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那不勒斯四部曲讲诉了两个少女从小相识、相知,暗自较量又互相帮助、相互救赎,直到耄耋之年友谊崩塌。四部中都有着大量的心理描写,探究着人性又试着理解人性。在第三部中,讲述了莱农开始进入了婚姻并且开始了自己的作家之路。婚姻让他明白了自己的丈夫是个很有学术才华但是思想却很封建的一个大男子。他认为女性不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而是在家里带娃、照顾好丈夫的一个母亲、妻子的角色。精彩剧透1:女人如果只投身于照顾孩子和家里,这会压抑她的才智,这个社会在做对自己有害的事儿,但却全然没意识到。她说,另一个人的生命,先是寄居在你肚子里,当他彻底出来时,就会囚禁你,会拴住你,你再也不属于自己。在第四部中讲述的莱农和莉拉的中老年以及子女的成长故事。在第四部中莱农为了爱情与写作回到了那不勒斯,后来莉拉的孩子消失了,她开始迷失了自己,最后她自己也消失了。看完整部后我是非常心疼莉拉的,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自由的人,尽管她生活的环境让很多不自由,但她是一个活出了自我、敢爱敢恨又很决绝的人。也被莱农的一个自我成长给激励到,我们在长大的途中,会怀疑读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也会被外面的车水马龙所吸引,心中的虚荣又应该如何去平衡?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如何坚持自己身上的女性主义找到突破这个社会的界限?莱农一步一步的通过自己的反思不断进步自己的思想,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书中米凯莱、恩佐、尼诺在埃莱娜眼中对莉拉的欣赏之处精彩剧透2:米凯莱有自己的最爱——莉拉,莉拉能够激起他的这种激情,那种激情不仅仅是一种占有和支配,一种可以夸耀的东西,一种报复和低级的欲望,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一种对女性价值的狂热肯定,一种崇拜,不是压制,而是一种非常珍贵的男人的爱,一种复杂的感情,是一个男人针对一个女人——女人中的臻品,那种带着决心、近乎残暴的爱。她在恩佐身上看到了什么呢?总的来说,我觉得,那是她在斯特凡诺和尼诺的身上也想看到的东西;就是把所有事情理顺,列入正轨的一种方法。但结果如何呢?当那个金钱构建的屏风倾塌,斯特凡诺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是一个没有内涵的危险人物;而尼诺呢,那个知识构建的屏风倒塌,他变成了一股痛苦的烟云;现在她觉得,恩佐不会做出什么让她受到惊吓的事情。也许莉拉吸引尼诺的地方,就是尼诺一开始在她身上看到了以为自己也有的东西,但对比之下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她拥有才智,但她没有利用它为自己谋福利,而像贵妇一样在挥霍着自己的才智,就好像对她来说,整个世界的财富都是庸俗的。莉拉的才智是免费的,这就是她让尼诺入迷的原因。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因为她天生就那么桀骜不驯,不会为任何事儿弯腰。我们所有人都作出让步了,经过考验、失败和成功,这种让步重新塑造了我们。只有莉拉,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她。不仅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和任何人一样变得顽固、难相处,但她的那些品质一直都原封未动,甚至更加坚固。我们恨她的同时,也害怕她,会对她充满敬意。话题一:进入中产阶级的莱农发现了这个圈层充满了虚伪和恶心,他们和那不勒斯的那些人也并没有什么区别。话题二:当莱农发现莉拉拥着她未曾得到过的婚姻和财富时,当他进入中产阶层时也发现了原来知识分子里也充满了想要猥亵、调戏别人的学者,她反复的陷入过读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她还需要继续读书吗?话题三:莉拉消失了,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话题四:书中说:成熟意味着镇静自若地接受生活的波折,要在实际生活和理论之间划出一道界限。成熟意味着停止展示自己,学会隐藏自己,甚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成熟分两种:示人和悦己。内向的人打破自己内心的桎梏,向外人自信地展示自己,我终于成为了我想要的模样。外向的人拉住自己内心的风筝,遵循自己的内心、挖掘自己的内心。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是扮演。我可以扮演很多人,可我只能成为自己。我们都应该恭喜自己,不论悲伤还上课快乐,那个小孩如约而至、健康长大了。我想,成熟意味着承认自己需要她的激励,过去我掩饰她对我的启发,甚至在自己面前也不想承认,但现在我觉得,我为这一点感到自豪,甚至在文章里也有提到。好句分享1、我太学究了,太无知了,太有控制力了,太习惯于冷静地生活,存储那些思想和数据,我太接近于婚姻和最后的归宿了,总之我太愚钝了,我把自己安置在已经日薄西山的秩序里。 2、新的血肉之躯通过游戏在重复之前的故事。我们是一连串的影子,上台时,总是带着同样的爱恨情仇,还有欲望和暴力。3、但在后来的几十年里,我发现我错了!这世界上的事情一环套一环,在外面有更大的一环:从城区到整个城市,从城市到整个意大利,从意大利到整个欧洲,从欧洲到整个星球。现在我是这么看的:并不是我们的城区病了,并非只有那不勒斯是这样,而是整个地球,整个宇宙,或者说所有宇宙都一样,一个人的能力,在于能否隐藏和掩盖事情的真相。4、也许男人们的想法有问题,他们想教育我们。我当时很年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他想改变我,希望我成为另一个人。或者说得准确一点:他并不渴望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梦想的女人,就是如果他是女性,他渴望成为的那种女人。我说,对于弗朗科来说,我是他的延伸,是他女性的一面,这构建了他的权力,展示出他不仅仅能成为一个理想的男人,也能成为一个理想的女人。