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 | 食品安全事件为什么不怎么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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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我是杨一这里是《区现场》

欢迎大家收听这一期的去现场那今天呢我们的嘉宾是一位对我来说是个新朋友是朱若淼先跟我们的听众打个招呼吧哈喽大家好我是朱若淼然后之前在做一个商业记者主要关注的是农业领域的报道你是前商业记者了对前商业记者现在无业有名哈哈哈哈

若渺对我来讲是个新朋友然后呢这个当中有一个小小的渊源是因为我们有一天在办公室里跟几个同事聊天的时候然后忽然聊到一个事儿就是我们发现好像这两年很少再听到视频安全的事情了尤其是像我这个年龄我 89 年出生嘛

我读大学或者是刚工作那段时间其实有好几个比较大的视频安全的危机相当于是包括三路男粉的三聚情我已经不知道现在听播客这个年纪的朋友有没有还记得这个事还有福喜然后我觉得当时那个相当于是在 10 到 15 年前的这些比较大的视频安全的危机其实至少对我这代人来讲是或者是 80 后吧

是有很多的这种包括生活方式上的影响的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喜欢海淘啊到香港代购奶粉啊都是因为这些当时比较大的一些食安的问题所以导致而且那个时候其实食安是不仅在大陆其实包括台湾那个时候也有所以就是就塑化剂啊什么这些所以就是好像感觉是一个经常会在媒体上被讨论的事情可是我们那天在办公室里就在讨论一个聊到一个事就是

好像我们很少最近几年已经很少听到就是食品安全这个事情被讨论了我们在想说这个东西除了就是所谓的内容监管以外是不是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就是说使得这个我们的食品安全的确变得更好了一点所以我就想说那我想找一个可能真的懂或者是了解的记者来所以我就透过我们的老朋友不合时宜的

若涵老师然后就认识了你对所以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渊源所以我们今天其实还是挺新鲜的因为对我们来讲就是我之前跟你稍微聊过一次但是其实对你做的很多很有意思的报道也没有那么的熟包括你的那个领域也没有那么的熟所以我想我们很多听众可能跟我一样都是带着一个好奇心在听哈哈哈哈

我们要不就先从前面这个话题开始我就先抛给你这个问题这个很大的一个问题然后你可以随便 challenge 我都行这两年是食品安全问题变得少了吗是食品安全变得好了吗为什么我们很少在媒体上再看到这样的一些丑闻或者是调查

我觉得首先是个注意力的问题就是有可能因为时不常的我也会看到一些食品安全的新闻出来就是我们上次聊的时候那个时候是是弯吗还是哪个商超它有一个食品安全的问题还有就比如说有些时候你会看到有些渠道摊卖的鱼种新属超标但是像三聚琴呀那种规模级别的那种新闻现在确实是

没有我是觉得可能是少的就是但是这种新闻本身是一直都有的就是视频安全的新闻本身是一直都有只是说达到那种关注级别或者说这么聚焦的一个全国性的这种新闻事件是没有的这可能跟媒体行业有关系我觉得它

反而是跟你报道的那个行业是没关系的对对对它可能跟内容行业的变化有关系跟就是本身这个行业它的这些问题是太相关的我是这么觉得的然后以及关于视频安全的问题我自己的感受是呃

首先比如说三聚情案它是一个直观的就是我这个奶粉的本身的问题引发了一系列健康相关的问题但是呢就是那件事情以后我做了好跟有机相关的一些文章有机食品对有机食品相关的一些文章的时候你会发现

其实很多就是像北京之前就是有市民下乡的那个运动然后好多城市里面的中产去到乡村里面去种地 08 年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时间节点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大家快开始关注食品安全然后食品安全不仅仅它是一个食品安全它

不是吃进去的问题而是说我要关注生产的问题因为你食品安全涉及到整个生产它的那个安全性或者说我们去反思化学农业本身的问题其实是它的话题是变得更丰富的只是说他们的声音真的很小

就比如说现在是会有一些垂直领域会专门关注比如生产领域然后甚至会有细分就是种植相关的肉类相关的然后甚至它的面向也是不同的就比如说有些是关注生产者小农的利益有些可能是基于科技的那个角度出发去探讨这种可持续生产的问题然后有一些是政策向的吧就是它会更复杂更多元

你自己现在做的这个或者说你前四对你做的这个挑衅其实你上次跟我介绍的时候你就是统称说叫做农业挑衅但是这个身份本身其实对我来说是很新鲜的因为我觉得可能很多听众跟我一样就是想到农业挑衅首先想到就是

农民日报中国农业报这种非常垂涝的媒体然后他的记者的形象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然后每天在田间地头跟农民聊天的一个场景然后但是实际上你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就是女记者小姑娘

以及我觉得可能因为我的听众有些是还在对媒体行业有一些想从业的向往也有一些已经从业的人然后我觉得大家在这个职业想象当中有的时候也觉得农业是一个有点苦哈哈的一个条件但你是为什么会走到报道这个领域上来你的大概的这个职业的经历是个什么样的

我原来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到农业但是那前两天刚跟前面那吃饭我就说我来这家公司做了我本来预设我在这公司就待两年做商业记者然后就跑结果又待了四年多这个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就是碰到了农业选题我觉得它就是可以我不

不断的有新的选题想法产生以及那个选题框架不断的在生长然后所以我就一直待到了现在你不是等于是一入行就做这个对我刚开始毕业去好奇心然后做的是科技记者对做的是商业报道然后中间你有更具体的科技里的没有没有就是刚入行就是都接触那个时候是 VR 啊人工智能啊就这种的那

那个时候有一个事情我印象很深就是快手和拼多多那个时候起来了嘛 16 年 16 年 16 年 17 年那个阶段然后就觉得在大城市其实你跟中国广大的那个话题就是你不能理解这些公司

突然起来这个事情其实是下水市场怎么这么大对对对对对对就是你的注意力和你的那个就是肯定是有缺陷是会有偏差偏差的所以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就说换一个工作然后就去了国家地理页下面的一个图书公司叫地道风物那个地道风物嘛听这个名字就觉得很地道哈哈哈哈

就是那个就是去很下沉的地方就是去乡镇那个是在你要做的是什么那个其实当时没有具体我在职业规划上没有很明确的想法我只是说想找一个公司它能让我去更一线的现场因为在好奇心主要是做科技报道很多事就酒店到酒店出差到了这个地方你也是去酒店

就是他那些东西他不是现场的东西然后我当时第一道风物是因为我很喜欢国家地理然后他是中国国家地理中国国家地理对你也是写报道还是专题什么我当时投的简历是说写稿子但是他其实是有点他是一个图书公司所以他其实他不需要对他不需要记者

他需要编辑是传统编辑然后我又没有传统编辑的工作经验最后就把我丢给了新媒体部门所以我写的我做的是小编的工作然后公众号对公众号就是做一些文案就是我觉得那些东西都不能称之为稿子那个叫文案其实在好奇心只待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是写稿本身我是不成熟的

然后在地道风物那一年是公司融了资所以有天南海北各个行业的人包括不同专业背景的人就是地道风物有很多民大民族学的学生到这个地方然后有一些编辑他是历史地理学相关的所以就是他的那个基础知识是比较有机类的对然后又会有一些比如说像肖骁成豹的那种资深主笔这种老师他是

七几年的老师就是这个行业里面碰到这种年龄段的老师很稀有而且是在一线的对对对所以就是但是他们都是在目科部门就是做书的那个部门他是承担编辑的工作所以就是那个时候就是公司又在变动期所以我就是找了各种机会就跟着他们去出差

所以偶尔会有出差的机会就是在我领导还允许的情况下就会跟他们去就是他们的项目就比如说可能去苏州下面的县镇就是那个时候是我的工作里面第一次去到比较一线的地方了就是那个阶段然后然后就是也是跟公司调整有关这也是跟公司生存啊他的那个商业模式就是我觉得我也不能在这儿学习写作啊

