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ldman Sachs Chairman and CEO David Solomon on the global business environment, AI, and the rise of private cred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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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年,全球经济展现出令人印象深刻的韧性,但有关经济政策和技术创新的问题正变得越来越紧迫。那么,在这种环境下,风险和机遇在哪里?我是艾莉森·内森,这是高盛交易所。今天,我再次与一位非常特殊的嘉宾——高盛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大卫·所罗门坐在一起。我们将讨论他对经济增长和市场的看法、公司的战略重点以及他在未来一年中最关注的事情。

大卫,欢迎回到节目。谢谢。很高兴和你一起在这里。大卫,我们已经连续几年进行这场年度对话了,但我必须说,现在担任高盛首席执行官似乎是一个特别有趣的时刻。

经济和市场似乎有很多顺风因素,当然,随着新的特朗普政府上任,乐观情绪也很高涨。而且似乎很多人乐观地认为,他将为企业创造一个更友好的环境。但未知因素似乎也异常之多。所以,我先问一下,您如何形容当前的商业环境?

我认为你对这个商业环境的描述相当到位。它将比过去几年更有建设性,尤其是在监管方面。但在这个政府正在推行变革的许多重要政策领域,存在一系列重大问题。

每当发生变化时,都会产生不确定性。因此,在我们对政策轨迹有清晰的了解之前,我认为这是一个评估我们现状的时刻。很高兴的是,显然有一些顺风因素。显然有很多乐观情绪。

但与此同时,不同政策重点的最终实施将非常重要。因此,我们必须退一步认识到,人们显然非常关注移民政策。当你看看迄今为止发布的行政命令,那就是主要的关注点。这可能会对劳动力供应产生影响,最终可能会波及到经济。我并不是说它会,但这是需要关注的事情。

人们一直非常关注贸易问题。我们仍然没有答案。但目前,市场的看法是,短期内贸易方向将更多地作为谈判工具,而不是人们谈论的广泛关税。你还有税收政策,这显然很重要。你还有能源政策,这也很重要。所以这些都是复杂的大问题......

政策实施的结合将对增长产生影响。但当我与首席执行官交谈时,首席执行官们都很乐观,因为监管负担和前一届政府对商业界的做法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人们对......感到兴奋

这样一个事实感到兴奋,那就是感觉上将会有更多合作来推动投资,从而推动增长。这将是一个更注重增长的议程。让我跟进一下你对宏观环境的一些评论,因为正如你所说,其中一些政策可能会造成通货膨胀。在关税方面,在你提到的移民政策方面,人们对此表示担忧。我们显然已经看到今年迄今为止债券市场出现了很大的波动。我认为

这种波动是没有人预料到的,至少就其程度而言,我的意思是,它们今天下跌了,但总体上一直相当波动。您从现在起对通货膨胀和利率的轨迹有何看法?您是否担心两者或其中任何一个都可能损害市场的预期?

利率的重大变化,更重要的是,对利率预期的变化会对市场产生影响。我对这个话题一直很谨慎,尤其是在通货膨胀方面。毫无疑问,耐用品的通货膨胀率一直很低,但服务业......

现在是食品,你知道,很大的逆风。而这些最终都会影响到经济。我认为美联储将在本次会议上不采取任何行动。当你展望2025年时,我认为政策的可能结果范围相当狭窄。除非我们采取一些真正改变通货膨胀轨迹的政策行动,否则我认为我们将处于一个狭窄的政策利率区间。我们可能会看到一些削减。我们可能不会。

但这是我的基本假设。所以你必须密切关注这一点。我认为你应该逐次会议进行评估,并随着情况的发展评估数据。但回到我们之前的问题,如果这些政策含义和讨论以更通货膨胀的方式实施,这将改变围绕利率的讨论轨迹。然而,人们对资本市场活动非常热情。嗯哼。

您从您的位置看到了什么?过去几年,资本市场活动一直低于趋势水平。我们显然在2020年和2021年经历了一段非同寻常的时期。很多事情都被提前了,然后我们在2022年进行了再平衡,这使得资本市场活动和并购活动都大大低于10年平均水平。随着监管环境和商业环境的变化,信心增强了。

这种信心通常会使资本市场稍微开放一些。我认为有两件事是显而易见的。并购活动减少会阻碍资本市场活动。其次,财务赞助商、私募股权公司一直处于观望状态。我们听到越来越多的消息,并看到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们现在正在提前行动。所以我认为2025年资本市场活动的环境将会有显著改善

2024年有所改善,但仍低于10年平均水平。我们将回到2025年的10年平均水平或更高水平,我们将看看这一年将如何发展。

我们已经谈到了一些宏观风险,但当然,地缘政治风险始终是首要关注的问题。当我们进入特朗普2.0时代时,当然仍然是首要关注的问题。公司是如何应对这种风险的?客户此时是如何看待地缘政治风险的?有三个主要的地缘政治热点。美国与中国之间的双边关系是一个。

