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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跨越红蓝:七位在美华人的政治选择和选择背后的理由|2024 Election

202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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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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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典
小黎
徐涛
陈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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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涛:本期节目采访了七位在美国生活,政治观点不同的华人,讲述了他们在大选中的选择、背后的原因以及大选后的感受,展现了一个复杂的世界。 陈奈斯:作为民主党竞选团队成员,他认为特朗普的胜选在意料之中,并分析了民主党和共和党在大选宣传策略上的差异,指出民主党过于依赖传统方式,忽视了社交媒体和大数据的力量,同时,精英阶层对政治现实的忽视也是民主党失利的原因之一。 Harry:他认为特朗普胜选在意料之中,并分析了民主党在竞选策略上的不足,以及精英阶层对政治现实的忽视。他认为,民主党在社交媒体上的宣传策略远不如共和党,同时,民主党内部的精英阶层过于高傲,不屑于使用一些手段,导致了竞选的失败。 Terry:作为华盛顿州金县的计票员,他对大选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并强调了美国选举体系的公正性和专业性。他同时指出,这次大选是一场关于谣言的战争,共和党利用社交媒体的力量传播对他们有利的谣言,右翼网红的影响力远超传统媒体,主流媒体的式微和取消文化助长了这种现象。 Annika:居住在加州的她,观察到民主党在传统大本营也出现了明显的票数流失,并分析了部分原因,她认为非法移民问题导致部分民众不满。 小黎:生活在俄亥俄州的她,一家支持共和党,主要原因是出于对子女教育的担忧。她认为民主党推崇的“觉醒文化”在教育方面走向极端,对孩子的价值观造成负面影响,同时,她认为民主党忽视了像俄亥俄州这样深红州的普通民众的诉求,没有关注到他们真正关心的事情。 Mara:作为移民律师,她对特朗普的当选感到失望,并分析了部分支持特朗普的人群的背景和想法,她认为部分拉美裔移民投票给特朗普是出于对经济状况的担忧,以及对改变的盲目追求。同时,她也分析了哈里斯落选的原因,认为性别因素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典典:作为性别研究专业的博士,她认为好的政治应该倾听所有人的声音,并提供抗争的机会,她认为政治斗争中,抗争和吸取教训同样重要,参与行动可以减轻无力感和恐惧感。

Deep Dive

Chapters
本期节目采访了七位在美国生活的华人,探讨了他们对2024年美国大选结果的看法和感受。他们各自的政治立场、生活经历和对大选结果的解读各不相同,展现了一个复杂的世界。
  • 两位在政治一线工作的人士对特朗普的胜选并不感到意外,他们分析了各自的观察和原因。
  • 民主党和共和党在竞选策略上存在巨大差异,前者更注重传统方式,而后者则利用大数据和社交媒体进行精准宣传。
  • 许多人认为,经济因素是影响选民投票选择的重要因素,这反映了选民对经济问题的关注。

Shownotes Transcript

生动活泼

嗨大家好欢迎收听声东击西我们一起用对话来发现更大的世界我是徐涛那今天你听到的节目会不太一样在 11 月 6 日美国总统大选拆落定之后我们其实对身处美国的人有一些好奇例如作为个体他们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以及我们也好奇他们在大选结束之后是什么样的情绪和感受

但要做这个选题看起来是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因为要采访足够多的人以及我们之前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做过节目那刚好在大选业第二天正在美国生活的播客制作人野捕和我通了一个电话他愿意来和我们一起合作于是就有了这期节目

他和我们声东击西的监制可轩是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迅速联系到了好几位在美国生活的华人并且做了采访他们是生活在不同的州生活经历不同立场也不同做出决策的原因自然也不太同

那这些故事可能依然没有办法做到完完全全的平衡和全面但我想这些信息已经能够帮助我们看到一个复杂的世界甚至可以帮我们重新思考我们自己的观念和信念那话不多说我们先回到 11 月 5 日大选之夜也从野捕采访到的两位离政治最近的人开始

我叫陈奈斯是一个西西兰的华侨我是一个多月前到达了费城来参加美国的大选我叫 Harry 然后我刚刚从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毕业然后我现在在美国华盛顿生活工作

