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送外卖的滑落中产，逐渐消失的凶手侧写〡Newsl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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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收听西服高速 我是康迪我是静静这是我们第一期短节目 关于好奇心和有趣洞察的阅读分享而且这是我们的一个新尝试相比长节目呢 它时长更短 切口更小 节奏呢也较为轻松大家可以理解为一份个人化的 newsletter 吧

我们会选择几个近期发生的热点事件或文化现象我们会从某个小切口进入尝试给出自己的分析或理解这个切口可能相对于完整事件显得很边缘但是我们足够好奇也足够想要跟大家分享

第一个想聊的话题是中产滑落之后为什么都去送外卖在我们第一期跟袁老师的对谈中曾经提到过一个现象就是如果去年是青年议题备受关注的话那么对应到今年当我们打开媒体新西兰就会看到讨论度非常高的一个话题就是中产滑落无论是虚构和非虚构作品都强调了这一点

而且很有意思啊就当写到中产滑落的时候都会写到他们去送外卖了比如说电影逆行人生和电视剧凡人歌都有类似的草段对而且他们写到这点的时候甚至都有一个中产滑落叙事线打拳头对

一般会设置为这个男主角在 40 岁左右然后他一般会作为这个家庭唯一的收入支柱然后妻子呢通常会设置为为了育儿会成为家庭主妇然后他的男主角的职业通常设置为高等技术人员或者管理人员总之是一个公司中层然后有一天他就突然会被叫到办公室一定会拍这一幕被叫到办公室然后通知说你要被裁员了然后这个裁员的过程中一定会伴随着 35 家的年龄羞辱和职场歧视

然后呢接下来他就被辞退了回到家很快他就会面临中产滑落的全家痛通常是父母患病高额房贷面临断供以及孩子高额的教育支出还有就是投资理财失败这个投资理财失败有可能是 P2P 爆雷也有可能是你被骗了一笔巨款嗯

是的过去几年如果你没有把新闻上看到我的这个坑都踩一遍这个进行都进行不下去对然后这一刻呢就主角被逼入到了绝境然后他就必须马上找到工作但是他就会发现他的简历总是被刷面试总是被拒而且不得不和年轻人去竞争一个初级的岗位而且通常竞争不过年轻人最后呢他走投无路了他就会选择去送外卖或者是去当滴滴司机可能相比送外卖还是更容易的

因为你不需要有车有车牌这个问题对接下来的后半部分的叙事线就是一个放下体面肯吃苦的丈夫然后一个坚韧的重新进入职场的甚至会去做一些底层劳动的妻子然后呢这个家庭会抱团取暖然后来迎接这个不稳定的经济状况最后会落脚在我们一家人

包饺子经常的故事的终点会设置在说我们家人在一起已经是很幸福的了开始我们在想的时候说这是不是一种影视的刻板印象或者是关于叙事的刻板印象对甚至我当时在看这个电视剧《凡人歌》的时候当时有翻了他的原著小说嘛原著小说

原著小说里面还看到的作者对这个设置进行了一个自嘲而且你发现了没王潇他连续在这两部作品当中都当了外卖棋手长得就是这个既中产又劳动人民的脸那次我们之前跟朋友还讨论说现在迎来了王潇的时代王潇终于在经济下行时代成为了男主角

好之前老眼大总那个人叫什么来着近东你看近东代表的就是精英群体就是律师啊金融行业啊这些精英群体然后接下来呢会变成一个比较居家的但又可以饰演一部分精英行业的就是雷嘉音他的一半躯体已经回归家庭了另一半躯体还在一个比较精英的职场打拼现在迎来了王潇的男主时代就是

老实忠诚老实人的回归对老实人的回归他可以在职场打拼他也可以被裁员之后去送外卖就是他就很适应这个中产滑落的这个叙事这让我想起最近电影圈老讨论这个肖扬的时代就是一个悲情丈夫的回归但这就扯远了咱们还是聊聊王潇吧对聊聊王潇就是男主的弟弟这个纳俊他就问起老纳最近的生意老纳告诉他说我正在开滴滴开了一周

净挣了一千块钱这个时候纳卷心中就有一种果然被我猜到的惊恐和自责他后面就写了他的心理活动他说全中国失业的中年男子首选的活计第一是送外卖第二就是开滴滴这就是中国人的奇体无一时一窝蜂扎堆永远不敢另辟蹊径这是他的一个心理活动因为这个人他的角色设置就是他是一个北大毕业非常高薪的成员所以他说话是非常的幽济主义那一套的然后

老纳就打断他说那你倒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戏镜留给 40 多岁的男人这是他们一段作者的一个自嘲吧但是最早我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刻板化的设计前段时间大家刷社交媒体就能发现有很多大家会分享那个外卖棋手的数据比如说一个数据是孙平老师最新出的那本书《过度劳动》那本书的书封上就写了他说我国有 9 亿劳动人口

其中两亿就是在打零工这是一个 2022 年的数据截止到今年的话其实外卖行业的从业人员数量已经超过了 1300 万人我觉得这个根据不同的数据口它的统计可能会有些出入但大概都是超过 1000 万的是的对这就首先就说明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群体所以从概率上来说

中产滑落之后去送外卖并不是一个非常刻板的设置它是有现实依据的然后其实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北京统计局还有一个数据也是引发了一波大家的惊讶吧就是北京规模以上这个规模以上指的是年收入 1000 万以上的餐饮业利润总额 11.8 亿元同比下降了 88.8%利润率降低到了 0.37%我觉得这个是不是大家也有点感受

因为我会觉得今年去很多餐厅的时候基本上我去的所有餐厅都让你打卡然后送你一道菜或者一小甜品或者它就有一个价格非常实惠的套餐与这个利润下降这么惊人的数字相对比的是外卖配送服务从业人员的数量增加了 49.7%这是非常令人触目惊心的因为一方面是餐饮不赚钱了另一方面大家就都去送外卖了所以

所以也能看出啊就中产滑落去送外卖它真的不是一个就是大家拍脑子想出来的一个方式了而且我觉得就是相比各种零工经济当中其实当骑手是很容易上手的因为它进入门槛很低有三个硬性标准一个是具有明示

行为能力一个是无犯罪记录还有就是有健康证这个已经是一个在劳动市场当中极低的门槛了是的对然后唯一有点麻烦的是你就要搞定一台电瓶车不管你是租还是买一辆二手的过去十年是平台经济迅速发展的十年就这个其实是在我们这场生活中是完全可以体现的对就比如说你

早上起来如果你需要出行的话你可能选择打车然后如果你吃饭的话你可能选择外卖你购物的话你同样可以选择不同的购物平台去下单或者你娱乐的话你有不同的短视频的平台可以去娱乐对我十一的时候不是出去玩吗我出国我对他的感受就是

不是有脱离了平台经济让我有一种回到了上个世纪的感觉对对对包括你的支付手段对对对与平台经济迅速发展同时的呢是就很多的员工他其实不是跟平台签约的是平台通过与不同的中介公司签合同层层转包这些员工成为了派遣是以个人方式参与平台经济的模式所以说当看到很多作品去写外卖其实讲的就是

外卖员其实是我们国家灵活就业人员中一个非常非常符号性的存在对就一方面它时间上很灵活我记得当时孙平老师还写了一张说为什么这些年轻的劳动力可能不愿意进工厂了而愿意去当外卖骑手就是因为它有时间上的灵活性你可以自主接单对但灵活的另一面就是高度的不稳定不安全

没有保障因为你是重包经济嘛你并不是签了劳动合同比如说出现车祸的时候或者是发生一些纠纷的时候你并不能得到很好的保障那我觉得我们可以聊一聊为什么外卖器就好像一时间成为了我们这个时代就曾经像心理学一样成为了一个显学我觉得它成为显学可能有几个

或者是标志性的传播节点可能一个最大的公众化的一个节点就是 2020 年 9 月的时候人物杂志发表的文章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是的而且困在系统里这句话其实成为了一个很多行业或者是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的感受就是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深浅于某种系统当中吧嗯

然后到 2023 年的时候林一大学中文系的教授邢斌他写了一篇文章叫《2022 年冬我在林一城送外卖》当时这篇文章非常火对然后也包括国安院写了一本书叫《我在北京送快递》它其实是去年一本畅销书而且它也是 2023 年豆瓣非虚构图书的第一名然后我还想补充一点就是疫情的影响

因为在疫情期间外卖可能承担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这个叫 essential worker 基础工的一个工作不管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能够送一些基础物资也好还是它成为了某种我们能够还保有活力的一种象征也好

我觉得疫情三年对于外卖的研究对于外卖的理解都更上了一层吧对因为在疫情期间我们的所有人的生活是禁止成为常态的所以我们就会去关注那些还在动的人因为尤其是我们封闭在家里的时候是他们完成那个最后一公里而且我们还把外卖棋手这种方式其实应用到自己的社区实践当中嗯

比如说当时出现了很多小区团长其实这都跟平台经济的生态有相关之处的然后还有一点我觉得可能是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当整个经济的增速变缓的时候

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在重新思考,也在质询工作的意义,这也是这几年为什么所有关于工作的讨论都会变成一个最火的话题,那困在系统当中的棋手就成为了一种社会镜像和时代影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带入到棋手那样一个工作场域当中,只不过我们从事的劳动是不同的。

