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这是杀人现场，这是呈堂证供：九号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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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要聊的这个地方有人在评论里面写是说无烟煤造就了美国我们去了一个煤矿是 9 号煤矿 9 号煤矿的位置就在我们上一集聊的阿塔斯水泥厂开车一个多小时之外的一个镇子上面然后它是美国连续运行时间最长的煤矿超过了 120 年可想而知这是一个非常有历史感的煤矿

煤矿它每天有几次导览因为它是个煤矿你看它其实它有个小博物馆但小博物馆之外其实是一个你能下去的应该是坑道那个坑道是每天只有几次有人去带然后最后一趟是下午三点你没有办法在不带的情况下进去你去了你就知道了对

然后你要坐一个小火车 空投空投进去 这个一会再聊然后我们当时就紧赶慢赶 从水泥厂出来之后吃了那个披萨 看了那个快逐渐倒掉的那个原始的水泥窑 水泥窑之后就赶到这了是 2:55 分到的这儿然后可达到那冲进去了 然后那人跟他打招呼 可达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我们你咋说 do we make it 还是什么然后他说对 他说你时间还有有处处有余 你等着吧

然后他有个小博物馆,那小博物馆里面等着,过了一会来了一个大哥那个大哥跟上一期的那个大爷其实都很像都是在这工作过的工人把我们送上一个小火车,光荡荡进去就开始看这个旅程了然后他给我们讲这是这个地方的背景知识我觉得我们赶上相当好的 guide 对吧,这个这叫导游吗

就这个解说对吧是他也是我们的司机他帮我们开车把我们开上那个火车帮我们从地上一直运到 600 英尺还是 900 英尺的矿井底下稍微说一下背景因为煤矿它就像是头肤丝一样就在地底下对吧就是一条接一条完了又分叉

我以为你想说头皮屑一样就是扯起你的头发然后头发末梢带着一个头皮屑就还挺客诉如果你想象你光把所有的镁矿的延伸出来的矿脉给它建模的话就会特别多的分针

会像一树根一样他们这个就是其中的一条就是他们这个叫什么 The Panther Valley 黑豹谷然后他们管这个叫猛马矿脉 19 世纪的时候采煤主要问题是没有泵所以那个水如果这个煤矿特别深的话就都被水淹着所以那个煤就取不出来最早能开采的煤都是出于某种原因水能够自己除去的他们这个就是

它们就是依在一个地势相对比较低的地方它自己往下走它越走它脑顶上的山其实越来越高的然后它甚至水可以顺着它开采的那个地方的自然的坡就从别的地方给流出去所以我们其实刚才有个点说错了我们不能说它有多深因为它是一个以两度的倾角往上沿的一个路它在走向上的路不是向下的路但是它越走越深因为它脑门上的地面越来越高高的越来越厉害你可以想象中它是在

山脚再挖墙脚往山顶挖但是这挖的角度很小就两度水可以自然流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去的 9 号矿脉是他们的广告说是美国现在你能够游览的最古老的矿脉因为它在有水泵之前它就已经在开采了好多年了然后大哥之嘴说他是个好的捣乱是因为他爸他爷爷他爷的爷爷五代人都是矿工

然后他当成为导览的原因是因为有一次他去听别人的导览他说这玩意我也能讲对然后这 9 号空外招导览他就过来了他每天为了来这做导览他要开一个小时的车过来对因为他觉得这个事是一个值得要讲述给别人的事情是但是这个原因和我们前两集聊的两个地方都不一样这我们之后最后会聊到这个事

对 然后当时就说你要坐一个小火车上去啪 给你锁到里面然后那个小火车会咚一下把你往前推一下子不管你做了多少准备他劲都比你想的大他把你往前推一下子然后慢慢的给你走其实速度差不多一刹给你下马威对 然后就又再慢他说这个速度是调慢了

调慢了 4 倍然后慢慢又进这个坑然后进之前就说得多传点因为当时来之前就看上面写这里面的平均温度是 50 华氏度 10 度 10 摄氏度 10 度什么我一直没见过其他这俩温度的对应关系

