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们以为它会永远存在：阿特拉斯水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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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收听本期的珊瑚本期节目依然是我们在美国的番外节目这第二期我们想聊一个水泥厂叫阿特拉斯水泥厂

我们一般聊美国工业化和去工业化的时候脑中的第一印象肯定还是钢铁厂就像我们上一集聊的伯利恒钢铁厂但实际上我们的当代社会肯定不只靠钢铁建设出来的它还有很多辅助的成分其中水泥就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而阿塔斯水泥厂它是曾经世界上最大的水泥厂

然后我们既然来到这了也就想说那要不要去看一看但实际上我们的第一十年其实有点失望的因为我们想作为全球曾经最大的水泥厂专门的博物馆应该很雄伟很宏大但实际上我们沿着美国的 county 一路开各种小镇就你想象中刻板印象中的美国的 suburban 然后到了一个没比 suburban 的房子大多少的一个房子里面

就感觉就是别人家一个仓库的大小实际上也确实就是他们的居委会的办公室

是吗是就是他们北安普顿的半空大楼就一间屋子的博物馆但进去之后整个在那待了两个多小时下来我会觉得我们的第一印象完全是错的就是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博物馆所以我觉得可以让可达先简单介绍一下水泥厂是干嘛的以及它在物理上在什么位置其实我们能来博物馆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因为博物馆是每个月只有两次开放时间

因为这个博物馆并不是一个我们可以想象的那种商业性的博物馆它是由一位前水泥厂的工人兼整个水泥小镇这个工业镇的历史老师他退休之后自发完全出于兴趣去组织的所以说这个水泥厂完全是靠这位老先生一腔热情他们把它运营起来去收集展品另外他的助手也是这个博物馆的董事会成员之一就是他的女儿

因为这个博物馆人手非常有限而且这个馆舍大家也看到就是在这个镇的镇政府或者说是这个居委会的这个镇府大楼里面的一个大厅所以说他们每个月只能开放两次的时间但我们当时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给他们写了邮件说我们从中国过来然后我们对这个整个美国东部的工业化的历史非常有兴趣能不能有机会去参观在他们的非工作时间

然后他们立刻回复我们而且非常热情是我们所有发的邮件里面最快回复我们的最快回复我们的立刻告诉我们说可以参观而且我们当时去那儿我们已经是提前提前很久到了但他们已经更早就提前在那儿迎接我们真的是末到军心早更有早行人真是给了我们非常热情的迎接而且

到后面的整个参观体验也确实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现在还在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就是这位先生和他的女儿对我在和他通信然后还把我们的照片寄给他们还有很多聊天老爷子多大岁数

89 岁真看不出来跟我们讲讲到一半有点累了歇了会儿坐在了展品的边上但我真的我到结束我都以为他就 70 多岁那种感觉说话也很清晰确实有将近 90 岁的感觉主要是你看他女儿

他女儿也退休了对他女儿有六七十那这个水泥厂本身呢就和我们上一集聊的这个伯利恒这个早期摩大维亚人创建的工业镇和后面或者是全美第二大钢铁厂所在的新兴的工业镇所在的是在同一条河谷就是这个离海河谷他们是

一系列就是连绵不断的沿着河谷展开的城市中的一个而整个县就是叫北安普敦县所以说这个博物馆就是在这个县的也可以叫县城那其实就是它中心的一个小小镇那么为什么水泥厂开在这个地方开在宾州东部的这个河谷呢要解答这个问题就首先要搞清一个概念就什么是水泥大家知不知道水泥和混凝土有什么区别

这看起来是个常识问题但是我自己首先我自己在提前做这个功课之前我自己也一吃半截然后我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朋友基本上没有人能够完全准确答对的混凝土是比水泥多更多的成分是往里面掺东西了吗你是天才是的然后它的就体验在它物理特性上就是它的硬度是更高的对混凝土比水泥更加可靠但是更准确的说法是水泥其实是一种胶水还是一种 binding material 它是一种粘合剂 OK

或者说更加

更加准确的说法是水泥在大部分情况下水泥其实是一种粉末就我们买来的水泥就是什么大家每家每户扛一水泥袋子去村口集合水泥袋子里面其实是一种粉末和水化学反应了以后它如果啥都不做它就在那变硬变成一块石头一样但它还不够强但如果它把水泥调和成像胶水一样的东西再往里面掺入比如说沙子沙子这种叫做细骨料

然后或者是掺入碎石这种或者是甚至大块一点的石头颗粒这个称为粗骨料然后这些东西把它混在一起它就变成了混凝土就混凝土它如果硬化了以后就是非常就是就我们在建筑学上混凝土有一个缩写字叫铜就是左边一个石右边上面一个人下面一个工这个其实就是人工石这仨字写在一挤在一块就变成了铜这个汉字我印象中这是一个我们上半世纪新造的词没错所以说水泥

加上了这些古料它就变成了混凝土它就变成了一种像人工石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在 20 世纪初能建造这些高楼大厦都多亏了混凝土这样东西的帮助同时混凝土它又可以和钢筋搭配因为混凝土它抗压能力可以而钢筋可以增加它的抗拉能力

