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懷真：隋煬帝朝征流求事件考（在世界中的中國第38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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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在世界中的中国我是台大历史系教授甘怀真这一集我谈隋阳帝朝征琉球事件

这是一个有名的历史事件你应该都听过吧它是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在 607 年到 610 年间我想你听过这个事件最可能是因为学者在讨论这个琉球究竟是在今天的台湾或者在今天的琉球就是冲绳

这当然是一个重要的课题但就是历史学研究了一个事件我们总要知道时间啊人物啊地点啊那我们总要知道隋炀帝所争的这个琉球究竟在哪里但如果整个事件的讨论只是要知道隋炀帝派兵所打的琉球是不是台湾呢则忽略了太多

它在历史上的重大的意义那对这种讨论有兴趣啊其实是一个政治的关怀政治的论证这个整个研究呢其实是开始于 20 世纪初年的日本学者那最多的其实是许多优秀的琉球就是冲绳的学者参加了那日本学者的结论是这样的隋煬帝派兵所征讨的琉球八成是在台湾两成是在冲绳

二十世纪中国史研究有很多的课题很多的关怀其中一个就是中国的固有领土是什么一个最大的挑战就是台湾因此就有许多的学者说你看随洋地朝所争的琉球就是台湾所以台湾是中国的领土中国的固有领土

故有领土当然是一个历史学的课题是可以讨论的但是用征服帝作为证据其实是很荒谬的

这是近代西方帝国主义所定下的所谓的万国公法的原理这个原理是说我看到了我来了我征服了所以说是我的想想其实有词理啊这是一个赤裸裸的霸道吗你要信服吗你要去遵守吗你要去发挥吗有趣的是啊当然我想一些以台湾为主的台湾这个地区的学者为主的一些学者呢

他们也相信这一套国际法的原理他们只是为了要证明台湾不是中国的固有领土所以说就想去证明隋煬帝朝所争的琉球其实不是台湾那这种琉球是不是琉球在冲绳的这种学说在战后就大量出现了

那么我的意见是什么呢简单说台湾是琉球但琉球不是台湾你可能听不懂就像我说台南是台湾但台湾不是台南

琉球这个地理概念出现在第六世纪是东海世界跟南海世界运作的一个结果就是东亚海域形成以后的一个结果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东海或者南海的世界你也可以收听第 35 集

中国方面是从这些海域的海民知道了琉球那依照当时人的观念这个琉球是一个海港式也扩大为一个海港式的联盟那就像我提过的林义湖南那湖南是一个海港式的联盟在今天的越南的南部柬埔寨的南部

一度还包括了泰国的南部沿海地带以及马来半岛的北部那当我们在讲湖南的时候好比说某个中国使节到了湖南这个湖南啊

它当然是一个点嘛但是湖南这个区域啊其实是一个面嘛那至于啊那一次的使节啊他到的湖南呢是今天的越南还是柬埔寨啊另当别论但那个地方叫湖南

那同样的第七世纪以后的琉球是指今天的台湾与琉球那在这集当中呢因为各位是用听的所以说呢我为了大家能够听起来比较能够辨识出来所以说我将现代的琉球呢都说成是冲绳

你打开地图看一下嘛我想各位听众你一定会看到一个大岛的台湾跟它的东北方的小岛那这些小岛当中呢冲绳岛啊算是最大了大家都知道台湾是一个岛嘛可是呢现在是如此了当然第七世纪肯定它也是一个岛嘛

但是呢若我们从台湾的西海岸外面来看台湾则它是小岛病例就是一个小岛那你也可以说就是古人的误判嘛却是一个真实的观察的结果因为台湾的西海岸在当时呢存在着细湖等所造成的海湾

你从远处看会以为是岛屿而不知道呢它后面其实岛屿的陆地是连在一起的在古代其实这一点都不特别汉代的中国文献他说窝人之国有上百个都是依山岛而建立起来但这个

所有的涡人之国包含朝鲜半岛南部或者北九州你怎么算也不会算出一百个岛吗这些岛是在海岸上那这种海港呢那它一般都会在河流的出海口那附近有一座山所以叫山岛那山呢也作为在大海上航行的时候船员用来辨识方向用的