其实也是从疫情开始我们社会形成了一种整体性的社会关照就是我们对棋手的同情感上来了尤其是年轻人不会特别的为难棋手大家都觉得他们特别不容易我可能插一句就是这个困在系统里这个起的太好是是是我们经常见到的不同的标题你就会发现不同的人困在不同的系统里或者就是困在什么什么里对什么大学老师困在非生技总是

然后女性就更多了可能困在家务劳动里困在这个 35 家的职场歧视里等等有很多这样的标题就它命名了我们那种集体情绪就是当研究这个外卖洗手的时候也是一个研究我们本身处境的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样本我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其实就是孙明老师这本书的标题因为它叫过度劳动嘛过度是从 A 到 B 的那个过度而不是那个 overwork 那个过度劳动

现在我看完那本书之后我觉得非常妙因为这个过渡性它正好应对的就是这个时代和环境的不确定性也因为它是一个过渡性很多人就是说我临时来做这个工作的所以外卖其实我这个群体是跨越阶层的所以它可以吸纳那些中产滑落的人也可以吸纳比较底层的劳动力所以它很像一个棱镜它可以折射出我们这个社会不同的面向和光谱

包括他在书里面他就写到说他问过很多人就是送外卖的原因大家最常给出的回答就是我来过渡一下就是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以及我未来能干什么但是我可以先跑跑外卖正一单是一单这个是我觉得当下的一个也很有隐喻性的东西就是我自己都有强烈的感觉就是你很难去考虑特别明天的事情你的生活有一种强烈的临时感有一种强烈的

我觉得外卖骑手这个行业它就正好应对了这种在获得安稳工作之前在进入对明天的某种允诺之前的这种不确定感而且外卖骑手它其实挣的不低什么月入过万它会有这样一个神话吗对对对比如说付出足够的这个精神和时间的话能够挣的一个照顾你自己生活的这个收入

对这个可能也有一些媒体报道的渲染起码它在早期的时候大家可能觉得月入过万是可能的也可能是随着这个越来越卷这个事情现在变得困难了我觉得还有一点是平台经济它作为一个新型经济模式它真的是具有很强的透明性就在所有的对劳资关系的研究之中过去十年平台经济相对而言真的是一个比较透明的场所无论它是资金来源人员构成还是雇佣形式都能查得到

这也是它能够成为报道和虚构显学的一个非常非常现实的原因是刚才我们讨论的更多是从时代的角度或者从非虚构的角度为什么大家都会关注外卖棋手它会成为一个我们时代的显学那还有一个角度就是那为什么从影视创作的角度大家会去拍外卖我觉得有一个很大原因就这个群体本身它具有可见性和隐身性

它对于叙事来说是非常方便的就即便对于我们之前做稿子嘛就我们经常会做那种写一个城市居民非常熟悉的职业人群比如说整理师啊护士 通路师对 预音师啊等等就他们是能够进入到很多不同的场景就当时我们选举文化还说是教授亲信职业就是你可以进入到不同的

跨阶层的或者是跨区域的这样的人们生活的场景中就能看到很多的故事然后我觉得外卖员是毫无疑问是其中最大的公约数了就他们可以敲开我们家的门然后看到我们非常松弛的一面但是我们对这样的人就来者和人几乎是没有任何信息的但是从叙事角度来说呢就你描写这样的职业你是能够通过一个职业窥见不同的人群家庭和阶层的生活

能够最大程度的抛开社会端面对我在举那个例子吧就是十年前有一个电视剧叫《神探加洛克》嘛第一季第一季改编自福尔摩斯坦集中的血字的研究他当时他那个电视剧里的杀人凶手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然后加洛克在思考谁是凶手的时候他就说谁是我们不认识但信任的人谁去哪里都不引人注意谁在人群中狩猎

这部剧是十年前的当然它写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如果放在现在的话这个是很适合起手此处没有想要黑任何职业的用意要是说从虚实的角度来说你可以看出它是很方便虚实的

还有一个就是他的游戏感非常强嗯我觉得这点在异形人生当中特别突出对对对对就游戏他在那个异形人生高光的时刻就是他跟另外一个人争单王嘛然后他们如何争单王呢就是根据这个平台设立的一系列的升级打怪的这个模式你去抢夺最高分你就成为单王了所以说你看他整个动线的设计和剧情的设置你就会发现跟游戏是一模一样的嗯

然后正好它还有地图就像看在那个游戏中地图上行走一样所以说它在叙事上就是画面上会非常非常丰富对这一点我觉得孙平老师就是他的书里面加了一个算是彩蛋吧就是一张海报然后上面写着送单大闯关它是这种飞行旗的设置对

就让我马上想到杨静说这个游戏的话比如说你获得骑手帮助你可以前进一格顾客地址不清你要等待一回合就是扔骰子然后走这个飞行旗嘛没有电梯努力爬楼中你就要慢一点保安不让进门你又等待一回合然后突然下起暴雨等待一回合然后顾客去门口接舱了你就可以前进一格

但大多数都是后退的就是前进的比较少你送蛋糕受到挤压你就要后退四个他就是也是把这种外卖骑手可能遭遇的困境做成了一个闯关的飞行骑的这种设置还有一点我觉得可能很多影视剧喜欢这种送外卖的这个形式就是它非常像一种现代的阿甘精神阿甘

他的奔跑一直被看作是弥合美国战后精神的一种行动那么外卖员呢就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和个人版的阿甘他们就每天不停地行动然后去粘合自己的生活然后去帮助家人并且从这种非常非常坚实的肉身行动中获得一种精神的力量

就孙老师在那个《孤独劳动》里他记录了很多棋手的签名都是非常非常励志的就比如说只要你跑得够快贫穷就追不上你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宇宙不重启我们不休息

就你从这种励志里头你能看出来说其实他们毫不犹豫地表达说你要坚持付出你就能取得成功这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力量从这种生成式算法逻辑出发它是正确的对叙事来说也是个强大的叙事动力

我觉得还有一点值得聊的是就是我们目前看到的这样的中产滑落送外卖这样的叙事我们有哪些满足和不满足的地方因为你会发现逆行人生也好凡人歌也好还有一部叫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它都面临那些争议嘛比如说逆行人生的争议就是富人拍电影演穷人让穷人花钱去看然后凡人歌的争议就是你根本不是凡人就是我一上来看我就觉得哎你这

月入好几万一个中产家庭你哪是烦人啊你就算跌落你北京还有房子呢对那都长得可好看了对对对然后我觉得有一点比较值得聊的话是一个可能更宏观的角度我觉得中产在我们这里首先非常难以定义我们其实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形成一个中产的共识如果你去搜关于中产的定义的话

你简直觉得那个收入标准能差好几倍出来但是我觉得有一点可以定义的是中产阶级它一定是一种生活方式它一定是以它强大的社会消费能力而组成的然后在中国它有一些比较普世性的特点比如说它空间分布上它多在大城市然后教育程度上它都是教育程度比较高的人群然后他们在文化领域

最最典型的特征就是他们有巨大的文化消费生产能力他们决定着文化生产的走向同时又具备消费能力他们又是这种文化的一个消费者是我们经常讨论说这个作品有没有中产阶级趣味它其实某种程度上它是个伪命题因为几乎所有的文化都是中产阶级文化但是我觉得这一点有一个开放性的讨论啊就是大家有没有觉得其实在这几年这一说法其实有点松动可能随着抖音啊短视频的发我们看到了很多可能

并不是那么城市中产的一些文化消费的形式在出现但是电影这种方式这种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的这种方式它很大程度上确实就是一种中产阶级文化所以富人拍电影而眼穷人它一方面它是个伪命题但另一方面我觉得这句话它也揭示了一个现实

种产比例是很小的它如果相比几亿的农民对它是比例非常非常小但他们要消费和生产的这种文化又是巨大的所以它又形成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遮蔽力就让我们没有看到

这个阶层之外的人在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们很难尤其是从大荧幕上看到这样的叙事之前是有的比如说引入陈彦但是当我们看到中产之外的故事的时候那个故事就是另外一种命运了但我此处不再赘述这句话它肯定是有它的巨大的逻辑漏洞但是其实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大家为什么会今年或者会这两年会特别特别强调

这样一种情绪我不想看富人拍穷人的电影还让穷人花钱去看其实在一二年左右吧徐峥的第一部票房年卦太久如果大家能够重看这部电影的话你会发现这部电影在阶级叙事和性别叙事上是都踩了大雷的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对此非常的警觉然后他几年对于以王宝藏为代表的这个农民工的描绘

还有以及对于这种东南亚虚实中对于女性的描绘对现在看都是就是已经没眼看了没眼看了对当时那时候我们只是觉得是一个反差但是在今年在这个虚实中逆行人生没有上映的时候对此的逆反心理已经铺天盖地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时代的变化嗯

而且我觉得关于逆行人生和凡人歌可能大家一开始觉得它是拍这些凡人的故事外卖骑手的故事但其实它一个更大的前提是是中产的故事它首先是一个中产的故事其次才是他们滑落之后去干什么的一个故事我觉得一方面是过去十年然后大家可能对于我们在巨大的经济进步中

没有解决的分配公平的问题的一种心理上的逆反所以才会对这些叙事非常非常敏感还有一点我觉得也是传媒的发展让大家知道了就这个一幕内外的一些就是你很难把这个演员和这个故事完全分得清这是过去十年传媒巨大发展的一个后果和现实就当你知道了这个演员他生活中是一个这样这样这样的人或者你知道他

月薪多少日薪多少的时候或者他都做过什么什么什么事然后这个时候他突然去演一个生活中备受折磨的踩了所有 buff 的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你可能内心隐隐约约你就觉得很难去相信我不买账这样的故事即便这个故事可能讲的非常的原熟它在叙述上没有什么问题但这个人本身我很难相信对