然后就加点衣服然后就进去了一进去马上就开始觉得冷就都没有渐变就是一下子你进冰箱里了而且这个冷甚至是你出来之后很久还没缓过来的一种冷它那湿度特别高湿冷就一直在滴水对就让我一东北人感觉就是进了南方冬天那个劲儿

而且那个水滴的特别多就是你在车里面你有底但前面开车导览的大哥你能看到不断有水打到他衣服上面就是水流往下流流到他衣服上流在我身上也巨多你没有吗我就一点我那边狂流肩膀头子全是水我这边是没有一点水没有我是下去才有水滴到我身上筐当筐当筐了两三分钟

到地儿我们下车然后开始在这个矿井里面走主要是你考虑到它这是咱们建的是一个 185 几年开挖的矿道然后你就知道水这个东西是永远我最开始有水滴我身上然后我想说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

这咋还有水呢但你想他这水都已经流了 100 多年了还没流干净呢对他是永远不可能流干净的所以他就是不停的要外排对我不知道你们到这低什么感觉就骑山车谷就是山的温度然后进去因为他那个他举价特别低

而且那里特别草台主要是你进到煤矿以后你这种特别 OG 的煤矿就不是 21 世纪的大洋气给你弄特现代的矿没有他说里面所有东西都是手人工匠所以我觉得这个 Cold mine 绝对是矿卖的餐馆里边比较 Dramatic

比较硬核的它特别的那个就是戏剧性比较拉满撑住这个矿洞的那个它管那叫什么结构就是两个竖着和一个横的就是三叫 criscross 还是什么反正就是把它紧住

就是门就是一个两个日本的神社的那个对就是日本的那个感觉鸟居的结构然后就巨糙就是特别的被糙而且老哥会跟你说他开始裂了他说我们判断这个网上就是要出问题你看它开始有裂缝然后开始长蘑菇你就知道这也要不行了

关键是他说完之后上面那个就在长魔物对啊 是啊他说这是这个夏天新长的魔物对啊 所以那个前半程我全程都是就是这也行吗就是这也可以这个木头它能不能撑住一个石头山的就完全不能了感觉让人很怀疑然后包括他说他们

就是人工往山体里面打钉子然后他说你想象一个在一个咱们都没有灯的一个环境里然后两个人一组一个人拿着钉子另外一个人拿几十斤的大锤然后要往里轮就觉得这太危险太可怕了其实钉子代替的就是现在的电钻的工作对不对一个人拿一个很长的钢钉可能那时候都没有钢钉

一很长的铸铁钉顶在煤矿的矿床上然后另外一个人一直在那里反复的锤打其实就像现在电钻在那不停的吭哧吭哧吭哧在往里面走一样然后他必须要他说就是必须要把全身所有劲全用上论内一下然后你想要是论到自己的 partner 的身上他马上就惨极了对手就没了但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你必须要有 partner 从你来上干他都是结队子往下的对

然后一周 6 天然后一天 12 个小时的工作对然后他说很多人就一周或者长期内也见不到阳光因为你来的时候是黑天走的时候是黑天对然后你一周就一天的休息这一天如果下雨你现在这一周没有见到任何阳光对所以这人就直接就望着眼睛就坏了对他说很多人会缺微地对这骨头就不行了对而且里边它矿洞真的是深不见底然后再往水平线上看也看不到尽头

然后它还有一个向上的很多的路但是每一条路你都看不到尽头往前往后都看不到了特别的可怕像那种克苏鲁就反正恐怖片里会有那种场景然后我们只走了最上面就是 19 世纪的那一根最开头的一切的开始的那条矿洞然后我们脚底下还有三条这三条是在它交汇的地方它是相对平行就是相对负一层负二层的跟负三层这个意思

然后这每一层跟每一层之间都隔老多米了 for lack of a better word 就是一个电梯井在一个电梯井那块你可以下的特别低对吧嗯但是那不是电梯没有电他其实是其实是一个 shaft 拿绳子是嗯

