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马牛春晚丨读书何为？东汉帝师桓荣和他的野望
44:31 Share

亲爱的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收听飞马飞牛这是第二一集

感谢您收听我们的新春连更节目这档节目不保证连续更新不知道能更新多久不知道会讲什么题目所有节目都是在春节仓促录制的反正我认为在新春佳节尤其是在年三十今年是没有年三十就年二十九这几天假期中听播客的朋友大概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我们的节目也不走寻常路吧

这期本来李二同学打算担任录制但是后来录了十几分钟怎么样效果都不太好所以还是找一个 NPC 就是李 A 同学我们这李 A 同学多喝了一杯咖啡这属于计划外的支出也不给钱自己犒劳一下自己吧没有钱犒劳一下自己这些天的工作强度过大了

生活作息也完全颠倒今年的想向各位分享一个汉代的学者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呢我在平常的时候跟很多对汉代历史或者对历史学不太感兴趣的朋友讲过很多次啊你为什么要给对历史学不太感兴趣的朋友讲那么多历史故事因为感兴趣的人都知道嘛就是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个人

所以说呢我讲主要就是跟这些跟这些没有兴趣的朋友就是抒发一下文青气场就是污染那些还没有被污染过的耳朵对但其实大多数人让我污染不止一轮了很多次了

如果你让我选一个说在我读史书的时候就正史的时候让我产生非常强烈的反思意识的人物可能选几个人里面会有这么一个人的就是西汉末年的一个学问家叫黄荣广义上说呢他绝对不算是个知名的人物在历史上讲呢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可称道的事情

实际上从整个这个史书中呢他本身是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色但是呢他因为展现出了某些特征啊就让我产生了一种借鉴的或者说反思的一种感受

那么桓荣这个人虽然在大家耳朵里可能不太出名啊但是他谣传啊就是后来史学家猜测也许他会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后人这个后人呢就是在东晋末年一路叱咤风云张台柳树啊击碎拓湖啊什么可人可人然后北伐收复两京收复洛阳的这么一个奇人大全城桓温

还文后来他那个子弟要更有名啊就是一度建立还储政权的那个还玄相当于给后来的刘宋政权的创始人刘济奴的一个开路人吧这样的一个形象但是呢你如果往前如果去拿史书里面这个还文跟他这个这个疑似祖先之间那就能发现其实差距极其巨大还荣这个人呢就是一个

读书人就是纯研究学术的而且他研究学术的还属于汉代最高级的那一档学术我们去看这个后汉书包括东关汉记里面对怀荣的描述啊说这个人自春清是佩郡龙炕县人那么小的时候呢是在长安游学然后呢他学习的学科呢是欧阳尚书

就是上书学啊我们在之前经古文经学包括称伟的时候都跟您朋友们提过有关汉代这个学问的分野就是他首先五经每一经都是一门单独的学问而在每一经呢根据这个经书的版本不同大家解释方式不同或者说大家对他的性质判断不同总会分成好多家比如说上书呢就分成多少多少家像经文上书就分成三家

春秋的这个古文经就有这个佐世此外金文经就有古良学和公阳学总之呢你如果只看立为官学的就已经有十几家了如果再去看民间的这种私自传写那分派的这个学问就更多

那么还荣这个人呢在长安学习的上书其实就是三家立为学官的学说之一传说呢来自于欧阳生我们知道这个上书中

有一类叫金文尚书这个尚书呢是在秦代经过焚书之后有一个叫扶生的人他把自己掌握的尚书背诵下来记到脑子里包括这个尚书应该怎么解释都记到自己脑子里大概是有 29 篇然后后面到了汉代的协助令废除之后

当时呢朝廷派人去征扶生但是扶生当时已经九十多岁了就去不了嘛所以最后就找这个后来被腰斩于世的那个朝措

跑到扶生那去学习因为扶生呢他的这个学问是口传下来的嘛所以说等到他把他自己说的这个上书重新写定出来之后呢肯定是用当时汉代通行的隶书来写所以这样形成的这个文书呢就叫金文上书因为他的书写文字是隶书嘛与之对应的就是什么从孔碧呀从那些烂七八糟地要发掘出来的用这个先秦的古文书写的上书这个叫古文上书啊那么在

扶生把这个上书传下来之后呢是说先传给什么欧阳生和张生然后张生呢把这个学问传给了三家人分别是欧阳高夏侯胜和夏侯健欧阳高这家他们在往后学的这就是所谓的欧阳上书夏侯胜呢