我在前面几集说到的第六世纪的时候海南跟海东的海域世界形成了在海东部分东海群岛浮上了历史的舞台我所说的东海群岛包含三个部分从北到南从鹿儿岛南端的海岸开始是大宇珠岛、燕美群岛第二个是琉球群岛或者说冲绳的群岛第三个是台湾

在第七世纪初期倭国已经领有了大宇诸岛与耶美群岛那外界要如何认识冲绳跟台湾呢一个就是从他的北边的海东一个是从他南边西南边的海南因为隋炀帝去征了琉球发动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海战留下了一些史料让我们知道了这段史实

在中国方面之所以会知道琉球就是从台湾到冲绳的这些列岛是因为呢它的原因直接的原因是因为海南贸易的发达在海南的这个海域当中的商人他们知道了在那里有一个港市他们称为琉球

历史已经到了第七世纪了中国才算是所谓的发现了台湾其实这很特别中国很早就跟他的海外有联系了很多人会说在第三世纪的前期三国的五国也曾派兵攻打宜州宜州就是台湾但这是不可能的这只是学者在看地图的时候你直觉以为

吴国的孙权派的海军是从长江下游的港口出发怎么也不会到台湾因为没有这种航海技术这个宜舟在日本的日本海岸上吧

那么在第七世纪初年为什么中国可以派出海军来登陆台湾呢一来海军出发的港口在广东海岸上面从这里往东航行

那附带一说的啊也因为啊这个出发的地点我们确定的知道啊它是在广州与潮州所以说呢目的地啊在台湾的可能性呢就远高于冲绳了目前有些研究认为啊这个隋炀帝所征的这个琉球呢它的地点呢是在这个冲绳那这样的研究啊

有一些呢是把这个出发的港口啊设在福建的福州有的是泉州这是一个错误是广州或者潮州二来啊

这些远征军所使用的船只是当时的海南或者说是东南亚海域当中最先进的船只它可以渡海远行而且一艘可以载大概一千人你们知道一千人这种船当时称为昆仑船或者昆仑坡

关于隋煬帝朝征琉球的历史记录不算多主要是在隋书的东夷传的琉球传还有隋书的陈陵传

这两个传记啊告诉我们这样的一个故事啊我说它是故事啊不是完全是假的但要我们去解释它那首先在 603 年一位记录当中说是海师就是海师人员吧大概是船长一类的人叫做何满他发现啊

他在航行过程当中呢在东方海上有烟雾就判断了这些烟雾呢是因为海外有土地与人这位船长的母港在广州湾经营的航线呢我想是应该是广州湾到长江的出海口其中的一条应该是这一条

那会经过今天我们所说的台湾海峡那他认为啊远方有土地与人那什么想啊这只是一种说辞嘛谁能够看到远方有烟雾知道有人呢这是故意要制造一种啊到蓬莱仙岛海外探险的这种样子那我们可以知道的事实是什么呢

就是在广州的船员啊知道在台湾海峡的那边啊有土地与人他们叫做琉球那又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呢当然不是靠观测吧肯定是通过贸易的网络那其次啊

在 606 年隋煬帝就命令一位官员叫做朱宽他去求访一署求访一署是一个格套的语言那又根据隋书的记载隋煬帝一上台以后呢就去征募这些所谓的通绝狱者

招募那些能够通绝域的人所谓的绝域就是过去中国政权不能够到的地方我上一集也提到过了第六世纪的中国的天下的周边有很大的变化北方的蒙古草原再次出现了强大的游牧政权就是土卷而西南方的青藏高原上也出现了王权的运动先有土育魂

新疆中亚的绿洲国家强大起来像高昌国那从这个地方来到中国以及东亚其他地方的人像这个素特人将他们的这个中亚的语言像是素特语用来整合了像塞北这个地方的各个政团南方则有印度化然后呢有海南世界的成立我谈过啊