那么混凝土和钢筋又通过对混凝土的比例的调配让混凝土的膨胀系数也和钢筋一样这两个东西就变成天作之合就变成了人类所未曾见到过的也无法想象的一种极其有效极其高效极其容易取得极其容易制作的而且它可以以液体的形式运送到施工的比如说是一个高楼然后立刻浇灌不用把一块一块石头再吊装上去

那这个东西就带来了我们整个的现代文明整个我们所现在熟悉的现代城市的图景所以说水泥是整个这个过程的最初始环节它主要是钙和硅然后当然要有高质量的水泥它里面就得要有铝要有铁等等这些就不展开了但是说我们

立刻就能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说钙和硅其实是我们这个地球上最常见的东西比如说沙子对吧就是这个或者说黏土它里面主要的成分就是硅钙也很常见就我们人体里有那么多钙钙你想取得它

比如说贝壳也都是盖那我们现实中要大量的取得盖一般就是从石灰石石灰石这个石头其实是在全世界各地很多地方都能开采到的一种石头我们看古代的雕像无论是西方还是中国的比如说佛像很多都是石灰石建造的在中国的特别是中原地区的山区石灰石就特别多那么最早发明水泥或者说我们现在所称的这种波特兰水泥 Portland cement

就是利用这种石灰石加上黏土一起烧成的就这个波特兰是怎么来的呢其实它是取名取字于一种石材叫波特兰石英国的一个岛屿叫波特兰岛这上面采了一种石材发明这个水泥的人他发现把水泥加上水凝固以后的状态特别像是波特兰石头所以这个就叫做波特兰水泥最早包括我们后来中国生产的水泥往往很多时候是用石灰石来制作的

而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东部的这个离海峡谷它就有一特点就是说它这个地方也就是阿巴拉西亚山外的东原山又没有险峻到就是很难去利用或者是很难去在那居住一个接一个的那种丘陵峡谷的

地貌人类很容易取得而且那里的石头它还不是我们常见的石灰石它的成分是不那么纯碳酸钙而是我们在现场都看到了在当地开采出来那种作为水泥原料的石头它其实是深灰色的

这种不纯如果你是追求这个食材材料的品质的话它看起来可能是个缺点但恰恰是用它来生产水泥它变成一个优点因为它所包含的金属比如说铝比如说铁这些成分它会大大的增强水泥的强度他们当地就把它称为水泥石

就是这石头就是太适合做水泥了以至于你直接就能拿来用用来做出很高品质的水泥这种 Sement Rock 然后成为了当时美国最重要的水泥供应商之一利用从这个阿特拉斯水泥公司所生产出来的水泥

就建造了我们所了解的定义了今天美国的东西就像伯利恒钢铁厂建造了那些东西建造了金门大桥是我们今天所熟悉的美国景观一样用阿特拉斯水泥公司所生产的水泥建造了像纽约曼哈顿通往新泽西的荷兰隧道

包括帝国大厦也是用阿特拉斯公司的水泥建的但最重要的是巴拿马运河巴拿马运河成为了整个阿特拉斯水泥厂这个公司历史上最大的一笔订单而且也确实是巴拿马运河奠定了美国在 20 世纪以及一直延续到现在的这个地位对他那个博物馆里就有一句话引用当时工人当时的工人写的就他说当巴拿马运河建成的那一刻感觉这个北安普顿失去了他的一部分

就等於說從北安普頓的群山中開採出來的石頭此刻

来到了南北美洲之间的遥远的热带的这个地方北方森林中的一座山变成了南方的一条河对 想象挺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个可以运这么老远就主要是跟今天的商业常识特别不符合因为今天来看就是说水泥作为一个它的价格就是极度接近它的成本所以它不可能运到一个千里之外的地方但是阿斯拉斯这个水泥厂根据它这个博物馆的显示就是说甚至远销到日本

和欧洲去现在像太反常识了今天就是河南水泥都运不到河北不禁让人意识到那个年代的水泥是一个新兴技术是一高科技像现在什么芯片半导体那些东西 100 年前的互联网而且当时带我们看的这个先生 Edward Penney 也提到了一个故事这个可能是我们很多中国的听众熟悉的故事就是在二战刚开始的时候日本已经有 918 了所以他需要大量的战略物资

但是美国其实对日本提供了非常多的这些物资里面然后但是他不断的制裁日本然后日本就希望得到更多物资直到这个制裁彻底让日本没法获得物资然后日本发动了珍珠港那这个日本需要的物资里有啥呢就阿塔斯的水泥厂的水泥然后日本人用阿塔斯水泥厂生产的水泥去炸了造车的东西去炸了珍珠港对

然后让当时的人一直到今天的水泥厂的前工人们还依然觉得这个非常讽刺的事情但也由此可见水泥是一个非常在当时是个高科技的事情它不是说谁都能产的尤其高品质的水泥而且因为那个时候的物流和交通运输系统它没有发达到今天这个程度

所以它需要一个产业链相对在本地整合就是原地整合的一个前提才能够形成 100 年前的在水泥这个 frontier 上形成一个帝国就是形成一个全球的中心就这个在当地的报纸会自豪的称自己为世界水泥首都