乌克兰局势是第二个,中东局势是第三个。所有这些都可能导致市场波动加剧。但与此同时,我认为市场的观点是,肯定会有更多进展

在本届政府领导下,我们与中国的关系将取得进展,我认为总统正在寻求在这种关系中重新平衡。我希望他能取得一些进展。这对美国来说将是非常好的,对世界来说将是非常好的,对市场来说将是非常好和受欢迎的。

在中东地区,我认为总统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可以继续他第一届政府所做的一些工作。显然,鉴于我们现在的处境,在稳定该地区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我希望能够在更长期的解决方案、关系正常化以及更广泛的地区稳定性方面取得更多进展。所以这当然是一件需要关注的事情。

解决乌克兰问题要复杂得多。所以我认为,看看能否取得进展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对我来说,这似乎是唯一一个难以看到通往解决方案或进展的明显途径的问题。所有这些都会造成风险。所有这些,如果走错了方向,都会扰乱市场。但目前,我认为人们非常关注这三个热点。看看新政府将如何推动这些问题向前发展将会很有趣。

您如何看待美国以外经济体的增长?许多经济体似乎正处于美国政策可能发生转变和您刚才提到的地缘政治风险的风口浪尖?全球增长一直还可以,但它实际上是由美国增长强劲以及欧洲和中国表现疲软所推动的。而且,你知道,这些因素构成了全球经济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对美国持乐观态度,

但我认为,人们对欧洲更加谨慎和悲观,并且真正质疑......

欧盟国家是否感到足够的压力,最终能够对一些需要采取行动的政策问题采取行动,以增强欧盟作为更广泛的经济竞争对手的地位?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刚在达沃斯,人们对这个话题进行了很多讨论。我认为人们希望乐观地认为,已经有了足够的压力和相对较低的业绩

欧洲经济体系,将会有更积极的政策行动来试图改善增长。但我自己的观点是,除非欧洲各国开始考虑真正尝试创造民族冠军,并真正考虑如何使欧洲成为一个更好的经济竞争对手,否则很难看到这种转变。我们需要荷兰与法国合作,而不是与法国竞争。

最终,如果你不能在欧洲推动民族冠军,并且不能真正发挥欧洲经济联盟的力量,那么相对增长轨迹将较低。这就是根据过去10到20年的政策实施所看到的。

让我们换个话题,深入探讨未来几年金融领域的一些发展。你已经提到了我们非常关心的监管环境。您对2025年的金融监管变化有何预期?

所以人们是政策。在我们进入新政府之际,最需要关注的事情之一是,你知道,我们显然有一位新任SEC负责人,但是,你知道,有一些重要的职位会影响金融体系的监管环境,美联储的副主席监管、OCC负责人、CFTC负责人、

消费者金融保护局(CFPB)局长。因此,所有这些任命都很重要。我认为,政府推进并让这些人担任这些职位非常重要,这样才能推进围绕金融体系监管环境的政策讨论。我希望并期望他们会这样做。一旦他们这样做,我认为该行业将继续积极参与,以试图在......之间创造更多平衡

围绕监管环境,试图释放可以再投资于系统的资本,大型金融机构正在发生的事情之一是,由于现在围绕CCAR压力测试存在诉讼,因此围绕CCAR存在不确定性,围绕巴塞尔协议III存在不确定性,围绕G-SIB存在不确定性,这导致所有大型银行都持有任何

额外的巨额资本缓冲,我们希望制定政策,以便我们了解并能够围绕资本进行规划,并且由于不确定性而持有的额外资本可以释放到系统中。这将推动更多投资、贷款、增长等。所以我希望人们能够迅速获得任命,对话能够继续进行,我们将对我认为对保持经济向前发展至关重要的某些主要监管领域有一个清晰的理解和透明度。

让我们深入探讨更广泛行业中的另一个大趋势,即私人信贷的增长。高盛是如何应对这种增长的?它又是如何为客户应对这种增长的?

当然。高盛长期以来一直从事私人信贷业务。我们在20世纪90年代就开始从事私人信贷业务,我们为客户管理1400亿美元的私人信贷。但我认为高盛有趣的地方在于,我们处于公共市场和私人市场生态系统中心。我们拥有一个庞大的融资引擎,虽然世界上有很多资本需要在私人信贷领域进行管理,但对私人信贷部署者的真正附加值是

融资,有趣的投资机会。因此,你知道,我认为我们在该生态系统的中间占据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位置。我们有能力分配信贷

并通过典型的融资和承销流程为我们的客户提供有趣的投资机会。我们有能力进行融资并使用我们的资产负债表。我们有能力向我们的资产管理部门直接融资。因此,我们提出的资本解决方案业务的形成,是我们利用作为一家公司在这个生态系统中心的一些优势的一种方式。我认为私人信贷贷款和投资将出现良好的长期增长

我们当然处于一个非常非常有趣的位置,可以为我们的投资客户和交易或市场客户参与其中。我们拥有一套令人难以置信的公司关系,这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可以推动可以为这些市场带来兴趣的产品的产生。有趣的是,采访已经进行了大约15分钟,我们还没有问到人工智能,这显然是金融市场的一个主要焦点。它在过去几年中真正推动了市场发展,然而,我们周末看到了关于低成本竞争对手可能扰乱该领域的消息,这引发了大量波动。您对此有何看法?您从现在起如何看待人工智能?无论这种变化在哪里发生,总会有波动,人们往往会提前行动,然后退缩并进行调整。但这种计算能力和利用它来创造生产力收益和效率的广泛趋势,我们还处于早期阶段

