己就说我说我知道
北京饭店那边有一个做蛋糕的特好吃然后小鲁呢又好那口他喜欢吃冰激凌蛋糕我说我知道我去弄去我去的时候他们说这上头要写字吗我说写祝大哥生日快乐然后那边的人就问我你们这是黑手党啊就特别的觉得这是大哥二哥的感觉
作为标国来讲就是一个松散到不能再松散的这么一个公司而且他们所有的人都是低调不能再低调你知道小鲁到哪去他都是骑自行车一来呢他觉得这样锻炼身体二来呢他觉得他不用车他也不要司机他也不要这些事情
找标国的人呢都还是海外的一些非常大的人来找这种合作因为他们觉得你们这儿关系多对吧开玩笑说我们是 know how 加 know who 不仅有技术我们还有关系很多老外会找我们来帮他们解决他们在中国的一些问题或者帮他们完成一些项目
来找我们的人呢一般都是挺大头的介绍过来所以找过来要求见小鲁的也都是 CEO 什么之类的住的呢都是那种超级牛的地方请客吃饭也都是有一个长安街上有一个什么长安俱乐部吧那个就是特牛的一个地方好像那个时候吧
所有的老外都是想把金融的这块牌子拿下来所以都是大的金融公司的那些老板每次老板出来吃饭小鲁英文很好但他不爱说所以他就低了我给他当翻译
每次我们去的时候吧比如说我坐着车公司的车一奥迪我到那儿了人家老板在那门口接的你看出来是我我说对不起啊小鲁咱一会儿自己来一会儿小鲁来了骑个破自行车就是永久 28 的那种自行车我来了他居然有的时候骑自行车他大帮腿
咱们在电视中看了八路军的那种打帮腿因为他怕那个裤子脚卷到那个车的链条里头去而且他也不讲究就穿的特随意的那种特旧的衣服完了就打着帮腿从一个二八车上跳下来完了就去跟人家 CEO 吃饭了 CEO 就看着我说这你们陈小鲁我说对对对这陈小鲁
小鲁是这样的就他是一个特别特别实实在在的人他也是一个特别特别 nice 的人特别好我们公司里头谁吵架呢就我和柯林柯林呢是一个技术型的我呢老是那种资型就是忽悠型的所以柯林呢就认为我就是一忽悠就会忽悠客户我就应该去做销售去真正干活呢投资啊
我就别掺和了因为我根本不懂其实他是对的我是错的但是问题我哪甘心啊那时候才三十刚出头什么叫我就不懂啊就什么事都你懂的所以我们俩人就老在股东开会的时候就我们俩吵一吵所有人的眼睛就肯定是朝着陈小鲁看着意思就是说你当裁判你说怎么着你是董事长
然后我们就知道陈小鲁发愁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动作叫干吸脸老一辈就是拿着那个手在那个脸上使劲的搓呀哎呀就搓啊搓这脸都不说话就在那搓脸然后我们就开始发愁我们说你看小鲁又干吸脸了
他就不愿意去说谁对谁错然后他就会非常和稀你的说几句那个时候我带过去一个客户是一个德国公司做活塞的就是汽车发动机里头的活塞他们在中国做一个合资企业需要我们帮他提供商业咨询然后提供商业咨询的时候呢他们就特别怕中国有一个反汇的这么一个条款因为那个时候中国外汇缺
所有的合资企业都有一个反汇的要求他们就是说如果我们在中国挣的钱
必须要有百分之多少返回的话我们做不到因为我们东西全是在中国卖的他们就拿这个发愁但是呢他们又必须要有一部分外汇呢去购他们原来的技术啊什么的他们正在这发愁就问小鲁能不能够我们不是商业咨询吗然后他们又知道陈小鲁的背景又知道小鲁的爸爸是陈毅去外滩溜达一圈看见陈毅的雕塑在那儿就一定要让我和小鲁做一个电话会议
问一下小鲁能不能够去上海的外资委疏通一下这件事情我那个时候在德国就给家里头打一个电话我说小鲁你得帮我听听他们问题看看你能不能去上海小鲁就在那听听完了之后他说哎红花啊
你这不行啊你怎么跑德国去回来给我打一电话让我去违反中国法律啊我说小鲁你这严重了吧我说不是啊就是这个反外汇的这个事情他们做不到啊
那做不到也不行啊我们是做咨询的我们是在法律结构之内做事的不是在法律结构之外做事的你得好好想一想我们能改什么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我是改不了的就把我和老外在那儿教训了一遍当时我心想这个红二蛋当咨询人员不太靠谱啊他好像不想帮我办事他只是想教训教训我基本上是他把外国人教训了一遍
