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ian Lynskey On Everything Must Go: The Stories We Tell About The End Of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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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杰克。大家好。很高兴见到你们。所以副标题，杰克没有提到，没关系，是关于我们讲述世界末日的故事。我选择这个标题的原因是我想反映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我谈论的是虚构作品，小说、电影、电视节目、电子游戏、漫画等等，以及所有不同的东西。

我们想象世界末日的方式。但我们讲述的故事也包括政治家、活动家、科学家讲述的故事，甚至是我们自己讲述的故事。很多时候，活动家们讲述这些故事的原因是他们想传达一个信息，并激励人们。

所以我只想谈谈这本书中几个不同的部分，它实际上是同一个故事的两个方面，那就是恐惧有多大用处？因为人们有时会问，

为什么？这些世界末日的故事有什么意义？显然，娱乐是其中之一。但我很好奇，它们真的有用吗？如果你让人们思考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这是否会鼓励他们避免它？想法是肯定的。但这是否一定是真的？

所以我将从奥本海默开始。克里斯托弗·诺兰非常慷慨地决定拍摄一部关于我书中主要人物之一的电影。很多人已经知道，曼哈顿计划的成员们对他们的发明在广岛和长崎造成的破坏的震惊程度，不如对它将来可能对美国、对世界其他地区造成的破坏的震惊程度。他们正在想象每个人都拥有核武器时会发生什么。

著名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主播爱德华·R·默罗说，战争很少以胜利者如此不确定和恐惧的感觉而告终，他们如此意识到未来是模糊的，生存并非有保障。因此，一些科学家成立了原子科学家联合会杂志《原子科学家公报》，我们从中得到了世界末日时钟的图像，该时钟每年都会更新一次，以查看情况如何。

无论如何，与此同时，一些科学家正在努力达成国际协议。奥本海默合著的一个计划被提交给了联合国。其想法是，你可以让美国和苏联同意控制核武器，基本上避免军备竞赛。科学家们使用的一种机制是恐惧。其中一位物理学家名叫哈罗德·尤里。他在杂志上写道，

如果没有军备控制，我们将生活在恐惧中，睡眠在恐惧中，生活在恐惧中，死在恐惧中。他说，我很害怕，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很害怕，你们都应该害怕。因此，人们确实有一种时间紧迫的感觉，如果我们达不成这项军备协议，那么我们都会灭亡。无论如何，我们没有达成协议。这是冷战的开始，相互不信任，协议破裂。

那么，当然，当截止日期过去后会发生什么？这是否意味着我们都注定要灭亡？参与这项计划的人之一，原子能委员会主席戴维·利连塔尔说，吓唬世界使其变得美好似乎是个好主意，但恐惧是恐慌的兄弟。恐惧是不可靠的盟友。永远不能指望它产生好处。尽管如此，许多作家、许多电影制作人在整个50年代都非常害怕。

氢弹的发明、朝鲜战争，所有这些都让人们认为他们实际上不会活到十年结束，所以你会看到一些非凡的作品，比如电影《海滩上》及其小说基础，斯坦利·库布里克的电影《奇爱博士》，罗尔德·达尔的处女作《有时从不》，这本书很少有人读过，因为他安排它永远不会再版，所以这是一个绝对可怕的景象……

整个世界都被核战争摧毁，并被小妖精接管。这是一本奇怪的书，不如他后来的作品受欢迎。因此，当人们认为这实际上将是世界末日时，人类大脑会发生什么，真正的考验是1962年10月的古巴导弹危机，这是一场关于部署在古巴的苏联导弹的僵局。13天来，

肯尼迪、约翰·F·肯尼迪政府和莫斯科的尼基塔·赫鲁晓夫来回沟通，试图避免一场真正的核战争。赫鲁晓夫说，我很高兴我像那样害怕。我非常害怕。这有助于避免战争。也许我们都应该害怕。但一旦结束。

公众对核战争的担忧和民意调查结果骤降。因此，它几乎发生的事实被它没有发生的事实所掩盖。基本上，人们想忘记它，并认为，如果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我们从悬崖边退缩，那么我们就不要再考虑这件事了。一位名叫罗伯特·J·利夫顿的精神病学家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致力于研究炸弹的心理学。他现在还活着。他97岁了。

他写了一本很棒的书，他去了广岛，采访了那里的幸存者，了解原子弹的经历。然后，在他后来的书《不可辩护的武器》中，他写了关于与炸弹共存的心理学。他说问题在于恐惧是如此巨大和持续。

它要么导致辞职、犬儒主义，要么导致渴望。问题是，如果你非常非常害怕，你就会想做些什么。你想采取行动。但在这种情况下，试图废除核武器，人们觉得行动既困难，也可能毫无结果。比如，我能做些什么来改变地缘政治？所以大脑所做的是解决这个问题

要么认为它不会发生，要么认为它会发生，而且你对此无能为力，或者最奇怪的是，把它带进来。就像，让我们不要等着。这是最难的部分。这就是他所说的渴望。

大约在同一时间，另一个名叫罗杰·莫兰德的人为吉米·卡特总统从事裁军工作，他用略微不同的方式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他确定了冷漠的三个原因，三类人。他说，有些人认为它可能会发生，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承受它，而不会造成很大的损失。有些人认为核战争是不可想象的，破坏性如此之大，以至于永远不会允许它发生。还有些人认为这是一种真实可能性，但他们对此无能为力。