隋煬帝朝廷呢他派大军呢这个征刘囚呢他是跟南海世界是有关的我会在这一集当中呢来讨论而东方中国的东方呢则是朝鲜半岛上的这个三个国家跟日本列岛上的大河王泉就是窝的成立于是呢我也说一个海东世界成立了而隋煬帝啊

他的朝廷呢注意到一个新的现象就是东海上的群岛出现了那这里的政权他们把他叫做刘丑苏扬帝派朱宽去探索这个区域呢不是一个个别的事件他也要陪据去求访义俗那地点是河西走廊跟他的附近结果啊

这个培据还写了一本名著叫做《西域图记》另一个结果是隋煬帝去打了土玉魂时间是在 608 年另一个事件

我要多说一点的是 607 年以常骏为代表的官员被派去了赤土这个地方在过去的记录当中没有这个地方这是在隋代以后才开始跟中国交通的我想这也肯定是因为海南地区的贸易的网络赤土在哪里不太能够确定应该是在马来半岛的北部或者是西爪哇

隋书赤土传记录了长骏初始赤土非常的和平非常的成功长骏携带了礼物布匹五千段等等从广州港出发一进入赤土国的国界就受到了赤土国的高规格的接待包括赠送金盘香油这些礼物在其后的这些仪式当中赤土国的国王更赠送隋的使节高贵的礼物

隋朝的记录是叫做供方物这是中国方面的表现的方法这种送来做生意的客人礼物其实是一种南海贸易的制度海港的负责人看到有船只入港了会先去送礼物再来谈买卖这种

东南亚的海港式的习惯一直维持到 16 世纪葡萄牙的船队来了葡萄牙的船队一来就开始烧杀掳掠使得这个制度呢就此结束了长骏呢他结束了这次防卫以后呢就从越南的河内的港口上岸回到了中国好那我们再回到朱宽接受了求访一俗而且要承担要去通绝域的这个使命

第三点我们就看到在随书琉球传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我要讲的第三点就是这位何满他知道朱宽要通绝育了他就跟朱宽提一个建议他说我们来探索琉球国我给你一个提案探索琉球国史书是这样写的

但是历史学家你也不要完全相信史书史书不会造反但是他经常写的就是事实的一面我们要做下一步去探索探索更多的事实照字面去抄那我们要历史学干什么呢我们可以推论这位在广州从事海事工作的河满跟隋朝的官员朱宽之间是有

交情的也证明啊祝宽跟这个南海集团是有关的那我在前面也提过嘛何满呢他知道这个台湾海峡的东边有土地与人口这就是琉球国为什么何满会知道呢

他一定是透过当时的海上贸易网络而知道有一个新的港式海港式呢叫做琉球河满呢想要将这个琉球纳入他的南海贸易的网络当中所以说呢他希望透过珠宽去连接水潮然后借有一个帝国级的力量让他可以到琉球去探险然后打通从广州湾到琉球的交通线然后下一点呢

我们看这个随数的琉球传他说啊这个 607 年以朱康为首的探险队啊来到了琉球国我想他们应该是搭乘这个河满的船那同年啊常骏呢去了赤土国嘛但是两个人啊遭遇了大不相同赤土国的海港的官员看到了中国的船队来了国王派出呢这个有 30 艘船去迎接敲锣打鼓啊引导随的船只进港而根据这个随数的记录呢

朱宽的这次出使刘雀却是无功而返因为语言不通所以说呢隋芳呢就抓了一个琉球人回国那语言不通或者说言语不通是什么意思呢各位要知道啊这是一次帝国级的出使啊不是朱宽的个人海外太贤那当时的中国的外交部门呢是很有经验的当然不会认为啊这个外国是讲汉语啊或者是说当时说华语啊

那每次的初始呢都会带着翻译嘛那想必这一次也是嘛而河满啊他是做南海贸易的不会不知道这里的语言状态嘛那这个时期呢海南世界的共同语是泛语那至于泛语的相关的事实啊我不是专家也无法解决一些争议啊这个另当别论吧