外国人说他说什么了我只能说他会去试一试但是我们没有把握怎么怎么就反正跟人家找各种各样的在我印象中至少我认识的红二代他们的立场绝对维护国家利益这一点是非常非常强的那个时候跟老外在一起我挺触跟他们当那个合作伙伴的
我们吧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改变的有国家利益在那但是我们会很软的
跟外国人解释你知道吗但是他们就不会的他们就很冲的说你这不合理你凭什么让我改这个小鲁在说我去德国做买卖我能要你改德国法律吗真的这个太异象天开了他就会这样说外方如果没有懂中文的人在你作为咨询公司还 OK 我至少在翻译里头我就可以把它软化了如果外方有懂中文的人看人家就觉得我要这顾问干什么是给我上课来的吗
从我了解来讲红二代怎么怎么样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只是觉得他们是很有原则的这是一个第二呢他们是真的不会做买卖你知道红二代那帮人都是 50 年代出生的所以他们没有外国教育他们不像我似的比他们小 10 岁还上了一个外国的学校当然我不是学商业的
比我再小 10 岁的人或者 20 岁的人那帮人家里头如果有权但是在什么商学院毕业的那帮人是会赚钱的也会玩金融我觉得那些都算是官二代了就特别厉害了但是红二代里头真的没有厉害的因为他们的教育已经决定了他们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我妈妈跟张玉凤就挺熟的他们有一次一块参加一个什么活动碰见李敏了这活动完了之后李敏就说到我们家去吧我妈妈回来就感叹说哎呀这也是毛主席的女儿
他们家住在一个特别普通的公寓楼里头,他们在那儿聊天,聊了一阵子,大家就说有点饿了,然后李敏说那就在我们家吃饭吧,然后就拿出来一把一把挂面,真的是煮一煮,撒点酱油,这顿饭就过去了。
我真的不觉得在红二代里头谁奢侈我也不知道至少我没见过就是我听我妈妈说的还有他们这些第一代中国共产党出来的子女他们会在一块聚但是真的没有那种花天酒地的这种我反正没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社会上对这种样的东西哪来的
只要一说到红二代就好像是怎么怎么特权阶层的一种抢男霸女的对就是好像对老百姓有多么多大的鄙视链似的其实红二代真的是没有鄙视链的像小鲁啊罗元和点点他们我认识的在道德水准上我最尊重的人也就是这几个人没挑的点点原来是个医生
他不当医生了从体制内出来了就在标国然后他在标国呢一直帮着标国写点东西啊就我们会有咨询的事情这就说到我说他们没一个会做买卖的哈美国有一个大公司叫 Seagram 是一个超级大的集团公司他们收购了橙汁的那个公司叫 Trapacana 橙汁的公司呢在中国因为中国人都爱喝橙汁
他们去四川那儿呢做了一个橙子的果园准备在四川把橙汁的那个浓缩呢运到全国各地它的那个包装厂然后再去做成橙汁发送给中国各地 Seagram 在收购 Trapaganda 的时候呢就说中国的这个果园要不要收购画了一个问号因为他们尽职调查说来不及了因为要到中国来什么
这个东西就变成了一个选择权价已经定好了 2100 万 Seagram 在两年以后他必须要说他要还是不要这个果园 Seagram 这些人也特逗就把这事给忘了彻底把这事给忘了完了到最后还有一个月这个选择权就要到了而且他们好像里头有一个倒逼的就是说你要是不说不要就是说明你要了
就得要付 2100 万了这时候 Seagram 急了就说这个不行啊得找人去调查然后 Seagram 呢正好是标国的一个客户跑过来说我们有一个紧急的需求必须你们得要去那个城之源帮我们去做一个调查说看一看那个城之源
到底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企业经营的怎么样树都是不是健康的怎么怎么怎么着何迪的父亲不是在农业部吗我们就觉得这个我们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就在这谈合同
