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00 桑塔纳、捷达、富康，为什么90年代会有「老三样」｜造车四十年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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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中间地带,我是陆丰明我是海博好,这一期呢还是和陆老师和我们回顾中国汽车工业的一个系列节目啊

上一期呢我们是聊了中国乘用车工业的一个起步从 70 年代末的走出去去谈合作一直到 87 年的北戴河会议事后追认给这个轿车工业发了这个准胜证这个时期的轿车工业呢我们可以说它是抢出来的时间试出来的这个空间那这一期呢我们要聊聊 87 年之后一直到入市之前在这样一个可以说是有限开放的市场里吧

三大三小这样一个格局以及作为后来者的本田啊通用啊他们是如何这个个性神通的吧来陆老师如果我们回看汽车工业的 90 年代的话你会怎么评价这一段时期呢

对,我觉得这一段时期其实对于理解中国的这个汽车工业,包括它现在的这个发展还是非常重要的。87 年到 2001 年呢,可以大概把它分为这么几个时期,首先是这个 87 年到 94 年,这个实际上是北戴河会议的精神,中央的这个领导层对于汽车工业的认识怎么样落实到 1994 年的第一版,

汽车产业政策包括之前的 85 规划对于这个汽车工业的这个安排这是应该说是第一阶段然后到了 1994 年以后呢实际上一直差不多到 1998、99 年汽车工业呢进入了一个观望期在这个观望期当中呢有这么几个特点首先三大三小产业准入三大三小两微严格来说这个产业准入呢基本上是被比较严格的贯彻了

相对比较严格的贯彻了也就是说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呢真正能够合法拿到准身证的诊车项目几乎没有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上海通用但是与此同时呢地方上各种各样的汽车项目以各种名义出现的这个诊车场实际上还是如雨后春笋一般产生

我们现在很熟悉的很多企业不管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做大的比如说像华晨还是现在行业里面影响力非常大的一些企业像吉利 奇瑞 长城其实都是差不多那个时间开始了它的出口

初期发展与此同时呢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三大三小相对来说贯彻的比较严格另外一方面呢是因为 92 年到 94 年经济过热以后有一波软着陆嘛所以导致了中国的汽车需求呢相对来说之后几年的增速是比较慢的再加上国外的车企呢它进入中国想要拿到准身证比较困难所以在这个时期大部分国外车企都采取了一个观望或者暂时等待的态度

下一波热潮是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就是以 98、99 年开始的,因为这个时期非常重要的一个时代背景是什么呢?就是中国的这个副官和入世的谈判,我们知道中国一开始是想要恢复官报总协定的这个缔约国地位,也就是所谓的副官谈判是 1986 年开始的。

但是这个副官谈判呢,一直到 1992 年都没有什么实质成果,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中国一直没有明确到底搞不搞市场经济。对,当时是市场经济还是所谓的商品经济。对,商品经济,商品经济这个英文当时翻译叫 Commodities Economy,这个很多外国人不理解,以为你们这个是要搞以货易货吗,还是要……

要搞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么 1992 年以后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之后副官入世谈判才开始进入到实质阶段进入到实质阶段呢其实主要就是跟美国谈这个是最大的阻碍基本上外界认为到 1998 年应该中国入世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且这个会在几年之内发生因为克林顿第一次访华了

然后这个中美双方领导人实现了护防,最后中国是在 2001 年的下半年入市了。这就意味着对于国际车企来说,中国这个市场马上要开放了,得在入市之前抢占中国市场,在中国市场抢摊登陆。所以说我们会看到 99 年以后会有很多的车企开始急于在入市前抢到一张

门票其中比较典型的就是我们之后会谈到的本田和日产包括其实其他企业像丰田还有韩国的现代其实他们也都在想办法那有了三大三小这样一个格局可以说这个有了这样一个框架吧有了这样一个准生证三大格局其实后来应该说奠定了 21 世纪初普通一些家用轿车的整个市场啊

有一个例子就很有意思我记得最早看那个韩寒的书嘛他买车的经历其实就特别有意思那是 2000 年他说他逛那个汽车论坛当时都在讨论的三款车分别是萨塔纳富康以及捷达这三款车究竟哪一个更好

当时汽车论坛的主流是讨论这些然后结论呢是桑塔纳更实用一些捷达更快一些但是富康呢更时髦一些韩寒在上海嘛他选了那个富康原因是因为捷达是东北的这个出租车因为一汽在长春嘛桑塔纳是上海的出租车结果他到北京改他那个富康的时候发现富康是北京的出租车

所以咱们就可以从这三大的门票这个富康开始谈起来因为富康毕竟是这个中法合资的企业神龙汽车的一个代表作嘛它的那个合资的过程也比较曲折要不先来说说这个富康的整个一个合资的过程神龙汽车的这样一个合资过程

这三样就是我们这个所谓车迷俗称的老三样嘛其实韩寒的观察是非常准确的 90 年代的时候这些车因为私人购车还不是那么普及他们最大的一块市场就是各地的出租车

富康这个项目它的来由是这样的我们之前提到北戴河会议的时候实际上这个陈青泰厂长当时二期的陈青泰厂长他先是在之前实验的会议上提出来要做一个大批量的出口导向的一个轿车项目之后他又成功地在北戴河上游说了中央领导把这个项目给纳入了三大的规划但是这个项目遇到了比较多的波折

他们一开始甚至想用斯巴鲁的发动机装到通用欧洲分部也就是欧宝的车里面去但是其实后来发现通用对这个想法并不是很感冒然后这个时候就跟雪铁龙签约了跟雪铁龙签约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是雪铁龙承诺相当大的一部分投资能够来自于法国政府的贷款

这对于当时的中国的汽车工业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汽车工业最缺乏的就是资金,国家安排不了这么多资金,企业本身更是没有多少自由资金,只能是想办法搞别的资金,银行的贷款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多。

所以很大程度上得依赖法国政府的贷款但是呢神罗富康这个项目就是在资金上遇到了问题首先呢安排的国家的投资呢因为 85 期间 85 计划是 1991 年到 1995 年国家安排的机电产业的投资总共只有不到 30 亿元

这个 30 亿元其实只能够盖一个半吧一个半整车厂可能还不太够所以呢国家要求神鹿富康这个项目跟一汽的项目一汽就是我们熟知的这个一汽捷达的这个 15 万的项目错开投资一汽先上二汽后上被办安排到了 85 计划的后期与此同时呢法国政府的贷款又迟迟没有到位所以

神龙富康这个工厂最后开工建设已经是 1993 年的事情了李成青代厂长第一次提出这个设想这已经过去了六年了投产是 1995 年虽然它投产的时候是欧洲差不多最先进技术的两厢车

法国我记得是 90 年 91 年这样上市吧但是投产的时候呢它技术第一方面技术没有那么新了第二这个车是一个很明显的针对家用需求的一个车非常不适合公务使用但是在中国当时最大的购车的这个顾客那还是单位购车它的销路呢也并不是那么的好很大一部分作为了出租车个人购车非常少后来大概到 98 年

山龙富康实在是撑不住了给这个车加了一个屁股变成了三项车看看能不能让一些单位来买这个车

它投产过程又要考虑到各种别的因素像二汽它一直非常头疼的一个问题就是因为它是在三线建设时期建成的所以它的主要的基地在湖北的实验所以历任的二汽后来东风的领导都想把企业从实验搬出去神龙上面也寄托了这一个计划

最后整车厂是放在了武汉然后更要命的就是当年陈清泰厂长他提出来的这个出口他开始的计划是三分之二能够出口也就是说一年能够出口十万辆跟雪铁龙谈得比较好的原因也是因为当时雪铁龙给出了一些许诺在二气方面看来还挺像回事的比如说雪铁龙说我们以后要开拓东南亚和美国市场我们欧洲的生产基地离这两个地方实在太远了

如果我在你们这儿生产的话我们的车以后就可以以更低的价格卖到美国或者东南亚市场了听起来好像很合理是吧但是正是因为神龙富康等到它真的投产的时候已经是 1995 年了形势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标志学铁龙已经决定整个退出美国市场

