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PMF 就是要做没壁垒的事 | 对谈连续创业者 Alb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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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s Something There

我们所有的播客里面基本上播放量可能不是最大的但我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跟 Albert 去年的那一期今天很高兴就把 Albert 请了过来他搞 AI 搞了一年我们今天聊一聊一些新的想法所以你过去一年都在干嘛过去一年找各种各样技术能做的事找到了吗算找到了吧所以你去年在我们这儿做过一次内部分享讲的是为什么你比较悲观对对对我那时候对于模型的能力

还是比较失望的它的智能的水平的提升速度也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我觉得回头看去年绝大多数人都高估了整个的进展的速度对 所以实际上我觉得很多人的时间都浪费在等待模型能力提升上所以我们实际上在去年就还是转向图像其实不能叫转向因为本来一开始就是图像和语言模型都在做只不过就是说语言模型尤其是我们做泛娱乐的这种 C 端应用

就是用户对于好这件事情它的要求是很高的用户是不会消费 99.9 分以下的东西它的标准如此之高使得这种好的具备消费性的这种东西它其实还是牢牢的掌握在优秀的人手里不是 AI 生成的但图像模型它天然可能画的就比梵高更好它已经超越 99.99%的人了所以它本身对于用户的刺激实际上更强烈的

而且图像模型你 host 的成本会更低对吧因为它模型的 size 比较小然后相当于它的 infra 的难度也会比较低以及开源的生态更好新的东西层出不穷它也不是一个所谓的智能这个层面的东西

所以它整体来说迭代速度也会更快这不相当于找了很长时间就回头去做当时比如类似于妙鸦什么那个时候的事情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核心点就是认知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认知实际上是在行业早期的时候相对清晰的看到中长期比较核心的要素到底是什么然后长期去投入我觉得这个是所谓的认知的定义在今天我们在讲 AI 这个事的时候无非就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叫做 AI 这个行业相对长期的或者终局的

核心的要素是什么或者那几个核心要素是什么这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说因为 AI 的出现使得已经存在的行业哪些长期的关键要素会发生变化我觉得实际上是要回答这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呢其实还是得回到 AI 本身它的性质上去我觉得 AI 这件事呢实际上就是说通过数据提升模型的交付能力

来让用户的体验变得更好它不是通过迭代服务不是通过创造内容不是通过增加更多软件的功能它是通过数据提升模型的交付能力那这件事情里它就会有几个特征针对于你的业务场景你怎么评价交付的质量被提升然后呢你怎么去明确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数据

从数据的类型到数据的规模我觉得这个是 AI 最核心的一个特征那基于这个特征对已经存在的行业有什么样的变化

我觉得回到这个视角上来看的话实际上能做的事情非常多非常非常多一秒压这种场景它其实只是其中非常局部的一个你刚才提了认知上两个点第一个点就是说中长期这个事的核心是什么关键要素有哪些对于 AI 来讲你现在觉得最核心是数据

不是 是评估其实它是个闭环对吧就是因为要评估然后它能归因然后才能改进对 才能知道要什么数据我觉得我们过去一年我们在做这个行业的研究和方式的时候我们就定了一个原则就是说你作为一家小公司如何在 AI 的这个行业里面能够做出好的产品

然后有不错的增长回答这个问题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去画一个二乘二的矩阵我们去这么分类第一个叫做用户对于交付是否有预期有或者没有第二个叫做仅依靠模型是否能够完成交付是或者否我们就可以把这个组合一下就会发现很多种情况那首先我们是会尽量避免仅依靠模型无法交付的任务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当仅依靠模型无法交付的时候你实际上就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在构建系统上这个跟大家预期可能是相反的更多想的是说要做模型本身做不了的事我才能创造价值对对对我觉得对于大公司来说是的但我觉得对于小公司来说选事是最重要的然后如果你的事选不好的话你就需要过度的投入

然后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旧战场上但你怎么定义过度投入呢就是这个肚子满了你是完全比如现在百分百一个模型能实现的事情你觉得才能去做

我觉得在程度上来说一开始肯定是尽量选完全依靠模型就能交付这样的任务那就是套壳对吧我觉得也不能叫套壳吧就你看秒压这个任务对吧但套壳这个太犯了套壳就违反了我刚才说的第一条就是到底用户对于交付是不是有预期我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们做产品核心点是说场景人群和你产品提供价值这个东西要 match 上就是你要选很多

很垂直的场景很逆持的人群然后把它 match 在一起你才容易有一个比较 solid 的一个增长回到第一点就是用户对于交付是不是有预期就我们认为这件事情是最关键的就是我们是只想去做用户对交付有预期的事情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当用户对交付有预期的时候你才能够对用户的输入科学的分类

你才能够对用户的输出建立一个清晰的评估标准对于大公司来说比如你看今天我们要去做一个类似于

AI 陪聊这种业务或者说拆 GPT 这种任务对吧其实如果我们对整体的一个比如拆 GPT 进行一个定义的话它到底叫什么人工智能助手还是叫什么你不知道你很难对它进行定义因为它里面包含的需求的类型和能解决的任务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对于小公司来说要去做一个这样的产品的话它最大的问题就是说我需要去对现在模型能够解决的问题进行分类

然后呢当我去对它进行分类以后呢我要去对这个分类里面可能有的任务是比较好评估的有的任务是不好评估的对吧我们就会发现比较好评估的任务叠代起来速度就会很快

比较难评估的任务就很难迭代这里面会有很多就是从评估体系的搭建上它就会具备一些复杂度你要引入专家对吧然后你要有很多复杂的这个测试方法这件事情不是不能做只是它的复杂度很高然后这个复杂度会使得创业公司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

需要的资源和你实际的情况阶段不匹配明白所以在回顾前你说的两个项线一个项线是用户是否有明确预期用户对交付是否有明确的预期然后还有一个就是仅依靠模型是否能够完成交付对这里面在各个项线里面有没有一些典型的例子用户对交付有明确预期就像刚才说到的一些比如传统 NLP 的任务其实都算翻译问答这种类的任务其实全部都是然后

然后比如说修图解题写代码对这些似乎还真的也都是大模型本身能做的事能做的事对啊是啊是啊那因为大模型迭代的时候他要去做这种迭代起来更自信的这种任务那这种任务是什么这种任务其实就是你评估很清晰的任务评估不清晰的任务大模型就没法做呀

但这样的话一般大家都会觉得说就被颠覆了模型一迭代就完了对那解是什么呢无解现象这个问题呢听上去是很合理的但是呢需求是很复杂比如说我们就讲翻译这个任务吧学英语这个场景的翻译

