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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notes Transcript
结果同站台的一个法国人就跟我抱怨说我坐德国铁路从来从来从来没有准时过德国铁道公司对他的印象大跌眼镜让我特别吃惊的是给新能源车充电的成本跟传统能源车加油的成本差不多了但是欧洲的创业公司它跟中国美国不大一样欧洲的做法都是我这公司做好了之后卖给某个大公司
实际上欧洲它也已经意识到电动车转型上它跟中国有可能已经差太远了很难追上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索性通过这种高关税惩罚性关税的方式逼着中国工厂过去设厂大家好欢迎收听由大观天下制制作播出的播客东腔西调我是何必
本期仍然是我们列国志的新一期这一期我们还是请到上海外国语大学的施展老师和我们来聊一聊他最近在欧洲旅行的新感受施展老师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大家好 施展也不能说是欧洲旅行吧是到欧洲去做了一次调研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密度很高强度很大
一共跑了不到五天但是每天都是当两三天那么过就是一天要拜访个六七家企业其实这一次欧洲之行我在前几期的列国之里面也做了很多次的预告对因为您这个翻外实在是翻不过去了就一直在外面了而且我后面还下个月有可能去趟泰国然后回来亚洲还能再翻外一下泰国之前不算正经去过吧
说回来这一次其实您是一个比较有目的性的一次考察跟之前的纯粹的旅行是不一样的对在您回来之后其实咱们在私下里聊天的时候您这次去整个欧洲其实感官上和此前会有一个很大的不一样那么能不能先从总体上跟大家介绍一下您这次在欧洲做的这样一个产业性的考察给您留下了一个什么总体性的印象
总体性的印象实际上我心里是有一点难过了因为我特别喜欢欧洲我以前就是博士硕士都是学欧洲史的分别在法国史英国史而且当时在法国住过很长时间所以我是特别喜欢欧洲
欧洲我们现在在互联网上也能看到很多信息比如说它的人口老龄化的状态然后它的经济上可能有一些盘山的状态等等等等这些由于它的人口结构由于它面对美国中国这种就是超大规模体量这种经济体的竞争等等一系列的尤其是在互联网时代实际上欧洲没有赶上因为互联网它有个特征就在于它的头部效应太明显了
赢家通吃对基本就是赢家通吃因为他是做网络网络他跟产品不一样产品可能是多雄并立的网络基本就赢家通知而赢家通知你在行业里面除非做到前二最多前三否则基本就没你事了而欧洲在这里面都没有所以互联网时代一旦没赶上那就意味着他的经济增长转型什么都会遇到问题
所以我之前就有预期我说欧洲大概会老去
但是因为我特别喜欢欧洲所以我是期待它能够比较优雅的老去但是这次在欧洲跑了一圈当然因为时间太短所以我的很多感受有可能不准确我只能说我的一个未必准确的直观的感受我有点难过的就是有可能它会是有些狼狈的老去了这是让我感觉比较难过的虽然狼狈的老去但是
另外的一个至关感受就是欧洲就像一个充满了智慧的老人他的技术上他的科研上在这方面仍然非常厉害有很多领域比中国还是要厉害很多的但是他把他的这些很厉害的技术科研把他给产品化商业化这个能力已经远远跟不上了
这背后有一系列的原因咱们到后面可以慢慢展开反正这些只要跟不上的话那就意味着厉害的技术科研这就像一个老人他充满了智慧但是没有能力把它产业化生意化这个老人他的机体能力已经不行了
在欧洲整体的直观感受就是这样那说到这种机体能力可能作为旅行者或者说您这次密集的调研作为一个调研者最直观上首先应该是硬件上的可能近两年国内的这种基础设施建设啊
因为有后发优势它很新那在欧洲您感觉它各方面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您这次所预期的去支撑欧洲这种产业的这种硬件的这种水平有没有一些让您感觉到在您意料之中或者是意料之外的肯定有啊就是欧洲的基础设施确实是有些老了这仅仅从硬件上来说啊
硬件的老这东西也是可以迭代的只不过你要迭代你得花钱有成本然后你得有想法有具体的执行这是一个方面那么在这方面这些成本的投入对欧洲来说现在也是不小的一笔费用而欧洲现在俄乌战争对它影响特别大俄乌战争以来各种各样的成本普遍的在上涨