朱宽肯定带去了这个范语的翻译官那这种翻译呢是重义就是多重的翻译是从假设我们要要从 A 语啊要译成 B 语一定是 A 语呢先翻成 C 语 C 语再去翻成 B 语当然有更多的多重嘛

刘秋宇应该会被先翻成泛语在当时的南海贸易的海港市的官员当中应该很多人都会有都会有这种都设有这种翻译人员但刘秋国却没有因此就没有办法把刘秋宇翻成泛语然后再从泛语翻成华语这个事实反映了刘秋国的落后性关于这一点

我下面会再分析他约一年以后啊朱宽又出使刘求了这一次啊隋的使节呢就带来了翻译官隋朝知道了刘求人的语言这可能啊是从隋朝呢他在第一次远征的时候抓回的那个人呢那个地方所知道的所以说呢这一次啊刘求呢这个隋啊就跟刘求就能够顺利的沟通了那隋书刘求传说呢他说帝赋令

宽卫府之就是隋煬帝再次命令朱宽前往卫府

慰劳慰劳跟安抚这是一种隔套的语言不能去看字面嘛字面的意思就是说我来皇帝派我来慰劳你因为你们好可怜啊所以有什么可怜因为你们离皇帝这么远啊没有受到皇帝的教化啊现在皇帝派使节来关心各位了这种话你听听了啊那琉球传啊接着说他说琉球不从

如果只是随时节讲这种外交辞令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拒绝数世纪正和下西洋到了各国也都跟人家讲这种废话但人家都很高兴因为收到很多的礼物所以说这个留求不从是因为隋朝要求了什么那是什么呢

历史学的研究没有直接的史料但是历史学家就是要去解释这些事情嘛你不能说没有史料就算了当不知道啊或者没有这个问题那我们要历史学做什么呢

那么如何知道这个什么卫府啊这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就去看同时期有没有类似的个案嘛那些个案会不会讲得更清楚嘛那我们就看到一些个案当中呢看到隋朝的朝廷呢会要求一些蛮夷之人叫做举足内赋

那如何能够内赋呢是中国朝廷在当地啊或者是附近呢设置一个郡县嘛然后呢这些满衣之人呢就成为这个郡县的边护之民或者是他的肆意属国那我想啊这个对于像这样的岛屿之地啊与中国的交通如此困难设郡县的可能性很低了啊

所以可能的是啊就说隋朝要求这些要求留囚呢去纳贡富这个也是我以前所说的艺术那这种事啊对于蛮夷首长层呢其实啊也不见得是一个坏事因为他们可以得到中国朝廷的支持然后呢得到珍贵的礼物

但相对的他们必须提供中国官方的货物其实我在讲什么官方啊民间啊实际上也分不清楚了想想啊

实际的运作就是琉球要定期的将一些货物运到中国我想应该在广州吧那由谁来运呢当然不会是琉球方他们没有这个技术肯定是由中国方像广州的海事公司海事的公司了那像河满所开的海运公司可能就承包吧他们会是获利者

那这我们就知道了嘛为什么会有这一次史杰访问的这个琉球这个事件呢原来就是一个观想勾结但是琉球断然拒绝你问我为什么史料也没说嘛我也没办法断言但我想啊这个琉球的政治经济条件其实是相当落后的你去看隋书的琉

琉球传所以说其实他也没有能力对隋朝缴纳什么供付关于这一点我后面再讨论史料上说隋始捷团在谈判失败以后就带回了琉球铲的布甲这个布甲还被带到洛阳朝廷去展示布甲就是用布做的甲战争的时候军人会穿在身上

那这个布甲这个证据却让我们知道了一段可以说隐藏的一段事实前面提到这个布甲在洛阳朝廷展示在这个时间点倭国的使节也在洛阳我上一集提过倭国使节也被叫去看这个布甲并提供一些海外的知识倭国使节说这是遗写九国人所用的

