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卡林表演风格转变的缘由 此内容为George Carlin On Comedy音频访问的the big change部分 公号:牙签的签言万语 由Comedy翻译小组组织翻译。 演播:张波 主持人:你有一个成名段子叫做《不能在电视上说的七个词》,能否给我们描述下,这个段子是怎样一步一步写成的? 乔治卡林: 当时我处于一个过渡阶段。拉斯维加斯事件,我当时因为在表演时说了“shit”和“ass”而被取消演出合约,只是那两年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中的一个。正如我跟你说过的,那时候我也在夜总会,拉斯维加斯,以及主流的电视节目等地方表演。当时我精准地将自己定位在自己想要的样子上——与我本身的风格有仅有一点点地违背。别忘了我本身的风格是懒散的、反权威的,以及充满挑衅的。 然后我开始彻底违背自己的风格,我开始学着表现得“可爱”和“聪明”。不说太多自己的观点,只表演观众想看的。我学会了这种风格,它让我在夜总会和电视上收获了美妙的效果。但是表演的部分还是无法成为我习惯的样子,我看不到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所以我又开始变得不满意起来。我意识到,我当时只是利用自己假装很主流的人物形象来得到做电影的机会,一心想着做电影,做电影,让我做电影,跟那些让我做电影的人玩。但是做了电影,发现自己还是不满足,我不能只做这个。我没有那么喜欢电影。 我意识到自己是个喜剧演员。做喜剧演员才是你的个人兴趣,你擅长做喜剧,你再看看你现在做的。就这样,从69到71年我又开始转型。到71年,这次转型就完成了。在那个阶段,我开始试验用”ass”这个词,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抽大麻,这与我反社会的态度及其符合。使用“ass”的效果是,跟很多同样试验过这个词的人一样,它将我推过了那条边界,推向了另一个阶段。这一跨越是否发生其实是个必然,这取决于环境。 通过“ass”,我前往了下一个阶段。然后我发现,其实我是在不喜欢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我是在娱乐我的敌人。他们是保守的中产阶级观众,而我也在为他们做着保守的表演。但我的内心是与他们不同的,我要把我的内心挖掘出来。所以我就这样走过了这一过渡阶段。 并且,这个转变直接呈现在了公众面前,我依然持续做电视秀,上Steve Allen,Della Reese 和 Virgina Graham 的节目。我继续我的表演,我的胡子变多了,头发变长了,我的段子也开始变得更加大胆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开始觉得,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从那时起,我开始去大学校园演出。拉斯维加斯撵走了我,这里那里都不让我去。他们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他们。 我要到大学里去,那才是我的观众。这次转型完成后,我拿到了跟 Little David 公司的合同。我决定第一步要做的是,展现这种转型,因此我把这个专辑叫做 FM&AM, 意思是我从FM 喜剧演员转变为AM喜剧演员,我的段子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接近大众。 FM这一面,其中一个段子叫做 “shoot”,"shoot"是”shit“这个词的委婉表达方式,” shoot“是有两个“o”的“shit”,或者说“shoot”是带着一副眼镜的“shit”。 我整个段子都在说“shit”这个词其实是无害的,以及我们都是怎样用这个词的。主要都是隐喻的手法,把那个“shit”搞出去,你觉得那个“shit”是用来干嘛的,你这给我的都是什么“shit”。这样继续向前发展,就有了《七个词》。这个作品,我想做的就是把这些词罗列出来,让观众体会我对这些词语的感受:它们仅仅是词语,只有当人们赋予它们污秽的意味时,才变得可怕,是人赋予了它们破坏力。 如果说这个词的人是出于邪恶的动机,那么这个词的确就变成了邪恶的帮凶。但它们本身只是印在书本上的词汇,它们本身是无害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想将它们摆出来并且让他们不再是敏感词。 主持人: 那刚刚为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若是你写那些段子的动机,你的观点似乎与这一整代人不谋而合,那些年轻人对这些词有着跟你一样的看法和感受。因为他们每天都在用这些词,并不觉得它们是某种禁忌,或者看上去从未觉得这些词有什么不妥当我很好奇。这真是太吸引人了… 乔治卡林: 说到这些词,有两件事儿。有时候我为了让我的观点更好地被持有不同意见的人接受,我会说,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被教育要尊重三类人:警察、军人和职业运动员。你也知道这三类人平时是怎么说话的,所以这些词本身能有什么错呢? 另外一件事儿,是我教育我的女儿,我告诉她即使其他人赋予这些词语以伤害力,你也必须尊重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假如有人不喜欢这些词语,你就没有在人家面前讲这些词的权利。这些词语可能使你变得不礼貌或是粗鲁。你在如何使用它们这个问题上必须谨慎,但是词语本身不会伤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