你知道,在它的增长中。我认为思考这个问题的一种方法,我从大型科技领导者那里听到过,那就是这种计算的成本将会下降,或者以相同的成本计算的能力将会提高。你每三个月就会看到这种有意义的转变。

所以这是正在发生的。它正在迅速发生。而这种产生生产力收益的能力是真实的。因此,抛开短期噪音、短期波动。这是技术继续推动增长和生产力的另一个例子。而且,有趣的是,我们位于美国许多这样的中心。

尽管世界各地显然存在竞争。但我只是认为,关于将这项技术加载到企业中并提高人们生产力的能力的发展方向,我们还处于这个周期的早期阶段。我对它非常乐观。

关于它。高盛是如何考虑利用人工智能来发展自身业务的?您在建议客户如何将其用于其业务方面有何建议?目前,计算成本非常高。因此,你真的需要关注那些你认为可以改变局面并真正提高生产力收益的用例。对我们来说,最明显的一个是,我们是一个拥有46,000、47,000人的组织,我们组织中有12,000名工程师。

如果我们不限制我们对业务回报的追求,我们将拥有更多工程师。提高工程生产力,以便我们能够做更多的事情,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其有利的。所以这是我们一直非常关注的一个明显的地方。我告诉你,

从我所看到和所展示的内容来看,这项技术正在真正加速发展,这可以让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原本需要少数工程师几周才能完成的事情。所以我们非常非常关注这一点。但如果考虑到我们的业务是一种知识型业务,那么在许多方面,将这些工具交给高生产力的知识工作者可以加快他们的生产力,以及他们将时间集中在为客户创造价值的地方。

你会看到我们与之交谈的企业也在这样做。绝对的。所有企业都在努力解决这些技术如何能够提高员工的生产力或改变流程和提高效率的方式。前者比后者更容易。

但我与各行各业的首席执行官交谈时,他们都在仔细考虑这个问题,但也非常缓慢、谨慎和深思熟虑,因为你必须考虑成本,确保它能够发挥作用。你必须从风险管理的角度对这一点进行良好的治理。所以有很多关注点,但我认为你会继续看到它加速发展。

所以大卫,在我们交谈的时候,我听到很多机会,但也听到很多风险。我将问你一个你经常被问到的问题,那就是什么让你晚上睡不着觉?有很多事情让我晚上睡不着觉,但总的来说,我睡得很好。而且杯子是半满的。我认为我们处于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位置,可以继续推动增长。

我认为,在美国,我们在一段时间内确实在投资方面拥有卓越地位,在技术和创新方面拥有卓越地位,在金融体系和资本形成方面拥有卓越地位,这让我对美国非常乐观,

以及我们驾驭未来将面临的重大事件的能力。我担心我们所担心的所有事情。我担心地缘政治和世界的不稳定。我非常担心网络安全问题。我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的问题。有很多事情需要担心。而且,看,我认为在这个时候,当一切看起来都像......一样乐观的时候,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之一是

向前看,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如果我们一年后醒来,市场下跌了20%,为什么它们下跌了20%?发生了什么?思考这些事情,并环顾四周,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有益的练习,也是我们在高盛花费大量时间做的事情。

所以,我只想以这样一个事实结束:五年前,公司举行了第一次投资者日,你当时阐述了公司的战略目标,其中许多目标我们已经实现,在许多情况下甚至超过了目标。所以大卫,您是如何考虑为公司未来五年做好准备的?

所以我们正在执行一个我们五年前真正启动的计划,以发展公司,加强我们的核心业务,并真正为股东创造价值。我们在这条道路上进展顺利。

我认为公司非常非常一致,我们有空间继续执行我们的增长计划,该计划特别集中在资产和财富管理方面。我认为我们在加强我们的银行和市场核心业务和占据市场份额方面做得很好。我们仍然可以在那里做更多的事情。当我们作为一家公司创造资本时,我们将继续在世界范围内分配更多财政资源,以便我们可以继续发展客户业务。

我认为我们可以让资产和财富管理业务以两位数的高个位数增长,继续提高该业务的利润率和回报率,从而提高公司的整体回报率。我认为公司非常适合

未来进一步发展。所以我对我们的现状感觉非常好。我们非常关注生产力和效率,我认为这在我们业务中始终是一个非常好的关注点。我对我们公司面前为客户提供卓越服务的机会感到兴奋,我认为这对商业界来说将是一个更有建设性的环境。

大卫,我很高兴听到你晚上睡得很好。你知道吗?我们需要休息来应对2025年的挑战。再次感谢您的加入。当然。非常感谢您邀请我。和你交谈总是很愉快。本期高盛交易所节目于2025年1月27日星期一录制。我是主持人艾莉森·内森。感谢您的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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