让我出戏是的而且我也发现说其实写中产很容易引发争议那我觉得为什么呢我觉得首先我想到一个原因就是你其实很难摆位置就是我觉得不管我们写稿子还是做任何创作你都面临一个问题就是你的视角在哪你这个创作者你的位置在哪里但中产的问题就是你很难摆这个位置因为首先中产它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她不是穷人又不是富人她是一个中间层这就像我当时写那个爱女文学为什么容易引发争议因为爱女这个概念它就是一个相对推出来的概念什么是爱女不厌女的才是爱女一旦是相对概念你就发现它很难定义

他很难把握他的位置这个是我看戴老师的一个分析我觉得特别有意思他说中产它作为一个中间层它的特点就是说它是既定秩序的直接受惠者过去这几十年改革开放的时代红利最多人被受益的其实就是中产嘛比如说我们上一期节目讲的就是从小镇多地压开始你获得了一个中产预备军的身份你来到了大城市获得了好的工作

然后买房结婚生子等等你是这个时代这个既定秩序的直接受惠者但是同时呢他们又会是一个呼唤秩序和稳定制度的一个中间力量因为只有稳定只有有秩序中产才能够更好的生活对当然戴老师的话说他们始终处在一个社会反叛和召唤威权的张力和悖论当中就是一边他们很激进一边他们又很保守然后他们会随着个人利益然后不断地变动自己的立场

所以一方面创作者很难把握位置一方面中产这个本身它的立场很容易滑动这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历史课本上的那句话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和妥协性对就是他们经常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会比较先锋地做一些事情但一旦他们获得了既定秩序的满足之后他们又很容易妥协是的

它在中国一直是一个比较高度争议性的概念吧因为我们没有形成这种不像日本也好或者美国也好曾经出现过中产的这样一个物质和社会心理的一个基础我们没有这样的基础然后又加上它在中国它一直属于人群的少数它又常常被替换成精英把中产和精英这两个概念经常会作为同一词来使用所以当我们经常批判精英的时候我们同时也批判了中产它就会成为了一个承接各种社会不满的一个

以上很多观点是通过学习戴老师讲对中产阶级文化的一边大家可以看看他之前写过很多分析中产阶级文化生产的一些文章比如说看到这样的中产滑落去送外卖的叙事有什么觉得值得肯定的地方或有什么觉得它不满足的地方我觉得不满足的地方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经常它里面会写一组关系一组对照组就是中产和底层

然后底层常常会成为中产的止痛剂逆行人生当中是最明显的就当徐正觉自己非常惨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比如说王潇饰演的《外卖员》他要给女儿治白血病然后他就好了他也没好他就是重燃斗志了然后那个《充满希望的一天》也是他这个对照组做的不能更刻意了就是他是一个在外卖公司工作的公司中层

然后开车撞倒了他们公司的棋手这样一组关系来展现的这是我觉得你写到中产你就会面临一个问题是你是让它跟向上比还是跟向下比那我们看到的大量的作品都会选择向下我好像基本上没有看到过向上对照的这样一个上面也不能写呀对 上面也不能写然后我就想到了一本书的书名我觉得很妙那本书名叫《权贵他们何以逍遥法》然后我就觉得很妙就是

因为我们无法向上就导致这个所谓的权贵阶层或者真正的那些最在这个时代浪潮当中受益的甚至是非法受益的那些人他们是经常因他们的隐蔽性逃脱了大众的道德指摘的对就我想到我们上一期嗯

袁老师聊的时候当然提到一本书叫做《学神》嘛在国外其实有类似的研究不过那本书的名字叫做《特权》冒号圣保罗中学精英教育的幕后其实你从这个命名能看出来说可能我们讨论的是更为是一个个体的人生的命运对

但其实如果你看完这本书你知道他可能大概讲的也是差不多一类人很多逻辑是类似的对但我们无法用一个阶级来命名他我们只能用学神或者小人多提加这样的词来命名是的这是我觉得第一个不满足的地方吧这也是大家不满足的地方我觉得或者是这些作品最被诟病的地方就是经常会从底层人身上吸取一些止痛剂

安慰剂的作用就是这个精神补剂这个非常妙大家如果重看太炯的时候会发现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对当然徐峥饰演的是一个身处中年危机的这样一个白领的形象而王宝强呢虽然他可能经济上没有徐峥那么好但他是如此的乐观充满生命力善于打太拳并且能精神上完全地

跟徐峥进行一个互补从那个时候开始好像我们的作品中中产对于底层的精神的吸食就开始了到现在这个作品中这也是我看孙老师的《孤独劳众》中得到的启发吧就这个精神补给其实还表现在反抗力上孙老师当时是在研究的时候注意到对于高度管理的外卖员来说他们中间居然还有大量的打架的情况

然后当时他就研究了这个情况就发现说棋手虽然一直是被管理的角色即便是老棋手但他们依然也无法被服务业的所谓服务意识或者情感劳动完全说服在遇到极度不公平的对待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面对挑战和积极回应

他当时引用了一个学者叫保罗威利斯在《学作工》这本书里提到了工人群体的主体性的问题他就认为说工人子弟的主体性就是一些所谓广大群体中被看作正途的合适的教育逻辑并不能打动工人阶级他们喜欢尼奇道尔性质说白了他们就是在面对不公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

这种反抗力是工人阶级的非常强大的革命的主体性就是当你遇到不公或者当你遇到想要争取的一个地位的时候你有没有能力为自己挺身而出这个选性也是中产一直希望从他们身上获取的那种精神补给我觉得我还有一个不满足是目前这些作品拍到的中产都集中在

互联网企业当中的高等技术人员比如说这些很厉害的公司中层或者是大厂程序员其实这里一个中产滑落还包括很多在产业升级当中被甩掉的中小企业主就像刚才静怡最开始的时候提到说餐饮业的这个

下滑我觉得这个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群体吧但其实在作品当中是很少被展现的我也是在准备这期播客的时候突然发现小丑就是我自己就是我会发现其实就是我的原生家庭的故事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中产滑落的叙事

然后它符合的其实就是这个产业升级这个逻辑然后你中小企业主你是没有力量去更大投资或抵御风险的比如说我爸他是从 95 年开始就是从一穷二白开始自己创业然后做了印刷厂但是在 08 年的时候就产业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升级那我们家又没有跟上因为我们家是单色印刷机那时候产业升级是出现了四色印刷机你可以想象成就是我们一次印一个颜色

人家的机器一次印四个颜色那你无论从效率还是从成本你是没办法跟别人比的那我爸当时不想换这个机器他也想啊但是这个四色的印刷机你需要投资上千万那对我们那个家庭而言就是哪怕你当时已经完成了一定的资本积累你是根本不可能投入这样一个钱的所以从 08 年开始我们家就非常不景气了基本上在维持在 2011 年的时候就我上大学的那一年

就是我们家又破产了然后我妈也特别符合那个中产叙事滑落当中那个妻子决策的塑造的就是她最早是一个银行职员这也是写到中产家庭非常喜欢写的一种职业但就是为了要二胎在我初中的时候她选择做家庭主妇嘛然后后来在我弟弟八岁之前她都找不到工作

那个时候就是很饱和了然后你只能去做一些类似于骑手但可能那时候还没有骑手比如超市收银员啊超市货架员啊零工经纪对也是一种比较零工经纪的一些工作所以我其实是完全体会过这个中产滑落的一个过程我想最深的就是

有一年买完那个火车票有几天已经没有吃饭的钱了因为每年每学期是钱是固定的然后你花完了就没有了就是还饿过两顿然后所以我从大一开始就开始打工嘛但是大二开始就开始去媒体实习然后开始赚钱我还记得也当时是在 GQ 实习然后我第一次实习的时候给了我一千块钱就是一篇一篇稿子给了我一千块钱我当时觉得这是

巨款因为那时候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一千块钱然后后来大三的时候我就开始自己交学费了

大三大四都是我自己交的学费但那个时候还是有挺多机会的嘛就是你还是可以去一些媒体实习啊所以我就觉得我觉得我就会觉得这样的故事也很需要被展示或者就是让我爸这样的创业的人这些人的精神状况也很难被展示这是我下一个不满足的地方就是我觉得现在很多都是关于经济危机的刻画缺乏精神危机的刻画或者说这种精神危机停留在非常表面的阶段就不外乎说我阶级滑落之后

我感觉到不体面我感觉到我被人看不起比如他一定会拍就是也是我对你行人生非常不满的地方我一定要给前公司和前同事送外卖然后会被他们奚落但是我其实觉得现实生活当中不会有人这么奚落你吧有很大概率你的同事不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奚落你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19 年之前

其实徐峥也拍了很多类似于的中产危机故事那时候他拍的很多是他们的家庭危机或者婚姻危机比如说会拍出轨啊然后甚至会不断地召唤他的初恋情人就是对当时杜鹃的这个初恋情人形象就是突然间

通过那一系列作品被奠定下来的那个时刻的中产危机经常拍的是这方面然后到 19 年开始我觉得很多是拍的是经济危机我们一直以来都对务虚的东西好像有一种天然的逃避就是说精神危机到底怎么样呢我从我霸准上我深深感受到一种精神危机就是一个人经历过那个飞扬的时代经历过那个白手起家的时代他在

