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至少有些人是因為窮得到靈感但不是說有靈感就必須窮所以優雅和富足也能產生好意願一方面是飯碗其實賺錢不可恥沒錢才可恥叫你謀生得更充分更有錢然後第二就是你的精神更強大然後輸出自己的精神價值別覺得吃飽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人應該有點夢想萬一這夢想實現了
什么时候不写歌或者不演出我觉得暂时没有我觉得可以一直到死吧没有什么退休的问题又不是体制内工作我们没有退休我们就是能唱什么时候唱到什么时候尤其是快乐的事这不是痛苦的事您现在收听的是由丹拿之声出品一档绝不单调的音乐播客丹调你好 我是周云鹏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也我的泪水全我把远方的远移换草原
欢迎收听单调这是一档绝不单调的音乐播客我是本期的主播 Hans 民谣跟文选他们都表达以及传达了一些人类的情感跟思想也反映了许多社会生活跟人民的内心世界总是存在着很多比较相似的一些文化共性今天我们再一次要邀请到一位
非常有故事的嘉宾他不只是一位民谣音乐人同时他也是一位诗人曾经获得过诗歌界以及音乐界的两项非常高的荣誉一个是人民文学诗歌奖以及华语乐坛最佳民谣艺人的奖项欢迎周运鹏老师大家好
其實周老師您在 9 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演擊所以失去了視力之後其實您成為詩人跟歌手的經歷其實不是一帆風順肯定承受了很多的一些困難跟一些艱辛您怎麼看來您一路過來的歷程民謠是需要來自於草根嗎
我觉得不是完全需要草根也有很多家境富裕的或者是衣食无忧的人并不是越穷就越民谣我觉得这种定位是不对的可能民谣更多的是诚实真诚反映你的生活然后你有这方面的音乐的才华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您自己身上的这种音乐跟包含诗歌上面的一些天赋呢
我觉得也是慢慢地开发出来的就是这方面的特长也是被生活逼迫出来的比方说你到北京之后大学毕业没有工作然后就去街头卖艺那你那个时候就被生存的所迫你就要唱歌弹琴这种压力和这种
决心呢它就是被迫的开发你的能力就你不开发也不行你要挨饿了你吃不饱饭了这个动力太强大了就是类似一种求生的本能是
求生的话你还要求什么你不要求什么你有多大劲得使多大劲爆发你所有的能量因为我学的是中文专业但中文专业某种也很难到北京之前就是向往的那种流浪艺术家的生活比方圆明园那个时候别人给我讲过那种北漂的那种生活我觉得到了圆明园或者在北漂的时候它让你感受到野生的那种
其实我们通常的人并不是野生的就是你这种体制外或者你这种居屋定所这种每一天都要为生存去打拼然后你会很刺激你会觉得这才叫活着就是为了每一顿饭去努力
但是有时候吃饱有时候能吃饱这还没准是吧所以这种野生的环境之前没有这种体验之前都在课本里看见过美国的那种格林维治时代的流浪艺术家的生活法国巴黎那些画家的流浪生活梵高 高庚他书里看见过但生活中没有印证过
那我到圆明园我觉得我真体验到了就是这种流浪的和艺术的这种结合然后自己一方面为了一时去奔波一方面为了自己创作去努力就像当年高庚赛上梵高在巴黎那种那种感觉吧很刺激吧体验到了那种野生活着的快乐就野生动物的快乐不是那种圈养的就在这个过程当中您是在当时认识了这个张慧生老师是吗
对因为我刚到圆明园就去投奔他了别的朋友给我介绍就会声弹吉他非常棒然后这个非常的好客家里都是天天大酒局很多朋友聚会周围有流浪的画家啊音乐家然后我就投奔他去然后他也很热情接待我然后他说
经常到他们家改善生活呀参加大酒局呀就是那时候他就是喝多了就要唱歌他就喜欢唱九月孩子的九月对他就还唱罗大佑的歌吹剑的歌包括 Beatles 的歌反正我在他那儿学了好多歌就是刚学吉他不久嘛就得问他这个和弦怎么弹呢这段拍戏怎么搞的
反正他给我很多这方面的指导实际上很多人去认识到您的音乐可能也是从《九月》这一首开始这一首诗歌为什么会对您带来这么大的一些影响我觉得还是跟圆明园那个生活有关系吧就大家那个时候会声唱这个《九月》在《九月》本身这个诗也比较的充满了漂泊感还有那死亡的气息嗯
就是居无定所人在草原上目击众生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生命就像野花但是死亡和草原虽然野花对于草原是渺小的但是它还是很坚强的所以很受鼓舞然后家乡后来慧生也去世了当然孩子先去世了对
所以这个歌给我更多的是那种对于这种生活还有逝去的人的回忆所以对我就更加重要了那因为您本身是中文系的嘛就是在之前你就已经在诗歌这个部分是已经有一些的起码阅读了很多了
就是阅读了好多诗歌包括当代的诗歌其实上大学的时候我自己就办过那种民刊就是大学那种同仁刊物是办了一个诗刊叫失眠者叫睡不着觉的人很文艺嘛睡不着觉的人就胡思乱想失眠者也是油印的在学校里我记得给也不是卖吧好像就谁想看就拿一本嗯
然后我去北京以后办了一本叫《低暗》的也是一种民刊大家很多诗人把自己的诗集中到一起找人进去刷当然也不能卖就是大家流通流传其实那个时候可能就是培养了这种写诗的感觉《傍晚古代》的我记得您最喜欢的是杜甫
是吧对它是更接近现实然后他写的都是人们的生活的困苦生活的无奈比方三立三别还有他的著名的什么路有洞之谷诸门酒肉臭就是那种能反映这种你刚才说的这种草根人民的这种需求嗯
并且他写的还很好并不是那种光煽情但是只是口号式的表达但是他是个技术含量也非常高我在他身上更能学到或者体会到那种共鸣杜甫跟李白的话对我更喜欢杜甫他李白是更浪漫他