现在,他感觉我不再是他的一部分,他觉得我背叛了他。”。5、我想,也许我太高估了那种对理性的培养、高雅的阅读,讲究的语言和政治倾向,也许面对遗弃,所有人的表现都是一样的,即使是一个非常有序的脑子,也无法承受自己不被爱。6、我觉得,婚姻和人们想的不一样,它像一个机构,剥夺了性交的所有人性。7、人们真是看得起那些念过书的人,大家都认为,那些聪明孩子努力学习,就是为了避免劳累的生活。我想,我该怎么向这个女人解释,我从六岁开始就成了文字和数字的奴隶,我的心情完全依赖这些文字组合,现在的这种愉悦是很罕见的,也是不稳定的,可能只会持续一个小时、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8、我知道,过着富裕的生活,充满了好的意愿是怎么回事儿,而你都没法想象真正的贫穷是什么样子的。9、“我能不能提醒你一件事儿呢?你无论是说话,还是写东西,你总是爱用‘真正’和‘真正地’这样的词,还有,你老是说‘忽然’这个词,但什么时候人们会‘真正地’谈论一个问题,什么事情会‘忽然’发生?你比我更清楚,所有事情都有前因后果,先是一件,然后是另一件。我已经不‘真正地’做任何事儿了,莱农。我学会了关注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有笨蛋才会以为事情会忽然发生。”10、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张蜘蛛网上的雨滴,我很小心,避免自己滑落。11、他表达了他忠诚的爱情,很明显,他很乐意提醒他自己和其他人,他的女人非常了不起,而我丈夫从来都不表扬我,相反地,他一直在贬低我,让我只是成了他孩子的母亲。他觉得,尽管我上了大学,最终我还是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一直在辱没我,贬低我读的东西,以及所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好像我一直表现得无用的话,他才会爱我。12、因此,尽管他有很多好品质,但他终究是个轻浮的男人,很肤浅,像一个畜生,汗水和体液会流出来,在漫不经心的享乐之后,在身后留下那些受到滋养的女性肚子里孕育的活物。13、莉拉在我面前时,我是她的附庸,我刚刚一远离她,我自己就变了,没有莉拉,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没有她的思想支撑,我就无法认定任何思想。我应该接受自己,那个不受她左右的自己,核心就是这个,我要接受自己是一个平庸的人。14、我迫切需要适应我的新身份,尤其是我应该有这种身份意识。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只剩下最后一根火柴的小女孩了,我现在储备了大量的火柴,因此我忽然明白,我可以为莉拉做很多事情,比我之前想到的还多。15、“生活是一件很丑陋的事情,莱农。”16、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像你一样,你的生活充满力量,假如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这种力量,那我们这个世界,早就发生了变化。17、我们的这段私情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恶行和快感中,让它燃烧成灰烬,实现的方式就是背叛,捏造谎言,然后一起离开。18、他这话说得风趣,并没有他小时候身上的那种愤世嫉俗。我觉得,现在他像穿上了新盔甲,比我在上中学时迷恋的那层盔甲要轻盈一些,就好像他甩掉了那些不必要的负担,让他可以更优雅、更迅猛地出击。19、我开始什么活儿都干,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感到麻木,我这么做并不是很吃力,也没有懊悔,就好像我忽然间发现了使用生命的正确方法。20、这个世界在转动,事情会变,真好。如果落下去,就会摔碎。21、我们成长的那个环境,大家都是口无遮拦的,但那些不得体的话,都是用来攻击别人,或者保护自己的。关于性事的语言是暴力的语言,让那些隐秘的话变得很难说出口。22、天空是铅色的,海湾像巨大的熔锅,从边上挤压着天空,浓密的乌云翻滚着,向我们涌来。但在天边,在大海和乌云中间,天空中有一道长长的、铅白色的、非常耀眼的裂痕,映衬着维苏威火山的紫色影子。23、我感觉自己好像患了重感冒,变得很慵懒,我不再读书、做笔记,因为那种没意义的等待,我对自己感到气愤。24、对别人不要有太大的期望,要尽量享受你拥有的,这就是规则。25、跨越边境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儿,沉浸于别的文化里,会发现之前以为是定局的事情,其实是暂时的。26、“意义就是一段段黑线,就像虾子身体里的屎。”27、要有思想,并不一定要成为圣人。无论如何,真正的知识分子非常少。大部分的文化人,一辈子都在慵懒地评论着别人的思想,他们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于和对手勾心斗角了。28、很多时候,日常琐事会像一记耳光一样把人唤醒,让那些胡思乱想变得无关紧要,甚至有些可笑。29、我忽然意识到,回忆也是一种文学加工,也许莉拉说得对:我的书虽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那都是很糟糕的故事,这些书很糟糕是因为它们条理清楚,是用过于考究的语言写成的,因为我没办法模仿现实的凌乱、扭曲、不合逻辑和反美学。30、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回忆过去,我惊异地发现自己也是如此,但让我震惊的是,一个人会承认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31、她说,人和东西的界限是很脆弱的,会像棉线一样容易断裂。她小声说,对于她来说,一直都是这样,一样东西的界限消失之后,会落到另一件东西上,就像是不同材料都融化了,搅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她大声说,她一直很难说服自己,生命的界限是很坚固的,因为她从小都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因此她没办法相信,这些东西和人是坚固的,可以抵抗撞击和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