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30 | 女性能实现事业与家庭“双丰收”吗？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分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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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 帮你 理清 一个 正在 发生 的 商业 逻辑， 男性 和 女性 工资收入 的 差距 该 如何 改变？ 男女 对 家庭 的 付出 又 该 如何 分配？ 10月9日， 诺贝尔经济学奖 在 瑞典 斯德哥尔摩 揭晓， 美国哈佛大学 经济系 教授 戈尔丁 获 此 殊荣。 作为 一名 女性 经济学家， 她 聚焦 女性 经济学， 首次 全面 阐述 了 几百年 来 妇女 的 收入 和 劳动力市场 参与 情况。 各位 听众 大家好， 欢迎 收听 本期 的 异彩 播客。 这 一期 我们 来 聊 一个 有 深度 但 和 我们 息息相关 的 话题， 也就是 本届 诺贝尔经济学奖。

最近 诺贝尔奖 陆续 公布， 其中 美国哈佛大学 经济系 教授 克劳迪娅 戈尔丁 获得 2023年 度 的 诺贝尔经济学奖。 获奖 理由 在 诺贝尔奖 官网 发布 新闻稿 上 是 这么 写 的， 他是 第一个 提供 几个 世纪 以来 女性 收入 和 劳动力市场 参与 情况 的 学者。 戈尔丁 的 研究 揭示 了 变化 背后 的 驱动力， 并 提出了 性别差异 持续 至今 的 主要原因。 简而言之， 诺 奖 表彰 戈尔丁 推动 了 我们 对 女性 劳动力市场 成果 的 理解。

诺贝尔经济学奖 委员会 主席 斯文森 说， 了解 妇女 在 劳动 中的 作用 对 社会 非常重要。 由于 戈尔丁 的 开创性 研究， 我们 现在 对 潜在 因素 以及 未来 可能 需要解决 的 障碍 有了 更多 的 了解。 常年 追踪 诺贝尔经济学奖 评选 的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研究员 李仁 贵 对 第一财经 记者 称， 这一 结果 是 意料之中， 诺 奖 迟早会 给 经济学 中 关于 性别差异 研究 领域 一个 奖项。 他 表示， 在 劳动经济学 的 性别差异 研究 领域， 戈尔丁 是 当之无愧 的 代表 人物。 他说， 就 这一 领域 而言， 如果 只有 一人 获奖， 那 就是 戈尔丁， 他 最为 突出。 那么， 戈尔丁 的 研究成果 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 能 最终 脱颖而出？ 诺 奖 官网 介绍 称， 全球 范围内 约有 一半 的 女性 从事 有偿 工作， 而 男性 的这 一 比例为 80%。

同时， 当 女性 工作 时， 他们的 收入 通常 较低。 从 短期 和 长期 来看， 了解 男女 就业 和 收入水平 的 差异 及其 原因 对于 社会 经济 都很 重要， 因为 这 关系到 社会 资源 的 最 有效 利用。 如果 妇女 没有 同样 的 机会 参与 劳动力市场， 或者 参与 的 条件 不 平等， 那么 劳动力 和 专业知识 就会 被 浪费， 不 把 工作 机会 留给 最有 资格 的 人是 没有 经济效益 的， 而且 如果 从事 相同 工作 的 报酬 不同， 妇女 可能 会 失去 工作 和 事业 的 积极性。 而 戈尔丁 通过 翻阅 档案， 收集 了 二百多年 的 数据， 证明 了 收入 和 就业率 方面 的 性别差异 是 如何 以及 为何 发生变化 的。 他 发现， 在 二百多年 的 时间 里， 女性 参与 劳动力市场 的 情况 并没有 呈上升 趋势， 而是 形成了 一条 U 型 曲线。 已婚妇女 的 参与率 随着 19世纪 初 农业 社会 向 工业社会 的 过渡 而 下降， 但 随着 20世纪 初 服务业 的 发展 又 开始 上升。 戈尔丁 将 这一 模式 解释 为 结构 变化 和 有关 妇女 家庭 责任 的 社会规范 演变 的 结果。