那么这种上涨实际上对他来说你要做那些进一步的迭代更新的投资实际上成本就变得越来越高了
那么这方面是有难度另一方面让我很意外的是比如我这次在德国就是对德铁也就是说德国铁道公司对它的印象大跌眼镜因为以前咱们经常会读到一些文章说德国是以这种准时著称的严格著称的什么火车运行经常是精确到秒什么至少精确到半分钟吧
但是德铁动辄延误甚至动辄取消就这次特别深的一个印象给我很大冲击我十几年前当时还在法国读书的时候去德国玩然后坐车从德国回巴黎当时就是延误了
我就有些意外结果同站台的一个法国人就跟我抱怨说我坐德国铁路从来从来从来没有准时过他就人生经验对他就跟我讲人脉人脉人脉就是从来从来从来没有过我就当时很吃惊就是这次去了更严重了不仅是不准时而且还动辄取消
接下来我在比利时坐了一次火车那次更是把我玩的半残 70 多公里的距离我们居然花了四个多小时当然这个四个多小时不是因为他跑的慢跑的当然也不算快了但肯定不算不会那么慢
但是他的火车各种班次都是动辄取消居然还能有那种往前跑跑到一半然后后续的那几站就取消了居然还能这么取消然后大家就临时全都下车我都搞不清楚然后我们事先所规划的那些班次
首先你就看着它延误延误了半个多小时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到然后就只能换另一班换到另一班得中转然后在中转那下来车再去看准备中转那一班就会发现里面各种各样的跑到半路取消的你很难想象火车居然会这么来搞
也就是说它硬件方面这个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毕竟人家年头长人家都用了多少年了所以硬件方面没有中国显得新我觉得这很正常而且再过几十年中国的肯定也不显得新了
但是软件方面他们现在运营成这个样子这个确实是特别的出乎我意料那也是交通方面我们知道其实现在在一些前端的比较引人注目的产业上其实它有一些很重要的基础
这个基础其实就是能源和它的电力刚才您讲到欧战争其实对欧洲的能源冲击很大我们知道有天然气这块但之前我们也经常说像德国法国他们很多能源早期还是用煤的这之中间肯定有个能源结构的变化而且我们知道欧洲一直是环保的先锋它很多时候要比美国还先锋
美国现在还有这个 V10 V8 的大排量发动机而欧洲现在恨不得三五年取消所有燃油车那这背后我们知道清洁能源的运用本身它就是一个产业的迭代同时在终端上像电动车新能源汽车这些也是着力发展的一个新增量点那您这次去欧洲的这种实地的感受您觉得欧洲现在在这个方面呃
做的怎么样以及这种产业发展上有没有说真的说走在了前列
欧洲我感觉它有可能狼狈的老去这也是它的表现之一当然刚才你说它的能源的结构有些地方不是很准确就比如像首先欧洲不同的国家它是能源结构不一样的并不是欧盟是一个整体不是就比如法国它的能源有相当大部分是核电核电实际上也是清洁能源对
然后德国的核电的比例相对就跟法国比相对小实际上也没那么小了但是跟法国比相对小因为法国比例相当大然后德国还有更大的比例在过去用的是俄国的天然气
但是俄乌战争一来这天然气本身就不靠谱了而且价格又飙涨同时德国又出于一种我也说不清楚它是怎么一个环保的理念反正就是又把核电又给禁了
这是跟前几年日本的福岛电站什么地震导致的危机跟这个有关联然后把核电也给禁了就是对于德国来说核电禁了然后天然气这个能力又跟不上了然后你用传统能源来支撑这就意味着实际上你跟减排这个目标是背道而驰嘛
然后好歹之前有天然气但是现在天然气也跟不上了或者价格变得非常高了那对于德国来说它的能源的成本就会变得很痛苦很要命所以我这次去调研到让我特别吃惊的是德国的给新能源车充电的成本跟传统能源车加油的成本差不多了给新能源车充电它的成本是 0.7 欧元一度
当然它这个电价肯定会是变化的我只能说是我最近去调研到的这次他跟我讲是充电的时候 0.7 欧元一度 0.7 欧元那就是折合人民币 5 块多钱 5 块多钱一度电这比国内这要高 10 倍了差一个数量级而且在德国很有意思它是居民用电贵工业用电便宜这跟国内正好反过来了
然后我前几天又问了一个法国的朋友我说法国应该不至于电价这么贵吧他说法国确实没得过那么贵但是他给我折算了一下大概也是 0.3 欧元一度 0.3 欧元这折成人民币这也是两块多钱对也是比国内要贵很多这就会带来一个问题因为全球变暖探险牌等等这些理念是欧洲人率先提出来的