这个时刻突然遭受重压尤其是在他 40 岁的时候一个他认为人生已经进入到一个很好的阶段的时候他突然遭受这种重压之后他是产生了非常严重的精神危机的这种精神危机我甚至觉得就是到了抑郁的程度我觉得我们很多作品没有进行这个展示或者说把这个抑郁描现的非常的短暂非常的轻易就可以迈过去了如果是放到当下的话我很想看到的这种关于精神危机的刻画就是说

你对你过去深信不疑的东西有一天突然崩塌了那你怎么面对呢比如说中产都很相信优季主义都很相信说我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我就能过上好生活那当这些东西不再能够兑现的时候

你会不会不再相信游击主义或者你会怀疑集体组织体制对你的庇佑或者你会怀疑说我过去得到的东西到底是时代红利还是我的个人努力我觉得这些都很值得去写但这一部分是比较少的其实刚才讲到说那些人生那个给同事送外卖然后被歧视什么的其实这个电影中还是

提供的是一种权力的逻辑嘛因为这个其实他的同事后来也被辞职了就是他能够想象的一个中年男性的屈辱就是曾经我位高权重如今我卑躬屈膝但是结尾所谓的复仇就是你欺辱我的人你也从高位跌落这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权力的逻辑他能够提供的所谓解决精神危机的方式就是我的家人跟我在一起对

我的老婆还在不离不弃不离不弃我的父亲虽然对我有所误解但最终又谅解了我所有的选择我的孩子虽然从国际学校转到了一个普通的学校但依然是非常懂事的就家庭提供了

我们所有的精神的位置我非常同意你说的就是好像我们对于中产的精神危机没有一个正面描述的包括你提到那个杜鹃我记得我之前看过一个电影叫做《后来的我们》就是刘热英拍的景博人和周冬雨演

像属于威史的一具情侣然后后来分开之后然后男生就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然后他后来又跟周冬雨所饰演的这个初恋重逢的故事那个时候你会发现这个男的他符合所有我们对于什么男精英的想象但这个女的依然漂泊无拙但他依然是一个初恋的样子

当时我记得我还写了一个评论因为那几年的爱情片基本上都是前任攻略或者是初恋回顾就不管两个人最后成了什么样然后最后这个男的都会要找到这个初恋然后这个初恋一般就是周冬雨或者杜鹃的样子《纯净无暇》带着当年青春的回忆并且它并没有被这个俗世所沾染它依然是当年那个样子爱情要么就是混沌时的冲动要么就是成功后的犒赏

这可能是因为我们长久的处在强烈的社会变动中价值观在变心态也是动荡的人的愿望随时代剧烈起伏每个人不同的生存阶段之间充满破碎我们无法展现爱情在动荡破碎的人生阶段中成长我们也不相信这真的会发生

时过境迁之后对白月光念念不忘其实是那个对于被迫适应种种变化但无法自洽的自己的恋爱说白了就是自恋其实在去年的反话当中

杜鹃又是一次保总的白月光然后他那个叙事也跟你刚才讲的一模一样对他是把这个出现写死了就是他永远的纯洁为了保持他的纯洁对不让他去死对就是因为我们可能就是时代变动太剧烈我们出现了可见的人生的危机或者是潜在的经济危机但是我们可能还无法面对我们的精神危机或者是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叙述我们的精神危机

对然后又想到其实美国电影当中有很多就《蝴蝶爱人》拍了大量对知识分子中产阶级的自我嘲弄嗯

是吧就是他们的精神空虚什么的已经成为他的一个创作母题了对对对我们看到的可能是国外的一些比较好的作品我当时想到的一个电影导演就是肯洛奇嘛他拍的更多的是工人阶级的故事比如说我是布莱克他讲的是一个木匠的故事嘛我的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我是一个公民不在这之上也不在这之下

然后他就跟我们刚才讲说你写到中产要向上对比还是向下对比就是一个很有力的回应就是我不在这之上我也不在这之下包括他另外一部作品也是关于快递员的亚马逊的快递员叫对不起我们错过了你嗯

然后这部作品也是逆行人生出来之后很多人会想到的一部作品会拿来对比的一部作品因为它就是并不是仅仅展示底层的苦而是直接地去扣温造成苦难的原因昨天是什么今天又变成了什么而且它也没有落到所谓的家庭安慰剂这个角落它会写家庭也变得鸡飞口吊的嗯

儿子也反叛了然后妻子也因为他要拿钱买车然后他的工作也进一步陷入困顿这个是我印象很深的作品吧包括他甚至写到了这种劳动对人身体的改变嘛就是大家应该都记得那边的名场面就是他要用矿泉水平小变就是这种零工经济的灵活性你虽然可以不在工厂流水线上工作但他又进强一步地控制着你的身体

这都是这个作品当中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但是也是在看的时候发现那个豆瓣短评当中也有人会说肯洛奇说那个你也是中产阶级对底层自以为是的关怀和自以为是的感动嘛我都想啊肯洛奇也被这么说嘛所以无所谓就是你可能写到这样的作品进行这样的主题的创作这可能是一个

就是叫什么原罪你可能就是批评上的原罪就大家一定会这么说你但是你怎么创作选择什么样的主题这也是每个人你

你自己要坚持的东西我就不要怕这样的原罪啊这跟这几年非虚构作品的评论是一样的对对对就如果你不是快递员你好像就不能写快递员好像就是你是什么阶层你就不能够去渐越这个阶层对对对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职业的创作者还是不要被这些限制就只要你的视角能够深入到这个阶层内部或者是你能够提供你自己的观察我觉得都是有价值的

你喜欢人生也是有价值的对就是你提到这个肯罗奇的你系列关于工人的作品因为英国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嘛他对于阶级叙事研究是非常非常充分的文化研究的有一本钢顶之作就是一批汤普森的《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

两后本书当时我还研究中好像是你的必读书目嘛而就是说到对于这个叙事的一些所谓满足和不满足可能在我看来满足的地方就是在于说你还是把这个职业作为工作系统的隐喻象征去

尽可能地去描绘了这个本身在我们这个语境里就非常非常难得嘛对 是的而且你会觉得外卖其手它还被讨论得非常充分对对对我们多多少少都对算法有所了解是的

你要说不满足可能在我们的语境之中啊就阶级趋势还不是特别充分就导致你观察的位置总是奇奇怪怪的比如说逆性人生就是一个跌落之后的中产他进入到一个行业中又利用自己的发明

创造出了针对劳动人民新的剥削工具但是你仔细想想其实外卖员这个行业它在某种程度上是拯救中产的因为当徐峥作为一个在收益市场上非常不配看好的这个人是外卖行业以自己宽广的胸襟接纳了他并且给他了一个短暂的过渡的这样的一个时期你怎么摆正自己叙述者的位置呢

都很怪就看起来都很怪包括这些平台经纪滴滴司机也好还是外卖骑手也好我们经常在上面会遇到一些残障人士就是你会发现在整个就业市场他们非常不友好的时候

反而是这些行业接纳了他这个时刻你对这个行业拖着才取一个批判的态度似乎也是有点说不过去的我还就是最后想念一段就是孙平老师在《过度劳动》这本书的结语当中一段话我觉得说得特别打动我他是说外卖骑手是一个碎片化的群体一个匆匆忙忙的群体一个在工作伦理大转型时代被催生出来的无所适从的群体

他们像夏日的两鸟时而迅速聚集时而四散离去劳动的过度感使他们模糊了对未来的规划却也增加了他们对于把握当下和主动投入的积极性这样的发现令我既担忧又矛盾我纠结于他们劳动的能动性与被动感的两端就一方面他们因此一直不停地在奔跑

但另一方面他们又被算法所支配嘛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维困境像极地身为外卖棋手的他们既迫于眼下的生计也要时常抬起头想象一下未来的大智模样他其实在说他自己也是一个困在系统当中的研究学者嘛是的就是我们每个人都能从他们的位置当中感受到自己的命运吧

我们第二话题是要不要对凶手进行测血本来我们是想九月末录嘛后来是在国庆假期后录发现这个话题一点都没有过时因为最近其实发生了非常多起恶意伤人或者是恶意杀人事件我觉得可以列举一下

比如说 9 月 18 日的时候是一名 44 岁的中国男子在深圳杀害了日本人学校的小学生志祺死亡嗯一个是 9 月 30 号的晚间 9 点左右一名男子林某某在上海松惠中路的沃尔玛超市持刀行凶是造成了 18 人受伤其中三人抢救无效死亡嗯

再包括 10 月 1 日的时候那个也是国庆期间我们很多人关注的条新闻就是一名 23 岁的中国男子持刀闯瑞士的幼儿园砍伤了三名男童其中一人重伤而且他的硬死后来被大家扒出来了对也是因为这个瑞士伤痛案然后大家翻出来了之前的一个新闻一名 33 岁的中国籍黄姓男子他向婴儿泼热咖啡被全球通缉

这都是最近发生的很多这种恶意的伤人或者恶意杀人事件那在这些新闻事件的讨论当中有一个议题一直值得讨论就是说我要不要对凶手进行测写其实我会觉得要不要在我们今天的讨论当中可能不够准确因为我觉得我们俩的立场肯定都是偏于应该

是应该测写的但是应该测写的前提下我们如何测写或者是面对如此发达的社交网络那对凶手进行测写有没有产生哪些新问题就首先我们可以定位一下什么叫做测写就了解犯罪行为有两种渠道一种是官方机构的测写一种是媒体的测写