奈斯的身份在我看来其实挺特殊的他是新西兰工党的一名成员曾经做到过新西兰的国会议员正是这种从政经历所以奈斯对美国的政治生态一直非常有兴趣于是今年他结束了自己的任期之后是趁着美国总统大选期还正处于胶着的状态于 10 月份飞到了美国并且加入了宾州民主党的竞选团队成为了第一线的参与者和观察者

那补充说一下,宾州,宾西法尼亚州恰好是被认为是这届大选最重要的摇摆州在大选揭晓的那天晚上,NICE 是在宾州和民主党竞选团队的其他伙伴一起度过了整个竞选之夜而 Harry 是和朋友一起去了霍华德大学这所大选是哈里斯的母校,也是哈里斯竞选团队官方举办竞选夜活动的所在地

所以他们都是在第一线见证了特朗普的胜利特朗普将赢得本斯德州的最佳共和国买卖北卡罗来的国家听听这里有点慢但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在这个房间的大声响声你能听到这边的团队在这边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边的团队在这

我是吃完晚饭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时候到达了开票的这个现场当时是在一个费城北边比较破旧的一个小酒吧里面然后是分上下两层然后当时我进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大家可以形容就是说是那种安静的是可是带有这个比较积极的比较有盼望的这种感觉

大概是在晚上 12 点 40 到 1 点钟的时候可能所谓的来看热闹的人都快走了大家其实留下来是大家觉得可能哈里斯会出来给大家进行一个演讲结果这时候走出来的是哈里斯的一个竞选顾问他站上台你不会听到今晚的总统但你会听到他

明天她会回来我可能就鼓励说选票还没有完全计完然后我们还会继续奋斗因为她没有输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开始有群众在喊说我们不会放弃我们不会投降我们不会回不来我们不会往回走神保佑你 神保佑你去 HU 去 Harris 谢谢大家

我有很多好朋友也在华盛顿 DC 那边然后我当时看他们就有人哭大家都很紧张其实我们在费城反而更坦然其实我觉得有可能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在摇摆周所以其实反而大家都是那种

从一开始就不敢让自己相信太多不敢让自己过于的积极而且我觉得因为大家都是在民主党的这个团队当中所以他们很多的工作也好他们自己的一些自身的所谓的利益也好都是跟民主党绑在一起的所以我有可能觉得很多人他们坐在那其实在想他们自己未来要该怎么办他们下一份工作在哪里

那很多人可能都觉得特朗普能当选还是挺让人意外的但是耐斯和哈利都认为这个结果其实在他们的意料之中首先我没有多大的意外就是我之前参与的华盛顿的一些商界的像摩根大通或者是高盛这样的一些银行内部的一些讨论会他们都会觉得特朗普的赢面会更大一些大家没有想到的以及我没有想到的就是特朗普赢得非常的轻松

我觉得从头到尾战略都没有变这有可能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反而它没有变所以他们就是一直就是同样的口号同样的方式就是去敲门去打电话可是大家要知道说在 21 世纪其实我们的生活方式已经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大家可以想象谁还会接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也帮他们打了应该有几个晚上就是它是第一你没有什么效率我那天打了两个小时应该也就打通了四个五个电话包括敲门也是我在一个礼拜六的下午三点去敲门的时候我敲了两个小时他们是一次敲就是七十个门我总共敲开了三个门

所以我反观我们的对手的时候看他们共和党就比如说在社交媒体上面就是如何能够用大数据去用推算法慢慢地陷入到他这个逻辑当中当时特朗普的竞选我看到一个新闻他就说如果你给我 96 个小时你上网

只要上 96 个小时我们就可以把一个人从一个投哈里斯的人变成一个投特朗普的人你的一些搜索引擎写的比如说是你是一个基督徒你是一个保守派的一个人你比较在意的是堕胎这件事情他就会一直给你放说是特朗普的决定然后特朗普是保护女性堕胎的这个英雄

然后另外一个当然我觉得在民主党内部还是一个因为我们是有知识的就是确实是所谓的知识分子的精英大家都会觉得说哎呀我们就是要保持在现有的一个品牌甚至可以说用的都是肮脏的手段他们有点不屑于故所以有点是是不是可以说是读书人的一个清高在里面