那么提出来之后他们自己有一个比较具体的目标就是到 2050 年要实现碳中和由 2050 碳中和这个目标往回倒推他推出说 2035 年要取消燃油车的新车销售就新车不给上牌了那实际上就是就禁掉燃油车了相当于但现在看这根本就做不到了
因为你要是想到那会儿把燃油车能够给禁掉那前提是你的新能源车的生产以及使用都能跟得上而你生产要能跟得上你现在新能源车就得有比较大规模的往这方向转型往这方向发展以及相应的你的各种各样的供应链厂商
你的零配件的厂商都得能跟得上这是就生产来说然后就使用来说你的这种充电桩你相应的一系列的技术设施都得能够跟上但是反正我在德国看到这方面是很不乐观这很奇怪你想马斯克选择在德国去建他的超级工厂
按理说德国就是买电车应该是很方便的但是它的基础设施怎么会如此的这种这个我也特别的吃惊我特别意外像我在宝马集团外面它的地下车库里面应该有但是我在地面上就看到一个充电桩
这个就很难想象了宝马最近充电车出的也很多他却没有在总部里面多设点充电装有可能我没看到我走的地儿不完整这肯定是有这个原因的但是你如果放在中国的一个汽车厂来说在他的总部周边反正按照咱们的经验周边应该能看到很多充电装的我却只看到一个有可能是我走的地儿不对但是
这还是有点让我吃惊反正至少欧洲在理念上它走得很远然后它也做了很多实践但是想要把它系统性的升级它需要有更大规模的这种基础设施建设
而我们知道我们至少在简中网络上听到各种各样的说什么欧洲人高福利这人都养废了那回到基础设施大规模升级的一个更基本的基础前提就是人力上您这次在欧洲考察调研有没有对欧洲的这种工人不是说产业工人是说他基础的这种建设住工人之类的这方面的人工有没有了解呢
建筑工人这是中国这边的想象就是觉得咱们到处都是工地这些年常见的在欧洲一个城市反正我问那个慕尼黑那哥们他说我 20 年前来啥样现在还是啥样没什么变化很稳定对所以就是他这方面没有什么变化那 20 年前肯定非常厉害慕尼黑肯定非常厉害
但是 20 年没有变化的话在今天就不那么厉害了建筑工人这事先放一边咱从另外一个角度就说他的车什么的之所以咱关注车是因为德国是欧洲火车头而德国经济的支柱又是汽车制造业是他的支柱之一汽车制造业化工业机械然后这是他的几大支柱
而且刚才说到欧盟那 2050 目标要达到碳中和等等这些那么欧盟基于这目标形成两个很重要的转型战略一个是绿色转型就是往新能源 低碳 减排这个方向转型再一个是数字转型那么绿色转型跟数字转型它们俩的结合点就是新能源车所以咱们会关注车的这个方向但是新能源车这个事儿
不止新能源车了就是从汽车这个角度来说在欧洲又是让我特别吃惊的是咱们以前经常会说中国的汽车比国外贵反正就是 20 年前人们普遍都会有这个印象就同款全球车型的话中国卖的价格一定是全球各地市场里面比较高的那个对这就是说一个福特车在美国可能一两万美元新车然后在中国好几十万比在那边贵很多
然后现在我不知道美国那边的状况反正在欧洲是中国车明显在那边的售价比在国内贵得多一个很直观的案例是比如比亚迪汉比亚迪汉在国内我上网查了一下高配也就 20 万出头但是在比利时卖的时候那款车是 7 万 2000 欧元 7 万 2000 欧元和人民币就是 50 多万
这个价格就是太让我吃惊了而且他说不只是比亚迪这种就是不只是而他们说不只是中国的这些车过来他会卖到这么高的价特斯拉特斯拉他已经本地能产了以及传统能源车就是他们本地产的传统能源车价格都是比在中国这边产的价格贵差不多一倍我没有具体去挖掘出来它的成本结构是什么肯定不可能是利润达到那么高嗯
它里面肯定有别的成本结构这也没有挖出来但是你车这么贵的话那就意味着你整个对它的那种增长消费等等这些都会是一种反正不是那么有利除了刚才我们讲的能源电力还有像这样龙头的产业像汽车产业
最近比较火的稍微软一点的像互联网和 AI 这方面不知道您有没有在欧洲有关注
AI 这方面欧洲它确实是有在做但是我觉得这可以分两个层面来说一个层面是因为 AI 你需要芯片那么欧洲有美国之外最牛的一个芯片的这种研发中心叫做 IMEC 是在比利时的
但是现在严格的对中国人严控了所以据说去了想看你行政大楼都不给你看就行政大楼都不给你看所以您去都没去对那不能给他面子所以根本不能给他面子去都不去惯着你了欧洲在这方面研发是非常厉害的
然后但是因为现在的这种芯片对中国的禁运所以在里面也是有不少华人科学家但是据说因为这种跟中国之间这种芯片战争所以导致有些华人科学家在那里面也不是特别的感觉那么的顺心很容易就有天花板对所以有一些也回来了当然还有很多还是留在那继续工作的但是有一些也回来了