自己也是分别立了个户后来呢他自己的这一个学问呢到他这儿分野下来就称为大夏侯之学而夏侯建呢就被称为小夏侯之学所以这三家学问后来都进入到官学之中因此呢就成为一个很重要的学问环融跑到

长安去学这一个经典想来它最终的目的可能也是为了有关你学习经典之后怎么样一步一步往上升包括前面说的什么征这个福生他们的故事其实在我们之前节目中都有如果我还来得及或者有兴趣做 show notes 的话会把它节目的超链接都放到我们的 show notes 里各位可以看一看总之他到长安之后就跟着一位老师这位老师来自于九江县名字叫朱朴跟他去学习欧阳尚书

这阶段呢就是因为虽然说学派非常多但是呢大的学派其实他传承就是一代人一代人传能够数上号的人呢并没有那么多因为他那个谱系啊其实在后世看看得挺清楚的就是一代一代往下传到底谁传到谁所以你要愿意往上倒的话这个桌谱的学问还可以再往上倒总之最后大家都能追到复生啊就是一个很漫长的一个学术网络我其实一直都挺好奇就这些学生去老师家学习

富贵人家还好学费住宿费什么的肯定自己都平安人家一面忙学业一面怎么在老师家里打杂来换馒头吃他是这样的如果对汉代的出行制度有定了解的话你就能知道其实中国古代从来不鼓励你随便出行特别是封建政府有一个重要的需求是你要缴纳赋税和徭役

而且越往早就是货币经济越不发达的时候大家对游弋的需要呢就要远远大于赋税老百姓最大的痛苦就是老由官府让我去扛活这是一个很麻烦很麻烦的事儿

那因此呢政府就会有一种需求他必须要把老百姓尽量的固定在土地上不要让他们随便移动因为一旦这个人移动之后呢可能就脱离我的管控了我就不太好征伐了他了或者说比如说我是甲线人我跑到乙线去表面上看好像我是一个正常流动我流动过去之后可以替乙线扛活可是甲线还有那么多摇曳需求你跑到乙线呢乙线可能暂时没有那么多摇曳需求这样一换呢就会导致他的整个的这个覆水摇曳体系出现紊乱

因此呢在制度严格的时候你如果想要出行如果你是个农民的话应该要把自己出行的原因写明带什么东西去哪打算什么时候回然后特别是你的赋税和摇曳的承担情况怎么样今年该缴的是不是已经缴完了如果你逾期回不来的话你的这个摇曳和赋税要由谁来替你承担这些东西都要先说清楚然后才能获得通行证然后你才可以前往预定地点

所以我们在现在这个汉代什么官爱啊金官能看到很多这样的文书就是一个写明了你出行的一个这样的一个情况然后才能赋予你出行的权利他必须要这样过所才行那像这种情况那我们理解中那种什么带着学生到处云游啊或者说学生出去游学啊特别是像什么马荣啊郑璇这些人可能都是年轻时候走遍名山大川到处去找老师的这样的人

他是怎么样实现这样大规模的流动呢其实就是汉代政府包括历代封建王朝政府都对读书人的这种跨地域求学的行为其实是提供法律上的保护和认可的

甚至说就是你去求学比如你这个私学也许你在赋税摇曳上就得到一定的优勉有的时候可能就免税了或者免摇了你不用承担这个摇曳了我们可以看到在汉代特别是东汉时期还有这种情况就比如说某某老师特别特别有名然后跟着他求学的学生极多这个老师的名望是这么大所以他虽然一直在县里面教书就是在某个县境内教书但从来不去见县官

县官想请都请不来就高市啊引议处事那么这样的人什么时候去一趟县庭呢就是说有人这个县官有一天心来得不开眼把我自己名下的一个学生给征走了征去承担姚毅了

然后这个老师缓缓走到县庭当着一座县官一看是前几代县官怎么请人请不来的人现在跑到我县庭来这大为震撼马上好酒好菜准备上但是接着那个老师也不就坐也不饮食

只是感慨说是我这个人德博我自己的学生呢没有好好地得到庇护就没有办法好好学习跑到这来给您扛回来了所以我有一些感慨相关一下极为羞耻马上把人给送回去我们从这个非常生动的势力就能看出其实它反映了当一个大学者他在地方聚集起这样一大批人的时候其实可以成为一种