其实精英并不一定是支持支持哈里斯的我觉得在这次的总统选举之中很多在商界就比如说特朗普最大的一个支持者之一除了我们都知道的马斯克啊也有像苏世民莫多克这样的一些资本家一个最有趣的就是因为其实今年的大选的过程中加密货币团体投了特朗普啊

为特朗普的竞选资金应该提供了可能从各种角度计算来说可能三分之一左右他们由于美国民主党政府对于加密货币的一些监管非常不满意所以说投了大量的资金给特朗普的选举然后这次也得到了回报因为特朗普在世界比特币的大会上说加密货币要成为美国的储备货币

然后要让美国成为世界的比特币大国大家其实是非常兴奋的在特朗普当选之后所以说我觉得其实真的支持单纯就是把民主党所倡导的民主自由或者是相对来说比较空洞的进步的价值观放在自己议题的首位的人在我的感觉上比 2016 年更少了大家其实可能变得更加现实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

就在这一次的大选当中我跟所有的选民聊天其实大部分的人还是关于经济比如说我就有一个黑人小伙我记得特别特别清楚就是在街边就是我们站在那边其实是闲聊其实我说就是我们是民主党的我说我在跟他们在陪他们竞选我说你投票了没有他说还没有我说那你打算支持谁他说测量谱然后我当时就他应该已经看到我很惊讶的这个表情了然后我说为什么他说

因为当时在疫情的时候特朗普给我钱了我当时就喊见我说可是据我所知拜登的 administration 当时他做总他也签了这个社会辅助的这个钱了他说可是我的那个支票上写的是特朗普的名字

当时就哦我明白了就是有些东西你要做到人人都能感恩的那其实就是像特朗普这样每一张支票上面真的是要签着你自己的名字在里面然后特朗普我觉得他们在这个精神当中非常好他们就有点像一个满汉全席一样

他会根据你的偏好你的所爱或者你个人的这些生活他们给你一个什么东西比如说如果今天你丢掉你的工作他会说那是因为中国制造把我们的工作都偷走了然后今天如果比如说今天你觉得治安不好的时候他会说那是因为非法移民就他有一个答案给你每一个生活当中有可能遇到的问题

另外一位对大选结果没有感到很意外的是 Terry 他是华盛顿京县的计票员之前也参加过我们的节目在节目中和我们详细聊过大选计票的过程那其实对他而言大选结果揭晓并不意味着他工作的结束那第二天他依然要前往计票办公室把剩下那些选票接着给寄完到了 11 月 6 号那天选举结果出来了那我自己心情是比较不好的呀

但是我感觉我周围的大部分的同事因为他们绝大部分应该都是美国公民了那么而且年纪比较大可能经历了十次十几次以上的大选可能对他们来说都习以为常了虽然他们可能会有人觉得不开心但是在具体做选票清点的这些具体事务上面我没有看出来谁

显得非常的当呀或者说谁出什么问题呀然后在 6 号的那一天我们这个选举部的这个负责人还专门过来

对我们发表了一通他的感谢吧他说他在金县选举部工作了 24 年他经历过那么多次大选这次大选是他经历过最顺利的一次就是人员的安排啊票数的统计啊收集啊然后整个的过程都没有出什么问题然后他就非常感谢我们他都有一点点要哭的那种情感流露确实

在当场每一个参与的人的认真敬业的工作然后大家做出了这么一个结果吧就说这些呢其实还是想通过这个经历告诉大家就是对美国的这种选举体系的公正性和专业性还是要保有信心的你看

这次川普赢了就没人说舞弊了那究竟上一次他输了是因为舞弊吗其实 Terry 在大选期间除了负责计票工作也做了一些和事实核查相关的事并且撰写了一些和选情有关的文章那从他的视角来看这次美国大选是一场关于谣言的战争

美国有几家研究虚假信息的专业机构他们也发布了一些报告 Terry 觉得是通过这些报告可以清晰地看到两党中尤其是共和党利用了社交媒体的力量把对他们有利的谣言推送给了大众

那他那边就出了一个研究报告就是特朗普枪击案之后在那个 X 平台上的一些网红 influencer 网红账号他和观众的这个互动量和媒体账号的互动量做了一个对比

那他找出来了和用户的就是这种转发量最高的九个网红然后这九个网红它的整个的这个互动量是排前九的媒体账号的十倍而且这些网红账号的粉丝数只有媒体账号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你平均每个粉丝带来的这个转发网红号是媒体号的一百倍

