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李西岳又骂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部长干嘛生这么大气,为这种小人生气不值得。”于佑安陪着小心,替李西岳杯子里续上水,几滴水不慎落在了桌上,于佑安拿毛巾小心谨慎地擦掉,望了望李西岳,将毛巾放回原处。 甭小看这些小动作,如果你没做过秘书,这样的动作是做不出来的,就算做了,一眼就能看出破绽。于佑安做得却流畅,特别是望李西岳那一眼,既是安慰,又是检讨。李西岳的气果然就下去了,抓过杯子喝了一口,道:“这个人可能要来南州,佑安你说说,南州怎么能出这样的人。” “他是无赖,部长就别管了,他来就来,难道部长还怕他不成?” “我怕他什么,我是不想见这种人!” “部长不想见就不见,放心,他来了我应付,怎么说我也是他局长,这点小事部长就不要烦心了,交给我吧。”于佑安巧妙地就把李西岳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替李西岳化解了一份尴尬。 李西岳脸上终于有了笑:“好吧,这个麻烦就交给于局长,相信于局长会有办法的。”于佑安正要点头,李西岳又说,“还有,你抽空跟章山谈谈,她最近是不是思想负担很重?” “她有什么负担,她是工作累的,最近给她压的任务多。”于佑安故弄玄虚地笑说一句,跟后又道,“行,下去我就找她谈。” 当章山坐在面前时,于佑安心里就没那么轻松了。这是章山从北京回来的第三天晚上,钱晓通跟孟子歌也来了,孟子歌还给于佑安打了电话,说话的口气令于佑安十分不舒服。她说:“大局长啊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的病查清楚了,请转告你太太,没她说的那么严重,不过也花了不少钱,你借我的那十万,一下两下是还不上了,还望大局长不要心急,我会用别的方式还的。” 于佑安被孟子歌阴阳怪气的口气弄愣了,本来孟子歌排除掉癌症,他心里挺高兴,压根也没想着那十万块钱,孟子歌这样一说,立马让他反感。这人怎么能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