他们在 1991 年整个退出了美国市场然后在东南亚也不准备做过多的这个涉足了那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这个三分之二出口就根本无穷谈起事后看起来二期有一部分人说薛铁龙是不是骗我们但是像这种出口的承诺如果最后即使你写在合同里面因为最后由于这个形势的变化这也是没有办法执行的因为

本质上你这个合资企业其实是这国外汽车企业的一个生产基地所以它整个出口战略是由在法国的总部决定的二汽并不能够决定

神龙汽车也特别有意思啊他并没有用这个法兹的那个雪铁龙合作的那个标识他就选了一个这个叫富康这样一个标识这个有什么原因吗是的是的是的我记得神龙富康后期可能有一部分是有这个雪铁龙那个两个尖的那个标但是早期确实很多怪的是那个

东风他们自己的这个成龙富康的这个标,这个虽然说这个企业是一个合资企业,但是确实一开始他们是想做一个自己的品牌,包括这个名字富康,其实好像我记不清是哪里看到了,但是当时的一个说法就是说也寄托了这个笨小康的这么一个意思,非常有中国特色的一个名字。

那另外可以说这三家里面过得最好的应该是上汽的桑塔纳了桑塔纳在 90 年代应该说是经营的最好的一家公司了是的 90 年代上海大众呢他的这个策略差不多到 91 年他的国产化率达到一定程度以后在几家的这个衬托下面就显得更加的成功

成功了一方面呢它的产销两旺它的产能呢一开始是三万辆国产化实现以后呢经过这个国家纪委的审批给提到了 15 万辆而且它确实也是不愁卖大概 92 93 年以后呢又跟大众的这个南美分部合作推出了这个桑塔纳 2000 当时这个车也是卖得非常好周边又聚拢了一系列这个国产的这个

零部件体系这个模式后来被一些汽车行业内的人给概括为是这个从小滚大的这么一个模式就是你一开始做一个比较响的量然后用这个利润来养一个后期比较大的一个规模而且同时呢这个上海大众还有这么几个

一方面是上海市的这个印钞机另外一方面也使这个汽车产业真正成为了上海新的支柱产业其实是为上海 90 年代它整个这个产业调整比如把这个纺织工业啊什么给迁出去其实是打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最明显的一个标识就是这个上海大众日子过得比较好 92 年他为中国男足请来了这个阳帅施拉普纳因为当时这个足协没有那么多钱嘛最后这个施拉普纳的

工资是上海大众出的所以这是中国足球的这个传统啊这个主教练工资都是其他公司都是企业出的其他部门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请的是德国教练

但是对于上海市来说它也有它的隐忧虽然它最后挤进了三大但是上海市政府非常明确的一点就是上海大众上汽它毕竟是一个地方队既然一汽和二汽都要搞轿车了而且他们的规模更大他们的产品也要更新上海大众以后该怎么立足而且上海大众还有一个困扰他们的问题就是大众作为一家典型的德企它是

不会把核心的研发给放到中国来的对他们来说这个核心的研发几乎一直在德国所以最近我们曾经讨论过大众和小鹏的合作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就是大众会把研发放到在合肥的这个大众中国技术公司 VCTC 这对于大众来说是历史上的头一次包括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后来上海又去找了第二个合作伙伴就是同勇

通用我们可以放到后面说,再说说三大的,另一大就是一气,当然刚刚提到了有这个杰达这个产品嘛,一气在 90 年代经营状况如何呢?为什么 90 年代中后期会有国企改革呢?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很多国企在这个时候都遇到了经营困难的问题,其中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企业里面的这个冗元实在是太多了,一方面是因为被

本身这个生产环节的过度雇佣另外一方面是企业办社会一期和二期都有这个问题一期和二期当时的员工差不多应该都有十几万人这十几万员工里面还有这个什么电厂医院幼儿园学校等等

捷达呢其实卖的还可以但是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捷达的国产化一直比较慢一直到 96 年的时候它的国产化率还是上不来因为当时捷达车上的这个 CKD 件也就是进口的散件太多一辆车的出厂价其实要比它的成本还要低一万多块钱

一汽一直是大概到 96 年 97 年迎来了转机它换了一个新的总经理也是一汽的老人叫陆林奎他采取了几个重要的措施比如说提升国产化率比如说给捷达利用大众新的技术因为当时大众的高尔夫捷达已经换到第三代了国内投产的是

然后基于第三代的技术给捷达做了一些新的改款让它显得更时尚一些比如说新的前脸然后这个更大功率的发动机还有装上了第一次装上了 ABS 刹车防爆死系统这是中国国产车上第一次装上这个东西然后包括组建了单独的销售公司等等所以终于在 1997 年开始纽奎维影这样的话一气的这十几万张嘴才总算是有了一个

着落

我觉得这其实可以跟我们的听众讲一讲就是 90 年代的汽车市场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因为它是高度受限的一个市场生产牌照这个资质就限定了然后好像这个价格也是一个限定的是吧陆老师可以来讲讲就是当时的价格情况因为我看一些材料就写到当时广州标志的那个法方的总经理还抱怨过就是标志 505 的审定价格比 Saturn Night 还要低因为他觉得这个标志 505 其实是应该是更贵的嘛

汽车的销售其实在 90 年代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先说说 90 年代中期之前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首先必须要明确一点就是在 90 年代中前期之前汽车的销售还是在一个计划经济的框架下面在计划经济的体系下面按国家计划分配的一个紧缺物资这也就是为什么其实包括上海大众在内这些合资车企的

他们在谈判中最后都放弃了销售权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东西他们没有办法来管这个出厂价格怎么定的呢说实话我现在没有看到特别多的资料当然肯定会根据一部分的成本啊各方面来定价但是确实上海桑塔纳的这个出厂价以 1998 年的基准来看它好像确实是比广州标志要高的上海桑塔纳的出厂价格是 79200 元这 1998 年

88 年的价格,广州标志 505 是 48300 元,要低 3 万块钱,但是呢,这个出厂价其实甚至只是车价里面的一小部分,还有厂家和各级单位,还有各级政府征收的附加费用,这是为什么呢?首先呢,你买车本身就非常的贵,

困难一直大概到 90 年代中前期之前只能由国家控制的机电公司专卖而且呢因为 80 年代中前期以后购买公车的问题就变成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而且这个社会上引起的不满也比较多各级政府为了控制这个所谓的集团购买力都设立了叫做控制社会集团购买力办公室简称控办各个用车单位呢需要通过这个控办的审批才可以买车

所以当时如果在 90 年代中前期之前如果你要买车的话它这个流程是这样首先是车出厂以后通过国家的计划指标分配到全国各级机电公司然后再由各省市区的纪委层层分配指标由各级机电公司拿着分配指标到厂家来提货

如果机电经销单位的仓库里面有车购买单位可以去提货当然这个车就不存在现在什么选颜色什么这些东西这个就是来一辆开一辆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你只能等了如果没有的话你还要耐心等候几个月到半年以上

那么最后呢我们再说回到价格之前桑塔纳我们说桑塔纳它国产化很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厂家在每辆车上加收国产化基金三万四千元这个三万四千元就加在出厂价上面然后呢

还有什么购置附加费特别消费税特别消费税应该就跟现在的这个税一样是向厂家征收的当时整体情况我看到过相关的资料纯国产车或者是像天津夏利这种这个非合资的国产化率比较高的车

它的终端价一般是出厂价的两倍左右合资车就比如说像这个标志 505 或者是这个北京切诺基它的终端价是出厂价的可以达到三到五倍这个还仅仅是厂家征收的附加费用还有地方政府

收的附加费用就举一个例子其实上海的私家车牌照难拿不是现在的事情了 90 年代中前期就非常非常难拿新华社的这个老记者李安定他关注汽车行业很多年了他曾经记载过这么一个故事就说上海某个美食街

现在看来应该很有可能就是黄河路了有一位餐饮老板他为了摆噱头买了一台二手皇冠停在自家的这个饭馆门口但是因为这个车是江苏牌照在上海行驶很麻烦这跟现在上海一样嘛你外排车