而且这些网红号清一色的可都是右翼网红这些右翼网红里面还有五个是曾经被就是在马斯克接手推特之前曾经被为推特封号的那种然后另外一边的这个传说媒体还是一种对吧你要坚持一些新闻的一些基本的东西理念和操守然后生产出来的内容可是在受众面前主流变成了非主流非主流已经走上了主流走上了前台那这种声量的对比来看

当时我就觉得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现状 Terry 尤其是提到了取消文化取消文化其实指的是某个人或者某个机构因为自己不太恰当的或者有争议的言论行为遭到全社会的集体抵制

这个是无疑是让人非常反感的每个人都是有偏见的你不能要求说是所有人都是没有偏见的那有一些人他的偏见比如说他是去仇视这些人甚至对这些人或者对这个群体造成伤害的这部分人毫无疑问是应该去批评他的但是还有一些人或者说是我认为是大部分的人可能是对这些群体并不是很了解的

他们有自己对很多事情价值的判断但是你不让他们说出他们的判断如果一个人哪怕说了一些可能对性少数群体不是很了解或者反而会被攻击到这种网报然后被取消就是这种对其中一边过于强调然后又忽略另一边的这种一些意见看法其实是让右翼抓到了把柄或者是目标点

然后他去制造一些言论和制造一些内容比如说是小孩去到学校就要被变性这样的一些纯纯的谣言但是同样也是通过这些右翼的网红们大型七套的在传播在华人社区里面真的有很多人信的你在提倡进步的时候你却忽略了更大的

体谅的这些人的情感需求也好信息需求也好或者说他们的价值认同需求也好那你最后就失去了这些人而且还有一个层面就是因为我曾经从事过记者的工作

像曾经我看得很高的这种新闻专业主义的操作新闻专业主义的精神正在瓦解然后包括主流媒体也逐渐地示威一边这些主流媒体自诩是为了公众发声但是一个一个的自己也筑起了付费墙

你想纽约 Times 已经是盈利能力最好的这个传统媒体了他有 1100 万以上的订户听起来是很多对不对但是 Joe Rogan 的那个播客他在 YouTube 上是不要钱的你自己随便去看啊就光采访川普的那个观看就有几千万所以我觉得对于传统媒体来说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 Terry 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观察他是关注到因为疫情啊物价飞涨啊失业率高涨等等的因素其实人们的心里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人啊人总是总归是有这种自私的心理在的

就包括我自己个人我肯定是一个支持这个社会进步的这么一个角色但是在当下的这样一种状态上你让我再去花费很多的这种精力或者是甚至是掏出自己的真金白银去支持一些少数群体的利益或者是一些和我

那在这次大选结果公布之后人们其实是发现民主党不仅失去了全部七个摇摆州的多数支持在传统的民主党大本营也出现了非常明显的票数流失比方说在加州

安妮卡就见证了这种现象她之前住在离美国和墨西哥边境不到 50 公里的城市在过去的几年尤其我们在边境离墨西哥非常近其实每天的非法移民都非常非常的多这些人真的是从铁丝往下面走过来也会陆陆续续地出现一些这些所谓无家可归的人

然后有时候我遛狗的时候我的狗就会疯狂对着它们打交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跟它有一些眼神的交流什么的它们不会对你表现出来任何的攻击性但是就是总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吊着就万一万一什么发生了对就是会有一种那种的担心

所以就对我们来说比如说我们要找到雇主就包括整个一个过程其实非常的漫长要好多年好多年所以其实我可以理解心里就肯定会有一些不平衡的那比如说别人来了这边他不会马上有身份但是比如说他等个几年他也会有身份那这样的话可能就会感觉挤占了所谓的合法移民的这个空间那我觉得这个心里的不平衡肯定就会产生对

那么共和党的支持者呢我们肯定是期望着川普能够赢因为我们比较保守

这是小黎今年 42 岁和先生还有孩子生活在深红州的俄亥俄州她来美国已经有快 7 年的时间了我应该先介绍一下我先生他是工程师嘛他长期出差在这种非常非常红的地方传统的铁锈地带的钢铁制造行业你就想他接触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他说那些地方你不用看你只要开车路过过你就知道他会选谁