然后这个公司本身它也不是很强调这种内容输出它的主要商业模式是靠政府的项目挣钱那个阶段就是政府投资我可能基于文旅宣传的需要我去买他们做目科书然后让这些编辑给他们做这种书然后这个是我也接触不到因为我是新媒体部门

所以就是只能是他不会在新媒体里想投一点东西吗不会不会就是太下沉了就是你可以想象在一个经济发达的区域的这种基层他对这些都不是很了解你怎么能期待他对这种媒体的这些内容产品或者渠道有了解呢所以就是那个阶段就是在地道风物主要是建立一线的市面就大概有那个印象就跑了跑了中间关系

就是一套突发

群里面就很安静领导把突发的新闻发到群里大家都不想接这个活对大家都不想接因为这个可能也有也有可能是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我付出努力这个稿子最后发不了因为那个禁令会下来然后也有是确实很痛苦就是做社会新闻我自己觉得做社会新闻记者对个人能力要求是非常高的然后精神压力是很大的所以就是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基本上都是女生了

但是我是觉得可能男生心硬一点还是怎么着反正基本上都是女生居多然后大家做这个事情我觉得没有特别积极就是虽然有些有些同事他还是有新闻理想的所谓的这种理想主义的信念但是你做久了他也就磨掉了

就是这个跟整个就是行业的问题说关系而且我觉得因为我十年前在那时候东方早报还有的时候我时期的时候在东方早报的大都会部那就是类似于一个都市社会新闻的部门然后

我说心里话就是他跟做农业日报的记者的那个没什么区别我的感觉是因为你可能需要到一个比如上海闽杭区的一个小区里他可能有一个纠纷然后你在那边一下午六个小时我跟我的代理老师就听两个阿姨在吵架他还要调解我就想说这是在干嘛就是就是

然后也发不了因为没什么新闻点其实对你不知道就是比如说这个狗咬死了人然后这个新闻点到底是什么然后你还要把它写出花来然后写作能力确实也没有达到文学级别所以就是就是我就觉得我看你之前跟秦桓聊过吗对对对我去了大概几个星期秦桓就跑了然后之后好几个月秦桓说你怎么还在这儿你怎么还不走

然后我叔叔待了三个月我说刚来我就跑嘛然后我说本来是想稳定下来的但是我觉得确实做社会新闻对我的那个精神压力还是蛮大的然后我就说呢还是不行还是回商业记者就是回到我一个熟悉的领域

然后刚好就是碰到三生了嘛然后就去了然后去三生其实最开始也是基于一个虎口的就是要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周期起码你这工作能力完成一个稳定的训练嘛就是我觉得我那个时候的技能还没有达到我写出这个稿子我没有判断力我不知道这个稿子能不能发就是达没达到发的程度以及他的那个信息量是否就是够的

然后以及就是一些技术层面的我去没有解决的就是之前因为老变动然后所以我当时去三生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先完成技术上的这种事所以那个时候最开始在这公司

因为你刚去其实很多呃这个公司做的选题都是我接触的就很广我还写过音乐剧呢哈哈哈哈发扎然后写电商然后写零售所以做农业真的就是个意外然后呃做农业就跟整个产业的发展是有关系的就是刚刚提到你说像大公司怎么影响农业就是可能就是刚刚接触这个也跟大公司的变化是密切相关大概是什么呃

19 年当时发生了什么其实 16 年 17 年 18 年就是整个那个生鲜链商是在一个比较激烈的一个阶段它其实已经到了一个我觉得它已经是上一轮生鲜竞争完了之后都没做出来然后到 16 年又有很多热钱进来然后到 18 年 19 年那个时候是社区团购起来了

然后那个时候公司是关注社区团购 19 年的时候公司关注社区团购然后关注社区团购的时候生鲜就是它最重要的品嘛所以就是关注生鲜的损耗的时候你就不可避免的要去关注农业你在销售层面要解决的问题其实要回到农业的那个领域去探讨嘛所以我们就是除了做零售这个环节的报道之外就是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去了解上游

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笼统的称职费上游其实我们那个时候接触的还就是流通就是中间供应链相当于是对供应链就是流通供应链这个环节那稍微能不能举个例子因为我觉得我的听众应该对这些都不熟比如说当时是类似于我随便举比如说你可能是个什么样类型的选题或者是一个

故事然后它最它是个新闻是什么样的新闻然后你们会发现说这个东西探讨已经不能局限在零售可能要往上游去追溯了就是那个时候写了一篇稿子叫水果大变革那个时候是 19 年夏天

就是水果涨价嘛就是大家关注到西瓜还还有一些水果他已经跟我们小时候记忆里面你买一个西瓜就可能一两块几块钱然后现在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是几十块钱了就很贵了突然觉得水果涨价了然后基于这个新闻点去探讨就是为什么水果涨价然后去写了一个这样的稿子开始接触农业中间的那个环节其实我们当时也就到

上游的合作社就是做买卖交易的这种合作社为之了合作社到底是干嘛的合作社

合作社你可以就是类似供销社这种不是不是那是干嘛的合作社是就是农户组织起来大家入点股然后成立一个组织然后比如说我我对外我需要一个组织去对外去做各种商业上的交流或者是各种沟通它有一个集中的那个集体的这种组织的形象出现而不是单个的这种农户去打这个交道 MTA

农民不获的 FC 可以粗放的大概可以那么理解合作社它成立的这个目的其实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中国上游的生产尤其种植业它太分散了就是它的利益太分散了所以就是你农户单独去跟整个流通多益的能力会很低对 是是所以就是当时接触就是水果那个情况就是 19 年开始你就去跟合作社聊还有批发市场如果你接触到这个层面的话

你大概接触的人是些什么样的人批发市场档口老板真的就是那些贪对就去新发地就随便聊然后如果人愿意跟你多聊就多聊不愿意聊就跑了你那时候刚开始做这个东西会有心理压力吗比如说我跟这些批发商怎么打招呼聊啥我们怎么形成一个交流的我能跟他聊起来吗就是这个你当时有心理压力吗

也有一点但是那比社会新闻的压力小多了呀真的吗社会新闻你要去杀人犯的妈妈家去撬开她的嘴巴这个压力是很大的然后你去档口我就是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聊我就换一家嘛然后大家就是

总会遇到那种又热情又没事干的人对他不是一个非常非常就是实际心灵的一个对话但是你要是比如说突发新闻就是让你去跑什么爆炸案的受伤者的家属这种我觉得太难了就对我来说我我

我觉得我的那个心理能力没有达到去撬动这种采访但是比如说批发商这种陌生人的那种交际你只是浅层次的聊哎你怎么挣钱的呀你们就是你觉得有什么压力这种他如果愿意聊他是可以聊的然后包括像然后还有一种途径就是我原来的

原来的工作经历认识的前同事再给我推荐像合作社最早接触合作社的那种组织人或者是画室人的这种角色都是通过前同事认识的因为像地道风物他们就是会有一部分是那种特产类的选题这种都是地方政府会给他们介绍就是比如当地又做得比较好的这种就是他本身的生意上就比较成功然后就是就还是可以搞到这种采访

那比如说就刚才这个话题来说聊完一圈你最后发现为什么现在这么贵西瓜为什么这么贵有一些简单的结论吗这个是跟一个是跟销售渠道有关系就是本身有些贵的渠道一些零售渠道它的成本上涨了所以它销售的东西是肯定会涨价的其次是这几年都不是 19 年了其实从我忘了