有那么多钱喝酒证明他这个一不缺钱你没钱的话体会不到这种对啊杜甫只能是杜甫就是艰难苦恨烦双病潦倒心停酌酒呗没钱了你就酌酒你都得停下来别喝但李白就是一智千金五瓜马千金球换美酒鱼儿同宵万古愁所以李白相对是不吵个的他还是挺有钱的包括他好像他的妻子嫁给一个也是他一个公主或者是皇亲对
或者贺之璋的孙女都是这种级别的那算贵族了吗当然相对来说杜甫比他要穷得多后来就自己一个小船一家人漂在长江上勤苦的所以他的诗我觉得更接地气李白更浪漫李白是那种云端的那种像音乐跟诗歌跟一个人的比较坎坷的人生会有比较大的关联吗
会有吧坎坷的人生你要抒发情绪嘛才有音乐嘛就是你这个不平则明那你要是保时中日的话没那么多不平所以也不需要明了我觉得会有一些就是说生活的拮据呀生活的这种困苦给自己的艺术偶尔会加分夜余见春酒心吹见黄粱主称会面难
一举累十伤十伤亦不醉 感子不异常明日隔山月 世事茫茫
其实您刚刚也提到您在北京的这段时间感觉你其实还是挺享受在其中的讲到这个我会想到很多人会称呼您为是一个除了是民谣诗人之外还有一个称呼叫做候鸟歌手您是从北京又到绍兴又到大理然后在应该去年的时候又回到了北京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居住方式呢
就是闲不住吧我觉得人有的时候就是不容易安居乐业总是想换个地方生活在别处总以为别的地方更好但实际上也不见得换个地方就更好动物还有牵系的需要你看草原上牛羊它也要牵系哪儿水草好就奔哪儿去这是一个生物规律就是动物来讲就寻找更多的食物和交配的什么环境但人就是寻找你热爱的生活呗
因为不可能总满足人家当你在一个环境里实现不了的时候你就想换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也许更好地球毕竟人有生之年能走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所以我觉得这只是一种虚假
而且是旅行的一个动力其实我也是很热爱旅行您是会有规划吗就是我就要去这个地方还是说你就是感觉到了感觉就是觉得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我就换对 初步有些规划但没有长远的规划可能你
刚才设想的很好但一去住觉得又不对了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经常我们生活会有那样你设想的很好但是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有的时候可能住的短几个月就走了有的时候就感觉对位了就多住几年这个可能更多是随心所欲但像您去绍兴好像是因为喜欢鲁迅去的是吗
也有很多人少兴可能还有邱锦还有王阳明王阳明的墓也在少兴包括徐卫清腾书少兴不管是鲁迹还有陆游唐婉的故事他们也是在少兴它是个文化古城吧
它甚至比杭州可能更有文化意义因为它曾经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核心地带比如说王羲之家就在那所以那个地方在中国更早之前它就是北京就是上海那一带后来没落了而已所以我可能更多的寻找中国的那种文化的那种基因
后来你比较长的时间可能又去了大理大理就更多是气候更好吧就是有一阵北京有很多年北京是有杀神暴的雾霾雾霾所以那时候我们叫这种气候移民都大理一看这个地方没雾霾山清水秀的然后空气 PM 什么只有二十几十几现在也是
你会觉得心里很踏实这次为什么又回来北京呢回来是临时的我回来住了一年这一年可能活动比较多商业活动比较多你在大理出来的时候挺麻烦坐飞机也要转机成本很高你要在昆明转经常会那样在北京还是方便包括巡演包括接受媒体都是更容易所以我就想因为活动多我就回北京再住一年
其实您这一次回来北京一年多之后您觉得之前的北京跟现在的北京你的感觉有什么样的不同吗其实
起码自己有变化北京的变化并不大因为这么大都市千年的变化一点点所以咱们待个一两年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是当年我是住在圆明园那边然后这次就搬到了九仙桥那一带生活要比我圆明园的时代舒服多了那时候 150 住小房子冬天很冷夏天很热没有空调后来我们住在阳光上东一个小区里面有很多音乐人大家一看
还都认识住在一起也不挺好平常也能多串串门在他的文艺的环境下面北京这几年改变大吗你觉得这些年演出场所起码还是多了不少的过去像我们那时代所谓的喝酒吧都是那种更多的是玩并不是卖票的演出不是商业那时候听说喝酒吧在那个时候台上台下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大家都很穷是吗他们
那时候一场演出像万小丽小河一场能才 150 然后还得骑着摩托从天同院到山里头你想这路上得多久来回还得没有钱打车嘛坐公交又不太可能那你的 150 并不多嘛
但大多数演出也不是卖票的喝酒吧就是免费的你才进去消费就可以有人还是经常在旁边小铺里买两瓶啤酒揣进去然后象征性的在那再买一瓶然后再把兜里掏出来继续喝因为你在旁边买不一定便宜吗对啊 外面买嘛就大家不是个商业模式所以后来它倒闭了就是玩穷开心玩的高兴现在酒吧还都商业模式现在你看到
二环那有江湖也是玩当然那得消费而且酒水相对来说我觉得北京的酒水不便宜很贵跟纽约或者跟全世界大都市相比并不低可能还高然后现在演出场所也多了有福浪还有很多大场所