就媒体的测试我们是比较熟悉吧就是媒体利用信用报道方式梳理事件经过并且对于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动机成长背景个人经历进行采访和写作对然后官方机构的测试我觉得我们是相对陌生的但其实这是一个学科这里我需要给大家介绍一下它的开创者这开创者叫安沃尔伯特·伯尼斯

她是一位女士她最早是一位精神病学的博士她曾经为性侵受害者服务了很多年然后从 1978 年开始她是被调去的美国的联邦调查局工作她先是通过向探员解读罪犯和受害者的心理来帮助探员理解何为性犯罪后来她又基于

受害者以及大量已落网的罪犯的深度访谈将科学定量的手段引入了联邦调查局新成立的这个科学调查组从此开创了这个

现代犯罪测写方法而且她是当年这个科学调查组当中唯一的一名女性那所谓的这种犯罪测写这种方式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她其实是用一种更系统化的方式提取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和行为模式以及个人特征并对她的下一步动向做出预测嗯

在这种犯罪测写方法的这种指引下一些很多在公众当中引发巨大恐慌的凶案嫌疑人通常是连环杀手对然后落网然后有很多具体的案例大家可以看他写了一本书叫宁氏深渊副标题是悬案测写和我对破译犯罪心理的探索这本书当中会讲他在这些案例当中是怎么运用这种测写的方式来破案的是啊

但我们今天想讨论的就是说比如说我们为什么要进行特写这个也是在互联网上前段时间有引发一些争议的一个讨论有些人会觉得说这些凶手他就是想出名他就是希望获得世人的关注那当我们对他进行测写的时候会不会就让他实现了这一目的

还有一个讨论可能机遇的前提是我们现在关于凶手了解的非常非常少的像我们刚才罗列的很多事件当中只有那个瑞士伤痛案我们了解比较多是因为他的社媒被扒出来了就是我们可以先讨论一下就是首先对犯罪分子进行刻写有什么好处有什么作用其实这个学科刚开始逐渐形成的时候不仅仅是来自民间也是来自官方内部的一个质询

大家就觉得犯罪是一种偶发现象就这个人你把他关进牢里不就妥了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研究他尤其是对于性犯罪来说也是的我记得看《宁氏深渊》的时候就这个女心理学家她就一直需要面对来自 FBI 等等官方机构的质疑就是性犯罪是一种非常非常普遍的犯罪

数千年来都是如此嗯你在研究还能研究出什么来呢但他就通过访谈不同的这种性暴力的犯罪尤其是连环暴力的这个犯罪嗯就来证明他们是有共同点的我可以读一下他的研究嗯

以下是他的原文他说我问最初研究中的 36 名强奸杀人犯的一个基本问题是是什么引发了你第一次杀人无一例外每个犯罪者的回答都符合相同的逻辑模式第一他们非常清楚自己长期痴迷于活跃的幻想人生

常说幻想是他们所能记住的主要存在第二他们幻想从模糊的暴力概念变成了对强奸谋杀和控制他人更为复杂的执念第三从他们的回答可以看出他们复杂的幻想世界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具有了深度的真实性可以匹敌现实本身

这就是他的一个观察就是我觉得至少他有一个好处吧就是能够形成我们对于犯罪分子一种基本的逻辑上的理解他们并不是异类他们是我们中的一员这个非常重要但如何理解做下来如此罪行的同类可能是我们对于社会研究所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

对我觉得一个历史性的作用就是它可以形成一个数据库嘛嗯就是我们可以对不同历史阶段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成长经历不同人格特点不同犯罪类型的犯罪分子就进行一个历史积累性的数据库嗯

然后建立起对他们的分析模型因为在没有这个数据库之前我们只能基于经验这种经验可能是人传人的这种教授但如果有这个数据库之后它就可以变成一种分析的模型甚至变成一种方法一种规律可以帮我们更好的去

处理这样的案件我觉得另外一个作用是也是我最近通过这么多事件看到大家的讨论我发现就是说它可以揭露一些特定的很隐蔽的潜在的有犯罪可能性的人群嗯起码让他可被识别嗯

那具体能不能起到一定的预防作用我觉得这个不好判断但起码我们从人群当中可以先把这些人识别出来了就最近的几期时间都让大家了解到了这个 Incel 就是这个非自愿独生者它这个杂交人群啊就是 Incel 和这个 Piki 就是这个小粉红群体因为通过扒出这些男性的社交媒体你会发现他们一方面极度厌女一方面又极度可女

然后另一方面就会用一些非常宏大的理论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背书我当时在看到那个瑞士商统案他写的那个文章就他写的对他那个前女友的一些文章看得我毛骨悚然嗯

太吓人了但是又觉得非常的典型就会觉得这种心理模型或者这类人被大家识别到还是很重要的因为他们就是遍布在我们的生活当中还有最近几个月犯下这样的罪行的人群还有一个特征是从外地到大城市的四五十岁的失业的中年男子对

这也是个非常典型的人群的特征对但关于这部分人群更多的信息我们就无从得知了是的我们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他的来处他的年龄他的性别是的更多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我觉得犯罪测解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了解社会历史和环境对于犯罪的影响

其实我们能够引用的很多材料对其实都是美国 FBI 的研究成果国内这些的材料其实比较少啊我记得每句心灵猎人心灵猎人也就是讲测写诗的故事嘛然后主人公就特别希望采访各种抽名招助的杀人犯 FBI 开始就并不同意认为这些人类渣滓没有任何了解的必要

说我们不需要知道罪犯在北京你们得杀了就行了然后主人公呢就试图说服领导说出现这些罪犯是有原因的他说可能是我们的时代变了我们的应对机制自我解释机制还没有有些人就出现了与时代齿轮咬合不紧的情况对于去了解这些无法解释的罪犯有利于修正我们的机制

但是我觉得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然后我就想到我有一个学心理朋友然后他倒说的不是罪案了他就讲他遇到的这个来咨询心理的一些患者他就说他说我想到以前医院只把病人分成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四十几岁五十几岁等等却没有想到这背后有着各种令人震惊的事件和浪潮在历史上的个人史部分每个人只有寥寥数语

后来恍惚很多人都经历过什么什么时代但平时谈话中他们几乎从来不会提起仿佛一切疏松平常如同我们今天上学高考工作一样也没有激烈的感情和反思只有这最琐碎的非例外的日常这是一个我一个学习领域朋友写的我就想要说如果说我们研究罪犯测写的时候

是不是也可以从这种他们都不是非例外的日常他们应该是日常的例外我们是不是能从这种例外中找到那些也许我们现在在某些课题身上跟时代齿轮咬合不紧的部分当我们理解了这个部分的时候是不是就能更好的预防犯罪更好的保护我们自身或者当然说更大话一点就是更好的改进这个机制对

你这个让我想到我之前在采访很多心理咨询师和心理学家的时候他们都会提到说因为中国很盛行精神分析流派嘛嗯然后你会发现大家特别执着于往上追溯而你经常往上追溯之后你会发现都会有共同点都会追溯到某个时代然后经过这个家族代际传递的这个创伤也没能解决嗯导致最后这个去看心理医生的这个人他要不断地追溯到甚至追溯到那个时代嗯

我觉得就是就算说一个最大众的理由就是我们对于同类对于人本身是有无尽的好奇的比如说大家听播客就罪犯类播客是非常非常盛行的播放量非常高大家对于人为什么做一件极端的事情是有极强的好奇心的那为什么在新闻上我们就会对罪犯讳莫如深呢这个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反差嘛刚才静怡最后说到说为什么放在新闻上大家就会对

对罪犯讳莫如深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新问题就是这也是可能随着媒介的发达会产生一些新的伦理问题我觉得最突出的就是凶手可能会被心理化然后被浪漫化被娱乐化然后甚至被个人崇拜化我觉得这个是非常普遍的一个很典型的一个案件其实是清华谷歌工程师杀妻案其实在说这个说法的时候我都会有点犹豫就要不要说它是清华谷歌

为什么是杀仙对对对他就是陈丽人杀仙对吧但是我们在媒体标题上我们就会说他是清华谷歌工程师杀仙不说好像就没有报道价值你看清华谷歌工程师这些都是一个为这个犯罪分子赋予的一定魅力的这样一些标签吧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很典型的

就是因为这个陈立仁他杀妻是通过非常残暴的方式他是用一拳一拳打死他的妻子的那他这种非常原始的野蛮的这种暴力行为和他在社交媒体上或者是他本身的职业成长履历所塑造出的那个形象是一个生活在湾区的然后在谷歌这样的大厂工作的清华毕业的业余爱好是滑雪非常

当中产还养了猫这样宠物的这样一个文明健康成功的形象它是有强烈的反差的就这种人是很符合对人性的一种吸引力和关注力然后你会发现当时很多人都会因为这个陈丽仁优秀的学业和职业对他产生了这种仰慕之情惋惜之情是的甚至会有人会说他在相信市场上是非常抢手的

我在某某书上看到我已经不能相信我的眼睛了还有他的照片被发出来大家觉得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对然后与此同时你会发现这个事件当中作为受害者的女性她是被各种造谣的尤其是造谎谣是而且这些

造谣通常有围绕着两种逻辑要不是他利用了男人要不是他辜负了男人对然后我就一直记得莫药花园当时梳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在结尾的一段话他就说我很希望大家同样看到这个妻子学业和职业价值她同样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找了这么好的工作前途无量却死于错误的婚姻更令人惋惜因为你想想这个女生她能获得的那些东西相比这个男生是

