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就发生了很激烈的冲突,说你们不能老是守着那一套,不能接受别的,然后我就挨了一顿打。
让我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也是有很多的叛逆。
我并没有说完全否定现在的教育或怎样不适,他们也适用于一些人,只是我想说,可能有一些人,他需要更多可能性,所以我希望通过我自己去创造那个可能性。
他说了一句话,我非常的感同身受,他说这个时代一直在变,我们做家长的又如何知道什么是正确的?
但我慢慢发现,我更想从人的生命底层去影响和改变这个世界。
当然这个改变不是说像大英雄似的,是那种生命影响生命,慢慢地从我的力量出发去影响,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我突然觉得,如果未来我的孩子是有一个你这样的老师,那我多么的幸福和放心。
不,你在说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些框都是怎么装到我脑袋里来的,而且非常的牢固。
嗯,但是仔细想想的时候,确实是啊,谁规定的就是要这样的?
我都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
嗯。
我觉得旅居过程中让我意识到生命可以如此的不同,没有一种所谓应该或好的活法。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活法,而且都在有各自的精彩幸福。
嗯,给我印象很深的是,在大理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开房车的爸爸。
所以与其说我去做那些规划,我去想我未来孩子要读什么学校,希望他做什么职业,他赚多少钱,我觉得我先成为我自己,我过好我的当下,我与我珍惜的人,我想做的事,过好我每一天,其实它未来自然就出来了。
哈喽,大家好,欢迎你来到清华人生,我是创始人教练佳莹。
今天呢,我是邀请了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我商业修心课上的成单王艾格。
艾格是一名 95 后的教练,邀请他来跟大家一起聊聊关于人的成长这方面的话题。
啊,艾格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啊,谢谢佳音老师啊!
大家好,我是艾格,然后我是一名嗯深度整合教练,同时我们是一名教育者。
然后很高兴能够有这一期对谈。
为什么想有这一期对谈?
是我发现有一点像趋势性的现象,就是在我们的这个教练的商业课上,其实出现了好几位学教育或者正在从事教育行业的朋友,而且他们都很年轻,好多都是 95 后,我不知道有没有 00 后啊。
有一次我在我们的群里听到他们谈教育,听到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要去依图实习,我也知道艾格曾经有经历是从高校里面离职,他现在想要把教练和全人教育做一个整合。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感觉到,好像我们下一代的孩子,他们所要接受的教育,他们的整体的教育环境会跟我们这一代有很大很大的不同,感受到那些教育从业者就不一样了,所以就很想拉艾格过来一起聊聊这个话题。
艾哥,你可以跟我们介绍一下你自己受教育的成长的经历是怎么样的吗?
嗯,怎么就会想到说要做全人教育这样的事?
其实我的成长背景都是一直是体制内的传统式教育成长出来的。
我开始慢慢剥下这颗教育的种子,其实是从初中开始,因为初中开始,我当时的学校是一个学业非常繁重,以作业为名,但是呢成绩又非常非常好的那种学校。
在这个过程中,我就感受到一个我可以适应,但是我内心一直有一种反抗在感觉我被困住了,同时我会有很多很多思考,为什么要学习,我学习为了什么?
那我是谁?
那我学完之后我要做什么?
考完了试,然后呢,又各种各样的问题。
那段时间我感觉可以说是内在觉醒的一种状态,也通过大量的阅读书,因为找不到答案,学校也给不了答案,老师也给不了答案,那就是自己去不断地读书。
我还喜欢看电影,和我妈去这样聊诶我自己的对话。
还有一种我觉得是很神奇,就我特别喜欢去探索大自然,看天看云看树。
这种状态我觉得给了我很多的思考的空间。
可能从那个时期就不断地在问,到底教育是什么?
感受到学校对我来说有一点困住我,压抑我的状态,所以慢慢地在后来我就会更多地去想,我觉得教育是不仅仅在学校,更多地发生在我们日常的任何时候,它随时在发生,我们的对谈,甚至我们与自己待在一起时候,我们与大自然待在一起的时候,看书看电影一直在发生。
所以可能自从那个时候开始起,我更多与自己对话,向内探索到了我大学选择专业的时候,我选择的是一种中外合作的,可能是有一些与传统教育不太一样的学校,这也慢慢地引导了我,因为我是跨学科背景,就不同学科的一个交叉,慢慢地引向了我决定要走教育从生命底层去影响生命的一个路径,我就慢慢走到现在。
你从初中就开始想关于教育的问题了?
是,可能就是因为当下不舒服,当下感觉到了那种困顿,所以就逼着我要去看向自己说问这些问题。
你上的是公立学校吗?
初中式的,就是那种公立学校,应该每个城市都有的那种。
那我听起来,其实你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孩子对吗?
中上游,但是我不属于认真的小孩,背书默写其实我一直比较抵抗,就我属于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学,以及我想学的时候,我会学得特别好,而且特别轻松。
但是如果我在内心质疑说诶,这个有什么用,好没意思啊嗯的时候,我就会进入一种内心有很多力量在抵抗。
比如说默写。
我英语其实一直很好,但是默写单词我经常会出各种错别字,会被留下来去沉默啊什么的,所以英语老师也会觉得你英语挺好的呀,但为什么每次默写就这样子?
