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播客拉开时光之帘,带你穿梭到风起云涌的战国时代,恢弘战场,智者对弈,英雄与国度相互辉映。一幅幅谋略背后的人性张力透视图跃然耳畔,是恩怨,是权力,还是利益链的无奈纽带? 走,钩沉历史深海,捕捉那些轻巧跃出光影的真相鱼群穰侯封四岁,为秦将攻魏。魏献河东方四百里。拔魏之河内, 取城大小六十馀。 昭王十九年,秦称西帝,齐称东帝。月馀,吕礼来,而齐、秦各复归帝为王。魏冉复相秦,六岁而免。免二岁,复相秦。四岁,而使白起拔楚之郢,秦置南郡。乃封白起为武安君。白起者,穰侯之所任举也,相善。于是穰侯之富,富于王室。 穰侯受封的第四年,担任秦国将领攻打魏国。魏国被迫献出河东方圆四百里的土地。然后又占领了魏国的河内地区,夺取了大小城邑六十余座。 昭王十九年,秦王号称西帝,齐王号称东帝。过了一个多月,吕礼又来到秦国,齐、秦两国国君撤销帝号仍旧称王。魏冉再度担任秦国丞相,六年后被免职。免职后二年,又担任秦国的丞相。第四年时,派白起攻取了楚国郢都,秦国设置了南郡。于是封白起为武安君。白起,是穰侯所举荐的将军,两人相互亲善。当时,穰侯之富, 超过了王室。 昭王三十二年,穰侯为相国,将兵攻魏,走(败逃)芒卯,入北宅,遂围大梁,梁大夫须贾说穰侯日:“臣闻魏之长吏谓魏王日:‘昔梁惠王伐赵,战胜三梁,拔邯郸;赵氏不割,而邯郸复归。齐人攻卫,拔故国,杀子良;卫人不割,而故地复反。卫、赵之所以国全兵劲而地不并于诸侯者,以其能忍难而重出地也。宋、中山数伐割地,而国随以亡。臣以为卫、赵可法,而宋、中山可为戒也。秦,贪戾之国也,而毋亲。蚕食魏氏,又尽晋国,战胜暴子,割八县,地未毕入,兵复出矣。夫秦何厌(同“餍”,满足。)之有哉!今又走芒卯, 入北宅,此非敢攻梁也,且劫王以求多割地。王必勿听也。赵而讲秦,楚、赵怒而去王,与王争事秦,秦必受之。秦挟楚、 赵之兵以复攻梁,则国求无亡不可得也。愿王之必无讲也。王若欲讲,少割而有质;不然,必见欺。'此臣之所闻于魏也,愿君(王)之以是虑事也。《周书》日‘惟命不于常',此言幸之不可数也。夫战胜暴子割八县,此非兵力之精也,又非计之工也,天幸为多矣。今又走芒卯,入北宅,以攻大梁,是以天幸自为常也,智者不然。臣闻魏氏悉其百县胜甲(强悍的士兵)以上戍大梁,臣以为不下三十万。 以三十万之众守梁七仞之城,臣以为汤、武复生,不易攻也。夫轻背楚、赵之兵,陵七仞之城,战三十万之众,而志必举之,臣以为自天地始分以至于今,未尝有者也。攻而不拔,秦兵必罢(pi,通“疲”。),陶邑必亡,则前功必弃矣。今魏氏方疑,可以少割收也。愿君逮楚、赵之兵未至于梁,亟以少割收魏。魏方疑而得以少割为利, 必欲之,则君得所欲矣。楚、赵怒于魏之先已也,必争事秦,从以此散,而君后择焉。且君之得地岂必以兵哉!割晋国,秦兵不攻,而魏必效绛邑。又为陶开两道,几尽故宋,卫必效(献出)单父。秦兵可全,而君制之,何索而不得,何为而不成!愿君熟虑之而无行危。”穰侯日:“善。”乃罢梁围。 秦昭王三十二年,穰侯任相国,带兵进攻魏国,赶走芒卵,进入北宅,接着围攻大梁。魏国大夫须贾劝说穰侯道:“我听魏国的一位长吏对魏王说:‘过去梁惠王攻打赵国,取得了三梁,拿下了邯郸;而赵王虽然战败也不肯割地,后来邯郸终于被收复。齐国人攻打卫国,打下了旧都,杀了子良;而卫人即使受辱也决不割地,而旧地又被归还。 卫、赵两国之所以国家完整,军队强劲,土地不被诸侯兼并,就是因为他们能忍受困难而重视出让土地。宋国、中山国屡遭进犯又屡次割地,结果国家随即灭亡。我认为卫国、赵国值得效法,而宋国、中山国却应当引以为戒。秦国是贪婪凶残的国家,切勿亲近。它蚕食魏国, 吞尽原属晋国之地:战胜了韩将暴鸢,割去八县,土地来不及全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