戈尔丁 是 一名 经济 史学家 和 劳动 经济学家， 他的 大部分 研究 都 是以 过去 的 视角 来 解释 现在， 并 探索 当前 所 关注 问题 的 起源。 他在 这一 领域 最有 影响力 的 论文 涉及 女性 追求 事业 和 家庭 的 历史、 高等教育 中的 男女 同校、 避孕药 对 女性 事业 和 婚姻 决定 的 影响、 作为 社会 指标 的 女性 婚后 姓氏， 以及 女性 在 大学 本科生 中 占多数 的 原因 等等。 他 看到 了 避孕药 的 使用 为 职业规划 提供了 新的 机会， 在 加速 这一 革命性 变化 方面 发挥 了 重要作用。 美国 一间 独立性 民调 机构 的 分析 显示， 在 美国， 2022年 女性 的 平均收入 是 男性 的 82%， 而在 欧洲， 2021年 女性 每 小时 的 平均收入 比 男性 低 13%。

戈尔丁 的 研究 却 表明， 尽管 过去 几十年 来 男女 收入 在 缩小差距 方面 取得了 进展， 但 男女 收入 差距 不会 很快 完全 消失。 他 将 这种 差距 归因于 各种因素， 包括 赤裸裸 的 歧视 和 贪婪 工作 等 现象。 贪婪 工作 的 指的 是当 一个人 工作 时间 更长 或 对 工作 时间 的 控制 更 少时， 每 小时 的 报酬 会 高得 不成比例。 这 实际上 是对 需要 寻求 灵活 劳动 的 女性 的 惩罚。 也就是说， 当 男性 选择 以 事业 为主， 随时随地 都要 回去 工作， 而 女性 被迫 选择 以 家庭 为主， 在 家里 被 随叫随到， 保证 自己的 时间 灵活， 可以 带 孩子、 做 家务 等等， 这种 情况下， 男性 的 工资 一定 会 比 女性 高。 戈尔丁 表示， 男性 放弃 了 与 家人 在一起 的 时间， 女性 往往 放弃 了 自己的 事业， 这是 两败俱伤 的。

回到 一开始 提到 的 二百多年 的 女性 就业 数据 还 揭露 了 什么 呢？ 戈尔丁 将 这些 美国 女性 的 就业 情况 分成 了 五批。 第一批 女性 出 生于 1878至1897年， 他们 选择 成家 或者 立业。 他们 这 里面 有 一半 没有 孩子， 30% 终身 未婚， 而 一半 有 孩子 的 女性 很少 有人 工作。 第二批 女性 出 生于 1898至1923年， 他们 选择 先 工作 后 成家。 与 第一批 女性 相比， 她们 开始 渴望 拥有 一份 工作。

第三批 女性 出 生于 1924至1943年， 在 二战 前后 至 60年代 中期 上大学， 他们 选择 先 成家 再 工作， 这 组 基本上 女性 都 结婚 了， 他们 选择 等 孩子 长大后 再 找 一份 不错 的 工作。 同期 的 20世纪 40年代， 禁止 已婚妇女 从事 教师 或 文职 工作 的 行为 逐渐 消失。 此外， 兼职 工作 在 20世纪 50年代 得到了 很大 的 发展。 这样 有些 家庭主妇 可以 趁 空闲 时间 去 工作。

第四批 女性 出 生于 1944年至1957年， 她们 选择 事业有成 后 再 成家。 20世纪 70年代 前后， 毕业 药 的 出现 让 单身 女性 推迟 了 结婚 时间， 并 在生 孩子 之前 在 事业 上 投入 了 更多 精力。 这批 女性 结婚年龄 比较 大， 一般 都 拥有 高 学位 和 高 职业， 其中 只有 10% 的 人 不结婚， 但 不 生 孩子 的 占 大多数。 这个 群体 中 所有 女性 的 无 子女 率 最高 时 达到 28%点。 这 是不是 和 中国 当下 的 女性 就业、 生育 情况 很 像？

第五批 女性 是 最近 的 一批 人， 他们 选择 事业 与 家庭 兼顾， 他们是 生育率 上升 的 职业 与 家庭 群体。 在 计算 了 每个 组群 中 事业 与 家庭 双丰收 的 女性 比例 后， 戈尔丁 得出结论， 从 第三批 到 第五批， 女性 情况 有了 相当 大 的 改善。 在 这 三个 组群 中， 女性 在 其 生命周期 中 经历 了 更多 的 事业 和 家庭 都能 拥有 的 情况。 但 他 发现， 总的来说， 即使 在 第五批 中， 同时 拥有 事业 和 家庭 成就 的 女性 也不 超过 30%， 只有 相应 男性 的 一半。 而 当下 女性 的 苦恼 在于， 他们 依然 没有 在 很大程度 上 实现 事业 和 家庭 的 成功。