比较有利的这种势力县官一般会给予认可感觉是朱元璋会非常讨厌的一拨人是的就是这样子所以他在其实这种情况往往是国家实力比较弱地方势力比较强的一种

情形但是老师他也不是慈善家你能看到当一个老师在地方的时候他聚集一大堆这个学生往往是跟着一块种地外联弟子可能就跟着种地庸耕或者自己种田养活自己就这样的情况一整说是汉代有一个比如说在王莽打起仗来老师经常带着学生们躲到山里他躲到山里干嘛呢其实还是躲到山里种地只不过他的身份和他聚集起的人力可以为他提供一定的倚仗

比如说军阀们打来打去可能都尊重读书人轻易不会动你然后呢你自己有几百号人甭管你说儒生是不是肩能挑手能提的他也是一个力量所以一般人不会太跟你发生直接的冲突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但老师他也不是我刚才也说过老师不是慈善家你去那该交学费应该还是要交学费的或者你要替老师干活或者你要想办法自己养活自己但是呢怀荣这个人情况又略有点不同因为他这个老师是博士官

是在长安有编制的所以他到那去呢你也可以类比为什么那个见习修士啊跑到繁体港去跟哪个神学家学习他可能有这样的一种倾向到那学习呢当然你是一个国家认可的行为

但是呢基本上你很难得到什么就类似后世所谓说高领这样的东西啊没有这样的权利的那么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呢你没有办法如果你家有钱的话那是另一番景象你看汉末啊东汉末年那帮太学生经常愿意干的事情就是一块互相交友每天就是不停的举行各种社交活动 social party 天天就是互相标榜越标榜的名气越大名气越大越好混

不管是回到乡里也好还是在朝中想要任官也好人家都是巴台大叫来请你这样的一个状态有钱人是这样的那没钱人怎么办呢没钱人就要像现在我们说西汉末年还中这样说是已经因为贫困到了一个必须偿客佣以自给的一个状态就是天天去给人打短工来为生当然他具体干啥咱们不清楚是代写书信替人抄书还是说是给人种地这说不好

但无论如何史书上讲这个人学习很勤奋 15 年不亏家园就跟大宇一样但是更厉害 15 年不回家一直到什么时候呢就是网网窜汗以后桓荣回家了当然他的老师应该是也回去了总之这个朝中发生大变动大家都觉得可能要有问题吧他回家之后呢没过多久听说自己的老师就是九江县的这个朱朴死掉了

那桓荣呢就跑到九江去奔丧这个是一个非常常见的情况就是你跟老师之间有师生之谊你跟父亲之间有父子之谊你跟你的局主之间有君臣之谊注意这个时候所谓的君臣之谊就汉代所谓的君臣不专指皇帝和大臣也不专指诸侯国的国王和他的臣子就是你哪怕是一个比如说你是一个州县官你是一个

这个刺史你自己举了个院属这个院属是跟你形成的关系他也叫君臣关系因为是你自己辟招的院属而且当时实际上大家就这样称呼就是君和臣所以这三种情况下都是要奔丧的而且不管你的老师或者你的局主死在哪你或者是给他送回家去或者你到他家去参加他的葬礼这是一个符合到时道德行为的事情所以怀荣肯定是要去奔丧的

他呢跑到九江之后就给老师起个坟然后呢在那儿就不走了这个反正都很像说什么子贡干的事啊就是复赌成坟之后就留在那儿啊辛丧多少年最后呢在那儿交书就这样的一个感觉人能跟子贡比吗子贡有钱呢但是他在这儿交书呢很明显有点继承了老师博士典的一个意思啊

很快呢他就说聚了数百个人都是他的图咒所以他在九江现在相当于立出脚了对你要让我以这种不洁之心我就是揣测不乏恶意充满恶意的揣测我觉得这不是奔丧这是去争夺话语资源去了去抢饭了是吧这想的稍微有点过但实际上确实我们看到的限制情况就是他确实继承了他老师的求助资源

但是呢之前每一代人反正也都是这样的就是你的学术谱系就是这样可能一个老师那么多学生中间就有一个学生能拔出头你去看汉代这种师生传承包括师们内互相争的情况其实挺常见的而且有很多很生动的表述我记得之前好像我们节目里面也做过一个例子就是说哪个人是学春秋的还是学什么的那个人我已经忘记名字了

他自己老师死之后呢就放出一些话大意就是我得了一波了虽然当时没有一波这个概念但是无论如何其实就是我得了老师的真传了其他学生呢都没有学到最精妙的部分那么他为什么能够这样天天自我炫誉呢是因为他说我在奔老师葬礼的时候我奔的特别快我在老师死之前最后一口气之前我就去了那么在那个时候呢