商业的翻译论文的翻译这完全是不同的事那围绕着这个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群实际上你能够去通过一些其他的方式模型的方式或者非模型的方式去让他的体验变得更好是肯定能发生的所以我觉得是不是说你做一个这样的业务就会被大模型能力迭代然后把你颠覆掉

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对你的业务有一定的影响它是一个足够绝对的吗我觉得未必有的是相对来说你的人群本来就是一个 niche market 你这功能场景它本来就需要更多的领域的洞察的话其实大模型没有那么容易去替代就是你觉得做雕画的事情是有价值的我觉得雕画很多东西其实是产品上在给大模型做雕画我觉得核心点还是看需求本身的价值够不够高

我刚才想了一个点我们当时去看说到底垂直领域的电商成不成立最后发现是都不成立的但这个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就是长期来看你的流浪投放成本是比别人更高的就别人投进来以后他能够 copy 来对他能够迁移他的 ROI 就

但纯真电商的长期来看你的用户获取成本一定是更高的所以时间拉长你就被别人拉死了原因是说电商平台它的交付是什么它的交付是商品所以你去交付商品的话你就会陷入到你说的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去做一个任务对吧

你的交付实际上是服务对最后二手电商能存活下来它也是一种水电商是为什么因为它要有一个鉴定的服务我要多加一块东西是附加价值这样的话全品类的它不能一下做掉所以我觉得如果这个产品就它交付的不是产品是服务或者是一个多步骤的一个什么东西它最后不会被颠覆但其实也是它创造的壁垒和价值这个例子很好所以如果你现在真的回头再看的话

首先现在是不是一个最好的 AI 创业的节点你觉得我觉得是那一年前是吗也是半年前呢或者一年后呢

就像我们在讲你确实需要应对很多模型本身不确定性的问题我认为这个问题要这么看核心点是在于创业本身还是非常需要正反馈的就团队很难在没有正反馈的状态下坚持很久去年一年对大多数团队来讲是没有正反馈的没有正反馈就很尴尬所以核心点就是我觉得回到创业这件事你说什么时候是创业最好的时间如果我们把对于正反馈的要求加在里面的话那肯定是现在比去年好很多因为现在很多东西都是逐步明朗的但问题是什么呢问题是说

这个其实是完全被你的认知水平决定的因为有的时候你不做你是没有办法积累认知的你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你不知道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事情更容易拿到正反馈然后当然有的人呢可能就觉得对吧我本身对于模型的发展有很强的判断能力我通过去在内部给大家画饼会怎么样呢对吧不断地打强心剂也是能够坚持很长时间的这个对心理的要求是很高的嗯

但如果你真的能够准确的预测模型迭代然后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是更合适的那 emab 也是 ok 的但像我们这种公司我们这种团队我觉得对于模型整体的超长期的它会怎么迭代我们其实是无法判断的那我们能判断什么我们只能判断现有的技术能解决什么问题

所以在去年也好在今天也好我觉得核心点对于我们而言还是找到正反馈更重要对然后找到正反馈它背后的逻辑是什么它背后的逻辑是说对于创业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一个有价值的资产怎么讲你看比如说我刚进到行业的时候我们是 14 年认识对吧移动互联网最火爆的时候

你看那张图 14 年的投融资的那个就是新公司设立的应该是在起来的那个增长的曲线的中间就是其实是最好的时候然后在那个时候就是我要创业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我要做一个非常牛逼的产品然后我要融特别多的钱然后我要搞到特别多的用户

然后再去商业化然后上市融资变成了创业的先决条件对吧你能拿到钱你才能干大概就是这种思路对我之前在极客上发过一下我就说融资对于很多创业者来讲其实有点像小生出出升高的英德伦考试大家就是瞄着目标去走最后就是为了上大学但上了大学以后就不知道要干啥了对但是风险投资这个行业其实在商业历史上也就出现了可能几十年

对吧然后那所有的风险投资这个领域里面大家谈为美谈的项目都是 100 倍的回报 1000 倍的回报对吧所以呢就会使得所有人风险投资的机构非常乐于和渴望听到一些大的故事宏大的叙事最终你要对吧千亿美金没有千亿美金百亿美金没有百亿美金十亿美金十亿美金可能就会觉得这个事才十亿美金要不咱们就不投了吧

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聪明的创业者他的特点就是那他的 storytelling 能力要很强对啊他要会去讲故事

然后对于像我们当时的这些创业者对吧那我们在训练什么我们在训练怎么去讲故事怎么讲好一个百亿美金的故事我觉得这里面我打断一下我觉得很多人他其实不是主观的去学讲故事他这个反而是因为这个外部环境然后被动的他接受了这个叙事逻辑对所以他天然的就是比方说他本来就是想讲个大故事做个大事情对对对这就是我要说的就是说你可能你主要的训练就是在干嘛你主要在学习那些百亿美金的公司他是怎么做起来对

你在研究这个行业的那些掌上明珠们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呢但实际上这里面叠加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就是商业史上互联网带来的这些超高集中度的超高规模效应超高网络效应的这些业态其实是非常不普遍的但你在学习这些业态的时候你是不停的在学习这些低概率的事情

然后你学习这些地盖学习 OK 你可以讲出来很好的故事然后你也可以融了很多钱对吧你看我们融了很多钱那 so what 这件事情本来可能就是错的风险投资的内在运行逻辑和创业这件事情的内在运行逻辑它其实是有些内在矛盾的

然后那如果说你对于创业的理解还是之前那种用移动互联网时候那种打法的话其实那你成功概率就很低因为那类事情就很少但反而我们去看很多行业对吧它其实不是这样的它几十年来几百年来它都是一样的比如说这个餐饮对吧然后内容

还有一些这种服务行业它其实是没什么变化你可能都是先做一个单元经济模型然后这个单元模型本来就有比较好的收益率然后我再去想怎么样去扩张这种类型的业务实际上我觉得跟今天的创业环境很像所以我觉得核心是说 AI 出现了这个变化它预测的难度太高了以及它的变化太快了

对所以使得那对于任何家公司来说肯定是你更早的有正反馈更好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其实是不同视角的问题站在投资者的视角我是把整个创业生态看作一体我知道里面 100 家公司里面能成两家比如说现在 98 家会死掉但我无所谓我要赌的是我能投出那两家但你是站在创业者视角你就在讲说那 98 家怎么办我觉得这个也有差别就是今天充分共识的事情有这么多吗