那么这是从它的芯片这个角度来说然后从 AI 的角度来说欧洲当地也有很多做 AI 应用 AI 开发做这些的这种创业公司但是欧洲的创业公司它跟中国美国不大一样
这个也是我去之前不知道的就是中国和美国这两边的这种创业公司因为你要去拿各种风险投资然后过去这些年反正在中国的这种经验以及实际上是从美国那边 copy 过来的经验就习惯性的就会设想风险投资投给你了然后你失败了那另说风险投资他必须得承担这风险
但如果你这个做成了那个风险投资它的收益它怎么拿回它的收益它怎么退出很简单上市通过这种资本市场完成它的退出但是在欧洲基本上没有通过上市来实现退出的欧洲的做法都是我这公司做好了之后卖给某个大公司
然后以这种方式退出他没有通过资本市场他是通过这种把公司给卖掉的方式所以我这次是跟几个这种投资基金的人一块去的他们就说欧洲这边他们的感觉在这边做因为你弄一公司把它做好了然后卖掉他说这是一个生意的逻辑这不是个投资的逻辑
然后我就在跟他们讨论我说为什么欧洲这边会是跟中国的这种逻辑当然更根本上来说是跟美国的逻辑差那么多然后我们的一个直观猜想应该是跟市场规模有关而这个市场规模这又有一个有意思的事了就是欧盟本身它是一个统一大市场
它的政策法规什么这都是统一化了就多一半都统一化了但是它这个统一大市场在具体的运营具体的销售这个层面我在欧洲问过好多个企业他们都说实际上是十几个小市场
都割裂开的十几个小市场因为各个国家它的语言不同文字不同文化不同等等它的消费习惯不同以及各个国家它仍然有一些不同的这种本地的一些习惯和规则等等比如以卖手机来说这到底是一个运营商来主导的市场还是一个渠道商来主导的市场不同的国家是不一样的
那么相应的你这个手机厂商在这边的策略也必须得不一样因此欧盟它实际上是十几个小市场
那么作为这种小市场的话就意味着像做 AI 做互联网什么它都是有规模效应为前提如果你规模起不来你就很难把它做成一个投资的对象它只能是做个小生意小店当然对普通人来说那小生意实际上也可以让你就彻底财富自由了可以让你日子过得非常舒服了但对于这些投资基金来说他们是另外一种思考方式嘛
从他们的思考视角来说这边生意可以投资不划算刚才讲到投资讲到了欧洲整个企业运营的这样一个财政逻辑或者融资逻辑这其实就进入到欧洲现在的一系列软的方面从软的角度来讲我想除了刚才讲的这种企业运营的这种财政策略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很强的那种就是刚才您也提到就是
欧盟以及欧洲各国的这种法规的制定因为我们知道其实无论是法律性的还是行业规则性的欧盟都走在了前面他制定标准非常严苛以至于大家说这会形成所谓的规则壁垒那您这次的调研有没有感觉到就是欧洲在制定这些法律规则的时候以及他在实践的时候比如他的行政上这些
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说欧洲人会这么极端的要把各种产业的这种规则搞得这么严苛我觉得几个方面一个方面是首先欧洲它确实是这种对于人权对于各种各样的那种价值我都是从 human rights civil rights 这个意义上的 value 从这个角度来说价值
在这种意义上价值欧洲人确实是特别的重视尤其因为两次世界大战都是在欧洲爆发的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出现那么多反人类的东西所以战后欧洲他希望尤其德国他希望能够把那些脏东西都给吐掉他就尤其的会强调这些价值层面的东西所以在这方面欧洲我觉得他是很真诚的
他真的是认为这东西太重要太重要了并不是某种阴谋论说我要搞一个严苛的技术壁垒不让大家进来我觉得这个作为一个操作手段会有对但你不能说这个操作手段底层的驱动力本身是虚伪的我相信欧洲在这方面是挺真诚的只不过他有一个问题就是
我之前读过美国一个学者叫做卡根他写的一本小册子里面就说到说有一句谚语叫做你手里拿着一把锤子你就看什么都是钉子对但是他说这句话你也可以反过来说你手里没有锤子你就看什么都不是钉子美国是手里拿着锤子的于是美国就看什么都是钉子因为美国在今天仍然是这种在硬实力上那是超级大国嘛
他手里拿着锤子看什么都是钉子但他说欧洲就不一样了
