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佑安近乎表态道:“部长您就安心吧,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不会再给部长添麻烦的。” “好。”李西岳从桌下拿出两罐茶叶,硬要于佑安带上,说大家加班加点忙节会,一定很累,权当他一点小心意吧。于佑安只好收下,出门就想,要听的话没听到,反又接了一项更棘手的任务。再看看手里茶叶,自嘲地笑笑。 后来他想,这两罐茶叶其实非同一般,至少表明李西岳终于不再跟他设防,拿他当自己人了。 李西岳这边有了暗示,于佑安马上打电话给章山,他要搞清章山内心真实想法,顺带再探探钱晓通的底。他想,替李西岳办好这事,应该比送他几十万还强。李西岳现在最怕什么,不就怕枝枝叶叶的麻烦再把根须扯起来?好不容易平静下去,哪里还能容许别人再折腾。 章山是来了,但心情很沮丧。听完于佑安的话,章山带着很重的心事道:“他们疯了,忽尔是我跟你,忽尔又是我跟李部长,就让他们咬吧,看他们能咬出什么来。” 于佑安猛一哆嗦,章山的话吓住了他:“你刚才说什么,我跟你?” 章山冉冉抬起目光,那张脸在这些日子里憔悴了许多,也暗淡了许多,看着令人心疼。半天,章山艰难地说:“到现在我也不瞒了,钱晓通四处造我跟您的谣,说我是破鞋倒也罢了,可对局长您……是我不好,我毁了局长的清白。” 说着她垂下头去,可怜的样子既无辜又无助。 于佑安心里就不只是打翻五味瓶了,简直是翻江倒海,章山跟他?怎么会这样啊!转瞬,他的心又往另一个方向想了。他动情地看住章山,这个柔弱的女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却为他着想,嫩弱的肩该具备何等力量,才能把巨大的痛苦扛住。还有,刚才她说他的清白,他于佑安清白么,他不是一直想…… 也不知从哪来一股力量,于佑安猛地伸出手,不容分说就将章山揽在了怀里,嘴里同时发出一连串自责:“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卑鄙,这么不择手段……” 章山连着打出一片哆,她先是觉得突然,似乎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自己就到了于佑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