就投资人真的能选到一个所谓的行业然后这个行业是说我就要无脑砸钱进去有这么多吗除了一个这是市场最近两年的变化嘛很多机构现在也在聊这个你看你那一期博客跟那个创新工厂交流对吧你聊到说他在一二年甚至更早的时候其实对于移动互联网整个这个周期可能会有哪些事情哪些事情是比较大的机会已经有一个很清晰的

判断了对吧但在今天我们再去看实际上他也有 okok 今天他也有 okok 就每个人的理解可能不一样对并没有那么共识我可以理解你想表达的东西但我觉得每个时代都是会有一个更加的就更理想主义者他就是相信这个事情对吧他就是信说比如说信息分泛这件事 AI 也能改变我觉得这个事你似乎也很难

不信 AI 未来是不是能改变信息分发我觉得也是有可能的或者 AI 能不能改变社交我觉得也是可能的而且概率还蛮高的我个人是觉得你刚才讲的其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跟现实主义者之间的一个变化的关系其实也不是吧就是首先我自己我认为我自己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嗯

然后我觉得核心点在于什么呢我就问一个问题比如说我们现在去想象一个事情比如张一鸣在 08 年开始做星期六发的话假设他在 08 年做星期六发的话

那么实际上他在 08 年时候能够获得的资源和获得的增长和把事情做成的难度实际上是远远高于 12 年对吧其实就是很多条件不具备所以我觉得就是在今天就最终还是被时代决定嘛就是你是不是理想主义者根本不重要核心点是理想主义者的理想要能成为现实对 timing 的要求是很高的所以

就算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理想主义者但是你在错误的时间或者过早的时间做一件事情实际上你也是没有办法获得正常盔对所以我就说还是视角的问题投资人的视角他不这么看他觉得 08 年不行我就不投嘛那到 12 年行了再投嘛那 08 年那个张云明不行 12 年这个张云明就行了嗯

每一年其实都有可能有比张一鸣甚至更强的人对吧只是他没有遇到时间点他没有遇到资源他没有遇到机会让他能成长起来当然你可以讲说现在市场跟当时是有变化的很多投资人现在也在聊现在是不是未来就没有美元基金的大逻辑了就不是一个像我们能有什么百倍千倍甚至更高的回报了大家是不是就要接受这件事情我就是

比如人民币基金很多一年那就是赚两三倍就挺好的了这也是有可能的这个确实我是认得我觉得跟市场的 timing 机会点回报是相关的我觉得核心逻辑是说如果张一鸣在第二年并没有有几个很好的产品完成冷启动比如内涵乱子比如精锐头条吧那我觉得很有可能最后张一鸣会做出拼多多

我可以理解我想对我觉得为什么呢我觉得因为我觉得大家都是在做时代需要的产品包括今天对吧你说张一鸣觉得说我就一定要去找信息分发这件事情跟 AI 有什么关系吗未必

他其实在做时代需要的东西在做商业需要的东西在做真正这个时代有价值的资产我觉得这是商业的逻辑我觉得核心点是在于我们在描述相信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好像要找到一种强烈的鲜艳的判断与生俱来的跟你童年的阴影有关的这种对吧这种问题但实际上它都是一个基于理性的技术变化带来的机会的一种分析这是一个点另外一个点我觉得实际上它都是基于正反馈去不断形成

你说的很对我觉得核心是说认知更好的人他更容易在正确的时间点做出正确的事情我们听了太多后来讲出来的故事使得我们觉得好像商业是一个就是大家要去分析你童年受过什么伤害所以你就一定怎么怎么样但实际上我觉得最终都是大家的认知水平更好然后去看社会当前需要什么东西然后去 build 这个东西

那我觉得当时那个时间点我其实花大量时间去研究这些所谓的白金美金产品或者更大的产品大跌油的产品嗯最后我我像什么呢我觉得就是如果我去总结我对这些产品的研究很有可能我可以写出很多非常扎实的社会科学领域的 PhD 论文嗯我是什么我是一个产品的 researcher 嗯

这件事情作为一个产品经理我觉得是 OK 的或者你作为一个战略分析师你是 OK 但你作为一个 CEO 这件事情完全不是你应该干的事你作为一个 CEO 到底应该干什么作为一个 CEO 其实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创造一个价值资产

然后让这个资产的价值变得越来越高那到底怎么定义资产这件事呢有的时候其实比如说我们在早期做那个图像产品的时候对吧很快我们就找到一个类妙压这个方向的一个场景吧很快就投放侧就打平了就是你不需要亏钱就可以增长但是后来我们就没有做为什么没有做呢因为我们认为这不是资产

因为在那个业务形态里用户就是一波流的付费它其实不是这种工具类产品的订阅模式它是没法积累的然后使得它的商业化效率实际上是起不来的然后使得这个资产本身的价值是很低的对那这件事情就不做还赚辛苦钱吗我觉得也不能叫赚辛苦钱就是这个钱可能就是今天有明天没有因为其实真正意义上社会不持续的需要你我觉得核心是这个问题

所以作为一个 CEO 吧最重要的还是找资产吧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事那你像我以前对吧那我其实更关注是产品的这个按钮的位置对不对对吧然后我要解决什么要用的问题我怎么去这个通过交互来把这个问题达成怎么能够和产品和品牌

match 的更紧密对吧那我可能关注更多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而不是先花更多时间去想明白商业模式是什么然后到底资产是什么资产价值是什么样的但你作为产品经理你刚才讲的一些不就是在很极致的解决用户的需求吧然后你解决用户需求提供一种解决方案这个方案本身难道不是一种资产这就回到我说的问题有的需求

价值低有的需求价值高然后你回到资产这件事情上就是价值低的那些需求其实你说它是需求吗它是需求但对于用户来说可能就是个阳点而已但你要去研究真正的痛点然后真正的痛点它往往是和你的商业模式有更深度的绑定就比如说今天我们在去做一个工具产品的时候对吧

我们就说这种内构的逻辑还是订阅的逻辑这两种逻辑到底哪一种逻辑才是对于工具产品最合理的商业模式那实际上它就会跟评次有关你这个需求如果评次很低的话但它又很刚的话其实订阅就是比较合适的然后如果你这个评次本来评次就很高的话那它可能就是 IA 加 IP 的混合变现更好所以这里面就是会有很多行业本身可以学习到的规律

但我在想这些是不是其实理论来说还是对于我需求的理解跟分析就这个是不是始终是个原点今天我认为原点是什么原点是就是你的创业的目的是啥你的目的是到底要是解决你自己的问题还你要赚钱证明自己还是怎么地的