欧洲手里没锤子所以他看什么都不是钉子如果你是一个特别现实主义的视角来看的话你就会觉得欧洲特别傻白甜就是什么样他都会从一种特别的价值主观的角度出发对对这也是我喜欢欧洲的地方因为那些他们很真诚的去相信那些东西的时候那东西真的是对人的尊严对人的权利等等这真的是到位啊
而且他们真的是很真诚的在追求这东西这也是欧洲让人喜欢的地方但是这里面相应的任何好处都是有代价的
那么它相应的代价就是我怎么能够保护这些权利呢怎么能够兑现这些权利呢尤其在互联网时代这种数字时代那么个人的数字权利尤其是个人的数字隐私这些东西怎么保护呢它相应的它在这一方面的规范比美国比中国那就要强很多
之所以中国这边不大强是因为我们法律实际上不完善而美国这边这方面不大强在于美国他认为应该是大社会小政府而欧洲他追求那的一个价值尤其在欧洲大陆他对那种价值的追求他认为需要通过一个良善的政府
去实现当然他不可能真的相信一个良善政府了但他是会尽可能的在手段上对就是抱着善意的政府尽管政府本身都是恶的但是我们尽可能的让他抱着善意去这么去搞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会用一个强管制来确保企业不至于伤害到用户的数字隐私
而在美国那边他就对大政府本身天然的是有怀疑的所以美国这边他的这种管制比欧洲相对就会宽松很多但是你所有的这些管制都是基于以前的这种对于经济的理解对于技术理解来设计出来的可如果出现了全新的技术那么有可能你的这种管制就会抑制这种技术发展实际上互联网时代就是这样
所以我们会看到互联网时代一方面因为欧洲咱刚说到事实上是十几个小市场吧
所以他没有能够有那种大的互联网公司从这成长起来一方面是这个原因另外一方面也是他管的太严了管太严导致他根本就起不来了但是到了今天像欧洲的那些对于数据的这种管理法规 GDPR 等等这些监管规则我对他理解是欧洲有可能也已经想明白了就是这种大的数字巨头跟我肯定没关系了
那么但是我又不能容许数字巨头从我这把钱全都他们赚走了我需要以某种方式参与分离那么怎么参与分离呢我用 GDPR 的这一整套的监管我来对他们罚款从罚款来转化为我的某种分离的过程我觉得我猜想当然这是一个恶意的猜想了欧洲是把这事想明白了我既然弄不了了那我索性以这种方式来多罚一点对来参与分离
那么相应的就是现在对中国的电动车也是一个类似的逻辑我们都知道最近 35%的增加关税这个事实际上欧洲他也已经意识到电动车转型上他跟中国有可能已经差太远了很难追上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索性通过这种高关税惩罚性关税的方式一方面我分离
但这种分离实际上相当程度上它又惩罚了消费者因为本来欧洲的车就已经很贵了这下你就会变得更贵某种程度上惩罚了消费者但另一方面欧洲它的一个好多人都这么说说欧盟的真实意图有可能就是通过这种惩罚性的关税逼着中国工厂过去设厂
本地化对本地化通过本地化而且不只是你把一个组装厂设过来也把你的供应链带过来因为中国的新能源车本身发展的非常厉害所以现在中国新能源车的供应链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那么欧洲是希望他能够把这些也都带过去促动他本地能够成长起来
而且这个翻过头来很有意思的是因为欧洲在这些供电的方面不行所以中国的这些供电厂商在国内卷得非常厉害以至于利润非常之低只剩下几个点的利润
但是如果出海的话就会发现到了欧洲你几乎这个价格能翻番利润率要高很多因为那边的供给实在是跟不上那么你过去之后在那边的机会是很多的这也是中国的供应链厂商出海的一个很重要的机会了当然这里面一个问题是
你怎么样能够进入到当地的这种公用网络进入到人家的名录当中这肯定是需要做一些工作的但这不是说怎么样去腐蚀人家做工作而是你怎么样让人家真的愿意相信你的品质但是这个工作只要你能够把这个工作做下来这肯定是能做的只要能把这个工作做下来你的利润会变得很好我在欧洲也见到过一些案例
我觉得这一点非常有意思也是咱们做这一期播客很重要的一点因为之前您讲了很多中国的这种前端的制造像东南亚转移的一系列的内部逻辑那么我们也知道像欧美这样的高端市场中国企业也是非常想去进入的不但能学习而且也是产业升级的一个很重要的标志
中国企业既然要进入欧洲,您能不能通过这次考察的一些您的理解,您的调研,再详细一点讲一讲,比如在德国,德国什么样的状态会给中国企业进入这里面有一个机会,有一个契机?
