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决策、算法与自由意志 | 对谈孤独大脑老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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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something there.

我们 今天 的 主题 其实 有点 延续 上 一期 的 播客。 上 一期 播客 其实 我们 聊 了 很多 级 市场 跟 二级 市场 之间 的 选择。 这个 其实 是在 一个人 的 很小 的 一段时间 内 的 一个 职场 的 决策 的 问题。

然后 我们 今天 请 到 的 嘉宾 是 人生 算法 的 作者 以及 孤独 大脑 的 主笔 老 于。 我 觉得 就是 老 于 特别 适合 讲 这个 问题。 我们 其实 之前 就 聊过 一些 相关 的 事情。 然后 你的 文章 包括 你听 人生 算法 这个 名字， 它 本身 就是 把 一个 人生 当做 一个 算法 或者 产品 来 设计。 所以 我们 今天 就是 想要 聊 一下， 如果 彻底 人生 重来， 这 里面 都 会有 哪些 选择 上 的 标准， 选择 上 的 问题 等等。 我们 欢迎 老 于。

我 之前 在 公众 号 写 过 一篇 文章， 好像 标题 就是 即使 重来一次， 你 也 无法 有 更好 的 人生。 其实 这 是一个 特别 有趣 的 话题， 所以 我 听到 你 一 开场 说 这个， 我 还 觉得 挺好的。 就是我 最近 看到 两本书， 一本 新的 书， 一本 老的 书， 新的 书 叫 避风港 OK， 就是 塔勒布 的 他的 那个 搭档 写 的 第二 本书。

他 有 个 搭档。

对对对， 就是 普 世 资本 的 创始人 OK， 他的 第一本书 叫 资本 的 价值。 我也 挺 喜欢 那本书 的。 他 事实上 第一本书 是 他的 英文 标题 里面 是用 道 做 封面 的， 就道 就是 道家 的 道， 所以 还 挺好玩 的。 然后 他 这 两本书 都 卖 的 应该 不怎么样， 比如 你 都 不太 清楚， 但 我 特别 喜欢 这 两本书。

他 没有 蹭 塔 的 物， 他 如果 蹭 塔 的 雾 也会 好 一点。

塔勒布 也 给他 写 了 信， 也没有 挽救 他。 我 一看 就 知道 他 为什么 这 书 卖 的 不好， 我 就 觉得 我 就 离 他 就 差 那 一点。 除了 深度 不够， 我要 深度 够点 也 跟 他的 一样的 价值。

你的 你 那本书 已经 很 好了， 你 那本书 我在 机场 还是 经常 看到 的。

是是是， 对， 还有 一本 就是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这 两本书 其实 都有 相当 大 的 一个 分量， 都 提到 了 迷彩 的 一个 概念， 就是 叫 永恒 轮回。 大概 的 意思 就和 我们 今天 的 话题 是 一样， 就 假如 重来一次 会 怎么样？ 然后 当然 尼采 的 那个 假设 就 更加 残酷， 假如 是一个 永恒 轮回在 不断 的 重复。 举 个 例子， 现在 我们俩 在 聊天， 然后 这一秒 了 我 拿起 我想 喝 这 杯 咖啡， 假如 又 重复 了 一次 或者 重复 了 1万次， 我 是不是 每次 都 选择 拿 咖啡 这个 动作。

那 就是 人 到底 有没有 自由 意识？

就是说 他 倒 不是 讲 这个 意思， 他 就说 你 还 会不会 重复 的 来做 这个 选择。 但是 这 里面 有 个 很 好玩的 一件 事情 是什么 呢？ 就是 在 避风港 这 本书 里面， 他 就 把 这个 问题 往前走 了。 一 假如 某 一个 瞬间 重复 的话， 它 到底 重复 的 是什么？ 是 重复 的 是一个 确定性 的 事儿， 确定性 的 动作， 还是 说 重复 的 扔 一个 骰子， 这 是一个 特别 好玩的 事情。 所以 在 避风港 这 本书 里面， 就 这部分 描述 就 决定 了 他 为什么 这 本书 卖 的 不太好， 但是 非常 精彩。

他 意思 就说 了， 你 同样 是 扔 这个 骰子， 你 这个 骰子 是 有 55% 的 胜率， 45% 的 概率。 你 扔 了 第一次 之后 了， 很 不幸， 虽然 你的 胜率 是 55%， 但 你 还是 掉 在那 44% 里面 了。 那么 第二次 你 是否 会 继续？ 我 还是 要 扔 这个 骰子。 因为我 是 大数 定律 决定 了 我是 赢家， 所以 我要 继续 重复 扔 这个 骰子。 他 是从 这个 角度， 他 把 概率 放进 了 尼采 的 永恒 轮回 的 这个 框架 里面。

但 有可能 当 人 面临 这个 选择 的 时候， 他 以为 是 50的胜利， 所以 他 会 选择 我要 重来一次。 但是 但 实际上 他 会 发现 是一个 不好 的 结果， 极有可能。 所以 你看 各种 小说 跟 电影， 包括 蝴蝶 典型 最 典型 蝴蝶 像 这种 就是 大家 都在 讲 一件 事情， 就是你 多次 尝试 改变 过去， 最后 发现 可能 当下 的 这个 结果 就 已经 是 最好的 结果。 所以 很多 是 改变 了 半天 过去 之后， 再 想 怎么样 改回来。

对对对， 你 这么 一说 的话 就 引发 了 两个， 就 一个 了， 本身 概率 是一个 主观 的 是 吧？ 是一个 主观 的。 再 一个 其实 就有 一点点 就是 所谓 的 宿命论。 我 就 记得我 之前 写 的那 篇文章， 大概 就有 个 意思， 就是说 其实 你 试图 做出 的 改变 的 动作， 其实 也是 你 宿命 的 一部分。 我记得 是 有一个 法国 的 一个 作家， 他说 每个 人都 在 逃避 自己的 命运 当中， 与 自己的 命运 不期而遇。

但 对 但 我 觉得 这个 是一个 最 悲观 的 结果， 就是 所谓 的 everything is written， 对 吧？ 就是 所有的 东西 都是 已经 是 注定 的， 就 你 去 改变 这件 事情 本身 的 一个 尝试， 它 也是 你 命运 当中 注定 的， 你就是 要 做 这个 动作。 所以 你 你是 偏 悲观 还是 乐观？ 你 觉得 人 有没有 自由意志？ 对我 觉得 我们 一 上来 就 聊 的 比较 深 了。 对， 但 如果 人 没有 自由意志， 其实 你 也 无所谓 改 不 改变 会 重 不 重 来了， 吧？ 就 你 重来一次 最后 也 还是 一样的。

对， 当然 就是我 之前 也 想 过 这个 事儿， 就是说 重 来了 就 分成 两种， 一种 的 重 来了， 你 被 消除 了 所有的 记忆， 是 吧？ 理论上 来说， 我们 现在 可能 已经 是一个 重来 的 一个 结果， 就可以 这么 想象 一下， 的确 如果 到了 自由意志 这块 来说 了， 我 觉得 到 目前为止 可能 他 还是 宇宙 间 最深 的 一个 谜团。 所以 就 有点像 如果说 到 现在 最 热门 的 ChatGPT 的 话题， 我看 我记得 微软 研究院 对于 4.0 版本 的 研究， 他说 最 好玩的 一点 是 两个， 一个 就是说 A I 能否 真正 的 成为 代理人， 或者说 的 直白 点， 我是 有 自己的 目的 和 愿望。 第二个 它 能否 自己 来 设定 一个 物质 函数， 就说 我 来 评判， 说白了 就 有点像 我们 所说 的 主观 概率 的这 块儿， 我就是 觉得 这个 是 可以 的。

你 刚才 提到 那个， 我 想到 了 之前 看 西部 世界， 后面 几期 没有。 但 前面 两期 我 觉得 他 挺 有意思。 他在 讲 的 事情 是 说 人的 意识 到底 怎么 产生 的， 西部 世界 里 讲 的 是 说 人的 自由 意识 是 来自于 说 自己 头脑 中的 两个 声音 就是 背后 有一个 声音 在 跟 这个人 他 自己的 一个 声音 再去 做 一个 争辩。 然后 在 两个 声音 的 争辩 当中， 其实 他 有了 选择， 才有 了 一些 意志 的 出现。

对 脑科学 对此 倒 的确 有一个 解释。 就是说 因为 整个 大脑 如果 从 基本 单元 构成 来说 是一个 分布式 的？ 神经元 是一个 分布式 的， 大脑 中间 并没有 一个 C P U。 这个 比喻 也 不太 对， 就是 因为 它 本身 是一个 复杂 的 东西， 是 吧？ 你猜 到 基本 单元 都 是一个 一个 的 神经元。

有 一种 说法 就是 所谓 的 自由意志， 其实 只是 人 大脑 的 一种 自我 解释 而已。 就是 他 认为 其实 自由意志 可能 只是 一个 幻觉， 就有 可能 这个世界 就是 一个 拉普拉斯 妖 所 统治 的 世界， 一切都是 确定性 的。 假如 我们的 每个 人的 每 一部分 都是 由 宇宙 间 的 尘埃 来 构成 的， 那么 如果 有一个 足够 计算力 的 拉 布拉斯 要 就 所有的 东西 都在 预测 当中 的。 那么 这个 时候， 所谓 的 自由意志 只是 大脑 的 对于 你的 这种， 因为 这种 我们 或者 把 它 称作 宿命 的， 或者 是 条件反射 的 等等， 或者 是你 从 生存 的对 自己 利益 最大化 角度 的 条件反射 式 的 动作。

到 最后 加 了 一个 解释， 这种 自我 解释 到了 一定程度 的 时候 了， 就 进而 再 变成 语言。 然后 你 又 希望 你 自己 忽悠 了 自己 还 不干， 你 还得 想 忽悠 别人。 然后 人和 人 之间 忽悠忽悠 就 变成 了 人类 社会， 就 形成了 文化。 但是 这种 文化 的 好处， 就是 让 很多 个 人类 的 大脑 能够 连接 在一起。 事实上 人类 其实 整个 文明 只有 非常 短暂 的 时间。 但 事实上 其实 进化 的 速度 还是 非常 快 的。 有一个 特别 重要 的 原因 就可以 理解 为， 恰恰 是因为 人类 的 这种 互相 的 制造 幻觉 所 构建 的 这个 文化， 让 地球 上 总共 生成 过 的 差不多 1000亿个 人类， 其实 在 某种意义上 连接 在 了 一起。 所以 就让 这个 文明 能够 有 特别 加速 的 一个 精华。