一写九国究竟在哪里学者大多数是认为是在大雨列岛中的乌九岛你去地图上找

这个岛现在是一个光光明胜地有学者因此主张你看吧琉球就是悟久岛所以不在台湾没有这种推论法反而遗血酒跟琉球就是两个地方但它也证明了琉球的港式所连接的贸易的网络包括了它北方的燕美群岛跟大宇群岛

我想这个小野妹子的倭国使节为什么会被特别找来看这个布甲呢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因为隋朝廷认为琉球人跟倭人之间是有关系的那为什么第二次朱宽的出使之所以可以用语言来沟通有可能隋朝廷知道琉球的统治者说的其实是一种倭语

我前几集讨论了梁国的直共图当中的倭国史我也讨论了倭人的海明他经营了从九州到南京的航运

或许啊河满的这个广州商人他之所以会知道宜州呢是通过在南京这些地方的港口的窝人然后推论出宜州在台湾海峡的东侧又因为隋炀帝想开通绝域那这批广州商人呢就联系上了注款

记录中从隋代开始有了琉球国这个地理概念它是指今天的台湾与冲绳的列岛我也再说一次这里有海港式联盟的政权

琉球是我所说的东海诸岛的南段它的北段是今天属于日本的西南列岛在当时是属于倭国的势力宋代以后福州全州成为对琉球的主要的港口从大陆来的中国人所到的琉球更多是在冲绳岛的港口了

元朝的军队呢他也到过琉球这个琉球是今天的冲绳但这不能够证明啊朱宽跟其后会谈到的陈林所到的琉球是在冲绳在唐宋元的期间大陆的人认识到东海上有琉球这个地理区

他们也被称为国他们会到这个国的各个港口那接下来我就先讨论两年以后 610 年苏扬帝派出了大军去征讨琉球这是一场到当时为止史无前例的一场海军的远征主帅是陈林他率领的一支陆军是来自于今天的浙江的京华先南下到今天的广州的潮州从那里登船

这个时期的潮州是南方的大港而且经过了几年的探索我想河满这些海事人员已经计算出来了离琉球最近的港口在潮州从潮州往东走就会到台湾的台南从当时的台南的外海看台南是一个岛一个岛

时至今日啊 1300 年过去了台南的海岸还遍布着湿地细湖或许听众当中很多人还去那里玩过旅游过我们还可以沉船在其间我想在第七世纪的前期这里的台湾细海岸更是内海细湖相连你从海上看就是一个一个的岛屿

从杭州航向今天台湾的台南或者附近中间可以停靠澎湖群岛那即使如此当时要渡过台湾海峡仍然需要先进的航海技术有这种航海技术的只有海南的水手集团他们被称为昆仑人而他们所驾驶的这些船被称为昆仑船或者昆仑舶

在无法使用机械动力的那个时代大海航行可以利用的是自然力和风力以及人力那东亚海域包含南海的船员懂得利用季风是这个区域的海域的一个很大的突破

而所谓的昆仑船的特色更在于水手的人力因此可以突破季风的限制昆仑船或者昆仑坡是当时的大型航海船只它池水很深能够再牵于人水手是昆仑人相对之下作为北方政权的隋朝的造船技术在当时其实就逊色很多了

那这些所谓的昆仑人的水手从哪里来呢就是隋书史料当中所说的南方诸国人隋朝为了这一次的出征争掉了南方诸国人那这一次成林远征军的南方诸国人究竟包含哪些国没有直接的史料由于征刘求是在隋征灵异隋征伐灵异这个事件以后发生的我推测啊

像这些南方诸国人的船以及水手呢应该主要来自于林义吧或少数呢与中国朝廷关系比较密切的中南半岛的国家像湖南啊当时就是真辣虽然也不排除有可能更远辣你说赤土啊婆罗啊

无论如何海南中国之人参加这次远征啊负责操作船只或许有必要的时候是不是也参加战斗呢这些人应该是河满啊这种中国的海事人员通过他们的南海贸易的网络征集而来的我们想象啊这是一场海南集团啊