这次在德国印象很深的是我们以前都知道德国日本等等这些地儿它都是有很多隐形冠军的所谓隐形冠军就是有可能做某一个特别小的细分领域一个专门的东西一个转向阀一个转向阀一个轴承一个什么配件什么的他们家世代都是做这个然后做的品质特别高全世界最牛的但是规模也不大如果你的成品当中
缺了它的这个配件那你的品质就是要下降一截那么德国日本什么他们有很多这种隐形冠军因为是太过专门的领域专业外的人士基本都不知道但他们在细分领域里面就是世界第一德国日本有好多而德国制造日本制造也是一样就是都是以他们品质著称的
而这种品质实际上都是由这一系列的隐形冠军支撑起来的如果你用的这些零配件很糟糕的话你最终除了奔驰车它不可能品质很高它开着开着就散架了所以是由这一系列隐形冠军所塑造起来的但问题是隐形冠军本身它的活力是由龙头企业所拉动的
而龙头企业是刚才咱们说那些大的汽车厂大的这些化工厂机械厂等等是这些问题是这些企业今天他们自个儿遇到困难了遇到麻烦了于是那些隐形冠军很多也遇到了麻烦就比如像他们在中国在美国他们的这种销售传统能源车的销售肯定是不大行了
都在大幅的下滑实际上在本土也开始在遇到问题虽然他们本土往新能源转型这个方向刚才咱聊了是遇到一些困难但毕竟还是在往这方向转可是他们往这方向转的过程当中他们自个儿做的新能源车也不大行反正大家都预期过了十年之后十几年之后传统能源车就不能卖了
那么相应的他们现在传统能源车就一定会在战略上开始往下压缩而压缩的过程就使得我们刚才说那些隐形冠军陆陆续续的龙头不行了他们也都不行了所以我在德国调研说有好多这种隐形冠军都处在破产的边缘甚至有一个做机械臂的公司这是一个中国人在德国注册的一个公司
他说我已经收购了两三家了两三家这种隐形冠军了而且他说未来 24 个月两年内可能有更多的隐形冠军可能要破产而这些实际上那技术上都是很厉害的只是他的整个市场状况他的经营不如人意于是撑面去了
而这些都可以构成中国企业非常好的收购标的当然你要想能够收购他们那你是得符合欧盟那边有一系列的这种审查规则的你必须得能够符合那些规则而要符合那些规则有可能你以中国这个公司作为主体来收购可能就会有些麻烦
你不得不把你的公司做一个更复杂的在国际层面的一个法律安排有可能你在新加坡或者在英国或者在哪儿在爱尔兰什么的你设了另外一个母公司然后用那个母公司来收购同时那个母公司在控股你中国公司等等这个肯定做企业的人比咱们更熟悉了反正就是有了这些安排之后德国是有很多很好的收购标的的
然后如果能够把这些收购下来对中国企业来说那有一系列的价值首先毕竟这个技术是很厉害的它现在不行了是因为它没有办法跟原来它的那个下游也就是说那个龙头企业跟它之间这种循环关系建立不起来了但是这个技术很可能可以在别的方向用啊
那么你如果能够收购它的话你可以把它这个技术用到另外的一个市场逻辑当中这个技术一下子就又变得进入到一个更广阔市场变得很有价值了而这一定要跟市场规模和它这种消费规模联系在一起才能有新的商业的玩法对所以刚说这是第一个就是你能够获得很好的技术第二个你也能够获得进入欧洲的入口嘛
而进入欧洲入口这是两个层面第一层面你在那有了一个法人实体在这个以上有了一个法律入口另外一个方面那些隐形冠军虽然有可能进行不下去了但实际上所有这些隐形冠军以及它下游的主机场加在一块构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网络而你通过它你是可以进入产业网络的
然后你这边有更多的别的资源跟网络一结合你是可以玩出更大的事来的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在德国去看这种机会是不少的在比利时调研也有类似的机会
法国我没有去了那么不敢乱讲反正在德国比利时是看到有类似的这种机会那么中国企业出海这是一个再一个就是如果想在欧洲直接落地的话实际上在德国什么这些地儿还是太贵了各种成本太高了所以现在好多中国企业出海是去到匈牙利
中东欧地区对因为匈牙利便宜匈牙利的人均生产总值才 17000 美元中国都 11000 了就是它比中国贵点有限而德国是 3 万多 3 万大几所以匈牙利会便宜很多但是匈牙利它有一个问题就是它的人口规模太少
它只有 960 万人口你要去多了的话很快它根本就不够用了劳动力什么就不够用了所以中东欧的话未来我的一个感觉波兰是人口大国 3000 多万然后以及我某种意义上更看好的一个人口大国是乌克兰
当然这是战后的乌克兰战后的乌克兰它能有将近 4000 万人口然后同时人均 GDP 非常低 5000 多美元打完仗可能都到不了这个数了那么翻回头来乌克兰它的这种工业基础它对于工业的理解能力它的这种工人的水准那都是水准非常高的
而且打完仗乌克兰它很大概率会就算不加入欧盟也会跟欧盟建立某种特殊关系而这种特殊关系那就使得你在乌克兰设厂实际上用它作为一个进入欧盟的一个入口那是有很大机会的当然这个说的不是很负责任因为毕竟战争还没打完战后的安排会是怎么个结果现在只能靠猜测我刚才说的基本都属于自己的猜测