更难的在性别不平等的结构下他肯定是付出了更多才走到那个位置但大家没有人为他而可惜大家都在去惋惜这样一个男性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强烈的性别的问题同时也有媒介的问题就大家非常直观的在 ins 这样的社交网络上看到了他所展示的日常生活尤其是他在

案发前两周还发了一个好像是给小猫过生日的那么一个照片无名指上还带着婚戒像这样的细节都会被大家反复地去梳理然后大家就进一步会对

这样一个杀人凶手产生了一个很浪漫化的想象是真的是就是每次遇到这种恶性案件的时候其实我们曾经有试过去报道就比如说我们曾经想联系这个受害者的家人或朋友进行采访但后来发现他

他们都不接受但我也非常理解他们为什么不接受采访因为这样的案子会炸出大量的艳女情结这个受害者的朋友或者家人无论说什么你都觉得不是在为受害者辩护而是在为他的被害找到了一种理由对就比如说如果这个女生她是安静的文静的那大家会说她不善于跟这个男的沟通所以导致男的怎么怎么着如果这个女生是活泼的大家说她可能异性朋友过多嗯

如果这个女生是成就非常高大家可能觉得那男生会因此产生了自卑如果这个女生比如说在社会阶段比较拖后腿大家就觉得这个男生可能是看不上她好像她所有的对她的描述

都是在印证他被害的合理性对这导致后来就是没有被害者的家属愿意再出来接受采访这会导致这个男性犯罪嫌疑人的形象越来越丰满越来越清晰和甚至是高大而被害者的一方就像一个黑洞一样就你根本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变成黑洞就会造成谣言对越来越多的插手是的是的这是非常非常无奈的一个现实情况

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很历史性的原因,就是很有历史传统的一个东西,因为我们有无数的文章都会去总结,就是历史上最残忍的连环杀手的信息,然后大家都能够很轻易地记住那些凶手的名字,外号,但基本上很少会有人会记住受害者的名字,然后受害者在大家的记忆当中就是某个女人,或者是被简化成妓女这样的形象,然后有些连环杀手甚至有了粉丝,

那这样其实对凶手的追捧其实是对受害者和他家属非常严重的伤害对前两年出了本书叫生儿为女他写的就是说过去大家认为被开朗首杰克杀害的都是妓女而且在这个连环杀人案当中凶手成为了非常有力的讲述的对象追捧的对象影视创作的对象等等然后但是这些受害的女性是被大家忽略的或者会被扭曲的所以这本书就是

他搜索了很多的历史档案呀庭审材料呀并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去还原了至少五位女性受害者她们的故事是什么我觉得他这个就是一个想要去有点破除我们这种传统的一种努力吧在那个宁氏深渊这本书里面有一个更典型的案例那个案例也读到让我

难以置信就是它里面写到了的华莱士案就这个华莱士他曾经杀害了九名年轻的黑人女性当这个华莱士的身高啊形象啊被公布之后大家对这件事情

讨论度热情非常高涨比如说她的体型和她的杀人手法也是那种非常残暴的方式就是她是慢慢勒死了那些女性嘛她就非常符合大众眼中这种怪兽的形象而且当时有很多媒体的叙述也是在上面我觉得是天由家促的我现在也很难想象这些媒体会这么做比如说时代周刊当时写了一篇关于案件调查的文章然后标题叫与狼人共舞嗯

然后这篇报道还提到说这个华莱士在祈祷的时候会情绪崩溃被捕后哭着请求原谅然后文章还引用了华莱士朋友的话说她是聪明的温柔的迷人的然后这篇文章最后还重点描述说女人们被她可爱的微笑关切的态度和翩翩的外表所打动对她心悦诚服这就是媒体

在报道这些连环杀手的时候他的手法是兼具恐怖性和娱乐性的就他被塑造成了一个内心是备受煎熬的人一个充满人性的人这就会导致一部分读者对他产生了一个同情心但这些都还不是让我最震惊的最震惊的是这个华莱士被关在监狱的时候这个监狱里面有一名女护士她爱上了华莱士

对他爱上了华莱士而且因为这段恋情他辞掉了工作然后他还告诉这个作者就是说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过去但他觉得他受到的误解他是被冤屈的然后在整个华莱士的受审期间这名护士始终支持他然后每天出庭还给他带去干净的换洗衣服并且还最终举办了一个婚礼他们举办婚礼的这个地点就是在他最后接受此行的这个行刑室的旁边

我走到这儿我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我真的是无法想象就是他不仅有女粉丝而切实的生活当中存在就是有女性要嫁给他嫁给这样一名差害了九名年轻女士的一个凶手历史上这种重刑犯好像都是有那种狂热的粉丝的对并且不乏想要跟他们结婚的女粉丝对这些人的心理确实是不是也值得研究啊我觉得非常值得研究前段时间不是出本书叫《梦女》吗嗯

我觉得这比梦女更值得研究这个已经到了我已经很难用那些文化研究的理论去理解了比如说他们通过想象爱上了这个人就是有这么多的细节去击打你的想象但你为什么依然可以做出这样的行为是的其实刚才讲的是犯罪测写中可能面临着一些伦理问题他还会面临一些其实歧视的问题就比如说如果若干个重大事件都是由某个

种族或者某个阶层做的对此的报道是不是会引发对于特定人群的歧视这个是在欧美国家也是之前有过若干的先例的或者是会不会引发犯罪模仿比如说上个世纪 90 年代就是我们国家很多

那个时候治安条件不太好嘛会有些恶性案件就报道这些案件的时候会不会引发其他的人对此的模仿还有就是引发对于受害者的一些不确定的伤害这个就非常多的案例其实最著名的之一就 97 年的白冰冰女儿被绑架案嘛白冰冰到底是谁白冰冰是台湾的一个女艺人啊

他的女儿白小燕被绑架然后当时部分的新闻媒体就在人质还没有安全的时候就开始发布新闻那个时候对人质的安危是非常非常不利的在确认白小燕遇害之后呢媒体的报道内容是具体秘密的就刊登了比如说被害人裸露的一些照片呀或者是他惨到凌虐的一些照片呀等等

这些对于被害人来说呢就是二次伤害嘛然后对于这个侵害者陈静心因为他是一个强暴的惯犯对于他如何犯这种强暴案件这虽然是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罪犯的策略能够理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是他的犯罪道路但同时你不得不说他是满足人内心的一种对暴力和色情的一种窥探嗯

这个放在具体的人身上非常非常残忍的事情所以说这都是在罪犯测写中媒体端吧必须要面临的一个伦理的审判还有就是它可能会引发一些群体的恐惧但是我觉得就是我们讨论的其实还是如何避免因淹废食嘛它的副作用显而易见但是我们应该讨论的是如何克服它的副作用然后更好地发挥它的正面作用的效果对

甚至我都觉得现在讨论这个很奢侈就是因为没有没有现在那个测写这种采访机会是被深度限制的是的我可能多说一点对于罪犯测写的另外一个伦理点就是如何描写它其中的残酷性因为有些犯罪测写吧它特别像以前这个火车上卖的小报或者是某些什么黄色新闻出版物对

他会写得非常非常耸动其实说实话他知道他在写什么你也知道你在看什么虽然他是冠以一个什么罪犯破案的这样的一个名头

但它其实满足的是人心里对于暴力和色情的某种欲望因为我也很爱听那个罪犯类的博客我记得好像是一个罪犯类博客说过他说他们在挑选案件进行分析的时候有一个案件他们这个圈子似乎是不碰的应该是那个山东费县的新婚夫妻被虐杀案因为那个案件非常非常简单但是过程极其残忍

当你分析这个案件的时候你可能脱离了最暗的一波可想要分析的比如说对于人性的探究或者是对于社会环境的探究这样的一个初衷你满足的其实就是人内心的对于虐杀的爽感

所以说他们说他们是不碰这样的选题的我对此是非常认可和尊重的我觉得新闻报道也是一样的当你做犯罪类测写的时候你到底写的是什么你心里一定要非常非常清楚但是呢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机会去做这样的报道对

我觉得在当下或者说在中国比较突出的我观察到一个比较突出的现象是由于我们基本上采访不到当事人的嘛不管是受害者还是犯罪嫌疑人就会导致我们的心理学特写会特别突出因为其他手段都没有办法进行但是心理学或者是家庭分析尤其是原生家庭分析是很容易入手的但我一直对这一点是有所怀疑的其实这都不

不光集中在犯罪特写我自己就整个对人物特写写到心理学方面的东西都有点怀疑虽然我是个心理学爱好者因为我们经常写到人物特写的时候经常会有第二小标就写他的原生家庭嘛一般写到第二小标的时候你就觉得特别轻松你似乎不用动什么脑筋因为你觉得那个东西摆在那里大家会自动勾连成一个逻辑就是他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他父母什么样

他介绍了什么教育似乎就能解释了他为什么长大后变成了这样的状态后来我也看到了纽约克一个作者他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叫《人物特写的局限》他里面就写到了这一点他说作为一个作者我们必须承认我们手艺的局限性人比我们对他们的特写呈现出来的要更为复杂但我们往往会在心理分析上聚焦过多

尤其是传统的人物特写很喜欢在采访对象的童年花费大量的时间但是他说他要写关于观念的特写因为他深深地怀疑仅仅描写个人的人物特写是否合理然后后面有一段话我也是

写在我的那个工作笔记本当中的一段话他说人物特写应该多些社会学的东西少些心理学的东西很多描写个人的人物特写应该描写亚文化个人是检验一个人生活于其中的世界的一种方式当我们将自己局限于对个人的认知我们也就失去了对社会和亚文化提出更有价值问题的机会这段话我其实非常非常认可是的就是如果我们可以更多的写他所身处的时代他所身处的群体就