具体忘了时间它整个的那个平均水果价格是一直在往上涨的包括这几年也是这几年比 19 年涨幅就是持续在上涨它没有下降这跟上游的生产成本各方面的成本都是有关系的就是我去产地跑有些时候会有那种感觉就是你说它就是农民它农户农户他们生产的固定成本是每年都在上涨的那你不能期待消费端它的价格不上涨

就是这个是不健康的但是呢至于说这个价格上涨到什么程度就是消费者能不能附带这个跟渠道的变化是有关系的你就是在现有的这种上涨的趋势里面你就可以找到便宜的渠道比如说像拼多多比如是像那种摊贩或者是在产地端就是比如说我这个产地是大量中间上更少的那些对对对对对产地比如说像产地我这个地方就是个葡萄产地然后我这边

大量的葡萄生产所以就会有一些低端的葡萄它就在本地就流通了所以那个价格也是低的这个其实跟渠道的变化也是有关系的就是可能原来因为零售业也不发达然后消费力也不强所以就是基本上都很便宜而且水果这个东西是一个市场导向的东西它是个商品

所以你不能期待它的价格一直很低所以它的价格是这几年的趋势就是上涨的然后大家觉得涨得很贵可能跟一些渠道本身它的渠道成本贵所以它的定价高然后让一些人关注到了这个价格上涨然后但是你细一细来看就是这个水果它也分级有一些比较差异的水果它虽然也涨价但是你是负担得起的就是

本身它的那个水果也是在分级就是不同的品质它的定价也不太一样然后不同的渠道包括你所在的消费市场它的特点它跟产地之间的关系都会决定它的影响的价格就是它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你不能单纯的就是说水果涨价然后怎么怎么样 OK 你当时刚开始做这些农业的选题的时候就是在 1920 年那个时候你有什么 2019 年

不是 19 年和 20 年的时候 19 年 20 年就是你有比如说你现在印象还比较深的是你觉得特别的突破你以前作为一个单纯的农产品消费者或者是畜牧业产品消费者的认知的一些门门道道的东西你觉得你还有印象吗就是你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你觉得原来这个东西是这个样子的有啊很多时候就是首先就是 2020 年的时候就是

疫情发生之后然后四月三月份我才回北京四月份我就五月份我就出差了我是我们公司第一波出差的然后那个时候是去台州然后认识台州一个农资浙江台州对浙江台州然后他们当时是有一个小西瓜联盟对就是也是阴差阳错可能读了我们之前农业相关的稿子然后加入我编辑然后就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那个联盟然后那个联盟的组织方是海南

火龙果行业协会的一个会长然后他想做小西瓜因为他觉得小西瓜是市场趋势他想销售这类小西瓜然后但是他需要上面有货源然后他找到的合作方式台州一个农资公司农资集团吧就是因为农资商他是可以跟产地有更多的那个连接的然后那个采访是我对对农业整个产业结构有一个

结构性的细分就是比如说我之前对农业的了解就只是可能产地到消费者了中间是模糊的虽然你看很多资料他会给你写层层批发就这种但是我是没有那种我自己的理解的但是那个采访是有一个比较大的突破就是

当时那个台州农资的那个老板就跟我说农业生产有两条供应链一个是生产的供应链一个是流通的供应链就是我们刚刚聊到的所有的变化都是流通供应链的变化就是说这个水果采摘下来之后然后从产地从生产地一直流通到消费市场这个链条是流通供应链的范畴然后这个果子从种子播到地里开始它

它的那个上游还有一条供应链是农资供应链就是投入品就比如说种子农药化肥然后包括你做的各种生产管理包括人员就是成本这些都是在农资的那个供应链的那个体系里面然后比如说像渠道就比如说像零售公司他们如果要做到百分之百

摆稳定的品控或者说就更加稳定的品控让它的那个品质更稳定就是水果比如说就还是水果比如说我要这个糖度啊各方面它的口感更稳定我不只要控制我流通的那个部分我还要控制我还要更多的影响到上游就是种植端比如说如果我希望这个水果更健康或者它低毒或者怎么样我其实

流通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要到上游种植我要控制这个农户他在种植的时候必须严格按照我的标准做生产我才能说我这个东西是绝对低度的我这个东西是有机的然后这个就很复杂了这个就其实就涉及到食品安全的问题了嘛

所以在这个产业的那个语境里面食品安全其实它是一个供应链管理的就是它变成了一个供应链管理的问题对它其实就会涉及到比如说我作为一个渠道商我想销售生态的这种食品有机食品对生态的生态的比如说食材吧就是农产品

其实你只看它流通是没有用的它只去控流通比如说我去增加我的库房的冷库然后我减少在流通环节的温度的波动保质量这只能是延长水果的生命周期就是只能保证它摘下来之后不容易活

或者是我能够控制是这个但是如果你说我要是它是低毒的我可能就要看它生产的那个环境我是不是就是这些农户打多少药怎么去打药然后中间有没有水对有没有什么再往上就是你说到的土壤和水就是我在种植的时候这个环境是怎么样的

当然结果就是这个如果是你要用非常那个更绝对的那个标准去看是很难达到这些标准就是很难但是在产业的语境里面其实这个就是一个贫困的问题和一个过夜的问题所以那个采访是一个第一个点然后第二个可能就是大概就是去年吧去年其实都不是采访可能就是看那个书就是那

南京省农大学有个老师写了一个研究中国流通的书叫《中国农产品流通组织演进关键的中间层和必要的迂回》就是那个书就是他主要研究对象就是批发市场

就是各个环节的批发市场流通的那个环节然后它的结论其实有一个核心的结论是中国的那个批发的多级批发是不能避免的你不能说我就把这个东西绕开就是所谓的直销直售这个是很难

对这是很难的因为这个其实就跟我这几年的商业的报道的也非常相关了因为比如说像我接触的那些渠道他们都是非常强调职采的强调职采就是一个是为了我的品控跟稳定嘛然后我的那个流通链路更滑

短理想状态是降低它中间的分成然后把利润都放到我手里听着感觉好像互联网公司这两年打的都是这个点说这个果子摘下来就直接我的供应链就直接到我的超市里了然后你就直接买走了对但是实际上是做不到的实际上是很难做到的因为这个东西就是多

它后面的潜台词是风险供单就是每一层风险都有一个环节帮你分摊了这个风险但是如果你把这些中间环节省掉之后要么就是农户承担这个风险要么就是渠道承担这个风险这个风险不能被分摊那这个风险就是集中在上游或者是下游某一端的头上你说的这个风险是具体比如说这个果子坏了烂掉了对烂掉了然后或者是今年这个市场就是不好

消费者就是不爱买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你又不能存对你又不能长期的存着然后呢这个就砸手里了

就是它会有这种风险然后以及农产品它跟所有的消费品最大的一个特征就是它是有市面周期非常短的东西新鲜嘛对对对而且你你跟消费品还不太一样就是它的那个波动性也很大就是以前我们经常说什么诸周期什么这种东西对对对这个很难避免其实因为它的链条长市场信息传到上游它总还是会有一些滞后性的

所以就是这个其实就涉及到你如果完全的把中间都打掉还有一个问题是到了产地那一段是一个熟人社会有交易成本潜在的交易成本在原来可能就是一层一层的都是就是每一个环节都是一个偏熟人社会的那种那种交易环节它有一个交易成本是抹去的

但是如果你是一个大公司我直接要到产地去采这个交易成本是很高的你甚至到了产地你都不知道我找谁拿到最好的货有一些比如说有些实现公司他经历了这么多轮他活下了已经十多年了他可能积累了一定的这样的能力但是你说

我一个互联网公司突然就到上游它是一下子砸不进去的对它有很多隐形成本在多集的批发的网络里面所以这个是就是那本书给我的就是相当于总结了我之前去产地各方面看到的很多很零碎的信息对然后也解释了为什么因为之前做生鲜