这回到你的问题那如果你就是要赚钱的话那你就不要有什么 ego 就尤其是对于中国这个环境真正所谓的兴趣驱动这件事情其实很难的兴趣来源于哪里兴趣不来自于你做的事你感兴趣而是来自于你解决问题你感兴趣我觉得这个更像是中国的特点对就是你觉得原点是创始人自己有没有想清楚到底做这事是为了

对啊就是坦诚的面对自己所以你过去几乎大概十年左右的创业里面你觉得这个事你有想得更明白或者有变化吗我觉得我的前半段更多还是证明自己更重要吧然后我证明自己的方式就是做一些创新的东西做一些新的东西大家没见过的东西因为我觉得这是酷的然后很好玩很有意思然后又能取得一些市场我觉得这个就是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创新能力

证明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更多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吧然后再到中间一个阶段我其实会发生一些变化我就是想做对行业有比较大的影响的事情但做这种产品其实面临的问题什么呢面临的问题就是首先它需要贪命其次它对于运气的依赖还是很强的对我们前几天

在美国那天晚上还聊过去几年里面应该超过千万 DAU 的新长期的产品好像只有番茄小说几乎对它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长期的去做这种事情你是会很崩溃的再到后来我就发生变化了我的变化就更多还是更偏做内容这种逻辑就做游戏那段时间

就因为我是觉得没什么机会了但我的内心的理想还是希望做出对用户价值很大的事嘛但我觉得确实时代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对然后

再到 AI 这一波来了以后我觉得其实时代可能又有一些机会了所以就进到这个行业开始研究学习但我发现其实还是有点早我也一直在想回到一开始的问题所谓的 AI 这个领域它的这些长期关键要素到底有哪些以及对于传统的行业来说信息分发我比较熟悉的包括社交 娱乐这个领域 AI 到底能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哪些是最核心的要素以前核心要素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改变这件事情我也一直在想那其实坦白说现在其实也没有想得那么清楚也需要观察更多的事实才能找到更多的规律吧所以现在更多还是一个韬光养晦的阶段那对于韬光养晦的阶段什么事情是最重要的我说最重要的还是你能够找到有正反馈的业务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能够积累很多对于 AI 的理解

就是有点像

需要靠打仗来练兵但你需要自己能在没有那么多战争或者没有那么多事情的前提之下要找到一些能打赢的小仗对所以你们现在是算是在这个阶段对对对在这个阶段因为我觉得大多数公司可能现在都在这个阶段大多数公司应该还在找战场还在造武器就你想想黄金在做拼多多之前对吧其实在电商这个领域里他也做了很多事情一开始也做了平台电商然后也做了代孕仪甚至还做了游戏

我觉得其实还是你可能有自己想要长期关注的方向或者想要去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可能是一直存在的但这个问题什么时候能被解决我觉得还是需要技术的变化当然技术的变化本身也会反向影响你认为哪些事情是更有可能在今天这个时代被解决并且创造巨大价值我刚才跟你讲那几种创始人的心态什么的我在想有两类创始人

一类是就我们自己遇到的就大家可能大概脑子中也会有那种印象一类是很年轻的对吧很有理想的就是我就是要做一个成品改变世界

就是他可能没有把这个事想得很清楚他也不知道我要怎么赚钱这是一类另外还有一类呢你甚至觉得他有点油就混了很多年但他对于这个商业模式对于整个资源关系都把控得特别清楚你就知道第一类呢你是很想支持他你觉得他是有理想的第二类呢你觉得他大概率是能赚钱的他最后能做的多大赚多少不知道嗯

我属于哪一类不是你属于哪一类所以我觉得你这个分类我就是听你讲的密死掉了很大一部分是但我就觉得就怎么样能有一个完美的人把这些都结合起来不首先这个事情是世界上的事非常非常多这么多事情里面呢那每个人成功的类型也不一样成功类型也不一样然后以及呢就是大家成功的路径也不一样你很难想象对吧全世界最大的消费品是麦糖水

对吧那你怎么讲呢你是因为糖水本身这个业态就是具备垄断的能力吗我觉得也未必所以我觉得最终还是事更重要然后人要去跟事匹配我去年其实有一段时间我自己也对于我到底要去做一些这种短期更有正反馈的事还是去坚持去研究一些这种大的行业即使他在今天不 ready 我其实对于这件事情也有很多的纠结

然后后来我就问一鸣怎么看一鸣的建议就是他觉得如果你觉得自己真的比较有才华的话

那还是应该做更有把握的事这个又是一个有点被人质疑的所以后来把握的是指更小的事情吗我觉得不是我觉得就是更有把握的后来我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我觉得很多时候我去扪心自问做很多所谓看似比较宏大的事情对吧它需要的这个要素其实是极其复杂的当然我们可以在战略上去轻视构建这些要素的难度对吧只要你足够愿意然后你去把这些要素补齐

但回过头来最关键的就是还是你的认知嘛你的认知是不是足够准确了但其实你真的非常逻辑严密的去推敲你的认知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很多时候中间有很多条件不管是外部环境的还是内部的其实是不 ready 的

那其实这种时候其实它就有点依赖运气了那一旦一个事情对于运气的依赖越高的话其实你的把握就越低对能力就在其中占比就低了对能力在中间的占比就低了或者说就你通过学习

来获得能力的提升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的线性了华为做了很好的表率我觉得华为是非常非常好的一家值得学习的公司就是他从一个竞争非常恶劣的业务自己没有很强的技术研发实力然后不断的提高公司的下限在取得一定成绩的时候杀出重围了以后引入更科学的管理方式去

研究行业去研究战略然后定出了很多长期发展的规划坚定不移的投入资源然后最终取得胜利我觉得它是一个非常值得学习的对象就是华为这家公司它整个的发展历程就是一个不断的向优秀的人学习的的一个过程

所以你看即使是他做事情的时候其实都不会去选择对于运气依赖很强的事或者说在当时的那个时间点对于运气依赖很强的事就华为当年一直在讲一件事就任正非说我们要去活下去就活下去是最关键的后来我想明白一件事情我觉得跟任正非说的这个是很相似的就是我觉得成功是什么我觉得成功它其实就是 20%努力和 80%的运气

但运气是什么我觉得好的运气本质上是你的优势被时间放大的结果所以很一点是你得有足够长的时间对如果你没有足够长的时间的话其实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活下去这很重要

只要你能活下去然后不断的去扩大你的优势理论上你的运气就会越来越好你抓住机会能力会变强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能力足够强你要有足够多次开枪的机会总归就是比别人中的概率更高对但最终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在我们经常去听说大家说我们要做正确的事到底什么叫正确的事

我们去画一个二乘二的矩阵想这个问题我的正确的事情就是第一你是不是能够相对清晰计算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