会必须写他一个孤立的家庭是更有意义的是的我看过一个非常类似的观点是讲权力游戏最后一期为什么不受粉丝待见的是因为将一个铺陈了几季的社会学视角的故事变成了一个个人心理视角的故事嗯

他说好莱坞大部分作品都是个人视角个人的性格内在探索心理溯源和发展构成了其行为的主要逻辑但全由最初吸引人的地方是故事并非仰赖一个或几个角色命运发展而是整体局势的变化他关照的是那些塑造和影响角色的因素比如说外在的压力机制惯例事件而角色会因为这些因素调整自身与环境形成互动这是典型的社会学视角

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就是其中一个主角叫做奈德·史塔克他第一季结尾就死了就一个人的命运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善恶和性格决定的就是这个社会整体权力结构的合力这个就是史诗感然后像龙妈这样一个铺垫了几季的一个被损害的少女如何在权力斗争中成长变成一个激进的改革者

但到最后他的这个故事的逻辑变成了他的心魔因为他是一个疯王的女儿后来成了疯后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心理学视角其实在虚构作品中社会学视角也非常难写为什么心理学视角好写就是你很容易建立因果关系嗯

而且你的财富也是有限的对对对就比如说这个人比如家庭破碎然后你就想那是啊他会造成后来很多很多原因但这其实都是充分不必要原因如果你要寻找这个人跟社会环境的关系那你寻找的原因可太多太多到底是什么影响到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呢

我们可能在非虚构的这个视野范围内不论是我们手艺的限制时间的限制还是这个体力的限制我们都是有巨大的局限性的

这个也让我想到火线它之所以被奉为经典也是它写出了罪恶之城嘛它写出了这个也是社会学的东西而不只是停留在一个心理学的剖析上是的 是的我也就是举一个我曾经见过的中文媒体对于恶性犯罪大规模的社会学书写其实是白云啊哦

对对对 是的是的因为就是如果你回看当时的很多的报道你会发现很多报道在写这个案件的时候都会写它的发生地就是白银白银是个什么地方呢是探测出巨量铜矿的地方

然后罪犯高成勇他是什么时候杀人呢他是趁着工人倒班的时候杀人他其实揭示了当时的这个环境就是整个城市的作息其实都围绕着这个白银的矿场然后人们的

日常生活是很可以预见的所以说当一个人想犯罪的时候他是利用了这样的一个机制找到了空隙去犯罪的你仔细看很多分析其实高声勇他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性变态但你会发现报道去写他的时候都会有意或者无意地回顾最鼎盛的场况的高峰期嗯

它的落网是得益于 DNA 新科技的发展回望它的犯罪历史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回望上世纪末的敞矿历史敞矿作为极地主义的代表它其实严格规划了个人的生活个人行踪的可预见性很强你总知道就什么人什么时候在哪里所以说这是我目的范围内的对于恶性犯罪大规模的社会学的出现

你这个让我想到东北的一系列犯罪小说或者罪案类的电影他们也会多一些社会学的分析也是因为东北整个衰落这是一个非常可见的或者是已经被因果关系比较坐实的一个背景所以经常写到东北的罪案故事的时候是有社会学的书写的但确实非常难把握因为这都是发生过去好几十年的事对对对如果是一个很当下发生的事情你

没有社会学积累没有历史学积累你是很难做出这样的判断的是而且确实很容易被利用被引导或者是被误导和被误解这也是我觉得我们当下面临的另外一个很特殊的情况就是因为我们的测写比较少所以大家可以各种发挥因为它变成了一个持久的谜所以每个人都可以给

他的犯罪动机进行一个阐释空间那这个阐释空间就会变成一个为其所用为各个群体所用比如说这个杀害男童的新闻我看到网上就有很多评论区的人栽赃为这是女权组织的筹划等等这个是我觉得非常突出的一个现象就是事件被篡改被操纵被利用可以补充一个在实际操作中进行这种最犯类测写报道的时候困难非常显著一个是实在拿不到料还有一个是记者在拿料过程中会面临持续的风险嗯

其实各个方面都会希望舆论是一种工具他们如何选择利用这个工具记者在其中是需要非常强大的能力去辨别真伪的其实刚才我们聊到这个就是过度心理化这个问题吧其实我觉得对罪犯进行非常深入的

家庭梳理个人史的梳理心理梳理是非常非常必要的只是这一部分的信息要不要完全对公众开放所以我觉得刚才我们说那个限制更多的是媒体报道层面就对公众开放那个口子到底要多大但是如果说针对比如说无邪语案要对他的心理进行比如说你要把全国的心理学家都唠叨一起对他进行分析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必要的嗯

因为对这种非常极端的人格是需要这样的心理学的积累的跟建立犯罪测写的书记库一样这个过程是必要的只是说这个过程对公众展示的部分应该有多少就是需要非常谨慎的还有就是我觉得嗯

可能大家不要期待一篇报道能够解释全部如果真的出了这样恶性的犯罪的话其实越多报道越好因为一家能拿到的料可能是有限的或者一家的分析的角度是有限的或者是局限的甚至是错误的但是如果

我们处在一个比如说报道比较宽松的地方嘛那针对这个案件会有大量的媒体报道出现你的观点会在大量信息中不断修正的所以就是比如说比如拿无血语案来说我记得当时有两家做的非常的系统一个是南方周末它是从心理角度它写了一个无血语的心理档案史可能就拿了它的日记它的所有的心理层面的材料但是三连的报道呢其实就侧重于社会学的书写嗯

从他祖上三代开始查起然后他怎么去搬迁怎么上学然后受到什么的影响所以说你都可以指出他们报道中有若干什么你不认同的地方但是这些信息都是相互作为补充的对对对现在的问题不是

过多而是过少本来它又是应该是一个媒体间互相接力的一个过程然后大家是在阅读这些文章的时候不断地校正自己信息校正自己判断的一个过程对就包括我们刚才讲的所有面临的这种伦理的困境什么都是已经发生过然后我们发现它是个问题然后再不断地去校正并且形成某种共识

如果这种东西越来越少的话也许会出现更大的伦理问题而我们连预警都没有对那最后我们可以讲一下我们印象深刻的罪犯测解类的报道国内和国外的都可以我印象一听就有年头了哈哈哈哈

我就说几个吧因为这个确实非常多我也记得我们当时在讨论的时候就说其实我们也是有罪犯策写的传统的对对比如之前 GQ 曾经登过蔡崇达写的审判表加新啊这个长达五万次的文章不知道大家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会不会陌生啊可能我作为新闻系的学生当时是看过大量相关的报道甚至是上课的时候都会是以

这一系列报道作为老师讲课的教材的那篇文章写的其实审判这个事情这个审判不仅发生在姚嘉欣本人身上它其实发生在千日豪这个案件的所有人身上对

还有一个人物曾经发过的稿子也很有名是 13 年发生过一个孕妇诱骗少女奸杀案后来人物在案发一个月之后专访了这个孕妇夫妇也就是施害者一方然后试图寻求这种极端行为背后的心理动因他写了文章叫做

不忠七二次孕妇诱奸杀人事件始末就 13 年的时候在河龙江省某个县城然后一个医院的实习生被一个孕妇骗到了他家里头喝下了混合迷药的酸奶昏迷之后遭到了孕妇丈夫的性侵后来犯罪嫌疑人

杀害了这个实习生并且抛尸就你看完这个故事你会非常为这个孕妇而唏嘘因为她一直被丈夫指责自己不是处女并且曾经出轨过

所以导致她就对丈夫有巨大的所谓的亏欠之情所以在她怀孕期间她就一直希望能够给丈夫找一个年轻的女性天哪这是一个极度私人的故事但同时是个极度公共的故事就我们能够看到父权之下的性别观念如何在一段婚姻之中彻底扎根

并且形成了一种犯罪的如此强烈的动机还有一个可以推荐的是已经讲过了三联生活周刊和南风中国关于吴希伟的报道以及他们关于杭州杀妻案的报道就叫消失的爱人我还可以推荐的是财新之前写过的黄一川案跟

我们最近看到的那个案件很像 2018 年 6 月份的时候就上海世界外国一小学放学一个叫黄一川的人在校门口实施尾随砍杀造成两死两伤跟我们可能最近看到的案子很像 2020 年的时候黄一川被执行死刑

然后财新就写了一篇特写叫做黄玉川走向深渊之路其实是一种非常传统的媒体测写形式就你尽可能的采访到关于这个人所有的心理的家庭生活的信息他的上学他的受教育程度他的生活状态据官方通报呢黄玉川情凶是因为其生活无着产生报复社会的念头

确实是午夜并且长期就业不顺来上海找工作又没有着落产生了厌世的情绪但在媒体的报道中他还有另外一个部位人质一面一个是两度考验失利一个是他

他的奶奶患有精神分裂症多年所以这个案件在这个报道出来之后也确实产生了一种讨论就是这种精神疾病人员如何安置的问题所以说对于一个罪犯的测解他能够引出的

议题是非常非常非常多的对刚才静姐说的可能是过去我们很多非常优秀的经典的报道我想说的可能是这几年的因为全线收窄其实我这几年印象深刻的报道多为心理操纵类的犯罪对如果刚才静姐说的那些可能是古典古典犯罪报道对我现在可能印象深刻都是心理操纵类的而且他们多集中在比如说师生关系啊