老师还没死老师呢把所有人都平退了枕在我的膝盖上然后给我讲了一些高妙的学术学术门派最核心的大

打法都跟我讲了就是怎么样去批图啊怎么样图片误用啊怎么样那个出现那些什么数据编辑的一致性错误啊这都我们老师教好的你们都不懂就我会所以他说完这个之后呢很多人都觉得真人这样真人了不得之后呢就有同门弟子打假

老师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哪呢你离这个老师的家乡是几百里上千里你飞过来不成啊你那么快还还能赶在他死之前去去参加葬礼和葬礼上没有你这个人啊所以你这讲的这话全是学术神话但无论如何我们能看到其实谁是这个师门中真正得法的弟子意味着他能不能在本乡或者异乡立住脚

更重要是他有没有更进一步向学术上层发展的权利而学术圈就等于政治圈学法是继承的就大学有行政职务就这样的意思所以你怎么样一点点往上升你不认识人可以发期刊吗对其实现在也可以也不是真正到完全

但是无论如何就是你在学术界没有名望你容易往上升肯定不容易你一定要挤进这个清流圈的才行所以就是说白了这个时代他这个还是得靠干爹你不要讲的这么刻薄就不光是刻薄而且低级咱们读书人不能用这样的说法主要是说有那种代代相传的师生情谊一些流淌在我们学业中的温和与敬意是这样的一种关系

现在我们能看到桓荣其实得到了他老师的发脉他在老师家都立住脚了嘛桓荣留在九江之后后来没过多久就是新网大乱天下打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这个时候呢桓荣就像我们前面说的那样采取了这一阶段那种大规模师生团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小型宗教派别的这样一种常见行为报经书与弟子逃逆山谷

据说是虽常积困而讲论不错

后来呢就跑到江淮之间去接着去讲授了总之就是没在本家啊一直在外面到处教书教到什么时候呢就教到汉光武帝刘秀的建武 19 年这个时候桓荣已经 60 多岁了 60 多岁你按照汉代那个人均寿命他相对肯德基爷爷而言只老不年轻啊人均谁能活到 60 岁人活 70 古来少那么这个时候呢

还荣才被当时的大司徒所辟招而这个同时呢后来的汉明帝

刚刚被立为皇太子正好呢要选老师因为我们知道本来汉明帝是没有继承权的嘛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给郭皇后所生的长子但是后来汉光五帝在当了皇帝之后特别是到中后期啊就是很想任性一把我年轻的时候梦中情人就是殷丽华现在我非要立这个殷丽华的儿子不可所以郭皇后也被废了然后太子也被废了这个时候立汉明帝

那么对汉明帝的教育呢就比较重视所以要选一个老师最早选的老师呢是一个豫章人叫和汤让他担任虎奔中郎将教太子尚书当然教的就是欧阳尚书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和汤是环容的弟子

所以你又能看到这种温情脉脉的父子师生关系之间的一种他处的用另一种用法就是不光是老师可以带着学生学生也可以带着老师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不把自己的老师推出来就是我现在得了官了我不去向上面说我的老师怎么样怎么样我不去提捕老师的事这个事会被认为比较无耻

据说呢就是他教这个太子的尚书教的比较好后来光武帝刘秀本人刘秀本人是有经学实力的他这个人是很愿意研究经学的但我们也说过他研究的主要是称伪之学就是什么大禹的影轮有多大大顺的嘴巴有多大研究这东西这是高级学问非常高级学问所以他有一天呢应该是听讲的时候闲得没事儿

从容问汤本师为谁就是闲得没事随便问一问何汤的老师是谁何汤就说我老师是佩国的桓荣

于是刘秀马上征招还荣让他给我讲讲说你这个欧阳尚书怎么样这时候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明显还荣应该是精神状态很好你讲他在之前年轻时候学习大家就说他精力不倦能自己打工赚钱现在的精神还是非常好跟他讲一通尚书

学术做到最后就是拼体力就是拼体力你李二同学现在就很危险就身体比较差最近还准备说是勤加认真锻炼一下那桓荣就是这样身体非常好讲了一通上书皇上一听嘿嘿一乐哎讲真好于是败为一郎赐他十万钱他从此之后呢就交太子上书