就是有一种内在的叛逆或者抵抗在的感觉。
我应该是那种外在看上去绝对是乖乖小孩,绝对是好学生的那种,但是我的内心我一直知道他很有自我,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对于他不认同或不明白的事情,他就是会有反抗和叛逆在的。
这让我想到我上高中的时候好像也有类似的叛逆在。
其实我感觉我们俩是两代人了,我是 84 年 的,你是 95 后,但我那个时候我记得我的语文很好,所以一开始那个语文和古文的功底打得很扎实。
上了高中呢,我忘记了是哪一篇课文里面有讲到那个卖官欲绝,我当时只看出来这个是那个意思,但语文老师讲的就不是,然后我就问他说是不是这个部分,老师在跟我一对一的时候说是这样的,但是他并没有去把他讲错了的在班里跟同学纠正,我是在想老师你讲错了,为什么你不让别人知道这个是错了,应该是那样的。
我还记得我那时候特别不喜欢我的历史老师,嗯,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有很多评判,我能知道他不喜欢我,小孩子我觉得很敏感,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有一次他就来上班,他走进讲桌的时候,我就往后走,我好像在用这种来表达一种反对和反抗。
还记得我妈妈是个英语老师,比如说他们会跟我们说英语作文要怎么写,但在我们那个年代,其实就是写作文就是有一堆套路,我就特别烦那个套路,我就在想为什么要用这种套路写呢?
包括语文也是,我们难道不用套路去写就不对吗?
但是那个时候我的这种想法并不被任何语文或者是英语的老师所所喜欢,但有可能我会去拿一些省里面能竞赛的那种奖。
所以有一次我就发生了很激烈的冲突,我就是说你们不能老是守着那一套,不能接受别的。
然后我就挨了一顿打,我拜差点都要把我当时高三的书都要给我烧了,我说你烧了你还得再去给我买,你麻不麻烦。
就是这样就让我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也是有很多的叛逆,但是我只是叛逆,我只是表达不满,我并没有想到这个和教育有什么关系。
嗯,我好像还只是在情绪层,但是我能感觉到已经有思考,这跟教育的关系,就好像一个萌芽发芽了一样。
其实刚刚在说的这些我都有同感,有很多不认同,以及当时的我应该更多是诶,怎么是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对学生呢的时候,伸出那个反抗,背后就变成了一个我不要成为这样的人,我要去创造我认同的教育,我觉得教育不该是这样的,学校不只是这样的,就像我现在做的教练、教育都是。
我并没有说我一定完全否定现在的教育或怎样不适,他们也适用于一些人,只是我想说可能有一些人他需要更多可能性,所以我希望通过我自己去创造那个可能性,因为我知道我不属于那个传统教育下比较舒服的人。
等于初中你在工地学完之后,高中去有到私立学校吗?
还是就出国了?
还是怎么没有?
高中其实我进入了我们城市最好的高中还蛮幸运的,那个高中它是公立的,但同时它不是那种完全应试教育,它有很漂亮的校园,它也有晚自习,也有一些空间。
但我觉得传统意义上它还是体制内的应试教育,只是它会更宽松一点点。
其实我觉得初中是压抑,高中是有什么在冲破的一种状态。
嗯,我是那种不太喜欢去食堂吃饭的,我就会逃掉那个吃饭的时间,带点零食。
我就会去天台,就是我们那边有一些天台,然后我会在那边去看风景,自己坐那待待。
校园很漂亮,但是我感觉校园并没有什么学生,大家其实都抱着那个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在那边刷题。
我就属于在校园里面乱逛,去看那些叶子。
甚至我当时还有一个感觉会有点幼稚,但我觉得很纯真的,就当时会去找那个四叶草,然后四叶草、五叶草,我就会觉得哇,好幸运,觉得植物生物很特别。
只要我那天找到了四叶草,就觉得今天肯定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就是会有这种内心的暗示吧?
对,但是那段时间我感受到是我不断地在做对话。
coaching 本质也是种苏格拉底对谈。
其实我当时就是不断地自己在校园里面乱逛,就会想各种事情。
他其实奠定了我为什么未来会走教育,为什么会走 coaching 这条路。
那所以上大学你所学的专业跟教育相关吗?
相关,但同时它是跨学科。
我大学的背景有语言学,有这种 film status、 电影学,然后也有传媒,也有文学,还有 invitation 这种翻译和同传等等,它融汇了非常多,还有一种跨文化教育等等。
所以当时的我可能没有想过要走教育。
大学的我当时还想说,那我要走传媒,这样可以对这个世界有更大的影响力,可以去发声,去表达一些我的想法,或者说我认为的一些想法。
但后来在大学期间非常多探索之后,我慢慢地意识到我可以走传媒。
就像我后来去做了记者,也去各个地方实习,参加各种活动,也自己去带一些项目。
但我慢慢发现,我更想从人的生命底层去影响和改变这个世界。
当然这个改变不是说像大英雄似的,是那种生命影响生命,慢慢地从我的力量出发去影响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所以我觉得是大学那个契机让我意识到,相比于传媒,我更想做教育,更想做心理,就是人的底层,去唤醒,去创造他们自己的答案,而不是我告诉他们,因为没有人可以告诉任何人答案,所谓的应该。
所以我希望我是去唤醒,就像曾经我困顿中把自己唤醒的那样,去找到自己的答案,去找到你认为你想过什么样的人生,你认为你这一生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我在这跟你稍微的多聊一会啊,你这专业看起来好像跟我们那种大学的专业都不太一样,它就叫做跨学科吗?
比如说我,我本科学汉语言文学,因为我们是财经大学,我们就是财经加语言文学,但你这个有那么多,那它的设置到底是什么呢?
大一大二大三学的都不一样。
对它有一个好处,它其实不完全是跨学科,它可能更多是多学科。
它有个好,就是你可以选课。
哦,我就特别想要去探索,根据自己的兴趣给自己选课。
其实我研究生的时候我觉得那个是跨学科,因为他的学院名称就叫 graduate school of interdisapary status, 跨学科研究生院,应该这样说。
那你的本科是什么?
本科的话,他的名字我觉得不太恰当,他的名字是传媒,但是我觉得我并没有完全在写传媒,翻译过来应该是传播和传媒这种感觉。
嗯。
所以其实是在本科的时候,这个可能是一个部分,比较主体,但你就开始学其他的,到研究生更符合的一种交叉的学习。
本科的话可能是多学科,研究生是真的跨学科了,把学科融合在一起去,嗯,看这个世界,看这个社会问题,或者说解决社会问题,嗯,这个角度。
这种专业它是你自己主动地选择,还是一种机缘巧合?