零售的报道的时候大家都会说亏损就是规模越大亏损越大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它只是个结论你没有办法很清晰的了解这背后的逻辑是什么但是可能就是这几年就是接触多了之后

大概知道了包括其实你看这些大公司他们都是在调整的就是并多多他们说扶持农户其实他扶持的也是在产地的一个类似于供应商中间人的这样的角色对他是高效的以及他确实

在产地上它也发挥作用了就是我可能原来是一个农户然后我规模大了之后我就变成一个可以做流通服务的一个供应商就是我原来可能我自己卖我自己的然后我在平台上基于这个订单我成长起来之后我有那个现金流了我再去比如说我收别的比如村里各个

亲朋好友的果子然后我再租一个场地做流通就比如说我就给你打包然后做零售化的那种包装就直接发给消费者做这种了然后这个其实是产业发展就是它有一个变化嘛

就是是在各个平台或者是渠道都是会有一些变化的包括可能像有些公司他更强调订单职材订单农业有些公司强调职材都是不一样的订单农业是我可能会跟农户签订提前签那个协议就是在产阶之前我就给你订好我今年要多少然后我们提前商定一个可能有个浮动价格但是保证的是你这个果子我就是今年就要这么多量

然后你就给我了你就不要给别人了这个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之上的然后或者是职才职才就是在交易的时候我直接就在这个果子已经下来了我直接去去买它对它那个进入的程度都是不一样的然后这些背后都是交易成本因为

因为这个是涉及到上游的种植业是分散的你没有办法控制违约或者是这种行为这个是性质成本很高的一个事情所以像一些这种类似于像河马这种或者是一些买菜的平台他说植菜其实你刚才说的他实现不了就是在每一个环节上其实他都会有很多的

或者它很难进入介入的对它是一个社会化的系统你不可能说就是直接工厂对工厂了这个在国内的农业就很难实现回到你前面提到就是说你 19 年 20 年那个时候开始当

当时是从一些其实还是一些城市消费话题开始往上溯源然后慢慢介入到农业的话题里但你后来其实相当于就是在农业的这个话题里摄入的越来越多嘛对有什么样的一些变化比如说为什么这个地方你们会慢慢发现有很多新闻可以做了然后你有很多东西可以写了以及包括你的编辑和你在的这家公司都会觉得这个东西有很多值得去关注的东西这是怎么慢慢发生这件事

这个首先还是据我们报道本身可能有稿件差异化竞争的需要因为很少有人写这个东西对对我的理解是这样就是大家很少有人理解上游你只是在一个流通的渠道就是就零售的那个语境去讨论这个的话它其实已经是很激烈的竞争了然后我可能是

我更上游的角度在看这个事情我的那个叙事的那个方式就变了它其实内容上是有差异化的就包括我可能很多朋友觉得有趣只是我说那可能就是没有人从这个角度去写这个事情而已这个但是你去跟行业的人聊这些都是一个大家都觉得习以为常的一个 ABC 的东西对已经很现实的事情然后这个是从可能就是自己的那个行业的那个层面的一个事然后其实我个人是觉得我自己去产地跑我是很快乐的就是

乐趣是什么乐趣就是会有对比吗就是你不管接触农业的科技公司也好或者产业的那些农民也好他们就会更实际因为原来做科技报道的时候哇天讲故事画饼讲概念对对对画大饼的人太多了就是那些

饼都太大了每一个发布会都很 fancy 对对对但也很符合我说实话也很符合很多朋友对于媒体工作的那种想象就是他就会觉得就是每天一厢必饮的然后出席各种高尚场合然后可以跟很多公司的 CEO 谈笑讽刺就是

好像比较像是一个职业的想象的那种感觉但是我没有那个职业想象 OK 所以你反而会觉得你去接触这些产业上的这些具体的人然后甚至走到天天地头是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他干一线他干一手那些信息跟一手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就是 16 年拼多多快手起来就是反正我编辑部的老师们他们会意外的这个我觉得是大家对信息的那个

失控了就是你长期生活在一线你的生活经历你的那个脑子里面那个框架是已经定型了然后你要去打破这个东西你是要去重新摄入一手信息的而且去农村采访天气又好然后对

对然后其实其实其实相对来说我觉得是轻松的就是像这种商业报道比如说 PR 邀请的话他都给你规划好行程你甚至都不用不用自己规划行程然后或者说有些时候去产地是我可能通过我采访的技术公司他们服务的客户然后也是跟着他们跑我可能自己就只需要策划一个我的那个拆旅就行就是酒店呀订票我就只用规划这个其他跟着他们跑就可以那

比做社会新闻的你的那个做这个路线规划的那个难度低很多就是其实是轻松很多的然后确实我可能采访的很多是成功案例就是也有一些很挣扎的但是就很实际就是这些痛苦也很实际但是他那个痛苦还没有痛苦到我家里面有一个人杀了人这种程度就他那个烈度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就是这个还没达到生死的程度

对没有达到就是让人很痛苦的程度所以这个就是采访本身给我的正反馈是很多的然后还有就是跟大环境有关就是疫情之后强调粮食安全然后整个政策导向包括其实国内的这些农业科技公司其实也经历了一轮洗牌就是在一个新的那个封口周期里面各方面就是像 2021 年 2022 年农业投资很火嘛好多那个 VP 就是跟风险投资有关系他也关注这个理由

所以就是那个时候可能能接触到更多一些农业类的创业公司就是会有这些新的信息收入进来所以就是还是很丰富的又开始慢慢的逻辑回到一些成立人能理解的事情上

那我就顺着这个往下聊就是这两因为我们上次聊的时候有一个我对我来讲是一个很算是一个信息差的一个东西就是你提到说这两年其实农业概念非常火然后上从国家的政策下到这种投资风头这些层面上都很火这个其实有一点对我来说我觉得也不是说想不到而是说比较陌生因为确实很少关注所以对我来讲它很新鲜我要么问一个这样的问题就是那过去这几年当中比如说

有哪些在这个领域当中的所谓的玩家包括是新玩家包括是让大家觉得很意外说你怎么在这那种机构或者是身份的一些人大概他这个格局现在是什么样子就是除了我们想象的那些在地里面耕种的农民农会的那些操着一口地方方言但是又很懂得这个人情世故的一些这种

就是相当于小就是那个社区里的小头小脑以外还有哪些人是现在也在这个里面就是扑腾的就是会有一些资本在这里面关注但是我可能我没有做一个很大面的总结就是我说的比较细节的比如说那我随便举比如说我觉得我们能比较想到的比如说像电这个这个河马这种啊

他们现在在这个行业里的角色是什么样子就是像河马丁东拼多多这些公司其实都是设计农业包括京东都是设计农业的他们就是在我刚刚提到的流通的这个供应链里面他其实是提高我的交易效率然后提高可能我对到上游提高商品就是农产品的商业化

商品化的那个概率比如说可能原来我吃一个水果我是层层流通到消费者手里就是每一层就是比如说产地这一筐水果就是这一筐从产地分装成一筐一筐的然后到了北京新发地它还是一筐一筐的然后只有是超市的采购人员到了新发地收集回这些东西然后在超市的仓库里面打包才是一袋装一袋装的它有可能是这样的一个流通

然后到现在就是比如说河马它通过植采我在产地有仓我直接就是这个产地的这一筐水果到我的产地仓就直接分装成一包一包的了然后再走我的物流到我的门店它是做这样的一个事情的就是相当于它其实也是就是我说台州的那个农资老板就说了一个很专业的名字叫采后商品化处理我觉得那个词大家听了可能一下就很形象了其实就是完成这个事情

然后包括品控啊包括一些虽然有些在比较更看重有机或者可持续这种话语里面觉得他们做这种有机啊就是比如说做有机标签的商品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但是我觉得像河马和叮咚这种因为零售渠道发展起来它有一个分化的趋势嘛就是有些做折扣有些做中产有些做高端它零售渠道更细分之处