B 人呢虽然也不是商业的头脑特别好但是总比这些红二代要好点就是说他们太没这个概念了我就在那儿跟那个 Seagram 的人他们就说怎么着我说那你这个这么紧的活而且我们要做调查我们也得要做那什么我们两个礼拜给你出活那我们得派十个人出去还得去四川还得在国内还得什么这个活没有 50 万美金是绝对下不来的
然后他们说是的是的是的跟我说是是你们能够出报告什么两个礼拜要报告我说你要再要报告的话咱们就 70 万就我正想抬价给他们抬到 100 万的时候他们说哎呀这个要如果说超过了 70 万我们就做不了决定了你要要 100 万的话我们要不然明天再接着谈今天晚上我们跟总部请示一下我说行啊好
这事谈完了何迪他们过来说谈怎么样我说已经谈到 50 万是没问题的了我说现在就差这个 70 万还是 100 万他们说哎呀牛啊小丫头你就是可以跟这些老外就靠你何迪说需要我做什么吗我说他们实际上就是想知道这些果园吧能要不能要是不是有病啊或者是怎么样就这个果园是不是健康的一个企业他们 2100 万美金该收不该收啊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天那帮人不谈了吗我们正在那儿七十万一百万在那儿扯呢何迪总经理啊
光机一推门我说啊这你们 Cgram 的哈我说对对对大家好大家好用英文跟我说哦晃 You know the orchard you want to talk aboutIt's the trees are all sick 他就说晃你昨天跟我打听的那个果园那些树大部分都有病你说我那一百万还怎么样他已经把谜底就是有的时候他们
太有资源了打一个电话说这个怎么样怎么弄马上就他有一种叫什么龙什么病我忘了就是橙子果林里头一棵树得了马上就一片那个病要是果园有了这个果园就就没法弄了他当着 C 贵门的面这么一说那我那一百万还怎么样啊然后 C 贵门人说哦
他们也就特别诡异的这么一笑给我气的我这一百万就打水漂了然后说那这样吧我们觉得真的是不能出一百万说你看能不能十万块钱美金就因为说了有病对就因为把他们谜底给人家透露了所以就彻底的跟我忏悔然后我就跟他左抬杠右抬杠抬到差不多
20 万美金他还在那儿跟我说就 10 万块钱美金点点姐进来了
点点说你们这谈什么呢然后我说就是关于去四川点点是四川人本来说做那个报告也是点点姐去做的我说正好点点你过来你跟他们说一下我们要去做报告要怎么怎么样然后他点点就说我们要还是要去的然后那帮 C 贵们就完全是敷衍了说我们知道的当然这个报告我们还是要的因为我们还是要显示我们做了那个禁止调查
他们就问点点说你觉得你干这些活需要 20 万吗点点说不用 2 万人民币就可以了我那时候谈的是 20 万美金我就差不多在给红二代要下跪了你知道吗就没见过这么没商业头脑的事像什么中职企业的什么谢直坤觉得我不会赚钱你去看看这帮红二代就
他们的思想其实挺简单的他们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功利的特别逗的就是说有一阵子因为小鲁不是和安邦的那个吴小晖岔来岔去就变成了小鲁是中国隐藏的首富吗你还记得吗我们那时候都拿小鲁开心然后都给小鲁说请客首富请客首富请客
其实呢我们那个时候在公司里头呢就特别不喜欢小鲁去帮吴小慧因为吴小慧呢也比较鬼他在上海成立了一个上海标准国际资产什么咨询公司什么跟我们的名字一样这可以吗
因为我们没有去说任何但是他就这么他也是让小鲁当的董事长北京的标国和上海的标国都是陈小鲁当董事长所以很多人会认为我们是同一个公司但是其实不是就完全两个公司后来上海的那个标国呢就可能出了点事然后人家就跑到北京来查我们来了
这时候小鲁又要干洗脸了你知道吗所以我们就有点就是那种要开董事长批判会的那样就说你不能够再跟他走得那么近了因为这个不对啊你这个我们就没办法小鲁就干洗脸然后说我哪知道他会我忘了是一个什么事了税上头可能哪条什么偷了什么也补了但是就反正弄的就是说北京也在查呀什么的但
大家都不开心嘛就因为这种名字那么接近又还是小鲁当董事长我们就说我们得立条规矩了啊小鲁你不能随便出去给别人当董事长去了那个时候小鲁说他是首富的时候我说小鲁请客小鲁就请我吃饭还有几个朋友我们都在那儿说吴小晖怎么怎么不地道小鲁你为什么要给他站台啊陈小鲁就看着我说红黄
