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于佑安让杜育武办了几张购物卡,每张卡三千到几千不等,最大一张,一次性充了一万元。特意跟杜育武强调:“你把这卡送谷雨手里,一定要亲自送去,就说是局里一点心意。”杜育武点头去了。于佑安装起别的卡,给安小哲和金光耀打了电话,说下午一块坐坐,手痒了,想摸几把牌。安小哲痛快地答应了,金光耀那边正好有事,实在走不开,于佑安就让办公室另一位同志专程把卡给金光耀送过去,然后又打电话乱扯一阵,金光耀那边甚是客气,连着说了不少谢。晚上他把方卓娅也叫到了酒店,热热闹闹聚了一次,以方卓娅名义将那些卡分别塞到了安小哲他们手里。 回到家,方卓娅担心地问:“只在秘书身上下功夫,不行吧?”于佑安笑道,“这哪是下功夫,这要算功夫,官位就太不值钱了,充其量也只能叫鱼饵,先撒出去一些。” “这才算鱼饵啊,那将来要送出去多少?”方卓娅心疼那些卡,自己还没享受一张呢,白白送给别人花,心里真是舍不得。女人对钱的感觉跟男人永远是不一样的,要不古训怎么说,男人是耙女人是匣呢。 于佑安没跟妻子多解释,有些事可以让妻子知道,有些事永远不能。他笑笑,色色地拍了一把方卓娅屁股,带着某种诱惑说:“洗洗睡觉吧,别只知道心疼钱,该多疼疼你老公。” 方卓娅白他一恨,娇声道:“就知道那事,能当饭吃啊。” 给谷雨的那张卡果然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于佑安很快接到谷雨电话,谷雨说书记交给她一项任务,她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完成,想请于佑安坐坐,给她出出主意。于佑安故意问:“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什么任务,也好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谷雨结巴了一下,道:“也不是啥硬任务,书记最近对南州历史上的书法家颇感兴趣,连着问了我许多南州书法家还有他们的代表作,我这方面知识浅薄,积累又少,被书记考住了。” 于佑安哦了一声,知道谷雨这话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