我需要更细分的商品需求然后比如说像河马它就会有那个有机的标签商品然后整个那个商品结构变得很丰富然后这样的话其实对到上游其实是为上游的产地提供了更多那个你的分级的可能性因为农产品如果你要变成商品一定是要分级的嘛价值高的价值中的价值低的这个是是这些渠道就是比如说

拼多多也好河马也好叮咚也好不管它是针对于哪种消费人群它其实就是对于上游是有这个功能的就是我帮助产地因为我有我是一个细分的渠道了我有了订单之后我帮你完成的是一个我是一个市场的力量我帮你完成的是一个农产品分级的一个就是一个导向我觉得是这样然后再回来就是比如说更上游的一些技术层面的更上游的像农业的底层

技术有一个方向是生物技术就是它的底层是生物因为农产品都是生物然后它的底层是生物技术变成生物科技了然后其实又跑到现在变成这两个人投资圈很火就巴拉泰克对对对就是很多医药投资圈现在也看生物技术然后还有一类是机械类的就是农机智能农机这个也是投资圈就很喜欢去农业机械的智能化创新或者信息化创新

这个它其实解决的是劳动力的问题因为现在确实农村是有一个劳动力老龄化的问题所以是需要更智能化的设备或者说降低那个劳动门槛的那些设备进来然后这个也是国内的整个创业其实我接触的大部分也就这两类一个是农业就是生物技术类的公司一类就是这种农业机械相关的这种创新但是可能有些靠谱有些不靠谱

就是 COP 也很多因为农业它那个周期会很长然后你尤其是这些技术都需要农业生产的信息化这个现在在国内其实还在一个积累阶段你的数据输入包括你的标签怎么去形成我的算法这个都是在一个积累阶段所以这个还是一个长期投入的领域所以对于这些风头进到这里我可能跟

整个风投的环境有关系但是有多少风投能坚持在这个领域就是我也不知道

你说的跟环境有关系就是说因为这两年比如说教培啊互联网啊都不能投了所以他们觉得这至少是一块安全的领域但是因为它的回报是很长线的所以他们会有这个耐心对对我的个人理解是这样的你刚才说到政策面那粮食安全这个东西就是也是一个我觉得肯定都听过但是为什么这两年会好像重点的会提这件事有什么背景吗一个是疫情的背景另外一个是国际政治的背景吗

疫情为什么跟这事有关系疫情的时候粮食安全是被重点提的就是保供应就是那个时候是因为你整个疫情的防控啊那个角度它是疫情的那个话语主要是因为流通的不顺畅导致你那个供应的不顺畅嘛然后再往上就是一个粮食安全的问题然后现在我觉得这件现在提粮食安全更重要的是一个国际政治的因素吧但是

但是粮食安全确实国内是面临一个问题因为这个是已经好多专家都讲过嘛国内口粮是自己的但是结构是不均匀的就比如说我们整个中国人的饮食结构它是在发生一个比较大的变化原来是吃主粮主食就米面现在吃水果吃肉肉蛋奶就是其实缺的是饲料供给

肉是要吃饲料的饲料是不够的然后以及饲料结构可能自给率也是低的所以这个就是国内的安全是在结构不均上就比如说中国人现在吃肉的概率包括吃奶啊吃蛋啊这些结构性都上升了但是这些都是动

就是序情类的对对对这些供给是非常稀缺的所以就是在创业领域可能有些人就会去探索新的蛋白来源去满足的不是人吃的这个东西是满足饲料吃的东西所以就是包括可能进口结构调整和国内的整个种植它会有一些一些宏观的安排其实是跟这个有关的

就粮食安全就是不是说我们没有煮粮吃就煮粮是够的就是米啊这种面但是你对应到中国人的那个饮食结构的变化来看确实是比较危险的所以就是这个国家是就是在政策层面他会不断地强调就这几年每年一号文件都会提这个事情我觉得这个是一个是一个真命题只是说他不是说一个很简单的就是我吃不到东西了这个东西就是你吃不好了

因为中国人的饮食结构已经变了然后如果是一旦发生什么突发的状况你可能你整个吃饱是可以的但是你只能吃米你只能通过米和面来填饱肚子对对对粗暴的说就是这样的就是整个而且中国的人口规模也很大所以整个还跟各种地缘政治都有关系那还有一个就是说因为这两年其实在我觉得主流舆论当中提的很多的跟农业相关的其实是脱贫

就是因为大家想到脱贫也想到了很多都是这种比较低基层的这个生活状况的改善他们可能很多人的主业就是种植或者是畜牧业之类的这个在你的采访当中有涉及吗就是跟类似脱贫这种角度会有吗没有很少是吗对但是我主要是关心这些人怎么挣钱他也可能是一个已经脱了贫了对已经脱贫了但是确实是脱贫是一个非常官方的

那个视角但是我接触的这些采访对象他已经是一个脱贫的状态他现在是要把生意做好的一个阶段但是其实这个反过来也跟整个产业你要看不同的品类他可能就是发展比较好这个太复杂了非常就是这个就是具体到某个地方某个产业他就是具体分析他没有但是我看官方的有一些脱贫的那些文章有些写的真的还蛮细的哈哈哈哈

我很好奇的一件事情是像你现在对产业很熟悉它有很多的面向之后它的新闻来源会是什么因为其实像以前我们做商业记者的时候就你前面提到很多时候就是发布会到发布会那然后你很多的消息来源就是其实是这些公司他们的 PR 然后会给你安排各种会包括新闻稿

然后你再从中再去找你可能觉得可以采访或者是比较意思的角度像农业这一类的领域现在有这种就是比如他在突媒体这一块嗯有这种比较成熟的体系了吗还是说就你自己从哪去找选题呢还是说你就是想到哪做到哪哈哈哈哈

我觉得农业行业就产业这一块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强的能力接触到这种公司以及我感受是他们还没有像可能互联网公司这么成熟的这一套舆论安排的能力然后所以是像农业的选题一般是我自己按照我自己的节奏去找就是首先是我有一个重点关注的框架就比如说流通这个是新闻点会比较多

这个跟大公司有关它有 PR 的诉求跟新闻点有关系然后它离消费者也比较近就是从消费的层面你也能铲除一些选题就比如说我有一个选题爆了但是我现在已经离职了但是就是榴莲的那个事今年榴莲是供给非常大的榴莲也降价了真的是因为我家门口都有那种平板车半夜在卖榴莲我都震惊了我想说为什么

榴莲已经满大街开始买了生活上就是你能看到的这种所以是为什么呢因为供给增加了原来就是榴莲只有那么一两个国家是允许进口的泰国和马来西亚然后菲律宾和越南是这两年就是去年年底到今年是新增的两个允许现榴莲进口的所以它的供给量是增加的所以这个跟地缘政治也是有关系的为什么要开放这个东西所以就是供给量增加你价格当然就下来了就是

就是所以就是就是因为这个这个是就是从生活里面观察它就形成一个消费端推导出来的对对对然后你前面也有提到就是因为可能互联网公司在这个这个产业当中涉及更多是流通领域所以它在流通领域有很多可能反而是有点像对对互联网 PR 的那些东西要故事要讲还有别的吗

别的就是我自己去找了就可能跟政策有相关比如说我之前很想了解生物基数那个领域就是因为基因编辑转基因那个尤其是玉米转基因国家那个政策是比较快就是这一两年是比较快节奏在政策端开放的所以就是像这种是上游的政策新闻导向的一些选题方向是我现在走了之前是在一个部分