连结广州的势力由隋朝廷资助的一次海上的远征陆军有一万多人如果先进的昆仑船一艘可以载一千多人这是有十艘以上的战舰

隋军到了琉球的港口琉球人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防备之心一些琉球人还上船去跟隋军做生意可见的这些在港口的琉球人其实是蛮习惯有外国船只来做生意的隋军的代表再次传达了隋朝廷的指示

琉球方面拒绝这个指示应该就是内赋也就是成为隋的四夷蜀国然后提供共赋琉球方面可能评估战胜的几率是不低的双方的兵力大概的气功相当于是大战开始了在隋书陈林传中对这场战争有仔细的描述隋军在海岸下船后先是决战海岸但琉球的主力军队不在这里了

然后陈林的军队又登船沿海湾在溯河流而上这个琉球国是一个港式联盟有国王管我推测大概四五个港式港式的统治者被翻译为帅

那这种港式呢应该是在河流的出海口港式政府管辖一个港式政府管辖一条河流河流上的聚落呢称为洞那洞是指河流经过的河谷地就是水岸旁山边的平地洞的首长是小王这里呢又分作好几个村随书说呢村的首长叫做鸟鸟帅

陈林的军队沿河而上遇到了这些洞又在这里战争那中间还有一个插曲因为陈林的水军遇到了大雾军人吓坏陈林决定了展一只白马来祭海神结果雾就散了陈林的军队他的水军就兵分五路进击琉球应该就是击破各个洞然后会是在琉球的王都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决战

陈宁传说他说二军对阵的时间是从晨至位就是大概早上六七点的时候到下午两三点最后琉球方面战败他的政治建筑物都被烧毁了统治阶级大概都战死了但是隋朝方面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据说就算没有战死这个军人当中病死的又十之八九

而且隔年 611 年所谓的隋末大乱就爆发了在七年隋帝国就灭亡了接下来看隋的战后处分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是隋朝掠夺了琉球的人口当时称之为牲口他的人数高达数千人有写到说是万人以上

如果说我们推测就是其中有劳动力的年轻人再从这些活口跟战死的琉球士兵推算琉球是一个很大的人群单位可以有数万人那这个数字是各个港式政权的总和

我们没有始料知道这次帝国级的海军远征的决策的过程或许你会认为反正中国朝廷就是喜欢向外扩张掠夺土地与人口其实一个政权如果发展成为帝国这个层级都有它的理性理性不是仁义道德有利可图也是一种理性盲目的向外扩张其实是无利可图

610 年的隋朝征刘求事件本身是一个牵涉极广参加者各方面都怀有他们的目的各怀鬼胎这个事件也正是这些各自盘算自己利益的团体所联合发动的

隋煬帝代表中国朝廷他的目的当然是帝国的利益嘛尤其是要有新的土地新的人民也跟他建立政治关系那他掠夺的这些域外的资源呢也作为自己的享受也把它作为赏赐官员之用而且重点对于隋朝来说啊

它最要笼络的其实是岭南广东广西但也可以包括海南岛的这些势力琉球征服可以视为隋朝与岭南势力的联合中国要去笼络广州集团是非常急迫的因为这个时期的

广州南边的啊以今天越南的河内为中心的焦州集团的势力扩大那一个包括广州焦州甚至是林义的大越国可能再次出现隋建国以后啊广州这个地区啊就是今天的广东跟广西的分离运动呢是不断的隋朝如果没有海南啊

在中国就是岭南这个地方的势力的支持了其实是无法成立海军的来航行大海的而海南集团呢如果没有帝国的资金跟人力啊也不可能发动这场战争

海南集团又可以分好几个次团体我想了朱宽他代表的是旧南朝系的官员也代表这些旧的南朝系的官员对于南海利益的南海经济利益的追求河满则代表岭南地区的海事人员他们想探勘海上的新天地当然不排除夺取那里的经济资源这些人