戈尔丁 还 对 男性女性 的 收入 差距 做了 研究 分析， 他 认为， 男女 收入 差距 根源 一定程度 上 是因为 女性 请假 的 时间。 怎么 理解 呢？ 他说， 在 某些 职业 中， 灵活性 的 代价 非常 大。 比如 在 金融 和 企业 部门， 女性 的 收入 往往 远远低于 男性， 但 大部分 的 差距 是 由于 他们的 工作 时间 造成 的， 在 某种程度 上 也是 由于 他们 请假 的 时间 造成 的。 戈尔丁 表示， 在 通往 未来 的 漫长 道路 上， 必须 降低 灵活性 的 成本， 可能 还 必须 对 工作岗位 进行 一些 调整。 这 不是 一场 零和 游戏。 性别 平等 不仅仅 与 妇女 有关， 男人 上班 随叫随到， 女人在家 随叫随到， 这 对 夫妻 来说 都 不公平。 当 灵活性 的 成本 降低 时， 我们 才能 解决问题， 实现 性别 平等 和 夫妻 公平， 但 这 需要 男性 要求 更大 的 时间 灵活性 和 对 工作 时间 的 更多 控制。

他的 研究 还 显示 了 世代 观念 对 收入 的 影响。 比如， 目前 在 大多数 高 收入 国家， 妇女 的 教育 水平 大大 高于 男性， 但 在 很长 一段时间 内， 男女之间 的 收入 差距 几乎 没有 缩小。 戈尔丁 认为， 部分 原因在于 影响 一生 职业 机会 的 教育 决定 是在 相对 年轻 的 时候 做出 的。 如果 年轻 女性 的 期望 是 由 上 一代人 的 经验 形成 的， 例如 他们的 母亲 在 孩子 长大成人 后 才 回去 工作， 那么 发展 就会 很 缓慢。 此外， 戈尔丁 证明， 现在 收入 的 差距 还 体现 在 从事 相同 职业 的 女性 与 女性 之间， 而且 这种 差距 主要是 随着 第一个 孩 孩子 的 出生 而 产生 的。

说到 这里， 你是不是 觉得 这些 观点 还 缺乏经验 的 感觉？ 比如 必要 给 了 女性 选择 生育 和 职业 发展 的 灵活性。 婚姻 和 在家 带 娃 会 不利于 女性 收入 的 增长 等等。 但是 从 纯粹 研究 的 角度 来说， 能 从 基于 历史数据 的 挖掘 和 分析 有 其 自身 的 价值。 毕竟 这些 大家 耳熟能详 的 常识， 是 她 第一个 完成 证明 的。 更 重要 的 是， 诺贝尔奖 给 了 女性 经济学， 并且 是 一位 女性 经济学家 的 研究成果。

此次 诺贝尔奖 的 选择 与其说是 注重 性别差异 研究， 不如说是 符合 诺 奖 关注 的 更 大方向， 也就是 不 平等 议题。 在 性别差异 研究 这一 经济学 分支 领域 下， 做出 最大 贡献 的 就是 戈尔丁。 而 消除 性别差异， 帮助 女性 实现 事业 和 家庭 的 平衡， 本身 就是 一个 永恒的 命题。

值得关注 的 是， 最近 几年， 诺贝尔经济学奖 加大 了 对 社会 因素 和 环境 的 关注， 展现 了 经济学家 的 人文 关怀。 同时， 瑞典皇家科学院 认为， 戈尔丁 的 见解 贡献 远远 不止 局限于 美国 本土， 在 许多 其他 国家 也 观察 到了 类似的 模式。 戈尔丁 的 研究 无疑 具有 很强 的 现实 价值， 特别 是对 当下 中国。

我们 正在 鼓励 生育， 但 育儿 负担 是 重要因素， 特别 是对 渴望 在职 场上 取得成功 的 女性 而言， 你 如何 看待 女性、 男性 在 家庭 和 职 场上 付出 的 时间 以及 在 工资收入 上 的 差距 呢？ 你 觉得 如何 减少 性别 收入 差异？ 欢迎 评论 留言 讨论。 好了， 本期 节目 到此 就 结束了， 我们 下期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