在上海很难开这个 30 年前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只能每个月花 450 块钱的停车费就停在自己家的饭馆门口就以这个今年出的这个繁花为例其实繁花里面这个汪小姐最后买了一个二手的夏丽可能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就一方面是便宜另外一方面这个二手的夏丽是连牌照转让的

所以就省了他很多事情这个情况差不多是到 92 年的南巡讲话加上 93 年 2 月份财政部取消了这个控购审批当然现在其实控购在体制内买公车还多少有但是对于大部分企业单位来说这个步骤免掉了还有 1994 年的第一版这个汽车产业政策公布以后才

有所松动理论上在此之前呢某些个人比如说什么农村个体户理论上根据文件是可以买车的但是大部分个人购车者因为中间的这个手续实在是太过于繁杂一般都是找一个单位挂靠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个人拥有的

汽车然后 1994 年的产业政策才第一次明确提出国家鼓励个人购买汽车任何地方和部门不得用行政和经济手段干预个人购买和使用正当来源的汽车之后呢又有一批企业它先是从建立自己营销网络开始比如说花城金杯啊一气大众啊还有后来像广州本田啊他们引进了这个 4S 店模式现在我们才慢慢进入了这个买车相对来说比较方便的这么一个时代嗯

应该说 94 年特别 94 年之前吧买车还是比较困难的刚刚您提到这个其实繁华里还有那个凯迪拉克嘛包括那个丰田的这种皇冠其实都在这个繁华里还出现过其实这些车按道理如果是正规渠道的话应该是进口的但是他在像这两台车像皇冠这种车他的那个关税率应该非常高应该超过 200%的

所以当时这个就跟咱们聊 80 年代一样就是走私也很泛滥可以更多的聊一聊 90 年代的这个汽车走私似乎比 80 年代还要猖獗是的 90 年代这个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很富有时代特征的一个现象首先呢最明显的原因就是高关税中国当时为了保护自己比较幼稚的这个汽车产业这个实施了非常高的关税我可以给大家念一下这个关税的是怎么变化的

85 年以前的整车进口关税是 120%到 150%到了 1986 年进口关税上调为排量三升以上的汽油轿车 220%三升以下 180%也就是说保总那个车应该是皇冠的 3.0 吧 3.0 其实它是四舍五入到 3.0 所以起码是

百分之一百八这个规定一直持续了八年所以导致中国进口轿车当时价格普遍比国际市场贵三到四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之后说这个九十年代的时候在三大三小以外还有大量的这个

灰色地带的整车厂因为这个关税壁垒实在是太高了你只要想办法搞出车来你就能卖掉只要这个车能跑很容易赚到钱对你就可以赚到钱 1994 年以后因为这个副官入世谈判呢进入到这个比较深入的阶段中国为了表示诚意呢对于进口关税呢有所下降就先是降到这个 110%到 150%97 年以后又降到这个 80%到 100%

01 年加入世贸以后呢逐步从 70%到 80%的水平一直降到应该我记得是 2006 年的应该是 25%25%基本上一直持续到大概 17 18 年现在又降了一些大概 18%还是多少到这个程度实际上进口的关税相对来说就不是一个非常主要的这样一个因素了就是因为进口的关税再加上还有一个进口配额的一个限制

进口配额呢由中央一级分配然后所有企业要到外经贸部去领取配额然后外经贸部根据这些企业的情况才能决定哪些企业获得许可证每个许可证能够获得多少配额它保护的自然是中国比较幼稚或者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严格市场准入三大三小垄断的这个

汽车产业再加上这个一汽和二汽它这个投放产品的速度实际上因为各种原因它比预期要慢再加上这个跨国车企呢它对中国的市场采取一个观望态度当时国产车的这个技术水平相比国际上确实是比较落后的像我们说的老三样富康稍微新一点可能大概是 90 年代初的水平桑塔纳和捷达基本上就是大概 80 年代初的水平

这一方面呢导致这个顾客觉得这个产品确实买了很亏比起国际市场上要老这么多另外一方面也导致各种各样的走私屡进不止因为走私基本上你进来都是国外的新车嘛你这个技术要比国产车要新 10 年左右然后价格又便宜所以说这个 90 年代虽然国家也采取了很多措施在治理走私但是确实是屡进不止这个情况确实是一直到中国加入世贸以后才能够

得到一个根本的解决当时汽车进口大概不管是正规合法的还是非法的大概有这么几种渠道很多渠道其实到现在都已经没有了首先呢是正规渠道进口的车正规渠道其实也有一些现在没有的

有一种形式特别 90 年代很常见是为了平衡中美贸易逆差从美国批量采购的汽车就像后来中国为了平衡对美贸易会去美国买波音飞机或者买什么小麦大豆之类一样当时为了平衡中美贸易逆差还会去买汽车这就是为什么 90 年代的时候凯迪拉克和林肯在中国

而且是高档车的象征现在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这是为什么最后会送了汪小姐一辆凯迪拉克这个是很具有当时的时代特征的

另外一种呢,也是现在没有的,就是以货易货贸易,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像苏联生产的拉达,福尔加,还有后来像这个波兰生产的什么波罗乃兹,还有后来捷克生产的像斯科达这些车,当然斯科达还不是大众的一个部分。

而且这个以货易货贸易呢,后来还催生了另外一种走私,也是我在之前一些材料里面看到的,90 年代一些所谓搞海上编贸的一些省区,特别是广西很常见这种走私,就是从日本或者韩国走私过来汽车,然后通过伪造产地,伪造易货贸易的文件进口到中国,就是把它的这个产地,

伪造成俄罗斯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免关税进口了这也是走私的一种形式说到走私呢下面就有其他的各种更常见的这个走私的形式直接走私到港口然后通过这个不合法的手段把这些车给

给卖掉走私的种地除了大家比较了解的像东南沿海以外其实还有一个种地是交东半岛山东对因为离韩国非常近可以从韩国这个船拉过来马上直接就拉进来了很多地方政府对这个呢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可能就是罚个款然后就放行了就像当年海南做的一样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东西对于本地财政还是一个增收的一个渠道

然后在东南沿海特别是广东沿海还有两种走私形式其实后来引起了很多其他方面的问题走私过来的汽车它为了逃避检查它会把整个车身锯断以后运输到港以后再焊接上这类车呢因为整个车它的这个车架的强度其实取决于你整个车身嘛如果你从中间锯断你再把它焊起来它这个强度是

跟原来整个的车身的强度是要差很远的所以这个车你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这个车开的一快整个车就马上抖成了一片还有现在你很难想象了还有很多车是从香港偷过来的把香港的车偷过来以后然后走私到广东甚至据说连港都的车都被偷过然后后来出现在了广东某地

香港是右舵右舵所以你要在国内行驶的话有的就堂而皇之右舵直接开了但是在有些地方它为了卖到本地以外的地方它就会把这个车给改成左舵但是你后期民间改的左舵这个其实是有非常大的安全隐患的你等于把很多部件全都移位了其实这类拆车进口你现在还能看到一些痕迹就是这类的

走私在广东留下了好几个大规模的汽车零部件市场到现在还在最有名的就是广州的陈田现在还是号称你什么车的零件都能在这个地方找到所以它就是那个时代留下来的遗产

还有一个呢就是我们谈到像保总他的这个皇冠最有可能是怎么来的呢是 92 到 94 年这个年份就刚好跟那个时候契合上了曾经有一个进口汽车潮用掉了很多外汇原因是实际上有两类可以合法从国外零关税进口车的渠道一个是三资企业优惠政策就是三资企业的这个经营者你可以合法从国外带进来

一台或者几台汽车免征关税然后这类车呢在国内是挂黑牌一般的车当时是一开始是绿牌 92 年以后换成了这个现在的这个蓝牌嘛但这类车是黑牌保总那个车我记得电视剧里拍出来好像就是黑牌功课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最后就不可避免说到最敏感的一类走私了这类其实已经跟这个办合法身份的整车厂有很大的关系了汽车零部件进口的关税是 25%到 60%它是整车的三分之一甚至更低所以只要你这个企业或者当地的政府你有渠道