对， 你就是 如果你 从 经典 的 力学 上 来讲， 就 像你 刚才 讲 宇宙 一开始 它 其实 就是 各种 力 的 一个 互相 作用。 所以 它 到 目前为止， 它 永远是 各种 力 的 一个 互相 作用 的 结果。 是的， 所以 从 这个 角度 来讲， 所有 东西 都是 注定 的那 这个 力 从 第一天 开始， 我 就可以 用 一个 超 计算机 去 算 它的 到底 后面 是 怎么样。 我们 之前 在 想， 就 比如说 易经 这个 东西， 如果 用 A I 的 概念 去 理解， 它 其实 就 也是 一个 大 模型。 他 把 各种各样 的 输入 放进去， 然后 算 出来 如果我们 能 往回 推， 就 也 自然 能 往 未来 去 推。 是的， 从 量子力学 角度 来讲， 其实 很多 东西 它 还 放进 了 一个 概率 的 这么 一个 概念， 对 吧？ 我是 更 倾向 于 觉得 说 很多 事情 还是 有一个 概率 去 决定 的对。

所以 所以 就 正好 是我 昨天 应该 是 统计学 方面 的 特别 有名 的 一个 大师， 我 忘记他 名字 了， 应该 是个 印度人。 我 特别 喜欢 那本书 叫 统计 与 真理。 然后 他说 过 一句话， 就是 所有的 知识 到 最后 其实 都是 统计学 的。 他 这 句 话 我 觉得 这 尤其 在 A I 时代 越发 显得 像 真理 一样。 因为 本身 这 一波 的 连接 主义 的 A I 在 某种意义上 来说， 底层 的 特别 重要 的 一些 几乎 都是 基于 概率 的对， 是。 然后 说到 概率， 在 我 倒是 我们 刚才 那个 话题， 我说 避风港 那个 它 其实 它 里面。

他 绕 了 这 一大 圈儿， 他 讲 永恒 轮回， 他 想 表达 一个 啥 概念 呢？ 就是 一个 特别 简单 的 概念， 但 我 觉得 还 挺 重要。 他 就是 想 讲 几何 平均值 和 算术 平均值 的 区别。 就说 如果 从 长期 回报 来看， 对于 最终 的 一个 回报率 来说， 它是 取决于 几何 平均值。 因为 就是 相乘？ 然后 是 不同 的 时间 的 相乘， 所以 是 算 几何 平均值。

但是 有些 时候， 比如说 我们 算 期望值 的 时候， 它 其实 很多 时候 算 的 是一个 假设 在 一个 平行宇宙 里， 很多 事情 同时 发生。 比如 一个 骰子 扔 1万次， 大概 中间 有 6分之1 的 是 得到了 6， 那么 他 想象 的 是一个 并 发式 的 一个 扔骰子。 但 在 现实 中 扔骰子， 你 每次 只能 出现 一个 结果， 所以 你 在 时间 中间 到 最后的 一个 结果， 取决于 每次 的 扔骰子 所 给你 带来 的 回报 增长 或者 损失 的 相乘 几何 平均值 的 一个 结果。

所以 他 想 讲 的 是， 他 真的 很 绕， 但是 我 有 一点点 get 到 他 这个 意识， 他 所以 其实 是用 这种 永恒 轮回 来去 想， 我们的 一个 世界 到底 是 怎么样 的？ 是 尼采 所说 的 那样的 重复 的。 比如说 我 这个 筛子 就是 有 优 都是， 所以 我 重复 一万次 也要 扔 这个。 所以 我 觉得 我们 聊 的 话题 又 引入 有一个 特别 好玩的 一件事。 刚才 你说的 是一个 概率， 是一个 空间 的 可能性。 但 我 觉得 真实的 世界 特别 像 一个 基于 空间 的 可能性， 然后 再 顺着 时间 走 被 沉 在一起。 所以 这样的话 又 和 我们 刚才 所说 的 这种 可能性， 它 又 多了 几个 变量。

对我 我 其实 之前 我们 就在 想说， 人 到底 区别 是什么， 或者 怎么 造成 这种 区别。 然后 我 就在 想 我们 看过 这么 多 平行世界 相关 的 电影 的 书， 最终 你 会 发现 每个 平行世界 的 字体 可能 都是 不一样的。 但是 不一样 自己 来自于 什么样， 它 就是 来自于 你的 每次 选择。 理论 来说， 如果 真的有 平行世界 的话， 它 就是 一堆 二叉树 最后的 一个 结果。 你每 做 一次 选择， 没有 一个 选择 的 机会， 它 就会 分裂 成 两个 不同 的 世界， 就是 两个 不同 的 你。 然后 当 一些 关键 的 决策 不同 的 时候， 这 两个世界 的 你 就会 变得 非常 不一样。 所以 不同 的 人生 选择， 不同 的 面临， 每一个 选择 的 决策 其实 决定 了 你是谁。

从 这个 角度， 其实 我们 今天 虽然 说 重生， 或者 刚才 我们 讨论 了 很多 自由 意义 是什么 这些 比较 大 的 话题。 实际上 对于 我们 自己 来讲， 肯定 不可能 真的 去 再去 重生。 我们 今天 聊 这个 的， 我 觉得 有 一种 价值， 就是 我们 自己的 这些 经验， 其实 是 可以在 更 年轻 的 别人 的 身上 去 实现， 让 他们 能有 这些 经验， 让 他们 去 好像 是 重生 以后 的 我们 去 更好 的 生存 和 生长。 我 觉得 至少 从 一些 标准 的 典型 的 社会规范 和 社会 评价 体系 之下， 我们 应该 是 回头 来看， 能 得到 一些 更好 的 选择 跟 结果 说 那 件 事情 如果当时 我 怎么做 的， 可能 当下 会有 一个 更好 的 结果。 我们 如果 从 这个 角度 来讲， 可以 展开 聊 一下， 说 我们 自己 各自 的 一些 背景 和 选择， 什么 造就 了 今天 自己？ 然后 如果 能 重新 来 的话， 我们 可能 会 做出 哪些 不一样的 选择？ 你 要不 先 讲讲 看， 因为我 觉得 很多人 可能 都 不太 了解 你的 背景。 对， 大家 都 是在 看你 各种 精彩 的 文章。

对， 我会 在 想， 因为我 我 还是 一个 比较 任性 的 人我 我 就 脑海中 就 浮现 出 我们 有些 朋友， 的确 别人 就是 靠 努力， 靠 拼搏， 别人 就 觉得 配得上 他 得到 的 东西。 然后 我 觉得 我自己 的 大部分 就 如果 好的 一点 的 地方， 主要 就是 靠 运气。 但是 从 这个 角度 来说， 我 觉得 我也 挺 适合 来去 思考 一些 这种 关于 决策 的 理性 和 非理性。 因为我 有 特别 多 非理性 的 事儿， 比如说 我 现在 做 的这 事儿 特别 不 理想。

我自己 大概 在 95年 大学毕业， 然后 毕业 之后 没有 分配 工作， 然后 就 去 广州。 其实 95年 市场经济 还没有 真正 开始， 只是 在 沿海城市 少数 地方， 其实 那个 时候 各种 都 挺 艰难 的， 都 挺 不容易 的。 但 我去了 之后 自己 瞎折腾。 到 98年 的 时候， 因为 特别 偶然 的 原因， 就 参与 到 地产。 而且 地产 是从 特别 低 门槛 的 时候， 就 是从 出 一本书 开始。 因为 这 本书 但是 它 一方面 带来 了 不错 的 现金流， 比如 作为 一个 那么 早 的 一个 公司， 大概 可能 有 一个几百万 的 一个 现金流。 同时， 他 也 构建 了 当时 行业 内 最大 的 一个 数据库。 然后 这个 数据库 到了 2003年， 就 自己 也 做 开发。

我 大概 干 到 08年， 然后 我 就 退休 了。 那几年的 地产 可以 这么说， 就是 完全 是一个 送 钱 式 的。 但 我 当时 我 还是会 意识到， 我 觉得 跟 当事人 关系 不是 特别 大。 所以 08年 选择 退休 的 时候， 当时 那个 决定 在 别人 看来 就 觉得 好像 还 挺 不容易 做 的。 因为 地产 那时候 实在是 太好了， 我们 那时候 也是 差不多 每年 翻一番， 但是 我 觉得 是一个 不入流 的 一个 开发商， 也 不知道 干嘛， 就是 在 那儿 重复 也 没 啥意思， 然后 就 去 温哥华 了。 所以 这 是一个 决策， 我 就 都 挺 任性 的。 所以 我 有时候 特别 羡慕， 比如说 我 特别 羡慕 那个 职业 投资者 在 做 决策 的 时候 非常 理性， 非常 冷静， 能够 做出 最优 的 选择。 我 觉得 我在 这方面 一直 都很 一般。

所以 就有 一点点 像 开场 的 时候， 我们 说 到了 一个 两本书 都 提到 了 尼采 的 永恒 轮回。 一个 这是 米兰昆德拉 的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所以 他他 在那 本 小说 里面 其实 也 说 到了 一个 概念， 就是 关于 轻轻 和 重 的 概念。 就是 什么 是 轻的， 什么 是 重 的， 但 它 这 两个 概念 也 交织 在一起。 哪些 是 充满 了 这种 不确定性 的， 哪些 是你 愿意 去 拥抱 那些 变化。 还有 就是 比如说 举 个 例子， 你 在 决策， 你 在 做出 一些 艰难 的 选择 的 时候， 其实 你是 被 很 沉重 容易 压 着 的。 当然 他 不是说 赞美 苦难， 那么 至少 有 一重 意义 就是 米兰昆德拉 会 认为 就 恰恰 是 这种 力量 就像 重力 一样， 让 我们 能够 得以 在 地球 上 安居。

所以 你 刚才 说 你 进入 到 房地产 行业 其实 是个 意外， 不是 一个 主观 的。

对对对， 我也 觉得 运气 在 里面 的 成分 会 很大。 然后 我们 当时 我记得 那时候 我们 做 公司 也是 东 折腾 瞎折腾， 那时候 其实 创业环境 要 比 现在 艰难 得多。 所以 就 有些 时候 我们会 在 说， 这几年 日子 特别 难过。 但 我会 想 回头 想一想， 那个 时候 其实 更 艰难。 只不过 那个 时候 是 苦 中有 甜， 现在 是 甜 中有 苦。 所以 两种 感受 了， 前者 似乎 还好 一点， 但 事实上 现在 如果 从 整个 社会 的 财富 丰裕 的 程度， 那 简直 是 以前 的 很多很多 倍。