他就是非常笃定的就认为那些地方一定是红色不可能有任何的可能性我说没有啊你看都蓝色他说你不要瞎担心了不可能的后来九点多呢我们家一般就是九点半就睡觉了然后他就休息了然后我就不甘心了一直在那刷刷刷刷刷刷刷

那个我记得三点多的时候 Apple News 就 po 了一个说川普宾州靠了那我就 OK 我觉得他已经大势已定了我就邀请我老公我说快宾州靠了他说啊然后他就睡了小丽觉得她和家人支持共和党的最大理由就是教育我儿子现在 12 岁他在上学我都不再关心我能不能拿到绿卡这已经是我之外的事情我只关心我的儿子在学校能不能受到一个正常的教育

因为你知道他们在学校里已经有在很小的年纪就会告诉孩子说你可以选择去做男去做女这个就是触及到所有的就是妈妈们的底线了家庭的底线了民主党在这方面的 work value 的 promote 是我们无法忍受和接受的

小黎这里提到的英文单词呢中文翻译是觉醒文化这是最近一两年在美国社会中经常被提到的词汇最早是在一些政治运动中比方说有色人种性少数人群还有女性身份认同等等政治运动中经常会被提到这个词语的意思是人们应该对社会中不平等不公平的问题有所意识并且警觉

那这个词语本来是个中性词语,但共和党在这次竞选活动中,将觉醒文化作为了攻击民主党的论点之一。他们指责民主党对觉醒文化的推崇已经走向了激进和极端,变成了在过度追求一种政治正确。在这一点上,小绿觉得自己很有体感。

我带我儿子去图书馆借书迎面图书馆推荐的书就是一个男孩如何追寻他自己发现自己是个女孩这个是给 teenager 看的给青少年看的书那下面给那个小孩看的书就是说两个爸爸的夏天我打开一看就是他在描述他有两个爸爸他过得很幸福我觉得有两个爸爸没有问题但是你不要让这个孩子觉得有两个爸爸他是一个特别自豪的事情

所以就是这种民主党对这种孩子教育的这种渗透让我非常非常的揪心我没有允许女去教我孩子这些东西但是公立学校就是强行的在给孩子灌输这些东西他们不会问家长同不同意他就在教我很幸运因为我是基督徒我把我孩子送到了教会学校所以我知道这个学校没有教我的儿子

但是我的朋友跟我说了他们的孩子在学校里就是有一个女人叫 Rimbo Lady 彩虹女士她是一个男的变成一个女的她在那个学校里每天会给孩子们轮流的上课去教告诉他们你可以去做这些选择我专门特意没有把我孩子放到那些学校里专门为这个事情也是把他放到了教会的学校我现在孩子上的这个学校我也在上学的第一天问我说你是怎么教孩子认识性别的他说我们的学校男就是男女就是女我们没有其他的性别

我说 OK 那我可以另外还有堕胎问题当我儿子第一次听见 abortion 的时候是叫堕胎的时候他感到非常的惊恐和震惊因为他是个孩子他说妈妈我谢谢你没有把我堕胎堕掉他说他们为什么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杀死他们不能把他生下来吗他是一个生命呀

我说可能有的女人就是因为不方便要这个孩子吧大概是他说那他不方便他应该把这个生命留下来有那么多的家庭等着领养你可以给他找一个更幸福的家庭你为什么要把一个人杀死在肚子里呢这就是孩子眼中的 abortion 他是这么理解的所以当他知道民主党 promote abortion 的时候他是非常非常反感的所以这次他一直希望川普能够赢

因为他只在乎博士这一点作为一个孩子说句实话我们在美国生活之后发现美国养孩子比在中国要难因为他的这个环境会非常的复杂非常多样其实成为父母你能看得出来一个小孩是非常容易被引导的他们就是一张白纸尤其是在一个孩子青春期的时候他对他自己性别的认知探索就是一种懵懵懂懂的

他真的是可以被诱的对我们这种家庭来说教育是我们最关心的事情我们所做的一切的事情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环境我不在乎我们过得怎么样但是我要确保我孩子从小受到的是正统的是正确的价值观的教育有的时候我们就很粗暴地说少数人暴政