所以你要是刚出来的新的乐队在北京你还真心的想生存还是很难你比方找演出这个场所演出都是要有成本的现在一个 live house 要租金的你不可能像那时候来何酒吧唱吧上台就唱何酒吧的时代是演出也不赚钱看演出也不用花钱不过我觉得何酒吧还挺在民谣史上我觉得它很重要为什么呢因为它其实被誉为是中国当代民谣的一个母亲河
在那个时候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相较于现在的这一种很商业化的这种创作方式在那个时候在合酒吧里面的创作的这个氛围或者这个情况是怎么样子呢我觉得也是有一点神话就是没有那么厉害那个时候当然是人们是自由的表演就比方即兴表演特别多然后你上台唱他也上台跟你一起玩比如说万小丽和小和他们就更多的做即兴音乐在那个时候锻炼自己嗯
其实我在喝酒吧没有多少我就去看了几回也没在那演出过它对于我没有那么大意义至少可能对于某些人是那样的但是说喝酒是民谣的什么母亲和这个有点夸张是吧我觉得这个就是人们就会神化一个东西尤其离得远了又消失了尤其现在没有这一种大家
心目当中向往的这种乌托邦的时候可能会更希望有个这样的地方所以把喝酒吧给神化了是这种感觉吗或者是这个事很多人都没经历过就容易把它神化了我觉得我不喜欢那种不商业的东西至少在那个喝酒吧他们是没赚到钱的个手如果都是那样他们到现在可能也买不起房子
估计也买不起什么摩托车就是这个民谣歌手我觉得他还是高兴于有商业的东西就商业是好事嘛就你唱完歌有回报有传播这个劳动对有传播那个时代那个就不是那样的都挺穷的就现在想起来很浪漫但那个时候一点都不浪漫是觉得挺苦的
就现在人们想到原始社会就是原始社会很美好都不穿衣服然后空气也好风景也好可是你这么想那你到原始社会随便就被别人吃了所以这都是一种神话就是远古就是好比方夏商周周五那个时代多么好圣贤的都是
这就离远离近还不能咋回事其实除了何九八像您刚刚讲的何九八可能被神化之外其实对于音乐圈在北京还有另外一个地方就叫做北京的树村在当年其实树村这个小村庄也是聚集了好多好多这种来自音乐人乐队当时树村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为什么它会吸引到这么多的音乐人聚集到这个地方呢
它就是一个类似于巨大的城中村吧那还是那儿租房子便宜呗然后米迪学校在那附近可能我觉得主要是生活成本低那时候那个房子我记得是 150 一个月一般就一个小房子当然没有洗手间啥没有这个床然后上厕所然后大家就外面公用卫生间什么的厕所
然后就 150 反正小饭店也比较多就是很便宜的饭店就那种就类似于城乡结束那种地方至于说吸引了那么多人我觉得主要还是便宜第二就是搞音乐的人太穷那时候那时候搞音乐的确也是跟你说的差不多就很困难就比方在开心乐园演出舞蹈口我看大家经常是一个晚上安排了好几十个乐队就有演出机会就不错了
一般一个阅队也能分到 20 块钱就经常这样子一个阅队四个人分 20 分 50 顶多大牌生意碎片或者说是痛苦信仰或者是舌头他们也分不了多少钱结果分那么点钱他是没有钱打车回宿村的演完出就在外面那个大排档一起开把这个钱都花了上一场的钱都花了然后等天亮第一班公共汽车出来才能坐车回去
那时候年轻嘛就多苦啊你说演完出然后在外面喝完酒还来等公共汽车然后大家在一起在早晨那种灰秃秃的回到了宿村经常演出是这样结束的而且不是经常有演出偶尔才有一场
可见他们是穷所以才能住在那所以就不美好这些东西都现在想起来很美好很浪漫但实际上一点也不美好谁要觉得穷美好那你就自己发愿我穷 我要穷我为谁也不想
人艺术也不要陷入这种怪圈就是觉得越穷越浪漫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就是苦太苦了咱们看到的乐队是出来但是宿舍有好多乐队现在都不知道就他们没有出来就那没熬过来比方太穷了好多人就回家了不搞音乐了还有很多可能
去世了生病了你是有这样的人你只能看到冰山一角现在很光荣辉煌谈起那时候成为谈资了但是苦的人那个时候你听他谈什么因为你听他也没有话语权所以你听到何九八都是比较成功的人在说那个时候自己怎么觉得怎么怎么好因为你现在吃饱了那是
如果你现在还那么穷你就没有心思说那事了可能就会恨那个时候的对那么倒霉那么穷的地方在这生活就会诅咒完全是左小诅咒了所以我觉得这还是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不要把那些浪漫化
就即使是梵高他们当年对巴黎他也不是过分浪漫他们要是写到他们的痛苦穷卖不出句话怎么办经常吃不饱饭怎么办不就是那样吗如果说想到那个时候的一些回忆的话对于你来讲的收获是什么
比方说生云碎片现在也很好但最早他们生云碎片就刚在述出的没有主唱的那时候没有马玉东然后招主唱那时候我不唱民谣我就想一个乐队招主唱我其实是应骗一下然后我就找他们一个小排练室的那几个人他说那你唱一首你自己的歌吧我唱个什么空水杯还是什么拿吉他唱李伟那时候是他们队长是
他说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发展比较好很委婉辞退了后来我觉得好吧我自己发展我们后来经常见他这成为一个笑话成为一个很好玩的典故了掌故了不断演出还能遇到苏春有经常有这样的故事还有电影杆会贴纸条
本乐队刚成立叫什么什么本乐队招键盘招吉他还招鼓招贝斯我一听这乐队啥也没有看起来就一个主唱又招键盘又招鼓又招贝斯又招吉他这个感觉好像是以前早期的时候在报纸上面会有登录操作员的那种感觉他就会贴在垫杆上每个乐队都交了比方说
每个月我们租排练室什么的我们这个排练室多少钱这些告示都贴在村口一个电信杆上然后大家来回就看了然后村口还有个我记得有个餐厅叫摇滚餐厅那种菜就是很简单的北营菜什么