然后你再去了解这个环节

就很大了在网上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有点我想跑了我跑了我做不动了的原因因为你在网上做公司只有我一个人做农业我的能力也有限然后我的注意力越挖越深了对对对如果没有一个团队或者说有人再给我一些更多的合作的话我觉得这个是对我嗯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 OK 我不知道像你这些报道跟选题写完之后你有了解过我说几个方向吧第一个是你编辑部里的比如说编辑或者是像可能老板他们对于这个条件的认知是什么样子就有有些什么变化吗

就是我们编辑部就是跟我合作最紧密的编辑和老板他们是跟着我这大家共同成长的因为就是沟通是比较紧的然后另外一个问题这个也是我不想在这公司工作的一个原因就是很真实我是觉得我都工作了四年我同事依旧觉得我对农业感兴趣这个事情就隔成沙

就是他不能给你形成共振就是我不是不能理解他就是很尊敬你但是很尊敬你的兴趣但是他不能给你形成一个共鸣的那个东西就不能成为伙伴我是会比较失望的当然这一方面跟我自己有关肯定工作没有做好沟通不

不够可能会导致这样的原因还有就是可能大家真的兴趣点不一样然后这样的话就是很难说大家在相互去促进相互去激励就是会有这个原因但是本质上就比如说一些核心的信息大家是互通的

然后再往前就没有了就是在组织内部其实是还是一个比较有限的程度那你有一些方法去了解比如说谁在读你的这些东西或者是谁会对你的这个写出来的这些报道感兴趣吗我一般就不在乎这个但是有些时候因为

因为我有一些朋友就是他们会关注比如说可持续啊生态啊这种的然后有些时候会聊很多现实的问题其实我关注的是商业的商业的东西它是很现实的很实际的问题然后有些时候跟他们聊的时候我会直接把稿子发给他我说我看到的是这样的我就不说了你看这稿子吧大概是这样的

他们也会看就是也会讨论也会有一些交流但是就比较不是那么那么深但是就是会会有一些这样的交流就可能跟我们同事层面的那个交流多一点对对那像你之前接触采访过的这些就是在这个产业当中甚至比较一线的人他们会比如说或说我读了你的稿子或者是之类的吗会有会有因为又会有人加我微信啊

因为我们会留那个自己的号嘛就是有些比如说流通的有些是流通相关的人会加你的微信然后还有一些就是可能看了我比如说农业创业公司的报道然后加过来然后想去跟投资人这种他关注这个领域就是突然间不知道什么渠道看到这个也会有他们会关注

我理解我其实就是一个说明文就是有一点像盖蓝一样的东西就是他们其实是熟悉这个东西的对但是你把它你只是用了一个媒体的方法把它整理出来对对对然后以及它比较简洁嘛文本它是一个最高效的一个一个传递信息的方式了所以就是

会有人会看到然后但是都很杂我就没有统计过这种到底谁关心而且这个我们本身我们那个账号是关注零售啊消费会多一点跟都市人看的东西对对对所以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也不是目标受众对对对他们也不知他们可能也不感兴趣对那那你在你跟他们这么多接触当中你觉得比如说身在农业这个产业当中的人他们更关注的信息

或者是媒体内容或者是媒体产品大概会是什么呢我觉得有一部分是政策类的更偏政府向的东西因为之前跟有一个老板聊他说他每天会看他在的市场的日报就会看这种政府的信息他在的是当地的日报对他的目标市场的当地日报会看比如说政府关注官员关注什么他会看这种信息然后另外他会看跨行业的信息就比如说他会看

比如说他会看比如说零售啊消费啊因为就是这也是那个人跟我说他说他觉得自己的行业还是比较传统然后那个商业思路比较传统他会看别的商业别的行业他的商业模式是什么样的可以借鉴到他自己的那个精英里面

会有这种的然后另外就是信息的需要就是这个就不是我呢辐射的范围就有点像三五斗他们可能就把整个行业扫一遍最近发生什么最近什么公司出了什么新产品什么公司融资什么 IPO 就这种他会看所以反而其实我提供的信息就是对他们就行业内的人我自己的感受是对行业内好像也不是很关心哈哈哈哈

这就是我觉得我也没有那么强的动力在做下去的一个原因比如说像这种如果他可能五年十年十五年都待在这个行业的这种所谓自己认为自己比较传统的他们怎么去看待这些年比如说

互联网公司也进来了什么阿里也进来了然后什么投资人这些原来可能看一些特别高大上的项目的人也都进来了他们怎么去他们是对这些人是什么态度或者是说他们怎么去理解这些新的玩家跑到这个行业里了我态度会不太

会不太一样然后我觉得也没有就是也是我后来这几年才会有意识的去问这种问题之前我也没聊过但是会有一些人觉得它其实是一个好的事情就是就是产业那个语境里面是首先大公司进来它可能关注带进来了嘛就不管是政府的还是公众的反正各个

关注代言有些热钱会进来但是当然会带来非常无序的问题但是确实是他们会有觉得比如互联网公司其实他的逻辑他并不懂农业然后他的逻辑可能在城里比较能用但在我这其实跑不通他们会有这种私下的抱怨吗会有会有会有

或者是觉得这些人很霸道就是总觉得自己的这东西可以通吃一切但是其实这个东西水很深会有都会有这种各种各种这类的吐槽都会有

就是这些公司也在成长就大公司也在成长就是甚至他会给你分析就是什么公司他可能跟实际点哪些公司他可能就是太不懂了因为我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因为其实如果你回望过去十年这种所谓创业的这一大波吧互联网新生的这一大波然后提各种互联网家的时候

然后大家会留下的一个印象就是互联网公司在用各种平台化中心化的东西去颠覆一个一个传统行业的面貌但是比如说走到农业这一块真的能颠覆吗或者是这个颠覆的路走得顺吗还是说其实有些地方是赶不得了

当然是不顺的,生鲜零售不断地踩坑,它就已经是一个印证这个事情了,就是这个产业本身有它固有的逻辑,就是农业本身它有它固有的逻辑,以及它很大,它还不只是一个产业,它是一个产业的逻辑,它还跟很多社会,比如说可能跟政治,跟社会,就很多面向都相似,

非常相关它玻璃不掉然后你在这样一个非常大的那个网络里面它本身那个产业逻辑就非常固化也不是固化吧它就有自己的那一套产业逻辑在那里面这些大公司进来之后都是跳到坑里面

然后我的感受是大公司其实在适应这个产业本身就是他已经踩完坑了就这个阶段他已经踩完这一坑了我已经知道我在现阶段我可能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在这个产业里面扮演我的角色就可以了

然后再上游已经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对我的感受是他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他可能是在 PR 的那个叙事里面你可能感受到但是在实际这些公司做的这些事情你看他做的那些事情的层面我是觉得他没有那个野心了明白就是这个是一个庞大的社会系统那你有觉得他们这些年在里面这些踩坑啊这些东西当中有哪些是他真的做成了的比如说在某一个小的环节他真的改变了一点什么

对原来传统固有的东西至少可能表面上的某些东西做了一些调整有吗我只能说我的观察的一个感受的总结我不知道它不是一个非常客观的总结就是我的感受是它其实加速了整个流通那个环节的变化就是整个流通是要是确实

它算是多极以及必要存在但是它的那个结构和效率是需要提升的以及它跟渠道是密切相关的一个环节就是中间的这个部分然后这些渠道起来它确实是带来了中间这些贸易商的变化就比如说可能我接触到的一些供应商就是给这种渠道比如说超市这种渠道供货的一些贸易商它就转型做种植了

然后我可能就是形成一个订单农业的这种合作模式就是它会有这样的一个变化就是中间还是有一些中间层但是呢这些中间层在发生变化然后这个是整个流通我觉得国内的那个流通环节在发生的一个比较大的变化包括其实不管就是是作为什么样的生产业号它其实对于渠道的了解也是在慢慢加深的就是对市场