就是我们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们承认有一些人真的天生是跟别人不一样他到底在人情中真真正正的比例是多少一百个孩子里头难道有十个孩子有这个问题吗我不这么认为但是你现在给这一百个孩子说你们好好想想你到底是男是女你可以当男你可以当女他们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到底是维护了广大人的利益你还是伤害了广大人的利益伤害了这些孩子成长我们这个社会上有那么多的问题就是有很多的孩子得不到很好的教育资源其实有很多很穷困的黑人家庭他们没有很好的资源没有很好的教育你能不能把重点放到去给他们如何集中资源去帮助他们让他们孩子离开危险的阶级去获得更好教育

这些事情没有人提你去提我们小数极其少数的孩子被忽视你觉得这我们 we don't bite 我们真的不能去 get 点

当七年前小黎一家搬到美国生活的时候他们的选择其实和很多华人移民都不同许多华人移民会选择去移民更加多的加州或者纽约州但小黎一家是定居在了相对安静淳朴的俄亥俄州这里被称为是深红州在这里小黎的邻居和朋友很多都是被称为是红脖子的群体

在和这些人群深度的接触并成为朋友之后小丽的确觉得这些人是在过去几十年里被民主党给忽略了的我们家的邻居是两个非常红非常红的老爷爷就这么说我能感觉到他们我们搬进来他们不会很舒服因为我们是外国人

但是他们对我们非常好对我们就是这么说吧我们家树倒老爷爷直接过来帮我砍树冬天铲雪的时候我从来住了两三年我没有一次铲过雪我家的雪都是老爷爷给我们铲掉的

就是我们对这些美国传统的红脖子的理解就是他们是一群非常非常勤劳的人他们的勤劳是这种我先生遇到的在工厂的工人他们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五点到公司上工厂去工作他们只挣每小时 13 块钱但他们也会努力工作他们不会跟政府要一分钱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能工作是他们的自豪但是他们的价值观就是那种美国非常传统的价值观努力工作努力挣钱养好我自己的家保护好我自己的家庭你们不要过来 touch 我不要过来触碰我的这个领地这就是他们最普通最传统的一个价值观

你想想对于这些人来说你告诉他我们以后要免大学生学费我们要给你发救济我们要花大数据人的钱去帮那些非法移民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反应那底特律和我们这边这些宾夕法尼亚这种制造业的工人他们真的是没有工作了那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是不努力的人他们失去了机会那这些机会去哪里了被谁抢走了

就是当你跟他说我要把制造业带回美国的时候这就是他生活的生活的养家糊口的一份工作我觉得民主党这次民主党不是这次民主党很长时间以来他们都已经把这个重点放在了一些非常

博眼球非常讨青年人喜欢的议题上而没有关注真正普通的中年或者甚至老年人关心的事情他们的方向我认为是有偏颇的其实说句心里话美国人对政治不是那么感兴趣因为政治政客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其实对每个人真正的生活影响力是非常有限的这么说我 18 年来的美国那个时候川普在执政我不觉得他的执政对我的生活有影响我们办留学办移民都在那几年办的他并没有难为我们这些新移民民主党执政了除了学校的问题他真正触及到了我的点

他其他的政策包括非法移民因为我在红州很安全我没有感受到什么 Asian hate 一点都没有所以我也没觉得他对我生活有任何影响包括现在川普再上任我还是不觉得他会对我的生活产生什么太实质的影响我其实真的想问问你们就是说我看好多说什么悲观绝望恐惧我能说说为什么呢我真的是想知道恐惧的是什么呢

我个人最恐惧的一个东西是它带来的更加极端的思潮这个东西是我最恐惧的东西

这是声东击西之前采访过的 Mara 她是移民律师在之前的节目中她有详细向我们分析了两党移民政策的一同我叫 Mara 我是一名 90 后然后我现在的工作是一名移民律师我现在生活在佐治亚亚特兰大佐治亚州是这次大选当中的七个摇摆州之一

就像 Mara 说的 佐治亚州是摇摆州而且在上一届大选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当时正是因为佐治亚州在最后由红翻蓝最终才让拜登获得了胜利所以这一次呢 Mara 其实是希望这种由红翻蓝的一幕是可以再次上演的但最终并没有发生当时真的是很难受就是感觉自己确实有一些不可思议的成分在吧