然后每一次到了大朝会的时候都让桓荣在宫兴念前去讲上书一讲的话你就说好而且他感慨说当初得到您太晚了

后来呢遇到欧阳尚书的博士出缺这个应该就是他的还荣的老师九江朱朴曾经干过的官职这时候黄军就打算用还荣还荣呢就叩头礼让说我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红扬州从事高红他从这一段开始虽然是一种常见形式就是被任命为学官之前或被任命任何官职之前特别是有师生情义的时候先推我的师兄弟儿

但是呢从这段开始君臣对答就已经开始在拷贝上书了因为皇帝马上回答的话叫欲罔辱邪这段话在哪呢其实出自上书顺典里面的一句话

据说是顺跟大义讲说愁若雨上下草木鸟兽然后呢大家都说阿义在就说谁能帮我管理这个草木鸟兽这些然后呢所有人都说说义可以于是呢黄金就说欲自义如坐镇鱼就说阿义啊你来担任我的余后吧但这个时候呢义就拜其手就拜了一拜然后呢

磕头让给猪虎和熊皮这两个人所以说顺帝就是尧顺顺帝就讲大顺就讲说欲往代汝邪好吧那就去吧你们都念跟着一块去大家都来干这个活应该是这样的一个意思

那么你可以看到其实这部分呢就是皇帝也好桓荣也好正好因为他讲上书所以大家都在这儿模仿上书顺典的这个部分就很好玩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当时朝堂的一个实录

还是说是后来桓荣他们家自己的一个记录我觉得两种都有可能吧如果实录的话就是蒋尚书的时候黄毅也好和桓荣也好都是细经上演结果就成了一段佳话了或者就是桓荣自己后来给自己家贴金他的子弟可能这样写这个部分呢应该是在东方汉记里记载是一样的那就可以视为这后来东汉朝廷认可的一个历史记载

所以我们看那个一方面有点好笑啊就君臣之间互相在这彪网尧顺啊或者说玩一些烂梗啊另外一方面也能看到史书中很好玩的一部分总之现在皇帝既然这样讲了大家都君臣都君君君同尧顺的吧臣臣同这个博弈的都都都这样的一个状态了那

当然就接着往下按照经典上办吧经典上不说大家一块干吗所以说现在皇帝就让桓荣来担任博士但是呢把他的同门生叫彭红和高虹这两个人全都给引来做一郎相当于让他们担任桓荣之前担任那个官职那么现在就是君臣风乐国家安康啊其乐融融的一个情况

所以你能看到一方面就是桓荣现在地位提升已经到学官这个系统中已经坐到顶了另外一方面呢就是他在皇帝这儿皇帝愿意跟他这么玩说明两个人关系相当于极好的因此之后据说是每次皇帝太学去访问指导的时候

那这个时候按照惯例呢就是要论难诸博士就是相当于把大家凑在一块儿辩明经义啊凑在一起辩经然后呢黄金来评选个一二三但据说怀荣这个人每次都是非常的谦让有礼常常呢是通过这种

很有礼节的这种行为跟人去辩驳但是呢并不以言辞的锋芒与否来胜人因此所有人都觉得哎呀我们比不过他就这个人既有礼仪同时呢又能胜过我们高级辩论手因此呢桓荣得到了加倍的赏赐之后据说是桓荣得到了皇帝赐予的这个珍奇国品其他的儒生都是拿到之后就自己给揣到袖子里面给藏起来

但是呢桓荣呢只有他是用双手举着把这个东西捧起来然后拜谢皇帝皇帝看完之后这是呵呵一乐指着说这真是真如无声真如无声就是这样特别有礼节当然你可以说特别会做奴才你怎么分析都行

当然这个分岁数吧你说岁数大的你这样捧着皇上看了高兴说这是好行为年纪小的话自己藏怀里面那就是路记怀菊对吧这也是好行为总是在你不同的年岁呢有不同的装孙子的方式不一样

据说就因为这个事儿还荣就加倍的得到竞争其实想要拍权力者马屁总是这样的一点点小事比如说茶碗要用多烫呢成万成多高的温度下棋能不能下赢拿果子是揣怀脸还是割手捧我每次看到这个都觉得很索气啊这学能学到什么时候为止出门的时候是脸冲着领导还是屁股冲着领导是吧

脚抬高高走路的时候您这个先上梯子还是我先上梯子顺带一提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只要进出老师办公室都是脸冲老师退出去的从来没屁股冲老师退出去

就这这这一套学问在我的青年时代啊少年时代还曾经呃很擅长啊现在已经完全的忘忘光了每次都屁股冲老师对以后可以出一下就是礼节习惯什么的喝酒的时候我听说什么这个跟人敬酒你要把酒杯的杯檐就滴到那个长者的那个酒杯的屁股上都去啊是吧我我还记得就是我上大学的时候跟人出去吃饭呃