就是因为你要卖出去你最终是要卖出去的所以他就是一些比较好的产业或者说比较有商业就是商业敏感度的那种老板他是有意识的会去看这些渠道的所以这个是我觉得他们的价值就是也不能否定

这下大罗斯的价值确实还做了点事情对对对它是带来了一些改变的就是基本上还是把那个链条的信息差缩减了或者说起码让大家意识到这个信息差到底哪些环节是什么样的了就会有会有那个感觉

我们来聊点有意思的故事吧你这几年做农业报道里面有遇到过什么就是你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印象很深或者你觉得特别想聊到的一些人事物各种情绪都可以了我真的我都有点忘了我老师

我现在脑子里边第一想到是吐槽真的是就是一个是我去台州台州是我做农业就是觉得农业这个挑战我可以是做的一个非常直观的体验就是去台州那个也是蹭我前头是他们做的一个牧客的采访然后跟着他们跑茶山什么的

然后跑到一个在浙江的茶山上看到了海拉鲁大地的那一位警官就一模一样就是那个警官对对那个是这个是职业本身给我的正反馈就是你还能看到这么丰富的风景这个是一个然后其次就是你去产地

产地我之前去有个产地我就不说哪了反正坐车的时候闻到一股很浓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就是就感觉那个地方

那个化学的农药很多打了很多所以那个味道很刺鼻这个是我开始关注有机的另外一个点还有一个点是就是对有机的那个了解或者是我愿意去接触这种因为我之前有点担心接触有机这个太不接地气了就是它会太小众了但这个是一个很直观我觉得有改变的一个点因为产地确实有一些产地跑过的

有些产地有人觉得有点不敢吃了会有那个感觉然后还有就是会接触一些有机的农场然后这个一个是商业类的比如说跟河马呀叮咚这种接触他们会带你去看一些商业的规模化的产地就很有意思一个事就是在北京经交一个他们合作的有机农场然后当时是看他们就是媒体走法然后我们在那个车间里面然后那个农场基地的老板

当着媒体的面就开始跟河马的采购啊给我说我这个叶子只有一个洞我一定要把它摘掉吗就很有意思就是消费市场就是河马的消费渠道大家是靠外观其实整个国内就是消费这些东西都是看外观嘛

它已经根深蒂固了然后很晚的采购对这个品控的要求就是我这个叶子上有几个洞我就得把这个这一片叶子就摘掉就是看起来的外观是要尽可能好的我在我的渠道里面才能获得一个更好的销售但是因为这种农场它是有机种植的嘛就是我又不打药它

蛮虫蛮是有虫洞是一个很正常的一个现象对正因为它有机不打药才会有虫洞对对对然后这个矛盾当时就是当着媒体的面就在那争论我就很惊讶哎这个他不需要遮掩一下吗然后这是一个其实就是一个消费市场的那种就是

消费渠道跟上游的一个矛盾点的一个突出表现我是第一次在产地看到他们在扯这个屁但是这个东西其实很有意思因为的确就是我觉得很多人在考虑要买有机食物但是其实它对于我们从消费端比如说一个具体的超市场景当中怎么去识别这个东西

是好还是不好我觉得大家都没有这个常识然后你能看的就是好不好看是是是从你的从你比如说你真的扎下去做了这么多年之后对就是你会有什么希望

觉得消费者应该调整的我只能是一些分享我也没有很专业因为这个就是你说的就是我们这个主题食品安全的问题就是吃进去的东西它的健康你怎么去理解健康这个是本身因为中国就是大家习惯了就是看外观很多人大家已经脱离农村很久了对食物的生产已经非常陌生了你去理解安全这个事情你只能是靠外观

以及就像河马的那个例子它就形成一个相对不那么好的循环就是我要靠外观来判定这个东西好不好它是一个非常消费的那种语境但实际上你去探讨你真的要从源头去溯源健康安全这个时候你就要去看它的产地的环境的状况它的生产的状况然后以及

呃他的管理的状况然后这些才决定了你吃进东西是否是绝对安全的但这是没有绝对存在的就包括像河马他们他们怎么去品控也是靠第三方的有精神症去品控这些呃

然后像河马啊丁东他们其实是有跟第三方这种认证机构合作然后去做这种认证然后告诉你这个是是有机的是相对安全的你能信的也是这些机构机构背书当然现在有一批人有一部分的人他是不相信这个的因为他是一个委托关系嘛嗯

就是你怎么国内确实还有造假的问题就是之前有机认证也有很多造假的问题各种腐败然后确实委托式的这种链条也是不可信的然后就会有一帮人就会强调你说我去深度的参与跟农户的交流有一种我设叫 PEGS 参与是保障体系就是我去参观农场我去跟农户交流去形成一个主观和理性的判断然后我再去购买这个食物

然后我用我的消费行为去支持这个但是这个还是要回到消费者本身的问题就是我对食物安全的理解到底是怎样的就是

它其实对整个大家对食物的理解还只是停留在我吃进去这个东西的层面那这个东西安全它其实涉及到很多生产的预见就比如说用药用肥然后包括这后面还有很多别的土壤的这种这些专业知识背景它是非常缺乏的所以你没有办法一下子就跳到参与是保障体系我到了农场我看了这个东西我

我就确定它一定是安全的这个你没有这些底层的知识作为积累的话你到农场看了也就是一个参观式的就跟我们跑去河马参观他们农场就是那个是一样的所以其实就很复杂我觉得是就是食品安全它不只是一个食品安全的问题就是你要了解这个你吃进去的食物它有涉及到营养学的问题

然后你要了解你的饮食结构自己的饮食习惯你还了解你本土的传统的饮食习惯里面的东西然后你还要了解产地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知识系统所以就是原来的食品安全它只是突发因为一个社会性的事件引发了大家的关注然后大家后面也不关注因为这个东西你涉及到后面很多它还包括产业的问题就是你对这个产业

有一个大概的起码的了解你才能去判断这个东西是不是靠谱的所以就很复杂它是一个很多元的体系所以换句话说就是当一个城市里的消费者站在超市的货架面前去看了这些生鲜水果或者是这种包起来的那些肉的时候其实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他其实也也就最终就是迷茫的就是他没有办法

真的客观全面理性的做出一个判断说我今天右手拿下去的这一颗还是左手拿下去这一颗就更健康我觉得是这样唯一的判断还有一个就是直觉判断我吃了这个西红柿就是比别的好吃然后它那个好吃还不是说只是因为单纯的甜或者单纯就是这个人对好吃本身他有一个比较丰富的判断就是它是比如说这个葡萄有滑

花果香啊什么的就是这种好吃我能判断出来这个好吃我觉得就可以做这个事我就可以一直消费这个东西我现在去判断就这么简单就是比如说我在北京那个有机农夫市集买的东西买的那个叶菜它就是好吃它有甜感啊

它不是比如说我在菜场买的那个它就没有味道就是蔬菜的那个有点苦涩的那种味道但是我在那个有机农夫市集买过一次叶菜我就会有些时候如果我钱预算够的话我会经常去买就是它的那个叶菜是有甜感的然后是甜的这个就是我觉得这个是吸引我反复再去购买的这是一个非常

非常基础的消费决策了所以我会愿意去做这样的消费行为就最多只能是基于非常直觉的东西但是我觉得直觉的判断是一个也是一个导向了因为确实我在有机农夫人买的一些东西我觉得就是好吃的

就是我你让我用科学理性的那个东西来解释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那个基础能力去把它解释的这么清楚然后还有一个变化是我有觉得这几年有些有机就是一些打猪打生态的这种农场它是有一部分是存活下来就是十几年之后它可能现在还在亏损

但是呢它还活着然后它还活着就代表一种可能性就是那是不是有一些人他坚持这种生产方式他也很难融入到流通传统的流通体系他都不一定进到河马这样的渠道因为它的规模小它更分散