或者说是什么?
我觉得都有。
因为我当时有很多 offer, 也会有,比如说我想学的 culture status 这种文化研究,也会想说继续去走传播传媒这条路,也是机缘巧合看到了这个专业,它是完全的跨学科的一种方式。
因为我当时在选专业的时候,我会发现特别的难受,好像我得把自己放到一个框里,说好我未来就是做这个,我就是学这个学科,我就要走这个领域了。
但我发现我不舒服,好像我没有办法把自己说我就是传媒,我就是语言学,我就是翻译等等,可能每个人不太一样,我就是那种对万事万物好奇,同时我觉得万物是相连的一种多视角思维。
嗯,所以它造成了我的优势就是我擅长从多角度去看待问题,把很多不同的点我会有可以串联起来的能力,但可能所谓的不好的点就在于,我很难把自己说我就是学这个就认认真真扎扎实实的往下走了。
因为我之前也想嗯,我要做口同传,发现和我的同学相比,他们真的就是认认真真一直在练,不断不断在练,背单词去做。
但我就会自责,然后我觉得诶,这个内容好好玩,诶这个领域好好玩,会飘走。
这个也是我其实对你很好奇的一个地方,你知道吗,你身上会有有那种感觉,还有一点仙风道骨的那种,就好像有一点不食人间烟火,它就是这种感觉,仙女飘飘。
包括你前面在想到你在大学实习的时候,你就想怎么去影响别人的生命,在你自己被唤醒的那个时候,你也想把这种唤醒的能量传递给别人。
我当时真的内心发生了一个对比,那个对比就是我会想到我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甚至当我 m 毕业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其实我真的就是想找一份好工作,就是想找一份能让自己有更好的发展的那种机会的工作。
所以听到你在想的那些的时候,我觉得这像是带着那种假设和封闭,但我真的挺好奇这些问题,比如说我自己的生计,未来的职业发展这些问题,真的他在你这个世界里是什么样呢?
或者你觉得如果你不需要去考虑这些问题,那你的底气是什么?
这些问题肯定都需要考虑,但是我确实是会偏理想主义一些,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富有家庭,就是普通的家庭罢了,所以并不是说可以真的不考虑金钱、现实因素,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确实是会偏理想主义一些,我会去想很多我到底可以为这个世界做什么,我到底擅长什么,我到底这一生要做什么这些问题。
然后可能还有一个底气是,就像之前探索与金钱的关系,我发现我有一个底气,就是我觉得我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我要用好我这份价值去为世界做些什么,同时我相信只要我有价值,那现实的资源也好,金钱也好,就会来支撑我。
这个信念。
我发现它是很底层的,好像是一种对我自己的相信。
当然这份信念不是说腾空而出,或者说我就是很自大,不是,它是一路走来,可能通过实习,通过不断不断地,比如说社团,在学校的时候,通过一次一次的经历,外界的反馈也好,我做成的一个一个项目也好,我自己对自己的一些认知也好,一次一次的确信,让我说我可以,我做翻译也可以,我做同传也可以,我做传媒也可以,我做记者也可以,所以它变成了都是可能性的时候。
我觉得更多的是反观我自己,我想要做什么,我怎么才能更好地利用我的优势、我的价值去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所以它好像是有一个过程在说的。
这段真好,我特别能链接到。
我今天中午还听一期节目,他说人其实是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其实解决的是世俗的金钱谋生的这么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是什么?
我忘记了。
第三个阶段就会回归到人的生命的阶段。
我听到你的故事,我的第一个画面是,好像在你的这个灵魂,它在外面镀的那些东西就特别少,好像内在那个生命的灵魂其实是非常晶莹剔透和明显的,在你的这个生命的印象和轨迹里。
但与此同时,好像该做的实习,该做的工作,你也扎扎实实地去做,获得正反馈,那这些就跟你的生命这个部分的灵魂很好地形成了一种交相辉映的感觉,或者彼此更夯实了。
我突然觉得,如果未来我的孩子是有一个你这样的老师,那我多么的幸福和放心。
你毕业之后是有过一份教职的是吗?
但后来辞职了,能说说这个吗?
我觉得这个选择也好特别呀。
这个可能要往回拉一点点,就是我为什么去大学工作,它也是一个机缘巧合加主动选择。
我感觉到我人一生好像都是这样,它不是完全的机缘巧合,但是啊,冥冥之中,是我一次一次主动选择把我带到了那里。
其实我研究生结束之后,我已经拿到博士的 offer。
其实博士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以及认定要做的事情,因为我很喜欢研究,很喜欢科研,很擅长那些意识层面、理论层面的研究,所以当时我的 proposal 就是我的报告,或者说是博士的申请的那一份文书里面就是写的我想要去创造一个跨学科的,不同学科交叉的全人教育,去更好地嗯在这个教育体系内去做一次尝试和创新。
所以当时的我更多是在理论层面和我的想象层面去搭建这样一个我所谓的理想的学校的可能性。
为什么后来选择了去大学?
是因为我陷入了一段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是因为我看到了很多教育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就是我做的这些是不是太空中楼阁了,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它真的能够落地吗?
它真的能够给这个真实的社会去带去些什么吗?
