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林奇在他的自传著作《梦室》中说起:“我并不追随夜晚的梦,因为我喜欢的是白日梦。不过我喜欢梦自有的逻辑,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发生得有道理。”
梦,已是我们睡眠里习以为常的一部分,甚至偶尔不做梦的夜晚还会有些不适应。
于是我们聚在一起,聊了聊自己曾经梦到过的怪异的、荒诞的、焦躁的梦境。
斯嘉丽:在我的梦境里,创造出一个个荒诞的角色,讲完一个又一个离奇或恐怖的故事。
“学生时代的时候,我梦见过变成老鹰的父亲,追着我这只还不太会飞的小鹰,在楼宇间穿梭,而我时常在掉落的边缘无力抓紧。”
“我喜欢的梦境常常试图可以再梦到,曾经梦到过一片盛夏的海岛,岛上住着一位很美的姑娘,她的鼻子是大象鼻子的形状,她开了一家只卖‘象面人’面具的商店,人们为了她的奇特与美貌而来,却时长一人在悄悄哭泣。”
鹿乙杉:在看似现实主义的梦境里,创造一个完美的我,补齐生活中的不完满。
“我在梦里不停地回到高考的那一天,想把写不完的卷子快点写完。但我一次次回去,一次次奋笔疾书,却依然从未有过一次,写完当年的那张卷子。”
“疫情最黑暗的几个月里,因为与家人分隔两地,我时常梦见父亲和我说,她离开了,解脱了,醒来时的我一直在哭泣,甚至沉浸在梦境中太过真实的亲人离开的场景,无法自拔。”
OK海倫:在梦里与自我对抗,寻找自我,再挣扎掉一部分自我。梦境里的我,比想象中更渺小。
“在我很小的时候,时长梦见自己变成渺小的蝼蚁,身后无数巨大的字母、音符‘嘣嘣嘣’地追逐我,如果我稍微躲错,就会被压倒。我无法逃离摆脱,在梦中陷入崩溃与绝望。”
“我曾在梦中走上街头时发现,自己全身裸露毫无庇护,那是一种羞愧而无处躲藏的恐慌,好像最真实的自己被暴露在公众面前,想要逃避而无地自容。”
我们有时期待做梦,又害怕在噩梦中惊醒,偶尔也希望有一个平静完整的长夜。
梦境无论荒诞至何处,也多少是回应日常的一种方式,我们与之为伴为敌,让白天与黑夜的自己,因为梦境与现实的连接,而完整。