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有一个恋爱──我爱天上的明星；我爱它们的晶莹：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在寂寞的灰

玫瑰，压倒群芳的红玫瑰，昨夜的雷雨，原来是你发出的信号——真娇贵的丽质！你的颜色，是我视觉的醇醪;

又被它从睡梦中惊醒，深夜里的琵琶！是谁的悲思，是谁的手指，像一阵凄风，像一阵惨雨，像一阵落花，在这夜

一掠颜色飞上了树。“看，一只黄鹂！”有人说。翘着尾尖，它不作声，艳异照亮了浓密－－－ 像是春光，火焰

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容不得恋爱，容不得恋爱！披散你的满头发，赤露你的一双脚；跟着我来，我的恋爱！抛弃

阔的海空的天我不需要，我也不想放一只巨大的纸鹞上天去捉弄四面八方的风；我只要一分钟我只要一点光我只要

我亦愿意赞美这神奇的宇宙，我亦愿意忘却了人间有忧愁，像一只没挂累的梅花雀，清朝上歌唱，黄昏时跳跃；—

怨谁？怨谁？这不是青天里打雷？关着：锁上；赶明儿瓷花砖上堆灰！别瞧这白石台阶光滑，赶明儿，唉， 石缝

昨天我瓶子里斜插着的桃花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边挂；今儿它们全低了头，全变了相：－－红的白的尸体倒悬在

树上的叶子说：“这来又变样儿了，你看，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可不是，”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

我骑着一匹拐腿的瞎马，向着黑夜里加鞭；——向着黑夜里加鞭，我跨着一匹拐腿的瞎马！我冲入这黑绵绵的昏夜

你我千万不可亵渎那一个字，别忘了在上帝跟前起的誓。我不仅要你最柔软的柔情，蕉衣似的永远裹着我的心；我

飞。人们原来都是会飞的。天使们有翅膀，会飞，我们初来时也有翅膀，会飞。我们最初来就是飞了来的，有的做

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你也不用管，迟早有那一天；你愿意记着我，就记着我，要不然趁早忘了这

昨天我冒着大雨到烟霞岭下访桂；南高峰在烟霞中不见，在一家松茅铺的屋檐前我停步，问一个村姑今年翁家山的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风吹过云就散了，影子淡了，夕阳靠着山倦了，天空暗了；一朵花开得厌了，春天怨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在天的哪方或地的哪角，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你更不

在那山道旁，一天雾濛濛的朝上，初生的小蓝花在草丛里窥觑，我送别她归去，与她在此分离，在青草里飘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