还是我一直在我的象牙塔中不断地去构建我的理想世界,我的乌托邦,所以当时陷入了很多自我怀疑。
我也跟我当时想要一起往下走的导师去聊之后,我就想说,给自己一段时间去看一看中国的这一生态到底在发生什么。
因为我非常明确,我学完之后,我上次当中国的这个教育,因为我希望对它做一些事情,所以那段时间我就给了自己一段时间说,我就去对中国教育现状去做了一些调研,看看到底在发生什么。
在过程中我发现哇,是那么的不同,有很多传统的体制内的学校,也有很多创新学校,有很多中外合作办学,有很多国外的学校,当时就看到了一个职位,他是在未来教育学院下面的研究院,他会面向本校的学生和老师,同时也会对整个教育界、整个中国的教育环境做这种教育创新和研究。
当时一下子燃起了我的热情,说是我想把自己拉下来,去到这个生态中真实地看一看现实在发生什么,大家需要什么,大家到底在面临什么,而不是一直架在我的乌托邦中继续。
所以好像就很巧也很幸运地就收到了那个 offer, 就开启了我在高校的这段时光。
你的大学的学习是在哪个国家?
是在中国,但是它是一所中英的一所学校。
你在中国的这个大学里找到了一个未来教育的教职,那为啥后来又辞职了呢?
这个辞职很多人听到会很意外,其实并不是大家想象的不喜欢这个学校,或者说这份工作或怎样,其实坦诚讲我很喜欢,而且他很适合我。
以及在这个职位中我做了很多从 0 到 1 去搭建一个项课程,对很多中国各大高校的老师都做了很多创新和实践,所以有给我带来很多的成就感和我看到了改变的可能性,让我知道中国的教育正在发生很多的改变。
我辞职的契机其实可能也和我自己内心一直以来在思考我这一生要做什么相关。
当时是在一个当地交完 anyplan 就是下一年嗯的这种年度规划的时候,因为我工作这段时间也搭建了好多项目和课程,当我写 any plan 接下去三年或一年的规划的时候,发现接下去就是不断地把我搭建创建的课程和项目去不断地运行,不同的老师不同的学生来上,所以就变成了一种 repeat 重复的感觉。
当时也会申诉一种我好像做完了我可以做的事情,接下去我可以把这些项目交给其他人了。
所以好像就是这一个点让我意识到接下去的话我就是不断地更新迭代,更新迭代去上这些课,去继续做我之前做的这些。
但是因为我对我自己的了解就是我非常喜欢的是这种创新,这种开拓,这种很有挑战从 0 到 1 的事情,所以到那个点我会有一个声音,就是我做完了在这边我想要和我应该要做的事情,可以开启嗯,下一个旅程了。
你是一个不喜欢被重复的人?
对,我可以,但如果有更多可能性,我会尝试开启新的旅程。
那然后去做什么了呢?
然后我裸辞了,而且在一起。
嗯,我并没有想好我要做什么,有一点所谓不是很负责任对自己,因为当时其实像父母啊,像朋友啊都会不理解,明明看你的状态也很好,你在学校工作都很开心,很有成就感,你自己也说你很喜欢,而且你还裸辞,那你找个下份工作在此位。
但当时我的感觉就是,我一心一意投入在我当时的工作中,我没有时间精力去说再找下家,或者我并没有说我不满意这家,所以我要找下家。
当时是一种我觉得这段旅程我要好好地结尾,然后给自己一段探索时期,开启新的旅程,不管是继续读书还是找到下一份工作,或者当时没有想过要自己创造自己的工作,是裸辞之后我就到了大理,我想说啊,终于可以出去玩一玩了,因为我的工作挺忙的,就去到了大理,没有想到一下子因为疫情嘛,那个时候被隔离了。
其实当时觉得自己好惨,说啊,怎么就一下子刚获得所谓的自由,又一下子失去了自由。
而且因为我当时没有单独自己的房子,所以我要在酒店被隔离,统一安排的酒店被隔离 21 天,反正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
那个时候没有工作,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收入,当时会慌,也会嗯,后悔说哎呀,要是没辞职不还是好好的吗,多安稳呀。
但是就在那个时候,我纵身一跃的时候,命运把我按住了,说你先停一停,想一想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着急,因为其实我裸辞之后,我是有一种迷茫,但同时又在各种乱冲撞的感觉,也会很困顿。
但那个 21 天好像把我定住了,就在那 21 天中,我想清楚了,我这一生要做什么,或者说是我目前做什么,都是一致的,就是我要用生命影响生命,做教育,嗯和心理,从人的底层去影响生命,从而影响嗯,这个世界我找到了我的途径,就是教育,这个教育是我自己带项目,我自己去创造项目,带全世界的学生去做项目,去做研究。
这是一个还有啥?
还有就是教练心理这一块,因为我一直有心理咨询等等的背景,所以在这过程中我找到了教练 coaching, 因为它会更加的有空间,大家也不太知道 coaching 是什么,同时 coaching 也没有心理咨询那么严苛的 ethics 的时候,我好像就可以去自己定义它,去做一个融合。
所以当时也不是说我认定我未来就要走 coaching, 不是,是我说我觉得挺好,我去试试。
然后慢慢走出来,发现越来越契合自己,把自己的很多东西也越来越融在其中,慢慢整合生成了自己的方式。
走了出来,发现这条路走通了,而且是我自己的路,就会有重感。
嗯,所以你现在的生活方式是全球旅居,但是在这个旅居的过程中做一些教练和教育相关的工作,比如说我会看到你这几个月在这,再过几个月又换了一个地方,诶对,你现在在哪?
然后现在在巴厘岛。
那这个就是你的生活方式,其实教练我能懂,教育怎么做呢?
在这种生活方式下,你是怎么操作的?
教育的话我觉得还挺特别的,因为我的学生来自世界各地,嗯,会有时差等等,所以它不再局限于空间,我们可以在线上教学,其实这个我就要感谢疫情那段时间,越来越多的 online learning、 线上教学、线上工作等等,所以学生也慢慢接受了,所以我们在线上可以去做一些项目,我所谓的跨学科全人教育,比如说六七个或者 10 个以内吧,他们会对某一个议题特别感兴趣,或者他们就是想要来尝试,我们会在第一节课头脑风暴去思考,嗯,你到底关注什么社会问题,你到底想做研究还是做实践?