你那破杂志公司谁是董事长我说你是啊你那破广告公司谁是董事长我说也是你啊然后他说完了我给站台的人挺多的 200 号也有了我没数但是谁做出事来了也就吴小晖做出事了你有这本事吗洪晃我说我没这本事那你就不要说别人了我帮那么多人都是我帮
帮出成绩的人来讲为什么我就不能跟他再继续合作了呢就因为你们都没出息是吗但我觉得小鲁说的特别有道理不管后头是怎么回事我觉得的的确确他帮了太多人了而真正到最后会赚钱的人当然也是到最后给他惹了最大麻烦的人但是他真的没在里头赚到任何钱你要去求他就答应
我跟你说我上海买公寓的那事儿嘛我有一个朋友叫思田他特别喜欢看老公寓那个时候我在上海待一个周末没事我就找他玩他说你跟我一块看老公寓吧我说行啊然后我就跟他看老公寓看到高安路上有一个老公寓那个老房子叫阿麦伦
楼上呢就有一个老爷子那个公寓就是那种四十年代初完工的完全是那种欧洲那个时候的建筑很漂亮进去我就爱上了但那个老先生呢有一个特别严格的事情
老先生说我爸爸是第一代跟着新四军到上海的这个房子呢是政府分给我爸爸的那么我爸爸去世之后呢我就住在里头他说我就一个原则我这个房子绝对不卖给外国人他说你呢我就想我说又我是美国人然后他说的那就算了吧我说不不不等一下您父亲如果说是新四军那一定是诚意元帅的部下对吧他说那当然了我说那你看
咱们是有缘分的我呢是陈小鲁的部下他说你不要为这个房子就这么样骗我我说我真的不是骗您我真的是陈小鲁的部下然后我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六我在中午看了他的房子他说我根本不相信你要是能证明的话你去跟陈小鲁合影让他给你签一个介绍信我就把房子卖给你所以这个房子
我是当天飞机飞回北京到北京都 9 点多了杀到小鲁他们家去把他从床背窝里都递了出来陈小鲁说你有什么事啊我说我要在上海买一个房子但是你必须给我写一个证明按个手印什么的陈小鲁说你怎么什么事都有啊我说我真的那房子特好但是那人就不卖给我因为我是美国人陈小鲁看着我说要我也不卖给你就你这样的然后他说的说你有钱吗我说没钱我就跟公司借
我就还拿了一个那个保利来咔嚓拍了一张照片第二天早上飞回上海给老爷子看老爷子就把公寓卖给我了嘿 缘分啊就是缘分你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真的不是那种特矫情他也绝对不是首富唯一一个的他就好旅游终身的愿望就是要把全世界所有国家走遍
我还记得苏联解体的时候他就又干洗脸来着他说我这都已经走的一半都多了这一下子又不行了又那么多个地方我还没去特可爱的这么一个人
点点也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特别好玩的人除了在报价的时候特别不靠谱但是干事的时候都是特别靠谱的你看点点他从彪国后来结束了之后他就出来办了那个生前御主这件事情我是特别佩服点点的
他刚开始办生前一主的时候真的是没钱我记得他那个时候给郑晓龙写了一个剧本叫《集真史》好像赚了一百万还是多少稿费点点还跟我说我挺高兴的今天我请你吃饭因为我突然间觉得我的养老金我不担忧了郑晓龙给了我一百万对他们来讲是挺大一笔钱了
他们的经济状况不是像外面所传说的那样当然就是说他们不会愁吃愁穿但是有的时候他们也会愁养老就比如说他们想旅行啊到老了你也希望条件好一点啊对他们来讲不是特别富裕的状况我是很佩服这些人的
如果说我要有榜样和偶像像罗点点陈小鲁真的是我的榜样我如果对什么东西有道德上头的犹豫我会去找他们问这件事对还是不对我不知道社会上怎么会出来这么多的意义而且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把这帮人给恶化了对把他们污名化了对
想象中的抢男霸女的这些事就遗传到现在就觉得这些人占据了很多资源他一定会怎么样怎么样很多想象力而且坏事传千里嘛大家都会把负能量把这种东西装进去对真的我接触到的这些人从他们的家里头的教育都没有这种样的迹象而且他们从小家里头也都管得很严的肯定的呀老革命的孩子呀