然后第二就是你是不是能够承担代价正确的事情就是你既能够计算清楚它的概率又能够承担它的代价这个叫做正确的事我们很多时候做的决策是什么呢很多时候做的决策是说这个事情的概率我无法清晰的计算但是呢代价我是能承担的所以我就上了不是不能但这件事情就会使得你在错误的事情上花很多的精力

然后当然如果你的企业有比较强的纠错能力的话这件事情是会被拉回正轨的还有很多时候什么呢就是你大概能够计算清楚这件事情的概率但是代价是你不能承受的

那在这种时候其实往往你去做这种决策就有点铁牙走险因为能进大学他的概率他也只是个概率他其实不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所以最后很多公司死其实就是因为这样死掉所以你经常跟张一鸣聊是吧偶尔吧遇到一些问题但他还给你的什么别的建议吗你印象深刻的我就会问他说这个怎么去训练平常心呀

你现在都需要训练平常心不是不是聪明人往往没有耐心这不就是这样吗那你要求自己有耐心对吧你要求自己不要好高骛远要求自己不要天天眼睛盯上脚大实地一点你就得训练平常心那平常心是什么平常心是说你需要去接受对吧事物本来就是很难的失败是正常的团队的能力是需要提升的你就是要训练不然你一个问题对吧做的不好你预期又很高对吧黄仁勋说高预期的人

往往任性很差对吧但对于创业来说任性是很关键的那平常心很重要呀平常心怎么训练呢张一鸣说享受过程对吧你这话说的就跟心灵鸡汤没什么区别就是佛有点佛但很多时候就是佛叫那个叫什么禅机

对 禅机什么禅机是一个人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合适的状态听到这句话然后一个禅机激活了你所以他虽然说了一句清零鸡汤但因为是他说的使得这件事情我会花很长时间去想这句话的禅机是什么对 然后我觉得我还是有所收获了享受过程是什么呢享受过程不就是正反馈吗

不一定我听到享受过程的第一反应是享受生命给予你的一切包括复返回跟失败那我的段位很低我觉得享受过程就是正反馈你把它转过来你是为了享受过程所以你去寻找正反馈你要赢不是我觉得享受过程就是

我坦白说对吧就是我觉得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就是我对于某些事情特别的执着或者有追求我反而就是觉得技术生产力能够带来的变化创造价值这件事情我就是觉得很嗨的那么怎么认定我创造了价值那你就做一个产品收入很好我就觉得这就是创造价值对吧所以说能够达到这个结果我认为我对自己就是很满意我很开心我整个人状态也很好

所以这就是正反馈我需要就是这个东西你这不叫享受过程你这叫创造自己可以享受的过程应该是你不能享受的也去享受但是享受过程我觉得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做到段位还是段位不够高但其实这就是我喜欢的事我就能够享受过程当然我也接受复返馈复返馈来的时候我更兴奋

那为什么我一开始假设是这样的我的逻辑推导这么严密最后都出来一个这样的结果到底什么东西发生变化有的时候可能就是数据归因有问题当我把它解决的时候我就很嗨这是享受过程对 我就享受过程所以核心点是什么核心点是说我觉得很多时候大家往往都会高估兴趣

理想带来的激情往往会低估正反馈的刺激对我甚至一直觉得兴趣就是因为正反馈就是你小时候弹那个琴然后旁边一个大麻输我唱牛逼就小孩琴弹得很好有天赋对吧对然后你就觉得你就真觉得我有天赋然后你就去更花时间去学然后就真的有天赋对反正今天我是整体来说是比较兴奋的

你过去一年多里面你的那个兴奋指数大概是怎么变化的兴奋指数吗我现在最高我一直在提升你记不记得我们去年聊的时候你问我对于 AI 怎么看到底是乐观还是悲观我说对于 10 年这个尺度来说我是极其乐观 over 乐观的对吧但对于当前来说我是相对谨慎的

然后我其实当时那个阶段我跟这个事情没变直到我自己想清楚就是说我现在要去做更有把握的事我需要去积累能力我觉得很多我看到的长期的东西现在不 ready 的情况下我整个人的状态是非常好的因为我觉得

其实有点自负我觉得其实做一些这种有把握的事情我觉得信手拈来手拿把拆给自己降难度了对我们一直图像模型就用的比较深的包括去跟一些最新的工作从 insight 到 flux 到 liveportrait 就这些最新的工作跟这些人去聊你会发现还是有很多新的东西然后包括你去做的时候我们现在状态就是真的是发现的需求

做都做不完的状态我们这种状态就有太多事情可以干了然后你就要在这里面选选择价值更高的事去做我们现在反而处于这种阶段所以怎么找 PMF 怎么找 PMF 有什么

方法论知道吗方法论就是做没壁垒的事怎么讲就是什么叫没壁垒的事没壁垒的事就代表着你有可能可以进去的事没壁垒的事就代表着这个行业已经有很多人都成功的事一旦有很多人都成功的事就代表着这件事情一定是有迹可循的所以你一定要选择没壁垒的事

只有去做没壁垒的事才有可能找到 PMF 如果你现在去找有壁垒的事大概率你是很难找到 PMF 的但你是要先进取要再建立壁垒吗还是怎么样也不可能别人也没有你我一贯的观点都是我们要基于变化和不变做事情首先你变化技术到底在发生什么变化不变是那需求就那么多就是一堆不变的事人就想要变美是吧人又想要

偷懒人就想要赚更多的钱人就想要占便宜那不变的事里面你再去看对吧哪些领域它没有那么强的垄断它就是有很多人都存在那你在里面再找一找对吧那再找一些这种商业模式相对好一点的然后再看有哪些东西技术原来做不到现在能做到然后沉下心去研究用户完事所以你们现在在做的你觉得算是去在一个没壁垒的市场里面去做事情吗没壁垒

那你后面怎么打算呢你后面也是持续没壁垒吧这个是要看行业因为我们做的事情还是一种工具产品嘛然后其实本质上就是壁垒只有一个壁垒就是速度带来的规模然后那速度带来的规模在工具产品上是怎么反映出来的呢实际上因为工具产品它今天你

你的下限靠什么你的下限靠你的商业化效率去买量你的上限可能就靠这种制作出一些比较爆款的 campaign 来快速获得增长但最终大家的竞争往往是下限的就是都是木桶嘛然后你下限了这个买量的这个逻辑它被什么决定呢就当你的规模越大的时候你的毛利就越好你的毛利越好的时候你的你的买量竞争力就越强所以最后它是一个品类垄断的逻辑就是在渠道上你能够以更高的价格买量然后