就是阿特拉斯因为他们这正好赶上了他开水农场这个地方边上就有特别好的石灰石然后品质刚好就擅长做他们所要的硬度还相对比较高的还通过了巴拿马运河的 contract 各种化学实验室的检查的评估然后他们自己开了布料厂做了口袋先开了一个木桶厂

对先开了一木桶场这不有一有一个聪明人发现布料更好用对因为你装的是土你装的是粉末然后还挺老沉的

然后那个因为它木桶不能够密封的特别特别的密而且它容易它容易脆脆断所以就是就发现装布袋子好所以他们还是把布袋子装完以后又装木桶里了一段时间最后又变成纯木袋子我理解是这样还挺逗的就说他们这木桶连装水泥的木桶都看着跟那酒桶似的我就觉得这是一个中国从来没有是不是是一个纯西方世界就是把那个桶编成一个弧形的肚子

就像酿威士忌和葡萄酒那个桶对他们对桶的理解就是这种形状咱们对桶的理解不是水井里那个桶对是圆柱形的鼓起来的东西反而像中国的鼓中国木头的鼓对对对

反正挺有意思然后这老爷子跟我们演示了比如编带子它有一个钩子就是给你铁丝对就是然后把铁丝放在一个机器上把机器拽出来这个铁丝就能相当于拧在了你的带口上这种最原始的机器然后还能够让你 amaze 特别逗因为感觉就是

一个 90 岁的老人然后在一个布袋子上面就是颤颤巍巍的缠了一圈的铁丝然后露出两根铁丝头然后勾在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出土文物一样的钩子上然后一拽咔封上了对因为他靠一拽然后那个钩往回拉的过程中让那个铁丝缠到一起了但这里边可能有个跟大家想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那个袋子的封口不是厚封的不是装着水泥在封而是先封口把空道封好

把空点缝好然后从这个袋子底下再灌水泥进去所以它生产的不是袋子它生产的是一个类似于箔套之类的东西就是一个两头开的东西对吧它先把一头系上

再从另外一头的一个小小眼里面去往里灌而且袋子对于当地的意义不止在于装水泥是因为袋子尾身在当时来看还是挺好的布料比如说特别结实他们就拿来当床单什么的当做衣服 扫衣服小孩尿布对 这就是典型的时代印记商业不发达的情况下率先冲出来的第一批都是本地整合的咱们现在唠的是 19 世纪末的壳 20 世纪初的壳没有这玩意

没有优衣库没有 Zara 所以就是必须要一鱼多吃和多鱼一吃就是咱们这要做所有的事而且每个事要用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和生产工作中的所有的事咱这碰巧就把布料的价格干到白菜价了所以我们就有无穷无尽的水泥袋布料来做一切对咱们开始做口袋之后所有的女性全都上工厂去做口袋包括小孩嗯

这位老先生他之所以对这个水泥口袋这么有感情因为这是他童年经历的一部分

他小时候就是去那勤工俭学因为他自己就是中欧的移民他父亲是奥相帝国的他就是等于是他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美国出生的但他成长的时候他这个北安普顿这个地方还是一个讲德语和讲各种中欧语的一个镇他应该是这出生的因为他说他爸是在这工作对他父亲是他爷爷在这工作反正他说他全家一大家子就全都到了美国二十几口人

还是十几口人二十几口人一起到了美国然后在这扎根下来然后当时在整个阿特拉斯镇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来自中欧各个地方的移民我们在今天在博物馆里也可以看到他们各自的国旗还有各种印记等等所以说这个老先生他本来在他小时候可能那就是四几年的时候是吧就二战或者是二战刚结束的时候当时他作为一个小的学徒工在那做过那个窑炉就是

就是那个旋转路那特别高温的那个工作但是他的工友就鼓励他说你得上学而就是那个地方就是特别特别的推崇知识特别特别推崇文化人而且他还跟我们说了一件事就那个时候水泥厂

至少是在北安普顿这个地方水泥厂的工资甚至他作为小石工作为兼职学生打工去做这些水泥的基础学徒工的简单的事情都可以支付他在美国的大学学费你想想看大家都知道美国大学学费是很贵的说了四五次他说他特骄傲他特感谢这个厂

他不断的强调这件事情就是在水泥厂的黄金年代他一个我做了几年工然后给我自己供了学费对啊他对此非常矫他的潜台词其实他没说出来他面对几个来自东方的外国人他没有说后半句你想一下这是一天方夜谭这事在现在

如果你去今天的水泥厂去干几年你能供你自己去上什么好大学吗?包括我们后面看的煤矿的那个也能证明就是水泥厂的

就是它配还是很不错的对啊而且效益很好而且那个工厂的工人很多都是那个欧洲移民嘛他主要是哪几个移民来的都是中欧国家就是什么奥地利匈牙利德国东南欧的那些就是英语都不行还要说德语的非常多因为他们后来不是管自己都叫 concrete keys 都是 concrete kingsstart with a k

而不是 C 然后就是说他们会在自己的社区里面办学校语言学校帮助大家适应生活当一个地方有一个黄金的经济机会的时候勤劳勇敢的老百姓会把这一切都安顿的特别好纯纯黄金时代的故事就是一代移民和自己的孩子们是怎么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扎下根就抓住仅仅抓住这一个这一口能够喷出