今天咱们这一期其实讲的主要是您在欧洲产业上的这种调研主要都是 2B 端的您对 2C 端有没有一些观察 2C 端我去调研了一些比如看到有手机厂商这肯定是 C 端的对那么不用说具体的产业了具体公司我只说我的一个直观的感受
直观的感受是中国这边的超大规模市场以及美国的超大规模市场可能世界上在今天就这两个超大规模市场
这两个超大规模市场是非常重要非常有价值的但是中国今天有可能经济遇到一些挑战但毕竟就是恐龙瘦了它也还是恐龙对它不止比马大它也比骆驼也大那么这种超大规模市场在我看来有一个很大的重要性就比如我在欧洲调研到的甭管是手机呀还是汽车呀还是家电啊因为你要想那个持续的卖出去的话必须人们得有那个更换周期呀
那像手机在欧洲的这种换机的周期是三十几个月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三十几个月然后汽车有可能几年那么电视机可能也是几年就是电视机冰箱之类的都是几年那么这带来什么结果呢如果你市场规模很小的话那么此时人们换机是没有办法每年每个季度都在换机的人的总量是很小的
于是你要想能够有这种创新的产品实际上是卖不出去的你必须得有一个足够大规模的市场能够确保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换机而且换机的规模都还是足够大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创新新产品它才有一个生长的空间至少一年一次发布会一年一次发布会而且这次发布会有可能让这个产品持续卖上几个月然后等到再过上大半年我的下一次发布会来了新的产品跟上了然后不同的人他需要换机于是那一拨人就会构成我的新产品的消费群体
也是说这种超大规模的市场它跟这种换机从而使得创新新产品成为可能在这方面是一个很重要前提而欧洲的问题就是咱前面聊到的它是十几个小市场这十几个小市场当然你也得分具体的东西了有些东西可能欧盟内部大伙也就统一的都能卖了
这我没具体的演化比如卖一些什么纸张什么类似这种的但是有一些更复杂的产品它就仍然是不同国家得用不同的经营策略那么这十几个小市场都不够大于是对创新来说这就是一个麻烦但是后来我跟法官的朋友我们俩讨论过一次我说这也有可能是跟
不同产业不同梯次的这种工业革命它所带来的技术它可能最适合的规模这种最适规模会有一个不断扩展的过程
内燃级时代它的最实规模对于技术而言它的经济体的最实规模可能就是欧洲那种规模的国家但是到了今天有可能它最实规模最起码得是美国中国这种量级的国家了就是得是大洲级的国家了然后它的规模向上起来你的创新能力你的成本的分摊什么都能够把它给释放出来
然后你才能往前走那么在这个意义上欧洲有可能他确实是不大容易跟得上了所以之前我就说欧洲我期待他优雅的老去只不过现在再叠加上俄乌战争这个事俄乌战争里面还有一个让我比较意外的事情俄乌战争之后好多乌克兰的难民就逃到欧洲嘛
而乌克兰逃过来的人都是素质很高的人首先就是你能逃得起本身这就得有点钱一点钱都没有那是逃不起的有点钱这事本身就已经是你的素质的一个保证了对然后并且乌克兰本身它的教育水准也是很高的只是因为它的一些别的原因导致这些年发展不好
然后我就在猜想我说这些人他应该会高素质的同时又是低收入的人群到来他会拉低欧洲的劳动力价格从而压制掉欧洲的通货膨胀让欧洲的经济能够获得一些活力之前我是这么猜想就是到了欧洲去实际调研之后当地人跟我讲说劳动力成本一点都没有下降我说不是来了好多移民吗
他们应该会拉低劳动力成本他说这些乌克兰难民只要乌克兰来的到这就会被认定为难民而认定为难民之后每个月就给 1000 欧元固定的给 1000 欧元我说有实现吗他说没有实现而且你们享用各种公共服务的时候都还打折于是他的实际的购买力是大于 1000 欧元的
并且还有地儿住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人们去工作的这种意愿并不强所以就是在今天劳动力成本居高不下同时仍然有很多人他也就不工作不只是一方面是乌克兰难民另一方面他们自己的这些失业的人失业保险什么都是很好的也就没有工作动力当然你从这个纯从这个劳动者角来来讲那这肯定对我来说很舒服嘛
这个对于他们权利保障确实是到位的但问题是都不干活的话最后你的整体经济是发展不下来的而整体经济发展不下来那你最后你的财政能力是跟不上的嘛而所有这些保障它都还是需要财政能力作为前提啊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欧洲也是在今天压力挺大的难度挺大的刚才您说到这是现实上的一系列挑战在四一端其实除了刚才讲的这种具体的消费市场以外我们知道至少在中美您刚才一直强调的这种大规模市场里面