这些岭南的海事人员也通过了社会经济的网络连结了岭南域外的海南地区的海事人员这些海事人员拥有先进的技术他们可以驾驭当时最大与最先进的昆仑坡他们被称为昆仑人那参与这次琉球征服的昆仑人我想主要就是来自于中南半岛的林毅他的目的当然就是经济冒险

另一点可以考虑的是隋与倭的海上竞争隋朝廷应该从浅隋史那里知道了倭国势力如何延伸到东海群岛而东海群岛作为一个政治领域也第一次的出现在了第七世纪所以说隋朝决定要占有琉球以得到他的根据地隋煌帝与旧南朝势力的关系其实是很深的他

他长期住在扬州他深刻的知道海权的重要性但隋朝的目的没有达成因为琉球的抵抗而隋也只能是惨胜所以说结果是掠夺牲口运送了大量的奴隶到了大陆

那究竟掠夺了多少我刚才也提过史料上说有数千人也有说一万七千人那这些史料又说这些俘虏是颁赐百官就是赐给这些官员所以可以推测这些俘虏是以奴隶的身份配属了官员

那这些人应该是第七世纪我想昆仑奴昆仑奴的一部分的来源另外我们在其他的史料当中也知道了 610 年以后这个朱宽也曾经再征刘丑那应该也掠夺了那里的人口

610 年的战争一定是广为流传所以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琉球那各位去读隋书琉球传就可以知道隋到唐前期的官方有多了解琉球那其后隋就没有再派使节到琉球了一直到唐前期都没有但是我想商人是频繁的到这里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掠夺人口如果我现在在谈的这个琉球人

他是住在台湾的人那他们是谁呢一些研究啊在判断这个琉球是琉球就是今天冲绳还是台湾的时候呢其中呢他们使用的一个方法是比较

隋书的《琉球传》跟十七世纪台湾原住民的记录其实这种研究方法是不可行的了因为一千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了人是全非不管是地理景观或者是人文现象都有太大的改变

这也是基于某种我喜欢说的民族国家史观就是相信一块土地在历史上有一个主体的民族也是这块土地的主人这怕真是幻想吧一块土地上的人是一入一出的不同时代的人有和平与战争的经验然后成为一个团体我经常在这个批判民族国家史观我不是在说民族国家是错的而是史观是错的

我们不能预设琉球人是一个民族嘛你不会想象这里是个无人岛台湾啊我所住的这个台湾是个本来是个无人岛然后一群人一个原始的台湾人移民到这里当然不会是这样历史上应该不断有移民进入台湾

如果我们用孤岛来形容台湾不完全正确但是也贴切为什么呢因为古人的航海技术的确很难让人到台湾来但是海外冒险可以抵达了

我想在很早以前啊矮黑人入住过台湾那较晚期呢有一些南亚系的人可以翻称为澳洲人种他是一种东南亚系的黑人在隋唐时期啊这类黑人呢也被抢或者卖了卖到中国当奴隶就是我前面说的昆仑那第三类人呢被称为马来人也被认为是南岛羽系的一支这些人都来到台湾了我们想想啊

如果有十个人坐一个小船啊当呀当啊冒险吧算了好运啊某些人失败吧他好运就到了台湾这群人呢在一百年间呢啊就可以繁衍到上万人啊理论上呢你可以再推到啊可能两百万人哦当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了因为你要考虑到太多的条件好比说呃呃当时的生存条件太差了嘛人口大量死亡好

喜料中记载了 610 年的战争以后大量的琉球人被抓到大陆那喜料说这些琉球人

人形短小似昆仑就是身形比较矮小像是昆仑人那昆仑人是唐代人所说的一种东南亚系的黑人所以我们在推测这类矮小的东南亚系的黑人就构成了琉球的基层社会的主要的人民的形态

但是随书琉球传所记的琉球人是深目长鼻博类于胡眼睛很深鼻子很长博类蛮像是胡人显然这种琉球人就不是东南亚系的黑人在这个时代长得像胡人指的是像中亚来的人我也不好说他们是白种人因为这种肤色的分类其实很不科学但一定不是黑人

