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佑安泄气地松开妻子,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是佑安吗?”电话里传来省政府副秘书长徐学谦的声音。 于佑安打个冷战,下意识地挺直身子:“是我,秘书长好。” “半天不接电话,你很忙是不是?”徐学谦的声音听上去不大友好。于佑安马上解释说刚才在卫生间,实在不好意思。徐学谦没理会,声音依旧保持着一股子冷,而且严肃,“怎么回事,最近是不是风光得很,尾巴夹不住了?” “秘书长……这话……秘书长听到什么了?”于佑安费了好大劲,才算把意思表达清楚。 “女人!”徐学谦愤愤道。 于佑安脊背一凉,感觉嗖嗖的,嘴唇哆嗦着说:“我不大明白,秘书长能不能……” “你还不明白,有人把状告到省里了,说你破坏军婚不算,还对女下属潜规则,自己潜完再当礼品送给组织部长!” 汗一层接着一层,电话沉得快握不住了,于佑安偷窥一眼妻子,方卓娅双手叉腰,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样子,心一凉道:“我只能说没有,秘书长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信管鸟事,现在什么时候,你还玩得起这个!”从来说话不带脏字的徐学谦这天破例把一个“鸟”字送给了于佑安,于佑安听得出他的愤怒,恨铁不成钢那种。 他无语地站了一会,又听徐学谦说:“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告诉你一件事,你去市委秘书处的事,已经报省里了,常委不可能,但先占个窝总能做到吧,好自为之吧。” 电话挂了很久,于佑安还立在那,方卓娅也在原地立着,两口子各自站成一个造型,似乎今天这架吵得还不过瘾,还要继续。后来方卓娅从丈夫脸上看到一层怕,丈夫的脸骤然间被杀气笼罩,森森的,那是平日很少见到的,她想了想,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客厅。 于佑安沉思良久,突然抓起电话打给章静秋:“章老师么,请问钱总在不在你那儿?” “你说什么话,他跑我这儿干嘛?!”章静秋的声音听上去又惊慌又不满。 “那好,麻烦章老师,请转告钱总,明天到我办公室谈合同,对了,一定要把孟子歌带上。” 未等章静秋再说什么,于佑安果断地压了电话。 他要付诸行动了,必须付诸! 第二天上午九点,钱晓通兴冲冲来了,于佑安惊讶地发现,章静秋竟然也跟在后面。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叹服啊,脸上居然全无羞色,更无什么罪恶感,理直气壮极了。更为滑稽的是那身打扮,天,她真敢穿出来!黑色紧身衫有点透,里面隐约透出红色乳罩的轮廓来,告诉人们她的胸还是那么坚挺饱满,外面穿一件长长的风衣,质地倒是不错,可惜就是颜色太艳,红的,火红那种,能把人的眼睛刺得流血。下身是女人们最爱穿的紧身裤,但她又别出心裁在屁股上围了一条皮短裙,紧绷绷的,屁股眼看要撑破。最可怕的是那双鞋,大红色,跟有三寸多高。这样整个人就不是书里描写的那样修长曼妙而又统一,怎么看也像是周杰伦歌里唱的三截棍。 “谢谢秘书长啊,听到这消息我真是太振奋。”钱晓通赶忙抽出一支烟,恭恭敬敬往于佑安手里塞。 于佑安推开他的手说:“人呢,孟子歌怎么没来?” “要她来做什么,这次演出是由晓通负责的,我当顾问。”章静秋往前跨了一步,抢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