抢到更多的曝光使得其他人的毛利很差因为订阅模式它的特点是在你刚开始做的时候它的利润是很差的它可能是负利或者微利做的比较好就微利吧然后在第二年的时候它的毛利就会改善因为续定周期来了嗯

到第三年的时候它的毛利就非常好所以如果你能积累足够大的规模在第二年的时候你基本就会有竞争优势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工具产品在今天没有壁垒的情况下依然很难被撼动的原因因为你今天要再去起一个工具产品的话你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对然后大家其实又很难去

承受了所以很多人问我今天你没有壁垒你怎么办呢你担不担心对吧美国有一些很好的团队来竞争或者中国很好的团队来竞争我说我其实并不担心为什么不担心呢因为第一我觉得美国的团队就是新技术带来的这些机会美国的团队整体大家其实做事情反应还是会稍微慢一点那我们作为勤奋的中国人对吧速度可能会更快然后中国团队的特点是什么大家其实很不愿意去做一些 conquest 很多的事

对吧因为你这个 comic case 很多大家结起来就很累不愿意去做所以导致中国的呢我觉得他没有我持久美国呢他没有我速度快所以对于我来说我觉得在这个里我还是有一定的就是我很难讲壁垒吧我只能说是优势明白还是认知是最大的壁垒对但核心还是说你有足够长的时间才能让你的优势持续发挥作用最后才能形成所谓的

其实在 2012 年新兴分发展的时候其实张一鸣也是嘛字节刚成立的时候哪些事情重要推荐尤其商业化其实他对这个认知其实都已经是非常深刻了而且他的组织是完全按照这个认知 build 起来了我第一次进字节的时候我以为算法工程师对吧 data 这个部门的人他不都是写代码的吗他不应该跟研发在一起吗那其实是两条纸那些这个其实就我觉得蛮惊讶到我的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是

对于当时的那个认识是非常清晰的包括在后来其实短视频这个事情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早的投入然后但是他投入的时候就一锤定音了当年做短视频 follow 他的人的时候那可能大家工具团队人是最多的但自己也早期你起来的时候你包括你邮寄的人商业化的人对吧推荐的人然后再到抖音能启动以后我们去有那么多运营去做锤内容的人

这些其实才是最关键我觉得他去看这事情看得很清楚所以在今天我们怎么去看 AI 长期的这些关键要素有哪些一方面是你得在行动中去认知一方面你需要给自己足够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我很反对单纯的这种过脑瘾这种状态但是我反而觉得就在今天

你是可以有条件去过过脑瘾的是真的去想一些这种超长期的这种哪些东西是关键的我觉得这很有意思所以如果让你现在给会议者一个建议然后我觉得现在大多数人的状态应该是在找篇埋伏对吧做产品的状态在

在这个时候你从业务上做产品上有什么建议比如说你现在有人不管给不给你钱你现在要再创业然后做跟现在这个事完全无关的事情对你说怎么做做什么我会先把 App Store 排行榜的前 100 名全部拉出来上销网的前 100 名全部拉出来然后分析他所在的行业然后把他的时间点拉出来然后看哪些处于一个行业然后看后发的人做了什么能取得今天的地位

然后总结规律就是看后发的人做了什么因为他会有分布比如说比如一个健康领域有做什么瑜伽的健身的可能排行榜还有五六个这样的产品全部拉出来看他的时间点然后分析这产品做了什么在什么时间点做了什么然后后发的人为什么可以领钱研究这个排行榜里面是不是很多其实背后是大厂没有那么多工具产品很多中国出海的公司

还有土耳其的公司还有以色列的公司蛮多的就在 17 年 18 年的时候行业在疯狂搞短视频的时候就一波出海多应用订阅的公司做的还不错的年收入都有大几千万美金到上亿美金的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先找一个没壁垒的市场

然后看没壁垒后来进入者是怎么做起来的然后你再去 copy 我觉得都不能叫没壁垒事我就找存在的市场真实存在的市场他有没有壁垒他只要有很多个人在那他自然就没壁垒对你看经常有的时候比如你看到这排行榜前几年

Snapchat 你要做吗做不了呀对吧这种你就没戏嘛但有很多可以存在的对吧很多都能学到规律的你觉得以目前包括你们在做的事和认知包括整个市场的在做的事情和认知到底什么时候大家会看到一波爆发爆发没有爆发爆发只有 OpenAI 所有的应用都是渐进式的

对它没有那么快的你们的下一个 milestone 会是什么我们下一个 milestone 我觉得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 milestone 我先能不能对吧用相对短的周期做出一个影响面更大的事情

我量化一下我觉得就是一年有个三五千万美金的收入对这是其实我刚才本来想问的就是你现在定义你的产品你更多定义是 DAU 还是什么 ARR 看模式就是我的高频产品我看 DAU 我的低频产品我就看收入 OK 所以你现在做的是更多看收入的

我也有产品在路上是看 DAU 的所以你同时在做好几个产品对我同时在做几个产品但这样的话你的方式跟目的是什么就是多事机会还是就是今天创业肯定不是我们的终点

就是活下去吃饱是为了更好的赶路不是为了吃饱所以核心点还是你要在路上有足够多的口粮我们做的事情更多的还是口粮今天它确实有一点不一样就是 AI 的性质还是说你通过迭代模型能力去交付很多东西都是通的然后你其实不需要那么多人坦白讲当年你做软件服务的时候你的每一个软件服务的能力都是需要 build 的所以你觉得最后你们大成的东西

很大的概率不是现在这些产品大臣怎么定义大臣或者说现在做这些是你想要的五年后十年后的产品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你现在做这些事你还需要去积累资产就如果这些事就是赚快钱的事情其实也挺好的

那天张月光问我他说你快钱赚怎么样我说快钱慢赚怎么讲还有我说的一件事情就是吃饱是为了赶路路上需要什么这个是很关键的因为我们花一些力气去做怎么去科学的评估然后能不能尽可能的把这个需求搞得更明白更明确对然后哪些东西是可以服用的对吧你的增长的体系是不是能够服用你的评估的能力是不是可以服用

这些东西是其实需要花时间去办这个度也是很难把握我感觉对做长期还是做短期吗对因为有的他赚快钱赚舒服了他就不想投入了有的关注长期呢短期就把握不好对这件事情就回归到你对于一件事情终局要素的判断

就是一方面是判断要素有哪些一方面是判断市场到底有多大两种情况嘛第一种情况是你高估了市场的大小第二种情况是你低估市场大小但我们去看历史的规律往往高估行业大小的人会死得很惨低估的人他不一定会死得很惨但他不一定会能收到所有的价值所以