然后你就往下去,我们扒着缝往底下看最低到底是有多低因为井底下它就是一口井实际上,井底下就是水面所以你几乎都很费劲才能看到水面,低的水的地方大哥说你们把你们手机相机都收好你们可以拍照,但是千万不要掉下来我是不会爬下去给你们捡的没有人给你捡而且实际上水流非常急

那些东西真掉下去之后你应该在非常远处的某一个河上发现的你不会在离海河谷这个大哥还中间给我们关了次灯就把整个这个矿道里灯都对就是全程最抓嘛就是我感觉是一个就是特别草台特别简陋的那个 tour 里面的 highlight 极高明的设计就不能 highlightdark lightdark mode 就是你说在矿道里面关灯是这个 tour 的 highlight 是一个特别地域的那个描述

但是这个关灯不是为了这起因是因为当时最开始的工程师没有电的他就是没有电要等好几十年才能发才发明出来所以这种普及嘛只有他们上挂那个小灯然后那个小灯有一点点火焰那些小火苗小火苗因为那小火苗如果穿他那个火苗很有意思就是以前先带鸟现在是没有就是人就是一下子有问题就死了

然后是带鸟下去所谓的金丝雀金丝雀对他说实际上不一定是金丝雀对因为鸟更容易感受到问题对然后最后变成一种灯那个灯还有三档说那小动物说他说如果见到耗子成群结队的跑的话你就要跟着他跑耗子 knows better than you 就是如果耗子在外跑你就赶紧跟着耗子跑对然后最后就换成一个灯了是一个英文发明的灯对后来他们都在用说那个灯它有三档你看火苗到第几档就过了第一条线你要注意第二条线你就

肯定有点问题了第三条线你得赶快跑就是它的火苗越来越大就说明空气里的甲烷越来越多对然后甲烷多到一定程度它就会爆炸我就觉得这个灯作为一个特别好的发明然后我觉得这就好像是燃气公司就我打电话给燃气公司说我家好像煤气有点 low 然后燃气公司说你点根蜡烛你看看哈哈哈哈

抽根烟冷静一下你点个蜡烛你看看它有没有着特别蜡如果大为人诚读你家就确实没泄露了就这意思关键这里面最 Eronic 的最讽刺的事情是那个火苗耳机上的灯

它没有摸黑挂在上面而那个火苗最小的状态是最正常的状态所以你可想而知那个东西最不亮的是不是它是这样就是说它甲烷很轻这个大家都知道化学常识 CH4 它很轻然后二氧化碳很重就比空气重所以说它会挂两个灯一个灯在天花板上就是刚刚周星说的门字梁上它这上面是用来检测甲烷的它灯一大你就跑了

一个是放在地上的放在墙根上的如果它特别小就说明二氧化碳增多了这个是你希望它能够保持正常不要变小变小就说明二氧化碳多了它没有办法着得很旺你也赶紧跑

所以说他就通过一个灯很强化的设计同时解决了侧照明和侧二氧化碳和侧甲烷这三个需求实在是太地狱了咱作为 21 世纪的人虽然这是一种有帮精叉的就是说你现在在谈论很久以前的事但是你面临的两个 hazard 一个是氧气不足氧气不足你就不应该点这个灯一个是甲烷多了会爆炸

which will be ignited by 那个火焰然后这两个事的检测都是靠点一个灯这实在是那灯还给你照明就就就就就这简直就是 sick humor 就太病态了这就是啊这都是他们很后来才有了对说最早那个就是在帽子上戴一个什么煤的还是什么燃烧的一个小灯然后说那个灯又很臭就味道很大

然后他又会把氧气都烧掉所以就那个更不好所以他们管那个夏天到就 go devil 吗 down in the hole

然后他就说每个人都有绰号你可能有一个或两个最后绰号只会留下来一个他们不会跟矿井外的人说自己在矿井里的绰号是什么因为什么在矿井里发生的就是在矿井里发生的他们会开一些很地狱的玩笑这就是在一个地狱里他说每一个人都会以特别低劣和特别夸张的方式捉弄每一个人他说人下到矿井里面以后就不一样了