他好像说是他一天能赚三块钱二美元 2.02 美元然后一周是个几十美元的样子是每小时 2.02 美元每小时一周是 80 多我记得是但是他说的是他那个年代对可以记下这个数字我们下一集会聊一个跟王先生对比的事情对对对

因为我们一上来就是先去了钢铁然后去了水泥然后我们下一期聊的是紧接着就是同一天我们又去了一煤矿宾州就可能就是这主题还是咋的就是凑上了就凑巧就连在一起了

在当年就是在这个小小的州把这国家的基建的特别 fundamental 的东西都给供应上了而这东西变成一左脚踩右脚就是非常太空的事情因为你只要有了其中一个剩下的就变成一产业链然后这个地方又有航运又有铁路又有需求包括它带动了我们后面又去的一个镇叫雷丁这么一个城市对

雷丁是一个铁路重镇就是说铁路水泥钢铁煤矿这些产业就互相带动造成了整个 19 世纪末到 20 世纪初宾州东部河谷的这么一个工业的黄金地带繁荣地区我可以给大家说一下大概是什么一个车程大家有个感觉从纽约开到伯利恒钢铁厂这是一个多小时一个半小时接近然后但从伯利恒到阿塔斯水泥厂只要 19 分钟

然后这个水泥厂到我们之后会讲的这个煤矿的这个矿场 9 号煤矿场是一个小时然后从 9 号煤矿场到费城是又是一个多小时然后从费城到雷丁就这个铁路重镇放到 10 对所以你今天的尺度来看其实并不远当年可能有点距离但今天尺度来看就已经非常非常近了都归到一起了对我觉得咱可以说一下就是这个水泥的生产过程就为什么他当时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生产而不是在世界其他地方他们为什么产不出来这个东西除了就是这有这个石头以外可以先说一下这个这有这个石头这个事老先生当时也提到一点就是在这有水泥厂之前当地人认为自己这什么都没有就这个因为他那个不纯的石头对于原本的其他工艺来说是个非常垃圾的东西对就这是一片一片垃圾场咱不是有一成语就说这个

叫什么来点石成金不是 祖祖贝贝的垃圾只是放错地方的宝贝对 就是祖祖贝贝的废土突然间因为一个是哪是西班牙人还是英国人是一个

他应该从英国买的技术但那个人不是他不是英国人他是个西班牙裔人因为他那个相你看能看出来因为一个商人的到来一下子废土变成了金子当地人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然后这个人就来开了这个公司所以阿特拉克斯一直是这个人的私人公司

然后到后来被美国的铁路公司给收购了是被美国铁路公司还是被美国钢铁公司是不是被伯利恒钢铁不是伯利恒钢铁吗不是是被另一家钢铁公司是被那个美国钢铁公司匹兹堡的 US Steel 反正被另外一个行业的大公司给兼并了然后这个来的商人

就是自己在这开办了第一个水泥厂然后供不应求就是发现自己的炉子的技术不是特别先进所以他又觉得在英国那边有燃烧效率更高的升温过程升的更快温度能维持的更好的技术然后他又跑到英国去学这炉子然后去跟人花钱买了这专利然后我觉得好家挺文明的

对吧这是一特早的事儿可能是 1918993 年 1893 年去英国买买力专利

他也没说去给人就是贿赂一下工人学一下就还挺好这个人偷感很重他掌握的这一批的专利然后导致他们更新了自己的他们这个术语叫 kil 就是 k i l 就是水泥摇的摇就是大摇的摇摇动的摇对然后这个摇

最开始是竖着的 6 个还是 8 个对吧就特别高的然后后来他就后来就改成了横着的古代的竖着的窑他们到现在还没拆然后还在就是坐落在他这博物馆旁边几分钟的车城的一个地方也感谢这女士给我们带路对

他根本指了几条路就是说先往左出门左转再左转再左转再右转然后中间有个好吃的披萨对然后过了那披萨看了还有一个 stop sign 对然后再右转就到了我们去那还关键我们没找到这个地方没找到那个窑但我们找到那个披萨店了对找到那个披萨店了因为为什么吃了披萨

而且这披萨确实是不错为什么我们能找这披萨店呢是因为当地有两家披萨店一家是多米诺那肯定不能是这个因为女士已经跟我们说这披萨特别好所以说她不可能推荐达美乐披萨她不能把达美乐给说成一个 You know the pizza place

披萨 Pace 不可能是 Dominion 它如果是 Dominion 它就会说那个 Dominion 它也不会推荐咱们在那吃中饭其实那是叫 Mario Pizza 的地方那个披萨店它不大但它有两个自己的停车场可见当地人还是挺愿意吃披萨的我们去的时候周围的全是人这个披萨店是特有 Local Pride 的披萨店其实这个是我们在整个镇的一个感觉

就这披萨店会把他们镇的这个报纸连续 25 年把他们评为这镇上最受欢迎的饭店还是最受欢迎的披萨店这事贴出来

就这种小社区的感觉就是在阿特拉斯这个地方它这个地方叫什么 Copley 然后就感觉到特别的明显不管是这披萨店也好还是这老爷子自己也好他们对当地报纸这个事特别看重就是说我这披萨店是我们这个报纸上表扬过很多次的