核心是什么呢核心是说对于创业公司来说还是做短期做到你能够并行做长期的时候再开始做长期早年你说字节做那段子什么他是这么想的吗我认为是就是做短期做到你能并行做长期的时候再开始做长期你看字节当年做特效的时候抖音刚开始的时候线上那么多特效

更多还是工程师自己写的就是手动去写那么吃特效的一个业态然后同时他有一支 team 用了可能一年时间做了一个引擎运行的但这个是需要资源的所以你觉得比如说你现在跟一个 AI 创业者聊你会问他哪几个问题能快速判断他对 AI 这事的理解跟目前他们所属的阶段比如说你们怎么做数据怎么做评估钱花在哪里

钱投入在哪里钞头投入在哪里钱在买量还是在去模型搞数据还是在干啥应该是投入在哪呢不知道每个业态不一样但我觉得我们尤其是我们这种出海的公司最大的困难是说你不在海外

然后你对于用户的理解和研究其实总会差点意思那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呢除了你肉身翻过去以外对吧那你还有什么样的方法你怎么能够让你的产品更好地去收集用户反馈这其实就是个问题那这问题到底要怎么解我们做的也没有那么好然后包括评估因为大家去讲这件事情可能很多时候以前很多产品你就靠 online 的评估就完事了

现在开 AB 对吧但今天很多时候它的模型之间的影响对吧你 A 任务好了 B 任务差这种情况很频繁然后以及你它的不可解释性太强了使得它有可能会有很多 offline 评估不够完整使得 online 以后数据大幅度下滑的这种情况所以你 offline 的评估的难度和复杂度就会变高那这个东西到底要怎么 build 呢

对吧所以我觉得这是反而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事但我觉得当你把重点关注到怎么评估这件事的时候很多事情就会顺起来因为我们经常去讲就增长这个问题去年我说你问我什么是增长我说增长是商业化我现在还会补充一件事情我觉得增长还有一个必要条件就是能归因

其实还是怎么评估嘛就当你把注意力放在怎么评估的时候很多事情会顺就是你会去要求自己想明白对吧用户的预期是什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分类用户的场景是什么人群是什么但你评估的更多是评估一些用户指标还是评估商业化指标

你的商业化指标会被你的一个核心指标决定比如说我举个例子你付费等于什么付费等于图像的保存率对吧图像保存率在衡量什么在衡量交付能力对吧你最近最想问的一个问题是什么我最近在想这个问题因为我一直在做摄像头我们一直讲摄像头是眼睛然后我在想今天眼睛实际上是发生一些变化就是眼睛带了脑子

那戴了脑子以后你想眼睛以前我们只能做分享我们在做视频的时候我们就讲你是我的眼摄像头然后我今天在想其实眼睛它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感知器官对吧那这个感知器官还能做什么呢然后以前是没有这个感知能力的但今天这个感知能力是具备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是很有意思的有答案吗暂时还没有

比如说我拍一碟菜它算出来卡路里其实就是一种演进价感知对你就想类似于这样的还有这个产品在美国还可以的增长很快对你这个太具体了就是它现在带了脑子以后能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我觉得这个要打开你的想象力去想

你最近最主要在想的问题是什么我现在最焦虑的还是人才我觉得业内还是有很多在大模型公司做事但是它对于用户反馈对于得到用户的认同

更渴望的这样的工程师对我是希望找到这样的人的这其实是我上博客的主要目的所以就是大家感兴趣的可以联系你们对可以联系我们我非常希望还是可以有很多亲爱的投名的人真的我是认为是暗示指的什么你跟刚才那个大模型接到一起对中国大模型很难明确一下现在多了一篇图片

原模型我们也在做原模型图像模型我们都在做但这些不关键我觉得生物学这套东西大家其实迁移起来很快然后核心点是在于他对新技术有热情然后想要服务用户然后对于做出很酷的很不一样的产品解决用户的问题有想法然后将来想要自己创业就这种人就是会比较适合我们

怎么还加了一个想要自己创业坦白说我们给不了行业最好的心思创业精神也不能叫创业精神但是我们能给什么我们能给就是说对吧我上播客对吧一年上一次大家的交流的这个机会其实就是一年一次但我们公司内部每天都在交流每天都会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有一些新的这个技术到底能解决什么问题发现一些新的有意思的点说我们又找到一个技术的牛逼的用法

有一个点你刚才提到了我确实也觉得就是你们跟新技术跟得非常快对对吧我觉得去年我最早听到 ControlNet 就是从你这边听到的那时候基本很少人在聊这个点这个事你们怎么做到因为你自己也不是技术背景对

这个跟组织逻辑有关啊就是我团队组织还是倾向于招聘一些兴趣驱动的人就用天专家兴趣驱动的专家大家其实没什么管理能力那这种天然他对对新技术有非常强烈的渴望这是第一第二是说核心你还是要去解决实际的用户问题当你在解决用户问题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这个问题很难解你就会去找新的解决方案所以不管是新的技术还是老的技术其实我们都或多或少会用你要解决你的问题你就需要去解抗的 case 对吧那你解抗的 case 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是会被用上嗯

我觉得这两个都很关键但前提就是你还是得去你看去年我们这么小的一个应用公司我们有一个工程师就是好奇心很强的一个工程师我给他的任务就是说我说你什么都不用干你就去 follow 新东西就行了

他觉得对于公司没价值想要离职我说没关系你去研究新东西就是对公司的价值说明没有给他足够的正反馈他也很喜欢研究所以这是我们本来会对这件事情就有一定的包容度但现在对你这个播客发出去我同事可能就会骂我了因为他天天都在骂我

说我们卡预算不招人然后既要又要各种东西要目的要部署然后又要让他去看新技术新技术都看不过来了天天说说我们错过了很多东西给我举例子说你看那个工作对吧 8 月份就出来了为什么我们 9 月份才反应过来就给我举这种很极限的例子对

挺好的对所以我就只能哄这种情况嗯挺好的我觉得有这样的人是比财富是啊是啊是啊就他天然就喜欢他就想去 follow 一些新东西嗯

从去年的播客以后应该约你聊的人超级多的是吧对你觉得这里面你有什么印象比较深的一些人或者聊的一些事情吗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基本来找我聊都是一些很优秀的 researcher 背景的上业者你说印象深的是这些人还是找你的我就是普遍表现出来就是这样的特点为啥呢为啥呢因为上一代的 AS 小龙的所有人