能够把这个零部件甚至整车来成批进口然后你能够在机械工业部上目录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把进口车在全国范围内合法销售这一类企业当时呢在全国呢特别是在东南地区非常多最典型的其实是两家一家呢叫做湛江三星它实际上就是

把成批进口进来的外国新车的散件甚至整车运到他们湛江和广东其他地方的分厂然后把车标拆掉装上他们自己的标到全国各地销售最夸张的是到什么地步因为换下来的三菱车标太多了这些三菱车标就被周围的村民都给捡走了很多人就把三菱车标贴在自己家的家电上

但是最后湛江三星呢因为 1998 年的 9 月份湛江的这个 9898 走私大案所以这个企业也就自然消亡了因为发现他这个企业的所有所有零部件都是走私进来的

还有一个企业很有意思这个企业就更荒唐了这个企业叫京安云报但这个企业后来被这个东风给接管了然后成为了这个东风风神包括后来这个东风本田的一个前神东风本田和东风日产的前神

其实听到这儿关税的问题其实是很多后发国家他保护自己这个新兴产业一个非常必要的手段其实日韩都这么做过设置这个关税壁垒保护自己的这个汽车工业不过他们可能除了这个关税限制之外还有包括财政补贴啊信贷支持这些方面的一些工作但是当时 90 年代其实对于

当时的中国政府来说财政补贴他们自己也没钱银行信贷支持更也谈不上所以这两方面其实是完全空缺的只能通过这个关税进行这个保护了是的我觉得在这个层面我们可以稍微上升到一些这个理论的高度我觉得可以这么说 90 年代的时候整个中国汽车工业的情况

他确实是试图在学日韩的这个发展新国家的产业政策的经验但是呢由于这个地方政府的角色呢太过于明显中央对于地方政府他确实是相对来说没有这么强的控制力很多产业政策其实他是难以贯彻到日韩的这个程度的

中国的汽车工业虽然一开始他试图像学苏联建立这种国家直接控制的汽车企业像一期后来的二期甚至后来还想建三期之类但是呢中间有几个历史契机导致他演变成是中央控制的和所谓地方汽车工业并立的

情况它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能够体现中国特有的这个洋地关系也好条块关系的一个窗口我们知道这个大跃进和文革实际上是带来了两波这个在经济管理层面这个去中心化或者加强这个地方对于经济掌握的这样两个契机在汽车工业方面就非常明显我们

会谈到的像上汽北汽它都是因为在大跃进的时候搞出来了车然后之后就成了继承事实了就成为了这个汽车工业里的一方诸侯了

在这个八九十年代之前在改革开放之前呢各地想要生产汽车它的一个根本的动力就是因为我们之前说了计划经济时代汽车是非常紧缺的物资很多地方它搞不到汽车搞不到汽车怎么办呢我就自己造那在计划经济时代呢又是没有任何知识产权的意识反正我这个图纸都是你抄我我抄你甚至

即使是像比如说大的汽车企业它也会被要求你把你的这个图纸无偿支援给其他地方的企业你也不收钱当时反正也没有这个意识像比较成功的产品像北汽的 212 解放的这个 CA10 卡车它的这个图纸都被支援到全国很多地方去全国很多所谓小的地方汽车厂它起家的家底就是这个外面拿来的图纸

你有了图纸以后具体车的质量能够到什么程度呢这个就很不好说了而且很多规模也都非常小它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个是规模小第二个是很多地方它这个技术水平也比较差李澜清他 70 年代末在一级部工作的时候他曾经负责调查过全国当时汽车行业的情况因为当时一级部也不掌握全国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结果调查下来发现全国

汽车厂起码有 100 多家如果你把标准放宽下来甚至有几百家最小的一年只能生产几辆汽车

技术差的大概到什么程度呢李南青曾经去过某个地方这个地方生产一种基于解放 CA10 的卡车叫涌向前排卡车李南青就跟陪同的这个地方同志来讲说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嘛然后这个地方同志说这个名字是名副其实的因为这个车呢只有前进档没有倒档所以他只能向前开他不能倒车

因为他们的技术水平可能弄不了到的所以这就是当时这个中国汽车工业的水平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呢这也就导致了很多地方政府他有了一点这个发展汽车工业的基础到了 80 年代以后呢因为我们之前说的这些原因关税保护啊各种原因造汽车变成了一个更加有利可图的一个生意因为你造出来就能卖卖

卖了以后呢你就能给地方贡献利税解决就业甚至呢如果你规模做大了以后你还能把一些这个供应商给带进来你能够整个拉动这个地方的经济所以到了 80 年代以后各个地方他都在试图建立自己的整车的制造的这个体系试图把整车厂

其实你看现在的中国的汽车工业新能源汽车产业

其实也是这个样子很多在新能源汽车时代实现逆风翻盘的城市变成这个产业高地的城市其实你去看它的历史它想要造汽车这已经很多年了已经是几十年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局面呢一方面是因为中国的这个央地关系地方政府掌握了很多的资源而且虽然中央有产业政策但这个产业政策相比日韩漏洞是比较多的日韩虽然也有企业可以利用产业政策的空隙比如日本的像本田马自达它都是在这个产业政策的范围之外可以说是发展起来的

但是中国呢这个空隙这个漏洞会更多我们之后会看到一些具体的例子地方政府怎样突破这个三大三小的限制硬是把我这个地方的整车产业给搞起来了他或是利用自己的政治资源或是利用其他的资源把这个给搞起来了包括我们之前谈到的这个三大三小里面很多都是先上车后补票的也是这个的体现

另外一个就是涉及到产业政策更根本的基础,日韩的产业政策它很大程度上为什么能够成功,是因为中央政府它手里掌握了国家主导的以银行为中心的融资体系,这是他们能够实行产业政策的一个主要。

制度基础中国呢当然也有国家主导的这个银行为中心的融资体系但是这个融资体系银行为中心的融资体系很大的一块权力是掌握在地方政府的手里所以地方政府自己也能够扶植自己想要的企业

而且从 90 年代开始中国在这个银行为中心的融资体系以外又生长出来一个资本市场体系包括私募股权的这个体系然后这个私募股权的体系又是对理解我们过去十几年汽车产业的发展甚至更早之前从养融的划程开始理解他们的发展是非常的重要的

虽然都是这个产业政策但整个具体的实施的细节还是有非常大的不同的那我们就看看其实 1994 年发布的这个汽车产业政策到底讲了什么

94 年的产业政策呢,它相对来说建立了一个比较稳固的一个保障,来保障这个三大三小产业准入的这个壁垒,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配套的这个轿车目录的这个制度,轿车目录是怎么一回事呢?现在去看这个每一辆国产车,它的这个名牌上面还有一个就是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车辆的这个型号。

数字的第一位如果是 7 的话表明它是轿车,如果是其他的话就比如说 6,代表它是轻型客车,如果你没有上这个目录,没有这个合法的这个型号的话,你只能在本地销售,后来的奇瑞就是这么干的。

他以这个形式把国家的政策给固定了以后呢就导致相对来说在 94 年差不多到 99 年这段时间你要合法的突破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对于外国的车企来说呢这个时候他想要进入的也有但是他会发现非常困难事后来看呢像这种严格的市场准入包括对于大企业的偏好就是所谓的这个想要扶植 national champions 这个是典型的这个发展新国家产业政策的特点

日韩也都是这个样子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呢因为我们之前提到了中国的这个汽车产业是有很明显的这个诸侯经济和散乱差的特征站在中央政府的角度这可能也是一个比较无奈的选择虽然现在来看很多人对它有很多的批评而且在这个时期呢有很多不同所有制的企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挡在了汽车产业合法的这个门外比如说民营的像吉利啊长城又地方国企比如说奇瑞

整车产业除了上海通用以外还有一些通过更大擦边球的形式

实现的比较有意思的有一个是东南汽车东南汽车现在已经不行了所以被奇瑞给重组了但有一段时间它的产品在市场上卖的还是很不错的东南汽车呢它是福建自己组建的福气集团和台湾玉龙旗下的中华汽车合资合作的因为这是闽台合作这不是中外合资绕开了相应的线这是台资这是台资