就是人为了生存他为了保持自己理智正常他就是会变成这样他说就同样的人到了地面上面他们也不会这样对所以就他们底下那些那些人结成那个关系是跟是非常像战友一样非常紧密的过命的关系对都是过命的关系就他说对矿里面的所有东西就从那绳子到那车每个东西都有他自己的外号都有他的名号

而且大家在矿里啥啥事都是用那个名号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那个切口黑话去称呼一切包括那个头灯就如果他这个头灯就发明出了一套信号语言你敢往上往下回走最有意思是他有一就是老板来了这无穷哈哈哈

领导就是 inspection 就是领导视察然后就是化正无穷就跟长城的烽火台一样就一路一路传到整个矿大家都知道领导们还要来了对就是这个就是大伙知道啊这就这帮当官的要来看了然后就是竖着点头是那个是可以通行摇头是有问题就是那个不要再往前走

而且汉阳刚说的 go devil 坑道其实它在地底下绕一大圈它其实是上下高度的它其实是走骡子用的矿里面找身材最小的那种小孩都没满 10 岁的童工然后牵着一估计可能也未成年的骡子然后搬着沉重的矿井用来就像残疾人无障碍的坡道一样在不同的层之间来往然后用骡子作为运力

这个螺子拉煤拉了几十年这也是这个矿道的主要的里面还有一个模型就是一个正常比例的螺子和一个正比的小孩对跟你刻板像一样这个螺子前面会挂一个东西挂个一吹是那个笑话那个笑话是真的对然后它会一直跟着走但你到了地方之后必须把那给它吃它说螺子很有意思就是螺子知道到地方了它能吃到那个东西了而且它知道到点下班这个事

所以说你那个小孩他是按烫付钱的他必须得让骡子在他下班点之前跑足够多烫要不然骡子到点下班之后他真是一步都不走你给他挂什么池他都不走然后那个小孩也是先

要负责开门在矿井里边定期开门通风然后才是下一步是来带骡子去在矿道里去运煤然后弄了几十年才换成电车然后才换成更好的电车换了三次应该所以这些同工的生活处境是特别悲惨的你想小孩晒不到太阳然后整天就也没有同龄的小朋友可以玩他就是一个人拉着一个骡子或者一个人守一个门

有时候你走着走着你要是灯灭了就你一人在那矿井里面你咋弄而且他说很多很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故关于这个最残酷的是所有的事都要等下班再说所以即使出事了你挂到里面了你的尸体就要在里面等到下班所有人还会路过你有时候有个小孩就是车搭不住了把他拽成两半对然后小孩就是去拿一个铁棍去顶住他对先把车停下结果

就把这个小孩劈成了两半对然后另外一半一直在那个空道直到下班才被清理对是太惨了在外面工作的小孩也很惨就是他们博物馆有一个纪录片就是讲那个他们这个煤矿运出来了以后要去手动的把石头从煤里捡出来雇了一堆从六岁到十几岁的小孩每天拿手捡

然后旁边有个就是监工拿着鞭子就在这看如果你就是你的这个石头率太高的话就会抽真的很惨就因为这个步骤用人工是个特别残酷的事因为你后来你可以用你可以用不力区分那个煤的那个品质吗选煤嘛然后你还可以用那个快速的过一个秤然后把轻的和重的然后崩到不同地方去嗯

还有一些更新的技术就是这个环境一般现在都不可能再用人了但是他们就排一排小孩像一排机器一样就在纪录片里就像快放了石位一样但实际上就是它的速度鹰爪工就是快速的从石头里面从煤矿里面把石头给拿了就撇了然后后面站着一个人拿鞭筹他们

然后最小的遭遇事故的小孩只有 6 岁就他选时的时候掉到底下去了也是到下班才会把你拿出来最早的一张黑白的照片可能是 20 世纪初就在这附近的煤矿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煤矿反正就是从煤里面挑石头的流水线拿鞭子抽小孩的场景当年的记者拍下来了震撼了整个美国社会