新兴的互联网媒介其实对于个人消费的这种影响也是越来越大我们知道今天其实在本土它很多的这种短视频电商你像我比较熟悉的这种图书领域这短视频电商这两年增长的非常好以至于冲击了传统的这种电商平台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也知道有一些很重要的 APP 在中美之间会有很多争论这些 APP 在欧洲还没听到一些消息不知道您这次有没有在欧洲听到了一些就是说 TikTok 也已经进了德国了德语的吗还是英语的德语的本土的
德语的然后在当地的那些就是做互联网这方面的一些公司跟他们聊他们说有可能中国走的这个网红经济这条路德国会再重走一遍德国人一般来说都很不苟言笑的还能有德语网红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人家在那边搞了好多年了就是我只能这么去猜测了就是就姑且听他说吧
在这方面他说这个会重走一次然后我说除了 TikTok 别的这种社交媒体在德国这边因为我主要是在德国调研德国的美丽时我不知道法国那边状况我就问他德国这边别的社交媒体什么的是哪些比较活跃他说 Instagram
就相当于外国的小木书对相当于小木书但是更让我吃惊的是他说德国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讲这案例太极端了他说德国人都是特别的那种爱人内向是爱人是吧他说德国是特别的爱人以至于他们对于社交媒体都不大爱用
他给我举了一个例子这例子有可能太过极端了但咱姑且一听他这个极端例子他说我有一个德国的伙伴跟他要约一什么事
要约一什么事然后因为国外人彼此之间用这种即时的通信软件是用 WhatsApp 他说那个人跟我之间是有 WhatsApp 的但是他跟我要聊一什么事约了一个什么地方然后他出发快要到那个地方了他也不说给我发个 WhatsApp 告诉我说快到了给我发一邮件发邮件说高先生我还有 10 分钟我就到那哪哪了然后过了一会又发一件高先生我已经到了
然后说我要不是经常看邮件的话我就根本都不知道他这个在中国来说看邮件应该是至少是以天为单位的以小时为单位都很少反正对我来说看邮件现在是以周为单位了一周能看次邮件就不错了但是他说的这个人有可能太过极端了但是
这种太过极端应该还是有他一些土壤的如果你周边的人全都不是用邮件的话你用邮件你实际上就被自我隔绝了你也就不会这么做了所以就算这个人很极端应该也还是有一定土壤而这个土壤就
欧洲他更愿意享受生活享受慢节奏我特别喜欢欧洲喜欢他的文化喜欢历史以及喜欢他的那种节奏你在欧洲那种如果是真的有钱了到那是养老到那去度假太爽了世界顶级的地方当然现在比较贵了
但是养老度假那真是顶级的地方医疗水准又高然后各种各样的这种人性化的设施又好环境人文什么全都到位但是相应的就是年轻人奋斗在这方面他好像就是
给人的激励不够大包括我在比利时调研的时候去了鲁文大学在那当地人跟我讲我说像这边学 IT 的人他要做 AI 或者做什么做码农他的收入水准怎么样反正问了一下那个收入水准应该是没有国内的这个收入水准高就是同样毕业的人应该是没有国内的收入水准高以及他的增长速度相对比较慢
但是那边有一个好
就是他的收入的方差很小说现在愿意学工科的学生比例也不是那么的高更多的人是学从兴趣出发然后不累出发因为学工科毕竟还是比较苦比较累的全球学生都一个样对但这都会对他未来的这种发展会有长远的一种长时段的影响对那
非常感谢施展老师今天给我们带来了非常新鲜的关于欧洲的调研的体会也非常期待施展老师您能够去更多的地方当然番外是止不住了番外肯定止不住我刚刚说我 11 月中旬我有可能去泰国做个调研嘛
这个调研也是调研中国血出海不过到今年年底跨年的时候会去趟斯里兰卡这来点轻松的对 这来点轻松的因为这次不是调研了这次是一个研学之旅同时既有人文的又有自然的在斯里兰卡的一次研学之旅在斯里兰卡跨年
就是佛教往外的传播它是往中国这边传大成然后另外还有一支南传佛教小成那么小成很多是上座部佛教从斯里兰卡那边出来的所以这次斯里兰卡的这种延续治理是要去看上座部佛教它的这种演化路径提到佛教带队的老师肯定有徐晓亮老师对徐晓亮老师他在喜马拉雅上也刚做了一门大课中国佛学史然后
大家听完这个课跟着一块再去斯里兰卡的话会更有感觉以及刚说到有人文之旅同时还有自然之旅我们这次随行的还有一位自然方面的专家他是对于斯里兰卡那边的生态动植物什么那都非常在行听他讲过很有意思这老师也特别会讲课听他讲非常有意思而且在那边我们还接触到有一片海滩那片海滩
是我们这次去了可以专享一下以及从那个海滩的位置出海那片海域里面据说有几千条海豚所以这次的自然之旅也会去看豚看鲸好非常期待我们跟海豚跨年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到施展世界这个公众号去看最新的推送里面就有关于斯兰卡之行它相关的信息也可以关注本期播客的 show notes 我们也会在里面放上链接欢迎大家关注
好谢谢好谢谢大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