零部件层面呢会有更多的外企试图在零部件层面突破比较有代表性的呢其实有两个一个是福特福特在跟通用竞争上海第二个合资伙伴的这个过程中呢失败了所以他为了这个曲线救国呢他就在上海设立了两个跟上汽合资设立了两个零部件公司一个叫福华玻璃一个叫延峰事件这两个公司后来都有比较大的影响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呢

是本田本田呢 1991 年他发现中国市场已经不太容易进入了他就跟东风合作也就是二期合作在广东的惠州设立了零部件公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会看到后来为什么东风本田东风日产他都放在了广东呢就是因为东风那个时候他就在广东想要设立基地甚至于东风后来的掌门人就是后来的工信部部长苗伟同志

他一直有一个设想就想要第一步把东风从实验搬到武汉第二步他就想要把东风从武汉搬到惠州但是呢至始至终没有实现这个湖北省是不能让他这个目的

实现的好像有南方事业部对吧对对对南方事业部另外呢这个零部件产业实际上在 90 年代的中国随着这个整车产业的规模扩大它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一个发展第一个是因为像上海大众一汽大众它都陆陆续续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规模十几万的规模包括神龙富康它的投产它也是十几万规模的量这就已经是一个比较经济的规模经济的一个量了

而且另外一方面呢因为这个 92 年南巡讲话包括十四大以后中国这个市场经济的这个方向比较明确了外资也有更大的信心进入中国了德系也好还有其他欧系的这个供应商开始在中国布局特别是长三角比较典型的像博士大陆

还有法系的很多是选择在华中布局比如说法雷奥 弗吉亚还有很有意思的菲利普灯泡布局在了湖北的一个小县城松兹像这些企业它就进入了中国实际上也是现在中国这个汽车供应链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另外呢就是中国一些民营企业也开始利用这个契机开始挤身跨国车企的全球供应链比如说很有名的像卢冠球的万象集团它是第一个成为通用汽车全球供应商的一个中国企业它比很多国企干的都要好还有就是大家比较熟悉的像福耀玻璃它也是在这个时期快速的成长起来就这个零部件供应体系也是现在中国汽车产业快速发展的一个很重要的基础

其实这个产业政策我看到的好像是在 03 年国务院就发布政策把它废止了是吧对又改了 04 年的产业政策那之后这个中国的所谓的产业政策更多的走向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向呢相比于这个 94 年发布的这一版来说

04 年更新的这个汽车产业政策呢它其实主要是这么几个内容首先呢最大的一个不同就是中国 01 年加入 WTO 了嘛大量的跨国车企开始在中国设立合资企业这个三大三小的这个框架已经被突破了所以这个三大三小就自然被移除了取而代之的限制就是每一家外企在中国只能找两个合作伙伴这个限制大概一直持续到大概 2014、15 年

一直到这个大众在安徽设立这个大众安徽这才是第一家突破这个两个名额的国外的这个车企正是因为这个两个名额这个事情很多企业试图在这个两个名额里面做文章比如说韩国现代现代的乘用车在中国是两个伙伴一个北京现代一个东风悦达奇亚他觉得还不够所以他一直试图在商用车也想办法招

两个伙伴这样他加起来不就有四个了吗当然这个一直不是很成功另外一部分也是因为加入了 WTO 之后 04 年的这个产业政策移除了一些之前 94 年产业政策不符合 WTO 规定的要求比如说外汇平衡的要求比如说国产化的要求比如说出口的要求但这个出口的要求实际上没有很好的被执行哈

另外两点我觉得是很有意义的,04 年的产业政策第一次提出了品牌战略,这个其实是跟当时很多业内人士包括学者的努力是有一定关系的。04 年的产业政策第一次提出来鼓励企业自主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另外一个就是还是体现了传统产业政策的一个特点,就是扶植这个 national champions。

他鼓励国内汽车企业集团做大做强来引导这个现有的企业来兼并重组之后因为这个产业政策我们就看到比如说一些比较小的这个国企它就被比较大的给兼并了比如说南汽它被兼并进入了上汽

其实在这个产业政策前后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发展,就是你看李舒福这些人的回忆会谈到,2001 年加入世贸之前,他们的这些车一直拿不到轿车的牌照,他们这些计划外的企业上不了轿车的目录,但是李舒福在加入世贸前最后一版机械部的轿车目录上看到了他们吉利的车的名字。

后来他说他跟一些这个内部的人求证内部的人就说这个反正这个狼要来了就还不如说多生孩子好打架干脆就把你们也放进来算了这也体现了国家整个主管部门他这个调控思想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既然外子戳起要进那民营的戳起也就开放了是的是的

关于这个外资车企入华,它到底是合资还是独资,在入市之后有没有一些具体的要求?因为我看到其实更多的入华的这些外资车企还都是合资嘛。独资的这个限制我记得应该是在 20 年左右才正式取消的,之前一直要求是合资,而且是 50%比 50%的合资,这个是在国家的这个外资投资限制里面的。

就汽车产业指的是 50%对 50 的合资一直大概到 17 年 18 年左右才放松到 75%持股然后一个标志性事件就是宝马他把自己的持股给扩到了 75%之后呢特斯拉在中国的这个公司这是他是独资这实际上是

开了一个特例当时整个外资投资的限制还没有被完全取消 20 年左右吧 20 年 21 年这样这是彻底放开了放开到外商独资 100%接着到 20 年 21 年那会儿其实已经有了这个可以独资的这个政策了是吧可以独资对对对就之后就可以有更多的像特斯拉这样的这个独资的这个外商独资的公司

刚刚其实提到很多这个地方山头的这个自己的这个发展,就是我们之前提到过这个北京吉普嘛,它就各种抓嘛,咱们可以来谈谈另一位地方住户,广州标志,其实法车在国内也是占据两席的啊,既有这个东风对吧,也有标志,既有央企也有地方的国企,那广州标志在 90 年代是这么一个情况呢?

广州标志也是很典型的,是这个地方政府利用一个政策的空档给抢出来的一个机会。广州本身它的这个汽车工业基础是非常薄弱的,80 年代之前广州当地有一个广州的这个汽车厂,但是十年下来的产量不到一万辆,规模非常小,就是以组装为主。

当时广州市政府在这个会的前后他看到当时广东的个体户乡镇企业他们对于皮卡就是轻型货车有非常大的需求因为这个车既能拉货又能做人这个有很大的需求从日本进口了很多皮卡

然后 1985 年呢据这个事后的材料记载通过香港某方面的介绍不知道是哪个方面法国的标志公司同意和广州合资这个项目最后呢是经过当时广州和广东省的这个领导向中央的争取忠于

由这个国家纪委批下来的广州市一万辆皮卡散件的这个进口项目当时因为没有产业政策嘛所以这个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这个批的这个流程但是在这个合资协议里面呢就有一个隐患了法国标志它只是以技术入肝股

没有出资金入了 22%是一个小股东另外呢法国的两家金融机构法国国际金融公司和巴黎国际银行出资但是占股也只有 12%这是事后总结这个企业失败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因为法方是小股东这个企业的利益呢跟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关系再加上之前谈的一些出厂价这些原因所以法方后来发现在这个企业里面赚钱的最好的办法是我卖你散件因为散件是标志卖给

广州标志的我每卖一笔散件然后再加收技术转让费这是一个来钱更快的一个办法广州方面的设想呢肯定是不限于只造这个皮卡只造轻型货车他们的思路是通过这个明修栈道暗度城仓开始造轿车他们选择的第一步呢是从这个法国的标志的 504 皮卡过渡到比 504 皮卡更新一点的 505 然后 505 呢他们先上什么呢先上 505

SW 这是 505 的旅行车 SW 就是 Station Wagon 嘛它跟现在的旅行车不太一样它第三排也能坐人就行李舱还有个第三排可以坐人所以呢大概 86 年上市以后呢 TOTO 组装以后呢很受公检法部门的欢迎因为这个车