麻辣豆腐 回回豆什么很便宜的菜但是摇滚餐厅就是大家歌手乐手就这种突然发财了挣点钱就大家在那聚会去虽然您刚刚说像河酒吧或者是北京树村可能是有被神化但是可能对于很多的不了解的人来讲它其实还是有一些的这种所谓的圣地或者是一些代表性的一些含义在哦
那现在其实可能就不大会有这一种的环境了您觉得独立音乐的之后的这些出路是在哪里呢就每个时代是不一样的说那个时代有喝酒吧但未来的时代可能有别的环境你不能说就光是喝酒吧这个模式嗯
江山待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就是我们不要以过去的来设想未来未来是不可知的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抱有希望吧只要有年轻人就有希望了因为年轻人就意味着创造还有他的那种另辟蹊径
我们处于年老了我觉得我们不可设想来揣度年轻人的未来不然这个世界没意思了这一点我是乐观的就是给年轻人更多的未来的可能性鼓励他们一定比我们好他们保证比我们更有创造性或者未来的音乐中国的音乐保证会更好更先锋更有突破性更融入世界其实我们的音乐还没有融入世界比方说我经常看科本的传记还有皇后的传记我觉得他们跟我们是真是隔得走墙
比方说我们中国再牛的越的也没有做全世界巡演对少可能也都是华人的对我出纽约演到第一个一看全是中国人还是去过西班牙演一看也是中国人就是我们没有真正的世界化不像说陈浩宇每个人世界巡演就是世界巡演他可以去泰国去香港但
但我们这一点还差得远我们在自己家里还弄得这么大明星巨星一出国可能谁都不知道我们是谁我有一回去过一个西班牙巨大的唱片店那里什么唱片都有我这有中国的唱片没有有越南的都有印度的有没有中国的我就好可悲或者说我们版权问题为什么就没有中国的比如摇滚乐流行音乐都没有
但是有越南甚至有韩国的日本的当然更有了我们还是没有很世界化包括我们的比我们更火的巨星他们也是中国的巨星这点也很可悲没有走入世界您觉得是音乐性还是语言还是什么的
不是语言我们不讲改革开放吗就改革开放再彻底一点就让中国人经常走出去让外国人经常走进来比方外国乐队能够经常来中国演出那就好了我记得八十年代威盟乐队来过中国那时候最早来中国演出的乐队是在广州威盟那时候很震惊大家就外国人这么演出
最早期其实有很多乐队都来过中国包括平克·霍利德·罗杰·沃尔斯来过上海演过说鲍迪顿在上海我还看那个现场如果这种多一点那我们就更多的歌迷会见到国外的哇 人这么牛那我就觉得我们这个明星怎么这么牛我们这个唱得很好了我觉得很好因为你没听过别人唱你老觉得自己很好了
你一清醒现场就觉得我们这些小孩和小孩闹家家一样一样就是你见多识广首先把开放让我们走出去或者是把他们请进来这样中国音乐市场才是良性的咱们不要自己老竞争互相你跟外国人竞争当然
不知道能不能竞争过人就是说演进点心得更刺激你即使给鱼里装了一个什么吃这个鱼的鱼这个鱼就都活得很好就有天地才能活得好比方有狼的时候你这个草原生态就好路跑得倍快狼都消灭了这路呀无精打采也关了活了像今年就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歌手 2024 他们这一次在演进的这个外国歌手然后呢尝试着这一种唱真现场
其实像这种方式其实是不是就您讲的这一种可能就是我们迈出去的第一步我觉得是如果他们能做到这点就每年都演进来但是我觉得他们那个还不是外国的一线歌手但是在中国一样很震撼了就是而他们演进来是歌手他们也没有演进过乐队乐队可能更不一样你演进个外国乐队年轻一代甭说远了演进个日本乐队来他们的年轻的水平是很高日本的
我看日本年轻的乐队我都吓了我觉得那什么重金属什么爵士什么各种风格都很厉害直播我们都不知道您觉得就是早期的时候在北京的民谣是怎么活起来的呢
他也没有太火就是逐渐的比方那时候最早在亚运村就有了无名高地酒吧他是给钱大概也 150 一场他是每个礼拜有几天是民谣专门是民谣歌手的包场比方小何是礼拜几我是礼拜几万小丽是礼拜几大概有半年或者将近一年的时间就扶持这种民谣音乐好像无名高地就没有大乐队他都是那种民谣弹唱
算是办商业吧还可以然后我记得有一年迷迪音乐节他也开放了个民谣舞台那就很特殊的过去的音乐节迷迪音乐节或者更早的摩登都是大锅炖就是全是什么菜都有的这种就是但是那次迷迪不得怎么哪个人嫌弄错了还怎么就弄了民谣舞台那这个民谣舞台那场有一赵老大小和我
我记得好多人这个民谣舞台好像很受欢迎当时我觉得观众们看完别的演出全拥抱这个舞台去可能那时候就看到了民谣就有一定的苗头就他在年轻人越来越喜欢这种东西可能他唱的歌词都比较接地气吧会有共鸣那一次是我觉得回忆起来是北京有标志性的民谣活动还有一次是小和办的他是在七九八那时候七九八当初有个南门空间演出场所
他办了个叫新民谣音乐节第一次我听说新民谣这个词就从小孩这个活动里听到了那时候是界定于校园民谣蓝哥这种高尔松这种校园民谣然后他就起名叫新民谣一个专门的民谣音乐节那一场也是从下午我记得
一直演到晚上 12 点多有马木尔苏扬第一次见到苏扬我就在民谣音乐节上见了他从宁夏专门过来然后还有我还有赵老大反正大家都欢谈不欢笑都是这些人万小丽小何钟立峰很多人那个也是很有标志性的活动新民谣音乐节还有迷迭的民谣舞台
我记得这两次是北京给我很深的这种民谣音乐开始进入那个年轻人视野的这种活动可能对于 80 后的听众或观众来讲其实民谣可能是伴随着他儿时或是青少年时期一个很重要的音乐哦后来在很流行的这种文化啊