当然 这 是一个 特别 大 的 一个 话题， 一个 是 增速 的 快慢， 还有 基数 的 大小 等等， 有 很多 话题。 所以 当时 我们 选择 地产 就是 一个 很 偶然 的 因素， 就是 我记得 有一天 就 翻 广州日报， 广州日报 当时 是 全 中国 最 赚钱 的 一份 报纸。 虽然 是一个 城市 的 报纸， 它 为什么 最 赚钱 呢？ 就是 因为 它 有 很多很多 地产 广告。 所以 我 当时 就 特别 好奇， 我说 为什么 有 这么 多 地产 广告？ 然后 我 就 问 了 我 一个 在 报社 工作 的 朋友， 就 问 这一 版 广告 多少钱？ 其实 那时候 就 很贵 了。 我 当时 还 挺 惊讶 的那 就是 一个 很 朴素 的 想法， 就说 他们 挺 有钱 的。

所以 你 要 到。

有钱 的 地方 去。

是 是 那那 这个 也 不算 运气， 这是 很 敏锐 的 一个 观察 分析， 要 得到 结论， 要 做出 的 一个 选择。 对。

我 觉得 主要 还是 运气。

我是 这么 理解 的。 我 觉得 就是你 去 试 一个 东西 有 两点， 一个 是你 如果 你是 不断 的 去 试 的那 你 只能 增加 这个 运气 最终 实现 的 概率 的对 吧？ 所以 如果 你是 不断 在 折腾， 不断 的 看 各种 东西， 那你 碰到 一个 机会 的 概率 就会 更高 一点， 这是 第一个 点。 第二个 点 是 当你 自己的 能力 比较 强 的 时候， 那 同等 的 几率 之下， 你 可能 更能 抓 到 这个 机会。 就 好像 当时 可能 广州日报 的 发行量 肯定 也不 低， 但是 你 看到 了 你 去 提出 的 这个 问题。

对 是对。

所以 如果 回头 来看， 比如说 你 自己 刚 开始 工作， 你 觉得 有 哪些 方法论 或者 哪些 决策 的 依据 是 能 分享 给 当初 的 自己的。 我 先 讲 一下 我自己 能 想到 几个 点， 我 觉得 对我 自己 来讲， 有 几个 关键 的 决策 的 时刻。 一个 其实 是我 大学 申请 美国 研究生 的 时候， 当时 要 写 一个 personal statement， 就 个人陈述。 我 觉得 在 那个 之前， 其实 我们 大多数 学生 都是 一样的， 对 吧？ 你就是 按部就班 的 一层层 升级 考试， 然后 到 大学。 在 那个 时间点， 其实我 突然 要 做 一个人 陈述， 我要 去 写 说 我自己 想 做什么， 为什么 想做 这个 事情。 尤其是 我 当时 其实 是 想 转 专业， 又是 工程 相关 的 专业， 然后 想要 转 偏 上课 的， 要 去 说服 别人。

然后 我 发现 说服 别人 最难 的 一个点 就是你 首先 要 说服 自己。 他在 那个 点 其实 很难说服 自己， 但 我 也没有 真的 尝试 过去 学 什么 上课 的 内容， 我也 无法 讲述 为什么 我喜欢 上课， 为什么 我要 出国， 或者 我 以后 要 到底 要 做什么， 这些 都 是我 之前 没想过 的 事情。 所以 在 那个 点 上 我要 逼 着 自己 去 把 这个 事情 想 清楚。 我 觉得 从 那个 点 开始 让 我 有了 更多 的 自我 的 觉知， 然后 再 往后 可能 做 每件 事情 都会 更多 的 去 想，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节点。

然后 第二个 节点 是 我自己 想 创业 这件 事情， 包括 我 其实 工作 了 没有 几年 就 创业 了。 如果 有 平衡 实际 的话， 我 觉得 那个 点 上 选择 创业 跟 选择 不 创业 可能 是一个 非常 大 的 我的 不同 所以 现在 回头 来看， 我 觉得 当。 今年 确实 创业 有点 早， 工作 了 应该 是 三年 左右 的 样子 就 开始 创业。 我 觉得 其实 再 等 几年 会 更好。 但 如果 有 另外 一世界， 也 可能 会 觉得 他 如果 晚 了， 他 可能 会 觉得 早 得 更好。 所以 这个 也是 对我 来讲 一个 比较 重要 的 时间点。

然后 回头 来讲 我自己 最近 的 感觉， 如果重来， 我会 逼 自己 更 敢 赌 一点。 虽然 创业 这 事儿 本身 也是 一个 对赌 的 东西， 但 我 觉得 它是 一个 被动 的 赌。 就 我 当时 我不是 在 一个 非常 明确 的 状态 之 下去 赌 这件 事情， 大家 总 想说 我想要 很早 的 退休， 想到 很早 的 财富 自由。 但 其实 你的 决策 和 你 想要 追求 的 结果 是 不 匹配 的。 如果你在 没有 那么 多 资本 的 前提 之下， 你 想要 比 别人 达到 更快 的 退休 的 结果， 那 一定 是要 比 别人 付出 更多 的 风险。 所以 我 觉得 更 明确 的 状态 之下 的 赌博 这件 事情 是 应该 要 更 早 继续 做到 的。 比如 我 其实 你看 13年 的 时候 就买 了 比特币， 然后 就 亏了， 然后 就 卖 了。 对。

还有 13年 很早， 也 算是 最早 的 一批 了。

对， 几乎 是 最早 的。 应该 对 对， 应该 算算 第二批， 还有 更 早 的 一批。 但 我在 想 如果我 当时 的 目标 是 我要 最早 的 退休 的话， 那 可能 有 一部分 钱 我 就要 去 想 哪 一部分 东西 是 能够 带来 百倍千倍 甚至 更高 的 回报 的， 那 比特币 这个 事情 肯定 是 应该 放 一些 在 那儿 的， 就 不管 最终 结果 怎么样， 就是你 可能 在 那个 时候 就要 分 心理 账户， 分 一些 这个 portfolio 开始 做起 了。 对， 是的。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是我 如果 要 再 重来一次， 会有 更 明确 的 一个 改变 的。 包括 你看 我们 今年 在 AI 上 花 很多 的 精力， 我 觉得 是对 之前 的 这些 经验总结 的 一个 延续。

当然 有 各种各样 的 风险 的 问题， 也有 很多人 质疑。 但 我们 仍然 觉得 说 已经 看 要 足够 高 的 概率 去 all in 这件 事情。 哪怕 失败 了， 那就 去 all in 下一个 事情。

你 说起 这样 倒 挺 有趣。 我会 觉得 其实 当 一个 大 的 机遇 到来 的 时候， 其实 它是 很 微弱 的， 其实 它是 非常 微弱。 其实 人是 就 有点像 比如说 举 个 例子， 当我们 看 日本 海啸 的 时候， 其实 那 很 恐怖 是 吧？ 但是 你 在 看 的 时候， 你 就会 觉得 好像 在 过家家 一样。 海水 冲 到了 高速公路 上， 那个 车 看起来 一定 是人 在 里面 是 拼命 的 开， 但是 你 整个 过程 你 就会 觉得 是在 慢动作。

所以 我 觉得 很多 事情 发生 的 时候， 他 都是 有 这种， 就像 我们 当初 做 地产， 比如说 我们 98年 开始， 一直 到 2003年， 我们 自己 也 开始 干 的 时候。 当时 是什么 状况 呢？ 我记得 我 有一个 长辈， 他 当时 其实 已经 在 好几个 城市 都 做到 第一 了， 他 集中 在 某 一个地方 的 省会 城市。 然后 我记得 我 去 那儿 看 项目， 他 就 跟 我说， 他说 你知道吗？ 我们 这个 城市 2003年 就是 四川 那个城市 的 地产 还没 开始。 他说 我们 这个 城市 卖出去 的 地， 未来 四五年 都 干 不 完， 所以 他说 我 打算 撤 了。 但 事实上 那时候 整个 大牛市 还没有 真正 开始。

但是 我说 到 这儿 想说 的 一个 事儿， 就是我 的 一个 也是 我们 周围 身边 特别 近 的 人， 因为你 很 近， 所以 你 会 觉得 有点 忽视。 他们 其实 做 的 是 和 新能源 有关的， 和 新能源 卖水 的 有关系 的。 他们 现在 也 做 的 非常 好。 然后 我记得 我 还 问 过 他 一 嘴， 在 他们 其实 还是 挺 有 挑战 的 时候， 我 就说 你们 现在 多少钱？

然后 他 也 给 了 我 一个 数， 真的 是一个 不高 的 一个 数值， 有 估值 对， 不高 的 估值， 但是 我 就 完全 没有 去 想 过 这件 事儿。 但 回头 回到 你 刚才 所说 的 那句话， 的确 是 可能 真的。 从 概率 的 角度 来说， 假如 一个 机会 是 算 一个 矩形 的 面积 的话， 大 的 趋势 一定 是 这个 巨型 的 长。 然后 个体 的 努力， 个体 的 资源 的 禀赋 的 优势 一定 是 它的 宽， 一定 是在 里面 可能 占 的 比例 可能 还是 不如 这个 大师 会 更大。

你 这个 维度 还 蛮有意思 的。 是， 但 我 觉得 你 刚才 提举 的 两个 例子 也 不算 特别 典型， 因为你 毕竟 不是 专业 做 投资 的对， 这 是一个 最 这是 最 本质 的 原因。 所以 这 两件 事情 对你 来讲 是一个 孤立 事件。 对对对， 它 不是 一个 你 能够 去 总结 规律。

对对对， 投资 这 事对 我们 来讲 是 本行， 对 吧？ 所以 我们 努力 尝试 去 总结 这个 经验， 说 怎么样 不错 过 项目， 然后 我 觉得 就 我们 之前 也 总结 过 说 其实 process 等于 skill 加 luck， 就是 成功 等于 技能 加 运气。 运气 也很 重要， 技能 也很 重要。 但 这里 有 个 比较 tRicky 的 点 就在于 说 运气 和 技能 之间 的 比例 关系 是不是 可调 的。

其实 对于 很多人 来讲， 你是 可以 通过 努力 来 让 对于 别人 来讲 是 命题 的 事情 变成 你 自己的 技能 的。 比如 最 典型 炒股 什么 这样的 事情， 就是 对于 大多数 散户 来讲， 其实 他 就是 一个 纯 赌场， 就 纯 碰运气。 但 对于 听 他 研究 的 人 来讲， 可能 在 这 看来 他 也有 运气 的 成分， 但 占 比 就 很小。 所以 我 就 觉得 说， 我们 其实 应该 去 那些 在 大多数 人都 在 赌 运气， 但是 对我 来讲， 这个 其实 是 更 多是 技能 的 地方， 如果 这 是一个 博弈 的 零和 市场 的话， 典型 的 就是 股票市场。 是对 对对对。