行李箱大而且呢很适合押送这个犯罪嫌疑人刚上市就被公检法部门抢光了所以这个广州标志这个信心大增又开始组装 505 的轿车而且一开始广州标志的这个盈利势头还非常不错 1988 年开始就开始盈利了这个 505 轿车呢虽然当时还在欧洲销售但是它已经在产品生命周期的末期了它是 1978 年上市的当时已经快停产了

但是在中国依然很好卖最后在 90 年 4 月份就给货批了

广州标志的这个好日子呢一直过到 92 年他们一直到 92 年还是零利的但是我们之前提到 93 年以后财政部取消了轿车空购审批空办这个流程对很多人来说不用走了而这个时候呢比它更有竞争力的产品比如说奥迪 100 捷达 富康还有各种其他渠道进来的进口车都进入了市场所以 93 年开始呢广州标志突然发现一年它的产量也就是两万多两然后

有一万辆库存积压就这库存率接近一半了这个库存问题呢之后几年越演越烈到了 1997 年它的这个亏损就已经到了 29.6 亿元人民币这个在当时这个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而且对于广州市来说这个问题还有系统性风险因为

给广州标志做担保做贷款的很多是广州市的窗口企业就是广州市的国企如果广州标志违约了那这些企业也要违约那最后就变成是广州市的政府违约的这个行为了所以这个是他们没有办法

承受的所以呢这个广州市就开始想办法就觉得这个标志的合作不能再搞下去了而且他们发现标志对于中国市场没有进一步的兴趣他们一开始找的这个摊子的合作伙伴是谁呢是通用通用的动作非常快 97 年底已经跟广州市谈得差不多了他们内部已经签约了只等国家纪委的批准但

但这个时候呢就显出来产业政策的威力了国家纪委呢把这个广州市和这个通用的合作给否决了明面上的理由呢是广州市在找合作伙伴的时候没有货币三家没有进行对比但实质上呢后来纪委的内部人士解释呢说是我们不希望通用在中国再找第二家合作伙伴了

大众找了两家那个是既成实施没有办法但之后我们就不希望这种情况再出现了而且他们另外一个担心的情况呢是当时中国的这个三大三小大部分的整车企业它的合作对象都是欧美系的车企然后国家呢从这个大局的这个考虑呢不希望欧美车企垄断中国的汽车产业所以暗示广州市呢找一个日系车企去谈

国家纪委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本田东风和广州三方来一起谈把这个本田的整车和发动机的这个项目给放在国家纪委

广东对于广东来说呢他们也充分利用了这个广州标志这个烂摊子虽然是个烂摊子但是它毕竟是一张三大三小的门票就是这张门票是最值钱的对这张门票是非常值钱所以广州市最后想了什么个办法这个来化解这个 29.6 亿元的巨额债务呢首先他们这个固定资产厂房啊什么这些东西土地啊给评估了一个 11.1 亿要求这个本田东风给拿下 11.1 亿

然后呢本田再承担 5 亿元的债务在这个基础上呢这个入场券广州市呢给卖了 1 亿美元也就是 8.3 亿人民币这个时候已经凑了大概 20 几亿人民币了还剩下大概是 5 亿人民币的这个缺口最后广州市就想了一个办法把库存的 5000 辆广州标志以 10 万元的股折价给卖掉了然后又凑了大概 5 亿人民币最后把这个 29.6 亿的

窟窿给堵上了然后法方呢最后转让这个广州标志是以一法郎的这个象征价格转让出去的所以这个广东人的这个头脑确实很多时候是很精明虽然是这么大的一个窟窿最后还是想办法利用现有的资源把这个窟窿给补上了所以之后广州本田的这个发展就是轻装上阵他是在这个把原来的债务问题全部解决的基础上发展的

其实是三小当中的一小广州标志通过 90 年代后期的一个重组变成了现在的广州本田了另外一小可能更熟悉的就是出租车之王天津夏利夏利现在就是已经是一个被遗忘的故事了现在他好像我看最新的消息他已经和车几乎没什么关系了是的天津夏利是这么一个情况

又是回到这个中汽公司 1984 年当时中汽公司在天津呢召开的是微型车工作会因为当时呢不管是中汽公司还是地方上的有识之士也都意识到像日本发展的这种微型汽车就是排量在一升以下可能长度是三米多的这种汽车可能会是比较早在中国实现进入家庭的一种

认为这个产品会有比较好的前途刚好因为是在天津召开当时的这个天津市长李瑞环对这个问题也非常重视提出来呢中汽公司可以把首个微型车的生产基地放在天津然后得到了当时这个中汽公司的董事长饶斌和中汽公司其他人的这个赞同所以呢中汽公司呢首先牵头引进的产品呢

是日本大发 Hi-Jet 850V 型面包车也就是后来大家非常熟悉的面低这个微面天津大发的这个俗称就是天津大发之后呢 1986 年呢又以技术转让形式由当时组建的这个天津汽车工业公司引进了大发的另一款轿车叫

CherryCherry 的这款车是一个比日本的轻自动车 K-Car 稍微大一点的一个车当时大发对于这款车的设想是在

轻自动车的基础上改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车然后卖到欧洲去跟欧洲的小车去竞争所以这个车的空间会比纯的微型车要稍微大一点这就是为什么这个车还有这个之前这个微面它能够在中国作为这个非常普及的出租车因为这两款车够小非常省油比较便宜然后里面空间又很大这两款车呢一开始它并没有这个很叫得响的中文名字像这个

Shared 当时天气方面给他起的名字叫夏利德说是为华夏立下功德然后李瑞环到这个天气视察的时候呢就说这个名字呢比较拗口干脆就把那个天津大发那个面包车叫华丽这个 Shared 谐音叫夏利

合起来就是华夏德利这两个名字就非常的响亮特别是夏利全国人民后来都知道夏利了这两款车在全国后来都非常畅销特别是作为出租车在一线二线城市都非常畅销

但是天津夏利的这个问题或者说这个天津汽车它的这个存在的问题呢主要是在这么几个方面最重要的方面是天气与大发的合作它是技术合作它并不是合资大发技术转让给天气是一锤子买卖把这两款车的技术一次性转让给天气

特别是与上海桑塔纳上海大众相比之后零部件的生产零部件的国产化这就跟日方无关了包括后期的技术升级产品升级跟日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对它变成了一个中资公司对是中资公司日方只是一个技术合作方天津夏利

它的这个零部件国产化率非常快像那个天津大发的面包车 84 年到 87 年它这个零部件的国产化率从 8%3 年之内就提升到了 85%但是这个质量是相当堪忧的当时坐过开过这辆款车的人我觉得

对这个都有非常深的印象你坐在任何一辆夏利上你都感觉这个车好像马上要散架了一样包括我之前说的为什么现在路上国产的夏利几乎看不到了跟这个质量问题也有很大的关系其实到了 90 年代末呢对于天气来说它是有一个转机的 1997 年丰田它进一步增持了它在大发的股份到了 1997 年 98 年

他已经掌握了超过一半的股份就大发很大程度上变成了这个丰田的一个子公司这个时候丰田开始意识到我应该在中国市场找一个切入口了他就想起来了这个天气和大发的合作所以他做了这么几个步骤先是在 90 年代末呢给夏利换上了丰田的发动机叫丰田的 1.3 升的 8A 发动机这是他进入中国汽车产业的第一步然后 2006 年

但这款车卖的也并不是

特别的理想包括它的这个发动机并没有用上当时丰田最好的发动机还是用之前的这个 8A 所以之后呢没有太大的技术更新而且丰田呢之后因为它跟一汽谈成了合作天气呢也被重组成了这个一汽的子公司所以丰田就把重心放到了跟一汽的合作上包括在天津也设立了这个一汽丰田的工厂现在很多一汽丰田的车还是从那个工厂里面下来的

天气夏利它是这个 2002 年一期开始控股以后新的公司的名字它夏利直接变成了公司的名字它这个处境就越来越尴尬而且长期以来之后呢它一直没有任何的产品更新如果你看它一直到一几年卖的产品还是在原有的夏利上拉皮改出来的产品所以说这种产品其实到了零几年一几年中国汽车市场竞争非常激烈的这个情况下已经没有什么人愿意买了