这些都是关于核武器的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但它们都会导致你基本上什么都不做，要么是因为你觉得自己不必做，要么是因为你认为这不会有任何影响。现在，这是大约1980年代初期。我们在这里谈论的是。还有一段时期，可能比古巴导弹危机更危险、更可怕。大约在1983年，你有了

华盛顿的罗纳德·里根总统，莫斯科有一群难缠的人。有一些完全令人毛骨悚然的误解，可能会发生一场意外的核战争。然而，当时发生的事情是，由于各种原因，

苏联决定退缩。你有了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他意识到这太昂贵了。它作为一个核国家，作为冷战中一种平等和相反的力量，实际上再也无法生存。长话短说，

冷战于1991年结束，当时苏联解体。世界末日时钟指向午夜前17分钟，这现在看起来几乎难以置信，简直是一个绝对神奇的时刻。但与此同时，我们看到了气候变化作为一个问题日益突出，直到1992年的里约峰会。所以这就像恐惧转移了。这就像，我们不必担心核武器，但这里还有另一件可怕的事情。

现在，罗伯特·J·利夫顿，因为他活得很长，在2017年90岁时出版了一本书，名为《气候急转弯》，他在书中称炸弹和气候危机为“世界末日双胞胎”。他说，两者都存在产生他所谓的“精神麻木”的危险。

现在，核武器和气候危机之间有很多不同之处。时间尺度就是一个原因，这就是为什么你不会看到很多关于气候变化的电影，因为一切发生的都太慢了。除了在《后天》中，他们只是把科学抛诸脑后，说让我们在两周内让它发生，这对电影来说很好，但对科学来说不好。然后还有责任的问题，你不能责怪战争贩子，你不能责怪这些人。

你知道，那些疯狂的将军或政治家，有一种普遍的责任感，这会产生非常奇怪的情绪，比如内疚和羞耻。解决方案也不那么明确。尽管如此，我认为这才是现在大多数人最害怕的事情。一些活动家想以20世纪40年代后期科学家试图做的那样方式利用这种恐惧。

所以你可能知道格蕾塔·通贝里在2019年对世界领导人的著名演讲。她说，我不希望你们抱有希望。我希望你们感到恐慌。我希望你们感受到我每天都感受到的恐惧。然后我希望你们采取行动。

所以她在那里的假设是恐惧让人们采取行动，当然，在个人层面上是这样。你知道，无论你是在过马路还是试图避免被熊杀死，恐惧都会鼓励你采取预防措施来避免危险。但在更大范围内，这在心理上并不是这样发生的。

所以如果我们回到罗杰·穆伦德的三种冷漠类型，这里也发生着类似的事情。有些人认为气候变化不会那么糟糕，这些人是彻底的气候变化否认者，但也有些人认为，我们已经有了所有这些最后期限和临界点，我们仍然在这里，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所以他们不再相信警告了。然后是那些相信警告并认为，我的上帝，这将是如此糟糕，显然

政府和一般人都会采取措施。然后你就会遇到那些认为情况如此糟糕以至于什么也做不了的人，这会产生一种奇怪的自鸣得意的犬儒主义，有时甚至接近虚无主义，认为现实主义和道德清晰度是接受我们注定要灭亡。这个词“末日论者”

在这里非常贴切，一种沉溺于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的想法。现在，让我们说这并不比彻底否认气候变化更有帮助。这仍然是一种不做事情的方式。

现在，有些人确实被恐惧所激励。我遇到了一些来自灭绝叛乱和“阻止石油”的活动家。所以噩梦般的场景让他们愿意冒着被监禁和抗议的风险。但这并不是大多数人。大多数人都有那种辞职、犬儒主义、渴望，很多

气候变化小说中，我们有这种羞耻、恐惧和绝望的混合。我认为人们现在可以从冷战中学到的教训是，恐惧是双刃剑，你可以用它来震惊人们，让他们注意。但一旦他们注意到了，你就需要给他们

解决方案的希望，这就是为什么活动家喜欢使用“激进的希望”这样的短语，这与乐观不同，因为乐观主义是认为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会好转。而激进的希望就像事情可能会更好。

是的，我们可以避免灾难，但我们实际上需要做些什么。如果你对这样的虚构作品感兴趣，有一位作家，金·斯坦利·罗宾逊，他的书如《未来部》，它介于否认和绝望之间。这里有一个问题，但这里有一些可以解决的问题。他是一种……他是一位灾难小说家，他真的相信会议、会面和计划，这非常不寻常。

我认为这种心态是由一位名叫加文·施密特的科学家总结的。他说，说“哦，我们完蛋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听起来很可爱。但这是一种有点虚无主义的态度。我们总是有选择的。我们可以继续做出更糟糕的决定，或者我们可以尝试做出更好的决定。

这与罗伯特·J·利夫顿所说的责任焦虑有关，这实际上是使恐惧变得有用。因为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们确实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就像我们在50年代和80年代初期对核武器有一个巨大的问题一样。

非常害怕是完全正常和可以理解的。但你必须不仅仅是害怕。你必须驾驭恐惧，而不是被它麻痹，沉溺于它，并以某种奇怪的方式享受它。因为说事情无法修复，就确保它们无法修复。这是一种对灾难的同谋。

所以挑战，也是我希望本书中体现的一个主题是，如何处理这种非常合理的恐惧，有时用它来唤醒人们，而不屈服于那种致命的组合：辞职、犬儒主义和渴望。然后我们就有可能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并使世界变得更好。这是本书中提出的想法之一。里面有很多不同的东西。但我认为我确实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思考最坏的情况如何帮助我们避免最坏的情况？非常感谢你们。我很享受与你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