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弗洛姆认为爱是解决人类存在根本问题的唯一答案,而这个根本问题是人类与万物和他人分离,处于孤独状态。现代人比历史上任何时期的人都更加独立和孤立,这是现代社会条件的结果,也是人类个体化长期过程的产物。个人发展阶段与社会公民政治行为发展阶段之间存在相似之处。弗洛姆将人类从石器时代到现在的发展比作儿童从胎儿到成人的发展过程,认为史前人类与自然融为一体,没有自主选择的痛苦。文艺复兴是人类个体化进程的一个转折点,人们开始将自己与自然区分开来。现代社会经济自由、政治民主、宗教自主和个人主义的发展,导致了公民的个体化,人们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弗洛姆的《逃离自由》探讨了自由的负面影响,即自由可能导致焦虑、孤独和迷茫。弗洛姆认为自由与安全之间存在权衡,独立性既带来自由也带来孤立。弗洛姆认为现代社会的高度自由状态可能令人难以忍受,导致许多人感到痛苦。弗洛姆认为人们只获得了“消极自由”(freedom from),而缺乏“积极自由”(freedom to)。弗洛姆区分了“消极自由”(freedom from)和“积极自由”(freedom to),认为现代社会拥有前者,但缺乏后者。“积极自由”(freedom to)是指自发地、自主地与世界连接,通过爱和创造性工作来实现自我发展和帮助他人。在获得自由后,人们需要找到一种方式与世界重新连接,而不放弃个体性。人们面对自由有两种选择:拥抱自由或逃避自由。拥抱自由意味着积极地、自主地与世界连接;逃避自由则意味着回归过去的束缚,放弃个体性。弗洛姆通过对魏玛共和国时期德国人的研究,指出许多人渴望放弃自由,而不是争取自由。弗洛姆批评了仅仅从政治、社会经济或心理角度解释纳粹主义兴起过于简单化,认为需要综合考虑心理和社会因素。弗洛姆认为人们逃避自由的三种主要方式是:专制主义、破坏性和自动化顺从。弗洛姆认为专制主义者通过施虐受虐来与世界重新连接,他们既想控制他人,又想臣服于权威。弗洛姆认为专制主义者通过臣服于权威并控制他人来逃避自由,他们放弃了个体性和自由。弗洛姆认为破坏性的人通过破坏来逃避自由,他们摧毁他们无法控制的事物。弗洛姆认为自动化顺从的人通过盲目地遵循社会规范来逃避自由,他们失去了个体性。弗洛姆认为民主制度并不能保证人们保持自由,人们同样可能被广告等手段控制。弗洛姆认为自由并非万能药,它既能改善生活,也能使生活复杂化。弗洛姆鼓励人们珍惜自由,并积极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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