到了一几年,一二年,一三年的时候,它每年的销量已经降到了一两万辆,甚至几千辆,到了 19 年呢,一汽就把它持有的所有天津一汽下利的股份,大概百分之四十几,全部滑转到了一个公司叫中铁物资,中铁物资是原来铁道部改制以后一个做物流的公司,

所以到了 2021 年 1 月份天气夏利这个公司以前还是上市公司直接更名为叫做中国铁物不再从事汽车制造业务所以这个夏利这个名字就完全走入历史了对这又是所谓三小里面又一小的一个结局其实也能看出最初虽然抢到了这张门票但之后你怎么做合资怎么这个制度设计还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这几家公司这样对比的来看的话

是的,这个门票的这个价值其实还是体现在掌握门票的人身上,也可以看出来就整个中国汽车产业里面,地方政府在其中会起到多大的作用,地方政府各方面的对汽车产业的这个指导策略不太一样的话,它会产生非常不一样的结果。

那另一个地方政府就要出场了我们这期一直聊的上海通用为什么落户到上海为什么又是上汽出去谈呢那我觉得这个可能是这期很浓墨重彩的一笔啊为什么通用来了呢

它至少在三个维度上面,在中国的汽车产业里面非常特殊的,首先我们之前说了这个 94 年到 99 年,其实是汽车产业政策管的最严的一段时期,在这个时期呢,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整车项目能够拿到这个合法的准升的资格,但是只有上海通用拿到了。

第二点是上海通用给中国的汽车产业贡献了一个非常具有标志性的产品就是 GO8 民间俗称别克商务车

第三个原因我觉得其实对中国汽车产业影响更加深远的就是通用的这个合资项目还带来了一个另外一个合资项目就是上海的这个泛亚研发中心这个泛亚研发中心是外资企业第一个在中国设立的比较完全的研发中心它从一个比较小的规模起步后期它已经成为通用全球研发体系里面非常重要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在这个整个学习发展的过程当中他也给中国汽车产业的这个设计和产品开发贡献了非常多的人才其实是一个就全球化怎么样来帮助中国汽车产业发展的一个非常好的例子甚至我采访过业内的很多人他们都说泛亚名副其实是这个中国汽车设计和开发的黄浦军校

上海大众他的这个在 90 年代初发展势头很好但是上海市也有隐忧一方面是上汽它是一个地方队一汽和二汽上马了项目以后上汽怎么办要不要有所回应另外一个呢就是上汽心中的痛一方面是大众的项目没有带来大众的这个研发资源没有把这个研发的这个中心给放到上海通过上海大众这个项目上海学到了汽车的制造的

零部件的体系但是呢他学不到产品的设计和开发而且他的这个权限也被大大限制了比如说上汽他下面的这个上海拖汽研究所当时也注意到市场上这个面包车啊还有这个 MPV 啊这种能做七个人或者以上的车很好卖所以在桑塔纳的基础上呢改出来了一个七人车但这个车呢因为他底层用了桑塔纳的技术和知识产权所以大众不允许他进一步量产

另外一个上汽的这个隐忧呢就是本来在 1987 年之前上汽已经在组装奥迪 100 了少量的这个奥迪 100 中高级轿车但是呢由于大众各方面把奥迪 100 的生产给放到了长春导致上海丧失了很重要的一块这个中高级公车的这个收入来源所以上海市委和市政府呢还有上汽决心再去找第二个合作伙伴不能把鸡蛋全放在

大众这个篮子里面我们要投产我们自己的中高级轿车我们要造自己的 MPV 而且我们要造自己的研发中心而且上海当时还有另外两个很好的机遇就一个是上海开发了浦东以后大大增加了上海的财力

也给上海就开拓了新的这个发展空间而且其实你去看上海的历史上海的改革开放严格来说应该是从 90 年代随着比如说上交所浦东这些契机才实现的另外一个呢就我们这大概说一下就是有大量上海的领导在中央这是为什么上海最后硬是抢出来了一个

一个准身证能够把这个生米煮成熟饭所以呢 1994 年初上海就派出了这个考察团周游列国去了韩国日本美国德国法国意大利还有加拿大据说是考察了十几家跨国企业出访前他们到这个北京的主管部门就是国家纪委还有机械部去审批的时候呢机械部还再三叮嘱他们说这次出去不准谈整体

整车合作只能谈零部件但是最后谈的全部都是整车合作的事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这个东西是他是偷偷做出来的就是因为一开始他就并没有获得在这个中央产业政策框架下面的批准然后这个上汽呢谈了一圈先是谈这个韩国现代现代当时对中国市场就还没有兴趣没有谈成谈了韩国的大宇他们认为大宇的这个车不行技术实力不够更是谈

跟丰田谈就是我们之前说过的故事丰田就没有什么诚意只愿意让上海当这个财务投资者谈了马自达但是呢他们嫌马自达规模太小车的这个成本太高而且马自达当时也缺钱所以没有办法向上海进行大规模的投资之后呢

就到了美国就跟两家谈成了一家呢就是通用一家是福特其实事后看来呢是必然因为我们回头看看上海提出来的三个条件第一个中高级轿车这个两家都有第二个 MPVMPV 这个车型产品其实它在市场上获得成功最早就是在美国

第三就是研发中心美资的车企在 80 年代以后它有一个很重要的转向就是它越来越重视股市的表现越来越重视它的财务表现带来了一个后果就是美资车企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更加积极地在全球化上进行布局不管是

对生产还是在研发方面进行全球化把高成本的岗位给外包到外面去所以这个时候上海来谈研发中心这个是震中他们的下怀

通用呢对于中国汽车产业最深远的一个影响就是他们当时 78 年的董事长托马斯·莫菲提出了这个合资的设想然后得到邓小平首肯以后成为中国经济改革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是他们之后呢在 80 年代呢并没有抓住什么机会到了 94 年这个时间点呢

他们在中国呢有一些小打小闹的项目比如说在跟华晨合作试图生产皮卡这个细节非常少这可能只有养荣才知道细节了另外一个呢就是搞了一些我们之前提到过的当时在中国来前最快的项目就是这个 CKD 散件组装跟这个广东省的国资月海集团这个月海集团后来还爆雷了

还有这个兵工总公司旗家的江北机械厂江北机械厂这个企业呢在吉林省的吉林市最早呢是跟长安一起生产奥拓的四家军工企业之一号称这个四大奥拓或者四小奥拓之一在那呢组装欧宝的这个小型车叫可塞 CorsaCKD 组装据说是组装了几千辆给充用呢也赚了一些钱

但是这些项目的规模都非常小这个时候呢对于通用来说其实 93 年 94 年对于它内部中国战略的调整出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契机就是他们公司的中国战略发生了重大的调整层级也一下子变高了就用这个商业界的黑化来说就实现了一个 strategy 的一个 pivotpivot 了它的这个 strategy 这是怎么实现的呢绕不开一个人就是通用当时的副总裁负责市场营销的副总裁杨

杨雪岚这个是非常高的地位因为一直到现在北美的这个三大汽车公司里面都没有这么高级别的这个华人这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其实他在这个美国的这个华裔里面影响非常大他组建了这个百人会这个是一个很有名的精英华人组织 Comedy of 100 跟贝玉明马友友这些人一起然后在美国有很大的影响为什么我会说这么一长串跟杨雪岚自己个人相关的东西呢正是因为他有这些独特的资源

所以他在上海通用这个项目里面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影响曾经有一个机械部的一个司长级的人物他回忆过就有一次到通用去可能这个提前通知的时间不太够通用负责国际业务的这个副总裁人刚好不在找了他的

太太她太太是一个国内过去的蒙古族的一位女士由她来接待然后这位女士呢在通用内部这个权限不够只能是开着电瓶车带他们逛了一圈但是这个是通用当时内部的现状没有什么人来接待他们所以到了 93 年呢因为杨雪兰平时经常参与这个通用内部华人园