我们这个就是镇长也来吃过饭啊或者怎么样他们就是他会特别喜欢这个就表现这个然后这老爷子也说你们走了之后你们一定要给我发邮件给我们写一下你们几个人的背背景然后我要我要给我们

当地报纸供一篇稿子就是来讲就是有来自中国的朋友来参观了我怎么对因为我们走的时候其实可爱去问了说你们这有没有纪念品或者说我们能不能捐助他说都不用他说我们是政府出的钱

但是他说 当地政府出钱但是你最好可以给我们写一封信说这个事让当地政府知道他们的水费和电费花在了对的地方然后可达当天晚上就发了 12 点都发完 第二天人回来然后问说可不可以要授权然后问我们能不能授权他发这些内容然后可达今天又回了一封邮件说授权完全我可以随便用我们之后有别的内容就我们今天录这个也会发给你他非常在乎这个事他有这个骄傲和自豪在这

整个小镇的正能量和这种圆融的感觉就是你觉得小镇它没有什么资源能支持这个你可以在我刚才说的 100 年前的旧炉子那会感受到这一点围着旧炉子他们放了五六个大牌子这牌子全都是在说像当地人

说明这个不明就里的几个破坏烂烂的炉子是很了不起的东西它依然是随时要面临被拆毁被征地被拿去建成钢杆公寓的威胁它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帮助能够提升 public appreciation 然后从而能够帮助他们把这个东西继续保存古老的巨大沉默物体是很难存续下去的如果人们不知道怎么做如果心上

收购室里会有图还是老样子你看不见的话到我们官网能看见对所以我就想说在一个阵子资源很有限的情况下他们就知道把这一点点的拨款然后结合着他们一个活动中心的一个小小的空间给到最热心场上的老爷子然后他跟他女儿做了这么一博物馆关于这个阵子上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特别小的就是非常小

但是还真是所谓的小确幸特别智能量特别和谐社会包括他很多展品都是他的那些什么老同事给他捐的还有从蓝图里找的从地库里从后院里翻出来的对他当时给我们看了一个那个墨镜说是他们就是作业的时候戴的一个

爆破手带的是我们去的前一天刚收到的他们当我们面拆的快递那梦境就是因为没清洗上面全是毁一下就戴眼镜马上眼就迷了然后他就说他们没有花过钱买这里面任何一件展品他们遇到合适的他们就跟对方说能不能给我

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他们有几个巴拿马运河当时的计算的原文件就是水产计算原文件是有一哥们老哥在垃圾桶里翻出来之后打电话给他们的说这垃圾桶里找了你们应该要就给他们拿过来了就还挺离谱的对因为这么重要的事的当时的

整个建筑监理系统的整个什么水泥评估的材料是那个表格什么的它有一些支票还有算账的账本然后你就觉得他这个玩意拿在手里看挺有一种美感的就是前计算机时代的电脑里的前计算机时代的 Excel 要干的这个事

古人是怎么把它用手写的方式给弄特号感觉挺厉害的然后它有一个爆破用的起爆的装置换一代微块二里面就是你控制 Arthur 在抢我车的时候你要 NF 交付那个玩意对然后那个东西我们每人爆了一下其实让特别沉对比你想的要沉然后它是不然哪能让你轻易就给它爆破不是天天不是爆破不是爆了破那本来不是拿着走的

对然后那个就是一个老哥在整理自己家东西的时候就找到这玩意了那是那是最后一个是在他转化成电子的爆破之间的最后一个手动的爆破机器是就跟他这个老爷子说那我给你送过来吧就给你拿过来吧嗯

包括他们还有几袋那个石头就是我们讲就说这个石头在一开始它是这样的然后我们可以摸就是掉渣的一种石头然后把它高温烧了以后会变成一种叫 clinker 的小 clinker 其实就是叫熟料就翻译成中文就是熟就七分熟的熟因为它高温烧过了就是它分开变成氧化钙了就出融化学好

哦原来如此然后这个 Clinker 是在磨成粉吗还是

我的理解是 clinker 要变成最后的产品就是变成粉而且他们那个水泥石是可以生产出一种就他们而且他们又有那个新的工艺就有了那个 continuous kiln 连续炉然后有那个 rotating kiln 因为后来那个炉子就从竖着变成横的就不是从英国引进的来专利回来之后就变成横过来完了可以旋转的然后他们的专利就可以做把那水泥做的特别特别品质特别高然后又结合当地的石头对

所以他就生产一种叫白水泥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成为当阿特拉斯水泥厂的王牌产品他们的品牌产品一直苟延残喘到最终公司彻底倒闭然后所有的工厂全部关停生产的最后一袋就还是他们持有专利的白水泥这专利还真是就是负责后辈几代人就挺有意思的所以我们想象这个

八达马运河的实验室里的首摇计算器和电报时代的化学化研单以及

这些工艺的改进造成的这些专利能带来的持续的好处还有这个炸药本身当然爆破本身还是非常危险的就这个水泥厂这个镇上所有的生产安全事故当然这个生产事故造成的死亡率是和那个煤矿和那个钢铁厂是完全没法比的但最危险的环节仍然是在爆破环节