股票 它 的确 它的 优点 就是 就 有人 愿意 跟 你， 其实 是 多多少少 有 一点点 对赌， 有 一点点 对手 的 一个 关系。 如果 是在 做 别的 事情 的 角度， 刚才 你 问 这个 问题 的 时候， 我 就会 在 脑海中 会 是在 想， 就 可能 还是 可以 从 所谓 的 一个 构建 一个 商检 系统。 虽然 熵增 熵 减 是一个 烂 大街 的 一个 概念， 但 我 觉得 它 还是 一个 最 贴切 的 一个 描述。 就是 所谓 的 就像 一个 冰箱 制冷， 它 因为 制冷 它 所以 可以 创造 价值。 但是 如果我们 算上 它所 消耗 的 电 的话， 它 在 整个 宇宙 层面 它 还是 是一个 上升 的 一个 系统。 但是 由于 它 接上 电 所 创造 的 价值 要 大于 它 消耗 的 电 的 社会 的 一个 成本， 所以 他 就可以 赚钱。 所以 他 往往 在 某种意义上， 它是 基于 这种 比较 的 成本 的 优势， 所以 构建 了 一个 局部 的 一个 熵 减 系统， 他 就可以 赚 到 钱。 就 比如说 举 个 例子， 就有 个 小 包子铺， 就是 在 一个 街坊 里 他 能够 做 的 特别 好。 在 某种意义上 来说， 它 就是 在 一个 局部 环境 里 构建 了 一个 商检 系统。

但是 从 更 大范围 来看， 赚钱 都 还是 一个 特别 艰难 的 事情。 但是 如果 顺着 商检 系统 再往下， 就有 一个 特别 好玩的 一个 事儿。 就是 同样 假如 每家 赚钱 的 机器 都是 像 冰箱 一样， 它 提供 的 价值 是 智能， 消耗 的 是 电。 这个 时候 就有 一个 特别 重要 的 一件 事儿， 就是 一定 是 能够 更好 的 用 这个 电 创造 价值 的 冰箱 或 获得 更多 的 电， 科斯 定律 就会 发挥作用， 然后 马太效应 就会 形成。

所以 我 有些 时候 在 想， 商业模式 到底是什么？ 其中 有 一种 描述 了 就是 在 别人 算 不 过来 账 的 地方， 他 能够 算得 过来 账。 这是 两头， 一头 是从 成本 的 角度， 一头 是从 售价 的 角度。 比如说 为什么 爱马仕 卖 那么 贵， 还是 有人 买。 然后 为什么 拼 多多 那些 有些 卖 9.9块包邮 或者 1.99块 包邮 的， 他 怎么 挣钱？ 是 他 怎么 算得 过来 账， 或者 甚至 到了 拼 多多 本身。 为什么 拼 多多 他 可以 大张旗鼓 的 去 买 流量？ 因为他 买得起， 因为他 算得 过来 账， 这也是 他的 一个 优势， 不管 是 他 这个 优势 是 通过 他的 算法 时间 还是 他的 商业模式。

你的 工号 里面， 孤独 大脑 里 或者说 人生 算法 里， 你 写 了 这么 多， 有 哪 几条 你 觉得 是 特别 核心 的， 你 觉得 特别 重要 的 吗？

对， 如果 和 选择 和 决策 有关的， 就是我 大概 有 一句话 好像 还有 一点点 流传， 就是 叫 灰度 认知 黑白 决策。 就像 我们 开 场所 讨论 的， 人 大脑 的 整个 的 独立 意志 意识 本来 都 是一个 极有可能 是一个 幻觉。 所以 你 刚才 也 提到 了， 就是 可能 很多 时候 有 两个 我 一个 是 扮演 的 一个 自我 审视 的 一个 角色， 一个 就 扮演 的 像是 一个 执行者 的 一个 角色。

为什么 决策 那么 难？ 就是 因为 哪怕 是 最小 的 一个 决策， 他 几乎 都是 由 这个 动作 感知、 认知、 决策 和 行动 来 构成 的。 而 这 四个 他 又 其实 是 非常 分裂 的。 因为 作为 一个 感知 者 要求 的 他是 特别 敏锐。 然后 在 认知 的 时候 了， 他 又要 保持 这种 特别的 开放性， 说 我 得 各种 可能性， 我 得 像 一个 参谋 或者 那样， 这 也 对， 那 也有 可能， 都 把 它 列出来。 但 真正 到 决策 的 时候， 又 像 比如说 带兵 打仗 的 一个 在 一线 的， 他 就是 得 向左还是向右， 你 这个 时候 你 必须 做出 一个 决定， 或者 留在 原地。 就是你 不能说， 我也不知道， 这种 可能 把 大家 都 害死 了。

然后 到 第四步， 所有的 决策 都要 得到 实施。 有些人 比如说 我 做了 这个 决定， 但是 我在 过中 或者 是 走形， 或者 是 我 刚才 是不是 不对， 或者 怎么样， 但是 真正 的 做法 就是 在 执行 阶段， 他 可能 就像 一线 的 士兵 一样， 我 领 的 这个 任务 我知道 他是 错的， 但 我 可能 也 必须 要 去做。 所以 你 会 发现 这 四个 角色 完全 是 分裂 掉 的。 所以 你 刚才 提到 的 另外一个 声音 就 需要 一个。 叫 所谓 的 一个 在空中 的 一个 整合 者， 要 能够 把 这些 分裂 的 东西 整合 在一起。

是 其实 其实 就是 有点 超我 跟 本 我的 那个 概念。

对， 是是是， 所以 灰度 认知， 黑白 决策 其实 只是 其中 的 两个， 但是 他 可能 就 比较 有 代表性， 意思 就是说 我们在 现实 中 必须 要 能够 接受 这种 灰度， 要 能够 接受 这种 已知 条件 模糊不清， 要 结合 这种 这 太难 了， 这个 真的 太难 了， 所以 这个 确实 也是 一种 修行。 这 恰恰 是 为什么 这 一代 的 A I 之所以 比较 强大 的 地方， 就是 在于 他 能够 在 灰度 的 情况下， 他 也 能够 去 做出 他的 判断。

但 他 问题 也 出 在 这儿， 是 他 会 乱 判断， 就是 会 出现 各种 幻觉 和 乱想 的 问题。

但 这 里面 其实 还有一个 特别 重要 的， 和 我们 刚才 聊过 的 一个 概率 也有 关系。 事实上 我们 知道 就是 在 人工智能 的 关于 概率 的 部分， 有一个 特别 基础 的 就是 所谓 的 一个 贝叶斯。 它 首先 在 贝叶斯 的 定理 里面， 概率 完全 是一个 主观 的。 就说 我 这个 概率 就是 一个 主观 的， 但 它 特别 重要 的 一点 是 它 像 一个 飞轮 一样。 我 先 做 某 一件 事情， 我 给 了 它 一个 鲜艳 的 一个 概率， 然后 我 把 它 放到 一个 现实 的 环境 里面， 根据 现实 的 环境 的 反馈 去 更新 它。 所以 这个 时候， 我 之前 所做 的 这个 主观 判断 给 出来 的 这个 主观 概率 是否 足够 清楚， 其实 并不是 特别 重要。 它 首先 我 有一个 矛盾 的 点， 我是 可以 不断 的 去 更新 它。 假如 我知道 有一个 东西 我可以 不断 的 去 更新 它 的话， 我没有 必要 那么 着急 了。

所以 我 刚才 我 所说 的 作为 决策 的 这样的 一个 四个 环节， 就 有点像 一个 认知 飞轮 一样。 它的 中间 又 我们的 人生 当中 的 很多 个 决策， 又 由 这 一个 一个 的 决策 闭环 来 构成 的。 假如 一个人 会 比较 强大 的话， 他 应该 是 每一个 决策 闭环 和 前面 一个 其实 是一个 贝叶斯 更新 的 一个 关系。 这样的话 他 就会 变得 越来越 强大， 他 就会 成为 一个 特别 强大 的 一个 决策 机器。 这是我 比较 羡慕 的 人， 就 很 就 就像 A I， 对， 信号 很 像 A I 是是是。 但 的确 我们会 发现 在 现实 世界 的 伟大的 决策者 底层 几乎 跟 A I 是 一模一样 的。

比如说 举 几个 简单 的 例子， 我 印象 特别 深 的 就是 以前 那个 谷歌 的 佩奇。 他说 过 一句话， 他说 别人 问 他 你是 如何 做 决策 的？ 他 我 做 角色 特别 简单， 我 把 所有的 选项 到 最后 都 简化 为 两个， 然后 我在 两个 里面 挑 一个， 这 是一个 典型 的 一个 计算机 的 一个 思维 的 方式。 然后 再 一个 就是 老布什， 他说 他 思考问题 的 方式 就是说， 我 总是 要 想 我 此刻 做 的 这件 事情 是不是 我 余生 最 重要 的 那件事 儿。 这 是一个 典型 的 A I 思维， 就像 阿尔法 狗 在 搜索 的 时候， 它 就是 一个 我 现在 下 的这 手 棋， 是 它的 终局 概率 最大化 的那 手 棋， 我 每次 只想 这 一手 棋。

然后 一个 特别 有趣 的 地方 是 了， 几乎 所有的 人 在 和 乔布斯 打过 交道 的 人都 说过， 他的 一个 特点 就是 当 他 跟 你 交流 的 时候 了， 你 就会 发现 你是 宇宙 的 中心。 它的 所有 东西 像 激光 一样 照射 你， 但 它 一旦 从 你 那儿 移开 的话， 你 就 掉 进了 冰窟 里面。 然后 我 看过 好几个 类似的， 比如说 有些人 也 说起 和 克林顿 打交道， 就说 克林顿 也有 这种 天赋。 你 在 跟 他 交往 的 时候， 你 不管 你是什么 人， 你 都 觉得 你就是 另外一个 总统 在 跟 他 对话。 你就是 在 宇宙 的 中心 极度 聚焦 在 某 一刻 的 这件 事情。 如果 和 整个 决策 框 在一起 的话， 就会 特别 好玩， 否则 就 没有 多大 意义。

就 比如说 回到 刚才 所说 的， 阿尔法 狗 在 下围棋 的 时候， 它 永远 去 计算 当下 的 所有的。 比如 有 两个 选择， 那么 当下 的 两个 选择 哪一个 是 终局 胜率 最高 的？ 然后 我 就 很 冷静 的 选择 终局 胜率 最高 的。

这个 道理 讲 起来 特别 简单， 但是 在 某种 情况下， 它 对 人类 来说 就 特别 艰难。 是什么 呢？ 比如说 假如 一个 是 90， 一个 是 九十五？ 90胜率 和 95胜率， 那 我 就 选 95， 很 容易 理解 是 吧？ 那 我 觉得 挺好的。 但是 如果 一个 只有 7% 的 胜率， 一个 只有 3% 的 胜率， 对于 绝大多数 人类 来说 就 躺 了。 算了， 这 玩意儿 都是 屎， 是 吧？ 但是 AI 来说 他 会 很 乐观， 我 还有一个 更好 的 选项， 7% 是一个 最好的 选项， 他 还是会 去 选 7%。