在当时的记录当中呢同样是生目长鼻的记录呢是对是在记这个中天族之人这里在今天的印度半岛的比较偏北我们可以说是这种人可以说是印度人

从第三世纪以后在印度化的浪潮当中其实也就是印度人大迁徙从印度半岛一路中南半岛的沿海地区学者把这种人称之为马来人也有人说他们是属于南岛语系反正说起来太复杂我也不是专家

我也不算是专家了所以我也不在这里讨论了这种马来人呢构成了东南亚港市当中的统治集团像是林义、湖南这些地区

这些人的共同语是泛语但我推论琉球传所记的这个琉球人不是这种马来人即使在大移民的过程当中这个有所交流吧那为什么呢这种琉球人跟林毅湖南的统治阶级的马来人是还蛮不相同的那这种琉球人他不会泛语

没有文字也不信奉这个印度教或者佛教那整个琉球的政治文化状态在当时其实是很落后的那前面我提到第一次朱宽出使双方语言不通那朱宽一定带去了翻译嘛我前面也提了只是呢没想到这个琉球人应该是说琉球的统治者竟然不使用泛语

所以说这个作为统治阶级的琉球不是所谓的马来人而隋书琉球传给了我们一个答案这个琉球国是被编入东夷传隋书还有南蛮传东夷传有六个国高黎、百济、新罗、墨河、琉球以及渥国南蛮传有灵异、赤土、真辣跟普利可见的唐的史官认为琉球属于东夷

那用我们的语言呢它不属于海南世界也就是不属于印度化的世界那我们看隋书琉球传对于琉球的描写的程度我们是可以相信唐朝史官的这个见解他是非常了解这边的所以他见解是有道理的所以说琉球传所记的琉球人在种族上应该更接近窝人

我再强调一次历史上的所有的倭人不是日本人而是东亚海域北部的一种海民我在前几集谈两国的直共图当中提到倭国史我讨论过这个课题或许建立这个琉球国是作为海民一类的倭人而他们来到台湾或许是在第五第六世纪

当时南九州的海明势力经过日本的西南列岛进入冲绳然后来到台湾那当然

我是根据史料做出了很大的推论有些推论当然我想肯定还是见仁见智了很多地方可以再商榷由于它牵涉太多太复杂有些地方也可以再修正但至少你从我的分析就可以知道这个事件作为一个历史事件它有多复杂

还有太多方方面面可以讨论了但是我已经讲太多了我就做一个结论吧为什么会有 610 年陈林大军远征琉球的事件呢是因为东海诸岛跃上了历史的舞台这又是因为日本列岛的政治经济势力向他的南方岛屿延伸以及南海贸易的势力向他的东北扩张东亚海域的新世界就进一步形成了

下一集我要谈唐代的天克汗体制中国史都盛赞了唐朝的强大其实是因为唐前期实施的这种皇帝天克汗的体制这个新体制建构了我所说的唐天下相对于汉天下让我们重新来认识什么叫做天克汗体制

我作为一个历史学的研究者算资深了我从历史学当中所得到的一个反省是我们不是活在一个最好的时代也不是活在一个最坏的时代历史当中各个时代都有它光明跟黑暗的那一面

那我知道很多台湾的年轻人这个不晓得什么原因了就是仇视中国史我也说他不想学中国史因为中国就是朝代嘛那些朝代都是支配人民的所以他不想要去学这些支配人民的这些历史你要学什么我也没什么意见世界和气宽广你就学你高兴的吧

但是当你讲这种话的时候你不要忘记你也是被支配的那而你不是活在最光明的时代过去不是黑暗的时代而

历史学就是让你知道其实我们也活在一个被支配的结构当中我们如何通过我们对过去的研究来让我们自己从现在的被支配当中解放出来那如果我们不去检讨过去你永远自我感觉很愉快的活在现在的支配当中而图利了那些现在的统治者让他们大家都过得很快乐那我们人民都很痛苦

那希望大家能够我们一起来探讨历史能够让我们在现实的生活当中得到更多的所谓的自由我是刚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