然后他不一定进到这种渠道但是他有自己建立自己的渠道这个就跟整个商业环境有关比如说我可以通过快手我可以通过微电就是各种然后我学习到新的商业模式我去做认领模式我去做会员模式我可以就是让我的商业模式相对来说稍微可持续一点点然后养活我这个农场然后我用我认可的生产方式去做生产但是你说他在更大面的商业意义上他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活下来了

这是我觉得它是一个多样性的存在就是不能否定这种存在你不能完全是化学农业的化学农业的确实还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在那个里面然后我也不完全否定化学农业因为它是支撑整个规模化的这个生产的需要就是很矛盾就是你同时觉得这种生产模式必要但是它的成本更高定价更高它服务的市场非常小还是中产的那个市场

然后但是呢在消费的那个就是在价值观选择上它又是一个觉得相对来说更好的一个方向但是在一些很现实因素上确实就是不太可持续的但同时另一方面就是依赖这种规模生产的化学能就是化学式的这种增长呢它确实是养活了中国大部分的人口

然后它跟渠道的不断的去整合去合作然后更高的效率更低的损耗它确实也是一个必须存在的系统就是它很矛盾我没有办法解决这个矛盾我自己都没有很自洽所以就是接下来我就是很想知道这种生态的农场它如果在商业上是可持续的话那我觉得就是一个可以去关注的方向然后以及它还跟很多

本土化的一些叙事都是有关系的就是因为像有机运动也是欧洲不是欧洲美国那帮就是更西方的那个化学体系逐渐进到中国的包括 PGS 最早是在巴西然后又在欧洲他们就发扬这种体系起来之后又传到中国都是西方进到中国的但中国人非常爱吃就是中国人非常喜欢吃以及对美食的研究是非常透彻的我的感觉是

但是这些东西都在一个更传统的话语体系里面就美食文化的那种话语体系里面它没有跟就是可能这种产业的或者这种现代的可持续你考虑生态气候这些问题关联在一起就是我是觉得它一定会有一些东西是相关性的那就是这是我可能希望探索的

但是

但是现在从这几年就这十几年的这个发展来看它变成了很多非常细小的这种组织也好话语体系也好它非常分散它没有非常集中我的感觉是就是没有就是在公众的那个话语论场里面它没有形成一个非常有利的那种话语体系出来这个是

可能是做内容行业的人应该干的事情吧我也不知道最后的话我觉得回到你的记者生涯因为你等于刚刚从上一家媒体离职你接下来要去干嘛你还会再做记者吗或者你还会再关注农业这个条件的事情吗会就是记者没有合法身份

就是还会写作我觉得应该还会写作然后还会关注农业只是说我可能会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需要一些更多面知识的摄入我要去阿拉萨尼生态农场摘哈密瓜哈哈哈哈

就是也是解决我刚刚那个那个矛盾就是如果说我在价值上我觉得这是一个更好的一个价值选择或者价值判断那一定要看他在现实层面他的可行性以及了解这些人的动机就是了解这帮人他们是否就是他们的商业能力或者说他们的商业判断是怎样的就是了解这些人具体实际这些人他们是在干嘛然后这是我去阿拉善那个农场的一个初中

然后确实也是因为我现在的工作在一线的采访越来越少了然后刚好就是现在今年又疫情放开了就是想放飞一下自我所以就是有这样一个机会对也是时通社就是有一个专门关注这种生态小农的那个公众号它是北极与农夫市集赋话的一个那种内容平台嘛

他们有一个项目可以报销我单程来回的车票然后我觉得成本上也是还不错然后我就我就想去待一段时间差不多是这样最后我补一个前面有一个问题就也不一定你有答案我只是就问的就是你你平常采访的过程当中跟那种大家刻板印象里做农业报道的比如说农民日报中央七套的记者老师们有交集吗

偶尔会有就是比如说大厂他们做那个 PR 审查就是带老师们带记者们去乡下的时候会分拨码党媒也有一波商业媒体有一波也会接触我但是我比较涉猪你就没有太多交流对没有太多交流会碰到但是没有很多直观的交流那你会看他们这种媒体写的农业报道有什么感觉吗比如说我不知道跟

对就是你的感觉吧因为我没法替你去想这个角度是什么我本来想说的是跟你写的有什么差别

但是我想说对你会觉得差异不一样因为你们说中的不一样那对你自己的感觉是其实有些采访都还蛮细致的就是比如说我有些时候会看人民日报的我不知道是内参性质的还是什么就是他会比如说扶贫性质我就会有些记者他会去写这个地方的农民的账本怎么去算这个账然后非常细的农业问题就比如说从生产技术层面去分析这个就是去介绍他的那个工作就是其实

这个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因为我也是个五股不分的人我确实我不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农业记者我也不能确实严格意义上我都不能叫农业记者就只能是一个产业记者就是关注农业这个方向所以像他们其实他们会有很多比较农业像就非常生产像的一些细节他其实是

是给我一些我是可以学习的但是还有一部分就是他们政策上的一些分析就是他是站在那个角度去分析这个事情会有一些会有一些启发像什么瞭望啊这种我也会看他就是这篇政策上去分析这个事情做一些采访其实是有价值的就是只是说他不是那么大众通俗意义上的那种可能大家就会觉得非常的跟我没啥关系确实没啥关系他那个语境就是可能农民

看的是会共情的对对对但是比如说城市消费者看了这个跟我有啥关系也不知道但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相关的就是比如说最近牡丹江冰雹然后今年北方多雨这个是对农业生产是有影响的对气候对对它影响的就是粮食安全吧然后它再怎么跟我们的食物相关都是相关的就是整个比如说

但这个我没有尽力联系就是我会关注这些包括气候变化带来的整个的那个生产的波动性你不了解生产到底在发生什么变化你没办法判断这个事情然后以及常年的这种化学的透支它确实是让生产的那个柔韧性是在降低的所以就是这个是这些都是基于逻辑上的价值的选择所以具体是什么样的就是这些人都是要人去做这个事情

然后人要做成这个事情这个趋势才能成为一个趋势所以就是这个是我可能想去了解的事情我前阵子看那个 Michael Pollan 写那个杂事折了两难嘛那本书前几年很火然后里面有一个写纯生态方式经营的一个封闭它相当于是一个封闭系统了它整个就是形成一个生产都是可循环的里面那个农商主说

说到一个知识精英都在城里去华尔街了但是其实农场有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是需要投入智力的需要有人去总结去分析的但是大家都是去城市里面都是去华尔街对对我就觉得这个比喻很有意思就是其实到农村或者到农业它不是一个低端的产业它不是一个很底层的东西它要求你对信息或者对知识的基础要求是非常高的就是

落后的东西就是我觉得这个观念需要转变这也是我会接触很多农业的老师农业校的老师会提一些包括一些农业技术公司他们需要人才但是这个社会不能给他们这种人才的供给这个是这个结构性的短板这个可能也不是几年之内能够解决的问题但确实就是

这个观念我觉得需要转变它是一个可以满足人丰富好奇心的一个理念这是我觉得我特别想聊这个话题的一个初衷就是要打破这种固有的人因为中国人实在是太害怕做一个农民了就是爸爸就是祖先

上三代都是农民我花了这么多钱把你供到城市然后成为一个市民然后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回到农村去做农民我觉得可能是有这种恐惧存在是的所以说他就是会远离这种化学体系但是你真的去看的时候他很丰富很多甚至说有一些领域的农业生产他是高度机械化的他是非常现代的

然后那很多传统的生产智慧它是可以就是用现代的语言去解释它的这其实是一个新的叙事的框架明白好的今天非常谢谢若渺然后也谢谢各位的收听那我们今天的趣闲小时到这我们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