都教会了行业一件事情就是今天我们应该做 C 端不要做 B 端嗯所以大家都想做 C 端嗯然后那个博客出来以后大家觉得好像我很懂 C 端确实也是然后就要来跟我聊但有用吗你说我给他们带来什么价值吗就要做 C 端好像不是聊一下什么然后我给他们讲就是说我说对你们来说肯定没问题的我说 C 端很简单没那么复杂只要你们想一定可以的怎么讲多简单

我怎么总觉得 C 端很难呢你来讲一下吧这样子很多人就不用找你了当今天有个人找你问怎么做 C 端你的答案是什么我答案就是都没壁垒的不是我很难说出一句话然后我就教会你怎么做 C 端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你不要恐惧这件事情你就做就好了

就是你不要去想着我要去做一些这种强网络效应强规模效应的事我就一点一点点的就是通过我的技术然后去提升用户体验

我并不认为它是一个靠天才的事或者说就算有一个天才发现一个东西你也能很快的跟上因为你想把这个事情学明白我觉得是容易的从去年那个次播客到现在你觉得你认知上有什么比较大的变化吗我觉得不能上播客这就是我认知上最大的变化但这个事情我也一直在想因为我一直会有跟心理医生交流嘛

然后我发现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就是我去年在上完你的播客以后我的状态变得不好了怎么讲因为我对自己的预期发生变化就是我之前还一直是因为关门做事做了这么久嘛然后一出来一讲大家一说你好牛逼啊对吧你讲的东西很好然后这个就会让我对自己的预期发生变化

然后对于自己的预期发生变化以后就这个事情就很不好预期是需要管理的对自己的预期对股东的预期团队的预期产品对用户的预期都是需要管理的所以我会刻意管理自己的预期

不要去输出很多但那天我们不是在美国也讨论这个问题吗说要不要去上播客一开始我还是比较抗拒的但后来想想美国人为什么这么喜欢上播客为了招人对吧那确实是这样的上了播客以后对我招人也起到了比较大的作用有很多人其实就是因为听了播客就快速了解你了对我就在想这什么扎克伯格什么

Sam Altman 什么 Elon Musk 好像都没有管理自己预期的需求或者说他们已经能够平淡的去接受预期的变化我觉得可能没有这么复杂因为外网有很多骂他们 ego 很大的可能他就是 ego 大到不需要管理预期我觉得倒不是骂不骂这件事我觉得核心点是说

就是你就很容易飘嘛就是我就要尽可能的控制自己不要飘对我就说他们可能就无所谓了就飘呗对就飘呗你怎样呢对对对我不喜欢那种状态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踏实做事的心态这也跟我其实就是我自己觉得我倒没有什么深度的发自内心的 believe 吧我发自内心的 believe 就只有一个就是如果有生产力的变化

我觉得就蛮好的就能做出一些有价值的事情所以你现在对于 AI 未来的预期还是非常乐观你觉得它是一个什么改变世界我特别乐观我都想做硬件只是没时间而已不是这个也是逻辑很简单我觉得消费品这个行业是可以学习的消费品这行业能学习然后中国供应链有那么强的优势我觉得做硬件也没壁垒有没有壁垒不重要我觉得做硬件这件事

有一些明显没有被解决的问题包括我自己的问题我觉得都可以通过一个很好的产品去解决这就很好我很想做我觉得谁要是有想做硬件的想法我们可以看看怎么合作网站播客出去一堆多硬件的人找你好呀对我觉得就是这种消费品硬件很有意思比如你现在面试的话一般会问对方什么问题我问了不就谢题了吗你可以问一个某一个

有吗就有什么有意思的问题你觉得是很能考察对方因为其实坦白说就是到我这里我基本上也不会聊特别多的技术我可能就会问问最近有什么感兴趣的工作然后跟他深入探讨一下这个工作他为什么觉得好对然后我自己可能会关注更多的他的社会关系

社会关系我会问他消耗他时间和金钱最多的活动是什么然后我会问你身边有没有哪些人你相处过的你愿意把你的工资都投在他身上为什么你这很投资人的问题因为其实我招人就是在投人所以你们现在公司你们现在公司大概 20 多个人然后大概是你是怎么组织和招这些人你觉得跟之前互联网时代的那些公司的区别是什么

我觉得今天产品的交付这件事情发生变化因为主要是靠模型交付所以模型的效果很重要所以我们会有一个 team 这个 team 我不能把它叫算法我把它叫效果效果这件事情会有一个人专门在负责这个效果的 team 包含了设计师和

和这个算法工程师就是传统的和 AI 的结合不能叫传统吧就是说专家就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对专家可能是有一些理解的有一些鲜艳的判断他可能要再跟线上的那个指标再去做一次对齐看一下 gap 到底有多大这个是跟以前不一样其实更像字节吧就产品其实就是个容器而已然后很多迭代都是靠效果功能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功能主要就是商业化的一些东西

一些测试啥的然后主要还是对效果迭代别的对然后我觉得今天还有一点不一样是说因为我经历了这么长时间行业的变化吧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今天怎么能够让大家有更好的耐心去做事情

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很有挑战的因为就中国的这个创业环境而言坦白讲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去运营一只 AI 应用的创业公司这个难度其实非常高的因为不是有那么多的业务有那么好的毛利去支撑你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够竞争到优秀的人才并且给人才

提供安全感我觉得这件事情是很难很难的你想想北京对吧你要什么样的收入你才能够在北京

有一个长期稳定的生活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巨大的挑战然后那人如果没有一个长期稳定的生活的话那实际上也很难真正专注和聚焦所以创业者到了一个阶段以后投资人也会鼓励你逃现改善生活少数的投资人是这样希望你能够改善生活来让你

就是更加的聚焦业务因为钱本质上是用来交换时间的你能拿钱交换足够多时间你就会有足够多时间去专注在你的业务上所以这反而是我今天面临最大的困境我昨天还在跟我的同事聊说我们要不要不要办公室了但我们也不远程因为我们觉得远程其实效率也不高我们就不停地换地方我们每一个季度换一个城市

那肯定也比北京便宜对吧我们就有 20 个人大家一起走对吧我先去云南待三个月然后冬天了我们再去三亚待三个月那他们家怎么办有家的人对所以就是有家的人可能就会比较难一点然后但是这些没家人反而我们公司有比较多的这种就是可能上了岁数也不愿意成家的人这种人就是享受自己的这种兴趣的这种人那大家就觉得蛮好的

还在想这问题了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反观我的状态就真的是你如果你满脑子都是我要怎么去我要怎么去生存我觉得这个会让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做好事情但是如果你整体的状态你看比如我在美国状态就很好加州的阳光晒在身上然后你有更多的时间去想问题可能真正重要的问题没有那么多非常有限

然后你去把这事情想明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