这也是真实实话就是遇到那个山东和河南同学他会帮忙排座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记得过这部分我们不剪了这个青年就随意一点我不剪了我觉得挺奇怪的有年轻人你排什么座次我觉得还是要排一下的就是哪一个部分离出口最近能看到出口情况有什么紧急危机之类的比如地震最佳逃生的座最佳逃生位置我觉得是可以适当排一下

你这么说也对我以后就坐那门旁边还有就像我这样就比较愿意上厕所的尽量你就贴着门站

我喜欢墙角如果地震的话形成三角空间存活力度比较大一点对我们觉得你这样一说我挺认可我觉得未来应该是搞一个科学的做次排法就不要再按照什么尊卑等级来排了而是按照什么生还率或者幸存率你比如说我遇到其他人我肯定是把那个比较安全的位置托让给他们因为我身体比较差我的幸存率比较低

我就让给那些幸存率比较高的人这也可以或者像我刚才说的什么爱上厕所的您安排一个私家厕位对吧离那个厕所比较近的就这样比较好无论如何还容因为这个事情更加得到珍重经常让他在太子宫中就住宿早之前您就讲住家家教

这个也不容易啊 60 多岁可能被欺老 60 多岁啊不容易啊现在可能已经快 70 岁了过了五年之后呢他才让自己的一个门下的学生来自九江的胡县啊这个为什么是九江县我们刚才已经说了他最早是跑到九江去老师坟旁就是给老师送葬之后接了班嘛

所以他让这个九江的学生胡宪来试讲相当于把自己那个职给顶了黄敬才允许他你不需要老在宫中留宿了可以出来桓荣的下一个升迁呢就是到了建武 28 年的时候这一年呢光武帝刘秀大会百官给太子学一个正经的师父因为现在给太子学的这是明经就相当于教他经学的但是呢

太子作为储君他是要有一个老师这个老师要管他方方便便相当于你最重要的一个指导人据说当时群臣都养成上意全都说太子那个舅舅执金玉元禄豪可以担任这个职务这时候有个博士官叫张义的就说说今陛下立太子为殷氏乎为天下乎为殷氏则殷侯可为天下则故意用天下这贤才

说白了你现在要选的是一个老师你看看你是为了巩固这个殷家的路位还是为了想让国家治平你要想国家治平的话就不要老用自己老婆家的人不要用太子舅舅家的人应该用天下之贤才然后皇帝马上说好啊所以最后就让这个张义就是反驳的这个人来担任太子的太傅但是呢让桓荣来担任太子的少傅

张义呢确实就是在历史上几乎没有记录的一个人啊他就因为这个事情得到了一次记载而且就因为这个事呢一言而成为太子太傅相当于平地起楼了那桓荣呢我们可以看到他的释怀履历是比较明确的可能不管这个知金玉担不担任太子的太傅桓荣应该都是担任这个尚傅给太子交了这么多年书而且对太子之间那个师生之情是非常紧密的皇帝和太子都喜欢他

在这个情况下呢就让他担任这个官呢可能就是一个已经预料好的事情啊

太不容易了文医校里皇上和太子都喜欢的师父就只能想到这么一个人那其实汉代这个情况还挺多的因为汉代的特点是学问经常是一家相传的你比如说今年太子他学欧阳尚书那我后来我肯定首先选天下欧阳尚书中最合我胃口最大的大师可是我选这个大师之后这个大师他也有子孙啊

他教书的时候他最重要的最精神的学问肯定交给我自己的子弟比如交给我儿子那交到我儿子这儿等到太子当了皇帝太子再想给自己儿子去找老师如果他很喜欢我的话他就相当于对我这派学问应该更喜欢吧那他要在我这派学问里面再去找一个

大师那这大师从哪找不是找我就找我儿子吗所以就可能说出现那种父子代代当弟师的情况非常常见这是由汉代的学术特点和汉代这种皇家教育的特点所决定的那么桓荣既然担任了少妇所以他的待遇自然往上提这个时候呢黄继赐予他啊资车成马啊

这时候几乎达到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嘛七十多岁了太子的老师然后呢又得到今日的皇帝和未来的储君的共同的认可家里钱也有了地也有了于是就进入了我对这个环融个人事迹记载最难以忘怀印象最深刻而且呢是反映最强烈的一个场景环融召集起自己所有的学生凑到一块给他们展示