包含的港台或者是日韩欧美这些文化进来了之后民谣好像变得相对来弱势了一点但是在 10 年左右这个民谣好像又开始逐渐的有点兴盛了起来您觉得早期的民谣跟现在我们年轻的用户所感觉到的这种民谣您觉得有什么样的差别吗
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作品其实一切的支撑并不是靠宣传靠一个音乐节一场演出能够烘托出来主要是有好作品出现那么音乐形式就会人们越来越多接受它你比方你说的那个年代那时候万小丽她们有出了走过来走过去的专辑她有狐狸这种经典的歌曲狐狸 婆罗婆罗 对
那这种经典到再过一百年它也是经典它就是这种歌出现了包括小河飞得高到鸟不落在跑得快牛的背上苏扬有贤良啊什么凤凰啊就这些歌然后我写了那个什么买房子啊种过孩子啊我觉得好的作品才是最好的这种吸铁石或者吸引力没有好的作品那这个行呢就会衰落你比方说京剧你提到京剧是因为有梅来芳有霸王别姬是吧
有马来娘有什么失控展是每个大角它都有一个经典的剧目如果梅兰芳只有梅兰芳也有什么中国大剧院但没有万物别姬那也不行或者没有什么失控展那马来娘也不行其实作品还是很关键的就是民谣那个时代也是风起云涌就是好的作品正好井喷似的喷涌了
然后会吸引更多的人包括宋仲野他们年轻的时候不说我听万小丽在喝酒吧他说给我的影响他说听狐狸那种所以作品是第一位的当然这个又不是完全能炒作出来大家写吧现在再写点好歌那不见得能写出来这都是机缘巧合包括历史时代的这种说不清楚包括校园迷遥他也是靠这种同桌你这些歌这些作品青春是吧
什么《睡在我上部的兄弟》有这些好作品才能支撑起校园民谣包括早期的《摇滚》你像说到民谣我就想到何永那首《中古楼》其实那时候说是朋克但是那个歌其实比较民谣民谣是吧尤其他爸爸给他弹三弦们包括张楚早期的那盘专辑其实也是很民谣的就是孤独的人是何耻的那些姐姐啊包括这个什么赵小姐啊他应该算是民谣类的歌曲只不过那个时候觉得是《摇滚乐》嘛就都划在一起了
那时候可能大家区分的没有那么轻对当然现在也分不了那么轻就像你说的北京就容易产生这种就像何勇张楚这种他们是纯北京本土的那种感觉虽然张楚是西安的但是尤其何勇我觉得他就土生土长的北京的感觉唱歌那个京腔京调的也是那种这就是北京的民谣就这种
一听到钟鼓楼你把上不能想到西安把上就是北京的感觉对讲到这个民谣当年可能大家物质相对比较缺乏反而能够激发更多的一些对于生活上的感悟就好像您喜欢的杜甫一样
那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在物质生活或是这种各种的消费娱乐也变得越来越丰富了所创作出来这些音乐在您听起来跟当时会不会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呢那我都没觉得我觉得这又回到当年咱是草根更摇滚更迷遥还是说有钱就不迷遥了我就不是这样的
现在也有别的嘛现在你可能听比方房东的猫他们就是学生的那种清纯学生的对人也不太穷也不至于饿得吃不少饭比方陈力的歌也是那种当然你听也不是说表达自己多穷多草根的嘛但是一样好听嘛就不能这么定义吧至少有些人是因为穷得到灵感嗯
但不是说穷就必须有灵感而是有灵感就必须穷它不是一个因果问题就是你好的生活也可以比方来到那昆他是生活很富裕的一直也没穷过几回但他的歌很优雅一样很好听他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颠覆人的什么什么
但是它娓娓道来一样好听所以优雅和富足也能产生好音乐就是你现在人的感受力你说我都没觉得现在年轻人生活就好了我都觉得现在年轻人好像失业率更高很多人大学毕业就找不到工作压力也大对呀他那个压力比我们那时候还大我们那时候真不担心什么工作啊挣钱啊
大家只要有 100 块钱就高兴的去喝啤酒就玩没有人有储蓄也是严寒但现在年轻人我觉得他们压力更大他们焦虑因为他们未来包括房子也买不起毕业就没工作听音乐买票还太贵我觉得他们现在可能比我们那时候还苦所以他们更容易产生好音乐你这么讲也是现在好多这种嘻哈了对不也很火吗对
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嘻哈喜欢脱口秀呢那不也是年轻人抒发心里面的这种郁闷愤怒对不对但是他不是靠民谣什么不是那种的不是那种白衣飘飘的什么的他们需要别的一种抒发他就有嘻哈音乐所以也很火其实骨子里没有变只是音乐形式有所不同了嗯
那您在现在这些年轻人的音乐当中或者音乐人当中您有特别欣赏的一些人吗这些我不知道是算不算年轻的比方陈力是年轻人陈力也是因为他刚出了一张专辑很好听就是一张在网上发的包括谢春花我也挺喜欢他也是那种小星星一些的小星星对但挺好听的还有刘爽我也很喜欢
他自己骑车骑到伊犁阿里反正骑了一圈围着中国边境线然后做音乐也很纯粹他们可能也不是很年轻但相对来说年轻在过去的这些早期的经验之后您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是摆脱了这种不堪回首的这种贫穷生活您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有这种体感或者是什么机缘之下有一次是
参加雪山音乐节 08 年吧我觉得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过去没坐过飞机过去在坐绿域火车长途汽车然后那个丽江雪也说可以报机票还报机票然后从北京坐飞机