我们会有小组,也会有个人的,有些他会更多走科研,比如说他关注到一个社会现象,他说我要去做研究,那我会引导他们,带领他们怎么做科研,一步一步,你要做哪些调研,你要手资料收集啊,分数据分析等等等等,如何写论文报告。
那有些呢,他们会做实践,真实地解决社会问题。
比如说他们关注到有一群之前是独居的老年人,他们会孤单,那他们就想,诶,我们可以做些什么为他们?
那这里面他们要去采访这些老年人,其实身边大家都有,所以他们会在自己的身边去做一些调研,采访,实地的考察等等的。
再回来我们会去聊他们真实需求,痛点是什么,基于学生各自的资源能力也好,他们想要为这群人做一些什么,所以都是完全贴合学生,以学生为中心的就是他们关注到什么,他们的兴趣在哪?
嗯,他们的能力,资源,他们想要做什么,未来可能有些想走女性主义,有些想走科技,有些想走物理等等都会有。
听起来好心,这些学生他们的年龄大概是多大?
他们又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他们的年龄的话是从初中到大学都有,也会有一些成年人和我做项目,因为我的理念是,就像我们的工作,我们的生活,都可以把它看作是一次探究,如何你把工作更好地去找到自己的兴趣,更好的工作。
其实同样你也可以把它看作一个教育课题,去进行研究,去进行探索,去解决问题,本质是一样的。
那学生的跨度的话,是从中学到成年人,这个嗯,状态应该 30 岁以下左右,现在是比较普遍的。
那如何找到我?
途径有很多,我也有和一些学校机构合作,同时有一些因为跨学科老师本身就比较少,因为对老师的这种能力素养会要求比较高,所以也会有一些学生,他们的家长或学生自己找到我。
还有一些就是转介绍我之前的学生和父母,嗯,会介绍他他们的孩子,等等等等。
也会有一些 coach 教育和教练开始在互通。
有一些嗯,通过 coaching 指导我的指导,我在做这些项目之后,他们也和我在做自己的教育类的项目。
所以其实这种就像是感兴趣的人来找到你,在你的支持下,也许跟同学,也许他们自己去完成一个项目研究,嗯,或者可能还有应用,对吗?
对。
以学生为重心的,他会有点定制化教育,其实在我看来就是因材施教。
很好玩。
这个对,那你的收费是怎么收呢?
这种你会按什么来收费?
我目前按的是课时费。
我们会有线下,比如说有一群学生,他们就是说我要去到哪个地方去做什么调研,可能我们也会联系当地的一些机构或者说一些资源,所以这个的话就是一整个项目来算了。
这是一个新的行业或者新的领域吗?
在教育圈里我会觉得是,但是可能大家比较熟知的一些实践就是 PBL 项目制学习,但在我的概念中,项目制学习是跨学科教育的一个实践。
为什么你一直在提跨学科教育?
感觉这跨学科这个词我是在你这里听过最多次的。
这个词确实大家会觉得不太熟悉。
但我感觉他对你好像有特别的意义。
对,因为他就是我,就像深度整合教练,我也会觉得这就是我。
不是说教育或教练应该怎样不是,只是从我出发,我就是天然这一路,或者说我的性格内在都是跨学科的多视角以及深度整合的一个状态,那自然我通过我这个生命去传递的也是如此。
所以我是如此教育自己,我也是如此教练自己,我也是如此去影响其他生命的,这是我能够给予其他生命的。
看起来,虽然你是从自己那个出发啊,但我感觉好像看起来是说我们看待一个事情的视角,嗯,能更多元。
我们理解事物的整体性,因为这种跨学科的视角而变得不同了。
因为在我看来,我会发现我经历过,我很难把自己用一个视角去看待事物。
比如说,随便拿任何一件事情,比如说我们录播课,你说他是什么学科或什么领域吗?
就比如说,这里面有沟通,同时也有这种科技在,同时也会有心理层面,嗯,也会有文化层面,也会有我们讲的这种树,或者说特别领域的层面。
所以它对我来说是不同视角,很多领域,很多学科同时在发生的一个状态。
那咱们换个视角,嗯,就是在学生或者家长他们的视角里,他们是如何看待你在做的这些事情呢?
他们有什么反馈或者观点给你吗?
这里面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反馈,之前的学生,他们在学校里是有种不得不学,好像我得学语文,得学化学,得学什么什么,但是就像我之前说,我不是要学了,为什么有些家长找到我,是因为他们孩子不想学习,没有兴趣学。
嗯,好像是一直在被逼着学习,所以孩子也不舒服,家长也不舒服。
但跨学科全人教育是以孩子为中心,是以学生为中心。
嗯,所以我们不再是以我说我来教授你什么知识,我来告诉你应该什么不是,是你是谁?
你对嗯什么事情感兴趣,因为孩子天生是对周深或者说对新事物就是有天然的兴趣和好奇,其就是把这个挖掘出来。
比如说他玩手办动漫,然后他发现这个手办动漫现在在市场上流通好贵呀,好像还有一个细分,他慢慢越来越多的好奇,因为他要买嘛,他自己也慢慢开始说,我是不是也可以做手办,我也可以通过这个赚点钱,然后他找到我之后,我我们发现他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那这里我们就可以融入商业的思维,说这个手办这个话题或这个细分的行业,它在发生什么,它是很有趣的,也有心理在,也会有文化,也会有传播传媒在,所以他就会越来越感兴趣,他就会自己想要去探究,他就会自己想要去说,诶,为什么啊?
我更多的是引导他,如果你对这个感兴趣,比如说你想探究为什么会这么多人想要买手办,那你可以去做什么?
比如说你可以去做访谈,你可以去做二手资料的研究,学术,还有这种报刊期刊等等,或者说社交媒体等等资料的收集都可以,甚至你可以去到一些展,去到一些二次元等等的团体里去感受。
所以他就会越来越好奇,越来越好奇。
你想想解决问题,还是最终出一篇报告?