自己新获得的车马和印售就是黄金给我的资车成马还有黄金给我的这个太子少傅的印然后讲了一句流传千古的话说今日所蒙击鼓之力也可不免灾

就是我今天所得到的这些这些是什么这些太明确了就是车马印售就这些东西给我所有学生看你们看吧这些东西是怎么得到的是因为我天天学习古礼古学全都是通过我考证古代学问考证出来的所以你们学习一定要努力就跟今天有些人劝学是一样的我为什么对这个事情印象极其深其实还荣的故事后面还有很多但是为什么对这个事印象特别深因为这个事件表现出那种还荣对

就是那一个时代读书人的目的是什么可能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这个你表面上看好像汉代儒生讲来讲去讲的都是跟我们跟战国那些宋成家尤是不同我们的目的是要治国平坚下的但实际上最终呢

还是这些玩意儿车马印售虽然说德军行道但是行道与否好像不重要德军与否才是真正重要的因为一旦德军一旦当帝师就是说明这个人可以获得这些好处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那这些东西其实是我们学习的一个根本目的

如果你光看这好像还有点黑环容的意思特别是翻页写这个东西翻页写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为了黑环容但是我们回去看翻页依据的那个文本就是东关汉记东关汉记里面记载了完全一样的情况而且呢

东关汉记和后汉书里面都还有另外一个情节这个情节表述有所不同啊我们先看范烨的表述我们已经说了范烨是为黑还荣他就要突出这个还荣比较这个学问不纯粹啊出于利益而不出于要什么行道的这个考量范烨的说法啊

说在建武三十年的时候这时候桓荣七十多岁嘛就又过了两年桓荣已经被升为太常到太常就已经升到九卿了呀就三公九卿基本上就是你一个平民谁能想到能升到这个地方所以说这个时候呢是他人生的顶点说到这儿范烨笔一转回头做了一个插序

说桓荣当初刚刚遇到天下大乱的时候桓荣和自己的同俗人叫桓元清这两个人都陷入到饥寒交迫的境地桓荣像我们前面说的那样带学生到山里讲诵不息而桓元清就瞧不起桓荣就跟他讲说但自苦其利何时复识永无就说你这个事就是白费力气啥时候你还能用得上这些学问呢桓荣就笑而不应

等到华荣当了太常之后华元清就感慨说我农家子岂以学之为力乃若世哉

我是个农民我哪知道读书能带来这么多的利益这话讲的跟战国纵横家毫无区别你如果光看这就感觉这个范业真是把怀荣给黑出花了明显就描述他其实是学问跟仲介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得利益更多整个体现出宋代神东师的特点范业是不是在主动的黑怀荣其实也是

因为后来范烨在描述完桓荣家这几代人都当帝师几代几代人全都是帝师这样的情况之后

他还另外下了一个史评其实翻页这个史评写的确实是挺不错的他这个人为人差是为人差他一般这些为人差的人讽刺人的时候呢水平都很高而且很切中要害这个论就这样写的叫福士自东西京相习为明儒以取爵位忠心而还世犹胜

自容至典世宗其道父子兄弟代作弟师受其业者皆知倾向显乎当世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为人者平欲以显悟为己者因心以会道还容至累世见纵岂其为己乎

其实意思就是什么呢就桓氏这一家从汉代中兴东汉建立以来尤其尤其的显赫这是福生之学的一个有力后辈那么这一家呢从桓中开始到他的子孙后代桓典为止好几代人全天下都遵从他们的这个学说父子兄弟叠乡担任皇帝的老师

凡是跟他求学的人几乎都是到了九卿或者宰相这一级的高官所以说呢就当事人之间没有比他们更显贵的了可是呢孔子也讲过说古代的学者是为自己而学习现在的学者是为别人而学习为自己而学习的

是因心以会道也就是说他学习的目的是为了提升个人修养合乎于道但是为人学习的人是平运以显悟也就是说他的目的其实是学成文武艺漫语帝王家通过自己的学术来获取利益

那你看还荣这样他累代累代的当这个帝师得到重用的这是一种慰藉之学吗恐怕不是范烨这个批评的比较狠

所以我们看说他这个黑还荣没问题但是呢你如果去看早期史料其实像前面说的这个什么这个农家子感叹我不知道读书有这么多好处这个事甚至范业这个地方还有点区别你要干上原来的写法这个东关汉记的讲法要比这个还要不堪东关汉记的讲法说当初还荣两个人都遭遇这个危难但是呢每次有空的时候还荣呢就读诗啊