因为在我眼中就是特朗普是一个很糟糕的候选人就如果共和党是一个可能比如说更讲道理比如说是像万思这样不像特朗普这么张嘴就来的话我可能也不会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可能让玛拉不太能理解的恰恰是她身边那些看起来最不该支持特朗普的人最终是把票投给了特朗普我之前有一个朋友他是一个就大家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一个特朗普的支持者

他本人是一个性少数群体的人但是他从小在一个极为保守的家庭长大然后他的父母为了不让他接触到进化论啊这些他们认为是不正确的东西所以一直选择在家里面教育他

然后他读的大学呢是南方非常著名的一个宗教性的大学叫 Bob Jones 他们这个学校保守到什么地步呢他们学校应该是在 2020 年左右才允许女生穿裤子去上课或者在校园里面行走

在此之前所有的女生都要穿裙子但是她本人又是一个性少数群体就是她可能会去一些 gay bar 或者是穿一些就是很大胆很出位的衣服然后她有一次她跟我讲说她有一次在 gay bar 里面就穿着一个身上画了那种假肌肉的 T 恤跟另外一个 gay 争执起来这个政治问题然后那个 gay 就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他说你穿着这样的一个衣服在这样的一个 bar 里面你跟我讲你是一个坚定的特朗普的支持者你

你难道听不到特朗普是怎么样议论我们这些人的吗但是就是这种冲突就是在南方在摇摆州它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的那同样的呢还有拉美移民因为在大选业其实就已经有数据显示这次投票给特朗普的选民中新增了很多拉美移民这个群体

尽管特朗普在各种场合可能都威胁说未来会有大规模的遣返非法移民的行动可能很多就是这些拉美移民的亲戚朋友但拉美移民还是选择把票投给了特朗普唯一方面就是我接触到群体里面我有很多工作上面的客户他们是拉低意义的美国人他们就说很现实的问题是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是 small business owner

然后他们是二代的移民他们觉得经济确确实实变差了他们的生活变艰难了所以他们就是我觉得是有一些盲目的这话说起来好像有一点有点惊人主义但我觉得他们是有一点盲目的去寻求某一种改变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改变而已觉得改变了就会变得更好而不是说真正的对特朗普的政策或者是对哈里斯经济政策有赞同或者不赞同

他们觉得就是自己的家庭和自己还有自己的生意在经济上面的挣扎在财政上面的挣扎是大于了父母或者其他一些亲人被驱逐的痛苦的在这个天平上面他们衡量了以后之后有相当一部分的拉美裔群体选择了特朗普这是我特别特别惊讶的部分

有一点是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傲慢吧就除了意识到自己的傲慢之后有一点无力感因为就说实话虽然我明白就是人有的时候就是为了改变而改变的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理智的选择就是我个人而言并不认为特朗普的经济政策真的能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我觉得反而关税啊或者这一些政策最后还是会有消费者来买单最后还是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更大的困难但是我又很难

我就不可能给大家每个人发一本基本经济学原理说来大家都读一读大家都看一看呀就是我又不可能期待选民都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就会有一种无力感就是我怎么样才能不说让所有人吧让身边的人和我能接触到的人让他们意识到就是这部分我也做不到

另外一方面我觉得艳女也是其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因为每个摇摆周的票数都摇得很死只需要有那么一小小部分的人对一个女性的能力不认可或者是只是基于她作为女性的身份而导致的对她的能力的不认可只需要有那么一丁点的人这个票数就会被改变

亚特兰大应该是黑人比例比较高然后也是黑人的相对教育和富裕程度比较高的应该是最高的美国城市了我有一个同事他是一个黑人他是一个很坚定的民主党的支持者他大选之后到我的办公室来跟我讲他说

他其实觉得哈里斯失败是因为他的性别原因因为他觉得在乔治亚州这样的地方很多白男看到一个黑人女性或者是一个有色人种的女性他就会潜意识里面的就已经下了判定就是说这个人他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他是一个智商不高很愚蠢然后成不了什么气候的一个人所以你很难就是说服他们去投这样一个总统候选人

作为一个亚裔嘛其实在疫情期间的时候我在美国的时候我是也有一段时间有这样的恐惧的而且这个事情真的发生过就是我确实有一次去超市的时候我戴了口罩有一个白人年长的男性走过来问我 Are you from China? Do you have COVID?我当时没有理他我们就各自走掉了但是那一次的经历就是让我的心里是有一点恐慌的因为你不确定他会对你做什么