所以 你 如果 从 长期 来看 整个 游戏 来说， 他 就是 会 很强大。 所以 这种 机制 就是我 刚才 所 举 的 例子， 就是说 特别 厉害 的 这种 人类 的 决策者， 他 能够 特别 专注。 我 现在 就在 想着 我 当下 的 能够 选出 的 从 终局 计算 来 折现 到 现在 而言， 我可以 做 的 最好的 那个 决策 到底是什么？ 然后 此刻 我 啥 都 不想， 我 就 专注 的 把 这 一件 事情 做好。

但 这里 我 觉得 有一个 特别 关键 的 问题， 就是你 刚才 举 的 例子， 包括 终局 胜率， 他 都是 所谓 的 比较简单 的 中举 的。 对我 不外乎 就是我 多 吃 你 一个。 对， 但 人生 其实 首先 大多数 人是 没有 目标 的对， 没有 终局。 其次 就是 哪怕 你 有 终局， 终局 可能 是一个 复杂 系统对 对 吧？ 他 可能 没错 N 多个 指标 特别 好。

我喜欢你 这个 问题 你 都 猜 到 我 下面 想说 啥 了。 其实 你 刚才 说 到了 一个 决策， 因为 本身 的 整个 社会 的 一个 真实的 一个 世界， 它是 其实 是一个 复杂 系统。 如果我们 去 研究 一个 复杂 系统， 它 有 几个 特点， 一个 特别 重要 的 一个 特点 是什么 呢？ 它是 一个 自下而上 的， 所以 就 有点像 最近 出的 那本书， 为什么 伟大 不 能够 被 设计？

所以 回到 刚才 所说 的， 乔布斯 如何 判断 哪 一件 对他 未来 价值 最大 的。 他 不是说 我 未来 要 赚 一千个 亿、 100个亿， 要 赚 一个亿， 而是 说 希望 苹果 这家 公司 永远 能够 做出 好的 产品。 它 其实 是 给出 了 一个 相对 模糊 的 一个 判断。 所以 回到 刚才 那个 问题， 虽然 有点 鸡汤， 它 其实 就可以 得 出来 一个 结论。 其实 可能 对于 一个人 来说， 他 应该 有一个 愿景。 这个 愿景 最好 是 有 一点点 模糊 的， 最好 是 有 一点点 感性 的。 当然 不是 那种 感性， 是 休谟 所说 的 理性 总是 激情 的 奴隶 的 那种 激情 的 感性。

对， 但 我 觉得 包括 以 我本人 的 经验 来讲， 大多数 时候 大家 最难 的 点 在于 既要 也要。 当你 要 两个 东西 的 时候 其实 很难。 你看 我们 平常 跟 创业者 交流 的 时候， 大家 都 会有 个 问题， 我 到底 要 增长 还是 要 利润？

如果 有一个 事情 是 非常简单 的， 就是你 只要 把 A 做好， 自然 就会 deliver 一个 B 的 结果。 其实很简单， 所有人 都 知道 就 去做 就 好了。 其实 就 有点像 我们 上学 的 场景， 你 只要 好好学习 考试 分 考 高了 就 OK 了。 其实 大家 就 都 不会 有 那么 迷茫 和 焦虑 的 情绪。 对 但 关键 就是 就 好像 我们 想 把 整个 世界 所有的 规则 最后 归纳 成 一个 公式 一样。 所以 我 很 可能 发现 它 其实 不是 一个 公式 能够 去 解决 的 问题。

是的， 没错， 的确如此， 的确 是的。

我 还想 问 另外一个 问题， 就是 我们 刚才 一直 在 讲 终局 和 目标 这个 事情， 这个 其实 是你 去做 选择 的 一个 基准。 那你 有没有 什么 方法 是 能 分享 给 大家 的？ 是 怎么样 去 真的 想 清楚 自己的 目标， 或者 你 自己的 目标 是什么？

首先 我是一个 不是 那么 虚无主义， 但是 就是我 对 世俗 的 比较 虚幻 的那 一面， 我的 兴趣 不是 特别 大。 就是我 很 早就 没有 兴趣。

但 你 没有 兴趣 是因为 你 很 早就 已经 不需要 有 这个 兴趣， 就 已经 退休 了， 还是 因为 没 没有。

一开始 就 没有 这个 兴趣， 所以说 到 目标 了。 对我来说 我 觉得 就是 三件 事儿。 一个 我 觉得 非常重要， 就是你 要 让 家人 身边的人， 他们 能够 有一个 特别 安定 的， 就是 在 有一点 被动 投资 的 那种， 就 说白了 类似 于 收租 的 那种 项目。 然后 我要 注册 公司， 注册 公司， 我 那 两个 公司 都是 让 两个 小孩儿， 让 他们 一人 起 一个 名字， 而且 我 让 他们 知道 这 两个 公司 的 情况 是 咋样 的。 然后 我 就 跟 他们说， 你们 尽量 的 去 做自己 喜欢 做 的 事情。 假如 将来 特别 惨 的话， 就是 你们 这儿 也 还 有点 收入。 这 是从 责任 的 角度 来说。

另外 一块儿 比如说 我 觉得 可能 对我 最大 的 乐趣 可能 就是 思考 的 乐趣。 当然 不是 那种 很 高大 上 的 思考， 而是 自己 觉得 好玩的 这种 思考。 我 觉得 这个 是 特别 大 的 乐趣。 这个 里面 有 关于 理性 的， 有 关于 对于 未知 世界 的 好奇 的， 有 关于 有些 感性 的， 以及 有 关于 这些 所有的 这些 因素。 再 往 底层， 教会 在 哲学 教会 到 我们 开场 所说 的 自由意志 等等我 就 觉得 这是 非常 有趣 的 地方。

这 是一个 可能 有 一点点 偏 精神 层面， 然后 还有一个 目标 可能 就是 会有 一些 小的 具体 的 乐趣。 比如说 我 现在 最 想 买的 一个 东西， 我 现在 还没有 买车， 觉得 太 奢侈 了， 就是我 好像 没有时间 去 玩。 它是 哪个 出的 那个 圆 萝卜， 就是 下围棋 的 机器人。 对， 就是我 觉得 这 一类 的， 比如说 就 特别 具体 的对， 我的 自己的 花园 的 规划， 我想 种 什么 树。

一直 有点 小确幸 的 那种感觉 的 都。

对， 可能 是 有一点， 因为我 觉得 这些 才是 真实的。

但 如果 今天 你的 孩子 来 问 你说 我 人生 的 目标 目的 是什么？ 或者 怎么样 去 找到 一个 抓手， 你 会 怎么 跟 他们 讲？ 他们 还 很小 是 吧？ 你 还没 遇到。

有有， 其实 对对对， 因为 其实 正好 就是我 昨天晚上 还 跟 我 女儿 在一起， 她 刚满 16岁， 然后 她 在 加大， 然后 也 不小 了 对， 因为 她 马上 要 申请 大学， 所以 我 这次 带着 他 回来， 其实 是 做 义工， 然后 我们 去了 西宁， 然后 看望 山村 的 一个 少数民族 的 一个女孩。 也 做了 一点 事情。 其实我 对 小孩子 也 挺 任性 的， 因为我 觉得 每个 人的 命运 就是 他 非常 独立。 我 觉得 父母 能够 做 的， 你 一头 就是 想办法 去 保护 他， 就是 无条件 的 保护 他。 另外 一头 他 就是 一个 彻底 独立 的 人。 但是 如果说 非要 给 到 他们 那个 什么 呢？ 我 觉得 可能 会 是 两个， 一个 最最 基本 的 一个 模型。 我 就 希望 他们 能够 更 早 的 思考 这个 模型。

从 财富 的 角度 来说， 他们 应该 尽早 的 能够 构建 起 自己的 一个 系统。 这个 系统 是 由 两 部分 来 构成 的， 就是 90% 让 你 能够 过 一种 非常 自由的 舒服 的 生活 的。 另外 10% 你可以 很 自由的 去 干点 什么 事 任何 东西。 但是 另外 一边 又 倒过来 了， 就是你 所 花 的 时间 是 有 90% 的 时间 是 能够 花 在 你 自己 喜欢 的 东西 上面。 只有 10% 的 时间 是 花 在 你 为了 谋生 或者 什么， 我 就 希望 他们 能够 去 构想 这些。 所以 有些 时候 比如说 像 我们家 老二， 他 可能 更 小 一点， 他 还没有 满 13岁。 比如说 他 去 参加 驾校 的 时候， 他说 他们 会 进行 那种 股票 大赛， 然后 我 就会 跟 他 聊 获胜者 是谁， 然后 他 就 会说 我们 就会 聊。 其实 在 这种 短期 的 竞赛 里面， 越 疯狂的人 越 容易。 因为 它是 越 容易 出现 机制。

是 就是 像 我们 刚才。

讲 要 敢 赌 的。 但 如果 在 现实 世界， 为什么 我希望 他？ 还是 因为 反正 是一个 不确定 的 世界 里面， 我 倒是 更 愿意 把 它 当做 一个 独立 的 个体。 希望 它 能够 对于 决策 的 这种 本质 的 东西 能够 比较 早， 在 比较 小的 时候， 他 都 能够 有 一些 直观 的 一些 感知。

决策 的 本质 到底是什么？

我 觉得 决策 的 本质 就是 以 时间 为主 线， 在 一个 渐进 的 过程中， 在 一个 不确定 的 环境 里面 对 未来 下注。

所以 其实 每个 人都 在 做 投资， 对， 无时无刻 在 做 投资。

你 利用 你的 时间 也 在 下注， 这是 最大 的 成本。

你 刚才 提 的 90%、 10% 那个 其实 是 某种意义上 说 让 他们 获得 一个 选择 的 自由。 对我 可以 这么 理解。 是的。 那你 觉得 选择 自由 跟 金钱 到底 是个 什么 关系？ 是 说 一定要 达到 一个 什么 数量级， 你 才会 更容易 自由 吗？

我 觉得 极有可能 在 现实 世界 里 的确 是 如此， 这方面 我 也不 能够 特别 免俗。

实际上 以 你的 经验， 你 觉得 当 财富 达到 一个 什么 标准 的 时候， 就 你的 自由度 享有 了 一个 质 的 提升。

我 昨天 好像 在 一个 群 里 讨论 过 这个 问题。 有 一种 说法 就 是从 现实 的 钱 的 角度 来说， 就是 你的 年 开销 的 25倍.