这个桓元清呢就跟桓荣讲说清淡尽气而荡安复诗用识乎意思是一样的就是你天天学这些东西只是浪费自己力量未来也用不上结果呢桓荣笑而不应后来桓荣当了太常之后桓元清这个时候来打秋风来拍桓荣的马屁之后呢桓荣的弟子们就凑到一块去问桓元清说平生孝君尽气今何如

说您之前就笑话说我们老师就是白费气力现在你看怎么样黄元清讲说我农民安能遇之词我是个农民怎么会知道能有这样的未来呢其实他的意思差不多只不过呢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对话的对象是怀荣的学生和他这个族人黄元清可问题又来了

他的学生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番对待你得看老师是怎么教的老师的教法是什么就是把我的车马印授给你看看我今日多么富贵皇帝多么看重我然后告诉你说此街击鼓之力也诸生可不免灾

学生听了老师这样讲当然想了读书有这么多好处读书可以发财书中自有圆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重素书中车马多如醋学生这样想了所以说才会感慨你看看这老农当年瞧不起我们老师现在末期老年穷对吧谁说是白费气力看我们赚多少钱所以师生之间包括他们这一家当地师

究竟目的是什么我觉得从史料中看看得很清楚另外一方面从历史记载中这几代人从桓荣开始到他子孙桓典为止除了做学问之外

看不出他有什么思维就没看出这人干过啥事跟朱柏臣似的他得到那么就得到历史记录或者得到尊崇的原因就是担任帝王时担任帝王时之后得君君主喜欢他君主就给他各种各样的好处然后就完了什么治国平天下这个事就停止了我过去看到这一段的时候非常愤怒

那个时候还有一些很无聊的理想主义我觉得这是就是按照现在知识分子的理解你是个知识分子你应该有一些社会抱负你按照古代理解更是这样古代说官不可贪 师不可原为事者应以家国天下计怎么能这样坑坑然如斗烧一般呢怎么能这个样子呢但是事实情况就是你从《环融列传》里面看到的比较清晰读书人就为了这个当帝王时就为了这个

所以我那个时候觉得很失望因为一方面我看到的情况可能广泛的都是这样的另外一方面就觉得这个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我过了这么多年就已经完全脱离那个学生阶段之后你再去想这个事情的一方面我油滑了我觉得可以理解特别是你挪到当代的现实中我觉得可以理解那上大学为什么为了多赚钱

跟古代那个士大夫大家承担的责任不一样了最终的目的自然也就有所不同不是那个大家都可以参与政治的这样一个局面了可是另外一方面呢我虽然能够理解现代知识人的一个选项但是呢我仍然没有办法接受像汉代的一个知识分子他会发出这样的一种宣言士大夫可以做这样的一种描摹一种所见的状态

所以我到现在在回顾这段历史事实的时候感受就从厌恶或者憎恨变成了琐屑就无聊就是一个人他念书怎么能这么无聊你看那个扎美案里面包公给秦江连两个孩子唱戏就唱那段我印象极其深刻就是你回家之后千万读书你莫做官你爸爸是把高官做害你一家不团圆

他这个虽然是一个大俗话但是说白了还是一个为人之学和为己之学的区别嘛你一旦做了那个为人之学最后极端成为陈世美一旦做了为己之学呢那好像还稍微好点啊起码不至于让你道德败坏或者为人所限到一种过分的程度

而且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历朝历代一直到现在很多知识分子他理想就是得君行道做帝王师做帝王师的最终目的真的是要平天下吗是要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吗还是说就为了跟皇帝一块跑到太庙里面去吃冷腊肉呢虽然没有必然的答案但是我们很容易有一些比较清晰的推论

因此呢就每次想到这样的场景我就觉得回看我这些年也算粗读了一些书啊对自己也好或者对过去的历史也好有一种深深的失望情绪就觉得没劲

可能就最终的理想就我们说比如说古代知识人适合干嘛可能就适合去当个说书先生现代的知识人适合干嘛呢可能特别是你去学像历史学这样无用之学的人可能你比较适合去做一个唱莲花烙的说相声的小说作家写网络文学你可能干这个会更好一些也许会更有用一些这是我的一些很粗浅的想法

好了我们用文青之词骚扰各位已经骚扰了很久了这一期节目我们想也差不多可以结束录制时间又比预料的长好多应该要剪很多内容感谢您堆着包堆听这么大一堆谢谢您的收听我们下期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