然后极端的思潮可能它真的可能会孕育一些就是比如说下一代的政客下一代的共和党政客会导致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我也是不知道

所有这些和玛拉理性与直接相反的现象都让玛拉开始进行了一些反思就是我所认为的普世价值它真的是普世价值吗它真的是认为是每一个人都有的价值吗比如说种族之间是平等的但是真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认为吗就很显然不是的

包括我认为堕胎权是一个很天生的不应该被法律约束的女性权利甚至我觉得堕胎权这个概念的存在本身就是很离谱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吗就我拿我婆婆举例子吧就是感情上面我很喜欢她我觉得她是一个很聪明然后事业上面非常成功的一个女性她本身也是就是从个人感情上面来讲很讨厌特朗普的一个

但是他也是一个很根深蒂固的 Republican 就是对于堕胎这件事情对他来讲就是谋杀一个婴儿所以对他来讲这个事情也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天然的不容置疑的一个他认为的应该是普世的价值选择我一开始是很难接受的我很难说服自己这个事情是正确的

我很难说服一个父母因为自己的价值选择把孩子困在自己的价值体系里面把它与世国节成长成一个这样顽固的保守的人是错误的就是在我的价值里它应该是这样的有一点父母给自己的孩子洗脑的感觉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又是谁呢我凭什么去对别人的选择做价值判断呢

我们真的有权利对他们的选择做价值判断吗?就是这个不也是我们所说的另外一个我们认为应该普世的价值吗?就是说我们不应该干涉个人选择,然后我们也不应该去随意的去 judge 别人。那为什么到了这些人身上,到了一些保守的支持特朗普的人身上,我们就会对他们进行这样的判断,价值判断呢?

我那天跟我先生讲这个事情我说你知道吗在美国生活对我而言是我选择的我不像你我是因为出生在这里我就只能在这生活我见过其他的生活方式但是我选择了目前现在的生活因为我觉得它是我可能更好的选择所以当这个选择它向我一个

我认为不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我感受的痛苦可能比你还要更深一次但是汤阳普明显是他代表了一种厌女的情绪代表了一对一种反对移民和少数族裔的情绪这个人当选的时候你会怀疑就是我的这个选择真的是对的吗然后我真的是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更好的生活这也是我痛苦的一个来源那这是点点

我是 2016 年来美国的我来美国是为了读博士但是也跟自己的性别身份可以说是有关因为我来读的就是性别研究的博士

我自己会觉得一个好的政治应该是去倾听他所有能倾听到的人让这些人都有一个平台能为自己发声比如说同性恋运动也不是是哪个政客大笔一挥然后决定我们现在有钱了所以我们可以分一些钱给同性恋了并不是这样的这是许多同性恋的行动者在非常艰难的抗争下甚至在爱滋危机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同性恋是遭天谴的

那种情况下还是团结在一起抗争得来的权利像最近两百年为什么女性有了权利也是女性在这些年中抗争得来的这并不是说大家觉得我们这个世界

不知道殖民了掠夺了一些第三世界财富然后现在可以分一些财富给女人了有一部分是这样的确实但是我觉得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就是女性的抗争然后我自己会觉得好的政治是提供给所有这些群体他们抗争的机会不是说因为你生来是一个女人或者你生来是一个黑人或者你生来是一个外国人你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在这个政治舞台上

这个抗争确实不一定能在短期内成功确实你可能争夺资源或者争夺名义争夺不过另外的一些人但是接受这个失败然后吸取教训然后再重新开始抗争这可能也是就是政治斗争中需要的东西吧

然后我觉得只要还在做着这样的一些事情而且也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就是只要还有机会去参与这些行动的话都会稍微减轻一点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吧好那这就是过去数日野捕和我们声东击西一起去做的尝试我们尝试了解不同人的声音观点以及背后的原因

这期节目的制作人是野捕声音设计赛德监制可轩运营小胡当然后续我想可能还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吧就比方说特朗普正在组建一支什么样的内阁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治理这个国家中美之间的关系又会变得如何那我们都会接着去关注如果大家有任何的想法评论或者不同意见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那我们下期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