有点 算 P E。

对对对， 12 5倍 就 意思 说 你 就 很 容易， 哪怕 从 账面 上 来说， 你 可能 做 个 5% 的 回报， 或者 甚至 再 稍微 再 通胀， 你 过 20年 你的 本金 还没 太 动， 大概 就是 这个 意思。 对， 当然 这 里面 就 还有一个 特别 重要， 比如说 我 08年 开始 去 温哥华 的 时候， 其实 有 一点点 忽略 一件事， 就是 忽略 一个 现金流 的 事儿。 老我 老 觉得 很 够用 了。 但 你 会 发现 假如 你 没有 现金流 的话， 你 即使 算 的 钱 够用， 你 心里 也会 很 慌张。 最近 几年 我 可能 慢慢的 就会 希望 有 一些 现金流 的 事情， 就是这样 的。

对我 之前 还 听 人 讲 过 一个 观点， 我 觉得 挺 有意思。 就是 他说 当你 收入 的 增速 是一个 向上 的 斜率 的 时候， 对， 不是 收入 本身 向上 增速， 而是 收入 增速 的 概率 的 斜率 向上 增。

对你 就会 比较 舒服， 就 微笑曲线 了。

所以 除了 刚才 我们 提 了 一点点， 其实 你 刚才 提 的 一点 就是。

那个 灰度 五 灰度 认知。

黑白 决策。 除了 这个 点， 还有什么 其他 的 一些 类似 这样的 规则性 的 东西 吗？

这个 是从 决策 和 概率 的 角度 说 了。 其实 第二个 是从 贝叶斯 的 角度 说 了， 说 每一个， 然后 第三个 我们 说 到了 人生 其实 是 由 一连串 的 选择 来 构成 的。 人生 就是 一个 计算 决策 的 几何 平均值 的 一个 过程， 所以 它是 一个 基于 时间 的 线索 来 构成 的。 所以 就是 在 我 刚才 也 提到 了， 就 那 本 卖 的 很差 的 那个 嗯 避风港 那本书， 这个人 他 特别 推崇 中国 的 道家 的 思想。

其实 道家 思想 有 一种 特别 有趣 的 是 对于 时间 的 理解。 道家 对于 时间 的 理解 其实 和 道 具有 关系。 他 有 一点点 像 爱因斯坦 说过 的， 过去未来 现在 其实 是 平铺 的。 所谓 的 道路 看起来 是一个 空间 的 概念， 但 如果我们 把 道路 的 空间 的 概念 切换 成 时间 的 概念 来说 了， 市场 不管 是从 投资 的 角度， 从 决策 的 角度， 或者 从 一个人 一生 的 一个 角度， 其实 人是 在 时间 的 道路 上， 我们 老 觉得 我们是 在 过 一个 瞬间。 但是 从 道家 的 角度 来说， 其实 它是 一个 平铺 的 一个 关系， 所以 它是 一个 渐进式 的， 所以 这一点 我 觉得 会 很 重要。 然后 我们 还说 了 一点， 在 一个 复杂 系统 里面， 我们 一定 得 去 找寻到 作为 复杂 系统 构建 基本 单元 的 一些 基本 的 原则。 就 可能 到 最后 就 他 如果 概括 而言， 其实 就是 巴菲特 所说 的 挥杆 动作。 他说 我 去 找 一个 投资 经理， 我 更 看重 他的 挥杆 动作， 而 不是 简单 看 他的 过往 的 业绩。 就 好像 我们 去 选 投资人， 不是 看 他在 过去 十年的 一个 回报， 而是 从 更 长时间 内 也要 评估 一下 他的 挥杆 动作， 他的 习惯 或者 怎么样？

人生 算法 这 本书 里面， 你 觉得 有没有 哪个 点 是你 希望 大家 记住 的？ 你看 像 我 为什么 问 这个？ 因为我 在 想 我们 之前 厮杀 章 军 写 的 各种 文章， 包括 我们 出的 一本书 里面， 我 觉得 最终 核心 的 也就是 那 几个 点。 真的 重要 的 是 希望 大家 记住 的对 吧？ 比如说 概率 这件 事情， 其实 是 我们 刚才 聊 很多 的， 确实 是一个 很 重要 的 事情。

是 另外 我在 很多 场合 去 讲 东西， 我 最后 都会 提到 两个 问题。 一个 是 why now， 一个 是你。 第一个 问题是 为什么 是 现在？ 第二个 问题是 为什么是我？ 然后 这个 问题 的 顺序 也很 重要， 就是你 首先 要 想 的 是 why now？ 因为 我们 还是 看 了 这么 多 行业 的 公司， 经历 了 这么 多 事情， 还 觉得 外部环境 是 更重 要的就是你 选择 有的 时候 是 大于 努力 的。 我不知道 你 有没有 一些 这样的 点， 是 最终 希望 大家 看完 你的 书 或者 你的 工号 是要 记得 的。

人 算法 里面 有 一句话 就是 好像 也 经常 被 引用， 就是 人和 人 之间 本质 差别 未必 特别 大， 是 吧？ 就 比如说 一个人 的 特别 高 的 智商， 不会 是 另外一个 普通人 智商 的 2倍， 不像 物种 和 物种 之间 的 差别。 但是 到 最后， 其实 如果 从 世俗 的 成就 来说， 人的 差别 还是 挺 大 的。 那么 本质 的 原因 到底 在哪儿？ 然后 我 就 给 了 一个 很 鸡汤 的 一 解释， 就是 特别 强 的 这些 人 是因为 他 找到了 一个 所谓 的 一个 内核， 或者 叫 找到了 所谓 的 自己的 核心 的 算法。 然后 在在 时间 的 这种 维度 上 能够 大规模 的 去 重复 它。 如果 一个人 发现 了 这个 秘密 的话， 他 可能 一方面 他 能够 在 世俗 上 能够 取得 一些 成功， 另外 一方面 她 也 能够 过得 比较 开心。

对， 但 这里 确实 充满 很多 巧合。 你看 我 回头 去 想， 很多 时候 你 觉得 专业 是一个 巧合， 而 不是 一个 自主 的 选择。 你的 第一份 实习 也是 一个 巧合。 大 概率 之下， 但是 你 真正 去 想， 你的 第一份 实习 很 可能 就 决定 了 你的 第二份 实习。 是你 第二份 实习 决定 你 第三份 实习， 然后 就 决定 了 你的 工作， 然后 可能 就 决定 了 你 后面 很 长时间 的 人生。 对 但 这 一切 都 来自于 说， 你 第一份 时期 正好 有 某个 行业。

的 某 公司 要 了 你是 所以 他 中间 的确 有 很多 偶然 的 因素。 但 如果 我们 还是 用 一个 扔骰子 的 一个 比方， 其实 你的 每一次 的 机遇 都 充满 了 不确定性， 都 好像 把 这个 骰子 重新 扔 了 一遍。 到 最后 你 其实 很 多次 选择， 假如 像 我们 刚才 那样， 说是 每一次 选择 的 回报 的 几何 平均值 的 相乘 的话。 那么 你的 每一次 扔骰子 的 到 最后 从 统计学 的 结果 来说， 取决于 这个 骰子 的 一个 结构。 其实 这个 骰子 的 一个 结构 在 某种意义上 来说， 就是 刚才 所说 的 一个人 的 所谓 的 他 自己的 一个 核心 的 一个 算法。 他 可能 是 基于 他的 性格， 可能 是 基于 他的 价值观， 可能 是因为 他的 习惯， 可能 是因为 他的 专业 能力， 或者 他的 某个 方面 的 特长， 它 还是会 形成。 它 这个 就 有点像 物理 里面 总会 有些 常数， 是 吧？ 但 这个 常数 是一个 基于 概率 的 一个 常数。

对， 我 突然 想到 一个 问题， 就是 你说 掷骰子 这个 问题， 大家 都 知道 骰子 是 六面， 对 吧？ 所以 有可能 有的人 他的 骰子 是一个 一万 面的， 有的人 骰子 像你 刚才 讲 的 那个， 我忘了 提到 谁， 他 骰子 可能 就是 两面 的对， 是的， 对， 没错。 所以 可能 怎么样 收束 你的 自己 的这 这个 骰子 的 面数 也是 一个 很 重要 的 事情。

是的， 包括 你 为 他 设计 的 整个 游戏规则， 你在不在 一个 自己的 擅长 的 一个 游戏规则， 就说 你 得 让 你的 这个 骰子 的 特性 和 这个 赌场 的 游戏规则 相匹配。 对我 觉得 这一点 可能 也很 重要。

对， 但 该 怎么 做到 呢？ 可能 还是 就 觉得 这 可能 是一个 自己 更 了解 自己的 一个 过程。

对我 觉得 至少 要 有一点 还是 那句话， 就是你 得 知道 你到底 有什么 大规模 重复 做 的 事儿。 我 觉得 这一点 会 非常重要。 我 觉得 能够 评估 一个人 专业 或者 不 专业 的 一个 特别 重要 的 原因。 就是说 我知道 哪些 事儿 我 只要 大规模 重复 做， 我 一定 会 有所突破 的。 假如 没有 这个 就 说明 明眸 照明。

对， 但 这里 我 觉得 有 两个 点。 第一个 点 是 很多人 他 擅长 能 做 的 事情 不一定 是 他 自己 喜欢 的 事情。 因为 我们 遇到 很多人， 甚至于 几乎 所有人 在 国内 待 了 很多年 就 想要 出国 看看， 他 可能 就会 在 一个 不 适合 的 时候 选择 出国留学。 对， 有 很多人 他在 大厂 待 了 很多年， 他 就 想知道 创业 公司 什么 样子， 然后 他 就 想 去做 一下。

对我 觉得 像 这种 他 其实 都是 有 一点点 逃避你。

也可以 说 任性。 对， 任性。 对， 跟 你 一样。

对我 还是 算了 账 的。

所以 你看 你 其实我 觉得 你 讲 的 很多 东西 还是会 误导 到 一些 人， 我 觉得 你 还是 谦虚 了。 在 很多 时候 包括 你的 这些 选择， 对 大多数人 来讲， 他的 基数 其实 没有你 这么 高。 所以 他 可能 是真的 人性， 你是 在 一种 怎么讲， 就是 在 风险 可控 的 前提 之下 的 人性。