第一次小何带着我坐飞机然后去丽江北京到丽江可能只能坐飞机你坐火车得坐好几天对几十个小时小何就给我描述说那个天空的云朵就像宫殿一样就感觉那里面像住了人一样我不知道小何是不是第一次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忽悠你他就给我描述那云是怎样的漂亮是怎样的
就那会第一次坐飞机感觉真是高大上然后那次演出费也挺多记得有 1700 还是 1800 就在 08 年时候 1700 78 已经很多了就立江雪山音乐节然后也是管住宿就一个人一间房子住得很好不是大同铺了不是好就有点像现在音乐节的模式那是你第一次有这种比较高的待遇对比较高规格的音乐节的待遇感觉到自己是个成功的歌手了
就不是个流浪艺人了也不是个什么感觉是看到了曙光这个音乐的曙光因为那时候也没什么迷好像我在倒数第二个然后后面就朱德琴就是人也挺多的那是真正感觉到的这个音乐还是能够养活自己的而且能够给自己带来很多好的生活好的收入那个应该是体感最深的一次对 尤其刚才我描写坐飞机那段是
聆听最真实的声音只在丹拿之声大家好 我是周云鹏
其实在之前有一个叫舌头乐队对 舌头乐队就是我记得您对于舌头乐队的评价其实还挺高的然后您曾经说过一句话叫不绕着走 横穿时代深处我相信很多人在听您早期的作品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一些感觉但是这几年感觉您的这个风格态度上可能会有一些变化可能更多是转向了一些内心您怎么看待这种变化
年龄大了人就变得不那么锐利了一个刀你总用它也会钝的你除非总磨它人年龄大了就胆子也小了年轻的时候读水口传老了就爱读山国了老的时候人就爱精于算计然后胆子也小了
还有一些就是现在就是我们演出是要审批的所有的专辑每首歌的歌词都要审批那如果不能批准你是不能演的那就是写了自嗨呗是 你就说现在有些人写了很猛的歌可是你听不到他只是在家里自己唱他网上发也不行网上现在也要审批所以这个你不能完全说是个人的问题这可能就是大家磨合的问题
磨合磨合就是越磨越合您现在会不会有一些作品是保留了你以前的这种锐利当然也有是比方说前一阵发的一首歌叫闪念其实它原来要三年然后我们的制作团队就觉得三年太扎眼就改成闪念一闪念那个我觉得还是反映了人的那种困苦就是你说说的这种锋芒吧
那您其实在很多的这个采访当中表示过说自己可能老了年纪大了但是还是在唱这个其实在音乐圈其实没有那么常见因为音乐圈大部分的人希望是自己能够记住一些年轻时候或是盛年的这种自己您的这个现在这个创作您会觉得依旧是您心目当中最满意的这些作品吗
也不会总有那种巅峰比方九月我会说爱情它永远是一个巅峰状态写的你不可能总有那种你像 Bob Liddle 你也听过 Blood and Wind 也是 60 年代写但是现在你也不知道它有什么新的那种
超越人不可能总超越要不然别人怎么活你总超越自己你不断地出现巅峰别人就相对之下就全是平原了老天爷也会公平的你的才华只是差不多就可以了所以我觉得这也是规律就是认可这个状态假如再唱不出九月再唱不出写不出不需要的爱情可不可以我觉得是可以的
你不可能总是那么疯狂总是那么高峰期然后你现在年龄大了可能平和了或者保守了那就写现在的这种感觉当然也要学习比方说我看过帕特史密斯那个《庞克尔女王》他 72 岁舞台上还是那么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样疯狂
包括柔林斯顿滚石现场就那个米克贾哥那么老了还那么骚在舞台上满街跑就他们是有这个可能还是很年轻应该至少向他们学习那个劲儿还是精力充沛精力充沛然后自己还是挺狠的唱歌也是那种歌词是那
您现在如果说回去再唱以前的作品的时候现在呈现出来感觉是不是也会不一样因为心境上的不同对 有的时候会有一点遥远的歌谱但还好吧基本上我的高峰期的作品也不是很多不是如数家珍唱不过来就那么几首
唱九月的不为所爱心基本上就这几首所以反复地唱也不烦其实讲到您的创作您其实并不是一个高产的这一种歌手创作人您平时在创作一首歌您会给自己一个时间上的要求吗没有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顺产不要泡沫产不用偏让它出来因为没有人逼着你写又没有什么签约的计划说你马上写首歌
但是您之前参加的《我们民谣》对对对那首歌是有点憋出来的因为那是有时间限制命题作文它是两天是吗对两天就香里多情而且它有时间我抽签是抽到了长沙的中午只能根据中午写首歌而且两天之内就像高考写作文一样但也挺好就感觉挺刺激的就你会挑战自己的智力和音乐的这方面的灵感但是压力很大对
但还好也没压死还是把根压出来了人有的时候还得逼自己没有压力还是不行你生活都是有大气压如果没有大气压可能我们就彻底爆炸了我们生活就在大气层里就是有大气压然后我们才能这样活着你在生活中你不可能没有压力人们老说我有压力谁都有压力谁能没有压力没有压力也是不可想象那就是生命中不能尝试知青就是
就我没有压力的我就全面自由你也承受不了所以说我就觉得有的时候需要那种逼迫比方谁逼你老周赶快给我写了个歌写完明天我就嫁给你我忘了能写什么你刚才写十首歌反正我自己爱他对晚上好好好我今天中午我就不吃饭不睡觉我忘了给你写了不写写完以后可能也可能很静电就是有压力还是好给自己点压力嗯
刚刚讲到您参加我们民谣 2022 让我想到就是说这几年您可能最有锋芒的一次言论可能是在 2020 年的时候其实您比较犀利地去评价了乐队的夏天我大概理解就是说您觉得这种的节目它有点类似收割这种独立音乐的这种硕果吧就是在你参加了民谣 2022 之后亲自参加了这种音宗节目之后您的感觉是什么呢
我觉得还是人就是此时彼时你在哪决定你的立场就是那个时候不参加月下那时候也不知道未来有什么综艺自己要参加然后就批评他反正也是那时候真实的想法就是其实老觉得我们那么尊重的艺人比方野孩子还有什么的要抽签决定要唱一首抖音那个我觉得太缺乏了