然后从而通过了最 1.0 版本的那个最基础的关于那个通宫的保护的法案对所以就摄影出现对于这些工人待遇的提升是有帮助的因为他们能被人看见了对但是这就涉及到一个一个话题了就是这个是也是我们要聊煤矿和其他两个地方不一样的点嗯我们从咱们先跳过走过我们这个在煤矿里的体验就这个出来之后大哥又带着我们在博物馆里讲了很多事嗯

就这个博物馆里其实还是很重要的包括就是王中青说的风简机这个模型也是好像是美国只有这一个了那为什么外界不知道他们里面发生这些事呢就是这个煤矿特殊之处了就是在煤矿的最早的那些时代里面这些人就是奴隶

他们的工资都不是美元是煤矿公司发给他们的一些兑换券他们的所有的吃穿住行必须全部在这个公司里解决他们出了这个公司寸步难行因为他没有美元而且他付的钱本身也很少比如他一周能赚个三十几

这个兑换权然后他要减掉他什么下井用的什么蜡烛每天吃的饭所有的他用的这些按我们现在我们现在来说就是生产资料那公司应该给我发电脑对我喝公司的水这个是正常的但他们要把所有的这些从员工的工资里

扣掉所以最后他们拿到手的就是十几分就是初始的数在这一系列十几项 deduction 之前原始的数它的报酬是 32

然后最后减完以后变成了 0.13 就最后变成一个零点几的数大伙可以看那个是时间轴里的照片还寄上马上跑然后马上吃了草还得马自己付钱然后导致马跑完之后他根本没挣到钱非常荒谬而且他用这个表来告诉你多赖马对就说你看你自己花这些钱不赖我所以你付的太多了对就谁让你吃饭了对然后你的房子还要给他钱你的吃料给他钱你下井的东西要给他钱现在来看非常不合理是啊

煤矿运转了将近 100 年的时候安全帽才被发明出来然后他们开始再有安全帽然后进一步降低事故率然后同样是因为刚才说的记者的爆料导致了对全国的舆论的震撼才导致了他们要的有一个三项基本要求的法案才通过那三项基本要求现在听来都富了死意我背下来反正都那个是有公会之后通过的

小孩和工会是两个事对 就是先有工会对然后就是因为他们待遇实在太恶劣了这些人基本上就是努力的失误率非常高不是人对 然后他们的可爱可以讲更详细也就他们的这几个周边的煤矿的老板是同一个人

然后他还是招呼非常重要的一个政治角色是个律师一共三家公司就是纯纯托拉斯就是你没有办法跑出去这个游戏是没有办法通过市场竞争来获得抗衡的托拉斯的老板还是一个当地有政治影响力的人物知道这事没解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几个煤矿公司是美国最早有工会的地方是人的处境最糟糕的地方对然后他们要的争取就三个权利第一个是八小时工作然后要发美元不要那个对对对

你要发法定货币你得给我发钱对你给我发钱不要给我发废纸这个是让我觉得脑壳疼我看然后还有一个是什么我也没太记性还有一个应该是医疗设施是吗对要医疗设施对然后矿井底下就有医院了其实就是有了这个法案以后才新开辟出来的一个医院我们最后在医务室矿井最深处看到了一个简陋的医务室那个医务室就是最早的医务室

但是他们争取工作也没有完全成功还是一周六天但每天 10 小时从 12 小时变成 10 小时但是至少不是发美元了还有基本医疗条件了是

其实为什么这些煤矿能够残酷剥削这些工人除了这个煤矿产业出现的最早就它最带有这种早期资本主义的劣根性以及煤矿这个工业它需要这些工人长期与世隔绝的生活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煤矿工人本身的来源他们跟刚说的水泥工人和钢厂工人一样都是来自中欧但是他们其实是 19 世纪的那一批中欧移民

而且他们是很悲惨的这等于就是说以一种非法的手段来到了美国他们没有任何证件主要也没有土地他们就排在那被招工的时候他们脑袋上就会印上三个字叫 WOP 就是 Without Papers 对没有文件的人没有文件的人的称谓是没有文件