就整个水泥厂生产历史上最严重的一场事故我忘了具体的数字但应该是两位数的死亡人士就是因为还没有 31 个人 31 个人你记性真好一瞬间那里面好多人是一家人

对啊兄弟姐妹父亲都兄弟和父亲都在里面都牺牲了对对对反正这个是他们最恶性的一次应该整个宾州单次的爆破事故的死亡最多的应该是可能是有史以来所以他们就这几年应该是 2000 年之后就立了个纪念碑纪念这个事有了足够的资金以后就挨家挨户的把这些人的名字给通过扣书室通过回忆整理出来对

也是在这位律师老师就是这个馆长 Ed Penney 的组织牵头之下得到了这么一个金点杯对可能大伙听我说什么 museum 感觉好像是个挺厉害的东西其实你要是去的话你就知道它其实就是一屋就是一个特别大的房间对

它是一个单体建筑的一楼但是它在房间里面它就是很有爱的把一堆小物件给它整理的很用心整理了然后你逆时针转一圈你就可以把整个这个事看明白对比如说它有一个火车的模型是他花了特别大力去找火车公司要的而且那个不是塑料做的他说不是那个

这是他们的设计原型他们去注册专利去纽约的专业专利律师事务所带着他们生产专业的设计原型的模型去申请的然后他非几买的药物特别重要的一个东西它可以直接用来灌装水泥然后直接就可以比如说运到巴尔的摩就运到那些港口城市然后把它直接一直拉到巴拿马或者可能拉到横滨或者拉到神户

而且还可以说一点就是他们寻求自己的实验室因为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事不是大家想那么容易比如巴拉马运河水泥最开始按照标准的袋装运用器的话水泥会出问题所以他们要把袋做了两倍的大小还做一些处理防止它受潮什么的所以说这里面还是有很多当时的技术在里面对对对

然后这个水净厂鼎盛的时候有 5 个工厂我们其中后来又路过两个工厂的遗址还是挺大的就是那个一号和二号好像就是都已经被连根拔掉变成高档公寓了然后有一个变成再生发电厂了那老阿姨说他们把那个建成了 luxury apartment 是吧对 can you believe that 然后 I was likeyeah tell me about itthey turn everything into that 哈哈哈哈

那可不是嘛最终这个世界所有东西都会被他们变成高档公寓的差一个就是我们后来去了费城的 German Town 如果你知道的话就是 Code of Threat 写的就是那个地方老一辈人把这个世界上最 unsurprising 的事当成一个你能相信吗的事告诉你然后 German Town 里面有个历史建筑被变成了高档公寓我就想说那是世界上最有效的对

然后我们就不可避免的你看到这就会到这个故事的结尾就水净厂关了上世纪 70 年代 1978 年 1982 年对然后就是这故事都有结尾你走到最后就是一切走到了一个尽头就是 1982 年这个工厂彻底关闭了

然后最后一张照片他说是整个博物馆最塞的一张照片就是两个靴子躺在工厂的废的地上对那个人去关机器然后他把靴子往那里扔然后最后一张照片然后被当地的报纸给拍下来投版太阳落山了在世界的水泥首都太阳落山了然后一双靴子照片然后当时报纸的名字叫什么什么阿特拉斯水泥报还是什么报纸反正就是

然后他边还有一个当时工作的日志然后最后一句话就写的是 shut down 整个工厂关闭了然后他们当时说他们把最后一辆水泥放上车车开走出去之后掉眼泪还是挺伤感的他说他还在现场但这个里面就是这个故事的不一样的地方出现了水泥厂的关停它并不像是伯利恒钢铁厂或者之后我们要聊的煤矿厂一样对

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你不要认为这个水银桨的关闭是一个特别轰轰烈烈的大变革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但不是这样的那个老先生也不是一个计时分俗的跟我们讲这个故事的人他是一个缓慢的缓慢的衰退在从 60 年代的高峰然后开始逐渐的由于他们的公益本身就是跟不上竞争对手的公益然后再加上大基建的需求的下降

然后各方面综合起来他们的产量越来越少然后他们最后开了第五个车间之后那个一车间跟二车间就开始减产实际上到后来就是你已经没有办法通过就像大部分的制造业一样旧的车间厂房是没有办法通过升级改造直接就能跟得上时代就最后就只能变成纯废铁就跟柏林恒的那个情况一样然后最后一个 plant 也只能开一两个炉子都很多时候转卖给了一个

一个中型的水泥公司那公司出于正常的降水增效的考考虑最后把 QN 把最后一个给关了因为你只开一个炉子对于水泥这么一个极低毛利的行业来说它没有效率然后但这个里面和柏林航空安装场不一样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这个会关是啊就柏林航空安装场的关闭和

美国大部分钢铁厂的关闭一样都是一个非常突然的事情对因为这个世界它就是要衰老腐朽和新生的这个没办法就是老的工业基地的工人并不是白痴就是说他们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车轮要往前走就是科技要变革需求和供给和产品要迭代只不过是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生活被摧毁如果它是一个软着陆一个慢慢着陆的过程的话这个是一个很美好的事情