还是你也要办一个展?
还是你要创业办一个自己的手办品牌?
都有可能。
这个我真的有一点抓到那种以学生为中心的感觉了,他想要什么,但这个对老师的要求蛮高的,对,你要聆听他,你要抓到他内心真正的那个动力,这些教练可以解决,但你还要有商业思维,你还要有引导。
嗯,现在是你自己在做吗?
有些是我自己在做。
课都是我自己在上,因为这个项目要从头带到尾,因为它是一个整体,会觉得确实像我。
我没有什么说可以背好一个 PPT, 然后我就对不同的学生都讲,不是,因为每个学生都太不同了,他们感兴趣的甚至是像 coach 一样,你是开盲盒的,你不知道学生会对什么感兴趣,或者他同样对一个话题感兴趣,他们关注的视角也不同,他们擅长,他们有的资源能力也不同。
嗯,那我觉我作为老师来说,我不再是一个我来告诉你应该我来传授你知识的一个角色了,它是一个我如何更好地支持你去达到你的想要,去实现你的想要的一个状态。
比如说有些他要做人工智能,那我其实也不可能说我所有领域的行家,但可能对于我来说,它是一个快速学习的能力及真正的学习者还是学生自己。
所以我教会他的是一种学习能力,是一种思维方式,是一种比如说 critical thinking, 审辩式思维,嗯,如何去获取信息的能力和途径和方法,以及如何做科研的思维,是这些更底层,而这些东西它在未来不管是本科、研究生,甚至工作生活中都是可以迁移的。
我想替家长问一个问题,我们也有朋友家里的孩子,比如说上初一初二的这种,嗯嗯,一方面他们要准备中考,学校很卷了,另一方面还要参加很多社团,像什么合唱团,还经常还有比赛呀,演出啊这种,就那孩子的负担非常的重。
嗯,而且家长就觉得合唱团也不敢不去合唱团每周末都练习,又担心学生的学习受了影响。
又感觉像你做的这种事情非常好。
但当孩子的家庭处于这种情况的时候,他们又想去拓展孩子,这就会面临一个平衡的问题,时间到底要怎么花?
甚至觉得有一些小孩他可能听到这种项目都感觉快乐的要疯了。
我们朋友的孩子特别喜欢卖什么小马宝莉啊,在小红书上有好多的粉丝,每天就研究怎么换卡,但现在可能都没有时间换了。
你怎么看待在孩子我觉得他们非常关键的那种认知思维形成的。
一个实习里,学校里的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事,和这种更加拓展,更加有一种思维方向上的学习,这些怎么平衡都很需要。
怎么办呢?
我觉得这是很多不光是家长或学生,其实每个人都在面临的困境们,好像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想要。
以及当你迷茫不知道的时候,你就会什么都说这个也挺好的,以及外界也会告诉你说这个很好啊,你也会去抓,抓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时间精力不够了。
嗯,明明之前可能有兴趣的一种状态,也慢慢变得身心俱疲。
所以对我来说,是你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你希望孩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真的看到孩子本身,他是什么样的一个生命,他想要什么去更合适的一种资源和方式去支持他成为他自己,而不是什么都来一点,会很消耗,所以我觉得它是一个整合的状态。
还有一个就是看待事物的方式,很多家长会觉得这种你玩小卡,你追星,不务正业啊,还有一些孩子打游戏,他会觉得这不好,就会有很多的家庭矛盾,因为我也做家庭关系系统教练,所以经常矛盾就在于家长认为这个是不对的,你应该怎样,就和孩子产生了冲突、矛盾、对抗。
就我觉得,底层可能更多是我们看到生命本身,比如说有些孩子他就是对科技非常感兴趣,他其实玩的这些 iPad 非常溜,但他并没有真的在玩,他其实通过他获取了很多的资源,获取了很多的信息,只是我们家长会以为他在玩,会以为他在不务正,也会担心害怕。
所以当我们看到他对这个有兴趣,或许这是他的一种学习方式,那我们如何去支撑他去更好地学习,更好地去实现他感兴趣,他未来想要做的?
这可能隐隐之中,他未来或许只是一个假设,未来他或许就是想做科技,他未来就是喜欢做社交媒体,也有可能。
所以我觉得可能更多是目的是什么?
学这些并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可能是你这个生命想成长为什么样,家长如何去更好支持他。
我觉得你讲得好通透,这种课题它确实不是只有孩子有,这个课题也不是只有家长有个这个课题,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课题,如何看到自己生命和自己到底要什么,以及怎么去支持自己去到那个地方。
那些放不下的,很多其实是一些我们的一些恐惧,我们的一些跪条,或者是我们的那种小我的雄心。
但有时候学会取舍真的就是第一件事,甚至那个找方向也并不意味着就得舍弃点什么。
那可以多说说你的全球女婿生活吗?
这个它对你的生命意味着什么?
它跟你的教育又有什么相关吗?
对我来说,全球旅居它不是目的,不是说我真的要去到哪里哪里,它对我来说是一种和我目前生活方式匹配的,和我目前人生事业匹配的一种生活方式。
同样都是生命,我会自己说我是一个生命探索者,不管是教育也好, coaching 也好,还是我现在的环球旅居的生活也好,它都是生命影响生命,遇见生命的一个过程。
但环球旅居对我来说,它也是一个自然而然,好像走着走着,诶,我就在路上了。
我现在的生活好像就是环球旅局的一种状态,它给我带来了什么?