就不是人就是你们文件是 without papers 作为一个 warp 你就只能有这样的待遇你就纯努力啊对从这一刻开始你就能意识到哦

咱们聊工业化去文化这个事它又一个面向出现了它不是钢铁这样也不是水泥工人这样它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状态所以大哥讲出来的逻辑就是他最后会咬牙切齿跟我们说的话就是你会想象工人阶层最典型的那种就是说 It's always the big guysstepping down on the small guys

就是大人物在欺负我们这样的没有还手之力的小人物他说自古以来几百年这故事就没有变过这就是他原话对你再回头来看那个水泥和钢铁然后你就觉得表面上看都是那个工业本身的衰退导致人进入了非常悲惨的境地但实际上这仨故事已经不同的不能更不同了

这个其实是一个跟我们今天的现实世界完全不一样的这是那个 1.0 的 OG 原始的自由放任的无约束的极端的资本主义在没有反垄断在没有任何的基本的没有工会没有劳动保障的情况下人就是作为纯粹的畜生就是人和骡子是完全一样的东西你作为一个没有政见的人你就是骡子实际上

你只是能够直立行走所以你能够拿着铁钉去对对对所以就是所以这个煤矿确实是属于这个点中点了就是在这个人的处境的那个最底下的最糟糕的这个状态始终是作为这个事的代表每一次时代的那个进步都是从煤矿这来就是因为它是这个里面最骇人听闻的新闻记者报出来以后对于社会的震慑是最夸张的这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所以在这个老哥的眼中,这个古老故事没有变过,他认为一直到今天,一直到特朗普的女婿收了黑钱,他都觉得都是社会里面的全天交易,自古以来都是因为贪婪,不惜让小人物去死所以他说第一是和上级一样,他感谢罗斯福,第二点他永远是一个 Union guy,他永远支持工会,因为没有工会他们真不行

就这个事最让人闹心的地方它就变成一活化石了 18 几几年的时候有早期资本主义的色彩这是完全令人理解因为那个时候全世界都这样就像恩格斯在什么伦敦在曼城斯特看到的那样对

但问题是这东西它就变成一活化石了 20 世纪其他行业的工人都得到了一些基本水平的福利或者是改善的时候这煤矿工人就持续的把这个最残酷不讲人情的剥削持续下去然后每次都有帮精叉都让全国的读者都感到非常的震惊对啊在一战期间的那个宾州这一个州的煤就是井

警里面的死亡的人数超过那个美国的战争的死亡的所有人美国一战死亡人数就包括给我们讲解的那位老先生他的父亲那一代人都还是没有任何口罩去防尘的设施所以所有人都是非常悲惨的因为

肺的纤维化他把它称成肺他说肺变成像水泥一样而窒息只有他父亲非常坚持的就每次下警都要拿布就缠在自己口鼻上就他说这个非常难受你可以想象在已经那么潮湿懵的环境下你还把嘴和鼻子都给缠上但是最后这也是为什么他父亲能够活了很久然后能够比较健康的他说他爸活到 80 岁对这在他们这个 50 多岁就嗯

在他们那个煤矿小镇已经是骇人听闻了包括他自己也是他自己比别人更在乎这些安全硕士所以他到他这个年纪他没有任何病他还能带孙子但他父亲最后还是因为肺病去世的他父亲还是因为肺病对对吧所以我觉得这事我们只走了两天半所以然后滔滔不绝一副特别懂美国的样子其实我们就是走满了但是就是因为在宾州这个神奇的州就是确实特别特别的连续就像一串羊肉串穿起来三块完全不同的肉一样

你看到这表面一个标题下面的三个面向或者三个层次这个是最底层的最黑暗的那个东西就好像原始社会它的受害者或者当事人的眼中从来没有变过的一些 pattern 然后第二个层面就是说大企业击中难反由于自己的竞争决策失误