希望 是 希望 是对， 希望 是 好， 我也 你 这么说 一下， 我 就 后面 的 韧性 稍微 要 控制 一下 风险。

如果 让 你 给 年轻 的 时候 自己 一个 建议， 你 会 讲 什么？

我 还是会 希望 我 更加 专注 一些， 希望 自己 能够 别 太 偷懒， 就是 一个 专注 一些。

我也 觉得 自己 很 偷懒， 是不是 写 东西 的 人都 会有 这个 问题。

对， 如果 还有一个 的话， 我 觉得 可能 会 很 重要。 就是 我不知道 你是 会 怎么 判断。 比如说 你 回头看， 你 会 觉得 你 自 你 犯 的 绝大多数 的 决策 上 的 问题。 假如 有 一部分 是因为 自我 评价 过低， 有 一部分 自我 评价 过高 导致 的， 你 会 偏 哪边 的 多一点？

这 是个 好 问题。 我 觉得 是 过低， 我 实际上 是 觉得 过低。 对我 最近 一直 有一个 感受 是我 总 觉得 自己 格局 没有 打开， 就 总 觉得 自己 实际上 能 做 的 事情 是 更多 的对。

因为我 觉得 至少 对于 大部分 聪明 的 年轻人 来说， 往往 到 最后 给 自己的 长期 目标 定 的 都 偏低， 但 有可能 短期 目标 定 的 又 有点 偏高。 我自己 最 有意思 的 例子， 就是现在 刚才 打 我 电话 的， 就是我 最早 的 做 地产 的 搭档。 我记得 我们 开始 创业 的 时候， 真的 就是 过得 特别 惨兮兮 的。 然后 我 这个 搭档 他 有一天 就是 有点 喝 多 酒， 他说 我告诉你， 我们 将来 每个 人都 必须 有 1000万。 然后 在 那个 时候， 就 1000万是一个 真的 很大 的 数字。 9几年， 后来 我们 发现 了， 我们在 公司 的 发展 的 过程中， 他 给 我们 设定 的 这个 心理 的 矛盾 形成了 巨大 的 限制。 甚至 我们 早就 过了 这个 数字 的 时候， 我们 都 还没有 反应 过来 其实 是 可以 怎么样 的。 所以 就 真的 定 一个 够 大 的， 但是 从 数字 上 别 太 具体 的 目标， 我 觉得 会 挺好的。

对， 因为 我们 其实 还 聊 了 半天， 有一个 结论， 其实我 在 聊 之前 也 没想到， 就是 选择 这 东西 其实 跟 目标 是 紧密连接 的对， 是的， 对它 非常 取决于 你 自己。

目标 定的是， 所以 对于 决策 来说， 你就是 这个 估值 函数， 就像 我们 给 A 这部分， 到 目前为止 还 必须 由 人工 来完成 的？ 就是 一个 这种 代理权， 一个 是 代理权， 一个 是 估值 函数。 这 两个 假如有一天 AI 可以 来做 这 两个 事儿， 在 某种意义上 来说， 从 技术 的 角度， 它 已经 有 自由意志 了。 是。

所以 我 觉得 有的 时候 我们 就 像你 讲 的， 我们 给 自己 目标 定 的 比较 低。 这样的话 其实 你的 很多 选择 决策 就 无法 有 那么 高 的 质量。 你 从 目标 上 就 已经 输给 别人 了， 这样 你的选择 上 也 肯定 赢 不了。 就 好像 我们 回到 我们 自己的 主 行 就 聊 创业者。 有的 创业者 他 可能 一 上来 目标 就是 要 做 全球 领先 的 公司。 这样的话 他的 事业 就是 要 看 全球， 他 可能 第一天 开始 他 就要 去 跟 美国 的 各种 创业 公司， 跟 投资人 要 到 那 有的 人的 目标 就是我 要 就 赚 点钱， 对 吧？ 那 一开始 的 时候 他 可能 他的 视野 范围 就 很小， 那 他的 决策 质量 肯定 是 不一样的我 觉得 这是 一个点。

另外 就是我 自己的 经验， 其实 你 刚才 问我 那个 问题， 就是 决策 不好 的 时候， 到底 是 目标 定 的 低 还 定 的 高。 但 实际上 我自己 觉得 最 核心 的 问题是， 我没有 把 那 目标 当 回事儿。 你 口头上 说 的 一个 目标， 他 有可能 是 符合 你 刚才 讲 的， 它是 一个 定性 的 目标。 是对， 但 我没有 觉得 真的 要 怎么样。 你看 比如 我 最早 的 时候， 我自己 想， 我 30岁要 退休。 但 它 有点像 一个 口号 形式 的 东西。 可能 很多人 也会 这么 想， 我要 多少岁 我要 退休？ 然后 你 没有 把 这个 真的 当做 一个 目标 去做， 去 衡量， 去 评判， 然后 你的选择 也 不会 真的 跟着 这个 走。

所以 这就是 刚才 我们 说 的 那个 乔布斯， 他 作为 一个 决策者 特别 重要， 他是 极度 聚焦 的。 他 能够 极度 的 聚焦 在 某 一个点 上， 然后 他 能够 毫不 受 外界 干扰， 就 把 这个 挥杆 动作 把 它 完成。

是 所以 我 觉得 大家 如果 真的 想 做好 决策， 就是 要 真的 认真 想 清楚 这个 目标， 以及 你 要 真的 相信 跟 真的有 非常 强 的 动力 去 达成 这个 目标。 然后 再 站在 当下 去 想说 我 做 哪 件 事情 是真的 符合 最优化 的 这么 一个 解答 方案。

对对对， 所以 到 最后 如果 归结到 一点， 如果 非 要说 一句话， 可能 会有 一个 特别 鸡汤 的 一个 结论。 就是 有一个人 我忘了 是谁， 他说 了 其实 从 一个 决策者 来说， 你 所有的 试图 去 改变 这个世界 的 这个 决策 都是 不 靠谱 的。 因为 世界 是 复杂 的， 是 不确定 的， 你 未必 是 因果 鲜明 的。 就是你 不管 再 努力， 他 不一定 会有 一个 对的 一个 结果， 是 吧？ 但是 就有 一点， 就是你 改变自己 是 可以 的。 所以 就是你 所有的 做 的 决策 的 一个 特别 重要 的 一个 标准， 就是 这个 对我 自己的 改变 是不是 让 我自己 变得 越来越好。 另外一个 就是 去年 还是 前年 的 巴菲特 的 股东会， 然后 有人 问 他在 这么 差 的 环境 下 应该 投资 什么？ 然后 他 当时 是 投资。

自己是 但 讲 这些 其实 都是 说 必须 是一个 非常 理性 的 个体。

是的 是的， 的确 是对。

但 理性 就是 要 额外 做功。

对， 是的， 没错。

想 起来 就 很 累。

是。 所以 还有一个 办法 就是 能够 设计 一个 结构 来 有 一点点 自我保护。 所以 这说 起来 我 倒是 也许 今天 作为 我们的 一个 收尾 的， 我 觉得 就是 因为 我们 知道 对于 整个 决策 的 一个 研究， 其实 有一个 特别 重要 的 分支， 是 由 行为经济学 和 行为金融学。 一个 是 丹尼 卡尼曼， 一个 是 理查德 塞勒。 行为经济学 是 研究 的 人 在 决策 上 的 这种 不确定性， 其实 是 有 规律 可循 的。

理查德 塞勒 他 给 我们的 一个 更大 的 启发 就是说 我们 可以在 承认 人的 非理性 的 情况下， 照样 可以 有一个 理性 的 一个 结果。 他 提出了 一个 叫 所谓 的 助推 的 一个 理论。 比如说 举 个 例子， 假如 你 没有 办法 能够 管好 你的 钱 的话， 你 就 不要 管 你的 钱。 你的 每个 月 的 工资 的 收入， 它 自动 的 就让 你的 理财 经理 把 它 打 到 4个账号 里面。 一个 是你的 生活费， 一个 是你的 干嘛 的 定存。

还是 那句话， 不是说 因为我 演讲 的 时候 发抖， 所以 我要 去 学 演讲， 让 我 演讲 的 时候 不 发抖。 而是 让 我们在 发抖 的 时候 还 能够 演讲， 也就是 让 我们在 决策 的 时候 还是 非理性 的。 我 觉得 可能 要 必须 要 承认， 人的 非理性 是 与生俱来 的。 就像 休谟 所说 的， 理性 是 激情 的 奴隶， 我们 永远 理性 都是 激情 的 奴隶。 只不过 在 这个 时候 是否能够 从 行为金融学 的 角度， 从 心理 账户 的 角度， 从 助推 的 角度 来说， 设置 一些 这种 自我保护， 有 一点点 这种 冗余， 有 一点点 安全气囊， 有 一点点 狡兔三窟。

好， 感谢。 对我 觉得 我们 反正 希望 大家 最后 都能 尽量 理性 决策， 然后 偶尔 任性。 好， 谢谢 姥爷， 谢谢。

叮咚， 下面 是 画外音 环节。

Hello 大家好， 我是 档 节目 的 制作人 C 的这 期 录 完 我 又 问 了 问 曲 老师 他的 人生目标。 另外 老 俞 在 这 期 播客 里 提到 了 很多 非常 有趣 的 概念， 比如说 人生 的 几何平均 和 算术平均， 但 当时 没有时间 详细 展开， 所以 我 把 相应 的 链接 放在 了 show note 里， 强烈推荐 大家 去 读一读。 首先 保留 问题， 对你 来说 老 俞 是个 什么样 的 人？

老 于 我 觉得 是个 蛮 神奇 的 人我 其实 挺 羡慕 他的 状态 的， 你 能 感受到 他是 很 心无旁骛， 基于 兴趣 的 去 研究 人生， 和 这种 类似 于 查理 芒格 的 思维 模型 的 那些 东西。 他 研究 的 很多 结果 其实 都能 体现 出来。 说 他 读 了 非常 多 的 各种 书 跟 文章， 然后 自己 有 很多 思考。

对我 在 现场 的 感受 也是 他 思考 的 状态 特别 迷人。 就是 当你 抛出 一个 问题 的 时候， 他 会 完全 的 沉浸 到 这个 问题 里面。 我 觉得 听众 可能 没有 办法 感受到， 但是 我在 现场会 很 被 他 影响。 就是你 能 感受到 他 思考 的 状态 好像 是 有 引力 的， 然后 他 会 把 你 拽 到 一个 特别 纯粹 的 思考 事物本质 的 状态 中 去。

对我 觉得 确实 你说 一次 特别 好， 他是 一个 很 纯粹 的 一个 思考者。 如果不是 思想家 的话， 那 这个 纯粹 到底 是 来自于 什么？ 是 来自于 他 当下 的 状态， 还是 他 本来 就是 这么 纯粹？ 我 觉得 我们 了 聊起来， 觉得 他 好像 本来 就是 一个 非常 纯粹的人， 这 还 蛮 了不起 的。