而且当时通用内部华人员工从大陆来的香港台湾来的已经有超过一千个人了所以这些华人员工就找到杨雪岚让杨雪岚作为通用内部级别最高的这个华人员工来接

接待中方的这些代表团陪这些中方的这个代表团吃饭然后这些中方的代表团呢他们在席间啊就当着杨雪岚的面对通用的这个中国战略有很多的批评比如说通用不清楚中国这个向推出的这个产业政策三大三小的这个规划通用找的都是这些小企业跟大的这个国企杨雪岚

央企沟通不够跟政府部门的沟通也不够所以杨雪岚就听进去了这些话也意识到了这些问题的重要性而且他在中国呢也有人脉有资源所以呢他就直接找到通用的当时的 CEO 叫 Jack Smith

跟他建议说你是只想在中国卖车,因为当时通用通过这些之前提到的渠道跟中国卖车已经能赚一些钱,还是说你视中国为企业未来战略非常重要的一部分。Jack Smith 说我认为中国还是未来通用战略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然后杨雪岚就说那你能不能给我更多的权限。所以杨雪岚一开始做的事情就是,

在通用内部召集了在底特律的华裔员工成立了一个通用内部的专门负责中国业务的第二支团队当时通用在香港已经有一支团队来负责开拓中国相关的业务包括接待中国来的这些代表团

另外一个呢,在 1994 年的 11 月份,为了呼应 94 年的第一版汽车产业政策,当时的机械工业部组织了一个家庭轿车研讨会,然后在这个家庭轿车研讨会上呢,通用就拿出来了自己认为适合中国家庭轿车的产品,就是这个欧宝的 Korsair,Korsair。

所以通用之后也一直谋求这个产品在中国的生产,一开始在上海不太成功,后来又去找了广汽谈,广汽又没有谈成,最后还是成功回到了上海通用来生产,就是后来我们知道这个别克塞欧,当时号称是中国第一款 10 万元级别的家庭轿车。

我们回到 94 年下半年之后 94 年 95 年通用和福特最后的竞争这个实际上是两家美系车企而且是当时全世界排名第一第二的两家车企在争夺中国可能快要入世之前的最后一张门票这个门票最后通用和福特相对来说最后是通用显胜一方面是通用本身

他自己认为他的这个团队啊各方面准备的比较好然后像杨雪岚这些人他对于中国的这个整个社会文化有更好的了解中间也帮助通用和上海解决了很多问题然后另一方面呢其实有一些相对来说是 time breakers

最后是通用获胜的这么一些点吧比如说通用有更完备的零部件配套体系因为当时通用有一个子公司叫德尔福这是当时世界最大的几个零部件供应商之一通用承诺能够把德尔福给带进中国来这个是当时上海非常看重的另外呢通用的技术转让条件啊各方面也略微领先一些但是在这个时候呢只是上海

地方上跟同勇签约中央层面呢上海是怎么做工作的呢上海呢先是 94 年到北京

跟这个主管工业的邹家华副总理汇报最后资金是由上海出不用中央出钱邹家华副总理就还是答应了但是在之后呢 95 年又汇报了一次向更高级别的这个领导汇报而且他们这个时候明确提出来说我们是要在浦东建立一个中高档轿车的生产基地其实在这个时候呢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个消息试图在阻止这个项目的签约

最后上海是想了一个什么办法呢直接找到了最高领导人最高领导人在全国人大等场合谈这个问题就开始放风说中国这么大的国家要搞一点好一点的轿车汽车合资要搞和竞争啊终于在 96 年国务院把这个项目批下来了最后呢赶在 1997 年美国当时副总统戈尔访华的时候把这个项目批下来了

把这个合约给签下来了既有上海通用的这个合资也有泛亚研发中心的这个合资其实呢在讲到这里呢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当时同时国家层面在进行的另外

另外一个项目了就是这个南方 MPV 项目级别非常高由这个国家纪委和中汽总公司来牵头从国外引进 MPV 就是这个多功能的这个七人座八人座的这个车引进技术到中国然后放到广东和海南这个项目的牵头人呢是当时机械工业部的副部长后来的商务部长吕福元同志

如果按照有一些前些年很多人的一些设想为什么汽车工业没有出刘志军这样的人物没有搞成像刘志军这样二逃杀三世利用中国的所谓真正的这个市场的这个垄断条件或者很优越的这个市场条件换回国外真正的技术这可能就是最接近他们设想的这种模式的例子了

这些人他们可能会认为对于中国之前这个汽车产业的批评者他们可能会认为汽车行业搞不过高铁没有像高铁这样引进来先进的技术是不是出了这个卖国贼其实我们看完这个案例就知道根本不是这回事这是因为这两个产业它本身的特性它本身的特点和制度上有一些

根本的区别这个中汽公司和机械工业部牵头的项目它最后进展是怎么样呢它在 92 年到 94 年谈了一圈跨国车企以后在 94 年把目标锁定在了克莱斯勒应该说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因为克莱斯勒他本身李亚克卡时代的克莱斯勒就是在 80 年代第一个把 MPV

推向市场的企业到了 95 年如果你看中方的记载就会说这个项目由于知识产权的纠纷没有能够推进下去

改找奔驰了。为什么改找奔驰了呢?如果你看外方的报道,你就会发现中方提出了一个类似刘志军的要求,我给你一笔一次性的技术转让费,你把 MPV 产品的技术全部转让给我,转让给我以后我通过中汽总公司这个平台能够扩散到中国其他所有的汽车企业。

听起来是不是跟这个刘志军当时的这个策略非常像我把这个市场许诺全给你但与此同时我要把你的这个技术完全的给拿到手克莱斯勒说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无理的要求结果这个谈判就直接给崩掉了

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这么几点第一个汽车产业是一个完全竞争的一个市场你在这个市场里面你想要做像高铁因为高铁它是一个一锤子买卖的一个生意对于像国外的这些企业川崎重工西门子阿尔斯通也好

他错过这个生意可能之后下一单生意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了但是对于克莱斯勒来说他本身就是 MPV 行业的领军者他卖车每年都还能赚钱他辛辛苦苦开发出来的技术为什么要以这么低的价格卖给你的

所以它这个技术转让自然就黄掉了后来跟奔驰谈奔驰其实对他来说这个不是他核心的技术因为奔驰的 MPV 本质上是一种客货良用车它的技术也并不先进所以谈了一段时间但是 98 年的时候因为战将三星自己走私的问题加

加上广东省和海南省两个省的矛盾最后这个项目就自然的黄掉了相比之下上海通用这个项目则是比较成功的他们一开始采取的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这种方法最后当然也是利用他们自己的优势把最后一张入场券给抢了下来而且还拿到了一个研发中心

所以我们能明显地看到这个所谓 90 年代的这种汽车产业政策带着明显地自下而上的这种色彩并不是自上而下去完成的而是地方的各方诸侯主动地采取一些措施各显神通达成的这样一个事后追认的一个效果是的哪怕是 90 年代中后期汽车产业政策管理的相对比较严格的这段时期中间还是有很多这个地方可以利用的空间的

所以某种程度上这个汽车产业它跟如果横向的跟其他产业去做对比的话有着非常浓厚的这个地方色彩是吗是的 是的截止到现在可能也是这样截止到现在也是这样就这也是海外很常见的一个误解海外很多人他会认为啊中国这个新

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是不是国家高层的这个产业政策直接指导的这个结果当然了这个产业政策之后我们有机会的话可以详谈这也是我现在研究一个很中心的这个部分产业政策它确实是起到了不少的作用但是中间地方政府和后来我们会谈到了资本市场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很多时候他们起的作用甚至比产业政策会更重要

嗯,好,那大家其实也应该听出来了,话题已经逐渐深入了,这期呢,其实大家应该也听到了更多熟悉的汽车企业的名字了,包括像产业政策,央地关系,市场换技术,这些话题其实都能在汽车产业上找到切入点。

那下一期呢我们就要聊聊徘徊在轿车目录之外的那批车企们的包括借助资本市场的仰荣啊造摩托车的李舒福啊他们就要出场了那我们这期呢就录到这儿下期再见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