就像有句话说,身与心总要有一个在路上,对我来说。
我的心都要在路上。
不是就像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初中高中的时候,你没法出去,那我就通过我的是心和我的头脑。
我当时看书,看电影,其实我同样觉得我在通过他人的故事,他人的生命,甚至一些虚构的,跨越了这种时间空间,从他人的生命中好像也看见了自己。
同样,我现在在做的教育和教练,同样觉得我像一个时空穿梭者,生命探索者。
好像我会觉得我穿越了他人的生命,很感恩能够陪伴另一个生命在他的生命中走这么一段。
那我对于环球旅居来说,是我去把我自己作为方法去探索这个世界,去不断地突破我这个生命个体的一种状态。
嗯,因为很多时候就像教练,他需要你有一种抱持,需要一种包容,不带偏见,嗯,不带评判的一个中正放空的一种状态。
但这种状态其实是很难得的,它是一种很稳定,对教练自身要求很高的一种状态。
教育者同样也是。
但人都会有,偏见也会有。
就像小五,以及很多偏见其实是来自于我们的固有认知和无知,我们不知道,我们以为,或者说我们听到一些事情,我们就觉得什么是什么。
就像我要学钢琴,其实这个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学钢琴?
可能就是来自外界说学钢琴意味着什么什么,所以我们就内化了。
所以可能在这一路上,我也是不断地通过真实的生命体验去从那些标签,比如说这是马来西亚,这是菲律宾,这是欧洲,把这些标签拿走之后,我们真实看到这是什么样的,这个地方是什么样,这边的文化在发生什么,这边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些人他们在发生什么。
当你与真实生命个体相遇和接触的时候,那些标签,那些偏见,那些评判,那些以为的我的自以为是,其实都在慢慢瓦解,我就在慢慢建立起我对他们的认知,而且这些认知是不断地被扩大,它是不断地可以被改变,是一种非常灵活的一种状态。
而这些体验、这些生命,也是不断在扩充我这个生命的誉度,从而更好支持我去通过教练教育去影响其他的生命个体,这是我这边的感觉,所以他们是相连的。
那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孩子啊。
嗯,我想问一下,如果你未来有了一个杨哥,三个孩子,你要怎么教育他们?
在你自己的孩子的教育上,你会最关注什么?
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我想过,但我好像没有答案,至少在目前为止。
就像我在做家庭关系系统教练的时候,有时候和养育者对话,我会问他们,你想养育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他们都会顿很久,嗯,可能他们带来的话,其实我的孩子怎么成绩不好,怎么最近早恋了,我的孩子总是玩手机,他未来要怎么升学等等。
回到这个的时候,他们带来都是很本质的,比如说我希望我的孩子是一个有自我的,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健康快乐幸福的,我希望我的孩子是觉得活着有意思等等这些很本质的一些东西。
所以关于刚刚那个话题,我也想过,因为我在全世界旅居的时候,我很喜欢去探访不同的创新学校,以及当地的一些学校,我也会觉得有些时间,哇,好棒啊,以后是不是我们也可以带着孩子在这里旅积?
但我后来又想,我的孩子愿意吗?
他想要怎样?
这些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的想法,我觉得这边的教育理念也挺好的。
但是我会想说,如果我真的有了这样一个决定,把一个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并且去养育他,成为他自己的话,我会想要去和他沟通,去知道他想要什么,共同决定他想要怎样一个教育。
这孩子好幸福啊,而且也能看到这样的家长的那个稳定性,因为好多时候家长是会害怕的,是会慌的,是会担心孩子做不出来好的或者对的选择的。
我会有一个直接出来,什么是对的选择,什么是好的选择?
真的有那唯一的对和好吗?
我们又能够预料,说真的,这个所谓好的选择就一定对他的人生就是好的吗?
我那天去走访巴厘岛这边的一个学校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家长,他是美国的一个妈妈,他有两个孩子,当时和他交流的时候,他就说他有一个大儿子已经这周就要毕业了,但还有一个小儿子,他是初中,但是都非常厌恶上学,不喜欢学校。
他当时说他为什么也是来到这个创新学校去体验,他说了一句话,我非常的感同身受。
他说这个时代一直在变,我们做家长的又如何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但如果我们不知道的话,我觉得我作为家长唯一能做的就是至少这个生命它是快乐的,它是不那么抗拒学校,他不是每天觉得生不如死的,所以他说他为什么说可以有更多可能性去尝试不同的,他说他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这里,其就是想说有没有可能让孩子可以给他一个可能性,说就是快乐的生活,活着本身。
你在说这段的时候,我突然觉察到,其实我们生命中有很多的框,比如说我自己也很喜欢和向往这种全球旅居的生活,甚至我就觉得很多地方有很多东西是我很想去当地学的。
但自从我谈了恋爱结了婚之后,因为我先生在北京这边上班,我就觉得好像哎呀我我要等,等他有一天不上班了,我们就一起去。
但每次当我想到这的时候呢,我又会想到如果那时候我们没有孩子,我们俩人就好,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难道我们带着这个孩子全球各地的这待几个月,那待几个月吗?
他就没有机会去。
比如说他小时候会担心他的身体,长大了会担心他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去上学,担心他的学籍,学习跟得上跟不上。
看你在说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些框都是怎么装到我脑袋里来的,而且非常的牢固,嗯,觉得就应该是那样的,但是仔细想想的时候,确实是啊,谁规定的就是要这样的?
我都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
嗯,而且这些概念内化之后,就像你说的,好像你很难说它不对。
不敢说它不对的。
哦,是,我即便识别它是框,我都依然觉得会有担心。
是会有很深的恐惧在下面。
但是同时我们如果问一句,一定是真的吗?
其实好像也不是。
我的理性知道不是不一定,嗯,但是我的感性依然能够体验到那一种恐惧。
如果不是嗯,那万一呢?
嗯?
你有见过不一样的吗?
你有见过没有生活在这个框里的?