我也 觉得 是 这样， 你 有一个 人生目标 吗？

我 觉得 还 不算 有一个 非常 清晰 的 人生目标。 我 总 去 跟 别人 讲说 我 未来 想要 做 老师 写 小说， 我 觉得 这 可能 是一个 大概 的 目标， 但 还 不算 是一个 特别 committee 的 一个 目标。

你 有 具体 的 构想 吗？ 你 要 怎么 去做 老师 或者 写 小说？

我 觉得 我 跟 大多数人 一样， 怎么讲 呢？ 就是 我们 总 想着 说 我要 先 赚 到 足够 多 的 钱 再去 实现梦想。 所以 对 大多数人 来讲， 所谓 的 目标 就是我 要 赚 多少钱， 或者 我要 什么时候 退休。 或者 可能 对于 有些人 来讲 是 比如 什么时候 要 买房， 什么时候 结婚， 都是 一些 生活上 的 目标。 就像 那个 需求 金字塔 一样。

我 觉得 大多数人 现在 温饱 是 没有 问题 的， 但是 仍然 在 物质 层面 上去 追求 一个 目标。 我 最近 的 一个 感受 是 这个 东西 它 还是 一个 向 外求 的 一个 状态。 但 你 怎么样 能够 向内 求， 或者说 就是 当你 去 寻求 这样的 目标 的 时候， 很 可能 这个 目标 是 没有 一个 尽头 的。 其实 你 很难 去 判断 说 我 到底 达到 一个 什么 状态， 我的 物质 是 足够 满足 了， 我要 去 开始 追求 精神 上 的 东西。 但 事实上 你 可能 很难 在 某一天 突然 说 OK 我 赚 够 钱 了， 我要 去 实现 我的 目标 了。 那 结论 就是你 去 管理 自己的人生 和 目标 的 时候， 可能 就要 像你 管理 自己的 投资组合 一样。 就是你 本来 就是 要把 可能 20% 的 精力 放在 一个地方， 然后 另外 30% 放 一个地方， 50% 放 一个地方， 就是 把 它 变成 一个 时间 上 的 分配， 而 不是 一个 分阶段 的 一个 事情。 我 这 五年 百分百 做 A 下 五年 百分百 做 B 而是 说 这 十年 都是 50% A 50% B.

但 这 是不是 还是 跟 一个人 做事 的 偏好 有关？ 比如 我 就 非常 喜欢 把 我 百分之百 的 精力 都 只 投入到 一个 事情 上去。

对， 因为 这样 最简单， 你 当下 花 百分百 的 精力 做 一件 事情， 你 可能 觉得 这个 事儿 我 特别 专心， 然后 我 能 明显 的 见到 效果。 但 像 我们 刚才 讲 的 问题 就是 很多 事情 是 没有所谓 的 尽头 的。 我 花 百分百 的 精力 想要 搞钱， 那 到底 你 要 搞 到 什么 程度 算是 搞完 吧？ 你是不是 就 忽略 了 很多 其他 的 应该做 的 事情。 比如说 最 典型 的 大多数 所谓 的 精英， 包括 我自己 在内， 可能 大家 就是 不 觉得 说 我要 休假， 不 觉得 说 我要 出去玩， 就 想说 这几年 好好 搞 事业， 对 吧？ 那 你是不是 就是 浪费 了 一些 在 这几年 里面 去 感受 其他 不一样 生活 的 一个 可能性。 你是不是 能够 理性 的 说， 我就是 把 90% 的 精力 拿出来 去 搞 事业， 另外 10% 的 精力 我就是 固定 的 每年 一个 时间 就是 出去玩。

是， 但 我 觉得 做 正事 也可以 通过 理性 强迫 自己 做到。 但 玩 这个 事情 你 很难 通过 理性 来 控制。 比如说 如果你 真的 接下来 一周 休假， 你 这 一周 就 真的 能够 强迫 自己 好好玩 吗？

是 难。

但 肯定 是 难 的。 是， 所以 还是 一个 要 学习 的 事情。 另外 老 俞 很 有意思 的 一点 是， 他 总结 了 很多 人生 算法， 但 他 其实 不是 一个 按照 算法 生活 的 人。 然后 你 可能 看过 很多 成功 的 创业者、 投资人， 你 觉得 大家 走到最后 普遍 是 越来越多 的 调动 自己的 理性， 类似 于 Z W 这种 越来越 依循 自己 总结 出来 的 一套 原则 生活。 还是 越来越少 的 调动 自己的 理性， 而是 更多 听从 自己 内心， 还是 说 这 两者 其实 并不矛盾， 他们 指向 的 其实 是 同 一条路。

我 觉得 老 于 他 研究 这么 多 东西， 提升 的 是 他的 底线。 他 可能 口头上 他 总 在 讲说 自己 很 任性， 对 吧？ 或者 有的 时候 他 可能 没有 真的 按照 他 自己 研究 那些 东西 去做。 但 我 觉得 这个 是 很 正常 的， 毕竟 人 不是 机器人， 不是 A I 我 不可能 每一件 事情 都是 完全 按照 这个 方法 去做。 而且 这 里面 我 觉得 反而 你 不 按照 那个 去做， 他 有 一种 少年 感。 就是我 哪怕 知道 一个 结果 某种 是 更好 的， 但是 我 仍然 去 接受 一些 灰度， 我 去 接受 一些 可能性， 但 这个 的 前提 是 说， 当 这个 可能性 很低 或者 风险 很高 的 时候， 他是 一定 不会 去做 的。 所以 我 觉得 研究 了 这么 多 东西， 你 思考 了 这么 多 东西， 其实 是 提高 了 你的 下限。

明白， 就 包括 之前 有 一本书 叫 blink， 他 讲 的 东西 是 说什么？ 是 人的 直觉。 他 讲说 直觉 就是 日常 经验 形成 的 一套 东西。 就是你 经验 多了， 那你 看到 一个 东西 自然而然 就会 产生 一个 下意识 的 直觉。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事情 也是 一样的， 就是你 可能 不是 完全 按照 一套 理论 方法 在 做 事情， 但是 你 研究 多了， 想 多了 以后， 再 碰到 一个 事情， 你 自然而然 的 就会 倾向 于 那个 方向。

所以 还是 说 你 最后 理性 和 直觉 是 会 交会 到 同 一点 的。

我 觉得 是对。

然后 你 最后 得出 了 一个 三步走 的 结论 是 首先 你 要 真的 想 清楚 一个 目标。 其次 你 要 真的 相信 真的有 非常 强 的 动力 去 追求 这个 目标。 然后 最后 再 想你 怎么 设计 战术 去 一步步 达成 这个 目标。 你 觉得 在 这个 决策 的 过程中， 大多数 人的 问题是 出 在 第一步、 第二步 还是 第三步？

这个 其实 是我 这 期 播客 的 一个 意外 收获。 我们 之前 一直 在 讲 决策， 讲 选择。 但 我 录 完 这 期 播客， 在 录 的 过程 当中， 我 突然 发现， 原来 大多数 时候 不是 一个 决策 和 选择 的 问题， 而是 一个 目标 的 问题。 所以 我 觉得 回答 你的 问题， 就是 大多数 人是 包括 我自己 在内， 我 觉得 没有 一个 非常 清晰 的 让人 有 执念 的 目标 存在。 然后 你的 第一个 点 和 第二个 点 其实 是一个 问题， 就是 想 清楚 目标 跟 真的 相信 就 对 这个 目标 有 执念， 我 觉得 是一个 问题。 就是你 一定 是要 有 执念 才能 成为 目标。 大多数人 可能 我 随口 说 的 一个 目标， 但 其实 他 就 没有 这个 动力 去 做到， 那 说明 这个 目标 就 不是 他 真正 在 使命召唤 他的 这么 一个 目标。

所以说 提升 决策 能力 最重要的事 情 其实 是 锤炼 你的 价值观， 明确 想要 得到 的 东西 是什么。

我 觉得 有 目标 是 非常 幸福 的， 对 每个人 来讲， 如果你 能 想 清楚 自己的 存在的意义 和 目标， 都是 非常幸运 幸福 的。 可能 就是 要 花 很多 时间 去 先 把 这个 问题 想 清楚。 就像 我 之前 即刻 其实 发 过 一条 状态， 说 有个人 跟 我 见面， 他 问 我说 你 现在 如果 财富 自由 了， 你到底 想 做什么？ 但 这个 问题 是不是 大家 每个人 能 想 清楚， 然后 是不是 能把 这个 目标 跟 自己 现在 在 做 的 事情 结合起来？ 我 觉得 就是 要 去 想 这样的 事情， 包括 之前 还有一个 帖子， 我记得 说 他 就 讲说 人 怎么样 找 目标， 他说 他 要在 一张纸 上 不断 的 去 写 自己 想做 的 事情， 可能 要 写 个 几十个， 然后 再 一个个 的 把 那些 划掉， 最后 留下 一两个， 反正 就 有些 这样的 方法， 然后 你 真的 是要 固定 的 去 花时间 去 想。

有 很多 事情 我们 其实 没有 给予 这件 事情 他 应得 的 时间 跟 尊重。 比如说 小 目标 这件 事情， 他 可能 是 需要 花 几天、 几周 甚至 更长 的 时间， 就 真的 把 这些 时间 都 花 在 这件 事情 上。 你 可能 需要 不断 的 自己 看书， 自己 去 思考， 不断 的 跟 别人 去 聊， 把 自己 这个 目标 找到。 但 这件 事情 其实 我们 应该 是 做 的 是 偏少 的， 是 没有 给他 足够 多 的 时间 的。

所以 你的 目标 想 的 相对 清楚 了 吗？ 做 老师 或者 写 小说， 他 背后 更 底层 的 那个 点 是什么？

我 觉得 还没有 我 觉得 还没有 想 清楚。 我 觉得 这件 事情 也是 我 录 完 这 期 包括 在 反思 的， 我也 在 想 后面 其实 有可能 我们 可以 比如 线下 做 一些 活动， 然后 叫 几个人 来 大家 互相 提 问题。 因为 这个 东西 我自己 现在 认为 最难 的 地方 就在于 说 你 很难 客观 的 向 自己 提问， 去 追寻 自己的 内心。 因为 这么多年 下来， 你 总会 有 很多 地方 已经 自圆其说， 已经 能够 很 好的 欺骗 自己。 是， 但 这件 事情 我 觉得 作为 第三者 来讲， 去 问 别人 是 很 好问 的。 有的 时候 他的 一个 问题 可能 就 把 你 问 住了， 你 就在 想说， 确实 是 这样。 所以 我 觉得 后面 如果 有 机会， 我们 可能 可以 做 一些 这样 类似的 小 范围 的 线下 活动， 让 大家 互相 拷问 灵魂。

可以， 那 我们 这 期 就这样 结束了。

好。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