老一辈人奋斗了几代人的东西他慢慢的就是就是蹲到然后就是萎缩萎缩然后在这过程中他们已经赚到了这个资本可以去投投资新的事新的事情有新的产业他的孩子念念了书可能就离开了这儿所以他也觉得认可就是所有的自自己的再生和和新的产业下一个 big deal 的出现能够把这个把这个 transition 平稳的接过去

这不就是一个好事吗?否则呢?这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好的版本了所以最终就是他们经过了漫长的几十年的衰退然后到最后一袋水泥最后一个炉子关掉最后一袋水泥运走这个水泥厂你可以说它极其光荣的站好了最后一班岗然后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等到最后关停的时候这个镇没有受到什么像类似于伯利恒那样的 impact

也提醒了我们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软着陆成功的地方它就是平平稳稳的让位给了新世界让位给了新时代旧时代体面的退了场

然后旧时代里的人老了然后就心怀感恩的办一个博物馆他觉得就是这 100 年的阿特拉斯水泥 87 年对 87 年的阿特拉斯水泥造就了这个镇子我们从这挖掘出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 prosperity 然后养活了我们的后代给予了我们延续和新的机会

所以他历史审美就完成了这是一好事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博物馆的面貌跟伯利航以及我们后面会讲的那个煤矿是完全不一样就是这仨博物馆是截然相反的完全不同的三个风貌他是在感激他就是他完全不是出于一种 propaganda 说这个地方政府还是这国家说你这个办博物馆你都给我吹这个咱们这个基建了不起啊咱们怎么美国百年工业多光荣完全不是

他这不管认真跟你讲这水泥是咋做的然后这几代人他们连英语都不会来移民完了每天很辛苦的工作他们工作到第 40 年第 50 年的时候才发明了口罩

就是工业用的防粉尘的口罩然后才发明了那种有色的眼镜可以让他长时间盯着火焰而不会把眼睛给闪坏了然后他们去语言学校学语言安居乐业就是挣出了自己的生活这不管最后临走的时候我们就我们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它是一个其实不是关于水泥的事它是这老爷子以及他们这代人就是寄托在水泥身上的以水泥作为题目作为名义记录了自己的生活就是一个 community 的生根就扎根和发芽和成长然后他们交棒给新时代的时候他们给

给旧时代留一个纪念它是这样的所以表面上是关于水水你其实是纯纯的是关于他们这个 family 和整个这个 community 就导致这个博物馆里面没有那个典型的去工业化叙事里面的那个残忍和血性他当然也记录了那个

灾难的爆炸的事故以及曾经挣的钱跟今天来比比较少但是你问他你跟他聊聊天的时候包括他这一波博物馆里的叙事和展品的陈列都是关于他供养了我上大学我们这代人改变了命运我们改变了世界对我们是世界的水泥首都对我们参与了帝国大厦的建造就是我们的骄傲和满足它有一种 gratitude

他甚至把金刚的电影的海报也放在上面因为金刚不是就是帝国大厦那个星星在帝国大厦上吗

就是他觉得我也参与了这个 iconic scene 的对就按说跟这个博物馆实在是没啥关系但是他就放了一个海报对所以他对水泥的这个水泥厂的回忆是非常温情沐默的对对对就像是回忆一个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然后这个长辈就是无疾而终的非常善终对然后有一个缓慢的摔倒的过程但是他

活过了非常好的一生而且他的他的生活仍然还存在我们的记忆里对而且他仍然还在温暖着我们所以说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水泥厂的缓慢而温和的萎缩和消失未尝不是一种一种一种祝福是一种恩赐就是说他

另一方面这个水泥厂本身人数也比较少就是说在这个水泥厂区关闭的时候他只有几千工人这就和我这个水上顶峰的时候顶峰的时候是 5000 工人那后面可能人数就更少了这和伯利恒钢铁厂那种几十万人突然就

没有下文没有工作了然后领不到退休金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这个水泥厂的缓慢的衰老是一个良好的善后就至少是在我们的这位馆长 Ed Penny 他和他所生活的社区和他所身边的这些人没有人不会因为水泥厂的这么一个曾经辉煌的工业帝国消失而感到伤心难过但是

但是他们中也没有没有多少人是因为这个而感到愤世嫉俗了或者是生活无浊了这个小镇至今还是一种比较和谐的然后欣欣向荣的这么一个安静的小镇对啊所以在那个新政时期他们就是他们对罗斯福的那个的怀念就是说就是他爹告诉他就是罗斯福给了他工作就是

保住了他的饭碗所以咱们这个家族一辈子就是一生一世都是要投那个都是要投民主党而且对你能意识到

这个是一个我们光读历史书很难去理解的一个事就是我们说罗斯福新政新政这种你考试要考吗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实感但当你真正来到美国你和这些工业化的工人和他们后代聊的时候所有人不管是他还是之前的玻璃银钢铁厂的人还是我们接下来要聊的煤矿的工人都会跟你聊罗斯福救了他们就是他们的祖辈所以他们非常感激罗斯福知道他们现在还会跟我们聊这个事这个事情是你看书不怕理解的对