这会干嘛呢就像大象吹口琴那种马戏团的感觉你歌手应该想唱啥唱啥当然他们是为流量这好玩嘛但是这个也促成了这种流量当然自己参加综艺可能觉得这个票房越来越惨了再不参加就要饿死了这个又是被
就是被压力逼出来的因为大家都参加了人家一看人家参加完尽管骂人但是人家马上那个票房就特别好马上乐队都活了有的时候你心里也会自责嘛所以后来我就参加吧当然那些参加我也说了他们为什么来参加我主要是为了票房将来能好一点其实我心里想的嘛我也表达出来嗯
像民谣 2022 跟月下的这个整体的感觉可能还不大一样月下的更加压力更大所谓的压力他们之间乐手都有时候乐队互相还攻击就是就吵起来了但是我看民谣 2022 感觉感觉你们像是不是一家人是这样说下去玩同乐会的感觉而且大家都是认识几十年了就是
没有那么多的那种撕裂和那种攻击性当然这可能也是弱点但搞摇滚乐的不一样他们可能有强烈的荷尔蒙和攻击性你骂我我就骂你当然也是靠导演剪辑他把这个暴露出来他不暴露你也不知道对吧
那么民谣我们参加民谣他们也会教唆可能就说你们打一架或者你们吵吵你觉得那小何是不是这点不好但大家基本上没人太平和了对的觉得好都挺好朋友你评价张维为评价小何听下话小弟我们都像亲人一样你怎么好意思为了一个忠义就撕破脸就是争个你死我活我第一你第二的我觉得太不绅士了而且太没意思了生活还要继续吗
所以它相对也是弱点就太平和然后没有炒作点所有综艺它的热点主要靠炒作点就是打起来了或者炒起来了这才是点否则人们就看着不会有网络时代现在流量为王对流量的问题会对于您的创作或是您觉得会对于乐坛的年轻人创作会有一些什么样的影响
会有吧就是你那种自然的生长就少了因为你写歌的时候老想着流量你觉得那歌还能写到哪个方向来呢
最好写的歌的时候什么也不想都忘我了但是如果写歌的时候就为了流量那我不可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歌曲有点本末倒置的感觉对然后不参加综艺是不是歌手就没有票房没有巡演的出路这个恶性循环现在也初见苗头有一点点这样就你不参加综艺网络上又没有流量基本上你就死路一条所以这个挺可悲比方很多好的歌手比方我的朋友刘东敏他就拒绝综艺他就拒绝综艺
当然他票房相对上不太好然后现在就做巡演是在书店里演他不是在 LabHouse 演当然也挺好另辟蹊径但是你感觉是无奈自己因为书店毕竟不是个演出场所是吧
然后你在书店也还不能卖票因为书店是没有卖票资格是他只能是在书店卖唱片然后这个唱片就是票那都是大家的权宜之计就是有时候听起来也挺酸楚本来音乐做得非常优秀的就不比我们这些人差当然他可能坚守一些东西拒绝了我就不唱综艺我也不再流量那有可能你就会票房很惨淡然后你这个生活就拮据就是这个理想和面包的问题吧对对对
我用骨头 我用热血 哭出我的心
那我们最后一点点时间我们也跟周老师我们聊聊您的最近的一些创作跟您的一些安排不久之前吧您其实刚刚写了一首新歌叫做《雨绣花之歌》对
这是您写给您的好朋友我们诗人于秀华的一个作品其中我自己在听的时候会对这一首歌的感触非常深然后尤其是最后面那一段于秀华老师口白的这个部分读诗这个部分我知道您对于秀华老师的评价也非常高你会把他笔尖到什么蔡文基或者是说李清照当初为什么会想要为于秀华老师写这一首歌
我觉得我还是很敬佩她她是那种你看这个最早是农民农村妇女她还是有家暴她就通过写诗就自己就熬出来了你知道好多多少农村妇女喝农药了死了你都知道都不知道但她有可能是其中一员但她靠写诗自己就熬出来自己离婚自己选择自己的爱情虽然有时候碰壁但至少是自己选择啊
我觉得这种精神是太厉害了就是很多人还是不喜欢他觉得他诗写的不好然后攻击他就是爱跟别人对骂但是我很喜欢他我觉得他要没有这样的性格他就活不下来了他要是温文文尔雅他要是那种淑女型的那他早就死定了早就在他那个生活里被淹没掉了你敢于离婚你不还得敢于跟男权作斗争吗所以他这么泼辣子
他能活到现在能被你看见的一个原因而已所以很值得敬佩其实很多人不如他起码他一个人的诗集比现在中国所有当代人的诗人加起卖的还多当然很多诗人觉得他写的不好我觉得他写挺好所以我说他是靠写诗力天改命他改变了自己命运
然后很值得敬佩然后你看他说话也是他读诗的时候其实很深情是的他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读诗感觉他很悲凉很深情就是我把他那个读诗放在这个歌的后面最后面我还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他或者把他推到更多人的眼前其实年轻人还是挺爱他其实他流量所谓流量吧他的流量好大我给于秀华喜欢歌我说我唱你点流量啊
他说好互相称流量你称他的流量是吧他网络流量是很大他书卖得很好对他虽然很艰难但是很自在很从容蛮值得很多人去接见我觉得他是应该更励志让很多人知道他是怎么生活的
怎么从自己的那种底层草根熬出来的是的那接下来其实像今年你的行程非常的忙碌我看您从 9 月份一直到 12 月底有 23 场 24 副场又加了几场又加了几场 24 副场的这些演出
要不要跟大家聊一聊您这一次演出的一些安排因为这次巡演它的名字叫做《牛羊又下山了》对 因为我们把那过去《牛羊又下山》是唱片现在出了张黑胶黑胶比较收场价怎么现在的真歌 CD 买过来你都没有播放器听了我也发愁有时候买张 CD 放哪听呢就是放在电脑光区里把它烤到电脑里现在电脑光区都没有