比如说在你旅居的过程中,带着孩子去玩的太多了。
快来试试那些生命是那么的不同多元。
我觉得旅居过程中让我意识到生命可以如此的不同,没有一种所谓应该或好的活法,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活法,而且都在有各自的精彩幸福。
嗯,给我印象很深的是一个是在大理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开房车的爸爸,他是一个博物学家,他真的让我很欣赏,他就是好像什么都懂的一个博物学家,那就是开着房车带他女儿,我觉得是有一种 home schooling 的感觉,就是家庭他自己教,而他的女儿不一定讲得很确切啊,他女儿好像才十几岁,他当时有个梦想,他要像吾尔夫一样,他她要有一间自己的书房,她要去支持女性,她要在啊几年内赚到多少钱去支持做她的人生事业。
他的年龄应该可以称作孩子,居然已经这么有思考,已经有这种觉得自己可以开创事业以及相信他有能力的,我觉得是很了不起的,就很有自己的想法。
嗯,他爸爸也是带他去各个地方考古,去拍这种视频,用以前的胶卷,我看他会觉得很不一样,打破了以前我们的认知,学习应该是什么样的。
那还有像我最近在巴厘岛这边有一个学校叫 empty school, 他的创始人,我当时跟他交流的时候,他说为什么会有这个学校,是因为他第一个孩子出生就出生在这,这所学校随着他第一个孩子就创建了起来。
当时就有一种哇,我也或许某一天可以去创建我的学校。
这个想法是一种我觉得很有趣,就是很多时候我们觉得我们要把自己放在已有的框框里,比如说哪个职业、哪个赛道、哪个学校,但是有没有可能我们自己去创造,或者说不一定要创造,也可以去做融合,去做选择,去做尝试,去做探索,去做你的一个整合。
我知道你未来有想进一步地去把教育的事业和教练融合,去把它做到更大的那些想法,那未来你的创造的梦想是什么样子呢?
那天拜访完那个学校,还在聊着呢,当然觉得或许真的有可能我也拜一所自己的学校,但那个学校可能不是说它是个实体的希望,它是一种,也就像我现在在做的这些项目。
但是我现在做的项目可能更短期,或许未来它可以是一个更长期,比如说一个月或者说三个月,瓶颈式的我们去到一个地方去探索、去学习,因为我觉得学习教育发生在每时每刻,发生在人与人之间的链接,发生在对当地自然地探索等等过程中。
大家可以做自己的项目,也会有 coaching 的支持,因为需要去挖掘你是谁这些更本质的一些问题。
而且我会觉得我一直有一个人生地图的概念,在这个世界,这个学校,或许当下并不能给我们一个答案,说就是这样,你应该怎么样,其实我们人生长大之后遇到的很多事情,就想如何去恋爱,失恋了怎么办,如何去处理冲突矛盾,结婚之后的婆媳关系,这种婚姻的鸡毛蒜皮,与孩子关系,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很多时候我遇到的口气都已经成年,已经是在社会上应该是属于非常功成名就的一种状态,但他们依旧带了很多的困惑和不知所措。
所以如果现实没有告诉我这些答案的话,我们能不能去创建自己的人生地图,去在探索,实践,体悟中找到自己的答案,找到自己所谓的工具,而不是他人告诉我应该嗯的一种状态。
所以我希望我这所学校,或者说这个教育和教练相结合的项目也好,未来是一种可以整合的去支持生命成长,活成他们自己想要的样子,活出他们自己想要的人生的一种状态。
我感觉好像跟你聊的时候,像是虽然是在家里,但是好像一阵一阵的清风过来的那种感觉,会给荡走很多旧的东西,沉积下来的东西。
那我最后一个问题其实也挺想问你的,你一开始就说挺想跟我录播课的,但今天这期播客,其实我前面一直在以我为主,就是我好奇的问题去问你。
我现在想打开一个空间给你,在这个节目上,你真正最想表达,你最想去传递的,你想说的是什么?
我觉得是我个人。
近期我能感觉到生命又在新一轮的成长、改变和重新整合。
所以我想说是,或者说我很有感触的是,生命它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不断不断地在成长,更新迭代,生出新的自我,生出更丰富自我的一种状态。
同样我也是,我也在不断地变化,不断地认知自我。
或许人生它不是从 a 到 b 的一个状态,它是有很多可能性,每时每刻都可能是新的旅程。
所以我感觉在我这里,我会有很多的旅程的表述。
第一方面是现实层面,我确实是在旅途中,但另一个我会觉得成长生命对我来说好像就是一段一段旅程,不用想得那么久说我这一生,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一声多长,以及我越来越接纳拥抱这个生命的不确定性。
所以与其说我去做那些规划,我去想我未来孩子要读什么学校,希望他做什么职业,他怎么怎么样,赚多少钱,我觉得我先成为我自己,我过好我的当下,我与我珍惜的人,我想做的事等等,过好每一天,其实它未来自然就出来了。
你说的这番话,感觉真像是净化人生的代言人的那种感觉,自己的生命再怎么样进化,和你体验这个进化的那种整合的过程,体验你自己的生命的厚度,突然就萌生真的要为进化人生,然后去寻找 100 位代言人,然后讲他们都故事,你就是其中一个。
那艾格你有自己的播客吗?
我看你有自己的微博课,他们也是会发在小宇宙这些播客平台的吗?
还没有,一直想要录播课,现在还在我的微信视频号上。
我们节目快要结束了,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你想跟听众表达的?
就很感恩能有今天这场对话的发声,以及很感恩或许你会听到。
这期播客同样对我来说也是一个生命与生命的链接和影响,所以我一直觉得这些相遇冥冥之中很难解释。
对,我一直很感恩有这一切的发生啊!
你真的像一个日常非常纯洁的天使,在传递和践行自己那个使命的感觉。
我真的好喜欢你,谢谢!
哈哈哈,好的。
那如果喜欢艾格或者想要去链接艾格去谈教育谈教练的伙伴,你们可以在收 notes 界面里找到艾格的联系方式,或者看到他的公众号。
也希望我们就一起在各自的生命里去寻找那种真正的自己的感觉。
好吧,那这期节目就到这了,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