至少在宾州我们去的这些地方就是一种普遍的广泛的散心论而且这个其实就帮助我们去反思这么一个工业证它的这种社会的面貌或者是状态就我印象很深就是艾德·潘尼跟我们说这

这个地方恰恰就是因为大家都是用自己的第二语言就是大家语言互相不同或者是用德语但是也是不同地区的德语以及各种中欧语言过来大家都要上英语班所以说大家就经常所有事情都得大家一起讨论都用自己不那么熟练的英语去互相讨论反而让这个社区变成了一个非常团结的就是有社区感的很有民主精神的这么一个社区

大家互相之间建立了很强的这种联系其实这个也是美国工业区的社区的一个比较常见的典型的现象对你也可以说是就是作为一个就是移民国家的一个版本的微缩叙事就是美国是怎么建成的或者说它的好的那种好的 scenario 对对

因为如果你到了比如说底特律或彼斯堡你看他们写故事的时候就会知道移民之间的不融合是另外一个事但是如果你看书的话只能看到那一面这些很多面对我非常怀疑我们旅途还能见到比这个更正能量更正能量的老人回想当年一点也不 bitter 然后觉得说这是

是一个特别好的事 Good old days 的这种 sentiment 我怀疑后面应该可能不会再有最有意思的是它里面还挂了中国的国旗因为有个皇室水泥博物馆好像差不多十几年前来过这跟他们做过一次交流他们当时其实也邀请

他老人去中国也去参观当时老人因为有事没来成但是这中方来了送了一个礼物然后老人后面的疑问就是那礼物那个东西究竟代表啥是一个刺绣对我们谁看不懂我们几个也不知道那刺了啥但是挺漂亮的一个东西少数民族的一个刺绣我们把它放到 show notes 里面如果有朋友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们我会转告给馆长他真的很好奇那是什么因为那是他里面唯一讲不明白的东西

虽然其他同学都能讲就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他觉得跟小学生讲的时候没法解释所以就是说这个阿克拉斯水泥厂的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说跟我们这个旅途设定了一个上线或者说是美国工业故事这一个被讲述过无数次也被我们

所有人都在体会所经历的这么一个故事的一个最好最温情最大团圆的版本当然我们在这之后就会看到比它更心酸更悲苦或者说更复杂更有那种暴力张力的版本但我们也要知道阿特拉斯水泥厂这一个故事这种大结局何家欢的版本也是存在的而且它也确实在帮助我们启发我们去思考怎么样才能任何人都不可能躺避挡车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或者说中观一点就是去工业化本身并不是去工业化的问题当我们谈论去工业化的时候并不是说任何工业退步跟不上时代然后就是人间的惨剧就是当你看到什么不是问题的时候什么是问题才更加的凸显对吧就是这样的

但其实就是说这样的能得到这样的好结局就太少见了我之前在一本书上而且特别巧它也是关于阿特拉斯水泥公司的一个因为它在巴拿马运河的成功变成一个特别大的企业所以说它在美国中部和阿布拉西亚山脉的这些矿区都建立了很多分公司其中有一家叫伊拉斯科水泥厂是在密苏里的一个就是一个很内陆的一个地方

然后那个公司它的整个状况就不像我们在

北安普顿的水泥场所了解那么好就他有很多移民之间的冲突特别是因为那里还牵涉到非裔美国人的这个问题就是黑人美国人的问题所以他们之间有那种很强烈的互相猜忌包括性别之间的矛盾包括这个东欧移民和当地本来的这个本土的这些美国白人之间爆发的冲突甚至有很多暴力的冲突

即便如此这个伊拉斯科水泥厂后来也在密苏里形成了一个比较繁荣有序的这样一个水泥工业的社区也渐渐的互相融合但这个水泥厂的结局就没有那么温情脉脉了这个公司是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关停的

而且就留下了一屁股问题包括当地这个城市的衰落或者是治安的瓦解等等所以这本书就是讨论了这个问题而且这个书上所讲的故事和我们所看到的故事正好形成了一个很好的对照就即使在一家公司之内即使生产的是同一种产品都是这个阿特拉斯的波特兰水泥他们的境遇都可能有那么大的不同

所以当时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就是这个书里记录了一块 1999 年这个水泥厂已经倒闭之后的纪念碑它上面写的文字我把它读一遍它说的是我们一批一批的从附近的农场和遥远的南欧和东欧的村庄来到这里建设工业化的美国我们做得很好通过鲜血汗水和辛勤工作

就是在我过去的

无数次读到就是关于这个工人阶层的这种 populist 就是对于任何的那个技术进步和社会的这个变化消极抵抗满腹牢骚然后他们一群谈得无厌的用 unionize 的方式去跟企业对抗然后降低了社会的运行效率等等这样的负面的描述就是在我当我在以后我再会再读到这些玩意的时候我会想到我在这个博物馆看到的一些东西

那这是我们这期关于水泥厂的故事我们之后还有很多别的故事欢迎你持续的收听山有火然后你愿意支持我们的话支持我们的旅途可以打赏和赞助我们帮我们买杯咖啡或者吃顿饭都可以那我们下期再见多云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