导致急刹车然后把所有人都给编到车轮底下变成了时代的牺牲品就突然间你失去了工作然后大批几十万的伯利腾的钢铁工人下岗然后失去自己的养老金酿成人间惨剧这是我们更常知道的对感觉更像是现代意义上我们说的 deindustrialization 的 tragedy 是这个样子的

然后还有第三个就是如果我们可以把这个工业的更替城市的或者一个小镇或者一个经济的再生拉长到一个 10 年 20 年 30 年的周期里面它可以比较 smooth 的缓缓的变化的话最后技术的进步并不必然的血腥的伤害每一个工人工人也是知道怎么说呢就是工人他也知道这是事务客观发展的规律如果真的是一个 best case scenario 就是能够平缓的去软着陆去更新的话

那么拥抱时代的变化他们也是可以做到的然后这样的话他们就是会拿出感激的心去怀念和珍藏过去的这个周期并且能够让你看到其实他们剩下的更多的是对于这个社区和这个过去的历史的一些眷恋而这种 sentiment

所以我觉得这三个面向在远远看去你都觉得是工人阶级的悲剧但实际上又不尽相同可能还要再强调一点就是给我们讲的这个人他孙子还在刚上学他年纪没有那么大他这些悲惨的事就是他这代人在他从煤矿被关闭之后遇到的事情这不是一个特别远的事不是说我们跟你讲上世纪初的事煤矿这个产业在美国造成这个问题是他这一代刚有孙子的人还能亲身经历到的事情所以就是

咱们去第一集聊伯利恒钢铁厂的工人缅怀黄金时代然后痛恨管理层面突然关闭了工厂然后阿塔斯水净厂老先生他觉得说这个时代过去了我们要纪念一下了但也没有什么像伯利恒钢铁厂工人这么悲愤的感觉但是到了他这他没有一丝一毫对于旧时代的眷恋一点都没有他对这个事深恶痛绝他认为这个东西关掉才是正常的然后我们跟他聊说我们去看了伯利恒钢铁厂然后你知道他什么反应吗

我们刚才聊到说他有一张单子说这个人

挣多少钱然后但是住项扣除之后最终还剩多少他拿手就使劲的敲了两下那张纸说 看 薄力航钢铁厂造就了这个事就赖他们才有这个事情的发生他们在这里面也是那个 big guy 这个 big guy 不是一个人他可能是另外一个机构所以在他的这个经历中造成他们痛苦的来源之一就是别人缅怀的这个薄力航钢铁厂对 就产业链的一环对一环的剥削嘛在别人的

眼中的中关和微观的事是在他眼中宏观的遥远的办公室就是就是那个天气的现象了就是对完了所以和巴尔的魔的警报相近对我们现在在巴尔的魔录这个节目就是对吧对但我们这个系列暂时不会讲巴尔的魔可能会放到之后跟别的一起讲因为这个

美国的大城市的故事其实大家知道的比较多但这些小地方的故事其实是就不是故事我觉得我们可能结束旅程的时候可以聊一聊对美国城市的印象我觉得总体的印象作为几个刘姥姥不是三个刘姥姥和一个王夫人王夫人带我们看的对对对然后你有什么要说我就觉得经过跟老煤矿工人说完以后

再加深了一个印象就是说把一切怪罪于工人怪罪于工会这种说法太邪恶了就是你把这个事就说是工人缺乏积极性或者什么工人不思进取或者说工人不愿意拥抱改变这么荒谬的一种说法这就是让我们想到我们在前一天晚上到伯利恒钢铁厂在庞大的高炉废墟然后沿着废墟有一个参观步道对

就有一些讲解牌其中有一块牌上的一行字被人反反复复就是带着前卫的就滑掉了抹了而且是把它就是凿了就上面写的是什么呢他说我先说一下那句话是我们费劲读出来的不完全对是关于那个伯利恒为什么关闭关闭他说因为世界局势的变化决策的失误和工会成本中心的转移成本中心和工会力量太过庞大对导致伯利恒钢铁厂对然后他把工会这个

