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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小学#090b-老子好累呀

20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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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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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小学#090b(来自毕业班) 小黑 大家好,我是小黑。我发现自己没办法加速看视频。心里总有个念头,觉得一加速人声就会变奇怪,配乐也没了氛围。这可能要怪《大腕》这部电影,里面有个桥段加速演奏哀乐,让整首曲子一下就变得喜庆欢快起来了。偶尔视频弹幕里也会出现“2倍速打开新世界“这样的提示,只需轻轻点击,你我都能化身冯小刚与其用加速,不如熟练地调节进度条,给自己做一个纯享版视频。遇到非常想开加速的情况就直接关闭,省时又省力。相似的念头也将我挡在了《10分钟带你看完某某电影》之类的视频门外。缺失了细节安排和镜头调度,我只记得主角遭遇危机陷入人生低谷,一番机缘巧合重拾信念与力量,最终得以翻盘。说是One Piece拍了真人版我都信。 小包包 大家好,我是小包包。下午刷到一条微博,写一位全家小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逼仄、幽暗的合租房,终日游戏,每餐外卖,不谈恋爱不社交,凌晨四点上班,每个月挣三千多。为什么不做别的,因为全家店员不用学技能就能挣钱。这是一种底层的自白,没有人看见他们,是黑色的。晚上豆瓣又看到一篇文章,写的是快手一位吃播网红死后,各路“真朋友”、“假朋友”对于他死亡的叙述、消费。以他为社交矩阵发散开来的朋友圈里,不乏骂战、责怪,被粉丝们围攻最多的,就是“他死了,你还在这里直播带货”,仿佛连带着注销账号才是最好的悼念。这是互联网网红生态中常见的一环,老带新,一拨一拨人红火了,才能让生意长久地红火着。一个人的倒下,不知道是心头的刺还是生意的刺。他们一直被仰视,是彩色的。世界从高到低,都被概括,无法被理解。 小保姆 大家好,我是小保姆。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恐怖故事就是:刚上小学的我问爷爷,什么是死啊?我现在都记得他特别平静淡定地说:“人就像蜡烛一样,燃完了就没了。”当下那个瞬间我整个愣住,我开始产生一种巨大的恐惧,我完全想不到没有我是一种什么概念。我不能思考,不能做任何事,想到这里就会感到窒息。我大概花了一周去思考死亡,最后也没想明白。中国人很避讳像“4”和“7”这样的数字,可偏偏我的生日就是四月七号,虽然我觉得4是蓝色,7是绿色,加在一起很清新,但是大家说它的谐音就是“死期”,这样想我会很困惑,直到一个朋友在阳光明媚的体育课上对我说:“我觉得你的生日好棒哦,47,死期,听起来就是向死而生。”是她,第一次让我放下对死亡的抵触。最近有些视野总是围绕死亡展开,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死亡,我只知道,在它面前,所有真相都无法隐藏。死亡是厚厚沉沉的白雪,不光压的人喘不来气,只有这样才能把长长一摞的故事掩埋起来。 小米 大家好,我是小米。同事说我是雷达,就是那种感应哪儿需要我我就去哪儿的探测器,顺带一个功能是时刻感应着小圈八卦。我愿意当个每天接收信号的雷达。我需要信息,我的机器需要被启动,就像人需要散步的时间来思考一样,我的脑子需要信息来当滑板遛弯。这个世界上有意思的东西一直在翻新,如果我是个实验室,我会把这些新东西放在我的脑里进行反应嫁接出新品种。我相信一直在一棵树旁待着,要么也成一棵树,要么变成一头猪。 但是不断涌出的具有诱惑感的,光怪陆离的,信息流,让我的注意力彻底碎片化。具象的信息就只停留在具象了,一直都在学习从抽象中提取具象的我一点都不会把具象信息转换成抽象的概念。我努力奔跑在逃离变猪的路上,竟然只做到删除猪猪表情包。 小姑娘 大家好,我是小姑娘。今天是长途跋涉的一天,本来已经困到睁不开眼,洗了个澡感觉又回光返照了,似乎还可以撑一会儿。肉体是撑住了,但是脑袋里倒没什么成型的想法,只有若隐若现一些白天路过的地名,比如,孤独岭隧道和挖断沟隧道。从名字上就能感受到两条隧道截然不同的气质;看到商洛时,有一种即将穿越的错觉,好像前面等着的是沙漠里骑着骆驼的古代商人;看见白鹿原,眼前天空里出现了巨大的张嘉译的脸,因为看过白鹿原这个电视剧;有一个地方叫季四,而不是四季;每看到一个名字,我都会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联想,联想一整天,脑子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