对电脑光讯我还是专门为了这个买个电脑光讯因为把它拷到笔记本电脑里保存一下然后黑胶还好吧它至少收藏价值当然也挺奢侈听的所以这次我们就除了黑胶当然也不多除了 1000 张就想借这个由头再演一会儿因为我们也去年也巡演了但是大范围没有巡演今年就趁着秋高气爽然后天气凉快整个再演一圈
然後最後是 1701 南京我看中間挺多的包括東北包括西北 華北 西南然後東南
多亏中国比较大了你知道生活在越南这一次巡演也就四五个城市就演完了但是中国觉得一看看上去就非常很累或者觉得这么多城市 11 月份就比较密集几乎 11 月份都是东北还有西北重庆 成都到东北那些城市还有一些南方杭州 上海什么这段就断了断身体我觉得巡演主要是个体力活其实它就是比方你别喝酒你不要每次演完的时候喝
喝了纳酒纳酒就缓缓好几圈这感觉是巡演是变成你养生的一种方式对巡演就是应该早睡早起就演完回去休息然后第二天坐车再走那样的话还行我的经验是讲唱歌并不太累主要是聚会和应酬太累
因为你巡演的个体都会有老朋友老周来到五六年没见了那咱喝一顿这不是一个城市好几个都这样你就累得受不了了所以避免社交就是避免这种应酬然后你就专心演出其实还好那这次巡演会给大家带来一些什么样的精彩的一些我准备了大概我现在的曲目准备了 16 首歌
就包括新的歌于秀啊还有刚才说那个闪念呢还有一首叫小牛有小燕子就是我改编穷贝词的一首歌叫 Donadona 新的歌有了一些老的歌可能杜甫三章啊关山月还有九月不会刷星瓦尔登或者保留曲目都会有然后十六首得演两个多小时中间还要说话嗯
所以整体感觉下也是非常精彩的我觉得还好就整个不温不火什么包括想你多情快乐的歌也有悲伤的歌也有然后新歌有一些老歌有一些 OK 我们期间聊了很多聊了包含您的曾经的经验包含聊了您的一些诗人的身份音乐人的身份就是诗歌跟音乐对于您的整个人生它的价值跟意义是什么呢
两方面吧一方面是饭碗它是你的生存谋生的价值是吧这个也是价值你不能说谋生就不是价值它能给你让你衣食无忧让你生活可以有钱去旅行这都是价值嘛然后
然后第二个就是审美价值就是你得到愉悦比方说你读一本好书读本《红楼梦》或者读一本什么卡拉玛作夫兄弟或读很多好书你会觉得愉悦这种就是一种审美价值包括你听到好音乐让你听到这个平刻回的德他保证是不是饭听完不至于就饱了
但是它就是让你觉得哇好人生这么美这么壮阔因为有平克福的这种歌或者有兰娜昆这些歌你听这么温柔我觉得比不吃饭还好其实有的时候你看什么叫废弃忘食有的时候一首好歌可以让你忘了吃饭或者让你觉得我可以不吃一顿饭当年我们买打口碟的时候就省钱买一张打口碟买了涅槃蛋
那下顿饭不吃了是可以的就是攒钱买个涅槃打烤碟那都那么疯狂那时候就是这样所以就是一个是饭碗一个是生存谋生一个就是审美人生可能就需要这两方面的就你衣食住行也是男女是你的经济基础然后需要你的审美的愉悦还有你的价值观的体现你的设想你的梦想
然后你对别人的爱包括别人爱你你对这个世界的价值观的输出让这个世界更美好这都是这种精神领域的追求吧就人就是物质和精神嘛那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这两点就是体现到这两个方面吧就是一个是谋生一个是精神上的愉悦比方我写诗也好作为音乐也好最终达成的目的可能都是这些叫你谋生的更充分更有钱赚钱不合适嗯
没钱才可持我就说了没钱本身要找缺点赚钱不可持然后第二就是你的精神精神更强大然后输出自己的精神价值让周围的人也能沐浴这种精神的愉悦影响更多人感染更多人别觉得吃饱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保持忠实人应该有所追求有点梦想万一这梦想实现了所以这也是对别人的帮助
所以我觉得主要还是这两个方向现在也在路上每次演出或每一本书每次出书每次新的创作都是向这个方向努力就是更好的谋生然后更好的建设自己的精神家园让自己的精神能够笼罩别人影响更多的人这种
您的这个创作不管是文字还是音乐没有遇到过这种枯竭的时候吗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过我做到什么时候我不做了其实没有设想是吗枯竭会经常有就写不出来歌了但是放一放你可以就像行到水熊树做看云起时有的时候枯竭的你就出去走一走旅行一圈然后到换一个环境就像说就旅行的意义就是这样也许你就不枯竭就是有新的感觉嗯
但是说什么时候不写歌或者不演出我觉得暂时没有我觉得
可以一直到死你问鲍德利勒你说什么时候演出他现在还演我看他还安排巡演他也是那么大年纪了向他们学习这些人都是不死不休永远在很多人死在舞台上来到库尔那么大年纪死在梦里的可能最后还出了一张唱片我还买了那张唱片我觉得这是没有什么退休的问题又不是体制内工作我们没有退休我们就是能唱什么时候唱到什么时候因为这是快乐的事这不是痛苦的事是
今天我也非常感谢周老师在我们节目当中跟我们大家一起聊了您的经验跟对于音乐跟一些文学上的一些分享接下来一直到年底希望您的演出也可以非常的精彩谢谢汉斯就是给我这个平台让我哇啦哇啦讲了这么多输出了自己这么多价值观对我觉得非常有价值我觉得其实也给很多喜爱音乐的人
或者是说如果说你现在正在面临了就像周老师早期这一种说为了音乐有点穷困潦倒或者是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我相信是可以给大家带来很多积极的一些能力共勉吧对未来相信未来未来是好的保隆会更好 OK 好今天非常感谢周老师谢谢好拜拜
不眠伤像一面镜子照进那天空高有来抬头望天下暗天里你在笑着我笑我成了空心稻草人笑我成了空心稻草人
笑我成了空心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