然后婚姻关系家庭关系情爱关系这些权利关系当中一方对另一方进行心理操纵然后置其自残或者自杀我印象深刻的有比如说陶从元当时的那篇报道就是叫被遮蔽与被损害的然后包括包历案的报道它相比传统的犯罪报道它还有一种意义是关于罪名的确立

因为这种所谓的心理操纵杀人不是直接使用暴力或者武器杀人那首先有一个问题就是罪名如何确立那现有的法律有没有明确规定这样的行为该如何量刑而且这类报道你发现它还非常容易结合到心理学的描写它就很适合在这个比较有限的报道范围内让记者发挥是的是的对就

还推荐两本书吧最近我看到比较有意思的一个是叫《东京罪恶》它是一个在日本警察局担任警察的美国人写的书它从它一个局内人的视角吧写了警察局内部的种种的权力的构建对我来说比较新奇的是你很少看到两重视角一个是局内人一个是

外国人然后你从这样的视角看到原来在日本这样一个极度封闭和权力阶层极度森严的这样一个地方警察或者是这样的暴力机关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也无多有我把其他其中记录了一个案子是路西案一个英国空姐在东京街头消失的真实案件

后来有一个记者去追查这个案件然后追查了十年写了另外一本非虚构书也非常好看叫做吞噬黑暗的人所以说你能看到非虚构文体在处理罪犯测写上的接力嗯

因为我们刚才讲的很多是非虚构嘛或者是媒体报道其实虚构作品也有非常大的空间我们看大量的美剧就是包括美国电影沉默的羔羊啊犯罪心理啊心灵猎人法律与秩序这些都是我上大学的时候看过大量的这种经典影视作品这里面的很多人物和情节其实很多都改编自我们刚才讨论的那本书宁氏深渊这里面的真实的故事我觉得还有一个就是

韩国的案例也特别典型就是他们的一些极端案件背后的这种政治因素也好社会因素也好很多是通过影像创作的方式进行发掘和记载的比如说非常经典的杀人回忆比如说溯源溯源案我最早了解这个案子不是因为新闻而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对对对我觉得韩国一直有这样的一个传统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做类似这样的现实案件进行虚构改编

影视化其实很多但我们可能比较难以反派作为主角对对对我们不准反派作为主角不是很难我们是三大队我们这个短节目除了关于话题的讨论我们最后还想有一点生活分享对对对更轻松一点对对对大家不要感觉打开这个很有负担对对对很有负担我们第三排可以聊聊最近的生活分享嗯

因为没有生活你有生活你今天不是说你看了很多直播吗你快跟大家分享一下主要是因为时宜一直在生病然后就也没有出去共享这个国产电影的盛世七四九九因为我一半时间都躺着呢就看了好多好多直播

有一种为什么还要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感觉对对对我就觉得这个人在天上飞算什么呢当你看直播的时候你会发现这是一个由绝对欲望驱动的世界无论是对于财富的追逐还是他们的性幻想还是什么都是所有欲望驱使着一个巨大的财富的机器在运转而这个世界它可能跟你日常熟悉的舆论传说它就是两个世界对

因为直播是个非常大的概念嘛你能不能先给大家说说你看的是哪方面的直播可能我第一反应直播可能有时候会在小红书上看直播带货呀或者是抽乌龟呀什么的你先讲讲你看的是什么样的直播我已经讲完要被小宇宙抬走了哈哈

就是比如说女主播的直播我记得我们之前跟董成云老师聊的时候他说他在和写一本书叫做主播嘛我就非常期待就是你就发现女主播直播的时候她必须持续

提供对于主播间的大哥们的吸引力我还看过那个训狗的直播见狗的直播就是你跟他连线他要来判断你家的狗是串还是纯的然后组合训一条猎狗然后这里面就可能会有一些暴力伤狗事件对对对但是因为抖音它有很多人的违禁词所以说它会把所有的这种暴力事件比如说他说我要给狗吃个火龙果但其实就是他把狗打得满嘴是血

这种虐狗的这种事情你能想象有几百万粉丝这种人然后还有各种健保的直播健保的直播最有意思的甚至不是宝贝而是每一次一个连线的人都是一个真人秀就是比如说你会注意到他是什么样的家庭他怎么说话的然后这个主播怎么跟他互动然后

就是上来联系的人会做很多整活的这种方式还要打 PK 的在你看之前你可能无法理解说真的有人真金白银的在那边刷礼物然后但是同时你又发现凡是成为大主播的人他必须是提供强大的情绪价值的人这真的不是一般的人有一个主播他一天 12 个小时都在打 PK 然后他嗓子永远是哑的去了之后你发现原来这是一个这么广大的市场对

这也是我觉得今天咱们在讨论那个尤其是讨论到中产滑落叙事的时候我们提到说现在很多文化生产文化消费都是以中产为主嘛对对对我就觉得这个观点有点松动的原因就是会觉得现在很多短视频

其实有一个更大的世界是的那个世界只是现在还没有进入到大荧幕对但它其实已经非常广阔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了并且我觉得是社会各个阶层可能都在进行这种内容消费的在这个世界里运行的是一套纯粹的经济逻辑嗯

只要这个事情有市场它这个行为就能够源源不断地产生经济效益而你去从理论上怎么批判它是吧甚至是无效的对所以你会感觉到一种巨大的这种观念的区隔以及你可能也能部分了解到

所谓同温层包括我们今天聊到中产的时候其实我也想过要不要提的就是其实我们有 6 亿人都生活在月收入不足 1000 元以下中产是个非常非常小的群体对它所以说讨论到中产产品它不稳定就是一定的我看到这么广大的这个直播世界我也在想说其实我们所谓的同温层也是可能是非常非常小的一群人非常非常小嗯

基本上就集中在咱们这评论区了集中在咱们这小宇宙的评论区了对对对 是的是的但确实很开眼界但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批评或批判他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对我来说我之前的眼界还是很窄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起码我会觉得在我们大量听播客或者是看电影的人群当中我们都属于这个社会当中

比较区隔的那个群体了比较有同温层的那个群体了对 是的 是的我能再分享一个吗比如这个假期围观了抖音上若干骂战我真的关于抖音的大部分信息都是来自于你如果不是一直躺在床上我也不会这么有空去看这个就是视裸性就大家可能在微博上会看到小杨哥和辛巴的一些骂战因为他们太出圈了但事实上

有大量的没有那么出名但是骂得非常激烈的骂战比如说三四十岁的成年男性都是什么大 CEO 平时都在甩劳斯莱斯也会发视频互相递词或者是什么一个被各个前女友爆出来又出轨又吃晚饭的一个男博主他居然依然在这么多绯闻之后有大量的女粉丝为他刷单哦

这是不是还上了微博热搜我不知道有没有上国庆节上了很多微博热搜然后比如说叉叉上了热搜接下来就有一个热搜叫叉叉是谁对对对

就是因为他可能是一些短视频上或者是很大的网红但其实你会发现微博和抖音也是有区隔的大家已经不认识他是谁了对然后我就在想说如果一个女艺人被他的别说若干嘛就一个前男友爆出来这样的丑闻他还能够得到这么多的礼物吗但这个男的就他前女友也是巨大的网红就不断地开直播去爆料的情况下这个男的安然无恙

那不仅仅是安然无恙获得巨大的流量然后她挂车的那个商品一个商品卖出几万单然后我说实话我确实我不太理解我也不理解那支持她的是谁呢是她的大量的女粉然后大家就会说虽然但是你还是很帅这个世界也太爱男了吧我又想说我这句话了我其实挺想持续等我有更系统的观察再跟大家分享吧我们这一 part 的分享都是比较

随机的啊大家不要有过多的这个批评啊就是很日常的分享如果我们有更理论化的认识的时候我们会放在前面两排对我们会放在比如说下期节目的前两排我们会以议题的方式跟系统讨论它对你分享一个对我们再拉回同文层吧对我拉回同文层

其实本来之前想分享是因为九月份去云南昆明找袁老师录节目嘛录完之后我们又一起去吃君子火锅然后在那个云南饭桌上他给我们分享了很多他的学生们或他的

同事们在做的一些研究选题我当时觉得特别有意思比如说讨论什么话题呢就是什么云南的某地金丝猴每个金丝猴都是有名字的然后包括说什么什么地方那个老师发现那个亚洲象会去喝酒然后还有一个什么地方那个黑警鹤他突然开始吃土豆了

包括他会分享说他的学生们有人在写越南边境的难民有人在写就是说昆明有那种双棲动物的地下交易市场还有人可能会孤身去棉被进行调查我觉得这些都非常有意思就是整个当时给我呈现出来的一个人物群像就是他们非常的沉迷于生活

然后他们非常相信自己的身体非常相信感官而大于相信文字和观念因为云南就是天时地利嘛它可以做很多更有趣的或者更人类学的一些研究但是你在北上广可能你失去的那个地理环境你的观念你的头脑也会被限制嘛然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也可以把里面的一些话题拉到节目当中进行分享以后吧等以后无论是直播还是缅北我们都可以拉出来聊一聊对

那我希望大家期待我们接下来的节目好那我们这期短节目就到这里了如果大家有什么关于这些话题有想要讨论的也可以大家在评论区进行讨论然后有对我们这个形式有一些建议或者是感受的话也可以欢迎你分享给我们如果你不想写在评论区也可以写邮件给我们是的好那我们下期节目再见再见拜拜

优优独播剧场——YoYo Television Series Exclus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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