他的液化显现是因为工会的势力加强以及工人对高工资的要求导致这个事的发生然后那边就被人划了我们完全可以想象为什么这句话被人以如此大的仇恨给划掉了对对对

因为这是多么负责任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复杂问题都会给你一种反正我自己都有一种类似的朦胧的感觉我们现在看不清楚也许到很久以后这个事会变得特别的明显或者特别的浅显

但是在当时你就是掰扯不明白你会拘泥于其中一些特别小的 justice 特别小的是非和对错去论但其实更大的更基本的问题是人的处境就没有人反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没有人

就是认为世界必须要停在今天的这个范式上今天的产业结构上今天的经济的模式上今天的供需关系上什么都不能变只要你一变你就伤害我没有人是这样即使是最保守就是目不识听的工人也没有这么静态的对世界的看法但是我们要做的就是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是在世界就是变化的这个或者所谓的进步我们姑且管的这个叫 progress 的这个过程

如何让人的处境处于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这是一个特别特别基本的问题这个在我看来是更低于而不是更何不是肉糜的它是一个更加 fundamental 的相对用于自由和平等什么这个市场竞争或者是这些的讨论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特别 fundamental 的问题但是今天我们却不知道应该把这个问题放在哪里讨论我们甚至没有讨论它的方式

对这就是我始终萦绕在我头上的一个感觉我觉得可能有听众能听出来虽然我们是一个跟以前我们录的瞎节目一样这种旅途中的节目但是柏林钢铁厂水泥厂和煤矿这三个其实是这一个事的一个连接就在方圆不到几十分钟车程的同一个山谷里对发生了这件事情

所以就回到我们最开始聊的这个老哥为什么他要每天开一个小时车来这咱再开一个小时车回去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事是值得要讲给人听的我们也觉得这事需要讲的所以如果你听完这三期在我这我觉得你只记住一件事我觉得反而我觉得你可以记住的不是这里面的任何一个具体的事情而是一个更高一层次的事就是事情是非常复杂的你不能总认为一个简单的就是你了解这事的感觉能覆盖住你对所有事情的看法就是你往底下看

它一定有一个非常非常细的脉络在那里面但我们今天经常沉迷于一个你五分钟给我讲一遍就得了这种事而忽略了这个事情很多程度上你五分钟讲就是错的或者就是说资本都是资本资本啥你告诉我资本有非常非常多的面向柏林恒钢铁厂的那种脆断

带来的那种震撼然后水泥厂的留恋和怀念以及最后就是来自矿道深处的仇恨就是刻骨的仇恨

他真是生于邪恶死于耻辱或者说死的窝囊就 1972 年因为一场飓风然后洪水倒灌然后就关了他既煤矿的关闭既没有任何建设性也没有任何纪念碑式的意义对就是什么窝囊呢就这么一个 100 多年的满载着罪恶和剥削这里边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一丝一毛的要怀念和 preserve 的东西这是杀人现场

因为我们常说这是杀人现场对所以我不是在 preserve 他这是 evidence 是呈堂证供这是这个事对

所以我们刚才说我们很幸运是这个人跟我们讲因为不是你去的所有相聚园都是实际上下无框道的对有别的志愿者对这个老哥也是像刚才说的他是听了别人讲觉得自己也应该讲这个事就过来讲这个东西了我们不是要保存这个珍贵的什么遗产什么万事八道历史伟大的公司没有只是我们的故事应该被人听到对只是这些事情应该要有人去说有人去知道对

就像我们第一天在博物馆遇到的大哥就是说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我们却不知道细许教训到现在这些事情还在不断的发生为什么每次还都觉得这回是新的要么就是这回是不一样跟过去都不一样咱这次特殊这次真特殊有人工智能了大摩想了真不一样了这次老特殊了老特殊了对

行我们这期节目就先到这短暂的小系列就结束了但我们旅途还有其他节目会继续来然后如果你愿意支持我们的话可以给我们打赏扫码请我们喝杯咖啡或者吃顿饭都可以因为美国 tip 比例太高了受不了了现在 18%已经是默认最低值了疯了我们下期再见各位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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