不许大声说话对警卫什么厨师他们虽然家里头都有但是都是一层一层教育下去不能怎么怎么样的而且因为我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比如说有一次我在他们家就进来一个老太太点点的妈妈还出来接待她跟她一块唠家常什么点点他们都管她叫阿姨我说这谁她说这是我们小的时候在我们家做过的保姆
几十年以后到北京来还是要去看他们的这才是真正的革命二代对我心目中革命的这些二代或者是我见到过的就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污名化真的
愿望希望大家不要有那种刻板印象而且刻板印象为什么都是坏印象呢就不能有点刻板的好印象那是第一代的革命家的后人他们思想里头这种共产主义的思想还有第一代的共产党为什么要闹革命的思想还是挺根深蒂固的对就千万别把现在很多那种
富二代的一些你想象的东西和之前的那一代特别革命那代人至于他们里头有没有歪瓜烂枣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我认识的人但是我认识的人里头就每次人家说
红二代怎么怎么着我就一机灵我就觉得不会吧怎么会都是这样但是因为我也不认识别人我就认识这么两个这两个都是我非常非常尊重的人也不能说我要给红二代正名啊或者什么但是我至少要说不能怎么样的固化音响去理解第一代领导人的后裔他们很多人现在并不过的很富裕
而且并没有利用自己的家庭的影响力去大把大把捞钱这真的是在小鲁和罗点点身上是不存在的旷野的节目不教人怎么生活就是用他的观点看到真实发生的事情对你说这么一帮不会挣钱的人在我这我都看不起他们的赚钱能力真的是不可能的而且我觉得是不是中国有贪污分子有贪官什么的
肯定有而且呢反贪也是对的但是不能这么样一刀切我们看历史就是要从大面上去看但是也必须从一个点上去看这样才能够比较全面的去了解一个事物一群人一些事情而不是大
大刀阔斧的一刀下来就把所有的红二代全都说成是那种特别跋扈特别贪的那种感觉拍吴琼栋的导演宁寅对红二代有那种固化的印象有一天我们在那说什么我和点点说我们俩人想一块去买鞋宁寅就特奇怪的看着我们俩说你们红二代还会买鞋当时我们俩就说红二代就得光脚嘛
然后宁宁就说我认为那红二代哪用买东西啊到店里头叭一脚把门穿开来说我要极好极好的这双这双给我拿十双都给我拿走然后我们说你是真把红二代想成都是强盗了是不是我就实际上说我不是红二代他说好好好那你不抢那点点总可以抢鞋吧我说点点你什么时候去抢过鞋
这种固化印象在我们的朋友里头也是有的你就觉得你怎么会觉得红二代到一个鞋店里头一脚踹进去就说搜了这双这双这双 39 号的给我拿 18 双还挺久的古代对在我的成长过程当中尤其是在彪国的那几年对我来讲也很重要因为我有了一帮
志同道合技术比我还差的朋友观点是这个但是道德上又是我觉得是我的榜样的这么一帮人一块工作对我还是影响很大的我从一个买办的德国金属出来然后到了这个位置上我还是非常欣慰我有那么多年跟他们在一起连连现在我们也是特别好的朋友因为他们真的是非常正直的人
特别的感谢他们收纳了我让我跟他们一起做那么几年同时也纠正了我那个时候可能比较崇洋媚外的观点比如说外国人有求必应就外国人让我达到的事情我必须得要达到我还得跟人说好话我以完成外国人给我的任务作为咨询者来讲为荣他们就完全纠正了我
他到中国来做买卖那当然得要遵守中国法律了不行就是不行知道他会说弄挺了不起的至少在我的心目中是我最尊重的人
你也算是求人得人了嗯学到了好多东西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好多好多怎么对人处事的道道就包括小鲁打着绷带骑着那个破尔巴车见总裁的感觉我头一次在那个总裁旁边我觉得我特骄傲
某种时间里面您会不会突然就想到之前麦肯锡的那个老板我想到他是本色的他不会变的他是谁他就是谁他坚持是谁他不会去在乎外边人是怎么去说他因为他做人是有他自己原则的我就特别佩服这种人
厉害的人东方和西方都是一样那个 Marvin Bauer 和陈小璐有特别相似的地方就是永远出现的时候让人刮目相看那咱们今天这期就到这咱们下期再见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